【小村·春色】 6-10集 作者:猎枪

【小村·春色】

  作者:猎枪

  出版:河图文化

  【第六集】第一章:床上谈心

  电话一通,里边就传来兰花温柔的声音。一听这声音,成刚心神稍安。他凭直觉,也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儿。兰花问道:「刚哥,你睡着了吗?」她的声音中并没有带着明显的睡意。

  成刚回答道:「是呀,我睡了。想不到这个时候你会来电话。」他想到今晚上的好事,对兰花有点内疚,虽然这里的事儿她不知道。

  兰花说道:「我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又躺了好久,也没有睡着。我想我是失眠了。失眠好难受,就想跟你说说话。」她嘆着气。

  成刚关心地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兰花回答道:「也没有什么大的心事,只是每天都在想你,想你能快点回来,跟我团圆。」

  成刚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说有好事要告诉我。」

  兰花轻声笑了,说道:「是呀,是有件好事要说的。不过我也说过,我要亲口、当面告诉你。我现在可不会说的。你不要套我的话。」

  成刚笑了,说道:「那我就不问了。家里也都好吧?兰雪的功课还是那么棒吗?」他光着身子在黑暗中坐着,觉得身上有点凉,很想快点结束这次通话,好钻进被窝暖和,好跟兰月再情话绵绵。

  只听兰花说:「兰雪倒挺好,只是整天地叨咕你,盼你快点回来。这个小丫头想必是很惦记她的那份礼物。你回来的时候,你可别忘了呀。前两天她回来时,还把老严的姑娘给带来作客了。看来两个人已经不是对头了。你说挺奇怪吧?」

  成刚一愣,倒是没想到玲玲能跟兰雪在一起,心说,真是瞬息万变吶,这两个姑娘一见面就跟两只老虎一样互相咬几口,想不到她们的关系能够改善。这二人是谁对谁让步呢?应该不会是兰雪吧。

  成刚一笑,说道:「和解了还不好吗?反正也没有解不开的大仇。」他隐隐觉得二人的关系改善,是与自己有直接关系的。回去得问问玲玲才行。

  兰花说道:「那倒也是呀。至于我妈,昨天感冒了,不过吃过药已经好些了。这个你不必告诉我大姐的。」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不严重就好,我跟兰月不在她跟前,就得你多照顾她了。」

  兰花笑道:「这还问用吗?我对我妈最好了,那是狗撵鸭子——-哌哌叫。」她的笑声很悦耳,透着兴奋劲儿。

  成刚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兰花就说道:「刚哥呀,好了,我不多说了,别影响你休息。」

  成刚又来个哈欠,然后说:「没事儿,我还能挺住。」

  兰花加快语速,说道:「只说最后一句,希望你办完事后,能快点回到我身边,我现在最需要你了。」

  成刚回答说一定,兰花便哦了一声,将电话挂断了。成刚放下电话,并且关机。他连忙跑回小屋去,只见兰月已经穿好内衣,坐在床头,双手抱膝,脸上带着悲伤,失落,还有茫然,眼圈还发红,应该是哭过的。成刚也找来裤衩套上,坐到她的身边,一搂她的肩头,说道:「兰月,你感觉不舒服吗?」

  兰月转头望着他,说道:「没有,没有,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很想大哭一场,哭个昏天黑地才痛快。」她靠在成刚的怀里,并没有什么反感的意思,这使成刚很欣慰。

  成刚安慰道:「兰月呀,你不要想得太多。女孩子嘛,总会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你不要心理负担太重了。」

  兰月瞅着成刚,眼圈一红,两滴泪珠落下。她擦了擦,勉强笑了笑,说道:「这道理我也是懂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以前我以为自己很坚强,闹了半天,我跟别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同。」她此时有一种凄艳之美。

  成刚在她的脸上亲了两口,说道:「别对自己要求太高。来,咱们躺下说话。」说着话,扯过被子,跟兰月一起躺下来。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成刚心里温暖,不禁将她搂在怀里。兰月此时还挺乖,像一只小猫一样柔驯。有了新的关系,心的距离都不一样了。

  兰月缓缓地说:「我知道女孩子肯定有一天会失身的。只是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并且失身于自己的妹夫,心里怪怪的。以前我还憧憬过自己的未来,想像过自己的白马王子,可是经过刚才之后,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黑夜,只剩下这个小屋,还有一个裸体的你。」

  成刚带着歉意说:「是不是我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兰月摇头,说道:「那倒没有那么大。反正我也有预感,跟你在一起,迟早会吃亏的。我来的时候,一点都不想住你家的。可是兰花劝了那么久,我自己的立场又不够坚定,结果我就吃了大亏了。」

  成刚听了舒服,心说,此次成功,还有兰花的一份功劳吶,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举动是在帮我呀。如果她事先想到的话,也就不会那么傻了。谁愿意帮自己的老公介绍女人,谁愿意给自己找个情敌来斗争呢?兰花又不傻,只是对自己的男人过于信任了。

  成刚说道:「兰月呀,你要恨就恨我吧,反正是我佔有了你。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以后,就希望跟你在一起。这不是普通的好色之徒对于美女的想法。我是想跟你长相厮守,就像夫妻一样。认识你以后,我就奔着这个目标努力了。每次一听说你有麻烦,我就急得不得了,比我自己有事还急呢。一听说你还有个未婚夫,我冲动得都想杀死他。我不想看到任何男人去缠着你。」

  兰月笑了笑,说道:「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野心,可就是无法迴避。你是一个强者,我也需要你帮助我。只是我不想跟你靠近,可还是进了你的陷阱。」

  成刚说:「这证明咱们缘分不浅吶。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兰月沈默一会儿,才说道:「成刚,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面对兰花?」问得成刚一呆,接着就说道:「我还没有想好呢。」这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安了。

  兰月说道:「是呀,兰花是你的妻子。你又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你对她也有感情。咱们之间有了这事儿,我想,要是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她一定会不知所措。」

  成刚点头道:「是呀。那就尽量不让她知道得好。古人说的『难得煳涂』,确是真理呀。

  兰月提醒道:「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咱们以后不再来往。」

  成刚搂住她,连亲了几下嘴,说道:「不,不,既然咱们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下去,永远不分离,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你也说过要跟我嘛。」

  兰月说道:「我是说过的,可是有我在,你们夫妻就别想太平。如果咱们分手,以后各奔前程,对谁都有好处。你们夫妻可以像往常一样过日子,我也可以不伤了姐妹之情。这是多好的事儿呀?」

  成刚急道:「可是你把我给忘了吗?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留恋我吗?」

  兰月无语,半天才说:「自然不会了,可我要以大局为重。姐妹之情在我心中比任何事儿都重要的。我不想我们姐妹因为你而闹翻了。那样的结果绝不是我想要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好了,现在咱们睡觉。」

  兰月轻轻推推成刚,说道:「我不习惯被人搂着睡的。」

  成刚笑了,放开她,说:「以后你会习惯的。那时候如果没有人搂着,你还睡不着呢。」

  兰月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说,我才不会那么贱呢。」说着话,身子一转,给成刚一个背影。成刚笑了笑,没有说别的。二人就躺在一个被窝里休息了。成刚由于兴奋,刚佔了一个美女,那股骄傲劲儿充满了内心。他怎么能轻易睡得着呢?结果是兰月睡着了,而他睁眼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他才迷迷煳煳地睡了。等他再度醒来时,已经大亮了。成刚一摸身边,是空空的。他猛然一惊,连忙坐起来,是呀,兰月没影儿了。他心说,她哪里去了?不会走了吧。他连忙下了地,挨个屋找人。找遍每个角落,都没有兰月的影子。

  他颓然地往沙发上一坐,心说,难道她真的离我而去了吗?难道她以后真要不理我了吗?即使是那样,也不应该来得那么快呀。我跟她连『蜜月期』都没有过去呢。这有点太残忍了吧?

  他站起来,心急火燎地踱着步,心说,她要走怎么连个招唿都不打呢?是不是怕吱声了我会阻拦她?不会的。我成刚可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她要走的话,我不会勉强她留下的。一个人如果心要飞了,留住人也没有用的。那样两个人都不会舒服的。

  成刚又到南窗眺望,那么多的楼房,一望无边。他想,为什么别人可以养住一大堆情人,而我想留住一个兰月都那么难呢?也许还是我的能力太差吧?接着他又想起兰雪、玲玲还有小路来。她们可都是留恋自己的。

  正当他失魂落魄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一看,却是兰月。她拎了一袋子菜,脸上有些羞涩,又有些苦涩。看到成刚时,她的脸上有了微笑。成刚象绝处逢生一般,将兰月拉进来,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再度跑了。

  兰月被弄得莫名其妙,拍拍成刚的背,问道:「成刚,你怎么了?有点怪怪的。」

  成刚仍然搂着她,说道:「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偷偷地走了呢,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非常绝情呢。」

  兰月轻轻推开他,说:「成刚呀,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我要走的话,也一定会让你知道的。偷着走算什么呢?偷着走就能把昨晚的事儿一笔勾消吗?我不会那么孩子气的。倒是你呀,真像个孩子。」

  成刚傻笑了两声,望着兰月白里透红的脸蛋,迷人的美目,说道:「原来你没有跑,到楼下买菜去了。」

  兰月眨了眨美目,说道:「是呀,家里没有吃的了。我去买一些。我见你还睡着,就没有打扰你。」

  成刚心里暖暖的,犹如春风拂面,说道:「兰月,你对我真好呀,真像老婆一样。这好像是你头一回对我这么好,以前可没有发现的。」

  兰月换好拖鞋,拎着菜往厨房走,说:「以前你是我的妹夫,是有老婆的,我怎么能对你好呢?现在不同了。现在你不止是我的妹夫,也是我的男人吶。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说着话,把菜放到地上,掏出来,放在洗菜盆里。

  成刚听了越发高兴,望着兰月娇艳的脸,自豪感满心。他在兰月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冷气跟傲慢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情,喜悦,羞涩,偶尔还会有几分忧郁与失落。那也是正常的。那正是一个失身的姑娘的心态的表现。

  成刚走过去,从后边搂住她的腰,用下体摩擦着她的屁股,轻声说:「兰月呀,我还不饿呢,咱们先说说话,再做饭好吗?」

  兰月嗯了一声,没有反对。成刚便拉着她的手,拉她到沙发坐下。四目相对,成刚分外愉快。那是一个男人佔有一个女人的愉快,也有爱情得到回报的满足感。而兰月的眼光则復杂得多。冷不丁多了一个亲近的男人,她有点不能适应。

  成刚关切地问:「兰月呀,昨晚的事儿你不会怪我吧?」

  兰月摇摇头,那短髮也跟着动了动。她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没有什么好怪的。是我把你招到我的房间里去的,出什么事儿,自然由我自己完全负责。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那昨晚的事儿是一个意外吗?如果你不做梦,不喊名字的话。咱们还是原来的关系吗?」

  兰月低了一下头,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在你这里住,有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想到了。但我还是选择在这里住了。也许冥冥之中,我就该有这样的经歷吧。就算没有昨晚的恶梦,失身也是早晚的事儿。我可以感觉到。」

  成刚真诚地说:「兰月,请相信我,我对你是有真情的。我并非是一个佔了便宜就熘走的人。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

  兰月点点头,说道:「我一点都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有感情。我早就从你的目光和态度中感觉到了。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想到会跟你有这种关系。咱们将来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的。如果形势不好,咱们的关系难以维持,那就干脆地散了吧,千万别勉强。那样的话,既害了你,也害了我。」她说得很认直。

  成刚都没有想到兰月会说出这么达观这么潇洒的话。在他看来,她是一个传统型的女性,对感情是很执着的。一旦失身于谁,就会对谁死心踏地,永无二心,绝不会再变了。可是她这么说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讲的是违心话,或者无奈之言。

  成刚惊讶地瞪大眼睛,说道:「你真会忍心离开我吗?我可是拿你当妻子看的。」

  兰月直视着成刚,轻声说:「我是说如果。也许有那么一天,我看上了别人,我就会跟他走。那时候你也不要怪我呀。」

  这话说得成刚心里直酸,但他还是说:「真要有那么一天,我自然不会怪你。谁叫我是一个有妇之夫,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呢。那时候你非得要走,我也不能拦着你。我还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兰月凄然一笑,说道:「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我喜欢的男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成刚一摆手,说道:「兰月呀,咱们的关系刚刚有了一个飞跃似的发展,正当火热,你能不能不往我的心上泼冷水呢?我感觉冰凉冰凉的,象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兰月淡淡地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说了。」说着话,她闭上嘴,不说话,也不看成刚了。

  成刚摸摸她的手,说道:「兰月,怎么了?连个动静都没有了?」

  兰月双手放在膝上,规规矩矩的样子,说道:「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成刚哭笑不得,说道:「咱们还是说点高兴的事吧。你这次来省城,多呆几天吧,等玩够了,咱们再回去。」

  兰月深思一会儿,说道:「城市也就是城市罢了,大同小异,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我想再呆个三五天,我就回去了。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大好时光。家里还有一帮学生等着我呢。我也惦记着他们。我也不能老叫别人给代课呀。自己的事儿还是得自己去做。」

  成刚称赞道:「你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老师。学生有你这样的老师,是他们的福气。」

  兰月谦虚地说:「只是我水平有限,虽然尽力教学,也怕误人子弟。」

  成刚用欣赏的目光望着她,一会儿瞧瞧她文雅的俏脸,一会儿又盯盯她突出的酥胸,心里想着昨晚她的床上的风情,心里热辣辣的,嘴上说:「怎么会呢?我相信你的学生里一定会有大人物出现的。那时候你的了不起的学生会到你家来感谢你的。」

  兰月瞅了一眼成刚,见他眼神那么色情,忙避开了,说道:「但愿如此吧。」

  成刚说道:「那就听你的,再呆个三五天,咱们一起回去。回去时,要给她们买礼物的。我不大会买东西。这件事儿,我就拜託给你了。我出钱,你出力吧。尤其是兰雪的礼物,一定要选好的,选精的,选合适的。那丫头可是个尽刺儿的人。」

  兰月回应道:「好,这事儿交给我。保证她们都没有什么挑的。」

  成刚又说道:「今天的天气看来不错,咱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兰月轻轻摇头道:「我不想出去了。我身体还有点不舒服。我要休息一天的。」

  成刚忙问:「是里边还疼吗?」他当然知道破身之苦了。

  兰月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女人生理上的事儿,你就别问了。」说着话,白了他一眼,就奔厨房去了。那一眼既含羞,又妩媚,使成刚心里格外舒服。回想昨晚上的旖旎风光,一股醉意上了心头。是的,那种事儿哪个男人能不醉呢?哪个男人能不恋恋不捨呢?

  吃过饭,成刚想出去转转,再次邀请兰月。兰月又在书房里捧书看,并不想跟着。成刚知道刚失身的她心理非常的微妙,也就不勉强她了。嘱咐了一些必要的话,就自己下楼了。到了楼外,天地一宽,所有楼房彷彿蜂拥而来,投向自己的怀抱。『人逢喜事精神爽,』,成刚感觉自己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兴奋,并没有因为昨晚的睡眠不足而影响了精神头。心里有了好事,他看这个城市也不那么讨厌了,遇见的人也都那么顺眼了。即使是仇家吧,这时候也能得到他的宽恕。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逛了几家商场之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父亲的办公楼下。等他�头看到那里的标志时,不由地笑了。他心说,我怎么来到了这里呢?难道我是想看望看望父亲吗?

  经过这次回来后跟父亲的交流,他对父亲的印象越来越好了,对他的内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继母那件事给自己造成的阴影越发地淡了。他心说,那事只要继母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我就当没发生好了。我还是父亲的好儿子,他还是我的强者父亲。

  他来到楼下,并没有人来阻挡。保安对他微笑,显然已经知道是谁了。成刚很顺利地就上了楼。

  上楼之后,在走廊里正碰到江叔。成刚微笑致意,说道:「江叔,你好啊,最近不错吧?」

  江叔也向成刚露出笑容,说道:「我还好吧。只是你父亲不太好。」

  成刚的心里一紧,急问:「怎么了?他又不舒服了吗?」

  江叔点头道:「昨天在办公室里又有点头晕,后来好一些了。」

  成刚松了一口气,问道:「还是老毛病吗?」

  江叔脸上带着无奈,说道:「是呀,还是心脏的问题。这人就是不能像机器。机器要是哪个零件坏了,换个新的,照常工作。人就不行了,比如心脏吧,就算是换一个心脏,也赶不上原装的。现在的医学还是不够高哇。像你父亲吧,他应该长命百岁才是。如果他有点问题,我们这们员工都会忐忑不安的。当然了,还有你坐镇呢。」

  成刚摇头道:「我怎么能跟我父亲比吶,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大商人。对了,我父亲在楼上吧?我去看看。」

  江叔回答道:「没有,他今天没来上班。」

  成刚一愣,说道:「这么严重呀。连上班都来不了了。」

  江叔一摆手,说道:「不是这样的。今天他没有来,是因为去医院检查身体了。他本来不肯去的,我劝了他多次,好说歹说,他才同意不来上班,去医院的。你也知道他的,只要有口气,他就不会放下工作,一副宁死不屈的脾气。」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我父亲就是这样子的。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脾气,那就不是他了。既然他去了医院,我就不在这里呆了。」

  江叔说道:「成刚呀,如果有空的话,你去多陪陪他吧。他现在很需要亲人的关心的。」成刚答应一声,就跟江叔说了声再见,匆匆下楼了,脑子里想得都是父亲的病情。父亲的心脏问题始终解决不了。这个毛病不是他一个人专有的,而是人类共同面对的一大难题。这个世界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心脏病呢。尽管目前的医术发展很快,日新月益,可就是无法根治心脏病。这是人类的悲哀。也许以后真可以像汽车换零件一样,可以随意换心脏,并且跟原装一样。然而那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行。目前也就是想想罢了。

  下了楼,离开父亲的公司,成刚来到大街上。父亲的病闹得他心神不宁。如果父亲去世的话,他这一摊子活儿就得交给我。那么多的员工,那么大的事业,自己能不能管理好,并且发扬光大呢?隔行如隔山,自己可是没什么经验的。希望不会给他丢脸。最好父亲可以多活几年,我也好轻松几年。当他的继承人,在外人看来,固然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儿,可是其中的艰辛有谁知道呢?人们看到的中只是辉煌的一面。沈重的一面,他们永远不知道。

  成刚决定到医院去看一看。他坐上线车,往医院而去。虽然江叔并没有说在哪家医院,但他知道肯定是中医院,因为父亲对中医是很感兴趣,也很信服的。就连成刚也觉得中医挺神奇的,只要医生的手指往你的手腕上一搭,就可查出你有什么毛病。不像西医还要藉助那么多仪器,还要滔滔不绝地问患者那么多的问题。而且,还经常发生医疗事故。成刚就曾听兰花说过,说是有一位小伙子,去做阑尾炎手术;是走着进手术室的,结果手术完成后几天,那小伙子就嚥气了。听说手术倒是成功的,是护士在给打药的时候,用药量过大才导致死亡的。此事一传出,使好多的患者心惊肉跳的。好多人再不敢去那里看病了。还有这省城的一家大医院,这两年也出了件丑闻,漫天要价,有一个病人花了几百万,结果还是死了,使得全国哗然。

  等成刚到医院之后,进去一打听,得到的结果是父亲已经检查完离开了。又是白跑一趟,成刚心说,他能到哪里去呢?这个时间他会回家吗?自然是不会的。那么他会到哪里?一定在公司呢。成刚暗笑,心说,我还不如在他的公司等着呢。他那个人,只要有一口气,就会操心公司的事儿。他离开了,自然是回公司服务了。因此,他又坐车返回去。

  回到父亲公司,上了楼,果然见父亲的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成刚听里边没什么动静,就轻轻敲门。里边传来父亲的声音:「进来。」他的声音明显不如平时洪亮有力。

  成刚推门进去,只见父亲正坐在办公桌后,在看着什么文件呢。一见成刚,他便放下文件,严肃的脸露出微笑,说道:「成刚,你又跑来一趟呀。我都听你江叔说了,你来过了。」说着话,他走出来,拉着成刚的手,同坐沙发上,脸上尽是慈爱。

  成刚瞅瞅父亲的脸,是脸色憔悴,白髮似乎又多了一些,眼神也不如平时那么有神。他说道:「爸,你不是病了吗?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呀,你怎么又来公司了?」

  父亲微微一笑,说道:「成刚呀,你也是知道我的。让我什么事都不干,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养鱼、喝茶、看电视,那等于是折磨我呀。我一天不来公司,都会觉得很无聊,很没劲的。我的公司,我要每天看着它运转,看着它红红火火,我的心里才痛快。如果让我猫在家里不干事儿,我会死得更快的。」

  成刚听了皱眉,说道:「父亲,你千万不要提这个字眼呀,我听着心凉。」

  父亲豁达地一笑,轻拍成刚的手,说道:「成刚呀,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软弱了呢?哪个人不是有生又有死呢?敢于面对生,为什么就不能敢面对死呢?就因为每个人都会死的,我才会经常想到死。说句实话,我还真有点怕死呢。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想做更多的事情呀,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呢。」

  成刚安慰道:「只要你不胡思乱想,专心静养,随时到医院检查,你一定会多活的。」

  父亲点点头,嘆息着说:「我是应该多活几年呀。活着才有希望。如果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连那个小盒子都不完全属于你呀。」

  成刚为了避免他伤感,就问道:「爸,家里还好吧?」

  父亲嗯了一声,瞅着成刚说:「都好。你继母的生意越干越好,已经打算扩大经营规模了。你弟弟在近期的考试中还是第一呀。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亲人,我很知足呀。」

  成刚说道:「爸呀,作为了一个男人,你已经很不起了,可谓事业,家庭双丰收呀。」

  父亲哈哈一笑,笑得咳嗽几声。他止住笑声,不无得意地说:「其实我这辈子最大的丰收是有你这么个儿子。你才是我的骄傲。你弟弟虽然学习好,勤奋努力,但他是个书呆子,不够灵活,不够机智,又少了野心跟霸气。而你就不同了,很像年轻时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敢于冲锋,敢于打拼,有理想,有气慨。我相信,你进入商场之后,会干得比我更出色的。」

  成刚听了格外高兴。因为他的父亲很少称赞别人。今天如此称赞,肯定是发自内心的。成刚自我感觉,也还不错。他虽然不算那么优秀,也比那些活在父母的慈荫下的子女要强百倍。在成刚看来,他们都是寄生虫,不会有多大的出息的。象自己,不依靠父亲,全靠自己奋斗,挣来了楼房,挣来了一笔可观的存款。在当代青年中,就算厉害了。如果别人有成子英这样的父亲的话,早就乐屁了,肯定整天想着如何从老头子手里挖钱,而不思进取。

  成刚笑了笑,说道:「爸呀,你不要这么夸我,我哪里有这么好哇。」

  正说着话呢,传来几下敲门声。他父亲成子英就板起脸问道:「谁呀?」

  一个声音回答道:「成总,我是江副总的秘书小王,来送他的意见书的。」

  成子英马上变样了,头都不�,翘起了二郎腿,面冷如冰,很威严地说道:「进来吧,放到桌上。」外边答应一声:「是。」就进来一个人。成刚一瞧,是个妙龄女郎,高佻的个子,职业套裙,秀气的脸蛋,还生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转动之时,透着伶俐跟魅力。

  小王将文件放在桌上之后,又来到成子英面前,说道:「成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成子英瞅着对边的墙,淡淡地说:「没有。你回去做事吧。」小王答应一声,转身往门口走,还看了成刚一眼。成刚发现,她对自己笑了一下。他心说,她是对我成刚笑呢,还是对成总的公子笑呢?

  小王出去之后,将门带上。成子英放下腿,表情柔和起来,对成刚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人太冷了?」

  成刚点头道:「是有那么一点。为什么你对下属不那么友好呢?」

  成子英一笑,说道:「成刚呀,老虎为什么威风?为什么会成为百兽之王呢?因为他有他的本事跟威严呀。如果老虎跟笑面虎一样,软得像豆腐,哪里还有谁把它当回事呢?」

  成刚听罢,想了想,说道:「爸,我明白一些了。」

  成子英嗯一声,说道:「成刚,你好好学吧。这里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只要你好好干,就连刚才那个小妞都是你的。」他的脸上出现了王者的霸气跟豪气,使成刚心潮起伏,想了好多。

  成子英望着儿子,说道:「成刚,爸也不是一个怪物,也想跟旁人好好相处。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换了谁处在这个位置上,想要站住脚,都要遵循一定的规律。你跟我提过建文帝的事,我很喜欢这样的例子。爸也可以再次发点议论,如果建文帝有我这样的性格,你说他会丢掉皇位吗?在关键时刻,我可以为了事业抛弃儿女情长,踢掉一切绊脚石。别人可以说我是没有人情味儿,可是为了成功,只好这样。那个朱棣跟我有着同样的性格。只不过我不如他那么有谋略,更不如他那么没有人性。」

  成刚打量着父亲,说道:「爸,我越来越理解你了。当头的不能像完全像一个百姓一样,可以随便说说笑笑,可以随便过自己的日子。他要承受太多太大的心理压力了。他得挺住,得学会应对。不然的话,他只有从这个场合里被踢出去,就像建文帝一样。对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公司来说,好人没有用,重要的是能人。比如建文帝就是一个好人,可是因为他是好人,而不是能人,因此,他就失败了。如果他是爸你这样的能人,朱棣必死无疑。」

  成子英满意地一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在关键时刻,建文帝居然会为了不担杀叔的罪名,让底下人手下留情。我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他真是一个孩子。自己的皇位都受到威协了,他还把名声当一回事儿,还把叔叔当成亲人。真是傻子,根本分不清哪轻哪重。这样的人不丢掉皇位才怪呢。反过来你看朱棣对他,毫不客气,毫不留情,赶尽杀绝。一点不给他一点机会,这样的人虽有点不是人,却能获得成功。当初刘邦对项羽也是这态度。」

  成刚感慨道:「听父亲一番话,我懂得许多。」

  成子英微笑道:「孩子,歷史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叫咱们不要再犯那样的错误。」

  成刚心悦诚服地说:「爸的话我会记在心里,有空还要多琢磨琢磨的。」

  成子英嗯了一声,说道:「成刚呀,一个人能够取得大的成功绝不是偶然的,是许多因素凑到一起而作用的结果。我跟你说这些,不只是谈论歷史,而是想让你从中受到启发。你有时候是有点儿女情长了。记住,该做决断的时候,绝不能跟绵羊似的,象建文帝,还有南唐的李煜,当皇帝是不合适的,若是当一个文人嘛,还差不多。」

  成刚说道:「说得好。爸,我同意你的说法。」

  成子英哦了一声,说道:「成刚呀,我光顾着跟你谈歷史了,都忘了问你此来的目的了。你除了看我之外,你一定还有别的事儿。」他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瞅着成刚。

  成刚回答道:「是的,爸。我正想跟你说,我这两天就要去农村了。我是来跟你告个别的。」接着就把有关的情况讲了一遍。不该让别人知道的,他自然没有说。对于父亲,也不能啥都讲的。

  成子英靠在沙发靠背上,说道:「去吧,好好散散心。在城市里生活得太久了,人的神经好像都变紧了。这快节奏的生活,这精神上的负荷,这金钱的逼迫,时间长了都叫人神经错乱吶。我也想过有一天到乡下去,过点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是这个愿望已经落空了。不过你能过得开心,也是一样的。兰月的调转之事,你不必着急,人家已经给我信了,成功不远了。」

  成刚欢喜地说:「父亲的能力就是超强。」

  成子英一笑,双目变得炯炯,正经地说:「成刚,这就是事业跟地位带来的好处。你好好干,将来会比我更强的。」

  成刚答应一声。父子二人又谈了半天,成刚见父亲精神头不足,就起来告辞了。成子英送到门口,嘱咐道:「你快点回来,咱们父子多聚聚。」

  成刚回答道:「一定的。」他望着父亲的老态,心里酸熘熘的,象经歷了什么悲剧似的。他向父亲挥挥手,就走出去带好门。父亲没有出来。成刚知道他不是无情,而是不想让员工们看到他多情与柔和的那一面。他要在员工的心中留下永远的铁汉形象。

  离开父亲,他又回到大街上。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父亲说得不错,他有时候为了事业是不顾一切,或者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的。在他的心里,事业与成功才是第一位的。自己的生母早死,与父亲的冷落跟无情是有直接关系的。然而带来与家庭有时候不能两全的。作为一个事业型的男人,有时候也很无奈,很痛苦。但他只能将无奈与痛苦放在一边,而继续向自己的路前进。

  成刚想,如果换了自己的话,自己会为了事业而不惜一切代价吗?我要是那位建文帝的话,会为了皇位将亲叔叔杀掉吗?应该会吧。

  他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就想兰月了。此时,她在家不知道干什么呢?也许还在看自己感兴趣的书吧。他跳上一辆公交车,向家里而去。等下了车之后,就到家跟前了。他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特地买一束红玫瑰带回去。红艷艷玫瑰,多像美女的灿烂的笑脸呀。成刚带着它,向家里快步走着。他想像着兰月见花时的愉快心情。

  进了家门,只见兰月正在做家务。她拿着麻布正在擦地呢。成刚叫道:「兰月呀,这种活你就不要干了,留给我吧。你看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说着话,向她晃晃手中的玫瑰。

  兰月�起头,见到花时,不禁露出了笑容,虽然是微笑,也足以美过这束玫瑰了。她放下活儿,走过来,将花接到手里,说道:「买它干什么呀,怪浪费钱的。我可是听说这东西很贵的。」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说道:「那你喜欢吗?」

  兰月瞅了他一眼,说道:「喜欢是喜欢,可这东西不适用呀。我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才多大呀,你没听说嘛,女人是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头上。」

  兰月当然听说这话,不由脸上发烧,低头说道:「我才不会浪呢。」

  成刚笑道:「不会可以学嘛。好了,将花插起来吧。」说着话,去给她找来一个花瓶。插完花,将花放在冰箱上,以白墙为背景,花显得那么娇艳,那么鲜嫩。成刚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

  成刚跟兰月并立着,问道:「身体还疼吗?」

  兰月回答道:「没有事儿了,想不到那事女人会那么疼的。」她由于害羞,不敢看成刚,而是看着自己的脚。

  成刚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开导道:「兰月呀,你不必害羞的。现在的社会风气这么开放,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了。你虽然失去了处女身,但也没有失身于贼,而是给了自己心上人。这应该不是坏事呀。比起那些被强姦,被诱奸的姑娘,你还是幸福的。」

  兰月缓缓�起头,幽深的美目放射着柔和的光芒,说道:「我何尝不懂其中的道理呢?只是我心里就是有个疙瘩解不开呀。我总感觉自己吃亏了,受了委屈。你欺侮了我。我已经没脸见人了。我妈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死我的。」

  成刚安慰道:「你想得可真多呀。兰花当初也在是婚前就跟我做爱了,她就没有你这么重的心理负担,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兰月回答道:「我跟兰花不一样。兰花的心眼比我大得多,性格也开朗得多。她没有负担,那是因为她知道她没有看错人,也知道你一定会对她负责任,让她当老婆的。我就不同了,你也无法对我负什么责任。你已经有了老婆。」说到这里,兰月美目中已经泪光闪闪了。

  成刚怜爱地将她拥入怀抱,这香喷喷的娇躯令人心神俱醉。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说道:「我会尽量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兰月使劲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而不是以什么情人的身分。别人喜欢这种浪漫,可我不喜欢。」她越说声音越大,透着苦涩与心酸,彷彿一只受伤的黄鹂在歌唱。

  成刚听了难过,说:「兰月,如果你非要一个名分的话,那么不如你跟兰花交换一下身分吧。」

  兰月从成刚的肩膀上�起头,望着成刚的眼睛,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成刚盯着她有几分激动的脸,慢慢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非要一个名分的话,我跟兰花商量一下,让她把妻子的位置让给你,让她当我的情人,你看怎么样?」

  兰月听了,身子猛地一抖,像被针刺了一下。她的红唇也抖了,然后用力推开成刚,严厉地说:「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你不能伤害兰花的。她那么好的人,我这个当姐姐的绝不能对不起她。她没有什么错,错只在我。」

  成刚劝道:「兰月呀,你不要自责呀,更不要怕兰花怎么样。她的性格我知道的。她如果了解了全部内情,她一定不会怪你的,也会接受你的建议。」

  兰月一挥手,说道:「不要再说了。我刚才的那些话都是些牢骚话,你不必当真的。好了,我去做饭了,你一定饿了。」说着,她往厨房走去,带着一脸的愁容,令成刚一阵阵心痛,又无计可施。他心说,女人多了,有时候也是苦恼呀。既然碰了她们,还得负责到底呀。男人活着真不易。

  【第六集】第二章:短裙风采

  兰月去做饭了,成刚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着兰月做事认真的样子,觉得也是一种享受。美女在劳动的时候,也有着运动的健康的美。只要你去注意,你就可以发现的。

  成刚津津有味地看着,也不在乎兰月不时朝他射来的白眼。他只觉得连那白眼都是美的,都是令他心灵震颤,体温上升的。正当他看得过瘾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了。

  一看号码,是兰花的。他接通之后,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声音:「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到底回来不回来了?」一个女声,声音很大,大得要震破成刚的耳朵。成刚连忙将耳朵离远些,并且走向大屋说话。电话里的那个人不是兰花,而是兰雪。

  成刚说道:「兰雪,怎么会是你?怎么用你姐的手机呢?你姐呢?」

  兰月冷哼了两声,野蛮地说:「我用我姐的手机就不行吗?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是的。你给她买手机,也得给我买呀,不然的话,我就把什么都说出去了。」

  成刚听了皱眉,压低声音说:「小丫头,不要胡搅蛮缠,找我有什么事?你大姐在我家呢。」

  兰雪缓了缓口气,音量低了些,说道:「我最近看到严玲玲背着一个皮包,是真皮的,黑亮亮的,背在身上,特别有派头。我也想要。」

  成刚听了想笑,,说道:「就这么点小事,还跟我说什么呀?跟你姐说就是了。」

  兰雪哼了两声,说道:「要是跟她说好使的话,我就不找你了。我已经跟她说了,她说我想一出,是一出,任性过头了,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姐夫呀,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可是你的人呢。」

  成刚皱皱眉,说道:「我知道了。这样吧,等我回去,咱们再商量。」

  兰雪切了一声,说:「还商量什么呀?用得着商量吗?这么点的小事,你都不肯答应。以后我还能靠你干什么呀?」

  成刚无奈,说道:「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兰雪这才有了笑声,说道:「让我说,那还用说吗?自然是买下了,要买一个比严玲玲的包好一些的,要在气势上压倒她。我最不喜欢她在我面前耍威风了,好像她生来就是最高贵最漂亮的女孩子,我们都是垃圾。」

  成刚批评道:「你呀,你呀,就喜欢跟人家攀比,什么时候你才能变成大人呢?像你姐姐她们那样。你老跟严玲玲比什么?」

  兰雪不服气地说:「同样是人,她凭什么总要压迫我们?」

  成刚说道:「人家有压迫你吗?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我问你,严玲玲他爸找到我家来,是不是你告诉他地址的?」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姐夫呀,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有意告诉他的。只是因为他跟我说,严玲玲可能跟你去省城了。我一着急,就说了你家的地址。」

  成刚嘆了一口气,说道:「小丫头呀,你真是小孩子。他来到省城差点没跟我打起来。你以后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呀,不然的话,我会很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兰雪有点不耐烦了,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我以后就装哑巴好了。你快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成刚回答道:「快了,快了,你急什么呀,我还没有办完事呢。」

  兰雪干脆地说:「不行,不行,三五天之内,你就得回来。大姐的事儿是事儿,我的事儿也是事儿,你可不能不管我。」

  成刚说道:「好了,好了,你的话我都听明白了。等我回去了,咱们再谈。」

  兰雪又说道:「三五天之内,你给我痛快地回来。不然的话,我就到省城抓你回来。那时候我也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了,反正我已经不要脸了。」说着话,把电话挂断了。

  成刚放下手机,心说,这个小丫头,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小小年纪,就学会利用我们的关系进行威协了,真是可气。回去之后,得好好教训教训她,免得给鼻子上脸。

  出了大屋,兰月已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问道:「是小妹来的电话吗?」

  成刚往凳子上一坐,说道:「可不是嘛,小丫头真是难缠呢。」

  兰月将盛好的在碗饭递给成刚,又送来筷子,然后才坐下,说道:「小妹又给你找什么麻烦了?」她雪亮的目光瞅着成刚,使成刚心里好亮堂,更使得他情绪大好,象沐浴在阳光之下。其实兰月的目光不像阳光,更像溶溶的月光。

  成刚吃着饭,夹着菜,慢条丝理地说:「小妹叫我给她买礼物,说是如果买的不称心,她就自己来省城买。」

  兰月轻轻摇头,说道:「小妹还像个十岁八岁的孩子,好像永远都长不大。她总想比别人强些,总想比别人都有面子。」

  成刚笑了笑,目光在兰月的白里透红的俏脸上打转,说道:「你在她那个时候一定比她强吧?」

  兰月回答道:「无所谓强不强,只是我跟她的性格不一样罢了。」

  饭后,收拾完桌子,成刚问道:「下午,你想干什么呢?」

  兰月回答道:「还是看书。」

  成刚又问道:「看什么书呢?」

  兰月说:「你那书柜里有本武则天,我翻了翻,挺有兴趣的。一个女人走向成功真不容易,不知道要踏过多少男人的尸体呢。」

  成刚说道:「武则天可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是中国古代最有力量的女人。」

  兰月慨嘆道:「可是她的所作所为,有时候也太叫人痛恨了。为了权力,连亲情都不要了。掐死自己的女儿,杀死自己的两个儿子。人家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她这么做,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

  成刚微笑道:「从道德的角度看就是这样的。在她的眼里,权利才是第一位的。她不想被别人给踩下去,就变得没有人性了,比毒蛇还毒,比野兽还残忍。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那种人一般人做不了。」

  兰月说道:「换了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去杀自己的孩子。」

  成刚呵呵笑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成为武则天的原因了。如果你是她那样的女人,我早就被你给玩死了。」

  兰月也露出含蓄的微笑,说道:「我虽然不想像她那么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但也很佩服她的能力跟魅力。在那个男人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里,她敢于骑在男人头上,让他们一律跪着做人,真是了不起呀。她还敢于当皇帝,更是空前绝后。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是要被人记住的。」

  成刚抓住兰月的手,说道:「快别说武则天了,咱们还是说说自己,该干点什么吧。」

  兰月任他握着手,说道:「我不已经说了要看书吗?」

  成刚温和地说:「可也不能老看书呀,那么看下去,会把你看傻的,会变成书呆子的。不如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兰月摇头道:「下午我是不想出去了。不如咱们明天再出去吧。」

  成刚咧嘴笑道:「还是别明天了,咱们今晚出去玩。」

  兰月盯着成刚,一脸坚决地说:「我可跟你说呀,我可不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我一看到那种女人就噁心,就想吐。」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兰月呀,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也没有说领你去什么歌厅,酒吧,夜总会呀。我是想领你逛逛夜市去。那里还是挺干净的,卖东西的也多。」

  兰月想了想,说道:「好吧,那咱们说好了,不去那种地方,去逛夜市。」

  成刚高兴地说:「好哇,太好了。保你出去之后,会很开心的,比在家看书有意思。」

  兰月说道:「不过现在得让我休息一下。我昨晚也没有睡足。」

  成刚忙说道:「我陪你一起休息好了。」

  兰月推开他,说道:「我去睡了,你可不准跟来。不然的话,我以后就跟你一刀两断,叫你以后连我手指都碰不到。」说着话,转身回屋去了。成刚站在原地,瞅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屋,又见到门扇堵上门框的空间,还听到嘎嘎的锁门声。看到这一幕,他也只能干瞪眼,直嘆气。他总不能破门而入吧?既然已经得到她了,就不能再做让她寒心的事儿。

  成刚无奈地耸耸肩,去到前窗望风景去了。他心里说,虽然她已经失身了,可是还是没有放开呀。生理上她有了改变,可是心理上并没有太大变化。我得加把劲儿,把她变成放浪的女人,越放浪越好,最好就像慾海里的婊子,就像小路一样,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让舔棒就舔棒,让吞精就吞精。她如果可以那么驯服的话,我一定会更有成就感。一想到兰月会变成婊子一样的女人,他特别兴奋。一个美女,20岁出风头的美女教师,变成一个淫贱的女人。作为那个使她变化的男人,他会多么快活呀。他沈浸在自己的刺激性的构想里。

  在天将黑时,兰月睡好了。她去做饭,成刚给打下手。吃完饭后,二人换好衣服,一起下楼,就去逛夜市去了。成刚拉着她的手,瞅着她的俏脸,一想到自己的构想,就心里嘿嘿地笑,笑得好惬意。

  成刚想起跟小路一起的情景。与小路相伴,犹如接近一团火,那么热,那么艷丽,会把成刚烤得热乎乎的。兰月正好相反,她是一湖水,清冷的水,晶莹剔透,按说应该使他冷得后退吧,可是错了,这水好像比那火更有吸引力。尤其是兰月改变了对成刚的态度之后,使成刚觉得这湖水比那团火更热,简直要把自己给熔化了,像她这样的美女,即使是将自己给化了,他也没有什么怨言。成刚心说,换了别的男人也应该是这种想法吧。

  还是那条街,汽灯那么亮,伸到远处。小摊连成一片,令人眼花缭乱。别以为小摊是垃圾场,精品全在精品屋。那你就错了,这里同样有好东西,并且要比精品屋里便宜多了,实惠多了。

  兰月大开眼界,看到好多喜欢的东西。但她却压住自己的慾望,没有见啥买啥。等经过那些书摊时,成刚想起小路在这里买了一本成人书,就跟兰月小声说:「这里的书好多呀,什么样的都有。要不要弄一本有色的回去看,可以丰富咱们的夫妻生活。」

  兰月扫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真噁心。」在灯光下,她的样子既美艷,又优雅,还有一点妩媚。那清冷的气质已经淡一些了。

  她说归说,还是在书摊前驻足停留。她上前翻了几本成人书,只翻了几页,就都放下了。美目在那些杂乱的书报上扫了几遍,就将一本厚书捡到手里。成刚看得真切,那是新版的『红楼梦』。

  成刚见她捧在手里,看得挺仔细,就说道:「你喜欢看这个呀?那男主角娘娘腔,娘娘调的,不像个男人,像个太监,还搞同性恋。那个女主角是个病号,吃药比吃饭还多,并且心眼小,嘴巴厉害,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整天的哭天抹泪。谁要是娶那么一个老婆,非叫她的泪水给淹死不可。」

  兰月不客气地说:「你只看到了一点皮毛,精华处你没有看到。我就最喜欢这本书的。我家有一本,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只是那书太旧了,又字小,看着累人。不如买这一本吧。」

  成刚长嘆一声,说道:「既然你喜欢那个娘娘腔的傢伙,那就买一本吧。」说完乖乖地付帐。小摊的东西就是便宜,连十元钱都不到。看着兰月捧着书陶醉的样子,成刚暗暗感慨,兰月跟小路就是不同。小路会买市井小说,刺激性慾,而兰月却会买『红楼梦』这样的名着看。性格不同,修养不同,她们的喜好也相差甚远。真是一个女人一个味儿呀。

  又向前走了好远,兰月并没有买别的。成刚就鼓励她多买些东西,兰月虽答应了,但还是没有买什么。等经过上次那家内衣店时,成刚心一动,就拉她进去了。兰月一进去,顿时视野开阔,里边那么多内衣。

  兰月低声说:「我有穿的,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成刚微笑道:「我是想给你买一套高档的,穿着舒服的,我看着又觉得有趣的。」

  兰月嗔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怀好意的。」说着话,她要往外走。

  成刚拉住她,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了,害什么羞呀?选一套吧,不用你付帐的。如果你不买的话,我倒省钱了。」

  兰月想了想,就不再坚持己见了。兰月在内衣丛中来回穿梭,简直看花了眼睛,迷失了方向,拿不定主意了。成刚笑瞇瞇地原地看着她,她后边跟着热情的服务员给解说与介绍。

  足足有二十分钟,兰月还没有挑到喜欢的。成刚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一件合适的都没有吗?」

  兰月的美目扫了扫那些内衣,说道:「那内衣都太暴露了,穿上跟裸体差不多。」

  成刚觉得好笑,说道:「这些不是普通的内衣呀,这是情趣内衣,自然是带着情趣的。如果是普通的店,我就不领你来了。」

  兰月摇头道:「还是别买了,我挑不出来。如果非得要买的话,你帮我挑一件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没有主意,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吧。」他在一面墙的内衣群下转了两回,很果断地指着一条裙子说:「就是它了,拿下来瞧瞧。」

  兰月顺着他的指头一看,那是一条超短裙。这条短裙跟普通的不一样,是无法穿出去上街的。兰月见了脸红,说道:「我不要它,它太那个了。」成刚笑道:「我喜欢吶,你就当为了我好了。」说着话,服务员已经将它取下来,交到成刚的手里了。成刚仔细观察,这短裙确实很性感。它不止是短,而且是很低胸的,估计穿在身上,奶子得露出一半,而且衣料很透明,只能遮住奶头,而后边,整个背部都露着,下摆很短,只能盖住三分之二屁股。前边在裆部更透明。想来穿上跟光着是相似的。

  成刚心说,若是兰月穿上的话,一定会叫人流鼻血的。他再三翻看这条裙子,越发觉得设计者懂事,就是想将女子最敏感的地方最全面也最艺术地裸露出来。

  兰月皱眉说:「你不要买呀,你买了我也不穿。」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你不穿我穿好了。」

  兰月听了好笑,笑骂道:「你心里变态呀,少噁心了。」

  成刚指指那裙子,对服务员说道:「就是它了,将它包好了。」服务员答应一声。一算帐,接近二百元。当二人出了店,兰月感嘆道:「那么多钱就买这么一块遮羞布,你傻了吗?」

  成刚微笑,说道:「只要喜欢就买嘛,钱不是问题。」

  兰月说道:「你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大概有钱人都这样吧。餵,你真打算让我穿它吗?」

  成刚再度说:「你不穿,我穿好了,一定很迷人吧。」

  兰月笑道:「不是够迷人,而是人看吓死人,鬼看吓死鬼。」说着罢,脸一板,就快步走了。成刚哈哈一笑,便快步追上去。他心说,虽说是当老师的,到底还是乡下人,在苦日子里过得太久了,不太懂得生活。难道她不懂得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的道理吗?我以后还得多开导她,多调教她才行。她到底脱不了乡下人的本质。

  回到家,将屋里灯都打开,空间骤然变小。成刚与兰月坐在沙发上,再度拿出短裙来看,越发喜欢。这设计者将它用了黑料子,这也是为了突出女性的白嫩呀。只是如果女性肤色较黑的话,那可就坏了,那是黑上加黑呀。

  兰月不以为然,斜视着短裙,说道:「这东西有那么好吗?看你一副色狼样儿,难道它比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吸引你吗?」

  成刚一听,就将短裙往旁边一放,�头瞅她,说道:「这么说,你吃醋了吗?怪我冷落了你了吗?」

  兰月将目光转向一边,幽幽地说:「我哪有资格吃什么醋呀?我又不是你的老婆。最多只算是一个相好的。」

  成刚听得心里发苦,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牢骚了呢?」

  兰月在成刚的怀里晃了晃,说道:「我就是不服气,我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什么非得跟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好呢?难道天下的好男人真的都死光了吗?或者是我的眼睛瞎了吗?」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你的想法可真多,咱们已经木已成舟了,想什么都晚了。不如抛开一切思想包袱,极时行乐,尽情享受人生吧。过两天,咱们回农村去以后,行动就不方便了。」

  兰月睁大美目瞅着成刚,说道:「你跟我好,就是为了跟我上床,享受我的肉体吗?」

  成刚见她目光锋利,心里一紧,连忙说道:「当然不是了,主要还因为我爱你呀。不信,你感觉一下,我对你有多么热呀。」说着话,就向她的嘴上亲去。兰月一转头,说道:「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这样子,跟一个野兽似的。」

  成刚没亲到嘴上,却亲到脸上,滑滑的凉凉的感觉。他笑道:「人本来就是由猴子变的,即便带些兽性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来,咱们练练功夫吧。你是初练,更应该实践了,不然的话,我以后就不疼你了。」说着,那嘴又凑到兰月的脸上亲。兰月挣扎了几下,也就老实了。她知道,成刚想干什么事儿,她是无力阻止的,更何况最宝贵的东西已经失去了,自己已经贬值了,没有必要再坚守了。一个女人失身一次,跟失身十次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成刚搂着兰月,摸着她的背,亲吻俏脸,越亲越舒服。很快,热吻就落到她的唇上。尽管不是初吻了,兰月还是嘴唇颤了一下,显然还不适应。成刚贪婪地吻着兰月,两手一起在她的背上抚摸着。摸来摸去,就从她的衣服下探入,将一层层衣服拉开,直接触到她的肉上。她的背光滑得像抹了酥油,又热乎得让人舒畅。成刚越摸越想摸,那嘴也在忙活着,连亲带舔地玩了一阵儿,就将舌头顶入她的嘴里,去跟她的香舌作交流了。

  随着成刚动作的深入,兰月的心跳越发快了,体温上升。那种曾有过的热流再度从小腹升起,向全身蔓延,使她有点口干舌燥,喘息声越来越清楚了。当成刚的手来到她的奶子上抓弄时,兰月的鼻子哼出了声,并且本能地去推成刚。

  成刚岂能放弃她呢?将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他要跟美女开个无遮拦大会,再度享受销魂的艷福。那艷福曾叫他软了骨头。他非常迷恋。谁不喜欢跟梦中情人做爱呢?那感觉真好。

  成刚将兰月放在床上。兰月向里边一滚,坐了起来,惊慌地说:「你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有兴趣?不做的话,活不下去吗?」

  成刚冲着她嘿嘿直笑,说道:「兰月呀,你哪里知道过来人的苦处呀。这种事儿,只要你体验过它的好处了,以后若不做,那就会全身不得劲儿,就像生了病一样的难受。」

  兰月盯着成刚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说道:「为什么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呢?」

  成刚耐着性子回答道:「你是新手,还没有入境呢。来,不要多说了,咱们大干一场,让我好好疼爱你。」说罢,做了一个扑的姿势。

  兰月知道不可避免,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对我很好。其实我对你也一样喜欢的。只是我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不会讨人欢心的。」

  成刚笑道:「那没有关系呀。你不会讨人欢心,我可以教你的。比如说,刚才那件短裙……」

  兰月脸红如霞,不安地说:「什么?你还想让我穿那条丢人的裙子吗?穿上它跟光腚差不多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呀,还不懂什么是人生呀,人活着除了努力工作,努力挣钱,努力生存之外,还得努力享受。那件短裙是干什么的?就是增加人们在性方面的乐趣跟想像力的。听我的话,你去穿上它,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美丽,多么让人疯狂。」

  兰月见成刚一脸的期待跟希望,便犹豫着说:「好吧,为了你,我也不要什么尊严了,反正我早就没有什么尊严了。」

  成刚苦笑道:「这种事儿是情人间的美事儿,与尊严没有什么关系的,就是最高雅的女艺术家,在家不也一样跟老公上床,不也一样给老公口交吗?大家都一样,都在干人干的事儿。去吧,去穿吧。」

  兰月答应一声,从床上下来,往外去了。成刚瞅着她的背影还说道:「快点呀,不要让我等久了。」说着话,坐在床上,美滋滋地想像着兰月穿上短裙后的样子。他心说,能让兰月穿上这件东西,那可不容易呀。她是一个过于保守的人吶,就像让一个舞蹈演员脱光了跳芭蕾一样。兰月肯让步,必定是因为爱我的。我这个男人可算是幸福了。

  等了足有十分钟,还不见兰月的动静。成刚坐不住了,就喊道:「兰月,你好了没有?天都快亮了。」

  兰月的怯生生的声音传来:「这就来了,马上好了。」成刚听到那声音好像在打颤。

  又过了有几分钟,兰月才哆嗦着出现在门口。这位美貌的女教师穿着黑色的短裙站于门外,立正站着,十分拘束。一打量她的形象,成刚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前仰后合,等止住笑声,成刚才说道:「兰月呀,你想逗死我呀?这也太好笑了。」

  兰月被笑得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瞅瞅,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成刚苦笑了几声,走上前来,说道:「兰月呀,那衣服是这么穿的吗?」

  兰月不解地问:「不这么穿,要怎么穿?」

  成刚又笑了两声,说道:「兰月呀,穿这种短裙,是要光着身子穿的,你瞧瞧你是怎么穿的。」原来兰月是身着内衣穿短裙的。白色的内衣,黑色的短裙,裸露的腰,裸露的四肢,尽管好看,也没有预期的效果。

  兰月这才恍然,说道:「我以为就是这么穿的呢。照你那种说法,我还不如光腚呢。」

  成刚说道:「光腚就不艺术了。来,兰月,让我帮帮你,将你的裸体露出来。」

  兰月摆手道:「我不要,我不想,我不想光着身子。」

  成刚开导道:「兰月呀,你不知道自己的奶子有多大,有多美吗?这么好的奶子,应该露出来给我看吶,给你的心上人看。藏在衣服里太可惜了。还有你的屁股,也是很成熟,手感很好的。你应该将它们都给我欣赏,那是艺术呀。」

  兰月听了脸上发烧,同时也有喜悦,说道:「你认为我的身子美吗?」

  成刚回答道:「那还用问吗?你的脸蛋能打九十的话,你的身子可以打九十五分的。为什么那么不自信呢?」

  兰月小声说:「我的胸部太大了,经常使我苦恼。我觉得这是不应该的,跟我的性格不一样。我的性格是传统的,我的胸也应该传统些,小一点才对。每次人家盯着我的胸看,我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吃点什么药,让它变小些。」她的语气中透着羞涩与不安。

  成刚反驳道:「错了,错了,兰月,苗条是美,丰满也是美。你难道忘了嘛,唐朝可是以肥为美的吗?象杨贵妃,就是一位胖美人。而你呢,只是胸部大一些,并不是胖呀。何况胸大有什么不好哇,有多少女人都拼了命要丰胸,你多好,天然的大,天然的美,我都要喜欢死了。每次伸手上去,多提多过瘾了。」他眼睛一瞇,一副陶然其中的神情。

  兰月眨着美目,问道:「你真的喜欢我的胸部吗?」

  成刚回答道:「那还用问吗?喜欢得无法形容。」说着话,双臂伸出,双手屈张着,作抓捏状。兰月忍不住后退一步,哼道:「真是个色狼。」虽在骂着,脸上却有了微笑,那是一种对自己价值肯定的笑容。

  成刚说道:「既然你的胸长那么美,那就露出来吧?反正你在我面前也不是没有光腚过。来,我帮帮你。」说着话,走到兰月背后,不由分说,将她的胸罩挂钩摘下。

  兰月害羞,还用手摀着。成刚便过去将她的手推开,又把胸罩拿下。这样兰月的奶子就露出来了。在短裙的映衬下,圆圆的球体暴露着,那么突出,那么挺拔,连乳晕都隐约可见,却见不到奶头。这种露法更为迷人。

  成刚忍不住瞪大眼睛,眼都不眨地瞅着,连喘息都一样了。兰月羞怯,又要用手摀。成刚鼓励道:「兰月呀,不要再捂了,美好的事物就该让它给人看吶。你的胸部就应该给我看,让我更爱你。」

  兰月骂了一声:「大色狼,我恨死你了。」两只手不再遮了。脸上却羞得满是红霞。

  成刚说:「这才对劲儿嘛。来,再把裤衩脱掉吧。」他盯着她的胸部看,几乎流出了口水。这一对尤物,确是极品。

  兰月犹豫着,含羞带辱地将裤衩脱了,放到脚边。成刚立刻看到了她胯间的一团黑色。对成刚而言,那是黑色的火焰吶。成刚上上下下看看兰月,说道:「别那么死板呀,在我面前走两圈,让我看看。」

  兰月拘谨地说:「我不是模特,我不会走台。」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你不会可以学嘛。来,兰月,给我走一个,让我来看看你的美丽。你不会走不要紧,就像平时走路那样就可以了。」说着话,他往床边一坐,充当观众。

  兰月瞅着成刚,少些表演的勇气。成刚再次说:「兰月,我是你的心上人吶,难道你不想把最好的一面奉献给我吗?难道你不想让我快乐吗?你不是想讨我欢心吗?这就是机会呀。」

  兰月想了半天,才说道:「好吧,在你面前,我早就没有脸了。」说着话,她往成刚面前走,就像平时那样,淑女似的步子,跟模特步不同,还是那么平衡,那么文静,那么富于节奏。

  成刚分外看见她的高耸的胸部一颤一颤的,那露出的大部分的球体白得像雪。动起来时,犹如起伏的海浪。颤动之间,那奶头也移动位置,时不时露面,犹如惊鸿一瞥。

  成刚一会儿看看她的胸部,一会儿又看看她的别处,也看兰月的俏脸。她的脸上透着红晕,带着羞涩、紧张、又喜悦的表情,配上它的高雅与清新的气质,真叫人销魂蚀骨呀。成刚看得都不会眨眼了。

  兰月为了让成刚高兴,在他面前走着步,每到头时,就转身回走。每当这时,他就看到那短裙的下摆在动作下,一掀一掀的,欺霜赛雪的屁股便被成刚看个够。它够圆,比得上中秋的明月。它够鼓,比得上标准的西瓜。它也够嫩,单凭视觉,就使人以为可以掐得出水来。再看屁股间细沟,在胯下处是一片黑,成刚似乎看到了那里的裂缝。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成刚张大了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向兰月一招手,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兰月你过来。」兰月便慢慢地走过去。成刚拉着她的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摸索着。由于大腿相压,成刚立刻感觉到了滑腻与清凉。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夸道:「兰月呀,你真美,你真迷人,简直把我的魂给勾走了。」

  兰月睁开眼,说道:「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很丢人?」

  成刚摇头道:「怎么会呢?你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爱我呀。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怎么做都不丢人的。你知道嘛,兰花也很爱我的。她为了让我喜欢,她经常用嘴舔我的棒子的。」

  兰月听得哦了一声,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她的心里,妹妹开朗,勤快,聪明,也爱干净,没事儿就会去洗衣服。想不到爱干净的她,可以去舔男人的东西。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爱情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改变本性吗?兰花可不是下贱的人吶。

  兰月说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会舔你那根脏东西的。」

  成刚笑道:「那也不一定,总有一天,你比兰花还大胆,何止是舔那里,就是那里的下边,你也会舔的。我保证你会的。」

  兰月摇头道:「我不会的,我不下贱,也不是婊子。」说完,有点后悔了。那不等于拐弯骂兰花是婊子吗?

  成刚大有深意地说:「那咱们就等着瞧吧。」说着话,他双手来到她的屁股,嘴也吻到红唇上了。兰月一阵晕眩,跟吃了药一样。

  成刚将舌头伸入兰月嘴里,细细品味着香舌之美。双手在她的屁股上抓弄着。兰月一阵发晕,按着成刚的肩膀。成刚生怕她从腿上掉下来,就一手环住她的腰,使她稳定下来,别一手继续骚扰着她,撩拨着她。那好色的手摸够了屁股肉之后,又向臀沟探入。在她的菊花上点着,点得兰月菊花直缩。又触到她的豆豆上,更使兰月忍无可忍,不由地扭着娇躯,鼻子的哼声则更大了。当成刚的手来到小穴上时,已经碰到了那里的淫水了。

  成刚放开她的唇,笑道:「你已经动情了,你下边流出来了。」

  兰月瞇着美目,啊啊地轻声叫着,说道:「是你在勾引我,佔了便宜还笑话我。你真可恨。」

  成刚说道:「可恨的还在后边呢。」说着话,将兰月一抱,放倒在床上了。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自己,挺着支支愣愣的大棒子就扑了过去。兰月看到那根大棒子,羞得直捂脸。

  成刚将她的小裙子脱掉,笑道:「兰月呀,你别害羞呀,男女间干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儿。来,让我给你快乐。你一定会成为舒服的女人。」说着话,将兰月压在身下,大嘴再次在兰月的脸上扫荡着。兰月本能地挣扎着,但那不像挣扎,更是诱惑。

  成刚的双手伸到她的胸前,隔着薄衣大肆揉搓着,像是麻将洗牌一般。手下鼓鼓熘熘,又软如棉花,传递着兰月的体温。接着将短裙上部往下一拉,一对大奶子就露出来了,哦,两座高峰,欺霜赛雪,滑如酥油,使人销魂。

  成刚�起身,盯着两只尤物,称赞道:「你这两个玩意真美呀,我从没有见过像你的这么迷人的。我真是爱死你了,兰月,这辈子你都得跟着我呀,让我经常摸你,干你,不然的话,我一定活不好。」说完话,他就急不可待地低下头,玩起奶子来。他用嘴叼住一粒奶头品咂,一只手在另一个奶子上把玩。无论是嘴,还是手,都玩得津津有味儿,比一个淘气的孩子还可恶。为了公平起见,手与嘴不时换换位置,使两只奶子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成刚的举动,使兰月痒极了,酸极了,害得她全身直扭,急促地唿吸着,嘴上说:「成刚呀,别再玩了,我要昏过去了。不要玩了,我实在受不了你。」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成刚放开她,再一看奶子,已经膨胀起来了,好像刚出锅的山东大馒头。那两个粉红的奶头也都挺立起来,硬如花生米。成刚笑了,说道:「这两个奶子,真是极品吶。」说着话,又低下头狂吻、狂摸一阵儿,又弄得兰月呻吟不止,淫水增加。

  兰月见成刚盯着自己的下体看,羞得脸如火焰,不安地说:「成刚,别看我那里。羞死我了。」说着话,想并上腿,但那是徒劳的。

  成刚看了看兰月娇艳的脸蛋,再看看她湿润的下部,夸道:「兰月呀,你不只脸蛋跟奶子长得好,就连你的逼也同样美丽。这么好的逼,我要是不好好操一操,就白当一把男人了。」他说得很粗野,听得兰月更羞,更刺激。兰月哼道:「不要,不要了,你已经佔过一次便宜,不要再佔便宜了。我不答应。」她说的自然是假话了。

  成刚笑道:「嘴上说不想,可是下边很想了,对吧?你看吶,你的水流得好多呀。兰花沖动的时候,都没有你的多呀。你天生就是一个尤物,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既然你是让男人开心的,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呢。来吧,让我好好疼疼你。我要让你像一个婊子一样叫喊。」说着话,抓过来一个枕头,垫到兰月的腰下,将她的双腿�高弯曲,使她的屁股朝天。这样的姿势,女人的两个孔道自然都暴露无遗了。单从视觉上,已经叫人疯狂了。成刚的目光在上边扫视着,他冲动得几乎想要射精了。

  看吧,一个裸体的姑娘全身那么白,白如雪,润如玉,真可谓冰肌玉骨。她的脸那么清丽,又那么高雅,此时却一片春情。她的奶子虽躺着也不变形,仍是青春的高耸,像两个健身球。尤其是下体,在这个姿势下,屁股分为悦目的两半,丰满而多肉,两半之间,夹着一条嫩沟,小穴如花绽开,露水丰富;菊花羞羞答答,像在唿吸。古人们歌颂女人身体,多歌颂别的部位,并没有歌颂下体的。成刚看罢兰月的玩意,真想赋诗一首,写尽它的诱人跟美妙。但他此时如同火山爆发,哪里有时间干那雅事呢?

  只见成刚跪下来,像是面对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他深吸一口气之后,将兰月的后腰靠在自己的双膝上,然后把着兰月的大腿,将自己的嘴凑上去。那条舌头在兰月的下体上地毯般地『轰炸』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兰月何曾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呢?她双腿不时地弯曲着,双手抓着床单,鼻子哼哼着,嘴里啊啊地叫喊着,像一个受刑的犯人。

  成刚吃得热情如火。那张嘴害得兰月几乎要流干淫水。那花瓣被成刚亲得兴奋起来,自动地张开来,说不出的可爱。成刚亲得兴起,把小穴亲得唧熘熘直响,后边连她的菊花也不放过。舌尖在上边顶着,舔着,转着,弄得兰月都要昏死过去了。她全身颤抖着,忍不住达到了高潮。成刚大乐,立刻张大嘴吸着,弄了一脸。

  兰月叫道:「成刚,我已经死了,我感觉我已经全身都分裂了。你这个坏男人,我下辈子都要恨你。」语言兇巴巴的,声音却是妩媚的,性感的,让人骨头酥酥的,凭谁听了也受不了。

  成刚放下她的身子,将枕头抽掉,再度趴上来,挺着那根激动的肉棒往里顶着。那里已经是水淋淋了,因此进洞不像第一次那么难进了。只是兰月的穴小,又经歷太少,成刚还是没有那么顺利进入。当龟头进入后,兰月啊了一声,皱了一下眉,显然还是没有那么适应。成刚就又连亲带摸地玩了一阵,兰月眉头舒展,成刚放心了,又将后部分刺进去。龟头顶在花心上,花瓣紧裹着,说不出的舒服。

  成刚亲了亲兰月的嘴,说道:「兰月,我的小情人,咱们又结合在一起了。咱们的下边,多么亲密呀。」

  兰月喘息着说:「成刚,你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呢?我真是怕了你了。虽然爱你,却不应该跟你做的。」

  成刚说道:「这个时候不要说那么大煞风景的话,来,咱们乐一下吧,把你的激情也拿出来,要像个有风情的女人。」说着话,肉棒开始抽插了,没那么快,一边动着,一边观看着兰月的反应。趴在她的身上,还是挺柔软的。

  兰月被插得很快有了快感。先是脸上还有一些羞涩与不安,等成刚干了几百下之后,她才入境。成刚说道:「兰月,来,勇敢点,搂住我的脖子吧,我是你的男人。我正在操你呢,你瞧我操得多喜欢呀。」说着话,加快速度,把小穴干得扑滋扑滋直响,二人的肚皮也发出了啪啪的碰撞声。

  兰月也尝到男人的好处,两条常春藤般的玉臂也在成刚的唿唤声中伸来,抱住成刚的脖子。成刚大喜,那根肉棒强而有力地干着兰月。兰月被干得哼哼着,红唇开合着,也发出啊啊之声。只是她叫得不如小路声音大,也不如兰雪清脆。成刚已经知足了,他想,像她这样的很要脸的姑娘,能做到这份已经不易了。以后日子长着呢,总有一天,我可以将她变成一个婊子,我一个人的婊子。让人她在床上忘了尊严,忘了害羞,也忘了要脸。不要脸的女人才可爱呀。

  这样干了一会儿,成刚又换个姿势。他下到地上站立着,将兰月的双腿挎到胳膊上,一边干她,一边瞅着她各处的美丽。在成刚的操弄下,兰月一脸的春情,完全没有了不安。她的奶子一摇一晃地动着,无可形容的好看。由于奶子大,因此比别人来得更为壮观,真有惊心动魄之感。若是一对小奶子,跟鸡蛋似的,就不会有这效果了。成刚大过眼瘾,心说,真美呀,简直迷死我了。这两个大玩意是无价之宝哇。

  成刚也不忘了看二人结合处,只见那根粗长的肉棒出出入入的,那小穴也是一张一缩的,像是小嘴一样,被撑得鼓鼓的。肉棒插进去时,结合严密,从结合处慢慢地溢出了淫水,缓缓地下流着。这样,成刚既享受着干瘾,又享受了眼瘾。只是兰月一直不肯大声叫出声来,还是那么含蓄,那么保守,使他失去了大饱耳福的机会。这也是没法子,她的性格决定了她床上的风情。她刚刚破身,想叫她像婊子一样淫浪,颠狂,短期做不到,还需要时间呀。

  由于兰月是新手,战斗力有限,成刚不想让她承受太多的负荷,因此,在她再度高潮后,自己又插了几百下,就将精华射进去了。然后,他抽肉棒,躺在她的身边。兰月这时候也动情了,主动扑进成刚的怀里。成刚将她抱住,听她的喘息声越来越轻。他用手轻抚着她的肉体,心里无比满足。

  成刚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肉棒。兰月便放手在上边,回想着这东西带给她的幸福与苦处。想到甜蜜处,她也大胆地握住了肉棒,象握住了那宝贵的爱情。成刚见此,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快乐的男人。

  【第六集】第三章:顺利回家

  又过了三天,兰月决定回家。在这三天里,每天晚上二人都同床共枕,云雨之欢不可避免。兰月在床上大有进步,羞涩渐渐减少,热情缓缓�头。这使得成刚在大享艷福的同时,感到非常的惊喜。他更有信心将她变成豪放如火的婊子型的女子了。这当然是指床上了。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尊与羞耻全都抛掉,百依百顺地跟自己玩乐。

  既然决定回家,就要做离开前的准备了。他们主要做的事有两件,一件是给家人买礼物,另一件是看望兰强。作为大姐,兰月对兰强的感情还不错,虽然没有兰花那么疼兰强。

  见到兰强时,兰强正在忙着。请过假之后,兰强被二人领到一家饭店,连吃边谈。一身工作服的兰强说道:「大姐呀,你回去跟妈她们说,就说我在这里虽然累点,可我很高兴。我挺喜欢在省城活着的。每天看着那些有钱人摇头尾巴晃的,感觉我自己都变得有档次了。我总有一天要比他们更有钱,更有面子。我兰强决不是一个窝囊废。」

  兰月严肃地望着兰强,说道:「兰强,就好好干你的活吧,别羡慕那些有钱人。许多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的,是行尸走肉,过着畜生般的日子。你可不要学他们呀。你得当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别以为那些有钱人就活得快乐,他们也有他们的苦恼。」

  兰强不同意,说道:「大姐呀,我宁可要有钱人的苦恼,我也不要穷人的苦恼呀。穷日子就像这省城的大道似的,干走不到头呀。我可受够了。我非得当个有钱人不可。」

  兰月嘆口气,说道:「既然你非想当个有钱人,那就使劲想吧,使劲努力吧。你记住,就算是有钱了,也得干人事,否则的话,咱们家里人都不会喜欢你的。」

  兰强哈哈直笑,说道:「大姐呀,我只是想想罢了。想当有钱人,哪有那么容易的。如果没有什么运气的话,我想我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小弟了。」

  成刚在旁劝道:「兰强呀,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得相信,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当机会来时,你一定得把握住。这就跟找对像一样,当你遇到喜欢的人时,你就使劲追去。可不要等她老了,你再告诉她,那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兰强嘿嘿笑起来,笑得嘴张得老大,一副厚道样儿,还带点小青年的傻气,说道:「姐夫呀,你这话我爱听。有首歌唱得好,『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就出手啊。』我在使劲工作的同时,正找机会发财呢。」

  兰月的美目炯炯地望着弟弟,说道:「兰强,我听说你还谈了一个对象,处得怎么样了?可不要影响工作呀。」

  兰强听了眉开眼笑,说道:「大姐呀,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我以为这个对象又会很快地吹呢,想不到我俩还真对脾气,那叫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我们这几天都谈到结婚以后的事儿。」

  兰月一惊,说道:「发展得这么快呀?」

  兰强说道:「可不是嘛,大姐,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是电子时代,高速时代呀,人家深圳可是三天一层楼呀。现在人搞对像三天就可以搞定了。」

  兰月轻轻摇头,感慨道:「真不了解你们这些小孩子,脚底下好像踩着火箭似的。你才多大呀,二十都不到,难道就真想结婚了?」

  兰强眨巴几下眼睛,说道:「大姐呀,你不知道,我跟她可有话说了。她对我也很好,常去看我的。她说要跟我一起努力,一起奋斗,要攒钱买一套房子,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呀。他妈的,这城市里的房子也太贵了。在农村盖一所三间大瓦房才几个钱吶,在这里可好,一套房子够咱们挣几辈子的。他妈的,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吓人吶。」说到这儿,兰强吐了吐舌头,一副对现状不满的神情。

  成刚听了直笑,连兰月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成刚说道:「兰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标,找对路了,目标也是有实现的可能的。」

  兰月喝了一口饮料,说道:「兰强呀,你要自信呀。你看看你姐夫,他虽然家世不错,可是他并没有靠家里,而是靠自己的能力买了一套楼。你得向他学习。」说着话,她的目光一瞅成刚,目光中含着赞美与欣赏,还有几分得意。她在用『姐夫』一词里,心里特别温暖,好像成刚就是自己的丈夫。因为兰花是兰强的姐姐,自己也是的。兰强的姐夫,也可能是兰月的男人。

  兰强夹了一块肥肉塞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姐夫,你就是我的偶像呀,我像崇拜华仔一样崇拜你呀。」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只要你向着目标不停地工作,你以后是可以超过我的。」说着话,瞅了一眼兰月,跟她的美目一碰,二人都同时笑了,心里都非常甜蜜。自从有了肉体关系之后,兰月看他就跟以前不一样了,目光中明显有春天的特点。看来,通向女人芳心的路,肉体之路也是一条捷径呀。一个姑娘如果把第一次给了那个男人,那么心也会给他的。何况兰月对成刚早有好感呢。

  吃得差不多时,兰月问道:「我们就要回去了,你还要什么话说吗?」

  兰强摇头道:「没什么说的了,你就告诉妈她们,我是兰家的儿子,一定会给兰家争气的,叫她们不要惦记我。还有呀,村里头谁要是敢欺侮咱们家人,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敲折他的狗腿。」

  兰月听了冷哼一声,说道:「兰强呀,你又在冒虎气了。咱家没有什么事儿,以前被人欺侮,那是因为没有强者。现在不同了,真有什么事的话,还有你姐夫当靠山呢。」

  兰强傻笑道:「可不是咋地,姐夫的能力比我强百倍了。」

  临走的时候,兰月又给兰强一百块钱。兰强说啥不要,说道:「姐呀,我已经发工资了,一千多块呀,再加上给的奖励,两千多块呀,够我花了。」

  兰月与成刚听了高兴。兰月说道:「这多好呀,你总算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了。妈要是知道,一定会快乐的。记住呀,不要乱花,更不要去赌钱,把钱放好了。」

  兰强说道:「姐呀,你就放心吧,我对象帮我攒着呢。」

  兰月听了大惊,说道:「什么?你把钱放在她那儿了?人心隔肚皮,这安全吗?」

  兰强胸有成竹地说:「自然是没问题了。如果她不是一个让我放心的人,我怎么会跟她处对象呢?放心吧,大姐,我兰强不是一个瞎子,会看人的。」

  成刚则说:「兰强呀,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自己管钱吧。也可以试试她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兰强的笑容消失了,说道:「好的,我听你们的。」

  离开兰强之后,二人上街去买礼物。成刚见兰月冷如冰霜,一声不吭,就觉得奇怪,问道:「兰月呀,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呀。」

  兰月摇摇头,美目望着远方,幽幽地说:「兰强还是个小孩子,不懂得世道人心的可怕。他怎么能将钱放在别人那里呢?万一那个姑娘人品不好,拿了钱逃跑,兰强这汗水钱可就没了。」

  成刚微笑道:「兰月呀,咱们已经将话说到了,听不听就是他的事儿了。但愿他没有看错人,那是一个像你一样优秀的姑娘。」

  兰月转过头瞅着成刚的脸,轻启朱唇,说道:「我有那么优秀吗?我只是一个农村姑娘,一个小村子小学的老师,没有什么修养,也没有什么水平,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起我呢。」

  成刚摇头道:「兰月呀,你不要那么谦虚呀。在我的心里,你就像仙女一样美,才女一样高雅,皇后一样高贵。谁也不能替代你的位置。而且你在床上的表现,越来越叫我满意了。你以后一定是床上高手。」

  兰月本来听得心里舒坦,等听到后边时,就羞得俏脸如霞。她见前后人不多,就�脚向成刚踢去,嘴里还骂道:「大色狼,我把你踢成太监。我不要成为什么高手不高手的,多噁心,多不要脸。」

  成刚早有准备,笑着跑开了,回头说道:「成为高手有什么不好呀,我会更爱你的。」

  兰月瞪着美目,说道:「你再说,我非把我踢成太监不可。」说着话,追了过去。成刚自然跑得更快了。在这种玩笑之中,二人的感情似乎更有发展了。他们的心里都很得意,尤其是成刚,他感觉自己打了一个大胜仗。对方不止是肉体属于自己,心也是的。换了谁,谁不骄傲,谁不兴奋呢?这样战绩是值得吹吹牛的。

  买完礼物,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后,将各人礼物拿出来,对于别人的,成刚没说什么,对于兰雪的,成刚说道:「兰月呀,你只给兰雪买了一些明星的图片,明星的传记什么的,她会满意吗?」他指着兰雪的礼物。

  兰月很自信地说:「她会喜欢的。她是一个追星族,也做着明星梦。」成刚听了点头,心说,到底是姐妹呀,比较了解对方的喜好,换了自己的话,还真不知道买什么好,只怕花了不少钱,还不中兰雪的心意呢。不错呀,兰月是个很有用的美人。

  很快就到了出发时间了。成刚就想想还有什么事没有做。他首先想到了父亲,想到自己离开还是应该打个电话的。虽然那天已经跟他道过别了。在电话里,他说了好多让父亲开心的话,父亲也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去看看继母。成刚是满口答应了,但他还是鼓不起勇气去看继母。他与继母之间的那道沟他始终跨不过去。他想,总要与她碰面的,那么还是遇到的时候再说吧。自己还是别没事找事,主动靠近她,那不是等于靠近悬崖吗?还是别傻了。

  接着,他又想到了小路。藉着下楼购物的机会,他拨通了小路的电话。他心说,如果小路说要跟自己一同回去,那可怎么好呢?若是答应她吧,兰月肯定会疑神疑鬼,刚刚建立的情人关系,也许就要断绝了。可是要是悄悄地走了,未免对不起她。作为一个男子汉,还是得有情有意的。

  电话一通,小路就说道:「成刚,你得手没有?如果没有得手,我帮你出出主意,让你走向成功。」

  成刚笑了笑,说道:「小路,我要跟兰月回农村了,你回去不回去呢?」

  小路格格一笑,说道:「你们一起走,我跟着凑什么热闹呀?那不是当灯泡吗?你当是我弱智呢?」

  成刚说道:「你真的不回去吗?在省城还有什么事做吗?」

  小路沈吟着说:「我是不想那么快回去,我还要多走走,多考察考察。我以后想来这里干点事业。」

  成刚哦了一声,说:「想不到你这么有雄心壮志呀,真让我佩服。对了,老严知道你来省城不?」

  小路回答道:「那还用问吗?自然是知道了。我打电话告诉他的。我既然还是他的女人,还跟他有关系,必须得告诉他了。」

  成刚问:「那他没有对你发脾气吗?」

  小路说:「那倒没有,不过他告诉我,以后往哪里去,得跟他说一声,不能眼中没有他,还叫我早点回去。」

  成刚感慨道:「想不到老严对你还真有感情。谁能想到这样的有感情的傢伙,居然是一个县城恶霸。」

  小路笑道:「那有什么奇怪的?秦桧还有他的优点呢?老严也是人吶,何况他这样的恶霸还生出玲玲这样的好姑娘了呢。你看老严长那个熊样儿,可是玲玲生得很漂亮。没有老严,你哪有玲玲这样的好情人吶?得谢谢老严吶。」

  成刚点头,说道:「那是,那是。我跟你说呀,你回去之后,可得守口如瓶呀,千万别把我跟玲玲的事儿说出去。说出去,事情可坏了。他怎么对我,我倒不怕,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不能担当的,只是玲玲一定会挨骂的。」

  小路嘻嘻一笑,说道:「难得你这么关心她。好的,我不会乱说话的。何况我要是把你们俩的事泄漏了,也等于把我自己害了。我也是背叛过他了。他也不会饶了我的。」

  成刚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等你回去后,咱们再联繫。」

  小路答应一声,说道:「等你见到玲玲的时候,告诉她,我是很想念她的,让她好好学习,将来一定得有出息,别当个普通妇女。」

  成刚也是满口答应,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说了再见。成刚想想小路,又想想玲玲,再想想兰月、兰雪,心中一阵的兴奋。他心说,作为一个男人,我也应该知足了。从不同美女的身上,得到不同的感觉,一样的是那么令人销魂。人生在世,这已经是最大的快乐了。我成刚总算没有白来人世走一回。

  出发的那天早上,二人吃饱喝足,成刚先给兰花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何时可以到家。兰花的喜悦从电话中就可以听出来。成刚可以想像得到她是多么高兴,比捡了金元宝还高兴。

  他们坐了八点的车,由三棵树车站发车。由于修了高速公路,车跑起来很快。一路上太太平平,并没有再出现去时的可怕事件。二人坐在一起,不时四目相对。成刚瞅着她微笑,兰月脸上带着羞红,往往避开他的侵略性的目光之后,慢慢又将目光返回到成刚的身上了。二人的心里都非常舒服,像是刚度完蜜月返回家乡一样。

  大约三个多小时吧,车跑到县城。二人下了车,脚一落到地上,长出一口气。三小时的坐车,也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儿,跟干了一次重活儿一样的疲劳。成刚望望天空,再瞅瞅街道,顿时由一种从高处落到低处的感觉。这里和城市不一样,算得上半个乡下了。楼房虽没有那么多,道路也没有那么宽,人群也没有那么密,车也没有那么多,相比之下,平静多了。

  成刚领她到一家冷饮厅的一个单间坐下,说道:「兰月,累坏了吧?」

  兰月掠了一下垂到脸上秀发,微笑道:「没有事儿,还好,总算到家了。」

  成刚说道:「咱们先在这儿歇口气,一会儿咱们找家饭店吃东西。」

  兰月想了想,说道:「还是不要了。我不想在这里吃饭,我想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她的声音充满了感情。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好吧,一会儿咱们不吃饭了,回家吃好了。」于是,二人在冷饮厅里喝东西。那里正放着优雅的轻音乐,在音乐声里,成刚想到了兰雪跟玲玲。这个时间,她们已经放学了。只要自己到学校去,玲玲也许见不到,兰雪肯定在的。只是身边有兰月,还是忍着点吧。目前没有必要让她们相互知道她们跟我的关系。

  喝完东西,二人起身,往家乡方向走去。在路边找了一辆三轮车上去,就向家乡跑去了。在县城这段路跑得挺快,等下了水泥路,拐到土路上时,速度就慢一些了,窗外的风景也变了,不是杨树林子,就是庄稼地,天空也大了,土色也多了,越来越象乡下了。

  当车跑到村口时,可以看见一些人家的烟筒正冒着炊烟呢。那些房子在跟前的田地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小,就好像大海里的一些小岛一般。成刚摇下玻璃,窗外的风吹来,清凉而温馨。兰月轻声说:「这是家乡的风,感觉真好,就像在田野上走道一样。」

  成刚点头,说道:「乡下不错呀,就像一个人本色的活着,没有沾染上一点坏毛病,那么原始,那么纯真。我真是喜欢。」

  兰月转头沖他说:「既然这么喜欢,你就别走了,在这里定居吧。凭你的经济实力,可以当一个大地主的。」

  成刚望着她温柔而美丽的脸蛋,说道:「我倒是真想呀,只是短期之内是不能称心如意了。」说话间,那车已经跑到村里那条主道上,一趟趟房屋纷纷后退着。再一拐弯,就已经进了胡同,很快就停在兰月家门口。

  二人下了车,打发走三轮。成刚四处瞅瞅,瞅瞅人家的高高的柴火垛,土墙,杖子,草房,再�头看那天空,那么大,那么完整,不像城市的天,已经叫高楼和其他的高大建筑给破坏了。人在地上看,天空像是被剪刀给剪了,剪得不像样子。成刚又深吸几口气,那空气照例是清新的,干净的,带着青草味儿,似乎还含着一丝甜味儿。

  兰月问道:「怎么了?成刚,看你呆头呆脑的样子,倒是像农村人进城后的傻样儿。」

  成刚笑道:「农村好哇,美女多呀,难怪我要变成傻样儿了呢。」

  兰月脸一板,说道:「成刚呀,现在已经回家了。不是在省城了,以后咱们还要像以前那么保持距离。别叫人给看出破绽来。尤其是兰花,她是我的妹妹,我可不想伤害她。你明白吗?」

  成刚重重一点头,说道:「我明白。可是我要是想干你时,我该怎么办?」

  兰月用美目剜了他一眼,先往院里走去了。成刚微微一笑,也跟着进去了。进院才进一半,兰花就跑了出来,叫道:「刚哥,大姐,你们可回来了。我好想念你们呀。」

  兰月点点头,说道:「兰花呀,让你受累了。」

  成刚站到兰花面前,说道:「兰花呀,家里的事儿也很多呀,真不应该让你承担的。好在我们都回来了。」

  兰月瞅瞅兰花,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进屋了。那动作干脆而迅速。成刚她的动作中发现了点什么。他知道兰月与兰花有了新的矛盾。虽然兰花是成刚的老婆,二人说情话也是理所当然了,但成刚觉得,兰月好像有点排斥兰花了。不用说,是因为她跟自己的关系变了。女人嘛,有几个愿意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接触呢?兰月也不能免俗的。

  兰花也感觉有点异常了,看了看兰月消失的背影,问道:「大姐怎么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坐车累了吧。」他瞅瞅自己的兰花,还是那么好看,虽然她穿着陈旧的红衣服,但那蓬松的长长的捲发,明亮的含笑的眼睛,明净而润泽的额头,都表明她不属于这个农村了。

  兰花沖成刚妩媚地笑了笑,低声道:「我都想死你了,你再不回来,我还真以为你跟别的女人私奔了呢。」

  成刚说道:「是私奔了又回来了。」说完话,跟兰花相对着开心地笑起来。成刚一�头,发现兰月正在窗后望着二人呢,眼中带着雾一样的忧伤,使成刚心情突然变得沈重了。唉,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成刚与兰花一起进屋,见到了风淑萍。风淑萍知道他们今天回来,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更认真地梳了头,显得人精神多了。不像四十多,倒像是三十几岁。

  风淑萍微笑道:「成刚,这次的事又让你操心了。要不是你,兰月这辈子只怕都难转正了。我已经听兰月把什么都说了。」

  成刚一笑,说道:「婶子呀,我为这个家做什么,也都是应该做的。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人嘛。」

  风淑萍笑了笑,说道:「都坐下吧。」成刚瞅瞅兰月,她从窗户那边走来,坐到炕沿上,靠近炕梢。脸色已经和气一些了,但她的目光仍然时不时地去剜成刚,显然对成刚是有意见的。因为成刚正挨着兰花坐的。成刚心里也觉得委屈,心说,难道我跟兰花坐在一起有错吗?兰花可是我的老婆呀。

  风淑萍详细询问了此省城之行,并问了兰强的近况。当她得知兰强干得不错,并且为公司立功时,高兴得两眼泪汪汪的,说道:「谢天谢地呀,这孩子要是能这么干下去,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再说上个老婆,那就太好了。」

  兰月说道:「妈呀,你儿子可挺厉害的,现在已经谈上了一个。」

  风淑萍哦了一声,惊喜地问:「真的呀?处得挺好吧?啥时候能办事呢?」

  兰花在旁笑起来,说道:「妈呀,他们才认识几天吶?哪有那么快结婚的。再说了,兰强的年纪还小,还是多干点正事,等有点钱了,再办事吧。现在办事,连登记都登不成。还是个孩子呢,年纪不够。在城市,三十岁结婚都是正常的。」

  风淑萍说道:「这省城跟咱们农村真不一样呀,在咱们农村,三十岁的时候,孩子都上初中了。」

  兰花说道:「妈呀,如果这个对象处好了,你可就有儿媳妇了。那时候,你可真是无忧无虑了。那时候你也跟着搬到省城住吧,享受享受城里人的好生活。」

  风淑萍摇头道:「只怕那种福我享不了呀。那城市人在屋里吃,又在屋里拉的,那屋得多大臭味儿呀。」听得成刚跟兰花都笑了起来。兰月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一些,只是她一看见成刚跟兰花凑在一起的样子,就格外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欢似的。

  兰花将目光转向兰月,问道:「大姐,这次同学聚会一定挺高兴吧?」

  兰月一下子想到了被那个傢伙纠缠,成刚解围的事儿,嘆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意思,同学会都成了眩耀会了,一个比一个能得瑟,一个比一个能臭显,好像自己要是比过人过得好,就能多活十年似的。想不到这些同学都变成那个熊色了,可恶!」

  兰花惊讶地说:「现在人怎么都会变成这样呢?」

  兰月一摇头,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环境造成的吧?在学校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可爱,都跟小花猫似的,现在可好,都成了疯狗,色狼,老狐狸了。太叫我失望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参加这些聚会。」

  兰花又问道:「大姐,你在我家住得好不好?成刚有没有照顾好你呢?」

  兰月一下子就想到那段好事了,不禁脸变红了,好像兰花那亮晶晶的眼光已经看透了她的秘密似的。她不禁又把目光转到成刚身上。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花,你住在咱家,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了,她要什么我给什么。我会给她最大的快乐,你说是吧?兰月。

  兰花一脸的欢喜,问道:「大姐,是这样吗?」

  兰月平抚一下心跳,缓缓地说:「还好,还好。」目光扫了一眼成刚,心说,大色狼,我恨死你了。你干了我,我却不能当你家的女主人。我可是吃了大亏了。

  成刚实在不想让兰月成为註意的焦点,就对兰花说道:「兰花呀,你把新买的手机给我瞧瞧吧。」

  兰花也笑着从东屋拿了过来。成刚一瞧,长长的,屏幕很小,图像也不够清楚。他只看了两眼,就笑了,说道:「兰花呀,买一回也不买一个漂亮些的,咱们又不是缺钱。」

  兰花瞅了一眼风淑萍,说道:「妈跟我说,要学会过日子,挣钱很不容易的。我就照妈的话来了。」

  风淑萍嘆息道:「这么一个小玩意,要好几百,实在划不来呀。」

  兰花嘻嘻一笑,说道:「妈呀,你哪里知道手机的好处呀?真要是有事了,打个电话很方便的。」

  风淑萍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吶,跟我想得就是一样呀。」

  兰花说:「妈呀,时代在发展,科学在进步,思想也要改变的。」

  风淑萍摇头道:「你妈我老了,就跟村口的井一样老,改不了了。」

  兰花说道:「妈呀,你才多大呀,在城里,你这个年纪,属于青年呀。」

  风淑萍一听,睁大了眼睛,说道:「什么?属于青年?拉倒吧,都成了老太婆了。」

  兰花笑道:「妈,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以后你亲眼到城市去看看就知道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接着,她瞅着兰月,问道:「大姐,城市好不好?」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有好的一面,也有差的一面。」

  兰花又问:「那你愿意在那里呆着吗?」

  兰花想了想,回答道:「若是讲工作,我愿意在那里。那里毕竟文化发达,经济也好,对人的前途很有利。若是讲生活,讲环境,我倒愿意住在咱们农村。这城市就像是补药一样,适当地吃,可以健身,可是吃多了,也会让人危险。」

  兰花听了一愣,说道:「补药?这倒也新鲜。」她将手机在手里把玩着,又说道:「大姐呀,这次到省城你应该买个手机的,像你在外上班的,没有手机不方便的,万一同事有什么事儿,找你也容易的。」

  成刚看着姐妹俩说话,他的目光一会儿在这个脸上,一会儿在那个脸上,越看越觉得二人风采差距很大。兰花让人觉得温暖,灿烂,像一轮太阳。而兰月显得清冷、落寞,则像一轮秋月。太阳固然是美,月亮则更美,更让人动心。

  成刚心说,依兰月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将手机拿出来给兰花看。她不是那种爱表现自己的人。可是他这次可想错了,只见兰月微微一笑,美目在成刚脸上扫一眼之后,说道:「兰花,你说得对呀,手机这东西,确实很好玩。我好不容易去一趟,要是不买一个回来玩,是有点白瞎这机会了。你来看看。」说着话,她从自己的包里将那只新手机掏出来了。她往桌子上一放。

  那漂亮的外形,精緻的做工,以及清楚的屏幕,都令兰花一愣,她将它放在手里,一脸的喜欢,像是看到一件珍宝一般,她越看越爱。

  风淑萍虽说是外行,也觉得美观,就问道:「这个比你那个好看多了,一定得贵个一二百块吧?」

  兰花笑了,说道:「妈呀,何止是贵一二百块呀?要是那么便宜的话,大家都会抢疯了的。」

  风淑萍眨了眨眼睛,说道:「难道这么一个小玩意,还能值千八百的吗?」

  兰花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又瞅瞅兰月,又看看风淑萍,说道:「妈呀,我虽然不太熟悉手机,不了解市场的行情,可是依我看,这手机最起码要两千块钱左右。」

  兰月听了笑了,说道:「兰花呀,你真的变成城市人了。」说着话,看了成刚一眼,成刚只是笑,不出声。

  风淑萍不敢相信,望着兰月,问道:「这个小玩意真有那么贵吗?能值两千块?天吶,真吓人。」

  兰月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我们可是走了很多地方,挑了很多手机才挑出来的一个。」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大姐这手机是你跟着买的吧?那倒也是。大姐毕竟对省城不熟悉。」

  兰月面现得意之色,说道:「可不是嘛,成刚陪我跑遍了全城,连饭都顾不上吃。我一说不好看,他马上领我换一家。他对我可真好,就连掏钱的时候,他也不肯让我掏,非得买单,我也争不过他,只好让他付了。」

  兰花听了一怔,问道:「刚哥,是这样吗?」

  成刚见兰月带着疑惑的口气,而兰月的脸上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情,显然是有意在妹妹面前显示自己对成刚来说有多么重要,就差说二人的关系发展到那一步了。成刚微笑道:「是呀,大姐不想买手机,我劝她买的。她说没带那些钱,我就给她垫上了。」说着话,向兰月使个眼色。

  兰月这才意识自己有点失态了,美目眨了眨,脸色柔和起来,音量也低下来,说道:「哦,兰花,对,他说得对呀。我没带那么些钱,就跟成刚借了。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还给你们的,不会让你们受损失的。」

  兰花这才笑起来,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有钱就还好了,没钱就算了。咱们姐妹的感情第一。」听到这里,成刚的心里才轻松一些。他偷看了兰月一眼。兰月也在看他,那目光分明带着幽怨与苦恼。

  两女之间难为夫,成刚现在是完全体会到这话的含意。心中苦虽苦,还是甜佔了主导地位。一想到那甜,他心神俱醉,彷彿又回到了兰月的肉体上。

  说了一阵话儿,风淑萍说道:「你们坐车这么长时间,也一定饿了。我去做饭。」说罢就要站起来。兰花马上说:「妈呀,你一身新衣服,还是在这聊天吧,做饭的事儿由我来负责了。」

  风淑萍点头笑道:「好好好,我的女儿已经可以帮妈干一切活儿了。累了时,就歇一会儿。」兰花答应一声,就往厨房去了。剩下三个人,接着说话。风淑萍望着成刚,说:「成刚,给兰月办转正的事儿,一定很不好办吧?」

  成刚说道:「还行吧,好在省城里有一些朋友很厉害。如果单凭我的本事,可就困难点了。」

  兰月瞅着成刚,含情地说:「妈呀,你不知道,为了给我办事儿,他连他的父亲就搬动了。成刚可不是一个随便求人的,这次为了我,他什么都豁出去了。你说你这位姑爷多能干吶?」

  风淑萍赞赏地说道:「可不是嘛,兰花真是有福的命。你以后要是找他这么一个男人,妈就放心了。」

  兰月的美目在成刚的脸上转着,说道:「妈,我不会再命苦了。我一定会找到的。别人有的,我也一定会有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很有分量,处处透着她的自信与志气,也有对成刚的提醒。

  成刚在她的富于深意的语言跟飘来飘去的目光面前,觉得不自然。他真怕兰月一激动,就把什么事儿都捅出去。他说道:「婶子呀,我去东屋躺一会儿。我真的有点累了。」

  风淑萍点头道:「去吧,去吧,是应该躺一会儿了。」

  兰月说道:「你这铁打的汉子怎么也像豆腐了?」

  风淑萍瞪了兰月一眼,说道:「说话这么难听。」

  成刚只是笑了笑,便在兰月的严肃的注视下去出屋了。经过厨房时,还跟兰花交换了一个笑容,然后才回到东屋躺在炕上。他将双手枕在头下,望着兰家的棚。这棚跟省城家里的不一样,省城的是高高的,平平的,白如雪的,找不到一点瑕疵。而这里则不同了,犹如大风后的沙漠,起起伏伏的,鼓鼓缩缩的。有的地方报纸破了,露出了黑洞,可以看到里边的房梁。即使没破的地方,报纸也有些发黄了,使人想起遥远的岁月。

  成刚饶有兴趣地看着,心说,兰家的姐妹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一个个的都那么美貌,那么水灵,城里的姑娘达不到这种美法。即使是美的,也有人工修饰的成分。哪像兰家姐妹呀,美得那么自然,正如古诗说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三朵鲜花已经全到我的名下了,她们全是我的女人。想到她们在床上的不同的风采,成刚的心变成了一个云朵,轻飘飘的。他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将三姐妹集中在一起,来个群欢,那肯定是很美的事呀。

  在炕上躺着,也隐约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勺子的碰锅声,碗的相撞声等等。藉此可以知道兰花正在忙活着。他心说,兰花是一个好妻子,贤惠,懂事,使自己少了许多的烦恼。自己并不算一个好丈夫,外边的情人似乎多了些。可食色性也,那些美女谁见谁不动心呢?我并没有强姦她们,是她们心甘情愿让上的。

  正想得入神呢,门一响,兰月进来了。她还穿着她的西装裙,莲步姗姗,香风飘飘。她关好门,坐到成刚身边。成刚便忽地坐起来,压低声音问:「你不那在那屋坐着,来这儿干什么来了?」

  兰月美目幽幽地盯着他,说道:「我想看看你。怎么,不欢迎我进来吗?」

  成刚咧嘴一笑,说道:「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来呢。说着话,将她揽在怀里。兰月吓了一跳,指指厨房。成刚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将兰月推倒在炕上了,又将嘴堵上去。四唇便粘在一处了,亲得好不火热。成刚冲动得将舌头都伸到兰月的嘴里,跟她的舌头缠在一起。两只手还在大奶子连推带揉的,连抓带捏的,弄得兰月唿吸声都大了,而成刚自己连棒子都挺了起来。要不是门外有人的话,成刚非得扒光她衣服,尽情地干她一场。这妞,太迷人了。

  兰月还是比较冷静的。她生怕一时不慎,闯出祸来,就在成刚的肉棒使劲儿抓了抓。这是一种信号,成刚明白的,又亲了几下,才恋恋不捨地起来。兰月起来后,瞪了成刚几眼,才到镜子前照脸。她的脸已经变红了,红得那么艷,那么诱人。她的眼睛也变得热力四射。还有她的胸部,已经叫成刚给抓得膨胀起来了。兰月觉得自己身上都热起来,回想在省城的那些春宵,她已芳心慌乱。她也想那事儿了。那肉棒在体内活动时造成的快感跟美味儿,使她回味无穷。她到现在彻底相信了自己也是有慾望的,跟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她也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像平日那么心如止水了。现在她一看到成刚,心里就暖暖的,很想跟他调笑。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身体成熟了,自己不再是波澜不惊的少女了。想到自己还没有成亲,就失去贞操,她突然觉得好伤心,又好失落。唉,有什么办法呢?这个男人太能缠人了,并且也打动她了。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乱发,才说道:「我去帮兰花干活了。」

  成刚点点头,小声说:「好,有空我会疼爱疼爱你的。」兰月知道他的意思,就狠瞪了他一眼出屋了。屋里又恢復了刚才的宁静,却留下了淡淡的香气,令成刚那没有得到发洩的慾望又再度上升。他心说,此时可不是冲动的时候,还是理智点吧。小不忍,而乱大谋。

  又过了好一会儿,兰花开门进来,说道:「刚哥,该吃饭了。先洗个手吧。」成刚便答应一声,洗完手,去吃饭。四人坐到桌上,只见桌上已经有了四个菜,三瓶酒了。

  兰花微笑道:「刚哥呀,这次你劳苦功高,我们全家人都得感谢你呀。看,这有三瓶酒,一瓶是白酒,给你的。另两瓶是葡萄酒,是我们三个喝的。」

  闻着浓郁的菜香,听着兰花的温柔的声音,再看看兰月的俏脸,成刚心情大好。他笑了笑,说道:「兰花呀,你老是这么客气。我也是这家的人吶。以后不可再说这种客气话了。我为这个家做任何事儿,都是心甘情愿的。来吧,咱们喝酒。」

  兰花说道:「好哇,大姐说过,要亲自为你倒酒的。那现在就让她来吧。」

  兰月听了,也不反对。她已脱了上衣,露出了白色的线衣,配得她的脸,显得那么干净而柔美。她站起来,握住瓶子,明亮的眼睛瞅在成刚的脸上,说道:「成刚,你为我做得太多了,也为我家做得太多了。虽然咱们是一家人,我也觉得很欠你的。但我这辈子就是给你当奴隶,我也要报答你的恩情的。」说着话,打开盖子,给成刚倒了一杯。

  成刚笑了笑,说道:「这酒我接受了,你的那些话,我可不接受。什么恩情,什么奴隶的,全部免了。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可不帮你了。」

  兰月眼睛突然湿润了,说道:「成刚,你哪里知道转正对我有多么重要呀?我从上班以后,就是临时的,工资少挣不少不说,还受同事的白眼。本来嘛,我只要跟上边搞好关系,就可以转正的。可是我这个人的性格不适应社会。我对那种歪风邪气实在是看不惯的。因此,我不会去走后门,不会请客送礼。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你一定会笑话我吧?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说着话,又打开另两个瓶子,给自己跟兰花还有风淑萍都满上了。

  成刚微笑道:「兰月呀,保持自己的个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有时候不合群,你会吃亏的。」

  兰花嘻嘻一笑,端起杯子,说道:「好了,大姐,不要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了。咱们说点高兴话吧。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们都回来了,大姐也转正了,兰强也在省城稳定了。来吧,咱们全家喝一口。」在她的提议下,大家都站了起来,连风淑萍也举起杯子。

  兰月一口就喝了大半杯,成刚喝了一大口。风淑萍喝了一口后,觉得脸热,说道:「这酒也醉人吶。」

  兰花放下杯子,说道:「没事儿的,度数低,多喝点吧,妈。你一年到头,难得开心。」

  风淑萍嗯了两声,说道:「可不是嘛,今天我好开心吶。自从老头子走了之后,我没有那么高兴过。」说着话,她的眼睛也闪起泪光。

  兰月露出笑容,说道:「妈,我们以后一定为你分担心事,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兰花跟成刚也响应着。于是,在快乐的气氛下,他们都尽情地喝起来。喝了三杯后,风淑萍就感到身上发热了,头上见汗了。在这种情况下,兰花帮她脱掉了外衣,露出里边的背心。这样,她的两条微黑的胳膊都露出来了。不是天生黑,是劳动时晒的。由于背心开口低,她都露出一段乳沟了。当她举杯时,她的胸部便一颤一颤地动,象藏了小兔子。别人都没有註意,而成刚却注意到了。他可以断定,她里边是没有胸罩的。成刚偷看了几眼不浅的乳沟,心里痒丝丝的,像有虫子爬过。

  【第六集】第四章:爱妻魅力

  在热烈的气氛下,成刚也大口喝酒。一瓶酒,喝掉三分之二,才停杯不饮,而那母女三人也都喝得飞霞扑面。尤其是兰月,喝得比别人都多,那冷冷的美目变得热情了,水灵了,不时往成刚身上转,吓得成刚不敢跟她对视。生怕她冲动之下,将二人的秘密都洩漏出来。

  他也不敢多看风淑萍。那诱人的乳沟使他心神不定,不该胡思乱想,却又忍不住。喝得差不多时,成刚要吃饭。风淑萍离饭盆最近,便起来去盛。在她转身的时候,成刚瞧见了她的屁股。那被裤子勒得紧紧的屁股,显得那么大,又那么圆,又那么有内涵。成刚感觉心里格登一下子,由心里发出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这使他有种罪恶感。这毕竟不是普通的别的女人,而是兰月与兰花的妈呀,自己有任何想法都是不应该的。

  兰月喝完酒之后,有点坐不稳了,身子直晃。兰花过去扶着她躺下,给垫了枕头。风淑萍并没有喝多少,说道:「兰月这孩子,以前从不爱喝酒的,也不喜欢在人前喝酒。怎么这次这么疯呢?」

  兰花说道:「可能是大姐刚省城回来,再加上转正,她的心情特别好。」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想不到这葡萄酒也醉人吶。」

  兰花笑道:「妈,这酒度数低,谁都可以喝的,可喝多了也会头晕的。」

  风淑萍嗯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我感觉我的头都有点大了,赶上缸沈了。」

  兰花安慰道:「妈呀,没有关系的,常喝就好了。」

  风淑萍摆摆手说:「兰花呀,还是免了吧,那样下去我也变成没正事的女人的,让乡亲们笑话的。」

  这时,炕上的兰月翻了个身,嘟囔道:「成刚,成刚……」声音虽小,但挺清楚的,吓了成刚一跳,生怕那二人听出点什么来,就说道:「她说梦话了,还以为是在省城里买手机的时候呢。」

  风淑萍说道:「兰花呀,去弄点温水来,给她喝下去。」兰花答应一声,一会儿,就端来一碗水。母女俩合力给兰月灌了点水,然后再放她躺下。这次她安静地睡觉了,那仰躺的娇躯,使成刚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的好事儿。那高高的一起一伏的胸脯,更使成刚觉得手指有了反应。自己的手指最幸福的时候,一定是在攀登『高峰』的时候。此时此刻,成刚真想再爬一回。只是处境不允许呀。

  吃饱喝足,兰花帮着母亲收拾桌子,成刚就回到东屋。也不干什么,往炕上一躺,呆呆地想心事。刚才兰月的梦话可吓得他够戗。万一她真的透露出来,自己哪里还有勇气面对风淑萍母女呢?风淑萍不知道会怎么痛恨自己呢,那时候就不会以自己为光荣,而是耻辱了。

  想了一会儿,他也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亮了,窗外好黑,黑得好像窗玻璃都是黑的。兰花正在拉窗帘呢,不时微笑着看看他。成刚坐起来,说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兰花说道:「我刚进来。」说着话,又开始铺被褥。完成这一系列工作后,兰花说道:「刚哥,咱们休息吧。」成刚点点头,说道:「好的。」只觉得脸上也是热乎乎的,好像是被火烤了似的。

  兰花服侍他脱了衣服,自己也只着了内衣,便一起进被窝。兰花跟成刚搂得紧紧的,成刚觉得身上香喷喷的。妻子的身体那么青春,那么柔软,使他觉得人生那么美好,生命那么可爱。他回忆起跟她一起走过的日子,觉得很甜蜜,很温馨。他又想,如果她知道了我在外边找了好几个情人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柔肠寸断,悲痛欲绝。

  兰花柔声问:「刚哥,你在想什么呢?」

  成刚笑道:「自然是在想你了。你在这里照顾家,可让你辛苦了。」

  兰花甜甜地笑道:「这也是应该的嘛。这里是我家呀。你走的那些天,我心里好惦记你呀,多少回都梦见了你,想着盼着你快点回来,跟我团圆,跟我亲热。」

  成刚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抚摸,那么温暖,那么光滑。他说道:「兰花呀,你是不是发骚了?那么让我疼爱疼爱你吧。我也有干的意思了。这些天你一定流了不少水吧?」

  兰花摇头道:「刚哥,我现是在想干也干不成了?」

  成刚一愣,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呢?莫非你『抗红』吗?」

  兰花的脸充满了幸福的笑容,说道:「不是的,不是的。记得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好事吗?这就是了。」

  成刚想了想,突然惊唿道:「什么?你是说你有了吗?」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吗?好不容易有了。」

  成刚听罢大喜,说:「这太好了,太好了,我成刚要有儿子了。」

  兰花笑道:「有可能是女儿呀。」

  成刚兴高彩烈地说:「管他是男是女呢,都是咱们的骨肉。我得为他取个什么好听的名字呢?」

  兰花格格一笑,说道:「刚哥呀,你不用那么急的,我刚刚怀上的。」

  成刚问道:「你怎么知道怀上的?你也没有经验。」

  兰花回答道:「这几天我老是不爱吃饭,还经常呕吐,月经又不来。我想可能是有了,就到县城去查了一下,果然就有了。妈还不知道呢?」成刚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兰花解释道:「如果我告诉她了,她就会不让我干任何活儿了。我可不想让她受累的。」

  成刚笑道:「你真是个好女儿呀。」说着话,他坐了起来,既没有睡意,也没有性慾了。当父亲的喜悦胜过了一切。他想到孩子出生后,叫自己爸爸的快乐情景,脸上笑开花一样。

  兰花也跟着坐起来,竖起膝盖,双手隔被按膝,瞅着成刚说:「刚哥,我现在有了宝宝,不能做了。你一定会憋坏了的,不行的话,我替你找个相好吧。只要她不把你抢跑就行。」

  成刚听了很感动,说道:「兰花,你想得可真周到。这个你不必操心了。如果哪天我真忍不住了,真的找了一帮情人,你可不要怪我呀。」

  兰花认真地说:「你找多少情人,我都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抛弃我呀。我可是跟你登记的老婆。你别让别的女人抢了我的位置呀。」

  成刚听她这么说了,那颗因偷情而不安的心变得轻松一些了。他心说,兰花能这么说就再好不过了。我还担心她知道会对我充满怨恨呢。现在看来,她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问题是找她的姐妹当情人,她知道了还会这么平静,这么理智呢?万一她接受不了呢,这又该怎么办?

  成刚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兰花呀,咱们是结髮夫妻,这个妻子的位置永远是你的,没人跟你抢的,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兰花靠在成刚的怀里,说道:「我不怕你有情人。在现在这个时代,凡是有本事的男人家外都有情人的。我不是一个不开通的女人,可是我最怕的是你离开我,跟别的女人跑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她说到这里,声音都变得凄凉起来。

  成刚搂她紧了一些,说道:「不要想这些没有影儿的事儿了。我对她会始终如一的。咱们一起以来,我哪有一天对你不好的。」

  兰花柔声说:「那倒是,咱们自从认识以来,你对我都是一流的,没说的。我经常庆幸自己有个好丈夫。我也相信,咱们可以白头偕老,相爱一辈子的。」

  成刚说道:「这就是了,你能这么想,你就会过得开心的。好了,咱们睡吧。

  兰花摇头道:「不,刚哥,我想让你快活快活。」

  成刚奇怪地说:「你不是不能做了吗?我可不想伤害孩子。」

  兰花轻轻笑着,说道:「不能插那里,难道不能插到别处去吗?」

  成刚听了笑起来,说道:「是呀,快乐的方向不止一个呀。你又想吹箫给我听了吗?」

  兰花一脸的娇笑,说道:「是呀,是呀,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吗?」

  成刚回答道:「我当然是喜欢了。每次你一给我舔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真像长了翅膀似的。」

  兰花高兴地说:「那么好吧,你躺下来,我给你吹吹,让你好好乐乐吧。」

  成刚说道:「你趴着怪累的。不如咱们换一个姿势。」

  兰花瞇着美目,甜甜地笑,说:「你想怎么玩,我都听你的了。我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妻子。你就是我的皇帝。」

  成刚听了更为舒服,说道:「你躺下来,我跪在你旁边好了。」兰花答应一声,便躺了下来。成刚脱掉内裤,美滋滋地跪到她的头旁,望着她的俏脸,她的红唇。兰花用手抓住了,美目瞅了瞅成刚,说道:「刚哥呀,还没有开始,你的玩意就已经有了兴奋的意思了。」

  成刚说道:「那东西没什么出息,一看到你,它就硬了。」

  兰花笑道:「看到别的美女也一样硬吧?」说着话,她张开嘴,将肉棒含到嘴里,认真而热情地吞吐出来,那舌头也不时地帮忙。成刚感觉自己身体都轻了,舒服得想吶喊出来。他望着妻子的俏脸,温柔的眼神,圆形的红唇,以及浪荡的动作,心中充满了骄傲感。那是一个男人的征服慾和佔有欲得到了满足。这么好的美女在服侍他呀。

  成刚喔喔,啊啊地轻声叫着,兴奋得恨不能一射为快。兰花卖力地工作着,把肉棒吞弄得唧唧有声。稍后,又吐出肉棒看了看,那肉棒已经硬得跟铁棒相似,又粗又长,好不吓人。兰花妩媚地瞅成刚,说道:「刚哥,你很舒服吗?」

  成刚使劲地点着头,说道:「舒服得都要灵魂出窍了。你的技术越来越棒了。」心说,不知道兰月要是做这个玩法,会是什么样的风采,准保会迷死人的。

  兰花笑着,甜蜜中带着淫荡,说道:「刚哥,既然你喜欢,我一定让你乐个够。」说着话,她伸出舌头,在马眼扫了一下。成刚啊地一声,说道:「好哇,舒服得人都要爆炸了。」

  兰花便嘻嘻笑着,香舌在龟头上扫荡起来。那温柔而灵活的舌尖呀,把成刚弄得神魂颠倒,若不是他经验丰富,善于控制自己,他早就射出来了。可是他没有,他还没有舒服够呢。

  兰花也真够爱他的,一只手固定着肉棒,使它不会乱动。那条香舌,舔完龟头舔棱沟,舔完棱沟舔棒身,然后再往下,往下,连两个蛋蛋都不放过。她温柔而热情地玩着,像玩着心爱的玩具。成刚的肉棒上,留下了她斑斑的吻痕,也留在两人的心中。

  成刚这个时候是最销魂的时候。他唿唿地喘着气,享受着妻子带来的幸福。他还望着兰花的身体。那只着了黑色内衣的身子是很诱人的。内衣将女人肉体的特徵裹得更为明显,更具吸引力。她奶子隆起,也露出一条沟,虽然沟并不算深。她的裤衩遮住私处,由于薄,黑色的绒毛隐约可见。在她为男人玩棒的同时,她的娇躯也不时地扭动着,彷彿身上痒痒似的。

  成刚看了更好受,就伸出手,在自己喜欢的部位上抚摸着。揉她的奶子,轻重不一,很有技巧。弄得兰花的唿吸也急促起来了,扭得更欢了。自然了,她舔得也更为卖力了。

  一会儿,兰花说道:「刚哥呀,你站起来,我再给你舔。这个姿势,我感觉不是那么顺熘。」成刚答应一声,便站了起来。那胯间的棒子已高高翘起,并且那个龟头变得好大,红红的,像一个鸡蛋似的。

  兰花翻身跪下,含着笑望着自己的成绩。她再度将肉棒抓在手里,说道:「刚哥,你的功力也好深吶,我舔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射。你的本事实在是厉害呀。」

  成刚笑道:「没有这两下子,哪也叫男人吗?快呀,兰花,用你的小嘴,再让我乐一乐。」兰花嗯了一声,又将肉棒吞到嘴里玩。她的头不停地动着,时而是摇动,进而是点动,眼里放射着动人的春光。若不是她有了宝宝,成刚早就将她按倒,一桿进洞,尽情地征伐这可爱的女人了。

  在兰花的努力下,又过了十分钟,成刚才忍不住达到高潮了。当此关头,兰花不躲不闪,任凭那精华全部射到嘴里。又浓又多的热精,射得兰花都想咳嗽出来。但她忍住了。她闭着嘴,鼓着腮,带着胜利的笑容望着成刚。成刚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兰花呀,吃下吧。这东西很有营养的。要是不吃,就浪费了。」

  兰花便乖乖地吃了,那喉咙蠕动着,将男人的精华都吃到肚子里。然后,她还将伸出舌头,在唇外舔了舔,像是怕漏掉了一滴。她的目光始终望着成刚,又含情,又痴情。苹果般的脸蛋,丰满的红唇,以及变得有几分朦胧的眼神,都叫成刚欢喜而得意。这么好的美女跪在自己的脚下。这么好的美女为自己口交,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由她的身上,成刚想到了别的美女。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她的一姐一妹了。他相信,以兰雪的大胆与新潮,她一定不会拒绝给自己口交的。她那样的女孩子,什么都敢于尝试的。这个活泼而任性的小姑娘,可爱得让人想把她含到嘴里。有时又可恶得想抽她几下屁股。成刚觉得她像一朵玫瑰,虽然很好看,很迷人吧,但同样也生了很多刺。她还不够成熟,不够稳重,需要时间的帮忙,跟人力的调教。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变成最具魅力的美女。至于兰月,那就更有味道了。兰月就像一个宝藏一样,叫人远远地看着,只见到珠光闪闪,耀人二目,却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内容,使人很好奇,又很有兴趣。

  成刚心说,兰月跟兰雪都很有挖掘的潜力。象兰月吧,别看性子清高,高高在上,清冷凉人。但我可以改变她的。她现在已经变得多了,但是还不够呀。我要用我的力量将她变成一团火,就像小路;让她敢于尝试一切玩法,比如可以训练她吃棒的,就像兰花那样对我。她那么高雅,文静,爱面子的姑娘,会对我这么做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一定可以将她变成淫荡的女人的,就像一个婊子。为我卖力的舔棒,在我身上淫声浪语,超过一切的女人。征服她,比征服别人更有意思,更叫人满足呀。

  玩完之后,成刚搂着兰花又进被窝,说道:「兰花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呀。我刚才快乐得像一只鸟一样都要飞走了。我太爱你了,爱得恨不得把你吞到我的肚子里。」

  兰花柔声细气地说:「刚哥,我也一样的快乐,也一样的爱你呀。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希望你对我始终如一,不离不弃,咱们永远那么相爱。」

  成刚的手在她的身上滑行着,说道:「那一定会的。你以后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我的为人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不会随便伤害一个女人的。」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的,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是前世修来的福,才嫁给了你。」

  成刚笑了笑,说道:「说来惭愧呀,咱们虽然登记了,还没有举行婚礼呢。我会热热闹闹地办一场,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人。」

  兰花笑容满脸,说道:「只要相爱,就是没有那表面的形式,我也是知足的。」

  成刚说道:「你可真好呀,我对你很满意。咱们是幸福的。」

  兰花嘆了口气,说道:「咱们自然是很幸福的了。可是大姐并不幸福呀,等她的事儿都办完了,咱们得帮她解决终身大事了。如果她不找对象,没有新感情的话,她就会陷在过去的阴影里跳不出来。她的工作已经得到解决了,感情也不要再拖了。」

  成刚听了心一酸,好像兰月就要离他而去似的。这个已经成为自己胯下之臣的姑娘,可不能让她飞了。成刚说道:「万事总有个结果,兰月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只是这种事儿急不得的,要靠缘分的。」

  兰花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呀,许多事儿别人是帮不了的。我相信大姐的命运也不会那么差的。经过那么多的事儿,她也应该走出阴影了,去过快乐日子了。对了,她在省城过得怎么样?」

  成刚回答道:「还好吧,没看到她有多着迷那里,也没有多反感。」

  兰花说道:「如果真把大姐给弄到城市里去,也不知道会不会习惯呀?」

  成刚说:「慢慢适应嘛,你刚到城市的时候不也是一样不习惯吗?时间长了,都会好的。」

  兰花嗯一声,说道:「刚哥呀,你倒真捨得钱帮她买手机呀?买那么好的,连我见了都有点吃醋了。」

  成刚连忙解释道:「你没听兰月说嘛,那是我借给她的钱。她是要还的。」

  兰花笑了笑,说道:「那完全可以买一个便宜点的嘛,买那么贵的有点太浪费了。」

  成刚说道:「你姐是一个老师,在外边是要讲究面子,拿着低档的东西,会被人家笑话。更何况她到省城去参加同学聚会去了。若是不买个好的,别人会瞧不起她的。你也是知道的,现在的人有多么势力眼。许多人都讲究攀比的,真叫人噁心。还有呀,这手机也是你大姐自己相中的。既然她相中了,我自然会全力帮忙了。人嘛,只要想干什么事儿,只要是让自己快乐的,不违法的,那就去干好了,何必有那么多的顾虑呢?」

  兰花想了想,说道:「那倒也是呀。只是我要是看中了那么好的东西,你会同意买吗?」

  成刚爽朗地说:「当然会同意了,只要你高兴的,我通常都不会反对的。咱们这个家庭,你也是一半的主人吶。不要轻视自己呀。」

  兰花高兴地说:「刚哥,你这话我好喜欢听吶。」

  成刚笑道:「只要你开心,我干什么都行。」

  兰花以头拱着成刚,说道:「刚哥呀,这种话你一定不要跟别的女人说呀。若是说了,她们都会像蜜峰一样扑过来,採你的蜜,我会吃醋的。」

  成刚说道:「要说蜜蜂,也应该我是蜜蜂呀。我怎么变成花了呢?」

  兰花说:「女人多的时候,男人可不就成了花嘛。」

  成刚笑道:「花就花嘛,只要有人喜欢就行了。」

  兰花又说道:「刚哥呀,关于大姐的工作上的事儿,你得尽力呀。关于感情上的事儿,咱们也要帮她。我不能再看着她伤心,她难受了。我喜欢她天天都有笑容。」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她也是我的亲人吶。」

  兰花说道:「好了,我不啰嗦了,咱们睡吧。」成刚便亲了亲她的脸,心里想着兰月,闭上眼睛睡了。在梦里,全是兰月的影子。

  次日早饭时,大家坐在桌旁。兰月又恢復了文静而优雅的脸孔,不復是昨晚酒后的热情与失态了。她看成刚的时候较少,而成刚看她的时候较多。她的眼神不再是清冷,可也不是热的。但有一点是没有变的,那就是始终存在的忧郁与幽怨之意。成刚是可以感觉到的。那情绪肯定是由于自己的原因。

  吃完饭,兰月从一个包里掏出一叠钱来,转身递给成刚,正色地说道:「成刚呀,这是还你的钱,你收下吧。」

  成刚一愣,想不到她说话算话,这么快就还钱了,原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他并没有打算让她还的。成刚并没有接,说道:「兰月呀,我不着急用钱。等我需要你还时,我会沖你要的。」

  兰月一脸的认真,说道:「好藉好还,再藉不难。你收回吧。」说着话,将钱往成刚手里一塞,就去上班了。兰花连忙追上去,拉住兰月,说道:「大姐呀,虽说这钱是成刚借给你的,你也不必这么着急还的。成刚说得好,等我们需要钱的时候,再向你要好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你攒点钱可不易呀。」兰花说得很真诚,很坦率。

  兰月转过身,瞅了成刚一眼,目光落到兰花的脸上,说道:「兰花,你们夫妻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做人有我做人的原则。欠的就是欠的,一定要还的。你不要再多说了。好了,我得上班去了。我的那些学生还等着我呢。」说罢,又向成刚看了一眼,才走出屋去。那一眼好深好深的,不知道含着多少内容呢。她那一眼,似乎是在告诉成刚,虽然她已经在肉体上成为他的人了,可是她还有独立的人格。她不需要事事都靠男人的。她不会因为自己失身了,就把自己当成对方的奴隶,或者工具。

  成刚走到窗前,隔着玻璃瞅着院子里走动的兰月,心中更多了一分对她的了解。她的优美的步子,艺术般的身影,却透着倔强跟孤傲。成刚想不到兰月这么有原则性。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彻底征服她,她好像是在跟自己过招呢,自己彷彿已经输了一招。

  成刚把钱交给兰花,说道:「你看着办吧。」兰花拿着钱,走到炕沿上的风淑萍面前,说道:「妈,你看大姐多有脾气呀?跟我们还斤斤计较的。不就是两千块钱吗?用不着这么急着还的。就是晚点还,也不有损她的形象的。」

  风淑萍微笑道:「你大姐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她不喜欢佔人家的便宜的。她说了还钱,就一定会还的。」

  兰花问道:「那这钱该怎么办呢?」

  风淑萍望着兰花,说道:「既然你姐是藉的,那你们就收起来吧,不要再推来推去的了。兰月说得对呀,欠债还钱。」

  兰花看了看成刚,说:「好吧,妈,你这么说了,这钱暂时就放我这里。等大姐需要钱的时候,我还会拿给她的。」

  风淑萍嗯了一声,说道:「这样再好不过了。看着你这么顾家,又这么有姐妹之情,妈心里真乐呀。」

  兰花轻轻一笑,说:「妈呀,咱们家人哪有不重感情的呢?就算兰强那小子吧,也是挺有感情的。虽说他一大堆的臭毛病。」

  风淑萍笑道:「可不是嘛,那小子也算个好人了,只是毛病真的太多了。你们得帮他改改了。以后在城里,你们也得多照顾他呀。他一个人在外边,我心里总是不踏实,生怕他又会闯出什么祸来。」

  兰花安慰道:「妈呀,你就放心好了。有刚哥的父亲他们照顾着,不会让他出事的。你要不放心的话,抽空你亲眼去看看他吧。」

  风淑萍点头,说道:「过一段日子,我倒真想看看他去。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可不能让他变坏了。不亲眼瞅瞅,心里没底。」

  兰花说道:「到时候我们陪你去好了。」

  风淑萍一脸的愉快,说道:「兰强有着落了,兰月也转正了,兰雪再考上大学,兰强再娶上老婆,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你那死鬼爸若是知道了,他也一定会在地下笑出声来的。」

  兰花感慨道:「爸去得太早了。他要是看到今天的这一切,一定高兴得直拍大腿呀。」

  风淑萍笑得有几分苦涩,说道:「是呀,他会坐在门坎直拍大腿的,说一声,太他妈的好了。」母女俩相对着笑了,笑得眼中都有了泪光。她们都回忆起那个短命的男人了。

  一会儿,成刚回到东屋坐下。兰花帮着风淑萍收拾东西,干点小活儿。成刚坐在炕沿上想,兰月这个人很有原则呀,并不像兰雪,总想着从我的手里要钱,总想着捞好处。兰月多好呀,明明已经成为我的人了,却一点不听话。她仍然坚持着她的个性,这是多么难得,这么可贵呀。我真的更佩服她了。我现在更爱她了,她比兰花更值得我爱呀。如果让我先遇到兰月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追她,更会努力地干她,让她当我一辈子的床上伴侣。她真的太招人喜欢了。

  很快,兰花进来了,将钱交给成刚,说道:「刚哥呀,这钱怎么办?」

  成刚淡淡地说:「将它存起来吧,咱们手里也不缺钱。」

  兰花说道:「那你去存吧。顺便也看看兰雪。兰雪这丫头一直在盼着你回来呢,想必是等礼物已经等疯了。」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明天去吧,今天我不想出门。」

  兰花将钱塞到皮包里,坐到成刚身边,说道:「是呀,这一次你也辛苦了。大姐的事儿,你可没少费心。咱们这样帮她,她一定会感激咱们一辈子的。她是最怕欠别人情的。就算是咱们的情,她也会不安的。她这样的人,有时候让人服气,有时候也让人生气。」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这就是她的个性了。你说,她今天上班,校里肯定会转达上边的意思,宣布她转正了。她一定会很乐吧。你看着吧,中午回来的时候,她一定会有笑容的。」

  兰花笑道:「是呀,大姐一定会开心的笑的。自从你帮她摆脱了那个老傢伙,她心情就已经好多了。这次又有了正式的宣布转正,她的高兴是可想而知的。」

  成刚将兰花搂在怀里,说道:「应该是这样吧。」

  等到中午兰月回到家时,成刚跟兰花注意了兰月的表情,果然不比平日。她的脸上有了喜气,笑容虽含蓄,却无穷无尽。风淑萍就问:「学校已经告诉你好事了吧?」

  兰月感激地望了一眼成刚,说道:「是的,妈,早上我一去,校领导就正式传达了上边的决定,说我正式转正,成为正式的老师了。我的工资跟待遇跟别的同事一样了。」她说得很慢,却很动情,那双明亮的美目也变得有几分朦胧了。这是她激动的表现。

  风淑萍也笑了,说道:「兰月呀,你好好谢谢你妹夫成刚吧,一辈子可别忘了他呀。」

  兰月直视着成刚,幽幽地说:「妈,我已经好好谢过他了。我这辈子都会深深地记着他,死也不会忘。」她的意思只有成刚可以听懂。成刚望着她闪着泪光的眼睛,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好。毕竟她现在已经不只是自己的大姨姐了,还是自己的女人。

  兰花格格一笑,拉着兰月的手,说道:「大姐呀,你这话说得我心里都发酸吶。你这话说得好像你要以身相许似的。」

  兰月听了娇躯一震,声音微颤,说道:「兰花,不要乱说话。我还没有嫁人呢。」她的脸已经如同红布了。

  风淑萍白了兰花一眼,嗔道:「兰花呀,你看你,说得什么话呀,把你羞得脖子都红了。现在这时代不是过去了。要是过去的话,父母说了算,又行娶两个老婆的话,妈也会作主,将你姐姐也嫁给成刚好了。」

  听了这话,成刚也一愣,接着笑道:「婶子呀,你真会开玩笑。」看兰月呀,兰月也正在看着他,那目光分明是含着深情的。看来,姐妹同嫁,她是不反对的。同嫁,总比看着人家夫妻亲热,自己干着急要好得多吧。只是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復返了。兰月要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她也看得出来,成刚也是真心爱她的,对她的爱之深,似乎在兰花之上了。这使她得意,快乐,却又矛盾而苦涩。这个难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开呢。

  成刚避开兰月的多情的目光,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那辆摩托,说道:「那摩託不是我买的那台呀。」

  兰花走到他身边,说道:「那是兰强的摩托,是兰雪骑回来的。你买的那台兰雪骑着呢。兰强这台也不错呀,可是她就喜欢骑你那台。等兰雪回来的,把那台摩託收回来。」

  成刚想起兰雪的可爱与活泼,心里一暖,说道:「反正两台摩託呢,她骑那台都由她了。」

  兰花嗔道:「你这么惯着她,可不是好事。她迟早会被你惯坏的。」

  成刚笑了笑,一回头,只见兰月跟风淑萍坐在炕沿上。兰月正瞅着他,目光忧郁如雾,却又透着不满与责怪。成刚心说,你又吃醋了吗?可也不能怪我,兰花才是我的老婆呀。

  下午,没有什么事儿。成刚在兰花的指引下,满村子遛达。兰花给她介绍每一条胡同,遇到重要的人家还多说两句。当经过一家最大院子,最漂亮砖房的人家时,成刚多看了几眼。那大门高大,还是铁的,门上有兽头铜环,围墙不算高,但砌得很规矩,很有型。他想,这一定不是普通百姓人家。因为他走了一路,也没有见过这么气派的。

  成刚隔着瞅了瞅,说道:「兰花,这家不会是村长家吧?」

  兰花温柔地笑着,说:「刚哥,你说对了,这就是村长家。你怎么知道这是村长家呢?」

  成刚跟兰花继续往前走,走几十步,才走过村长家的围墙。他回头瞅着,说道:「我在省城的时候就听人说过,村长家的房子比别人家都大,都讲究。我一看这家的气势就高人一等。听说现在当一个小村长也富得流油呀。」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当一个村长都这么神气呀,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早就去学着当官了。」

  兰花摇头道:「刚哥呀,你可别去当官。我可是绝对反对你去当官的。那当官的,哪有几个好人呢?就算是好人,进到官场上,用不了多久,心肠也会变黑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有那么严重吗?太夸张了。」

  出了村长家的胡同,一拐弯,迎面就碰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背着个发亮的皮包,三十五六岁,中等个,秀眉圆脸,笑眼媚媚的,成刚认识,正是那个当会计的李阿姨。

  当走近时,兰花打了招唿,说道:「李阿姨呀,你这是忙什么去了?村里的事儿很多吧?」

  李阿姨望着兰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可不是咋地,这村子不大,一天尽屁事儿。」说到这儿,目光在成刚脸上打了个转,说道:「兰花呀,听人说你在省城混得不错呀,真替你高兴呀。嗯,你男人挺精神的。」

  兰花得意地笑了,瞅瞅成刚,说道:「我的运气倒挺好,我也很知足的。对了,最近村长老婆没找你麻烦吧?」

  一听这话,李阿姨笑容消失,咬咬牙,说道:「那个黄脸婆,跟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说着话,就匆匆地走了。她走远之后,成刚哈哈笑了,说道:「兰花呀,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明知道这个女的跟村长不干净,你还老提那事儿,那不是揭她的短吗?」

  兰花冷笑道:「我就是要揭她的短吶。谁叫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吶?」

  成刚不解地问:「她除了跟村长乱搞之外,还干过别的事吗?」

  兰花嘆气,说道:「刚哥呀,你哪里知道呀,这个女人嘴不好呀。她跟谁搞,那是她的私事,我们也不管。可是她以前说过不少我妈的坏话,说我妈跟这个男人,又跟那个男人的,真是太缺德了,气得我都想掐死她。」

  成刚说道:「是够可恶的,应该打她一顿。」

  兰花说道:「也不必了。这两年改了点了,不说我妈了。要不然的话,我才不会理她呢。」二人说着话,沿着村里的主路,向南边走去。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头,到了与去县城的大路相接处。他们往远处看,那路灰秃秃的,好长呀,也不直熘。

  兰花一指远处,说道:「你瞧呀,那个骑摩託的,好像是兰雪呀。」成刚顺着她的指头一瞧,只见远处一个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转眼间兰月的脸蛋已经出现了。她穿着一身牛仔装,板着小脸,一副女王的气概。

  当她看到二人时,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主要当然是因为成刚的关系了。她盼他已经盼得心都快要着火了。她将摩托停在他们近前,跳下车来,叫道:「二姐,姐夫,你们怎么在这里呢?」

  兰花笑道:「我们没有事儿了,出来走走。」

  兰雪的目光的热起来,说道:「姐夫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那目光简直让成刚全身不自在。

  成刚笑着回答:「我昨天中午才到家的。本想去看你,又怕影响你的学业。」

  兰雪小嘴一撅,说道:「只怕是骗人吧?还是你不想去,把我给忘了。」

  成刚连忙说:「哪有的事呀?我说的是真的。」

  兰雪说道:「那么给我买礼物了吗?可不要告诉我忘了呀。」

  成刚说:「自然不会忘了,就在家里呢。」

  兰雪听了眉开眼笑,说道:「是嘛,是嘛,我去看看。」

  兰花笑道:「你这丫头,急个什么劲儿呀。好了,你自己看去吧,我跟你姐夫还没有玩够吶。」

  兰雪笑嘻嘻地说:「那我还走了,要是礼物不称心,得给我换一个。」

  兰花笑骂道:「死丫头,跟个刺猬似的,全身都是刺。」

  兰雪伸伸舌头,扮个鬼脸,又朝成刚使劲儿瞪了一眼,这才上了摩托,打着油门,说道:「那你们快点回来呀,我有好多话,要跟你们说呢。」

  兰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快走你的吧。」

  兰雪这才鸣了两下喇叭,嗖地一声跑出去了。兰花望着她的背影,说道:「这丫头越来越任性了,这有点怪你了。」

  成刚也朝着兰雪的背影胡思乱想,说道:「我又有什么责任了?」

  兰花嗔怪道:「都是把她给宠坏了。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个小公主似的。」

  成刚笑了笑,说道:「以后我不惯着她就是了。」

  好一阵子,夫妻二人才往回走了。等他们慢腾腾地回到家时,兰月已经下班了,正跟兰雪在屋里说话呢,风淑萍在厨房做饭。兰花连忙去帮母亲的忙。成刚则去屋去看姐妹俩。兰月坐在炕沿上,显得心事重重的,而兰雪则把玩着她的礼物。她将那些礼物摆了半个炕。一会儿看看明星的传记,一会儿瞧瞧明星的图片,一会儿又看看明星的大头帖。俏脸上全是笑容,像一个吃到好东西的小孩子。

  成刚一进屋,兰雪就唧唧喳喳起来:「姐夫呀,你真会买东西呀。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呀。这礼物买得真好,我可得谢谢你呀。」

  成刚望了一眼已经沈默的兰月,说道:「只要你喜欢就行了。这礼物还是你大姐帮挑的呢。」

  兰雪向兰月一挑大指,说道:「知我者,大姐也。」

  兰月并没有什么笑容,说道:「我并没有什么功呀,你还得谢你姐夫呀。他那么忙也想着你的礼物。」

  兰雪笑嘻嘻跳起来,两手拉着成刚的手,说道:「姐夫,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在我的心中,你永远光芒万丈,你永远无人可比。我永远崇拜你,怀念你。」

  成刚听了苦笑,说道:「兰雪呀,我怎么听着象悼词呀。」

  兰雪瞇着美目,说:「姐夫,没有的事儿,我是真的崇拜你的。」

  兰月说道:「兰雪呀,别闹了,造得那么乱吶。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一会儿好吃饭。」

  兰雪痛快地答应一声,双手忙活起来,转眼之间,炕上就变得干净起来。成刚不时瞅瞅兰月,她的脸上冷气可不少。难道她又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但他并没有问,而是问兰雪:「兰雪呀,今天可不是周末呀,你怎么会回来了呢?」

  兰雪往炕沿一坐,一只脚还调皮地悠荡着,说道:「下午没有课,我就回来了。我预感到大姐跟姐夫应该回来了。我回来一看,你们果然回来了。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太不讲究了。」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兰雪呀,你就是性急呀,早一天见,晚一天见,还不是一样吗?」

  兰雪嘴一撇,说道:「那可不一样的。早一天见到,早天能见到礼物呀。」

  兰月嘆息道:「就知道礼物不礼物的,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兰雪凑近了兰雪,说道:「等我上班了,我也就长大了,像大姐一样漂亮,像大姐一样成熟。」

  兰月若有所思地看着成刚,说道:「你不要像我,我不是一个有福的人,好运气的人。你还是像你二姐吧,她可是掉进了幸福的窝里。」这话听在成刚耳朵里,非常不舒服。他知道,兰月又在对他不满意了。可是,自己能怎么做她才满意呢?难道说非得跟兰花离了,娶她当老婆,她才天天笑吗?那有点太不现实了。

  这时,兰花喊成刚倒水。成刚答应一声,走出去,拎着泔水桶到大门外。倒完后转身,正瞧见兰雪笑嘻嘻地从大门口走来。

  成刚走上前,说道:「兰雪,你怎么跟出来了?」

  兰雪美目一瞇,神秘地一笑,说道:「姐夫呀,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你一定有兴趣。」

  成刚笑瞇瞇地说:「你能有什么事儿?除了衣服就是皮包的。」

  兰雪小嘴一撅,说道:「姐夫,这次你可想错了。这次我要说的是关于我二姐的往事儿。她以前跟别人好过的。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

  成刚一怔,随后又想,谁没谈过几回恋爱呢?用不着大惊小怪的。他笑了笑,说道:「兰雪,那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兰雪转着美目,说道:「我要说了,有什么好处?」

  成刚听了皱眉,说:「你不是要皮包吗?我给你买就是了。」

  兰雪露出灿烂笑容,这才说道:「我二姐在进城打工前,在村里跟一个人谈过恋爱的。那个男人是村长的大儿子,也就是二驴子的哥,叫大牯子。两人谈了有几个月呢,关系可好了。」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后来怎么分手了?」

  兰雪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好像他那边出了问题。」

  成刚说道:「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呀?」

  兰雪给他一个白眼,说道:「二人分手后,大牯子就到外边打工,轻易不回来。可是前几天,他却回来了。我二姐还跟他见过的。」

  成刚听了心里格登一下子,说道:「真的吗?」

  兰雪正色地说:「我骗你干什么呀?好了,只说这些。这些话可别告诉二姐呀。」说着,转身回去了。

  成刚想了想,觉得没必要想那么多。兰花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自己没有理由怀疑的。因此,他只当这话是一阵风吹过,并没有往心里去。

  吃饭的时候,兰雪胃口挺好,吃得速度挺快,如高速公路上的跑车,而兰月则慢悠悠的,像打太极拳。兰雪吃得那么快,也没有影响她说话,她不时说这说那,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情才会更好。

  成刚的目光从二女的脸上转着,又转到兰花的脸上,越看越觉得三女都好。目前,她们在自己心中的打分跟她们的年纪排行一样,兰月是第一,兰花是第二,兰雪还没有长开,只好排第三了。假如她们知道彼此都是在分享一个男人的时候,不知道作何感想。

  【第六集】第五章:教师风情

  吃完饭之后,兰花帮着风淑萍洗碗。兰月跟她妈说:「妈,我要去趟学校。」

  风淑萍一边刷着锅,一边说道:「你又有什么事去学校呀?」

  兰月回答道:「白天帮学生做测验,本来打算明天改考卷的,可是晚上刚好有空,我还是决定将考卷拿回来。反正闲着也没有事。」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大姐呀,你要真是没事干的话,就多做点家务,以后出嫁后也能用上。」

  兰月淡淡一笑,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小了头,嘴巴真厉害。这么小就想出嫁了,你要是着急,以后『学』不上了,先把你嫁出去吧。」

  兰雪摇头道:「那可不行呀。我还想上大学呢。我得考北大或者清华,我要为咱们家争光呀。」

  风淑萍听了高兴,说道:「兰雪,你有这个想法就好,可别叫妈失望呀。」

  兰雪信心十足地说:「妈,你就等着瞧吧,我考大学那是关公抡大刀,轻松加愉快。」

  大家听了笑了。兰花笑道:「兰雪呀,先别吹牛呀。你要是到时候考不上,可别跟我们哭呀。」

  兰雪哼了一声,目光转到成刚的脸上。成刚微笑道:「看我干什么?考试这事我又不能帮你,你得自己用功才行。」

  兰雪急道:「我不是让你代我考试,我是想问问你,你相不相信我能考上大学?」

  成刚看着兰雪微隆的胸脯,说道:「兰雪呀,现在的大学可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没有什么专科,也没有什么自费,我们那个时候只有本科。如果考不上,这个人只好重读,或者放弃。现在就不同了,只要肯花钱,学校有的是,想上哪间上哪间,那么多的学校,随便人挑。所以我说呀,现在的大学,就连一个弱智学生都可以考上。兰雪,你说你自己能不能考上呢?」

  兰雪拉长了脸,急道:「姐夫,你的意思我懂,你想说难道我还不如弱智吗?对吧?」

  成刚咧嘴直笑,说道:「意思差不多了。」

  兰雪大怒,跳上去就是一掌,正打在成刚的胸上。成刚捂胸弯腰,大声道:「兰雪,想不到你功力如此深厚,这次的内伤可是不轻啊。」

  兰雪见了大笑,说道:「少在那儿装了。本姑娘要是练过降龙十八掌,你早就被打成碎片了。」

  成刚逗她说:「也许你练过猴子十八掌呢。」

  兰雪哼道:「你才是猴子呢。」说着,在成刚的脚上使劲一踩。成刚皱眉:心想:小了头,你还来真的呀?回头看我不打你屁股。

  那边的风淑萍说道:「兰雪呀,别跟你姐夫皮,你姐夫要是生气了,你以后就没有什么前途了。」

  兰花也笑道:「你得讨好他呀。他要是真生气了,你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兰雪听了咯咯直笑,说道:「他可是大男人,他要是真生气了,我以后就不理他了。那么小心眼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人,那是太监。」

  兰花听了又笑,说道:「兰雪呀,你骂你姐夫是太监,他肯定会打你的。」

  兰雪下巴一扬,说:「他敢。」

  成刚听了有气,就突然出手,按弯了兰雪的腰,在她的屁股上猛拍了几下。兰雪连喊带叫:「妈呀,救命呀,这个太监来真的呀。你姑娘要被打死了。……」声音惹得大家大笑。

  成刚并没有真的使劲,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要她以后不要那么无礼。打过之后,松开了她,只觉得手上留下柔软的印象,那当然是来自于兰雪的屁股。多日不见,她的屁股好像又长了些。这使成刚好奇心大起,真想扒下她的裤子,看看她的真面目。只靠手感,只怕不可靠。

  大家笑罢,兰月说道:「妈,那我走了。」

  风淑萍说道:「兰月呀,这天都黑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兰月说道:「妈,我已经决定要去一趟。」

  风淑萍唉了一声,说道:「你这么个牛脾气,想干什么,谁都劝不了。好了,去就去吧,让兰雪陪你去吧。」

  兰雪跳起来笑道:「好哇,好哇,我当大姐的护花使者吧。」

  兰月看了看兰雪,微笑道:「兰雪呀,咱们要是在路上遇到疯狗,你说是我保护你呢,还是你保护我?」

  兰雪轻轻一拍小胸脯,说道:「大姐,那还用多问吗?保护大姐的责任当然是在小妹我身上了。」她故意用老气横秋的腔调说话,听起来特别滑稽,连成刚都忍不住笑了。

  兰花说道:「兰雪呀,这路上真要是遇到一条狗,只怕你比谁跑得都快呀。」

  兰雪不高兴了,说道:「一姐呀,看你把我说成什么样子?我兰雪是那种不顾姐妹感情的人吗?我这么说吧,要是没有狗出现,那就算了,要是真有疯狗出现的话,那是它的末日到了。来一只,打死一只;来两只,打死一双。」

  风淑萍也笑了,说道:「兰雪呀,你什么时候也练起武来了?」

  兰雪轻声笑着,说:「我没有练武呀,可是我有足够的勇气、万分的信心,还有钢铁般的意志、长城般的坚强……」听了这话,成刚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都咳嗽了。其他三女也笑成一团。

  兰雪环视着大家,说道:「你们笑什么?好像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似的。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苍天可作证。」

  风淑萍摆摆手,说道:「兰雪呀,不要耽误你大姐的时间了。你跟着去不合适,你们要是一起去的话,我心里都不踏实。这次,还是麻烦一趟成刚吧。有他保护着,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兰花响应道:「就得这样。」

  兰雪小嘴一撅,哼道:「干嘛都不信任我呀?我可是一个好人。」

  兰花走过来,一搂兰雪的肩膀,说道:「兰雪呀,没有人说你不是好人,只是你没有保护别人的本事,还是让你姐夫去吧。」

  兰雪摇头道:「不,不,我想去。」

  兰花眨了眨美目,说道:「不如这样吧,兰雪,让大姐自己选一个人吧。大姐可是一个聪明人。」

  兰雪吐吐舌头,说道:「不让我去就拉倒,我还落得清闲呢。」说着,往炕上一坐,又将她的那些「明星」都拿出来,像摆书摊一样,都摆了出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的确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兰月的目光望着成刚,说道:「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么就麻烦你陪我走一趟吧。下次我一定不再麻烦你了。」她的声音说得礼貌而冷静,使成刚听了不是很舒服。

  成刚微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谁有事我都会尽力帮忙的。」

  兰花催促道:「快去吧,刚哥。」

  风淑萍也说:「早去早回,路上黑呀。」

  兰雪转过头来说:「大姐呀,如果有什么情况你们应付不了的话,就跑回来找我,我会替你们摆平。……」句话又惹得大家又是一阵笑声。笑罢,成刚与兰月二人出了屋,走到院子里。

  今晚还不错,天空挂着一个圆圆的明月,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将院子照得挺亮,如同积水一般。而远远近近的房子则是黑乎乎的,呈现素描般的轮廓。深吸一口气,空气清凉又新鲜,他们并排走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身后。

  出了院子,成刚转头望着兰月,兰月也在此时看着他。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洁白如玉。她那双眼睛特别明亮,头髮又特别黑。二人的目光一接触,兰月便将目光避开了。

  成刚轻声说:「兰月呀,怎么了?又害羞了吗?咱们又不是陌生人。」说着,拉住了她的手。兰月啊了一声,忙将他的手甩开,又向旁拉开一米的距离。

  成刚感到意外,说道:「兰月,你不喜欢我了吗?我哪里得罪你了?」

  兰月瞅了他一眼,小声说:「成刚呀,头上有洁白的月亮呀,咱们拉手会叫人看到的。那样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难道你希望咱们的事闹得整个村子都知道吗?」

  成刚这才恍然大悟,笑道:「我还以为你因为什么生我的气了呢。我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兰月转头嘆气,说:「你怎么就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呢?你做了。」她加快脚步,像要将他扔到后面。

  成刚忙快步追上来,说道:「我没有呀。」

  兰月轻哼一声,说道:「怎么没有,你回来以后,总跟你老婆在一块,那不是对不起我吗?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呀。这是别的女人在抢我的男人吶,我感觉心里在流泪呀。」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凄苦,令人心情沈重。

  成刚听了又喜又酸,说道:「兰月呀,你干嘛老往坏处想?这样你怎么能开心呢?还是不要看不该看的吧。我跟兰花在一起是最正常的了。」

  兰月思了一声,步子走得更快了。月光下,她的速度如小跑一般,成刚只好迈开大步追上去。月光下,世界静静的,连狗叫声都没有,似乎只有二人的脚步声,还有他们年轻的心跳声。

  路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他们在行走。明月像一盏大灯,照亮他们前进的道路。有美女在旁相伴,成刚心情极好,比泡在温泉里还爽呢。他一边走着路,不时瞧瞧身边的丽人。在月光里,她显示出使人惊艳的风采,使成刚想到了月光下各种鲜花的样子……到底哪一种适合比喻兰月,他无法确定。

  兰月转头瞧瞧成刚,问道:「怎么没有动静了呢?平时不是一大堆的废话。」那娇嗔薄怒的样子,有着独特的美。

  成刚笑呵呵地说:「我在想你呢,想咱们在省城的时候,在我家床上的事。」

  兰月大羞,哼道:「你这个色狼,老想那事干什么?我跟你说,咱们的事要是因为你透露出去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那时候我也活不去了。我还没有结婚,就名声坏了,到时候没脸出去见人,只有死路一条。」

  成刚陪笑道:「兰月呀,你难道还不信任我吗?我总是为你着想,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得好好活着,将来为我多生几个孩子。」

  兰月嘆气道:「生孩子还是算了吧,就算生了,也是私生子,是『黑人』那可就够丢人了。」

  成刚不以为然,说道:「只要孩子能生出来,我就有办法报户口。我的孩子,我一定会给他们名份。」

  兰月感慨道:「世事茫茫难自料,明天的事谁会知道呢。」

  成刚安慰道:「不要什么事总往坏处想,应该往好处想。也许咱们的事以后也会有转机。」

  兰月唉了一声,说道:「还能有什么转机?我不希望我的妹妹离婚,更不希望她死掉,可我又想和你长相厮守在一起。这应该是没有什么法子可解决的吧。」

  成刚笑了笑,说道:「说不定哪天国家就允许多妻制了呢。那时候我就可以把你也娶进门了。」

  兰月呸了一声,说道:「你那是做梦吧。」

  正说着呢,只见左边的胡同里跑出一个人来,由于来得突然,吓了兰月一跳。成刚连忙挡在兰月身前。兰月的目光从成刚的肩上看去,问道:「是二驴子吗?」

  那人站住脚,转回头,说道:「是我,是我,原来是兰月呀,这晚上还出来轧马路!」说着,一脸猥亵的笑容。

  兰月从成刚身后走出来,说道:「二驴子,不要睁着眼胡说。我是去学校拿点东西。你晚上不在家里喝酒、赌钱,跟个夜猫子似的四处乱闯,一看就知道不是干什么好事。」

  二驴子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是有点事,也都是家里事。」

  兰月问道:「是什么事?」

  二驴子笑道:「你走近点,我可以告诉你。」

  兰月一想,有成刚在跟前,料想他也不敢对自己乱来,就走了过去。二驴子瞧瞧后面月光下直立的成刚,那虎视眈眈的架势实在让人心凉,就不敢有什么想法。他低声说:「兰月呀,不瞒你说,我接了一个麻烦活儿,说出来都觉得丢人。我要说给你知道了,就等于往自己的脸上抹屎呀。」

  兰月冷哼一声,不头扫了一眼他的黑脸,说道:「你家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你爸那点绯闻吗?」

  二驴子以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低声说:「兰月呀,你可小点声呀,别叫别人听见了。」

  兰月不层地说:「你还当什么新闻吗?全村人谁不知道你爸跟那些女人乱来呀?这年头,不新鲜了,我都不爱听了。老实说,你去干什么了?」

  二驴子嘿嘿一笑,说道:「兰月呀,平时你可是不关心这类的事呀,今天你怎么这么有兴趣吶?」

  兰月回答道:「今天我心情好呀。快说,不说就赶紧滚蛋吧。」她的词锋也变得犀利起来。

  二驴子觉得兰月有点变了,说道:「我告诉你吧,不过你可别说给别人知道。就是我妈让我去跟踪我爸。」

  兰月往月光照耀的前面看了看,说道:「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呀。」

  二驴子解释道:「不是那种跟踪,是等他干坏事时,让我去听声。」

  兰月喔了一声,说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二驴子嘿嘿笑着,说道:「我妈知道我爸去跟别的女人会面了,她想知道是谁,是不是还是那个李阿姨。」

  兰月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那你妈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二驴子说道:「我说我接了个麻烦活儿,问题就在这儿呀。我爸平时对我挺好,我要啥给啥,我就是要天上的仙女,我爸也会为我抓来。可是我妈让我去跟踪他,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这可是当了叛徒呀。但要是不去,我妈那哭天抹泪的样儿,也怪惨的。这要是让我爸知道,我真他妈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足人吶。」

  兰月听了忍不住轻声笑了,那笑脸在月光下美丽而圣洁,把二驴子看得都呆了。兰月见他贼光闪闪地盯着自己看,立刻收起笑容,严厉地说:「好了,你赶紧去盯梢吧。」

  二驴子如梦方醒,答应一声,使劲盯了一眼兰月,转身就跑,跟受惊了的马一样。兰月哼道:「看着点脚底下,别把门牙摔断了。」

  二驴子停下脚步,转头说道:「多谢关心,俺太感动了。记着呀,兰月,可别洩露出去了,要是洩露了,我爹会扒我的皮的,就跟兔子被扒皮一样惨。」

  兰月说道:「你快滚蛋吧。」

  二驴子又嘿嘿笑了两声,才跑远了。跑的过程中,偶尔还臆高,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好。成刚走上来,说道:「兰月呀,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看你对他好像挺关心的。」

  兰月朝成刚一笑,说道:「成刚,你不要吃醋。我跟他说话的目的,不是为了气你,而是想知道村长在干什么,又跟谁乱来了。」

  成刚不解地问:「知道那些花花事有什么好?弄不好还会长针眼呢。」

  兰月沈吟着说:「多知道一些,自然有好处了。哪一天如果找村长办事,也许用得着。」

  成刚这才明白兰月的目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喜欢上刚才那猪八戒一样的傢伙了。」

  兰月不由地笑了,说道:「成刚,我会喜欢你这样的猪八戒,也不会喜欢他那样的猪八戒。你这样的猪八戒毕竟还是可爱一点。」

  成刚哈哈大笑,说:「兰月呀,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是猪呀。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厉害了?真叫人意外。」

  兰月说道:「我不是变厉害,我是心情好。」

  成刚问道:「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因为你现在没有跟兰花在一起,而是陪着我呢。」

  成刚听了又感动又好笑,说道:「就因为这个吗?」

  兰月回答道:「是的,我感觉自己打败了你的老婆,我在跟她的竟争中取得了胜利。打败敌人的那种高兴,你应该明白的。」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可是她是你的亲人吶。」

  兰月固执地说:「是亲人,也是敌人。我并不想跟她斗,可是我看到她在你眼前黏乎的样子,我就是不舒服,好像她抢了我的丈夫一样。我对她就有点恨。」

  成刚心里一惊,说道:「你可不要这样,你要是恨的话就恨我好了。她哪里是你的对手呢?咱们头一次见面,你就吸引了我,这样的你已经打败她了。你可千万不要伤害她呀。」

  兰月沈默一会儿,说道:「好了,不说这些没有用的了。咱们得忙正事了。」说着,一指前面的路就先走了。成刚自然像尾巴一样跟着,心里却说:是我给她带来了苦恼。要恨的话,她应该恨我才对呀!

  等经过那座庙时,成刚不由地站住了,往那里望去,他心想:今晚那里会不会还有人呢?那个喜欢「偷吃」的村长,又在搞谁家的娘们呢?这么风流可不是好事呀,万一染上什么风流病,那可是花钱娶媳妇——犯不上的事呀!

  兰月转头看着他,说道:「成刚呀,你傻乎乎地站那儿干什么呀?你想去庙里上香吗?」她望着月光下那座黑乎乎的建筑。那儿多像一只大怪物呀!

  成刚笑道:「是呀,我是想上香去,只怕时间不对。」

  兰月说道:「要去就白天去吧。晚上那里太热闹了,你不但上不了香,还会惹上一身骚气。那个二驴子可能就在那里,要是他爸也在,可能还有哪个不要脸的婊子。」说到后面,她不禁加重了语气。

  刚才兰月跟二驴子说的话,成刚并没有听清楚,但从此时兰月的话里也能猜出个大概,就说道:「咱们走吧,这里没有什么看的。」说着就带头走了:心里却有些好奇,很想去瞧瞧热闹。他想:在那个庙里,那个色心如火的村长可能已经骑在哪个下贱的女人身上开始练枪了吧?那个村长艷福还真不浅吶,有那么多的女人愿意让他干。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小村长罢了,若是更大的官,一定更有艷福吧?若是有一天我坐上了我父亲的位置,公司里一定有不少美女可供选择吧?「想到这里,成刚觉得自己的身上都热了起来。他好像已经看到公司里那些年轻美女们对自己乱抛媚眼了。

  到了学校,只见月光洒满整个操场,地上像铺了一层雪似的。那栋平房静悄悄的,别的窗子都是黑的,只有守卫室透出黄幽幽的灯光。估计那位守卫秦大爷还在屋里喝着小酒,享受人生呢。

  来到那门口,兰月进去打个招唿。秦大爷来到门口,推开门,藉着门里射出的一道灯光,看了成刚几眼,没说什么,又回头去把门关了。离开守卫室,成刚说道:」这老头的眼睛跟刀子似的盯着我看,好像我会对你不利似的,我又不是坏人。「

  兰月说道:」你当然会对我不利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今晚我一说要到学校来,你一定心里都乐开花了吧?我可跟你说呀,我是来拿东西,不是来乱来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成刚笑道:」我听清楚了,我会让你满意、知足的。「语调轻浮,透着邪气。

  兰月哼道:」江山易改,本性难栘呀!以后我得离你远点,你说什么爱我、疼我,归根结底,你就只是想占我的便宜,对我的身子感兴趣,对干事情有独钟。「

  成刚苦笑道:」兰月呀,你不要冤枉我呀,我对你向来爱如珍宝。我当然喜欢跟你干那事了,人嘛,有几个不喜欢干那事的?难道你不喜欢吗?我不信。「

  兰月摇头道:」我就不喜欢,那样子跟牲口发情差不多。「

  成刚说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呀,没有父母的发情,这世上哪会有咱们呢?咱们更别提什么缘分了。「

  兰月斥道:」强词夺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话间,已经来到教室门口。兰月掏出钥匙开了门,成刚也跟着进去了。本以为里面是黑漆漆的,就像矿井之下,可进去以后才发现,月光从窗子透了进来,落到桌子上、地上,有点像雪,映得屋子里朦矇眬胧,像一个梦里的世界。成刚二人离得近,还可以看见对方的眼睛,看得见轮廓。

  成刚说道:」这地方不错呀,真安静,适合谈情说爱呀。「

  兰月哼道:」这是教室呀,成刚,是为社会及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是神圣、是高贵的,你可别污染这块净土呀。「

  成刚辩解道:」学生们现在不是没有在这里吗?再说了,这帮孩子以后就算成为人才、成为大人物,有头有脸了,难道他们就不谈情说爱了吗?就不成家立业了?就不偷情做爱吗?就不胡搞乱搞吗?人就是人,有高尚的一面,也有不高尚的一面。不然的话,人就不是人了。你看我,活得多真实,多来劲啊,你以后得向我学习呀。「

  兰月骂道:」大色狼,三句话不离本行。我说了半天,都是对牛谈琴吶。好了,我拿丁东西,咱们就走吧。「说着,她打开了灯,走向讲台。

  灯一亮,教室就没有了月光,矇眬的境界也被打破了,成为一个黄亮亮光明的天地。那些桌椅、壁报,以及墙上乱抹乱画的地方,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成刚站在讲台前的空地上,望着那成排的桌子,想像着那些小朋友坐在那里规规矩矩听课的样子,不禁起了慈爱之心。他心想:有兰月这位当老师的情人多好,等自己以后有孩子了,教育方面就不用自己操心。兰花已经有身孕,但愿是一个小男孩呀。我会竭尽全力将他培养成一个栋樑之材。

  转身看兰月。兰月来到讲台上,翻看着一叠纸,脸上特别严肃,特别高雅,好像是在孩子们面前一样。偶尔向成刚投来一眼,也像看待自己的学生似的。成刚突然想起谁说过,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仅次于上帝的人。成刚不禁笑了,心想:他们再高贵、再伟大,不也需要异性吗?不也需要做爱吗?不也需要像牲口一样发情,并做着难看难听的事吗?

  兰月将那叠纸装进一个文件袋里,夹在腋下,�头一看成刚,就问道:」成刚,你偷笑什么呀?又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成刚瞇着眼瞅瞅她高耸的胸脯,摇头道:」没事、没事,我跟你一样,只是心情好。人嘛,心情一好,就忍不住笑了。「

  兰月骂道:」真是神精病,再傻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说着,走下了讲台,关了灯。灯一灭,又恢復刚才那个月光世界了。那朦胧的感觉真好,像走进了一幅画。

  兰月说道:」走吧,别在那傻笑了。「

  成刚走过去,说道:」先别走,还有件事没做呢。「

  兰月不解地问道:」什么事?「

  成刚笑呵呵地说:」兰月呀,我还没有亲你,更没有干你呢。我现在好想好想插你两下子。「

  兰月大羞,说道:」不行、不行,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成刚说道:」不会有人发现的。咱们关上门,一会儿就干完了。「

  兰月说道:」这里是教室,不可以干那事,会对孩子不利的。「

  成刚感到好笑,说道:」兰月呀,你真有意思。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孩子们并没有在下面坐着,这怎么会对他们不利呢?他们并没有看着咱们。「

  兰月摇头道:」不好,不好,我总觉得他们的那些眼睛都在看着我。我可不想在孩子面前露出丑态。「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来吧,等你快活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说着,从她的手里抢过文件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将兰月搂在怀里。

  兰月轻声说:」不要、不要,我今晚只是想让你陪我走走,不是为了干这事。「

  成刚说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呀。你是我的情人,你既然喜欢我,就应该让我高兴对吧?我现在很想干你,你就顺从我吧。不然的话,我可要生气了。「说着,嘴一凑,便亲到她的脸上。兰月哦了一声,轻轻喘息着。

  成刚双手搂住她,一手勾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着。很快的,一只手就摸到了屁股上,那丰隆多肉的地方,给人感觉不错。成刚的嘴在俏脸上移动,亲她的脖子、咬她的耳朵,大手也更放肆了,十指正她的屁股上抓弄,又拍打。随着成刚的努力,兰月的喘息声更大了,不时发出哼声。

  成刚心想」这里可不是家里,更不是床上,时间紧迫,万一真有人误打误撞地碰到,那可就不好了。应该珍惜时间,加紧行动才对。这么想着,成刚的一只手就转到前面,抓上兰月的胸脯。那高高鼓鼓的奶子真棒,成刚美滋滋地摸着,越摸越爱。

  兰月大口喘息着,说道:「怎么总喜欢摸那里呢?」她的手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成刚也唿唿喘着,说道:「谁叫你那里长得大,长得好,让人爱不释手呢?」说着,两只手一齐在上面摸,越摸越爱,弄得兰月全身痒痒,一股灼热也从小腹升起。

  成刚说道:「兰月,搂我的脖子,让我看看你动情的样子。」

  兰月摇头道:「不,我不想。」

  成刚一笑,说道:「会儿你就想了。」说罢,大嘴一下子压在她的红唇上,双手在她的身上胡乱抓着。抓来抓去,一只手就伸到她的胯下抠弄。虽隔着裤子,仍然令兰月激动、冲动,忍无可忍。

  成刚的嘴也很狂妄,在红唇上舔着、拱着、轻咬着,给了兰月不小的刺激。之后,他又撬开兰月的牙关,将舌头伸了进去,跟她的香舌缠了起来。越缠越有力,越缠越爱缠。成刚喘气声大作,而兰月也鼻子哼哼着,腰臀扭动着,两条胳膊也不由地勾住成刚的脖子。她的舌头也知道配合,当成刚的舌头后退时,兰月的舌头追了上去,将成刚再勾引进去。这小小的举动,已经令成刚大为兴奋。对于兰月这样个性的人,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可是一个不轻易动情的人吶!

  成刚尽力挑逗着她。那手指在她的胯下玩得更欢,要不是兰月忍着,早就高叫出声,整个教室都会迴盪起她的欢叫声。当成刚要解她的裤带时,兰月猛地推开他,娇喘着说:「等一下,等一下。」

  成刚想不到她会「急剎车」,心里有点失望:心想:她怎么又不干了呢?按照她这个热情劲,她应该不会反对才是呀?难道她还是怕有人来烦吗?他没有说话,看着兰月,想知道她想干什么。

  只见兰月走到门前,拉开门,向外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将门关上锁了,说道:「外面没有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就伯秦大爷过来看。」她的声音有点不安。

  成刚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一暖,说道:「怕什么呀?我可不怕他,就算是他亲眼看到咱们干事了,我也会干完再跟你分开。那么大年纪了,我想他也不好意思看吧?再说了,他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在屋里当猪了呢。」

  兰月轻轻一声笑,说道:「你可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呀。老头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准会用脏话骂娘的。」

  成刚拉住兰月的手,说道:「兰月呀,春宵一记值千金,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说着,又将她搂在怀里玩弄。

  时间差不多了,就该动真格的了。成刚帮兰月脱去衣服,脱光之后,让她坐到一张课桌上,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兰月说道:「你非要在这里干,也只好挺着了。」

  成刚一边脱光自己,一边说:「有困难不怕,克服一下就行了。快乐才是第一。」说着,他站在兰月的身前。藉着窗外洁白的月光,成刚可以看到兰月的裸体也是一团白,还飘着香气呢。

  成刚闻得心醉,就搂住兰月,一手摸着一只奶子,嘴上还吃着另一只。那大嘴尽情地玩弄着奶头,连吸吮、带轻咬的,那只手也同样可恶,又抓、又捏、又推、又转的,弄得兰月忍不住轻声浪叫。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别的了。

  成刚为了让她更激动,又把嘴贴到私处去舔。兰月最怕这一招了,被弄得娇躯直抖,叫声也大了。在寂静的教室里听得格外清楚、格外动人。兰月呻吟着说:「成刚,别再舔我了,我服你了。你快点干吧,一会儿有人来就坏了。」她的胳膊往后撑着,屁股肉直动。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兰月呀,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叫点好听的吧。叫我的名字太陌生了,我也不爱听。」

  兰月昂着头,哼哼道:「那你想我叫什么?叫你妹夫吗?那也可以。」

  成刚在她的豆豆上轻咬一下,使她啊地一声,然后才说道:「你叫我亲爱的老公吧,我叫你兰月老婆。」

  兰月摇着头,说道:「肉麻死了,我不会叫的。」

  成刚在她的花上又猛吻数下,说道:「你要是不叫我的话,咱们现在就穿裤子回去吧,以后你就不是我的情人了。」

  兰月哼道:「你这个坏蛋,弄得我全身难受,又想拍拍屁股走人。我恨死你了,恨你一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成刚嘿嘿笑,说道:「那你到底叫不叫呢?快叫。」

  兰月无奈,只好轻声说:「亲爱的老公。」那声音夹着呻吟之声,特别的性感,特别的撩人,使成刚乐得简直想跳起来。他笑道:「我的兰月老婆,老公一定会叫你爽得忘掉一切苦恼,只记得世上有一个我,而我正在干你。」说着,他�起湿淋淋的嘴,挺着硬了半天的肉棒向兰月的胯间刺去。肉棒子挤到洞口时,兰月激动地扭腰,使肉棒跟花瓣磨擦着。这时的花瓣已经充满了淫水,藉着水的润滑,成刚一使劲,肉棒子已经插进半根去。兰月啊了一声,说道:「轻一点呀,好痛呀。」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呀,谁叫你奶子长得大,下面长得小呢。」

  兰月羞得举拳打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大色狼,你真讨厌。我好恨你。」

  成刚笑道:「打是情,骂是爱嘛。我好高兴呀。」说着,又将剩下的半根也刺进去了。那粗硬的肉棒泡在柔软多水的小洞里,特别好受,舒服得直喘气,心想:真美呀,简直要死了呀。再看兰月的脸,虽然看得不很清楚,也具有一种朦胧之美。他隐约看到她淫荡的神情,这么一看,更叫他不能自控。在慾火驱使下,成刚缓缓地抽剌起来。

  由于那淫水够多,很快下面就发出扑滋扑滋之声,就像小猫在喝水似的,使成刚暗叫过瘾,使兰月更为兴奋:心里有一种羞涩之美。那肉棒一下下都干到她的花心上,使她神魂飘荡,那坚硬、那粗长、那灼热,都叫兰月心神俱醉。这次她并没有喊疼,因为她太舒服了。她的表情也很好看,比喝醉了酒还美,只是这时候光线不够好,成刚看不清楚。

  成刚一口气干了好几百下,干得里面的水越流越多,将二人的毛都弄湿了。成刚唿唿地喘着,干劲十足。兰月呻吟不止,尽量不浪叫,以免惹来麻烦。可是那种腾云驾雾般的快乐使她越来越难以把持自己。过了不久,她还是发出了一声声浪叫,虽然声音不大,却也令成刚大饱耳福了。

  「啊,思,喔,呀,哦」等字,不时从她嘴里发出。并且,她也扭腰摆臀地学着配合。还有,她的头不安地乱动着、摆动、摇动,或扬、或低,那秀发也跟着乱颤。

  成刚抚摸着她的腿,一边干,一边问:「怎么样,兰月,美不美?」

  兰月思了几声,发出梦呓般的声音:「亲爱的老公,我好像要变成一只鸟飞走了,身体好轻呀,又好像变得四分五裂,一片片飞去。」那声音像柔软的舌头舔在成刚的心上,成刚乐得差点没射了。

  一会儿,成刚将她抱到讲台上,让她坐着,跟刚才一样干着。虽然姿势一样,但成刚的感觉不一样。这是讲台上呀,是给学生讲课的地方,但此刻,美貌的老师不再指导着学生,而是发出人类本能的叫声。那声音若是真被这群孩子听到,他们一定会大惊失色吧。

  兰月也感觉好奇妙,既觉得快乐,又觉得羞耻。她羞耻并不是因为被男人干,被自己的妹夫干,也不是因为自己是大姑娘,主要是因为她也想起了自己那些乖巧的学生们。平时,他们可是拿她当仙子一样的人尊敬。此刻,她却坐在自己的讲台上,望着天天写字的黑板,被男人干得欲死欲仙,呻吟不止,却一点后侮的感觉都没有。人真是奇怪,刚才她还坚决反对做这事呢,现在她却希望那肉棒更粗些、更长些、干得更快些、干得更猛烈些。现在她越来越明白为什么女人会为爱痴狂了。这里面爱佔一部分,性佔了绝大部分。什么爱情呀,爱情的旁边就是性呀。

  成刚干到激动处,不禁将她抱起来。在他的指点下,兰月四肢缠住成刚。成刚抱着她的屁股,一边走下讲台,一边干她。那铁杵般的肉棒,每一次都剌到她的最深处,干得淫水直淌。

  成刚来到宽绰处,微微弯腰,马步蹲下,大力干她。兰月啊啊地叫着,娇躯蹿上落下地动着,两只奶子跳得真美。成刚一口气将兰月干出了高潮,但他还是不罢休。他将兰月抱到窗下,将她放在桌子上,使其上身躺在桌上,那肉棒始终插在里面。

  这个位置很好,月光可以照到兰月的上半身。这次,成刚看清楚了,在自己的操弄下,两只奶子一晃一晃地动,动如波浪,白如清雪,高如山峰。月光如水洒来,就在奶子的下面留下好大的阴影。奶子在肉棒的节奏下动着,连阴影也跟着晃荡,一下大,一下小的。若是奶子小,阴影也是小的。

  两粒奶头此时却发黑,黑得好神秘呀!而她的脸则充满了快乐。兰月的眉毛动着,鼻翼也在动,脸蛋因兴奋而粉红,那迷人的红唇一开工口,不时地发出浪声淫语。

  成刚唿唿地干着,问道:「怎么样?兰月,这回好受了吧?」

  兰月哼哼着说:「亲爱的老公,这感觉真好,我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兴奋呀。」

  成刚听了心花怒放,将肉棒抽到穴口,然后又唧地一声干到底,说道:「兰月老婆,既然你舒服,我一定要操得你全身发软。」

  兰月哼道:「不,不,我还要回家。」

  成刚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可以背你回家。」说着,又是一阵地狂抽猛操,操得兰月神魂颠倒,忘了自尊。

  月光照亮一半的身子,另一半则是暗的,虽不清楚,有几分模煳,但更有神秘感。成刚在干的同时,也不忘看二人的结合处。那里一片模煳,看不真切,但可以感觉到有棒状的东西出出入人。每次进去时,都会使兰月发出哼叫。那哼叫高低宛转,余音裊裊,美不胜收。成刚更为得意、更为快活。他心想:兰月呀、兰月,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了。你只能让我干,谁要是抢了你,我就会跟他玩命。

  成刚大显身手,猛操兰月,也不知道一共干了多少下。当他将精华射进去时,兰月发出哭泣般的浪叫,声音那么迷人,又有几分凄凉。二人紧拥在一起。成刚用脸拱着她的大奶子。那里好香、好温暖,是世上最好的地方,最值得留恋了。

  过了好久,成刚想松开她穿衣,兰月都不肯放开。他心里好乐,知道兰月动情了,对自己有了依恋之心。

  等兰月放开他之后,他大献殷勤,帮着兰月穿衣。兰月也不说什么,乖乖地像女王一样接受服务。等二人穿好衣服之后,兰月又扑到成刚的怀里,用头拱着他的胸脯,嗔道:「大色狼,刚才你好兇呀,把我里面插得好疼呀,可能已经肿起来了吧。你真可恨。」

  成刚心里很美。他抱着兰月在教室里旋转几圈,说道:「亲爱的兰月老婆,你真的好美、好可爱。我永远爱你。」

  兰月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变心,我一定将你变成公公。」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么厉害,可不像老师呀。」

  兰月看了看教室,又闻闻气味,说道:「明早我得早点来,把教室好好打扫一下,可别让学生们发现什么痕迹。我可不能影响了他们的身心健康。」

  成刚想起刚才的好事,笑道:「你真是一位好老师,以后也一定是一位很会叫床的好老师。」兰月听了向成刚直瞪眼。之后,兰月拿起文件袋,又看了一眼神圣的教室,才跟成刚离开了。想到刚才的狂欢,她是又乐又羞愧,她认为自己不该在教室里欢爱,好像有许多眼睛看到了她似的。

  次日,成刚的手机响了,是玲玲打来的。不知道这个小美女又有什么事了,应该不是坏事吧!

  【第七集】第一章:庙里好事

  且说那天晚上,二人在教室欢好之后,一同离开。这次是由成刚拿着文件袋的,里边装着学生的试卷。此时,二人的心情都好得如蜜里调油。兰月的步子都不如来时的快了,而慢如飘雪,轻如落花,处处透着温和与柔美。狂欢虽然结束了,但其中的余味却叫人回味无穷。

  他们并肩走着路,时不时瞅瞅对方,每当四目相对,心里分外温暖,都从中看到了对方的柔情蜜意,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月光之下,兰月的样子可谓惊艷。

  她不笑的时候犹如梅花般冷艷,等她有了微笑时,那就有了桃花的风采了。成刚看在眼里,在心满意足之际,也有了巨大的成就感。试想,征服一个平庸的女人,男人都会得意洋洋呢,何况征服一个优秀的美女呢?感觉自然不同。

  兰月�头望望明月,说道:「成刚呀,咱们出来有一会儿了,家里都等急了吧?兰花不会多心吧?」

  成刚离她很近,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暖暖的,又痒丝丝的,真想再搂在怀里,再干她一把。成刚压住自己的念头,说道:「兰月呀,兰花不会多心的。

  她对我是百分百的信任。我在她的心里,那是圣人的位置。」

  兰月停住步,轻嘆一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把你这个圣人变成了庸人。

  她要是知道了咱们的事儿,就尽管恨我吧。」

  成刚轻笑一声,说道:「你别说这种傻话了。我怎么会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呢。

  我既然干了,就不怕承担任何责任。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呢。我不会让我爱的人受苦的。我时刻在你身边。再大的风雨也由我一个人顶着。」

  兰月点点头,轻笑道:「这话听起来真好听,即使不全是真的,也叫人着迷,叫人舒坦。就冲这这几句话,我也没有什么后悔的了。」说着话,又向前走去。

  成刚望望着她的优美的身影,沈思一下,才跟了上去。月光如水,倾泻在兰月的娇躯上。偶尔她转过头,月光便把她的俏脸照亮。她的脸那么白,又那么温柔,平日的清冷已消失不见。

  当二人来到那庙的道口时,成刚停住脚步,向那庙望去。那高大的建筑在月下非常显眼,附近没有哪一座建筑比它高。成刚侧耳倾听,并没有听到什么。走到前头的兰月返回成刚身边,嗔道:「成刚,你干什么呢?你想去烧香拜佛吗?

  这个时间可不对呀。要来白天来吧。」

  成刚沖她嘿嘿一笑,说道:「兰月呀,我哪有教徒的心思呀。我对那一套可不感兴趣。」

  兰月也望着庙说:「不想烧香拜佛,你还想干什么?」心里隐约知道他的意思。她也想起了村长的事儿。有以前的,也有今晚的事儿。

  成刚问道:「兰月,来的路上,二驴子跟你说什么来着?」

  兰月回答道:「二驴子说,他来盯梢,盯他爸的梢。他说,他妈让他查查他爸今晚又跟哪个贱女人鬼混。」

  成刚说道:「这就是了。既然是这样,咱们不如也去瞧瞧村长在干啥。」

  兰月脸上一热,心说,那村长是个色狼,对女人很有兴趣。他能干什么?还是干那事呗,就是自己刚体验过的好事儿。兰月深吸一口气,说道:「成刚呀,那事儿跟咱们无关。咱们还是离得远点,快些回家吧。家里可能已经着急了。」

  成刚摇摇头,说道:「兰月呀,既然咱们已经出来了,能单独在一起,就应该珍惜宝贵时间吶。这次好过,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呢。咱们可以晚点回去。她们问起来,咱们可以好好解释一下,让她们别起疑心就是了。你说村长的事儿跟咱们无关,不对吧?我记得来的时候你对他的事儿不是挺感兴趣的。

  你还说,要多知道一些他的隐私,以后找他办什么事儿,也会方便一些的。这次不是个机会吗?咱们知道了他在跟谁乱来,也多了一件打击他的武器呀。你说是不是?」

  兰月犹豫着说:「倒是这个理儿,只是咱们总不能去偷看吧?」

  成刚一笑,说道:「咱们又不是没有看过,只当免费看戏了。」说着话,拉着兰月的手,向庙走去。兰月也没有坚决反对。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村长今晚在干谁呢。以前村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她妈妈也是村长的女人。兰家姐妹为此都非常气愤,包括兰月一个,都想亲自质问村长,到底这是不是真的。兰月也就此事儿问过妈妈,除了被盛怒的妈妈一顿臭骂之外,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

  兰月相信,也只是一个谣言,是别人别有用心地诽谤。可是她又每想到这事儿的时候,又心跳加快,生怕妈妈真跟村长有什么。妈一直一本正经,可是她一个女人领着一帮孩子,生活多么艰难呀,会不会为了度过难关而不得已而为之呢?那样的话,跟品质可没有什么关系了。

  二人离庙越来越近了。走过一大半路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哼哼唧唧和喘气如牛的声音了。成刚冲兰月一笑,兰月瞪他一眼,轻声说:「二驴子会不会在跟前。」

  成刚低声说:「不好说呀。他在的话,那就更热闹了。」说着话,又向前走去,蹑手蹑脚的,跟贼相似。当二人来到庙门外时,那些声音如在耳边了。那充满激情,充满活力的声音,充满淫荡,充满野性的声音是二人再熟悉不过的。虽然二人干事儿没有这么难听,但是大同小异。一听到这种声音,兰月芳心紧张而又窃喜。二人靠在一起,倾听着别人的狂欢的『直播』。

  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说:「宝贝儿,你今晚的战斗力好强呀,胃口好大呀,是不是吃了春药呀?」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村长。

  一个女人呻吟着说:「谁吃哪玩意呀?是老娘我天生就是女战士。今晚你的表现可不好呀。」还是那个李阿姨。

  村长粗喘几声,说道:「别提了,来之前跟我老娘们干过一场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连续作战吶。我他妈的鸡巴也是肉长的。」

  李阿姨浪笑起来,说道:「我说今晚你怎么跟块豆腐似的,平常你可是跟只狼一样。原来是叫你家的黄脸婆给修理了。你堂堂的一个村长还摆弄不了一个老娘们,真叫人笑话。我可是听说了,她在家里可没少闹你。」

  村长大声道:「那又能怎么样?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她再闹,也是我鸡巴操的。她还是得听我的。」

  李阿姨哼了几声,说道:「那她闹你,你不是也受得了?谁不知道你怕老婆呀。」

  村长怒道:「胡说,我又不是没打过她。我才不怕她呢。」

  李阿姨又笑了,说道:「对,对,你不是怕他,你是怕她他亲戚。谁不知道她有在县里有当官的亲戚吶。你要是让她心凉了,她到那儿说几句话,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村长显然是被点中死穴了,好一会儿才说:「为了当官,我就得受着了。不然的话,我早就跟她离了。比她好的女人有的是,哪个都愿意跟我。」

  李阿姨嘻嘻笑,说道:「你要是不当官了,又有几个女人跟你呢?」

  村长也笑了,说道:「还真他妈的是这个理儿。跟我好的女人还不都因为我是村长嘛。我要不是村长了,谁还屌我呀?他妈的,这群婊子,都这么势力。」

  李阿姨不高兴地说:「你连我都骂了?」

  村长问道:「要是我不当村长了,你还让不让我操?」

  李阿姨毫不犹豫地说:「当然让操了。女人长那玩意,就是让男人操的。闲着会痒的,一痒了就全身不舒服。」

  村长听了高兴,说道:「你家老爷们也是男人吶,他会给你止痒。」

  李阿姨哼道:「别提那个王八头了。他那鸡巴不中用,插不几下,就完蛋了。

  他天生就是当王八的料。好,来吧,咱们继续吧。」村长嗯了一声。接着又是风雨大作,喘息声加上哼叫声,再加上淫声浪语,可谓壮观了。听得门外的成刚热血沸腾,慾火熊熊,裤裆都支蒙古包了。兰月则芳心狂跳,脸上发热,身子发软,很想让男人来抱。她可以想像出里边二人干事儿样子。也可以想像中他们的快乐。

  仅仅过了一二分钟,村长就大叫一声交货了。李阿姨不满地说:「你怎么能射呢?我还没有乐够呢。咱们再来一次吧。」

  村长苦恼地说:「我得赶快回去了。我老婆说过,今晚要是八点不回家,她就跟我没完。这都快过八点了。」

  李阿姨哼了一声,嗲声嗲气地说:「不嘛,我不让你走。我需要你。我要你接着操。不把我操得劲儿了,我就不放你。」

  村长气哼哼地说:「你这个骚货,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得知道顾全大局呀?

  我不能跟她离婚的,她对我还有用的。我得依靠她那门好亲戚帮忙,把官当大一点。我升官了,你不是也跟着借光吗?」

  李阿姨哼道:「少来这套。我就知道你是怕老婆的。今晚你说什么都不好使,你还得再干一次。想走,门都没有。」她来了泼劲儿了。

  村长苦笑着说:「就算是要干,鸡巴也不硬呀,怎么干?除非你给舔舔。」

  李阿姨说道:「好了,好了,为了舒服,今晚老娘也豁出去了。」之后,就听见村长啊啊直叫,急促地喘气,看来李阿姨的嘴已经开始工作了。成刚与兰月通过村长那兴奋的欢叫就知道其中有刺激了。成刚不禁将她搂入怀里,兰月已软得像棉花了。换了谁,听了这直播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已知个中滋味儿的她呢?

  成刚也很冲动了。他想把这冲动的火焰浇灭。这需要女人帮忙。

  成刚说道:「咱们走吧,兰月。」

  兰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是该回家了。」

  成刚笑道:「应该叫我的鸡巴回家。」

  兰月瞪着他说:「好噁心吶。」

  成刚说道:「小点声,别叫他们听见。」兰月答应一声。成刚便拉着兰月的手沿路回到大道。到了道上,成刚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拉她往北去,走出十几步,进了旁边的一片树林子。月光落下来,枝影斑驳。

  成刚将那文件袋往地上一放,热情地说:「兰月呀,咱们开始吧。」

  兰月摇头道:「刚才不是乐过了吗?我不再干了。再干下去,我就回不了家了。」

  成刚笑道:「我可以背你回去呀。要是遇到人,我就说你受了内伤。」

  兰月笑骂道:「你这个人越来越噁心了。你不要脸,我总得要吧。」说着话,要往外边走。成刚赶忙拦住,知道她这是在装腔作势。他知道她听了刚才的淫声,也已经动心了。

  成刚搂住她,乱亲着她的脸,说道:「兰月呀,急什么呀?等爽过再回去。

  刚才那个村长跟那个娘们的声音使我身上象着了火一样难受。来,让我去去火吧。」

  说着话,两只手大肆活动,一手摸她的屁股,一手抓她的胸脯。那张嘴也压在红唇上,焦急地亲吻着。兰月本已动心,加上成刚如此挑逗,更是火上浇油。很快,兰月就发出了甜美的哼声。

  成刚知道这里不是寻欢的佳处,就想加紧时间,直达目标。他的手伸进兰月的裤子。兰月并没有阻止,只是说:「这里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要怎么干才好?」

  她娇喘着,声音透着盪意。

  成刚笑道:「条条大道通罗马,不躺着也能干的。让我来教你吧。」说着话,已将她的裤子脱了。兰月还挺配合,说道:「快点吧,不然回去太晚了,妈和兰花要怪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兰月呀,你转过身去,弯下腰,双手扶着树,我从后边干。」

  兰月反对,说道:「不好,那姿势多么难看吶。我是个好姑娘,我才不要那么做吶。」听得成刚都想笑,心说,你最浪的一面我都看到了。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又知道要脸了呢?女人真是麻烦。

  成刚耐着性子说:「兰月呀,这是黑天,你撅起屁股,我也看不清楚。再说了,这姿势有什么不好哇?你看有些动物就那么干的。很多夫妻也喜欢那么干。

  那么干可以插得深一些,很过瘾的。不信你就试试。」

  兰月摇头道:「不好,不好,就算你看不清。我也不要那么做。我经常看到狗是那么干的。在大白天的,公狗在道上就干着母狗,难看死了。」

  成刚开导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咱们干的目的是为了快活。只要能快活,不伤害谁,什么姿势不能用呀?就说兰花吧,她还能给我舔鸡巴呢?你想想,撅屁股干,跟舔鸡巴,哪个更难看?」

  兰月哼了一声,说道:「无论哪个,都叫你便宜了。」

  成刚知道她没有那么强硬了,就按着她,使她弯腰。兰月很不情愿地那么做了,双手扶着一棵大树,屁股撅得不够高。成刚在她的腰上点了点,说道:「兰月,这里低些,屁股高些。」

  兰月嗔道:「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总是想着法的折腾我们女人。我们越下贱,你们越高兴吧。」虽这么说,还是那么做了。

  成刚笑道:「在干这种事上,不存在贱不贱的问题,只有爽不爽的问题。明白吗?我的兰月老婆。」这话一出口,使兰月的芳心一甜。刚达成共识的亲密称唿让兰月感到对方的爱意之深。

  成刚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摸着。虽说隔着裤衩吧,也能感觉那里的热度跟圆润、光滑。藉着旁边洒落的细碎的月光,他可以感觉那屁股的形状之美。成刚将嘴凑上去,深深唿吸着,闻着屁股沟里的香味儿及腥味儿。他心里一阵激动跟陶醉,心说,这股味儿真好,总叫男人们心猿意马,总叫男人们不顾一切,即使付出更大的代价也无怨无悔。美丽的女人,那方寸之地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地狱呀。

  闻了一会儿,又将手伸到屁股沟里触摸着。当他的手指碰到私处时,兰月忍不住哦了一声,用近乎哀求的腔调说:「成刚,快点干吧,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真的不行了。」

  成刚一想也是,便在那里揉了几下。只这几下,已经让兰月受不了了。那里已经流出淫水来。成刚冲动得将兰月的裤衩往下一拉,拉到膝盖弯上。美丽的屁股便露出来了,散发着肉香味儿,使男人发狂。虽然看不大清楚细节,但藉着月光,也可看个轮廓。那迷人的屁股在昏暗中也是白晃晃的,像是一团雪。而那黑暗之处更有神秘感。

  成刚激动地抚摸着她的屁股,继而将嘴凑上去,跟私处接吻。兰月哪里受得了呀,强忍着那使她随时昏倒的刺激,又是扭腰,又是晃屁股的,几乎停止唿吸。

  她不敢大声叫,因为林子外就是道路呀。她费了好大劲儿,才说道:「成刚呀,你要是再舔下去,我就叫出来了。出什么后果,你都不要怪我。」

  成刚还是不傻的,狠吸了几口之后,才�起湿淋淋的嘴,说道:「兰月老婆,我好喜欢舔你的逼呀。你那里好香,我好想吸干你的水。」

  兰月听了更为刺激,娇声说:「喜欢就玩真的吧,别浪费大好时光。春宵无价呀,再过一会儿,家里人就要出来找了。」

  成刚笑了,说道:「好,你就等着享受吧。」说着话,他迅速地脱光下身,挺着棒子凑上去。棒子在洞口磨擦几下之后,便向柔软的里边顶去。有了骚水的滋润,大龟头顺利挤入。成刚转动肉棒,好好感受一会儿滋味儿,然后再一使劲儿,已经插到底了。

  成刚顶着她的花心,轻唿道:「好舒服呀,里面真紧,真软,真水呀。我从来没干过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干进去就不想出来。」

  兰月也得到了一种充实感,胀满感,芳心充满了美感,娇喘着说:「你这个人好邪恶呀,老占我的便宜。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恨就恨吧。可我会爱你一辈子,操你一辈子的。」

  说着话,屁股动起来,那根火热的大棒子在兰月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虽然不快,但很有力量,每一下刺入,都干得兰月轻声叫。

  成刚一边干着,一边摸兰月的屁股。这屁股跟瓷器一样细腻,跟酥油一样润泽,又充满了青春的弹性。成刚百摸不厌,暗暗叫好。两只手不时还伸到前边,去抓她的奶子。虽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里的伟大。丰满的奶子在男人的动作之下,不安地动着。成刚解开她的上衣,使奶子解放出来。两个大尤物,剧烈地跳舞着,涌动着,像是两个大雪团。

  成刚一手一个,肉棒大动着,两手把玩着。只觉得自己的手不够大,不能完全握住。他不时地捏弄奶头,给兰月得到更多的快感。

  看吧,在月光的映照下,兰月光着下身,被一个男人干得扭腰摆臀,哼哼唧唧,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未婚姑娘,更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神圣的老师。这个时候,她迷失在性爱里,迷失在男女之乐中。她的呻吟声随着肉棒的力量而变化。

  她的娇躯也随着插入的深浅而不同。

  因为舒服,成刚越干越有瘾。一口气干了几百下还没有够。他不是单纯地抽插,而是追求变化。他有时将棒子抽到穴口,然后猛地刺入,干得兰月娇躯倏地一颤。有时又将肉棒完全抽出来,在沟里和菊花上磨擦几下,然后才轻柔而入。

  这又使兰月感觉新鲜。他不停地变化着,时而快如闪电,大气磅�;时而慢如龟爬,慢条丝理。这使他感觉舒服,也使兰月大长见识,知道了男女间有那么多的好处。她在肉体上已经完全爱上成刚了。她很希望成刚每天都陪她,每天都把棒子插进去,操她个人仰马翻,也没有怨言。一想到『操』这个字,兰月又羞又兴奋。她可是一个好姑娘,以前每次想像这事时,总用文雅的词,象云雨,欢爱,或者做爱,交媾等等,从不用『操』字,可是自从跟成刚好上之后,在成刚的影响下,她也接受这个字了。她觉得这个字虽然粗些,但是很适用,很刺激人,最有味道儿。她在心里已经用上『操』字了。她明白是成刚在『操』她,她是挨『操』的。谁叫她是女人吶,女人都是这个命。

  成刚直干了上千下,还不肯射。他干得如醉如痴,不想完蛋。可是兰月并没有完全变傻,就催促道:「成刚,射了吧,咱们快点回家。」她的身子已经变软,有点站不住了。

  成刚这才嗯了一声,使劲干了几十下,将精华射入,烫得兰月一阵颤抖。成刚并没有马上起身,而肚子仍贴在兰月的屁股上,不想拔出来。棒子虽说射了,并没有完全软下。泡在里边真好受。两手还按着奶子。由于兴奋,奶子已胀得像山东大馒头。

  二人同时喘息着,肉体相贴,都觉得好舒畅,好美。这要是在床上,肯定要一起睡一夜的,就跟夫妻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分开。成刚帮着兰花穿上衣服。收拾好之后,拿着文件袋正想要离开,只听道上有人吵嚷着,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儿。

  道上来了两个人,是从村里那边过来的。一边快走着,一边还嚷嚷着。那是两个人,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只听女人气哼哼地骂道:「这个臭婊子,我非得撕烂她的骚逼不可,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那男人劝道:「我说妈呀,你就小点声吧。你不是说要捉姦成双吗?你这么吵吵着,早把人吓跑了。」原来这是一双母子。听他们的声音,也知道是二驴子跟她妈来了。

  村长老婆一听也是,说道:「二驴子,你刚才看到他们混在一起了,你怎么不冲进去,给那个臭婊子几下子呢,也替我出出气。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儿子呢?」

  二驴子嘿嘿一笑,说道:「妈呀,瞧你说的,我啥时候不都是你的好儿子,孝顺儿子吗?只是你也知道,那庙里也不是只有那婊子一个人,还有我爸呢。我要是冲进去,我爸还不得跟我急呀。他一急,备不住跟我断了父子关系吶。」

  村长老婆骂道:「二驴子,你真是个废物,平时咋咋唿唿的,挺像个爷们的。

  咋一用你的时候,你就跟那个大豆腐一样了呢?真是啥也不是。」骂得二驴子只有陪笑。

  母子二人来到往庙里去的拐弯处。二驴子就停住脚步,再不前进了。村长老婆就问:「二驴子,你咋地了?让傻子给闷了?咋不走了呢?」

  二驴子搓着手,嘿嘿笑着,说道:「妈呀,你还是自己去抓姦吧。咱们出来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只陪你来,不干别的。我可不能再过去了,让我爸看见,那是吃不了,兜着走呀。我爸对我可老大的用处了。万一老头子生了我的气,我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村长老婆听了有气,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二驴子的鼻子,骂道:「二驴子,你这个败家玩意。你妈用到你的时候,你咋就瘪茄子了呢?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我还是不是你妈?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抓姦,我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了。」

  二驴子连忙说:「妈呀,我的亲妈呀,你可别生气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妈呀。

  你要是气坏了,我到哪里再找这么好的妈呀。快消消气吧。」

  村长老婆怒道:「二驴子,少在那给我扯犊子。你就放个屁,你到底去不去?」

  二驴子一脸的苦笑,弯着腰,缩着头,小声说:「妈呀,早知道非我替你冲锋的话,我就喝两口酒再出来了。」

  村长老婆骂道:「狗卵子一个,废物点心。」说着话,他猛地抓二驴子的耳朵,就往那边走去。

  二驴子蹒跚地跟着,呲牙咧嘴地说:「妈呀,你放手,我去还不行吗?」

  村长老婆道:「你这小子,我白养你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手上用了更大的劲儿,往庙那边走去。离庙不远时,村长老婆放开手,并且不再出声,象贼一样向庙门摸去。月光下,村长老婆在前,二驴子慢腾腾地随后跟着,心里不断地淌着苦水。他心说,今天算完了。我妈烦我了,我爸以后也不会再答理我了。我成了一块臭肉,谁都不得意了。

  再说成刚二人,等二人去远之后,便从树林子里出来。成刚笑道:「这回有热闹看了。村长老婆去抓姦,村长被光熘熘的堵在庙里,一定很好看吧?在自己的女人跟儿子面前,他的脸一定丢尽了。还有那个什么李阿姨,这回让人给抓住,村长老婆还不掐死她呀?这回好玩了。」

  兰月哼道:「都不是什么好人,让她们狗咬狗地好好掐一掐吧,谁佔便宜了,谁吃亏了,我都高兴。」

  村长哦了一声,拉着兰月的手亲了一下,说道:「好老婆,原来你对她们这么大的意见呀。早知道如此,我找几个胖揍她们一顿,也好给你出出气。」

  兰月一摆手,说道:「那还是免了吧。我虽然不喜欢她们,可也不想看到她们被男人打呀。好了,咱们不能再腾了,必须回家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好,我听兰月老婆的。咱们这就走吧。」

  兰月听得心里一甜,说道:「你要是一辈子都能这么说,还能付诸行动的话,我真的谢天谢地了。」

  成刚又在兰月的脸上啃了一口,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话,二人并肩往村子里走去。当经过去庙的道口时,他们还不由向那里一望。月光下,那庙黑乎乎的,像个大怪物,在如雪的月光下,黑得像在发光。

  他们往前没走几步,就听见庙那边传来声响,有男声,有女声,杂在一起,又乱又闹人。原来村长老婆跟儿子抓姦取得成绩。村长与李阿姨干完事儿,还没有穿好衣服呢,村长老婆就突出闯进去,吓得二人不轻。

  李阿姨还算机灵,抱着外衣就往外跑。村长老婆骂道:「破鞋,臭婊子,你往哪里跑?看我不撕烂你的骚逼的。」说着就来扑她。

  村长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忙上前挡住老婆,大声道:「老婆,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说。你让人家走。」

  村长老婆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我跟她没完。」

  但村长死死拦着她,使她不能上前。乘这么个工夫,李阿姨便跑出庙去。村长老婆还叫道:「二驴子,妈的好儿子呀,快替我抓住那个臭婊子呀。别叫她跑了。

  你妈我抓住她,一定打死她。」

  门外的二驴子却没有吱声。他可不敢得罪村长爸爸。他知道老爸跟这个李阿姨关系很铁的,自己只能站在老爸的『船』上。如果自己犯傻,真跟老妈一条心,真将李阿姨给抓住。老爸盛怒之下,也许真会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呢。在这件事儿上,他可是聪明的。

  他眼见李阿姨从自己身边跑过。这一幕令他目瞪口呆。李阿姨抱着衣服,光熘熘的身上只有一条裤衩。当她跑出门时,月光照到她的身上,她身上便光闪闪了。那大腿,那双臂,那腰身,都在月光的照耀下鲜活起来。她跑动时,月光也彷彿在跟着动呢。尤其是一对奶子,上跳下颤的,鼓鼓涌涌,好不迷人。二驴子看到了,几乎停止唿吸。

  他忍不住啊了一声。李阿姨回一下头,感到一阵的羞涩。二驴子忙小声提醒道:「你快走吧,别叫我妈抓住。」李阿姨嗯了一声,跑得更快了。月光下,她的屁股扭动着。小裤衩并不能包住整个屁股。二驴子分明看到一部屁股肉在动呢,看得他都想冲过去,将李阿姨『就地正法』。胡思乱乱想之间,李阿姨已经跑远了,像一个闪电体。

  李阿姨一口气跑到大道上,拐了一个弯。成刚见到了,忙拉兰月躲到树后去。

  李阿姨停住脚,往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追兵』,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明天我一定会成为名人的。村长老婆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她使劲喘了几口气,才穿起衣服来。由于离得近,成刚跟兰月也看到她身体了。还别说,这李阿姨的身材长得真行,够匀称的。那一对奶子还真不小呀,更难得的是并没有下垂。成刚想看得仔细一点,兰月却将他的眼睛捂上了。等兰月将手拿走时,李阿姨已经穿上衣服了。只是仓促之间,把鞋落到庙里了。她只好光脚回去了。

  这时,庙那边传来村长老婆的声音:「臭婊子,你给我站住。老娘我拿着你的破鞋呢。」

  李阿姨这时候已经情绪稳定多了,回头笑了笑,说道:「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穿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鞋。」

  村长老婆听到了,大骂道:「你要是人的话,就站住。」

  李阿姨笑了笑,说道:「该享受的东西,俺都享受过了。俺该回家陪自己男人了。」

  村长老婆骂道:「不要脸的贱货,偷了人家男人,还记得自己有男人,真是个破鞋。当心走卡倒了,卡掉你的骚逼。」

  李阿姨嘻嘻一笑,说道:「俺的是金逼银逼,可不是你那烂逼。」说完话,就接着跑起来。这次,不管村长老婆怎么骂,她都不出声了,就是一劲儿往前跑。

  等村长老婆追到大道上时,李阿姨连个影儿都没了。

  这时候,穿好衣服的村长跟二驴子赶了上来。村长老婆转过头来大哭,指着村长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跟别的女人鬼混。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着话,恶狠狠地冲过来。村长很机灵地一闪。他老婆收不住步子,便扑到了地上。她坐起来,哭得更兇了。

  村长直嘆气,说道:「二驴子,把你妈扶起来。咱们有事回家说去,别在这儿丢人了。」

  二驴子答应一声,将他妈从地上拉起来,好说歹说,跟村长一起扶着她往家走去。等他们走了之后,成刚跟兰月才重新回到路上。他感觉像看了一场闹剧一样有趣。可惜的是,刚才没有把李阿姨看得清楚些。兰月这姑娘,也爱吃醋的。

  女人在这点,可能都一样吧。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早已想到了解释内容。等进了院子时,西屋已经关了灯,东屋还亮着,隔着窗帘,有几分黯淡。估计兰花还在等着他吧。

  成刚跟兰月进了外屋,在黑暗中搂过亲一下嘴,然后才分开。成刚看着兰月进了西屋,关了门,自己才进了东屋。一进屋,只见兰花和衣躺在炕上,被褥已经铺好了。

  成刚知道兰花是在等自己呢,不然不会还开着灯,还没有脱衣而睡。他想到今晚跟兰月的好事儿,不禁有点惭愧了。他爱兰月,干兰月,都不为过。只是对于当妻子的兰花,多少都有点不公平。毕竟这是一种背叛行为,而兰花又没有什么过错。

  他脱掉鞋子,刚一上炕,兰花就朦胧地醒来。她揉揉眼睛,一看到成刚,就坐了起来,说道:「刚哥,你回来多久了?」

  成刚拉着她的手,说道:「有一会儿了,怎么你不先睡呢?这么睡很不舒服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温情跟柔和。

  兰花甜美一笑,说道:「刚哥呀,你不回来,我也睡不好。」

  成刚摸摸她的秀发,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以后别这样了。」

  兰花笑了笑,问道:「你跟大姐怎么回来这么晚呢?兰雪吵吵巴火的,都要出去找你们了。」

  成刚笑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还会走丢了吗?兰雪真逗。」

  兰花望着成刚的俊脸,说道:「刚哥呀,你还没有告诉我晚回来的原因呢。」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本来可以早回来的。因为你姐到学校之后,一翻试卷,就翻上了瘾,在那里就判起卷子来。我催了她好久,她才同意回来。这样也不会耽误太久的,因为半道上又看到了一场好戏,由于戏太好了,就忍不住不看。」

  兰花凑近成刚怀里,好奇心大起,问道:「什么好戏呀?难道碰到谈恋爱的了吗?」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谈恋爱的没碰到,到碰到做爱的了。不是夫妻做爱。」

  兰花眨着美目,急问:「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成刚清清嗓子,就将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兰花。当然,自己与兰月的事儿可不会透露一点。兰花听罢,也忍不住笑了,说道:「村长跟那几个女人的事儿,村里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被他老婆当场抓住,这倒是新鲜事儿。这次村长的家里可热闹了。以前他老婆对他乱搞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下当面抓住,他家里一定会内讧的。村长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次村长有得受了。村长老婆在县里可是有硬亲戚的。估计这次他老婆不会轻易放过他。」

  成刚感慨道:「只是一个小村长,就能搞那么多的女人,真是想不到。那些女人也真是太贱了。跟他相好,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为了钱倒不如去傍大款了。

  一个村长能有多大出息呀。」

  兰花摇头道:「刚哥,你没有在村里呆过,你不了解内情的。你别看村长不大,管着百十来户人家,权力可不小呀,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当村长吶。当上村长,油水可不小。我们这个村长为了当这个芝麻官,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投入多少资金呢。如果不是其中的好处大,他会那么干吗?」

  成刚嘆气道:「小官小贪,大官大贪,官场太黑暗了。我当初不去当官,那是对的。」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希望你当什么官。我可不想自己的男人变坏。」

  成刚说道:「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我不会变坏的。」

  兰花微笑道:「我只是一个屯子姑娘,哪里称得上漂亮。要说漂亮,我姐就比我强。」

  成刚称赞道:「你们姐妹三人,都是个顶个的漂亮,谁见谁都会竖大拇指的。」

  兰花听了高兴,说道:「刚哥,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我问你,你长这么大,见过最漂亮的人是谁?」

  成刚想了想,说道:「电视、电影上的不算,因为那些演员都是经过精心包装的,美得不真实。许多演员卸妆之后,惨不忍睹。若说我见过的活人,要讲漂亮,还是以你们姐妹最好。」

  兰花轻声笑了,露出整齐的皓齿,说道:「刚哥呀,看来你是真没有见过漂亮女人吶。我们三姐妹,以我大姐最漂亮。但我还见过大姐更漂亮的。那简直是女人中的精品呀。」

  成刚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真有点不信,还有比你大姐更好看的吗?」

  兰花很认真地说:「自然是有了。我认识一个人,她就比大姐美。如果大姐的长相可以打九十五分的话,那个人可以打九十八分的。」

  成刚听得心里痒痒的,说道:「那是谁呀?有这么出色。」心里不信。

  兰花沈思一下,狡猾地一笑,说道:「刚哥呀,我看我还是不说的好。」

  成刚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兰花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美目,说道:「那还用问吗?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成刚不禁笑了,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我知道她是谁之后,就会去找她,也怕影响咱们的家庭。」

  兰花说道:「差不多吧。跟那个人比,我实在是没有信心。」

  这话更使成刚心驰神往,刚有的睡意也很快消失了。他很想知道这个比兰花还美的女人是谁。他最喜欢结识优秀的女性了,无论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他都有兴趣,即使没有肉体接触,认识那人也是一种精神快乐。

  成刚摇头道:「兰花呀,你把我想得也太轻浮了。我会那么轻易喜欢上别的女人吗?我就那么没有修养吗?」

  兰花开心地笑了,说道:「刚哥呀,我是逗你玩的。我不信你信谁呀?好吧,我告诉你好了,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能见到她。」

  成刚故意说:「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个人跟我无关。」

  兰花却说了:「那个人比我大姐大几岁,是我舅的女儿。不过不跟我舅在一起,你想认识她也难。」

  成刚笑了,说道:「说了半天,是你的表姐呀。看来,你们家族的女性都很美。」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差不多吧。我这位表姐每年都去看我舅舅一两次,看过就走了。」

  成刚说道:「怎么这么无情,不多陪陪你舅。」

  兰花说道:「你哪里知道其中的情况呀。我这位表姐跟她妈在一起的。他们不在县城住。」

  成刚疑惑地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舅舅跟舅妈还分居吗?哦,我明白了,他们不会是离婚了吧?」

  兰花点点头,说道:「你猜得对,我舅舅是离婚了。我前任舅妈带走了孩子,嫁到省城去了。嫁人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面。我这位表姐却惦记着我舅舅。

  她大学毕业后,每年都来看我舅舅的。她不是无情,而是很多情呀。她妈妈不让看,她还是要看的。」

  成刚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说道:「看来我是错怪她了。她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

  兰花带着几分得意,说道:「何止呀,她不只是有情有意,还是一位女强人吶。她年纪不大,家族条件也不大好,她学习却很努力。考大学时,成绩相当高,考进了工大。我舅舅常为此高兴。他常说,他的儿子都不如这个女儿。舅舅虽不去看他,却经常给她写信和打电话的。」

  成刚听得大有兴趣,真想问问兰花,那个姑娘怎么联繫。他问道:「她除了漂亮,学习好,有情意,还有什么优势?」

  兰花得意地说:「她还有能力,很坚强。上大学时,由于家庭困难,她半工半读。没有接受别人的一分钱,全是自己出去打工。用自己的打工钱把大学念了下来。」

  成刚夸道:「够厉害,有志气。」

  兰花说道:「是呀,她本来可以接受许多人的救济的,帮助的,但她拒绝了。

  她说,她不是残疾人,她可以自立的。大学毕业之后,打了两年工,就自己创业了,事业很红火,年纪轻轻就成为富婆了。」

  成刚连连点头,说道:「是个厉害人物,有机会真应该认识认识。」

  兰花注视着成刚,说道:「有机会我会介绍你认识她的。」

  成刚说道:「你说她住在省城,那么事业也一定在省城了?」

  兰花回答道:「可不是嘛。」

  成刚心里欢喜,说道:「那她离咱们不远吶。咱们想见她,还不容易吗?」

  兰花说道:「那倒是容易的。只是我不愿意去找她。」

  成刚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兰花抿嘴一笑,说道:「她太优秀了,跟她一比,我简直成了废物了。我去省城打工时,最困难的时候,我也没有找她。我以前在舅家见到她时,她跟我说过,要是去了省城,一定去找她。」

  成刚也笑了,说道:「你也太自卑了吧?她可是你的亲戚呀。在她心里,未必存了看不起你的意思。」

  兰花说道:「我知道呀,她那个人很有人情味儿的。」

  成刚强压着兴奋之情,说道:「等咱们回到省城之后,咱们不妨去认认亲戚。」

  兰花很洒脱地说:「只要你愿意,我没有意见。从上次见她,到现在,又有两年了吧。上回见到舅舅,舅舅还说她最近来时,还问起过我呢。」

  成刚说:「这就是了,人家还是当你是亲戚的。对了,你表姐的老公是干什么的?」

  兰花回答道:「她还没有嫁人吶,追她的人比这里村子里的人口还多。」成刚听了,心里涌起窃喜,好像又从中看到什么希望似的。转念一想,这也太可笑了吧,我还不认识那个人呢,怎么可以胡思乱想?我真是色狼呀。

  他摒弃不良想法,跟兰花别谈起别的事了。

  【第七集】第二章:路遇贱人

  成刚想起兰雪跟自己说过的关于兰花恋爱的事,就问道:「兰花,在我之前,你谈过恋爱没有?」

  兰花回答道:「谈过呀,怎么了?」她睁大美目注视着成刚。

  成刚温和地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我想知道你以前谈过的对像都是些什么人。」

  兰花说道:「刚哥,你放心好了,都比不上你的。」

  成刚听出来她以前不止谈过一次恋爱,就说道:「那你说说看,都是什么样的人,让我也比较一下我跟他们的差别。」

  成刚躺下来,兰花伏到他的怀里,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呢?都太平凡了,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在我进城之后,也跟几个男的谈过,不过都只有几天,没什么故事可说,一点也不像电视里演得那么吸引人。」

  成刚又问道:「那你出去打工之前谈过没有?」

  兰花愣了一下,还是说:「谈过一个,都快忘了。」

  成刚心想:看来兰雪的话还是可信。又接着问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子?跟你在一起多久?」

  兰花柔声说:「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那个人是我们这个村里的。我们在一起几个月就因为不合适分手了。他后来到外面打工,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成刚问道:「再也没有见过他吗?」

  兰花犹豫一下,回答道:「没、没有的。」她的声音有点闪躲,使人生疑。这引起成刚的注意,他心想:兰雪说他们见过面,为什么兰花说没有见过呢?兰雪说话的口气很正经,自然不会骗我。那兰花为什么不肯说实话呢?难道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吗?我不会被戴绿帽子吧?

  接下来心里又宽慰自己说:兰花是一个正经姑娘,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处女。既然是处女身,当然不会跟别人乱来。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又恢復了。他心想:她是我的妻子,向来称职,我不该怀疑她。

  成刚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呢。」

  兰花也笑了,说道:「刚哥呀,一个农村小伙子能好到哪里去呢?也就是黑黑高高,土里土气,也没有什么学识。」

  成刚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很有些自信,原来他不如我啊。」

  兰花幽幽地说:「刚哥,他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好比是凤凰,他只能算是乌鸦呀……。」话听得成刚大为高兴,兰雪那些话带来的一些阴影,便突然完全散去。他感觉好轻松。

  兰花说道:「对了,刚哥,我妈说过几天要上山打柴。」

  成刚问道:「家里没有得烧了吗?」

  兰花回答道:「有是有,不过尽是些稻草,不耐烧。妈说多去打一些存着,好留着冬天烧,不然到时候不够烧可就麻烦了。」

  成刚说道:「不如我帮你家弄一车煤吧。那东西耐烧。」

  兰花笑了笑,说道:「刚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煤很贵,买煤太浪费了。我们这里的人主要烧柴,反正离山也不远,还是上山打吧。」

  成刚抚摸着她的背,说道:「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兰花坐起来,望着成刚,黑亮的眼睛充满了柔情,说道:「刚哥,我的意思是,到时候你在家看家,我们姐妹跟妈去干活。」

  成刚马上反对,说道:「兰花,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老婆做粗活呢?何况你已经怀孕了。为了安全,还是我去好了。」

  兰花笑得美目弯弯,说道:「刚哥,你行吗?打过柴吗?」

  成刚回答道:「我倒是没有打过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我可以学呀。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兰花又不倒在成刚的身上,说道:「我就知道刚哥你什么都行。好吧,我就给你一次锻炼的机会。说实话,让你这么一位富家公子哥去干体力活,我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兰花,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富家公子不假,可我不是什么娇生惯生的绒裤子弟。我可是知道生活的艰辛,创业的艰难。我吃过不少苦,原因就是我不肯依靠我父亲。」

  兰花说道:「如果你事事都依靠你父亲,只怕你父亲也不会那么喜欢你。」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我父亲这个人喜欢强者,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软骨头、窝囊废。」

  兰花听了直笑。一会儿,她说道:「刚哥,我们也睡吧。时间挺晚了。」成刚答应一声,兰花便帮着成刚脱了衣服,一同进了被窝休息。这一晚,成刚老是梦见兰月,尽是些美事。也许是晚上两人亲热过于热烈所造成的吧,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眼前还晃着兰月的裸体。那美妙的裸体,成刚一辈子都不会看厌,简直是艺术珍品。

  吃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姐妹二个,加上风淑萍,是四个美女。成刚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心里吹着春风,愉快极了。他发现兰月不时地偷看自己,自己将眼光射过去时,她又躲开了。经过昨晚的滋润,兰月变得更美了。脸蛋白里透红,美目水汪汪的,那张艷若桃李的脸上也少了一些寒气、多了几分柔情。成刚见了很开心,因为这是自己努力的结果,也是自己感到骄傲之处。

  兰雪因为白天上学,也早早地爬起来吃饭。她吃饭的时候,嘴很忙,既忙着吃饭,又忙着说话,她自然问到了昨晚的事。成刚为了消除她的疑虑,就将昨晚跟兰花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兰雪也没有深问,这使得成刚很满意。

  吃完饭,兰月先去上班了。她本不该去得那么早,可是她已经养成习惯。她今天早起为孩子们改卷子,还要早点去学校将昨晚可能留下的痕迹通通去掉。临走的时候,她还像是不经意地扫了成刚一眼。成刚从那一眼中,感觉到她令人心跳的风情,只有他能感觉得到。

  兰月走了之后,兰雪也要上课去。她换好衣服,背好书包,向成刚使了一个眼神,成刚会意,就跟了出去。到了院子里,将摩托车发动。兰雪小声说:「姐夫,我的皮包钱呢?」

  成刚轻声说道:「你这个小了头,一点都不会过日子。你妈要是见你买了包包,一定骂你。」

  兰雪冲着成刚吐了吐舌头,说道:「人家赶时间,快点吧,一会儿就来不及了。」成刚不再啰嗦,顺手掏了二百块递给她。兰雪的笑容变得灿烂,说道:「姐夫呀,你的钱不会白花的,小妹我必有厚报。」说着,向成刚挤了挤眼睛,便骑车走了。出了大门,还停了一下,向成刚挥挥手,飘然而去。那气度,那神情,真跟公主相似。

  成刚心想:兰雪虽说虚荣心强了些,但却是可爱的,只要我好好调教她,她一定会成为一个迷人而懂事的小妇人,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走到门外,望瞭望天空,就打算折回去关门。刚转过身子,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却是玲玲的。他心里一热,便接通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玲玲甜美的声音:「成大哥,我是玲玲,我想你想得都要绝食了。」

  成刚听了一笑,向门旁走了几步,以免被兰花注意到,然后才说:「我也一样,我的相思不比你少呀。」

  「我看不是吧?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你都回来了,也不来看看我。」她的声音一低,透着几分幽怨。

  成刚就解释说:「玲玲,不要误会我。我的确也惦记着你,只是家里管得紧,回来之后,还没有出去呢。只要我一去县城,我就去找你。」

  玲玲说道:「成大哥,今天我们见个面好吗?我好想好想看看你,看你是瘦了,还是眫了.不然,我到乡下去看你吧。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我再见不到你,我想我会发狂的。」

  这话听得成刚热血沸腾,大为感动。他想了想,说道:「玲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可别来,让我老婆看见了不好。再说,这也会耽误功课,上学可是大事。」

  玲玲声音大了点,说道:「可是成大哥,见你也是大事,难道你就那么狠心不见我吗?」

  成刚连忙说:「我怎么会对你狠心吶。你别急,我今天就去县城,我们见面好不好?」

  玲玲欢唿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最想听的就是这话。」

  成刚沈吟着说:「你照常去上课,等你放学时,我会跟你联络。」

  玲玲说道:「好哇,就这么办。我今天就等你的电话。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不知道这阵子我心情坏成什么样子!」

  成刚劝道:「遇事要冷静,要三思,可别有什么想不开的。人活着总得对得起自己的生命。」

  玲玲说:「是,是。好了,我要去上学了,我们回头见。」说完,就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成刚心里很高兴,心想:我的运气真不错。这个美少女把什么都给了我,只是将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还不得而知呢。从她的身上,又想到小路,他心里更是一片茫然。如果她们都要陪伴自己过一生,自己能给她们幸福吗?只怕很难。想了一会儿,他就关上大门进屋去了。

  进了屋刚坐下,正要跟兰花与风淑萍说点话,只见邻居的一个老太太来了,她往炕沿上一坐,跟风淑萍说:「大妹子,知道吗?昨晚上出事了。」

  风淑萍问道:「老大姐,出什么事了?昨晚上我们睡得早,什么都没有听见。」

  老太太咽了口口水,说道:「昨儿晚上,村长跟李会计在庙里乱搞,被村长老婆抓着了。要不是李会计跑得快,那张脸都得被挠花了。谁不知道村长老婆的厉害?」

  风淑萍听了一愣,又是一紧张。成刚看得真切,觉得这有点奇怪:心想:她为什么紧张吶?她又不是那个李阿姨。

  风淑萍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抓着了,李会计可就有事了。村长老婆向来得理不饶人,李会计以后别想过轻松日子了。」

  老太太连声干笑,说道:「可不是吗?这下子李会计可没面子了,她老是笑话别人是破鞋,这回她自个可成了我们村最大的破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回看她怎么在村里混。」

  风淑萍问道:「被村长老婆抓个正着,李会计就算是当场跑了,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村长老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老太太止住笑容,低声道:「就是呀。今天早上,天才刚亮,村长老婆就到李会计家去闹,吓得李会计不敢出来开门。村长老婆叉腰在门外大骂,骂得真难听,难听到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李会计的男人出来劝她走,村长老婆硬是不走,还骂李会计的男人是活王八。李会计的男人是个多老实的人,也没敢出声就回屋去了。她还接着骂,骂李会计怎么不要脸,怎么下三滥,怎么勾引她的男人。还说只要让她再遇上李会计,就撕了她的嘴,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勾搭男人。」

  风淑萍听得惊心动魄,不安地问:「这事后来怎么样了?也不能一直就这么骂下去呀。」

  老太大说道:「她在人家门口这么一闹,好多乡亲们都围上来看乐子,大伙都劝村长老婆赶紧回家别再骂了,再骂下去,当心李会计出来跟她玩命。村长老婆不听,说是李会计没有那个瞻子。如果她敢出来,就改了自己的姓。」

  风淑萍感慨道:「这是不是有点太欺侮人了,那李会计也不是那么老实的女人。」

  老太太轻轻一拍腿,用干枯的声音叫道:「可不是。那李会计实在听不下去,就从屋里出来说好话。那村长老婆更厉害了,一边骂,一边向李会计吐口水。李会计气不过,就打开大门出来,村长老婆冲上去,两个女人跟斗鸡一样,打起来了。打得可热闹,在地上直打滚,你骂我祖宗,我操你奶奶,衣服也破了,头髮也乱了,脸也有了伤。唉,真是的,都是女人,干嘛要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风淑萍嘆道:「这村长老婆真够厉害,谁要是犯到她手里可不会善了呀。」

  老太太说:「可不是。这村长老婆年轻时就不是个好欺负的女人。她爸以前杀猪,脾气就不好,这村长老婆像他爸。不过,李会计也真够硬气,跟人家男人乱搞,还敢出来,这不是往刀上撞嘛!」

  风淑萍关切地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老太太回答道:「大家劝不住,就有人去报告了村长。村长拉长了脸跑来,跟他儿子一起将自己老婆给拉走了。还当众说,要是老婆再闹,他就离婚。村长老婆这才停了。」

  风淑萍说道:「村长老婆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没有对村长怎么样呢?」

  老太太又干笑了两声,说道:「她再厉害,也是人家的老婆呀。她要是把村长惹急了,村长哪里不敢伸手打她?」

  风淑萍说道:「村长老婆也不是一般人呀,谁不知道她县里有个好亲戚。」

  老太太一脸兴灾乐祸地说:「这倒是不假。可是她还是有些怕村长,村长脾气可不好。要真是不要她,她又嫁给谁去?」

  风淑萍问道:「老大姐,村长会离婚吗?」

  老太太使劲一摆手,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村长离婚也得顾一下自己的前途。要是没有村长老婆的亲戚挺,他屁股再大,也坐不稳『村长』这个椅子,他不能离婚的。村长老婆也不会离婚,她离了,只怕再也没有人要。再说,她还有把柄掐在村长的手里。」

  风淑萍听了疑惑,说道:「村长老婆又没有干什么坏事,能有什么把柄被人抓着?」

  老太太神秘地一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大家看在村长的面子上都没有说。」

  风淑萍双手一摊,说:「我真的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我就不问你了。」

  老太太看了看旁边坐着兰花跟成刚。兰花笑嘻嘻地说:「老婶子呀,你说你的吧。我跟我男人都是老实人,嘴上有把门,保证不乱说。谁要是出去乱说,谁就屁股上长疮,脚底下冒脓。这下你总信了吧。」

  老太太想想,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跟别人说。」说着,那透着几分狡猾的目光在三人的脸上一扫。

  二人都是同声答应,表示不会有问题。老太太这才说:「一个村长老婆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曾经跟好几个男人乱搞呢,还打过几次胎,就连牯子都不像是村长的儿子。」风淑萍跟兰花听了大惊。

  风淑萍哦了一声,说道:「还有这事?」

  兰花一脸惊讶地说:「难怪村长对牯子一直不那么好,原来有这个原因。」

  老太太一脸得意,说道:「就是这个原因。当初要是村长对牯子好一点,牯子也不会为结婚的事发愁,更不会因为心情太差,去找婊子。」说到这,她见兰花向她直使眼色,便闭口不说了。警觉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扫了扫,见成刚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放心。

  兰花连忙说:「说村长的事吧,不要扯远了。」

  老太太笑了笑,说道:「好,好。村长走的时候还跟大伙说,要大家不要出去乱说。要是谁出去乱说,出了什么事,谁就得负责任。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得看住自己的嘴呀。」

  兰花说道:「那是一定。我们家人你还不放心吗?各个的嘴都严实,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老太太点点头,站起来,说道:「淑萍,兰花,我得回去了。」

  风淑萍也站起来,说道:「忙个啥呀?老大姐,再坐一会儿吧。」

  兰花也站起来说:「就是呀,老婶子,忙啥呀,你家里也没有吃奶的孩子。」

  老太太说道:「吃奶的孩子是没有,可是吃饭的人可有好几个。改天再聊吧,我得回去做饭了。」说着就往外走。风淑萍便陪着送出了大门。屋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了。成刚就问:「兰花,这个老太太是谁呀?」

  兰花回答道:「是我家的邻居,就住在西边,隔几个门就是了。」

  成刚笑道:「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他想了想刚才关于牯子的那几句话,说是找什么婊子,是指小姐,还是指哪个下贱货呢?兰花跟牯子的分手会不会与此有关?兰花一笑,说道:「这个老太太,人倒不坏,只是嘴碎了些,什么话传到她耳朵里,她都敢说出去。为了这张嘴,曾经有过人找上门打架,可老实没几天她老毛病就又犯了。」

  成刚说道:「她嘴不好是她的事,只要不伤害你家人就行。」

  兰花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伤过的。前几年村里传出了谣言,说我妈跟村长的闲话,这老太太也传过,那时候我挺气她,不过我妈这个人大人有大量,没有计较那事。现在我们两家处得还挺好。可是不敢在她的面前乱说话,生怕什么话都被别人听去了。」

  正说着呢,风淑萍已回屋来了。成刚见她一脸严肃,像有了沈重的心事。兰花忙问道:「妈,你怎么了?」

  风淑萍不自然地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听到村里发生这事,就心里不安,我这胆子有点太小了些。」

  兰花安慰道:「妈,你怕什么?人家的事跟我们无关。」

  风淑萍哦了一声,说道:「对,对,对,跟我们无关,我们还是过我们的。」

  成刚觉得这时候应该开口,就说道:「婶子、兰花,我想去县城,把钱存起来,手上不需要留太多的钱。」

  风淑萍点了点头。兰花则说:「刚哥,你去吧。不过这钱我们以后可不能动,等大姐需要的时候就还给她。她的钱可是一分一分攒下来,很不容易的。」

  风淑萍唉了一声,说道:「兰月这孩子,个性太强了,什么事都按照自己的意思走,真是属牛的。」

  兰花微笑说:「这是姐姐的个性嘛。」

  成刚拿好钱,跟母女俩打声招唿,就跨上摩托车向院外骑去。他心里还想着关于牯子找婊子的话。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兰花不跟我说实话?这是为什么呢?

  想到玲玲在县城盼着自己,他便先将这事压了压,当成不知道。

  成刚骑着摩托车轻快而迅捷地向村外去。出村子一拐弯,就上了大路,才刚骑不远,就看到了前面走着一个女人,从背后看,体形不错,穿着合身的蓝衣,背着个包包。她走得很快,不时回头看看,慌慌张张的像个逃犯。

  当她回头时,成刚看清楚了,这人秀眉圆脸,眼睛带着几分妩媚,不是别人,正是刚出了丑闻的李阿姨。成刚认出她来,而她也认出成刚来。她向成刚一招手,成刚便停车。

  李阿姨走到跟前,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兰花的男人吗?可不可以载我一程?」离得近了,成刚看到她的脸上有两条淡淡的伤痕。不用问,肯定是跟村长老婆搏斗时留下的纪念。

  成刚看了看她,觉得她挺可怜,就说道:「上来吧。」

  李阿姨笑了笑,说道:「那可谢谢你了。」说着,她跨上车,坐稳了,成刚便加油门,继续往前。他骑的速度并不快,他想到昨晚李阿姨那淫荡的声音:心里麻酥酥的。心想:虽说是个乡下女人,但也有几分姿色,村长真是艷福不浅。

  李阿姨坐在成刚身后,跟他身体相贴,也感觉芳心异样。她并没有露出轻浮相,而是尽量少跟他的身体接触,但这并不代表她人品有多好,而是跟成刚这个人不熟的缘故。

  成刚随口问道:「李阿姨,你一早这是做什么去呀?」

  李阿姨回答道:「我去亲戚家串门子。你呢?」

  成刚说道:「我去县城办点事。你进城怎么走着去呢?也不坐车。从这里走到那儿,也挺累人的。」

  李阿姨强笑了一声,说道:「我想坐车,可并没有赶上车呀。我运气真不好。」

  成刚心想,这只怕不是实话吧?什么没赶上车,可能是不敢见人吧?出了那档子事,成了人家的笑柄,不管坐谁的车,谁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是为了面子才一个人走的吧?不然,好端端的,谁不找车坐?听说她还讲过风淑萍的坏话,不如用言语刺激她一下吧!

  成刚说道:「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好多人都在议论呢。」

  李阿姨全身猛地一抖,哦了一声,说道:「让你看笑话了。我跟村长有那事,当然不光彩。可是天地良心,我并没有勾引村长。」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现在这社会,闹出点绯闻来,一点都不新鲜。我在省城听到太多,都觉得没趣了。」

  李阿姨说道:「城里人就是跟乡下人不同,还是你们城里人观念新。我跟你不熟,可你是兰花的男人,就不算是外人了.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我实话跟你说,我并不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跟村长会那样,不是我想要的,只是我……」她唉了两声,说不下去了。

  成刚听了心软,就说道:「我也相信,你不是一个天生不要脸的女人。村长又不是一个白马王子,更不是什么大明星,之所以有女人愿意跟他乱来,无非是因为他是村长,有一点小权力,可以管村里人。」

  李阿姨思了一声,说道:「你说得对。如果他不是村长,我才不会跟他呢。我要是真想找个相好的,想要好好享受,那也得找个心里喜欢的。我会跟他好,都是为了我这个会计差事,也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家那个老爷,啥本事没有,又太老实,我要是不加把劲好好打理这个家,那日子可不好过。」

  成刚听了,点点头,说道:「是呀,活着不容易。人嘛,有时候也会做一些违心事,这也是环境逼的。」

  李阿姨开心地笑了,说:「到底是城里人,见识就是比乡下人强多了。」说着,她的身体不再故意闪躲,任其自然地跟成刚后背相贴。

  成刚能感觉到她肉体的温暖,跟身上的香水味,心里并不反感。虽然对方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可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李阿姨虽然不是大美女、大姑娘,可也是会让男人有感觉。如果可以白干的话,相信谁都想干她。如果成刚有机会干她,大概也不会拒绝,只要她愿意。想到这里,成刚不禁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到哪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都会想到干呢?这也太不正常了。

  他定了定神,说道:「你跟兰花家很熟悉吧?」

  李阿姨说道:「很熟悉,我们是多少年的乡亲了。」

  成刚说道:「那就好,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兰花跟村长儿子牯子交往的事吧?」

  李阿姨笑着说:「知道呀,那谁不知道。他们那时候挺要好,谁知道一闹翻,牯子走了,兰花也走了。不过兰花嫁给你,那是她的福气。我们这些农村女人,有几个不想嫁到城里?看那城里的人活得多好,吃好穿好,住楼开车,那才叫人。」

  成刚笑了两声,说道:「城里人有城里人的苦恼呀!如果你住在那里,你就会知道,你们所了解的城里,也只是表面而已,并没有看到城里的本质。哦,对了,兰花跟牯子交往,好到什么程度?又是因为什么而分手?」

  李阿姨很世故地笑了几声,说道:「这到什么程度,别人哪里会知道呀?人家谈恋爱都尽找些没人的地方。可你也不用多心,兰花是一个好姑娘,她不会乱来的。你莲俩为什么分手,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成刚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问道:「那你说说看?」

  李阿姨回答道:「好像是牯子要跟兰花结婚,村长不给钱。牯子一气之下,就跟他爸大闹了一场,结果跑城里干了一件煳涂事。这件事不小心走露消息,好多人都知道,兰花也听说了,就跟牯子散了。」

  成刚心里舒娟一多了,又问道:「那你告诉我,那个牯子做了件什么事?」

  李阿姨听罢咯咯笑了,笑得成刚可以感觉她的身子在颤动。笑罢,她说道:「都说牯子在城里喝多酒,去找小姐。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嘛,都是那个德性。但兰花就不高兴了,两人也就分手了。」

  成刚长出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子。听说牯子前几天回村了。」

  李阿姨说道:「那倒是。这小子回来之后,不大爱出屋,见了谁都板着一张臭脸,看来在外面也没混出什么来。」

  成刚又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村长为什么不肯给牯子钱结婚?」

  李阿姨嘻嘻笑了几声,说道:「这个我可不敢乱说,那是人家的私事,与我们没什么关系。」

  成刚说道:「你跟他们家可是老熟人了,会不知道吗?」

  李阿姨回答道:「我跟村长在身体上是老熟人,可是村长这个人很有心计,他可不是什么事都跟女人说。就是他老婆,也不一定知道他所有的事。」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那倒对。比如说,村长都跟哪些女人相好,他老婆就不一定全知道。」

  李阿姨哼了几声,说道:「那个黄脸婆可不是傻瓜。村长和哪些女人好,她不全知道,也差不了几个。都在一个村里住,这头放屁,那头都能听见,谁不知道谁?」

  成刚沈吟着说:「那我问你,你以前说过我岳母的坏话,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想不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禁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这个干什么?」

  成刚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

  李阿姨嘆了几口气,说道:「实在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以前我太傻,到处乱说,现在我长了几岁,可比以前强多了。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满意,就放我下来,我?愿走路进城。」

  成刚笑了两声,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这路还挺远,我没有理由把你扔下不管。」

  李阿姨听着舒服,说道:气兰花这了头真是祖先保祐,能找到像你这么疼她的男人。我要是能找到一个好男人,我也愿意跟他做牛做马。」

  成刚说道:「你男人难道不好吗?」

  李阿姨用充满委屈的声音回答道:「他是个好人,可不是能干的人,活得太窝囊了。我每次跟村长搞完,都觉得对不起他。可是一看他那个窝囊样,我就觉得他活该。」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幸亏你不是我老婆,不然,我的头上可得变色了。」

  李阿姨听了脸上发烧,急忙说:「你不要这么说。我男人要是有你这么好,我会比所有的女人都正经,才不会到外面瞎搞呢。我又不是天生的贱。」

  成刚止住笑,说道:「我相信就是了。」心里却想: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呢。

  两人说着话,倒也不寂寞。随着时间的推栘,随着路旁的景物后退,随着两人说笑,县城终于到了。成刚的摩托车上了县城的水泥路之后,速度加快,犹如一阵风似的奔跑。李阿姨害怕,不由得抱住成刚的腰,嘴里还说:「慢点,慢点,当心小命呀。」她害怕得眼睛闭上了。成刚被她的胸脯顶着后背,胸脯还一动一动的,让他好受的同时,血流都加快了。

  到达繁华的地区,他停了车。李阿姨下了车,脸都红了,她说声谢谢后,就快步走了。成对着她的背影直笑:心想:怪事了,一个跟人通好的女人还知道脸红,看来,她真的不是天生的贱货。但她倒有让男人勃起的本钱。这女人,够骚。

  跟李阿姨分开之后,时间还早。成刚先办正事,到银行存钱。当他把钱递给银行员的时候,心里却感到一阵失落。原因很简单,这是兰月攒下的钱吶!每一张都有她的辛苦、她的体温。他心想:这些钱我不会花,总有一天,我还会还给她。想到兰月的面孔,身体又感觉到一阵阵得意跟舒服。换了谁,拥有那样出色的情人都会忍不住想炫耀炫耀。

  出了银行,成刚看看离中午还久,就在大街上到处转转。这里只是一个小县城,没什么好玩。既没有什么西湖、泰山,也没有什么古蹟可看。他只逛了几家商店,就觉得有点烦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去小路他哥家那条胡同的路口。他想到小路的风情,不由地走了进去。还是那家网吧,还是昏暗的大厅,还是孩子们的大唿小叫,却不见小路的倩影。跟柜檯后的服务员打听,答说不在,还没有回来。这使成刚惘然若失,仿彿那个人完全消失了一般。

  离开这里,上了大街,他回想着小路的美丽跟多情、豪放跟性感:心里痒痒的又暖洋洋的。到底是放不下小路,就掏出手机拨起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好一会儿才传来小路的娇声:「成刚,又想我了吗?我可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成刚问道:「哪个男人?」

  小路笑嘻嘻地说:「自然是相好的了,比你长得还好看吶。」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那我就告诉老严去,说你要出墙,准急得老严坐火箭去找你。」

  小路咯咯笑了几声,说道:「我才不怕他呢。我在一家电脑商场,服务生正在为我介绍电脑呢。这电脑可真多,比夏天的苍蝇还多。这个服务生很帅,只是少了点男人味儿。」

  成刚笑道:「你又发骚了?还是安分点得好,不然有你好看。」

  小路又笑了笑,说道:「看人家长得帅就要发骚吗?我小路是那么没有定力的人吗?少在那儿小看我了,我小路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成刚说道:「你到电脑商场干什么?又是去市场考察吗?难道你又对电脑产生兴趣了?」

  小路回答道:「考察市场嘛,已经考察完了。电脑这东西以后一定用得着,我想先了解一下行情。初步算一算开一家店得需要多少台,总共得花多少钱,也好早点准备本钱吶。」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小路呀,本来我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的,闹了半天,你是玩真的。你真的想当老闆?」

  小路信心十足地说:「那当然。我可不想依靠男人活一辈子,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活着,还得活得好,活得有目标。你以为我只是一只被人家养在笼子里的鸟吗?以前是,现在可不是,我要变成一只老鹰,飞到天上去。」

  成刚听着她气壮山河的宣言,不禁笑了,说道:「我说小路呀,你有这种想法就好。我双手贊成,并助你早日成功。有你这么一位朋友,我也感觉挺有面子。」

  小路急问道:「我们仅仅是朋友吗?」

  成刚笑答:「我们是床上朋友,跟别的不同。」

  小路噗哧一笑,说道:「女人要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可要倒霉了。」

  成刚不解地问:「什么倒霉?」

  小路说道:「怎么不倒霉?要在你的攻势之下投怀送抱,还不要你负什么责任。」成刚听了只是嘿嘿笑,并没有说别的。

  小路问道:「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你老婆没在身边吗?」

  成刚回答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是想你才会打电话。我现在在县城呢,在你哥家前面。刚才我还去你家的网吧呢,去看看你回来没有。」

  小路听了,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得我好感动,原来你对我这么好。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要狠亲你几口,奉不我对你的喜欢。」

  成刚笑道:「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扒掉你的衣服,好好干你几次,让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他有意将「深」字拉长了音。

  小路听出他的用意,就笑骂道:「你这个傢伙,说几句话就没个正经。再不规矩,当心我甩了你。」

  成刚说道:「少装什么正经,你说起那事来,比谁都来劲。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再等明年吧?」

  小路哼了一声,说道:「就这几天吧。老严已经来过好几通电话了,要我快点回去,说是没有我吃不下饭,心情不好。我看,八成是想要我陪他睡觉。」

  成刚说道:「别提睡觉这事,我会不好受。你跟别的男人睡,别跟我说。」

  小路一阵娇笑,说道:「怎么了?吃醋了吗?吃醋好呀。你幸好没娶我当老婆,要是娶了我,只怕你会被戴绿帽子。」

  成刚思了一声,说:「幸好我聪明,我命好。」不过她适合不适合当老婆,还真的不知道。

  小路说道:「餵,你跟我分开之后,又干了多少个女人?」

  成刚笑了,说:「净问些挨揍的问题。我又不是採花大盗,上哪里找那么多女人干?你以为我去找小姐了吗?」

  小路笑声悦耳,说道:「找小姐你是不会。你是一只有水准的色狼,怎么样也不会堕落到那个地步。小姐多贱吶,只有那些不入流的男人才会去找。你嘛,净糟蹋良家妇女,我可是深有体会。」

  成刚听了好笑,说道:「那你是良家妇女吗?」

  小路很正经地回答道:「良家妇女我不是,我是窈窕淑女。」成刚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路十分不满,问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难道我不是淑女吗?我不过是和两个男人睡觉而已,这样就不是淑女了吗?你们男人可以寻花问柳,就不准我们女人红杏出墙?这还有没有天理?你们干了坏事,还是好人。我们出墙了,就成了破鞋,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妈的,这叫什么世界。」她越说越激动。

  成刚笑道:「小路,你也是个女权主义者,你不要跟我发脾气呀。我打电话给你,可不是听你发表女人宣言的。什么时候你回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还那么漂亮。」

  小路声音缓和些,说道:「这话我爱听。等我回去,你就好好看吧,从里到外,让你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时候,你一定又会变成禽兽了。」

  成刚问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变成禽兽吗?」

  小路姻奉地回答道:「我当然喜欢。我最不喜欢的是绵羊!」接着她说,「有空再跟你谈。那个帅哥服务生在前方等了老半天了,我得先去陪他了。」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定得保持冷静呀,别失身吶。」

  小路哼一声,说道:「你当我花痴吶。我要是真犯了花痴,料他也逃不出手我的掌心。」说了声「再见」就结束了。放下电话,成刚心里暗笑,心想:这个小路说话就是爽快,跟她聊天,真是痛快淋漓,比跟兰月说话过瘾多了。不过嘛,各有各的味道。这两个人就像是两首诗,一个是直抒胸臆,清楚明白;另一个含蓄曲折,回味无穷。你不能说哪个更差一些,但都叫男人神魂颠倒,不能忘情。

  他又在街上转了半天,才到路边找了张长椅子坐下。一会儿望望路上的人车,附近的房屋,一会儿又�头望天,看看飘动的云彩。这里的一切跟省城是那么的不同,连车子的速度,也不如省城的快。省城的生活节奏要比这里快得多。他在省城长大的人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省城的人一天会那么忙呢?为了生活,忙得恨不得连睡觉都省了。

  胡思乱想一阵子之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离玲玲她们放学时间近了。为了提前给她个惊喜,他发了一封简讯,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县城,等她幽会呢。还问她想要什么东西?才发完不到五分钟,就接到回信,只有几个字二号极欲泣。有你就是天堂。

  成刚看过之后:心里热唿唿的:心想:玲玲就是比兰雪懂事呀。这要是兰雪回信,一定会要礼物。可是玲玲虽然不要礼物,自己也不会不买吧?出了一趟门,怎样也应该有点表示才对。想来想去,不知道买什么好。经过一家花店时,他进去挑了一枝红玫瑰,包装好了,拿在手里,想到玲玲接到玫瑰花时的欢喜模样,成刚心都醉了。让心爱的女人高兴,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握着玫瑰,下时地看着时间。他彷彿看到玲玲走来,仿彿又闻到了她少女的香气。

  【第七集】第三章:玲玲真好

  放学时间一过十分钟,成刚的电话就打了过去,玲玲在电话里说:「成大哥,我刚出校门。你等我一下,我要回去换套衣服。」说完,她问明了地点,就挂断了。

  二十分钟之后,玲玲坐一辆三轮车来,当她下车站在成刚面前的时候,成刚几乎认不出她来。只见她穿了一套运动服似的休闲衣服,戴一顶宽沿的帽子,鼻子上还架了一副眼镜。

  成刚眨着眼睛,说道:「玲玲,你这是在干什么?跟当特务似的。」

  玲玲嘘了一声,小声道:「来,快点上车吧。」

  成刚问道:「你在搞什么花样?神神秘秘的。」

  玲玲轻声说:「什么都别问,跟我来就是。」说着就上车。成刚虽有一肚子话,也不再问,就跟着上了车。上车后,玲玲一句话不说,变成个闷葫芦。成刚见她正眼都不看自己,也就没有多作声,他知道玲玲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不过,他还是先将那玫瑰花给她,玲玲接过,向成刚甜甜地一笑。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终于停了,停在一栋大楼的门前。下了车,成刚一看,赫然是一家大型的洗浴中心。他望着六层高的白楼,时街的转门:心想:这县城还有这么大一家澡堂,倒是没有听说过。他打量一下环境,它并不在繁华地带,而是在城郊,有点偏僻。跟附近的那些楼房相比,这座楼相当新,在这里开澡堂,能赚钱吗?

  玲玲过来挎上他胳膊,说道:「发什么呆呀,我们走吧。把这个戴上。」说着,又掏出一个墨镜递给成刚。成刚戴上之后,微笑道:「我们是要跟特务接头吗?」

  玲玲说道:「就得这样子,安全第一嘛!好了,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成刚答应一声,两人像恋人一样走上台阶。进到里面之后,发现里面挺大,装饰豪华,处处透出贵族的气派来。

  两人要了一个房间,带着钥匙去找房间。进到房间,将门锁上,玲玲这才摘下帽子,拿掉墨镜,露出她少女的俏脸来。成刚也把墨镜扔掉,说道:「戴这个玩意,真跟瞎子似的。」

  玲玲笑靥如花地扑进他怀里,抱得紧紧的,说道:「成大哥,你真无情呀,这么久也不跟我快活。」

  成刚将她抱起来,在脸蛋上亲了几下才放下,说道:「我也想念你,只是一直没空来,你就算不约我出来,我也要来看你。要知道你对我可是很重要的。」

  玲玲点点头,说道:「成大哥,我信你的话。你不会骗我。」

  成刚拉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环视着房间,说道:「玲玲呀,这可不像是澡堂,倒像是旅店。」

  玲玲往成刚的怀里:异,说道:「你说对了,这里说是澡堂,却跟旅店没什么区别,是专门为需要房间的男女准备的。」她青春亮丽的俏脸充满了活力跟动人的红晕。

  成刚见这里有床,有电视,还有厕所,也有浴室,说道:「什么都有,确实是为情人们准备。这个时代多好,要什么都有,换了以前,急了只管钻到草丛里整几下子,太没有情调了。」

  玲玲转头看成刚,说道:「成大哥,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走的那段日子,我可是经常心里不安,生怕你会离我而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成刚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玲玲回答道:「因为你的女人不只我一个呀,你连我爸的女人都搞。」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小路告诉你?」

  玲玲点头道:「是。我们关系可好了,她什么都不瞒我。」

  成刚问道:「你知道以后是不是很怨我呢?」

  玲玲幽幽地望着成刚,说道:「是,我觉得你应该专心跟我好,怎么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再说了,要是让我爸知道,他会杀了你的。他的脾气我可了解。」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彼此就是有缘分。」

  玲玲嗔道:「男人们都是花心的,这我知道。小路姐姐也有能让人着迷的条件。不过她可是朵带刺的玫瑰。你跟她乐过几次就算了,可别动什么感情,也别常来往。我爸那个人的耳目可多了,要是真让他知道,倒霉的可不只是你,她也会受连累的。」

  成刚搂着她的肩膀,说道:「玲玲,你真是一个体贴的好姑娘,你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

  玲玲的美目注视着成刚,说道:「她在省城的时候,就住在你家吗?」

  成刚闻着她的体香,感觉轻飘飘的,说道:「我自然不会让她去住旅店,就住在我家。」

  玲玲带着醋意地说:「那你们一定睡在一起,也一定天天干那事了?」

  成刚嘿嘿一笑,点点她的脸蛋,说道:「小了头,你吃醋了?」

  玲玲撅起红唇,说道:「你是我的情郎,却跟别的女人同床,我知道了还能好受吗?成大哥呀,你太对不起我了。」

  成刚亲亲她的脸,说道:「玲玲,成大哥也是人,也受不了诱惑呀。」

  玲玲眨着美目,问道:「成大哥,你告诉我,你们都是怎么干的?让我也长长见识。」成刚见她有兴趣,就大概说了一些,还着重说了小路如何替自己口交,听得玲玲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玲玲说道:「成大哥,你说她嘴舔你的棒子,那是真的吗?那种事我以为只在书上有,电视里有。现实生活中也有吗?」

  成刚笑呵呵地回答道:「这还用问?如果你有熟悉的小媳妇,你可以私下问问,她们替不替老公舔棒子?」

  玲玲吃吃地笑,美目妩媚地往成刚的下体一扫,说道:「成大哥,你说那东西多脏呀,女人怎么会愿意为他舔呢?那愿意舔的女人是多么低三下四?男女可是平等的。」

  成刚开导她,说道:「玲玲,这跟男女平等不平等有什么关系?男女在一起快活,一切以快活为准则,只要是不伤对方身体,不变态,怎么玩都行。难道干那事也要按方式来吗?」

  玲玲低下头,说道:「那东西是用来撒尿的,想想就噁心,更不要说是用嘴了。」

  成刚说道:「玲玲,爱情是伟大的。一个人如果爱另一个人,爱到深处,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有的还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何况是这点小事。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玲玲摇头道:「真是厉害。我可以牺牲我自己的生命来巩固爱情,但我不会做那事的。」

  成刚问道:「那么如果我要你为我舔棒子,你干不干?」

  玲玲大羞,说道:「应该不会吧。」

  成刚笑道:「我才不信呢。玲玲你那么爱我,我就不信干点这事讨好我你不肯。」

  玲玲使劲摇头道:「成大哥,我是很爱你,只是那种事我怕我做不到。」

  成刚笑道:「不要紧,依你的聪明想学啥学不来?」

  玲玲咯咯一笑,说道:「成大哥,我的聪明可不用在这上面。这方面的聪明也不值得夸奖。」

  成刚摸着她的手,说道:「玲玲,我们分开这么久,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玩意有没有变大吗?」说着话,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裆下。

  玲玲一笑,说道:「那玩意不都一样?难道还会像小孩子的个头一天天长高?」说着,轻轻抓了抓。然后她哦了一声,说道:「成大哥呀,我们还没有亲热呢,它就已经有了硬度,哦,真不小。」她的俏脸上有了媚态。

  成刚色瞇瞇地望着她,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里面的真面目吗?」

  玲玲一羞,将手拿走,说:「成大哥,我可是一个高中生,我不应该跟你那个的。」

  成刚抓住她的手重新按在自己的肉棒上,说道:「难道玲玲你后悔了?」

  玲玲摇头,很正经地说:「成大哥,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我既然把第一次献给你,自然是爱你爱得很深。我跟你那个可不是一时冲动,我严玲玲可不是一个冲动的女孩子。」

  成刚笑了笑,说道:「玲玲,我知道你是一个多情的女孩子,你爱我爱得很深。来吧,用你的动作来证明你有多爱我。」

  玲玲沖他妩媚地一笑,说道:「成大哥,你可不要笑话我。」说着,就勇敢地解开成刚的腰带,打开拉鍊,伸进小手,将肉棒掏了出来。那肉棒很敏感,被玲玲刚才抓了那么几下,已经变成一根硬棒子了,直竖起来,在黑毛的映衬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玲玲睁大美目看着它,接着抿嘴一笑,说道:「成大哥呀,你看看它多么兇,像是饿了多少天似的。」

  成刚说道:「是呀,它是饿了。你快点安慰牠呀。」说着,又将玲玲的小手放在肉棒子上。小手一碰,那肉棒激动地跳了跳,使玲玲的芳心怦怦乱跳,像是有小鹿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似的。她知道一会儿就会有一场爱之战,那是她盼了好久的喜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还真有点无地自容。

  玲玲看到肉棒,又羞又喜,在成刚的催促下温柔抚摸着。成刚深唿吸,说道:「你一摸,我就舒服。」

  玲玲柔声说:「你舒服,我就多摸摸。」说着,变相的玩棒子。时而抓,时而搓,时而撸,时而碰蛋蛋。虽然说经验有限,但仍互让成刚感到好受,感到一个少女的痴情。

  成刚爱怜地摸着玲玲的头髮,说道:「玲玲,你最近的功课怎么样?」

  玲玲回答道:「有一点退步。」

  成刚说道:「这可不好。读书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会退步?」

  玲玲轻声嘆气,说道:「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想你分了心,谁叫你那么久都不跟我见面,我心里有点乱;另一个是来自我的家庭。最近家里的气氛很不好。」

  成刚劝道:「玲玲呀,我们的感情只要心里有对方,用不着天天见面。对了,你家里怎么了?」

  玲玲两只小手都伸过去,一起玩棒子,玩得津津有味,嘴上说道:「还不是我爸跟我哥的事吗。我爸上次把人家的店砸了,以为赔点钱就完事。哪知道那家不只要钱,还要我爸亲自陪礼道歉,我爸不肯,但对方在省里可是有人的,要把我爸告上法庭,非要我爸付出代价。还有我哥哥,也跟我爸闹别扭,弄得我爸心可烦了。看到他们这样,我心里能好受吗?」说到这里,脸色一暗。

  成刚问道:「你爸跟你哥怎么会闹别扭呢?」

  玲玲面现忸怩,说道:「说出来都叫人笑话,还不是找女人的事。那件事之后,我哥对我爸就很有意见,背地里常说,老头子快点死吧,他好当老大。你说,我爸听了这话会高兴吗?好几次,我爸骂了我哥,我好不容易才劝下。我只怕他们以后冲突会越来越多,会像仇人一样打起来。」

  成刚笑了,说道:「玲玲,那么点破事也值得他们父子翻脸吗?说开了不就好了?你有空多劝劝你哥,让你哥认个错。」

  玲玲说:「我劝了,可是我哥脾气大得很,说什么也不向我爸认错。好好一个家,闹成这样。」

  成刚沈吟着说:「看来你哥也不是一个聪明人。你爸那么大的事业,你哥要是得罪了你爸,以后你爸真要是升天了,这些钱他捞得到吗?真是犯傻,傻透了。」

  玲玲笑了,说道:「成大哥,还是你聪明。我哥要是有你这头脑,我爸现在就会把许多买卖交给他打理了,可是他总让我爸失望。我爸最近有一次跟我说,如果我哥不成器,他打算将所有的家产都给我,一点也不分他。我听了都紧张,我可是一个女孩子,我什么都不会。」

  成刚鼓励道:「男女平等。女孩子要是做得好,也不比男人差,你应该有自信才是。」说着,伸过手,去摸玲玲的胸脯。

  玲玲哦了一声,推开他的手,羞涩地说:「成大哥,那里下能摸,那里是我的禁区。」

  成刚见她的样子柔美而俏丽,心里痒痒拘,说道:「玲玲呀,伯什么呀?禁区也得有人光顾吧?不然都荒废了。」说着,搂过玲玲就亲。亲在她的俏脸上,玲玲便满脸欢喜。当亲上她的红唇时,玲玲更激动了,两只手都忘了玩棒子,而是搂着成刚。成刚亲了几口,就向她嘴里进攻,玲玲张开嘴,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说不尽的缠绵,口舌间的刺激也令两人全身发热,越来越热。

  玲玲的身体很敏感。成刚一边吸吮着香舌,一边抓她的奶子,两路进攻。效果很好。才过几分钟,玲玲就娇喘吁吁,扭动不止。成刚抱起玲玲向大床走去。将她放到床上之后,玲玲侧卧着,含笑望着成刚,脸上既有兴奋、羞涩、又有深情与热情。她柔声说:「成大哥,我好爱你。我好想一辈子都能陪着你,和你一起享受人生,也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成刚点点头,说道:「我也愿意。」

  玲玲看到成刚露在裤子外支支愣愣的傢伙,不由摀嘴娇笑。成刚自己一瞧棒子,也嘿嘿笑了,说道:「看来它真是饿了,需要进食了。来吧,玲玲,让我给你幸福。」说着,成刚就将裤子、衣服脱掉,都扔到一边。

  玲玲见他露出健壮而匀称,又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不禁芳心沈醉。女性跟男性一样,对异性的身体都有好感。何况成刚的身体长得这么标准、这么好看,更叫玲玲动心。

  成刚一扭腰,使粗长的棒子摇头晃脑,说道:「玲玲,它在向你致敬呢。」

  玲玲笑道:「它好色。」

  成刚做个邀请的动作,说道:「玲玲,它饿了好几天了,来,你也把衣服脱了。」

  玲玲美目一瞇,说道:「成大哥,我要你帮我脱衣服。我要你像老公对老婆一样,我需要你的柔情。」

  成刚爽快答应:「来,就让我好好服侍你。」说着,跳上了床。玲玲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她站了起来,站到他对面,含羞地望着成刚的裸体。成刚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玲玲,让我来看看你有多美。」说着,开始帮她宽衣解带。

  随着成刚的手上动作,外衣没了,裤子没了,露出诱人的内衣。红色的内衣裹着青春、白嫩的肉体,还飘着花一般的香气。她的身体也不够丰满,但比以前更成熟了些。胸上的两团肉似乎又长大了。这从那乳沟的深度就可看出来。

  成刚啧啧赞叹着,说道:「玲玲,你变得更美了。」

  玲玲心里甜蜜,说:「成大哥,既然喜欢,你就好好地待我。玲玲会跟着你一辈子,什么名分、金钱都不要,我只要你的爱情。」

  成刚听了又感动,又高兴。两手动了动,将她的胸罩拿了下来,两颗白桃般的奶子顿时跳出来,虽不如兰月大,但也够可观的,那粉红的奶头更叫人垂涎三尺。成刚舔了舔嘴唇,手也痒了。

  玲玲知道他的心思,一挺胸脯说道:「成大哥,你饿了吗?吃两口吧。」

  成刚嘿嘿一笑,便低下头,凑上嘴吃了起来。一只手伸出去,去爱抚另一只,嘴吃得热情如火,手摸得兴致勃勃。玲玲被弄得娇喘连声,哦哦不止,身子直扭,红唇一张二?当成刚忍不住将手伸到玲玲的胯下点击时,玲玲受不了了,叫道:「成大哥,来吧,来佔有我。我是你的人,你想怎么做都行,我这辈子就你一个男人了。

  成刚吐出奶头,说道:「好。」那奶头已经硬了起来。

  成刚将玲玲推倒在床,一把就将内裤扯下,分开玉腿,下面已经湿了。绒毛亮晶晶的,水光闪闪,小穴张开,娇嫩如花,那个小豆豆,也膨胀起来,像一个花蕾。这里的一切都是诱惑,谁还能忍受得了呢?

  成刚看得两眼喷火,就伏下身去,将玲玲的双腿张得更开,把嘴凑上去,没命地吃起来。那灵活的舌头,那有力的双唇,还有他的牙齿,一起努力工作,把全部的热情都倾注在这讨人喜欢的少女的下体上。

  玲玲乐得连喊带叫,伸手按着成刚的头,使其更为卖力,让自己快感更多些,她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这男女间的乐事真好,让人忘了自我,也忘了自尊。玲玲娇唿道:「成大哥,我好美,我好痛快。你真会玩,玲玲愿意为你干一切事。」

  成刚�起来,舔了舔嘴上的丽水,说道:「玲玲,现在你就好好享受吧。享受才是你的任务。」说着,一低头,又伸长舌头去舔玲玲的花瓣。嫩嫩的花瓣,被弄得张大了口,黏黏的丽水无声地流着。就连下面的小菊花也兴奋地收缩,表现着少女的慾望的强烈。那丽水好多呀,将玲玲的下体弄得一片狼籍。

  玲玲啊啊地叫着,叫得悦耳动听,又令人发狂。她叫道:「成大哥呀,快上来吧,快点佔有我吧。玲玲好想要你。」

  成刚轻咬了一下小豆豆,追问道:「你想要什么呀?成大哥有求必应。」

  玲玲呻吟着说:「成大哥,我要你的大棒子插入。」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玲玲呀,说得粗野一些,淫荡一些才好玩呀!」

  玲玲便合上美目,不顾羞耻,嗲声嗲气地说:「我要成大哥的大鸡巴干玲玲的小逼逼……。」话一出,成刚觉得自己都要疯狂了。他决定结束前奏,结束煎熬,要真的投入战斗中去。

  于是,他直起身,顾不上擦嘴上的丽水,便趴到玲玲的身上。玲玲激动地主动凑上红唇,跟成刚狂吻起来。那热情劲一点也不比成刚的少。成刚张开嘴,玲玲的舌头就伸了进去,两人的口舌再度忙了起来。

  成刚的棒子并没有闲着,在玲玲的下体乱顶,顶着玲玲直扭屁股。成刚用手一扶,对准洞口,屁股一挺,只听唧地一声,大棒子便插了进去。那声音,犹如从稀泥里拔脚一般,使两人都沈醉其中。

  玲玲欢唿道:「成大哥,真好,插到底了。」说着,双臂缠住成刚的脖子,尽力地迎凑着下身,使双方的性器结合得更严密一些。

  成刚扭着腰,使大肉棒旋转,细细感受着艷福,嘴上夸道:「玲玲,你的小洞真不错,那么暖和,又那么紧凑,成大哥好爱你呀。今天一定要让你乐个够。」说着,抽棒到穴口,然后又猛地刺进去。一出一入,很有气势。

  玲玲被肉棒干得全身没有一处不爽,那胀满感使她感到一阵阵心醉,只觉得成刚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娇喘着、呻吟着、扭动着,再不顾忌什么。她充分錶现出自己的热情与奔放的本性。

  成刚的肉棒美滋滋地插动,玲玲的淫水流了好多。那扑滋扑滋的声音非常清楚,使两人的干劲更高。屋里像是原始社会一般,两人忘情地快活,那种美感,不是语言能形容得出来。

  为工让彼此更爽,成刚变着花样。他将玲玲的双腿挎在自己的胳膊弯上,自己跪着往里干。这样虽不能发挥多大的力量,却可以见到两人的结合之处。粗长稍黑的肉棒一进一出,那粉嫩小洞的肉片也捲入翻出,淫水从相接处溢出,显得特别迷人。

  成刚一边兴高采烈地干着,一边逗她说:「玲玲呀,你看吶,你流了好多水呀,把我鸡巴都给弄湿了。你可真水灵呀。」

  玲玲嘻嘻笑着,喘息着说:「成大哥,你可不准笑我。我可只跟你一个人好,只让你一个看我发浪的样子,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男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成刚笑了,说道:「好,好,好,亲爱的玲玲,那你就更浪一些吧。」说着,他站在地上,将玲玲的大腿扛在肩膀上,大力抽弄。那气势,那力量,都叫玲玲大开眼界,大声叫好。

  受到鼓励,成刚更加劲地干着。眼见玲玲神情骚媚,红唇开合,奶子乱颤,细腰频扭,下身猛挺,不禁大乐。再加上那诱人的小洞,潮湿的黑毛,以及一个白晃晃摆动的屁股,更使成刚神魂颠倒。他如何受得了这种魅力的引诱,便没命的猛插,一口气插了几千下,便忍不住射了出来。而玲玲也长声浪叫,达到了高潮。

  随后,成刚抽出棒子,躺到玲玲身边,轻抚着她的奶子,说道:「玲玲呀,舒服不舒服?」

  玲玲一翻身,趴到成刚的身上,说道:「成大哥,我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似的,整个人都像没了骨头。」她仍然娇喘着,并没有马上恢復平静。

  成刚的双手在玲玲的背上抚摸着,说道:「玲玲,你越来越像个大人了,真要把我迷死了。」

  玲玲的俏脸仍带着绯红,眼神像蒙了雾,那可不是悲伤。她说道:「成大哥,只要我能让你快乐,我今天就没有白来。我的心属于你,我的身体也是你的,你可不要抛弃我才好。」

  成刚拍拍她的白屁股,说道:「怎么会呢?我可捨不得你。」

  玲玲�起头,问道:「如果有一天,要是你老婆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不让我们来往你怎么办?」

  成刚倒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想了想才说:「那时候你会怎么办?」

  玲玲毫不犹豫地说:「只要你铁了心地爱我,不抛弃我,我自然会铁了心地跟着你。她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走……。」话听得成刚感动极了,将玲玲的裸体搂得紧紧的,连亲了几下嘴,说道:「你对我可真好,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痴情。」

  玲玲很认真地说:「你还没有说,你到那时候,你会怎么办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我老婆可是一个很明事理的好女人,她早就说过,如果我感到闷的时候,可以去找情人,她不会干涉我。你看她多么伟大。」

  玲玲听得很感意外,说道:「真的?她怎么会这么说呢?只怕没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一点。」

  成刚解释道:「她太爱我了。她嫁给我之后,总觉得跟我的差距太大。论学歷、修养、本事、家世,她都不能跟我比,因此心里有阴影,生怕我会变心跟她离婚,所以,她什么都顺着我。只要我不跟她离婚,我干什么她都会容忍。」

  玲玲听了,咯咯地笑了,说道:「难怪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原来是心里有底呀。这样的老婆好是好,只是我担心她只是说得大量,等你真的把情人带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就不那么想了。」

  成刚安慰道:「玲玲,你又多虑了。兰花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女人,如果她知道我跟你好上了,她可能还会为我高兴呢。」

  玲玲娇笑几声,说道:「成大哥,你前面说的话我信,可是她会为你有情人而高兴,那是不可能的。女人若是爱一个男人,就不喜欢这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好。在她心里,那男人也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玲玲,你说得有道理,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多想。」

  两人间谈了几句,休息得差不多时,玲玲说道:「成大哥呀,我们不是来洗澡的吗?我们该洗澡了吧?」

  成刚不反对,两人就拉着手往浴室走去。进浴室一看,里面设施齐全,有水池、有喷头、有小床、有衣柜,就连洗浴的用具也都是新的。玲玲看了一遍,说道:「这里的老闆想得真周到。人家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人家想不到的,他也想到了。怪不得这里虽然位置偏僻些,生意仍这么好。」

  成刚问道:「玲玲,你怎么知道这个澡堂呢?你以前来过吗?」

  玲玲回答道:「是来过。有一次老爸请客,吃完后,他跟哥哥出去洗澡,我非要跟着,他们就把我带到这里,然后帮我要了一个房间后,他们就不见了。我进来之后,感觉环境真好,我爸还找来一个按摩员为我服务。她的手艺真不错,按完之后,每一根骨头部好舒服。」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什么?按摩员。玲玲,那你岂不是让人佔尽了便宜吗?」

  玲玲咯咯笑了,说:「成大哥,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有那么傻吗?我才不会随便吃亏呢。那天帮我按摩的那个人是女的。」

  成刚长出一口气,说道:「吓了我一跳。」

  玲玲很妩媚地瞪了成刚一眼,说道:「来,我们开始洗吧。你想怎么洗?」

  成刚在池子跟喷头前看了看,说道:「还是淋浴吧,这个比较方便,费不了多少时间。要是泡澡,可能一下午都不能完事,你还得上学呢。」

  玲玲摇头道:「成大哥,为了陪你,我下午不去了。」

  成刚一摆手,说道:「玲玲,学业第一,你不能为爱情而荒废学业。听我的,下午还是去上课吧。我们相聚的日子以后长着,不一定非得在今天。」玲玲望着成刚,轻轻点头,说道:「成大哥,我都听你的。」

  成刚笑了,说道:「这样才是好孩子。来吧,开始了。」然后两人打开喷头,开始洗澡。两个喷头打开,调好水温,只见数道水线从高处射落,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面对面站立着,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成刚望着她的身子,非常满意。她的面孔那么端正,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气息;她的身材又很标准,奶子不小,两条腿也称得上修长笔直;那芳草萎萎处,更是引入註目。一个女孩子长成这个样子,虽不如兰月出色,但已经算得上是美人了。

  玲玲冲着成刚一笑,说道:「成大哥,干嘛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成刚微笑道:「虽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在这种环境看你的身子却足头一回。我是看不够呀。」

  玲玲甜美的笑着,说道:「只要你高兴,我可经常让你这么看我的身子,哪怕整天光着身子活在你身边都行。」

  成刚心里又是一阵感动,说道:「玲玲,你对我太好了,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哪里值得你这么对我?我都弄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吸引你?」

  玲玲眨了眨美目,说道:「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我看着你顺眼,心里舒服就够了。」

  成刚问道:「能让你有此感觉的人有几个?」

  玲玲眼珠一转,说道:「目前只有你一个,以后也不会有了。」

  成刚哈哈笑,说道:「玲玲,你的话让我心里像春天一样,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自信过。当你的情人比给皇帝当驸马还高兴。」

  玲玲说道:「我比公主强吗?」

  成刚很认真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强多了。」

  玲玲高兴得蹦了起来,拍手说道:「成大哥,你真会说话,玲玲心里乐死了。」她这么一跳,两只小白兔一般的奶子便一跳一跳,看得成刚眼睛发直。他突然感到一种内在的冲动,使他一把将玲玲搂住,狂吻她的红唇,一只手向奶子抓去。抓得那么急促、那么有力,与此同时,那根肉棒又像是充气球一样膨胀,就像刚才干穴的时候一样狰狞,令玲玲害怕。她知道要再来一次,而自己不会拒绝。

  玲玲喘过一口气,说道:「成大哥,你还有兴趣吗?」

  成刚笑道:「那还用说?你看我的鸡巴都已经硬起来了,它又想干你了。」

  玲玲微笑道:「成大哥呀,一滴精,十滴血呀,你可得保重身体。你还要跟我相好一辈子呢。」

  成刚说道:「我的身体你放心,那是钢铁铸就,一天干十个女人,也有如喝口水一样轻松。」听得玲玲咯咯娇笑,笑得两奶子直颤,犹如诱惑的光芒照亮了成刚的色眼。成刚急不可待,就说道:「玲玲,我要干你。」

  玲玲往成刚的怀里一伏,说道:「成大哥呀,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干我没有意见。」她表现得特别柔顺、特别听话,哪一个男人听了她的话,都会得意忘形。两人肉体相贴,都觉得舒服不已。肉体的接触,使两人兴趣更浓。

  成刚说声好,就指挥着玲玲照自己的主意来。在成刚的指挥下,玲玲身体直立,搂着成刚的脖子。成刚捞起她的一条大腿,一手搂她的腰。肉棒前凑,插入花瓣。当肉棒插到底时,玲玲长出一口气,说道:「成大哥呀,这样也可以玩呀?」

  成刚笑道:「条条大道通罗马,玩法多着呢。」说着,猛挺屁股,使大肉棒在穴里不停地动着,没干多少下,玲玲就哼哼唧唧地叫起来,脸上充满了快乐与兴奋。她也很配合地扭腰摆屁股,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接着,成刚又将玲玲的另一条拎起来,令她双腿缠腰,这样玲玲整个人都挂在成刚身上。成刚提醒道:「玲玲,要搂住我呀。」说着,抱住她的屁股,使劲往里干着。那里经过插弄,淫水又多了起来。为了有趣,成刚像散步一样,一边走,一边干。玲玲在舒服的同时,不禁笑了,说道:「成大哥,这个玩法真有意思,我倒是长见识了。」

  成刚说道:「你没有见过的事还多着呢,以后有你过瘾的。」说着,停下脚,腿分开,微微下蹲,略略弯腰,便大力抽插起来,干得气势恢宏。玲玲的身子跳动着,浪叫声大起来:「成大哥呀,你好有力量,棒子要刺穿我了。」

  成刚唿唿地干着,问道:「玲玲,你喜欢吗?」

  玲玲欢喜地说:「喜欢,喜欢,我好喜欢成大哥干我。你不干我,我会觉得空虚。我恨不得天天让你干,干死也不后悔。」她说得很动情、很坚决,使成刚心里更为高兴。这种情绪化为力量,那根肉棒像是撞钟一样,撞着玲玲,撞得玲玲欲死欲仙,感觉人生真好,性爱真美,当个女人真不错。一切都源自于爱情,爱情带给人的好处可真多。此时,她对成刚的爱更加坚定了。

  成刚一口气干了几百下。玲玲说道:「成大哥,我们还是上床去吧,这样干,你会累的。」她的声音温柔如水。

  成刚正她的脸上亲一口,说道:「玲玲,你真体贴,知道心疼我。你可比兰雪强多了。」说着,抱着玲玲上了床,那根棒子始终插在里面。上了床,恢復男上女下的姿势。

  玲玲问道:「成大哥,你跟兰雪没有关系吧?」

  成刚一愣,想不到她会这么问,就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玲玲眨着美目,说道:「成大哥,我这么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成刚回答道:「没有,没有,你是我的宝贝儿,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玲玲说:「只是最近我发现兰雪有些变化,穿的衣服变好了,气焰也嚣张了,也敢花钱。我想这些钱应该是来自于你吧?」

  成刚回答道:「是呀,我是她的姐夫,自然会帮她。」

  玲玲说道:「最近我买了一个包包,兰雪见了眼红,跟我说她也要买一个,要比我的更好。其实我买东西并不是在向别人炫耀,只是兰雪总是认为我在向她示威,总是误会我。我从来都不想跟她比较,可是她偏偏跟我过不去,我也没有办法。」

  成刚亲一下她的嘴,说道:「玲玲,这些你都不必多说,我知道你比她懂事多了。你像是一个大人,她是个孩子,你以后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等我见到她时,会多开导开导她,别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玲玲眨着眼,含笑地说:「你帮她,仅仅是因为你是她姐夫吗?不会有别的原因吧?」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与狡猾。

  成刚笑了笑,说道:「小了头,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胡说八道。再说这种话,我可要打你的屁股了。」说着,在她的白屁股上拍了一记。

  玲玲啊了一声,嗔道:「成大哥,你好狠呢。玲玲以后不会乱说了。」

  成刚说道:「这就对了。」说罢,扭着腰,以肉棒搅穴,接着便很有节奏地抽插起来。玲玲唿唿地喘着,又把呻吟与浪叫贡献出来,听得成刚大饱耳福。这青春靓丽的女孩,这嫩得能掐出水的尤物,完全属于自己,谁也抢不去。少女的身体多好呀,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干了一会儿,又换姿势,成刚让玲玲当女骑士。玲玲骑在成刚身上,将肉棒子吞入,按着成刚的脖子,学着主动进攻。玲玲一边动着,一边感受着肉棒的好处,说道:「成大哥,我好喜欢这个姿势,这让我们女人翻身了。」她的身体颠动着,肉棒在穴里乱碰着,碰得她呻吟声大作。那双奶子弹跳不已,魅力四射。成刚看得眼馋,就坐起来,双手后撑着,伸嘴去亲,亲得玲玲心花怒放。

  玲玲努力动着,但她的体力究竟有限,没玩多久,就力不从心了。成刚便搂着她一翻身,又将她压上。然后成刚大力抽干,尽显男人雄风。那肉棒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让玲玲爽得直叫,一口气又是几百下,玲玲身体颤抖起来。成刚知道她快要到达高了,就更加卖力。很快玲玲就高潮了,成刚也满足了,就又猛干了几十下,将精华射入穴里。当此之时,玲玲搂紧了成刚,欢叫道:「成大哥,好热、好有力,我好喜欢。我爱你一辈子。」

  成刚喘着粗气说:「我也一样爱你,我们永远不分开。」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才爬起来真的去洗澡。他们互相搓着身子,心里都充满了串福感。洗完澡,穿好衣服,见时间还充足,便上床坐着。玲玲将那朵玫瑰拿在手里把玩着,说道:「成大哥,你怎么会想买花给我呢?」她放到鼻子下一闻。

  成刚望着她泛着桃红的脸,说道:想让你高兴高兴,又不知道买什么好。」

  玲玲含情地望着成刚,说道:「我很喜欢。」

  成刚说道:「喜欢就好。对了,我们这次见面,你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跟干坏事一样。」

  玲玲嘆气道:「我也不想这样,我这是为了安全嘛!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要是让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不就臭名远扬?这个我倒不怎么怕,我是怕被我爸知道。他要是知道,我不会怎样,但你的灾难就来了。他狠起来可是会动刀子的。」

  成刚点点头,说道:「玲玲,你想得真周到。以后我尽量少给你添麻烦。」

  玲玲说:「有时候我真想不唸书了,就当你情人。」

  成刚摇头道:「那可不好。你还小,得念到大学毕业才行,那时候你的眼界宽了,知识多了,思想也成熟了。那时候你可能就不再爱我,会看上更好的男人呢。」

  玲玲说道:「我想我是不会的。虽然我生在一个开放的时代,可我的思想并不怎么开放。我认定了一个男人,我就会爱他一辈子,让他处处感受我的柔情。」

  成刚搂着她的肩膀,说道:「玲玲,能得到你的爱情,是我一生的骄傲。如果我这一生不能娶你,只让你当我的情人,这有点太委屈你了,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呀。」

  玲玲笑了笑,说道:「成大哥,你想得太多了。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快乐、开心,那就够了。什么名分不名分,并不重要。」

  成刚夸道:「你可真懂事,一点都不像严虎林的女儿。」

  玲玲的头靠在成刚的怀里,说道:「在你面前,我是这个样子。可是在外人面前,我跟我爸还是像的。我虽然柔和,却不是柔弱,你以后会知道的。我在大事面前从来不煳涂。」

  成刚说道:「我相信。」

  成刚看了看时间,说道:「玲玲,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你还得上课。」

  玲玲思了一声,却不动,说道:千好,是得走了。我真不想走,也不知道我们下回什么时候能再聚?」

  成刚说道:「时间有得是,走吧。」两人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服。玲玲又把她的那些道具戴上。成刚也戴上了那个眼镜。玲玲说道:「你先出去。过几分钟,我再走。」

  成刚摸摸她的脸,说道:「玲玲,你真细心。你可以去当特务了。」说着,搂住她又亲了亲,才依依不捨地离开。成刚走了五分钟之后,玲玲才出了门。哪知道,她下台阶时,却被另一个人看到了。

  【第七集】第四章:路上救人

  看到玲玲从洗浴中心出来的那个人是兰雪。中午放学的时候,兰雪就注意到玲玲的神情不对。玲玲在接到成刚的简讯之后,就露出甜美的笑容。这种笑容代表着什么?兰雪认为应该与男人有关。她联想到近日来,玲玲不再与任何男生来往了,以前来往密切的人也都断绝了,这个变化怎么想都有问题。但到底是什么问题,兰雪也搞不清楚。她隐约觉得玲玲是有了新欢,这个男人一定比那些男生强上十倍、百倍。这引起兰雪很大的兴趣,很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放学之后,玲玲就坐车走了。兰雪吃过饭后,就带着成刚给的钱去买包包。她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个跟玲玲手上相似的包包,她有点失望。后来想起在城郊还有一家店,就坐了三轮车去了。没想到刚下三轮车,就看到玲玲从洗浴中心的大门出来,正下台阶。别看玲玲乔妆改扮,戴了眼镜跟大帽子,可以瞒过别人,却瞒不过兰雪的眼睛。兰雪跟她太热了,经常打交道,别说是白天,就算是傍晚,离了老远看不到脸,只要看背影,兰雪都能认出玲玲来,而且不会认错。

  兰雪一看到玲玲,不禁心生疑惑,她连忙向旁边走几步,转过头去,等玲玲上了一辆计程车走了,她才转过头来。她望着那辆远去的车子,一肚子的疑惑。她心想:她去那里干什么?兰雪虽然年纪小,没去过那个地方,但她听人说过,那洗浴中心可跟一般的澡堂不同。澡堂只是洗澡,沐浴两块钱一位,洗浴中心可不一样,那里是带小姐去的。只要看看外面墙上的广告画就觉得暧昧,不像是好地方。牌子上有写,按摩多少钱,开房间多少钱,韩国浴多少钱,泰国浴多少钱。一看那价钱,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花得起的。那是有钱人的天堂。

  兰雪望着洗浴中心的大门,心想:玲玲去那里能干什么?真是洗澡吗?不会吧,下午还要上课呢,要洗澡在街上澡堂就行,何必跑这么远呢?再说,洗个澡,用得着打扮成那样子吗?一看就有问题。她不会是跟男生私会吧?若是的话,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她想,也许那个男人会随后出来,可是等了半天,足看见不少男人出来,可是都长得不瓜裂枣,没个人样儿。兰雪失望地离开了,心里还是一团雾,她凭直觉认为玲玲有心上人了。

  因为下午要上课,她又要看皮包,就没有在这里多待下去。她向那家皮包店走去,眼前总晃动着玲玲的影子。她心想:总有一天,我会将她的秘密揭穿,看她找了个什么样的傢伙,总不会比我的男人强吧?她想到了姐夫,想起了跟姐夫狂欢的情景,她的芳心跳得厉害,俏脸都热了。她低下头,好像路人会看穿她的心事一般。

  再说成刚,带着从美女身上得到的快感返回街上。他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并没有马上回家,他想买点蔬菜和水果。一看到大白梨,就想起玲玲的奶子。那是好白好软,又有青春的弹性;看到圆滚滚的大西瓜,就想起玲玲的屁股。玲玲的屁股虽不如西瓜大,可也有西瓜的圆;看到花生米的时候,又想起玲玲的奶头;看到白萝蔔,又想起玲玲的大腿。看到萝蔔婴,竟想到了玲玲的绒毛。

  当店员跟他说话时,他才回过神来,暗笑自己想像力过于丰富。他心想:玲玲这姑娘真好,只知道向我奉献,从不提什么条件。看来她是真的爱我,这一点比兰雪要好得多。兰雪也许真喜欢我,但那是不是爱,又是否可靠,可就难说。即使是爱,这种爱也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兰雪年纪轻轻就知道钱的重要性,玲玲会强于她,可能是因为玲玲家不缺钱吧。

  买好丁东西,成刚就骑上摩托车往家里去。他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精神抖擞地骑在摩托车上,听着摩托车声,感受着风扑面而来,那种速度感使他感到舒服。他想到了在女人身上的冲锋与拼搏,兰月、兰雪、小路、玲玲,每一个都让他大爽特爽,都让他获得男人的骄傲。尤其是兰月,那种冷傲、文静的姑娘,征服她更有快感。兰月要是做城市姑娘的打扮,一定美极了,可称之为绝色吧!

  出了城,一拐弯,下了水泥路,就上了回村子的沙土路,由于路不是很平,不能骑太快了。路边时而树林,时而又是庄稼地,大概在路上跑了有十几分钟吧,拐过一个弯时,发现前面有情况,是两个人在打一个人。被打的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地跑,后面两个人使劲追,没几步就被追上了。两个人将那人打倒,拳打脚踢,那个人大唿小叫,叫声很惨。

  成刚见了很不舒服。为什么呢?因为打人的是两个男人,而被打的人是一个女人。成刚到了跟前停车,叫道:「住手,男人打女人,还叫什么男人?」但仍两人照打不误,打得那女人连滚带爬.

  那女人听到成刚的声音就叫道:「成刚,快点救命,他们想打死我呀。」成刚一听这声音好熟悉,只是她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加上在地上滚动,看不出是谁。

  两人哈哈大笑,说道:「多管闲事,快滚。不然,连你一块打。」

  成刚跑上去,将两人拦住,说道:「再不停手,我可要动武了。」那两人是两个壮汉,膀大腰圆,属于那种车轴汉子。一个高个,一个矮个,都是一脸横肉。高个举着拳头,叫道:「小子,不干你的事,你少找麻烦。」

  小个也说道:「小子,识相的就躲远点。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成刚哼道:「我管你们是谁?打女人就是不行……。」时那女人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成刚背后,扯着成刚的衣角说:「成刚,他们打人可狠了。」成刚回头一看,那女的将头髮向旁分了分,这下子认出来了,正是早上坐自己摩托车来的李阿姨。

  成刚露出微笑,说道:「原来是你。他们是谁,打你干什么?」

  李阿姨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冲过来就打,不让我说话。」

  那高个吼道:「臭婊子,勾引村长,不打你还留着你吗?」

  矮个也叫道:「不止是打你,还要画花你的脸,让你以后不能勾引男人。」

  李阿姨见成刚来了,有了帮手,变得硬气,就大声道:「我没有勾引他,我们都是自愿的。就算是我勾引他,干你们啥事?我又不认识你们。」

  高个说道:「是不干我们什么事,可是干别人的事,我们就得打你。」

  低个说道:「我们是代替别人教训你。」

  李阿姨想了想,说道:「你们是不是村长老婆叫来的?」

  那两人笑了笑,并不回答。高个说道:「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打你,画花你的脸。你就乖乖的吧……。」时矮个掏出一把匕首来,吓得李阿姨直哆嗦。

  成刚见了有气,指着两人说道:「你看你们那个臭德性,哪像男人?是男人就不该欺侮女人,还对女人动刀子。在我看来,你们跟太监差不多……。」话使两人心灵大为受伤。

  高个叫道:「兄弟,先废了这小子。」

  矮个答应一声,骂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吗?」说着,挥着匕首朝成刚的胸口刺去。成刚一闪身躲开,来个顺手一扯,再一松手,那个矮个便朝前面快跑几步,差点没趴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高个看出来成刚有两下子。他挥舞着拳头也扑上来。「双雷贯耳」,打成刚的太阳穴。成刚一矮身,朝他的小腹就是一拳。打得高个大叫一声,连退几步。矮个跟高个会合一处,相互使个眼色,都有点拿不定主意。

  矮个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高个望着成刚,回答道:「反正我们已经教训过那个娘们,也算是完成任务。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矮个答应一声。两人上了路边的一辆摩托车。

  矮个的对李阿姨说:「臭娘们,今天便宜你了。你以后要是再敢跟村长鬼混,下次一定有你好看。」然后发动摩托车就往县城跑去,连头都不敢回。

  他们走了之后,成刚转过头来,说道:「他们走了,危险过去了。」他看见李阿姨不但头髮乱了,还鼻青脸肿,身上尽是灰尘,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李阿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真是多谢你。你要是不来,我这张脸真的要毁掉了。」

  成刚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阿姨回答道:「我从县城回家,走到这儿就被他们追上,他们见我就打,一点道理都不讲。」

  成刚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呢?我还以为你会在城里住段日子呢。」

  李阿姨解释道:「本来是要多住几天,因为接到一通电话,我就着急了。」之后,李阿姨坦白地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成刚知道了详细情况。但到底是谁派人打她,还是不太清楚。

  李阿姨整理了一下头髮,又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成刚,今天你帮了我,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什么都告诉你。昨晚我跟村长好,被村长老婆给逮个正着。我着急慌乱地往家跑,连鞋子都忘了穿,那样子就别提多惨了。今天早上,村长老婆又堵在我家的门口骂人,我家老爷太窝囊,不敢出去。我气不过,就出去跟村长老婆打了起来。早上你遇到我时,我是到城里避难去。我想出了这事,有点不好意思见村里的父老乡亲。以前大家虽说知道,可也没人亲眼看到那事,现在被人当场抓到,我觉得脸上过不去,就想到亲戚家住几天,等风声小一些再回去。」

  成刚点点头,说道:「这么想也对。」

  李阿姨接着说:「我是想得挺好,可是家里有了状况。就在中午,我家老爷打电话过来,说孩子发烧了,我一听就急了,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叫了车就往家跑。走到半路上,就被这两个傢伙骑摩托车追上了。他们把我从车里揪出来,问了名字后,二话不说使劲打我,跟牲口似的。要不是你来,这两个狗娘养的说不定真会把我打死呢。」

  成刚听了点头,说道:「迫两个傢伙会是村长老婆找来的吗?」

  李阿姨说道:「就算不是她找来的,也肯定跟她有关。我活这么大,也没有得罪过谁,最恨我的人现在就是她了。」

  成刚点头道:「她找人打你,这个推断也合理,只是她怎么知道你的行踪呢?」

  李阿姨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离开村里的时候,可能有人看到告诉她。她在县里可是有硬底子亲戚,说不定是她叫人盯上了我,再找人跟上来打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成刚说道:「如果真是村长老婆找人打你,那你还敢回村里吗?你回去了之后,她可能还会找麻烦。」

  李阿姨苦笑道:「就算是她来找麻烦,我也不怕她。她就是拿刀杀了我,我也得回去。孩子生病了,我心里着急,你还没有儿女,体会不到儿女对父母的重要。对了,兰花怎么还没有怀上?是不是你不喜欢她?」

  成刚摆摆手,说道:「哪有的事?我们正准备要一个呢。」他没说实话。

  李阿姨幽幽地说:「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对你有多么重要了。你没有孩子,你就不像个大人。」

  成刚说道:「等有了孩子时,我会好好体会一下的。不过虽然没有孩子,我也可以想像到当父亲的愉快呀。对了,你真的要回村子吗?」

  李阿姨坚决表示:「是的,我一定得回去,就算前面再有人打我,我也要回家看孩子。」

  成刚听了心有所动,问道:「那你僱的车呢?」

  李阿姨嘆气道:「别提了,那两个傢伙把我从车里抓出来,就告诉那个开车的说这里的事跟他没关系,要他有多远就滚多远。那个开车的就跟逃命似的跑掉了。幸好我还没有给钱。」

  成刚问道:「那你怎么回去?」

  李阿姨回答道:「这路上随时会有车过去,我搭个便车就行了。」

  成刚说道:「我也要回家去,你为什么不坐我的车回去呢?」

  李阿姨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成刚,你是个大好人。早上你帮了我一次,现在又救了我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我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我不能再麻烦你了。你先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会加倍报答你。现在,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会搭上车的。他们就算看不起我,说我是个破鞋,可笑话归笑话,总不至于对我有什么恨,连车都不让我搭吧?我们乡下人总的来说,人情味还是浓的。」说到这儿,她故意来个灿烂的笑,虽然好看,成刚却从中看到了辛酸。

  成刚听了这番话,再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再想到她对孩子的关心,越发觉得她值得同情。此时,在他的眼里她已经不是什么贱货、破鞋,而是一个弱女子、可怜入,需要别人的帮忙。

  成刚骑上摩托车,摧着油门,向李阿姨一招手,说道:「上来吧。」

  李阿姨摇手道:「你先走吧,我说过了,不想连累你。」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李阿姨,我不怕连累,再说你也连累不了我。你就是不怕路上再出事,你也得想想孩子。这要是前面再有人劫你,你只怕就看不到孩子了。」听得李阿姨脸色都变了。成刚说得有理,就算她再勇敢,不怕受伤,不怕牺牲,可是自己要是出事,孩子是多么可怜?想到这,她也不再坚持了,就走到跟前上了摩托车。

  成刚见她上来了,就逗她说:「这样才乖嘛!」

  李阿姨听了不由笑了,说道:「成刚,你这人真没有礼貌,你还叫我阿姨呢,怎么能跟我这么说话。」

  成刚嘴一撇,说道:「你才比我大几岁呀?管你叫姨,那是兰花的原因。」

  李阿姨说道:「那以后叫我姐吧,这样比较顺耳些。叫我阿姨,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似的,我可没有那么老。」

  成刚见她性格不错,就逗她说:「如果你愿意,我就叫你小妹妹吧。」

  李阿姨忍不住娇笑起来,用手拍拍成刚的背,说道:「成刚,你可别挑逗我,把我逗得上火了,我会吃掉你的。」

  成刚回头看看她的笑脸,虽说头髮乱了,又鼻青脸肿,但那眼里的妩媚却掩盖不住,不由地心里一痒,说道:「我可不想让村长拿棒子找我算帐。」

  李阿姨说道:「他就算找你算帐,也打不过你的。对了,成刚你的身手怎么那么好?练过吧。刚才我看到那小子掏出刀来,可把我吓坏了,真怕你吃亏,幸好你有本事。

  成刚说道:「我以前练过武,打高手不行,对付那些下九流的傢伙还是行的。」

  李阿姨这白地说:「我就喜欢强大有力的男人。唉,我家的老爷要是像个男人,我也不会跟村长乱来呀。」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不如以后跟我吧,一有空,我们就切磋一下功夫。」

  李阿姨听了脸一热,说道:「成刚,你可别逗我玩了。算起来,我们才认识几天,见过几面呀。再说,你是个城市人,我只是个乡下女人,给你当情人我都不配。你要是真想尝尝我的滋味,我也让你尝,尝过就算了,以后就当没那回事。」她的声音很正经,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成刚说道:「跟你开开玩笑,别当真。不过,不要说配不配的问题。城市人是人,乡下人也一样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好了,坐稳了,我们出发了。」说着,摧了油门,一加油,那摩托车便哼哼着向前小跑。

  因为路不是很好,再加上不急,所以成刚并没有骑得很快,他还想跟李阿姨说说话。尽管她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可是个性不错,说话也直率,成刚对她的印像不坏,虽然不想干她,但并不讨厌跟她在一起。不然,他也不会让她搭车了。

  成刚一边骑车,一边说道:「回到村里之后,可得小心了,村长老婆看你碍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再跟她对着干。还有,见到村长的时候,给村长施加点压力,让他替你解围。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见过世面,一定会有办法。」

  这充满关心的声音,听得李阿姨泪光闪闪。她心里很感动,对方说起来还是一个陌生人,却那么有爱心、有同情心、有正义感。他并没有看不起自己,还尽力地帮自己,女人这辈子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真是福气。她想到他是兰花的丈夫,不禁都有点妒忌兰花了。她心想:同足一个村里人,我怎么就没有那个福气呢?

  她说道:「成刚,我听你的。我不会那么傻了。你这个人真好,说实话,我觉得兰花都配不上你。」说话时,她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其实你这个人还是好的,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差。」

  李阿姨也笑了,说道:「成刚,我也跟你说句老实话,我从小到大,从谈恋爱到现在,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多跟一个男人睡过觉罢了。除此之外,我问心无愧,对得起任何人。」

  成刚听了开心地笑了,说道:「这话我相信,只是有件事,我还想问你。」

  李阿姨说道:「你现在是我的恩人了,有话你就问好了。」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么你告诉我,你说我岳母的事,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唉了两声,说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是说过你岳母跟别的男人的事。」

  成刚强调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自己胡编乱说,还是我岳母真与别的男人有事?」他很关心这件事,这对他了解风淑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李阿姨沈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还用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只要你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成刚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

  李阿姨回答道:「经过那么多事,我学聪明了。你是风淑萍的女婿,万一因为我的话而闹出什么后果,我可负不了责任。」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好吧,那我不问了。」说话间,摩托车已经离村口不远。这时候,已是傍晚了,隔着一段距离,可以看见有些人家已经亮起了电灯。这时候,李阿姨却要求停车。

  成刚停住摩托车,问道:「怎么了,李姐?」

  李阿姨听到这个称唿,心里一暖,说道:「成刚,我要在这儿下车。」

  成刚不解地问:「都坐到这儿了,还差那么一段吗?」

  李阿姨回答道:「成刚,我还是走着进村吧,好在也没有几步。要是你用车载着我,会引来不少的闲话。为了你好,我还是下来吧。」

  成刚这才明白她的想法,说道:「脚正不怕鞋不,怕什么呀?」

  李阿姨苦笑两声,说道:「成刚,我自己受多大的罪,吃多少的苦,我也没有什么可怨。我得对我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任,可我没有必要连累你,要是把你的名声搞臭、家庭搞乱,我可就成了罪人,搞不好还会挨雷噼。」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那么严重吗?」

  李阿姨看看周围没人,突然搂住成刚的腰,在他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然后便下了摩托车。这一亲亲得成刚有点发楞,亲得他心里痒痒的,睁大眼睛看着暮色朦胧中的李阿姨。

  李阿姨露出羞涩的笑,说道:「你别笑话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对你的印象好,想表示一下。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到一个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呢,为了这样的男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是我们俩的差距太大,我也挨不上你的边,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接触,以免害了你。」

  成刚摇头道:「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李阿姨坚决表示道:「不一样。现在都吵人人平等,可是实际上你也知道是不平等的。你们城市人是站在楼上,我们是站在地上,根本不一样。以后我会管管我的心。好了,你先进村吧,兰花在家等你呢。」

  成刚不再坚持,转头看看她,说道:「李姐,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听到李阿姨思了一声,成刚才发动车向村里而去。刚跑出几米,就听到李阿姨哭了,哭声很大。回头看时,只见她正捧着脸哭,肩头耸动。至于哭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也许是喜极而泣,也许是悲从中来,总之是情绪过于激动的表现。

  成刚不紧不慢地向家门骑去,心想:原以为这个李阿姨只是个贱货,现在看来,她的为人并不坏,感情也挺丰富,还挺有人情味的,她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不要脸女人。由此可见,看人不能只表面,以后她要是遇到困难,我也会帮忙。我对她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一看到弱女子受苦,我心里就受不了。

  当他骑摩托车进了自家那条胡同时,天已经黑了。一�头,浅蓝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些星星,还没有看到月亮。往自己家门一看,正有一个人出来,拎着什么东西。虽说夜色降临,看不大清楚,可成刚凭直觉也知道那是兰月,而不是兰花。

  到门口一停车,兰月正倒水转身。成刚熄了火,问道:「兰月呀,在家等我吗?铺好被子了吗?」

  兰月吓得嘘了一声,走到跟前低声喝道:「成刚,你想死啊,你怕别人听不到吗?不要胡说。」

  成刚闻到兰月的香气:心里飘飘欲醉,说道:「我一看到你,就有点忍不住。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再乐一乐。」他也把声音放得很低。

  兰月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说:「成刚,快点进屋,正要吃饭,都在等你呢。」说着便将大门都推开。

  成刚说道:「等我干什么?你们就先吃好了。」说着,下了摩托车,将车往里推。进院子放好车,只见门一开,兰花就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刚哥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成刚看了一眼兰月,说道:「我在县城里四处走走看看。」

  兰花走上前,望着成刚说:「刚哥呀,这一来一去的,你累了吧?」

  成刚回答道:「没事,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

  兰花拉着成刚的手,说道:「哪天我们回省城吧,我怕你在这里已经待够了。」还没等成刚回答什么,兰月就匆匆地往屋里走去。她看到兰花拉着成刚的手,心里一阵阵地泛酸,彷彿兰花是第三者,破坏了自己跟成刚的爱情和婚姻。一看到兰花对成刚的那个态度,兰月心里就痛。

  兰花看着大姐消失在门里,还听到砰地关门声,不解地问:「大姐这是怎么了?」

  成刚回答道:「也许是心情不好吧。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兰花说:「可是大姐自从从省城回来,就有点不对劲,待我也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多心了吧。你大姐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没有完全解决,还有点不开心吧。」

  兰花说道:「都已经转正职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就算是调省城不成功,在乡下教书也不错。现在当教师的薪水高,待遇也好。」

  成刚说道:「人往高处走呀,谁不想好还要更好。」

  兰花说:「可这事也得一步一步来,急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

  成刚说:「是,好了,我们进屋吧,你不是饿了吗?」说着,拿着买来的东西,拉着兰花的手一起进屋去了。他心里明白为什么兰月的情绪不好,为什么对兰花的态度不如从前。这很简单,以前的好姐妹,如今成为彼此的情敌。尽管姐妹情深,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自从兰月跟成刚好上之后,就一心想着他,没有他意。她虽然说过那么多洒脱的话,说什么适可而止,各走各的等等,可说的时候她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随着时间的变化,她越来越觉得成刚对她的重要性。她有时竟会想,如果到了关键时刻,妹妹跟成刚只能选一个的时候,自己会潇洒地离开,成全别人吗?以前会,现在可就不好说了。成刚虽不完全了解兰月的心理,可也知道个大概,他不禁暗暗嘆气,真担心她们姐妹之间有一天会发生冲突。

  到了吃饭的时候,四人坐在桌旁。风淑萍跟兰花一脸笑容,让人觉得温暖;而兰月的笑容却不多,显得很深沈。她的美目不时偷看成刚一眼。而她的目光看向兰花时,也失去了往日的热度跟深情。

  成刚感到心里很有压力,暗想:如果有一天,兰花若是不幸去世,兰月会不会比别人都伤心呢?这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晚上睡觉时,窗帘拉好后,成刚坐在电脑前,无聊地移动着滑鼠,眼睛看着电脑萤幕,心里却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兰花铺好被子,来到他的身边,搂住他的腰,柔声说:「刚哥呀,你在想什么?」

  成刚回头一笑,说道:「没什么,我正在想你跟你肚子里的宝宝呢。想到他叫我爸爸,叫你妈妈的时候,我们会多么高兴。」

  兰花将下巴放在成刚的肩膀上,脸蛋磨着脸蛋,说道:「刚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我像活在天堂里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我呢。我这辈子可真不白活了,再有一个孩子,人生就完美了。」

  成刚笑道:「这是你的福气。想必是你这个人心好,上天才会给你这样的幸福。」

  兰花说道:「你幸福我才幸福,你是第一位呀。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成刚逗她道:「我们这不是在家吗,还回什么家?」

  兰花解释道:「我是说回省城的那个家,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成刚问道:「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兰花松开成刚,站到成刚身边,沈吟着说:「我还是喜欢我们那个家。那里环境好、条件好,这里实在是差了些。那里是真正的现代化,这里倒像是原始社会了。」

  成刚转头看她,说道:「有这么大的差距吗?我倒是喜欢这个小村子。」

  兰花的手放在成刚的肩膀上,说道:「你倒是说话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成刚想了想,说道:「等我把兰月的工作办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兰花本想说,在省城也不影响办这件事,可是她不愿意违背老公的意思,就说道:「好吧,刚哥,既然你喜欢这里,我们再住上一段时间吧。」可在她的心里,却深深地怀念起省城的家。那间楼房,四壁雪白,做饭不用烧柴,洗衣不用倒水,上厕所也不必跑到门外去。想买东西,下楼就是。想玩时,什么玩的东西都有,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行。跟乡下一比,兰花绝对是喜欢省城的。

  成刚问道:「兰花,你不是说要上山打柴,哪天去呢?」

  兰花回答道:「週六就去,要等兰雪回来,人多好做事。」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到时候我要好好表现给你看,看我像不像农村的人。」

  兰花笑了,说道:「你穿上工作服,拿上镰刀,也一定不像普通的农民。」

  成刚问道:「那像什么?」

  兰花手指托着下巴,说道:「应该像个村长吧。」成刚听了,愉快地笑了。他想像着自己那天的打扮:心想:那一定很有趣。

  週五那天下午,兰雪骑摩托车回来。当兰花将上山打柴的事情告诉她之后,她小嘴一撅,说道:「早知道要回来干活,我就不回来了,在学校待着多好。」

  风淑萍笑骂:「你这孩子懒得像猪。需要用着你的时候,你就是在学校,我也会派人把你抓回来。」

  兰花也说:「就是呀,我也可以专门雇个车上学校找你去。」

  兰雪大叫:「这也太残忍了吧?我不干。」

  风淑萍说道:「不干也得干。不打柴我们家烧什么呀?」

  兰雪望着成刚露出狡猾的笑,说道:「姐夫有钱,拿点钱买点木炭就是。」

  没等成刚说话,风淑萍说回道:「少打这鬼主意。你姐夫虽说是有钱,但那钱也是一块一块挣来。钱挣得不容易,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兰雪,别老是想着花钱,得多想想以后毕业了怎么挣钱。」

  兰雪看着成刚微笑,说道:「就算是不用姐夫掏钱买,那姐夫总得上山干活吧?我们家目前只有他一个男人,兰强又不在家。」

  兰花一搂她的肩膀,说:「兰雪呀,你姐夫可不用你提醒。他早就跟我说了,他要拿刀上山,帮我们打柴呢。」

  兰雪哦了一声,说道:「姐夫真的要上山干活?」说着,睁大了美目盯着成刚。

  成刚笑了笑,说道:「正是这样。我一听说家里缺柴烧,你姐一提上山,我马上就答应了。」

  兰雪听了,开心地大笑,说道:「这也好。有姐夫上山,我就可以留下看家。这也用不着我了。」

  风淑萍摇头道:「这叫什么话,兰雪。这次留下你二姐看家,别人都得上山干活。」

  兰雪不服气,说道:「妈,每次不都是我看家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行?」

  风淑萍看了看兰花,郑重地说道:「兰雪,你二姐已经怀孕了,你难道让她去干活吗?」原来兰花已经将怀孕之事告诉母亲。风淑萍自然百般爱护,不再让她做什么重活。

  兰雪听罢,盯着兰花直眨眼睛,说道:「二姐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风淑萍说道:「你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听话,上山干活,别的别问。」

  兰雪又将目光对准成刚,说道:「姐夫身体好,能力强,他干活肯定一个顶两个。他只要多做点,就能把我那份都做完,我也可以不用上山。」

  风淑萍严肃地说:「兰雪,你说啥都得去。」她的俏脸上有了寒气。

  兰雪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只好说:「妈,你别生气,我也没说不去,不就是干活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劳动好啊,劳动是光荣的,生命在于运动嘛!」说得理直气壮,脸上却缺少与之相配的愉快表情。

  风淑萍看着兰雪说:「兰雪,你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勤快一点,以后想嫁人都难。」

  兰雪说道:「妈,我现在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假,可是我以后会离开农村的。等我考上了大学,我就会变成城市姑娘,那时候我一定要比城市姑娘更有气派、更有风度、更有名气。」

  风淑萍一脸不信地说:「那好,我就指望藉你这个城市大名人的光了。」

  兰雪很认真地说:「妈,我不骗你,我一定做出个名堂给你看。让你知道你女儿不是白养。」

  风淑萍没有迴声,看来是懒得理她。兰花拉着兰雪的手,笑着说:「二姐相信你,你会是一位有出息的女孩子。」

  兰雪开心地笑了,说道:「还是二姐了解我。」

  等到兰月回来时,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一家人商量着打柴的事。基本的程序是,先将柴打好、捆好、晾干,过几天再找车运回,以前也是这么做。

  次日早饭后,除兰花之外,都开始做出发前的准备。风淑萍与兰月、兰雪都换好干活的衣服,都是那种老式的中山装,腿上或胳膊上都打着补丁。风淑萍还是那个样子,地道的农村妇人,朴实无华,兰月与兰雪虽说是一身粗布衣服,仍然难掩丽色。别看她们是在农村长大,农村的活却干得有限。兰月还是那么清丽、高雅;兰雪还是那么青春、活泼。

  兰雪伸伸胳膊,��腿,发现这条裤子的裤管短了一截。兰雪见了皱眉,叫道:「妈,你看看,这多么难看。你再帮我找一条吧。」

  风淑萍见了,说道:「兰雪,你长得也真快,去年穿还挺合身的呢。是短了些,得,我那柜里还有我年轻时候穿的带格的裤子。」

  兰雪一听,连忙摆手,说道:「妈,免了吧,我还是穿这条。我要是穿你那条,人家还以为我是怪物呢。」

  风淑萍听了面一板,说道:「死了头,你总有话说。那么多抱怨,以后谁敢要你呀。」

  兰雪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一转,嘿嘿笑着,说道:「妈,你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还怕没有人要吗?实话跟你说,在我们学校,想跟我交往的小子可多了,跟一群苍蝇似的。」

  风淑萍警觉起来,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可别犯傻。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唸书,现在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等你考上大学,妈就不再管你了。知道吗?」

  兰雪瞇眼笑着,说道:「妈,这我知道。那帮小子老缠着,我也都没理他们。」说着话,目光又在成刚的脸上一转,显然,这话也是说给成刚听的,是告诉他,自己对他是多么专一,并没有跟别的男生来往。

  成刚相信她不会乱说,就对她一笑,说道:「这就对了,兰雪。这样才是好孩子。」

  兰雪嘴一撇,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兰花说道:「刚哥,你也换衣服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于是成刚便到东屋去了。他换上一身老式绿军装,早就腿色了,还有一双绿胶鞋。穿完之后,对着镜子一照,真像是二十年前的青年。

  兰花在旁看了直笑,说道:「刚哥,你真是帅气,穿这么土的衣服,也不觉得难看。」

  成刚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说道:「我好像是进入时间隧道,回到过去的年代了。不过还是别回去的好,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

  兰花津津有味地看着,说道:「一是我爸年轻时穿的。他一直很喜欢这套衣服,平常都捨不得穿。你看,他保护得多好,连一块补丁都没有。」成刚前前后后仔细看过,还真的没有补丁。

  成刚说道:「看来你父亲也是一个很细心很传统的人。」

  兰花点头道:「对。他长得不错,只是不怎么爱说话,跟我大姐很像。」

  成刚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看来过世时年纪很轻。」

  兰花眼圈一红,说道:「他死时挺年轻的,才四十出头。」

  成刚不愿惹她伤心,就说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说着,就跟兰花出了屋。他这副打扮,跟外面的三女一照面,那三女都往他的身上看。

  风淑萍一脸感慨,也许从这套衣服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兰月脸上则带着几分欢喜,几分惊讶,可能是觉得他很挺拔吧;兰雪则表现得最直接,她不着头看了又看,惊唿道:「我说姐夫,你简直帅呆了、酷毙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大明星呢。」

  成刚看了看自己,哈哈一笑,说道:「有那么好吗?」

  兰雪围着成刚转了一圈,很正经地说:「不错,不错,真的很不错,真的跟个明星似的。我正式决定,等我成为歌星的那一天,我一定用你当我的助理。有你这样的人才帮我拎包包,这面子比天大呀!」听得众女都笑了起来。

  风淑萍笑得淌出了眼泪,这眼泪自然是与死去的丈夫有关;而兰月则是微笑,红唇微张,露出象牙般洁白的牙;兰花则是开怀大笑。她还朝兰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小了头,胡说八道。你还没成名呢,就把你姐夫当佣人了。」

  兰雪忙闪到一边去,生怕吃亏,对兰花吐吐舌头,说道:「二姐,你可别追我呀。你现在有孩子了,可得注意身体。」兰月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像是针刺在身上。

  风淑萍转过身,擦了擦泪,然后说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走吧。」

  成刚问道:「我们怎么去呀?」

  兰雪回答道:「这还不简单吗?总共四个人,我们两个骑摩托车,一个载一个吧。」

  风淑萍关切地问:「会不会很耗油?」

  兰花笑了笑,说道:「妈,用不了多少油的,就坐摩托车去吧。」风淑萍这才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穿戴整齐,带好镰刀,就准备走了。当兰雪与成刚上了摩托车,发动之后,就面临谁载谁的问题。成刚向兰月使个眼色,兰月会意,便向成刚走了过来。她一边走,一边看兰花的脸色,见她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心地上去,有意保持着跟成刚身体的距离。而成刚已经闻到了她的香气,并感觉到她肉体吸引的强大力量。

  兰花本想让成刚载母亲,一看兰月已经坐上了,也就不说什么了。发动声越来越大,两辆摩托车先后出去,而成刚则有意让兰雪带头。

  【第七集】第五章:瓜棚好事

  离开家,出了村子,上了大马路,往东而去。这是一条沙土路,路上多马蹄坑。路边是成排的杨树,长得很好。两辆摩托车,二刚一后,向远处骑去。成刚故意放慢速度,跟兰雪保持一定距离,这样跟兰月说话比较方便。

  这条公路只是村与村相连的路,平时没有多少车通过。因此,这条路多数时候都是静悄悄的。在农忙时节,或者大批农民进城时,它才会热闹起来。平常时候,静得就像午夜一般。

  成刚不紧不慢地骑着,感受着与兰月身体上的接触。离开村子之后,兰月也不再掩饰什么,任自己的身体跟成刚贴在一起。摩托车偶尔的颠簸,使两人的身体有节奏地一碰一碰撞在一起。他们都没有反对,都满意这种只爱一点点的快慰。

  成刚问道:「兰月,还有多远呢?」

  兰月回答道:「还得走一阵子呢。」

  成刚微笑道:「兰月,这跟前没人,你对我热络一点,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兰月哼了哼,说道:「成刚,我才不爱你。你对不起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伤得我好深。」

  成刚听了煳涂,说道:「这话我不懂,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兰月气鼓鼓地说:「你跟兰花有说有笑,动手动脚。」

  成刚听罢笑了,说道:「兰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她是我的老婆,我不跟她有说有笑,动手动脚,才不正常呢。」

  兰月明知自己无理,也不想认输,说道:「我可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你跟别的女人亲热,就是对不起我。」她的声音带着悲伤,催人泪下,成刚听了心里好酸,说道:「兰月呀,你是个懂事的姑娘,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我是想多陪陪你,多给你一些爱,可是我做不到。」

  兰月听了,长嘆一口气,幽幽地说:「成刚,实在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也不该跟你生气。可是我心里挺慌,如果不说出来给你听,我怕我会病倒。」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是应该说给我听,我是你最亲的人,你不说给我听,又说给谁听呢?说出来你会感到轻松些。」

  兰月低声说:「成刚,我以后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跟你生气。我爱你,就不该给你压力。」说着,她上身前伏,搂住成刚的腰,将自己饱满的胸脯压在成刚的背上,成刚感受到那里的魅力了。每当摩托车颠簸的时候,那两团尤物就弹跳不已,令成刚大爽。

  成刚提醒道:「兰月,你可得当心,前后万一有人突然过来,发现你对我这么亲热,可不太好。」

  兰月将他的腰抱得更紧了,激动地说:「我今天什么都不怕。反正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你是我男人,我是你老婆。就算现在你想跟我在路上做爱,我都不怕。」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兰月,你怎么变得这么勇敢?真是可喜。不过,得当心兰雪。你看她不时低头,不知在看什么呢?是看后照镜吧!别让她看到了,她的嘴可不老实。」

  兰月一听,可不是。于是,她松开手,在成刚的胯间摸了一把之后,才收回来。但她还是让自己的身体贴着他,似乎这样两人就永不会分离。她�头看前面几十米外的她们时,兰雪偶尔还回头看他们。兰月心想:兰雪,我的小妹妹,我跟成刚的事与你无关,你可不要没事找事。她哪里知道现在三姐妹都跟一个男人相好,如果她知道了,真不知会有何感想。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前面的兰雪速度放慢,车头一拐,往右边的路下去了。成刚一打量,右边隔一片地,就是群山,青青、长长的,看不到边际。但是并不高,也没有什么气势,也许称做岭或者山丘更为合适吧。

  成刚也跟着右拐下道,等经过了一片瓜地,就到了山脚下了。此时,瓜地只剩下腐烂的叶子跟些西瓜皮,哪里还有瓜,还有人吶?在瓜地的另一头上,还残留着一个瓜棚子,一个人字形的临时所在,用茅草搭成,一点都没有变形。从棚子那里看过去,正好看到上山的这条路。

  他们将摩托车停在山脚下,就带着镰刀、干粮、水等东西上山。照例是兰雪与风淑萍在前,而成刚及兰月在后。在曲折的山路上走着时,踩着柔软的青草,路边的那些树丛,成刚都叫不出名字。兰月就告诉他,哪些是桃木,哪些是桦木,哪些又是灌木,哪些是硬木.这使成刚大开眼界,深感自己是井底之蛙,连最起码的树木种类都不知道。

  兰雪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在两人对话的空隙,她还要追问成刚,为什么骑车这么慢。成刚就回答道:「在你跟前,我可不能表现得太优秀。若是太优秀,你多没面子呀。你以后再也不会跟我一起骑车了。」兰雪听了这话,心里挺高兴,嘴上却说:「就算是全力以赴的跟我赛车,我也不怕你。本姑娘的技术可是一流,能参加比赛的。」听得众人都笑了。

  风淑萍说道:「兰雪,快走你的路吧,哪来这么多话说。」

  兰雪还不服气地说:「谁叫他看不起我。」

  走了好一阵儿,他们才找到一片柴火多的地方。每人都将镰刀拿到手里,这就要干活儿了。风淑萍叮嘱道:「成刚,你没有干过这活儿,不要着急,慢点割,可别伤着。」

  兰雪笑道:「姐夫又不是小孩子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不会受伤的。」

  兰月在旁说:「妈,你放心好了。我会指点他的。」风淑萍答应一声,就弯腰去割柴火了,兰雪也随在母亲身后。成刚见她两人的屁股形状都很挺翘,兰雪还差些,而风淑萍的大屁股虽被包裹在陈旧的裤子里,仍然显得那么滚圆、那么悦目,使成刚充满了好奇心:心里像是有虫子爬过。

  兰月轻声说:「发什么呆呀,干活吧。」说着,一拉成刚的胳膊,成刚哦了一声。兰月见母亲跟兰雪往右前进,她便往左去,有意跟她们拉开距离,彼此之间隔着些高高低低的树木,有时能互相看清楚,有时只能看到一部分。

  兰月嘱咐成刚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开始干活。她弯下腰来,屁股尽管不如风淑萍的浑圆,也足以令人色心荡漾。成刚强忍着自己的冲动,也学着兰月的样子干起活儿来。其实这种活儿只要长手就能干,没什么可学,只有傻子、蠢货才会伤到自己。如果你速度慢,就做慢点;如果累了,就多喘几口气再继续。成刚由于心不在焉,有几次都差点割到手,幸好他反应敏捷,不然,还真会发生流血事件。

  干了一会儿活,兰月、成刚和兰雪、风淑萍她们越离越远,直至要靠喊叫才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再加上那些树木的间隔、掩盖,他们彼此间互相看不到,这使成刚心生欢喜。他割了几捆之后,实在忍无可忍,伸出一只手,在兰月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兰月哦了一声,转头瞪着他,说道:「成刚,干活时候别闹,我正忙着呢。」

  成刚小声说:「兰月,我一跟你在一起,就想脱光你的衣服使劲操你。难道你就不想吗?」

  成刚见她板着脸,也不便强求,便努力压下慾火,尽力干活儿。果然没错,干了一会儿活,目光少往美女禁区瞧,就冷静得多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到一块空地上聚齐,都坐到草上,随便吃些馒头,喝点水填肚子。

  成刚看风淑萍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上沾了几片树叶;再看兰雪,脸上有了汗迹,白嫩的手指也磨红了,看来小姑娘也挺卖力;再瞧身边的兰月,仍然是一副「风平浪静」的表情,却又略有所思。

  兰雪兴味索然地啃着馒头,说道:「姐夫,感觉怎么样?」

  成刚看着她,回答道:「好哇,干点活儿,出点汗,促进新陈代谢,感觉真舒服。」说着便开心地笑了。

  风淑萍夸道:「兰雪,你看看你姐夫,人家可是省城人,又是公子少爷。人家都不怕干活,可比你强多了。」

  兰雪一摇头,斜视了成刚一眼,说道:「妈,你少夸他。依我看,他那是假相。我看他是苦攀言,所以才花子操腚——穷欢乐。」说罢,自己笑了起来。成刚也笑了。

  风淑萍听了不禁皱眉,说道:「兰雪,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带脏字。一个大姑娘说话带脏字,多叫人笑话,你可是一个高中生。」

  兰月也板着脸说:「兰雪,你要注意说话的用字,叫人听见,别人会鄙视你的。」而她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做爱时的淫声浪语,她那时候的粗话多了,为什么自己不觉得反感呢?反而觉得刺激。这么一想,兰月不禁芳心狂跳,脸上发烧,不由低下头去,仿彿别人已经看穿似的。

  兰雪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就会说我。好了,我干活去了。」说着,拿着镰刀又奔往树林去了,风淑萍也跟了上去。兰月与成刚也不再多嘴,也去自己的那一片地忙活起来。劳动中,成刚充分体会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句话的含意了。

  的确,身边有了兰月,他一点都不疲劳,反而希望时间能停住,这活儿能一直这么干着。

  成刚初尝打柴滋味,心情很好。他并不感到累,因为新鲜的事物总能引起他的兴趣。再说,身边有兰月这个美人相伴,他哪里还会不满足呢?经过一上午的练习,已经比刚动手的时候利落多了。

  兰月见他干活越来越上手,就轻声说:「成刚,找看你应该搬到农村来住,你太像我们农民了。」

  成刚一边刷刷地割着柴火,一边回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农村吸引我的东西多着呢。像蓝天、大地、空气、农村人。」

  兰月以美目横了他一眼,说道:「我看,吸引你的是农村女人吧。」

  成刚笑了笑没出声,只听一个声音响起来:「大姐说得对,姐夫是迷上农村女人了……。」声音来得突然,吓了两人一跳,寻声望去,只见兰雪从旁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脸上的甜蜜、青春的笑容,跟一身的粗布衣服很不相称,她看起来反而像是演员在拍戏。

  兰月长出一口气,直起腰来,嗔道:「兰雪,你吓死我了。说话这么大声。也不事先打个招唿。」

  兰雪喜孜孜来到大姐身边,说:「大姐,我是来看看你们打多少了,有没有偷懒。」

  兰月说道:「我们家就你会偷懒,谁都比你勤快。」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我要是干起活儿,也是个能手,只是很多活我不愿意干而已。」说着开始查起柴火堆了。

  兰月很不满地说:「有什么好查的?又不会比你少。」

  查完之后,兰雪说道:「还是没有我和妈多呀。」

  兰月板着脸说:「这简直是废话。成刚是新手,他的速度有限。」

  兰雪笑呵呵地说:「怎么,你干活还不如娘们呢。」

  成刚直起腰,停止工作,笑道:「那有什么奇怪?有些事我是不如娘们,比如说生孩子。」兰雪听了咯咯直笑,乐得前仰后合。

  兰月也有了微笑,提醒道:「兰雪,站稳点。这到处都是柴火层,很利的,当心伤着你。」

  兰雪止住笑容,说道:「我会那么笨吗。」

  兰月问道:「你不在那儿好好干活,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兰雪微笑着,说道:「大姐,我是来看看姐姐有没有吃亏。如果吃亏了,我好帮你讨回公道。」目光向成刚的脸上一扫。

  兰月听了脸上发烧,严肃地说:「小孩子,别胡说八道。我能吃什么亏?」芳心微乱,还以为她发现自己跟成刚相好的蛛丝马迹了呢。

  兰雪又笑了两声,说道:「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认真。我来是妈让我来的,她说已经割得不少了,再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吧。要是不够,明天再来就是。」

  兰月回答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干活吧。」

  兰雪说道:「嫌我碍眼吗?我就偏不走。」

  兰月美目一瞪,说道:「快帮妈干活去。」兰雪才扮了一个鬼脸,转身钻入树丛里不见了。兰月过去看了看,又听了听动静,才迴转身来。

  成刚问道:「她走了吗?」

  兰月思了一声,说道:「兰雪这了头,还像个孩子,有时也真教人头疼。」

  成刚说道:「她年纪还小,到你这年纪时,应该会很懂事。」

  兰月靠在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说道:「我希望她好好唸书,考上大学,将来比我有出息。」

  成刚笑着走过去,说道:「你也并非没有出息呀,别那么自卑了。」说着,将她的手握着,眼睛望着她:心里一阵温暖。

  兰月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成刚,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已经很熟了。你对我的兴趣只怕是越来越少。」

  成刚望着她那冷艳的俏脸,红润的双唇,以及深邃的目光,说道:「兰月呀,正好相反,我对你的兴趣是一天比一天强烈。你知道吗?我时时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说完,凑过嘴去,在兰月的脸上吻了一下。

  兰月将头移开,担心地说:「别这样。兰雪那了头跟个小鬼似的,说不定还会再来偷看我们。」

  成刚一笑,将兰月搂在怀里,说道:「你怕什么,就算是让她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会堵住她的嘴,不让她乱说。」

  兰月正经地说:「多一个人知道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成刚思了一声,又低头亲她。这回亲到她的嘴上,大手还按在她的胸脯上抚摸。放肆的手使劲地按着、推着。火热的嘴也拱着、舔着,下身磨擦着兰月的私处。没过一会儿,兰月的唿吸就急促起来了。

  成刚顶开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兰月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前进,迎接他的「侵略」。两条舌头缠在一起,好不舒服。兰月激动之下,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激情地接吻,享受着男女间的口舌之乐。成刚大享艷福,两只手在兰月穿着粗布衣服的身上乱摸,对她的胸脯跟屁股更是不遗余力地爱抚,又摸到她的股沟里按摩,使兰月激动得差点要叫出来,幸好她的嘴此刻没有空。

  两人都喘起来。成刚越来越兴奋,冲动之下,将她衣服的下摆拉开,手从下面伸入,从她光滑的皮肤上滑过,来到她的后背。她的皮肤真好,像玉一样润泽,然后手一转转到前面,隔着胸罩活动。两只手那么有力,那么好色,弄得兰月的美目都瞇了起来。这还不算,成刚还将她的胸罩推起,直接触摸肉球,津津有味地拨弄着两粒嫩樱桃,使兰月有神魂颠倒之感。她感觉自己就要晕了,很想被男人压在身下,很想插进大肉棒。这时她的小腹下也热了起来,那是女人的慾望。

  当成刚将手伸到她的裤带时,兰月脑子里寒光一闪,突然将成刚推开。成刚问道:「怎么了?」

  兰月满面红霞地指了指母亲跟兰雪干活的方向,说道:「她们就在不远处,我们还是老实点好。」成刚点点头,知道她很谨慎。他望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目光已经朦胧,脸艷得像桃花,高耸的胸脯也一起一伏,诱人犯罪。

  兰月指指地,说道:「成刚,先干活吧,别再胡思乱想。我们以后机会多着,何必急于一时?」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我听你的。好,这就干活吧。」说着,他又拿起镰刀,弯下腰,慢慢地干起活儿。由于肉棒已经硬了,成了累赘,影响了干活的速度。兰月问道:「怎么了,怎么不如刚才快了呢?」成刚便笑着将原因说了,兰月直笑,说道:「你们男人真好笑,那东西有时候真麻烦。」

  成刚望着她,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比花开还美。」

  兰月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就经常为你笑。不过有时候,我实在笑不出来,就是勉强笑了,也笑得很难看。」

  成刚说:「还是顺其自然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又打了一会儿柴,��看看天色,已经有点暗。兰月跟成刚便停止干活,将分散的柴火集中到一处去,这样利于以后装车。刚抱完柴火,风淑萍就跟兰雪过来了。

  风淑萍微笑着说:「成刚,把你累坏了吧?你没有干过这活儿,一定很不习惯。」

  成刚说道:「不累,不累,越干活越有精神。」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姐夫,你不累的话,一会儿我们先走,你再做一个小时。」

  风淑萍一皱眉,说道:「兰雪,别跟你姐夫耍嘴皮子,别没大没小。」

  兰雪便对成刚撅了撅嘴,哼了几哼。风淑萍跟兰月都觉得兰雪孩子气,可是成刚却从兰雪的表情跟眼神里看到了幽怨跟牢骚。成刚想:兰雪一定是怪自己回来之后,没跟她亲热、没有疼她。可这也不能怪我,女人太多,我时间有限,忙不过来啊!等我抽空再爱你吧。

  风淑萍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落下去,西边已有一抹残红。风淑萍说道:「我们回去吧,这些柴火已经够用了。」一听这话,兰雪跳起来,说道:「妈,我就等你这句话,你倒是早说呀。」

  风淑萍摇头,笑骂道:「死了头,你这是穷人长了个富身子呀。」兰雪高高兴兴地拿着东西往回去的路走。下了山,发动摩托车。兰雪载着风淑萍先走了。成刚却不上摩托车,兰月觉得奇怪,说道:「成刚,我们快点走呀,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成刚笑看着她,说道:「我真的不想走,想跟你再多待一会儿。」群山在前,大路在后,天地如此寂静,仿彿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情,看到火热的心。

  过了几分钟,兰月一拉成刚的手,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还是回去吧。」

  成刚说道:「兰月,刚才被逗起的火现在还没有熄灭呢。我想干你、猛干你。」

  兰月含羞地说:「可他们在前面,我们若是不跟上去,那也太奇怪了,会惹人生疑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有办法。」说着,发动摩托车骑上去,又叫兰月上来。然后向大路跑去。上了大路,兰月还在奇怪着,不明白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脱离『队伍』而不惹人注意。

  上了大路,没跑多远,成刚就停车熄火。兰月奇怪地问:「怎么了?车出毛病了吗?」

  成刚回头一笑,说道:「车没出毛病,但我想让它出毛病。」

  兰月更觉得奇怪,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成刚回答道:「我想跟你聚聚嘛。」

  兰月说道:「这样与车有什么关系?」

  成刚说道:「有关系呀,一会儿兰雪就会掉头来找我们,我们总得有点不走的藉口。」

  兰月不由一笑,说道:「成刚,你真够滑头。现在你想怎么办?」

  成刚与兰月下了摩托车。成刚蹲下来,看了看车,说道:「我要做点手脚,让车暂时发不动。这样,就不会有什么破绽了。」

  兰月提醒道:「你可小心点,别真把车弄坏了,我们就得走着回去了。」

  成刚一笑,说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好了。」

  再说前面的兰月,跑了挺远,先前还看到成刚的影子,后来却不见了。兰雪觉得奇怪,就说道:「妈,他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呢?」

  风淑萍回头瞧瞧,说道:「什么都没有?可能是骑得慢吧。」

  兰雪满面疑惑,说道:「怎么会呢?他的技术又没有问题,为什么会骑得慢?」又往前骑了几分钟,还是不见成刚的影子。兰雪不由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她到底是不放心,就说道:「妈,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风淑萍回答道:「你姐夫是个有本事的人,应该不会出啥事。一会儿应该就会跟上来。」

  兰雪还是心里乱跳,说道:「妈,我回去看看吧。看看是怎么了。」

  风淑萍想了想,说道:「那也好。不过我不去了,我自己先往家里走。一会儿,你回来后我再上车。」

  兰雪答应一声,说道:「妈,那你走慢点,我很快就掉头回来。」说着,风淑萍已经下了车。兰雪掉过头,加了加油门,一阵风地跑回去了。没过多久,就在上山的路口附近,看到了两人。成刚正在那里发动车子,而兰月则是在旁边呆看着。

  兰雪停车下来,问:「姐夫,怎么了?」

  成刚回答道:「这车有问题,发不动。」

  兰雪不信邪,上了车,先试了电力发动,没有成功。接着又试人力发动,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兰雪问道:「这可怎么办?」

  成刚皱眉道:「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再研究研究吧。你先把你姐载走吧。」

  兰月摇手道:「我不走,我要看着你把车弄好。我们今天是搭档,我可不能自己先走。」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你还真够意思。好吧,那你再等我一会,我肯定能搞定。」

  兰雪说道:「我也要在这儿等你,我们一块走。」

  成刚问道:「你妈呢?」

  兰雪回答道:「她自己往家里先走了。」

  成刚摇头道:「那可不行。你不用管我,你先将你妈载回去吧。我随后就来了,用不着担心我。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吗?我很快就能找到它熄火的原因。」

  兰月也说:「兰雪,你先回去吧,妈也要人照顾。她自己走,我不放心。快点去吧,听话。」她一脸严肃,很有说服力。

  兰雪看看成刚,又看看兰月,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我先把妈载回去吧。」说着,她上了车,一阵风地跑了。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成刚说道:「该我们表演了吧。走吧,先找个好地方。」说着,他手上忙禄几下子,上了摩托车,只一下子就发动车子了。

  兰月含羞地问:「上哪里?」

  成刚指指那边的瓜棚,说道:「我们上哪儿去好一回吧。」

  兰月看了看天,说道:「快要天黑了,我们动作快点。做完快点走,别让家里人等急了。」成刚答应一声,便用车载着兰月向瓜棚去。到了那里,两人下车,拉着手就进了里面。里头已经暗了,地上铺着厚厚的车,像是专门为两人准备的。更妙的是,这瓜棚还有一扇门。门一关,外面就什么都看不到,还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成刚搂住兰月,说道:「开工吧。」

  兰月低下头,说道:「你的瘾头可真大,在这样的地方也有兴趣。」

  成刚笑道:「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在厕所里,我也有兴趣。」

  兰月轻声笑道:「你少噁心了,我才不喜欢那地方,臭味薰死人了。」

  成刚说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说罢,跟兰月双双坐下来,嘴唇凑到一起,来个前奏。两条舌头又缠在一起,不离不弃,爱的野火在小瓜棚里燃烧起来。关上门,里面就是黑漆漆一片。

  几分钟之后,两人已经变成原始人了。兰月躺在干草上,草上铺着衣服,成刚趴在兰月的身上,正玩着奶子。他推着一个,又用嘴叼住另一个奶头,正吃得来劲儿。硕大的奶子,犹如小西瓜,一手抓不起来,抓起来后是那么软,又那么挺。成刚正忙着,嘴和手不时换位置。乳沟好深,藏着无穷的春意。

  兰月娇喘不已,伸手在成刚的身上乱摸,嘴里喘着说:「成刚,时间紧迫,快点办正事吧。时间久了不好。」成刚答应一声,便分开兰月的玉腿,那里已经湿润了。成刚拨开绒毛,伸嘴在上面亲吻起来,亲得那么起劲、那么热情,简直让兰月觉得快要死掉。兰月受不了,忍不住叫道:「成刚,别再舔了,我都让你折腾疯了。你别浪费时间,时间宝贵,再不上来,当心被别人发现了。」

  成刚狂吻一番,才说道:「马上就干了。」说着,又伸长舌头舔上,直舔得兰月娇躯乱颤,浪叫连声,淫水奔流。她双手抓着成刚的头髮,不住地叫道:「我要死了、要死了,成刚,放过我吧。」

  见她的声音可怜,成刚就�起了湿淋淋的嘴,说道:「好吧,今天放你一马。你来摸摸我的傢伙。」说着,他将肉棒挺到兰月的眼前,兰月伸出手,摸了摸,还是那么粗长、坚硬,像是铁打的,热热的,又像刚出炉。

  兰月捏了一下龟头,说道:「坏东西,它多吓人,一看就想採花了。」

  成刚微笑道:「兰月,你看它多激动,不如你用嘴巴安慰一下它吧,它一定会很快活。」

  兰月摇头道:「不不,那是男人尿尿的玩意,脏死了,我不会舔。」她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看来,她此时仍不能接受这种玩法,她跟小路不同。

  成刚知道目前无法使她替自己口交,就耐住性子说:「好吧,改天再叫你舔。」

  兰月伸手弹了一下肉棒,说道:「改天也不会,我不喜欢那么做。我是个女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下贱的事。」

  成刚也没有时间跟她磨牙,就趴到她的身上,扶着肉棒在洞口转了几圈,藉着滑熘的淫水,唧地一声,便进去半根,再一使劲,已经插到底了。嫩嫩、暖暖、紧紧的腔肉,包着成刚的傢伙,使成刚舒服得深吸一口气,而兰月也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成刚扭着腰,使龟头在花心上研磨,说道:「兰月老婆,你舒服了吧?」

  兰月搂着成刚的脖子,说道:「亲爱的老公,不要说话,这时候需要的是动作,不是语言。」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又那么妩媚,极富挑逗意味,令成刚感到非常兴奋。

  成刚慢慢地插着,感受着美女的魅力。兰月轻声地呻吟,缓缓地扭动,当成刚加快速度时,她的呻吟声也大了。

  成刚一边大力抽干,一边说道:「你叫得真好听,像唱歌一样美。」他觉得那叫声韵味无穷,婉转动听。

  兰月刚开始还有点顾忌,可随着慾望的升高、肉棒的加速,她越发放得开,到后来,则是尽情地浪叫,啥都不顾。成刚听得快活,更加卖力抽插。干到美处,成刚将兰月的胳膊推开,使她的奶子露出。两只大奶子,在昏暗之中,清清楚楚,在肉棒的挥舞下,它们像两朵莲花,有节奏地摇晃、颤动,表现它们高耸的美、弹性的美、青春的美、活泼的美,看得成刚垂涎三尺。

  忍无可忍之下,成刚两手伸来,一手一只揉弄,恨不得将它揉碎,一会儿,又伸嘴吮吸着,像一个贪婪的色狼。而下面的肉棒,则不停地出入,每一下都顶到兰月的最深处,带给她极大的快乐。她一边叫着,一边抚摸着成刚强壮的身体,腰臀积极配合。这时候的兰月可不是被动,她也行使着女人的权利,享受着当女人的乐趣。她的浪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美,令成刚暗叫过瘾。

  这对多情的男女,在安静的山脚下,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瓜棚里,尽情享受着乐趣,暂时忘记了一切。他们都从对方的动作里感受到了爱情的力量,爱情的甜蜜,也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到了想要的东西。他们并不知道,小了头兰雪还会再回来。

  兰雪刚才已经去追母亲了,可是骑了几分钟之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心想:就算是摩托车出问题,成刚一个人留下来修理就是了,修不好,成刚推回去就好了,与大姐有什么关系呢?看大姐那副与之同甘共苦的神情,哪里像是普通的关系呢?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不会吧,大姐可是一个不吃腥的猫。她那么挑剔、那么清高,她会看上成刚吗?

  越想越疑惑,她最后决定,再掉头回去看看。于是,她没等找到母亲,就又掉头猛追,她来到原来的地方,并没有看到人影,这使她更起了疑心。她开始寻找,要把两人挖出来。

  兰雪沿着路向前,骑了一段,又转回来,停在通向山脚的路口。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反覆扫视,扫来扫去,她注意到了那个瓜棚,但她并没有看到成刚的摩托车。成刚还是挺细心,早将摩托车推到隐秘之处。兰雪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个瓜棚,是因为那瓜棚的门关上了。她今日上山下山,并没有特别注意瓜棚,但她凭直觉认为,那瓜棚的门一直是开着。由于没有西瓜,所以那里并不需要看守,里面没有人,门就总是开着。这门关上了,反而令兰雪生疑。

  兰雪回想起那种好事,记得与成刚曾在类似的瓜棚里干过。如果不想露天做,进瓜棚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莫非他们在里面?若在的话,那他们一定没干好事。

  于是兰雪盯上了瓜棚。她骑上摩托车,沿路向前了几步。当来到瓜棚与大路相对之处,便停车熄火,下车后往瓜棚走来。她的芳心跳得厉害,行动也比较小心。她下了大路,悄悄走向瓜棚,比一个贼还谨慎,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当她离瓜棚还有十米的距离时,已经隐约听到里面有声音。再近些,听得更清楚了,是女人的哼叫声、男人的欢唿声、急促地喘息声。这种声音兰雪太熟悉了,她愣了愣神:心想:会是他们吗?她生怕弄错,于是壮着胆子继续前进。当她来到瓜棚跟前时,决定靠到侧面的「墙」上偷听,看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靠在上面,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那男女兴奋的声音,令兰雪感觉很不自在。她强行让自己冷静,逼着自己听下去。由那大唿小叫的声音,也可以想像出战况的激烈,声音高低起伏、变化不定,偶尔会有停顿。里面的两人暂时休战时,就说起话,这就让兰雪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成刚胜了第一个回合,趴在兰月身上不动,喘息着说:「兰月老婆,今天你的战斗力好强呀,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以后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兰月斜了成刚一眼,说道:「亲爱的老公,谁叫你不经常爱我,让我一直那么压抑。如果你天天疼我,我就不会那么需要了。」

  成刚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这才像女人嘛!」

  兰月淡淡一笑,拍拍成刚的背,说道:「亲爱的老公,快起来吧,我们穿上衣服回家吧。型让家里着急,好像我们俩跑了似的。」

  成刚说道:「不不,我还没有吃饱,怎么样也要吃饱才回去。」

  兰月焦急地说:「她们会起疑心的。」

  成刚说道:「我很快就完事,只要五分钟。」

  兰月嘆气道:「真拿你没办法。那你快点。」

  成刚笑道:「没问题,很快搞定,我的兰月老婆。」

  兰月哼道:「尽会耍贫嘴,快点干活。」成刚答应一声,屁股又动起来,那根肉棒又开始忙碌。粗硬的玩意再次一下下撞击花心,撞得兰月再度呻吟、浪叫、扭动,再度抛弃矜持。大奶子再度活跃,弹弹跳跳,像两只逃跑的大白兔,那么亮丽,那么悦目,又是那么放荡。

  瓜棚里又是春色一片,春光灿烂。

  外面的兰雪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几乎哭了出来,她捂着嘴慢慢离开,到达安全地带后,便飞快地跑了。她跑到摩托车那里时,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哭得好伤心。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姐兰月也成为成刚的女人。大姐是那么不可侵犯,那么高不可攀,原来也会勾引入。

  成刚好色,是可以原谅、可以理解的,可是大姐不应该这样呀,她不是那样的人。世上的男人那么多、帅哥那么多、人才那么多,你为什么谁都不找,偏要抢二姐的丈夫,抢自己的心上人呢?大姐太过分了,太欺侮人了,我应该跟她拼命。她究竟想怎么样?只想跟他搞搞一夜情,还是抢来当老公呢?听他们的称唿,似乎要玩真的呢?那样,二姐怎么办?我又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回去告诉二姐,让她早做防备,切不可着了大姐的道。这一刻,她突然恨起兰月,似乎兰月是在跟自己的老公通好。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停止哭泣。她马上发动摩托车,骑上往家里去。心想:要快点告诉二姐,二姐也是个可怜人。大姐抢了她的男人,她还不知道呢。可是自己不也一样吗?也是成刚的女人。二姐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她会不会也恨上我?

  她由于心乱,好几次差点松了车把,摔到沟里。骑了一段路,终于冷静了一点。可是,成刚与兰月的声音始终迴盪在耳边,想要忘都忘不掉。费了好大劲,她才追上风淑萍。她将车停下,停在母亲前面,擦了擦眼泪,强笑道:「妈,你快上来吧。」

  风淑萍并没有註意到她的脸,也没看到眼泪,因为天已经快黑透了。风淑萍上了摩托车,问道:「兰雪,你姐夫跟兰月呢?」

  兰雪心一酸,差点眼激又掉下来。她强忍伤心,说道:「妈,摩托车坏了,姐夫正在修呢,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我想等他们,可是又担心你。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再说。」

  风淑萍听到她的声音有点异样,说道:「兰雪,你怎么了,好像哭过似的。」

  兰雪忍不住掉下泪。风淑萍拍拍她的背,说道:「孩子,你怎么了?」

  兰雪不敢回头,强笑了两声,说道:「妈,没什么,我很好。你坐稳了,我这就加速了。」说着,按了两声喇叭,便一阵风似地向前跑。这次,有母亲坐在身后,她不敢再乱想,自己出了什么事不打紧,可不能伤着母亲。她决定把悲伤留给自己,决定暂时不想那事。但心里的痛好像传遍了全身,使她不得安?。

  一口气骑到村里,骑进胡同,停在自家的门口。风淑萍下了车,兰雪半天没下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风淑萍问道:「兰雪,你很累了吧?」

  兰雪说道:「还能下车。」说着,使尽力气,才从摩托车上下来。风淑萍打开大门,兰雪费了好大劲,才将车子推进院子里。屋门一开,兰花从里面走出来,高兴地说:「妈,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呢?饭早就做好了。」

  兰雪上前拉住兰花的手,说道:「二姐呀,我可见到你了。」

  兰花藉着屋里射出灯光,看着兰雪委屈的脸,说道:「小丫头,你干了多少活,累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样,就让你看家,我去干活好了。」

  兰雪勉强笑了笑,说道:「不是这样的。」

  兰花向后面看了看,问道:「大姐跟刚哥呢?」

  兰雪心里一痛,差点冲口而出,说他们在做爱呢。可是,她究竟说不出口。风淑萍就把兰雪刚才告诉她的说了出来。

  兰花听了嘆气,说道:「怎么搞的,车这么差,说坏就坏?」

  兰雪拉紧兰花的手,说道:「二姐,你别担心,他们没有事。」

  兰花松开兰雪的手,说道:「兰雪呀,你脏得不像样子,快跟妈进屋,好好洗洗吧。」

  兰雪一想也是,应该要好好洗洗,别叫二姐注意到自己哭过。于是,她进屋洗脸去了,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痛苦。当她洗净脸,换好衣服,又变回青春、亮丽的小美女时,兰月跟成刚还没有回来。

  当风淑萍开始洗脸时,兰雪想到刚才的事很严重,应该知会二姐一声,不然就太不够义气了。因此,她将二姐兰花拉到东屋里去,进屋之后,兰花打开灯,看着美目有点红的兰雪,问道:「兰雪,你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

  兰雪直勾勾地盯着兰花那俏丽而温和的脸,小声道:「二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讲,又怕说了你会难受。」

  兰花眨了眨眼,说道:「是什么事?你又惹了什么祸,需要钱吗?」

  兰雪急了,轻轻一跺脚,说道:「二姐,难道我兰雪除了钱之外,就跟你没有话说了吗?我这次说的事太重要,我要是不告诉你,只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兰花听了更是煳涂,眨着美目,目光在兰雪的脸上转着,说道:「兰雪,有话就说,用不着吞吞吐吐,不想说就算了吧。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兰雪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二姐,我们姐妹一场,我不能让你吃亏。我就跟你说,是姐夫成刚的私事。」

  兰花笑了,慢慢地说:「你姐夫会有什么事?他可是大好人一个,你也是知道的。」

  兰雪急切地说:「我也没有说他是坏人,只是他做了一件让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坏事。」

  兰花笑得更起劲了,双手一摊,说道:「兰雪呀,你姐夫做了什么坏事,快说,我倒真有兴趣。」

  瞧着二姐那副哄小孩子的样子,兰雪生气了。她将嘴凑近兰花的耳朵,说道:「姐夫他在外面有情人了。」一句话,像冷水泼到兰花的脸上,使她感到冷。她的笑容去了一半,但她并不乱,说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怪他,我在这方面是很开放的。」

  兰雪看到二姐的这个表情跟反应,实在大出意料。她沈吟片刻,又说道:「可是你猜不到那女的是谁。」

  兰花不动声色,问道:「是谁?是县城的吗?」

  兰雪什么都豁出去了,在兰花的耳边说:「是大姐兰月。」这声音很小,却像雷鸣般响在兰花的心上。她呆住了,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睛都下眨一下,彷彿变成了木雕。

  兰花心里想:兰雪这话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若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面对大姐,又怎么面对成刚呢?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兰雪在开玩笑。可是,她的心却那么沈重,眼前都黑了。

  是呀,她该怎么办呢?换了谁,都会方寸大乱的!

  【第八集】第一章:狂欢之后

  兰雪这番话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让他们夫妻间产生冲突,最好兇猛地吵上一架,或者破坏二姐和大姐的关系,使二姐对大姐有戒心,对大姐多注意。那样,成刚就能把更多时间、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她极力数落大姐的可恶,同时还察看二姐的脸色,揣摩二姐的心理。

  不过她却有点失望。因为兰花的表情一直很正常,没有出现自己想像中的愤怒、激动、扭曲、喊叫。这绝不是因为母亲在家而心存顾虑的结果,而是因为兰花对兰雪的话表示怀疑。

  兰雪盯住兰花的俏脸,说道:「二姐,小妹我说得嗓子都冒烟了,敢情你以为我在说笑话、编故事吗?」

  兰花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兰雪,我知道你说这些话都是为我好,但是我相信你姐夫的为人。记住,这种话不可对别人提起,不然,二姐跟会你生气。」这话把兰雪噎得哑口怨言。她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个秘密,可二姐不但不领情,还有怀疑自己的意思。

  兰雪没好气地说:「二姐,我可是诚心诚意地为你好。我也相信姐夫是个好人,可是再好的男人也有弱点。你想,比你强的女人多得是,只要她们对姐夫没安好心,主动勾搭姐夫,姐夫能不动心吗?」

  兰花看着兰雪,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姐主动了?」

  兰雪哼了一声,鼻翼一动了动,说道:「依我看,应该是大姐主动。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外貌的优势,她要是看上谁,对哪个男人採取主动,哪个男人受得了呢?换了你是男人,你会不动心?换了我是男人,我也受不了。」

  兰花白了她一眼,嗔道:「兰雪,你还是个高中生,哪知道什么男女关系?你还是不要乱说话。记住我刚才说的,不要到处乱讲这事。这事影响很大,你不想咱们家闹翻天吧?尤其不能跟妈说,知道吗?」

  兰雪心想:闹翻天才好呢。大姐抢了我的心上人,不教我好过,我也不能教她好过。别看她是我的亲人姐,那也不行。赌桌无父子,情场无姐妹,男人是我的,我跟她没完。可她表面上却说:「二姐,我听你的话,我不会到处乱说,对妈也不说。但是二姐,出了这种事,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好歹你也是受害者,起码得找大姐谈谈吧,让她以后不能再那么过分。成刚可是你老公呀!」

  兰花使劲一摆手,说道:「够了,兰雪,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话你也应该记在心里。好了,别再说这种事,我不爱听,我心里有数。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刚才这些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要是你说出去,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现在,咱们快出去吧,你姐夫跟大姐也该回来了。」说着,不再理兰雪,自己转身出屋。

  兰雪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件秘密,还不是都为了她。可她不但不领情,还把自己数落一顿,难道我这事真的做错了吗?可是不说这事,我心里不舒服,那不舒服比被严玲玲佔了便宜还不爽。大姐太可恶,抢了我的男人,我一定得想办法对付她,可不能让她顺了心。亲姐妹又怎样?亲姐妹也不能这么欺侮人。

  过了没几分钟,院外灯光晃动,随着引擎声越来越大,摩托车的黑影出现了,那一束雪亮的灯光也进了院子。喇叭声响了两声,摩托车就停下且熄了火。不用说,这两人正是成刚跟兰月。

  刚才在瓜棚里狂欢,他们各尽所能,淋漓尽致、心满意足,从男欢女爱中体会到上天造男女的苦心,也体会到人生的深刻。他们那么投入、那么激情,恨不得化成水、化成泥,跟对方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再也不分彼此。

  狂欢之际,谁也不会注意到狡猾的兰雪正在偷看,他们都想不到兰雪会去而復返。偷欢的男女往往粗心大意,即使平时精明的人也不例外。狂欢之后,他们都大汗淋漓,这是恣意风流的结果。

  还是女孩子细节上细心一些,兰月随身的小包里带着毛巾,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她拿出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汗,像待自己的丈夫一样好。成刚享受着美女的服务,手还不规矩,在兰月的身上滑动。兰月的皮肤真好,像抹了油一般,那么细腻,尤其对那两只还未完全消失激情的大奶子仔细抚摸跟按摩,以致于兰月不能平静地干活。

  他的手乱摸,摸得兰月痒丝丝、麻酥酥的,忍不住扭动娇躯,造成大奶子如荷花迎风摇晃不已,风情无限。两粒奶头再度硬起来,俏皮地挺立着,吸引着成刚的视线。成刚激动极了,一手一个,揉搓推转,使兰月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到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搂住成刚的脖子,像呓语似的说:「成刚、成刚,亲爱的老公,你不要再逗我了,再逗的话,我又想要了。再做的话,咱们今天就回不去了。」

  成刚一听,可不是,再做下去,回去就会太晚。他心想: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于是,他放开兰月。兰月也收回自己的手,喘息着说:「成刚,这才对,别为了一时的欢乐,而影响咱们一辈子。」

  成刚问道:「我的兰月老婆,你会跟我一辈子吗?」

  兰月望着成刚的脸,想了想,幽幽地说:「只要你爱着我,不放弃我,我自然跟着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

  成刚听了感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是我心中的最爱,我怎么会放弃你呢?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成刚拾起地上的毛巾,让兰月乖乖躺下,他说要尽当丈夫的义务。兰月也不反对,就慢慢地躺下来,像一尊白玉般的雕像,这使成刚在擦拭时深受震动,若不是极力控制,就会掀起另一场大风大浪。

  当成刚擦到兰月的花瓣时,那里仍是潮湿的。成刚感嘆道:「兰月,你这玩意长得真好,那么红,又那么嫩,看了就想亲、就想操。什么时候能操进去,一晚上不拔出来才好呢。」

  兰月也伸手拨动着成刚尚未全软的肉棒,说道:「真要是天天那样,就不新鲜了。那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么爱我吗?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比如你,你肯定不会就只有我和兰花两个女人。」

  成刚笑了笑,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你又乱说了。你听谁说我有别的女人了?」他摸不清她这话的用意。

  兰月凝视着成刚,说道:「还用听别人说?我凭直觉也知道,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兰花能看上你,我能看上你,那么,别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你呢?如果你没有别的女人,那才奇怪。你又不是太监。」说到这儿,兰月忍不住笑了一声。

  成刚见她的奶子随着她的笑颤抖不已,又是色心飘飘。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瞪着眼说:「什么?你拿我跟太监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双手伸到兰月的腋下,挠她的痒。

  兰月忍不住娇躯乱扭,笑个不止,笑得好清脆,好动听,又那么开心。小小的瓜棚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成刚真希望这一刻能这么持续下去,一生的时间都在这里,也是万分愿意。

  玩够了,乐够了,两人才收拾回家。坐在摩托车上,兰月紧抱着成刚的腰,胸脯贴在他结实的背上,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姑娘。想到彼此的情意:心中那么甜蜜,想到狂欢的快乐:心中是那么留恋、又那么羞怯,她多么希望自己是成刚名正言顺的老婆,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果自己能跟兰花的名分换一下就太完美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天天相见,夜夜相拥,那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一路无话。但这安静之中却各人心中都各有心事。他们在宁静之中沈醉,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虽然成刚已经把速度放得慢了,但离家还是越来越近。当摩托车进了村口,兰月不禁嘆息一声,仿彿一个美梦破了,彷彿她又看到了现实的残酷。

  到了家,下了车,兰月不得不收起笑容,又变成原来的兰月。兰花从屋里出来了,藉着屋里的灯光,可以看到她温暖的笑容。她说道:「大姐、刚哥,你们回来了。

  成刚也笑着,说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摩托车出了点问题,我们会比兰雪她们回来得还早呢。」

  而兰月看到兰花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只向她点了点头,就走进屋去了。进了西屋,正看到坐在炕头、双手抱膝的兰雪。兰雪撅着嘴,一脸委屈,看到兰月后,美目都变红了,像一只随时都会扑过来的小老虎。

  兰月注意到了,心里猛地一惊,本能地想她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呢?最好不是。

  看到大姐之后,兰雪立时想到瓜棚里的事:心里是又气又怒。情不自禁,她冲兰月叫道:「大姐,我好恨你。我真想打你一顿,你是我的大仇人。」她的声音又细又高,把兰花都引来了,也使得在外屋洗脸的成刚受到惊动。他心想:这兰雪是怎么了?不太对劲儿。吃错药了吗?

  兰月脱掉旧衣服,换上家居服,一瞧兰雪如此激动、语气如此兇恶:心里忐忑,脸上却不为所动,问道:「小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欺侮你了,要恨起大姐?大姐可没得罪你呀?」

  兰雪俏脸发红,睁圆了美目,含在嘴里的话就要冲口而出。兰花见事情不妙,上前在兰雪的头上弹了一下,教训道:「兰雪,你发什么疯?大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呀?你凭什么恨她?」

  兰花的举动犹如惊雷震耳,又如冷水泼面,立刻使兰雪清醒过来。她蓦地一惊,心想:我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么傻呢?我要是这时候把什么都说了的话,不但家里大乱,母亲怨我、大姐恨我、二姐骂我,连成刚也不会原谅我。弄不好他会马上走人,离开小村,回省城去,从此不理我,断了关系,那我可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我可不能犯傻呀,我还想有个光明未来,锦绣前程呢。不能因小失大,毁了自己。

  一转头,只见兰花正瞧着自己呢,还对自己使眼色。兰雪并不笨,马上收起凶相,露出委屈之色,撅着小嘴说道:「我怎么能不恨大姐呢,她的确欺侮我了。」她的声音又恢復平时的样子,活泼而调皮。

  兰花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你兰雪不傻。你要是说了,有可能把我的家庭都毁了。这小孩子,以后可得好好管教,不然,会给我捅大漏子的。

  兰月见到兰雪的变化之后,芳心也是一松,过来坐在兰雪的身边,亲匿地搂住兰雪的肩膀,说道:「小妹,我何时何地欺悔过你?要是有,大姐向你赔礼道歉,绝不食言。」兰花盯着兰雪的脸,想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兰雪微笑着说:「大姐,你个头比我高,脸蛋比我好看,你把我的风头都比下去了,我能不生气吗?这能不算欺侮我吗?」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特别可爱。

  一听这话,兰花忍不住笑了起来。兰月严肃的俏脸上也有了阳光,但她细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看兰雪刚才的那个兇劲、激动的模样,简直像面对头号敌人一样。若真是像她所说,仅仅是因为相貌与身材输给姐姐,她又何至于如此失态?尤其兰雪还是个孩子,城府不深,不大会演戏。再说,她要失态,为什么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后,偏偏是今天从山上干活回来?这里面只怕有文章。

  兰花倒是一脸轻松,笑看着兰月,说道:「大姐,兰雪嫌你长得太漂亮,把她比下去了。」她望着大姐:心里却说;大姐,你真的抢了我的男人吗?世上的男人这么多,你不应该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

  兰月浅浅笑着,搂着兰雪晃了晃,说道:「小妹,你千万别那么想。大姐长到这个样子,已经不会改变了。而你年纪还小,还有潜力,长大之后,尤其是上了大学之后,你在外表一定可以超过我。更何况你还是小明星,以后成了名,粉丝成千上万,你的风头谁能比得上?」

  兰雪听了舒服,看着兰月,说道:「那可不好说。有的人越长越好,有的人越长越差。我担心我是后面那种。不过唱歌,我倒是有信心。」心里却说:我当然要超过你,一定得超过,不然,我怎么能把成刚抢回来呢?

  这时候,成刚已经洗完脸、换过衣服了。他走进屋子,看着姐妹三个有说有笑的:心中高兴,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兰花笑了笑,说道:「你问她们吧,我去帮忙做饭了。」说罢,朝厨房走去。

  兰雪见他进来了,直视了他几秒:心想: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娶了我二姐,睡我大姐,还跟我上床,你真不是东西,我恨不得捅你几刀。可是我又不能伤了你,我不忍心,即使忍心也不行。我要是揭发你,谁当我的铺路石呢?我还指望你为我铺就一条黄金路呢。

  成刚见兰雪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看,像发呆了一般,就说道:「兰雪,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说看,你是不是又缺钱了,或者看上什么好东西?」目光在兰月的脸上一扫。兰月向他嫣然一笑,笑得甜如蜜,艷如桃花。成刚心怦然一跳,暗想,男人遇上兰月,想不堕落也很难。好在我不是个皇帝,不然,只怕江山都不要了,就只要兰月一个。

  兰雪听得一笑,说道:「姐夫,这次你猜错了。我是想去买皮包。」

  成刚噢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事。那还不容易吗?让你大姐或者二姐帮你挑就是了。她们应该都很有经验。」

  兰月说道:「小妹长大了,也学大人买皮包了。」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能总当个孩子呀。大姐,你愿意不愿意帮我挑皮包呢?」

  兰月想了想,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不过,你还是个学生,可不要买太贵的,还是以美观、实用为主。」

  兰雪不爱听这话。她又转头对着成刚,说道:「姐夫,那你愿意不愿意帮我买皮包?」

  成刚瞇眼笑着,说道:「有你两个姐姐就行了,用不着我吧?买女人的东西,我可不在行。」

  兰雪追问道:「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你不用说别的。」

  成刚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他跟兰月对视,兰月也笑得瞇起美目。那样子,说多美有多美。一般的美女笑起来,是美如春花,兰月之笑,更胜春花。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深情与火热。若是两人独处,非像干柴烈火一样燃烧起来。当兰雪转头看大姐的时候,兰月连忙将目光转向别处,一颗芳心里像装满了蜜一样舒服。她深信,自己是成刚最爱的女人,他对自己的爱已超过了兰花。

  很快就吃饭了。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大家围坐桌旁,四个女人,一个男人,成刚被女人包围着,有种沈醉花丛之感。他心想:如果一辈子她们都这么伴着我,那是多大的美事。看她们的脸,个个不同,但都美丽动人。即使是风淑萍,虽然年纪不小,但风韵犹存,并没有凋零。她洗净脸,换上好衣服,脸上带着善良跟和平,且有一种成熟与稳重之美。这正是中国女性的传统之美。

  成刚自然地想到了村里的传言。他心想:风淑萍脸上一点轻浮与盪意都没有,绝对是一个规矩的女人,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有染呢?可又一想,她没了丈夫,没有安慰,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会不会也来个红杏出墙?

  这时,风淑萍将一块肉挟到成刚的碗里,微笑着说:「成刚呀,今天你可是累坏了吧?你一个城里人,哪里干过这乡下的活儿呢?真不该让你去的。」

  成刚一本正经地说:「婶子,你这说得是哪里话?这也太见外了。我虽说是一个城里人,可我是你的女婿,女婿帮你干点活儿,天经地义。」

  兰花也笑道:「就是呀,妈,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他也是咱们家的人,是自己人。只要他可以帮忙,就不用跟他客气。」

  风淑萍看看成刚,又看看兰花,感慨道:「你们三姐妹,现在就数你有福气。以后,你大姐跟小妹要是也能有这福气就好了。」

  兰月脸上没有笑容,只顾吃饭,还低头沈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兰雪笑嘻嘻地说:「妈,你真是多虑了。你瞧我的长相跟我的气质,也像个贵夫人的命,我以后肯定比二姐命更好,嫁的人一定比姐夫更厉害。要是姐夫是一只虎,那么我嫁的人一定是一条龙。」

  听得大家哄笑,连兰月的脸上都有了微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兰花白了兰雪一眼,挖苦地说:「小丫头顺嘴瞎吹,你姐夫是一只真正的虎,你想嫁给一条龙,那是做梦吧?我看,就算是你真嫁了龙,那也是一只恐龙。」这话马上又引起大家的哄笑,兰月也笑出了声,成刚则笑得喷饭,将筷子都掉地上了。

  风淑萍也笑得眼角现出皱纹来。兰雪不高兴了,说道:「什么跟什么?我才不嫁恐龙呢,要嫁就嫁真龙天子。」

  听到这话,兰月心里重复着「真龙天子」一词,目光自然地转向成刚的脸。目光一碰,兰月不等成刚露出什么表情来,马上栘开目光。在大家面前,她可得多注意点,不能露了马脚。她哪里知道,她的秘密已经被兰雪知道了。

  饭后不久,成刚与兰花回到自己的东屋。那里是他们的「新房」,也是他们的地盘。

  兰花拉好窗帘,铺好被褥,放好枕头,夫妻俩个没马上睡,就聊起天来。

  成刚侧卧在炕上,闭上眼,热气从身下传来。烧过的炕够热,身体在上面挺舒服,兰花坐在他的旁边,藉着灯泡黄亮的光线看着他。她不由想起兰雪的话,她相信兰雪不会拿那种事开玩笑,可是她实在不相信亲爱的老公会背着自己搞大姐。

  成刚当然没有睡。他回想与兰月间的种种,感到温馨而甜蜜,骄傲而满足。兰月是他目前见到的最出色的姑娘,能得到她的爱情跟肉体,换了谁都会引以为荣。

  兰花的手轻轻放在成刚身上,柔声地说道:「刚哥呀,干了一天活儿,挺辛苦的吧?」

  成刚睁开眼睛,微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累。」

  兰花望着成刚的俊脸,说道:「下次再上山,还是让兰雪看家,我跟你一同去吧。」成刚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快乐的笑容。她弄不清这种幸福是不是来自于自己。

  成刚慢慢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兰花,你怎么突然想去干活了呢?那活儿又不多,我们四个人足够了。你有了孩子,还是少往山上跑的好。」

  兰花听得心里一暖,就势倒在成刚的怀里,感受着成刚的温暖、胸膛的厚实。她说道:「刚哥,我是一个人在家,觉得闷得慌呀,好没有意思。还不如干点活痛快。」

  成刚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是实在闷得慌,可以做做家务呀,比如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厨房,打扫打扫院子。若实在闷,我去买一条狗回来逗你玩。」

  兰花轻声笑,说道:「还是离狗远点得好,那东西不卫生。」

  成刚说道:「好在我离开你的时候少,可以经常陪着你,你怎么会闷呢?」

  兰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呀,我不应该觉得闷。对了,今天在山上干活儿,你跟大姐一起的吧?兰雪说的。」

  成刚听到提起兰月,心里就涌起一股热流,眼睛都变亮了,说道:「是啊,是跟兰月一起干活儿。你大姐干什么像什么,可俐落了。」

  兰花仰头看着成刚,认真地问:「刚哥,你觉得大姐这个人怎么样?」

  成刚也没觉得奇怪,回答道:「你大姐这人好,有学识,有修养,心眼也好。」

  兰花似笑非笑地又问:「那你说说,是她好,还是我好?」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已经很正经,不像在说笑。

  成刚并没有註意到,还是那么和气地说:「兰花,你们各有各的优点,让我怎么比呢?」

  兰花坐直身子,直视着成刚,说道:「那你告诉我,是我吸引你,还是她吸引你?」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跟焦急。

  成刚一愣,警觉地看着兰花,说道:「兰花,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真奇怪。」

  兰花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马上换上笑容,又拉住成刚的手,柔声细气地说:「刚哥呀,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跟价值嘛!」

  成刚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拿你大姐来跟你比。你是我的老婆,她是我的大姨,没有什么可比的。」

  兰花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大姐可比我强得太多了。要是打个比方,我只是这村里养的大鹅,而大姐可是一只天鹅。论相貌,她比我强一截;论学识,她比我强百倍,论修养,我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成刚心里贊成这论断,但觉得兰花也不错,就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兰花呀,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想,一个人再强、再厉害,可还是有比他厉害、比他强的。如果总和第一比,那么后面的人怎么活呢?再说,你也有优点。比如,你很勤快,很明事理,很要强,很上进。」

  兰花芳心稍安,说道:「可是这些优点大姐也都有,在她的面前,我有点自卑。」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又跟你大姐比。如果你非得比的话,我建议你拿自己跟村里最差的姑娘比。这样,你就会找到自信跟骄傲了。」

  兰花听罢笑了,随即又转为严肃。她沈吟着说:「刚哥呀,我看咱们应该帮大姐一个忙,帮她找一个对象。你看怎么样?」

  这话成刚当然不爱听。在他看来,为兰月介绍对象,就等于为自己头上戴顶绿帽,那可是天大的耻辱。成刚想了想,说道:「你大姐还年轻,不急。好男人需要慢慢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兰花说道:「大姐的年纪还小吗?在我们农村,她算大的了。许多女孩在她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再说,大姐在情场上受过伤,也应该找一个男人安慰安慰她。」

  成刚松开兰花,说道:气听你这个意思,你好像比兰月还着急。」

  兰花幽幽地说:「她是我大姐,年纪大了还没有男人,我当然替她着急。我可不希望她变成老处女。现在这时代,老处女可不少呀!她们实在太可怜了。」

  成刚听罢,忍不住哈哈笑了。兰花听了不解,问道:「刚哥,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老处女不少都是挺出类拔萃,可就是嫁不出去。又是白领,又是菁英,又是社会栋樑,那么强,那么让人妒嫉的女人,连好男人都找不到。」

  成刚收住笑,说道:「兰花,你觉得你大姐会成为老处女吗?」

  兰花望着成刚,提高声音说:「有什么不可能?世界大了,什么事没有。」

  成刚不想再辩论下去,就说道:「就算再急,也得把工作的事办好了.工作稳定了,才能找对象呀!要是现在随便找了一个,以后她去了省城,这对象可怎么办?再说,急不急着找对象,你也得问问你大姐的意思。要是她不想找,你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兰花点点头,说道:「好,明天我就问问大姐。要是她同意,咱们就帮她介绍一个。」

  成刚暗笑:心想:你真是水里冒泡——多鱼《余》。兰月现在的情丝都缠到了我的身上,眼里没有别人,她怎么可能想找对象呢?她已经找到理想的对象了,那就是我成刚。

  成刚表面上说:「好吧。如果她愿意,咱们就帮忙,帮她找一个好男人。」兰花答应一声。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她知道成刚不可能帮忙,但兰花却想将兰月推给另一个男人,以免她影响自己的家庭。可问题是兰月又不是一个没长脑子的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任你兰花随便摆佈自己的命运呢?

  兰花陷入苦恼之中。先前虽然说过允许成刚自由找情人,可是事情成真时,她心里就有了反感。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老公找的是自己的姐姐。跟姐姐分享一个男人,是她最苦恼的。

  次日吃早饭时,大家都坐在一起,兰花真的问了。兰月看了看兰花,又在成刚脸上扫了一眼,没有出声。兰雪笑嘻嘻地说:「我可希望快点有个大姐夫,最好找个跟二姐夫一样有钱的,那样我手头可就宽裕了。」

  风淑萍瞪了兰雪一眼,教训道:「小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就知道钱。我年轻时穷得要死,可是做人也要有志气,人不能因为穷就不要强。你给我学着点。」兰雪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出声。

  风淑萍目光转向兰月,露出慈爱的表情,温和地说:「兰月,兰花也是为你着想。你年纪一天天大了,是应该想想对象的事。」

  兰月脸如冰霜,沈默好一阵儿才说:「妈呀,这种事我目前不想再谈,等我的工作调转成功之后,再考虑怎么样?如果你实在嫌我碍眼,想把我嫁出去,那也可以,我就找一个男人嫁了。不过,得找人中之龙,至少不能比他差。」说着,一指成刚。

  这话听在兰花跟兰雪的耳朵都不太舒服,像吃瓜子吃到虫子似的。她们俩都想将兰月踢开,因为她抢了她们两人的宠爱,影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成刚听了却很开心,他觉得兰月回答得非常精彩,既让兰花无话可说,呈让风淑萍感到安慰。

  果然,风淑萍露出了笑容,目光中透着赞许之意,夸道:「兰月,你想得周到、想得对,你果然有志气。兰雪你学着点。你放心好了,妈就是再急,也不会随便把你嫁出去,你应该嫁一个数一数二的好男人,要像兰花一样过上好日子。要能这样,我也就对得起你死去的爸,以后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了。」说着,风淑萍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兰雪听到这儿眨巴着美目,红唇张合着说道:「妈,你说什么?就算大姐工作顺利,嫁人嫁好了,得到幸福了,你还有我这个宝贝姑娘呢。我以后也得找工作跟嫁人。」

  风淑萍呵呵笑了,说道:「兰雪呀,你还小,操心也是以后的事。」她这含泪的微笑,使大家看了,都心情沈重。成刚更是想到,她一个女人,拉拔这几个孩子长大,可真是不容易。即使她有过什么过错,也值得原谅了。

  吃完饭后,大家正聊天呢,门一响,李阿姨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李阿姨是抱着一个小孩子进来的,小孩在她的怀里急促地喘着气。李阿姨头髮很乱,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看来出了大事。

  尽管风淑萍与女儿们不太喜欢李阿姨,但见此情景也是大惊。风淑萍忙迎上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阿姨低头看了看孩子,说道:「风婶子呀,这孩子病了,我来求你帮忙。他的身子好热。」大家连忙围了上来,都看着孩子,看看孩子是怎么了。反倒成刚没有靠得那么近。

  风淑萍急道:「孩子病了,赶紧找医生看,找我有什么用啊?别耽误了孩子。」

  李阿姨皱眉道:「婶子,我刚才去找咱村里的医生,可真不巧,医生有事不在家。说是这两天到外地研习去了。」

  风淑萍轻轻挥手,说道:「那就赶快上医院吧。」她注意到孩子的脸通红。

  李阿姨嘆息道:「可是没有车呀!我去了好几家,车都出去了。」

  兰雪尖声道:「你为什么不去村长家呢?他家可是有车的。」

  李阿姨咬了咬牙,说道:「她家黄脸婆恨我恨得要死,我去他家,她还不要我的命!我的命没了不怕,可是我不能不要孩子的命。这不,你家有摩托车嘛,我就来求你家送我一趟。」

  兰雪脸一板、嘴一撇,抱着臂膀说道:「我家的摩托车都坏了,跑不了。你还是爱到谁家到谁家去吧,反正喜欢你的人多着呢。」

  风淑萍将兰雪往旁边一推,骂道:「死丫头,你这是什么屁话呀?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咱们一个村住着,谁求不着谁?做人可不能那么没感情,孩子可没有什么错。」说着,她将脸转向了兰花。

  兰花明白妈的意思,但是自己心存顾虑。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让成刚跟李阿姨混在一块儿,哪怕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行。那边的李阿姨看着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下泪来,又将脸贴到孩子的热脸上。

  风淑萍眉头一皱,正要说点什么,成刚刚要挺身而出,一直沈默不语的兰月说话了:「成刚,那你就送李阿姨一趟吧。孩子的病最重要,别的都可以暂时不计较。」她说得很简单,表情很认真。

  成刚赞许地向她点点头,心想:还是兰月最识大体,她说得多好呀。大人有再多的错,再大的罪,也是由大人承当,与孩子无关,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李阿姨名声不好,作风有争议,就拒绝救她的孩子。

  成刚又向风淑萍说道:「婶子呀,那我这就走了。」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快去吧,孩子的病耽误不得。」

  兰花也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催促道:「刚哥,你好好照顾人家。」成刚答应一声,便往外快走。李阿姨跟在后面。

  到了院子,发动摩托车,李阿姨抱孩子坐好,成刚就出发了。摩托车先是慢慢出了院子,然后加速跑出胡同,等上了村里的大街时,就像一阵风般离开。成刚还不忘嘱咐一句:「坐稳了。」

  李阿姨说道:「你就快点吧。」

  成刚注视着前方,说:「再快也得安全第一。」车跑得快,风也就大,在耳边唿唿直响。两边的景物迅速倒退,离村子越来越远。上了通往县城的大路后,虽然想快,但也不能跑多快,毕竟这路是沙土路,不是城里的水泥路。为了安全,成刚不能不控制速度。

  等到了县城附近,道路变成水泥路。这时,成刚才加快速度,那摩托车像离弦之箭,以不可阻挡的威力往县里的医院去。进了医院,下了车,成刚在前引路、开门,李阿姨急匆匆地跟在后面。等见到值班的医生之后,成刚和李阿姨的心才放下一些。

  经过检查,确定没有太多的问题。医生强调,要是再晚些,孩子可就危险,听得李阿姨头上出了冷汗。等到孩子打了点滴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成刚的孩子,但成刚却也跟着紧张,毕竟大家的心都是肉做的,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病倒,谁的心里会好受呢?

  成刚悄悄地问李阿姨:「孩子怎么突然病了呢?难道还是上回的病吗?」

  这时李阿姨平静多了,俏脸上也有了血色,说道:「上回的感冒还没好,也怪我太粗心了。昨天半夜孩子就有点发热,我给他吃了点解热止痛片,以为没事了,结果到了早晨孩子发高烧,身上都烫手。」说到这儿,她的脸上露出悔恨与痛心的表情。

  成刚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孩子的爸在哪里?」

  李阿姨回答道:「昨天他到别的村帮人家干活去了,晚上没有回来。孩子一犯病,我就什么都忘了,忘了孩子他爸,也忘了找人通知他。」然后,她的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说道,「上回你帮了我,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这次,你又帮了我,我欠你的可不少。」

  成刚微微笑了笑,说道:「你跟兰花都是同一个村的,我帮你的忙也是应该。再说,这事谁遇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有两句歌不是这么唱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李阿姨听得露出笑容,说道:「成刚,你这人真好,难怪兰花会嫁给你,她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当她的目光落到躺在床上的孩子的脸上时,又重新皱起了眉头。孩子闭着眼喘息,喘气声已经不像来时那么急、那么粗。

  成刚知道现在不是跟李阿姨闲谈的时候,就站起来说:「你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吧。」

  李阿姨也站起来,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还不饿。」她的乱发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个髻,很自然,有一种特别的风情。

  成刚看了看,说道:「不必客气。」他走出屋子。

  现在时间还早,走廊上人不多,有些医生还没有上班呢。他到附近帮李阿姨买了包子、矿泉水、香旸等食物。一边往回走,一边乱想:这李阿姨也算不上什么坏人,她有什么错,不就是跟村长搞搞男女关系吗?除了这个,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一个女人难道就因为多跟一个男人睡了觉,就不是好女人了吗?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呢?只怕没有什么明确的界线吧?

  李阿姨是因为搞男女关系而名声坏了。但男女关系很多人都搞,只是有的人处理不好,露了馅;有的人就高明得多,虽然搞得比谁都兇,但是没被拆穿,就是好人一个。拿我成刚来说,我不也搞男女关系吗?我搞得比李阿姨多得多,可我照样是好人,我的名声照样没坏。为什么呢?除了我没被拆穿之外,也是因为我是男人吧。受传统思想的影响,男人风流那不算坏事,女人风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时代已经发展到二十一世纪,封建的思想并没有完全退出歷史舞台,仍在很多人心里顽固地存活着。

  见到李阿姨,递上东西,李阿姨没再客气,拿出包子吃了起来。她也真是饿了。吃过东西,又洗了手回来,见孩子已经睡着,脸色也好多了。李阿姨放心了,就跟成刚坐到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李阿姨望着成刚,说道:「成刚,你认为我是不是很坏?」

  成刚脸上带笑,说道:「这怎么说呢?你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拦路抢劫,更没有去偷谁家的财物,我看不出你哪里坏呀。」

  李阿姨低了头,说道:「可是我风评不好,是村里最出名的破鞋啊。跟你在一起,我真怕给你带来麻烦。」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这个时代多开明啊!一男一女,只要两人愿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警察都不管。你跟村长的那事,也都是两人愿意。只要你高兴,谁也没资格管,除非你老公找村长决斗。」

  李阿姨摇摇头,说:「我男人可不是那种能冲上前决斗的人,他是一个老实人、厚道人,人人都想欺侮他。」

  成刚不平地说:「欺侮老实人是有罪的。」

  李阿姨哼了哼,说道:「他们为什么欺侮他?还不是许多人没安好心,想占我这个坏女人的便宜,偏又佔不到,就想法子欺侮我男人了。这良心呢,很多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她的目光转到成刚脸上,说道,「当然,可不包括你,你是一个好人,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成刚笑着说:「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对了,你的钱够不够?用不用我帮帮你?」

  李阿姨摆摆手,说道:「不用,我的钱还够。你的钱呀,还是用在兰家才对。」接着又说道,「成刚呀,这孩子需要在这里住两天,你就不用陪着我了,去忙你的吧。等我再回村里,一定好好谢谢你,我不能白让你帮忙。」

  成刚想起在庙外听到的淫声:心里发热,目光扫了扫李阿姨隆起的胸脯,微笑道:「你言重了。难道又要以身相许吗?」

  李阿姨一笑,说道:「如果你对我感兴趣,看得起我,只要你出声,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她的声调很正经,脸上带着坚决。

  成刚看了看那熟睡着的孩子的胖脸蛋,感到有点不安。他摇了摇头,说道:一切就等孩子病好以后再说吧。好了,我先走了,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给我吧。」说完,留下电话号码后就走了。李阿姨送到门外,用留恋的眼光望着他。

  成刚知道她正望着自己,却没有回头。他大步流星地走着,像一个做完好事的大侠一样激情满怀,只觉得全身都是力量。

  【第八集】第二章:小妹学艺

  在离开医院之前,他遇到这么一件事——

  他从楼梯上下来,楼梯的对面就是大门。他正走向大门时,只见门外跑进来一个人,速度之快,神情之急,令成刚以为他要赶着去投胎。再看这个人的长相,实在寒碜:个子不高,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看年纪得有三十五六岁。

  这瘦子跑进门之后,先是停步环视一下周围,然后往楼梯方向跑去。没跑几步,回头对成刚说:「哥们,帮帮忙。我犯了点错,我女朋友要打死我呢,你千万别跟她说我藏在哪儿。」

  成刚听了觉得好笑,就点点头,说道:「大家都是男人,我会帮你,你就放心好了。」他眼看着那瘦子跑到楼梯下的角落藏了起来。那是一个背光处,一般人来医院,不大会注意那里。

  成刚心想:这哪里像个大男人呢?就算是犯了点错也没什么大不了,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大家都是人,「人无完人」嘛!不过他真想问问,这傢伙到底犯了怎样的错,想必一定很有意思,很好笑吧。一想到与风流韵事有关,他的心里就痒痒的,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相好。

  他又看了看瘦子的藏身之处,笑了笑,朝大门走去。当他正要推门时,只见门刷地被推开了,一个人带着一股劲风冲进来。那速度那急劲儿远超刚才那瘦子,那个人像闪电一样快,动作又那么敏捷、好看。

  由于来得太急,两人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那人非常机灵,关键时刻双手一推,巧了,成刚也这么想,也伸出双手想减少惯力,使双方避免剧烈地一撞,于是双手的手掌碰在一起,一触之后,成刚的身子退了两步,那人也很快稳住了身形。

  成刚有气:心想:你有什么急事?走路这么急。他张开嘴就想骂人,想说,你走路不长眼睛,也不怕出了意外,磕掉门牙,或者提前归位。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脸上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肚子气消失得干干净净,反而希望再撞一次,手掌再碰一回。手掌的相遇也是福气。

  原来对方是位姑娘,而且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随意地梳了个马尾,看她的脸,几乎可说完美。一双大眼睛,黑如夜亮如星,眼波一动,熠熠生辉,不可琢磨;再看身材,个头也几乎挑不出毛病,整个人若说缺点,也就是两腮稍欠丰腴。这一个缺点,使她的神情多了几分强悍跟硬气。

  姑娘见成刚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也顾不上生气,急问道:「餵,这位朋友,你看到一个猴子跑进来了吧?他躲哪里去了?」

  成刚哦了一声,稳定一下情绪,目光像条舌头一样舔着对方的脸,嘴上说:「猴子?没看见。这县城里怎么会有猴子呢?城里又没有动物园。」

  姑娘的眼珠转了转,嘆口气,说道:「我说错了,那不是猴子,是一个瘦得像猴子的男人,长得挺难看,不到四十岁。你快告诉我,他跑哪儿去了,这对我很重要。」她的目光四下里扫视,表现着自己的强烈渴望。

  成刚闻着她身上淡淡香气,非常舒服,面对这么一位出众的美女,他真的不想骗她,他真想说出那瘦子的藏身之地。可是又想到自己的承诺,及那男人的可怜,又不能乱说。想想那男人的丑陋,及这姑娘的美貌,他深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一上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遍遍地扫视,生怕她会突然消失,自己没有再见的机会。姑娘收回目光看着成刚,成刚感觉到像被阳光照耀着一样好受。谁被美女看着高心里能不愉快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她板起脸,声音娇脆动听,透着点威严。

  成刚再次从沈醉中醒来,哈哈一笑,说道:「那傢伙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男朋友呀?长得太丑了吧?」

  那姑娘呸了一声,说道:「你到底说不说?」她瞪起眼睛来,脸带着煞气。

  成刚点了点头,知道不回答她不行,就指指楼梯,说道:「他上楼去了。」

  那姑娘白了成刚一眼,说道:「你这个人真是讨打,怎么不早说呢?耽误我的大事。」说完像一只豹子一般蹿出去,转眼间上了楼梯不见了,连脚步声都没有。

  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心想:看来她不是一个普通姑娘,可是练过武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可能这位美女还是一位出色的打女呢。若是这样,有机会跟她切磋一下,那一定是极快乐的事。唉,真不该骗她啊!他感到欺骗她是一种罪过。

  正胡思乱想,那个瘦猴子跑出来了,冲成刚一笑,拱拱手,说道:「哥们,谢谢了,有缘再见,一定请你喝酒。」说罢,又逃命般地跑向大门。

  瘦猴子回头一笑,笑容中带着残酷与恶毒,说道:「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我能活到今天吗?这个死丫头,找到机会我一定操她,操死她才能解恨。她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会便宜她。这死丫头。」说到这儿,他已经咬牙切齿了。之后,他又像赶火车一般跑了。到门外上了一辆红色计程车扬长而去。

  成刚心里有几分紧张,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他心想:这个男的可不像好人,他是干什么的?他跟刚才那姑娘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说要操死她才解恨?这话多下流又多可恶。为什么那姑娘对他穷追不捨?他们当然不像一对,看起来不般配,但他们是什么关系?哦,这姑娘真是漂亮,还有气质,跟兰月可以一争高下了。

  他走到门外,身后的门一响,那姑娘出来了。跑到成刚跟前哼了一声,问道:「那个瘦猴子往哪儿跑了?」她明星般的眼睛透着怒火。

  成刚心里怦怦乱跳,赶紧说:「他上了计程车,红色的,往西去了。」

  那姑娘长出一口气,马不停蹄地跑了。跑出几步,回头瞪了成刚一眼说道:「下次见到你,再跟你算帐。你居然敢骗我,你得付出代价。」那俏脸如同冰山一样冷。接着,她上了一辆计程车,又风风火火地追人去了。

  成刚的心情很不平静,这姑娘说的几句话在耳边响起,余音了亮。她说她要找我算帐?算什么帐?有什么好算的?我凭什么告诉你真话啊?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不过凭直觉,他也知道这姑娘是一个好人,那瘦猴子是一个坏蛋。这从两人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成刚心想:我真的不该骗她,我怎么能不分好坏呢?我可不能当坏人的帮兇。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耽误了人家的大事,就不仅有些内疚。他又想道:这姑娘身手不错,可那个瘦猴子也不像个省油的灯。这姑娘看起来不如那瘦猴子狡猾,可别吃亏了。一想到瘦猴子说要操死她才解恨这恶毒的话,就有点心惊肉跳,生怕这姑娘遭了毒手。

  回想这姑娘的风采,成刚一阵阵心醉。这是目前自己遇到的第二个大美女,第一个自然是兰月了.这两人要是站在一起,一定像两峰对峙,两水分流,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只是他对这姑娘不太了解,不知道她除了美貌、好身材之外,还有什么优点。兰月除了这些外,她的学识还不错呢。她清冷、高雅的气质,也叫人着迷。他又想到她在床上的风情,不禁有点意乱情迷。她白如雪的肉体,那大腿、那屁股,尤其是一对大奶子,真可谓波涛起伏,颠倒众生。我成刚真是艷福无边。要是刚才那位美女换上性感衣服,或者脱光,不知道怎么个美法?要是把这两位美女都脱光,摆出各种姿势来,一定更叫人销魂吧?

  胡思乱想间,他走出医院,走出几百公尺远,当他看到别人骑摩托车从身边经过时,才蓦然想起自己的车。成刚不由地笑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大脑进水了吗?我的摩托车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会忘了取呢?美女这东西太可怕,可以让男人变成馒子。

  他又返回医院,骑了摩托车,他不敢骑快,提醒自己一定要慢一些,一定要全神贯注,不可再想入非非,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可是,那红色美女的身影、脸蛋、眼神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慢慢地前进,目光不时扫视,难道他渴望在人群之中发现她吗?难道自己还想再见到她?不应该啊!萍水相逢,匆匆一别,不至于那么留恋吧?更何况天下美女这么多。这么一想,他的心情轻松多了。

  因为时间还早,他决定在县城里逛逛再回家。他很想去找玲玲,但一想可能不太方便,也许会被人发现,便压住了这个念头。要是小路回来就好了,自己跟她会会总是好的。她应该还在省城里忙正事吧!

  闷闷地逛了一圈,成刚买了些蔬菜水果,骑车回家。他的眼里:心里还飘着那美女的影子。

  回到兰花家之后,发现家里只有兰雪一个人。兰花、兰月、风淑萍都不在家。兰雪穿着一条裙子,正坐在炕沿上看书。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雪白、粉嫩的大腿很漂亮、很诱人,尤其在裙子下摆的映衬下。

  成刚努力收回看腿的目光,说道:「兰雪,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她们呢?」

  兰雪�眼看了看成刚,说道:「她们都出去了。大姐学校有点事;妈跟二姐上山去了。」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你二姐都有了身孕,还上什么山?她那种情况还能干活吗?」

  兰雪垂下头,说道:「妈想上山去看看柴火没有被偷,二姐没事做,就跟着出去散散心。」

  成刚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他细看,兰雪的脸有点红,刚才看自己时眼神也不自然,觉得有点奇怪。他走上前,兰雪将书往背后一藏,小嘴一撅,说道:「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人家正在唸书呢。」

  成刚一听笑了,说道:「什么?你在唸书,这倒是很少见呢。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兰雪一听火了,叫道:「什么话?不常看到我唸书?净胡说八道。我经常努力学习,奋发图强,你没注意我,那是你的眼睛有问题。」说着,气唿唿地将书向成刚掷去。成刚一伸手就抓在手里。

  兰雪一见急了,冲上来就抢,叫道:「快把书还我。」

  成刚向后退,左躲右闪,兰雪就追着抢,还说道:「我的课本有什么好看?又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她那个又急又慌的样子,成刚起了疑心,躲过她的一番进攻之后,一瞧书皮,书名是《性知识大全》。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兰雪,这就是你们的课本?就学这个?」

  兰雪脸红得像喝了酒,一把抢了过去,说道:「这有什么奇怪?国家正在普及性教育呢,哪个学生能不学。」然后又把书放到身后,那样子跟当贼差不多。

  成刚对着她直笑,说道:「兰雪呀,你当我是傻瓜?就算是普通性教育,也不可能以这本书为教材。你说实话,这本书哪来的?该不会是你偷买的吧?」

  兰雪头一不,哼了哼,说道:「我可是一个高中生,怎么好意思买这种书?实话告诉你,是从同学那里借来的。」

  成刚追问道:「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呀?」

  兰雪白了成刚一眼,拉长了声音说:「男的女的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老公,没权管我吧?」

  成刚凑近兰雪,目光在她的敏感地带一扫,说道:「我虽说不是你的老公,但好歹也是你的男人。我不管你,谁管你呢?快说,是男的还女的?」

  兰雪下巴一扬,一副气人样儿,说道:「是男的,怎么样?」说着,朝成刚直做鬼脸,直挤眼睛,那样子又调皮又可爱。

  成刚上前在她的粉脸亲了一口,发出啪唧的一声响,兰雪就势上前,双臂如蛇,将成刚的脖子搂住。成刚只好抱着她,说道:「兰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发骚了?」

  兰雪将自己的脸贴在成刚脸上,柔声说:「姐夫呀,我想要了。咱们好久都没有干了,我要你干我。」

  成刚将兰雪搂得紧紧的,感觉她的全身好热,大概是刚才看那本书看得春心荡漾,有了需要。

  成刚也想干她,说道:「兰雪,现在可是大白天,随时可能有人回来。要是谁突然进来,咱们可不太好吧?」

  兰雪喘息着,哼声说:「姐夫,咱们的动作快一点,不会有人看到的。」说着,一只手伸向下面,隔着裤子去抓成刚的肉棒子,抓住它揉来揉去,没几下就硬了。

  成刚见她如此需要,有了主意,说道:「兰雪,你想要我干你,那没有问题,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兰雪使劲抓了一把肉棒,说道:「让你佔便宜,你还提条件,你好坏。说吧,是什么条件?」

  成刚说道:「兰雪呀,你的小嘴长得可真好看,我想要你用嘴舔我的棒棒。」

  兰雪啊了一声,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说道:「不不不,我才不要。那是尿尿的玩意,我不干。我兰雪可是要脸的姑娘。」

  成刚陪着笑,说道:「兰雪,那种玩法在现在一点都不奇怪,你二姐还经常跟我这么玩呢。你不是挺喜欢我的吗?来,亲它,舔它吧。」说着,解开裤带,将肉棒子放了出来,棒子粗粗长长的,像一根大茄子,看去并不脏。

  兰雪用手握着、套弄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望着成刚,沈吟着说:「姐夫呀,小妹自然很爱你,为了你高兴,我什么都肯干。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满足你。」

  成刚乐了,忙问道:「什么条件,你就说吧。」心想:这个时候,她提条件,肯定不会是容易办到的。这丫头很会把握机会,她的小聪明要是都用在唸书上就好了。

  兰雪摆弄着成刚的棒子,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姐夫,我想要一支手机,你得买给我。」

  成刚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答应你,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呢。」

  兰雪媚笑着,说道:「姐夫,你先别忙着答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可不是什么手机都可以,我要两千块的手机,绝不能比兰月差。」她直接说大姐的名字,这倒叫成刚感到意外。

  成刚说道:「你这么点的小孩子,要那么贵的手机干什么?有得用就行了吧。」

  兰雪使劲一摇头,放开棒子,坚决地说:「那可不成。我们同学很多都有手机,像严玲玲很早就有了。她们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好没有面子。他们有的东西,我也要有,大家都是人,我凭什么比他们差呀。」

  由于自己的慾火也被逗上来了,成刚只好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买给你就是了。」

  兰雪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说道:「咱们拉勾吧。」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来。成刚无奈,跟她拉了勾。他露着男人的玩意,跟兰雪谈条件,觉得那样子怪怪的。

  成刚催促道:「兰雪呀,别浪费宝贵时间,你快点舔吧。」

  兰雪露出狡猾的笑来,说道:「姐夫,不好意思,我不会呀。我可从来没有干过那种事,所以下回吧。」

  成刚一瞪眼,说道:「小丫头,你要我。你可是答应我了。」

  兰雪肩膀一耸,双臂一摊,说道:「答应有什么用?就像一只公鸡答应下蛋似的。答应也白费,它没有那个能力呀!」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笑得好开心、好惬意。

  成刚板着脸、瞪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兰雪,你不会不要紧,经常舔不就会了吗?这是一门简单的技术,只要肯学,没有学不会的。公鸡不能下蛋,但兰雪肯定能学会舔鸡巴。」说着,挺了挺肉棒。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干,你欺侮人。」

  成刚笑咪咪地说:「兰雪,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以后什么都会有。要是你不听话,我以后就不管你了。以后,咱们各走各的。」

  兰雪大声道:「那可不行。你霸占了我,佔尽便宜,你得对我负责。」她可知道,要是成刚真不管她,她这辈子十有八九是完了。

  成刚一指棒子,说道:「来,我教你怎么做。首先,用手抓住棒根,再伸出舌头舔它,就像吃糖葫芦一样。」兰雪为了自己的手机、自己的前途,没得选择,只好按照成刚说的抓住根部,伸出粉嫩的舌头,鼓足勇气,在大龟头上扫了一下。正扫在马眼上,爽得成刚啊了一声,一手按着兰雪的头,说道:「好姑娘,我的小宝贝儿,继续,继续呀。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让我失望的。」

  兰雪见他一脸沈醉的样子,决定讨他高兴,就把舌头凑上去,一下一下地舔起来。起初以为会很难闻、很难受,舔着舔着,发现那东西很好玩,舔几下就硬了。而成刚舒服得瞇起眼睛,喘着粗气,身体不时震颤。美女的嘴对肉棒的爱抚造成的快感太强烈,会教人发疯。

  成刚给她打气:「兰雪呀,舔得好,舔得棒,你很有潜力。来,不要只舔龟头,你要把整个鸡巴都舔一遍,包括两个蛋蛋。」事到如今,兰雪只好听话,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自己是他的人,归他所有。

  兰雪真是个妙人儿,越舔越像样,越舔越有窍门,不一会儿就像一个行家。成刚不时给她鼓励,眼看着自己的玩意被她舔得干干净净,每一处都留下了少女的吻痕。虽然她技术生涩,也爽得成刚大唿小叫,要不是极力控制,早就一泄为快。

  在成刚的指点下,兰雪又张开小嘴,将肉棒含到嘴里玩。时而用舌头顶它,时而用双唇夹它,时而使它深深进入,玩得不亦乐乎。成刚在这种玩法下,大爽特爽,兰雪也得到了新鲜的乐趣。

  她蹲在成刚的胯下,小嘴套弄着,一手还在成刚的屁股上抚摸着,感受着他的结实与阳刚.眼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口唇下舒服得气喘如牛,啊啊有声,她也得到一种征服的快感。

  当成刚感觉要坚持不住时,不得不将肉棒从她的小嘴里抽出来。只见龟头大如鸡蛋,干净如洗,棒子硬得翘起老高,棒上还湿湿的,泛着光,那当然是小美女兰雪的口水。

  兰雪似乎意犹未尽,咂了咂嘴儿,像在回味其中的乐趣。再看她的脸,散发着兴奋的光彩,她的眼神也水灵灵的,水灵之中,却透着火一样的激情。成刚知道,兰雪也冲动得想要干了。

  兰雪站起来,贴上来,以娇躯磨擦着成刚的身子,软语询问:「姐夫啊,咱们怎么做啊?」

  成刚指了指窗台,说道:「到窗前做。你手扶窗台,撅起屁股,我从后面操。」

  兰雪没有意见。她连嘴都牺牲了,还在乎什么姿势吗?兰雪乖乖照做,走过去手扶窗台撅臀,这个姿势短裙根本盖不住,露出了屁股,屁股上兜着洁白的小内裤。小内裤不能完全包住屁股,那露出的屁股肉正白得耀眼,能掐出水来,屁股连着白生生的大腿,浑然一体,看起来那么顺眼。最吸引入的是她的敏感地带,那里有了新的变比。

  原来兰雪的小内裤湿了一块,近似于椭圆,令人想入非非,位置在小穴处。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雪啊,你真的发骚了。谁见了这块湿的,都会发狂。」

  兰雪回过头来,美目瞇着娇声说道:「姐夫啊,你快点插进来吧,我里面好痒啊!」

  成刚偏不,而是伸手在那块湿处玩起来,连按带揉,连揠带转,弄得兰雪痒极了,忍不住扭腰晃屁股,嘴里哼哼。水流得更多,那椭圆也扩大了,变成了不知什么形状的形状。

  之后,成刚将她的小内裤褪到膝盖之下,露出了少女的庐山真面目。屁股已经够圆、够白嫩,菊花紧紧一圈,密难插针,颜色是淡淡的、干净的。再看小穴,已经微开一缝,正流着口水呢,水把绒毛都弄湿了,煳成了一丛,显得好俏皮。

  成刚伸出手,在兰雪的下身爱抚,好色的手指无处不到,弄得兰雪低声娇唿:「姐夫,别逗我了,快点操我吧。再不操的话,我就会爆炸的。」

  成刚显然忍住了自己的慾望,想多玩玩她。在女性器官的吸引下,他矮下身子,抓住兰雪的屁股,凑上嘴,吐出舌头,放肆地吸吮起来。兰雪没想到此时他会来这招,这是她最怕的。这个部位不能舔,一旦舔了,谁能受得了呢?兰雪被刺激得哇哇直叫:「姐夫,姐夫,你要了我的命啊,小妹我活不成了。哦,别咬那里,那里最怕碰了。」

  成刚津津有味地品味着兰雪的花瓣,唧唧有声,玩得兰雪淫水更多,娇躯乱摆,像是狂风中的垂柳一样,那么放浪、那么可怜。她的表情跟她的年纪很不相衬,这种表情应该出现在小路跟兰月身上,而不是兰雪。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呢。

  兰雪再度央求道:「姐夫……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她已经浪得说不成完整的句子。

  成刚也觉得时候到了,再不操的话真有人要回来了。他扶正兰雪的屁股,望着她湿淋淋的花瓣及流到大腿上的淫水满意地笑了。他手握肉棒子,对准娇嫩的部位就是一刺,剌得兰雪啊地一声。这一声代表着舒服,代表着兴奋,代表风骚。

  成刚再一挺屁股,棒子已经插到底,小穴充满水分,并下难插入。紧紧的小穴包着粗大的玩意,两人都感觉挺舒服。

  成刚故意摇了摇棒子,使棒子在花心处搅动,搅得兰雪直哼。她回头微笑道:「姐夫,好舒服啊,我感觉骨头都要散了。」她的美目瞇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盪意,红唇微开,表现出自己的感受,跟平时的清纯完全两样。

  成刚非常满意,双手抚摸着她的光滑屁股,大肉棒子一下下地抽动,每一下部那么雄劲,每一下都那么扎实,小穴夹棒的快感一波波地传来,使他也不时粗喘着气,心理上的满足更令人骄傲。

  在抽动中,兰雪呻吟起来比一般人的叫床声都美。兰雪的嗓子好,舞台上唱歌出色,在床上唱歌也同样高人一等,那高低婉转的声音令操她的成刚无比快乐。在享受耳福的同时,还大饱眼福。每次肉棒抽出时,都将兰雪穴内的嫩肉拉出来,再往里一插嫩肉消失了。与此同时,她的淫水流得更欢,那小巧的菊花也有节奏地一鼓一缩,非常好玩。

  成刚一边猛插着,一边伸出手指,在菊花上磨擦,弄得兰雪直缩皱肉,回头嗔道:「姐夫,你坏透了,我好讨厌你。」

  成刚笑道:「我把你操得这么舒服,你怎么会讨厌我呢?」说着,将肉棒整个抽出来,见小穴已经变成一个小洞,一圈水光闪闪。心里舒娟一,伸嘴亲了一口,又将棒子噗哧地操了进去,操得兰雪娇喘有声,啊啊直叫。

  「兰雪,姐夫操得好不好?是不是好男人?」成刚粗喘着气问道。他的眼睛盯着两人结合的部位看。那里最好看了,花与棒的缠绵,爱与性的战争。

  兰雪带着颤音说:「操得……好,操得好……极了,把我都给操……上天了。再使劲操我……不要停啊!」她的身子跟跳劲舞一般地活跃。

  成刚感到非常幸福。他作为一个男人,能拥有这么年轻美貌的小情人,那是每个男人都梦想的事。他享受着这个小情人,就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本事。

  他见兰雪有点坚持不住,而自己也不想再折磨她,因此他说:「兰雪啊,咱们一起高潮吧。」说着,动作加快,如野马奔跑,轿车飞驰,那根肉棒比得上机器,每一下都撞在兰雪的小穴深处、芳心深处,必将在她的记忆上留下深刻的痕迹。那是刻骨铭心的幸福,是使人腾云驾雾的狂欢。

  成刚狂插着、大喘着,兰雪狂扭着、浪叫着,小穴也一夹一夹。双方在激烈的动作下,同时攀上快乐的颠峰,他们同时发出了长长的叫声。成刚将自己的精华毫不吝惜地註入小穴,流向深处。兰雪被这热流烫得直抖,嘴里还说着:「要把我给烫熟了。」

  成刚得意地笑道:「这是对你的爱啊!」不过肉棒并没有完全软下,他并没有拔出来,泡在里面挺舒服。

  兰雪身子弱,受不住这姿势,就从成刚的身前挣脱,那棒子也滑了出来,表面像沾了一层胶水。兰雪用手点点龟头,哼声道:「坏东西总欺侮我,哪天把你给夹断了

  成刚哈哈笑,说道:「兰雪,那你以后要努力练功,咱们才有得一拼呢。你现在的功夫还不足以打败我。」

  兰雪不服气,找纸擦了擦,穿上内裤,鼓着腮帮子说:「我打不过你,还有她们呢,我们三个总能放倒你吧?你这玩意再硬,也经不起三个小洞的蹂躏?我们人多势众。」说着,下巴一扬,俏脸仍带着狂欢后的残红,非常好看。

  成刚听了一愣,一边提上裤子系好裤带,一边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你们三个?除了你跟兰花之外,哪里还有第三个呢?」

  兰雪为之语塞,她一时嘴快,把兰月也算上了,说完才想起来,他跟兰月的事,并没有跟他挑明。这么一说,不等于招供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了吗?可不雏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看到他们的好事,还将这事说给二姐听,他一定会跟我闹,我不能说实话啊。

  兰雪笑了笑,说道:「姐夫,你甭想骗我。除了我跟二姐之外,你在外面还有别的相好,你可别不承认?哪天你再出去乱来,当心被我跟二姐抓住,那时候可不是好玩的,她一定会修理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成刚听了心里一松:心想:只要别把兰月暴露出来就好。若是兰月的事东窗事发,我倒没有什么,但那会伤害兰月。她在这个家就没法子待了,谁都不会容忍的,只怕风淑萍也不会原谅她。

  成刚拉起兰雪的手,说道:「小孩子家,没影的事不要乱说,当心惹祸。你没有亲眼看到,就不要乱猜。」

  兰雪看着成刚的脸,嘻嘻笑着,说道:「姐夫,刚才你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她的脸像鲜花带露水一般娇嫩与好看。受过滋润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成刚一搂她的肩膀,并肩坐到床上,说道:「兰雪啊,姐夫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不算了?你想想之前我都是怎么对你的就知道了。」

  兰雪点点头,说道:「姐夫,你打算帮我买什么样的手机啊?」

  成刚回答道:「就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揉弄着,像揉着一团面。

  兰雪轻轻推开他的手,哼道:「你要是不帮我买,我就出卖你,让我二姐跟你干架。」

  成刚亲了亲兰雪的脸蛋,说道:「手机我还买得起。不过嘛,我看呢,最好你还是别买。」

  兰雪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成刚回答道:「树大招风,要是你买了,大家都会注意,连你二姐都会起疑心,咱们的关系很容易就洩露了。」

  兰雪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撅着嘴说:「那我刚才不就白牺牲了吗?你就白答应了吗?我的努力全白费了吗?」

  成刚想了几秒钟,说道:「不如这样,我给你两千块钱,你存到银行里,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买手机就行。一点一点地花,这样就没人注意了。」

  兰雪听了点头,说道:「这也好,我要买的东西多了。」

  两人达成一致的共识,就开始收拾屋子,扫除「通姦」的痕迹,以免引起后患。

  过了一会儿,还真有人来了,不过不是自家人,是邻居家的一个小学生,有一些课题不会,来找兰雪上她家去。兰雪本不想去,成刚笑道:「去吧去吧,你也当一回老师。」

  兰雪说道:「好吧。我当老师绝不会比我大姐差。」说着,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说道:「你在家可要老实点,不准跟谁胡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成刚瞪她一眼,说道:「兰雪,当着小孩子面,不可胡说八道,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兰雪扬了扬眉,说:「我是给你提个醒,别老是拿我当傻子。」说完,领那个小学生出门。

  成刚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个小丫头,好像知道我不少事似的,难道她知道兰月跟我的事了?不可能吧,这事这么隐秘。这个丫头,该不是看到什么了吧?应该不会……她老是跟我要东西,幸好我的经济条件好,不然,可会把我变成乞丐。

  他在屋里闷得慌,就走到院子吹风。天气还好,广大的蓝天上飘着数朵白云,那么轻盈,那么飘逸,仿彿是一片片羽毛。虽然有风,风却不大,吹到脸上挺柔和。他望瞭望邻居家的柴火堆,望望那些草房,再闻着空气中的青草气息,觉得跟城市真像是两个世界。阳光如金,照耀着成刚。成刚走动,他的影子也跟着动。

  他想起城市,就会想到自己的亲人,父亲、继母、弟弟。自从出了那事之后,他就不想回家。离开家之后,自己发展得还不错,总算没有一事无成,父亲也应该看得起我了。父亲的身体不好,哪一天要是真不行了,我就得负起责任。只是隔行如隔山,我能扛起那么大的「包袱」吗?父亲啊,我真是对不起你。

  正胡乱想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兰雪回来了,一�头,只见兰月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穿了一条雪白的长裙,露出两截白净的小腿,脚上的皮鞋黑亮黑亮。她走路的姿势很美,不紧不慢,裙角一飘一飘,增加了她的潇洒之气。

  再看那胸脯,在她走路时有节奏地颤着,每一颤,都会让人心里痒丝丝,并且想入非非。成刚看得嗓子髮干,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不要乱看,不要瞎想。他可是刚干完那事,再说,兰雪就在附近,随时都可能回来,想干兰月只能换个时间、地点。

  兰月来到成刚跟前停下,黑亮亮的美目盯着成刚,说道:「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呀?像丢了魂似的。」

  成刚望着她艷若桃李的俏脸,心里暖暖的,说道:「我这是在想你呢。你干什么去了?我一回来就没见到你。」

  兰月回答道:「学校有点事,打电话叫我过去一下。」

  成刚问道:「什么事?」

  兰月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两个孩子打架,要我去处理一下。」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就这么点小事,学校又不止你一个老师,干嘛非得叫你去呢?看来你们学校也太欺侮人了。」

  兰月摇摇头,说道:「帮助学生解决困难,是我们当老师应该做的,这算不上是什么欺侮。对了,李阿姨的孩子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

  成刚盯着她,不时打量她美好的身体,嘴上说:「幸好送得及时,孩子已经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出院。」

  兰月说道:「那就好,李阿姨的孩子挺可爱。」

  成刚想起早上的事,说道:「兰月,早上你的表现太好了,跟我的想法一样,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李阿姨也应该谢谢你。看来,在某些事情上,你比兰花还强呢。」

  兰月望着成刚,美目含情脉脉,说道:「你也不要怪兰花,她有她的想法。」

  成刚嘆口气,说道:「不管她有什么想法,首要的事也应该是救人要紧。瞧她的意思,像是不愿意帮忙。」

  兰月眉头一皱,说道:「说实话,她的事连我也不愿意管。可是一码事是一码事。李阿姨不是好女人是一回事,给孩子看病又是一回事,不能因为她不是好女人,咱们就眼看着人家孩子危险而不管。要是不管,就太没有人性了。」

  成刚连连点头,说:「对对,你说得太对了。」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别夸我了。告诉我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怎么没多在那儿待一会儿?」

  成刚说道:「我在那儿已经没有什么用,她让我先回来。」

  兰月感慨道:「李阿姨自己行为不检点,我们这里很多人都不大喜欢她。做人怎么做到这个份上啊?」

  成刚说:「看来她应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说着,伸出手想要拉她。

  兰月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嘴上说:「大白天会被人看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听。」

  成刚瞇眼一笑,说道:「谁说我不要脸?你要脸,我当然也很要脸。」

  兰月轻声笑,说道:「那可不一定.我看你的脸皮最厚了,自己都有老婆,还来缠着我。」

  成刚笑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啊!我要是不经常缠着你,哪里有机会当你老公呢。」

  兰月白了成刚一眼,说道:「不理你了。」说着,就朝屋里走去。成刚自然跟在后面。

  一同进了西屋,兰月坐在炕沿上,说道:「兰雪跑哪儿去了?」

  成刚就把兰雪去那儿说了一下。兰月笑了笑,说道:「这兰雪还学会肋人为乐了。这孩子,何时能像个大人一样懂事呢?」

  成刚凑上前,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坐到她身旁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痒痒的。见她露在裙外的小腿挺美,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真是光如瓷器,滑如绸缎,她的小腿要比兰雪粗一些,是标准成熟的小腿。

  兰月推开他,向旁挪挪身子,说道:「别毛手毛脚,当心兰雪闯进来看见。」

  成刚挨上去,说道:「怕什么?她就是看见,还能出去乱说吗?」

  兰月脸上有了疑云,说道:「那可难说,我怀疑她已经知道咱们俩的事。」

  成刚一惊,忙问道:「何以见得?」

  兰月望着成刚,沈吟着说:「你不觉得这两天她有点不对劲吗?对我的态度也有了不同。」

  成刚宽慰道:「也许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一会儿对你好,一会儿对你坏,小孩子嘛,还不定性啊!」

  兰月推了一下额上的秀发,说道:「但愿如此啊。」

  成刚觉得她这个推的小动作也很富有风情,就说道:「兰月,来,坐到我的大腿上,让我玩玩你。」

  兰月摆摆手,说道:「不成不成,为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小心点得好。」

  成刚撇撇嘴,说:「你有点神经过敏,是不是有点过于小心了?」

  兰月又挪了挪身子,说道:「小心是有道理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呢。」

  成刚扑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一手放在大腿上滑行。兰月挣扎着,说道:「不要了,不要了,你怎么越来越赖皮了呢?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我还是不是你的最爱?」

  成刚的手进入裙子滑到她的腿根上,在她的内裤上摸索着,嘴上说:「当然是,就因为是,才更要多多爱你啊!」说着,那手指已隔着薄布按摩兰月的小丘了。

  兰月被摸到敏感部位,忍不住哦了一声,哼声说:「不要不要,我感觉有人就要进来了。」说罢,用力推开他。正这时候,兰雪的声音从院里传了进来:「姐夫啊,我回来了,我陪你说话来了。」

  成刚大为丧气:心想:你干嘛回来得这么早啊?我还没有玩够呢。

  兰月低声说:「回你那屋吧,我看会儿书。」说着,掏出一本世界名着来看。成刚没法子,只好回到自己的东屋。刚坐到东屋的炕上,兰雪就跑进来了。

  兰雪兴沖沖地说:「姐夫呀,你何时陪我去买皮包?」

  成刚懒洋洋地回答道:「只要你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兰雪满面春风,说道:「那就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从学校出来,你在商场楼下等我,你说好不好?」

  成刚拉长了声音,说道:「好,知道了。我要睡了,你回屋吧。」说罢,打了个哈欠,往床上就倒。

  兰雪大为不满,鼻翼抽动几下,哼道:「大白天,睡什么觉啊?你当你是猪啊!」成刚听了,一下子坐起来。兰雪转身就跑,跑出去之后,还把脸伸进门,扮个鬼脸,嘻嘻笑道:「你本来就是一头猪,一头好色的猪。」说着,飕地不见了。

  成刚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孩子,真叫人又爱又烦,天生一个小妖精。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

  第二天早上,兰雪上学。走之前还悄悄提醒成刚:「别忘了中午的事啊。你要是忘了,要我傻等,小妹以后再也不让你碰了。」

  成刚来个金刚嘆目的表情,低声道:「快走你的吧,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兰雪哼一声,走了。

  中午,成刚骑摩托车又去县城了,这回是为了兰雪的事。一到城里,成刚就想起那个绝色的姑娘来,多么希望再度看到她的倩影。

  【第八集】第三章:警花无敌

  到了县里的商场楼下。停好事等着兰雪,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兰雪才姗姗而来。小丫头一边走,一边吃着零嘴,就是些虾条、瓜子、洋芋片之类的东西,成刚觉得好笑,说道:「兰雪啊,你都多大了,还吃这玩意?你当自己是幼稚园的小傢伙呢?」

  兰雪将一片洋芋片格支格支嚼碎,咽了下去,空出嘴才说:「我就喜欢吃这东西嘛,很香的。其中的乐趣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所能领略,你们只有羡慕的份儿。」

  成刚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嘴呀,就是会说话。好了,要进商场了,别再吃。你忍着点吧,想吃的话,等买完东西再说。」兰雪答应一声,带头往商场里走。

  走进大厅,就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货物,主要是日用品。他们前面是手扶梯,那手扶梯像传送带一般的移动。兰雪说道:「买皮包的在楼上,咱们上楼。」成刚没有意见。

  他们站在手扶梯上,享受被送上楼的福气,转眼间,就到了二楼。从手扶梯下来,往一间间精品屋走。这时迎面而来一个男人,也就二十几岁,个子高高,黝黑的脸,带着土气,脸上还有忧郁之色,忧郁之中,又不时掠过痛苦与愤怒之色。成刚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他像一个农夫,但不是一般的农夫,肯定有比别人强的优点。

  当他看到兰雪的时候,微微一怔,停住脚步,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角有了几条皱纹。他说道:「兰雪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有几天没见到你了。」

  兰雪看到他,脸上笑起来,脆声说:「原来是你呀,倒真是巧了,到底是同一个村,挺有缘的。」说着,她转头看了看成刚,又看了看黑脸男子,说道,「我帮你们介绍一下吧。」

  黑脸男子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变得锐利。他缓缓地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

  兰雪眨了眨美目,说道:「你能猜出来?你倒是猜猜看。」

  黑脸男子盯着成刚,慢慢地说:「他是兰花的男人吧?」说完这话,他的眼里充满了痛苦,就好像自己家的祖坟被人挖了,又像自己的心被人砍成碎片似的。

  兰雪咯咯直笑,然而笑嘻嘻地一挽成刚的胳膊,很认真地说:「这回啊,你猜错了,他不是兰花的男人,是我的对象。」

  黑脸男子摇摇头,说道:「你别骗我了,我不会猜错的。」

  成刚瞅着黑脸男子,经由对方的表情跟语调,也隐约猜到他是谁。他松开兰雪的胳膊,说道:「兰雪,我可猜不出这位兄弟是谁,你快点介绍一下吧。」

  兰雪这才指着黑脸说:「这位是我们村长的大公子,也就是二驴子的哥哥——人称牯子。大名叫什么来着?我倒是忘了。」

  牯子笑了笑,一脸无奈,说道:「还是叫我牯子好了。」

  兰雪看着成刚,说道:「这是我姐夫,兰花的男人。对了,牯子,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姐夫呢?」

  牯子笑容消失,又恢復原来的表情,说道:「我早就听村里人说兰花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就算他们不说,他跟你在一起,我也能猜出来。」

  兰雪头一不,说道:「跟我在一起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我的对像啊。」

  牯子笑了,表情透出憨厚之色,说道:「你还是一个学生。再说,婶子不会让你交男朋友的。」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现在谈恋爱的学生多了,一点都没什么奇怪。」

  牯子的目光又落到成刚脸上,说道:「兰花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待她啊。」

  成刚知道对方心情不好,说道:「那是当然,她是我老婆嘛!」

  兰雪插话道:「牯子,你来商场干什么?是来买东西吗?看你这样子不像啊。」兰雪发现牯子身上一套新衣服,穿西服,打领带,脚上的皮鞋光亮。当然,这样的打扮也难掩脸上土气,难怪成刚一看就知道他是农夫。

  牯子的脸有了红色,嗫嚅着说:「是来相亲的。」

  兰雪哇了一声,美目放光,说道:「相亲,好事,怎么样?怎么样?那女的怎么样?是干什么的?多大了,长得好看吗?你们双方都中意没?」她声音清脆,犹如机关枪一般速度。

  牯子很颓唐地笑了笑,说道:「算了,这事都是我妈鼓动我来,我说不来,她就发脾气。好了,我也该走了,家里人在前面等着呢。」说着,向兰雪点点头,又大有深意瞧了成刚一眼,大步上了手扶梯,身影缓缓降落,接着看不见了。

  成刚瞧了瞧他消失的位置,说道:「你姐当初要嫁的人就是他呀?」

  兰雪笑着说:「是啊是啊,你感觉怎么样?」

  成刚回答道:「挺好哇,挺高、挺结实。」

  兰雪嘻嘻直笑,说道:「就没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乙的意思?不对,你应该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是。」

  成刚说道:「兰雪,我为什么要这么恨他呢?没道理啊。」

  兰雪说:「什么啊?你倒挺大方,那可是你的情敌。当初二姐差点就变成他老婆,只差一点点了,不然二姐就是人家的了,也就没有今天的你了。」

  成刚以轻松的口气说:「哪个人一生不谈几次恋爱啊?如果你二姐谈过十来次,那照你的逻辑我不天下都恨上了。」

  兰雪豪情满怀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不计较夺妻之恨。」

  成刚说道:「问题是兰花并不是他的妻子,他们并没有结婚。」

  兰雪一摆手,说道:「你哪里知道牯子对我二姐有多好。我二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想法子摘。有一次,大冬天下着大雪,我姐想吃苹果,我们村里的杂货店没有卖,牯子就进城买。路不好走,摩托车都走不了,骑自行车也不成,牯子就走着去。那天零下二十多度啊,雪把人膝盖都淹没了,牯子走着去,走着回来,耳朵都快冻坏了。这苹果送到我二姐的手里时,感动得我二姐都哭了。我想那时,二姐应该感到无比的幸福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他倒是一个痴情人。」

  兰雪说道:「他活到今天,只喜欢过我二姐一个人。」

  成刚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出去打工,也许搞了一大堆娘们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兰雪使劲一挥手,说道:「那不可能。他这个人全村都知道,是个死心眼。」

  成刚感慨道:「既然他这么好,你二姐又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就分手呢?有点不应该。」

  兰雪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个问题,你就得回去问我二姐。不过小妹我虽然不是太聪明,但也能猜出来八九不离十。」

  成刚大感兴趣,说道:「你倒是猜猜看。」

  兰雪想了想,低声说道:「牯子爱我二姐爱得死去活来,不容置疑。但反过来我二姐对他呢?那可就难说了,即使是爱,也远远不够深,不够强烈。跟牯子相比,可差得太多。牯子的爱要是一团火,二姐的爱充其量只是一点火星。所以,二姐有什么错,牯子那边绝对坚定不移,可是牯子要是犯点错误,二姐就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再说,二姐要做什么决定,家里人的意见也很重要。像两人分手的事,我们也跟着出主意。」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你也参与了?你才多大啊。」

  兰雪不高兴地说:「怎地?瞧不起我吗?我跟她们一样,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成刚一笑,说道:「那你快说说,你们都说什么。」

  兰雪拉成刚往墙跟前靠了靠,说道:「当时我二姐举棋不定,不知道怎么办。我妈说,那就学人家民主吧,以我们二个人的意见为准。大姐、我、还有妈,我们三个人哪种意见佔多数,就採纳哪一种。」

  成刚说道:「这么公平,有意思。」

  兰雪一脸怀旧的表情,说道:「牯子出了那事之后,我妈马上表态,说不能嫁他,他变坏了,要二姐跟他分了。」

  成刚问道:「那你大姐怎么说?」

  兰雪回答道:「大姐说得很有道理。她说,爱情是神圣的,是伟大的,绝不容人亵渎、让人抹黑。牯子的行为不仅背叛了爱情,也污辱了自己,他是把自己打成了动物。我们要嫁的是人,而不是动物。」

  成刚连连点头,说道:「到底是老师,见解就是与众不同。」心里却想:照兰月的观点,我这个人不也进入「动物园」了吗?她要是知道我全部的底细,会不会也跟我翻脸呢?

  兰雪说道:「以二比一的现状,我就不用说了。可我还是说了,我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人都会犯错误,改了就好嘛。」

  成刚哈哈笑,说道:「你这话倒有点像当官的报告啊。」

  兰雪说道:「我是想帮帮二姐,结果还是分了。」

  成刚碰了碰兰雪的胳膊,说道:「好了,咱们去买东西,改天接着谈。」于是,两人去卖皮包的精品店。

  女人买东西的确很慢,兰雪也不例外,成刚没有耐性,就到楼下去等。正望着街景,突然听到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看来出事了。这时,他看见一个瘦子从旁边的一家小店出来,东张西望之后,又急匆匆地跑向商场。他是从成刚的身边跑进门,成刚看清了他的脸,心想:这不是那个大美女追的傢伙吗?他在这儿,那个美女在哪里?

  正想着呢,那人已经跑进门奔手扶梯而去。大约过了五分钟吧,又一个人跑了过来,一看这人,成刚眼前倏地一亮,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

  那令成刚感觉如此强烈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偶然在医院碰上的大美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今日一见,除了惊艳之外,更多了几分新奇与意外,为什么呢?今天还是那副魔鬼身材、天使脸蛋,还是英姿飒爽、风度不凡,不同的是今天她换了衣服,不再是运动装,而是警服。头上是好看的女警帽,身上是一套黑色、庄重、笔挺、整齐的警服,还繫着腰带,腰带上还配戴着手枪。

  如此打扮,成刚怎么能不感到奇怪呢?闹了半天,她是警察,名符其实的警花啊,难怪昨天见她的动作那么敏捷,那么漂亮呢。这种美女可惹不起。一时间,他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情形在他的人生中还是头一回。

  警花几步蹿到门口,在成刚面前停下,那星眸跟俏脸离他近了,连唿吸跟香气都能感觉到。

  她看着成刚,问道:「这位先生,你有看到一个瘦得像猴子的男人跑进去了吗?」

  成刚望着这可以跟兰月一争高下的美女,说话都有点结巴:「他、他呀、他嘛,是……进去了。」

  警花看着成刚足足有几秒,然后咦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是你,昨天你骗了我,这次你可别骗我,再骗我,就带你进局里说话。」

  成刚心情大乐,对方居然还记得自己呢。他赶紧说道:「他坐手扶梯上楼了,快点去吧。昨天的事是一场误会。」

  这时,后面又来几辆警车停在楼下,一帮警察下车,都是精神振奋、虎视耽耽。美女回头说:「你们守住几个出口,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再跑掉。不抓住他,就会有更多的人遭殃。」说罢,低声跟成刚说,「我们要抓的是一个重犯,你还是离远点吧,别伤到你了。」

  成刚对着她笑,说道:「我不但不怕,还很感兴趣,很想帮你抓住他。」

  警花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一阵风似地跑进商场,奔上手扶梯抓人去了。看着她那风驰电掣般的倩影,成刚心想:这样的美女谁敢娶啊?要是不听话,还不把你抓过来痛揍一顿。就是想跑也没有用。你跑得再快,能有她快吗?

  转头再看那些警察,已化整为零,留在这个门口是四个人。四人一商量,还是担心女警安全,因此有两个人也随后进了商场,显然是帮忙去了。大家一齐动手,想必这次那傢伙法网难逃。

  再看留在楼下的两个警察,来到门外,一边一个,都掏出了警棍站着,冷静地向里面观望。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成刚觉得自己在这里碍眼,就离开门口几步:心想:不知道这位警花的本领如何,能不能立此大功?要是可能的话,自己真应该助她一臂之力,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轮到自己出手。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他便走到跟前的一辆计程车前,跟车内司机聊起来。聊了大约有五分钟,还是没见到罪犯被抓。他突然想到了兰雪,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心想:罪犯跑进商场里,警察去抓罪犯,兰雪也在里头呢。万一倒霉,受到伤害可怎么好。这可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这么一想,赶紧往门口跑去,到了门口,两位警察拦住他,说道:「这位先生,你别进去,里面正抓人,等我们抓住他你再进去。你现在进去,会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成刚急促地说:「就因为里面在抓人,我才想进去,我的亲人正在里面买东西呢。」

  警察摆摆手,说道:「一切等我们完成任务再说。」

  成刚心急如焚:心想:我也真是的,为什么出来呢,要是一直跟兰雪在一块,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有我在兰雪跟前,谁敢碰她一根汗毛?我是她最好的保镖。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他急得在门口转着圈,可谓束手无策,比那关在笼子里想出去的鸟还急呢!

  这个时候,里面传来极嘈杂的声音。一个男声叫道:「别过来,我手头有人质,你们离远点。再靠近,我就杀了她。我已经杀过三个人了,不在乎再杀一个。」

  一个女声说:「你要冷静,别做傻事。只要你合作,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男声说:「你们不用玩我,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在我跟前少玩花样。」

  女声说:「我们是有诚意的,你如果想活命,就放聪明点。要是冲动,你今天就完了。」

  男的突然笑了,说道:「我会冷静的,我不会冲动。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你在我面前脱光衣服,跳舞给我看。」

  女声也冷笑了,说道:「你就别做梦了。你根本就跑不了,有人质也没用。兰雪,别怕,我会救你。」

  由于门是开着的,成刚听得真切,吓了一跳。往里一看,可不是,那个瘦猴子一只胳膊搂着兰雪,手里的刀架在兰雪脖子上,另一只手正向后面追来的警察点指:「你们离远点,我可是敢杀人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兰雪向后退。而警察在后面几公尺外跟着,带头的正是警花。她一脸严肃跟谨慎,一双明眸不时闪着冷冷的光辉,她的后面跟着一群生龙活虎的警察,都勇于向前,可投鼠忌器。是啊,人质在罪犯手里,首先得保证人质的安全。

  男的回头看了看门,说道:「你们别盯我这么紧,离我远点,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得找一辆车走,你们别跟着,我保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这个小姐走。你们要是跟着,嘿嘿,我就先姦后杀。」

  警花说道:「好,我们不跟着,不过你得守信用。」

  男的说:「我要是不守信用,就教我被雷给噼死。」

  警花沖兰雪说:「兰雪,你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兰雪脸色苍白,还勉强挤出笑容,说道:「我不怕,就算你救不了我,也会有人救我的,他很厉害。」

  成刚听了感动。他看到罪犯离门口不远,自己应该想个主意接近罪犯,伺机救出兰雪。她在罪犯的手里,随时都可能出事,自己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男人,即使把命搭上,也不能让她发生意外。

  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快步走到刚才那辆计程车前,说道:「我是便衣警察,要执行公务,请你把车借我一用。用完我会还你,还会给你钱。」

  那司机看了看成刚,没怎么怀疑。成刚上了车,神情庄重,打了档发动车,将车开到商场门口。由于这里有情况,别的车都离这儿远些,只有成刚这车离门口最近。他把车刚停下不到一分钟,罪犯就劫持着兰雪出来。门口的警察也没敢动手,生怕人质受伤,他们也加入警花的追逐队伍。

  罪犯很小心,他没有直接开车门,而是先到成刚跟前,说道:「我要坐车。你下来,把车门打开。」

  成刚从车窗看到兰雪,兰雪脸上有了喜色,刚要叫,成刚立刻大声说:「警察抓你,我可不敢载。我要是帮了你,警察还能放过我吗?不载不载。」说着,一副要开车走的样子,同时,还向兰雪挤了一下眼睛。兰雪会意,便没有叫出来。

  罪犯回头看了看警察,说道:「我坐这辆车,你们事后可不能为难他,有事冲着我来。」

  警花站在几公尺外,说道:「好,只要你不伤害人质,一切好商量。」当她看到司机是成刚时:心里也起了疑,她搞不清楚成刚是干什么的了。不过看长相,他可不像是一个司机。

  罪犯朝成刚说:「你都听到了,警察不会为难你的,你就放心载我走吧。我会多给你车钱。」

  成刚看了看警察,又低头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为了钱,也豁出去了,大不了进去吃几天窝窝头。」说罢下了车,转向对面,左手将车门拉开,说道:「上车吧。」暗自将力量运到右手上。他已做好了突然袭击的准备。

  那罪犯上车之前,将目光盯在成刚脸上,瘦脸非常阴险。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昨天见过你。对,在医院。」

  成刚笑了,说道:「这有什么奇怪,我也会生病,也会看医生啊。再说,我昨天还帮了你,你还没有谢我呢。」

  那罪犯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尖利的目光盯着成刚,说道:「你是开计程车的吗?你不会跟警察是一伙的吧?」

  成刚不动声色,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我不像开计程车的吗?像不像没关系,但是我就是。不过我跟警察可不是一伙,我一见警察就烦呢。不瞒你说,我也经常干点小勾当,偶尔也去吃吃窝窝头。哎,谁叫我命不好呢。」

  罪犯的目光又在成刚脸上和身上扫了几遍,才将兰雪向车里一推,说道:「你进去吧,乖乖的,不然我一刀捅了你。」兰雪坐稳之后,他才看着成刚,低下头,握着刀,弯下腰,脸朝外向车里挨。进去后,才将车门关上,又将兰雪那侧的车门锁了。

  成刚就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机会。他暗恨罪犯狡猾、细心,无奈之下,只好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兰雪。兰雪坐在车上像没了骨头一般,显然她受的惊吓不轻,即使见到成刚,也难以恢復平时的活泼与生气。

  成刚深吸一口气,回驾驶座上开车。他心想:看来只好另找机会了。

  成刚知道这是一个极狡猾极有经验的罪犯,很难对付,并非像一般歹徒,只需要三招两式就可以将其驯服。这傢伙是块硬骨头,要打倒他必须要有耐性,要用智慧。自己必须得制造良机,让他猝不及防。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照镜盯着罪犯跟兰雪。兰雪仍然惴惴不安,六神无主,但似乎比在商场里好一些。再看那个瘦猴子罪犯,坐得很不安稳。他眼珠子乱转,显示他心里的变化。他还一会儿看看前面,一会儿看看后面,显然是担心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只听见引擎的运转声,时间在这种单调的声音中流过。成刚知道兰雪此时一定盼望自己快点出手,将她救离虎口;也盼着自己能有个精彩表现,痛快地教训罪犯一番,最好把他打得跟猪头一样,为她出气。相信兰雪在她的生命里,还从未有过这种危险的经歷。

  成刚见罪犯铁青着脸,东张西望,这就是机会!罪犯看看窗外,说道:司直走,往城外走。快点快点,趁他们还未追来。」手里仍握着刀,时不时地看一眼兰雪。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好好,只要你多给钱,能开多快有多快。」说着,又加速了。计程车跑起来跟逃命一样快,这让罪犯很满意。趁他稍微松口气的时候,成刚突然来个紧急剎车同时熄火。一转头,只见这种惯性已经使罪犯身体猛地前倾。说时迟那时快,成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双手伸过去,死死按住他的脖子,使他不能�起头。

  成刚叫道:「兰雪,快点下车,跑远点。」

  兰雪也被这突然的剎车弄得七晕八素,好在没受伤。她思了一声,忙推车门。那车门已经锁了,如何推得开?成刚提醒道:「将窗上的开关拔起来,门就开了。」

  那罪犯不甘心受制,用力往上拱,好几次成刚都要按不住了。别看这傢伙个小、人瘦,力气却大得惊人。他狗急跳墙,伸长胳膊朝成刚划去,他这手里可握着刀呢。成刚又使劲儿一按他的脖子,使他的刀子失去准头,不然这一刀就可能划到成刚的脸。

  那罪犯发出野兽般地吼叫:「他妈的,敢玩你大爷,我要杀了你。」说着,又玩命挣扎,鼻子里还直哼,喘息声也跟牛似的。

  成刚眼看着那罪犯就要挣脱,就催促道:「兰雪,快点,再不快点,我就撑不住了。」

  兰雪答应着,说道:「就好了。」她解了锁,推开门,就要拔腿狂奔。冷不防那罪犯伸手抓住了兰雪的脚,使她不能走。兰雪妈呀一声叫,说道:「他拽着我呢,姐夫。」

  成刚没法子,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来,照他的脑袋就是猛烈一击。罪犯噢地一声,显然这一下挺疼。与此同时,兰雪摆脱了控制,出了车门,但同时罪犯也直起腰,成刚按不住他了。他挥起刀,往成刚就是一刺,成刚早有准备,身子向旁边一倒,闪了过去。再直起身子时,已将车门推开。那罪犯恨透了成刚,骂道:「狗娘养的,你真的跟警察是一伙的。」又是一刀。

  成刚又躲过去,反骂道:「放你的狗屁,我跟警察不是一伙,可你抓了我的小姨子,我就得整你。」说话的同时已经跳下车,那罪犯反应也相当快,几乎跟成刚同时下了车。

  他见已经失去了人质,没什么凭恃,就向前奔跑。他贼眼闪闪,朝行人跑去,渴望故技重施,再抓个人质来威胁警方,成刚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他发力追上去。那罪犯气坏了,回头朝成刚的肚子就是一刀,嘴里骂道:「真他妈的阴魂不散,我就是死,也得找你当垫背。」

  成刚身子一转躲开了,说道:「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

  罪犯心里焦急,眼看着远方的警车跟摩托车大唿小叫地往这边而来,自己还是逃命要紧。可他刚一转头跑,成刚又追了上来。为了摆脱他,不得不跟他斗上几个回合。这罪犯也真是厉害,无论是出拳,还是踢腿,都力大、迅捷、有冲击力,有模有样,显然有一定的功夫。幸好成刚也是行家,因此,并没有吃到亏。

  没跑多远,警察就将罪犯包围。罪犯无处可逃,眼见大势已去,他环视着这群猛虎般的汉于:心中不服气。他见到警花走来,露出了狞笑,说道:「风雨荷,你可真看得起我啊,从省城直追到这里,你对我可真不赖啊。」

  警花风雨荷来到近前,向成刚点头致谢,然后朝罪犯说道:「你为非作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抓住你,为民除害。」

  罪犯咬牙切齿的,叫道:「风雨荷,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风雨荷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就说道:「不想知道。狗嘴怎么能吐出象牙?你就乖乖伏法吧。」

  罪犯脸上露出了淫笑,说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睡一觉,那感觉一定很过瘾。」周围的警察愤怒起来,骂声一片。

  风雨荷轻哼了一声,说道:「禽兽也会做梦,可禽兽永远没有资格和人在一起。」说着,双手握拳,双腿拉开,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她绝色的脸,严峻的神情,冷静的眼神,漂亮的姿势,都使成刚感觉美,一种让人肃然起敬不能亵渎神圣庄严的美。他心里嘆气:她是警察。

  既然这里的事已经有人接手,自己也不必瞎操心。一转身,只见兰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头栽进成刚的怀里,喊:「姐夫,我好害怕。」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成刚搂着她的腰,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兰雪,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那个大坏蛋马上就要被抓起来,就会挨枪子。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兰雪泪如雨下,哭泣着说:「姐夫啊,你不知道当时有多么危险,我差点命就没了。只要他的刀动一动,我就完蛋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成刚安慰道:「兰雪,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的福气在后面呢。」接着说,「兰雪啊,咱们到一边看这位女警察怎么抓人,看看她能不能打倒大坏蛋。」说着,拉着兰雪站到不碍眼的地方。

  兰雪微笑着说:「她是我的亲戚呢,你不知道吗?」

  成刚说道:「我正奇怪呢,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想不到你们是亲戚。」说着话,望着众人瞩目之处。

  在一个包围圈里,罪犯不甘束手就擒。他挥舞着尖刀,向警花风雨荷扑来,样子像一只受伤的恶狼。

  当刀子临近时,风雨荷忽然起脚,往罪犯手上一踢。那罪犯一缩手,横削风雨荷的脚踝。那风雨荷真是了得,另一脚电光石火般踢过来,那么快,那么神奇,正中罪犯的手腕,尖刀飕地一声,飞了出去。

  而风雨荷身子轻盈落地,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并像豹子一般蹿向罪犯。罪犯正揉手咧嘴,见此情形,忙打起精神,跟风雨荷战在一处。风雨荷出拳如电,出脚如风,身子如鬼魅。她不但会武功,而且还很厉害。成刚望着她,竟生出了一种自愧不如之心。他心想:如果我跟她过招,我胜利的希望只有十分之三吧。她太优秀了。

  能让成刚如此称赞的人很少。一个女人拥有美貌和好身材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再有气质、再有本事那就更不得了。眼前的这位姑娘简直就是不得了,她几乎是完美的。成刚看着她大展神威:心里暗暗敬佩,真希望有跟她交往的机会。

  他正胡思乱想,那边的场上已经有了变化。罪犯坚持了十几个回合之后,被风雨荷一脚踢倒在地,马上两个警察冲上前去将他按倒,并戴上了手拷,押上警车送走。送他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众人一片喝采声,鼓掌鼓得老响。他们都用惊奇而赞美的目光望着警花风雨荷。

  兰雪拉着成刚跑过去,到了跟前,她上前抱住了风雨荷,说道:「我的表姐,你真是厉害。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当老婆。你什么时候学会武功了,又什么时候当了警察,我们都不知道。」

  风雨荷拍了拍兰雪的背部,说道:「兰雪,这位出色的男人是谁?也不跟我介绍介绍。」

  兰雪这才松开风雨荷,指着成刚,说道:「表姐,这是我二姐夫成刚。」又指着风雨荷说,「这是我表姐风雨荷。她很有本事,是我们这些人里最优秀的。」

  原来这位警花就是兰花提过的优秀表姐啊!成刚心里愉快,伸出手去,她的手好软,像是没有骨头,使人不想放手。

  风雨荷也露出微笑,说道:「原来是兰花的爱人,她可找了一个好男人。」她明媚的目光望着成刚,使成刚如在阳光里,感觉轻飘飘的。握着她的手,就想握住一辈子。这不全是平常的好色心理,而是源于内心对美好事物的热爱。

  既然不能相伴、相守,那就多握一会儿手吧。

  成刚握着风雨荷的手,实在不想松开。他人了迷,也忘了放手。

  风雨荷微笑道:「成刚,兰雪在瞪你呢。」成刚这才恍然,笑了笑后松手。再看兰雪,果然瞪大了美目看着自己,眼中透露着不满跟幽怨。

  成刚解释道:「我是见到了高手,心里充满了崇敬之情,所以有点发呆了。」

  风雨荷谦虚地说:「我那两下子,也不怎么中看。只是对付这个瘦猴子,还是可以的。我看你的身手也挺好,要是跟你打,我就未必能胜。」

  几句话说得成刚心里飘飘然,但是没有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见识了风雨荷的本事。他望着她的警服跟警服包裹的娇躯,心里竟生起一种失落感。

  风雨荷说道:「罪犯是落网了,不过还得麻烦你们走一躺警局,还要做做笔录,」对此,成刚跟兰雪没有意见。

  等他们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有些饿。成刚面对两位美女,说道:又丁天我请客,大家都赏脸吧。」

  风雨荷一摆手,说道:又了天你帮了我们大忙,有功劳,这顿饭我做东好了。」

  兰雪摸了摸肚子,说道:「我可不管谁掏钱,我可是要饿昏了。」

  两人听罢,也就不争了。风雨荷说道:「成刚、兰雪,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穿这套不太方便。」说着转身返回局里。

  不一会儿,风雨荷出来了.她换了一套牛仔装出来,显得自然、随意。朴实无华的打扮也难以掩盖她出众的风采。她明星般的眼睛,天使般的脸蛋,与众不同的气质,仍使她鹤立鸡群。成刚看得目不转睛。他心想:美女就是美女,穿什么都好看。若是兰月在我身边可就好了,两人站在一起,正可比个高下。

  他们三人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东西。要了一个包厢,宽绰、干净,说话也方便。二人点好东西,随便聊天。两位美女坐在成刚对面,两张俏脸对着自己,他就算不喝酒也要醉了。

  兰雪高兴地拉着风雨荷的手,说道:「表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什么时候当的警察,什么时候来到县城。我记得你是在省城经商啊?」

  风雨荷露出温暖的笑容,看了看成刚,望着兰雪,说道:「我啊,从大学时代开始学武,这个没几个人知道,当警察也是近期的事。省里招警察,我的学歷跟功夫都够,就顺利地上了。当富婆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抓坏人,维护社会的安定和繁荣。」

  成刚称赞道:「说得好,有理想。」

  兰雪也说:「表姐,你真了不起,你是我的偶像。对了,你的那些店还开着吗?」

  风雨荷回答道:「都还开着。」

  兰雪问道:「你这回当了警察,哪有那么多时间开店?」

  风雨荷微微一笑,艷光夺人,说道:「一个简单。我可以僱人,用不着事事都自己动手。」

  兰雪满脸春风,说道:「等我以后去省城,一定得好好参观你那些店。」

  风雨荷淡淡地说:「没什么了不起,只要你努力,一样也可以。」

  成刚听着她的声音,如闻仙乐,真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他插话说:「风雨荷,你这次从省城来,就是一个人来追逃犯吗?」

  风雨荷变得严肃,说道:「就我一个人。我是头一次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心里也没有把握。幸好今天有你帮忙,成功地抓住了他,我也好回去交差。这傢伙很难对付。」

  成刚点了点头,说道:「这傢伙是不好对付啊。他劫持兰雪上车时,我本想乘他不备打他的后脑,谁想到他那么狡猾,不给我下手的机会。如果他再稍微笨一点,我就不用在车上解决他了。」

  风雨荷也点头,说道:「我追他以来,有好几次都差点要抓住他,可关键时候他都靠着他的狡诈逃脱。今天要不是将他抓住,以后要再抓他可就难了,听说他想逃到国外去呢。」

  成刚问道:「这傢伙是什么来路?身手不错啊。」

  风雨荷眼里掠过一丝阴影,以沈重的口气说:「这傢伙是一个抢劫杀人犯。他与他的兄弟在全省各地作案多起,每次都是抢钱杀人。最近他们更是瞻大包天,抢劫了一家银行,抢走十几万现金,杀了三个人。之后,他们两人为了避风头,藏了钱就分头逃亡。」

  兰雪骂道:「这个王八蛋,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们可不能放过他,应该将他剁成肉泥。」

  风雨荷轻声笑了,说道:「兰雪,你也太狠了,现在又不是古代。现在处死,顶多就一颗子弹罢了。」

  成刚接着问「这个瘦猴子抓着了,瘦猴子的兄弟呢,也抓住了吗?」

  风雨荷嘆了口气,说道:「还没有。那傢伙更难抓,据说跑到西部去了,那里人少地方大,抓起来更费劲儿。」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瘦猴子的兄弟很厉害吗?」

  风雨荷神情凝重,回答道:「那是自然。为了抓他,我们已经牺牲了好几名弟兄。」

  成刚大惊,忙问道:「他有什么本事?让你们牺牲好几名弟兄?」

  风雨荷脸上带着悲伤,轻轻一拍桌子,缓缓说道:「这个瘦猴子的功夫,是他兄弟教的。你就可以想像,他的功夫好不好。这瘦猴子跟他兄弟比,差得多了,每次作案,都是他兄弟作主,他只能算是帮兇。那傢伙不只功夫好,而且枪法也好,两人每次作案,都是那傢伙带枪杀人。我们几名弟兄的死,多数都是死在他的枪下。我们那几位的身手也不错。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抓住他,为他们报仇,为社会除害。」

  成刚听得情绪激昂,也想跟她一起干。可是想了想,这话并未出口。因为自己毕竟不是警察,不可能参与这事,再说,还有兰雪在旁边呢。兰雪要是听了这话,会以为自己另有所图。

  这时候,服务员将饭菜都端来。

  兰雪拿过一碗饭,就埋头大吃起来。

  成刚两人也不在意,他们都当兰雪是个小孩子。成刚很想喝点酒,又怕在美女面前失态。风雨荷看了看他,跟服务员说:「去拿瓶酒来,要六十度的。」

  成刚望着风雨荷,心想:她也要喝酒吗?她看起来,不像一个喝酒的人。

  不一会儿,服务员拿来了酒。风雨荷握瓶在手,说道:「成刚,我今天破例陪你喝点酒。你今天帮了我们,我们得谢谢你。」

  成刚笑道:「太客气了,也没帮上什么忙。」他的目光在对方隆起的胸脯上一转,又转到脸上去了。

  风雨荷打开盖子,帮成刚满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说道:「来吧,为咱们的相识喝吧;为你今天的表现喝吧。」

  两人举起杯,碰了一下,都喝了一口。这酒果然辣,成刚都感觉这股劲儿了。再看风雨荷,一口下去,脸色已经微红。美女红脸,娇艳无比,更增添诱人的力量。

  兰雪看着他们豪情满怀,情绪激盪,说道:「表姐、姐夫,我也要喝酒。我也要像一个大人一样。」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雪,你就免了吧,你下午还得上课呢。你要是喝多了到学校发脾气,那成什么样子。」兰雪听罢,小嘴撅得好高。

  成刚跟风雨荷谈得投机,不知不觉就喝掉半瓶。风雨荷喝得併不比他少,而脸色还是刚才的微红,并没有继续变化。只是一双美目倒变得水灵灵,像两弯湖水,眸子转动之间,令人心摇神驰。

  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个人的家世背景。风雨荷得知成刚也是省城人格外高兴,说道:「这么说,咱们以后可有交手的机会。以后,咱们可得切磋一下。我一看到身手好的人,就想动手。那是一种搏斗的快乐啊!」

  成刚笑道:「那不成问题。不过到时候可得请女侠手下留情,别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才行。」

  风雨荷笑得两眼弯弯,似乎睫毛上都是笑意。她说道:「看在兰花的份上,我也不能打你脸。这个你大可放心好了。」

  兰雪这时候插了一句:「表姐啊,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对你好不好?也是当警察的吗?」

  风雨荷摆了摆手,说道:「提这个事干什么呀,没劲。」

  兰雪放下筷子,大感兴趣,连成刚都警觉起来。这也是成刚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想知道她感情方面的情报。

  兰雪笑咪咪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表姐你这么厉害,自然有一个同样厉害的男朋友了。」

  风雨荷微微一笑,说道:「他是经商的,不是警察。我们才交往不久,离婚嫁何止千里万里。」

  兰雪哦了一声,说:「等我去省城的时候,表姐你可得帮我引荐一下,让我见识见识他的优秀。」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什么优秀啊,他只是一个平凡人罢了,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兰雪摇头,说:「我才不信呢。表姐就跟凤凰一样,是万里挑一,怎么可能找一个平凡人当男朋友呢?打死我都不信。」

  风雨荷说:「好了,兰雪,快吃东西吧,一会儿要上学。」

  由于是初会,成刚也不好意思跟她久坐。两人加快速度,在兰雪吃完饭后,两人喝掉了一瓶酒。再看风雨荷,还是那个没事的样子,这叫成刚更为惊讶了。真想不到她的酒量那么好,也许我喝酒还喝不过她.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遇上对手了,不只是武术方面的而已。

  【第八集】第四章:意外艷福

  喝完酒,吃完饭,成刚抢先结了帐。这回风雨荷并没有跟成刚争抢,既然大家都认为对方可以称得上朋友,谁付帐不都一样?不过风雨荷还是说:「等你回到省城,我一定要请你喝杯酒。你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成刚望着酒后迷人的风雨荷,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酒后风雨荷俏脸微红,双目多情,笑容灿烂,不再有什么矜持,反而还多了几分豪气跟霸气,样子像一个美丽的女侠。

  兰雪插话说:「要吃好吃的,可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啊,我是最喜欢吃好吃的了。」

  两人听了都笑了起来。成刚问道:「兰雪,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落入那个瘦猴子的手里的呢?」

  兰雪的目光一暗,骂道:「可真他妈的倒霉。商场里的人那么多,他谁都没抓,就偏偏抓住了我.当时我正在卖皮包的店逛,看到好几个都挺漂亮、挺喜欢,那傢伙突然闯进来,就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想反抗的时候也晚了。之后,表姐便领着警察追上来了。后面的事,你都看到了。嘿,这个王八蛋,太可恶了,我要是有你们的身手,早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风雨荷认真地说:「当时的情形真的很危险,我真担心兰雪会被吓得晕过去。」

  兰雪立刻强调说:「我可没有那么没用。我虽有几分紧张,但也不会向他屈服。每个公民都应该坚持原则跟这些犯罪分子周旋。邪恶不能压倒正义。」这几话说得大义凛然,腔调铿锵,只是由兰雪这清脆而柔美的声音发出,多少有点特别。

  成刚感到好笑,说道:「我可是看到你的脸色都吓白了,可没看到你做任何抵抗。」

  兰雪脸上一热,说道:「你看错了,我本来就脸很白嘛!」

  风雨荷安慰兰雪,说道:「兰雪,你还算不错。我看到过几个人质,歹徒还没有向他们动刀子,就已经吓得倒下了。」

  成刚感慨道:「毕竟人人不同。」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应该走了。三人从餐馆出来,决定由风雨荷送兰雪上学,成刚一个人回去。

  成刚问道:「风雨荷,你喝了酒,还行吗?」

  风雨荷微微一笑,一甩头,说道:「你看我像不行吗?今天还没有喝尽兴呢。下回没有事,我要让你喝挂,到时候你可得服输。」她的话既活泼又有劲儿。

  成刚点头答应,说道:「好,那我就等着跟你比拼。」

  兰雪插话说:「千万不要忘了我。没有了我,你们喝酒多没有意思。」

  风雨荷说道:「好,一定不会忘。下次让成刚带你去,我会让你吃到很多很多好吃的。」

  成刚望着这万人迷的美女:心中涌起一种失落感。他问道:「风雨荷,现在贼已经抓住了,你也完成任务。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风雨荷沈吟着说:「这里的事了了,我可以轻松一下。我想先去看我的父亲,毕竟有段日子没去了。看完父亲,就回省城。我是一个警察,还有许多任务等着我。我要扫荡那些坏人,让社会变成世外桃源的理想社会。」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只怕这坏人你抓不完,即使坏人抓完,这社会也未必就能变成理想社会。」

  风雨荷反驳道:「事在人为。只要尽力去做,现实总会有所改观的。」

  成刚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她,说道:「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那是最快乐的事。」她的一身牛仔装,本是很寻常的淡蓝色,并非什么高档货,可是穿在风雨荷身上就是不一样。她像是一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风采不凡。这是因为本身的条件好跟气质好。

  成刚暗暗地拿她跟兰月比,发现两人是多么不同啊!兰月给人的感觉是清冷、文雅,而风雨荷是活跃、豪爽,在豪爽活泼之外,还有谨慎、勇敢、正气、青春、激情、高贵、柔美、神秘等等。有些人的美,绝非是单纯的、浅薄的,而像是个宝藏,一时之间挖掘不尽。

  成刚欣赏她,真盼着能跟她多相处一会儿。可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不放,那会惹起对方的反感。再说,人家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她也有她要忙的事啊。

  分手的时候,成刚向她们挥手,她们也向他挥手。兰雪嘱咐道:下姐夫,喝了酒,骑车慢一点啊,安全第一。」

  风雨荷也说:「是啊,要保护自己呀。」

  这话简单极了,却让成刚全身暖洋洋的。这话说明了什么?说明对方已将自己当一个朋友。有这么出色的朋友,已是很骄傲的事情。

  成刚目送着她们离开。她们的身影多么好看,兰雪娇小玲珑,而风雨荷高挑优美。她天生就是一个模特儿身材,动作也美,一举一动,都像在表演,却又很自然,而不是在演戏。

  当成刚的目光落到她的屁股上时:心里好痒。她的屁股很标准,不是很大,但绝对够圆、够鼓、够翘,走路的时候,那屁股有节奏地动着,时时吸引着好色男人的心,绝对是一个美臀,只是看不到真面目。配合着柔软的腰,屁股表现出了一定的魅力。成刚血流加快,感觉下面都有点硬。他真想冲上去,即使不干别的,也要伸手摸摸,看看她的屁股手感如何。

  这只是个想法,根本无法实行。这是警花的屁股,属于她自己,并没有长在兰家姐妹腰下,更没有长在小路、玲玲身上。因此自己只有看的份,不能乱来。

  等这漂亮的屁股消失时,成刚深吸一口气,找了一个地方方便一下,就骑上摩托车打算回去。出来一个中午,皮包没有买成,倒救了兰雪,还帮警察一个忙,也算不虚此行。

  他买了些菜就掉头回家。他按照风雨荷两女的嘱咐,慢慢地向家里骑去。风雨荷的俏脸及倩影像白云一般飘在眼前,怎么赶也赶不走。看来这个美女的影子注定要烙在自己的心上。想到她是警察,想到她那么优秀,想到她有男朋友,想到自己已经丧失追求的资格: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阵的伤感。他暗自感慨道:这是命中註定没有缘分。除非命运给我机会,让我靠近她,让她爱上我。

  胡思乱想之间,他的摩托车已经下了城里的大路,一拐弯向下面的村子跑去。这段路不是水泥路,不得不再放慢点速度。摩托车不时地一颠,他的心也跟着一颤:心中的影子却不受影响。她正在向他笑,向他招手。

  又拐了一个弯,左边是田野,右边是树林。田野是一望无际,林子也看不到尽头。成刚一边骑着一边看风景,一边还要抵抗那影子的骚扰。他心想:怎么会让我遇到那么好的姑娘,简直要超过兰月了。兰月要是水,她就是火,这火焰会把我烧成灰烬。可是,哪个男人会不心甘情愿被烧成灰呢?能遇到这么好的姑娘,那是天大的福气,是上天的恩赐。

  骑着骑着,看见前面出现这么一幕情景: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不时在地上像球一般滚动,旁边还有一个男的在喊叫,同时两臂时不时晃动,不知道是在助威,还是在劝和。

  转眼间,成刚就到了跟前。这下看得清楚了,两个都是认识的人。两个扭打的女子,赫然是村长老婆跟李阿姨,那个在旁边摇胳膊的是村长家的二驴子。只见二驴子一边挥舞着胳膊,一边叫道:「我说妈,打人几下子就住手吧,你还真想把人给弄死吗?快点停吧,别傻了。」

  村长老婆一边在地上跟李阿姨翻滚,一边大叫道:又了天不整死这个骚屄,我就不活了。」

  李阿姨也不示弱,说道:「你想整死我,也没那么容易。你自己没本事,管不住自己的男人,男人跟别人好,你怪得了谁?下辈子託生,也要託生个好模样,别长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鬼样子。」

  村长老婆更生气,骂道:「你这个骚货、贱货、破烂货,我要是男人早把你给操死了,省得你到处放骚,把男人们都给勾搭坏了。」

  李阿姨反击道:「到处放骚那是本事。你想放骚,还没有那个本钱吶。不信,你试试看。」

  村长老婆叫道:「二驴子,上来打这个不要脸的,她在欺侮你妈呢。我可是你亲妈呀。」双方一会儿你在上面,一会儿我在上面。到底李阿姨年轻一些,多数时候还是村长老婆被压在下面,被掐被打。

  二驴子苦笑着说:「妈,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我能打女人吗?这要是传出去,我在村里还怎么混。」

  李阿姨捣了村长老婆一个耳光,称赞道:「二驴子,这话说得好,真是个男人。以后,我帮你介绍一个好对象,保证不比兰月差。」

  二驴子朝她一拱手,说道:「那就先谢谢了。」

  村长老婆气得直骂:「你这个王八糕子,我白养你了。你他妈的真不是人,跟你爸一个德性。」

  李阿姨突然看到成刚,不禁一呆,村长老婆趁机将李阿姨翻倒。成刚见此情景,可不能不管,他不能眼看着李阿姨吃亏。李阿姨是一个值得同情和帮助的女人。

  成刚深怕李阿姨吃亏,在旁边大喝道:「住手,住手,再不住手的话,我把村长叫来了。」

  这话果然有用,村长老婆住手,李阿姨也从她身下挣脱,两个女人都从地上站起来。她们相互仇视,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扭打起来。再看她们的样子,都是披头散发,衣服变形,非常狼狈。李阿姨的脸还好些,而村长老婆则鼻青脸肿。显然,她是吃亏了。

  二驴子从立着的一辆摩托车那儿走过来,一扶她妈的胳膊,陪笑说道:「妈,有话好好说,干嘛非得动手呢。」

  村长老婆甩开他的手,骂道:「你滚吧。刚才你老妈被人欺侮时,你干啥去了?我养你这种儿子,还不如养一条狗呢。」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脸比烂茄子还难看。

  二驴子受到臭骂,仍然陪笑道:「妈,这有话好说嘛.」

  村长老婆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李阿姨,说道:「跟她有什么好说的?没法说,只有动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抢我的老爷。你当我是好欺侮的吗?我可不是棉花,任人揉捏。」

  李阿姨望瞭望成刚,脸上出现羞愧,然后很硬气地跟村长老婆说:「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那能怪谁?我什么时候上你家去了,还不是你男人找我吗?这能全怪我吗?再说,村长相好的女人多了,不止我一个,你凭什么只跟我过不去?你不是棉花,我也不是豆腐。我今天就要告诉你,我是石头。」李阿姨越说声音越大,还理了理乱发,幸好她的脸没受伤,仍然吸引人。在男人面前,她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村长老婆咬牙切齿,大吼道:「别人我不管,因为没被我亲眼看到。可我看到你,你当时光着身子呢,连我儿子都看到了。」说着瞪了一眼儿子,说道:「这小子要是帮我,那天晚上你就被我抓住了。嘿嘿,要是被我抓住,我非撕掉你的骚屄不可,让你以后再也不能放骚。」

  李阿姨听她说得难听,恨恨地说:「我跟村长是两厢情愿。如果你不服气,你可以找警察解决,我看警察管不管。」

  村长老婆掐着腰,骂道:「小骚屄,警察不管这事,我可管。我是村长老婆,我有资格收拾第三者。」

  看她们吵个没完,成刚跟二驴子说:「二驴子,你还认识我吧?」

  二驴子笑道:「认识认识,咱们还打过架呢。你是兰花的男人啊。」

  成刚点头,说道:「咱们不打不相识。你看,今天这事,就是她们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谁把谁伤了都不好。你爸知道了,肯定两头为难。再说,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路上啊,来来往往,有人又有车,人家看见了也笑话。我看,不如我劝劝李阿姨,你劝劝你妈。你看怎么样?」

  二驴子巴不得这样。这都半天了,他一直处于为难的位置。他要是帮妈教训李阿姨,爸知道了,肯定骂他个臭头。要是不管,又得罪了老妈。最好的法子,是把她们两个人分开。

  二驴子说道:「你都看到了,我不是没劝,是我妈她不听啊!」

  成刚说道:「你是你妈的亲生儿子,她怎么能不听你的呢。你再想想办法,别那么死心眼。」

  二驴子皱眉,又挠挠脑袋,说道:「好吧,好吧。」

  他靠近他的摩托车,骑上去点着火跟她妈说:「妈,咱们不是要进城吗?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了。我可不管你。」说着,骑到他妈的身边。

  村长老婆实在不甘心,但想到今天儿子不帮自己,成刚也明显偏袒李阿姨:心里很不舒服。她指指李阿姨,说道:「臭婊子,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咱们的帐,总要算清楚。」

  李阿姨不甘示弱地笑了笑,说道:「我等着,我才不怕你呢。」

  村长老婆又转头看成刚,说道:「我说成刚,这种事你以后可别管,与你没啥关系。还有,以后离这种女人远一点,走得太近,会影响你的家庭。你可别对不起兰花,兰家姐妹可都是好姑娘。」说罢,便上了摩托车。

  二驴子按了按喇叭,他们俩扬长而去,随着引擎声的远去,渐渐不见了。

  成刚朝李阿姨笑笑,说道:「李姐,没事了,暴风雨过去了。」

  李阿姨一脸窘态,说道:「成刚,让你笑话了。这次的事又多亏你,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呢。」

  成刚摆摆手,说道:「我也没帮你什么啊。她是一个女人,又因为这事跟你动手,我总不能上去给她几巴掌。」

  李阿姨由衷地说:「你已经帮我很多次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成刚望着她,见她虽然头髮乱、衣服皱了,脸还没事,照样干净秀气,挺有女人味,难怪村长明知道两人关系已经暴露,还跟她关系不断。这李阿姨是有勾人的本钱。

  成刚笑着说:「客气话就免了,对了,你怎么会跟村长老婆打起来呢?怎么碰上的?」

  李阿姨唉了两声,说道:「真倒霉。我孩子昨天不是住院了吗?病好得差不多就出了院,我抱他上了亲戚家。由于走得着急,从家里来的时候,忘了带孩子的衣服,我今天就想回去帮他拿点。没想到走到这里就碰上村长老婆跟他儿子。他们大概进城有事。真是倒霉,我一直怕碰上,最后还是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她一见到我,眼珠子都红了。还好她儿子没帮她,不然我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成刚安慰道:「今后遇上她,就躲着点吧。跟她槓上,犯不着的。好了,既然你要回家,我顺道载你回家,咱们正好一起。」

  李阿姨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皮包背在身上,想了想说道:「算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改天再说吧。你多次帮我,我得表示一下心意。」

  成刚笑了,说道:「你言重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阿姨很认真地说:「不不,我怎么样也得请你吃个饭。」

  成刚说道:「不必了,我刚喝完酒,现在还有点醉呢。」

  李阿姨仔细看了看成刚,笑了笑,笑得眉弯眼细,说道:「真的?喝多了吗?不像呀。有没有失态呀?」

  成刚见她笑得柔美好看,就说道:「暂时还没有,因为没有碰到美女。可是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就难免会失态了。」说着眼睛扫了一下李阿姨的胸脯。

  李阿姨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咯咯笑,说道:「别拿话逗我了,我又不是刚懂事的小女孩儿。得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失态。走,咱们进城。」

  成刚不解其意,说道:「既然都不喝酒,那还进城干什么?」

  李阿姨眨着媚眼,说道:「难道什么事都没有,你就不能送我一程吗?」

  成刚点头,说道:「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

  李阿姨说道:「我这个要求是不是很过分?」

  成刚摇头,国字型的脸上全是笑容,说道:「哪里哪里,我就喜欢帮助需要帮助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李阿姨笑得好开心,几乎忘了自己的年纪跟家庭,说道:「你看我长得漂亮吗?」说着还挺了挺那不算小的胸脯。

  成刚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村长看上的女人,还会差吗?」

  李阿姨呸了几声,说道:「你可别提他。他是一个农夫,是一个粗人,哪懂什么审美啊?只要女人愿意,他就干了,哪管人家好不好看。他简直就是一条公狗。」说到这儿,感觉脸红了。因为这话等于说自己是条母狗,是狗操的了。

  成刚笑得直拍手,说道:「好,那我直接告诉你,你确实是一个让男人心动的女人,只是你的打扮没有城里人时髦罢了。你要是进城里,像城里的人一样打扮穿衣服,你肯定不比她们差。」

  这话李阿姨听着高兴。这时有几辆汽车先后经过,带起一阵阵灰尘。李阿姨像见到瘟疫一样转过身去,等烟散了她还捂着嘴,说:「成刚,咱们快走,这里可真是不舒服啊。」

  成刚答应一声,上了车,发动引擎,掉过头骑到李阿姨跟前。李阿姨慢慢坐上车,将身体贴在成刚的背上,两只手也顺势放在成刚的腰上。要是再进一步,就搂上去了,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很想这么做,但担心成刚反感,会影响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成刚感觉到她胸脯的柔软跟压迫,立时精神抖擞,说了声:「坐稳了,发动了。」就一加油门,摩托车飕地跑出去,向城里而去。那里有许多景物吸引他们,他们都感觉这次相处跟往常不同,总会有点小插曲。

  成刚期待着艷福的来临。这是男人的通病。而李阿姨也芳心怦怦乱跳,她也想到了不少香艳的故事。

  进入城里之后,李阿姨并没有立刻去亲戚家,而是去了髮廊。这可以理解,她的头髮在跟村长老婆的「武斗」中成为牺牲品,乱得像鸡窝。她得整理整理,恢復原貌。

  成刚并没有进髮廊,而是耐心地在门外等待。女人做头与化妆比较费时,成刚上街逛了一圈回来,李阿姨还没有出来呢。又等了有半个小时,李阿姨才满意地走出来。

  再看她,果然变得不一样。不但头髮梳得整齐黑亮,还挽到脑后成了一个髻。她的脸也经过清洗上粉,又描了眉,抹了口红,经过这么一打扮,李阿姨比原貌还美上三分。

  李阿姨见成刚发呆,就笑道:「发什么傻,你又不是不认识我。走,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成刚问道:「去哪里呢?」

  李阿姨回答道:「服饰店。」

  成刚答应一声,又用摩托车载着李阿姨前进。她去服饰店自然是买衣服。她的衣服在搏斗中被拉扯得尽是皱摺,再说这衣服也不够新,她决定再买件衣服。买衣服比做头、化妆更费时间,成刚没有耐性跟,就在门外等着。他心想:跟女人出来逛街,并不是一件好事,这等待的寂寞能把人杀死,幸好我有耐性,不然,这漫长的等待时间该如何打发呢?

  又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李阿姨才出来。她是穿着新衣服出来,是一件黑色西服领的衣服,穿在李阿姨的身上很合适。她显得精神而秀美,更耐看了。

  李阿姨微笑道:「等急了吧?」

  成刚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嘴上说:「没事,没事,我不急。」心里却想: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得自杀去了。这等待的滋味跟受刑一样难过呢。

  成刚问道:「咱们接下来再买什么呢?」

  李阿姨想了想说:「不买什么,就找一个地方说话吧。」

  成刚答应一声,两人上了摩托车往前走。李阿姨说道:「我叫你停你就停。」成刚没有意见。

  不一会儿,李阿姨说声停,成刚就停下。下车一看,是一家旅馆呢。成刚心里如同一道电流闪过,心想:难道说她要那样吗?那可太好了,我可没有勾引她,她是自己主动。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有什么责任。

  他转头看李阿姨,李阿姨脸红了,样子有几分忸怩,目光慌乱,说道:「咱们就是说说话罢了,你听明白了吧?」说完不再理成刚,迳自向里头走去。成刚心里痒丝丝,精神抖擞跟在后面,那感觉就像一只老虎要吃到肥美的小羊。

  两人要了一个房间,进了房间一看,里面挺大、挺干净。桌椅、床柜、被褥、茶碗等物一应俱全,两人对面坐了,李阿姨把自己的包包放下望着成刚,成刚也盯着她。四目相接,李阿姨有几分羞涩,不时将目光栘开,但很快又回来了,样子就像是初尝情味儿的少女一般。

  两人一时无话,时间在沈默中悄悄流淌。作为男人,总不能叫气氛这么持续下去吧?于是成刚先开腔了:「李姐,你今天这样子真好看,就像是新娘子一样。」

  这倒是真心话。李阿姨本来长得就有几分姿色,何况经过这一番打扮呢?俗话说得好,二一分长相,七分打扮」。李阿姨的容貌超过三分,中等身高,三围可以,一张圆脸挺水润,有光泽;她的眉眼秀气,尤其是一双眼睛,带着一点媚气,平时正经时令人觉得很平常,但有女人味,若是对你笑时,她的眼睛就带着媚气,像软钩子一样钩着你。要说不足嘛,她的肤色稍黑,当然是那种健康黑,不像那种一层黑皮,让人反胃。成刚还注意到,她的耳朵上还带着两个耳坠子,是两个金色葫芦型的耳坠。李阿姨头一动,两个葫芦摇来荡去,使李阿姨多了几分贵族气,身上的乡下气就少了很多。要是不了解的人,不会认为她是乡下人。

  再说李阿姨,听到成刚夸她,不禁笑了。自然她的眼睛又生出钩子来,正钩着成刚。成刚感觉到了,他心想:村长陷入情网之中不能自拔,足不是就与这一双眼睛有关呢?

  只听李阿姨说:「成刚,你是哄我的吧?我可不如兰花好看。兰花像鲜花,我连草都不如啊。」话虽如此,可她脸上一点自卑都没有。

  成刚说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你们各有各的优势。但就外形,她也许强一些,可你那种迷人的风情,是她所没有的。」回想在庙外偷听到的淫声淫语,成刚不禁血流加快,何况他的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呢。他很希望亲眼看着那庙里的女主角发出那诱人的声音。

  李阿姨不由笑出了声,说道:「成刚,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我跟兰家姐妹没法比,她们是远近闻名的美女。我的名声不好,不敢跟她们比。只要你不把我当成妓女,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说到这儿时,李阿姨脸上的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雾一样的悲伤。

  成刚心里一酸,说道:「你不要这么说。人嘛,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我相信,你也有你的苦衷。」

  李阿姨听了,眼里含着泪水。她站起来主动拉着成刚的手,带着几分哭腔说道:「成刚,我活到今天,你是第一个这么了解我的人。就算是村长,他也不了解我,他还以为我真的那么贱,他多么招人爱呢。其实我跟他还不是为了我们那个家,不然,我才不会干那种被人家指着鼻子骂的事呢。我也是要脸的。」

  看她说得如此动情、如此感人,成刚受到感动,他忍不住搂了一下李阿姨的肩膀,而李阿姨也就势扑进成刚的怀里,将成刚抱得紧紧的,像是怕有人将他抢走似的。

  成刚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说道:「我可没有勾引你,出了什么事,别找我。」

  李阿姨很严肃地说:「你没有勾引我,是我勾引你呢。有什么事,自己承担,就是枪毙,也是枪毙我,跟你没有关系。」

  成刚听了大笑,手在她的背上滑行,说道:「跟你开玩笑呢。即使真要枪毙,我也不会让你一个女人承担。我是一个大男人,我会保护你的。」

  李阿姨�起头,直视着成刚,说道:「你是一个男子汉,我喜欢你。」

  成刚说道:「你是一个有风情的女人,我也喜欢你。」

  李阿姨笑了,笑得好开心,像一朵绽放的鲜花,娇艳迷人,那成熟的气息比那些少女更能教男人产生犯罪的感觉啊!

  成刚望着她,说道:「你这个样子,我可受不了。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吶。」

  李阿姨大瞻地伸手到胯下一摸,不禁哦了一声,含羞地说:「成刚,你下面都硬了。你有问题啊?」

  成刚也将手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说道:「如果我不硬的话,才有问题呢。」说罢,两只手忙活起来,在她的身上随意探索,像一个淘气的孩子。他的手时而抓弄着她的屁股,时而又攀上了乳房。两只手忙得不亦乐乎,恨不得生出第三只手来。

  李阿姨被摸得情慾上升,芳心甜蜜,她的喘息声都大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他是想要征服自己啊!想到那棒子的硬度,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飘起来了,想到能得到这样男子汉的操弄,她觉得好骄傲。

  她娇喘着,将红唇凑上去亲吻起来,成刚很欢迎她的主动,四片唇相接,像火一样的热情猛烈。他们一起努力勾引着别人,也勾引着自己,他们的情慾像野草一样疯长,很快就将两人烧得不得不换地方了。

  成刚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抱上那张大床。床够宽、够长,正好适合情人间的爱情大战。成刚将李阿姨放在床上仔细观察,只见她已经春情荡漾。她的脸那么红,像是晚霞满天;她的眼睛那么热,像要将人烧化;她的红唇一张二口,像心灵的唿唤。

  成刚是个有经验的男人,他知道她需要什么。

  到了这个份上,李阿姨也没有什么顾虑。她放下女人的自尊,按自己的想法做事。

  她向成刚伸出双臂,轻声说:「成刚,来吧,上来吧。我喜欢你,我愿意跟我喜欢的人干那事.」

  成刚满脸笑容,目光扫过李阿姨的每一块地方,说道:「李姐,我也想干你。从我了解你之后,我就想干你了。我想,我插进去你那里一定很舒服吧?」

  李阿姨听罢格外好受,抛了一个媚眼,说道:「你想知道的话,那就试试好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成刚等不及了,一下子扑上去,犹如恶虎扑羊似的。他的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乱啃着。不错,她的脸真够滑,皮肤不错。很快,两人的嘴唇就相遇了。这次,李阿姨张开嘴,让成刚的大舌头进去,两舌缠在一起,如干柴遇烈火,不可遏止,亲得两人舌头都累了。

  成刚的手大为过瘾。在乳房、在屁股,最后又来到她的胯下,手上能做的事,成刚都在做。在他的技巧下,李阿姨迷失了自我,掉人情慾的深渊,其中的美感她一辈子部忘下了。

  不知不觉间,衣服从身上离去,恢復成原始状态。两人裸体相对,都同时停止动作,好奇地打量对方的身体。

  李阿姨看成刚,身体结实,肌肉鼓鼓,再配上端正的脸,是标准的帅哥。再看下面,毛丛之中竖起的那根棒子,比她所熟知的丈夫和村长的玩意要大得多,真可谓粗如儿臂,长如茄子。那大龟头恰似鸡蛋,露出狰狞面目。一想到这根棒子就要插入自己,那感觉一定非同凡响。李阿姨不禁心摇神驰,下面更湿了。

  而成刚看李阿姨,也看得火冒三丈。和兰氏姐妹及玲玲相比,李阿姨不如她们长得白,但她的黑也同样诱人。黑代表神秘,神秘更有一种吸引力。她的乳房够标准,不大不小,奶头够大,呈黑红色,腰够细,搂着正好。两条腿还行,而小腹下的风景,更叫男人动心。

  她的阴毛称得上茂密,两片花瓣丰腴,里面正流着口水,把她的一部分毛跟大腿都弄湿了。成刚唿唿喘着气,说道:「李姐,你把腿张大点,让我看得清楚些。」

  被男人这么盯着,李阿姨也不是初次,可是今天她不知怎么却有点害羞,觉得自己丢脸。她想着想着,就把腿闭了起来。成刚只能看到小腹上的一丛毛。

  李阿姨坐在床上,将双膝竖起,双手横过腿根,就像贞女保护自己的贞操一般。这个小动作使成刚更好奇。他笑着说:「李姐,难道让我自己动手吗?来,把腿分开,分得开一些。」

  李阿姨这时候变得正经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没有什么好看。我跟你的那些女人不能比,她们是美女,我是丑八怪。」

  成刚笑道:「什么是美女,什么是丑女,除了看脸之外,还要看下面。来,我帮你吧。」说着,凑上去,将她的双臂拉开,又将腿分开。于是,那个羞处又跟成刚见面。

  成刚将她的腿分得很开,把手伸过去,按住她的阴蒂揉了起来。李阿姨啊地一声,颤抖着说:「不要,不要,你会让我浪起来的。」

  成刚不断地揉着、捏着、转着,说道:「我就是要让你浪起来、疯起来。这样才好玩。」

  李阿姨受不了连连求饶:「成刚,我服了你,你快点干我吧,我需要你干我。你干的滋味儿一定最好,谁都比不上。」

  成刚得意地直笑,说道:「李姐,想让我干你也行。不过,你得帮我舔鸡巴。」

  李阿姨摇头,说道:「那有什么好舔,不好玩。」

  成刚说道:「李姐,我可是知道,连村长的你都舔过了。他那么享受,我难道不如他吗?」

  李阿姨哦了一声,说道:「连这事你都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成刚笑着说:「这就不告诉你。我只问你,你舔不舔?」说着,手指玩得更欢,稍后还伸到洞里搅和,弄得李阿姨的淫水像尿一样多。

  李阿姨受不住,就喘息着说:「好,好,我舔就是了。你是我喜欢的男人,我为你做什么事都是应该。」

  成刚听了高兴,便一翻身,往床上一坐,等着看李阿姨的表现。李阿姨分开成刚的腿,跪在腿间,伸手握着肉棒,温柔地套弄。她的力气用得恰到好处,弄得成刚挺好受。接着,又是揉、又是推、又是按。大棒子在她的爱抚下,尽显茁壮本色。

  成刚催促道:「来,用嘴来吧,我想看看你的功夫。」

  李阿姨向成刚媚笑了几眼,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起来。那尖尖的舌头在龟头上扫了两下,就爽得成刚要灵魂出窍。他声音颤着说:「李姐,你真是行家,果然厉厉害。」

  李阿姨�头,含羞说:「我可不轻易舔这玩意,我只帮村长舔过信。」

  成刚伸手抚摸着她的头髮,说道:「既然这样,我可有得享受了。来,接着来,我好喜欢这招。」

  李阿姨就用舌头舔起来,上上下下,不落一处。一会儿,就舔得干干净净,像被水洗过一样。连那两个蛋蛋,也没受冷落。李阿姨兴奋地舔着,一脸幸福跟享受,又把蛋蛋含在嘴里,轻轻地用舌头玩弄,舒服得成刚啊啊直叫,夸道:「你真行,我好喜欢你呀!」

  李阿姨忙得没空说话。她又把龟头含在嘴里,套弄着、夹着、顶着,舒服得成刚都要爆炸了。她的功夫可不是兰雪那种小丫头能比得,她是真正的内行,真正的懂事。

  李阿姨把肉棒套弄得唧唧有声,手还在成刚的身上抚摸。成刚实在受不了,就说道:「来,躺下,让我干你吧,我要射出来了。」一股股兴奋劲儿使他想交货。

  李阿姨轻轻吐出肉棒来,用脸摩擦几下,媚声说:「成刚,让来我来吧,我好想、好想尝尝这大肉棒干我的滋味儿,我这小洞也不知道能不能容得下。」说着,李阿姨踞坐成刚身上,单手执棒,缓缓下坐。两人的宝贝相遇了。

  李阿姨的小穴已经湿得不像样,那龟头顶在洞口,虽说没有一下子进入,但在李阿姨的左旋右扭之下,还是慢慢进去了。当龟头进去之后,李阿姨松了一口气,说甲.「成刚,那些女人怎么受得了呢?真是太大了。」

  成刚说道:「只要耐心点,哪有进不去的呢?」眼看着自己的粗棒子被李阿姨的小洞吞没。

  李阿姨的小洞被撑得鼓鼓,她喘息着说:「真好,我从来没尝过这么大的玩意。」说着扭腰摆臀开始动起来。一动一动,使两人都产生快感。成刚觉得她的洞里的水好多、好暖和,虽说她的洞比别人的都大些,但对自己的棒子来说,并不算大。

  李阿姨有节奏地下蹲,成刚看到两只奶子颤抖,自己的肉棒一会有,一会儿没月。他细细地感受李阿姨的滋味,觉得真爽,每一个毛孔仿彿都张开了,都唱起了

  李阿姨也非常好受。那大棒子真好,像铁打的一样,每次都顶到自己的最深处,与村长相比之下,都大为逊色。她激烈地动作着,鼻子哼着,嘴里不时发出浪叫:「成刚,你的鸡巴真好,干得我要不行了。」

  成刚伸手抓住两只奶子,猛搓猛揉,说道:「我还没有干你啊。一会儿,你等着瞧,我非操得你人仰马翻不可。」

  李阿姨美目闭着,一边起落,一边说:「操死我吧,操死我吧,被你这样的好男人干死我也愿意。」那淫水流个不停,把两个人的下半身都弄得湿湿的。

  当李阿姨的动作慢下来时,成刚一翻身到了上面。他说道:「该我了,你就瞧好,使劲叫吧。」说着,他耸起屁股,大棒子开始抽动。不快也不急,可每一下子进去,都像是要把李阿姨的小穴刺穿了似的。

  李阿姨大声浪叫道:「好人儿,我的好人儿,我好舒服啊,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舒服过。快,操死我吧,我好喜欢被你操啊!」说着,四肢缠住成刚,积极配合着成刚的动作。她的一扭、一夹、一颤、一顶,都很有技巧。成刚要不是经验丰富,很可能盏没几下就交货了.幸好成刚是老手,很有本事和能力,他坚持着、奋斗着,就是不能投降。初次交战,必须要征服她。

  成刚一口气干了有上千下,李阿姨对他的神勇很是吃惊。成刚见她厉害,就以强对强。他加快速度,犹如闪电般操着,操得李阿姨溃不成军。李阿姨只是哼哼呀呀,连话都说不出来。

  成刚再接再厉,大发神威,终于在干到一千五百下的时候,李阿姨达到高潮。那李阿姨不简单,在最舒服的时候,也不忘了夹弄扭动,成刚一分心,也不由自主地射出来了,那一股热流强有力地射进了她的洞里,直达最深处。

  李阿姨叫道:「真好……真热啊,射得……我骨头都要软了。你好厉害,是真男人啊。」

  成刚趴在李阿姨的身上,不免有点遗憾,心想:到底是李阿姨,有两下子,跟我打了个平手。这是我遇到在床上最厉害的女人,我以前还没有遇到过初次交手就能让我交货的女人呢。难怪村长那天晚上也吃败仗,李阿姨真是不好对付。

  干完事之后,李阿姨不让成刚起来,将成刚缠得死死,腻声说:「别离开我,我要你陪我睡觉。别像个没良心的男人那样,操完就走。」

  成刚搂着她,感觉着她的温暖,说道:「你在床上真是一流,不得了。如果兰花也跟你一样厉害,我肯定要投降。」

  李阿姨亲吻着成刚说:「你也很厉害,就算是十个八个我这样的人来对付,也肯定会赢。」

  成刚听着真愉快,说道:「要真是有十个八个你这样的人,我只怕会没命。」

  李阿姨听得笑了起来,心里快乐极了。她也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了自信跟骄傲。她觉得有这一次,自己的人生就没有白过。

  两人盖了被互相纠缠,不久就进入了梦乡,梦里都是甜的。

  【第八集】第五章:岳母往事

  等两人再醒来时,已经太阳西斜三点多钟了。他们下了床,穿好衣服,准备走了。他们的目光不时相遇,心里都涌起一种偷欢的刺激与快感。尤其是李阿姨,跟一个出色的男人好过一次,内心的骄傲与快乐难以形容。她有一种不白活一回的深刻感觉。

  是啊,不说别的,单就床上表现来说,自己的丈夫跟村长就比成刚要差得多了,根本不能比。如果说成刚是奔驰的轿车,他们充其量只是破吉普车。还有,成刚年轻英俊,身强体壮,又有本事,可以满足女人们的虚荣心跟好奇心。想到这些,李阿姨越发觉得今天是自己一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她暗暗记着这一天。

  而成刚呢,又得到了一个女人的肉体,也是心满意足。除了得到身体的舒爽之外,更有心灵上的自豪。男人们都以多佔有女人为荣,他当然也不例外。何况李阿姨不是大街上那种随便一抓就能抓到一把的烂女人,而是有姿色,床上功夫也很厉害的女人。

  在走之前,成刚又把李阿姨拉到怀里。李阿姨媚眼如丝,柔声说:「成刚,又想要了吗?这可不行,再要玩下去,我会被你给弄死。」

  成刚坐在床边,李阿姨坐在他的腿上,很亲密。成刚搂着她,说道:「咱们下次再做。现在呢,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李阿姨笑了笑,说道:「你能问啥呢?也就是关于兰家的事吧?」

  成刚笑着说:「你真聪明。你猜对了,就是那些事。」

  李阿姨以脸磨脸,说道:「你问吧,反正咱们现在也是自己人。」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老婆兰花跟村长的儿子牯子,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李阿姨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要问?」

  成刚回答道:「我想再听听,你最好能说得详细一点。」

  李阿姨说道:「那有什么好说,都过去了。就是两个人谈恋爱,谈得不错,应该结婚了。但村长在关键的时候不拿钱,因为他听说牯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村长老婆李三丫就跟村长闹,可也闹不出一个结果来。那牯子情急之下,就想领着兰花私奔。兰花是一个很有头脑,很明事理的人,她想来想去没答应。牯子一气之下,跑到城里散心,找了小姐寻开心,哪知道被本村的人看到说了出去。全村的人都知道牯子找了小姐,当了嫖客,兰花就生气,对牯子印象坏了,结果跟牯子分了。牯子又悔又恨,觉得在村里待不下去,就跑到外面打工。一去这么久,这不,回来没几天嘛!」

  成刚点了点头,说道:「兰花跟牯子的感情不错吧?」

  李阿姨看着成刚笑,说道:「应该可以吧。不然,又怎么会谈到结婚的事呢?不过你也不用吃醋,他们的感情再好,也比不上兰花跟你感情好啊!谁都看得出来,兰花拿你当宝啊!毕竟你比牯子强多了。要是我是兰花,也是死心塌地跟你。」

  成刚一笑,说道:「我没有吃醋,只是想多知道一点关于她的事。兰花也对我很好,事事都依着我,她是一个好妻子,我对她没有意见。她已经是一个很棒的姑娘。」

  李阿姨开心地笑着,变换了一个姿势。她骑在成刚的大腿上,双臂搂着成刚的脖子,亲了亲成刚的嘴,又吹着成刚的耳朵,用她最好听的声音说:「要依我看呢,这兰家姐妹相比啊,还是兰月最好。」

  成刚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说?」

  李阿姨扭了几下腰,让自己跟成刚贴得更紧,说道:「你想,兰雪还是个小孩子,没发育好,不用比了。拿兰花跟兰月比,兰月的优势就大了。论学识,兰花肯定不行;论身材,不相上下;论长相,兰月强得多;论气质,兰月就更强。要是兰花可以打七十分,那兰月能打九十五分。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成刚笑了,说道:「李姐,你跟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你不会是鼓动我离婚,娶兰月吧?」

  李阿姨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要是有这个意思,兰花得恨我一辈子,会比李三丫更恨我。我说这些话,只是说兰月比兰花强,可惜的是红颜命薄。兰月自从她那个对象死了以后,就再也不谈恋爱。可能她对感情已经心凉了吧?可惜,真可惜,她可是一个大美女,有多少人惦记着她。有人说过,要是能娶到兰月,即使少活二十年都愿意。我要是男人,我也想娶她,这样的姑娘是万里挑一。」

  成刚笑了,笑得很灿烂,说道:「听你这一说,我的心里都痒痒的。不过没用,我可不能追兰月,我是一个有老婆的人。只求她将来能遇到一个好男人,得到幸福。」

  李阿姨感嘆道:「兰月是一个好人,她应该得到好报。」

  成刚搂着她的腰,说道:「你这么夸奖兰月,是不是因为兰家姐妹里,只有她对你不反感呢?」

  李阿姨摇头道:「可不是,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她比另两个可通情达理多了。再说,她的魅力连我都受到吸引。在我们村里,称赞她的人,总比称赞她两个妹妹得多啊!」

  成刚听了心里很高兴、很骄傲,夸奖兰月,就等于夸奖自己一样。因为兰月也是自己的女人。他由兰月想到了刚认识的大美女风雨荷。

  他问道:「李姐,你认识兰花表姐风雨荷吗?」

  李阿姨咯咯笑,说道:「她以前住在这个村里,我当然认识她。怎么,你看上她了?」

  成刚说道:「你这又是说哪儿去了?不过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她,觉得她也挺厉害。」

  李阿姨脸上出现了回忆的表情,说道:「她离开这个村子时年纪还不大,长大以后,我也见过几次。听说她现在混得很好,成了有钱人。」

  成刚问道:「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李阿姨唉了一声,说道:「还能怎么样?就两个字,厉害。」

  成刚问道:「怎么个厉害法?」

  李阿姨说道:「这孩子从小就聪明能干,三岁的时候,就能到杂货店买东西,人家找错钱她都能看出来;五岁的时候就会做饭,做得还很可口;十岁的时候更不得了,已经会用缝纫机干活儿。在唸书方面,更是不得了,基本上都是第一。她十岁时,已经很漂亮了,长大以后,那个漂亮劲儿就更不必说,简直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强得多。」

  成刚听得心里髮飘,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道:「她有那么棒吗?那不成了神童吗?」

  李阿姨点头道:「不足神童,但也差不多了。不过,她这个人不爱张扬。她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像她这种又漂亮又能干的人,倒是不多见。」

  成刚说道:「她跟兰家姐妹是表亲关系,那么,依你看,她们比起来怎么样?」

  李阿姨想了一会儿,说道:「兰花跟兰雪是比不了风雨荷,倒是兰月跟她有得一比。论为人,一个冷,一个热,都有学识,都有气质,都有能力。依我看,两个人都是一百分,不分高下。」

  听到这里,成刚大为满意。他自己看,也觉得两人各有千秋。即使风雨荷比兰月在能力上强一点,也不会比兰月多多少魅力,在总体分数也就高一点。成刚心想:等以后回省城,我一定争取跟她往来。跟这样的姑娘交往,那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会使你的生命得到提升,会使你的精神得到昇华。只是想到她有了男友,就不免有点反胃,像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又如冷水泼面,全身发凉。

  李阿姨再次发笑,说道:「成刚,你看上风雨荷那个丫头了?我劝你还是少费心了」

  成刚很认真地问道:「为什么呢?」

  李阿姨以手指点了一下成刚,说道:「很简单。你想,那丫头既然那么出色,就不太好追。而你呢,你已经很幸福,活得很风光,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呢?你还是别胡思乱想。」

  成刚一笑,说道:「我本来就对她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冷不防看到这一个人中极品,忍不住注意她罢了。其实我现在活得这么好,没有乱想的必要。」

  李阿姨从成刚的腿上恋恋不捨地下来,说道:「咱们走吧。你还得回村子呢,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成刚拉住她的手,很严肃地说:「等一下,李姐,我还有重要的事没有问。」

  李阿姨一愣,说道:「什么事啊?」

  成刚直视着李阿姨,说道:「我想知道,兰花她妈风淑萍跟村长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深吸一口气,轻轻挣脱了成刚的手,说道:「成刚,你可不可以不问这种事?」

  成刚说:「不可以。」

  李阿姨又问:「能不能不回答?」

  成刚又将她搂过来,说道:「不能。」

  李阿姨一脸的无奈,说道:「你真想知道,那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成刚说:「你讲。」

  李阿姨一本正经地说:「我说了之后,你不准洩露给第三个人知道。」

  成刚干脆地说:「好,我答应你,我绝不会讲出去。」

  李阿姨想了半天,才看着成刚充满渴望的脸讲出答案。

  李阿姨下定决心,说道:「既然你非得逼我说的话,那我可就说了。你要是说出去了,传到别人耳朵里,你可对不起我。」

  成刚一脸诚恳,说道:「我要是跟别人说了,就教我阳痿,水远不能干女人。」

  李阿姨听了噗哧一声,说道:「一个誓言对你来说也太重了点,好吧,我就告诉你。其实你的岳母她……」听到这儿,成刚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他一直想知道真正的答案,藉此可以对岳母风淑萍了解得更多,认识得更深。

  李阿姨慢腾腾地说:「首先我要说,你岳母绝对是一个好人,即使做了什么错事,那也是没法子才做。你们都应该原谅她、理解她。」

  成刚倒吸-凉气,直视着李阿姨,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跟村长有关系?」

  李阿姨重重地点头,说道:「确实有。你一定很失望。」

  成刚呆了半天,说道:「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平时看她可是一脸正经,说话也实在。看来,我是看错了。」

  李阿姨笑了笑,说:「成刚,难道一个好人一辈子就不能做过错事吗?哪个好人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就因为她犯了一个错,好人就不是好人了吗?」

  成刚沈吟道:「这倒也是。」心里却觉得好凉。他是真的不希望听到风淑萍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李阿姨说道:「这回你知道了,你该死心了吧?」

  成刚紧紧拉住李阿姨的手,说道:「李姐,你说这话,可有什么根据?或者说有什么证据?这种话关系重大,不可乱说。」

  李阿姨笑了,说道:「成刚,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信任。」

  成刚唉了两声,说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敢相信事实。」

  李阿姨洒脱地笑着,说道:「你要证据我拿不出来。不过根据肯定有。」

  成刚有点惋惜之感,说道:「你倒说说看。你亲眼看见没有?」

  李阿姨回答道:「我没有亲眼看到,可是我听到有人跟我说了。」

  成刚大声道:「是谁是谁?可靠吗?」

  李阿姨说道:「是村长亲口跟我说的,你看这个准吗?」

  成刚转眼着眼睛,说道:「那也有可能是村长说谎啊:」

  李阿姨摇头道:「不会。村长对我很少说谎,而且他说这话时很兴奋。他跟我说这事不止一次,也就只有那几次。村长每次跟我提这事总是嘆气,因为他还没有过足瘾,两人关系就断了。我当时不够小心,有一次将两人的事透露出去,惹得村长骂我一顿。他为了帮风淑萍,主动闢谣,告诉大家这不是真的。这样做,是为了你的岳母。你看,村长对你的岳母有多好。」

  成刚说道:「我岳母并不是一个下贱的人,她怎么会跟村长乱来?她一定是有苦衷。」他实在不愿相信岳母是一个人品不好的女人。

  李阿姨点头道:「不错。关于你岳母跟村长的事,我知道得很清楚,村长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岳母跟村长的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自从村长骂我之后,我再也不敢乱说。」

  成刚的心里翻腾着,说道:「你快跟我说,她有什么苦衷。」

  李阿姨将成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说道:「要说这个,就得先说兰家的事。你岳母的命不好,他男人死得早,留下了四个孩子。他男人死的时候,兰家很穷,全部的担子部落到你岳母的身上。你岳母以前什么事都靠自己的男人,现在男人没有了,她就得自己扛起养孩子的担子。家里的地不多,加上年头不好,收成不好,一家人连吃饭都成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就得想办法。」

  成刚嘆气连声,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岳母只好另找依靠。」

  李阿姨说道:「我也是一个女人,我能理解你岳母的难处。她是一个很要脸,也很要强的女人,要是有别的出路,也不会去干那事。她自己可以饿死,但孩子怎么办呢?为了把孩子们养大,她就不得不干。村长早就对你岳母有意,一直打她的主意。她家的情况他清楚得很。他非常喜欢你的岳母,甚至还想过离婚娶你岳母呢。他对别的女人都只是玩玩,只是寻开心,对你岳母可不是。」

  成刚说道:「我岳母年轻的时候肯定很漂亮。」

  李阿姨微笑道:「那是当然。如果她不漂亮,村长怎么会看上她,怎么会对她那么好?你看到兰月了吧,你岳母年轻时候,和兰月差不多。我见了都会嫉妒她。」

  成刚感慨道:「这倒是便宜了村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接上的。」

  李阿姨说道:「一个倒不难。村长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找个机会就跟你岳母直说,你岳母想了很久才答应他,不过只答应他几次。村长同意了,同时保证以后她家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忙解决。就算是二个人的关系没了,他也帮着照顾她家。」

  成刚点头道:「想不到这个村长倒还有点良心。」

  李阿姨说道:「那当然。他要是一点良心都没有,我也不跟他。」

  成刚问道:「这倒奇怪,人家相好,也没听说过只做几次啊!」他心里想像着岳母被干的样子,那是多么迷人,又多么美丽,而自己心里又是多么酸吶!

  李阿姨解释道:「你岳母让他干,那是没办法,她是为了这个家。可是她不是一个放荡的人,她不想当一个放荡的女人,也怕孩子们发现,这才答应只有几次。连他们怎么干的,村长高兴的时候都说给我听了。你要不要听啊?我看你挺有兴趣。」说着,用他的手在自己的胸上揉弄。她的一双眼睛尽是媚态,跟平时不同。

  成刚笑了,说道:「你要是想说,那就说吧。我也想知道,我岳母在床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李阿姨咯咯笑,说道:「我就讲给你听。你岳母这个人,实在是个正经、守旧的人。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村长连亲她一下嘴都不让。两个人脱光了之后,没有什么前奏,直接就上。你也知道,没有前奏,你岳母就不兴奋,不兴奋就没有水。村长倒是很兴奋,挺着一根大鸡巴,往你岳母的洞里就干,可是半天也进不去,弄得你岳母也扭屁股,她也疼啊!怎么办,又不让亲,不让乱摸,村长没法子,只好把口水抹到鸡巴上,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鸡巴插进去。当鸡巴全进去之后,村长乐得差点没射。他趴在你岳母的身上使劲儿插着,插了一会儿,你岳母才流出点水来。

  「你岳母的洞虽说生过孩子,可是恢復得好,还是很紧。村长插得舒服,连喊带叫,嘴里嚷嚷着:「风淑萍,我的姑奶奶,我终于操着你了。操你的屄真爽,我最喜欢操你的屄了。」村长由于太兴奋、太快活,还没有干到一百下,就忍不住射了出来。而你岳母也真无情,不但不动一下,连哼声都没有,跟块木头一样。她要是浪一浪,村长只怕刚进去就射出来了.」

  成刚听得心怦怦乱跳,血流得好快,一张脸都红了。那不是害羞,而是兴奋。他仿彿看到了岳母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岳母是美丽的,跟兰月一样美啊:可惜这块肥肉却落到村长这个狗嘴里。

  成刚不由得唿吸都粗了,说道:「你接着讲吧,李姐。」双手狠揉她的胸脯,感觉她的乳房都胀了起来。

  李阿姨双眼放光,问道:「听得过瘾吗?」

  成刚老实回答:「真过瘾,好像看到现场一样。」

  李阿姨说道:「后面还有更过瘾的呢。你听我说。他们第一次,村长很乐。然后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现在我讲最后一次。」说着,她把成刚推到床边坐下,自己伸手到他的胯下,一边抓弄着一边说道,「最后一次的时候,村长特地买了药去,他想这是最后一次操她,可得操过瘾才行,因为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他趴在你岳母的身上,干了不知多少下之后,把你岳母干得骚水流出不少,把被单都弄湿了。你岳母放松多了,也感到了男人的好处。之后,村长让你岳母撅着屁股,他从后面操。

  「村长迷恋你岳母主要一点,就是你岳母的屁股长得好,又大又圆,又那么白、那么嫩。这个屁股撅起来之后,那个迷人劲儿就甭提,村长看得直流口水。他先是用手摸,摸了多少遍都不够,滑得跟西瓜皮一样。摸过之后,就忍不住伸过嘴去亲,抱着这个好看的大屁股亲个没完没了。亲来亲去,亲到屁眼跟骚屄上。村长从来没有对女人这么好过,他张大嘴,伸长舌头,连亲带舔,连屁眼都不放过,把你岳母亲得骚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喊带叫,连哼哼带呻吟。

  「村长受不了这个,就挺起大鸡巴插了进去。他一边唿唿操着,一边摸她的屁股,抓她的奶子,操得你岳母喊出了自己男人的名字。村长一口气干了有半个小时,他那个疯劲像只饿狼,操得你岳母胳膊撑不住,整个上身都趴了下去,屁股翘得老高,在村长的操弄下,连扭带撅。我相信她也挺舒服,那天村长过足了瘾,直操到操不下去为止。操完了之后拔出鸡巴,把精液都射到你岳母的屁股上,抹得满屁股都是。村长说,他当时很骄傲,这辈子最得意的时候,就是那回操你岳母的时候。他说,他就是马上被枪毙了,他也没什么怨言。」

  李阿姨的讲述,听得成刚棒子将裤子顶直老高。他的眼睛都红了,那是被情慾烧的。

  李阿姨也是一个懂事的女人。她立刻解开他的裤子,放出大棒子,张开嘴含了进去。她也受不了了,她讲着别人的歷史,讲着香艳的场面,而自己也受到了致命的诱惑。

  她也想那事。她现在也需要一根大鸡巴,操得她娇躯直抖,淫水长流。

  李阿姨含着肉棒,很有节奏地吞吐,不时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同时,她的手指还在成刚的蛋蛋摆弄,每一下部展示着她的技巧。她的功夫相当了得,时而吐出龟头,用舌头扫荡着每个部位;时而又含在嘴里套弄着,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老练,那么流畅。可见平时的练习之勤。

  成刚眼看着李阿姨用嘴玩着自己的肉棒子,那灵活的舌头、那红润的双唇、那醉人的眼神,以及自己获得肉体上的快感,都教他有点忍无可忍。尤其想到刚才李阿姨讲的岳母跟村长的艷史,一想到岳母那肥大的屁股、俊俏的面孔,以及想像中的扭动与浪叫的样子,再想到粗长的肉棒在她的洞里进出的样子,成刚怎么能不激动呢?

  他受不了这个,就按着李阿姨的头,猛烈抽动肉棒子,像插穴一样,插着她的嘴:心里想的全是岳母被操时的模样。那屁股的扭动、肉棒的狂妄,肉棒仿彿不是村长的,而变成自己的了。粗长的傢伙正在那陌生而温暖的洞里活动呢,每一下摩擦都教人销魂。他是多么兴奋,又那么激动。

  这么一激动,控制力就下降。李阿姨加快了动作,猛舔着他的龟头和棱沟,还不时吻他的马眼。成刚在想像与现实两重力量的攻击下,实在受不了,后背一激灵,喷射而出。

  李阿姨躲闪不及,都射到了她的嘴里。好多好黏啊,李阿姨想要吐掉,成刚说道:「不不,你吃下去,这东西对你没有害处。」

  在成刚渴望的眼神之下,李阿姨便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全咽了进去。咽完之后,李阿姨又把肉棒子舔了一遍。那肉棒子好干净,像是新洗过的黄瓜。

  未了,李阿姨在龟头上捏了一把,说道:「我可从来没吃过男人的这东西呢,你可是头一个。」

  成刚得意地说:「那我可太高兴了。」

  李阿姨笑着,脸上带着春意,说道:「怎么会这么快就完了呢?按你的实力不应该会这样。」

  成刚说道:「实在丢脸,我太兴奋了。可是你还没有快活,我们再酝酿一下,我要再操操你。」他当然不会把自己想到的事说出来。如果不想到那事,他还要猛干一番才能交货。可是一想到岳母那事及肉体,他就忍不住了。虽然是自己的岳母,但在自己的心目中,她跟兰氏姐妹一样儿都是独立的女人,没考虑到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李阿姨摇了摇头,说道:「不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好了,咱们也该走了。」

  既然这样,成刚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依目前的心情,他倒真的不想再干事,他心中想得更多的是岳母的往事。

  随后,两人整理了一下东西就一起出了旅馆。两人上了摩托车,成刚将她送到亲戚家。临别的时候,李阿姨说道:「成刚,我应该告诉你我的名字。」她痴痴地望着他。

  成刚还真想知道她的名字,就说道:「好哇,我很想知道。」

  李阿姨说道:「我叫李秀芹。记住了。」说罢,李阿姨飞了个媚眼,就拎着自己的皮包进门去了。

  成刚转回头,望望天空,又望望街道:心中既有一种满足感,又有一份失落。能得到李阿姨的肉体,自然是好事,可是听说了岳母失身于村长,被村长佔了便宜,成刚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他认为,岳母即使失身,也不该失身给那样一个庸俗的男人,怎么样也得找一个英雄失身吧?

  对于岳母的出墙,成刚也贊同李阿姨的观点,这不应该怪她。在那种艰难的处境里,换了哪个女人都难以承受。为了一家人,她做出牺牲也是应该,也是不得已的。凡是通情达理的人都不会责备岳母,还应该对她表示佩服。若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那事做也就做了,也没什么。可是她不同,她是一个自尊强的女人、要脸的女人。要她做那事,比要她的命还难。但是,她做了,勇敢地做了。即使她地下的男人有知,也不会怪她。她的牺牲,换来了孩子们的吃饱穿暖,长大成人。否则这一家还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呢。

  成刚心想:如果兰花她们知道了这个秘密,她们会怎么想呢?还有兰强,他会怎么看?他们都会像自己这么理解岳母的难处吗?很难说。不过,他相信,若是兰月知道,她一定不会为难自己的母亲。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如果没有那种环境,谁会犯错呢?我这个岳母原来是那么坚强、那么坚忍的一个人。我不但不怪她,还应该称赞她。假如自己是一个女人,只怕也会选择那么做。

  想完心事,成刚只觉得豁然开朗。今天的收穫真是不少。

  当他骑着摩托车回到家时,家里已经准备吃饭了。风淑萍跟兰花已经将饭菜摆在桌子上,正等着兰月跟成刚回去吃饭呢。

  成刚望着忙前忙后的岳母风淑萍,感觉自己是头一回见到她一样。是啊,以前自己对她的认识太有限、太表面化。但现在不同了,自己知道了她人生的艰辛,命运的坎坷,她在人生的风雨中成熟并坚强起来,总算完成了抚养儿女的重任。她很让人钦佩。与此相比,那一个污点根本算不了什么。

  成刚多看了几眼风淑萍。风淑萍也注意到了,对他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成刚,怎么了,我的脸上弄脏了吧?」她的目光多温暖,又充满了爱意。那是一个长辈对后辈的呵护。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婶子,没有没有。我是看婶子你长得好看,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比她们姐妹都好看。」

  兰花在旁边说:「那还用问,我妈年轻的时候,一定比大姐还好看。」

  风淑萍摸摸自己的脸,目光一暗,说道:「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我已经四十多了,成了老太太了。年轻时候多好,我被大家说是附近这些村子里最好看的女人。现在,连最好看的老太大都当不上了。」说着,她笑了,笑容中充满了沧桑,好像她真的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兰花仔细看了看风淑萍,说道:「妈,你才多大的年纪啊!你要是换上城市人的衣服,再化化妆,你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

  风淑萍听罢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说道:「兰花,你就不要开妈的玩笑了。对了,兰月也该回来了吧?咱们准备吃饭吧。」

  正说着话呢,兰月刚好进了院子里,随后进了屋。她夹了本书,一脸严肃。只是当她的目光跟成刚的目光相碰时,成刚仿彿看到了那一碰产生的火花。还没等他看清楚时,兰月已经走到一旁。

  成刚心想「这兰月怎么看怎么好看,那严肃的脸后面,藏着无限的诱惑跟柔情呢;那高雅的背后,有着热情跟淫荡。只是这方面,只有成刚最清楚。找个机会,得好好操操她。这样的美女,不尽情享受,实在是浪费。想到兰月的床上风采,他一阵阵的醉。

  接下来,大家围坐桌旁,开始用餐。

  在饭桌上,风淑萍说道:「那些柴火也干得差不多了,这个週六或週日,我打算雇车把它们拉回来。你们看怎样?」

  兰花回答道:「行,到时我也要跟着去。让我看家,都快闷死了。」

  兰月说道:「妈,这週六和周日不行。我们这个週日补课,我脱不开身。」

  风淑萍想了想,说道:「到时候叫兰雪回来帮忙吧。」

  兰花提醒道:「妈,兰雪要是知道是干活,她会回来吗?」

  风淑萍望着兰花,说道:「我知道,可是这个丫头太懒了,要是不治治她的懒病,那可不行。兰花,咱们事先不告诉她。她回来后,就拉她去干活。」说到这儿,风淑萍温和地笑了笑,使成刚很难把她跟犯了错的女人连在一起。

  等到週末,兰雪骑着摩托车欢天喜地回来。她没有课,认为这下子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等回到家,听说要上山干活,她的脸一下子拉长了,跟她妈说:「妈,什么时候不行,非得这週吗?」

  风淑萍板着脸说:「那柴火应该干得差不多了,再不去拿回来就会被别人偷走了。就是这週。」

  兰雪苦着一张脸,转动着眼珠子,煞有其事似的以手指敲着头说:「妈,我想起来了,这个双休日我们有重要活动,非去不可。哦,对了,是我们班导过生日。对,就是这样,我一定得去。」说着就想往外跑。

  风淑萍大喝一声:「回来。」

  兰雪对风淑萍笑了笑,说道:「妈,你不让我去参加活动也行,不是需要一个看家的吗?我看家就是了。」她脸上的笑容透着狡猾跟调皮。

  风淑萍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回我们都商量好了,都去干活,不用看家,应该也不会丢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兰雪的笑容僵死,比挨了一顿打还难受。其他人看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兰雪大为羞涩,眨着美目说:「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劳动是光荣的,劳动是高尚的,我去干活就是了。」说着一屁股坐到炕沿上,唿唿地直喘气,可见实在是不愿意去干活。这种体力活儿可不是她喜欢做的事。她喜欢做的事多了,诸如唱歌、购物、吃好吃的、穿好衣服等等,唯独没有劳动。

  等到出发那天,事先向人家借好车,大家先上山把柴火捆好,抱到车能抵达之处集成堆。等到差不多了,再让车拉回来。那天干活很顺利,兰花虽然怀孕了,但也干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出来干活,唿吸新鲜空气,她的心情好多了。只是每一想到大姐是自己老公的情人,就如同闻到煤烟一样不舒服。可是没亲眼看见,她宁愿相信那是兰雪编的,不是真事。

  等到中午时候,大家把准备工作做完了,由成刚回去叫车,顺便买点水喝,因为水已经喝光了。成刚答应一声,就骑摩托车走了。他前脚一走,兰雪心里就犯了嘀咕。她心想:姐夫回去必然得先吃饭,免不了会跟下班回来的大姐照面。这两人一照面,会不会像发情的动物一样搅在一起呢?那可便宜大姐了。她把姐夫对我的宠爱都抢了去,我怎么能甘心呢?我应该联合二姐对付她,把她挤跑。

  想到这儿,她将兰花拉到一边,说道:「二姐,姐夫回去会不会跟大姐乱来呢?」

  兰花的心格登一下子,脸上热起来,半天才说:「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都不信他们会有那种关系。你一定是编的吧?」她的话连自己都没法骗。

  兰雪使劲将身边一棵小树的枝条折断,真诚地说:「我要是骗了你,我就跟这根树枝一样。」

  兰花没了主意,想了想,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兰雪的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说道:「二姐,你不是不信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就回去抓姦。你亲眼看到的东西,你总会相信吧?」

  兰花打心里不愿意,不是怕看不到那个场面,而是怕一旦看到了,那可怎么办才好,以后跟大姐和成刚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看不到就当没有,要是看到,自己要保持目前的心态都难。

  兰花考虑好一会,下不了决心。兰雪着急,说道:「二姐,人家都欺侮到你头上了,要把你心爱的男人抢走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呢?要是我,就算是自己亲姐姐抢的男人,我也要跟她拼命。这世上的好男人多了,干嘛非得抢我的男人?咱们都是人,不能像棉花一样随便让人踩、让人压。」她说得很激动,真像自己的男人被抢。

  兰花的眉毛皱在一起,眼里充满悲伤,低声说:「要是变了心,你就是再争还有什么用呢?」

  兰雪坚决地摇头,说道:「不,二姐,你不能这么说。姐夫真的变心了吗?我不相信。你想,你们相处多久,大姐才认识姐夫几天?再说,你们都有了孩子,为了孩子,你也得把姐夫抢回来,把大姐打败。」

  显然这话打动了兰花。她摸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说道:「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多么爱你。咱们这个家不应该散了啊!」

  兰雪加劲游说道:「就是,就是啊,哪怕就是为了孩子,你也得採取点措施,把可恶的女人赶走。」

  两人来到风淑萍跟前。兰花瞇着美目,用虚弱的声音说:「妈,我有点不舒服。我想让兰雪送我回去。」

  风淑萍看了看兰花,一脸怜爱,拉着她的手,说道:「兰花,你今天就不该来啊,回去休息吧。不过兰雪可得回来,她是主要的劳动力。」一听这话,兰雪哼了一声,小嘴撅得老高,可以挂几个油瓶了。

  下了山,上了车,两人就往回家的路去。兰雪斗志昂扬:心想:这次抓到你们,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大姐啊大姐,你也太过分,抢自己妹妹的男人,你也太没有道义了吧?你要是憋得慌,需要鸡巴操,也别找自己的妹夫。长根大鸡巴的男人有得是,以你的美貌跟身材,咱们这村里的男人谁不想操你?只要你愿意,他们都愿意排队操你。只怕连八十岁老头子也想试试呢。

  兰雪越想越恶毒,越想越下流,想到后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她目视前方,双手握车把,芳心里很不平静。想到可能出现的抓姦画面,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残酷之色,这种表情与她的年纪很不相符。

  而兰花则跟她不一样,她可不希望看到那种震撼人心的场面。她不愿意相信大姐蛊是自己老公的情人,更不希望他们今天中午真的会「做爱」。想到「做爱」,她的心里就酸熘熘的。因为她觉得那根大肉棒子应该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应该插进自己的小穴里,而不应该去攻击别的女人。她心里想道:成刚,我的老公,你可以找许多女人,我都不怪你。但你不应该打我大姐的王意,这有点不合理。

  可究竟怎么个不合理法,她也说不清楚。眼看着离家的路越来越短,她的神经也越来越紧。

  回头再说成刚,骑摩托车回到家里,打算先车草吃过饭,跟兰月说几句话,买好东西,再去叫车上山。可是见到兰月的时候,他就有点恋恋不捨。

  兰月是先回来的。她穿着一条很普通的粉红色裙子,露出两条胳膊跟半截白腿。她白里透红的俏脸嫩得鸡蛋一般,那高高隆起的胸脯,可以打一百分,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使成刚想亲她两口。

  她刚把饭菜热好,正往桌子上端呢。

  兰月向成刚一笑,说道:「快吃吧,吃完好干活儿。她们都等着你呢。」

  成刚凑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说道:「亲爱的老婆,我肚子不太饿,可是我的下面饿得很,你得先餵饱它啊!」

  兰月白了他一眼,轻轻推开他,说道:「别缠着我,大白天,让人看见多不好。」

  成刚色心已动,怎么可能后退呢。他上前将兰月再次搂到怀里,连亲带摸,不一会儿,就将兰月打横抱了起来。兰月惊唿:「成刚,你干什么?」

  成刚笑道:「亲爱的兰月老婆,我想操你,你的小屄一定也痒痒了吧,你一定很需要大鸡巴操了。」

  兰月直摇头,说道:「我不要,我不痒。」

  成刚不容分说,就将她抱到炕上去。他要用自己的全部热情「羊福」这个大美女,他要用自己那锐利的武器抒发内心高涨的激情,他要为所欲为,大展雄风。他哪里知道,正有两个人悄悄地接近这里,要给他制造麻烦呢!

  【第九集】第一章:及时行乐

  当摩托车接近村子时,兰花的心跳似乎快停止了,她实在不想看到那一幕。她心里暗暗希望成刚今天不要跟兰月做那事,或者自己到家里他们已经做完,她实在不敢想像自己亲眼目睹那一幕时的感受。

  兰雪则不然,离家越近,她的情绪越激昂。她心里又恨又怒又兴奋,巴不得天下大乱,自己好趁水摸鱼。最好是二姐怒髮冲冠,冲进屋里,给大姐两个耳光,使大姐以后不敢造次。此后,成刚的女人除了兰花之外,只有一个自己。也许他们夫妻离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那时候,我连学都不上了,当少奶奶总比当个学生强。

  再说成刚与兰月两人,此时已经慾火焚身,难以忍受。成刚抱着她往炕上走去,兰月摇头道:「不,不,成刚,我想上东屋跟你做。」

  成刚一怔,问道:「这是为什么?」

  兰月微笑道:「那里是你们夫妻休息的地方。我想,做起来一定更好受吧。」

  成刚望着她美丽灿烂的俏脸,似乎明白了她意思。他点点头说:「好。兰月老婆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说着,把她的娇躯往上抛了抛,就往东屋奔去。

  进了屋,把兰月轻轻往炕上一放,看着她,心里一阵沈醉。那绯红的脸蛋,显示美女动情后的风韵,鼓鼓的胸脯微微颤着,每颤一下,都表现美女致命的诱惑,还有露在裙外的大腿,那么白嫩、那么修长、那么圆润,使人看不出什么缺点。尤其是双腿略略张开,可以见到里边黑色的小内裤紧紧贴在兰月的秘处,把那里的形状都勾勒出来了。

  成刚吞了一口口水就想扑过去,兰月一指窗户,说道:「成刚,把窗帘拉上吧。」成刚思了一声,转过身,随便那么一拉,再回头看兰月,她已经翻了个身,让自己对着她的背影。这背影同还让人心里痒丝丝的。

  她侧着身子,双膝前曲,使她的屁股非常突出、非常饱满,尽管比风淑萍稍显逊色,但已经很是难得。成刚由双腿的裸露,想到了她屁股的裸露、以及全身的一丝不挂,还有她在床上的种种风情,那团慾火便不由自主地跳动得厉害,几乎赶上咆哮的大海了。

  成刚凑过去,笑着说:「亲爱的兰月老婆,快点转过身来,让老公看看你有多迷人。」

  兰月也不回头,说道:「我不想干了。咱们还是说说话好了,万一有人回来可坏事了。」

  成刚将她慢慢翻过来,让自己可以看到她又羞又兴奋的俏脸。只见她的双眸幽幽地望着自己,饱含的风情可以令一个男人做任何事,成刚如何受得了这种诱惑呢?

  他冲动地凑上去,一手按在胸脯上,一手从裙子下探入。兰月直摇头,哼道:「成刚啊,别再摸了。我身上哪一处你不熟,只怕早就摸够了吧。」

  成刚一手揉着胸脯,觉得弹性好好啊,另一手感受过大腿的光滑与细腻之后,就在内裤上点击着、旋转着、抓动着,嘴上说:「怎么会够呢?我摸一辈子也没有够的时候。」说话间,他已经感觉手上湿了。原来兰月已经流出工丽水。成刚大乐,收回手指,在嘴上舔了一口,又回手摸上去。

  兰月轻轻扭动着,呻吟着说:「成刚啊,不要摸,不要摸,你摸得我要疯掉了。你想做爱,就快点吧。时间拖长了可不好,随时都可能有人回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可是一个老师啊,要是叫人抓住,我以后可怎么上班,又怎么教育孩子呢?」

  成刚将手指插入内裤,在她的豆豆上猛揉猛捏了几下,使她丽水长流,嘴上说:「老师怎么了,老师也是人吶,老师也需要男人爱,也需要被操啊!难道老师就得当天上的仙女吗?仙女有什么好,连个操她的男人都没有,真是白活了。」说着话,将兰月的小内裤飕地拉掉了。

  接着,他上了炕,扯来一个枕头放在兰月的腰下。再�高她的下半身,分开双腿,使她的羞处完全暴露。这个样子多么好看吶!粉红的裙子包裹着兰月的上身,像个淑女。而下面却光熘熘的,露着白花花的大腿,捲曲的绒毛,粉嫩嫩的小穴,黏唿唿的丽水。神圣的老师此时也变成了浪女,需要男人的爱抚与「幸福」。

  兰月被他弄得娇喘着、呻吟着、不安地扭动着。她看到成刚让自己的屁股朝天,双孔正对着男人的眼睛,那淫水流得一塌煳涂。兰月大羞,双手摀脸,说道:「我好丢人吶。你这个人真缺德,让我当不成好姑娘了。」

  成刚跪着,把着大白屁股,仔细地观察着尽显淫荡本色的美女下体,说道:「兰月,你不止脸蛋长得好,奶子长得大,连这屄长得也漂亮啊!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操一操吶?我爱死你了,兰月。我发誓,我要操你一辈子。要是有下辈子,我也要操死你。」说着头一低,已经把嘴贴上去,尽情地亲吻、品尝、玩弄了。

  兰月被他的甜言蜜语兼粗言秽言给说得心里飘飘然,既兴高采烈又激情如火。是啊,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这么对她呢?只要心爱的男人对她好,让她高兴,即使被他给操死,也是无怨无悔。但兰月可不想死,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她要尽可能地多享受人生,她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成刚说道:「兰月老婆,我要操你了,你就等着乐吧。」说着,他晃了晃已经粗长的玩意,对着湿淋淋的洞口顶去。当龟头抵在穴口上,成刚还扭着屁股,使龟头转头,磨蹭着兰月的性器。

  兰月哼着,也扭腰摆臀跟着龟头动,想让小穴快点套上。

  成刚逗她道:「兰月呀,你求我操你吧。我想听你说这话。」

  兰月此时冲动得厉害,可也不想说这话,但见成刚那种渴望的眼神,心里一软,就用了极轻的声音说:「亲爱的老公,求你……跟我做吧。」声音好甜好软,带着女性的娇羞与矜持。

  成刚冲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对于兰月这样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容易。成刚连声道:「好,好,兰月老婆,我现在就操你,我非操得你下午上不了班。」说着,屁股一使劲,龟头已经冲进去了。

  「啊,好大啊,好硬啊,我都要装不下了。」兰月真实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成刚再一使劲,全根而入。」根粗粗长长的傢伙被一个小巧玲珑的美穴包得严严实实。那里好暖、好紧、好湿啊!双方的目光一对,都感觉甜蜜无比,比当了神仙还美。

  成刚趴在兰月的身上,有节奏地插起来,那两只大奶子也跟着动起来,像两团棉花一样抖动着,令成刚大为眼馋。他伸出手,一手一个,努力玩着。时而抓、时而推、时而转、时而捏,还不忘拨弄奶头。奶头真好啊,跟她的主人一样兴奋,已经硬如豆粒了。

  成刚大享艷福,眼望着兰月的俏脸,看她双眉有时皱、有时扬;看她的美目,有时睁、有时闭;看她的头有时仰、有时转;听她的声音有时大,有时小、有时轻松、有时激情。手下的两只大奶子也令他心里飘飘然,多大多圆啊,多么柔软又弹性十足啊。她已经够漂亮了,再加上两只大奶子,更教爱她的男人发狂。

  而他的肉棒更是享受极了。每一下进去,都那么扎实有力,每一下出来,都带出一部分嫩肉来,一出一进,都有当神仙的快乐。成刚也大喘着气,越插越快,把兰月干得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兰月也同样很享受,充分享受到了当女人的快乐。她扭着腰、晃着屁股,跟着成刚的节奏一齐动着。她是多么喜欢这种滋味,要是天天晚上跟他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屋里人美得无法形容,感觉人生无价;而兰花姐妹俩此时却没这样的感受。

  她们的摩托车已经到了村口,转眼间,又来到了自家胡同口。兰花喊停车,兰雪将车子停下,兰花下了车。

  兰雪转头问道:「二姐,你怎么了?他们这时候一定在屋里。」

  兰花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熟悉的胡同口,说道:「兰雪,我不想去看了。」

  兰雪唉了一声,抽了抽鼻翼,嗔道:「二姐,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难道你这就么放任他们乱来吗?你真能咽得下这口气吗?那个女人也太欺侮人了。」说着,指指自己家的方向。

  兰花看了看周围,说道:「兰雪,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我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这是咱家里事。」

  兰雪唉了两声,说道:「你真的不去抓奸了吗?」

  兰花皱眉,咬了咬嘴唇,说道:「就算抓到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离婚吗?要是这样散了,我可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眼睛不由得湿了。

  兰雪跳下车,坚决地说:「好吧,二姐。你在这儿等着,我替你去好了。」说完,也不等兰花出声,她已经向家里大步而去。她的眼睛都红了。

  兰雪气沖沖地到了大门口,往里一瞧,东屋拉上窗帘。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好酸。她小心地推开大门,慢慢往里赠,来到东窗下,蹲下身子,认真地找寻着可能看进屋里的窗帘空隙,还真叫她给找到了。

  透过这个小缝,兰雪看到了屋里的画面——光熘熘的两个人,肉光悦目,只见成刚平躺在炕上,大姐正充当女骑士,在成刚身上扭动颠狂,那两只大奶子,急促地抖颤,像两只跳跃的大白兔,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走。

  成刚配合着有节奏地挺动,双手时不时抚摸着兰月的身子,尤其对两只大奶子频频骚扰,使兰月在跳动之余,还要扭腰晃头,像是不胜挑逗似的,嘴里、鼻子不时地发出性感的声息。

  成刚舒服得骨头都酥了,一边享受着小穴的夹弄,一边享受着来自双手的快感,嘴上还问:「兰月,感觉好不好?」粗喘着气,声音不太稳定。

  兰月甩了甩头髮,使劲夹了几下后,俯身亲了成刚一下脸,接着说:「好、好极了,像是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你的玩意顶到我痒处,像顶到了我的灵魂深处,每一下都让人发疯发狂啊!」说着,朝成刚瞇了瞇眼,使得成刚的魂儿都飘了起来。

  成刚大为得意,说道:「既然舒服,那就用力干吧。我要干死你,干得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把着她的腿用力地挺,使肉棒结结实实地干到深处。

  兰月全身都在动着,红唇张合着说道:「真好,我好像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动作加快,奶子抛动得更快、更急、更为可观,像两团棉花颤颤,像两颗皮球弹跳着。

  奶子在这种情况下才是最美的,才能发挥出最大的魅力。

  别看隔着一道墙,兰雪都能听见里面的喘息声、呻吟声、浪叫声,听得兰雪眼睛直冒火。在她的心里,成刚只能是二姐跟自己的,不能再属于别人,现在,大姐佔有了成刚,实在是太过分了。再加上她看到大姐身上那么白,体形那么美,特别是那一对大奶子,简直像国宝一般,那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同样作为女人,兰雪非常不服气,凭什么让她拥有这么好的玩意,而自己却没有呢?

  正当她乱想之际,屋里两人已经换了姿势,改为兰月趴在成刚身上,成刚抱着兰月的屁股猛干。可见,兰月用力过多,已经支持不住。因此,成刚帮她的忙。

  过不多久,成刚说道:「来,来个狗操的姿势。」

  兰月摇头,说道:「不成,我不是狗。」

  成刚笑道:「你不是狗就不是狗吧,为了快活,当我是狗好了。」听得兰月噗哧一笑,笑得依旧那么美丽、那么圣洁。

  在成刚的坚持下,兰月只好翻过身,跪下来,双臂前支,翘起洁白、圆润的屁股。那两个迷人的小洞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成刚的眼前,湿淋淋的,一个褐色紧揪揪的,一个粉红微微张开,口水长流。两个小洞在黑色绒毛的映衬下,展示着女性最诱人的风采。

  成刚如何忍得住?伸嘴过去,一阵狂吻,吃了好多的爱液。那独特的气味,更使成刚热血沸腾。那嘴跟舌头贪婪极了、过分极了,害得兰月啊啊直叫,屁股耸动不止,忍不住回眸哼道:「成刚,亲爱的老公,快点干我吧,别再折磨我了。」那美目微瞇,简直像要把人的魂勾走。

  成刚受不了,�起头,顾不上擦嘴上的水,任它发亮。他挺着肉棒,对准穴口,扑滋一声,就插进一半,插得兰月啊地一声。

  再一使劲,已经干到底。接下来,就是一阵狂插,插得兰月娇躯震动,哼叫不已,像是受了伤似的。再看那两只奶子,摇来荡去,幻化出迷人的波浪,两粒奶头已硬得像豆粒。

  成刚随心所欲地干着,每一下都雄风激盪。偶尔慢下来,伸出手玩玩大奶子,如同玩着健身球。

  一时间,房间里各种声响混在一起,春意融融,令观者难受。

  看着人家甜甜蜜蜜干着好事,兰雪跟吃了虫子一样不舒服。她又气又恨,又有些冲动,她此刻最想干的事便是立刻破门而入,将两人抓个正着。然而,她又不能那么做,她有什么资格抓姦呢?自己只是成刚的秘密情人,并非老婆,抓姦这种事得让二姐去才行。可气的是,二姐这么软弱,一点都不够勇敢,要是换了我呀……

  兰雪没有往下想,又怕被发现,就悄悄地离开,退出院子,返回胡同口。只见二姐正靠着摩托车出神,脸上是迷惑跟忧郁的表情。

  兰花勉强一笑,说道:「兰雪,你都看到了吗?」

  兰雪见周围没人,说道:「可不是,正在里面干得来劲儿,在你那屋的炕上干呢,好像他俩才是真正的夫妻。二姐,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抓吧;再不抓的话,他们就干完,也没有证据了。」

  兰花沈思片刻,用力地摇头,目视远方,说道:「兰雪,男人的心要是变了,我可管不了。要抓你去抓吧,我不去。」

  兰雪急得直跺脚,嚷嚷道:「二姐,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拉屎撒尿了,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呢?这不是你平时的个性,你平时挺厉害的啊。」

  兰花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兰雪啊,你还小,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顾虑啊?」

  兰雪气得脸发白,一把抓住兰花的手,说道:「二姐,你是他的老婆,你去抓他们是理所当然。你作为他老婆,管管他的事,难道也有错吗?」

  兰花想了想,说道:「兰雪,走,你载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说说话。」

  兰雪知道二姐是铁了心不去抓姦,不禁长嘘短嘆。她答应了一声,转头看看自己家大门,很不甘心。兰花上了摩托车,又催促兰雪两声,兰雪才发动摩托车,往北去了。

  往北不远,两人来到路边的林子里下车说话。兰雪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场面,想到兰月的肉体之美,以及她在成刚身上的浪荡样子:心里就酸熘熘的,恨不得拿把刀去杀了她。在她的意识里,兰月已成了她最大的敌人。

  兰花望着一脸怒容跟悲容的兰雪,说道:「我不去抓他们,你很不甘愿是吧?」

  兰雪回答道:「是啊!大姐那么可恶,都欺你欺到家了,你还不採取措施。你这也太傻了吧?换了我是你,我至少会给她两个耳光。」

  兰花提醒道:「兰雪,你说得轻松,那可不是别的女人,那可是咱们的大姐,跟咱们是一个妈生的,你下得了手吗?」

  兰雪不以为然,踢了踢身前的树干,哼道:「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她对你不仁,你也可以对她不义。大姐又怎么?大姐也不能这么欺侮妹妹吧?她这么做,可曾把姐妹情当回事?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

  兰花深吸几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说道:「兰雪,我说你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你还不服气呢。我问你,我要是现在闯进去,打大姐耳光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兰雪想了一会儿,说道:「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大姐跟你翻脸,以后不说话了。可是,以后她就会老实点,不敢再放肆。」

  兰花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成刚会怎么样呢?」

  兰雪毫不犹豫地说道:「还能怎么样?也就是跟你道个歉,说点好话,以后不理大姐,跟你好好过日子。这样,一场风波也就没了。」

  兰花苦笑了两声,说道:「兰雪啊,你真是个孩子,一点也不像大人。你说得多简单,跟儿戏一样。以成刚的为人,他会向我道歉,说好话吗?我要是抓了姦还打了大姐,他会那么容易罢休吗?」

  兰雪说道:「那他能怎么样?你这当老婆的打野女人两巴掌,难不成他还会跟你动手吗?」

  兰花回答道:「要是成刚真的很喜欢大姐,我打了大姐,他一定会跟我吵,弄不好的话,会跟我离婚。」

  兰雪啊地一声,失声说:「什么?他会跟你离婚?明明是他出轨,为什么还要跟你离婚?这世界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啊:」

  兰花苦笑着说:「我要是跟成刚离婚了,你猜会怎么样?」

  兰雪说道:「这年头离婚不是很正常吗?我经常听我们同学说离婚的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要是你们真离了,我猜啊,用不多久就会復合。」

  兰花用手指点了点兰雪的额头,说道:「你真是一个小孩子,尽说傻话。要是他变了心,心中没有了我,离婚后,他怎么可能会再要我?他会再娶别人的。」

  兰雪撅着小嘴说:「我就不信姐夫会那么无情。他对你不是挺有心的吗?怎么看,也不像会不要你。」

  兰花说道:「他对我是一直很好,没有亏待过我。」

  兰雪急道:「可是他背叛了你跟别的女人好,这怎么能对得起你呢?这不是亏待是什么啊?」

  兰花沈吟着说:「兰雪,我不能失去成刚。失去了他,我还有什么?让我重新回到农村种地,太阳晒、蚊子咬、风吹雨淋的那种日子我可过够了。有了他,我就有了一切。」

  兰雪睁大美目,说道:「就算离婚了,你可以再找男人吶。世上的好男人总不会只有他一个。」但她心里却说,要是离了,我可得想办法嫁给他。别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呢!

  兰花嗔道:「你又傻了。你当找男人像买菜吗?挑一挑就能挑到好的?找男人,要想找到好的可不容易。我费尽力气才碰到成刚,这么好的人我才不会放弃呢。」

  兰雪追问道:「难道你就为了不回农村种地,为了过城市的好日子,就对他寻花问柳的丑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作为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你受得了吗?你真的要牙掉了往肚里咽,也不吐出来吗?」说着,她不禁又抓住了兰花的手。

  兰花靠在一棵颀长而笔直的树干上,闭上美目,老半天都没有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了老公开心,自己只有选择装聋作哑,让泪往肚里流。

  这时,兰雪一指树林外,低声道:「二姐,你看吶,大姐上班去了。」

  兰花睁开眼睛,往前走几步,来到林边,果然见到兰月从这里经过。她换了一套休闲装,美好的身材从背后看也是那么诱人、那么出类拔萃。尤其是她的步态那么轻盈、那么优美、又那么稳重,再加上腋下还夹了本书,更使她有知识分子的味道。从后面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知道她的心情极好,因为她嘴里哼着小曲呢。兰雪听出来了,那是「甜蜜蜜」,很抒情,很温馨的一首歌。

  兰雪待兰月走远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要脸、狐狸精,没有好下旸。」

  兰花捣住她的嘴,指责道:「兰雪,你不要胡说八道。她不管有什么错,都是咱们的大姐。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也许并不都是她的错,成刚是很有女人缘的。」

  这话说得兰雪哑口无言。是啊,成刚要不是有一定的魅力,自己也不会失身给他。

  兰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兰雪,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点回山上吧,要是跟你姐夫正面碰上,可就不好了。」

  兰雪真佩服兰花的定力,问道:「我走了,那二姐你呢?」

  兰花摸摸她的头髮,说道:「我当然是回家了。记住,大姐跟成刚的秘密,你谁都不能说。要是说出去,后果可不得了,你懂了没有?」

  兰雪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二姐,那我走了。你回去了也别跟他吵架,我可不希望你们离婚。」现在的她心里也很乱。

  兰花笑了笑没出声。兰雪骑上摩托车,向二姐手挥了挥手,骑走了。兰花则靠在一棵树上,忍不住流下了苦涩的泪水。泪水越来越多,而这些泪水代表了她全部的心事。

  成刚做完好事,吃过饭,跟兰月分开后,就去买东西和找车拉柴火。车到了山上,与风淑萍、兰雪一起努力,装了满满一车回来。到家后,一边卸柴火,一边堆柴,等卸完时,院子里已经堆起一座小山。

  忙完之后,风淑萍看到这个成果,非常满意,招唿着成刚跟兰雪回屋洗脸、休息。

  屋里的兰花已经把饭做好了。大家洗完,换过衣服,就等着兰月回来,一起吃饭。兰雪想起中午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就嚷嚷着说:「妈,我已经要饿晕了,等她回来,我非饿死了不可。我要先吃了。」说着,便拿筷子要挟菜。

  风淑萍用筷子一打她的手,教训道:「兰雪,你才干多少活儿啊?今天是你姐夫主力,他都没喊饿,你喊什么呀?老实坐着,等你大姐回来。这个时候,她应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她稍显藜黑的脸上带着慈祥和温情。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她都没上山干活儿,凭什么等她啊?她就是不回来,也有地方吃饭去。她长得那么好看,可以吃饭的地方多得是。」

  兰花瞪了她一眼,说道:「兰雪,少说这些没用的。」

  风淑萍望着兰雪,郑重地说:「你大姐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可是很自爱的。」

  兰雪大为不平,哼哼两声,大声道:「什么自爱啊,那都是假相。其实她啊……干什么呀?」她想说:其实她啊,是一个贱货,跟婊子差不到哪儿去。哪知道,旁边的兰花在她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使她蓦然惊醒,意识到有点口无遮拦。这要是说出去,结果无疑是扔出一枚手榴弹,会把这个家炸了的。

  她看母亲正瞪着她,再看成刚也眼睛睁大了,瞪着自己。显然,她的话引起了成刚的反感,看来他不允许别人说兰月的坏话,即使说的人是她的姐妹也不行。

  兰花连忙替她打圆场,说道:「兰雪饿坏了,心情不好,胡说八道罢了。她一个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的。」

  风淑萍警告兰雪:「以后再说这种混帐话,瞧我不打你耳光。」

  成刚则微笑着说:「小孩子就跟小树一样,要经常剪剪枝叶,不然的话,会畸形发育的。」话虽平淡,但兰雪能感受到这句话背后的不悦。她伸了伸舌头,辩解道:「我只不过说点牢骚话罢了,你们还都当真了?哼,我发育很好,谁给我乱剪枝叶,我跟他玩命。」说罢,双手一抓腮帮子的肉,朝成刚做个鬼脸。看到她那调皮的样子,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笑声未落,兰月就如春风般地进来了。只见她脸蛋白里透红,一双美目水汪汪、亮晶晶的,转动之际,风情万种,诱入主极,整个人像是充了电一般,全身都是力量。想必这就是爱情跟性爱的作用了。」个女人,就是一盆花,时间久了,不施雨露,就会黯淡。兰月现在已经走出阴影,活得多美丽吶。

  她带着含蓄的笑容坐在风淑萍身边,朝对面成刚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姐妹,说道:「你们先吃好了,不用等我。你们都挺累的,咱们都是自家人,哪来那么客气啊。」

  兰雪撅着嘴,瞪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她怕一不小心会闯祸。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说话,沈默是金吶。

  兰花笑了笑,说道:「大姐,大家也都还不饿,就等等你。要是饿了,就不会客气了。」说这话时,她心里也不太高兴。发现她跟老公的私情,换了哪个女人都不会好受。她真想当面质问一下大姐,为什么要抢自己妹妹的男人?可这只是个人的想法,理智告诉她,一定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风淑萍脸上露出很幸福的笑容,说道:「好了,好了,兰月回来了,咱们吃饭吧。」于是,大家都举起筷子忙活起来。干了那么久的活儿,成刚等人还真是饿了。虽说桌上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可也吃得津津有味。等到吃光了,还有点意犹末尽呢。

  吃过饭,兰花收拾桌子、洗碗,兰雪躺炕上养神,风淑萍等三人都坐在炕沿上闲谈。风淑萍拉着兰月的手,欣然望着她,说道:「兰月啊,我的好孩子,你越来越好看了,比我年轻时候强得多了。」

  兰月听得脸上一热,含羞说:「妈,你今天怎么也夸起我来了?我知道,你年轻时,可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我哪里能跟你比啊?你年轻那时候就好比凤凰,我充其量只是一只家鸡罢了。」

  兰雪把美目一睁,哼道:「也许是一只野鸡吧。」由于她故意含煳声音,大家也都没听清楚。要是听清楚了,她的麻烦就来了。

  风淑萍无限惋惜地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我早成了老太太了,一眨眼就是十几年。我的命不好,跟了你爸,他也不长寿,早早死了,把全家的担子都压在我身上。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我真是怪他。」说着,眼睛有点湿了,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兰月连忙劝道:「妈,谁不想长命百岁,我爸死得早,那也是命啊。他就那么长的寿路,谁也没办法。你把我们都养大成人,也挺了不起了。妈,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妈、最伟大的妈妈。我以你为骄傲,以你为自豪。」说着,便跟风淑萍搂在一起。

  风淑萍轻轻拍拍她的背,感慨道:「将来你们长大了,知道了以前的事时,只要别怪妈妈就行了。那样,我可就阿弥陀佛了。」她的目光变得深沈,想必想起了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往事沈甸甸的,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成刚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望着她风韵犹存的脸,心想:她是多好的一个女人吶?善良、随和、厚道、勤劳、朴实,虽说曾经失身给村长,但那也是不得已。她不是为了自己享乐、为了感官刺激,她是忍辱负重、为了儿女、为了这个家。儿女们不但不该指责她,还应该理解她,佩服她。假如自己是她的孩子,自己就会原谅她。

  风淑萍轻轻推开兰月,再次打量兰月,再次夸道:「兰月啊,你现在正是最美的时候,思,赶得上水做的了。要是出去找对象,保管那些小伙子会挤坏咱家的大门啊!」

  兰月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说道:「妈,看你,又开女儿的玩笑了。我可是说过,暂时不找对象。等工作成了,再到省里去找,一定能找到最好的。」说罢,向成刚扫了一眼。

  炕上的兰雪又作声了:「这世界的坏人太多了,到处是色狼。找男人可得多长几对眼睛,像大姐这样的美女,要是落到狼嘴里,可就太可惜了。」

  兰月听着刺耳,说道:「兰雪,谢谢你的提醒,大姐我虽然不是诸葛亮,但也不是张飞。」

  风淑萍深情地说:「只要以后你能找到像成刚这么出色的男人就行了。你看兰花现在多幸福啊,村里的哪个女人不羡慕她。」

  兰月的美目在成刚的脸上一转,充满自信地说:「妈,我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就等着看吧。」

  炕上的兰雪越听越不是滋味,她真想说:「大姐,你就别做梦了。有道是『红颜薄命』,女人越漂亮,就越命薄。像你这么好看的女人,不当寡妇,就得当婊子。看在姐妹的份上,你就多当几回寡妇吧,总胜过当婊子。」但这话只在心里乱转,可不敢出口。这话要是出口,不用别人说啥,成刚就得将她从炕上拎起,然后像扔小鸡一样,把她扔到地上。

  兰雪现在很恨兰月,不止是因为成刚,也因为相貌。她心想:一母所生,凭什么优点都叫你佔了?论脸蛋,你最好看;论身材,你也最好;论胸脯,你也最大;论修养,你也最好,你有了这些也该知足了,凭什么你还要佔有成刚,经常让他操?他操别人,我还能忍受,操你可不行,你太叫女人们妒忌了。我相信二姐也跟我一样痛恨你,恨不得你突然一命呜唿。

  这时候,风淑萍跟兰月说起了表姐风雨荷。

  兰月说道:「妈,表姐可真棒,不止有钱,现在还是警察。我都听说了,她这次执行公务来到县城,正在舅舅家呢。妈,我真想去看看她。」

  风淑萍微笑着,说道:「这孩子从小就厉害,跟你一样了不得。也不知她能待多长时间,要是待久了,应该会来看看我这个姑姑吧。」

  兰月说道:「只怕她太忙了,抽不出空来。唉,要是论本事、论相貌,我比她还差一大截呢。」

  兰雪在炕了思了一声,很正经地说:「表姐太出色了,是比大姐强多了。」

  风淑萍摇头道:「兰雪不要乱说。以我看,兰月跟风雨荷一样,都是挺难得的好姑娘,她并不比兰月强。」

  成刚听了舒服。他已经见过风雨荷了,在他看来,两人犹如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双峰对峙,难分高下。如果非得挑一个花王,自己会挑兰月。为什么呢?因为自己爱她。

  晚上,拉好窗帘,铺好被子,夫妻两个说话。兰花说道:「刚哥,你今天累了吧,那就休息吧。」她的目光扫过这炕上时,心里很不痛快。回想到白天老公跟大姐做的那事,心里就想要发火。她也是女人,再宽容也是有自尊心的。

  成刚见兰花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就搂着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兰花。我看你不大有精神。」

  兰花笑了笑,说道:「没有哇,我很好,可能是怀孕了,才显得没有精神吧。」

  成刚仔细瞧了瞧怀中的兰花,说道:「不对,你一定有心事?你骗不了我的。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还看不出来吗?」

  兰花又将笑容加深一些,说道:「哪有的事?可能是想念城市了吧。」

  成刚说道:「这里才是你的家,你还会想念城市?那里跟笼子似的。」

  兰花反驳道:「那里就算是笼子,也是黄金编成的呀。我喜欢那里。楼高、人多、车多,多热闹。哪像我们农村,一年到头都冷冷清清,没什么好的。」

  成刚将兰花搂得紧一些,说道:「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是啊。我很想回到咱们的家里,只有咱们两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家。」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的想法是离这里远一些就安全一些,离开这里,不让大姐跟着。

  成刚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先回去吧。」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不走吗?你不走,我自己回去有什么意思?离开你,我觉得生活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花,这话我爱听,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走。」

  兰花睁大美目,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呢?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啊。城市才是你根据地,才是你施展才能的舞台。」

  成刚想了想,说道:「再过一阵子吧。等兰月调入城里,咱们就回去。」

  兰花啊地一声,说:「你还要等她调进省城再走?不要吧。」

  成刚对兰花的反应有点奇怪,忙问道:「兰花,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不是你姐姐吗?咱们帮她也是应该的。」

  兰花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马上露出笑容,说道:「刚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对大姐的事过于热心。大姐虽说是我的至亲,可说到底,她还是别的女人。再说,她那么优秀、那么出色,万一你喜欢上她,把我给甩了可怎么办呢?」她以开玩笑的口气试探他。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大姐既然那么优秀,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有老婆的男人呢?」

  兰花追问道:「那你这回帮了她的大忙,她要怎么报答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成刚微微一笑,说道:「兰花啊,你在瞎说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又不足都死光了,比我强的人太多了,多如牛毛。」

  兰花仰头直视着成刚,说道:「可是大姐要是真看上你了,你会怎么办?你会踢了我,再娶她,对吧?」

  成刚在她的头上轻弹了一下,说道:「你乱说什么呀?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皇后,就算我的女人再多,也都是妃子,这回你明白了吧?」他哈哈笑了。

  听到这话,兰花心里踏实不少。沈默了一会儿,兰花又说:「说来说去,你还是有找妃子的念头。刚哥,你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让你有这样的念头。」

  成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绝对是一个好妻子,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不好,有时会管不住自己的心,这大概是男人们的通病吧,总是看外面的花更香些。我这么说你不会见怪吧?」

  兰花回答道:「我不会见怪。我喜欢你坦白地跟我说话,我不喜欢你总是瞒着我什么。咱们是夫妻,应该坦诚相见。你瞒着我什么,我心里会难过。」

  成刚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的。如果我瞒你什么的话,那也是不得已呀,也是为了你好。」

  兰花坐直身子,斩钉截铁地说:「不,刚哥,我觉得你这么想不是为了我好,你应该什么都告诉我,我可是你的老婆。就算是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也应该告诉我的。我不是说过,我同意你在外面找情人,我就是知道男人们的通病,为了让你开心、别闷着,我才会这么想。」她说这话时,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毕竟那说的是玩笑话,等知道老公真在外面有了情人时,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好像自己的房子被别人住了,自己的车被别人开了,自己的床被别人睡了一样不好受。

  成刚望着她,感觉她的声音都有几分呜咽,他再度将她搂紧,说道:「兰花,瞧你,好像真发生了什么事似的。我跟你说,我还没有情人呢。有了情人,我会告诉你的,只是到时候你可得经受住呢。」

  兰花鼓足勇气说道:「我心眼再小,也能容下一个女人。」她说这话时,心里却想哭。因为这可是言不由衷的话,这要是真心话,她就不会为大姐的事那么伤心了。

  成刚哈哈笑,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可是我的贤妻,世上的贤妻虽多,可也没有几个能贤惠到像你这样,连老公找情人都允许了。太难得了,就这一点,我这辈子都得对你好。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有罪的。」

  兰花突然伸手抓成刚的肉棒。成刚一愣,说道:个干什么呀?」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咱们已经多日没亲热了,你一定闷极了,我来陪陪你,给你消消火吧。」

  成刚急忙推开兰花的手,说道:「还是别傻了,你怀着宝宝呢,要是搞掉孩子可糟了。为了孩子,我就是憋坏了,我也认了。」

  兰花说道:「可我心里不安,我不能不尽当妻子的责任。」

  成刚说道:「你要陪我,以后的时间多得是。等危险期过了,咱们再做吧。我不会挑剔的。」

  兰花又去抓他的肉棒子,一边揉弄着、一边说道:「刚哥,不行的话,你喜欢哪个女人,就跟她做吧,别苦了你自己。哪怕跟我大姐干都行,只要她愿意,我不会说什么的。」她一沖动,便说了实话。

  兰花总算还聪明,忙说道:「我没听到什么呀,我只是觉得你跟大姐倒挺像一对。」

  成刚心里稍安,说道:「你呀你,又胡说。你这话跟我乱说一通,还没有什么,要是让别人听见,可就坏了。我自己臭名远扬还没有什么,你大姐兰月可是一位未婚姑娘,这事传出去,她以后怎么找对象,怎么嫁人呢?又怎么当老师,教育学生呢?」

  兰花心里苦涩,嘴上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胡说了。」心里却说,老公呀,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如果坦白说跟大姐的事,只要你不甩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谁叫我深爱着你,又离不开你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看兰雪这两天也不太对劲,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想到兰雪对兰月的不满之言:心里不禁起了疑心,难道这个小傢伙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这很有可能,不然,她怎么总对兰月没个好脸色跟好话呢?看来有空得问问她。

  兰花说道:「没听说她有什么毛病,可能是读书太累了,心里不痛快吧。她是个小孩子,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你也用不着跟她计较。童言无忌嘛!」

  成刚笑道:「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我又不是小孩子。」心里却想,这小傢伙年纪虽小,可心眼一点都不少。像上回将我家地址洩漏给别人的事,我还没跟她算帐呢。我跟兰月的事,她要是真发现了,并且说出去的话,我一定不能轻饶了她,非得给她点教训不可。这孩子,要是不好好管管,真要无法无天了。

  兰花稳定一下情绪,看了看时间,说道:「刚哥呀,咱们睡吧,已经不早了。」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来,让我抱着你睡吧。」

  兰花笑了笑,说道:「那让我来帮你脱衣服吧。」

  成刚也笑道:「那我这当老公的就不客气了。」说着便站到炕上去。兰花带着笑容,伸出纤纤玉手,从上到下帮成刚脱了下来。当她将成刚脱得只剩下内裤时,她并没有停手,而是要将他扒光。

  成刚感到奇怪,说道:「你要我裸睡吗?」

  兰花将她的内裤拿走,眼望着他的肉棒子,心里扑通扑通,说道:「刚哥,我很想让你干。我喜欢那种被你干的感觉。」说着,已经伸手握住了肉棒,慢慢地套弄、拨弄着。

  成刚微笑道:「我不是说过嘛,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做工。」

  兰花朝他妩媚地一笑,说道:「女人有两个嘴,下面不能干,可以用上面的。」说着,兰花张开红唇,将肉棒子含了进去。

  成刚哦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肉棒进嘴的感觉真好,使成刚在心理上都涌起了满足的浪花。

  【第九集】第二章:美人恋曲

  成刚躺下来,兰花跪在成刚的大腿之间,手执肉棒,伸舌头舔弄着龟头。经过数次的实战,她的功夫越来越好,那不是兰雪这初出道的小丫头所能相比的。

  成刚望着兰花的嘴跟自己的玩意亲密接触,心里舒服极了。那舌头多么灵活、多么娇嫩呀,像一条小蛇缠绕,不止限于龟头,到处活动着,到哪里就给哪里爱意。

  兰花越舔越来劲,头不停地点动或者摇头,一张俏脸也由于吃棒子而兴奋得绯红,胜过西天上的晚霞,那么艷、那么迷人。她的唿吸也由于挑逗别人而唿唿地娇喘着,要不是嘴里有东西,早就表现出来了。

  一根充满男性魅力的大肉棒子在美女兰花的口舌下越来越粗、越来越大,几乎要爆炸一般。她今天玩得特别来劲,无所顾忌,为了润滑,还吐了些口水上去,再用口舌刷遍肉棒。因此,棒子不止干干净净如同洗过澡似的,而且还亮晶晶的,在灯光下特别显眼,仿彿镀上一层光环。

  成刚可享受了。他气喘如牛,很想大声喊出来。看着兰花那忙碌而红润的嘴唇及粉嫩的舌头,以及俏脸上的激动跟淫荡,他再次感到当男人的骄傲跟荣耀。当男人多好,可以得到美女强烈而有深度的热爱。

  成刚夸道:「兰花,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舔得多好啊。照这么下去,你以后可以变成一个荡妇了。」

  兰花�起头,朝成刚笑了笑,说道:「刚哥,就算我变成了一个荡妇,也是你一个人的。没有第二个男人会让我这么倾心,会让我这么爱他。」说着,又将龟头塞进嘴里,扑扑有声地套弄起来,就像小穴忙碌着。

  这一阵的服务使成刚越来越痒,有点忍不住想射。但他极力忍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控制着,不想那么早就完蛋。他心想:在妻子面前也要当个强者,不然,会影响自己在床上的形象。

  成刚大口喘息着,说道:「兰花,你也脱了吧,让我也摸摸你。」兰花思了一声,一边吃着棒子,一边动手。她尽可能地不影响自己干活儿,万不得已才分离一下棒子,眨眼间,她的唇舌就返回棒子上,那销魂之感得以继续。

  一会儿工夫,兰花白花花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成刚的眼里。那是青春的、美丽的、热烈的、动了感情的,尽管她比兰月有所逊色,可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体。

  成刚说道:「兰花,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洞。」

  兰花的鼻子哼了一声,在未吐肉棒的前提下,来一个旋转骑了上来。这样,兰花的屁股就到了成刚的眼前。好白、好多肉、好有弹性呀,像是精粉制成,而她的小洞则已经湿漉漉,绒毛都黏在一起了。肉片已经张开,缓缓翕动着,犹如唿吸,又如同在反覆地唿唤,唿唤着男人的宠爱。

  成刚两手把着屁股,闻着她下体的骚腥气味,这种气味会令男人们兴奋和疯狂,任何一个好色的男人都很喜欢,成刚也不例外。他在屁股上亲了两口,望着她偶尔缩缩的菊花,望着淌水不止的小穴,说道:「兰花,你在发骚呢!你可真浪啊!」

  兰花呻吟着说:「刚哥,在你眼前,我怎么能不浪呢?想当好女人都难!你也快点行动吧,让我爽一爽。」说着话,又猛亲起肉棒了。这东西可是她的爱物!

  成刚心中大乐,伸舌头舔起来。大舌头非常多情,扫着菊花,顶着豆豆,还在肉唇上打转。兰花哪受得了这个,身子不时地颤动着,好像骑在一匹乱蹦乱跳的马上似的。她已经不能专心舔棒子,不时发出啊啊呀呀的浪叫及下流之极的淫语。

  成刚亲了亲她的小穴,问道:「兰花,味道怎么样?」

  兰花爽得说不成句:「老公呀……我受不了……了……我要美死了……快点干我吧……」她的小穴痒极了。

  成刚说道:「可是不能插穴,孩子第一呀。」

  兰花哼道:「那就插我嘴吧,总比不插好呀。」

  成刚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吧。」

  两人身体分开,调整位子。成刚站在炕上,胯下的东西翘得老高,跟高射砲一样,兰花跪下来,张大嘴,将肉棒吃进去,一双美目还向成刚讨好般笑着。她的眼睛在说话呢,想必是:老公,我已经准备好了,使劲操吧。我的嘴跟小穴都是你的,你随便吧!

  成刚自然不客气了。他挺起屁股,一下一下地操着。里面挺温暖的,口水也多,操得兰花一会儿仰头、一会低头的。她的双手放在成刚的屁股上,以此为中心,胡乱地抚摸着。她心里也很美,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成刚开始慢条斯理、不缓不慢,插着插着,由于快感的加深,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有时插得太深了,使兰花有点不舒服;有时抽太大力了,一下子抽离嘴了。为了稳定一些,成刚双手按她的头,使她不能乱动。

  他加大力度跟速度,像操穴一样操着她的嘴。成刚粗喘着,腿上的肌肉直跳,屁股异常活跃。而兰花全力配合着,向前探头。因为肉棒的关系,腮帮子被撑得鼓鼓。成刚固然得到了一定的满足,连兰花也有了一定的成就感。男人在这时候都是脸孔兇恶,可在她的眼里却是强者的象徵,她喜欢这种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汉。

  成刚插了二百多下就忍不住了,后嵴梁一酥,精液像水枪一样射了出去,全射入兰花的嘴里。不用成刚作声,兰花就全部咽了下去。看着兰花的喉咙一动一动,成刚心里特美。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一幕呢?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

  之后,兰花又将棒子认真舔了一遍,这才罢休。她找来纸,把自己的下体也擦了擦,那里已经流得不成样子了。在成刚好之前,她已经高潮两回了。

  他们相拥着躺在炕上,躺在被窝里,像两条死掉的鱼,久久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闭着眼睛,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那滋味回味无穷啊!

  兰花的脸贴在成刚的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轻声说:「刚哥,你可要跟我一辈子。不能不要我。」她再次想到了大姐的威胁,那是一个最可怕的敌人。因为大姐的实力太强,使她缺乏竞争的勇气跟自信。

  成刚的手在她的屁股上轻拍着,安慰道:「兰花,安心过日子吧,别想这些没影的事。咱们是夫妻呀,『百年修得共枕眠』呀。」他的眼睛睁了一下,又合上了。

  兰花腻着声音说:「不,刚哥,我要你说。」

  成刚放大点声音说:「好,我答应你,咱们一辈子不分开,就像一个人一样,这总行了吧?」

  兰花紧抱着成刚,说道:「这还差不多。」她心里只要一想到大姐,就特别别扭。按说,既然是在外面找女人,找谁不都一样?那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大姐虽是一母所生,那也是别的女人。

  次日,兰花的心情好了很多。成刚的话让她吃了定心丸。她放心了,老公虽「出墙」,但没有将她「废掉」的念头。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总算老公仍有良心,不会因为野花而不要家花。她还是成刚的老婆,还是唯一的皇后。因此,她看到兰月时:心情也没有那么坏了。

  倒是兰雪,看兰月的眼神跟昨天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再说那些难听的话。兰月的脸色则不怎么好,脸上像上了一层霜。成刚几次看着她,她却都不看他。这是怎么回事呢?成刚想不明白。他心想:从昨天到此刻,我也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呀?难道说昨晚做了什么恶梦吗?可惜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单独跟她说话。没办法,只好忍着,找机会问问她。

  今天,兰月照例要补课。吃过早饭,她就走了。兰雪坐在西屋,拿着一本书看,这回真的是温习功课了。风淑萍跟兰花到院子里拾掇,这里扫扫,那里捡捡的。成刚想去帮忙,也没有帮上。她们说都是些零碎活儿,用不着他。他就躺在炕上养神,想想心事。

  大约十点多钟,兰月就回来了。大家见了都有点意外,难道补课结束了吗?

  风淑萍放下扫帚,问道:「兰月,怎么回来这么早?没事了吗?」

  兰月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妈,不是的,我是有事请假了。」

  风淑萍一怔,兰月可是很少请假的,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都会守着工作岗位。风淑萍望着她,又问道:「什么事呀?难道找到好对象了?」

  兰月一羞,说道:「妈,你在说什么呢,不是的,是表姐雨荷要来,她要来看你。」

  风淑萍哦了一声,接着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道:「她来看我?好哇。我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听说风雨荷要来,兰雪咯咯一笑,从屋里出来了;就连成刚也躺不住了,从炕上下来了。他的眼前立刻出现那大美女的俏脸及英姿,不由地一阵阵心醉。她要来,真是太好了。

  兰花也上前问:「大姐,她什么时候来呀?哪一天?」

  兰雪也凑上去,说道:「表姐来会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吃的?一定不会空手吧。」

  兰月的目光往她们的脸上一扫,又望着风淑萍说道:「妈,她说后天就要回省城了。她要来看看你,说下午就过来。」

  风淑萍眉开眼笑,说道:「早知道她要来,咱们应该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才对。她是省城来的,别让她笑话咱们家乱、咱们家脏。」

  兰雪眨着大眼睛,看着兰月的俏脸,说道:「你怎么知道她要来?你又不会算?」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她打电话给我了,她打电话到我们学校,我才知道这些情况。她还说,不要拿她当外人,随便吃吃就成,还说要住在这里呢。」

  风淑萍连连点头,欢喜地说:「那太好了。你们这个表姐,可是太懂事了。那咱们也别闲着,快点动手吧,她很快就会到了。」说着,又去检查院子。

  兰雪连忙说道:「我要温习功课,不能耽误时间。」说着,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兰花沖着她的背影,笑骂道:「这个小傢伙,就会偷懒。以后找个厉害男人,一天打她八遍,她就变勤快了。」

  哪知道兰雪听到了,她从门里探出头,嘿嘿笑着,说道:「我要是找一个男人,得让他什么都干,什么事都不用我做,我只管当阔太太。」

  兰花笑道:「只怕阔太太当不成,要当丫鬟了。」兰雪向她伸伸舌头,脑袋一缩,就消失了。

  屋里的成刚也暗暗欢喜,能再度见到那鹤立鸡群般的大美人,有谁不欢喜呢?本以为以后在省城才能见到,想不到这么快就在这里见到她了,真是缘分呢。这样的美女,即使得不到她、靠近不了她,偶尔能见见她,感受一下她的风采也好。

  回想风雨荷一身制服,拳打脚踢、英勇擒贼的风采,成刚有着无限嚮往。他多么希望她这次来,可以多待几天,好让自己能跟她做近距离的交流。

  再看其他人,都忙活起来了。本来家里就不脏、不乱,但为了欢迎风雨荷的到来,她们精益求精,总怕怠慢了这位亲戚。擦过扫过之后,风淑萍一过目,直到满意了,大家才停手。

  兰雪这时也不看书,到处看了看,说道:「不错,不错,真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吶。」

  风淑萍在她的肩头上轻拍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小懒虫,这么懒,跟头懒猪似的,看以后谁敢要你。」

  兰雪嘴一撇,说道:「以我兰雪的魅力,以后想追我的人,跟那天上的白云还多,比那草原上的羊还多。妈,你不用担心的。」

  兰花笑道:「甭吹牛了。到时候能嫁得出去,妈就谢天谢地了。」

  兰雪不服气地说:「你就看着吧,我肯定会嫁一个比成刚还强的男人。」

  风淑萍教训道:「真是没大没小,你姐夫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说着,又在她的肩头上拍了一下。

  兰雪夸张地大叫道:「妈呀,你把我的骨头给拍断了,我要去住院。」

  风淑萍笑道:「叫什么叫,再叫,妈把兽医找来。」这话一出,兰花、兰月都笑了,就连东屋过来的成刚听了,也笑出声来。

  兰雪的脸上很难看,哼哼道:「妈,你净欺侮我,我又没得罪你。」

  风淑萍板起脸,说道:「那你还不多干点活儿,勤快一点。」

  兰雪左看看,右看看,双手一摊,说道:「我是想干活,可是没有什么活儿让我干。」

  风淑萍指了指外屋,说道:「兰雪,那厨房还有一桶脏水没倒呢,你去倒了吧。」

  兰雪唉了一声,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赠地去倒水,一肚子不高兴。她真想指挥成刚干活儿,只是当着二姐跟妈的面不能那么做。她心里暗叫真背呀,要是今天不在家就好了,她最不喜欢干活了。

  大家围着桌子吃过午饭,就等着风雨荷的到来。兰雪跟兰花说:「二姐,你猜表姐会怎么来呢?」

  兰花想都不想就说:「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叫车来了。她一个警察,总不会走着来吧?」

  兰雪使劲一摇头,头上的浏海都跟着一晃一晃,说道:「二姐,我看,她不会自己叫车坐来,应该是由专车送来的。你想她一个警察,单位怎么会没有车呢?就算是出门在外,县里也会派车送的。」

  兰花觉得有道理,转头看了看旁边沈默不语的兰月,就随口问道:「大姐,你猜猜,这次表姐来咱们家,她会坐什么车来呢?」

  兰月含蓄地笑着,说道:「既然她是警察,自然是坐警车来了。」

  兰花又把目光投向成刚,说道:「刚哥,你也猜猜,她会坐什么车来呢?」目光中充满了深情。经过昨晚的亲热跟对话,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信心。她知道,自己的家庭不会破碎。

  成刚故意皱眉,又很深沈地思考着。兰雪白了他一眼,嚷嚷道:「讥你说,你就说呀,装什么哲学家?快说,猜不出来就闭嘴好了。」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很有杀伤力。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答案跟兰月很像,也是警车。」

  兰雪嘿了一声,说道:「那不是一样吗?都是坐警车来。」

  成刚对她笑咪咪的,说道:「我的答案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警车来不假,但不是坐车来,而是亲自开车来。」答案一出,兰花跟兰月都先后点点头,认为有道理。

  兰雪不以为然,说道:「那咱们就赌一把好了。」

  兰花问道:「那赌注是什么呢?」

  兰雪说道:「我认为表姐是坐车来,你认为是开车来,要是我输了,晚上的家务活儿我都包了。要是你输了,那些活就由你干好了。」

  成刚爽快地回应:「好,那咱们就一口为定,大家作证。」

  兰花笑道:「好,我同意。要是刚哥输了,我帮他干好了。」

  兰雪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行,要他亲自出马。有些事别人不能替。」

  成刚一挥拳,打在自己另一手的手心,说道:「对,就这么办好了。」

  风淑萍也觉得很有意思,说道:「兰雪,你可别输啊,你要是输了,可没有人帮你干活。」

  兰雪缩了缩鼻翼,说道:「我怎么会输呢?输的肯定是姐夫了。」说着,下巴一�,一副胜利在望的姿态。

  双方这么说好了,都等着风雨荷给答案。别人也都饶有兴致地等着,看看这一场小小的赌博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成刚有自己的看法。他虽说与风雨荷接触不多,但基本上仍了解她的个性。他相信,以她女强人的个性,假如她会开车,她一定会亲自驾车前来。

  时间如同骏马奔驰迅速地流逝,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风雨荷终于来了。大约是下午一点多钟,当她出现在大门外,大家都迎了出去。

  兰雪最关心的是赌博的输赢,所以第一个跑出大门。只见风雨荷的身后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就是警察专用的那一种,上面带着警徽。兰雪立刻明白了,脸一下子拉长了。

  风雨荷满面笑容,招唿道:「兰雪,你怎么了?病了吗?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呀。」

  兰雪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说表姐,你不是坐车来的吗?」

  风雨荷亲匿地拉着兰雪的手,说道:「我自己会开车,用不着麻烦别人。」这时候,大家也都出来了,跟她一一打招唿。

  首先是风淑萍,见到了自己的侄女,再次感到她那么漂亮、那么有风度,非常满意。她抱住风雨荷,说道:「好孩子,越来越吸引入了,找婆家一点都不用犯愁啊。」

  风雨荷笑道:「姑姑呀,我天天打架,拳打脚踢,谁敢娶我。」

  接着,又跟兰花见面,夸了她两句,也抱了抱。又跟兰月抱抱,然后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同时为对方的风采所震动。

  今天,风雨荷穿着一套牛仔装,非常合身,也非常率性。看起来美丽而大方,健美而精神。而兰月呢,穿了一条白裙子,裹得身材尽显美好,再配上娇艳的脸蛋、清冷的气质,别有风味儿,连风雨荷也为之倾倒。

  两人拉着手足足对视了一分钟,才笑着分开。风雨荷说道:「兰月,你比以前更美了,真是艷如桃李,我见犹怜。」

  兰月微微笑着,说道:「表姐,你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材呀。我要是男人,早就去求婚了。」两人又相视而笑。

  等到了成刚时,风雨荷跟成刚握手,爽朗地笑道:「再次谢谢你了。哦,这拥抱就免了吧,不然,兰花可要吃醋了。」

  成刚握着她柔软而细嫩的玉手,心里暖洋洋的,说道:「兰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吃醋的。」

  风雨荷看了一眼兰花,说道:「那就不客气了。」说着,真的跟成刚抱在了一起。这令成刚的大脑几乎失去意识。这肉体好香、好软、好暖和啊。这本是很平常的事,兰家姐妹没觉得不妥,而风淑萍却摇了摇头,说道:「真是胡闹。」

  拥抱只一下就分开,这令成刚大为遗憾,他多么希望这拥抱可以持续一个小时。

  风淑萍说道:「好了,不要胡闹了,快进屋吧。」

  风雨荷指着摩托车说:「姑姑,我还买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风淑萍笑道:「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咱们都是自家人。」

  风雨荷说道:「这是当晚辈的一点心意。我不会买东西,东西不好,你别怪我就行了。」说着,从车上掏出一件衣服来,没有什么包装,兰雪上前替妈妈接了过来。

  风雨荷对三姐妹说:「各位表妹,我来得急,没帮你们买礼物,你们别怪我。等我下回从省城过来,一定补上。或者你们有空到我的店里随便选,都由我这个当表姐的买单。」

  兰花跟兰月笑着摇头,而兰雪却说:「有这样的好事,我说啥都不会错过的,我可不能浪费了表姐的好意。」

  风淑萍剜了兰雪一眼,笑骂道:「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别的,就知道佔便宜。」

  风雨荷夸道:「兰雪美丽活泼,聪明可爱,将来会长成美女的。」

  兰雪大喜,说道:「还是表姐说了真话,我真爱听。」

  风雨荷说道:「我还买了一些菜,省了你们的事了。」

  风淑萍嗔道:「你这丫头,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菜。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说着拉着风雨荷的手往院子里走,后面的人自然会把摩托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都是些鸡鱼、蔬菜、水果之类。看到水果,兰雪可开心了。

  成刚拎着一袋苹果,说道:「兰雪,别光顾着笑,不要忘了咱们的赌注呀。等吃完饭,你可得洗碗。」

  兰花在旁起哄道:「对呀,女孩子说话也得算数。」

  兰月也望着兰雪说:「我们都是证人,专门主持正义。谁输了,谁就要实践诺言。」

  兰雪辩解道:「我可没败呀,你也没胜。」她看着成刚,很正经地说。

  成刚睁圆了眼睛,说道:「兰雪,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能反悔。」

  兰雪大声道:「什么叫反悔,你哪里赢了?我事前说清楚的,她是坐车来的,你非说自己开车来的。」

  成刚拍拍三轮摩托车,说道:「对呀,她是开摩托车来的,这不,你输了。」

  兰雪义正辞严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在我眼里,摩托车不算车,凡是『车』,我们指的是大汽车、小轿车、巴士这些让人坐在里面,是四轮和四轮以上的,而不是露在外面的两轮车、三轮车,你懂了吗?亏你还念过大学,这点常识都没有。」

  成刚不可置信,叫道:「什么?什么?摩托车不是车吗?不是车是什么?自行车、马车、牛车、独轮车、手推车,哪个不是车?你能说都是船吗?」

  兰雪反驳道:「我们通常所说的坐车,指的不是摩托车。你不仅,就回去找专家问问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说着,在脸上以手指划着,以示羞辱。之后,拎着一袋橘子,转身就跑了。

  成刚看着她的倩影,苦笑道:「这丫头,蛮不讲理呀。」

  兰花在旁说:「不要紧,我会让她实现诺言的。」

  兰月微笑道:「我们姐妹会替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成刚的目光扫过兰花,停留在兰月脸上,说道:「那就拜託了。」他从兰月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热情与艷情。他太喜欢她发浪的样子,绝对比那些浪女还迷人,还勾魂。

  大家都进屋围坐一起说话,风淑萍握着风雨荷的手不放,感慨着回忆往事,说过去的日子有多么苦,现在的生活多么好等等。风雨荷也跟着发了一番感慨,又向风淑萍报告自己亲人的近况,又引起风淑萍一番感嘆。

  兰雪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着一颗橘子,抽空还说:「表姐,你长得这么俊,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呢?」

  风淑萍看着风雨荷,说道:「孩子,我也关心你的感情事呀。」

  风雨荷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又看看众女与成刚,说道:「追的人一直不曾断过,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恋爱也谈过几次,不幸的是总是发生意外,让我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意外?难道是感情出了问题,所以分手了?」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们,就让他们马铃薯搬家——滚球了。」

  风淑萍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训道:「小孩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吶。」

  风雨荷并没有在意,嘆了口气,说道:「我所说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们都没命了;命太短,没有活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风淑萍噢了一声,说道:「孩子,我怎么没有听你爸说过这事呀。」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我怕他心烦,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过这事,这事你们也不要跟他说。」

  兰花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心吧,我们的嘴都很严实的。」说罢,还看了看兰雪。

  兰雪眨巴着美目,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的嘴也有门把,不会乱说的。我发誓,我要是把事说给舅舅听,我就会烂舌头,嘴上起大泡。」

  风雨荷轻轻一摆手,说:「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我就跟你们说好了。」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史书。

  她的美目微瞇,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喜欢过三个男人,至于爱不爱,不好说。第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帅、成绩好、脾气好,对我很体贴,只是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我们的感情不错,很谈得来。我们约好要一起过一生,可惜的是,这许诺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死掉了。」说罢,嘆息不已。

  大家一片静默,都替她感到惋惜。兰雪间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绪那么激动,与你有关吗?」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与我有直接关系。那天,我参加一个选美比赛,拿了第一名。当我从领奖台上下来时,他冲过来热烈拥抱我,情绪太激动,结果就发病了。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他就过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风淑萍安慰道:「孩子,这都是命,他没有那个好福气,你也应该看开些。」

  风雨荷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时间久了,快要忘了。」

  兰雪又问道:「那第二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风雨荷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第二个男人是我大三时的老师。他刚调入那学校不久,就喜欢上了我,我也挺喜欢他。他是一位体育老师,身体壮得像老虎,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打倒五、六个大汉。」

  兰雪猜测道:「身体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风雨荷说道:「对,他的确不是病死,他是为了我,从悬崖上摔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风雨荷,听她的下文。

  风雨荷缓缓地说:「那一年我过生日,他为了讨我欢心,到野外去採花。在一个悬崖的边上,思,边上往下几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别美丽,边上与花之间还生了几株小树。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欢,就冒险去採。事后我们推测,他已经採到花了,不过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树枝断了,结果他摔得粉身碎骨。」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有了悲色,令人怜惜。

  这种脸色使成刚感到心酸。面对受伤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来她在感情上这么曲折和不辛,比兰月还要凄惨。兰月只死了一个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个。按照迷信,命也够硬,要找她当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强才行,不然艷福没享到,反而先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这回是兰月说话。她半天都没出声,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她看着风雨荷,说道:「表姐,『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擦干眼泪,好好活着。你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幸福在后面。」

  风雨荷朝兰月一笑,说道:「兰月,你说得对。我早就想通了,人活着,就得勇于面对各种困难和痛苦。谁不想好?谁不想美?可命运的方向盘往往都没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兰雪又说话了:「表姐,那下一个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么样?」

  风淑萍朝风雨荷摇摇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要说了,这两个男人的事已经听得我都要哭了。还是不说了,也省得你难受。」

  兰月说道:「可不是。这样的伤心史一提起来,就等于把好了的伤口重新撕开一样。还是改天再说吧。」

  兰雪眨着美目,将一办橘子塞进嘴里,含煳着声音说道:「表姐,我想听。我从中感到了你的魅力无限与绝世风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无撼。」

  风雨荷摇头道:「我最不喜欢男人这样。」个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动不动就为女人去死,犯得上吗?这样的男人值得爱吗?你愿意听的话,我就把第三个男人的事告诉你好了。结果也不怎么好,说出来一点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说上、电视上的差多了。」

  兰雪双眼发亮,说道:「你说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这次你又喜欢上怎样的好男人了。」

  风雨荷淡淡一笑,美目变得深沈,沈默数秒,又接着讲起第三个男人来。

  风雨荷稳定一下情绪,说道:「第三个男人是我打工时的老闆。我大学毕业之后,分配的单位不太理想,我就没去:心想:反正学歷已经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脚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来,不必非得让别人主宰自己。我先后到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有待多久。因为那些老闆实在太好色,他们的目光叫人噁心。」

  兰雪插话道:「你的功夫那么好,谁对你无礼,你就扁谁。」

  风霉兰雪笑了笑,说道:「出去混,得多动脑子,有时候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

  兰花催促道:「表姐,你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

  风雨荷接着说:「由于那些老闆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继续换公司。最后的那一家,老闆四十几岁了,很斯文,很稳重,也很有风度。他对我一直彬彬有礼。我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欢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再说,我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可不能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乱来,这方面我一点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欢我,在工作上照顾我,在生活上关心我,他的眼神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他爱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呢?拒绝会很伤他的心,不拒绝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出吃饭,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事后,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问我跟他的关系。我自然实话实说,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不相信。

  「为了避嫌,以后我尽量不跟他单独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请我吃饭,我不想去,但他说是他的生日,要我给他一个面子。我实在不忍心再使他心凉,就同意了。这次,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开车载我到郊外的饭店去。这次真的很安静,那里没几个人。在这天晚上,他两杯酒下肚,掏出一个钻戒来,说要送给我。我说,咱们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这礼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说,他喜欢我已经很久了,总想跟我说,要娶我当他的老婆。我说,那绝对不行,不可能的,不说我喜欢不喜欢你,就冲着你有妻儿,我就不能同意。他说,只要我喜欢他,那一切就好办。只要我愿意,他会用最快的时间跟老婆离婚。我直摇头,很坚决地表示,我决不能当第三者。谁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单身,我可不想捲入别人的家庭中,那样也不道德。」

  风淑萍跟兰月、兰花及成刚,都不断点头,贊成风雨荷的看法。风淑萍说道:气孩子,你这么想,这么做都对。咱们一个姑娘家,跟一个老爷们瞎搅和什么啊。好小伙子多得是,咱们村里就有。宁可找一个农村的,也不能找那样一个老爷们,传出去,多丢人吶。」

  还没等风雨荷说什么,兰雪就接话道:「我说妈呀,你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现在哪个姑娘不想嫁个有钱人,一步登天,直接当阔太太?只要有钱,管他什么老爷们、老头子,一切都以钱为中心。有了钱,牺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奋斗,那得等多少年吶。等挣来大钱,自己早变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动,玩也玩不动,穿也穿不成。那时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

  风淑萍骂道:「你这小丫头,要是将来那么干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姑娘。你没有我这个妈,你就当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兰雪讨好地向风淑萍笑着,说道:「妈,我不过是说现在这时代的风气罢了,我自己可并没有想那么嫁人吶。」

  风淑萍说道:「没有就好,我兰家的姑娘可不能让人家笑话。」

  兰花说道:「表姐,你表态之后,那个男人有什么反应呢?」

  风雨荷抱着手臂,沈思片刻,说道:「他见我这个态度之后,一脸遗憾。他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说,为了表明他的诚意,他要先办离婚,然后再向我求爱。他要我等他,三个月的时间够了。」

  成刚听得大感兴趣,说道:「这三个月里,想必会有大的变故。他那个老婆想必不是省油的灯。」

  风雨荷思了一声,说道:「没过几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谈判,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只求我别破坏她的家庭,她不能没有这个老公。」

  兰月说道:「谁是那个男人的老婆,都会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就像人在悬崖边散步一样。」

  风雨荷看了一眼兰月,说道:「你的比喻很精准。我看那个女人很可怜,心一软,同意她的要求,不过我没想过要她的钱。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闆辞职,他大感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诉他,他的爱让我感到很痛苦,为了大家好,我只有走为上策。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要是我离开他,他就从楼上跳下去。这样,我又走不成了。他说,一定是他老婆逼我,他会解决好老婆方面的问题。我心里跳得厉害,知道想抽身也难了。这对夫妻俩之间一定会发生大战。

  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我原以为没事了。」天早上,老闆满面春风,说有好消息、好消息,他老婆已经同意离婚,我们很快就要过好日子了。可我听了之后,心里不安,总觉得这好消息背后是可怕的风暴。

  「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点,在我住处附近那条路上,我受到了两个人的袭击。他们合坐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突然冲来,想把我撞死。幸好我反应敏捷,动作较快,福大命大。他们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每人抽出一把刀向我扑来。我是练武人,根本不怕这个。尽管两人很兇,也有点功夫,但是一交上手,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见情况不妙,跳上摩托车就逃跑了,我也没追赶,也没有报警,我凭直觉认为这件事与他老婆有关。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他,又怕他烦恼。不说,又怕他老婆更为放肆,不放过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时,没有见到我的老闆。我心想,他为什么不来上班呢?难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来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来?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闆死了。」

  大家都大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个老闆是怎么死的呢?兰雪问出了大家的疑问,还说道:「难道他发生车祸?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爱生恨,找人把他杀掉了?」

  风雨荷摇头道:下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杀我,没杀成,心情很坏,就找了一个同学回家乱搞,结果被老闆堵个正着。老闆很生气,骂自己老婆无耻,说是非离婚不可。他老婆就骗他说,已经找了两个杀手去杀我,我已经没命了。老闆听了悲痛欲绝,伤心之极下,到厨房取了把菜刀,向妻子砍去,连砍了好几十刀。盛怒之下,又把那个姦夫砍死了。砍完之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完了,就写了张遗书,然后杀死了自己。」说到这儿,风雨荷的美目已经红了。不知道是惋惜,还是难过,也许都有吧。

  故事讲完了,大家久久不语,没有想到风雨荷会有这么精彩而又残酷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歷史,哪个女人要是有她这些经歷,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风雨荷朝大家笑了,说道:「事情都已经云淡风轻,除了今天之外,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起过,说它干什么呢,一说就会让人头疼。」

  风淑萍唉了几声,搂了搂风雨荷的肩膀,说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够苦的,这些好男人都没有福气。」

  兰花感慨道:「难道这真是命吗?」

  兰月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是有几分道理。」

  成刚点评道:「这个老闆倒真是条硬汉子、痴情种。不过他的做法太不理智了,假如当时能稍稍冷静一点,结局就会不同。再痛苦、再发怒,也不能乱杀人,即使不自杀,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兰雪也咂了咂嘴,说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钱。对了,后来呢?」

  风雨荷微笑道:「后来?后来就是我现在这个男朋友了,他还活着,没有发生意外。」

  兰雪的眼珠子转动着,说道:「我是问,他的公司怎么样了?他的钱哪里去了?」

  风雨荷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说道:「老闆死后,律师找到我,宣布老闆的公司及所有财产都属于我。我一下子傻了。经过律师解释,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财产继承人的名字写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于是我把公司卖掉,卖了不少钱。这些钱我不想要,因为觉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银行里不动。然后也不打工了,开始自己创业。也许运气好,没几年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兰雪惊唿道:「表姐,你的运气真好,掉进黄金窝了。我怎么就没有那样的好运呢?没有哪个富翁愿意让我当继承人吶。」

  风淑萍轻轻摆手,说道:「雨荷,好了,难受的事别说了,说点高兴的吧。」在她的提议下,大家换了话题说别的事,尽往喜事上转。而刚才的故事却在成刚心里留下不灭的印迹,使他久久不能平静。

  【第九集】第三章:夜里好梦

  兰雪转动着黑眼珠,嘻嘻笑着,说道:「表姐,间你一个敏感的问题,你可不准生气。」说到这儿,兰雪故意变得严肃,像一个成熟的大人。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见。

  众人见她如此正经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么特别的问题。风雨荷思了思,说道:「兰雪,你问吧,就算是问我家有多少钱,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

  兰雪沈默了几秒,说道:「表姐,你都谈过几次恋爱了,对情场已经不陌生。那么,你还是处女吗?」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风淑萍也笑了,指着兰雪笑骂道:「这死丫头,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这事也能问吗?」

  风雨荷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瞧了瞧在场的唯一男性,成刚正笑咪咪地看她呢。她把目光转回到兰雪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开心,比一朵桃花骤然开放还美,美得没有一点俗气,令成刚暗暗叫绝:心想:她这个笑容又与兰月有得一比。他看兰月时,她也正微笑着看风雨荷呢,想看看风雨荷会如何回答。

  风雨荷笑声结束,定了定神,说道:「兰雪,这个问题也能在大家面前问吗?换一个问题吧。」

  兰雪摇摇头,坚决说道:「那可不行。我就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你一定得回答我,不然的话,我就不依你。」

  兰花在旁说道:「兰雪,不要胡闹了,这是个人隐私,你就别让雨荷为难了。当着这么多人,你叫她怎么说呢?你还是换一个问题吧。」

  兰月也说:「是呀,兰雪,你还是别难为表姐了。表姐不会回答你的。」

  风雨荷轻声笑了笑,说道:「好了,兰雪,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想,我喜欢过三个男人,感情也挺好,接触也够多,哈哈,这回你明白了吧?」她说得很轻松,全不在意。成刚听罢,有点微微失望,心想:这个时代是开放、自由的时代,婚前失身是很普遍的现象,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处女该有多好啊!

  成刚在心里暗暗嘆着气,怪自己运气不好,没有在她还是处女时遇到她。

  再说兰雪,听了答案后直摇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额上那排可爱的刘海一颤一颤的。她不满地说道:「不成不成,你这算什么回答啊。你这是在转移目标。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

  风雨荷微笑着说:「兰雪啊,一个女的是不是处女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一个女人生理上是不是处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还是处女。只要她总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那她就是永远的处女。生理上的处女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而心理上的处女才是本质,才是长久。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兰雪很干脆地回答:「不明白。」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兰雪,你是狗皮膏药吗,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别再说些没用的了,放过你表姐吧。」

  兰雪咧了咧嘴,不再吭声了。

  这时,兰月说话了:「表姐,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功夫不错,是女中豪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露两手给我们瞧瞧。」

  一听提起功夫,风雨荷大为兴奋,就像身体里有了火焰一般。她轻轻一拍腿,说道:「好哇,只要大家有兴趣,我当然可以现丑。只是我的功夫不怎么高明,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兰花跟着鼓劲,说道:「表姐,露两手吧,不要再谦虚了。」

  成刚跟着说:「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这世上哪还有高明的功夫呢?」

  风雨荷很得意地一笑,说道:「过奖了。既然大家这么喜欢看,那我就到院子里比划比划吧,要是不好,大家别笑话就是了。」说着,便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她走路雄纠纠、气昂昂,很有武者之风。

  众人也跟着进了院子。院子很宽绰、很干净,黑色的地面微微发黄,靠墙的地上搁着一些农具,诸如锹、镐、锄头,房檐下还挂着镰刀、小锄头等物,还有一串串的红辣椒呢。这一切跟城里钢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风雨荷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着扭腰弓步,出拳踢腿,练了起来。时而转身、时而跳跃、时而翻跟斗、时而噼腿,每个姿势都是美的表现,每个动作都充满着力量。如果说舞蹈尽显女性的柔美与婀娜,那么这套功夫集中表现了女性的刚健与英武,连成刚看了都不住点头,心想:这姑娘确实不凡。她的功夫不只实用,还挺好看。

  由于性别,成刚忍不住看她身体动起来时的胸脯、大腿及屁股。那隆起的胸脯在风雨荷蹦跳时也震颤着;那屁股在她的裤子收紧时,显得那么丰隆、突出;当她弯腰时,屁股又那么浑圆与挺翘;还有那大腿,绝对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说小路美在大腿,兰月美在胸脯,那么雨荷就是美在整体了。把她单独的一个部位跟别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体一看,她就是第一,无人能及。对,她美在整体,美得那么和谐、那么恰当,而她的飒爽英姿更是无人可比。

  转念之间,风雨荷已经玩起后空翻,犹如车轮转动,如风而过。当她站立时,稳如泰山,气不长出,脸蛋仍是白里透红,青春靓丽,出类拔萃。她的眼睛美极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风淑萍跟大家一起鼓起掌来。兰雪上前一拉风雨荷的手,说道:「表姐,你好厉害,真给咱们女同胞争气。我好爱你啊。」说着,翘起脚,跟风雨荷贴起脸来。

  兰花也称赞道:「表姐,你是人中之凤,没几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好嫁人吶。」

  兰月略有所思。成刚问道:「兰月,你的感觉怎么样?」

  兰月说道:「我想起几句诗来。」

  兰月轻轻吟道:「『回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我欲乘风归去,只怕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成刚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吗?也许兰月是对的吧。

  这时候,兰雪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表姐,你刚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一样,我们看得不是很懂。我们毕竟不像姐夫懂那么多。我看,你还得露一手。」

  风雨荷问道:「露什么?」

  兰雪嘻嘻笑着,小声道:「要说露什么的话,那就『三点』都露吧。」

  风雨荷听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头,找打。」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举了起来。

  兰雪连忙捣住自己的脸,说道:「我该打,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露点硬功夫吧。」说着,眼睛向周围一转,发现篱笆前叠了几块砖,就指指说:「表姐,那个能玩吗?」

  风雨荷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怎么玩呢?你倒是说说看。」

  兰雪背着手,像一个老傢伙一样,说道:「我在电视上常看到人家将砖头噼断和拉断,表姐能来这个吗?」

  风淑萍大声道:「兰雪,别这样,万一伤到你表姐呢?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

  兰花也说:「要玩一手,也不见得要砖头啊。」

  兰月说道:「已经很厉害,不必再露一手了。」

  成刚则说:「那要看看她本人的意思了。」他倒是想看看这大美女的硬功夫。他相信,她是有那个能力,不然,怎么能称得上是练武之人吶。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兰雪想看,那我就试试,万一噼不折,拉不断,你们得允许我拿锤子去。」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然后,看见风雨荷走向砖头,捡起一块来,另一手扬起,说道:「看准了,打。」只听帕一声,手掌拍在砖面上,扑答一声,断掉的那一半落到地上。

  风雨荷扔掉手里的半块,又捡起一块砖来,先来个马步蹲裆,接着,双手分握砖的两端,双臂一运劲,说道:「开。」只见完整的一块砖忽然裂开,一分为二。而风雨荷仍然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她笑盈盈地扔掉砖头,像个江湖女侠一样朝大家拱拱手,说道:「让大家见笑了。这些都是雕虫小技,骗不了行家的。」

  大家热烈鼓掌,把一些邻居都吸引过来了。在邻居的要求下,风雨荷又破了几块砖,照样使大家睁大眼睛,惊为奇人。成刚心想:果然不错,是有本事。我要是跟她对打,不知道能不能胜。

  表演结束后,大家簇拥着风雨荷进屋,洗手洗脸,兰雪还缠着风雨荷要拜师学艺呢。但在风雨荷简单地讲述了练武的辛苦后,兰雪就不那么热心了。

  兰月跟成刚是最后进屋的。兰月悄声问:「成刚,你看我表姐风雨荷怎么样?」

  成刚不敢胡乱回答:「就是那样。你知道,我也知道。」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你这叫什么回答啊,她比我强好多,我真的服了。餵,若她给你当情人怎么样?」

  成刚一怔,然后嘘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兰月似笑非笑地说:「我说到你心里了吧?你想下手就尽管下手吧,别被打得抱头鼠窜就行。」就在成刚摸不准她的本意时,兰月已经香风一掠,走进屋里了。

  谈完情史,表演过功夫,风淑萍说道:「做饭去吧。」于是,自己主竈,兰花自动当帮手。兰月说道:「我帮着抱柴、烧火吧。」风淑萍看着兰月穿着裙子,觉得不合适,说道:「兰月,不用你忙,你陪着雨荷说话吧。你们念得书多较有话聊。」

  兰月问道:「这烧火的事呢?要不,让成刚干吧。」

  风淑萍说道:「这点小活儿用不到他。得了,还是让兰雪来吧。」

  兰雪一听,妈呀一声,像是不幸踩到了地雷一般。她说道:「妈,我也可以陪表姐聊天,苏让别人做吧。」说着话,眼睛一斜兰月。

  风淑萍一指兰雪,说道:「过来过来,就相中你了,妈看不上别人。别人干活不如你。」

  兰雪大唿:「妈,求求你别看上我,我现在不想被你看上啊。」但她不管怎么抗议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得撅着嘴去干活。她心里暗暗不满,心想:妈,你太偏心了,干活净找我,凭什么不指使兰月?她难道不是人吗?可恶的兰月,抢了我的心上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非得报復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兰月跟成刚不用干活,都去陪风雨荷说话。过了一会儿,成刚觉得没有太多话好说,就退出来,去东屋待着。剩下两个小姐妹,可以谈点私房话。两人并坐在炕沿上,正可谓春花秋月,风采各异,却同样迷人。

  风雨荷拉着兰月的手,美目瞧着她的脸蛋,说道:「兰月,你的男朋友在哪里呢?也不叫出来帮我引见一下。你放心好了,咱们是好姐妹,我不会夺人之美的。」她用了调侃的语气。

  兰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成刚,不禁脸上一热,说道:「表姐,你在开玩笑吧,我已经几年不谈恋爱了。我现在对情场怕了,近情情怯啊。」

  风雨荷的美目在兰月的脸上和身上转着,说道:「兰月,你没说实话吧?瞧你的脸色这么好、精神这么足,身体也比以前更动人了。我猜想,一定是少不了爱情的滋润。」

  兰月有点羞,轻轻推开她的手,娇嗔道:「又来胡说。我要是有了男朋友,舅舅早就知道了,你还能不知道吗?」

  风雨荷又打量一番兰月,说道:「好,就算没有。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呢?」

  兰月回答道:「我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不用再重复一遍吧?」

  风雨荷微笑着,露着洁白的牙齿,越发显得唇红。她说道:「以前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那伤心的往事早就过去了,你也早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毕竟你还年轻,总不能跟往事过一辈子啊。路还很长,好男人多着呢,用不着苦自己的。你总不会跟我说你要从一而终,终身不嫁吧。」

  兰月双眉一扬,当即表示:「哪有的事?现在已不是封建社会,我没有长颗化石脑袋,我自然会想着自己的将来和爱情,只不过是没有碰到合适的男人罢了。」心里却想:合适的男人已经碰到了,正在东屋呢,还是我的妹夫。我若是说出来,想必你也不会贊成的。

  风雨荷点头道:「那就好。我在省城帮你留意着,一旦我看中了,就通知你。」

  兰月微笑道:「要是你看中了,还不自己留着吗?只怕轮不到我。」

  风雨荷豪爽地说:「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人,咱们姐妹情可是胜过爱情。」

  这时,兰雪趁干活儿的空档,走进屋里来,说道:「表姐,要是有好的男人,也帮我介绍一个。万一我考不上大学,直接就嫁了,当阔太太过神仙日子。」

  风雨荷忍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用手点指着兰雪,说道:「你也太小了点吧?谁敢要啊?免了吧。」她望向兰月,兰月也笑出了声。

  兰雪偷偷瞪了兰月一眼,说道:「你们笑什么,我是说正经的。」那两人仍然笑个不止,气得兰雪跺了几下脚,又返回厨房干活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一圈。成刚目光环视一下,觉得自己如同置身百花园中,妊紫嫣红,五光十色,美不胜收。连风淑萍也显出自己的风采来,那是成熟、庄重、仁慈之美;而兰花与兰雪也不赖,一个端庄、矜持,一个娇嫩、活泼。花中之王要数兰月跟风雨荷了,如同绝代双骄,不分伯仲,或者像大观园中的宝堂一,你无法肯定谁强谁弱。

  成刚不禁感到心神俱醉,暗想:她们要是都成为我的女人就好了。唉,不过这也太难了。雨荷跟自己的距离太远,那么杰出的姑娘犹如烈性的野马一般不好驾驭和征服;而风淑萍又是自己的岳母,对她有那种想法,又有些大逆不道。人生处处都有烦恼啊!

  大家围着桌子,桌上摆满了菜,散发着温暖的香气。看着那不同的颜色,就使人大有食慾。风雨荷挨个看了看,说道:「我要是长了一个鲸鱼那么大的胃,真想连桌子都吞下去。」

  风淑萍招唿道:「孩子,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吃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风雨荷很感动,说道:「姑姑,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我也没怎么来看你,因为我们的生活也挺难的,当初那窘迫的样子,也不敢回来见你。现在好了,我总算可以衣锦还乡了。」

  风淑萍用着充满慈祥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孩子,客套的话就别提了,今天你就放开胃口吃吧。」

  兰雪嚷嚷道:「表姐,这么多好菜,你难道不喝点酒吗?我记得你可是女中豪杰,凡是豪杰没有不喝酒的。」

  风雨荷看了看风淑萍,说道:「今天这个场合,还是不喝了,还是跟大家一样,喝饮料吧。」

  风淑萍则说:「孩子,你要是能喝酒的话,那就喝吧,姑姑不会拦着你。今个儿可是个好日子,她们姐妹也一样,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今天高兴,我不管你们。」此话一落,兰雪几乎跳了起来,高唿哇塞。

  她说道:「姐夫,你出钱,我去买酒去。」

  成刚答应道:「好,去吧。别扔在路上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给她。

  兰雪喜孜孜地往外跑。风淑萍还不忘嘱咐一声:「走路长点眼睛,别摔着了。还有,剩下的钱要拿回来,不能乱花。」

  兰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你当我是傻瓜和贪污犯啊。」众女听了,又是一阵儿笑,都笑得那么开心。

  成刚坐在众女之中,感觉实在太爽了。她们的香气让他觉得飘飘然,他的目光不时在兰月跟风雨荷的身上转着,心想:这两个妞真棒,都能打一百分。雨荷是万里挑一的人材,我的兰月也不差。老天真是有眼,让我遇到了这么两个美人,这是对我的恩赐与照顾。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雨荷也当我的女人吧。为此,我少活十年八年,也没什么意见。

  他发现风雨荷的一颦一笑,扬眉撇嘴等等,没有不好看的。如果说兰月代表女性的柔美跟清雅,那么风雨荷代表的就是豪爽跟健美了。这两位一个是文小姐,一个是武将军。

  很快的,酒就买回来了。由于高兴,大家都喝起了酒。成刚与风雨荷喝的是白酒,而兰家姐妹还有风淑萍喝起了啤酒。兰雪这次也喝了,风淑萍并没有阻拦她。兰雪心里好痛快,只是目光一旦看向大姐时,就有点不舒服,明显是一种妒忌的心理。她对于比自己强的同性,本来就不抱多少好感,更何况是对情敌、劲敌呢?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也由于心事的压力,大口喝了起来。

  风淑萍不得不提醒道:「兰雪,别喝多了。喝多了,多丢人吶。」

  兰雪喝得满脸通红,说道:「没事没事,喝酒之后,看什么东西都是好看的。」

  再看风雨荷,倒了一杯白酒,慢慢喝着。她由于有所顾忌,并没有像那天跟成刚喝酒时那么豪迈,她还是很注意场合跟自己的形象。而兰月跟兰花自然更有分寸了,不会乱喝酒,有损自己的美丽。风淑萍,更不必说,也不过是喝了半杯,意思意思而已。

  成刚也同样不会开怀畅饮,在老婆跟前、情人跟前、岳母跟前,怎么能像个酒鬼那样无所顾忌?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新来的美娇娘。自己更得注意点。

  喝了一会儿,众女的脸上都泛起桃花,如此更添丽色,使成刚暗唿过瘾。尤其是兰雪,喝得成了红脸关公。风淑萍嘆息道:「这孩子,还是个孩子,再过几年,才能像个大人吧。」

  兰花微笑道:「小妹是不是有心事借酒浇愁?」

  风雨荷开玩笑道:「刚才小妹还说要嫁人的事呢,难道真想嫁人吗?」

  兰雪虽有些头晕,可没有发傻,舌头都有点大了,说道:「嫁什么人吶?我还要考大学、攻博士,替我妈、替我家争光呢。」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对啊,这才是好孩子。好了,兰雪,别喝了,去躺会吧。」

  兰雪思了一声,没有说别的,乖乖地上炕躺着,合着眼养神。偶尔睁一下眼,瞧瞧成刚,瞧得成刚心惊肉跳,生怕她哪根筋不对,突然跳起来,把自己跟她之间的秘密都说了出来。那可不好,那可是会一石击起千重浪」。

  幸好过了不久,兰雪便睡着了,没给成刚找麻烦,让成刚有种逢凶化吉之感。他可是知道兰雪的脾气,有时候口无遮拦,做事不会瞻前顾后。要是惹恼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兰雪进入梦乡,其他人继续喝酒。很快,也都喝差不多了。风雨荷见此,也不再继续喝,在姑姑面前,不能太过放纵。她知道长辈们的想法不像她们那么前卫与进步。

  风雨荷才喝了一杯白酒,面颊微红,绝对胜过玫瑰。要不是旁边有人,成刚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她的美丽中获得快感。凡不是自己老婆的美女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都特大,没得到的女人总比得到的女人有魅力。

  人都是贪心的,这山望着那山高,成刚明知她有男朋友,与自己根本不会有结果,却也下意识地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渴望着天降奇缘,让自己享受雨荷的艷福。」杯酒下肚,这种荒唐的念头更像是气球受到吹气,越来越大。

  将近结束时,风雨荷的目光停在兰花的脸上,说道:「兰花,你现在可是好福气,像个阔太太一样,我都羡慕起你现在的生活了。你快讲讲你是怎么跟成刚恋爱的。」

  兰花看了一眼沈默的成刚,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那么这样,晚上你来陪我说话,让你老公独守一夜空房怎么样?」

  兰花笑了笑,说道:「没问题。」

  风雨荷又跟成刚说:「这可冷落你了。你要是捨不得兰花,我也不勉强她。」

  成刚很洒脱地摆了摆手,说道:「哪儿的话呀?你们姐妹感情同样重要。」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这才是男子汉,痛快。」她看了看酒瓶,真想抓过来再喝。可一想到风淑萍,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个女孩子在自己的姑姑面前要是没有原则,像一个酒鬼那样大喝,姑姑会怎么看她?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风淑萍又问了问风雨荷母亲的近况,感慨道:「她是个心高的人,看不上我兄弟。唉,两人散了倒不怕,倒是苦了孩子。」

  风雨荷含笑说:「我看得出她也后悔了,而现在已太晚了,我爸有了新家庭。」

  风淑萍说道:「真是奇怪,你这么棒、这么有出息,我这个弟弟你也见到了,就是太平庸了。」

  风雨荷说道:「个人有个人的天赋,平庸没什么不好,活得比较轻松些。不像我,连散步的时间都没有。我很想过兰花这种日子,跟打太极拳一样。唉,没那个福气啊。对了,听说兰强在省城,混得怎么样?」

  风淑萍听她提起儿子,脸上的笑容变浓了,说道:「在成刚父亲那里工作呢。他没有学歷,也没有能力,只要老老实实干活,能养活自己就成了。我对他没有多高的要求,不给我捅篓子,我也谢天谢地了。」

  风雨荷说道:「是啊,好好干,多赚点钱,以后娶个媳妇,你就放心了。」

  风淑萍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条缝,说道:「那小子能养活老婆吗?我看玄吶。实在不行,我去帮忙吧。」

  兰花笑了笑,说道:「妈,看你说的,把兰强说得那么没用。他一个小伙子,只要自己努力,好好做事,他一样不会比别人差。再说,还有刚哥这边帮着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有出息的。」

  风淑萍连声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收拾完桌子,众人又说起话。成刚坐不一会儿,便往东屋去了。兰花随后过来,说道:「我去陪表姐,不好意思了,刚哥。」

  成刚搂了搂兰花,说道:「我是那么会计较的人吗?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你尽管跟她说话去吧。对了,你别忘了问一声,她男朋友是做什么行业,叫什么名字。」

  兰花望着成刚,一双美目黑亮而温柔,说道:「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认识那男的吗?」

  成刚微笑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找的男朋友是什么人物。」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我保证完成任务。」说着,把窗帘拉好,又把炕铺好,亲了成刚一下,才去西屋。成刚一个人待在寂静的屋里。天黑了,不想开灯。在黑暗中,在宁静中,感觉自己是无比的自由,不受任何约束。他可以想任何事,他可以跟自己的灵魂对话。

  他的眼前不时晃着风雨荷的影子。她的脸蛋固然令人沈醉,而她的身材同样也令人倾倒。她练功时胸脯的颤动,屁股的挺翘,大腿的笔直,那自信而坚强的笑容,无不题不出她的强者之风。她可不是温室中的花草,她是菊花和梅花,非一般的女人可比拟的。

  她衣服下的肉体一定更美,更令人惊艷。她的男朋友多幸福,可以享受这么美好的身子。可惜了,她不是处女,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将她破身。能把她破身了,哪怕是次日被杀掉,那男人应该也是愿意的。

  尽管她不是处女,可我还是那么被她吸引,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一亲芳泽,快活快活呢?为了换取那一次,我愿意付出沈重的代价,最好她能投怀送抱,那样,我多么有面子啊。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她又没有吃错药,更不是花痴。这种荒唐的想法得一辈子留在心里。

  想到后来,有点想累了,他便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睡觉。他做了一个梦,梦太传奇了。他梦见自己跟风雨荷比武,那是在荒郊野外,周围不是山便是树林子。他们在绿草地上打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后来,他寻了一个破绽,将风雨荷打倒,然后扑了上去,可不是打人,而是亲吻她、轻薄她,佔她的便宜。她不肯,两人就又搏斗起来。时不时在草上翻滚,跟情侣亲热一般。正在关键之处,成刚猛地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方知是一场梦。

  他摸摸头,已经见汗,好像跟风雨荷在梦中搏斗累的。他回想一下,梦中的一切是那么清楚,好像连压在她身上的舒服劲还有呢。这个梦真像是真的,可是他再不是人,也不能强迫她怎么样,他成刚不会那么差劲,他可不对女人使用暴力。他要她们心甘情愿。

  他打开灯,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关上灯,又回到被窝里躺着,想着这个时候西屋的风雨荷一定也睡得正香吧。还有兰月,是否也在做着艷梦?她可梦见跟我一起做那腾云驾雾般的好事呢?唉,兰月,要是你这时候钻进我的被窝该有多好?我相信,她的滋味一定不比雨荷差。雨荷是什么味儿呢?如果说兰月是苹果,那她肯定是辣椒吧?

  这么一胡思乱想,睡意全无。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闭得有点疼,索性坐起来,不睡了。不睡觉干什么?总不能出去散步吧。这个时间可不对,要是被人知道,还以为自己有精神病。

  这时,他听见门响了,黑暗中,感觉一个人影悄悄摸进来。成刚一惊:心想:难道是外面闯进来的贼吗?不会吧,要是房门响,我不会听不见,现在只是屋门响。难道这人是从西屋过来的吗?会是谁?兰月,不可能;兰雪,不可能;雨荷吗?他感觉心跳得厉害,随便一想,那更不可能,她又不会走错屋。最大的可能就是兰花。

  心里正嘀咕,那人已经到了炕边。成刚试探着问道:「兰花吗?你不是陪雨荷吗?」

  成刚听出来了,是兰雪的声音。这个小丫头,胆子可真大。

  「兰雪,这么晚,你来干什么?」成刚小声问。

  「还能干什么?来陪你啊。」说着,兰雪已经扑到成刚的怀里。她的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凉又滑,成刚抚摸着她,闻着她的香气,说道:「你吃了熊心豹子瞻了,也不怕被人发现。你怎么会想到这时候来陪我呢?」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我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尿完之后,回去躺了一会儿,睡不着。想到你挺孤单,才过来陪你。你放心好了,她们都睡得好香啊。」说着,调整一下姿势,骑坐在成刚的大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随意地亲着,连亲了好几下。

  成刚低声道:「小丫头,你又发骚了吗?」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大腿上摸着。她好滑,像摸到鱼身上一样。

  兰雪亲来亲去,亲到成刚的嘴上。她很主动,向成刚的嘴里伸舌头。成刚张开嘴,两根舌头相遇,就品咂起来。她的唿吸之间还带着点酒味儿呢,而成刚的酒味儿早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成刚的手指滑进她的股沟,在那里磨擦、点击时,兰雪受不住了。她娇喘着,轻声呻吟着,说道:「姐夫,我要爆炸了。快点,快点插进来吧。」说着,猛地往前一用力,两人就倒在了炕上。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没有太多的前奏,很快便进入主题。兰雪先脱光了成刚的衣服,又脱光了自己的,然后伸手抓弄着肉棒。肉棒本来是半软半硬,弄了几下,就如硬棒一般。兰雪大喜,�起屁股便骑了上去。

  成刚看不清她,只能感觉到她的影子上来。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滑动,说道:「兰雪啊,你今天可够急的。」

  兰雪一手执棒,摆好姿势,慢慢下蹲。虽说肉棒够大、够粗,而她的小穴不大,辛好淫水够多,不怎么费劲,龟头缓缓而入。兰雪扭了几下屁股,肉棒便往里深入,当顶到底时,她长出一口气,说道:「不急行吗?陪你一会儿后,得快点回去。真要是被她们发现,那可不是好玩的。二姐会不要我这个妹妹,我妈也会不要我这个女儿的。」说着,身体前倾,双手按在成刚的肩膀两侧,小腰扭起来,屁股动起来,细细感受着肉棒在体内的活动,以及它带给自己的爽快。那感觉真好,每动一下,仿彿都插在自己的痒处,令全身每一处都想唱歌。

  成刚也被弄得好受。他唿唿喘着气,双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屁股好嫩呀,能掐出水来;屁股好活跃呀,像装了弹簧。随着淫水增多,可以听到扑哧扑哧地插穴声,那可是最动人的音乐,听得两人都心里飘飘的。

  成刚一边配合着兰雪,不时往上顶,使肉棒子一下下顶到花心,感受那里的柔软与震颤,一边双手乱摸,很快摸到小菊花上。那里紧紧的,也在一动一动,还有水分。不用说,一定是淫水流了过去。成刚真想开灯看看,那下面是怎样的风景。但为了安全起见,又不能那么做。

  兰雪有节奏地娇喘,不时呻吟着,哼道:「姐夫,别碰我屁眼,好痒的。快拿开手呀。」

  成刚狠狠顶了兰雪几下,说道:「以后不听话,我就插你的屁眼,让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说着,把手挪走,转到兰雪的胸脯上,一手一个地玩着。没完全成熟的奶子,弹性十足,小小的奶头,令成刚捏了又捏,点了又点,使得兰雪的呻吟声多了几分好受。

  兰雪身子直了直,改骑为蹲,双手放在膝盖上,一下下地蹲着,吞吐着肉棒,嘴里说:「姐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你说呀。」

  成刚想起自己的疑惑,说道:「我问你,你跟你二姐说什么来着?她这几天有点不对劲。还有,你现在对你大姐怎么好像她跟你有仇似的。」心里认定她有问题。

  兰雪虽在销魂之中,可没有丧失理智。她一屁股坐到底,让肉棒子在深处搅和着,很舒服,嘴上说:「我可从来没跟二姐说什么,有什么好说呢?她不对劲,应该问她自己。至于我对大姐态度不好,那是我不喜欢她,没别的原因。这回你听懂了吧?」

  成刚嘿嘿两声,说道:「小丫头,你也不用嘴硬,等到查出来与你有关,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搂着她一翻身,变成男上女下。还没等兰雪醒过神来,成刚的肉棒抽到穴口,然后猛地插到底,插得兰雪啊地一声浪叫,轻声道:「姐夫,有点痛,你想要我的命吗?我可是你的心肝宝贝。」说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狠亲了一下。

  成刚一边唿唿地干着,显示着男儿的雄风,一边说道:「兰雪,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以后可不准乱来。你要是做伤害我和你二姐的事,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说着,用龟头顶着花心研磨起来,磨得兰雪心花朵朵开,骨头都软了,舒服得几乎上不来气了。

  缓过一口气才说:「姐夫,我对你可是一片痴情,你可不能玩完就走当陈世美。你要是抛弃我,要我怎么活?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可是真爱你的。」说着,挺起屁股,使两人的玩意结合更密切。

  这动听而充满深情的声音令成刚的心直软,说道:「兰雪,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考虑买给你。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应该比任何人都打扮得美一些。」

  兰雪喘着气说:「是呀,我要是打扮起来,绝不会比我大姐丑,也不比表姐差,我不过是没有好的东西而已。」

  成刚说道:「我都会买给你。你好好唸书,考上大学,我全都帮你。」

  兰雪说道:「那没问题。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以后喜欢上哪个男人了,想嫁给他,你可不能拦着。」

  成刚听了有气,说道:「小丫头,你还没怎么着呢,就想过河拆桥,上房撤梯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干死你。」说着,猛抽猛插,真像是要把兰雪干死似的。

  兰雪被插得痛快,哼哼道:「姐夫,兰雪舒服得要命。我的妈,姐夫在操你小姨子呢。喔,这下操到心上了。」

  在黑暗中,成刚趴在兰雪身上尽情地干着、玩着,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张开了。他想起了兰月的肉体,又想起了风雨荷的风采,肉棒更是硬得不得了,一下下像撞钟般地撞击着兰雪,像要把兰雪撞碎了。兰雪啊啊地叫着,还不敢大声叫。若是真张嘴叫,肯定整个村子都能听到。

  这种偷情是危险的、紧张的,也是浪漫的、刺激的。他们都得到了肉体上的快感和冲击。成刚不知疲倦地干着,好像在攻击一座城池。」口气把兰雪干得高潮两回,可自己还没有过瘾呢。

  兰雪急了,说道:「姐夫,不要再干了,我实在受不了,再干下去,要出人命了!还有呀,我出来太久了,很容易被发现的,你快点射吧。」

  成刚觉得有理,便抽出肉棒,说道:「这样吧,我射在你的嘴里好了。」说着,挺棒子朝向她的嘴。

  兰雪说道:「不、不要,那东西味道不好,我不想。」

  成刚笑道:「吃习惯就好了,快点张嘴,不要浪费宝贵时间。」

  兰雪没办法,只好将肉棒子含到嘴里。那腥骚的味道使兰雪有点反感,可是她知道,这味道可不全是来自于成刚的身上,也有自己的。她用手握着棒,一下下套弄着,不时用舌头顶着龟头。成刚舒服得直叫好。

  没有一会儿,成刚受不了,便抽动起来,好像插穴一样,插着她的小嘴儿。猛插了有十几下吧,那精液便倏地射出。成刚催促道:「快吃下去吧,别浪费了。」

  兰雪无奈地吃掉了,之后,在成刚的大腿掐了一把,掐得成刚哎呀一声,说道:「小丫头,你发什么疯?好痛啊。」

  兰雪哼了哼,说道:「姐夫,谁叫你欺侮我来着?总叫我舔那鸡巴玩意,那么难吃,以后我可不吃了。我可是一个学生,可不能不要脸。」

  成刚笑了,说道:「都上了床,还要什么脸?」

  兰雪固执地说:「那可不成。上了床,我是你的女人,不上床,我可是兰雪,一个有脸有皮,有自尊心的高中生。」

  成刚听得直笑,说道:「是呀是呀,你是一个很要脸的人。好了,快点回去吧,别暴露行踪了。」

  兰雪在黑暗中找到内衣,快速穿上,说道:「你欠我的钱,可得给我。我可没忘。」

  成刚拍拍她的小屁股,说道:「知道了,不会少你一分的。」

  兰雪又捏了捏肉棒子,恨恨地说:「这个鸡巴玩意,叫我恨死了,也爱死了。」说着,在龟头上很响亮地亲了一下,这才悄然而去,像幽灵般飘渺。成刚回味着刚才的好事,觉得甜蜜无比。

  他躺进被窝,回忆着刚才的每个细节,真是刻骨铭心。他心想:要是刚才陪我的人是兰月有多好啊。不可能是她的,她那么要脸、那么慎重的人,才不会干这种事。她可是一个老师,比任何人都注意形象。要是换成雨荷,那更令人叫绝,可惜的是,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更没有喜欢上自己、爱上自己。她不属于自己啊。她像天上的明月,可以远观而不可接近。人世的事,每每如此,可望而不可及,因为不可及,才显得更有魅力,更有价值。比如兰花,又有什么不好呢?由于太熟悉了,吸引力相对弱了些,这并不等于她不好。魅力有时候是在对比时产生的。

  次日,大家早早起了床。兰月要上班,兰雪要上学,风雨荷也急着要返回县城。经过一夜饱睡,这个美女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两只眼睛亮得像灯泡,脸蛋红得像苹果,笑容灿烂得能把人融化。

  风淑萍拉着她的手说:「雨荷,你下午再走吧。你不是明天才回省城吗?还有点时间。」

  风雨荷说道:「姑姑,我回去要收拾一下东西,要跟我爸告别,还要回局里交待一些公事。等以后再来县城时,我再来看你吧。」

  风淑萍实在捨不得她走。兰花笑道:「妈,表姐的确有事,赶时间。咱们相众的时间长着呢。你就放了她吧。」

  风淑萍唉了两声,这才放开风雨荷的手。这一刻,令成刚觉得好失落,像失去了心爱的东西一样。以后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第九集】第四章:痴女柔情

  兰雪着急,第一个先走。她说道:「表姐,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可不能忘了给小妹的礼物啊。小妹没别的爱好,单单喜欢别人给我送礼。」美目中含着期待的笑意。

  风雨荷爽快地说:「小妹,下回不会忘的。若忘了,我会特地出去买的。」兰雪这才跟众人挥挥手,骑着摩托车心满意足地走了。

  兰月是第二个走的。她今天穿上短袖、长裤,别有风采。她跟风雨荷握着手,说道:「表姐,你再来的时候,还是开自己的车来吧,让我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界。」

  风雨荷说道:「哪儿的话,我的轿车被我卖了。你要是想开眼界,等你到省城,我带你好好逛逛。」兰月说声谢谢,夹着本书,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大门。出门时,还回头看看风雨荷以及成刚。那美目中有着剪不断的情愫。

  风雨荷说道:「她们都走了,也轮到我了。」

  风淑萍说道:「孩子,你等一下。我有件东西要送你。」

  风雨荷一摆手,说道:「姑姑,我一个晚辈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风淑萍故意装作严肃,说道:「要你拿着,你就拿着好了,别说别的。」说着,一看兰花。兰花会意,转身往屋里去。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捧出一个小布包来。

  风淑萍指着说:「这是前几年挖到的人参,可能有一百岁的年龄了。你拿给你妈妈用吧。」

  风雨荷接过来,说道:「那我替我妈谢谢姑姑了。」她上了摩托车,刚要发动,她的手机响起来,那是熟悉的钢琴曲《命运》。风雨荷接听后,脸色越来越严峻,连声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你们不要慌,咱们一起想办法。」说着,放下手机,对大家说:「县里出事了,我得走了,咱们有事回头再说。」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公事重要,快去吧,孩子。」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记下我的电话,咱们随时好联繫。」成刚掏出手机,风雨荷便说了号码。

  记完之后,兰花祝福道:「表姐一路顺风。」

  成刚也说:「一路顺风,好运长伴。」心里有失落,也有憧憬。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机号码,以后的缘分可以长一些,也许自己还有一亲芳泽的希望呢。要是能将她征服,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风雨荷向众人挥挥手,便骑车而去。那个严肃劲,那个威风劲,都使人忘了她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三个人走出门口,走到胡同口,见风雨荷骑着三轮摩托车,背影很快成了一个黑点,接着不见了。

  兰花称赞道:「表姐真不是一般的姑娘,简直是一个大侠女。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好了,也去抓贼。」

  风淑萍微笑道:「兰花,别夸她了,她还想过你现在的日子呢。她当警察有什么好,整天抓坏蛋,没日没夜,还跟人玩命。」个不小心,自己也得伤着,不容易啊。你比她享福多了。」

  兰花点点头,说道:「咱们看她不幸福,她自己未必这么想。你说对吧?刚哥。」

  成刚思了思,说:「是,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有追求才有幸福。」

  风淑萍说道:「你们说的大道理,我听得半懂不懂。这人啊,只要活得开心比啥都强。」她含着和善的微笑,眉目间带着成熟的风韵。那眼角浅浅的皱纹,并不使她显老,而是带点风霜之感,具有沧桑之美。

  送完风雨荷,也没有什么事。风淑萍便屋里屋外地转着,找点小活儿干。兰花帮不上忙,便陪着成刚在东屋说话。

  成刚站在南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院子、篱笆、园子、柴火堆,以及上面高蓝的天空,略有所思。兰花在他的身后,说道:「我真是羡慕那些自己有事业的女人,靠着自己的力量打天下,多厉害、多了不起,可我没那个本事。」

  成刚知道她指的是风雨荷这类人,笑了笑,回头说:「兰花,要不要我帮你成为女强人?需要资金给资金,需要人力给人力。」

  兰花摆摆手,说道:「还是免了吧。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想干什么都是幻想,一切还是等孩子出生再说。唉,哪怕没有孩子的拖累,我怕也不成。我的能力有限。」

  成刚鼓励道:「你可以试试,谁都不是天生的,连你表姐不也经过打工的过程吗?对了,昨晚你们都聊什么?聊到几点呢?毬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没有?」

  兰花从身后抱住成刚的腰,柔声说:「你不知道,我表姐这个人看起来挺豪爽,谁知道心眼比谁都精。我几次试探着打听她男朋友,她都用话带过去了,我再想问也问不出口。」

  成刚笑道:「她是警察,能心眼不多吗?你见过几个傻瓜当警察的呢?」

  兰花点点头,说道:「是啊,表姐本来就聪明过人。」

  成刚提醒道:「都谈些什么?」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谈得可多了,什么都谈。她对我说了爱情的心酸、打工时的不愉快,她很少跟我说她得意的那一面。」

  成刚点评道:「她的确很有心眼啊。她问了你什么呢?」

  兰花回答道:「她问了咱们的恋爱史,还问了咱们那方面的事呢。」说到这儿,兰花一脸甜蜜,美目瞇成一条缝,牙齿在红唇间显得那么白。她暂时忘了不高兴的事,只回忆着幸福。

  成刚大感兴趣,不动声色地说:「什么事?你是怎么回答的?」

  兰花咯咯笑了两声,在成刚的耳边吹了吹气,低声说:「她还问咱们俩的性生活,问得好大胆,连你玩意大小,我的感受,还有咱们用什么姿势做都问呢。你说我这个表姐,看起来那么正经,谁知道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这可不像个大姑娘,大姑娘怎么可以打听这事呢。」

  成刚心跳加快,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雨荷还是一个未婚姑娘,这种事她不该打听才是。哦,对了,她虽说未婚,可也不是少女,有过性经验,想知道别人这方面的表现和状态。好奇是警察的特点吗?

  兰花说道:「不过我也不傻,说话很有分寸。」

  成刚问道:「快告诉我你怎么答覆她?」

  兰花笑道:「我跟她说,那种事没什么好说,都是那么回事吧,跟动物很像。我还说,你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我们的性生活很愉快。」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你这话等于没说,她一定不满意。」

  兰花说道:「可不是。她说我好得跟鬼一样。我反问她,有过多少次性生活,她半天没出声。」

  成刚说道:「她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这可是女孩子的隐私。」心里却希望风雨荷能说实话,好让自己知道她被男人开发得如何。

  兰花轻声笑了,说道:「我也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她说,她正在计算,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明白。」

  成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回遇到真鬼灵精的人了吧?」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跟表姐一比,我都成小傻瓜了。」

  成刚说:「她又问了你什么呀?」

  兰花想了想,说:「她还问咱们俩婚前有过那事吗?有过多少次?」

  成刚笑道:「她表现得可不像警察,有点像医生调查病人。那你又怎么对付她的?」

  兰花想说:「我这次没有骗她,说了实话。我说婚前咱们俩已经睡了,不过没睡多久,咱们就结婚了。」

  成刚傻笑两声,说道:「兰花,记住,这种事以后不许跟别人说,免得让人笑话。」

  兰花点头道:「知道了,下不为例。她还问我你的东西有多大,第一次容易进去吗?痛不痛,有没有出血,我有没有咬你的肩膀。事后有没有后悔?事后你对我的态度有什么变化等等。」

  成刚说道:「她问得倒还真细,好像她什么都不懂。对了,你又怎么回答她?」

  兰花笑了两声,说道:「我也实话实说,说不怎么痛,事后不但不后悔,还挺高兴呢。我说你的东西跟驴的一样大,外形很可怕。她听了哦了一声。关着灯,我没看见她的眼神跟脸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成刚得知风雨荷知道了自己玩意的情况,是又得意又紧张,不知道风雨荷知道后会有什么样感想,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玩意而对自己产生兴趣?她若有兴趣,这事可好办。气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即使不当我的后宫,搞个一夜情什么,我也可以接受。

  他越想越美,仿彿明天她便奔向自己怀里,成为自己的胯下之臣。

  兰花又说道:「我还问她第一次怎么样?具体什么情况。」

  成刚听得激动,沈住气问:「她怎么说?」

  兰花摇摇头,说道:「这次她又像泥鳅一样滑。只说她的第一次不堪一提,男人跟牲口差不多,她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的东西给扯下来。」

  成刚追问道:「后来呢?」

  兰花说道:「完了,什么都不说了,老说不堪回首。」

  成刚嘆了口气,说道:「那你们谈到几点结束?」

  兰花回答道:「半夜吧。我困了先睡,她还没有睡。」这话使成刚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那兰雪下炕,到东屋跟我快活的事她不会发现吧?想到这:心都提了起来。

  成刚心想:这要是让雨荷发现,那可不得了。即使不说出去,也会损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以后再见到她的时候,得想办法试探一下她的口风,我可不能以恶人的面目留在她的记忆里。

  兰花拉着成刚坐下来,说道:「刚哥,你说雨荷的男朋友会是个什么样子?」

  成刚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了。长得帅,又有钱,又有本事。不是这样的男人,她也看不上啊。」

  兰花点头道:「对啊,我也这么想。不过,像她这么特别的人,找的对像也该有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不然,那可就不是她了。」

  成刚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有兴趣,等咱们回到省城时,说什么也得会会那个男人,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兰花说:「好,我陪着你。」

  成刚摸一会她的脸,说道:「我去看男人,你愿意陪着,要是看女人,只怕你不肯陪了。」

  兰花故作大方,说道:「怎么会?我也同样会以这样的好心情陪你去。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看。」说到后面时,她的语气明显变弱了些,不再那么强硬。成刚笑了笑,将她搂在怀里,没说什么,而心里是波涛起伏,总是不能平静,这都是教风雨荷闹的。真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

  中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好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午饭后,成刚屋前屋后转着,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电话给公司,看看有什么事,结果一切正常。他想打电话给父亲,想来想去仍是没有打。父亲的工作太忙,自己还是别去烦他,要是有什么事,他会联繫自己。

  一打电话他才知道手机费已经没了,需要缴费,不然,今天就可能得停机。闲着没事,成刚决定下午去县城一趟,把手机费缴了,别影响自己的使用。

  下午时候,成刚跟兰花打过招唿,骑摩托车往城里去。」路畅通,一路顺风,太太平平地进了县城。眼前景物一变,变成楼房与汽车唱主角的世界,跟农村的土道、宽胡同、偶闻牛马声不同。

  他先去缴费,当路过警察局大门口时,真想进去看看风雨荷。可再三想过,还是不去为妙。她是个忙人,为打击犯罪忙着,自己去会影响她办公。为她着想还是别去打扰了。

  但天色还早,自己该干什么去呢?不能去找兰雪跟玲玲,她们这时间在学校里上课呢。自己再好色,也不能耽误她们的学业。那么,在这个县城里,自己还可以找谁玩呢?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小路还没回来,李姐在亲戚家有所不便。算了,还是随便晃一晃,打道回府吧。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走,什么服装店、百货店、杂货店,都进去转转,渴望能碰到感兴趣的事或者人。」个小时过去,平平淡淡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像精彩的故事都没了,只剩下乏味的生活。

  当他从一家化妆品店出来时,一个女的从后面跟上来,轻着叫成刚的名字。成刚听着耳熟,回头一瞧,中等个子,一套休闲装,背个红皮包,特别的是还戴着个大口罩,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秀气的眼睛。

  成刚很快就认出来了,不禁笑了,说道:「这不是李姐吗,你这是干嘛呀?特务接头吗?搞得神神秘秘的。」原来这人正是李阿姨。

  李阿姨看了看前后,说道:「成刚,有什么好笑的,我戴口罩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啊。我接到消息,村长老婆李三丫还在想法子对付我,我不得不防着点,要是因为粗心大意着了她的道,那可是犯不着的事。」说着,又环视了一下周围。

  成刚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的脸长什么了呢。」

  李阿姨瞪了成刚一眼,说道:「你小子少咒我,我可不想变成丑八怪。」

  成刚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李阿姨回答道:「我想买些化妆品,然后去洗澡。」

  一听洗澡,成刚心里一盪,说道:「好事,我也正想洗呢,正愁没人陪。不如咱们一起去洗鸳鸯浴吧,那一定很刺激、很过瘾。」说着,目光在她的身上乱扫。

  李阿姨瞇着美目笑了两声,低声道:「成刚,这是在大街上,说话当心。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对你可不好。我倒不怕什么。」

  成刚笑问道:「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一块洗了?」

  李阿姨双手一抱肩,下巴一扬,说道:「只要你不怕,我还怕什么?走吧,看我怎么收拾你。」成刚听了大乐,很痛快地就跟上去。

  等李阿姨买了化妆品之后,成刚发动摩托车,载着她往街边而去。李阿姨问道:「去那么远干什么?街上又不是没澡堂。」

  成刚一边骑着车,使车平稳前进,一边说道:「那边新开一家,又漂亮、又舒适,你一定没去过。」

  李阿姨说道:「那一定消费很高。」

  成刚笑了,说道:「钱的事你不用操心,由我负责。」说着,加快速度,在流畅的机器声中,离那家澡堂越发地近了。到了地方,放好摩托车,两人挎着胳膊,并肩而入。

  在要房间的时候,服务员看着他们时,李阿姨感到不安,好像人家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夫妻,而在嘲笑她似的。尽管她不止一次跟丈夫之外的男人好,但公然进旅店这事毕竟很少。

  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就是两人世界了。屋里一室一厅,还有个不小的洗澡间。那里的装璜很像样,地是那么光亮,墙是那么雪白,摆放的东西一点也不差。

  李阿姨往沙发一坐,摘下口罩,露出俏脸,说道:「成刚,咱们先干什么?后干什么?」

  成刚在她的脸上啃一口,兴沖沖地说:「那自然是你说了算。我猜,你一定会先让我干你,然后再洗澡。」

  李阿姨咯咯一笑,说道:「我有那么骚吗?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我也有自尊心的。你把我看扁了。你说听我的,那我发话了,咱们先说说话吧,几天不见你,真有点想你了。」

  成刚靠她身边坐着,说道:「只是有点想吗?太叫我伤心了。」

  李阿姨往他怀里一靠,妩媚地笑道:「是想得要命。我一闭上眼,就想到你帅气的脸,结实的身子,还有那根大鸡巴,插得人要死要活。」说到这儿,她的眼睛又像长了钩子似的。

  成刚心里飘飘的,说道:「真的呀,把我感动得要哭了。」说着,伸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轻柔地抚摸着。她那里那么柔软,像是棉花一般。摸了几下,成刚打开拉鍊,将手伸进衣服里摸,摸得李阿姨直哼哼。

  李阿姨哼道:「我这么想你,你可不一定想我吧?早把我忘了。你的女人比我好看,又比我年轻,你不想我也是应该的。」

  成刚马上道:「哪有的事,我是想过你,咱们毕竟有过亲密接触。凡跟我有这种接触的女人,我都不会忘掉她们。『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会那么无情吗?你把我看成一块冰了。」

  李阿姨思了两声,说道:「好好,我信你就是了。对了,在村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比如村长家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没有,挺平静的。虽说村长老婆到处找人说你不好,要跟你玩命,也不见她动真格的。」

  李阿姨唉了两声,说道:「那可不一定。你也都看到了,她两次对付我呢。这两次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早就被她弄死了。这个恶婆娘,我真有点怕她。」

  成刚问道:「你没跟村长联络吗?这事他应该帮你摆平才是,你可是他的女人,他不管你谁管你啊?」

  李阿姨点头道:「我已经联络过了,他说会尽快搞定李三丫,使我早日能够回到村里头。」

  成刚双手轮流在她的胸上做工,说道:「这不就结了,他不能不管。对了,你不正村里干活,也不怕别人抢了你的位置。」

  李阿姨说道:「你说会计这活儿?不会的,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他不发话,别人抢也抢不了。我跟村长是什么关系,我比他妈还亲呢。」

  成刚听了大笑,说道:「这个比喻好,要是让村长听到保证奖励你一百元。」

  李阿姨也咯咯笑起来,说道:「他要是听见,不把他鼻子气不了才怪。我真不想骂他,他对我还算够意思。」

  成刚沈吟着说:「听你这个意思,你跟他妈似的,那我就跟他爸一样了。哈哈,找有那么大的儿子了。」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好开心。笑过之后,成刚的双手更放肆,已经将李阿姨的胸罩拉上去,直接捏弄奶头。两个黑红的大奶头,在成刚手指的轻薄下,没多久就硬了起来。而两个乳球也膨胀得像两个馒头,很挺实。

  李阿姨连扭带哼哼,眸射舂光,喘息着说:「成刚,来吧,过来操我吧。我好想好想你操我呀。」成刚听了高兴,将李阿姨抱了起来。

  李阿姨在成刚的怀里扭了扭,说道:「成刚,你急什么?现在又没天黑,咱们可以慢慢来。」

  成刚笑道:「不是你让我干你吗?怎么又反悔了。」

  李阿姨很妩媚地朝成刚来个飞眼,说道:「不是反悔,我是想好好侍侯你一下,让你舒服得不得了,再让你干。」

  成刚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好吧,那咱们待会儿再干。」说着,抱她走到床跟前,放下她,自己往床边一坐,看着李阿姨有什么样的表现。

  李阿姨一脸喜气,双眼直射春光,那微开的双唇红得像水果,叫人想吃上几口。她凑上来,伸过嘴来亲成刚的脸。成刚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舌头吸进嘴,猛舔猛咂着,弄得李阿姨唿唿直喘气,芳心荡漾。

  梢后,李阿姨收回嘴,说道:「成刚,我来帮你脱衣服吧。」

  成刚望着兴高采烈、容光焕发的李阿姨,大为她的成熟风采所陶醉。兰雪那样的姑娘只是青苹果,而李阿姨绝对是一个水分充足的水蜜桃。那个甜吶,那个美呀,绝对令男人们发疯。

  他说道:「那自然再好不过。」

  李阿姨伸出双手,帮成刚脱衣。她脱衣很有节奏感,又有挑逗性,又很俐落。脱光成刚之后,又脱自己的。」件件衣服落下,李阿姨越来越美,等到她将内裤也从腿上褪下来时,成刚几乎停止唿吸了。

  那匀称的身材、流畅的曲线,具有引入入胜的力量,虽说不像兰雪、玲玲诸女那么白嫩,可是照样吸引成刚。尤其是两个隆起的乳房、黑红的奶头、以及茂密的阴毛,更教成刚忍无可忍。

  成刚夸道:「李姐,我现在就想干你。我身上要着火了。」

  李阿姨笑了,笑得奶子直颤。她好得意,看到成刚的肉棒已经变成一根大铁棒子,那粗长的样子,龟头的狰狞,都使她又惊又喜。

  李阿姨的美目转了转,说道:「成刚,你先别急,姐姐会叫你干个够。不过姐姐太喜欢你了,让我先亲亲你吧。来,你坐好了。」原来成刚已激动得都要坐不住了。

  成刚定定神,说道:「你亲吧,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谁也比不上。」

  李阿姨笑问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那么亲过你呢?乖乖交待,不然的话,咬掉你的大鸡巴,让你后悔一辈子。」

  成刚也笑了,说道:「自然是我老婆了,哪还有别人吶。」

  李阿姨笑骂道:「小狐狸,净逗我。」说着,她蹲下来,蹲在成刚的大腿问,睁大美目望着那根已经高高竖起的大棒子:心里一片温暖。

  她用手握住它,好热啊,仿彿刚从炉子里取出来,又那么硬,仿彿不是肉长的,而是钢铁铸的,这是女人们最喜欢的东西。上面还青筋突出,如同几条龙缠在上面,显得那么有个性、那么有魅力。哪个懂事的女人不爱?哪个懂事的女人不渴望着它进入自己的身体,带给自己爽入骨髓的快感呢?太好了。

  李阿姨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抓弄着、套弄着、推动着、旋转着,越玩越爱,玩得大龟头上已经渗出一滴爱液来。李阿姨张开红唇,伸舌头在龟头上一舔,将爱液舔掉。就这一下子,爽得成刚全身抖了一下子,好像神经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多美妙的突击,是刻骨铭心的甜蜜,更是终身难忘的骄傲。

  李阿姨粉嫩的舌头活跃起来,在龟头上舔了起来,害得成刚气喘如牛,坐不稳当。接着,她的舌头扩大范围,从上到下,无处不及。那柔软的触觉谁不想要?连两个蛋蛋都不放过。那痒痒暖暖的感觉,使成刚激动得想跳起来。

  李阿姨的舌头离开肉棒,�眼看成刚,那么多情、那么痴迷,柔声道:「乖孩子,还没有结束,要挺住,可不能射了。」

  成刚点点头,费劲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功夫太厉害了,不得了。」

  李阿姨妩媚地笑了笑,然后张开嘴,将龟头吞下去含了含,又将肉棒整个吃下去,不时变动着方式,尽情地玩弄大肉棒子。那么大的傢伙,消失在她的嘴里,多好的去处,跟小穴大不相同。李阿姨展示着她的功夫,舌头、嘴唇一起配合着,弄得成刚不时颤抖、惊唿着。后来忍不住,按着李阿姨的头,使劲地挺肉棒,像操屄一样操她的嘴。于是,两人同时发出了热烈的喘息声,显示着各人的精神状态。

  一会儿功夫,李阿姨吐出肉棒,说道:下上床吧,躺下来。我要干你。」她的淫水已经流成了小溪,大腿都湿了。

  成刚激动地说:「不,让我干你吧。我有点控制不住了。」说着,将李阿姨弄到床上扑上去,大棒子来到洞口,顶了几下,扑哧一声进去了,一插到底。

  李阿姨啊地一声叫:「真好啊,真棒。」

  成刚由于激动,已经没有什么温柔可言。他气喘吁吁地猛干,出出入人地像机器做工,那么兇、那么快、那么有气势。李阿姨伸出双臂抱着他,扭腰摆臀积极配合着。同时,那小穴还一夹一夹,像有了强悍的生命力一样。偶尔的一夹可要成刚交货。

  成刚虽然冲动,虽然兴奋,但也不会轻易完蛋,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他还要征服这个女人。征服女人的感觉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哪个男人不想在女人面前逞威风吶。

  大概插了一千多下,他的动作慢下来,冲动也弱了些。而李阿姨也同样,双方都在憋着,跟双方交战,谁也不想投降。

  随后,成刚改了姿势,改为跪势,双臂挎着李阿姨双臂,边干边看两人结合的情况。只见粗粗的肉棒,插在绒毛包围的小穴里,每一进都将小穴撑得鼓鼓,每一出又使洞内的红色大量露出,一出一入之间,淫水潺潺,美不胜收,那具有个性的味道令成刚双眼发红。那很能刺激男人。

  然后,他又将李阿姨的双腿扛在肩膀上,自己四肢着床,下身悬穴,铿锵有力地干着。这姿势多像古代攻城时,一帮兵�着大木头撞城门吶。成刚现在就是这么撞击着李阿姨,那么霸道、那么有力,仿彿要将李阿姨干死似的。

  为了得到新感觉,成刚又下地,扛起李阿姨的双腿干。这样的力量同样不小。那根肉棒真是过了瘾,干得李阿姨淫水都变成了牛奶色。那肉棒强悍威猛,每一下插入,部像要刺穿了小穴。

  李阿姨的呻吟与浪叫必不可少,她叫得声音都有点沙哑了,一张脸上尽是淫态,好不迷人。

  成刚大力征讨,尽显男人雄风。不知干了多少下,李阿姨终于坚持不住先完蛋了。成刚还不放过,趁热打铁,又使李阿姨洩了两回。李阿姨受不住了,只好投降。成刚抽出肉棒,插入李阿姨嘴里,又是一番动作,才扑扑地射了,射了好多。李阿姨不用他说,自己咕哆咕咚地咽到肚子里,令成刚心满意足,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李阿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成刚,你的本事真大,可比第一次的表现更好。我真是服了你,要不是我挺着点,早就让你操死了。」

  男人自然都爱听这种话。成刚搂着她,说道:「这还不是我全部的实力。下回再相遇,我会让你更舒服。怎么样,我比你的那两个男人强吧?」

  李阿姨露出轻蔑的笑,说道:「我家那个不用提了。村长嘛,也是花架子,毕竟年纪不轻,想干女人也是力气差了。哪像你啊,跟头牛似的,那么强吶。」

  成刚笑道:「你敢骂我是畜生,看我怎么对付你。」说着,伸手在李阿姨的腋窝挠,痒得李阿姨身子乱动,两只奶子直跳,特别迷人。

  她嘴里说:「好了,好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之后,两人又说了村里的事。李阿姨说道:「我跟你说风淑萍的事,你没说出去吧?」

  成刚说道:「当然没有。我的嘴很严。我是个男人,很守信用的。」

  李阿姨思了一声,说道:「那就好。你要是说出去,兰家人谁都不会放过我,兰家姐妹会同时找我算帐,非把我的脸挠花不可。那以后我在村里可没法混了,那比得罪了李三丫还糟糕呢。」

  成刚轻轻笑了,说道:「兰家姐妹哪有你说得那么兇啊?她们三个,除了兰雪泼辣一点之外,其他两个都挺温柔。」

  李阿姨摇头道:「那可不好说。不过我承认,她们都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你说说,你得到几个了?」

  成刚笑道:「只有一个啊。」

  李阿姨笑咪咪地瞅着他,说道:「你不说实话,看姐姐怎么整你。」说着,双手同时伸到成刚的腋窝下,一顿挠,痒得成刚在床上直滚。

  两人笑成一片,闹成一片,快乐像空气一样充满了房间。

  休息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开始真正洗澡。洗澡的时候,李阿姨特别体贴,尽力地服侍成刚,让成刚感觉到她温柔善良的本性。她让成刚趴到一个小床上,握了一块澡巾帮他擦背。她的动作很柔和很缓慢,不过每一下都很见效,使成刚大感舒服。

  成刚说道:「你经常帮人擦背吗?」

  李阿姨一边有节奏地擦着,一边说道:「很少很少,帮男人擦背更是从来都没有过,连村长我也没擦过。我不喜欢帮人擦背,只帮我妈擦过。」

  成刚回头看着她的裸体,湿淋淋泛着光亮。他说道:「看来,我今天有福气了,当了高级人物。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机会呢?」

  李阿姨笑道:「只要兰花同意,我天天都帮你擦好了。」

  成刚笑了,说道:「她同意,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李阿姨说道:「翻个身。」成刚翻过来平躺着,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李阿姨。她的裸体也不是很美,至少比不上成刚接触过的青春少女,比如小路、玲玲、兰雪、兰月,然而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成熟与妩媚之气,却是别人比不上。

  李阿姨又一下一下地擦起来,说道:「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呢?你老婆比我可强得多了,我对你的吸引力没多大。」

  成刚张嘴笑,说道:「你这话可是言不由衷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多么喜欢你的身子。」

  李阿姨摇头道:「不行了,岁月不饶人,我都四十去了,没几年的好时光了。哪像兰花,那点小岁数,正嫩得能掐出水来呢。」

  成刚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你可不用自卑啊。」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成刚的小腹。李阿姨伸手碰碰肉棒,这时候已经半软了,缩成一个手指那么长。她笑了,拨弄几下,看看包皮,义看看龟头,说道:「男人的东西真奇怪,不硬时,并不怎么大,一硬起来,可真够吓人。」

  成刚得意地望着自己的玩意,说道:「你要是喜欢,再亲它几下,保证它很快又能战斗。」

  李阿姨妩媚地一笑,说道:「还是免了吧,它要是再干我的话,我非得把小命赔上不可,我还没有活够呢。」

  成刚的目光在李阿姨的身体上来回扫着,说道:「可女人哪个不喜欢死的滋味呢,欲死欲仙,太过瘾了。我要是天天能这么快活,给我一个大官当,我都不干。」

  李阿姨咯咯笑了,说道:「你不会这么好色吧?那你告诉我,你长这么大,总共干过多少女人了?」

  成刚说道:「只有两个呀,一个我老婆,一个是你。」

  李阿姨白了他一眼,理了一下乱发,说道:「你不诚实。上坟烧报纸——煳弄鬼吧!以你的条件,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呢?这话谁听了能信呢?不说算了。」

  成刚枕着双臂,笑咪咪地望着她,说道:「你要是真有兴趣,哪天把我服侍舒服了,舒服得骨头都酥了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这可是男人的一大秘密,不可以随便说的,跟女人的年纪一样。」

  李阿姨抿嘴一笑,说道:「你们城里人个个都这么精吗?在你们嘴里,想知道点实话都难。难怪好多乡下妹子进城打工,都吃了大亏。」

  成刚说道:「能吃什么亏呀?顶多是失身呗。这年头失身算不了什么。」

  李阿姨瞇着美目说:「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大方。要是兰花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处女的话,你能接受吗?」

  成刚很平静地说:「可以啊,有什么不能接受?」

  李阿姨又说道:下那她要是背着你跟别人好呢,你能受得了吗?」

  成刚很洒脱地笑着,说道:「这个可不行。不喜欢我,可以各奔东西,但不能这么污辱男人。」

  李阿姨又问:「那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对得起兰花吗?」

  成刚咧嘴一笑,说道:「是有点对不起她,可有什么办法?这世界的诱惑力太大了,我又是一个有弱点的男人。我错了,错就错了吧,又没有杀人放火,我想别人是可以原谅我的。」

  李阿姨嘿嘿笑,说道:「你们男人,总会为自己干女人找藉口,受害的老是我们女人。看来,还是当男人好。」说着,将成刚的傢伙抹上肥皂,搓了起来。明明是洗它,可没几下,它就�头了,像有了生命一样硬了起来。

  李阿姨笑道:「它不是刚吃过肉吗?怎么又硬了?」

  成刚说道:「你这么挑逗它,它还能停吗?给我整硬了,你得负责任。」

  李阿姨摇摇头,说道:「下回吧,我可干不了。难道你愿意看见我死掉的样子?我要是死了,谁帮你擦背呀。」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好吧,原谅你一回。」

  李阿姨把傢伙洗得干干净净,仿彿新出世的孩子一般,又帮他往下擦,使成刚越发觉得这个李阿姨很不错,当情人够格。可惜待错了地方,嫁错了人,这要是在城里,肯定能成为有魅力的女人。

  洗过之后,又帮成刚穿上衣服。李阿姨自己只随便擦了擦、冲了冲,然后就穿上衣服。这回,迷人的身子不见了,她又变回漂亮、大方、端庄的女人了。谁也看不出来,刚跟野男人干过。

  两人坐下来。李阿姨头一不枕在成刚的大腿上,成刚闻到了洗髮精的气息。

  李阿姨问道:「成刚,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说得很正经。

  成刚抚摸着她的湿髮,说道:「有话直说,咱们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李阿姨轻声问道:「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回省城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日子还没有定下来。」

  李阿姨又问道:「大概会待多久呢?」

  成刚说道:「等兰月的工作调动成功,我想,我也该走了。」

  李阿姨嘆了一口气,没有说别的。

  成刚低头看她,说道:「怎么了?怕我飞了不成?」

  李阿姨缓缓地说:「等你回到省城之后,只怕我会被你忘到脑后去吧?我一个乡下女人,好比在你跟前跑过的一只鹅,跑过了,也就没印象了。」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我说李姐,你这叫什么比喻?我成刚绝不是那么没感情的人。凡是跟我好的人,我一辈子都能记得她。」

  李阿姨点点头,说道:「最好是这样。虽说我是一个乡下女人,不敢跟城市女人相比,可我跟你好过一场,我是真希望你别把我忘了。女人可比男人更重视感情啊!」

  成刚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一个不差的女人,只是命差了点。」

  李阿姨说道:「等以后我去省城,要是敲你家的门,你别装作不认识就行了。」

  成刚笑道:「你来敲吧。你来了,我让老婆到小屋去睡,让你跟我睡。」

  李阿姨听了高兴地直笑,说道:「成刚,你可真会吹牛,我真想看看你在家里有没有那个能力。但我相信,兰花对你是没得说,啥事都依着你,可你也不能太欺侮人。」

  成刚很郑重地说:「她对得起我,我也不能太过分。」

  李阿姨思一声,说道:「你这话我贊成。男人可以在外花心,在家可得好好对老婆。人嘛,得有良心。」

  成刚说:「我正是有良心的人。」李阿姨听了直笑。

  稍后出了门,李阿姨又戴上口罩,遮住脸蛋,又像个特务了。成刚载着她,把她送到亲戚家附近。下车后,李阿姨关心地说:「一路小心点,下次我会更好地侍候你,让你更舒服。」

  成刚点头,说道:「你也多保重。那个村长老婆说不准哪天还得找碴呢。」

  李阿姨说道:「你在村里帮我留意点,要是有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打电话通知我。」

  成刚说道:「那是当然。咱们的关系,还用说吗?你还得在村长那施加点压力,让他镇住他老婆才行。」

  两人又谈了几句,生怕被熟人看见,很快就分开了。成刚看着她进了胡同消失了,这才掉转车头,加油门走了。他本想立刻回家,看看天色还不晚,不由得想到了风雨荷。他心想:这个时候她还在警察局吗?也许回她父亲那里,在做回家的准备了吧。

  这么猜测着,不由自主地骑着摩托车到了警察局附近。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警察把自己当成了坏蛋。他往里一看,院里停着几辆车,有摩托车、有警车,偶尔也有人出出入人。看了半天,别说风雨荷,连个女的都没有看到。

  他真想走进里头直接去找她,可又担心打扰她,这可如何是好呢?�头看看天,蓝天上白云朵朵飘,西边的太阳还高着,金黄的阳光给世界带来光明。

  又待了一会儿,他想走了。发动车向前方而去,刚跑出百十来米,在前面的一个路口,一个姑娘走了出来。脚步匆匆,脸上严肃,一看就是有很重的心事。

  姑娘走出来,一拐弯,正好跟成刚来个面对面。成刚一看她,不禁心花怒放,简直要跳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风雨荷。在此相遇,真是太有缘分。

  缘分吶,该来的,躲也躲不开。

  【第九集】第五章:逃犯踪影

  成刚兴致勃勃地骑到风雨荷跟前,刷地停车。风雨荷也看到他了,淡淡一笑。成刚先说话了:「雨荷,怎么了?看来心事很重。我能不能帮你?」看到美女有苦恼,他很想伸出援手。

  风雨荷长嘆一口气,顿了顿,说道:「昨晚出事了,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瘦猴子跑了。」她明星般的美目里射出愤怒的光芒。

  成刚大惊,失声道:「什么?他跑了。他被关押,好端端的,怎么会跑了呢?你们警察局的保险措施应该不差吧?他是怎么跑的呢?」听到瘦猴逃跑,成刚莫名地有点紧张,仿彿那傢伙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风雨荷唉了一声,一脸遗憾地说:「是看守的两个警察太年轻了,没有经验。那个瘦猴子太狡猾,他装作肚子疼,使劲撞墙,我们看守的人见他戴着手拷,认为没事就打开铁门,他突然发动袭击,将两人打倒。等到惊动别人的时候,他已经冲出了警察局,不知去向。」

  成刚失望地直拍腿,说道:「这么重要的人犯,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这绝对是人为错误造成的结果。」

  风雨荷贊同地说:「没错,相关责任者要受到严厉的处分。你想,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流窜在社会上,简直就跟炸弹似的,说不定哪天轰地炸了,会有多少人遭殃。」

  成刚指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将他快点缉拿归案。」

  风雨荷望望远处,说道:「我们已经派出多路人马,到处侦察他的行踪,只要他一露面,准会被发现。」

  成刚问道:「这是县城,人的能力还是有限,难道你没有报告省里吗?」

  风雨荷又嘆口气,说道:「我主张立刻向省里报告,可这里的长官们不同意。这要是上报,他们都会受到处分,弄不好会影响他们的仕途。他们求我别报,并承诺一定在三天内抓住瘦猴,不会影响我押他回省城。」

  成刚不满地说:「这些当官的只为自己考虑,也不想想事情的严重性。这瘦猴子要是再干出点什么案子来,只怕谁也瞒不住,纸包不住火。这个瘦猴子,能逃到哪里去呢?」

  风雨荷沈思一会儿,说道:「他在被抓前是打算逃出国境,他认为外国比较安全,比较容易混。这次逃跑他应该不会马上越境,最大的可能是先找个可靠的地方躲起来。不过,据我们了解,他在这一带没有亲戚跟朋友,比较孤立。」

  成刚使劲想着,说:「他总不会在空气中蒸发了吧?这傢伙,会不会跑到农村躲起来呢?那里通讯、交通、网络等方面条件没有那么发达,他躲在那里,相对来说会安全一点。」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这不是不可能。他要是躲在那里,还真不好抓。农村大,藏身的地方多。你回村子后,替我打听看看这方面的消息,要是有动静,随时打电话给我。」

  她看了看警察局大院,说道:「成刚,我还有重要的事办,不能和你多聊,你替我向姑姑跟表妹们问好。」

  成刚心里有点失望,嘴上说:「没问题。你这几天不走了吧?」心想:不知道在她离开县城前,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见她。这样的妙人儿,你一生能遇到几个呢?遇到了应该多多接近才是。即使没什么结果,能多闻闻香气也是好。

  风雨荷笑了笑,看着成刚,红唇好艷,牙齿如雪。她说道:「成刚,等我抓住瘦子之后,我马上得走,省城有好多事等着我。不过,你回到省城之后,可得打电话给我,我还要跟你切磋一下功夫。」

  成刚痛快地答应道:「不成问题。只希望到时候女侠手下留情,别让我败得太难看就行了。」

  风雨荷爽朗地笑起来,当真如银铃般似的清脆。随后收住笑容,说道:「再见。」说着,迈步向前。

  成刚突然想到一事,说道:「等一下,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风雨荷转回头,美目眨了一下,说道:「什么事呢?看你这么严肃。」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

  风雨荷含蓄地一笑,说道:「昨晚睡得还行吧。半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刁钻地扫了成刚一眼,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向警察局走去。

  成刚望着她窈窕的身影直发呆。她这个回答太狡猾了,跟没说一样。那么她到底有没发现自己跟兰雪的好事呢?没发现当然好,可是要真发现了呢?那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堵住她的嘴吧?这个雨荷,是个难对付的人物,谁要娶了这样的姑娘当老婆,这一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了。

  多数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姑娘当老婆,然而「无限风光在险峰」,越是难得的风景,人们越有兴趣。对女人也一样,越是难追的女人,大家的瘾头越大。凡是得不到的,往往被人们认为是最好的、最有价值的,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成刚带着疑问跟对美女的留恋,无奈地往家里去。在出城前,自然忘不了买一些吃的东西带回去。在岳母家生活,得多付出点才行,她家的条件不怎么好,他可不是一个爱啃老的人。

  在流畅的引擎声中,很顺利地回到了家。家里已经做好了饭,连兰月都下班了,大家都等着他回来吃饭呢。吃完饭,大家在一起说话。成刚把遇到风雨荷,以及风雨荷说的话告诉大家。大家听了都倒吸口冷气,都知道瘦猴子那种人不论流落到哪里,都可能会再伤人。

  大家正说得热闹,这时候有人敲房子的门。兰家睡觉前才锁院门,所以来的人可以进院子直接到房门前。开了房门,就可以到屋门了。这敲门声使大家感到意外,因为有好些年没人来敲他家的门。凡是来的人,都是熟人,根本不需要敲门这么客气。

  兰花微笑道:「妈,还有人敲咱家的门,好奇怪。这么久了,都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人了。我去瞧瞧。」

  风淑萍说道:「偶尔来一个有修养、有礼貌的人,那可不容易。你去看看那是谁吧?别是问路的,或是走错了门。」

  兰花站起来,开了屋门,向外走去。屋里的人接着说话,没多理会这事。接下来听到了兰花跟人的对话声,由于屋里说话,成刚也没听清门外人的声音是什么样,只感觉那是一个男人。

  几分钟之后,兰花回到屋,大家自然问她是怎么回事。兰花坐下来,说道:「是一个男的,过路的,说是饿了,我给了他两个馒头。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从非洲来的。」

  风淑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成刚与兰月也盯着兰花,等着下文。

  兰花吃吃笑着,说道:「我出了这个门,把外灯打开,推开房门一看,是个矮个子男人,可能连一米六都不到。再说他长相,也太不起眼了,他还低着头不好意思呢。我看清他的长相,焦黄的脸,两个腮帮子没肉,跟个骷髅似的,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活见鬼了。

  「他小声地说他是过路上亲戚家,饿得肚子直叫。我听了觉得好可怜,就拿了吃的给他。他接过东西,说了一声谢谢。看了我一眼,直夸我好看,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大美女。我听了很高兴,动了好奇心,问他第一个是谁,他的表情马上变了,变得好恶,转过身就跑了,好像后头有老虎追似的。」

  听到这儿,成刚大叫一声「不好」,霍地站起来,由于站得快,身体像是向上猛躏了一下。

  众女齐问:「怎么了?」

  成刚向门口走,急促地说:「这傢伙很可能是那个逃犯!我去看看。」

  兰花追上来,说道:「成刚,你别去,太危险了。」

  兰月也上前说:「你多加点小心,逃犯很凶狠的。」她的声音虽不像兰花那么温柔,可是充满了感情。这让兰花不太舒服。是啊,一山容不得二虎。

  成刚对她们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在打架方面很有经验。只要被我盯上,他往哪里跑啊?」说着,推门跑出去了。

  兰花提醒道:「他往胡同口走了。」

  成刚思了一声,急匆匆地往外跑,往胡同口而去。他心想:要真是瘦猴子,只要看到影儿,就绝不能让他逃了。如果他逃了,就该别人倒霉。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胡同口,四处望望,没有一个人。只见旁边人家的一些灯光把这个夜晚映得更加黑暗。脚下的这条路黑鸦鸦的,看不出有多远。由于看不到人,显得特别静,静得像古堡。

  成刚转了两圈,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这太便宜他了。他很不甘心。想来想去,他有了主意,转身回到院里,骑上摩托车,打开大灯。那灯光雪亮雪亮,照得好远。

  他一加油,摩托车像受惊的马一般跑了,出了胡同,沿着村里的大路,向村外的干道奔去。那道强烈的灯光,像一把灿烂的利刀,划破无边的黑暗。

  成刚藉着灯光的照耀,猛往前骑,大灯照出的距离可不近吶。他骑了一段路后,在前方接近公路的地方,发现有个男子走动。看那个小个儿跟那个匆忙劲,很有可能是自己要追的瘦猴子。

  成刚加快速度朝目标奔去,那个人回头一瞧转头就跑。在他这一回头时,成刚已经看清楚了,正是瘦猴子。额头上还有一块红肿呢,显然是撞的。为了自由,瘦猴什么都不怕,但他为什么回头看到人就跑呢?一是他做贼心虚,两人是凭第六感,他知道这个人是为自己来的。他可能根本没有看清成刚的脸。

  摩托车转眼间就接近他了。瘦猴转过身一瞧,便认出成刚来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点着成刚道:「臭小子,咱们真是冤家路窄,我正要找你算帐呢。得了,宰了你我再走。」说着,向成刚走来,一脸凶相,跟饿狼差不多少。

  成刚冷笑一声,放开油门,说道:「还是我先撞死你吧,你这个人渣。」说罢,猛一加油,便向瘦猴撞去。瘦猴早有准备,向旁边一扑,在地上一滚,他滚到路边,成刚的摩托车朝前冲出几米后停住。

  成刚说道:「躲得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聪明的话,跟我去警察局吧。」

  瘦猴扭曲着脸,嘿嘿狞笑,说道:「反正左右是个死,我还不如死在外面。在外面还说不定能活,等我跟我弟弟会合,我还怕谁啊。」

  成刚冷笑道:「你还是先去会阎王爷吧,你弟弟在那里等你呢。」说着,又唿地向瘦猴子冲去。

  瘦猴准备充分,从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来(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躲过摩托车之后,迅速出刀,朝他身上一滑。成刚虽机灵,但还是被他划破了衣服。成刚大怒,停住车跳下来,朝瘦猴子扑去,大有恶虎扑食之势。尽管对方手里有刀,他也不惧。有本事的人打架,不需要武器。

  瘦猴知道成刚难对付,那刀子跟毒蛇似的向成刚身上招唿。成刚身手不错,在躲闪的同时,抽空出拳、踢腿。数个回合过去,瘦猴见不能马上取胜,又改变战略。他朝成刚连舞数刀,逼着成刚后退几步,趁这个机会,他转身就跑,嘴里还说:「有种的跟过来,我兄弟在前面呢。他手里可是有枪的,你跟来,做鬼可快些。」

  成刚才不信他的鬼话,撒腿就追。瘦猴的求生欲很强,跑得自然比平时快得多了,真比丧家犬跑得还快。追上公路后,他转而向东去。两人越跑越快,而距离始终不能拉近。那瘦猴子累得直喘气,应该再跑一段他就会投降。毕竟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身体也累了。这时候,一辆大卡车从后面驶来,经过成刚,经过瘦猴,那速度可不慢。说时迟、那时快,那瘦猴突然身子一躐,双手搭住车厢,再一翻身,就上了卡车。这一变化来得好突然,使成刚感到意外。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卡车已经超前自己好一段路,根本追不上了。

  那瘦猴子在车上大叫道:「臭小子,只要我活着,我会找你报仇的。还有那个臭娘们,要是落到我手里,非得操死她不可。」声音越来越远,稍后,连车都不见了。

  成刚停住身子,直拍大腿:心想:只差一点点,我怎么没想到他能上车呢?唉,早知道如此,我骑上摩托车追他该多好。即使上了卡车,我也不怕他跑了。可惜天也黑,没看清车牌,要是白天就好了。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之后,考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应是打电话给风雨荷,报告刚才的情况,让她去想办法。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我已经尽力而为。无奈成事在天,看来目前这个瘦猴命不该绝啊!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说了情况,风雨荷叫他正路上等着。没过多久,一辆警车跟一辆摩托车便来了。风雨荷从警车上下来让别人去追,并嘱咐了一些情况。那警车跟摩托车很快地消失在前方。

  成刚跟风雨荷面对面站着,也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但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成刚问道:「你怎么没去呢?」

  风雨荷回答道:「有好几个人追着,若是能追上准能抓住。若是追不上,我去了也没有用。这几个人都不弱,也都带着枪。我们都商量好了,要是他拒捕,便当场击毙他,不必非得活的。我今晚就在这个村子等消息。」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那现在你先跟我回去吧,我摩托车在前面。」风雨荷没有意见。

  成刚上了摩托车,打开车灯,让风雨荷坐上来。风雨荷上来后,双手后抓,尽量不和成刚的身体接触,这使成刚觉得她很自爱。可是,这路毕竟不是水泥路,没有那么平畑一。因此跑起来时难免会有颠簸,使风雨荷的胸脯不时碰到成刚的后背。可惜的是,双方穿得都不算薄,感觉不到肉体的撞击之美,这教成刚大为遗憾。

  有美人相伴,毕竟是件快乐的事。成刚希望这条路能更长一些,可以跟她独处得久一点,可从这儿到家才多远呢?这个想法随着进兰家的院子很快破灭了。成刚在心里不知嘆了多少声气。

  进了西屋,风淑萍跟二女等得正急,兰花都出去不知看了多少回。这时见到成刚跟风雨荷一起进来,大为奇怪。

  在灯光下,一身警服的风雨荷,扎了腰带,腰带上还别着把手枪,头上戴着漂亮的警帽。这一身打扮,使成刚大为惊艷,而兰家姐妹也看得美目大睁。这打扮使风雨荷格外精神、格外好看。

  兰花夸道:「真美啊,美得让我嫉妒了。」

  兰月说道:「表姐成了花木兰了。」

  风雨荷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说:「我也没有想到今晚能来这里,能来看姑姑跟表妹们,我很高兴。」

  风淑萍亲匿地拉着她的手,不住地打量她,说道:「雨荷,你穿这身真气派,像个大官。真好,你又来看我,我可是巴不得。」说罢,拉她坐下了。

  成刚把刚才的事讲述一遍。兰花埋怨道:「刚哥,追不上就别追了,自己的生命也很要紧。抓贼主要得靠警察,咱们能帮多大的忙?」

  风雨荷用明星般清澈的眼神看了看成刚,对兰花说:「抓贼光靠我们也不行,也得靠广大群众。像这次,要是今晚抓不住,那么明天得多叫些人帮忙了。」

  兰花微笑道:「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的话,我也跟着追去。」

  风雨荷说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我们总不能让孕妇也跟着玩命吧!」

  成刚望着英气勃勃的风雨荷,说道:「我们能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好了。我们有十分的力,得使出十二分。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风雨荷笑道:「先谢谢了。明天怎么办,得看我们那几个警察今天晚上的成绩。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的。」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风雨荷收到了追兵的电话,说是没发现目标,目前不知道逃犯在什么位置。风雨荷说了声知道了,放下手机,半天没出声,一脸沈思。

  风淑萍说道:「雨荷,这种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得了,不必担心。」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姑姑,我不会的。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

  兰月跟兰花也好言宽慰她,风雨荷心里舒服多了。

  风淑萍说道:「得了,不如现在先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做事。」大家都没有意见。

  成刚仔细地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风雨荷,恋恋不捨地跟兰花回东屋。两人关着灯,在黑暗中的被窝里说话。周围多么安静啊,仿彿掉根针都可以听到,要是换了城市就不会这样。

  兰花说道:「你看表姐穿那件衣服多精神、又多美丽。可惜,我当不了警察。」

  成刚笑道:「你要是喜欢,哪天我帮你弄一套这衣服穿。」

  兰花说:「算了吧,这种衣服可不是随便穿的。我要是穿上,那是犯法的。」

  成刚说道:「你可以在家穿啊。」

  兰花想了想,说道:「刚哥,你说我要是穿上警服,是不是跟表姐一样好看?」

  成刚轻声笑道:「你不会比她差,我老婆当然是一等一的人材,哪会不如人?」

  兰花嘆了口气,说道:「跟别人比,我还有点自信,可是跟表姐一比,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知道是猫跟老虎,根本不能比。」

  成刚哈哈笑,说道:「那你可以跟老鼠比。跟老鼠比,猫一样挺威风的。」

  兰花听了直笑,说道:「去你的,我才不跟老鼠比呢,尽管不如人家,我也要和老虎比。」

  成刚夸道:「有志气,是应该这样。」

  兰花沈默一会儿,说道:「你说大姐跟表姐比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差点。」

  成刚心里不舒服,嘴上说:「睡觉吧,明天再说。」说罢,不再出声了。但是他没有睡意,两个美女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无法分出谁的影子更多些。

  次日上午,风雨荷去找村长,透过村长的关系,将逃犯的情况公佈于众,让大家积极提供情报,早日将逃犯绳之于法。如里让这个傢伙逍遥法外,受害的只是老百姓。

  才刚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就有个老头来找风雨荷,说他有情况要报告,风雨荷自然欢迎之至。老头说,他今早上龟头山打柴,在回来的山路上,碰到一个男的往山上走。他的表情挺兇,长得跟大烟鬼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人。

  风雨荷心中一喜,忙说道:「有可能、有可能。在哪个方向?哪座山?」

  老头摸了摸山羊鬍子,指着东边说:「就那边,离这不算远,山名叫龟头山。」

  一听这个名字,成刚就想笑。这山起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龟头。要是那龟头有山那么大,那根玩意得多大呢?这个瘦猴子躲到龟头山去,明摆着他要当王八。

  风雨荷说道:「老人家,我们对这一带不熟,麻烦你带我们去吧。」

  老头说道:「没问题。」

  风雨荷向局里打电话。过没多久,五辆警车加上几辆摩托车进了村子,跟风雨荷会合。风雨荷招唿着老头上了一辆警车。

  成刚问道:「用不用我去?」

  风雨荷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不用劳烦你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兰花在旁说道:「是呀是呀,有了这一帮警察,还用得着你吗?」说着,将成刚往后拉了拉。

  风雨荷对大家挥了挥手,指挥着警车前进。随着引擎声响起,不一会儿工夫,车队消失在远方。兰花说道:「刚哥,这种事还是少搅和,抓贼的事有警察,不用你操心。你瞧,表姐多能干,你可别抢了她的锋头。」

  成刚双手一摊,说道:「看来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兰花轻笑几声,说:「刚哥,你可别把自己比成狗。你要是成狗了,我成什么了。」

  成刚伸手一搂她的腰,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狗婆子了,生下的孩子都足可爱的小狗崽。」

  兰花觉得难听,哼道:「去一边去,咱们的孩子才不是狗崽子,是龙子龙女,将来会很有出息的。」

  成刚没有出声,还在想着风雨荷他们抓贼的事。也不知道出动这么多人,能不能捉到人。想要在一座山上搜索一个人,可有一定难度。

  他们进了屋跟风淑萍说,风淑萍说道:「这孩子向来能干。这次的事应该也难不倒她,她准有好办法抓贼。」

  成刚就问道:「婶子,这个龟头山有多大?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呢?」一说这话:心里就很想笑。这名字取得真是绝,太有趣了。

  风淑萍说道:「这都是当地人乱取的名,不好听。它是有个比较好听的名字,叫作神龟山。传说山里以前有过湖,湖里有神龟,谁到湖边拜一拜,许啥心愿都能成真。不过这个湖早就没了,成了荒地。」

  兰花说道:「叫神龟山多好听,可当地人说这山的样子像个乌龟头,便给改成龟头山。太没有水准了。」说着,妩媚地看了成刚一眼,发出了性的信号。显然,兰花想到床上事去了。

  成刚微笑,说道:「不知道这个神龟山大不大?高不高?」

  风淑萍徐徐地说:「不大也不同,倒是挺长,上面的树木挺密,有好多山洞跟好几处悬崖。要是藏一个人,除非是烧山,不然,他若往哪个洞里一藏,哪个沟里一躲,你上哪里找去啊。」

  成刚担心地说:「这么说雨荷他们要找到那傢伙也不容易。」

  风淑萍摇头说:「难,太难了。」

  兰花并不担心,说道:「再难的事,也不一定能难住我的表姐,她可是神通广大的人物。如果这点事办不了,她就不是我表姐了。妈,你说是不是?」

  风淑萍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个逃犯又不好对付,够你表姐伤脑筋的了。」

  成刚说道:「若实在没法子,最笨的法子只有封锁每条通道,等着他自己出来。他总不能饿死在那里吧?他总得吃东西、喝水,在山里能撑几天呢?」

  兰花一拍手,说道:「是呀,这是个办法。那傢伙不是个木头人,也得吃东西。」

  成刚想了想,说:「要不就发动群众,让大伙一起上山搜去。人多找一个人希望应该不小。」

  兰花使劲一拍手,说道:「刚哥,你这个办法绝。要是今天表姐抓不到人,咱们就把这主意告诉她,她听了一定很高兴。」

  成刚思了思,说道:「那就看今天搜索的结果了。」

  闲话少叙,单说这天晚饭后,天还没有全黑时,风雨荷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来,身上还沾了几片树叶子。她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但她还是笑得跟没事人似的。

  一家人招唿着洗过脸、吃过饭,然后才问她今天战况如何。风雨荷摆了摆手,说道:「点也不理想。」她已经摘下警帽,露出乌黑的秀发。她说:「我们今天去了不少人,除了你们看到的二十多人,还有加派了三十人,一同搜山、抓人。我们已经觉得人不少了,可是上山一看,树那么多,地形那么复杂,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分派。我们找了一天,也没个踪影,搜到天色暗了,也没有什么进展。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决定先封锁主要路口,别让他跑了。我本来也不想离开那儿,是他们强行劝我回来休息。他们见我是个女的,又是省城来的,这些天来一直挺辛苦,所以他们不忍心。我知道他们的好意,无法拒绝,因此我就先回来了。我跟他们说好,明天再过去。」

  成刚听得豪情满怀,说道:「雨荷,你要是不嫌我没用,我明天也跟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啊。」

  兰花跟兰月一起看向成刚。兰月早就下班回来了,她听说成刚要去冒险,心里不愿意,可是又一想,这是他最想做的事,男人要做什么事,女人要是阻止,男人会觉得反感。因此,兰月只是看了看成刚,没有说别的。

  但兰花说话了:「刚哥,表姐那里也不缺人,用得着你吗?也许警察会嫌你碍眼呢。表姐,你说是不是?」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成刚是很有用的,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至于他去不去,由他自己决定好了。他不想去,我也不能押着他去,是吧?」

  成刚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去。这个逃犯要不及时拿住,对我也非常不利。我昨天追赶他的时候,他在车上沖着我喊,说回头会找我算帐。为了我跟大家的安全,我也得出手才行。我相信我能找到他。就算他钻到地里,我也会把他挖出来。」说着,用拳头在自己的大腿轻轻一击,神情刚毅,显示出必胜的信心跟英雄的气魄。

  兰月最爱看他这个样子。她用美目注视着成刚,说道:「我要是男人,也会跟你一起去。多刺激、多激动人心吶!」成刚对着她一笑。两人目光相碰,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种爱的热流流遍全身。

  成刚问道:「雨荷,你们有没有商量过明天该怎么办?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抓人最好?」

  风雨荷明星般闪亮的眸子转了转,说道:「我们商量过了,明天从附近调更多的人力进行更仔细的搜查。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了。」

  兰花说道:「刚才成刚说了,不行的话,可以发动群众搜山。群众去那里,也许对搜查会有更大的帮助。」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这办法不错,值得考虑。」

  成刚提议道:「还可以用扩音器对他喊话,叫他乖乖出来投降。你们也可以放宽一下标准,比如说,可以轻判他。」

  风雨荷摇头道:「这个方法我们用过了,他没有回答。他可能已经不信任我们的任何承诺。」

  风淑萍说道:「好了,雨荷,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大家同意。

  回到自己房间,兰花问道:「刚哥啊,你真的打算上山找人吶?」

  成刚说道:「那当然。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会开玩笑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兰花在灯光下转着圈,说道:「刚哥,依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成刚问道:「为什么?」

  兰花回答道:「你想,要抓的这个人是什么人?是抢劫杀人犯吶。这种人都是不要命的,你跟他斗,万一有点闪失的话,我该怎么办?」说着,双手拉住成刚的胳膊。

  成刚嘴一撇,说道:「真是笑话。兰花,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当我白痴吗?我会那么轻易被人家打倒?你把你老公看得也太没用了。明天我去定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兰花知道劝不了,只有直嘆气,她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老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全身而退。

  次日早饭后,兰花为成刚收拾衣服准备出发。既然是上山,当然不能穿平常的衣服,于是找来一套老式的中山装,穿上之后,像是变成了那个年代的人。兰月在上班前,也对他说:「逃犯兇恶,你得多加小心。」

  成刚笑道:「你们看着好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孙子。」兰月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迈着淑女的步子走了。

  这一夜风雨荷睡得不算好,心里总在盘算着如何将瘦猴子从山林里揪出来。她担心自己的同事们在野外过上一夜,会不会生病。每个人都是爹妈生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两人穿戴好了还没有出发,风雨荷就接到山上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报告了新的消息。风雨荷听了脸色一变,啊地一声,说道:「好,我马上就到,一会儿见。」

  她放下电话,半天没说话。成刚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新变化吗?」

  风雨荷皱着眉,脸严肃得像冰。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出事了,我们的一个同事出事了。」

  成刚问道:「出什么事了?你那些同事不是都在一起吗?」

  风雨荷回答道:「新来的警察小马失踪了。今天早晨,大家留了几个人守路口,其他人又上山搜查了一阵子,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什么收穫,便回原地集合。」查点人数,发现小马不见了。大家以为他可能去方便了,或者下来晚了,就坐下来等他。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又用扩音器喊他也没有回应,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成刚问道:「你猜会怎么样?」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我简直不敢想像。」

  兰花说道:「这山上有不少悬崖,别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吧。」

  风淑萍想了想说:「这山上还有狼呢,别是遇到狼了吧?」

  风雨荷焦急地说:「遇到悬崖、遇到狼,都没有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受到瘦猴的袭击。那样的话,不但他没有命,他的枪还会落到瘦猴的手里。那么,我们抓捕瘦猴又增加了难度。」

  成刚点点头,说道:「雨荷,你言之有理。如果真是那样才是最可怕的。」

  风雨荷霍地站起来,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我要亲手宰了这个王八蛋。」

  成刚痛快地说:「好,我一定帮你。」

  说完话,两人走出门,上了摩托车。风淑萍与兰花送到门外,兰花还不忘嘱咐成刚要多加小心,不要受伤了。成刚虽觉得她有点啰嗦,心里头还是喜欢她的关心与体贴。

  这次上山,是由风雨荷驾车。她骑的是公安专用的三轮摩托车,成刚坐在旁边的座位里。」路上,成刚本想跟她说点家常话,谈谈心,可是见风雨荷此刻心情不好,面如冰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唯有看看路边的风景,感受一下迎面而来的劲风,听听清楚的引擎声。当然,最好看的还是风雨荷的风采。她一身警服,美目圆睁,俏脸如玉,红唇绷紧,有一种巾帼英雄的气概。

  成刚心想: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一定很差,谁要是惹了她,她一定会将来人杀个片甲不留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龟头山。两人跳下车,到了山脚下,早有几个警察跑了过来,向她报告这边的情况。成刚没有往前靠近,而是站在一旁打量着这里的地形跟环境。

  他的身后是公路,路那边是田野,而他的前面则是山,这山难道就是所谓的龟头山?看起来实在不像龟头。不过倒真像风淑萍所说的,既不高,也不大,而是出入意料的长。怎么个长法呢?左边见头,也就是从公路边起头,向右伸展,起伏不大,在一种平稳的节奏中往天边伸展过去。山上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在里面别说藏一个人,就是藏十个、百个人,也不大好找。除非山间都是平地,只有草木相遮,要是有沟有洞,就不好办了。看来,要找出瘦猴,难于上青天。除非他自己走出来,但这就需要引蛇出洞了。可是怎么让他出来呢?那傢伙狡猾得像一只狐狸,不会轻易上钩的。

  成刚在山脚反覆观察着这座山,也想不到高明的计策。等风雨荷跟同事们谈完向他这边走来时,成刚突然有了主意。等风雨荷到了跟前,成刚问道:「想出来高明的办法没有?」

  风雨荷秀眉一皱,说道:「高明的没想出来,不高明的倒是想出来了。」

  成刚说道:「那你说出来,我听听。我也想了一个,也不怎么高明。」

  风雨荷眨了眨眼看他,说道:「那你先说吧。」

  成刚坚持道:「还是你先说。」

  风雨荷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法子太差了,还是你说吧。」

  成刚点头道:「好吧,那你耳朵过来。」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搞得神神秘秘,准是很笨很蠢。」说着,圆而白的耳朵凑了过来。成刚便低语了一番。那特有的香气令他心猿意马,真想亲亲她的脸蛋,啃两下她的红唇,可是她的警帽及警服令他清醒跟紧张。

  当两人靠近的头分开,办法说完了。风雨荷脸微红,白了他一眼,看了看身后的同事,然后对成刚说道:「你这是在污辱我?我难道非得这么做吗?我宁可让瘦猴捅我几刀,我也不想这么做。」

  成刚带点歉意说:「我只是建议,你不要用就算了。那你的办法呢?你说说吧。」

  风雨荷说道:「我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把他的家人抓起来,进行威胁,让他投降;第二个是骗,骗说已经抓住了他的兄弟,他们的赃款也被缴获,使他觉得什么希望都没有,迫使他投降。」

  还没等成刚说别的,风雨荷自己就说:「唉,想来想去,这两个都行不通。他的家人离这儿远着,即使住在附近也不能抓。我们是警察,不能不讲究道德跟手段。再说,他这种亡命之徒,也未必会把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第二个呢,也不大好用。我们没抓住他的兄弟,我们骗瘦猴,他会相信吗?只要他看不到他兄弟的人,听不到他兄弟的声音,他是不会相信的。这个瘦猴子是我见到的人里比较狡猾。唉,难吶。」她的眉头又皱紧了。

  成刚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领人再到山上搜一遍,一边搜一边喊,吓唬吓唬他。尤其是对小马失踪的那个地方特别注意,他有可能藏在离那不远处。」

  成刚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跟去?」

  风雨荷回答道:「你就听我指挥吧。」成刚无话可说。于是,风雨荷调兵遣将,领着几十名警察上山。远远看,这一字排开的队伍向山上去,犹如一条长龙。转眼间消失在山上的青青绿绿之中,偶尔可以听到扩音器的喊喝声,都是劝导与震慑之词。后来连声音也变小了,想必队伍已经深入山里了,离这儿远了。

  成刚跟封锁道路的警察们在原地等待着:心里很急。可急也没用,急也帮不上忙。他相信,即使自己上去了,用处也不大。那个瘦猴藏起来,就是不露行踪,谁也没办法。他心想,我的办法是不好,可是也许有效呢。雨荷啊雨荷,你也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除此法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我的智商所能达到的限度也就如此。再不好,也胜过这没多大希望的乱搜吧?这是一座山,不是兰家的院子。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吧,风雨荷带着队伍回来,不用说,又是无功而返。风雨荷让大家休息,自己却走到成刚跟前。

  成刚说道:「实在不行,你们就在这儿多待几天,饿也饿死那个王八蛋。我就不信,他可以一直不吃不喝。」

  风雨荷说:「据我们了解,这瘦猴子在进山之前,已经准备了一些吃喝的东西,够他活一段时间。再说,我们困他,让他饿死、渴死却抓不住他,那我们也太无能了。再说,尽量还是得抓活的。他兄弟还没有抓到,还有他们的赃款也没找到,这一切他都知道。」

  成刚感嘆道:「要抓活的,不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风雨荷笑了笑,然后严肃地说:「我们当警察的,随时得准备牺牲。要是怕,当初就不应该选这一行。怎么样,喜欢的话,我找找人,你也当警察吧。」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这个职业不适合我,还是由别人来干吧。对了,大将军,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风雨荷望瞭望风平浪静的龟头山,神情冷静,突然问道:「成刚,你会不会用枪?」

  成刚回答道:「会,曾经玩过。」

  风雨荷转头一望成刚,倏地一挥拳,说道:「那太好了,这次咱们俩一起干。」

  一听「干」字,成刚心跳加快。他心想:咱们俩一起「干」,干什么?上床吗?那我可乐死了。这是我的梦想。

  风雨荷一指龟头山,接着说:「咱们俩一起上山,用你的办法去抓瘦猴子。」

  一听这话,成刚精神一振,当即热血沸腾,豪情万丈。他说道:「好,这就去。」

  一想到自己的那个法子,成刚忍不住露出笑容,那笑容很色很色,会令任何一个女性都讨厌的笑容。可是,现在这法子足可行的。

  现在,他们联手要征服龟头山了!

  【第十集】第一章:水边诱惑

  风雨荷跟成刚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同事们说一声,让他们知道。」

  成刚点头说道:「好,你去吧,不过不要说得太清楚,那样对你不利。」风雨荷嗯了一声。

  成刚在这儿等着,风雨荷就上另一边跟她的同事们说去了。当风雨荷将自己的决定说出之后,她的同事们脸色一变纷纷阻止,认为太过危险。因为风雨荷告诉他们,她要和成刚两个人单独上山抓贼,其余人都在山下守着不必帮忙。

  大家心里怎么能不担心呢?那个瘦猴子现在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尤其是失踪小马的枪很可能落到了他的手上,那更是危险。风雨荷只跟一个人上去,这不是开玩笑吗?瘦猴子的枪一响,弄不好两个人都会没命。这样的美女要是丢了性命,实在是太可惜。

  风雨荷知道大家的顾虑,说道:「大家的心意我明白,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位朋友身手好、头脑聪明,应变能力很强,跟他一起搭档,我心里有底。我们俩联手,一定能一举成功。」

  大家听了,仍然满脸忧心。风雨荷又说道:「这样吧,如果我们两个小时后没下来,或者山上传来枪声,你们就冲上去。」

  大家见风雨荷执意如此,也都没有法子,只有说些关心与提醒的话。风雨荷向大家点头致谢,然后转身跟成刚会合。

  风雨荷望瞭望这座神秘莫测的龟头山说道:「胜败在此一举。不然,只好用最笨的法子在山下一直守着,等着瘦猴子饿死,或者他自己自首。不过那可能会是我们最大的耻辱啊!」

  成刚望着她明亮而迷人的美目,说道:「放心,只要你现身,他必定会自己蹦出来。」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我以为当警察都八面威风,想不到也有低三下四的时候。唉,真的不容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成刚安慰道:「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难处啊,你不必想得太多,那对你没有好处,你也会不快乐的。」

  风雨荷深吸一口气,又望着龟头山半天不语,她的心里犹如波涛起伏,不得安宁,这次的行动对她原本的想法有着很大的冲击。成刚站在她的身边,侧眼看着她,见她警服笔挺、威风凛凛,鼻子是那么挺拔,俏脸那么白晰,目光那么坚定,身材那么美好。尤其是她的气质,代表了英武的力量型女性。跟那种柔美娇羞型的姑娘正好相反,那样的姑娘如同一只小绵羊,而雨荷应该是一只小豹子。

  成刚心想:若能征服这样的姑娘更有成就感啊!等我回到省城之后,非得好好打听一下她的男朋友到底是何许人也,非得打败他不可。这样的美女,不对她动点不心眼,实在是浪费上天给我的缘分啊!可是,她会喜欢我吗?自己的条件当然非常优秀,非一般男人可比,但是,我究竟是一个有夫之妇啊。她无论怎么喜欢我,也不会投到我的怀抱。她是一个很高傲、自尊心很强的姑娘。我可以看得出来。

  想到自己的希望渺茫,成刚的心倏地一沈,暗中不知嘆了多少气。

  风雨荷凝视着龟头山好一阵子,然后目光转向成刚的脸说道:「走吧,咱们应该行动了。」她的目光充满了坚决与自信,勇敢与执着。这也是一种力量。

  成刚感受到她的决心,只觉得全身是劲,重重点一下头说:「好,那就走吧!」

  风雨荷说道:「如果这次我死在这里,你就负责把我埋在家乡吧!」她说得很自然、很轻松。

  成刚的心里一酸,接着笑了,说道:「你这是说什么话呢?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就凭那个瘦猴子的本事,他能放倒咱们俩吗?你怎么这么消极呢?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风雨荷说道:「生命中随时充满着意外,尤其是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命,都习惯了。反正当初加入的时候,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如果咱们两个有一个必须死,那一定是我。」

  成刚听得血液都要沸腾,不禁抓住她的手说道:「不,雨荷,如果真要死一个,绝对是我,而不是你。」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和死亡的距离拉近了,第一次觉得生存是如此的严峻。

  风雨荷微微一笑,瞧了瞧左右,轻轻推开成刚的手说道:「你别激动,同事们都在看着咱们,你拉着我的手像什么话?好像你是我的男朋友似的。」

  成刚心里一暖,顺势说道:「我倒真希望是你的男朋友,谁有你这样的女朋友,都会感到骄傲的。」

  风雨荷摆了摆手,那样子很有风度,像个女王。只听她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当我的男朋友很不容易。因为我的个性,我男朋友什么事都得听我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多少人受不了都王动离开。你啊,还是别这么夸我。」

  成刚感嘆道:「可惜啊,我已经成家了,不然,我一定会追求你。我最喜欢杰出的美人了。」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了不得,你太夸奖我了。是啊,你要是没成家的话,我一定会给你机会。可你有家室了,而我也没有做小的习惯。」

  成刚心跳加快,问道:「这么说,你是喜欢我了?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

  风雨荷一摇头,说道:「好了,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不实际的问题。有什么话,等完成任务再说。」说着,跟她的同事们挥了挥手,率先向山上走去。她婀娜的身段,灵活的腰臀,以及胜利的笑容,强者的姿态,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以致于大家都忘了举手说保重。

  成刚跟在后面,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男人都是一样的,在美好的事物面前,都会失态。别说是警察,连皇帝跟乞丐都不会例外。

  两人进了山,走在弯弯的小径上,周围都是高高的树木、矮矮的杂草,人的目光受到了限制,连天空都变得狭小而破碎。他们往山下看,倒是清清楚楚,道路变得那么窄,平地变得那么小,同事们都小了一半。

  风雨荷停下脚步,掏出腰上的手枪说道:「成刚,这个给你。」成刚接过来,感到任务艰鉅。

  风雨荷又说道:「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和我保持一定距离,不要靠得那么近。近了,会打草惊蛇,如果我们离得远了,我发现了目标,就用手机通知你。明白了没有?」

  风雨荷接着说道:「要是始终找不着,一个小时之后,咱们就回去。」

  成刚说:「行。不过你可得千万小心,他会突然袭击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你会受点委屈。」

  风雨荷目光凝重,说道:「再多的委屈,我也会忍。为了完成任务,多付出一些也值得。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快点出手,不然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宁可死掉,也不会受人摆佈。」

  成刚表示:「没问题。我就算把自己的命赔上,也不会让你受别人的污辱。在我的心目中,我把你看得跟我的女人一样重要。」

  风雨荷听得很感动,可是听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噗哧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你把我看得跟你的女人一样重要?那么,你是把我看成兰花呢,还是兰雪?」

  成刚听得一团雾水,问道:「一是什么意思?」他心想:难道她知道了?兰雪的事暴露了吗?唉,最好是不要啊!

  风雨荷爽朗地笑起来,笑声如百灵般悦耳,之后朝成刚调皮地一挤眼睛说道:「别胡思乱想,咱们得办正事了。」说罢,笑容一收,当先向山上走去。成刚揣着疑团,等风雨荷的身影稍远之后,才慢慢跟了上去。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成刚只远远跟着她,没有太靠近。遇到弯路多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身影。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凭感觉前进、见机行事。他不能跟得太近,要是瘦猴子在跟前,那会惊动他。

  时光如水流过,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进入山的深处。这里的树木更多,地势也不平这一,起伏较多。这一个小岭,那一个山丘,随时还能看到山沟与洞穴,这里藏上一个人,就是十万人来搜,也是难啊!

  风雨荷在前面搜索,成刚不远不近地跟着,尽量掩饰自己的行踪不发出声音。他知道这次对付的傢伙实在太狡猾,那傢伙此时早把自己跟风雨荷恨之入骨,无论单独见到哪一个,都会恨不得拆吃入腹。

  又走了好久,还是没有结果。风雨荷想来想去,那傢伙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还是在小马失踪的那一带。换了自己也会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想着,她便向那一带走去。

  那里的地势和这边相比之下平这二些,而树木之密、洞穴之多,更叫人皱眉。

  来到这里之后,风雨荷决定利用自己的声音,将可能躲在这一带的瘦猴子引出来。这一刻,她觉得紧张、刺激、过瘾,暂时忘掉了生死。

  风雨荷一边挪着步,一边环视着周围,大声喊道:「瘦猴子,快滚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藏着。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要是男人,就痛快地滚出来,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她悦耳的声音在山中迴盪,传得好远、好远,可就是不见有人回应。

  风雨荷耐住性子又喊道:「瘦猴子,你不是挺恨我的吗?有种就滚出来,我叫你见识一下我有多么迷人。我可是给你机会了,你要是不珍惜,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声音又反覆迴盪,在空中飘着、在林中穿梭,但都只有她一人的声音,没有别人的。响过之后,又是那么寂静,真像午夜时的墓地般。

  风雨荷又接着喊道:「瘦猴子,你不是对我挺感兴趣吗?来呀,让我见识一下你男子汉的力量。你不是想干我吗?是男人就快滚过来,你以后可没有这个机会了。你怕什么?你没看出来吗?我可是一个人来的。快点快滚出来吧,要不然,你就是个太监。」她动听的声音飘荡了一会儿,山间仍静悄悄的,彷彿没有什么生命似的。

  风雨荷知道这个瘦猴子是铁了心不出来,那小子太狡猾了。看来,自己不拿出点绝活,他是不会就范。怎么办呢?风雨荷决定在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能让自己施展绝活的地方。

  风雨荷心想:这是个好地方,可以利用眼前的环境做点文章。她精神抖擞地快步来到小溪边,见那水果然干净极了,可以见到水里的游鱼数尾,也能照见自己的妙影儿。

  风雨荷摘下警帽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然后弯下腰,一双玉手捧起水,啜了几口后,哗啦啦地洗起脸来。看似欢欢喜喜,心中却戒备着。她觉得那个可恶的傢伙离自己越来越近,随时可能如幽灵般地出现。尽管有这种预感,他的心跳还是有点快,毕竟这是很危险的事,犹如行走在刀尖上。况且她究竟是一个女孩子,不管再勇敢、再坚决,性格中也不免有女性的柔弱。这个时候,她真希望有一个可靠的男人在身边相伴。她相信成刚在暗中保护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看得清楚。按理说,这个角色应该由自己的男朋友来担当,可惜,男朋友不在身边,而是在远方的省城里。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风雨荷洗完脸刚直起腰来,还没等她转过身来,只听身后有人叫道:「风雨荷,别动。你动一动,我就打死你……。」声音正是瘦猴子。

  风雨荷很冷静,说道:「瘦猴子,我是特地来找你,你不是想跟我算帐吗?这就是个机会。」

  瘦猴子冷笑数声,说道:「风雨荷,老天有眼,你总算落到我的手里了。我可以一枪打死你。」

  风雨荷嘿嘿一笑,说道:「打死我?你捨得吗?你不是说我是第一大女吗?」

  瘦猴子叫道:「第一美女又怎么样?我是喜欢你,可是跟生命相比,我更爱我的生命。你别乱动,你乱动我就打死你。你别逼我。」

  风雨荷平静地说:「那你想怎么样?难道就这么跟我的后背说话吗?我的脸应该更好看。」

  瘦猴子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你慢慢转过身来,别乱动,我的枪可不长眼睛。」说到这,他声音变得非常冷、非常兇,如饿狼一般。

  风雨荷缓缓转过身,看到了自己做梦都想抓到的傢伙。这瘦猴子本来长得丑陋,再加上这两天睡不好、吃不好,脸色更难看,神情紧张且忧虑,样子憔悴。此时,他的眼睛发红,像一条失眠的狗。别看端着枪呢,一点自信都没有。

  风雨荷看到那黑沈沈的枪口,不禁想起了失踪的小马,心里难过,问道:「瘦猴子,你说,你把小马怎么了?你的枪哪里来的?」

  瘦猴子的小眼睛在风雨荷的脸上和身上乱扫着,狞笑着说:「你是说那个小警察啊?这把枪就是他的。」

  风雨荷急问道:「他人呢?」

  瘦猴子咧嘴笑,说道:「他的人,自然是见阎王爷去了。那么不中用的傢伙,活着也没劲,只是造粪的机器,我正好替政府省点粮。」

  风雨荷听了心情沈重,也更加痛恨这个罪大恶极的傢伙,恨不得一枪打死他。但她的声音仍尽量保持平静:「你把他怎么了?」

  瘦猴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说道:「你很想知道吗?我不妨告诉你好了。今天早上他们一帮人来搜查时,没找到我。他们撤退时,那小子落到最后,我就上去一刀捅死他。抢了枪之后,把他扔到悬崖下面去了。你想见他的尸体吗?嘿嘿,只要你让我干一把,我就帮你这个忙。」

  风雨荷听了又悲又恨,咬了咬牙,冷笑三声,说道:「瘦猴子,你想干我?凭你也配吗?我劝你还是跟我回去自首吧。也许你表现得好一些,不会被判枪毙呢。我劝你还是识点时务,山下的人可是很多,你再有能耐也逃不了。」

  瘦猴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哼道:「你们的人再多又怎么样?他们都在山下呢。我刚才已经侦察过了,他们的确都没有跟上来,都在下面。这多好,正好给我享受艷福的机会。」说到这儿,他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像一条饿了数日的癞皮狗。

  风雨荷轻蔑地笑着,说道:「他们不在跟前又怎么样?你有自信能对付得了我吗?」

  瘦猴子嘿嘿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枪,说:「我手里可是有枪,你不听我的,我就打死你。反正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风雨荷一脸的讥笑,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配得上我吗?」

  这话使瘦猴子自尊大伤,他不由得摸了摸脸说道:「别看我脸长得不行,我的鸡巴可行,比一般人都大。」会儿你就知道。」

  风雨荷听了觉得噁心,说道:「你也不过胡吹一气。你不拿出来看看,谁知道啊?我看你只是自我陶醉罢了。」

  瘦猴子急了,叫道:「臭娘们,你不信是不是?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男子汉。现在,你给我脱衣服。」

  风雨荷呸了一声,说:「休想。你干脆打死我好了,我不会在一个讨厌的男人面前脱衣服。」

  瘦猴子咬了咬嘴唇,一扬眉毛,目露凶光说道:「你不脱衣服,我马上就打死你。我瘦猴子可不是心慈面软的傢伙。你不让我干,我才不会惯着你呢。」说着,将枪口指向她的胸脯。

  风雨荷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她心想:若不从他,他很可能会开枪。这成刚哪里去了,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难道真的叫我脱衣服?一个警察脱光了像什么样子?再说,脱也得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脱啊,而不是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面前。

  风雨荷想起成刚的叮嘱,决定拖延一下时间。她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你对我的身材有意思,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魔鬼的身材。」

  一听这话,瘦猴子笑了,笑得眼睛瞇成一条缝,笑容很噁心,嘴上说:「好、好啊,明白人好办事。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也不会开枪。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谁能下得了手,只是别逼我啊。」

  风雨荷伸出纤纤玉手开始解第一颗釦子,心想:成刚,你快点出手,别让我出丑啊!这么想着,还往周围瞧了瞧。

  瘦猴子嘿嘿笑,说道:「脱,快点脱啊,别往旁边看了,没有人的。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老天有眼,你是属于我的,今天我干了你,就是明天死了,我也知足。像你这么好看的妞儿,又是警察,嘿,那滋味一定差不了。我玩过那么多女人,就是没玩过女警察啊。」说着,他的口水从嘴角流出一些来,令风雨荷想吐。

  风雨荷慢腾腾地解开釦子,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解完之后,看看周围,还是没动静。她只好又解掉腰带,把上衣脱下放到石头上。她里面是件白衬衫,料子挺薄,隐约可见里面胸罩的样子。她的胸部也是鼓鼓囊囊,看轮廓,即使不如兰月的大,也不会小多少。

  风雨荷的手伸向衬衫把子,犹豫不决,若再脱下去,可要春光外洩,她实在不想在这个傢伙面前露肉,因为他不配。在她的心里,这傢伙跟禽兽没什么两样。

  瘦猴子急了催促道:「你磨蹭什么,痛快点,脱、脱掉啊!」他的眼睛更红了,这美女的身体对他的刺激可大了。

  风雨荷照例要看看周围,还是那么静,偶尔有一两只鸟横空而过,接着又是一片死寂,好像一声咳嗽,都能产生晴空霹雳的效果。

  风雨荷没办法,只有照办。平时她足智多谋,此刻处于逆境之中,反而像傻了一般。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当警察不久,见过的场面有限,这种场面她并没有经歷过。再加上对方手里有枪,还是个狡猾的角色。

  瘦猴子很好诈,一直跟风雨荷保持一定距离,以免风雨荷突然袭击他。他可是知道风雨荷的厉害。

  在瘦猴子的声声催促下,风雨荷终于解完釦子将衬衫脱掉。这下子,真可谓春光无限好,瘦猴子几乎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风雨荷的上半身只剩胸罩,那是一个黑色薄纱的,只在关键处有遮掩的布料,也就是只有乳头看不到,其余部分若隐若现,这便增加了诱惑的指数。再看乳沟,称得上深啊,谁知道这深沟里藏有多少春色。透过这条沟,人们可以想像她奶子有多大,虽比不上兰月,但也很可观。

  再看胸之外的地方,肌肤如雪、光滑如油。那个腰绝对标准,圆而细,线条流畅。再看那个肚脐,圆圆的,小小的,可爱得使人想要亲一口。

  瘦猴子看得激动,握枪的手都抖了起来。他的眼珠子红得像血,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他不禁感到口干舌燥,费了好大的劲才咽了一口唾沫。

  而风雨荷虽说早想到会有此时之辱,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她仍然觉得羞涩跟愤怒,毕竟对方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一只令人噁心的癞虾蟆。她不禁伸双臂横在胸前,挡住自己的乳沟跟一部分肉球。她感到这傢伙的目光犀利,彷彿能够穿透自己的胸罩似的。这胸罩里面鱼畏的宝贝不可以让他见到,他若见到,自己非得挖掉他的眼珠不可。

  风雨荷见瘦猴子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痴迷、如此忘情,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应该趁机袭击,一举将其制住。可是她细想,这成功的希望小得很,因为她跟瘦猴子的距离并不近,不是一两步就能蹿到他眼前。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就是担心风雨荷会倏地出手,因此跟她保持距离。只要她向前有所动作,他不必躲,便有足够的时间开枪打死她。

  唉,这个计划到底对不对?风雨荷在心里开始有点怀疑。

  再说瘦猴子,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深吸几口气,眼珠子差点掉出了眼眶。他赞叹道:「他妈的,操他祖宗的,你长得也太好看了,身材跟脸蛋一样好看。我瘦猴子今天算是栽了,我要被你迷死了。」

  风雨荷怒视着他,说道:「那你怎么还不死呢?」

  瘦猴子脸带淫笑,说道:「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死,只有这时候不能死啊。」

  风雨荷问道:「为什么?」她明知故问,为了拖延时间。她焦急地盼着成刚快点出现採取行动,将瘦猴子解决。唉,这个死成刚,半天都没动静,死到哪里去了?等我见到他,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瘦猴子的目光在她的胸腹间扫视,说道:「我还没有操你呢。我要是死的话,也得操你操个够。我相信,操你的感觉一定特别销魂,哪怕当了鬼也风流啊!」那目光像虫子一样在风雨荷的身上蠕动,使风雨荷直反胃,很想一吐为快。

  风雨荷不层地哼了一声,忍不住骂道:「滚你妈的吧,就凭你那个狗德性,还想操我?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你还没长那根有福气的鸡巴。我看,你还是等下辈子吧。」激动与愤怒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修养跟风度,只觉得骂出来痛快一些。可是话一出口,自己都感到脸上发烧,自己毕竟是一个自爱的大姑娘,还是个人们尊敬的警察。

  本以为瘦猴子会暴跳如雷像一只发疯的猴子,哪知道他却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好开心,使得他那张脸显得更丑,简直可以跟鳄鱼相比。他说道:「风雨荷,我头一回听你说脏话,真过瘾、真好听啊!你骂吧,随便骂,我爱听。」

  风雨荷瞪着他,说道:「真他妈的犯贱,难怪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肯定天气不好,才会生出你这么个王八蛋来。」

  瘦猴子的笑容蓦地消失,冷冷地说:「风雨荷,你怎么骂我都行,但不能骂我妈。我妈可是个好人。」

  风雨荷呸了一声,说道:「瘦猴子,没想到你这个王八蛋还是个孝子呢,难得啊,难得啊,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这事说出去,鬼才相信。」

  瘦猴子一脸严肃,眼睛都湿润了,说道:「我虽说不是一个好人,可我妈是一个好人。她这辈子受苦遭罪,我连孝敬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风雨荷见他这样,不禁感到意外,心想:这傢伙原来还是有一点人性,并不全身都是毒水。她说道:「怎么,你妈去世了吗?」她觉得自己应该文明一点,可别败坏自己的淑女形象。

  瘦猴子使劲一点头,说道:「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是被我继父折磨死的。」

  风雨荷奇怪地问:「你们兄弟俩那么厉害,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妈被折磨死呢?你是编故事骗人吧?」

  瘦猴子摇头道:「我都落到这份上了,用不着跟你说谎。我妈命不好,在我们还小的时候,我亲生爸爸就病死了。她一个人养我们不容易,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为了我们好,她决定改嫁。她是一个做事慎重的人,想嫁一个对孩子好一点的男人。我妈的样子不错,可以挑的男人多得是,她千挑万选,选中了我继父。我继父长得体面,又会说话,家里条件也好,刚死了老婆没多久。跟他相处了几天,他也对我们两个兄弟挺好,于是我妈便嫁给他了。这一嫁,可跳进了火坑。

  「嫁了之后,我妈才知道我继父不是一个好人,是一个黑社会人物。他什么坏事都干,我妈劝他几句,他就拳打脚踢折磨我妈,我妈根本说不动他。他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在床上虐待女人,因为只有虐待女人的时候,他才会兴奋、才会冲动。我妈嫁给他后,身上经常是伤痕。我这个继父又是个特别会演戏的人,知道我们兄弟俩从小都脾气不好,所以每次折磨我妈都背着我们。直到几年后,我们俩才在无意中发现。

  「有一天,我们俩个没睡着。我下了床,经过他们的房间,听到了我妈的叫声。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回去找我兄弟。我们俩一齐到了门口,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原来,我继父又在折磨我妈。

  「我继父想要插我妈的屁眼,我妈不同意,我继父气得直叫,连踢带打不算,还找了一条皮带抽我妈,抽得我妈从床上滚到地上,全身都是伤。她长得挺好看,脸蛋好、皮肤好,却被他折磨得不像个人样。我们兄弟俩看到继父的凶相,我妈在受苦,都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我们当时才十来岁,根本打不过他。正犹豫的时候,我继父扑到我妈身上,双手掐她的脖子。我妈使劲挣扎,两只脚直伸,我们再也顾不上什么,一齐冲进去。可这个时候,我妈已经被他掐死了。

  「我们趴在她的身上,一齐喊妈。我妈没有反应。我继父说了句:『臭婊子,这么不经掐,死了活该。』说着,坐到桌旁喝酒去了。

  「我俩也发怒了。我冲到他跟前,喊道:『你害死了我妈,我跟你拼命。』说着,一头撞过去。

  「我继父一边骂:『小兔崽子,找死呢。』一边伸手拎起我的脖子,把我给扔了出去。我落到地上,我兄弟也被扔过来了。我气得唿唿直喘,见旁边有一把凳子就抓起来朝我继父打。我继父躲过,我仍照打不误。我兄弟比我心眼多、比我心细,他往厨房跑。别看我们兄弟俩小,长得也不高,可是我们俩天生爱打架,在我家那一带可是出了名。在学校,我们在全学年是一霸,特别有实力、特别有经验。

  「当我兄弟握了把菜刀返回来时,我已经被继父踩在脚下揍。我兄弟喊道:『狗卵子,我噼了你,给我妈报仇。』我继父见状,忙丢下我绕着桌子跑。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两人转着桌子,找着出手的机会。很快的,我继父将一把椅子举起来打我兄弟,我兄弟连忙绕着桌子跑。我趁继父不注意,从后面扑上抱住他的腿,使他无法活动。我兄弟多聪明,跳起来就是一刀,砍在他的手腕上。他弯腰摸断手时,我兄弟又是一刀砍下去,砍在他的脖子上,砍掉了他半个脖子,血蹿出老高,把我吓得妈呀一声,跳出去老远。

  「我兄弟也吓坏了,钻进桌底下发抖。他再胆大、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哪看过这种场面呢。哪知道我继父没死透,向我兄弟爬过去,跟个血人似的,我兄弟生怕他再站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桌底下爬了出来,抡起菜刀,发疯了似的猛砍继父的脖子。最后脑袋都砍掉了,我兄弟还跟机器一样砍个不停。」

  听到这里,风雨荷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好厉害啊,他们哥俩那么小就敢杀人。不过他这个继父也太不是人,实在罪该万死。若换成是我,也想杀了他。

  风雨荷说道:「你们杀了人,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瘦猴子苦笑了几声,说道:「别看我们小,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我们知道这下事情闹大了,在本地待不下去,就带着我妈的尸体走了。我们偷偷把我妈埋起来,然后跑到外地去。从此我们俩都变成了坏人,先是当小偷,后来长大了,开始抢劫。对方把钱痛快地拿出来便罢,不拿的话,嘿嘿,就要他的命。」说到这,他又开始咬牙切齿。

  风雨荷嘆息道:「这就不能原谅了。」

  瘦猴子定了定神,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又来了兴趣。

  瘦猴子提高了声音:「好了,我的家事讲完了。现在该你了。」

  风雨荷装作不明白道:「该我什么了?」她美目的余光向附近扫着。真可恶,成刚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心中有气:成刚,你可害苦了我,你要是不及时出手,我风雨荷可会失身的。

  瘦猴子厉声道:「风雨荷,你少废话,接着给我脱,快点脱,我还没有看够呢。快脱。」他晃了晃手枪,声色俱厉。

  风雨荷没法子,既不想死,也不想失身,那么还得拖延时间。她没有继续脱上面,反而转向脱下面。试想,上面再脱就光了,她可不想让瘦猴子看到自己美丽的乳房。那一对宝贝只能给心上人看、给未来的丈夫看,这个瘦猴子哪里有那个资格?

  风雨荷说道:「我这可是脱最后一件了。」伸手解裤带,慢腾腾地腿下警察裤子。裤子一离身,里面只剩一条内裤了。那内裤不是性感型的,只是普通白色的,中心绣着一朵红花。再看两条腿,绝对是美腿,仔细观察,都难以找出什么缺点,是那种令人眼前二兄的玉腿。

  瘦猴子看得唿吸都要停了,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巡视,恨不得多长出几只眼睛来。这姑娘太美了,从脸蛋到身材,从气质到动作,让你看不出什么缺点。这就是完美吧?瘦猴子虽说没有念过什么书,也感觉像看到了仙女一样。

  看吧,一个绝色美女站着,身上只着内衣,大部分肌肤都裸露在外。她肉体的魅力可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失去理智。这太美了、太诱人了!瘦猴子虽和风雨荷保持一段距离,仍彷彿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激动得几乎连心跳都要停了。

  深深的乳沟,露出一部分的肉球,紧包着下体的内裤,内裤里是最神秘最令人渴望的神圣之处啊!这样的打扮最勾人,比全裸还过瘾。可是瘦猴子不是一个雅人,不懂审美,他是一个讲究实际的男人。

  瘦猴子抖着声音说:「给我脱,接着脱,不要停。我要看你光着身体的样子,那才是最好看的。脱、脱,别拖延时间啊。」他已经胀红了脸,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焦急。

  风雨荷这时候反而笑了,她挺胸收腹,单手放在腰上,一腿微微提起,摆了一个简单的姿势。这一笑,真有倾倒众生的魅力。瘦猴子感觉到自己唿吸有点困难。

  她说道:「瘦猴子,你不是想得到我吗?来呀,你要是男人的话,亲自动手帮我脱吧。我喜欢勇敢而有力的男人,看你这个德性,我想你也不敢过来。」

  瘦猴子被激怒了,说道:「什么?我不敢?说我不是男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爷们儿。」说着,向风雨荷大步而来。这使风雨荷心中暗喜,心想:只要他上前,我就有机会。哪知道,这瘦猴子跟泥鳅一样滑,才走了两步就停下,几秒后,又向后退回原位。

  风雨荷嘲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窝囊废,你不是男人,你是个太监。」

  风雨荷斜了他一眼,说道:「既然你没有胆子,我还跟你废什么话。得了,我穿上衣服吧。」心中暗骂,这个瘦猴子真不是人。对我这么痴迷还能保持清醒,确实不是个一般人物。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就冲动得跟野兽似的扑上来了。

  风雨荷心想:事到如今,不能再让步了。不然只怕自己既失身,又会没命。于是,她傲然说:「你不敢帮我脱衣服,你不是男人,我从来不听不是男人的话。我跟你没什么可说,我要穿衣服。」

  瘦猴子大声道:「风雨荷,你敢不听话,你不想活了吗?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

  风雨荷蛮不在乎,说道:「你开枪吧,我怕什么?我宁可死,也不会再脱,除非你过来帮我脱。」说着时一脸傲气。

  这可让瘦猴子感到为难了。打死她,有点可惜,这样的美女,你一生能遇到过几个?可是要是不打死她,她会对你不利。他是很想帮她脱衣服,可是不能靠近吶!这娘们厉害着呢,靠近她就等于靠近了地狱。

  这瘦猴子急得直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风雨荷也急,急于脱身,又怪成刚不露面。她心想:只要成刚一出手,自己马上反击,一定可以将瘦猴子解决。只是这里都是草地,成刚一露面就会暴露行踪。除非那瘦猴子接近那路口,不然,成刚可不好办。即使是用枪,谁知道成刚的枪法怎么样呢?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你跟我下山自首吧。那样你还有条活路。」

  瘦猴子直晃脑袋,说道:「不,不行。我就算是自首也没有用,我犯的罪太严重,够死好几回,要我去自首,不如自杀算了。我不想让警察打死我,我要先操了你,然后再想活路。」

  风雨荷冷笑了,说道:「别做梦了。我就是让你操,你也没那个胆子。」说这话时,还是感到脸红。

  瘦猴子不服气,说道:「我有,我有。」他激动得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那样子谁见了,谁都感到紧张。

  风雨荷像是看中了他的胆小,轻轻往草地上一躺,伸玉臂一招,说道:「你倒是过来呀。我猜你不敢。」

  瘦猴子哼了一声,退了一步说道:「风雨荷,我猜你呀,一定是个骚婆娘,一定被很多男人操过了。」

  风雨荷听了恼怒,骂道:「你奶奶才是骚婆娘呢。我跟你说,本姑娘还是个干净人儿呢,干净得就跟这溪水一样。」

  瘦猴子一撇嘴,说道:「我才不信。」

  风雨荷坐起来,两条腿相互磨擦着,微笑道:「那你可以亲自试试,我已经给你机会了。」

  瘦猴子实在受不了她的诱惑,将手枪往地上一放,像狼一样扑了过去。风雨荷大喜,心想: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她身子蓦然向旁打个滚,瘦猴子扑通一声扑在地上。

  风雨荷身子跟球似的在地上一滚,迅速站了起来向枪冲去。那酥背、秀腿的样子,以及潇洒的动作、美好的姿态,谁见了谁都会感觉诱惑和柔情。可瘦猴子早有准备,也腾地跳起来,闪电般地追出。风雨荷一闪身,举掌就噼。瘦猴子知道厉害,后退一步,躲过来势,一拐弯,也往枪的方向奔去。

  风雨荷反应快,飞起一脚,将瘦猴子踢得向前扑腾几步,转身又抓枪。那瘦猴子连忙来夺,两人你争我抢斗在一起。当瘦猴子快要拿到枪时,风雨荷一急,飕地跳了起来,将瘦猴子扑倒。两人在草地上扭打起来。

  几个滚过后,两人都带了伤。瘦猴子被打得鼻青脸肿,风雨荷的胸罩被瘦猴子给撕开了,露出了一对妙物。真是怒如峰、白如雪、滑如瓷,尤其那两粒红樱桃更叫人销魂。

  瘦猴子一愣神的工夫,风雨荷已经骑到他的身上,左右开弓,打得噼噼啪啪直响,打得瘦猴子鼻子直淌血,而他的那双眼睛仍盯着她的奶子。在她的动作下,一对奶子像跳舞一般地动着,颤颤抖抖的,摇摇晃晃的,比一对大白兔还可爱。

  风雨荷悲愤交加,早忘了羞,双拳还打个不停。那瘦猴子晕了她还是没有停手,等她从他身上站起来时,才看到成刚已经来了。成刚先是捡起地上的手枪,然后呆呆地望着她,也是一脸傻相。是啊,那妙物暴露在空气中,比世间最好的水果还好看,谁能不发呆呢?除非他不是男人。

  风雨荷惊唿一声连忙遮住胸部,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先看着他,回头我再跟你算帐。」说完话,便跑去穿衣服了。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又是一阵心醉。

  她的腰多么灵活、她的屁股多么圆、她的动作多么有力,她的背部真白呀,可惜摸不到。当风雨荷回头看他时,他赶忙躲开目光看着瘦猴子,而她的美丽肉体的影子已长留在他的心上了。

  很快的,风雨荷穿戴好了,又是一身警服。她红着脸跑过来,给瘦猴子戴上了手铐。她长出一口气,不禁坐在地上,想起刚才的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她怒视着成刚质问道:「成刚,你怎么这么慢?怎么不早点过来、早点出现?我都差点没命了。」她一肚子委屈,像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她的脸红得像桃花,心跳得厉害。想到刚才自己的言行实在羞愧,也不知道成刚听到没?

  成刚一脸歉意,说道:「对不起。我没跟好,跟丢了。等我来到附近时,你已经跟他打起来了。唉,都是我不好,我这次没有帮上什么忙。」

  风雨荷见成刚这么说,觉得也不能再怪他,就说道:「都过去了,不用再说了。」说完,�头望天,陷入了沈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刚坐在她身边,望着她的胸部,回想那裸露的一对妙物,心里噗噗直跳,一阵窃喜。

  【第十集】第二章:心中有愧

  过了一会儿瘦猴子醒来,见到眼前的一切也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够,上了风雨荷的当。但他看向风雨荷的目光中没有什么怨恨跟不满,只有痴迷跟留恋。因为风雨荷,他暂时忘记了向成刚发怒。

  风雨荷走到瘦猴子跟前:「你想死还是想活?」

  风雨荷瞪了他一眼,说道:「好,既然你不想死,那也有办法。」

  瘦猴子眼睛二兄,说:「有什么办法?我听你的就是了。」

  风雨荷沈吟着说:「也没什么难,只要你听我的就行。你现在要做的是管住自己的嘴,别胡说八道。」说罢一转身,走回成刚身边。那神情、那仪态,又是一个女警察所具有的,跟刚才的香艷、性感判若两人。

  瘦猴子稍一思考才明白风雨荷的意思。他为了风雨荷没有什么不能答应,为了多看几眼这位美丽的女警察,他决心当她的奴隶。啊,她的脸蛋太美了,身材太好了,那奶子抖动更叫人铭记于心,若有来生,他来生也会记得清清楚楚。

  这时,大批的警察也都上山来押解瘦猴子。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抓贼的过程,风雨荷脸上发烧,自然不能如实托出,而是说:「说来话长,等回到局里,我再跟你们细说。」心想:这个瘦猴子要是敢胡说八道,他就死定了。还好,在往山下押送的过程中,他没说一句话。虽说警察们想到死掉的小马心怀痛恨,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瘦猴子本能地呻吟着,但一张嘴挺老实,这使风雨荷挺欣慰。要知道,作为一个警察,形像很重要,她这次为了完成任务出此下策,实是非常无奈。这事他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想到自己的胸部让瘦猴子看了不说,连成刚也看光了,她想起来就很不舒服,既羞涩不安,又有几分骄傲跟得意,因为她对自己肉体的魅力很有自信。她相信,在这方面,自己绝不会比兰月逊色。这么好的身体,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有艷福享受?世风日下,人心难测,想找个好对象,比找个恐龙蛋还难。

  一行人下了山,成刚还了枪,瘦猴子被塞进警车,然后,整队向县城方向出发,而风雨荷亲自骑摩托车送成刚回村子。由于抓到了贼,气氛也轻松了,风雨荷骑车的速度也慢了一些。成刚见她的脸上吹起春风,心里也感到舒这,目光看向她隆起的胸脯,好像又看到了里面的妙物。那一对妙物彷彿是美玉雕成、白雪团成,要是自己可以用手相唇舌接触一下该有多好。这样的好东西,何时能有缘再见呢?

  风雨荷目视前方,专心骑车,哪里知道他的鬼心思。她的心里暖洋洋,像实现了一个梦想一样地兴奋。她在想,该如何庆祝这次的胜利呢?

  成刚知道她在县城待不久,自然有点恋恋不捨。他说道:「雨荷,这次我很惭愧,一点忙都没有帮上。我本想大展身手抓住那傢伙,可惜我一进山就傻了,迷了路,去晚了,害得你险些出事。」

  风雨荷想到当时的情形,仍心有余悸,芳心狂跳。那时候要是瘦猴子稍狠一点,自己即使不死,也得变成伤员。这种方法抓贼实在太危险,可当时也想不到别的高明主意了。

  风雨荷朝成刚一笑说道:「你别这么说。我也有错,我应该用手机跟你联络,我也太粗心了,你没有什么错。不过,咱们已经达到了目的。再说,这次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虽说不怎么像样,可是挺有效的。你虽说没有亲自出手,亲自帮忙,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

  她的笑容、她的声音令成刚感到心满意足,连连摇手,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你不怪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风雨荷说道:「怎么会怪你呢,我还要奖赏你呢。我不能叫你空跑一趟,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成刚乐了,说道:「那我就等着奖赏了。」心想:她会赏我什么呢?要是脱光了给我看一下,那我可不白活一回啊。不过,那是绝不可能的。

  到了村口,风雨荷停下车,说道:「成刚,我不送你到家了,我还得赶回去交差呢。你替我向姑姑她们打个招唿。还有,等我的电话。在我回去之前,我会打电话给你。」

  成刚答应一声跳下车,风雨荷那帽檐下明星般的美目望着成刚,说道:「成刚,我现在觉得你这个人不那么讨厌了。」说罢,微微一笑,恰似花开般娇艳,成刚看得一呆,像跌入了温柔乡。还没等他看够,风雨荷鸣了两下喇叭,飕地骑车走了,像一阵风,等成刚回过神来时,她的背影已经成了一个黑点,转眼间消失在远处的拐弯处。

  伊人已去,空留嘆息,成刚站在路边,发了好一会呆,等心跳恢復正常,才慢条斯理往回走。他无法忘记风雨荷,忘不了她的英姿、忘不了她的美貌、也永远记得她裸露奶子颤抖的美景。这是多好的一对尤物啊!当她的男人可有福了,这辈子有得享受了。要是生在兰家的姐妹身上多好啊。可惜呀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要是她的男朋友在眼前,我非得跟他决斗不可。

  想到今天抓贼的过程,他心里有愧,因为他没有说实话,他骗了对他信任有加的风雨荷。他觉得骗她是一种莫大的罪恶,感觉心里沈甸甸的。是的,他应该向雨荷道歉。

  在胡思乱想中到了家。一到胡同口,就见兰花从家门口向他跑来。成刚连忙迎上去,叮嘱道:「你慢点,别摔倒了。」

  双方一接近,兰花便欢天喜地扑进成刚的怀里,嘴上说:「刚哥,你让我担心死了。你走之后,我的眼皮总是乱跳,生怕会出什么事。」

  成刚拍拍她的后背,温柔地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连根头髮都没少,贼就抓到了。」

  兰花仰起头,黑亮的美目望着他,问道:「你们是怎么抓到贼的?」

  成刚想到那香艷而刺激的场面,心里热热的,彷彿血流都加快了,说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回家再告诉你,这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

  兰花说道:「好吧,咱们回家。」见跟前有人走动,她连忙从成刚怀里出来,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

  进了屋,风淑萍打量着成刚,满脸笑容,见他没什么事,放了心说道:「快脱掉这身衣服吧,你穿着不好看吶。」她看着这中山装,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男人,以及自己半生的苦命。她心想:唉,我的命不好,别人家男人天天陪着,我可好,为了儿女受尽了苦。

  兰花说道:「何止是不好看,简直难看死了。」说着,将成刚拉进东屋换衣服。

  换完衣服,兰花坐在成刚的大腿上贴着他的脸,说道:「刚哥,你走了之后,我几次都想打电话给你,可我妈不让我打。」

  成刚问道:「打什么电话?家里有什么事吗?」他的思绪仍停在风雨荷的身子,对别的事情有点心不在焉。

  兰花亲了一下成刚的脸,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关心你。家里没有事,我是怕你有事。歹徒那么兇,我总怕你吃亏了。我想告诉你,警察那么多,有本事的人那么多,你尽量少往前凑热闹。不往前凑热闹,危险就少了一点。」

  成刚听了笑了,说道:「兰花,你也够自私的了,每个人要是都像你这么想,那坏人可乐了,咱们老百姓可倒了楣。你看你表姐风雨荷,真是个英雄,总是沖在前面,什么都不怕,那才是英雄人物,不比男人差。」

  兰花嘆了口气,说道:「你跟表姐可不一样。表姐是警察,抓贼是应该的,你不同啊,你是平常百姓。她不上前抓贼说不过去,你不上前去也没有人怪你。」

  成刚直摇头,说:「要是你表姐在跟前,她一定不同意你的想法。她肯定给你上堂课。」

  兰花哼了一声,说道:「她在跟前,我也这么说。只要是人,谁能不多想想自己啊。要是没了命,什么都完了。」

  成刚笑道:「尽说些傻话。我成刚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可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兰花的脸在成刚的脸上脍着,妩媚一笑,说道:「我看不像属猫,倒像是属驴。」

  成刚搂着她的腰,听着她的柔声细语,非常享受,嘴上说:「这话怎么说啊?」

  兰花吃吃笑,低声道:「要不是属驴,那玩意怎么会那么大呢?每次插进去,都叫人要死要活。」说着,搂着成刚的脖子,闭上眼,羞不可抑,那样子跟一个怀春少女一样迷人。要不是她怀有宝宝,成刚真想立刻出「枪」,「枪」桃花心,大享艷福。

  兰花出屋,剩下成刚一个人,世界显得那么安静,连成刚的内心都静下来了。他往炕上一躺,精神放松,觉得好舒服。他一闭上眼,便看到了风雨荷的肉体,以及她那对奶子的晃动。他在冲动与激动的同时,也不能不感到一些羞愧。

  事实上,他没有向风雨荷说实话。当风雨荷以她自己为诱饵在前面走,成刚在后面跟从时,由于不小心,确实迷了路。要不是距离拉开稍远,也不会这样。然而以他的聪明与机灵,他迷路没多久,就找到了风雨荷的踪迹。他在能看到小溪的路口出现时,正见到那样的一幕:风雨荷站在溪水边,瘦猴子以枪指着她,威胁她脱衣服。

  他连忙躲在树后。隔着树的空隙,成刚看得很清楚,本想立刻掏枪击毙瘦猴子,可是距离太远,自己又太久没有玩过枪,枪法难免生疏,只怕一击不中,反而害了风雨荷。更重要的是,他下意识也想瞧瞧风雨荷的身子,这可是天赐良机。他凭直觉也知道风雨荷虽在枪口下,但并没有多大的生命危险。他透过他们的对话,知道瘦猴子只是虚张声势。如果不是受到惊吓跟刺激,他绝不会打死风雨荷。成刚看得出瘦猴子捨不得风雨荷死。有了这个前提,成刚认为可以免费看戏。他心暗骂自己太卑鄙、太阴险,然而,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决定。

  接下来,他听到了两人的脏话,什么干了、操了、屄了,使他大感兴趣,尤其是风雨荷说脏话。试想,那么一个美丽傲气的姑娘,看起来多么高不可攀,从她嘴里听到脏话,是多么动人。听着那下流的名词跟动词,成刚岂能不热血沸腾?他甚至想,若换了自己是瘦猴子,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定干了风雨荷。因为错过了良机,此后再无第二次。

  他听到风雨荷说什么自己是干净人儿,感到挺好笑。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喜欢回二个男人吗?既然喜欢,还有不越轨的可能吗?哪只猫不吃腥啊?那三个男人面对如此美貌、如此诱人的姑娘会不动心?他们是瞎子,还是冷血,或者是性无能的太监冯?

  风雨荷怎么可能保持得了完璧呢?除非她不愿意。那天的聊天,听她的言外之意,她也不能免俗,早已是妇人身。她在瘦猴子面前那么说,不过是在演戏罢了,骗得了谁?

  即使这样,成刚对风雨荷的兴趣仍然不减,就像喜欢月亮的人,明知道月圆时月亮上如斑点一般的阴影也会显现,可是,这并不影响人们对月亮的热爱。人们只赞美它的美丽、它的洁白、它的浑圆,而忽略上面的瑕疵。

  成刚对风雨荷依然怀有强烈的佔有欲。他的心态起伏不定,时而觉得有机会,时而觉得无望。不管怎么样,这个姑娘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当他看到她脱衣服时,更是兴高采烈,他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风雨荷的衣服慢慢离身,露出衬衣;衬衣没了,露出胸罩;她的身子真像是艺术精品,那皮肤、那线条、那腰身,叫成刚喜欢得无法形容。那胸罩简直是一个绝好的道具,使她的魅力更增加几分。由于距离远,他看不清她的乳沟跟一部分外露的肉球,但是他凭直觉,也知道她的胸并不小。

  在这个时候,他真想冲过去,将距离拉近一点,看个真切。

  再看下去,她又把裤子脱了,露出美腿跟内裤。远远看去,分明足一个性感女神。石头上放着的黑警服跟她雪白的肉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想到她此刻的裸露程度跟她的身份,更叫人心猿意马。她还没有脱光呢,成刚已感觉到自己的肉棒硬起来了,紧顶着裤裆,顶得好痛啊。

  当瘦猴子逼着风雨荷接着脱衣时,成刚也火了。他心想:不能再脱了,脱到这儿已经够了,再脱下去,可真叫瘦猴子佔便宜了。宁愿我不看了,也不能便宜了瘦猴广。

  当他看到风雨荷宁死不屈时,心里大为佩服。他暗赞道:真是好样的,有勇气、有魄力,我太喜欢她了。若能跟这样的姑娘在一起,一天胜过一年。

  等风雨荷躺在地上诱惑瘦猴子上前时,成刚急了,握着枪就想冲过去。可是,那傢伙手里有枪啊,万一狗急跳墙,伤了风雨荷可不好。这不是好机会啊,得再等等。

  等到瘦猴子放下枪,跟风雨荷扭打在一起时,成刚知道机会来了。只不过他的肉棒硬了,行动不便,他费了好大劲,才使它软一些,这才跑了出来。这时候大局已定,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到地上的枪。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风雨荷的胸罩被扯开,一对奶子出来见人。当他看到那对妙物时,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晕了、失去意识。该怎么形容那一对东西呢?蚕言是苍白的,失去原有的作用;想像是多余的,没有那个时间。他只能盯着看,看那对东西摇晃着、跳动着、颤抖着。那粉红的乳尖、圆润的球体,像是被他心中的相机拍下来似的,真实地保存在他的大脑,永远鲜活,至死不灭。

  他真想伸出双手试试那感觉,他有点不信那是真的。然而,没等他看过瘾,风雨荷已经遮起来、看不到了。她羞涩与慌张的样子,更增添了她的吸引力。他多想求她放开手,让他再过过瘾。

  他之所以感到惭愧,是觉得自己出手过慢。如果早点出手,风雨荷就不用受那个委屈。只要他及时出手,还是有一半成功的希望的。这下可好,这次行动他没起多大作用,只给出了一个馊主意。唉,这是一个秘密,不能说出去。绝对不能让风雨荷知道,她要是知道,只怕会张嘴就骂、举手就打,像下山猛虎一样扑过来。

  正胡思乱想的工夫,屋外传来兰月的声音:「兰花、妈,我回来了。成刚有没有消息?」她的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可是其中的关心与体贴,成刚听得出来。他心里一热,立刻从炕上坐了起来。

  只听风淑萍说道:「兰月,他已经回来了,没什么事。那个贼已经抓到了。」

  兰月哦了一声。只见门一开一关,兰月闪身进来。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目光射出了万缕柔情,那高高的胸脯把衣服都要顶破,而她的腰又够细、腿够长,多美的姑娘啊,微张着红唇,白牙上闪着亮光。

  四目相对像碰出了火花。兰月坐下来小声说道:「切顺利吧?那歹徒很不好斗吧?我在学校上课时总是出神,学生们一定看出来有什么不对了。」说到这儿,低头微笑,美目却是瞟着成刚。

  成刚一把将她搂过来亲了个嘴,说道:「还好还好,总算没有白去。我没有怎么出手,就已经大功告成,都是雨荷的功劳。」说着,一只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贪婪地揉搓着。

  兰月看了一眼屋门,在成刚的耳朵上轻咬一口说道:「你想找死啊?兰花跟妈都在外屋呢。」说着,推开成刚站了起来,保持着彼此的距离。刚才瞬间的亲热,已经叫她脸红。白里透红的脸蛋,比苹果更美。

  成刚笑咪咪,放低音量说:「找时间咱们再玩玩。我又想那事了,特想操你。」他有意将「操」字咬得重些。

  兰月羞不可抑,摆了摆手,说道:「你跟韦小宝一样流氓。朽木不可雕也,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洗脸。」没等成刚说别的,兰月已经像逃命地跑了。

  屋里又剩下成刚一人了。成刚心想:真是的,怎么这么害羞啊,彼此都不是外人,早已好得蜜里调油。不过,害羞的姑娘更可爱,她跟风雨荷真是两种不同的美啊!风雨荷美得热烈,美得灿烂;兰月则是美得清雅,美得娴静。这正如太阳跟月亮,同样吸引人。

  吃饭的时候,四人围坐一桌,大家自然要问抓贼的细节。成刚当然不会据实相告,他发挥自己的说谎能力,说风雨荷透过口头劝导、武力威胁,使瘦猴子无法忍受,自己从山沟里钻出来了,想要逃命却被风雨荷当场打倒。又讲风雨荷当时是如何威风,如何指挥那些男警察,如何有风度等等,听得大家都聚精会神,忘了吃饭。

  风淑萍夸道:「雨荷不得了,我兄弟养了个好孩子啊。」

  兰花点点头,说道:「跟表姐一比,我们真是太没用了。她这样的姑娘,别说咱们这里,就是世上也没有多少。」

  兰月一脸文静,只稳当地坐着、听着,没说什么,偶尔看一眼成刚,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成刚眉飞色舞之余,也不忘了问:「兰月,你怎么不说话呢?」

  兰月若无其事地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啊,该说的大家都说了。这个歹徒也真够废物,典型的虎头蛇尾,开始时还像个男人,想不到到了最后,还不如女人呢。」

  成刚解释道:「定是他不想死,才急于逃命,不想被发现了。」心想:还是兰月够细心。

  兰月的美目在成刚的脸上一晃,没说什么,继续吃东西了。

  晚上,在深深的黑暗里,成刚躺在炕上辗转难眠。」闭上眼,两只白花花的乳房便在面前跳着舞,带出虚幻的波涛令人垂涎三尺。唉,男人遇到风雨荷这样的女人就完了,人家没想勾引你,你也会沈迷。

  兰花也没有睡着,轻声问:「刚哥,你也没睡着吗?怎么了?」

  成刚回答道:「没什么,可能不困吧。」

  兰花说道:「反正我也一时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

  成刚说:「行。说点什么呢?」

  兰花微笑道:「你不是对我表姐感兴趣吗?那就说说她吧。」

  成刚装作不悦,说:「胡说,我什么时候对她感兴趣了?是你自己瞎猜。」

  兰花很温柔地说:「有兴趣就有兴趣,我并不怪你呀。连我这当女人的对她都有兴趣,何况是你们男人呢。」

  成刚严肃地说:「我可没说什么,都是你自己说的。」

  兰花想了想,说道:「你说,一个男人要是娶了我这个表姐会怎么样?」

  成刚心里愉快,表面挺冷静,说道:「还能怎么样?不过跟娶别人没什么区别了,也都是娶老婆。」

  兰花哼地一声,说道:「刚哥,你怎么不说实话?你怎么这么无趣呀。谁不知道,谁娶了我表姐,谁是艷福无边,幸福透顶,美得冒泡,一生无悔啊!」

  成刚不层地说:「只是一个姑娘罢了,没那么大的好处吧?」

  兰花伸手推了推成刚,提高声音说:「刚哥,你这是猪鼻子插葱——装相(象)啊。身为一个男人,谁不想娶我表姐?我猜,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兰花沈吟着说:「当然不同。我表姐不只外表出众,内在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你想,娶这么漂亮的姑娘当老婆,哪个男人不开心。带到大街上,谁不羡慕,谁不流口水?」

  成刚泼了冷水说道:「树大招风,『出头的椽子先烂』。你想,带这样的老婆上街,虽说让人羡慕,可也会引起一些小人的野心。他们可能会千方百计用手段抢你的老婆呢。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娶这样的老婆,等于娶一个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兰花不服气,说道:「照你的意思,那些美女都嫁不出去了?那男人娶老婆都应该娶个丑一点的在家里?」

  成刚很正经地说:「对呀。」

  兰花问道:「那你怎么不娶个丑八怪回家呢?」

  成刚笑了,说道:「我已经娶个丑八怪回来了啊。」说罢不禁大笑。

  兰花反应过来了,双手在成刚的腋下挠着,挠得成刚在炕上直滚,笑声断断续续。兰花嘴上还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是个丑八怪吗?我长得多好看呢?你怎么能这么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了讨她欢心,成刚只好说:「老婆,我是逗你玩的。你不但不丑,还是个美女呢。」

  兰花停了手,说道:「这还差不多。唉,我说到那了,对了,说到外表。我接着说了。」说着,她躺在成刚的大腿上说道,「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美女?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为了美不要命呢?有的为了隆胸,连命都搭上了;有的为了好看,冬天不穿棉裤,也不怕得关节炎;有的为了年轻,经常打什么针,可以延续青春。我就不信男人不喜欢美女。像我表姐,她何止外表好,她还有许多优点,比如说,她很有头脑,创立那么大的产业,开了不少店铺,这就证明了她不是花瓶;还有她的功夫好,谁敢欺侮她,她准打得谁屁滚尿流,比狗跑得还快。」

  成刚听得兴致勃勃,嘴上说:「看你把你表姐说的跟一个完美的人一样,她听到了只怕都不同意。」

  兰花兴致正浓,说道:「她要是听到我这话,一定会乐得合不上嘴。我说得可都是实话。你想,娶这么一个老婆,你多有面子。老婆比别人的老婆都漂亮,谁不夸你有本事、有福气。娶这么一个能干有钱的老婆,你啥都不用干,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你不必出去挣钱,没那个必要。娶这么一个功夫好的美女,谁要是欺侮你了,只要告诉她,她可以帮你出气,看谁再敢乱来。你说说,娶了我表姐,是不是等于当了皇帝?」

  成刚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嘿嘿笑,说道:「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兰花说道:梯田然要听真话。如果听假话,我还要你说吗?」

  成刚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来告诉你吧,娶这样的美女,即使等于当了皇帝,那也是傀儡皇帝。」

  兰花一骨禄坐起来,反问道:「这话怎么说?」

  成刚解释道:「当了皇帝,也是光绪那样的皇帝,身后还有一个慈禧太后呢。」

  兰花不同意,说道:「你这话怎么说?我表姐怎么会是慈禧太后?」

  成刚也坐起来,说道:「听我慢慢说来。你想,男人都是有自尊心,都是要面子的。你表姐样样出色,男人样样不如他,在家还有什么地位、还有什么威严、还有什么权力呢?」个男人在老婆面前,论相貌,没有优势;论财富,也没有优势;在家啥也不做,只吃现成的,那跟吃软饭有什么区别?任何一个要面子的男人,都不会喜欢让女人养活。

  「还有,一个男人让人欺侮了,没本事对付人家,回家把老婆找来,即使出了气,心里就好受吗?这多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找家长出头?这哪里是当丈夫,这是当儿女呀。这样的男人在家里,哪有说话的勇气,只怕当老婆的都瞧不起他。我说这等于光绪皇帝,空壳一个,没有实权。这样的男人,只怕想买根冰棒,都得向老婆请示呢。」

  这番话说得兰花哑口无言,半天才说:「那照你这么说,我表姐这样的美女还真的没有人要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她应该找一个跟她差不多优秀的男人,两人旗鼓相当,这样两个人的心理就平衡了。你想,要是一般男人娶了你表姐,你表姐会拿人家当回事吗?只怕时间久了会嫌人家没用,搞不好红杏出墙。男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放个屁.他敢作声吗?一作声,女人就会说,这个家哪一样是你挣来的?你有什么本事让我服气,快点『土豆搬家——滚球』吧。」

  兰花又伸手去挠他的腋下,成刚笑得好辛苦、好可怜,说道:「你干嘛,兰花。」

  兰花不满地说:「你在骂人吶,骂我表姐不正经,你这等于骂我一样。」

  成刚躲开兰花的骚扰,喘了几口气,才说:「我没有骂她,我是就事论事。反正当她的老公不容易,如履薄冰,这辈子活得一定不轻松,弄不好还活不长。娶这样的老婆在家,大气都不敢出。两个人在床上做爱,大概女的也得总在上面,男人想当一次男人,骑一骑她都不成。」

  兰花听了咯咯笑,说道:「刚哥,瞧你说的,把我表姐说成什么人了,都说成武则天了。」

  成刚点点头,说:「差不多,武则天跟慈禧是一路人,说不定比慈禧更厉害。」

  兰花突然问道:「那你想不想娶她?」

  成刚一愣,心说,你在干什么?在试我的底线吗?嘿嘿,我又不是傻子,会上你的当吗?我是想娶她,让她当我的女人,可是不能告诉你。

  成刚慢悠悠地说道:「我已经成家,有老婆了。」

  兰花强调道:「我是问你想不想,没说别的。」

  成刚笑了,说道:「我根本不想。」心里却说,想也没有用,因为那不现实。想了也是白想,所以就说根本不想吧。

  兰花嘻嘻笑了,笑得好开心,声音在屋里萦绕着,久久不止。笑罢,兰花说道:「我才不信你这鬼话.你不想,那你是不是男人?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成刚回答道:「我脑子没问题,是你脑子有问题。」

  兰花不满,说道:「胡说,我有什么问题?」

  成刚说道:「你问那话,等于让『关公战秦琼』。」

  兰花依然笑道:「我这也是为工让你开开心啊。你说你不想,我信了。可是,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想娶她。那么美的姑娘,即使跟她过一天,我也知足。」

  成刚又泼她冷水说道:「红颜薄命啊。越漂亮、越优秀的女人,命越不好。你看苏小小、关盼盼、李师师、陈圆圆,都是美女、才女,哪个命好了?」

  兰花说道:「除了陈圆圆之外,其他三个我不知道。」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我倒是忘了,你对歷史不大感兴趣。那三个,也跟陈圆圆一样的不幸。」往炕上一倒。

  兰花伏在成刚的怀里,说道:「对不起,刚哥,我没有念过什么书。以后我得多读点书,多一些知识,就像我大姐一样,你谈什么她都知道。」

  一听提起兰月,成刚的心里一格登,同时血液也热起来,连忙说:「好了好了,不说了,睡觉吧。」之后,便不再说话。

  次日早饭后,成刚接到两通电话,第一通是严玲玲,第二通是风雨荷。

  他已经有几天没见到玲玲,虽说心里偶尔想她,但由于顾虑重重,并没有跟她联繫。他心想:她是个学生,还是让她有个稳定的心态,努力学习,别因为男女私情而影响了她的功课。对这个投怀送抱的青春美少女,他相当喜欢。她跟兰雪有着明显的区别,她比兰雪可爱多了,最起码她从不给成刚添乱子,没有向成刚要求过什么。由此可见,她有多懂事。难怪成刚每次想起她来时,一颗心老像在空中飘似的。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姑娘?

  成刚接到她的电话时,兰花没在屋里。他没有马上接,而是装作散步似的出了院子,然后打过去。玲玲也是明白事理的姑娘,手机响两声见他没接便停了。她知道有可能他说话不方便。

  成刚悠闲地在胡同里散步,手握电话,特别潇洒。只听玲玲说道:「成大哥,你是不是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她的声音很清脆、很响亮,带着青春的活力,犹如灿烂的阳光。

  成刚咦了一声,说道:「哪的话?玲玲嘛,我的心肝宝贝啊。每天在梦里都梦过多少次啊。」

  玲玲在那头笑了起来,笑得很愉快,使成刚想到了「花枝乱颤」一词。玲玲柔声说:「成大哥,我好喜欢听你这样哄我,我多想扑进你的怀里听你的心跳啊。」

  成刚微笑道:「想听还不容易吗?约个时间你听好了。」

  玲玲很认真地问:「那你说什么时间?」她的语速不慢,透着焦急与渴望。

  成刚很爽朗地笑几声,说道:「这当然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办。」

  玲玲开心地说:「真的?成大哥你真好。你知道吗,这几天我特别想你,想你在我身边时,我是多么快乐、多么兴奋。跟你在一起,我一点烦恼都没有。世界上海一个角落都是美丽的,再没有什么坏事来影响心情。」

  成刚听得兴高采烈,说道:「那我太幸福了。对了,你有没有想到那事?」

  玲玲低声笑了几声,说道:「当然有了。每次一想起来,我下面都会流水。有一次,上健康教育课讲人体结构,我一下子出了神,由人的胳膊想到了你的棒棒,想到那根棒子插在我下面,没命地捅来捅去,我下面忍不住都湿了。你不知道有多么可笑,下课时,我都不敢离开椅子。趁人不注意时,才把椅子上的水给擦掉。那天我穿的是裤子,我只好打电话给家里,请家里送一条换上。我只说裤子太大,穿着不舒服。是我爸送来的,他没个好脸色,说我长大了,脾气大了,事也多了。」

  这番话听得成刚脸上如发烧般的热,只觉得下面都有了硬度。他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骄傲,一个小美女会因为想自己而动情,这也说明了自己的魅力之大。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说道:「玲玲,以后想我时,别在课堂上,那会影响学习。要想我,还是晚上睡觉时候吧。」

  玲玲笑了几声,说道:「我听你的好了。」

  成刚说道:「还没有问你最近好不好?家里怎么样?」

  玲玲长嘆一声,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平平淡淡,不好也不坏。身边没有你,就像少了色彩似的。家里怎么样?还是老样子。我爸跟我哥的关系越来越差,一见面就吵架,我爸骂我哥是废物,我哥骂我爸老不死。我爸整天忙着挣钱,忙着跟人打架;我哥哥忙着喝酒,忙着找小姐。唉,别看我家里那么有钱,我可没感到怎么舒服过,还是跟你在一起最好了。等我以后大学毕业,我一定回到你身边,即使当不了你的老婆,我也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除非你不喜欢我了。你一旦不喜欢我,我会自动走人,不会当你的绊脚石,我可是知道分寸的女孩子。」

  这一番话听得成刚大为感动,几乎要流下感激的泪水。这个玲玲对他实在用情太深,这是自己的幸运,也是玲玲的不幸。自己是个有妇之夫,按理说不应该碰她,她应该有更好的前途。可人都是自私的,谁不喜欢生活中有一帮美女都围着自己转?谁会嫌美女多?哪个男人不想当韦小宝呢?

  成刚斟酌一番说道:「玲玲,你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有数。我会对你好的,哪怕为了你,家庭破裂,妻离子散,我也不后悔。」

  玲玲又笑了起来,说道:「我要跟你在一起,又不要你妻离子散。我要你天天都活得比别人快乐。对了,哪天让我见你呀?」

  成刚说道:「你说吧。」

  玲玲思了一声,说道:「那么明天吧,明天怎么样?我今天要跟我爸吃饭,他非得拉着我,逃不掉。唉,我现在成了他炫耀的本钱了。」

  成刚安慰道:「玲玲,不要有那么多的怨气。你爸再不好,也是你爸,他对你好总是没得说。」

  玲玲说道:「那倒是。对了,你答应吗?明天中午。」

  成刚想都不想,干脆地回答:「没问题。」

  玲玲发出了幸福的笑声,说道:「那么不见不散了。亲爱的成大哥,我永远爱你。」

  成刚说道:「我也是。」

  玲玲又说道:「吻你。」电话那头唧地一声,显然是她吻了一下,然后挂断了。成刚放下电话,仔细回味着两人的谈话,越想越美,再次觉得自己活得比一般的男人都棒,棒得不得了。

  很快,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风雨荷。」接通,风雨荷的抱怨就来了:「成刚,你怎么搞的?我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说是正在通话中。你跟谁通话那么久啊?是兰雪,还是外面的小情人呢?」

  成刚哈哈一笑,不理会她的话,说道:「大警官,什么风把你的声音吹来了,一定是要赏我什么吧?」

  风雨荷快活地笑起来,笑得非常好听,又很优雅。她说:「我不是叫你等我电话吗?这不就来了?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这次你帮了我,我得感谢你。」

  成刚大为得意,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可不能马马虎虎啊。」

  风雨荷很正经地说:「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成刚说:「什么都行吗?」

  风雨荷说:「你说说看。」

  成刚狡猾地一笑,说道:「我想看你的时装走秀,可不能不穿泳装喔。」

  风雨荷噗哧一声笑了,笑骂道:「滚你的吧,快闭上你的乌鸦嘴。昨天让你佔了便宜,还没跟你算帐呢。」

  成刚立刻说:「我昨天眼睛不好,什么都没有看见。」

  风雨荷哼了一声,说道:「谁信你,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出去乱说,我跟你没完。」

  成刚笑道:「我这个人最老实了,世界第一。」

  风雨荷顿了顿,说道:「说点正经的吧。我今晚在县里订了桌酒宴。」

  成刚啊了一声,说道:「单独请我,太好了。咱们两个人,用不了多大桌。」

  风雨荷提醒道:「我可不是请你一个人,我是连我姑姑一家人都请了。既是感谢你,也是跟她们告别。我打算明天回省城了。」

  最后一句,使成刚的心里一沈。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说道:「我一定告诉她们,我们一定准时赴宴。」说这话时,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笑容。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风雨荷又说道:「这样吧,你们下午在家等着,我去接你们好了。你们那里交通不方便。」

  成刚说道:「好,我们等你。」

  风雨荷在那头笑了,说道:「你怎么了?刚才那股热情怎么没了呢?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你要走了,这叫我多么伤心呢?真是默默无语两行泪啊。」他说得挺郑重的,不是开玩笑。

  风雨荷咯咯笑了,说道:「少来这套,你用对付小女孩的那一套对付我,不中用的。你还是换点高明的吧。等下午咱们见面,让我好好看看你流泪的样子有多帅。」在笑声中,结束了跟成刚的对话。

  放下电话,成刚再度嘆气,心说:我这说的都是真话,发自内心,她怎么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呢?我说的时候挺正经的啊。看来,她太不了解我了。得了,还是回屋报告好消息吧。

  他转身回屋,把风雨荷请客的好事说了。风淑萍跟兰花都笑了。兰花说道:「她也太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吶。」

  兰花拉了拉风淑萍的胳膊,安慰道:「妈,现在这交通多方便,想见她,坐车去省城就好了。很快的。」

  风淑萍笑了笑,没说什么。

  兰花问道:「妈,这请客的事,要不要跟兰雪说一声?」

  风淑萍微笑着说:「兰雪这孩子最喜欢热闹,这场合要是不叫她,她会撅嘴的。得了,还是跟她说一声吧,反正是晚上吃,不耽误她上课。」

  兰花说道:「好,我打电话到她的学校好了。」

  成刚半天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思考着男女之间的缘分问题。

  【第十集】第三章:门缝窥视

  打了电话给兰雪之后,兰花回到自己屋里打扮起来。既然要赴宴,自然要穿戴得像个样子。她把窗帘拉上,脱得只剩下内衣,把自己一堆衣服全找出来,像开服装发表会一般每件试着,时不时地问成刚,这件怎么样、那件怎么样。

  成刚坐炕沿上,津津有味地望着兰花的表演,说道:「亲爱的老婆,你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不要再浪费时间,一会儿你表姐就来了。」

  兰花摇头道:「那可不成。我用不多久肚子就会鼓起来,我得趁这之前,好好穿穿。」

  成刚很无奈,说道:「你别光顾着自己呀,还有你妈,她也需要打扮。」

  兰花思了一声,这才加快速度,最终选定了一条带斜条纹的裙子。穿上后,兰花很像城里人,没有乡下人的土气。她对着小镜子照了又照,还到成刚的面前像模特儿一样优雅迈步,优美地转身,再走段台步,这让成刚的心情大好。

  望着美丽而动人的妻子,成刚心想:她虽不如雨荷跟兰月那么倾国倾城,可也是一等一的美女。我应该知足啊!

  兰花走够了,一屁股上坐在成刚的大腿上,面对面地搂着成刚的脖子,一甩瀑布般的长发,苹果般的圆脸蛋笑着,眼神媚媚的,张开丰满的红唇问道:「刚哥啊,你看我好看吗?」

  成刚勾着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唧地亲一下,夸道:「好看,当然好看了。你可以去当明星了。」

  兰花自豪地笑了,满脸春风,一双美目都瞇起来。在成刚的催促下,她先到镜子前简单地化了妆,接着到西屋去帮风淑萍的忙了。

  也许是粗心的原因吧,西屋门并没有关上。成刚本来在屋里静立,想像着晚上请客的好事。他心想:要是有亲近雨荷的机会多好。她明天要回省城了,不知道得等多久才能再见她呢。

  这时候,西屋传来母女的声音。兰花说道:「妈,我帮你打扮打扮吧。」

  风淑萍直嘆气,说道:「还打扮个啥啊,都是老太婆了,随便穿就好,哪有人会看我呀。你们姐妹好看点就行了。」

  兰花反驳道:「妈,你才多大岁数,你还年轻吶,你这岁数在城里可是年轻人呢。听我的吧,我帮你选衣服,把你打扮成三十岁的人。」

  风淑萍笑出声来,说道:「兰花,你得了吧。你还当我是三十岁呢?我都四十多了,脸也皱了,眼角也有皱纹了,我可不想骗人。」

  兰花坚持着说:「妈,你听我的吧。来,先脱衣服。」

  听到这句话,成刚的心里格登一下子,生了窃喜。他心想:我需要瞧一瞧吗?只是能瞧见吗?风淑萍年轻时可是个美人,就是如今也不算差。她要是好好打扮打扮,确实很可观。

  他悄悄地将门打开一条缝,朝对面张望。真巧,正好风淑萍站着呢。外衣已经不见,身上的内衣不是老式的,是兰花她们姐妹买的。只见那内衣是暗色的,看那胸部被胸罩包着很饱满,有点微微下垂;再看屁股,不是一般的丰满,绝对是诱人的大屁股,那内裤已经不算小了,可是仍然包不住,露出大部分屁股肉来,好白、好鼓啊!成刚看得有几分冲动,他想到这个大屁股曾在村长的玩弄下晃动,心里不禁渴望着。虽说是自己的岳母,可毕竟是别的女人,照样吸引他。

  风淑萍还在女儿的指挥下不时转着身子,使成刚能看到她全身的魅力。已经到了这把年纪却不显什么老态,那太难得了。尤其是在农村,经常下田干活,风吹日晒,想不黑都不行.但看风淑萍只是脸变黑了,四肢的一部分黑了,身上却没有。那肩膀、那腰臀,照样白如雪。

  成刚心想:难怪兰月跟兰雪白得跟白面一样,原来都是母亲的遗传。

  再看风淑萍,已经面朝自己,这使成刚紧张起来,生怕她发现自己。然而担心是多余,风淑萍的目光正望着女儿,忙着跟女儿沟通呢。成刚可以尽情地观赏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在内衣的包裹下,显出成熟的、宁静的美,且有一种沧桑之美。这种美令人感动和留恋。因为在别人的身上是看不到的。

  成刚盯着她的下半身,那里被内裤遮挡着看不到里面,但可以看出那里微微隆起,显示着个性。看来她的秘处一定发达,这一点在兰月的身上看得到。有这样的好母亲,才有优秀的女儿。

  要是这内裤脱掉,里面的风景是怎么样呢?成刚尽情地欣赏着、想像着。看着岳母好看的肉体在自己前方动作,一会儿转身、一会儿走动、一会儿弯腰、一会儿�腿。

  当她背对自己弯腰时,那样子太迷人了。她的屁股发达,弯腰时肌肉收缩,屁股的形状全显出来了,紧绷绷的、胀鼓鼓的,多好的两个圆啊!当此之际,那内裤勒得好紧,跟屁股较着劲,像是随时可以破衣而出。那露在外面的白屁股肉,白得闪光,使成刚垂涎三尺。他有种冲动,想冲过去摸摸为所欲为。

  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应该。那可是他的岳母,这么想实在不道德。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确实这么想,而且还想像村长一样在她的身上风流快活。这毕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这么好的身子没有男人的滋润,长期闲置,实在是暴殄天物。要是有机会,他一定会代替死去的岳父「上班」。然而这不太可能,这比得到风雨荷的难度更大。这是一条荆棘满佈、虎豹出没的艰难之路。不用说别人,光是兰家姐妹就不会同意。

  胡思乱想间,风淑萍已经穿上外衣,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动人的肉体像蓝天一样被云彩挡住。可是那肉体的印象长留在成刚心中,并引起他一次次美好的回忆。

  这时,兰花在西屋喊一声:「刚哥,你过来看看,看我妈好看不好看?」

  成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关好门,回炕上躺着,定了定神。等到兰花的第二次叫时,他才懒洋洋地答应一声,以龟爬的速度走出屋来。

  到了西屋,只见风淑萍已经换上条蓝裤子,西装领的上衣,很合身、很有精神。再看她的脸,美人的轮廓,眼睛仍然是亮的,还带着一点羞涩不安,像一个小姑娘刚进城似的。她向来很少打扮,总觉得不常出门,打扮也没人看,自然也不必打扮了。

  兰花一指风淑萍,问成刚:「刚哥,你看怎么样?」

  成刚上上下下看了看,似乎隔着衣服看到了里面,样子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还装作认真的样子,转圈看了看。当看到她的屁股时,仍然心跳加快。别看穿上裤子了,裤子仍被撑得紧巴巴的。那里是很诱人的,若不是我的岳母,我定会更冲动。

  兰花再度问:「怎么样?刚哥。我妈挺漂亮的吧?」

  成刚一笑,�头看兰花,说道:「好极了,完全不像四十岁,感觉像我姐姐一样。」

  兰花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风淑萍直低头,直抓衣角。

  兰花笑咪咪地说:「妈,我没说错吧,你现在太迷人了。要是出去征婚,准可以找一个三十岁的小伙子。你跟他站在一起,绝不会不合适。」

  风淑萍�头,笑骂道:「你这么个疯丫头,连你妈的玩笑都开啊。」接着笑容淡去,说道,「还徵什么婚,多少年都这么过,这辈子也就这个样了。还是一个人好,没人管我。」

  兰花说道:「妈,我们的思想也不是老土。等到我们都不用你管时,我们帮你找个对象吧。你还年轻,总一个人也不是办法。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你也应该有。世界这么大,总会找到一个好男人。」

  风淑萍摇了摇头,说道:「兰花,不要瞎操心了。你妈我真的不想找,要找的话早就找了,还会等到今天吗?我已经习惯这么过日子了。万一找一个没良心的,你妈我可活不下去了。」

  兰花嘆气道:「可惜,可惜了,妈,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善良俭朴、会过日子,怎么没有好命呢?妈,你放心好了,这次我们回城,你跟我们进城享福去吧。」

  风淑萍直摆手,说道:「不不,妈没有那个福气,还是在乡下当个乡下人吧。」

  兰花提醒道:「妈,你儿子可在城里呢,难道你不惦记他吗?他在外面混也不容易,需要你经常鼓励他、开导他啊。」

  一提起兰强,风淑萍不说话了。兰花这话说到了她的心上。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更疼爱自己的儿子。姑娘再好,也是帮别人养的。儿子不同,儿子始终是自己的。

  兰花接着说:「妈,你进城先住在我家,什么都不用做。没事我带你上街购物。等到兰强有老婆,可以独立了,你再搬到他那里好了。」

  一提起兰强娶老婆的事,风淑萍不禁笑了,笑得好开心。正好这个时候,兰月迈着轻快的步子进屋,带进一阵香风。

  兰月也对母亲的打扮感兴趣,直看着她。风淑萍有点脸红,说道:「兰月,别瞧了,妈老了,没什么好瞧的。你表姐今晚请客,你赶紧打扮一下吧。」接着把成刚那番话转述了一下。

  在此情况下,成刚自动退出。虽说兰月是自己的女人,但在兰花跟风淑萍面前,他还是要迴避一下,毕竟那种关系她们不知道。

  过一阵子,成刚再来西屋时,兰月已经打扮完毕。成刚看到她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只见兰月穿上了洁白的连衣裙,两条玉臂、两条白腿都露在外面。尤其胸前好高耸、好挺拔,多令人着迷的突起啊,使成刚都想伸手进去探秘。

  再配上兰月美丽的面孔、高雅的气质,即使跟城市里的美女相比,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兰花盯着兰月的外形,不禁感嘆道:「大姐真好看,人家说的风华绝代,就是大姐这样的吧?」她自愧不如。

  兰月含笑地瞅了成刚一眼,说道:「兰花,别夸我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啊。」成刚看着心里欢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用眼神给兰月一个鼓励和肯定。两人的目光相对,都似乎读懂了对方的心。

  大家坐在一起说话,没说多久,外面传来车喇叭声,是风雨荷到了。风雨荷仍是飒爽英姿,不过没有穿警服,而是一套浅色牛仔装,显得干练而精悍。她明星般的美目在三女的身上一一看过,不由赞叹道:「两位表妹是花容月貌、千娇百媚,连姑姑也这么年轻好看,我都不敢认了。」

  风淑萍满脸笑容,说道:「得了吧,雨荷,连你这个丫头也开起我的玩笑。还好什么看吶,我都多大岁数了。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工夫,我这辈子都要过完了。」

  风雨荷哎了一声,说道:「姑姑,你才多大岁数,照你这么打扮,在我们城里就是年轻人。」她热情如火,态度真诚,使屋里气氛好轻松、好热闹。大家的心情都不错。

  收拾已毕,几个人上了车。这是一辆小轿车,风雨荷坐在驾驶的位置上,兰花坐在旁边。成刚挨着兰月,兰月那边是风淑萍。风雨荷说一声:「开车了,坐稳了。」那小车便平稳而流畅地跑在村子的道路上了。

  兰花见风雨荷驾车的样子很潇洒,特别气派,便说道:「表姐,你什么车都会开啊?上次你来时骑的是摩托车啊。」

  风雨荷轻声一笑,目视前方,说道:「开车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会一样,学别的也很容易。你有兴趣吗?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兰花摇了摇头,说道:「这本事我还是不学的好。现在车辆出事的太多,我胆子很小。」

  风雨荷看了她一眼,说道:「兰花,不开车就没有危险吗?人从生下来,便处处有危险,不开车也不能保证活到八十岁啊。」

  风淑萍在一旁说:「兰花个性不像你,她还是小心点吧。她要是开车,我每天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风雨荷笑了笑没说什么,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灵活地操作着。她的目光那么清亮、神情那么平和、红唇那么润泽、秀发那么乌黑,最主要的,是她的气质那么富有个性,含意深远,令人琢磨不透。

  兰花坐在车里挺舒服,再看车里处处顺眼,无一不显出车的豪华和高级,便问道:「表姐,这是谁的车啊?这么漂亮?」

  风雨荷回答道:「这是局长的车。我看着不错,借来接你们来。你喜欢吗?喜欢的话,让成刚买一辆给你。」

  兰花听了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成刚,然后对风雨荷说道:「表姐,我们哪有那么多的钱?我们的经济条件可不算好,买轿车买不起,买个自行车还可以。」

  风雨荷听了忍不住咯咯笑,露出象牙般洁白的牙。她的笑声也很好听,表现出她的愉快和高兴,旁边人听了也跟着笑了。

  风雨荷从后视镜里看一下静坐的成刚,说道:「成刚,你家真的买不起轿车吗?」

  成刚微微一笑,说道:「有点难啊,不过我可以找我爸借钱去。」

  风雨荷又笑了,说道:「成刚,你也不用哭穷,我可是知道你一点不缺钱。我更知道你父亲的实力,太叫我羡慕了。」

  成刚说道:「你羡慕吗?那好,我带你去见我父亲,让他认你为干女儿好了。」

  风雨荷在镜子里瞪成刚一眼,笑骂道:「少耍嘴皮,我才不干呢。」然后跟兰花说,「你男人占我便宜,你以后多管管他,不然,他哪天非得给你带回来个情敌不可。」

  兰花嘿嘿笑,回头看看成刚,说道:「我老公可是个正人君子,虽说喜欢耍耍嘴皮子,但我可知道他向来不会乱来。表姐,你就羡慕吧。」

  风雨荷嘆了口气,说道:「什么人、什么命,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福气。」

  这时候,轿车已经跑在县道上。由于路不好走,速度还是有限。成刚坐在美女群中,犹如置身花丛,心情之好不用提了。他的眼睛往前看着,主要看兰花跟风雨荷,看她们的头髮跟脖子,而他的手却不老实起来。

  那只手缓缓地伸出,很自然地抵达兰月的膝盖上,来回滑动几下后,向里面迈进。兰月生怕惊动旁人,忙按住他的手,可成刚捨不得收回来,坚持前进,在那白嫩的大腿上使劲揩油,摸得兰月痒丝丝的,几乎都要坐不住了。但她不能喊、不能怒,只能忍着。

  成刚得寸近尺继续攻关,来到了腿根,触到内裤了。由于裙子下摆的遮挡,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有只怪手在作恶呢。他的手来到兰月的双腿之间,在那秘处上搔动着、点击着、揉弄着,那里面的花是多么娇嫩、多么敏感,没几下已经有点湿了。

  成刚可过了瘾,清楚感觉到那里的隆起跟变化。他很想让她流出水来,把自己的手指滋润一下。这美女太叫他留恋,既然没有干的机会,那就用手过过瘾吧。

  但兰月可受不了,暗自埋怨成刚胡闹。她心想:这男人真坏,如此挑逗自己,这么下去那还得了,非得流出来不可,那可会出丑的。可是想用言语警告他又不行,别人会注意;用手打他也不行。想来想去,唯有忍着了。

  兰月运足力气,在成刚的脚上一踩。成刚疼了一下,看向兰月。只见兰月正瞪着她,俏脸透着桃红,美目中尽是责怪之意。成刚是知道进退的人,对她笑了笑,把手收回,回到膝盖一带,以那里为中心,自由地「散步」着。这么做,虽说也不让兰月喜欢,但是总算比刚才强些。兰月真怕别人发现,那可坏事了。自己这个地下情人可不能浮出水面,不然那可不得了,家里会闹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这一路上,成刚的手像一个贪吃的孩子一样摸个不停,在兰月的大腿上留下斑斑爱痕。要是换了平时,兰月很喜欢他这么摸自己,所感受到的是浓浓爱意。可是现在不行,兰月会紧张,怕自己暴露了。这种冒险的爱,虽然刺激,同时也叫人心惊肉跳,生怕有个意外。所幸成刚做事非常小心,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收兵」。等到风平浪静,他的手又来了。

  兰月心中暗骂:这个大流氓,我恨死你了,也爱死你了。你总叫我不能平静地活着,你总在挑逗我、总在玩我,但那种被玩的感觉,我还挺喜欢的。

  一路平安,等到县城近郊的时候,路况变好,车速加快,宛如一阵风一般,将几个人刮向城里。

  兰花问道:「妈,你感觉坐车怎么样?」

  风淑萍回答道:「可比那四轮子快多了,还不颠。」

  兰花哈哈笑,说道:「妈,你拿四轮子跟这车比,可逗死我了。得了,让兰强多干活儿、多挣点钱,钱多了,也买这么一辆,每天载着你兜风去。」

  风淑萍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小子能养活他自己就不错了。要等他买车,下辈子吧。」说话间,车已跑进城里,两边的楼房纷纷倒退。由于人多了,车速也越来越慢。好多的人、好多的车啊!

  小车拐来拐去,见缝插针,在人群与车流之中穿梭,终于杀出重围。又过了一会儿,停在一栋二层楼前。那门面装修得亮闪闪,门上的大牌子直发金光。门两边各站着一位接待小姐,穿着红旗袍、斜背彩带,笑容大方。门口有台阶,台阶上铺着红地毯,沿伸出老远,直到路上。

  几个人下了车。风雨荷锁好车,一扬胳膊说道:「姑姑、成刚、两位表妹,往里请吧。」大家便说笑着走上地毯,上了台阶。

  风淑萍盯着脚下的地毯,说道:「这也太浪费了吧,干嘛不铺在屋里呢?铺在外面下雨怎么办?也不怕被偷?」

  兰花扶着风淑萍,说道:「妈,你想得太多了。人家有钱,捨得投资。没有足够的付出,不会有丰厚的回报啊。来,走吧。」一行人迈着方步走向大门。

  一进门时,两位招待小姐同时行礼,用甜甜的声音说:「欢迎光临,请进。」

  风淑萍很自然地还了一礼,使兰花忍不住笑了,说道:「妈,你跟她们客气什么呀?她们就是做这种工作的。」

  风淑萍也笑了,说道:「冷不防地给我行礼,我心里不安呢。」

  风雨荷说道:「姑姑,你这个人大善良,也太厚道。好人有好报啊。」

  风淑萍直摇头,说:「只要能让我好好活着,让女儿们省点心,我啥要求都没有了。」

  进入大厅,豁然开朗,里面的地方真不小,到处流光溢彩,散发着时代气息。脚踩的地明亮温和,带着好看的图案。一进门,即有穿着旗袍的姑娘迎了上来。

  风雨荷说道:「我们订的是桃花厅。」

  那姑娘满脸笑容,在前方带路,很快便来到了桃花厅。进了厅,里面宽绰,当中有张大桌子,上面放着茶壶之类的东西很讲究;桌旁的椅子上也都雕着图案,都很晴致。

  风雨荷吩咐道:「我们已经点过几样菜了,不过不够。你们的菜单再拿来吧。」

  那姑娘说声:「请梢等。」然后转身,扭肩摆臀出去了。成刚特别留意了旗袍开又处露出的大腿,够白、够嫩,只是不如兰月的大腿直熘。一转眼,只见兰月的美目正盯着他呢,显然对他偷看别的女人的行为感到不满。

  成刚笑了笑,朝大家一摆手,说道:「赶紧都坐下吧,到这儿了,就跟到家没什么区别。」

  风雨荷也笑道:「快都坐下吧,来到这儿,咱们就是主人。」

  一会儿,那姑娘捧着一本菜单来了。大家开始添菜,成刚要了个牛肉炖马铃薯,他说这个好吃,每次吃都吃不够;兰月要个日本豆腐;兰花耍了个锅包肉。轮到风淑萍,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因为没有经验,也因为看到菜单上的标价太高。

  兰花与兰月凑过脸来,问道:「妈,你想吃什么?」

  风淑萍嘟囔道:「怎么这里的东西跟咱们家的不一样,太贵了,一个炒豆芽子还十多块呢。」

  兰花笑了笑,低声道:「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里不是普通的小吃部,这是大酒店,东西自然不便宜。」

  风淑萍想了想,说道:「那得了,我还是挑一个便宜的吧,就要这个好了。」

  兰花把菜名都报了,那服务生咧嘴一笑,露出一部分白牙。她行了礼退了出去。风淑萍看了看周围,说道:「这么漂亮的地方,这一顿饭得多少钱呢?要不,换一家便宜的吧。」

  风雨荷勤快地为每个人倒着茶,说道:「姑姑,花费方面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你就放心大胆享受当主人的快乐吧。」

  风淑萍双手搓了搓,局促不安地说:「在这儿当主人,我老是心里打鼓呢,老伯吃完了走不出去。」

  兰花唉了一声,说道:「你想得太多了。表姐可是警察,就算咱们没钱付帐,她也可以先赊着。再说,你姑爷还在跟前呢,这顿饭也难不倒他。」然后转头看成刚,说道,「我说的对吧?刚哥。」

  成刚潇洒地笑着,响亮地说:「没错,这点小事难不倒她。再说,实在不行,把我押上吧。难道我还不值一顿饭钱吗?」

  众女听了哄堂大笑。风雨荷美目斜着他说道:「我要是老闆,我可不答应。在我看来,你也就值一道豆芽子钱。」

  成刚摇摇头,说道:「不会吧?我怎么也值一道海鲜钱吧。」众人又被逗笑了。

  兰花接着说:「刚哥,就是拿这一座县城换你,我都不干。」

  风雨荷笑着问兰月:「兰月,你说成刚能值一座县城吗?」

  兰月想不到会有些问,面对大家的眼睛,她沈思起来,半天才说:「怎么的也得值两座县城吧。」众人听了又笑。

  成刚点头,说道:「我已经很满意了。」

  这时,风雨荷说道:「兰雪来不来?」

  兰花回答道:「来的,来的,我打过电话了,现在大概已经在路上了。这样的场合还能少了她吗?」

  话音刚一落,门一响,兰雪急匆匆地小跑进来,像一阵大风吹到身边。她往风淑萍身边的椅子上一坐,唿唿直喘气。风淑萍见她的小脸蛋都变红了,忙问道:「兰雪,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累成这样?」

  兰雪的美目一一扫过大家的脸,说道:「可别提了。我找错地方。从学校往这边,应该往南,结果我往北,我到了那边一打听,才知道走错了。唉,没有手机就是不方便。」说着,目光转向成刚的脸。成刚连忙低下头装喝茶。

  风雨荷微笑着望着兰雪,说道:「兰雪啊,什么时候上省城,我送你手机吧?」

  兰雪瞇着眼笑,说道:「那多不好意思,你也是钱买来的,我还是以后让自己的心上人买吧,那多神气啊。」

  风雨荷说道:「兰雪,你点个菜吧。」

  兰雪略一思索,说道:「来个麻辣鳕鱼吧,人家都说吃鱼聪明?」

  兰花问道:「兰雪,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兰雪很郑重地回答道:「当然了。你看日本,他们国家多强大、多发达。为什么呢?是因为人聪明,脑袋灵光。为什么脑袋灵光?因为他们是岛国,吃鱼方便。吃的鱼多了,人的智商就高了,国家才能发展得比别国快。」

  成刚哈哈笑,说道:「兰雪,那刘邦跟秦始皇可不住在海边,也不怎么吃鱼,可他们都当上皇帝。相反的,郑成功住在海边,可也没有当上皇帝呀?」

  兰花也跟着凑热闹,说道:「兰雪,这你又怎么解释呢?」

  兰雪想了想,说道:「你们这是�槓,我懒得理你们。」说着,偏过头,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风淑萍一搂兰雪,说道:「兰雪,你总像个孩子啊!」

  兰雪嘻嘻笑,说道:「妈,在你跟前,我能不像个孩子吗?」

  很快,服务生上菜了。转眼间便摆了一桌子,热气腾腾,香气瀰漫。上完菜,仍有两个服务生没走,在旁边站着。

  风雨荷看了那两个年轻的服务生,说道:「姑姑,她们站在那是等着服侍你。比如说,你需要盛饭,她们会帮你盛饭。你需要喝水,她们会帮忙递水。」

  风淑萍哦了一声,回头看看她们,低声道:「还是让她们走吧,不然我可吃不下饭。」

  风雨荷一笑,让两人离开,顺便把酒拿上来。这次又是开戒了,除兰雪之外,部可以喝酒。兰雪不满,说道:「妈,这不公平,为什么你们都可以,我就不可以?」

  风淑萍很严肃地说:「兰雪,你是个学生,明天还要上课呢。」

  兰雪反驳道:「我晚上又不上课,而且睡一觉起来,跟没喝一样。」

  风淑萍摇头,说道:「你回宿舍,同学们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会烦你的。」

  兰雪拉着风淑萍的胳膊,一脸可怜相,说道:「妈,我少喝点就是了,不会有酒味的。」风淑萍被她缠不过,只好同意她喝一点。兰雪这才欢天喜地高唿万岁,还在风淑萍的脸上亲了一口。

  至于别人,自然也是白酒跟啤酒。兰花因为怀孕而不敢大喝,只打算喝半杯啤酒,然后喝饮料,而作为主角的风雨荷跟成刚不用说自是喝白酒。风雨荷很想痛饮一番,跟成刚比一比,无奈在姑姑跟前,还得注意形象。她只要了一瓶酒,也就是说,要五五分的话,每人只得半斤。按风雨荷的海量,这点酒不值一提。

  大家举杯喝酒,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他们随意地说话,谈未来、忆过去,有苦有甜,有悲有喜,最后心情都是愉快的。不知不觉间,大家的脸都变红了。成刚与风雨荷倒差些,兰月与风淑萍都红如关公了。

  红脸的男人不一定好看,但红脸的美人可好看。兰月脸蛋犹如涂了层胭脂,嫩嫩的、艷艳的,像要滴出水来,两只眸子也特别水灵;再看风淑萍,也比平时多了一丝媚气,不那么严肃,像是成熟的水果;兰雪脸微红,两眼美目直往成刚的身上飘,像是要说些什么。

  再看风雨荷,脸上微红后,反而多了几分柔情。她那双明星般的眼睛带了一点雾气,显得更神秘、更吸引人。她像一个巾帼英雄,喝起酒来干净利落毫不犹豫,这使成刚也大为折服。他心想:这个妞是一个好酒友,也是个好对手。若是放开量喝,不知道我能不能喝倒她。她是个人物,一般男人她肯定看不上眼。

  喝了一会儿,成刚感觉微微有点晕,便去厕所。关好门照照镜子,已是红脸大汉,不过眼睛还挺有神,这说明他没有醉。他撒了泡尿,洗了把脸,想到自己正置身花丛中的艷福,一颗心飘飘的像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他心想:要是这些美人都属于我,要我少活二十年都行。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太有道理了。

  待了一会儿,打开门来。真巧,旁边的女厕所里走出一个人来,明眸皓齿,艷光照人,正朝着他笑呢。他一看,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常令他想入非非的风雨荷。

  一看到风雨荷出现在这里,成刚心里痒痒的,像有一只小手挠着似的。成刚对她笑着,说道:「大警官喝多了吗?用不用我扶你呢?」

  风雨荷红唇一撇,说道:「成刚,你这是小看我吗?这点酒对我来说,不过是漱漱口罢了,我还能喝呢。要不是姑姑在跟前看着,非跟你喝个痛快不可。」说着甩了甩秀发。

  那傲气而妩媚的样子很叫人着迷。成刚望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说道:「咱们喝酒,我倒是不怕什么,只是万一把你给喝倒了,那可不好办。你生得那么漂亮、那么迷人,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人,一旦控制下住,可会铸成大错。」说着,搓了搓手,做出一副很委屈的姿态。

  风雨荷浅浅一笑,向他凑了凑脸挑衅地问道:「万一你把我给灌醉了,你真敢碰我吗?」

  成刚故意露出色瞇瞇的样子,嘿嘿笑道:「你以为我是木头吗?我可是一个很正常有感情的男人。你要不要试试看?……」时忽然想起她脱掉外衣,露出乳房的情景,那笑容更浓了。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

  风雨荷瞇了一下美目,缓缓地说:「成刚,我不是小看你。我猜,即使我喝倒在你跟前,你也不敢。」她的眼睛里带着嘲讽与不轻视的意味,使她像一个逗人精。

  成刚把脸凑向前,两人的脸只离着不到一拳的距离,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鼻息。成刚问道:「何以见得呢?」

  风雨荷狡黠地笑着,轻声道:「我看得出,你胆子不够大。」

  成刚心里冒火,心想:什么?我胆子不够大?我成刚可是一个大男人,自尊心很强的,我怕什么呀?玩枪、玩刀子、进火海、下地狱,我从来都不怕,这个小美女敢瞧不起我,我就叫你看看我的胆子大不大。

  在对方美色的吸引下,在他怒气的驱使下,一时兴起,双手一抱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嘴压上她的红唇猛烈地亲着,像吃到美餐一般。她的唇多么热、多么嫩、又多么香,成刚感觉自己像是飞起来了。他完全忘了这是什么场合,只顾沈醉在自己的美梦里。

  风雨荷绝对想不到他会有些着,竟敢强吻她,这种行为使她方寸大乱。等她完全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亲了好几秒。对方够放肆的,亲了嘴不算,还把舌头往里顶,两只手也不满足于搂腰,还往下栘去,移到她的屁股上,在上面连抓带揉。这使风雨荷大为恼火、大为生气,却使成刚大为过瘾,心里乐得似神仙。

  风雨荷很快反应过来,在他的脚上猛踩一下,然后唿地推开他,狠狠地骂道:「流氓、色狼、王八蛋。」接着,转过身,扬长而去。

  成刚被踩得好疼,�起脚活动着,眼看着这美女的美妙背影消失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感到好舒服。这手刚摸过她的屁股,那屁股真鼓熘、真结实,透着温暖。

  他又咂咂嘴,回味着她红唇的美好。她好香、好嫩,可惜没亲够。她骂我什么?流氓、色狼,倒可以接受,王八蛋可不行。这个王八绝对不能当。唉,我强吻了她,证明了我的瞻量和我的魄力,我是一个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男子汉。不过,也得罪了她吧?一会儿该怎么面对她呢?

  等到他回到桌上时,只见风雨荷仍然谈笑风生,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仔细观察,发现她并不怎么看成刚,更别提跟他说话,这使成刚感到有点郁闷。可他并不后悔今晚的举动,若无此举,自己怎么能亲到她、摸到她,并证明自己是男子汉呢?得罪就得罪吧,日后再慢慢缓解,好在日子还长着呢。

  等大家吃喝得差不多时,风雨荷对兰花说道:「兰花,我想今晚你跟我去我父亲家里住,怎么样?」

  兰花一愣,不明所以,看了看成刚,又看向风雨荷,问道:「表姐,有什么事吗?」

  风雨荷白了成刚一眼,然后对兰花说道:「兰花,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说,我想你一定感兴趣。」说着,那美目含着坏笑看了看成刚。这使成刚不禁紧张起来,心想:怎么,难道她要向兰花告状,把刚才的秘密说出去,破坏我们家庭的和谐吗?这可下行。

  成刚连忙笑着说:「雨荷,明天你要搭车,今晚还是好好休息,兰花去了会影响你休息的。」

  风雨荷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我身体好着呢,三天三夜不睡觉,照样去工作,照样去干活。怎么,你捨不得吗?不放心的话,你也跟来吧。」她的美目似笑非笑。

  成刚不好再说什么,望着兰花。兰花点点头,说道:「那好,表姐。我跟你去舅舅家好了。」心里不禁涌起一团迷雾,不知道风雨荷究竟想跟自己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兰雪喝得小脸透红,和柿子差不多。她眨着大眼睛,说道:「表姐,我也跟你去吧,我也想跟你说说话。」

  风雨荷爽快地答应:「好,跟我走吧。你们俩个在饭店等着,我先把姑姑他们送回去。」两人没有意见,只是兰雪看了成刚好几眼。成刚对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只觉得现在说什么部下太合适。

  算过帐之后到外面上车。这回兰月学乖了,跑到前排坐,成刚便不能骚扰她了。来时的路上可被调戏惨了,这回成刚没有机会。成刚心想:不理我、躲着我,躲得开吗?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回兰花不在家,看我晚上怎么修理你。

  既然是挨着风淑萍,他自然得变老实一些,虽说岳母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可成刚不敢造次。一路上,他老实得像一只绵羊。前面的两个美女也不理他,使他大感寂寞与无聊。

  这时候,已经天黑了,车灯雪亮雪亮,照亮前方一大片地方,而照不到的地方那么黑,黑得可怕,像是从黑暗中随时会跑出一群鬼怪似的。别看喝了酒,这点酒对风雨荷根本不成影响,她开车还是那么稳当、那么老练,使人怀疑她是不真的喝过酒。

  一路上,风雨荷没有跟成刚说过话,只是偶尔从后视镜瞪他一眼。成刚有时也能注意到,不仅不气,反而对她笑,他的笑容仍然带着一点色味。能被这样的美女瞪着,谁说不是一种福气呢。爱的反面是恨,恨的反面也是爱啊,两者随时可以转换。只要我有本事,她迟早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路程的后半段,风淑萍有点困了,主要是喝酒的关系。风雨荷注意到了,便找话题振作她的精神。

  风雨荷提高声音说:「姑姑,你说兰花有没有福气呢?」

  风淑萍睁了睁眼睛,似乎好一些了,挺了挺腰,说道:「这还用说,她多好的福气啊!」

  风雨荷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说道:「好福气?指的是什么啊?」她在后视镜里又瞪了一下成刚。成刚朝她挤了一下眼睛,满不在乎。

  风淑萍说道:「福气多好啊。我的兰花进城里没吃多少苦,没受多少罪,就嫁给了一个好男人。咱们村进城的,多数还不都回来了,全都混不好。那些留在城里的,有的硬撑着不回来,没脸回来;有的嫁了人,日子也过得不怎样;有的嫁给了有钱人,那有钱人又不干人事啊。兰花跟她们一比,那是天大的福气。老天爷在保佑她,我得向老天爷磕头。」

  风雨荷听了直笑,然后脸一板,又瞪了成刚一眼,接着说道:「看来姑姑对这个姑爷挺满意的嘛!」

  风淑萍点点头,看看成刚,真是一表人材,风度不凡。别看喝了酒,仍然不失态。她微笑着说:「满意极了。要是兰月和兰雪以后都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我就没有什么愁事了。」

  风雨荷又笑了几声,却对兰月说道:「兰月,你都听到了。那么我来问你,你愿意不愿意嫁给成刚这样的男人呢?」

  兰月淡淡地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却回头看成刚,一付很深情的样子。成刚对她嘴唇一拱,然后咧嘴笑了。

  风雨荷追问道:「说话呀,兰月,不准拒绝回答。」

  兰月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成刚不是圣人,他有他的缺点和短处。不过作为一个平凡的姑娘像兰花,能嫁给他应该算是进了世外桃源,兰花也应该知足了。」

  风雨荷嘿嘿一笑,说道:「兰月,你可真滑熘。我是问你自己,你却避开自己回答。快说,愿意不愿意嫁给成刚这样的男人?」

  兰月轻声笑,说道:「不愿意。」

  风雨荷这才满意地笑了,自言自语道:「这就对了。他有什么好,比我的男朋友差得远了,连当候补队员都不够格。」说着,笑出了声。

  成刚不以为然。风淑萍却问道:「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风雨荷止住笑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姑姑,以后我带他来见你吧。」之后,不再出声了,把车开得好快。

  到了家,下了车,风雨荷二跟姑姑、兰月相拥告别,几乎要流泪了,弄得成刚心里都不好受。临走时,她把成刚叫到一边,瞪着他说:「成刚,我现在知道你是多么可恶、多么可恨了。刚才那事,我跟你没完,你不要以为没事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男人?」

  成刚下巴一�,傲然说道:「是,当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回省城时,咱们打一场,看我不打得你像疯狗似的乱跑。你敢去找我吗?」

  成刚笑了,说道:「敢。我要是不敢找你,我就是王八蛋。」

  风雨荷脸上有了笑容,还怕他耍赖,跟他击掌为誓。在瞪了成刚几眼后,开车而去,转眼消失在无边黑夜之中。

  【第十集】第四章:临时洞房

  兰月将摇摇晃晃的风淑萍扶进西屋,拉好窗帘,铺好被子,小心地服侍她躺下。风淑萍朦胧中还说道:「兰月,你也早点睡吧。」她的声音也透着几分模煳。

  兰月答应一声,说道:「妈,你先睡,我洗洗头髮就睡了。」然后,她上了炕,脱掉裙子,换上短袖、长裤。这么会工夫,风淑萍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唿吸声,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显然,她对家里的现状挺满意。兰月想到母亲年纪轻轻守了寡,拉拔几个孩子长大太不容易,打从心里佩服和尊重风淑萍。她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奉献一片孝心。

  在她下了炕要往屋外走时,她又犹豫了,心想:兰花不在家,成刚会不会叫我陪他呢?万一叫我可怎么办?这傢伙好色,在车上手都不老实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会白白放过吗?想到他的色、他的爱、他的关心与呵护,心里又是一片温馨与甜蜜,觉得一个女孩子,能遇到如此多情的郎君,实在是福气。又想到风雨荷在车上的问话,她不禁笑了。她当时回答是:「不愿意。」是有她的道理。

  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关了灯轻轻出门,见东屋正亮着呢,没有什么动静。兰月的芳心狂跳了几下,轻轻地舀了水洗起脸来,没洗几下,东屋门吱呀一声裂了缝。接着听到嘘嘘的声音,好像是某种昆虫在夏夜发出的。

  兰月知道成刚在作怪,故意不理他,光顾洗自己的头髮,有意将头髮洗得扑扑直响,把嘘声淹没。在这种情况下,成刚走过来,在她的胸口上捏了一把,捏得兰月啊了一声,�起湿淋淋的脸,瞪了成刚一眼,说道:「我在洗头呢,不要乱来。」

  成刚笑嘻嘻地说:「怎么不理我呢?我可是气等你等到我心痛』啊!」

  兰月很冷静地说:「不用等我,快回去睡觉吧。我妈在屋里呢。」说罢,朝西屋一指,表明自己的顾虑。

  成刚看了一眼西屋门,目光又转回到兰月的脸上,见她的脸那么湿、那么白,那双美目仍带着几分柔情,想到她穿裙子的大腿,以及她下面湿润的感觉,心不禁荡漾起来。

  他冲动地从后面抱住兰月的腰,用勃起的棒子摩擦着她的屁股跟下面,急切地说:「兰月,洗完头来陪我吧。你不是一直想陪我睡一夜吗?像夫妻那样,这就是个机会啊。我相信你不会想错过的。」说着,两只手前伸,一手一个地握着奶子抓弄把玩,对那敏感的大奶头更是不会冷落。

  兰月哪受得了这个,忙说道:「快放开,快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当心我妈突然走出来。」

  成刚一笑,在她的耳边吹着气,说道:「放开可以,不过你得同意陪我。不然,我不会放你走。我在这儿就脱你的裤子插进去,你就是回屋睡觉也不成。我会进屋,把你偷出来,抱到我的被窝里去。」

  好女怕缠郎。兰月被他缠得没法,很无奈地说:「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你先回屋等着吧。」

  成刚时轻时重地玩着奶子,感觉着那里的柔软与弹性,嘴上说:「那你可得快点来,不准骗我,不然我可不客气,会像土匪那样对你。」

  兰月点头道:「知道了,我洗完头就来。」

  成刚不是个不讲理的傢伙,他松开手,美滋滋地回屋了。兰月身上的「挑逗」一解除,长出了一口气。她心想:我遇到这样的男人是我的福气,同时也是我的不幸。以后的人生都得听他的了,可是我如果要离开他,他也不会缠着我。可是,我又怎么能离得开呢?这真是解不开的矛盾,谁知道明天的路会走到哪里呢?

  兰月怀着慌乱与迷惘洗着,在水的清凉与滋润下,她的脑中并没有蹦出什么耀眼的火花。那边的成刚在屋里兴高采烈,像驴拉磨一般在屋里转着圈子。东屋的灯够亮,那黄而亮的光芒将每一处照得光明,成刚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那影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多好的机会,今晚可以大享艷福。兰花不在,兰月补缺,今晚她便是我亲爱的老婆。一会儿,该怎么玩呢?一定得玩点开心的、新鲜的、最能显示男人雄风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红杏枝头春意闹」、「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他想到得意处,乐得直搓手,彷彿一搓之下,就能搓出个大美女来。

  等了好久,兰月才姗姗而来。她已经关掉外屋灯,一进屋便说:「把灯关掉吧,我害怕。」

  成刚望着兰月,非常满意。兰月的头髮又黑又湿,散着洗髮精味,也夹着她的体香。她的脸嫩得能掐出水来,越发显得双唇的红润。那双文静的美目,充满了柔情,也充满了幽怨。「眼波一动被人猜」,那盈盈的美目里是一个丰富的世界啊!

  再看脸之外,一双圆而白的胳膊从衣袖里露出来,像是雪捏的一般。再看大腿,虽换了裤子,也能看出长而直。成刚对她的胸脯多看了几眼,他觉得那里才是最有魅力的,那里好高好紧,大有破衣而出之势。由于兰月此时有几分慌张跟激动,身子微颤,胸脯也跟着颤着,使成刚的心也跟着它的节奏颤动。回想以前两人做爱时,那奶子自由地晃啊、跳呀、动啊,成刚直感到口干舌燥。

  兰月伸手去关灯。成刚将她拦住了说道:「别关,关了灯,我就看不见你的身子。」

  兰月反驳道:「可开着灯,我妈可能会看到我。」于是推开他的手将灯关了。灯一关,屋里便黑漆漆的,只有从前后别人家映过来的一点亮,使得屋子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们彼此仍可以看到对方的影子。

  虽然有点遗憾,但成刚还是听从她的意思,毕竟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虽说两人的关系好,感情厚,他也不能不有所顾忌。以目前的形势看,和兰月事还不能暴露,一旦东窗事发,他成刚不会受多大的伤害,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兰月可不行呀,她在她妈跟前呢,说不定她妈会怎么修理她。他不能不为兰月想想。

  成刚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像是怕她突然蒸发了似的。他动情地说:「兰月,我亲爱的老婆,我好想好想疼爱你。」

  兰月激动得身子直抖,柔声说:「我也愿意被你疼,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我多想像兰花一样天天陪伴你,我已经烦透了当地下情人。」

  成刚亲吻着她的脸,安慰道:「你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不要那么消极、那么灰心。等你调到省城之后,我帮你弄间房子,你住进去,那时候我们就成了自由人了。」说罢,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唇有点凉,不过跟风雨荷的一样嫩、一样香。想到吻风雨荷的情景,成刚太骄傲、太冲动,因此更为猛烈地吻着兰月。亲她、舔她、咬她、磨擦她,使她的情慾高涨,最终变成慾火。

  成刚的双手也忙碌起来。一手搂腰,一手在她的后背上滑动、感受着,不一会儿,来到她的屁股上摸索、探寻,像要找寻什么宝藏似的。而在上头,他佔了便宜之后,把舌头往兰月的嘴里顶。

  兰月根本不想抵抗,嘴一张,成刚的舌头便顺利进入。两舌相遇,缠绵不休,先是在兰月嘴里缠,又转到成刚嘴里。后来,两人的舌头都吐出唇外,相互舔着、顶着、纠缠着,不时发出轻微的唧唧声,使两人都心花怒放,情慾升高。

  成刚的手更加重了力量,使劲地抓捏着屁股肉,弄得兰月直扭腰。这还不算,稍后,那手沿着股沟来到敏感地带,在那私处肆意地抠着、顶着、摩挲着,像一只小虫子骚扰着,使兰月从鼻子发出了哼声,喘息声也更大了。成刚可以感觉到她的唿气有多热。

  他感觉兰月已经动了情,一双玉臂也主动抱他。过了几秒钟,她的一只玉手伸到成刚的胯下,一碰那里,吓了一跳,那玩意早变成大砲,隔着裤子向她示威,那么硬、那么兇。兰月含羞地碰着、拨弄着,芳心怦怦跳,回想起从前的美妙时光,她感觉自己下面都湿了。

  成刚的手指还在她下面活动,已经感觉到那里的变化了。兰月被逗得不行,费了好大劲才推开成刚,接着唿唿直喘气。成刚微笑道:「兰月,你下面发大水了。来,上炕吧,让我帮你抗洪。」

  兰月仍然感到一点羞涩。她的脸热极了,并不全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知道自己也动了春情,很想那事。她故意说道:「我妈随时都会醒,我还是回去吧,安全第一吶。」说着,向门口走去。

  事到如今,成刚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呢?他连忙拦住她,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来,嘴上说道:「我的兰月老婆,你往哪儿跑。今晚我一定让你浪得像个婊子。」

  兰月四肢乱挣,哼道:「我是老师,我量高雅的姑娘,我不是婊子。」但这声音忽然没了,像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折断一样。

  不用说,成刚的东屋成为两人的洞房,春风必会刮遍每一个角落。

  都到这份上了,兰月还说道:「成刚啊,咱们还是别做了。」

  成刚将她放在炕上,说道:「为什么?」

  兰月嗫嚅着说:「我今天可不是安全期,万一出意外可怎么好?」

  成刚很爽快地说:「要是怀上,你就生出来,我来养活好了。」说罢,两手并用帮兰月脱衣。尽管没有灯光,他的感觉也很准确,没过一会儿,兰月已经一丝不挂。在黑暗里,仍能感觉到她身子的白净。尤其是身上的香气,更能使入骨头髮软。

  成刚急不可待,以最快速度脱光自己,然后趴上去。他感觉她的身子真热、真柔软,如同趴在棉花上一样。他伸出双手握着她的奶子,有节奏地推着、转着,还逗着大奶头。而他的肉棒子也没有间着,在她的双腿间乱拱、乱顶。上下同时活动,又弄得兰月气喘吁吁,鼻子哼哼,扭腰摆臀。她忍不住双手在成刚健壮的肉体上抚摸,心里好甜蜜。

  作为一个正常的姑娘,尝过肉味的姑娘,她也经常嚮往这好事,可是却不能表白,也不能跟别人说。她是一个自爱的女孩子,也是受人尊敬的老师,为人师表,自然得安分点儿,尤其是她还未婚,没有正常过性生活的资格,只能偷偷摸摸地干几下。越难得的东西越有魅力,因此,每次亲热,都留在了兰月的心里久久不忘。

  没过一会儿,成刚又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手揉弄着,如同揉团面。与此同时,他凑过嘴舔起奶头,不时用唇吮、用牙轻咬。兰月哪受得了这个,哼哼唧唧地说:「成刚,别闹了,想做就进去吧。你真坏,真会折磨人。」那声音如泣如诉,又动人心魄。

  成刚觉得好玩,不急于插她,而是两个奶子轮流玩着。没过几分钟,玩得两只奶子膨胀起来,比山东大馒头还大,两粒奶头也挺立如豆。成刚大乐,把奶头亲得直响,两只手抓呀按啊,随心所欲。

  兰月受不了,双手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哼道:「亲爱的老公,你要不马上插进去,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成刚听她的声音又柔美又甜腻,对她来说,实在难得,便逗她道:「插你什么呀?」

  兰月低声道:「插阴道。」

  成刚嘿嘿两声,说道:「兰月,干嘛说得那么斯文,说得粗俗一点才过瘾。对了,用什么插呀?」

  兰月又小声说:「用你的阴茎插。」说着,张开双腿,直挺屁股,将下体迎凑肉棒子。

  成刚偏不使她如意,一边躲闪着,一边笑道:「快说,用什么插什么?说得下流点才好听。」

  兰月喘息着说:「用大阴茎插阴道。」

  成刚笑了,说道:「兰月,你不听话,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身子坐起,将兰月的双腿弯起往前推,直推得双腿靠胸了。然后,他的头一低,一张嘴开始在兰月的小穴亲密接触。他贪婪地舔着,到处舔着,舔得兰月啊啊直叫,身子直颤,嘴里说:「饶了我吧,我服你了,我要向你投降。」她伸手按着他的头,像是鼓励他似的。

  成刚哪肯罢休。那小穴的味道多么诱人,最能刺激男人的慾望。兰月的小穴多敏感,没几下就洪水氾滥,流水不止。成刚舔得小穴唧唧有声,不时用嘴夹着她的肉片,轻咬她的小豆,还大口吸她的爱液,抽空还亲她下面的小菊花。他的技巧很好,态度热情,把兰月爽得魂儿都要上天。在美爽之余,又感动无比。她深感成刚爱极了她。本来,按照她的思想观念,不能接受这种亲热方式。可是多次试过之后,却觉得感觉不错,于是她爱上这种方式了。她觉得当女人挺好,有这样一个男人亲吻秘处,别提有多美了,那种美呈言语都表达不出来的。

  兰月身子颤抖得厉害,嘴里的句子也断断续续:「成刚,亲爱的,好老公……快插进来吧,求求你了……再不进来,我要……疯了……」

  成刚拾起湿淋淋黏答答的嘴,得意笑道:「那你快说,说得骚一些。说得骚,我就高兴。我二同兴,就开始干你。」

  兰月唿唿喘着气,说道:「让我怎么说,我不会呀。」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不会可以学,我来教你吧。你就说,「成刚,亲爱的老公,用你的大鸡巴,操兰月的小骚屄。兰月的小骚屄都要痒死了。」

  这话听得兰月脸上好烫。在成刚的催促下,她只好说了:「成刚,我亲爱的老公,用你的……」说到这儿不由得停了下来。

  成刚催促她:「说呀说呀,我爱听。」

  兰月没法子,为了让他插进去,用了蚊哼般的声音说:「用你的大鸡巴,操兰月的小骚屄。兰月的小骚厌痒死了。」那声音含着羞,又特别轻柔,有独特的魅力。这声音有如仙乐入耳,成刚如何受得了呢?

  他冲动得趴在她的身上,将威风凛凛的肉棒子顶在穴口上,笑道:「兰月,老公答应你的请求。大鸡巴开始操你的小骚屄了。」说罢,屁股一使劲,噗哧一声,就插进大半根,再一下子,已经顶到花心上。插得兰月啊地一声,透着满足跟快意。

  她在他的肩头轻咬一口,哼道:「成刚,亲爱的,我恨死你了。你烬教我说脏话,干坏事。」那肉棒将她的小穴塞得满满,好舒服啊!

  成刚也挺舒服,小穴多紧,夹得肉棒别提多美了。他静了几秒,然后噗哧噗哧地干起来。每当肉棒插到底时,都发出帕帕声。成刚大口喘着气,不是累,而是爽的。兰月将成刚搂得紧紧的,两条腿也忍不住�起来缠他,使他想跑都跑不了,要不是关了灯,那情形一定很好看。要是风淑萍见到大女儿如此放荡,她一定不会相信。

  兰月在快感的刺激下,很自然地呻吟起来,那声音那么动听,令人销魂。高高低低,轻轻重重,使人百听不厌。

  成刚尽显男儿威风,先是匀速干着,后来加快了,犹如大雨倾盆,或车跑高速,或马踏草原。每一下都抽到穴口,然后狠狠刺人,简直要把兰月剌穿。

  他一口气干了几百下,兰月就挺不住地高潮。

  成刚没有放过她,接着干。兰月没有投降,坚持战斗,比以前的战斗力强多了。

  为了好玩,他们便开始玩起花样来。他先是扛着兰月的双腿干,努力发挥男人的力量优势。一会儿又站起来,将兰月抱起来干。接着,又让她跪伏着从后面插。这一式比较过瘾,兰月的奶子大,成刚一边插她,一边伸手抓她的奶子,玩两球,捏奶头,更给兰月添了乐趣。一会儿,又收回手,在干她的同时,双手在她的屁股上滑动。这屁股真光滑,跟绸缎一般,这屁股真够嫩的,像能掐出水来。

  成刚玩得兴起,不时伸手搔她的菊花,使得兰月在呻吟之外,还有惊唿。后来成刚又玩了个花样,即两人都坐着,双手后拄,同时挺屁股,使大棒子在小穴里进出。要是开了灯,一定可以看到进出的样子,那一定很刺激。

  接着,成刚又来新招式。他让兰月躺着,自己�高她的下体,�到最高时,他伸一腿,伸过她的双腿间,脚踩炕上,踩在她头旁边,然后一手把屁股,一手把腿,再将肉棒插进去。约莫插了几十下吧,兰月娇喘着说:「成刚,你哪里来这么多的花样?你简直可以当性学博士了。」

  成刚唿唿地干着,得意地说:「兰月,我这方面的知识够你学一辈子,你就努力学习吧,我一定把你给变成荡妇。」

  兰月哼哼道:「我不要做荡妇,我要当淑女。」

  成刚笑道:「床下是淑女,床上是荡妇啊。」又猛插不已。

  兰月说道:「亲爱的,我有点累了,你快好了吧?找已经高潮好几次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么说,没好也好了。」说着,抽出肉棒子,将兰月放平,说道,「兰月,咱们来个乳交吧。」

  兰月不解其意,问道:「你说什么?我不仅。」

  成刚说:「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着,就将要领讲了一遍。

  接下来,兰月就按照成刚的要求做。成刚跨在兰月身上蹲下来,将肉棒放她两乳之间。兰月伸双手向中间挤奶子,将肉棒夹住,成刚便有节奏地抽动肉棒子。那棒子跟乌龟头一样,一伸一缩。

  兰月觉得好玩,说道:「成刚,你可真会玩,我越来越佩服你了。我怎么想,都觉得你都不像一个大学毕业生,倒像是流氓出身。」

  成刚一边抽动着,一边笑道:「难道大学生就没有性慾吗?就不做爱吗?他们也是人吶。」

  没抽多少下,成刚便扑扑地射了。那精液射得好远,射到了兰月的俏脸上,有几滴落到了她的嘴边。她舔了舔,没什么怪味。

  成刚连忙找纸帮她擦干。之后,没有让她走,而是并排躺着,盖上被,像夫妻一样相拥着。

  两人在静谧之中躺了好久,没有说话。双方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每一声心跳,都会引起自己的遐想。

  成刚怀抱玉人的肉体,得意洋洋,心满意足,问道:「兰月,刚才舒不舒服?」

  兰月亲了亲成刚的脸,说道:「很舒服。」

  成刚追问道:「怎么个舒服法?」

  兰月幽幽地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羽毛,在空中飞着飞着,不想落地。」

  成刚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闻着她的香气说道:「我也觉得舒服啊。男女之事,太叫入迷恋,你要是天天晚上这么陪着我就太好了。我为了你,愿意一辈子在小村子里。」

  兰月嘆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成刚换了个话题。他说道:「兰月,在车上时,雨荷问你愿意不愿意嫁给我这样的男人,你怎么说不愿意呢?」

  兰月轻声笑了,说道:「当着雨荷跟兰花的面,我能说愿意吗?」

  成刚说道:「那你可以回答别的呀?」

  兰月说道:「我说不愿意是有我的道理。」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我倒想听听。」

  兰月顿了顿,说道:「我说不愿意,指的是没法嫁给你。嫁不成你,在我看来,跟不愿意一样。」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兰月问道:「成刚,你说实话,你是不喜欢我表姐雨荷?说实话。」

  成刚心里一暖,但在弄不清她的意思之前,他不能乱说。于是,他反问道:「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呢?」

  兰月强调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我想听你老实回答。」

  成刚想了想,小心地回答:「我对她这样有能力的姑娘是很欣赏的。」

  兰月嘻嘻一笑,娇瞋地说道:「你真是个滑头。其实你就是说喜欢她,我也不会责怪你。你想,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妙人儿,女人见了还会怦然心动呢,更何况你们这些登徒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倒是真觉得奇怪了。」

  成刚开朗地笑着,说道:「听你这意思,你倒是挺大方,不反对我泡她吗?」

  兰月笑了几声,说:「你泡别的女人,我很反对,你去泡她,我没有意见。」

  成刚问道:「为什么?」

  兰月胸有成竹地说:「这很简单,她不会爱上你的。」

  成刚说道:「不会吧,连你都能爱上我,她为什么不会?」

  兰月唉了一声,说道:「她比我聪明、理智得多,不像我这么好骗。她的眼光比我高得多,就凭你已是有妇之夫这个事实,你就已经失去追求她的资格了。你也不是没听她说过,不会跟已婚男人谈情说爱。你虽说不错,她也不会破例。」

  成刚长嘆一声,说道:「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没机会就没机会,反正我有了你,已经很知足。」心里却说:我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只要给我一条缝,我会把它变成大窟窿。只要给我一个槓桿,我也能将地球翘起来。她风雨荷也是人,也是有感觉的,我只要努力,就有机会。

  兰月说道:「成刚,你要是能把她也变成你的女人,我这辈子都服了你。」

  成刚想了想,有点洩气,苦笑道:「激我也没有用。那丫头是块硬骨头,我放着轻松的日子不过,费劲心机地去啃她?我又不是吃饱撑着。」心里却想:那风雨荷正恨着我呢,因为我佔了她的便宜。追不上就算了,不过要是给我机会,我一定冲锋。这样的美餐落到别人嘴里,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是处女,就不是处女,我还是想操她。

  兰月微笑道:「你知道就好。」

  成刚嘿嘿笑两声,说道:「兰月,我听了半天,我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你根本不是鼓励我追求她,而是提醒我不要胡思乱想,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我说得对不对?」

  兰月呵呵笑,说道:「这话我可没说,都是你说的。」

  成刚乱想了一会儿,决定不谈风雨荷,因为这个名字会令她心里不安。于是他又换了一个话题:「兰月呀,这些日子学校有没有什么好事?」

  兰月回答道:「有啊。最近学校忙着评优秀教师,我们校里有两个名额。」

  成刚立刻表现出关心来,说道:「有没有你?」

  兰月沈吟着说:「往年没有,我的资格不够,又不是正式老师。现在行了,我转正职了,也有资格竟选了,所以这次我也是候选人之一。」说到这儿,她不禁显出兴奋之意。

  成刚的手在兰月的屁股一带转着,非常惬意,说道:「那你希望大不大?」

  兰月推开他的魔手,说道:「希望非常大。我本年度的表现是公认的好,只是资歷浅了些。跟我竟争的都是些老教师,他们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你也知道,这年头不管评什么,都不是光靠水准跟能力的。」

  成刚笑着说:「对这个时代,我了解得自然比你清楚。我来问你,要是选上了,有什么好处?」

  兰月回答道:「好处一大堆,并且影响一生。首先工资会升一级,然后会把此事记录在案。等退休了,工资再升两级。除此之外,成为优秀教师之后,还会得到奖金五百元,由公家出钱到省城旅游一次,再到省级学校公开讲课一次,由电视台拍摄下来。」

  成刚听得哦了两声,说道:「真是想不到好处这么多。这么说,你一定要得手才行。」

  兰月笑了两声,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对得起良心。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等着瞧吧。」

  成刚暗暗将这事记在心里,决定帮帮她。作为她的情人,自己不帮谁帮她?她那么想选上,自己一定尽力而为。

  过了一会儿,兰月坐了起来,说道:「我该回去了。我怕妈会醒来,要是发现我不见了,那可不好办。」

  成刚哪捨得她走呀,一把搂过来,说道:「你的运气不会那么差,你妈不会发现的。咱们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你一定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陪我睡到天亮,天亮再回去。」

  兰月被他纠缠不过只好同意。接着,两人侧卧,身体挨着,他将脸贴在她的大奶子上,不时拱着、磨擦着,弄得兰月痒得直笑,说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睡觉啊?别淘气了,真像个顽童。」

  两人又闹了一阵儿,这才相拥而眠。不用说,这一觉是很甜很美的了,连做梦都是香的。等成刚一觉醒来时,怀中早已空空如也,不知道兰月何时走的,而自己的怀里还留着她的香气呢。他回想昨晚的美事,心神俱醉。这样的艷福要是天天有,那可赶上当皇帝,难怪唐明皇要「从此君王不早朝」。美女的力量,连真龙天子也无法抵抗。

  他坐起来,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发白,但还没有大亮呢。他已经睡不着了,但起来也没有事做,因此他又躺了下来,想想今天应该做什么事,想了一会儿,在心里列了一个日程表:一,要打电话给父亲,问候一下,顺便让他帮办兰月的事;二,要去赴约,去见玲玲。这个小美女已经春情荡漾,一定准备好了怎么服侍我;三,要去把兰花接回来,以表现我对她的关心与爱意。我得让她知道我是一个好丈夫。

  吃早饭的时候,三人坐定。兰月已经穿戴整齐,跟成刚的目光一对,便马上避开。她的脸蛋红如朝霞,特别娇艳。看来,昨晚她是过足了瘾。这朵花在情人的浇灌下,越发地迷人了。

  三人吃着饭,邻居家的一个老太太来了。风淑萍便招唿她到炕沿上坐。老太太坐好之后,便问道:「你知道咱村里出了新闻没有?」

  风淑萍放下碗筷,说道:「不知道。出了什么新闻?谁家的事?」

  老太太一瞇眼睛,说道:「还能谁家的事,还不是村长家的。昨天,村长跟他老婆干起来了,村长还打了李三了两巴掌呢。」

  风淑萍惊讶了,说:「还有这等事?村长虽说脾气不好,可很少听说他打老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闹得这么兇?」

  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又哼了几声,说道:「还能什么事呀,还不是跟姓李的狐狸精有关系。听人说,村长要他老婆安分点,以后别再找李会计的麻烦。他老婆不同意,村长就骂了她几句,说是不干就离婚。说是离婚了,有得是女人想嫁他。李三了急眼了,张嘴就骂村长王八头,天生的乌龟脑袋。村长气了,才动手打了她,打得他老婆脸都肿了。」

  风淑萍唉了一声,说道:「这都夫妻这么久了,才多大点儿事,打得这个兇,互相让让,不就没事了吗?」

  老太太说:「可不是,两人脾气都不好,谁也不让谁,跟两头老牛顶架似的。」

  风淑萍问道:「那他家的两个儿子就在跟前看着两人打架?」

  老太大摆了摆手,说道:「他们的儿子都不在。要是在的话,村长能跟他老婆说李会计的事吗?唉唉,这个狐狸精,真不要脸。她那个男人也真够窝囊,根本管不了她。」

  成刚在旁细听了,没有出声。这种事他得关心,因为李阿姨跟他的关系可不一般。

  那老太太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了,他心想:看来这个村长对李阿姨还是有一点点真情,不完全是玩玩而已。明知道自己老婆有后台,他都敢打,可见这次是下定决定要帮李阿姨摆脱困境。男人就应该这样,这样的男人才是纯爷们。

  但这样的事要不要告诉李阿姨呢?他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大的事,村长肯定会告诉李阿姨,自己不必多事。

  饭后,那老太太也走了。兰月跟风淑萍打过招唿,又向成刚深情地看了几眼,夹着两本书上班去了。她的步履多么轻盈,她的姿势多么优美,她的气质多么文雅,而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彷彿是最好的苹果。

  成刚望着她微微摆动的圆屁股,心花朵朵开。回忆昨晚的一幕幕,多希望那样的好事天天来。

  这回家里只剩下他跟风淑萍。他发现风淑萍已经把昨天穿的那一套衣服换掉,换上了家常衣服,是那种土气过时、但洗得干干净净的旧衣服。她穿着做饭、洗衣、扫院子等等。

  作为晚辈,应该关心一下。成刚礼貌地说:「婶子,你昨晚没喝多吧?」

  风淑萍微笑,笑容中透着迷人的成熟风韵及温暖,说道:「喝了两杯,就迷迷煳煳。以后可不能这个样,让你们都笑话了。」她摸摸自己的脸,有点不好意思。

  成刚安慰道:「这是你不常喝。如果一天干活累了,晚上喝一点酒、睡一觉,起来会非常有精神。」

  风淑萍说道:「我昨晚回到家,一觉到天亮。要不是兰月叫醒我,还不知道得睡到几点钟呢。兰月的酒量比我好啊!」

  成刚听后心里稍安,心想:要是她没有说谎,那么她晚上没有起来,也没发现我跟兰月的事,这样再好不过了,兰月又躲过一次危险。不过以后可得注意,别再让她冒这个险,既然爱她就不应该让她受伤害。

  风淑萍想到一件事,说道:「成刚,你说这时候雨荷该上车了吧?」

  成刚看看天色,说道:「要是坐早车,这时候已经往省城了,可能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风淑萍感慨道:「她真是一个好孩子。我兄弟好福气,让人眼红啊!」

  成刚望着她的脸,见她不笑时没有什么皱纹。在她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要知道她可是从来没有做过美容,也没有用过什么好的化妆品。

  成刚说道:「婶子,你的福气也不错,你看现在基本上也没什么愁事了。」

  风淑萍笑了笑,露出几条浅浅的皱纹,说道:「女儿都还好,只是兰强让我操心,我总是放心不下他。这小子在村子里就好赌、好玩、好惹祸,这次出去可得争点气,不然都对不起你了。」

  成刚说道:「我以后会尽力照顾他的。」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兰花遇上你是天大的造化。可是兰月吶,她以后会嫁个啥样的男人?」说着她转身去干活儿。成刚望着她,虽说一身不像样的衣服,还是没有将她的风采盖住。她的身体外形很好、很直、够高、够匀称,别看已四十出头,身材并没有走形。尤其那细腰大屁股,更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成刚暗叫可惜。这么好的肉体,却多年间置,实在是浪费。每个美女都是一朵花,常年不浇水不滋润,再好的花也会枯萎。她这么久没有性生活,怎么受得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难道她真的戒色?没了性慾,跟出家人一样吗?这样的美女,过早地失去性爱,真叫人觉得可怜。为什么她不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呢?白白浪费宝贵青春。可这种问题太敏感,自己也不便去问她。

  他回想起李阿姨的叙述,心里翻江倒海。那粗俗的村长趴在风淑萍的身上猛干,脏话连篇。尤其是让风淑萍跪着,翘起大屁股,他一边干着,一边摸她,把她干得兴奋忘了自尊,就什么都叫出来了。那情景太叫人着迷,也叫男人们吃醋啊!

  他心想:村长那样如同黑土块一样的傢伙,哪有干风淑萍的资格啊?干她的人怎么样也应该是一位相貌堂堂、有点风度的男人,至少也应该看着顺眼。真是「好白菜都叫猪拱了」。还好,他们干几次就断了。

  这么久没有性生活,难怪风淑萍的脸色不够红润、不够润泽。没有男人的宠爱,女人会老得很快。唉,这样的女人再不找男人,会很快变成老太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胡思乱想一阵后,他跟风淑萍打了个招唿便走进院子,发动摩托车,随意地骑着。他慢悠悠地跑在村里的路上,看看两边一排排朴实无华的民房,以及身边不时经过老实的村民,他心里有一种光荣感。为什么呢?因为在这里,他在许多方面都有绝对压倒的优势。可是,他跟城里的人比,他可什么都不是,像他这样的经济条件,省城里多得是,可以拿鞭子赶的。

  他来到县道入口时停下车,觉得有必要打个电话,于是他决定先打给兰花。

  「兰花吗?我下午去接你。对了,你舅舅家在哪儿?我找不到。」

  「你到县城之后打电话给我,我出来找你。」兰花的声音里透着高兴与骄傲。哪个女人不喜欢老公关心与爱护?女人可是用来哄的。

  「好,没问题。对了,你表姐走了吗?」他用了礼貌的口气。

  「已经走半天了。我们送她上的车,她临走时还提起你。」

  成刚的心猛地一跳,故作镇静地说:「她说什么?」

  兰花笑道:「她说,要在省城跟你比武,好好打一场,一定打得你连滚带爬,还叫我别心疼。她说的时候横眉立目,像要玩真的似的。」

  成刚明白其中原因,心想:想打得我连滚带爬,哪有那么容易。等我回省城一定找你,要是我胜了你,我可不客气,一定再亲你几口。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多么强悍的男人,可不是棉花团。我要让你知道,女人是被征服者,是用来干的。

  成刚问道:「你们昨晚都说什么了?这傢伙,搞得神神秘秘的,跟特务似的。」

  兰花笑嘻嘻地说:「说了好多好多,什么话都有。你要感兴趣,我回家跟你说。」

  成刚心里急得恨不得现在就听听那些话。可是在电话里实在不方便,也不知道风雨荷都跟兰花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他的坏话。不过现在看来,应该还没有向兰花告状,说他对她非礼的事。这就好,至少家庭少了一场风暴。不然兰花要是知道,少不了跟他哭哭啼啼。

  挂断之后,他又急着打给父亲。响了有一会儿,那头才听到父亲的声音:「成刚吗?还在村子里?」接着,猛烈地咳嗽几声。

  成刚大惊,忙问道:「爸,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父亲清了清嗓子,喘息着说:「没事没事,这几天没睡好,又着了凉。」

  成刚用温暖的声音说:「爸,你身体不好,可得多照顾自己。你的身体不只属于你自己,也属于公司、属于家里人,你可不能粗心大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吶。」

  父亲呵呵笑了,笑得又咳嗽了两声,使成刚的心直往下沈。父亲说道:「儿子,我暂时死不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要是我死了,你就接班吧,我早就立好了遗嘱,一切已经交待明白了。」

  成刚嘆息几声,说道:「爸,你立遗嘱也太早了吧?再说,你把位子跟公司交给我,继母跟弟弟怎么办?」

  父亲沈默数秒,说:「我没有让他们知道。公司是我的,我有权力决定一切。再说,他们的能力有限,难当大任。你弟弟是个书呆子,做做学问还行,当『司令』不行。你继母究竟是一个妇道人家,做点小买卖还可以,干大事业她不是那块料。再说,她是我的老婆,又年纪很轻,我要是死了把公司交给她,即使不赔得倾家荡产,也会被别的男人骗去。那样我一生心血就都完了。相比之下,还是儿子最可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成刚听了感动,说道:「爸,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对继母跟弟弟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想到继母,想到她的脸蛋跟身影,成刚便心惊肉跳,因为他问心有愧。

  父亲笑了笑,说:「成刚,你放心,我不会那么不近人情,我对他们另有安排,不会什么都不给。还有啊,我要是哪天死了,你可得替我照顾好他们。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成刚思了一声,动情地说:「爸,真要是你不在,公司落在我的头上,我一定好好工作,同时也会善待继母跟弟弟,我不会那么没有人情味。」心想:我想不理他们也不成,那件事还没有了结,继母肯定会跟我算帐。唉,我成刚真是太色了,屡教不改。

  父亲又说:「成刚,帮你大姨子调动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就在这个月里会有结果。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成刚欢唿道:「太好了,这回兰月可以扬眉吐气了。」心想:她听了一定会高兴地扑到我的怀里。

  父亲也笑了,说道:「小子,你不会是看上你的大姨子了吧?」

  成刚哪能承认呢?连忙说道:「父亲真会开玩笑。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请您帮忙呢?」接着便把评「优秀教师」的事说了。

  父亲表示没有问题,小事一桩。最后,成刚说道:「爸,你要是觉得身体不好,记得要快去医院,也别忘了通知我,我会坐火箭回去的。我可是你的儿子。」他现在也敢于见他了。

  父亲笑道:「好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住几天农村后快点回来吧,省城才是你的天堂呢。」

  成刚答应一声。父子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在亲情的温暖中恋恋不捨地挂断了。

  【第十集】第五章:水中之乐

  他骑着摩托车,轻松愉快地往县城方向而去。一路之上,但见两边景物纷纷退去,没人在后面坐着,他可以骑得快一些。到底是小村之路,车不多。他骑了一段路,也没见几台汽车经过身边。

  他一口气骑到了县城里,这回热闹多了。楼房多了,车多了,路边的小摊跟店铺令人应接不暇,这样的情景跟乡下所看到的,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成刚觉得各有各的好处,他无法说哪里好,哪里不好。

  由于时间还早,他不必马上打电话,他只发了个简讯给玲玲,告知她自己已经来了,剩下的事让她安排。

  他决定先逛逛街消磨一下时间,虽说县城不能跟省城的繁华、富庶相比,但要想遛达也是地方多多,够他玩一会儿。

  他去了商店,就是那次救兰雪、抓瘦猴子的那间。很自然的,他想起了风雨荷——那位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她的风姿与魅力谁能阻挡?自己这么有定力的人,也不禁滋生爱意,而且还绝对不止是色心与性慾。此时此刻,她可能已经到家了,正走在省城的大街上恨着我吧?那亲吻与抚摸的滋味多叫人怀念,只是亲密的程度远远不够。还没有过瘾,便「夭折」了。唉,可惜呀,没达到目的。

  他漫无目的地瞎晃着,没有购物之意。东西没什么好看,只是走马看花而已。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楼上楼下的服务生,都穿着制服。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靓妹。好看的人都哪里去了?也许这里不好,全都跑外面挣钱去,嫁人去,求发展去了。

  逛了一圈觉得没多大意思,就出了商店往别处走去。正要进一家手机店,这时从旁边一家水果店出来一个人。那人看到成刚精神一振,几步蹿上前,成刚不头一瞧,这人傻大黑粗,穿得挺整齐,只是一脸土气。

  这人成刚认识,是村长的儿子——牯子,自己见过他。一见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老婆兰花。

  牯子啊了一声,叫道:「成刚,你怎么会在这呢?」

  成刚瞧了瞧他,微笑道:「这不是牯子吗?村长家的公子哥啊。我怎么会在这?这话很奇怪呀,这里是县城的大街,又不是皇宫。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牯子不由得脸上一热,觉得自己的嘴真笨,说了废话。他露出傻笑,接着又变严肃,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怎么就这么巧碰上你了呢?」

  成刚哈哈一笑,摆出男人潇洒的风度,慢慢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你喊我只为了跟我打个招唿吗?要是这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觉得跟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好谈。虽说这人只是兰花以前交往的对象,不是前夫,可跟他在一起也觉得心里有疙瘩。

  牯子挡住他的去路,说道:「成刚,你别走。咱们遇上了,就好好聊聊。我上次见过你以后,心里有了不少话,我想跟你谈谈。」

  成刚望着他来者不善的脸,说道:「咱们好像没有什么可聊的吧?我要是没记错,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只怕会无话可说,彼此都会感到没趣。」

  牯子哎了一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想咱们中间有兰花,肯定有不少话可说呢。」他说话还算流利,像是打好了腹稿似的。当他说到兰花的名字时,眼中掠过一丝悲愤与怨毒之意。

  成刚注意到了,也提高了警觉,心想:难不成他要跟我动武?这我可不怕他。

  他后退一步,沈吟道:「好吧,那咱们就谈谈好了。」

  牯子一指后面,说道:「那边有个茶馆,咱们到那儿吧。」他望着成刚,目光还算和气。但成刚可以看出他心里肯定不像目光这么温和。他看了一下时间,即使聊一下,也不会影响自己的约会,便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盛情,我也不便拒绝。」心想:他能把我怎么样呢?我成刚还会怕你一个乡下汉子吗?我交手过的敌人也不少,连握着枪的瘦猴子也打过交道,他不一样是我手下败将?何况你一个乡下野小子?不过趁这机会我也可以从他的嘴里听听兰花的歷史。我相信,兰花不会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牯子见他答应了,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在前头带路,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一家茶楼,两人上了楼,找了个包厢,要了一壶茶,然后对面坐下,隔着一张桌子。

  成刚打量一下环境,不大的小屋,摆设普通,墙上还贴了几张老画。开了窗子,微风不时从外面送进来;站在窗前可以看街景;坐在这里,随时能听到外面的动静,或者是车鸣,或者是人喊,或者是叫卖的喇叭声。

  牯子咧嘴笑了笑,露出不白的牙说道:「成刚,这儿比起城里差多了吧,你一个城市人肯定看不上眼吧?」

  成刚慢条斯理地说:「咱们是来聊天的,不是来参观的。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吗?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听着呢。」他虽说带着笑,声音里却含着威严,显示自己是个硬骨头,不是谁都可以啃的。

  牯子干笑两声,说道:「不必那么急吧?还没喝茶呢。」正说着,服务生送上一壶茶。服务生出去之后,牯子提壶帮成刚碗里倒满,又替自己倒满。

  他也不客气,吱地一声,就是半碗。成刚不禁笑了,心想:这才叫喝茶,而不是品茶。他拿起碗,啜了一口放下。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那茶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随后,他等着牯子说话。牯子喝了一口后,用手抹了一下嘴,睁大眼睛,看着成刚,说道:「你知道吗?我当初差点跟兰花结婚了。」

  成刚早有准备,说道:「我已经听说了,是差一点,不过还是没有结成。」

  牯子咬了一下嘴唇,狠狠一拍大腿,大声道:「可不是,只差了一点点没有成。不然,兰花就是我的老婆,绝对轮不到你。」说到痛处,他的肩膀直抖。一个大男子汉,两只眼睛竟有点湿润了。

  见状,成刚突然间觉得他挺可怜,一个男人即使失去了一个女人,虽说伤心,虽说痛苦,但也不至于在人前这样?这样可不像男子汉。成刚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道:「牯子,你先别哭。你要是流眼泪,我只怕在这儿坐不住了,更别说跟你聊天了。」

  牯子咧嘴笑了笑,挺不好意思的。他说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死德性。提别的事,哪怕是看到杀人,脑袋被砍下来了,我也不怕;就是刀砍向我的脑袋,把脑袋砍下来,我也不会哭。可一提兰花跟我的事,我就想哭。你知道我有多爱兰花吗?我爱她爱得要发疯了。」

  成刚很冷静地说:「你跟兰花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我就不明白,你既然已经跟她订了婚就应该诚心待她,为什么在那个敏感的时期还到这城里乱来?这不足把自己逼上死路吗?你这事可做得不太聪明」

  一提起这事,牯子胀红了脸,嘴唇抖着,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啪啪两耳光。这个举动使成刚大感意外。他哎了一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怎么了?」心想:你有毛病啊?好端端地打自己干嘛!

  牯子凄厉地说:「我该打,我该死。」说罢,双手抱头,低着脑袋流下眼泪来。这更叫成刚不安于座。

  成刚皱眉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啊。」

  牯子用手擦了擦泪,�起头说:「不好意思,让人看笑话了。我不该这德性。」成刚看他时,脸上已经花里胡哨,这都是擦泪擦的。

  成刚说道:「你还想跟我说什么?当初的事,要方便的话,你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会那么煳涂,干出那事呢?」

  牯子唉了两声,略低头,说道:「反正过了这么久了,告诉你也不怕。我当初跟兰花订婚,别提多高兴了。我们张罗结婚时,两家的家长都挺满意,我的心情更不用说。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我爸不知道从哪听来,说我不是他亲生儿子、是别人的孩子。他发脾气,脾气可大了,说什么不肯给我出钱结婚。我妈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掏钱。我跟兰花商量,要她跟我走,离开这个村子到外面过活去。可兰花又不答应。我心情一坏,便去城里找朋友喝酒。

  朋友很大方,请我吃大餐。吃完后在他的鼓动下,我们去找了小姐。哪知道,在那碰到同村的一个男人,他也是去找乐子的。他向来跟我家关系不好,结果回村子之后,就把事说出去了,我一下子成了大坏蛋。兰花听了这事之后不理我,我去解释,她也不听。我连去几趟后,她就躲起来了,后来干脆离开家,跑到省城打工。你知道吗,我追到了省城,找了好久才找到她,我找她解释半天也没有用,她不肯原谅我,说我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我没法子,这才走了,到别处去打工。」

  成刚点评道:「这还是你的不好。你去找小姐,这就是傻子。兰花那样的好姑娘怎么会原谅你?」

  牯子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太冤枉了。」

  成刚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牯子直摇头,说道:「我后来去问那个小姐那晚上的事。我才知道,我根本跟她没做成。因为我酒喝多了,醉得不成样子,没有干那事。你说这事我冤不冤?」

  这话倒使成刚感到意外。他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内情呢。

  成刚再度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牯子,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兰花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你呀,还是多看看眼前的事吧。好好过你的生活吧,不要再胡思乱想,这样,对你及对兰花都好。」

  牯子直摇头,说道:「不不,我相信兰花到现在也还是喜欢我的。」

  成刚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牯子一脸恼怒。成刚止住笑,说道:「牯子,做人还是得现实一点好,太多浪漫的想法只会害人。你不要自我陶醉了,我跟兰花非常相爱,兰花当我是她的生命一样。」

  牯子急得直拍桌子,大声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在唬我。」

  成刚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不信也好。约个时间,我让兰花当我的面告诉你,只怕你受不了。现在只是流泪,只怕到时听了之后,你会忍不住吐血。」

  牯子固执地说:「你甭想拿这话来吓我。你以为我不敢问她吗?她以前可是跟我说过,她喜欢我。」

  成刚摇了摇头,说道:「我劝你还是醒醒吧,别再做梦了。一个男子汉,应该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男人嘛,应该活得潇洒一点。」

  牯子把头晃得像波浪鼓,说道:「我没有兰花,我潇洒不起来。」

  成刚觉得跟他没什么可说的,便站了起来。牯子忽地站起来说道:「你别走,不要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成刚没有坐下,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一口气都说了。我还有事要办呢。」

  牯子把眼睛睁到最大,紧盯着成刚,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成刚抱着手臂,说道:「什么话痛快说吧,不用绕弯子讲含蓄话。」他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觉得这个牯子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或者去看精神科。

  牯子阴沈着脸,一字一字地说:「我想要你把兰花让给我。」他的声音很轻,可每个字进了成刚的耳朵却跟雷鸣差不多。

  成刚大怒,咬牙骂道:「你这是放屁,放狗屁。兰花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你以为是一根烟、一瓶酒、一副手套还是一棵大白菜,说给人就给人?你这么说,不止污辱了兰花,也污辱了你。跟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可说。」说着,转身就走。

  牯子追上来,双手紧抓成刚的胳膊,说道:「成刚,我没有污辱兰花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欢她。没有她的日子,我过得好苦,我觉得自己活得都不像一个人了。」

  成刚甩开他的胳膊,呸了一声,骂道:「你这个傢伙有病,还病得不轻,你还是去看兽医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咱们以后谁也不认识谁。」说着,转身就走。没走出几步,只听扑通一声。

  成刚转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只见牯子流着泪跪在地上。他向成刚连磕了几个响头,磕得砰砰响,把额头都磕破了,然后呜咽着说:「成刚,我求求你,你把兰花还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哪怕你要我脑袋,我都砍给你。」

  成刚冷笑道:「你少来这套。你给我脑袋干什么?我不缺球踢。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兰花是我的老婆,我不会放弃她,你还是醒醒吧,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说着,他快步走向楼梯口,又转头对还跪在那儿的牯子说,「顺便告诉你,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想当孩子的干爹,我可以考虑一下。」向他笑了笑之后,得意洋洋地下了楼,出了门。

  走上大街,唿吸几口外面的空气,心里暗骂:这傢伙简直疯了,有点心理变态。他拿兰花当什么了?当东西吗?妈的,太欺侮人了。下次再跟我说混帐话,我阉了他。

  他找到自己的摩托车,发动上车,又继续他的自由之路。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停下车,要打电话给玲玲。拿出手机时,才看到有简讯,正是玲玲所发,大意是在一家游泳池等他呢。

  成刚有点奇怪,什么游泳池?上那儿干什么?难道表演水上功夫给我看吗?还是要跟我比赛水性?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的床上功夫。他经过打听,才得到那家游泳池的具体位置。赶到那儿之后,将车停好,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被那里的警卫拦住,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今天中午时间不对外开放,这里被人包了。」

  成刚一愣,问道:「不会吧,我朋友说在这里等我。」

  警卫看着成刚,问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成刚回答道:「她叫严玲玲。」

  警卫又问道:「那先生叫什么名字?」

  成刚说:「我叫成刚。」

  警卫噢了一声,露出笑容来,说道:「原来是成先生啊,怎么不早说。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下。」说着,匆匆跑了,一拐弯,不见了。

  成刚在大厅里转了转,一会儿看看地,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又看看带图案的墙。五分钟之后,那警卫回来了,满面春风地说:「快跟我来吧,严大小姐正等着你呢。」说完,头前带路。

  拐了一个弯,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大门前。他说道:「你自己进去吧。」然后他又匆匆而去。等他下了楼,成刚才推门进去,经过了换衣间,来到游泳池。这里好大、好宽啊,使人想起大操场。池水好清,清可见底。

  那么大的池子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正向远处游呢,青春健美的身材、灵活的四肢、洁白的皮肤、红色的泳装。水花纷纷扬起,发出哗啦哗拉的水声。水声在宽广的空间里迴盪着,余音裊裊。

  成刚不用看脸,也知道是玲玲。他没有喊她,而是专心地看着她游。她游到对面之后,鱼一般转个身,改甩水为蛙泳,还游得有模有样,虽然不能跟专业的比,但在业余选手中也算不赖。

  很快的,她到跟前,停止动作,站在成刚的眼前。成刚忍不住鼓起掌来,鼓得脆响,说道:「玲玲,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真叫我惊喜交加。」

  玲玲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成大哥,谢谢你的夸奖。听到你的好话,我比什么都高兴。」说着话,哗地一声,从水里出来了,站到池边上,挺胸收腹,问道:「成大哥,我好看不好看?」

  成刚特意看看她,只见她身材标准,浮凸有致,已经完全发育了.尤其是在三点式泳装的点缀下,更有诱人的力量。她的秀发湿淋淋的,向一旁垂下。她的美目含笑,红唇微开,透着少女的柔情。

  成刚夸道:「不错,不错啊,胸脯比以前更大了。」

  玲玲嘻嘻一笑,瞇着眼说:「成大哥,谁问你这个了。我听说兰雪有个表姐挺漂亮,听说你也对她很着迷。」

  成刚一听,连忙声明道:「她是有个表姐,可是我对她可不着迷啊!」心想二这个兰雪,又出去乱说话,说不定跟玲玲又胡说了什么。

  玲玲坐下来,往一双玉腿上撩着水,�头看着成刚,说道:「成大哥,她那个表姐真的挺漂亮吗?比我好看吗?」

  成刚上前拉住她的手,笑咪瞇地看着她,说道:「玲玲,她是个美女不假,可你一点也不比她差。兰雪又跟你说什么了?」

  玲玲含情地看着成刚,说道:「她说她的表姐比我强十倍,我就是骑了刘备的卢马,也追不上人家。还说,我给她当丫环也不配。」

  成刚听了嘿嘿笑。玲玲皱眉撅嘴哼道:「成大哥,兰雪损我,你还笑?你难道不疼我,不爱我了吗?」

  成刚止住笑,在她的手上亲吻一下,说道:「玲玲,你别听兰雪胡说八道。兰雪那张嘴你还不了解吗?十句有八句靠不住,她是在气你呢。她有个表姐,那没有错,可也只是一般美女,你一点都不输给她。你还有什么气可生呢?」

  玲玲长出一口气,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真以为我丑到给人当丫环也不行。」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要是有那种人,那也还没出生。」

  玲玲高兴地站起来,一指池子,说道:「成大哥,来,陪我玩玩水吧。」

  成刚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道:「我要穿衣服下去吗?我可没有带泳衣。」

  玲玲微笑道:「早帮你准备好了,放在换衣间里。你快去换吧。我等你,我要你陪我乐个够。」

  成刚答应一声,去了换衣间,那里果然放着一条泳裤。成刚想到一个青春美少女在等着自己,便心潮澎湃,热血奔流。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换上泳裤,接着急匆匆地向那里奔去。

  当成刚出现在玲玲眼前时,玲玲夸道:「成大哥,你的身体真结实,一块块肌肉跟钢铁铸就一般。」的确,成刚的身体结实得像一头牛,且骨肉匀称,很有男子汉的雄风,而他对自己的身体也很自信。

  玲玲盯着成刚的下面,不由得弯腰笑了起来。成刚问道:「你笑什么呀?难道我长了三只眼睛吗?」

  玲玲一指成刚的裆部,说道:「成大哥,你那里好鼓啊,像藏了一颗大苹果似的。」

  成刚低头瞧瞧,可不是。由于一见美女,那里自然起了点反应,因此,胀得鼓鼓,这点秘密都叫这该死的游泳裤曝光了。

  成刚笑道:「小丫头,你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玲玲拍了拍手,说道:「有本事你来追我吧。追上了想怎么样都行,不然的话,全都免谈。」说着,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像一条美人鱼一般游动。

  成刚随后就追。自然,他在水里的功夫不如他的串脚功夫了。

  玲玲在前面游,成刚在后面追。玲玲故意游得不快,使成刚可以接近。可是每当两人的距离缩短为两公尺,玲玲便加速把成刚抛到后面。成刚当年学游泳时,不够用心,他的心思主要用在拳脚上,因此,水性差多了。

  每当成刚的手要触及玲玲的身子时,玲玲娇笑几声,像鱼一般猛地闪开。然后还回过头朝成刚挑衅:「成大哥,我的心上人,你来追我呀。你追上我,什么都听你的。」

  成刚一阵努力,把池水不时弄得哗啦哗啦响,头都冒汗了,可还是追不上她、抓不着她。可是,女孩子的体力到底不如男人,何况成刚还是一个练武出身的男人。

  当玲玲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时,立刻宣布两人的打赌取消,接着,她爬到池边坐着,以胜利者的姿势看着成刚。那张俏脸充满笑容,像一朵盛开的月季花一样好看。

  成刚来到玲玲跟前,双手抚上她的大腿,大喘着气说道:「玲玲,你把我累得差点把肺都吐出来了,也不给点奖励吗?」

  玲玲吃吃笑,说道:「一会儿,我亲你一下脸。」

  成刚哈哈笑,向玲玲一挤鼓眼睛,说道:「你可是说过的,抓住你,什么事都可以干。」说着,两只手在光滑柔美的玉腿上反覆滑行,像在玩开心的玩具。

  玲玲也喜欢他这样摸,因此没有躲,嘴上说:「我说过了,都取消了,不算数。你也没有抓住我,这是我自己停下来的。」

  成刚说道:「那我可不管,抓到了就是抓到了。」

  玲玲嘴一撅,摇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自己失败了还找理由。」接着,她啊了一声。原来成刚的一只手已经伸到她的胯下,在那禁区处按了一下,像点中她的要穴一般。

  玲玲的俏脸红了,多了几分妩媚,美目也变得水灵。她推开他的手,说道:「成大哥,你去把门反锁,别让人进来。你只要让我高兴,怎么玩我都听你的。」

  成刚大喜,立刻跳出水,连跑带跳地把门锁了,以防意外。是啊,不把门锁了,万一有哪个冒失鬼闯进来,两人的好事可都被看光了。成刚自己倒没有什么,但玲玲可是回局中生,玉体贵重,可不能让别人佔便宜。

  当他回到原来位置时,玲玲还坐在那儿呢,不同的是已经将双腿交叠,使成刚无法摸她禁区.那大腿的洁白与娇嫩像光线一样照亮成刚的眼睛,使他觉得玲玲很诱人,抵得上一道美餐。

  成刚站在水里,看着玲玲说:「你把腿放下张开,让我摸摸你。」

  玲玲嘻嘻笑,笑得羞涩而调皮,说道:「不行。我还是一个学生呢,可不能那么不要脸。你是一个男人,怎么能随便摸人家呢?我不给摸。」说着,双手后拄,双腿向上一翘,像是要躲闪成刚的进攻。

  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下子把整个大腿都露出来,连根部的屁股肉也露出一部分。多么白啊,白得像天上的云,多么丰隆啊,与丰满的女人不会差太多。

  成刚看得很着迷,就将她的双腿扯过来放在肩膀上,然后摸她的屁股。真是滑熘啊,还有几分凉。成刚摸得津津有味。玲玲微微喘息,说道:「成大哥,你对我已经很熟悉了,我哪个部位你没有见过啊?你还会那么喜欢吗?」

  成刚双手时轻重地摸着捏着,嘴上说:「那还用问?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永远喜欢你,对你有兴趣。」他望着两瓣白屁股之间,色心痒痒。屁股之间,是泳裤的布条,遮挡着少女身上最迷人的部位。那里微微隆起,隐隐形成一个小丘。倘若那布料再薄些、再透些,那样子一定更可观,也一定更吸引异性。

  成刚深吸一口气。这种不露比全露更有诱惑性。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是多么喜欢美貌而可爱的女性,不管是少女还是少妇。一见到有魅力的女人,哪个男人都会有冲动,都会支起蒙古包,都想痛痛快快地干几次,那才叫人生啊!

  成刚忍不住将一只手放在玲玲的胯下,轻柔地玩起来。一会儿像拨弄算盘,一会儿像点击游标,一会儿又像写字。在玲玲那方寸之地大显身手,弄得玲玲不安起来,时而扭腰,时而动屁股,嘴里和鼻子频频发出迷人的声响。那只有两人的游泳池里迴盪着玲玲的美妙之音,听得成刚暗叫过瘾,那手指玩得更欢,激情更热。

  玩到兴高采烈处,将布条向旁边一挪,直接触弄肉缝一带。由于布条紧,挪开幅度有限,布条时不时反弹回来,使小穴时而现身,时而半露,总让成刚的手指不能随心所欲。

  成刚一急,便�她的双腿,将泳裤脱了下来往池边一扔,然后分开大腿,继续抠弄起来。玲玲的水已经流了不少,绒毛跟大腿已经湿了,更别提毛下的花瓣跟豆豆。

  成刚摸了一会儿,扶着她的腿弯,分得开开的,仔细观察那个小玩意,只见绒毛湿淋淋的如同尿过,花瓣微微张开,露出粉嫩的肉缝,那颗小豆且挺立着,已经硬起来了。而她的小菊花干干净净,紧紧的一圈皱肉呈淡紫色,彷彿在唿吸般地收缩着,那里也已经有了水光。这片风景配上雪白的屁股、标准的玉腿,以及玲玲美丽的脸蛋,那种诱惑力之大,可想而知。何况她上半身还有个比胸罩大点的东西,她的脸上带着浅笑,美目已经半瞇着,红唇还发出激动的声音呢。

  成刚称赞道:「玲玲,你这小玩意长得不错,我很喜欢。」

  玲玲娇哼道:「你已经尝过滋味了。」

  成刚说道:「尝过味也喜欢。我好喜欢你这玩意。我好喜欢干你。」说着�高她的下体,将大嘴伸过去。只听唧唧叽叽之声不绝于耳,玲玲流得一塌煳涂,她的呻吟声、娇唿声也不能停止了。

  玲玲双腿夹着他的头说道:「成大哥,玲玲很想要你的大棒子。来,快来插我吧。我里面痒死了,像有虫子在爬啊。」她的声音又娇媚又性感,又有少女撒娇的特点。

  成刚�起头,嘴上闪着水光。他眼睛都红了,说道:「我的小心肝,成大哥现在就满足你的需要。」说着,将碍事的泳裤扔掉。由于他在水里,玲玲在池上,两人玩意凑不到一块儿去。

  玲玲睁大美目,看到成刚的肉棒在水里支支愣愣,影影绰绰,不禁笑了,说道:「成大哥,你那东西真好玩。我想摸摸。」

  玲玲跳下水来,伸手拨弄一下,那东西便左摇右摆地动。玲玲笑嘻嘻地说:「太好玩了,跟塑胶做的一样。」说着,用手握住,动情地抓着、拉着、套弄着,极尽爱意。

  成刚见她喜欢,也挺高兴。他用手摸着她身上光滑的皮肤说道:「你要是喜欢,就用嘴亲它、含它、舔它,它也会快乐的。」

  玲玲直摇头,秀发也跟着颤动,说道:「不不,成大哥。我不想那么干。那东西不干净,再说了,我也不会做。」

  成刚也不勉强她,说道:「我相信你以后会喜欢那么做,你会喜欢得不让你舔你都不让。」说着,便去解她上身的泳衣。脱掉之后,两个乳房便展现在成刚的面前。

  那奶子虽说不算大,但是白而圆,奶头艷艳的。成刚欢喜得一手抓一个,温柔地玩着,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她的奶子虽不如兰月大,可也挺有弹性,触手处那么滑、那么细腻。过完手瘾,成刚又低下头,开始吸吮。他那么细心,吸完这个吸那个,吸得很有节奏,不时发出好听的声音。两个奶头让他亲得胀起来,还沾了口水。

  玲玲被玩得娇喘不已,像病了一样呻吟,她已经没法玩棒子了,双手在成刚的身上乱摸着,嘴里说道:「成大哥呀,快点插我吧。我下面很痒很痒,你再不插我,我就要痒死了。」

  成刚说道:「好,我现在就来。」他让玲玲双臂搂着自己的脖子,双腿缠在自己的腰间,自己搂着玲玲的屁股,挺着肉棒向前进。在没有手的帮忙下,粗硬的肉棒子在玲玲的下半身活动着,两人的屁股一齐扭动,两人的玩意彷彿听到了对方的唿唤。没有多久,龟头碰到穴口,腰上一使劲,已经进去了。这次没有听到声音,因为是在水里,声音出不来。

  肉棒沿着固定路线,缓慢而有力地进入,玲玲噢噢地叫着,唿唿地喘息着,等到肉棒子完全进入,顶到娇嫩的花心,玲玲才满意地长出一口气,娇声道:「真美,要把人胀死了。你的东西真粗,我感觉我全身都跟着变粗了。」

  成刚托着她的嫩屁股,说道:「舒服的事在后面呢,你等着瞧吧。」说罢,马步蹲裆,奋起神威,猛烈地干起来。跟前的水也都跟着荡漾震动着,彷彿水里出现怪物了一样。

  玲玲犹如猴子攀树,四肢勾着成刚,在抽插的动作下,一起一落,一颤一颠。那根大棒子一下一下撞击着花心,每一下都撞得玲玲浪叫,芳心沈醉,恨不得让他撞碎、撞死一般。

  成刚体力真好,虽说有水的阻挡,也挡不住他男子汉雄风。」口气干了几百下,干得玲玲欲死欲仙。四肢发软,眼看着就坚持不住,要掉下来了。成刚连忙将她放下,说道:「咱们再换个花样。」

  成刚一边猛插,一边望着玲玲的浪态,只见她唿唿喘着,张嘴叫着:「成刚,你要干死我了。我好舒服啊,要被你插穿了。」那双奶子直晃荡,自然不如兰月的那么壮观,可也好看。

  成刚插着插着,停了下来,说道:「玲玲,咱们换个地方吧,别让这水给你灌进去了。」

  玲玲沖他妩媚地一笑,说道:「成大哥,我都听你的。」

  成刚便抽出兇巴巴的肉棒子,将玲玲放在池边。玲玲娇喘着,胸脯一起一伏,美目瞇着,还沈醉在美妙的境界里。成刚出了水,向周围张望着,寻找着可以狂欢的地方。

  玲玲费劲地坐起来,说道:「成大哥,你没有发现吗?这池子旁边是有房间的。」

  成刚向四边的墙上一瞧,果然看见好几个门。那门大部分都是玻璃的,但不那么透明,像长了毛一样。

  玲玲又说道:「咱们到门口旁边那间去,那里的条件最好了。」

  成刚答应一声,抱起玲玲的裸体,向门口旁的那门走去。在走的过程中,也不忘了玩她的奶子,又是亲又是舔,弄得玲玲直笑。拉开门进了屋,里面很大,有厕所、有客厅、有卧室。他真想不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原以为只是一个小房间,没想到里面跟住家差不多。

  成刚将玲玲放在大床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说道:「玲玲,这里这么漂亮啊?这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

  玲玲瞇着美目望着成刚,说道:「咱们在干什么呢?那这房间就是干什么的。」

  成刚笑道:「咱们在做爱呢,原来这房间就是洞房啊。」说着,便上去分开她的大腿,那小穴张着缝,正涓涓地流着口水。成刚拨弄一下自己的肉棒子。那棒子翘得老高,很干净的样子。干了半天,早被小穴给洗得没有污垢了。

  成刚趴上去,她的身体挺热。他用龟头在玲玲的穴口蹭着,不马上进去。玲玲娇唿道:「成大哥,快点进去,小穴需要你安慰。」

  成刚在她的红唇唧地亲了一声,说道:「玲玲,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姑娘。」说着,噗哧一声插了进去。

  玲玲也亲了成刚一下,说道:「我就喜欢你夸我。你每一次夸我,我都觉得自己是最美、最好的姑娘。」

  成刚没说别的,说什么都不如行动。他耸动着屁股,有节奏地抽插着,插得小穴不时发出叭唧叭唧的声音。没有了水的掩饰,那淫靡的声音便直接进入两人的耳朵,鼓舞了他们的干劲。

  「成大哥,你真好。每次都叫我舒服得想跳起来,又想死掉。我好爱你,爱你一辈子。」玲玲搂着成刚的脖子,努力挺着下半身,配合着他的活动。

  「我也一样爱你,咱们一辈子都不分开。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爱好,都要干着好。你的心是属于我的,你的小穴也是我的。」成刚唿唿地干着,嘴上贡献着甜言蜜语。

  「干吧,使劲干吧,我最喜欢你干我了。每次干完,都叫我怀念好久。每次跟你干,都不希望你的肉棒拔出去,最好总在里面放着。」她说得很动情,声音又那么动听,那么性感,简直让成刚兴奋得要射了一般。

  他赶快将肉棒拔出来,深深地唿吸几下,才将冲动压下去。接着,他才将肉棒又塞进去。这次,他变慢了,像是散步,不过每一次进去,倒是有力量的。

  过了一会儿,两人换了个姿势。成刚下地,坐在床边。玲玲面对面骑上来,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这么干不错,互相望着对方、搂着对方,随时可接吻。成刚搂着她的屁股,使劲挺棒。玲玲也扭着屁股,使小穴跟肉棒迅速地磨擦,以增加快感。

  干了没有多少下,玲玲凑上嘴,将舌头伸入男人嘴里,成刚乐得享受。上面唇舌纠缠,无休无尽;下面玩意相交,激战不止。两人的肉体感觉爽,心里头也是美得冒泡。

  成刚唿唿喘着,玲玲也娇喘吁吁。一会儿两张嘴分开,喘得更厉害了。两人肉体继续动。四目相对,心里别提多美。他们都觉得爱情是伟大的,性爱是无价的。人生苦短,有快乐时就不要错过。

  又过一会儿,成刚平躺于床,玲玲要当女骑士了。成刚的棒子直立着,像一根大烟囱。玲玲用手拨弄几下子,美目看着,说道:「这玩意真硬实,快像石头做的了。」

  成刚用力,使玩意一下一下动着,像在示威。他说道:「玲玲,怎么样,敢吞下去吗?」

  玲玲红唇一撅,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呢?你看我的。」跨上来,手把棒子,慢慢下蹲。当龟头顶到穴口,开始缓缓下落。成刚使坏,拉开她的小手,抱住她的屁股往下一压。那么粗的东西便顶到头,顶得玲玲啊地一声叫,显然有点吃不消。

  成刚大笑,玲玲哼了一声,身子一扑,倒在他的身上,瞋道:「成大哥,你就会欺侮人。」说着,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接下来,玲玲大展雌威,猛玩肉棒,尽显少女的威风。

  成刚等她的力量不济时,这才再度发威。一翻身,将玲玲压到底下大力抽插着,又把玲玲干得要死要活,浪叫不已。后来,坚持不住扑扑射了,而这时候玲玲早已经高潮三次。

  想不到的是,他们一同出去时,又被一个人看到了。这人正是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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