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1-5集 作者:猎枪

【小村·春色】

  作者:猎枪

  出版:河图文化

  【第一集】第一章:美丽之夜

  成刚跟「老婆」兰花下了火车,踏上县城的土地。再走八里地就到家了,就能见到久别的家人了,想到这儿,兰花面露笑容,想像着一家团圆的喜悦情景。她们要是知道我找了一个很理想的「老公」,不知道会多么高兴和羡慕呢!

  「刚哥,你知道嘛,我就是在这个县城念的中学,现在我妹妹也在这里唸书。她比我强多了,考试净拿第一。」两人坐在路旁的长椅上,兰花微笑着说。

  成刚左张西望,对这里感到很陌生。别看这儿离城市不过几百里,市容可差得太多了。他的目光慢慢收回,落到兰花的脸上,还是觉得兰花比什么都好看。

  对于兰花的话,成刚有了问题:「你妹妹多大了?你们姐妹三个谁长得最美?」他说这话时,脸上仍然正经,一点轻薄味儿都没有,可他的心里对她的姐妹很感兴趣。暗想:就是不能上,看几眼也是好的。

  兰花挎着男人的胳膊,柔声道:「我妹妹今年十六了,上高一。你问谁长得最美,我看她俩都挺美的,就数我最丑了。」

  成刚摇摇头,一双俊逸的眼睛对准兰花,由衷地说道:「在我的心中,你始终是最最美的。」

  兰花灿然一笑,心里甜蜜得很,嘴上却说:「等你见到我大姐和小妹,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说着,兰花将身子靠在成刚的身上,一脸柔情蜜意。

  稍后,兰花说道:「我一定帮你生一个孩子。」成刚将她搂紧,充满了幸福感。是呀,现在很需要一个孩子,但一直没怀上,而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休息一会儿,两人拎着东西向东走去。成刚拎着两个皮箱,里面都是兰花给家人买的礼物。而兰花手里拎着成刚的爱物——笔记型电脑,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一地上车下车,唯恐让人撞上。

  两人走到城边,雇了一辆三轮车,便向小村子行去。一路上兰花眉开眼笑的,心情极好。越接近家乡,她的情绪越是高涨,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沸腾起来了。

  当车来到村口时,兰花指着路边的一棵老槐树说:「刚哥,我小时候经常到这棵树下玩。有一次爬上去掏鸟窝,被鸟啄了手,从树上掉下去了,回家还挨妈妈一顿打。」说着一皱眉。

  成刚拉着她的手,感慨道:「你也算有福了,我想挨妈妈打,还没有那个福气呢。」说着嘆了一口气。兰花知道他母亲死得早,缺少母爱,于是向他笑了笑,心想:我以后会更用心地照顾你的,让你每天都开心。

  车进村口不远,就见前方一辆摩托车疾风般跑过来,像在逃命。兰花一见,就连忙叫道:「快停车,停车。」

  成刚不解地问道:「兰花,你怎么了?」

  兰花解释道:「那是我弟弟。」说着话,车停了,兰花开门下车,对那辆驶近的摩托车一招手,叫道:「强强,我是姐姐。咦,你的摩托车从哪里来的?」

  摩托车猛地一剎车,停在兰花面前三米处。成刚也下车,一看那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生得高鼻大眼,挺精神的,只是此时一脸慌张,不时还回头瞧瞧后面。

  兰花上前问道:「老弟,你怎么了?像个逃犯似的。」

  强强看一眼兰花,说道:「姐姐,我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就是逃犯。我得走了,家里的事帮我摆平呀。」说着冲兰花跟成刚勉强笑了笑,一加油门就跑了。

  兰花一肚子疑惑,望望远去的弟弟,走回成刚身边。成刚问道:「他怎么了,有点不正常呀。」

  兰花摇摇头,一脸忧虑地说:「我这个弟弟,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了。」

  成刚问道:「他很爱闯祸吗?」

  兰花唉了一声,说道:「他呀,我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拉开车门上去,成刚也跟着上车。按照兰花的指点,车拐进一个胡同,终于停下来。

  两人下车,付过车费。成刚一打量,这大门是木造的,院墙是土的,只有一米半高吧。站在门外,可以看到院里的情景。只见一个老妇正跟一个中年女子发怒呢,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站着,不说话,还板着脸,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一进院子,放下东西,兰花就清脆地叫道:「妈,我回来了。」中年女子快步过来,搂住兰花,欢喜地说:「你回来就好,快把妈想坏了。」语气中充满了慈爱与母性。

  成刚一打量丈母娘,顶多四十岁吧,穿着粗布衣服,头髮上沾了几根稻草,像刚从田地里回来。再看相貌,脸上虽有些灰,却难掩丽色,眉弯目亮,只是脸色黑些。这也难怪,乡下女子不像城里的女人养尊处优。

  兰花跟妈妈分开,指着成刚介绍道:「妈,这是我的男人。」成刚上前叫道:「你好,婶子,我叫成刚。」兰花妈一听觉得怪呀,兰花说是他男人,可他为什么叫我婶子?这可有点矛盾呀。

  旁边的老婆子一脸凶相,凑上前大声道:「风淑萍,你们先别忙着连络感情,咱们先把正事处理完吧。」说到这儿,她一扭头,对男人说道:「当家的,你儿子叫人给欺侮了,你倒是放个屁呀。」

  那男人手抱胸靠在院里的稻草垛上,回应道:「你说怎么办,俺跟着就是了。」

  兰花望望那两人,又瞧瞧母亲,问道:「妈,怎么了?谁欺侮你了,你跟我说。」不等风淑萍作声,那老婆子的破锣嗓子响起来了:「兰花,俺跟你马叔可没有欺侮你妈,俺们来是跟你妈讲理来了。」

  兰花心道:这哪像讲理,倒像打架的。嘴上问道:「讲什么理呀?」她挺起胸瞠,美目睁得圆圆的,一改在成刚怀里时的温柔形象。成刚站她身边,并不出声,他觉得现在还不必自己上场。

  老婆子哼一声,做着手势,脸上的横肉更突出了:「今天上午,你那个好兄弟兰强差点把我儿子给打死了。你说,俺们家再好说话,也不能装哑巴吧?」

  兰花看看风淑萍,对老婆子说道:「不会吧?他们可是好朋友呀,经常在一起赌钱的。」

  老婆子说道:「你还不信吗?」转头对男人说:「老马,我说得对不对?」老马慢慢走过来,一脸悲伤,说道:「可不是吗,兰强这小子够狠的,用圆锹把在我家马五的后脑勺敲了一下,流了好多血。」

  兰花吓了一跳,转头问风淑萍:「妈,这是真的吗?」

  风淑萍点头道:「是真的,是真的,咱们对不起人家,不过,马五也不是没有错。」一脸的难过跟为难。

  兰花问道:「兰强为啥要打马五?」

  老婆子冷笑道:「谁知道你家兰强是发得什么疯?」瞅了丈夫一眼。

  风淑萍肯定地说:「他没有发疯,这一切都是你家马五引起来的。」

  老婆子凑前一步,指着风淑萍喝道:「俺儿子有什么错,你倒说说看。」

  风淑萍瞧瞧成刚,又瞧瞧马家夫妻,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显然这事一定是很难启齿。兰花催促道:「妈,到底因为啥,你倒是说话呀。」风淑萍张了张嘴儿,一会儿才说道:「因为马五那小子前几天对你大姐不规矩。」

  兰花这下可抓到理了,美目瞪得老大,冲着马家夫妻说道:「原来是这样呀!你们跟我们算帐,我们还要和你们算帐呢。你们不对我大姐的事有个交待,咱们没完。」

  老婆子掐着腰,鼓着腮,吐沫横飞,说道:「要比横,谁怕谁呀?老娘和人打架时,你还吃奶呢。」

  眼看着这事越闹越僵,成刚不能不说话了。他上前一步,对马家夫妻说:「我看这样吧,这件事咱们交给警察处理吧。需要我们付医药费,我们没有意见。但你们儿子调戏女子这事,咱们也得按法律办事。」

  听了这话,老婆子气焰小了不少。她转了转眼珠,跟男人到旁边嘀咕了几句,接着便对风淑萍大声说:「风淑萍,今天先这样,俺回去看看俺儿子,明天再来找你算帐。还有兰强那个臭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他能躲到哪儿去。」说着话,拉着男人往外走,临出门时,还瞪了风淑萍母女一眼。

  他们一走,兰花的脸上就有了笑容。她拉着风淑萍的手,说道:「妈,没事了。你看你这个女婿还行吧?几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

  风淑萍认真地看了一下成刚,只见他不到三十岁,身高约一米七六,穿一套蓝色西装,国字型的脸上既斯文又有几分严肃。他的那种气质跟这个小村子很不和谐,一看就知道是都市人,挺有文化的。

  风淑萍沖他笑了笑,问道:「你跟兰花结婚了吗?」

  兰花抢先说:「我们还没有办婚礼,不过已经登记了。」说着看一眼成刚,脸上带着欣慰跟幸福。这个老公可是她的骄傲。

  风淑萍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成刚便回答道:「是的,婶子,兰花说得不错,我们已经登记有一段时间了。」听到这里,风淑萍才放下心来,她最怕女儿给人耍了。

  她再度看一下成刚,挺满意的。再看自己女儿,进城才半年,就变样了。长发垂肩,烫得蓬蓬松松的;一身的牛仔服,把她的好身材显露无遗;胸脯高高的,似要破衣而出;屁股又翘又圆,诱人犯罪,跟出门时的那个土气姑娘截然不同。

  嘿,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呀,在村里不怕被人议论吗?别看现在时代不同了,可这个小村子的思想还挺保守的。在惊喜和忧心之中,风淑萍将心爱的女儿跟女婿让进了屋里。想到马家那事还没有了结,儿子吉凶难料,风淑萍便没法轻松起来。

  进了屋子,风淑萍将两人领到西屋。她家是三间房,瓦盖土墙。西屋以前给儿女们住的,自从丈夫死后,她也搬到西屋,将东屋给了儿子睡。

  成刚一打量屋里,挺简单,一舖大炕,一头是火墙,一头是一个大立柜,样子很古老。柜子的玻璃上有财神和鲤鱼跳龙门等式样的年画;地上靠墙是一个梳妆台,台前是一个腿了色的北京凳子;台旁是个老式地桌。棚是用报纸煳的,坑坑洼洼,有鼓肚、有瘪肚的,缺少美感,但煳得却是整整齐齐,非常规矩,一看就是女人干的活儿。再看那炕,铺着米黄色的炕革,上面有些方块和圆形间隔的图案。这一切都叫成刚感到新鲜,他活了这么大,从没有离开过城市。以前看农村时,只是在电视上、小说中看到,没太大感觉,真到了农村时,才感受得比较深刻。

  一在炕沿上坐好,兰花就笑呵呵地拿出东西来。有化妆品,有衣服、裤子、裙子,还有不少食物跟水果,都是城里才买得到的东西。

  风淑萍看得眼花缭乱,不禁问道:「兰花,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没多少钱,」兰花看一眼成刚,对母亲得意地说:「都是你女婿掏的钱。」

  风淑萍瞧瞧成刚,问道:「成刚,你在城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成刚规规矩炬地坐在兰花身边,恭敬地回答道:「我在一家公司做广告设计。」什么是广告设计,淑萍也不大清楚,只好点点头。

  兰花知道母亲不懂,就解释道:「就是帮人设计广告的,设计的东西通过了,就按价给钱。」

  风淑萍问道:「个设计能卖多少钱?」

  成刚回答道:「几百到几千不等。」

  风淑萍一惊,感慨道:「这么多钱呀,要是一天设计出一个卖,一个月下来,可就发了。」成刚听了暗笑,但他没有笑出来。兰花却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说道:「妈呀,不是那么算的。对了,大姐呢?」

  风淑萍脸上一热,知道自己是外行,赶紧回答女儿的问题:「你大姐还没有下班呢。」

  兰花又问:「小妹她晚上回来吗?」

  风淑萍又答道:「今天不是周日,她不回来的,平时住在你舅家。她每次回来都念叨你呢,想你快点回来。」

  兰花甜甜地一笑,说道:「这个小了头是惦记我给她买好吃的吧?」

  风淑萍也笑了,说道:「还小吗?都十六岁了,又长高了。」

  兰花嘿了一声,说道:「胆小了头,一定更漂亮了,将来得找个大人物才行,我们好跟着借光。」说着瞅了一眼成刚,成刚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兰花又说道:「妈呀,我刚才在村口看到弟弟了。」

  风淑萍忙问道:「怎么样?他跑远了吗?没让人追上吧?」

  兰花嘆息道:「嘿,他还真成逃犯了?怕什么,打了就打了,好汉做事好汉当。再说了,那小子也真欠揍。村长的侄子又怎么了?村长也得讲理呀。」

  风淑萍叮嘱道:「你小点声呀,让人听见不好。」

  兰花笑了笑,说道:「妈,你告诉我,弟弟那辆摩托车哪里来的?」

  风淑萍皱眉道:「还能哪里来的?还不是我买给他的。」

  兰花哎了一声,不满地说:「妈,你怎么能这么宠着他呢?他赌钱输了那么多,快把咱们几个给输掉了,这样下去不得了。」风淑萍无奈地说:「不买给他,他不干呢。他说了,有了摩托车,以后就不赌钱了。」

  兰花忙问:「那他改了没有?」一脸的不层。她心想:狗改不了吃屎。

  风淑萍一扬眉,回答道:「这一周以来他没有赌钱,跟我上田里干活。」

  兰花点头道:「真是难得呀,看来我看错他了。」风淑萍心道:你哪里知道呀,家里的钱都输光了,如果他再输的话,连摩托车都保不住了。我还欠那些帮工的工钱呢,这几天就要来要了,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这个不争气的,把工钱也拿走了。

  兰花转头问成刚:「刚哥,你怎么不说话呢?」

  成刚含笑地回答道:「我在听呢,听你们说话挺有意思的。」

  风淑萍看了一眼小夫妻,从炕沿上站起来,说道:「你们坐了一天车,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兰花一挽袖子,说道:「妈,我来帮你。」接着问成刚:「你想吃什么东西?」

  成刚斯文地回答道:「什么都行,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好了。」

  兰花微笑道:「你倒真好打发。来,跟我看看你的房间。」说着拎起成刚的笔记型电脑,往东屋走去。成刚也跟上去。

  兰花将他送到东屋,自己就到厨房帮妈妈忙去了。

  东屋跟西屋大致相同,只是多了一台电视。那是十七寸的黑白电视,冷不丁看到这种「老古董」,成刚真觉得新鲜。这种东西能把他的思绪带到遥远的过去,时光彷彿倒流了。

  成刚本想能看看她家的照片,因为他听兰花说她们三姐妹一个比一个漂亮,个个如鲜花,成刚倒真有点不信,很想先从照片上见识一下。哪知道转了一圈,也不曾见到一张。他心想:也许她们农村人不喜欢照相吧。

  这时他的手机嘟嘟嘟地响起来,一看来电号码,成刚的心跳都加快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逃避着这个人。他之所以会跟兰花回娘家来,一则为了散心,也想看看她的姐妹怎么个美法;二则兰花想怀孕。一接到母担让人带的口信,就赶回来了;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避开这个人。为了这个原因,他特地请了长假。

  可人家打电话过来,他接不接呢?不接吧,自己会后悔的;接吧,也许自己的自责会更加重。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接了。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一个女人娇脆的声音:「成刚,你回来吧,那事我都忘了,你还在乎什么呢?你放心,我没有跟任何人税。」

  一听对方原谅自己了,成刚总算说出话来:「谢谢你了,我暂时不想回家,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到该回去时,我一定会回去的。」说着,他便把电话给挂断了。因为他实在不敢再跟她说话,一旦话说多了,自己的罪恶感会更重。

  电话断了,但是自己的思绪可没有断。一想到曾发生的那一幕,成刚就想长出一双翅膀,逃得越远越好。

  他再也待不住,走出了东屋。屋外就是厨房,风淑萍在切菜;兰花在打马铃薯皮,她的手每动一下,隆起的胸脯便颤一下,极为迷人。成刚看见这一幕,呆了一呆。

  兰花见男人盯着自己的酥胸,大为得意,问道:「刚哥,我听见你手机响了,是谁来的电话?」

  成刚心跳加快,笑了笑,说道:「是公司的一个朋友,要请我吃饭,可我哪里去得成。」

  兰花沖他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大美女要抢走你呢。」

  风淑萍回头白了她一眼,瞋道:「你这个孩子,说话没个正经。」成刚注意到风淑萍弯腰时,她的腰仍然纤细,屁股却又大又圆,很是肥美,那条粗糙的裤子仍然掩盖不了它的魅力。成刚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有个念头,很想扒下这裤子来,看看里面的美景。他也想试试它的手感跟弹性,更想用自己的棒子试试它的实用价值。

  成刚暗暗赞嘆,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真是不容易呀!他发现她不只腰细臀大,其他部位也是相当不错,一切看起来那么协调,那么匀称,那么美好,一点都没有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衰老凋谢的迹象。这简直是奇观。

  她还算一朵花呢,虽不是娇嫩的鲜花,也是经冬的蜡梅,别有风味儿。因为感觉好,成刚就偷偷地观察起丈母娘来。风淑萍偶尔一回头,见到成刚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本能地脸上一热,赶紧低头干自己的活,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自从男人不在了,她还是第一次芳心乱跳呢。这种感觉既叫人紧张,又叫人兴奋。

  成刚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了,很是不安。他说道:「婶子、兰花,我出去走走。」

  风淑萍没有回答,兰花却说道:「走路记着路,别走丢了。」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如果我出去太久没回来,那真是丢了,你就打电话给我。」

  兰花笑了两声,说道:「我真想看看你在这里怎么迷路。」说着又笑起来,声音又柔美、又清脆,极为好听。这时的成刚情绪不稳,哪有心情听呢,急忙出门了。

  出了大门,走在胡同里,他的心情才轻松一些。他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不是东西,怎么会对丈母娘留心起来?她再美也是长辈,我可不能胡思乱想。这种事可不能再干了,要遭天打雷噼的。

  为了让自己乐观起来,他不再想那些烦恼。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慢慢向村后走去。这农村跟城市就是不一样,同样是天空,这里的就宽广得多,干净得多。这里的天地到底是没有被污染过。

  同时他也注意到四周的景物,对这里的房屋、树木、围墙都一一扫视,当然也没忘了看看这里的居民。男人多是黑黑的,一脸的土气;女人多是粗俗不堪的,没有一点亮眼。

  成刚暗暗嘆气,到底是比不上城市。在我们城里,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就像车子一样的多。从十五、六岁的少女,到四十出头的美妇,百花齐放,争奇斗艷,各有看头。

  直到出了村子,也没有见到一个像样的,他正遗憾没有美女可看时,迎面来了一个女子。离远时看不真切,只觉得她身材婀娜,颇有风情,等离得近了,看清长相时,成刚一呆,随即二号,暗道:我总算见到兰花母女之外的美女了。这是谁家的女儿,回头问问兰花。

  当成刚接近那女子时,眼睛都看直了。他想不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有如此佳丽。那女子大约二十出头,身段优美,齐颈短髮。那张脸当真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那棱角分明的红唇,跟高耸的胸脯更惹人犯罪。这胸脯好大呀,比兰花的大不少呢。要是能摸摸,或者亲两口可不错。

  她穿条蓝裤子,雪白的长袖衫,气质不但不土气,还很高雅呢。那走路的姿势也是摇曳生姿,给人一种美感。这一切不禁让成刚怀疑,难道她跟自己一样,也是城里来的?

  成刚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张大了嘴盯着美女看。开始那美女还没有註意他,而当她的视线一转时,正好跟成刚对视一下,发现成刚的目光并不君子时,不由皱了下眉,别过目光,快速地往前走去。

  当两人擦身而过时,成刚扭过头看她,那美女也转头看他,见他还是那副发痴样儿,瞪他一眼,哼了声:「色狼。」

  成刚还没醒过味来,心道:这美女在骂谁呢?这里还有别人吗?他转过头往前看,果然见美女的身后几十米外有个青年追来,一边跑一边叫:「等等我,等等我,我找你有急事。」成刚心道:不用说了,是骂他。既然他是色狼,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他转过身,原地不动,看着事态的发展。眨眼间、那青年追上美女。美女回头见到是他,双眉都皱起来了,并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那青年在前面拦住她,嘻嘻笑道:「不要不理我嘛,咱们都是自己人。」

  美女后退一步,冷冷地说:「二驴子,谁跟你是自己人?快点让开,好狗不挡道。」

  那青年厚着脸皮说:「管他狗不狗的,反正话不说完,我是歪让的。」

  美女瞪着他,问道:「二驴子,你跟了我好几天,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你爹有权势,你就可以乱来。」

  二驴子嘿嘿一笑,对美女左看右看,露出骯脏的表情,说道:「我跟着你,是为了保护你,我是怕有坏人欺侮你。」说着目光扫了一下不远处的成刚。

  美女冷笑两声,一挥手,说道:「你给我让开,我看你就是坏人。」

  二驴子笑起来,嘴张得老大,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来,说道:「我怎么成了坏人?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我跟着你,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嘛,不然的话,为啥我就不跟着别人呢?还不是因为咱们是老相识吗?」

  美女怒道:「胡说八道,谁跟你是老相识。你让不让道?不让的话,我喊人了。」

  二驴子胸脯一挺,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让就不让。」

  美女大声道:「难道你们马家人都是不讲理的吗?你跟你那个叔伯兄弟一个德性。」

  二驴子连忙摆手,声明道:「那可不一样,他向你动手动脚,我可没有。」

  美女哼道:「你们是半斤八两。」说着一拐弯,要从对方身边绕过。二驴子反应很灵敏,立刻封住去路,嘿嘿笑道:「美人,别走呀,咱们再聊聊。」说着,向美女抓去。

  美女一边向后躲,一边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二驴子得意地说:「你喊也没有用,在这一亩三分地,谁敢惹我呀。」说着双臂张开,向美女抱来。美女啊地一声,转身就跑,二驴子随后就追。

  一瞬间,美女跑到成刚跟前,转个圈,躲到成刚身后。成刚明白,该自己登场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深吸一口气,挺胸昂头,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二驴子。

  二驴子指着成刚叫道:「哪来的臭小子,快点让开。」

  成刚慢慢地说:「从屠宰场来,专门杀猪的。」

  二驴子见他骂自己,火冒三丈,反骂道:「我看你是从动物园来的,笼子没关紧,你这猴子偷跑出来了。」

  成刚淡淡一笑,说道:「咱们要站在一块儿,谁像猴子?让美女来说。」成刚盯着对方不是一米六的小个儿跟单薄的身材。

  美女从成刚的背后露出半个身子,爽快地回答:「二驴子,自然你是猴子了。」

  二驴子气得不得了,大叫着冲过来,双拳往成刚脸上打来。成刚回头说:「你离远点,拳头可没长眼。」说着,猛地抓住对方手腕。二驴子使劲往回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是不管用。他的手腕像被钳子给咬住一样。

  成刚猛地一松手,二驴子被自己的力气带得急促后退,蹬蹬蹬几步后,扑通坐到地上,来个两脚朝天。成刚见他摔得难看,忍不住笑了。回头看看美女,美女的脸上仍然没有笑容,但看得出,她对成刚已经没有敌意了。

  二驴子从地上爬起来,像一条恼怒的疯狗,大叫道:「你他妈的,在这块地方竟敢跟我玩,老子玩死你。」

  成刚回头问道:「他是谁?怎么敢这么嚣张?」

  美女白了二驴子一眼,说道:「他没什么本事,只不过仗着他爹是村长。」成刚听了,只是哼了一声,心道:我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呢,原来不过如此。知道你的老底,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二驴子见他不当自己是回事,便再度扑过来,像要把成刚撕碎一样。不过这回他不是用拳,而是�起一脚,猛踢成刚胯下。不等成刚有反应,美女在旁惊叫道:「小心。」

  成刚从美女的声音中感觉到了关心跟温暖,便微笑道:「小意思。」一弯腰,很准确地抓住对方的脚踝。二驴子见状,拳头砸了过来。

  成刚不等拳头到位,手腕一抖,二驴子身体便来个后空翻,结结实实地掉下,并趴在地上,痛得他妈呀妈呀直叫,半天没有起来。

  成刚朝美女说了声:「好了,没有事了,你快点回去吧。」

  美女向成刚说道:「谢谢你了。」仔细地望了成刚一眼,这才快步而去。直到美女没有影子了,成刚才对二驴子警告道:「要是再让我看你欺侮她,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二驴子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问道:「你是谁,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护着她。」

  成刚随口答道:「我叫成刚,她是我老婆。」话一出口,成刚大为后悔,这也太离谱了吧。第一次见面就冒充人家老公,以后见了她,多不好意思。又一想,我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以后能不能见到她,也不一定呢。

  二驴子明知成刚是乱说的,也不敢说别的,只是瞪了成刚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他心里想,好小子,我打不过你,我去请人,非把你打出这个村子,叫你以后再不敢来。

  处理完这事,成刚又沿着林子向前走去。等走过林子,便见到左首有一幢长长的砖房,房前是一个宽绰的操场,操场上有篮球架子,一些孩子正在操场上追逐、嬉笑,夕阳的余晖洒过来,给这里镀上一层金黄,每个孩子的脸上都光闪闪的,特别可爱。不用说这里就是学校了,而学校再往前走,就是辽阔的庄稼地了。那地上黄澄澄的,一望无际。

  成刚心道:兰花不是说她家也有种稻吗?稻田在哪里呢?看来不在跟前。他往学校的道东一看,只见那里竟然有一间小庙,庙顶有拱有角,两扇门又暗又旧,看来是有年头了。难道这还是什么古蹟不成?成刚真想进去看看,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就又停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兰花家的号码,他知道这是兰花叫自己回去,可能饭已经好了,要开饭了吧。

  他立刻转身,返回兰花家。当他一进院子时,兰花正在搬稻草。为了做饭,她已经换上一身旧衣服。一换衣服,兰花变得又像村里人了。

  兰花抱着稻草,问道:「刚哥,你跑哪里去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得全村搜你了。」

  成刚一笑,说道:「看你说得我都成逃犯了。」

  兰花说道:「快进屋吧,就等你吃饭了。」抱着稻草往屋里走。成刚便跟在后面。

  兰花正在给成刚烧炕。她把一团稻草塞进竈炕,看稻草在红火中燃烧,烧得喀喀响。随后,她拉着成刚进了西屋。

  西屋的靠边炕上已摆好了饭菜,风淑萍跟另一位姑娘正坐在炕沿上说话。当成刚看到那位姑娘时,愣了一下,心想:原来是她。他不必多想,也知道这人跟兰花的关系。

  那姑娘也看到他了,站了起来,也愣了一下。兰花笑吟吟地介绍道:「这是我丈夫成刚,这是我大姐兰月。」原来兰月正是成刚刚才遇到的大美女。成刚不禁又盯一眼她的大胸脯,心里直发痒。

  成刚礼貌地一笑,伸手去握,兰月犹豫着,跟他握了握,没等成刚多感觉一会儿,她已经把手抽了回去,伹成刚已经发现她的手又嫩又滑了。她的脸还是那么冷,似乎刚才不曾见过成刚似的。

  成刚奇怪了,难怪刚才我见到的不是她吗?或者她得了失忆症?不然的话,为什么见了我连一点笑容都没有?我好歹也帮过她一回。

  成刚温和地说道:「早听兰花说了,说你又漂亮,又有气质,真是名不虚传。」

  兰月回答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乡下姑娘。」

  风淑萍在旁说:「都坐下吃饭吧,都饿了吧。」

  兰花招唿成刚坐下。成刚一看,菜都是农村风味,有马铃薯、有白菜、有辣椒,饭是一大碗,飘着淡淡的香气。一闻这股香气,成刚便有了胃口,再看对面的美女兰月,他的肚子更饿了。他知道自己想吃的不仅仅是饭。

  晚上睡觉时,兰花到东屋给成刚铺被。她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刚哥,你晚上自己睡吧,我得陪妈。」

  成刚应了一声,说道:「多想你能像在咱们家一样陪我呀。」说着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兰花回眸一笑,说道:「咱们的好日子长着呢。我都好久没回家了,不陪家人说不过去。」

  成刚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去吧。」说着松开手。

  兰花铺好被子,微笑道:「没有我的话,你能睡好吗?」

  成刚诚实地回答:「睡不好。」

  兰花笑了笑,说道:「看你呀,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说着亲了他一口,带着笑声出屋了。

  她走了之后,成刚觉得好孤单呀。他拿出笔记型电脑,打了几行字,实在没心思了,便关掉它,继而关掉灯,脱了衣服就钻进了被窝。他还是头一回睡炕呢,觉得好硬也好热,但挺舒服的。

  因为换了新环境,他没有马上睡着,他回想起自己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母亲早逝,父亲辛劳,父子冲突,自己离家,白手起家等等,都是很难忘的。还有一件事更难忘,这涉及成刚不愿想起但又不得不想的一个人,于是,那种熟悉的犯罪感又重上

  他自责了几句后,便想起兰花。他承认她是一个好姑娘,更是一个好妻子,自己能娶到这样的女人要偷笑了。他永远记得两人初次见面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喝酒回来,发现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姑娘。他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藉着楼道的灯光,见她穿着花布衣服,梳着两条小辫子,打扮很土气,跟这个城市很不和谐。他凭感觉,也知道她不属于这个城市。

  他没有多看她,掏出钥匙开门。当他开了门,往屋里迈步时,很自然地回头看她一眼,这一回头,使他看清了她。她的身材只是一般,再看她的脸,嘿,真想不到这么土气的姑娘倒长得挺漂亮,苹果般圆的脸蛋,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嘴唇红而丰满,神情朴实而真诚。只是现在脸上还带着惊慌与不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多看她几眼。她的脸有点红了,退了几步,靠在对面的墙上,把脸转过去。从侧面看,这姑娘的鼻樑挺直挺高的。

  当他发现她有点怕自己时,就关上门,进了屋,他可不想被人家误会自己是个色狼。回家坐了一会儿,想到明天的早餐,什么吃的都没有了,他想下楼去买点速食面什么的。一开门,两张脸差点碰到一块儿,都啊地一声,后退一步。嘿,她还没有走呢。

  成刚很警觉地再度观察了一下她,起了疑心:她不会是什么坏女人吧?小偷?强盗?小姐?逃犯?但看她的脸,怎么都不像是坏人。

  成刚定了定神,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门口不走呢?」

  姑娘圆熘熘的眼睛也在看他,带着几分羞涩,回答道:「我是落难的,没地方可去,你能不能帮帮我。」

  成刚看她不像在说假话,就动了怜悯之心,说道:「我能帮你什么?」目光盯着她,像要看穿她的庐山真面目似的。

  那姑娘低下了头,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说道:「我饿了,身上没有钱了。」

  成刚听了这话,心里一安,说道:「你跟我来,咱们去买吃的。」姑娘答应一声,两人便一起下了楼。

  楼下不远就有商店,在进店之前,成刚问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买给你。」

  姑娘沈吟一下,说道:「有没有卖蔬菜的?我想吃蔬菜。」成刚说了声有,就领她到附近的一间蔬菜店买了菜,又切了一斤猪肉,又买了挂面。

  买好东西,成刚领她回来。在进门之前,成刚心里一嘀咕:该不该领她进家呢?万一她是个坏人可不太好呀。

  姑娘似乎看出成刚的顾虑了,说道:「我吃完就走。」成刚没有回答,领她进了家门。一进客厅,姑娘转动着美目,移动着脚步,到处打量着,一边看一边夸道:「你家真大真漂亮呀。」

  成刚听了心情不错,因为这房子是他的骄傲,是他凭着自己的能力挣来的,没有依靠任何人。他觉得他比一般的青年有出息,至少不像多数人那样,靠着老子打江山。

  成刚问道:「你会做饭吗?」

  姑娘回答道:「那当然了,我从小就做饭,还在饭店上过班呢。」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进到厨房,动手做饭。不论是摘菜、切肉,还是下锅炒东西,她俨然是一个行家,看得成刚嘆为观止。不用品尝,用鼻子一闻味道,成刚就已经折服了。

  几样小菜一好,再把面条煮好端来。两人在餐桌上坐好,四目相对,成刚竟觉得有一种「家」的感觉。自己独自生活好几年了,也会做饭,可水准实在不怎么样,自己都不满意。多数时候,他在外面用餐。他当然也交过女朋友,但她们的能力更差,下不得厨房。

  成刚本来不怎么饿,由于受不了菜香的诱惑,便举筷子尝了起来。这一尝不要紧,竟放不下筷子了。本来是让姑娘吃的,可他自己竟吃了一半以上。他一边吃还一边夸道:「真的不错,你好像很专业呀。」

  姑娘脸上带笑,自己小口吃着东西,说道:「喜欢吃的话,我以后常做。」可当她想到自己说过的话,以及两人只是头一回见面,根本没有以后时,目光一暗,便不再说话,只管吃东西。

  吃过饭,姑娘收拾下东西,又将餐具洗涤完毕。成刚在旁默默地看着她,猜测着她的身份。虽然他不知道她的来歷,但他相信,她决不是一个坏人。

  整理好厨房,姑娘擦完手,走到成刚的面前,黯然说道:「谢谢你的招待,我也该走了。」说着迈步向门。

  成刚突然有一种失落感,连忙说道:「请等一下。」

  姑娘不回头,停下脚步,问道:「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成刚顿了顿,说道:「咱们可以再谈谈吗?」

  姑娘这才转过身来,说道:「行呀,只是我不太会说话。」

  成刚一笑,引着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两人隔着不近的距离,成刚直视着她。她坐在沙发上有点不自然,一会儿看看成刚,一会儿又是低头。

  成刚语气变得很温和,问道:「姑娘,请问你的名字……」

  姑娘看了他一眼,她回答道:「我叫兰花,是乡下来的。你呢?」

  「我叫成刚。」成刚笑了笑,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站在我家门口?」

  一听这话,兰花的身子不禁一抖,头垂得很低。成刚问道:「如果为难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兰花猛地�起头,说道:「也没有什么为难的,都是城市人害我落难的。」

  成刚一惊,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谁欺侮你了?你告诉我。」

  兰花感激地看着他,慢慢地讲出自己的经歷。原来她是一个乡下姑娘,年初跟几个姐妹到城里来打工。她先是在一家饭店当服务生,说好了一个月四百,结果到月底时,老闆只给了三百。兰花大怒,跟老闆吵了起来,老闆不得不加上一百,但同时将她炒了鱿鱼。

  兰花接着找到超市的工作,一个月下来,挺累的,又赚不了几个钱。兰花失去信心,便主动辞职了。在职业介绍所,她找到一份当管家的工作。这工作简单,只是一天三顿饭就完事,供吃供住,一个月给六百。兰花觉得这工作还行,就认真地工作起来了。令她不舒服的是,女主人不在家时,男主人的目光总不怀好意。

  今天晚上,女主人不在家,男主人喝酒回来,竟然对兰花动手动脚。兰花大唿小叫都不管用,急怒之下,操起拖把柄,打了男主人的头一下,将他打昏了。兰花顾不上看他的死活,撒腿就跑。

  离开那里,上了电车,口袋里只有几块坐车钱了。她以前挣的钱多数都寄回家里了,留的少数钱都在这好色的男主人家里,因为急着跑,早忘了这事。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跟着感觉下了车,七拐八拐,跑进一个楼区,钻进一个门洞,便蹬蹬蹬上去了。也许是累了,她便停在一家门前喘气。她心惊肉跳,心神不定,生怕那好色的男主人追来。她停下来的地方就是成刚家,当她第一眼见到成刚时,就觉得他是个好人,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当兰花讲完时,她的眼里已经有了泪花。经过几件事之后,她深感城里人很不是东西,当然,不包括成刚在内。接着她站起来,凄然说道:「我吃饱了,不能赖在这儿,也该走了。」

  成刚也站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你去哪里呢?」

  兰花说道:「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去处。那些姐妹们混得也不太好,能帮忙也很有限。自己能去哪里呢?只好露宿公园丁。

  成刚不再犹豫,说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晚就住在我家吧。一切等明天再说。」

  兰花的泪花在眼中转着,说道:「太感谢你了。明天我会自动离开,不会烦你。」成刚笑了笑,说道:「这话慢慢再说。来,我领你去房间。」说着话向东首一个房间走去。兰花很自然地跟上去,好像到了自己家。

  【第一集】第二章:初夜风情

  晚上,兰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时想想才紧张起来,心道:我怎么这般轻信于人?我才初次见他,谁知道他是好人坏人?万一他是大坏蛋呢?那可坏了。

  因为有了这层顾虑,兰花躺在被窝里警戒着,不敢就睡。可时间一久,眼皮沈重,还是睡着了。当她再度睁眼时,已经天色大亮,打量一切,没有什么不对劲,看来一切正常。

  当她穿好衣服,往厨房去时,成刚正在煮速食面。兰花连忙说道:「成大哥,让我来弄吧。」

  成刚说了声谢谢,随后问道:「昨晚睡得可好吧?」

  兰花回答道:「挺好的,跟在自己家一样。……」样的回答让成刚感到很满意。

  吃过饭后,兰花说道:「我得走了,麻烦你一夜,真是不好意思了。」

  成刚摇头道:「没事的,出外靠朋友嘛,」接着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兰花想了想,说道:「我还得去找工作。」

  成刚点了点头,掏出一百元,说道:「这钱你拿着。」

  兰花坚决不肯,说道:「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你让我在这里住一夜,我已经很感谢了,我不能要这钱。」

  成刚说道:「你身上没有钱,我先借你一百元,等你赚了钱再来还我。」

  兰花这才点头道:「好吧,我一定还给你。」才接过钱来。

  在她走之前,成刚又嘱咐道:「如果你今天还找不到工作,你再回来给我做饭。」兰花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便下楼去了。

  她一走,成刚细细回想这新认识的姑娘,觉得她挺不错的。她走了,自己心里空虚起来。他自从离开家之后,很少有人照顾他,现在有人帮他做饭,让他吃得津津有味,这使他孤寂的心灵得到了慰藉。

  这天晚上,成刚等了好久,也不见兰花回来,他感到失望,心想:她一定是找到工作了。接下来的几天,仍然没有她的消息。成刚直嘆气:心想:看来她是不会回来了。于是,他的嘆息更重更多,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宝贝一样。

  半个月后,他跟朋友们去喝酒,喝到三分醉时,听到隔壁有吵闹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客人在欺侮服务生,硬逼着一个服务生陪酒。服务生说啥不肯,还将客人骂了一顿。老闆过来叫服务生向客人陪礼,服务生火了,当场炒了老闆的鱿鱼。这个服务生就是兰花。

  成刚再度见她,惊喜交加,当即上前干涉此事,并叫老闆算工资给兰花。老闆认识成刚,知道他爸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乖乖地把工资算给兰花。

  当两人来到门外,成刚就问:「你打算去哪里?」

  兰花回答道:「我不知道,现在只好去投奔那些一起出来的姐妹了。嘿,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又泡汤了。这城里人可真坏。」当她的目光瞧向成刚时,又补充道,「我不是说你呀。」

  成刚沈吟了一下,说道:「你真要找工作的话,干脆我来帮你吧。」

  兰花问道:「你有好工作要介绍给我吗?是什么工作?一个月多少钱?」

  成刚说道:「你不怕的话,你就跟我来吧。」

  兰花大声回答道:「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一个好人。」成刚笑了笑,没出声,带着她上了计程车。当车停时,兰花发现这是成刚家的楼下。她心想:莫非新工作就在这附近?

  成刚把兰花领回了家,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在成刚开口说话之前,兰花掏出一百元,说道:「这钱也该还你了。我刚领了钱,有吃饭钱了。」说着将钱递过去。

  成刚注视着兰花散发着青春气息的俏脸,说道:「我并没有向你要钱呀?」

  兰花一脸坚决地表示:「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从不愿欠别人,有了就还。你能藉我钱,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成刚不再多说,便把钱接了过来。

  兰花接着问道:「成大哥,你要帮我介绍什么工作呢?」

  成刚不答反问:「你真的急着要找工作吗?」

  兰花点头道:「是呀,没有工作我吃什么,喝什么,又住哪呀?如果什么事都不做,我就该回乡下了。」

  成刚思索一会儿,说道:「你想要做什么样的工作?」

  兰花一笑,说道:「自然是又轻松,又能挣钱的。」

  成刚听罢,心想:这样的工作恐怕是当小姐吧。但他又不愿意将这种耻辱的职业跟眼前这位纯洁的姑娘联想在一起,于是他说道:「好吧,我就帮你找这样的工作。」

  兰花脸现惊喜,问道:「成大哥,那是什么工作?」

  成刚回答道:「有一家需要一个管家,也没有什么工作,只需要做做饭,洗洗衣,买点东西什么的,也就是了。」

  兰花一脸微笑,说道:「好呀,不知道一个月能给多少钱?」

  成刚回答道:「你原来那家给六百,这家给七百,你看怎么样?」

  兰花喜道:「这真是太好了,我愿意,你快带我去吧。」兰花高兴地站了起来,想马上工作去。接着又问,「那家人可靠吗?」

  成刚正色回答道:「应该没问题。」

  兰花温柔地望着成刚,说道:「成大哥,那咱们去吧。」

  成刚问道:「去哪里?」

  兰花说道:「自然是去需要管家的那个人家呀。」

  成刚一笑,说道:「你不已经到了需要管家的那个人家嘛。」

  兰花这才恍然大悟,啊一声,笑道:「成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是说你需要一个管家?」

  成刚却不笑,说道:「是呀,我正需要一个替我做饭,照顾我生活的管家。你不愿意吗?」

  兰花摇头道:「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愿意极了。只是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成刚解释道:「那有什么呀,你想,我僱谁都是僱,都得给人家钱。现在不都是有偿服务吗?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兰花爽快地回答道:「我没有意见,我很满意。」

  成刚点点头道:「那就好。今天你就开始工作吧!」兰花答应了。从这一天起,兰花在成刚家当管家,日子过得非常开心。她打过电话给家里,说自己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叫家里放心。没过几天,成刚又领着兰花到以前那家做过工的人家,将欺侮兰花的那个傢伙臭骂一顿,又将兰花放在那里的东西,包括钱都拿了回来。那家人见了成刚都不敢跟他多说什么,这使兰花不解,这是什么原因呢?但她作为被雇用的管家,不可能去询问成刚的私事。不过这问题在她的心里是一团谜,直到两人成为夫妻了,她才完全明白。

  说起两人结为夫妻的事,也没有什么曲折的故事。兰花在成刚家里时间久了,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彼此心中都有了对方。成刚拿不准兰花的心思,便没有表示;而兰花眼见对方在一家公司当白领,人长得帅气,又能干,人品不错,深感自己一个乡下姑娘配不上他,但心里隐隐又想接近他。这种关系只隔了层窗纸,随时都可以捅破的。终与有一天,机会来了。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成刚穿着半截袖跟短裤,而兰花身上穿着一件小背心和短裙,因为背心薄,透出了里面胸罩的颜色,看得成刚有点口干舌燥。他凭直觉,知道兰花的胸部不算小。而裙子外露出的大腿,线条优美,圆润秀逸,使成刚忍不住想摸上几下。这当然只是一个男人本能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下流的目的。

  尽管成刚很想很想触摸一下她的肉体,但他的理智使他渐渐冷静,不再胡思乱想。他觉得不能欺侮兰花,自己可不是色狼。

  兰花注意到成刚的目光在偷看自己,她心里巴不得也这样。她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与甜蜜。她能确定自己不是单相思,而是两情相悦。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娶自己,但自己却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这时很巧,一只蚊子在兰花的后背上叮了一口,痒得兰花直哼哼。成刚忙去拿牙膏给她,但被叮的部位兰花伸手又构不到,只好请成刚帮忙。

  成刚手是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兰花主动趴在沙发上,叫成刚将背心掀起来,成刚便犹豫着掀起了背心。她的背虽不是雪白,却也是平滑细腻,淡香飘飘,再看背上横过的胸罩带子,以及下面圆熘熘、鼓绷绷的屁股,成刚的心跳得厉害,一种冲劲陈朝水般袭来。

  他还是把持住了。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干起正经事来。牙膏一涂上去,兰花啊了一声,成刚问道:「兰花,不舒服吗?」

  兰花轻声答道:「没有呀,只是好凉。」她的声音变得又柔又软,跟对坏人时的厉害完全不同。

  成刚彷彿受到无声的召唤。他在涂完牙膏后,忍不住伸出手在兰花的背上抚摸着。真滑呀,好像抹了一层油一般。这一摸便放不开手,越摸越重,越摸越爱,回想起从前跟女人欢爱时的情景,他感觉有一座压抑很久的火山即将喷发了。

  摸来摸去,成刚的手落到兰花的屁股上。兰花只觉得全身一震: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的屁股虽然不是很大,但形状很美,手感也好,成刚非常满意,但他不满足与表面的触感,更想做进一步的接触。

  兰花的唿吸声都变粗了,她转过头,轻声说:「成大哥,你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更有吸引力。

  成刚望着她说:「你是一个好姑娘,我很想要你。」说着,他的手探人了兰花的裙子,从内裤的缺口处伸了进去。兰花呻吟起来,原来成刚按到了她敏感的部位。成刚的手在她的臀沟里伸缩着、徘徊着,弄得兰花全身都在抖,不安地扭动着,嘴里求饶:「成大哥,你不要继续了,我好难受。」

  她动情的声音令成刚听了大为舒服。他收回手指,在嘴上一舔,味道还不错。这个时候的他,不再像君子,他将兰花抱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兰花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她又羞又怕,又惊又急,却又透出一丝丝喜悦跟兴奋。她怕那风暴的来临,又渴望它的冲击。

  成刚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问道:「兰花,你愿意吗?」

  兰花双手摀住脸,说道:「我不知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成刚再不控制自己的慾望。他上了床,将兰花压到身下,一张嘴像饿了似的在兰花脸上、耳上、脖子上吻着,舔着,最后落到她的红唇上,亲得兰花犹如触电一般,大脑都几乎要失控了。

  成刚一边亲吻着,一边解她的衣服。兰花下意识地推拒,但哪里能挡住成刚的魔手呢?除去外衣,里面是老式的内衣,非常朴素,成刚也不细看,马不停蹄,不一会儿,兰花就一丝不挂了。

  成刚放开她的嘴,仔细一看,不禁神魂飘荡。但见玉体匀称,双乳挺拔,两颗樱桃格外红润。笔直的双腿间,滚圆的小腹下,是一片茂密的芳草,使人不得不想像其中的风景。

  成刚用手分开她的大腿,认真观察那一处「奇观」。只见两片粉嫩的花瓣若隐若现,上面早已露珠盈盈了。衬着兰花的美腿、小腹、双乳、脸蛋,真是绝美的艺术。

  成刚两眼放光,夸道:「你真好看,我要被你迷死了。」兰花听到他的话,羞得将腿并上,美目都不敢睁开。

  成刚唿吸加重,伏下身子,用嘴叼住一粒奶头吸了起来,一手还握住另一只奶子得意地抓弄着。兰花哪受过这般挑逗呀,忍不住啊啊地呻吟出声,细腰轻扭着,展现着动情时的风采。

  为了公平起见,成刚又吃起另一只奶子。一只手缓缓而下,竟梳理起柔软的绒毛,稍后便来到穴口,在那里搓着、揉着、捅着,弄得兰花春水流个不止,将成刚的手都弄湿了。

  兰花叫着:「成大哥,我好怕你呀。我都流水了,真丢人。」

  成刚�起头,笑道:「不要怕我,我会让你快乐的。流水不丢人,那是你迷人。」说着话,大嘴上栘,吻住兰花的红唇。嘴一被吻,兰花叫不出声,只能用鼻子哼哼出声。不一会儿,成刚将舌头伸入兰花的嘴里,品尝着她香舌的滋味。那只手又到下面作恶,往穴里探着、抠着,使兰花的水流得更多。

  成刚觉得差不多了,爬起身来,将全身脱个精光。兰花一睁眼,见到成刚胯下那根支支楞楞的大棒子,吓了一跳,连忙又闭上眼。

  成刚重新趴在兰花身上,轻声说:「兰花,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你愿意吗?」

  兰花回答道:「咱们已经这样了,我就是出去说咱们是清白的,又有谁相信呢?」

  成刚在她的耳边说:「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说着,将棒子向前挺着。兰花感到那东西好热,好硬,好可怕。

  成刚提醒道:「我要进去了,你要忍着点呀。」说罢,把住棒子,向穴口顶去。龟头一触穴口,兰花便不适地啊一声,似乎要向后缩。成刚哪里肯放她,使劲向里一沖,龟头便入了口。这一下疼得兰花都要哭了出来,像被刀子刺进去一样,她叫道:「成大哥,我好疼呀。」说着,双臂搂住成刚的腰,不让他乱动。

  成刚安慰道:「别怕,别怕,忍忍就好了。」说着话,又吻住她的唇,双手各握一奶,随心所欲地玩了起来。经过好一阵子,兰花的疼感渐小,成刚这才缓缓而入,将棒子挺到底,处女之身也随之消失。在失身的一瞬间,兰花觉得好迷惘,也说不清这是对还是错。成刚则是大为兴奋,因为自己佔有了一个纯洁的姑娘,而坚硬的棒子被紧紧的肉洞包着,龟头顶在柔软的花心上,真是说不出的爽快。

  成刚停了下来,望着泪眼朦胧的兰花,说道:「咱们成功一半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只是你还没有尝到男欢女爱的滋味。」

  兰花美目半开,哼道:「想不到干这种事是这么痛苦呀。」

  成刚解释道:「头一回是这样的,以后就不会了,会越来越舒服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了。」说着,试探性地缓缓抽动棒子,只见兰花随着他动作眉头一皱一皱,成刚倒挺舒服的,看来兰花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成刚又干了一会儿,兰花才品出滋味来。她不再唿痛,而是发出令人疯狂的浪哼来。成刚知道可以了,便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将小穴插得扑滋扑滋直响,穴肉翻入翻出,兰花的浪哼也变为浪叫。

  成刚一边兴致勃勃地插着,一边低声问道:「兰花,你舒服没有?」双手同时搓揉她的奶子,大指还捻动她的奶头,她的奶子给他弄得胀了起来。

  「我好多了,成大哥,我舒服。」兰花抱着成刚忘情地说道。

  「告诉我,兰花,你喜欢干这事吗?」

  兰花哼道:「我……我不告诉你。」声音中透着点点喜悦。

  成刚笑了,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干得你告诉我为止。」说着狠狠地插她,只见大肉棒在小穴里出出入人,每一下都带出晶莹的春水出来,连菊花上都有了爱液的痕迹。

  兰花觉得四肢百骸无不舒服,兴奋之下,紧抱男人,欢叫起来:「成大哥,真好呀,真好,这事好美。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跟我做。」

  成刚听着兴奋,猛挺下身,撞击着兰花的小腹,发出啪啪之声,没干多少下,兰花就不行了。她的小穴很敏感,经不起多大的风雨。

  一股春水浇到成刚的棒子上,使成刚不禁一颤,他也不想再坚持了,鼓是余勇,又狂插几十下,这才将精液射入兰花的小穴。那热流烫得兰花啊啊直叫,俏脸绯红一片,尽是春情。

  干完之后,成刚躺在床上,将兰花抱着,让她趴到自己的身上。他那并没有完全软下的东西,还泡在兰花的小穴里。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风雨后的安静跟温馨。成刚的心里充满骄傲,兰花则闭着眼睛,倾听着男人的心跳,想着自己的心事。

  迷迷煳煳中,成刚感到有凉凉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身上,睁眼一看,却见趴在自己身上的兰花无声吔哭着。

  成刚深感不安,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和地问道:「兰花,你怎么了?」

  兰花摇头不语。成刚又问道:「是不是那里还疼?或者恨我欺侮你了?」

  兰花哽咽道:「都不是,是我心里头难受。」

  成刚问道:「为什么难受呢?」

  兰花顿了顿,说道:「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太贱了。咱们才认识几天呀,我就把身子给了你,我也太下贱了。要是让我妈知道,让村里人知道,他们都会指着我的嵴梁骨骂我不要脸。」

  成刚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就安慰她说:「你不要这么想,女孩子早晚都要跟男人上床的,只要你愿意,你喜欢那个人,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兰花点头道:「嗯,我听你的,成大哥。」

  成刚又说道:「你不要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兰花�起头望着成刚,说道:「成大哥,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也不要你负什么责任。眼你这样,都是我自愿的。」

  成刚抚摸着她的头髮,微笑道:「兰花,我很喜欢你,要我放弃你,我真捨不得。」

  兰花露出笑容,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男人。」说着从成刚的身上下来。那根男人的东西还微微支楞。兰花一见它,脸上一阵阵发烧,回想刚才这东西带给自己的震撼,真是百味交杂。

  成刚拉来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兰花靠在男人的怀里,虽然不太习惯,却觉得非常甜蜜,以前自己心里一团乱,没有一个前进的方向,现在好像是有了个目标。

  这一夜,成刚搂着兰花睡了。他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他不仅将兰花当成自己佔有的一个美女,也将她当成自己的爱人。

  自从两人有了肉体关系,感情便不一样了。他们亲密无间。白天,成刚去上班,兰花在家做饭,或者出去熘跶。晚上共度春宵,男欢女爱,使兰花充分享受到当女人的快乐。她想不到做爱是那么美妙,让人全身都软得像面条,自己就像一朵白云,在自由的空间随意飘动。

  自从有了这层关系,成刚便当她是自己人,不但给了她房子钥匙,还把每月薪水交给她。兰花相当会过日子,不该买的东西,坚决不买,该买的东西,也决不小气。

  在成刚的滋润下,兰花变得更漂亮了,以前她只是端庄秀丽,现在多了几分妩媚与丰腴,眼角也有了春意,这是一种少妇风情。每当兰花一照镜子,看到自己的变化,芳心就怦怦乱跳。

  变化的不只是她的相貌和气质,还有她的打扮。在他们上床后的第二天,成刚特地抽时间陪她去买衣服。城里姑娘爱穿的那些东西,成刚都毫不客气地买给她。兰花也不再梳什么辫子,而是留起披肩长发,也学会了化妆。她比一般的姑娘聪明得多,她不会乱穿衣服,乱化妆,而是利用化妆品修饰自己外表上的不是。不像有些姑娘那样,将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现在兰花走在街上,跟城里人没什么不同。当她见到同村出来打工的姐妹时,大家都惊讶于她的变化。她们得知她找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对她又好,都羡慕得不得了。

  有人就笑问:「他叫成刚,跟本地地产大亨成子英一个姓,不会是他儿子吧?」

  兰花摇头道:「怎么会呢?如果是的话,他还会出来自己打江山吗?」

  又有人就问:「兰花,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兰花回答道:「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结婚。」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底,她不知道成刚会不会娶她,因为他从来就没跟她说过结婚的事。

  如果成刚就这么跟她过,她也不能主动要求什么。每当兰花望着成刚俊俏的面孔时,心里就想:他会不会不要我呢?成刚有时也注意到她有心事。可每次问她想什么时,她都笑着不说。这件事像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上,她就想:如果他不想娶我,我还是离开他吧,免得影响他的大好前途。

  正当她下决心要离开他时,在一个平静的晚上,她改变了主意。那一晚,他脱光了她的衣服,将粗硬的傢伙插入了她的小穴,兰花激动起来,搂着他的脖子,配合着他。在他的印像中,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

  成刚很高兴,将她的双腿扛在肩上,一边唿唿有声地干着,一边逗着她:「兰花,你怎么变得浪这来了?」

  兰花扭腰摆臀,她的床功已经大有进步。兰花娇喘着说:「我是你的女人,你干死我好了,我永远爱你。」

  成刚用棒子飞快地攻击着兰花,看春水源源不断地从两人结合的部位冉冉溢出,都流到了菊花上;那菊花也随着成刚抽插的节奏,一鼓一缩的,煞是好看。

  成刚干得过瘾,偶尔将棒子整个拔出来,看那毛茸茸、湿淋淋的小穴张成一个可爱的圆洞,觉得有趣,便蹲下来,在那里狂吻一阵,吻得兰花浪水更多,嘴里发出动人的叫声:「刚哥,刚哥,不要折磨我了,快点干我,我要你干我。」挺起下身,向他的嘴凑去。

  成刚亲了一阵,又将大棒子唧地一声顶了进去,再度发起攻击。兰花连哼带叫,旋转屁股,极力配合,使成刚得到更多的快感。那一个紧揪揪、水汪汪的小洞夹得他魂都飞了起来。

  这一晚,成刚拿出本事,干得兰花欲死欲仙,浪叫不已。后来兰花受不了他的强悍,主动投降。成刚提出条件,说道:「投降可以,但你要帮我舔棒棒。」

  兰花大羞,知道是怎么回事。成雕在跟她欢爱的时候,曾经讲过口交的事,她听了觉得新鲜,又有点鄙视,心想:城里人好变态,这种事都想得出来。现在成刚要自己做这种事,她原本是不愿意,可是当她看到成刚期待的表情,又想到自己要离开他了,便决定让他高兴高兴。因此,她点了点头,张开红唇,将湿熘熘的棒子吞进去,按照成刚的指点,她一会儿用舌头舔、缠、蹭,一会儿用嘴儿套、撸、吸,看到心爱的男人爽得呜呜直叫,她心里也痛快,竟然没觉得这东西有多骯脏,这事有多羞耻。她觉得只要能让心上人快活,她做什么都行。

  在她的服务下,成刚很快便射了。她想将肉棒吐掉,可成刚不让,让她将那液体吃掉。兰花不再反对,将全部的精液都吃个干净,咽到肚里,还把棒子舔得跟洗过澡一样。兰花不但不觉得脏,反而心里很安慰。

  痛快之后,成刚将她搂过来狂吻,接着说道:「兰花,咱们去登记吧。」兰花听了一愣,那分手的想法也说不出口了。她听了这话,激动不已,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想跟你登记结婚,让你当我的老婆。你愿意吗?」

  兰花美目直直地望着他,接着问道:「你没有骗我吧!」成刚故意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兰花嘻嘻一笑,说道:「我不准你娶别的女人。」说着扑进他怀里,连声欢唿。成刚见她高兴,也喜出望外。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觉得她是一个好姑娘,可以娶回家当老婆。

  第二天,两人牵着手欢欢喜喜地去登记。回到家后,兰花这回觉得自己像个女主人了。她想到一个问题,就问成刚:「刚哥,你的身世我一点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成刚搂着她,说道:「咱们已经是一家人,我也不再瞒你,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接着成刚就告诉兰花,说自己的母亲早逝,父亲叫成子英,家里还有一个小弟在上高中。

  兰花睁大了眼睛,问道:「刚哥,你父亲不会是本地的地产大亨成子英吧?」

  咸喇回答道:「正是他。」

  兰花呀了一声,想不到成刚真是大富翁的儿子。她眨着美目,问道:「刚哥,那你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不住家里?而出来自己工作呢?」

  成刚一笑,说道:「我出来混,从来不说自己是成子英的儿子,我不想靠他,我想靠我自己。我要让人们知道,我就算不依靠家里,我也能活下去。你看这房子,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话虽如此,但他离家还有一层原因,他没有说,那是对谁都不能说的。

  兰花惊唿道:「刚哥,你真了不起,这房子怎么也得十几万吧?」

  成刚认真地回答道:「三十几万吧,我用了三年时间赚来的。」

  兰花问道:「光靠你的薪水?」

  成刚回答道:「不是,在公司无事可做时,我就写写小说,写好了,卖出去挣点外快。」

  兰花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呀。不过你的薪水也不少了,有几千块呢。」

  成刚笑道:「那没有什么的,以后咱们会有更多的钱。」

  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兰花,就是他手里有一本存摺,存款百万。这是父亲给他的,怕他在外面混不好。那个存摺在他手里好几年了,他没有动过一分钱。

  兰花这时微笑道:「刚哥,你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还会打架?」

  兰花不解地问:「打架?」

  成刚解释道:「我从小学开始,就跟人学武,直到现在都还有在练习。」

  兰花转动着美目,一脸喜悦地说:「那你是大侠了?哪天让我见识一下。」

  成刚回答道:「那不成问题,不过我的体力怎么样,你在床上不是见识过了吗?」说着脸上露出色相来。

  兰花脸一红,说道:「就不说正经话。」回想他在床上的神勇、强悍,还真是不一般。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跟冲劲。嘿,真像狼一样。

  成刚望着她,说道:「光说我,你呢?你家里什么情况。」

  兰花就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多年,家里有母亲、弟弟,还有一姐一妹。姐姐在乡下当老师,妹妹上高中,家里经济不太好。

  成刚搂紧她,说道:「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我会帮你照顾你家的。」

  兰花亲了他一口,说道:「你真好,不过我不想让我家拖累你。」

  成刚一笑,换了个话题:「你长得这么漂亮,那你姐和妹子好看吗?」

  兰花得意地说:「你见了就知道了,不过不要流口水呀。……」句话令成刚一震,暗下决心,一定要看看她的姐妹去。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一亲芳泽,那就更妙了。他想得有点下流了。

  表面上,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不要到时吓跑我才好呀!」兰花哼了一声,说道:「去你的吧,让她们听到不打扁你才怪。」两人说笑着,心里充满阳光。

  两人登记后,真如夫妻一样。兰花有时就想,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结婚呢?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不过能登记已经不错了,自己知是得很。

  兰花来到西屋,跟家里人一起睡。她进屋时,姐姐兰月已经铺好了被,正跟妈妈坐在炕沿上说话,还没有脱衣服呢。一见她进来,风淑萍就问:「小了头,来陪妈妈吗?」

  兰花笑呵呵地凑到风淑萍跟前,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她,说道:「妈,我好久都没有和你一起睡了,好想跟你一起的。」

  风淑萍摸摸兰花的头髮,瞋道:「你这个小了头,也真足够胆大的,你没跟人家结婚,怎么能住在一起?要是传出去,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呢。」

  兰花解释道:「妈,我们已经登记了,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风淑萍皱眉道:「我不管,没结婚就不能住一起。」

  兰花扯着妈妈的袖子不依,又向兰月说道:「姐姐,你说呀,我们登记了,住一起犯法不犯?」

  兰月瞅了一眼妹妹,又瞧瞧母亲,说道:「妈,他们已经登记了,是合法的。在一起住是正常,你就不要干涉了。」

  风淑萍望瞭望她们,嘆息道:「得得得,你们都长大了,我也不管你们了,你们愿意怎么样都成。」接着对兰月说道:「月儿,你是不是还怨我呢?其实当年妈也是为了你好呀。我不同意你跟那个学生相好,是因为当时你们还是学生,学生谈恋爱还不把学业给耽误了吗?」

  兰月听了,美目升起一层雾,黯然地说:「妈,我没有怪你,从来不怪你。他想不开只能怨他自己心眼小,怨不得旁人。」

  风淑萍观察兰月一下,幽幽地说:「你说不怨我,可你一直不开心,也都不小了,为什么谁帮你提对像都不看呢?你看你妹妹兰花,她都有主了,以后也不用我操心了。」兰月听了不语,整个表情仍然是忧郁而冷漠。

  兰花在旁笑道:「别翻这些老帐了,我买的礼物你们还没有看到吧?」说着站起来,从炕上的柜盖上拎下自己带来的一只皮箱,放在炕上,打开拉锁,掏出两个袋子来。先是扔给风淑萍,说道:「妈,这是我帮你买的裤子,你穿穿看台不合适。」又扔给姐姐一件,说道:「姐姐,这是我买给你的裙子,你看喜欢吗?」

  风淑萍从塑胶袋里拿出来,见那是一件蓝裤子,摸起来手感很好。抖开一瞧,做工精緻,样式新颖,想来价格不低。

  风淑萍问道:「兰花,这裤子多少钱?」

  兰花笑道:「才两百多块,这可是名牌。」

  风淑萍惊唿一声,说道:「看这裤子不起眼,怎么这么贵呀?我这么个乡下人,能穿起这么高级的东西吗?」

  兰花说道:「怎么不能呢?这是你女婿花的钱,你尽管穿吧。」说着催母亲快试一下,看大小合不合适。

  风淑萍脱掉外衣,身上只剩大裤衩跟肥大的背心。虽然穿得很老土,但两只奶子将背心的前面顶得隆起,随着风淑萍的动作还鼓鼓涌涌的,彷彿里面藏着两只白兔一样。再看从裤衩下端伸出的两条大腿,上半截光洁如玉,下半部却是黑的。兰花明白,这是因为太阳和风雨造成的。风淑萍经常下田干活,自然会这样。就两条腿的形状跟肥瘦而曾。是相当标准的。

  兰花望着母亲的身体,暗暗感嘆,如果我到了妈这个年纪,体形还能像妈这么棒,那该多好呀?我一定能的……

  这时风淑萍已经将新裤子穿上,兰花前后转了一圈,连声夸道:「不错,不错呀。」

  风淑萍瞧瞧兰花,说道:「你是在逗妈开心吧?」

  兰花微笑道:「你不信的话,可以问大姐呀。」

  兰月看了站在炕上的母亲,也说道:「妈,是不错呀,你穿上这条裤子,把身材都衬托出来了。」兰月注意到母亲穿上这条裤子后,屁股又大又圆,极具诱惑性。

  风淑萍听了两女的话,穿上鞋照镜子一看,真的不错。穿上这裤子,自己身上的土气少了不少。她回想男人去世后,自己这几年没少操心,人都变老了。以前男人活着时,什么事都不用自己管,真觉得享福,现在可不行了,一件事不照顾到都不行。

  试完裤子,风淑萍上炕将裤子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回袋子。兰花又到皮箱里拿出两样东西,对风淑萍说:「妈,这一套内衣是给你的。」说着扔了过去。又将另一套扔给兰月,说道:「这个是你的。」

  风淑萍打开一看,是红色的内衣,尽管样式保守,风淑萍还连声叫道:「不得了,不得了,穿上它,屁股都露出一块儿来。」

  兰花笑道:「妈,你可真老土,我还是挑最老式的帮你买呢。你再看看姐姐的。」兰月见两人看自己,便把自己那套内衣打开了。兰月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有点发热。因为这内衣挺小,说小不是尺寸小,而是性感了些。穿它在身上,一半乳房在外;那条内裤呢,前面倒过得去,但后面太窄了,两瓣屁股裸露了大部分。自己要是穿在身上,准能将男人看得流鼻血,不过看它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想起昔日的恋人,兰月的心里直发酸。她倒没有对这套内衣太反感,她知道城里人都是这样穿的。

  风淑萍用手翻着这内衣裤,连连惊叫道:「兰花,这是人穿的吗?给你姐姐买这个。」

  兰花笑嘻嘻地说:「怎么不能穿呢?城里人穿的比这个还小呢,只遮住奶头跟股沟。」说着笑起来,笑得双峰直颤。

  兰月说道:「我试试这裙子。」那白裙子是半透明的纱料。兰月脱得只剩内衣,才试这裙子。她只着内衣时,兰花仔细看了看,心里暗道:姐姐好美呀。兰月的内衣是白的,跟她的肤色一样,她的体形是标准的模特儿体形,高挺的胸脯差点将乳罩给撑破,看得兰花自嘆不如。

  穿上纱裙的兰月在炕上站着,配上她的气质,又高贵、又典雅,很富有个性,一点都不像乡下姑娘。而裙子透出来的内衣影子,又使她多了几分性感与魅力。

  兰花围着她转了两圈,拍手欢唿道:「姐,你太美了,你可以去参加选美大赛了。嘿,你要是把那套内衣穿上,再配上这套裙子,你就成了万人迷了。」

  兰月摇头道:「我不想成为万人迷,只想有个好点的工作环境。」

  兰花搂着姐姐的肩膀,说道:「大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小妹她的心思。你们放心,凭成刚的能力,他能让你们都实现梦想。」

  兰月嘆气说:「我不想依靠别人,我想靠我自己。」

  兰花反驳道:「什么叫别人呀?他是你妹夫,他帮你也是应该的。」

  风淑萍看了看天色,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咱们都睡觉吧。」两人答应一声。兰花一看炕上,只铺了两张被,就问道:「妈,我的被子呢?」

  风淑萍一笑,说道:「兰花,你姐以为你在东屋陪你男人,就没有帮你准备。」

  兰月脱下裙子,说道:「我现在就帮你再舖一个被子。」

  兰花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跟妈一个被窝。」

  风淑萍笑道:「别跟我一个被窝,你跟你姐一个被窝吧,你睡觉不太老实。」说着跟兰月各穿内衣钻进被窝。

  兰花也开始脱衣服,当她身上只有内衣时,看得风淑萍跟兰月一呆。原来兰花的身子比以前丰满多了,也白嫩多了,哪里还像农村人呢。她的胸罩跟内裤,比给兰月的那套还性感和暴露呢。那料子是纱的,奶头隐约可见,小腹下的毛还伸出几根来,隔着薄薄的布,那窄沟是一个黑影。

  见到她们惊讶,兰花还调皮地转了一个身,那张雪白的屁股就完整呈现在两人眼前。风淑萍惊叫道:「兰花,你怎么光着屁股?」

  兰花哼道:「没有呀,我没有光着。」说着一拉后面的细带,原来那细带勒进股沟里去了。风淑萍见了直骂:「死了头,你变坏了,一点都不像咱们家人了。」

  兰花将脸转过来,说道:「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这老眼光,也得改一下。」说着鱼一样钻进兰月的被窝。

  兰花在被窝里还不老实,在兰月身上好一阵摸弄,嘴里吃吃笑道:「姐,你的身子真滑呀,快赶上玻璃了。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晚上还不乐死他。」

  兰月苦笑道:「我哪里有嫁人的福气。」说着一推妹妹无礼的双手。兰花哪肯放过她呀,在她的胸上按一把,叫道:「姐姐,你这东西好大呀,我可得好好摸摸了。」

  兰月被她弄得面红耳赤,连连推拒道:「妹妹,别闹了,瞧你像个女色狼一样。」

  兰花笑声不断,搂住姐姐,跟她的身子相贴,越发觉得姐姐的身子好,可惜男人们没有福呀。

  闹了一会儿,关上灯,三人休息。因为睡不着,风淑萍便打听起成刚的来歷。兰花也不隐瞒,将自己在城里的遭遇以及跟成刚认识的过程都说了一遍,听得风淑萍一惊一愣,连声说道:「幸亏你遇上他,不然的话,还不如回来好一些。这城里人可真不是人。」

  兰月摸着妹妹光滑的身子,说道:「兰花,你也算有福的,遇到一个好男人。」

  兰花说道:「姐姐,你也不要急,你会有好运的。」兰月没出声,只是长嘆一声。她心道:我的命就像黄连一样苦,有时想想,真不如死掉算了。

  风淑萍担心地说:「兰花,成刚还没有公开娶你,如果他不要你可怎么办呢?」

  兰花坚决地说:「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没有良心的男人。」

  风淑萍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他是一个好人就好。哎,你弟弟也不是坏人呀!他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几年,也该给他娶媳妇了。」

  姐妹俩都没有接话,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弟弟实在不争气,自己家里之所以经济不好,主要与他的恶习有关。兰花真想骂弟弟一顿,又怕妈妈难过,也就忍住了。

  过了好久,她们才睡着。

  【第一集】第三章:进门讨债

  第二天早饭后,兰月去上班,剩下三人在说着话,谈些家常小事。一会儿,外面冲进来几个小子,大吵大嚷,像要打仗似的。

  风淑萍领着兰花跟成刚出去一看,只见是同村的几个年轻人,一看到他们,风淑萍就明白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为首的是一个大下巴,大声道:「风姨,我们活儿都干完多少天了,你也该给我们工钱了吧?我们可来了好几回了,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也该给我们了吧。今天我们不拿到工钱,我们不会走的。」另几个则大声附和着。

  风淑萍一脸羞愧,说道:「我也没说不给呀,只是现在手头紧着呢。」

  兰花上前问道:「大下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大下巴说道:「兰花,你是一个明理的人,你说说,你家欠我们工钱,我们该不该要呢?」

  兰花又问道:「什么工钱呀?」

  大下巴解释道:「是这样的,前几天收稻子,你妈就雇了我们几个,足足干了好几天,说好是干完就给钱,可这都拖了这么多天了,你们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兰花看着母亲淑萍,问道:「妈,是这样吗?」

  风淑萍点头道:「是这样的,我也不是不想给他们钱,是你弟弟太不长进,把钱都给输掉了。」说着眼圈都红了。

  兰花骂道:「这个混球,真是该死。」

  风淑萍拉兰花到一边,小声道:「本来钱都预备好了,哪知道被你那个弟弟偷去赌了。我想想,都活不下去了。」说到这儿,风淑萍都要哭了。

  兰花劝道:「妈,你别难过,我们会替你解决的。」

  风淑萍又说道:「兰花,好多事我都没跟你说起过,怕你生气。自从你弟弟把人家的工钱输掉之后,我去亲戚家借钱,人人都不肯借,都知道咱们没办法及时还上。我去找村长想办法,村长竟然想让我跟他做那种事,把我给吓跑了。」一说到这儿,风淑萍感到脸上发热。

  兰花骂道:「村长真不是东西。」

  风淑萍嘆道:「给不了人家工钱,我心里也急呀,伹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家都快撑不下去了。唉,都是叫你弟弟给害的。看来只好等着你姐发薪水才能给人家钱了。」

  兰花说道:「妈,那倒不用,我去跟成刚说一声。」说着向成刚走去。成刚在旁边看了半天,都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这事兰花就能摆平,不必自己出头。

  兰花低声跟成刚说道:「刚哥,你看今天这事怎么办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看着办吧,你想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兰花轻声笑道:「你也不怕把我给宠坏了。」说着向那几个来要钱的人走去,问道:「大下巴,欠你们多少工钱?」

  大下巴回答道:「共是两千块钱。」兰花看一眼风淑萍,风淑萍点了点头。

  兰花跟大下巴说道:「这钱现在就给你,你等一下吧。」说着走进屋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叠钱出来,递给大下巴,说道:「你数数吧。」

  大下巴几个人见到钱,眼睛都放起光来。大下巴眼睛睁得熘圆,手指沾着唾沫,一张张数了起来。等数完钱,他笑咪瞇地说:「对对对,一点不差。咱们这回两清了,不会再来了。」说着话领着几个人走了。

  风淑萍瞅着兰花、成刚,说道:「这回可多亏你们了,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应付才好。」

  兰花笑道:「妈,咱们都是自家人,你还客气什么呀。还是你女婿有本事。」说着给成刚一个笑脸。成刚望望母女两人,说道:「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有什么难题,咱们都可以商量解决。」

  三人正要回屋,外面又有人来了。成刚认识这人,是昨天跟自己动过手的二驴子。二驴子一进院,对风淑萍说道:「风姨,我又要钱来了。」接着瞪了成刚一眼,又对兰花笑道:「兰花呀,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好看了。吃什么好东西了?」

  兰花见到他:心里很不爽,问道:「二驴子,你又来干什么?」

  二驴子回答道:「我来要钱呀。」

  兰花心想:怎么这么多要钱的,这都是什么事呀?兰花不友善地望着他,说道:「你要什么钱?我家欠你什么钱了,我怎么不知道呀?」

  二驴子嘿嘿一笑,说道:「兰花,你当然不知道了,欠这钱的时候,你不在家。」

  兰花没好气地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二驴子傲然地说:「上週,你兄弟跟我玩牌,结果他输了五百块,却没有给我。你说,我该不该要呀?」

  兰花歪头问道:「你说欠了五百块钱,你有什么证据?」

  二驴子回答道:「我当然有证据了,不怕你们赖帐。」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来。兰花草草一看,那是一张欠条,歪歪扭扭的字迹,果然是弟弟写的。

  兰花哭丧着脸,叫了一声妈,接着说道:「他不如早点死了的好。」

  风淑萍摇头道:「他再不好也是你弟弟呀。」

  二驴子晃了晃手里的欠条,说道:「别扯得太远了,快点还钱吧。我都来了好几赵了,你兄弟就算逃跑了,我也得要这个钱。」

  兰花看了成刚一眼,成刚作了个无可奈何地表情:心想:你怎么有这么个可恨的弟弟,还不如当初一生下来就掐死他。

  兰花又快步回屋,取来五百块钱,往二驴子眼前一递。二驴子大喜,伸手去接,兰花一缩手,说道:「慢着,把欠条给我。」

  二驴子笑嘻嘻地递过来,兰花三两下撕个粉碎。二驴子朝三人笑了笑,说道:「兰强有你这么个姐姐,真是运气。以后他又可以随便玩牌了。」

  兰花骂道:「快滚你的吧,我不想看见你。还有,以后离我姐姐远点。」二驴子嘿嘿笑着,洋洋得意地出了院门。

  风淑萍长嘆一口气,说道:「咱们都进屋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兰花皱眉道:「再等一会儿,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来讨债。」

  风淑萍解释道:「就这两笔,马五家的人估计不会来了。」

  兰花恨恨地说:「他们要敢来,我就将他们骂出去。」

  成刚这时上前说道:「好了,婶子、兰花,咱们都进屋吧,如果再有人来的话,咱们再出来也不晚吶。」兰花这才带头往屋里走去。

  三人回到屋里,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这两件事严重影响了大家的心情,谁都没有聊天的兴致了。过了一会儿,兰花还债愤地说:「我怎么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你生的。」目光看着风淑萍。

  风淑萍顿了顿,说道:「都是妈不好,从小把他给惯坏了。」

  兰花的语气稍微缓和,说道:「妈,等他再回来时,你可不能这么容忍他了。要是这样下去,他会把咱们一家人都害死。」

  又说了几句话,风淑萍就说道:「你们在家看家,我去田里看看。那稻子都堆在田里,我有点不放心。」

  兰花站起来说道:「妈,我陪你去吧。」

  风淑萍说道:「你在家陪成刚吧,我一个人就行。」

  兰花坚持说:「妈,我好久没有去田里了,正好去看看,让成刚看家吧。」说着跟风淑萍去换了适合劳动的旧衣服。

  成刚上前说:「我也跟你们去吧?」

  兰花沖他一笑,说道:「刚哥,你就听我的吧。田里也没有什么工作,用不了那么多人的。」

  成刚点点头,不再说别的了。他看着那母女俩走出院子,不见踪影。这回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实在没有什么事干,就回屋打开电脑,静下心来写东西。没有人在身边打扰,他的思路果然流畅多了,写了一段,再读了一下,觉得很满意。

  中午时,母女俩没有回来,兰月却回来了。她一进东屋,见成刚正读着一篇文章。兰月离着远远看,没有出声。

  成刚回过头,沖她笑笑,说道:「兰月,你回来了,帮我看看这段文章写的怎么样?」他听兰花说过,兰月是教语文的。

  兰月说道:「我在这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成刚摇头道:「不会,不会,我已经写完今天的进度。」兰月这才过来。成刚站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兰月坐下,仔细地阅读成刚的小说。刚开始读时,兰月还有点不自然,生怕成刚有什么无礼的举动,读着读着,她的心便跟着剧情走了,早忘了别的。当这段读完后,她微闭美目,半天没说一句话。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问道:「兰月,怎么样?我写的还行吗?」

  兰月�头看他,说道:「好极了,想不到你的文才这么好。」

  听到美女夸自己,成刚心里非常舒服,说道:「我不是这一行出身,我是靠自己读书学着写的。」

  兰月问道:「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成刚诚实地回答:「我是工大毕业的。……」使兰月不得不佩服,因为工大可是名门大学,不容易考进去,而兰月自己不过是专科毕业。

  兰月若有所思,一会儿才说:「成大哥,你这台电脑多少钱呢?」

  成刚回答道:「不贵,不贵,才一万多块吧。」

  兰月皱眉说道:「在你们是不贵,在我要挣两年呢,还得不花一分钱。」

  成刚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台电脑。漂亮的笔记型电脑,配上这动人的大美女,真是绝配。成刚不禁说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送你一台。」

  兰月站起来摇头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可受不起。」接着又说:「你还没吃吧?我去热饭了。」没等成刚说什么,她已经裊裊婷婷地出屋了。

  望着她的背影,成刚心里嘆道:这个姑娘真够味,不但有个性,嘿,好像比我老婆还美呢。

  吃饭时候,成刚跟兰月坐了个对面,正好观察她的俏脸。她依然穿着昨天的衣服,依然板着一张脸。看得出来,她不是有意要摆脸色给成刚看,而是她的表情向来如此。成刚觉得对面坐着一座雪山。

  尽管如此,成刚还还很满意。因为对方毕竟是漂亮的女人,跟画中美女一样。两人静静地吃饭,兰月一声不吭,而成刚虽然想说什么,但不知道什么话是她爱听的。

  想来想去,成刚问了一句:「兰月,咱家小妹快回来了吧?」

  兰月听到「咱家」一词怔了一下,接着意识到彼此是一家人,不是陌生男人,而是自己的亲妹夫。兰月思了一声,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成刚的脸,说道:「明后天就回来了,今天都週五了。」

  成刚听到美女说话,声音动听,心里大爽,就又问道:「听说小妹也很漂亮,就跟你一样出色。」

  兰月那双幽深的眸子盯了成刚一眼,说道:「兰花、兰雪都很美,我就差了些。」

  成刚诚恳地说道:「你也不差呀,身材好、脸蛋好,只不过嘛……」成刚淡淡一笑,没有发挥下去,继续喝碗里的粥。

  听到自己漂亮,谁心里都会高兴;若听到缺点,自然更加註意,兰月也不能例外。她放下碗筷,问成刚道:「只不过怎么样?你倒是说呀?」说话的音量都变大了,显然对这个问题很在意。

  成刚不想自讨没趣,便摆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兰月脸一下拉长了,冷冷地说道:「我最不喜欢说话吞吞吐吐的人了,有话你直接说,要像个男人一样。」

  成刚听了有气,将碗筷放下,盯着她的俏脸,说道:「那我就说了,说得对与不对也都是真心话,希望你不要生气。」兰月没有反应,只静静地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

  成刚回答道:「你这人挺好的,只不过个性有点忧郁,有点冷淡。」一听到这话,兰月眼圈一红,身子猛地一颤,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里转动着。她固执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落下。

  她看也不看成刚,只是又拿起碗筷,将碗里剩下的东西迅速吃光,然后站起来。成刚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原以为她会瞪自己几眼,或者跟自己辩论一番,哪知会是一声不吭的,这更叫人难受,是一种茫然的困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望着她既忧郁又悲伤的冷脸,成刚也站起来,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兰月,你生气了吗?」

  兰月手被他拉着非常不习惯,一下子甩开,说道:「我没有生气,你说得很对,我这个人冷得没有人性,你用不着理我!」

  成刚急得直搓手,大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脸上多点笑容,不必什么都往肚里吞。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你的。」

  兰月惨然一笑,说道:「帮我?谁都帮不了我的。」说着话她弯下腰,开始收拾桌子。成刚也上来帮忙,嘴里还说:「实在对不起,兰月,我惹你不开心了。」

  兰月回答道:「没事的,我没有不开心。」

  成刚逗她道:「那你笑一个看看,来证明你开心。」

  兰月闭一下美目,说道:「自从那个人死了之后,我就不再笑了。」

  成刚不禁问道:「那个人是谁呀?」

  兰月摇头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她忙着去洗碗,不再理成刚了。这使成刚感到很没有意思,想不到这个大美女对自己一点好感都没有。凭自己的形象跟人缘,以往在省城跟美女接触时,向来手到擒来,想不到今天栽了个跟斗。

  成刚回东屋坐下,二日不发地望着窗外的院外平房。那些林立的烟囱多像烟卷,烧火的时候便如吸烟一样,烟囱口不时冒着黑烟或者灰烟。在都市里生活,在这里不也一样吗?在这里生活未必就不幸福,城里生活也未必就幸福。可为什么还有许多乡下人愿意往城里去呢?有人为了住城里,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有人发出了自损人格的宣言:下辈子就是託生成一条狗,也要住在北京。这简直是笑话,如果让我选,我可能选乡下呢。乡下没有什么不好,空气好,天空蓝,没什么污染,吃的东西也没有化肥,可以活得长寿。

  想来想去,又想到自己的父亲身上。自己也真是不孝,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弟弟又在上学,按说自己应该尽点当儿子的孝心才对。可自己呢,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寄生虫,是一个能独立活下去的「能人」,也为了逃避那件事,竟然再度离家自立,这也有点太狠心,太自私了。我不该这样的,父亲就是父亲,水远是父亲。他想自己时,往往会到自己的公司来看望;我呢,想起他时,只往他助手江叔那里挂个电话,打听一下父亲的近况而已,我实在是不应该。等这回回到城市,我一定亲自去看他,让他知道我这个儿子心里也有他,也是爱他的,他没有白生我这个儿子。

  由他身上,他又想到另一个人,想到那个人,心里就不好受,总有一种负罪感。虽然发生那事的责任不全在自己,可自己总不能原谅自己,总跟自己过不去。其实有什么呀,一切都过去了,都成为歷史,对方都不说啥了,自己没有必要念念不忘,死死咬住来折磨自己。俗话说得好呀,人无完人,谁没有毛病呢?改了就好嘛!

  这时,兰月拉开门,说道:「成刚,你继续看家吧,我得上班了。」成刚一愣神,才思一声。兰月已经恢復平时的表情,见成刚有点发呆,倒有点奇怪,她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这事闹的呢,她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他,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成刚从玻璃倒映中看到兰月到了院子,又往外走去。她穿戴没有那么高级跟时尚,但她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成刚注意到她腰细如柳,扭动起来如软糖,屁股特别圆,像盘子一般,且鼓熘熘的,大有乃母之风。想到岳母,成刚的心更是飘飘荡盪,又兴奋又有点惭愧。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见兰月出了院子,成刚像听到什么召唤似的,急忙追了出去,彷彿要把兰月拉回来一般。当他冲出门外时,兰月已经快走到胡同口,就要拐弯了。成刚突然冷静下来,靠在门口,心想: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大姨子,我追她干什么呀?她只是老婆的姐姐,又不是我的。

  他站在门口,望着兰月越来越远的背影,本想多看一会儿,可是兰月的倩影很快转弯不见了。她一走,成刚倍感孤独。他盼着自己的老婆快点回来,好来陪伴自己。这些年来,他孤单时候多了,反而怕孤独。他希望自己需要有人陪时,就有个心爱的女人在旁边守候。

  他正想回院子时,西边来了一辆自行车。远远看,成刚只见车上是一个小巧的影子,等到近些,成刚才看清是一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小姑娘。

  一到这门口,自行车戛然而止,小姑娘一腿支地,对成刚站在门口咦了一声,又眨眨美目,问道:「你是谁呀?怎么会站在这里?」一脸的惊讶。

  成刚见小姑娘美丽之中透着稚气,青春无邪:心情大好,回答道:「我是一个帅哥,站在这里看风景,看来看去,看到一位小美女。」

  对他的回答,小姑娘并不满意,她板起脸,说道:「快说实话,不然我喊人了。」成刚睁大眼睛,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他心想:我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她为什么要喊人呢?

  成刚不解地说:「小妹妹,你喊什么人呀?有人欺侮你吗?」

  小姑娘严肃地说道:「谁是你小妹妹?不要乱认亲戚呀。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我妈说了,这年头坏人可多了。」

  成刚作出最和气的脸色,说道:「我可不是坏人吶。」

  小姑娘警觉地摇头道:「那也说不准吶,坏人脸上又没有写我是坏人。我妈说了,坏人经常跟别人说自己是好人。」说着,那圆熘熘亮晶晶的美目盯了成刚一眼,不用说,这坏人是指成刚了。

  成刚仔细观察她的相貌,见她年纪不大,长得确实漂亮。她随便地绑了个马尾,那一束头髮却微微歪斜,显出她的俏皮来。圆润的额头前,是一排整齐的刘海,每根都弯弯的,很好看。她有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鼻直唇红,两腮稍瘦,再胖点就更完美了。她娇瞋薄怒的样子,尤其动人,只是不够成熟,少点成年女性的挑逗感。

  就这个外表,已经叫成刚心跳加快,胡思乱想了。他有个想法,想将她脱光,看里面是什么样子。她才多大呀,胸脯已经明显隆起,再过几年,那还得了?

  小姑娘见成刚贪婪地望着自己,心头一震,怒道:「你看什么看?我看你不像好人,快点走,不然的话,我真要喊人了?」

  成刚问道:「你喊人来干什么呢?」

  小姑娘果断回答道:「因为你是个坏人,我喊人来抓你。」说着下了车子,停好车子,一副要跟成刚搏斗似的。

  成刚觉得非常好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一眼就认定为坏人。成刚看着小姑娘样子好看,有心跟她逗乐子,说道:「小姑娘,你说我是坏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姑娘理直气壮地说:「你站在我家的门口不走,而我又不认识你,你自己说说,你不是坏人吗?」

  成刚回头瞧瞧她家的院子跟一切,问小姑娘:「你说这是你家?」

  小姑娘瞪他一眼,下巴一扬,说道:「那当然了,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吗?」

  成刚一听:心中立时明白她是谁了。当下就说道:「啊,原来咱们是一家人呀!你是兰雪吧?」

  小姑娘一惊,大眼睛扫了扫成刚,说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兰雪?」

  成刚挺挺胸脯,很清楚地回答道:「我叫成刚,是你的姐夫。」

  小姑娘大声道:「那怎么可能?我两个姐姐都没有结婚,哪来的姐夫?」

  成刚再度解释道:「我是你二姐夫。虽然跟你二姐还没有正式结婚,但已经正式登记,已经是夫妻了。」说着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兰雪的美目重新打量成刚一会儿,脸色好多了,但语气仍冷冷的,说道:「你说你是我姐夫,你有什么证据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雪,你先进院子吧。你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去。」

  兰雪想了想,说道:「反正这是我家,我也不怕你搞什么花样出来。」跟着成刚将车子推进院子里。

  他们先是来到西屋,成刚指着柜上的两个皮箱说:「兰雪,这两个皮箱是我跟你姐拎回来的,里面都是买给你们的东西,有吃的、有穿的,你看看吧。」

  兰雪有点信了,打开皮箱一一看着,问成刚道:「给我买了什么礼物没有?」

  成刚回答道:「给你买了巧克力、棉花糖、水果,还有裙子、内衣裤。」按照成刚的指点,兰雪将东西一一取出,每拿出一样,脸上的笑意就多了一分。兰雪拿起一颗苹果擦了擦,张嘴正要吃时,又闭上了,一双美目疑惑地望着成刚。

  成刚问道:「还不相信我吗?」

  兰雪放下苹果,问道:「你说是我姐夫,那我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我妈都干什么去了?」

  成刚二做了回答。兰雪听说哥哥又惹祸了,轻声骂道:「这个害人精,真叫人受不了。这样下去,会害死我妈的。」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雪呀,你慢慢看,我到东屋坐一会儿。」说着去了东屋。他刚坐到炕沿上,兰雪就跟了过来。

  成刚间道:「又怎么了,兰雪?」

  兰雪想来看看这个陌生人到东屋干什么,这东屋是他哥哥住的。她心想:他不会是想偷哥哥的东西吧?一进屋,却见到桌上放着一台笔记型电脑。

  兰雪走近它,指着它问道:「这是谁的电脑?」

  成刚回答道:「是我的。」

  兰雪问道:「我可以摸摸吗?」

  成刚一笑,站起来走过去,说道:「随便呀,你想玩玩也行。」兰雪面露喜色,伸出小手抚摸着电脑,一双美目不住地观察着这东西,像在欣赏什么宝贝。

  成刚笑咪咪地问:「喜欢它吗?」

  兰雪情不自禁地回答道:「喜欢呀,就是买不起。」

  成刚笑道:「喜欢的话,回头让你姐给你买一台玩。」

  兰雪摇头道:「我姐哪来的钱呀,她又不买彩券,更不会中奖。」

  成刚解释道:「我的钱就是你姐的钱。」

  兰雪睁大美目,问道:「你很有钱吗?」

  成刚抿嘴一乐,说道:「我没有多少钱,不过买台电脑的钱倒是有的。你们学校没有几个人有这个东西吧?」

  兰雪又伸指在电脑上划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们同学只有严玲玲家有笔记型电脑,其他的人家有台桌上型的就不错了。」说着脸上大为失落。成刚是个成熟的男人,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他安慰道:「你也不用多想,别人有的,你以后也会有的。你好好唸书,将来自己挣钱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兰雪一笑,说道:「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么想。书念好了,以后有出息了,要什么都有。当个有钱人真好,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像我们班的严玲玲,真是要什么都有,我们都羡慕死她了。可是她很小气,我们上她家去,摸一下她的笔记型电脑都不行。」

  成刚缓缓将笔电的盖子掀开,问道:「她家是干什么的?那么有钱。」

  兰雪美目望着露出来的萤幕跟键盘,嘴上回答道:「她爸是个大老闆,从事娱乐事业,在县城很厉害,家有几百万呢。」

  成刚嘆道:「是不少呀,挺有钱的。」说着将电脑电源接好,又将电脑启动。他又说道:「你喜欢的话,尽管玩吧。」

  兰雪露出开心的笑容,一张俏脸美得跟鲜花一样,说道:「我真的可以动它吗?」

  成刚坚定回答道:「当然可以了,这东西不就是给人玩的嘛!」

  兰雪坐下来,伸手向键盘,又缩回手,说道:「还是不要了,要是玩坏了我可担不起责任,我妈也会骂我。」

  成刚笑道:「兰雪,咱们是一家人,不要那么见外,你尽管玩就是。如果这东西那么容易坏的话,那电脑公司早就倒了。」

  兰雪朝成刚一笑,这才玩起键盘来。兰雪见到那按键在自己的敲击下凹下又弹起,像看到好玩的玩具一样,美目直发光。

  兰雪玩了一会儿,转头问道:「怎么打开程序?我想打打字。」

  成刚问道:「你没有玩过电脑吗?」

  兰雪看着萤幕,说道:「玩过,我们学校有电脑课,只是笔记型电脑没有碰过,这东西没有滑鼠,不太好用。」

  成刚指着触控板解释道:「那个触控板就是滑鼠呀,你试试看。」他闻着兰雪身上发出的阵阵体香,真是心旷神恰,灵魂彷彿都在蠢蠢欲动呢。他暗骂自己好色,怎么对这么点大的小了头胡思乱想呢。

  这工夫兰雪正操作触控板,怎么动都无法使游标到达指定位置。成刚见了着急,便给她示范了一下。兰雪再试,还是不行。成刚一笑,说道:「我来帮你吧。」说着握着兰雪的小手,一起操作起来。在成刚的「指导下」,那游标很容易就指到兰雪要的位置。

  成刚看兰雪时,见小姑娘的俏脸绯红,成刚马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连忙放开兰雪的小手。但兰雪的小手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却没有马上消失,可以用软、滑、细、暖来形容,想来兰雪在家里可不干体力活。

  兰雪没有说话,在电脑上随便地打起字来,打了几行,不太顺熘。成刚问道:「怎么了,兰雪?」

  兰雪嘆气道:「这个键盘跟学校的不一样,我用得不习惯。」

  成刚鼓励道:「以后慢慢学就好了,我刚开始时也是这样。」

  兰雪转头望着成刚,问道:「以后我还能用它吗?」

  成刚痛快地说:「怎么不能呢?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如果你不喜欢这台,给你买一台也行。」

  兰雪望着他,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成刚笑道:「咱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小姨子嘛,送点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兰雪笑了,说道:「我想要的东西多了,你又不能都给我。」成刚拉过一把凳子坐到她身边,说道:「你都想要些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兰雪伸出手指,如数家珍,歪头说道:「我想要笔记型电脑,想到城市里上学,想住楼房,喜欢坐小车,以后更想嫁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这一切都实现了,那可太好了,这辈子才没有白活。」说着,兰雪将美目瞇得弯弯,一脸甜蜜。

  成刚在旁说道:「你的愿望都很平常,也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

  兰雪似乎已经沈醉在斑烂的梦想里,幽幽地说道:「只怕我没有那个好运气呀。」说着睁开美目,有几分忧虑。

  成刚插话道:「你这回相信我是你姐夫了吧?她们都出门了,让我看家。」

  兰雪看着成刚,眨了眨美目,说道:「嗯,我相信一半了。」

  成刚惊讶道:「相信一半?」

  兰雪点头道:「是呀,另一半要等姐姐回来验明正身。」成刚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成什么了,要被斩的犯人吗?只有犯人才要验明正身。

  正当两人间谈,风淑萍跟兰花工刚一后地回来了。

  兰雪一见到妈妈,叫了一声,向风淑萍扑过去,一脸喜悦。风淑萍忙说:「我身上脏,就别抱了。」兰雪向妈妈眨了眨眼,又对兰花说:「二姐,你总算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你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及时见到你呀。」

  兰花上前握了握兰雪的小手,说道:「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没通知家里就回来了。」

  兰雪嘻嘻直笑,回头一指成刚,问道:「姐姐,他说他是你男人,是不是真的?」

  兰花瞧了一眼一脸无奈的成刚,说道:「你看他不像吗?」

  兰雪的一双美目,看看姐姐,又看看成刚,说道:「现在看看你俩,倒有几分像夫妻。」

  兰花用手指点了点兰雪的额头,说道:「小了头,一点都不会说话。你在屋里陪你姐夫聊天,我跟妈去洗手换衣服。」说着跟风淑萍出屋了。

  成刚对着兰雪说道:「兰雪,这回相信我是你姐夫了吧?」

  兰雪嘻嘻笑道:「嗯,这回信了。姐夫,我问你,你是怎么得到我二姐芳心的?」说着,小了头走过来坐在成刚的身边。成刚只要一伸手,就能搂住她的肩膀。

  成刚故意很深沈地一笑,说道:「那还用问吗?自然是本人魅力无法抗拒。我的眼神会勾人,你二姐一看我的眼神就被迷倒了。」听了成刚的信口胡吹,兰雪咯咯地笑起来,声音甜美而娇脆,笑得身子直摇晃。

  成刚夸道:「兰雪,你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学唱歌,应该不错。」

  兰雪止住笑声,嘿了一声,做个潇洒的手势,说道:「姐夫,你算说对了。我在班上是文艺班长,在我们学校唱歌比赛拿过第一。」

  成刚惊讶一声,说道:「那不是成了小歌手吗?」

  兰雪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我们学校选校花,我名列第二呢。」

  成刚瞧瞧她的外形,说道:「为什么不是第一呀?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有气质。」

  兰雪哼了一声,不平地说道:「第一让严玲玲抢去了。」

  成刚问道:「她长得比你漂亮吗?」

  兰雪大声道:「哪有我漂亮呀,不过人家会打扮,一件衣服几百块钱,我哪能比得上人家。」说到这儿,兰雪低下头,显然心情沈重。

  成刚安慰道:「兰雪,你别难过呀。以后我帮你买衣服,好好打扮,下次再选校花时,让你压倒她,一定当老大。」

  兰雪心情舒畅,说道:「就是呀,我想当老大,不想当老二。」小姑娘说话了无机心,成刚却由「老二」一词想到性方面去了。他心相:兰花果然没有骗我,她的?一姐一妹都是美女。这个小了头还没有完全长成呢,再过几年,她会比两位姐姐都美。

  成刚微笑看着她,拿她当一件艺术品,嘴上说道:「兰雪呀,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兰雪问道:「唱什么呢?」

  成刚说道:「唱什么都行,唱你喜欢的。」

  兰雪挺大方,张嘴就唱,唱起那首出名的(妈妈的吻),声音脆生,如珠落玉盘,且感情真挚,引人人胜。没等她唱完,成刚就忍不住鼓掌叫好。

  兰雪唱完后,说道:「姐夫,你看我唱得还可以吗?」

  成刚由衷地回答:「那还用问,唱得好极了。只要你经过训练,以后可以当歌手了。」

  兰雪笑靥如花,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有自信了。我想明年参加』超女『的比赛呢。」

  咸刚表示:「行呀,不过一定不能影响学业。」

  兰雪痛快地回答:「知道了,姐夫。」

  正说得热闹呢,风淑萍跟兰花已经换好衣服进屋。兰花是一身牛仔装,干净利落,风姿绰约。风淑萍穿上女儿买的衣服,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点都不像中年妇女,分明是一位动人的美女。

  兰雪惊叫道:「妈,你好漂亮呀。」跳起来,跑上去,对母亲上下打量,一脸惊喜。成刚心里也称赞:风淑萍的确很美,哪像兰花的妈,像姐姐倒差不多。出于好色之心,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母女四人中,乳房最大的,当数兰月;岳母最出色的是屁股,她的屁股又大又圆,像是完美的大西瓜。成刚每当看到时,都忍不住血流加快,有一种犯罪感。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手和心都痒痒的,总想干点什么事出来才称心。他知道这不对,再缺德也不能打她的主意,那可是会遭雷噼的。

  称赞完妈妈,兰雪又对兰花猛看,说道:「姐姐,你真迷人呀。这套衣服真好,显得这些地方好大呀。」说着兰雪在兰花的胸上和屁股上各抓了一把。

  兰花哼道:「小了头,别乱摸,你姐夫看着呢!」

  兰雪瞧了成刚一眼,说道:「看就看呗,难道姐夫还会吃我的醋吗?」

  兰花问道:「兰雪,看到我帮你买的衣服了吗?」

  兰雪回答道:「看到了,我好喜欢呀。」

  兰花拉着妹妹的手,说道:「走,过去试试,让姐看看。」又对成刚说:「你就在这屋里凉快一会吧,你去不合适。」向成刚挤了挤眼睛。成刚笑了笑,没有出声。

  三女去了西屋,把成刚抛在这里了。成刚回想着母女四人的风采,真是各有不同。风淑萍是端庄拘谨,透着成熟的丰韵,像一颗水蜜桃,再不摘的话,就要熟烂了;兰月像一轮明月,皎洁,美好,又透着冷漠跟神秘;兰雪是一颗青苹果,有待成熟,但有变成超级美女的潜力,她青春活泼,纯真可爱,对未来充满了瑰丽的憧憬;至于自己的老婆兰花,聪明,刚强,自尊自爱,美丽朴实,是一位难得的好妻子。我挺有福气的。

  晚饭后,风淑萍张罗包饺子,留着明天早上吃。兰花跟兰雪都伸手帮忙,兰月没有马上参与,她说想写篇日记,写完后再帮忙。

  她的日记放在梳妆台旁一个小桌的柜子里,柜是带锁的,兰月掏钥匙时,竟掏了一个空。她稍稍一想,便想到自己的钥匙下班时遗落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今天下班,她是最后一个走的,批改完学生作业才离开。那个时候,同事们都已经走了好久了。

  今天她很想写这篇日记,就对风淑萍说:「妈,我去学校一趟,钥匙忘在学校里了。」

  风淑萍瞧瞧黑漆漆的窗外,说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不好,让兰花陪你去吧。」

  兰花正在和面,弄得两手雪白,她看一眼成刚,说道:「刚哥,你陪大姐去吧,行吗?」

  成刚一笑,规规矩矩地说:「你让我去,我就去。」听得兰雪咯咯地笑起来。兰花瞋道:「小了头,笑什么,快干活。」兰雪在剁饺子馅呢。

  兰月想到一个人晚上出门也真有点怕,可她还是想去,听到由成刚陪自己,她心里稍安。她知道成刚身手不错,真要是遇到坏人,他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

  两人出了院子,周围黑茫茫的,数点民房的灯光只能使黑处更黑。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叫声飘飘荡盪,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头看,蓝黑的夜空上,繁星闪闪,像是谁的美目。

  两人静静走着,谁也没有说话。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一出村子,便进入那片树林子。这里黑得可怕,要是窜出只小动物,非把人吓坏不可。

  成刚不敢靠她太近,也不敢离太远。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说道:「兰月呀,那个叫二驴子的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兰月轻声道:「没有,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呢。」说着跟兰月并排走。一拉近距离,他便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一闻到香气,成刚就有点神魂飘荡,他觉得兰月比自己老婆更有吸引力。这并不是说兰花不如姐姐,这只是因为尚未得到的东西更有价值吧。

  兰月的脚步变慢,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兰花举行婚礼?」

  成刚想了想,说道:「很快,大概这次回城后就会举行。你呢,你什么时候结婚?」

  兰月嘆气道:「我也不知道,我也许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呢。百年之后,一了百了。」

  成刚劝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悲观?你这么年轻漂亮,路还长着呢,你应该好好活着才对。你到底受了什么打击,竟然一辈子不想结婚?」

  兰月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是不提了,提了难受,连你的心情都搞坏了。」说着加快速度。见她如此,成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挺顺利的,很快来到学校。学校只有一个窗户还亮着灯,那就是守卫室。兰月来到门前,敲了敲门,跟成刚走进去。进去一看,只见一个瘦老头正在自己喝酒,脸喝得红扑扑的,跟前的桌子上摆着花生米跟榨菜,一个饭盒盖上还有两个咸鸭蛋。

  兰月叫了声秦大爷,随即说了来意。秦大爷掏出一串钥匙,站起来说道:「兰老师,我这就给你开去。」

  兰月摆手道:「秦大爷,不必麻烦您老了,我自己去开,开完后再给您送回来。」

  秦大爷一听,立刻点头道:「那好,那好,兰老师,就这样吧,可别忘了还钥匙。」

  兰月答应一声,领着成刚出了屋,到自己的办公室取回钥匙,再回到守卫室。这回成刚没有跟进屋。兰月放下钥匙,正要出屋,秦大爷叫她:「兰老师,你等一下。」

  兰月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秦大爷摸一下红通通的酒糟鼻子,向门外斜了一眼,笑问道:「兰老师,那个小伙子是谁?是你的对象吗?」

  兰月听了脸上一热,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我二妹的对象。」

  秦大爷有点失望,说道:「兰老师,你也不小了,该找一个男人了。如果你爸还活着,他也会着急的。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我就不会一个人喝酒了。」

  兰月嘆了口气,说道:「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秦大爷滋地喝了一口酒,酒的残液从嘴角流下来。他抹了一下,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兰老师,等一下,有件事我还是告诉你的好。」

  兰月望着老头,说道:「是什么呀,与我有关系吗?」

  秦大爷小声说:「回去时,不要靠近东边那个庙。」

  兰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里面有问题吗?」

  秦大爷很暧昧地一笑,说道:「总之,听我的没错。」兰月点点头,这才出屋来。她心里想着秦大爷那半截话,一肚子的疑惑。

  【第一集】第四章:偷听

  两人离开学校,经过庙时,兰月心里一动,对成刚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庙那里看看!」

  成刚问道:「你去看什么呢?」

  兰月没说实话,只说道:「听说这段日子那里闹鬼,我去瞧瞧是不是真的。」

  成刚不放心,说道:「兰月,我跟你去吧,万一真的有鬼,我可以帮你打鬼。」

  兰月坚持自己去,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如果真有鬼的话,我会回来喊你。」说着,兰月向庙的方向悄悄而去。成刚见她不带自己去,也只好做罢。

  兰月接近庙前,就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等她接近半掩的庙门时,就听见里面有喘息声、呻吟声、浪叫声、粗话声,兰月虽然是位姑娘,也明白人家在干什么。她的脸上一热,便想离开。

  这时里面的声音少了不少,开始说话了。兰月动了好奇心,很想知道里面快活的人是谁,她耳朵贴近门口,仔细听着。

  一个女的说:「你今天怎么搞的?操这么几下就完蛋了。」声音很细,透着风骚。

  一个男的回答道:「别提了,这几天我家那口子老缠着我操她,把我弄得都快散架了。」声音又粗又沙哑,像生了病一样。

  女的瞋道:「你不是操别的女人累的吧?」

  男的嘿嘿笑道:「哪有的事呀?我除了我那口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了。」

  女的哼一声,说道:「你没说实话吧,人家都说你跟你嫂子有一腿呢。」

  男的怒道:「纯粹是放屁。我嫂子老得跟松树皮似的,我能打她的主意吗?」

  女的笑道:「这么说,如果你嫂子长得不像松树皮的话,你就操她了。」

  男的骂道:「小骚逼,你少胡说了。」

  女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就算我胡说,没这事。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得跟我实话实说。」

  男的说道:「等咱们再干一炮,你再问吧。」

  女的说:「你先回答我再干。」

  男的不耐烦地间道:「快说,快说。」

  女的问道:「听说前几天风淑萍到你家借钱了,你非要跟人家睡觉才肯借钱给她,有这事吧?」

  男的嘻嘻笑着:「借钱的事是有,不过我可没睡她。」

  女的说道:「你想睡人家,人家不干。你这个村长可丢尽脸了。」

  村长辩解道:「是我不想动粗,不然的话,她还能跑了吗?」声音中充满了不盾。

  女的说道:「你总算说实话了,你真有那个心思。」

  村长笑道:「就是有也很正常,谁叫她长得好看呀。在咱们这个村子,老娘们里头最好看的就是她了。」

  女的忙问道:「那我呢?」

  村长回答道:「你比她强呀。」

  女的浪笑道:「这还差不多。」

  村长补充道:「我是说在床上你比她强,叫得那个浪呀,能把男人的魂儿叫没了,能把男人的血给榨干了。」

  女的撒娇道:「原来你是埋怨我呀,瞧我不跟你拼命。」里面传出唧唧之声,显然两人是亲在一块儿了。门外的兰月想不到妈妈还去借过钱,村长对妈妈还有这不良的念头。她暗想:真是人心难测呀,平常看他一副君子模样,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一副可恶的嘴脸。

  一会儿,女的又说:「老娘们里她最漂亮,不用说,小姑娘里还是数她家的三个女儿最好了。」

  村长回答道:「是这样呀,嘿,她家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呀!要是能让我通通地操上一次,就是马上死也值了。」

  女的骂道:「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对了,你侄子叫她家兰强打了,你哥和嫂子还去她家闹了呢,这事你知道吧?」

  村长说道:「这么大的事,我当然知道。」

  女的间道:「你打算怎么办?」

  村长痛快地说:「什么怎么办?我都打听清楚了,是马五那小子先调戏兰月,兰强打他是为姐姐出气,这没有什么错呀。」

  女的强调道:「他是你侄子呀,你还帮外人。」

  村长哼了哼,说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他是我侄子怎么样,当村长的也得讲理呀。」

  女的笑道:「你还讲理吶?如果你讲理的话,你干嘛睡了我,我可是别人的老婆。」

  村长嘿嘿笑道:「谁叫你勾引我?免费操逼,我能不操吗?」

  女的哼道:「你把我说成一个烂货,我跟你没完。还说自己是村长呢,你要真有志气,咱们干嘛非到这个鬼地方来操呀,又凉又吓人的。」

  村长说道:「你真要不满意的话,咱们也可以又舒服又暖和的。」

  女的问道:「去哪?」

  村长说道:「我可以直接晚上上你家,让你男人把酒菜准备好,喝完咱们干。」

  女的怒道:「不行,他是个粗人,还不得跟你拼命呀。」

  村长笑了几声,说道:「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咱们抓紧时间,让我再操你一回。」

  女的笑起来,说道:「你还行吗?」

  村长回答道:「怎么不行呀?你给我摸摸。」

  女的又问道:「如果摸也不好使呢?」

  村长说道:「那你用嘴给我吹起来。」

  女的笑着,说道:「就你那两下子,还操人家老婆呢!还是多买点……」话没说完,她就没声了,不知道被什么塞住嘴了。接着来就听到唧唧之声,舒服的粗喘声,又听到村长夸道:「舔得好,舔得妙,你真是个天生的骚逼呀,舔鸡巴都比别人强。」

  外面的兰月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再也听不下去,转过身,蹑手蹑脚走几步,然后撒腿就跑。她想起两人在干的那事及舔傢伙的事,就全身不舒服。她心里很反感、很啰心,又有点不知名的窃喜。她感到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一股火苗升起,令她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幸好兰月理智,将这种不健康的感觉很快抛开了。

  她像逃命似的往回跑,彷彿在这儿多停留一会儿,自己也变成坏人一样。她从那声音里,已经知道两人是谁了。一个是村长,一个是大队的李阿姨。李阿姨是一名会计,今年三十五六岁,平时看着挺正经,真想不到偷着给丈夫戴绿帽。

  兰月跑得很快,跑到路口时,竟没看到成刚。她吓了一跳,有点紧张了,这黑灯瞎火的,没人跟着,这可怎么办?她转个圈子,心里埋怨成刚:你跑哪儿去了,需要你时你就不见人影。

  这时成刚从一棵树后走出来,从后面猛地抱住她。兰月啊地一声,成刚说道:「别出声,是我呀。」她的腰好细,身上好暖,那香气像雾一样笼罩自己。想到她的乳房高大、挺拔,真想用手试试,无奈胆子不够大。

  兰月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大胆,才见面两天就敢抱自己。她正要挣扎跟怒吼,成刚已经放开她了。成刚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他故意躲起来,让她紧张一下,然后出来吓吓她,佔点小便宜。说实话,他平常挺君子的,只是见了兰月实在忍不住,就想搂搂她。

  兰月虽然一肚子怒气,但她压住了,急忙说道:「咱们快走吧,这里好吓人。」

  成刚佔过她的便宜,心情大好,忙问道:「你到那边看到了什么?」

  兰月嘆了一口气,说道:「你就别问了。」说着当先往家里方向走去。成刚连忙跟上。依他的脾气,他很想也跟去看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问题。不过眼前兰月最重要,他不便离开她。

  两人回到家,家里的饺子已经包完了,母女三人正在西屋说话。兰花见到成刚后站起来,跟大家打招唿,就拉着他到东屋去了。

  兰花一边帮成刚铺被,一边问成刚路上怎么样。

  成刚回答道:「挺顺利的,只是回来时,你姐到庙里去一躺!」

  兰花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成刚摇头。

  兰花也不再追问这事,又说道:「一路上,你没有佔姐姐的便宜吧?」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你姐跟冰山一样冷,我敢那么干吗?」回想刚才抱腰的感觉,真是心神俱醉呀。

  两人又闲谈几句,兰花说道:「咱们睡吧。」

  成刚往西屋瞧瞧,说道:「你不用陪她们了吗?」

  兰花铺了一张被子,两个枕头,微笑道:「你不喜欢我陪你吗?」脸上带着媚态,那是一种性的暗示。

  成刚回答道:「那是最好不过了。」他的眼睛都闪起光来。刚才因兰月引起的冲动已经凝聚成一团火了。这把火在身上很不好受,现在他要藉兰花的小洞发火了。

  兰花将灯一关,两人上了炕,准备大干一场。

  两人脱光衣服,在被窝里缠在一起。成刚一边抚摸她温暖光滑的身子,一边说道:「兰花,今晚你好热情呀。」

  兰花亲着男人的乳头,说道:「有两天没亲热了,我要好好服侍你,让你快活。你也要花点力气,让我快点怀上才好。」

  成刚回答道:「对呀,咱们需要一个孩子。」他想起此行的目的,怀孕也是其中之一。兰花说农村空气较好,环境清幽,容易受孕。这次离开,说啥也得带孩子回城。

  兰花喘息着说:「刚哥,你躺下,让我来吧。」成刚巴不得这样,他平躺下,兰花便扯掉被子,趴伏在成刚的跨下。她双手交叠地握住肉棒,感受着它的坚硬与雄壮。那玩意早变成一根可怕的铁棒子,随时想钻进它渴望的地方。

  兰花又抓又撸,又推又按的,尽情玩着自己心爱的玩具。想到这东西曾给自己带来一次次的快乐,兰花神魂飘荡,淫水涓涓,很想很想被操了。

  成刚被玩得舒服,喘息都加重了。他说道:「兰花,如果喜欢它的话,快点用舌头舔呀。我特别喜欢被你舔的滋味儿。」

  在自己亲爱的男人面前,还有什么害羞的呢?兰花不再犹豫,便双手握棒,吐出香舌,在龟头上温柔地一扫,爽得成刚啊地一声叫。

  兰花又舔了两口,问道:「刚哥,舒服吗?」

  成喇粗喘着称赞:「太好了,兰花呀,我都要飞起来了。」

  兰花见他高兴,便卖力地舔着、吸着、吻着,把肉棒子弄得唧唧直响,连下面的两个「子弹」都不放过。那玩意越来越大,还有生命似的一跳一跳,像是回应着兰花的工作。

  成刚爽得直颤,他坐起来,伸手玩着兰花的奶子,又握又捏,弄得兰花也直哼哼。这结实圆滑的尤物,每次都令他爱不释手,恨不得将它揉碎才过瘾。在享受的同时,不禁想起了兰月的胸脯,那是很大很诱人的玩意,当他第一次见到时,他就有了慾望跟野心。他下定决心,一定找机会打开那衣服的阻挡,看一下它的庐山真面目。如果此时揉的是她的奶子,那可是美得上天了。

  兰花哪知道男人的心思呀,她只管吃棒子,将牠吃得干干净净,舔得直直愣愣,胀到最大。兰花说道:「刚哥,还要吃吗?」

  成刚吩咐道:「兰花,你把屁股掉过来,我也要舔舔你的小洞。」兰花特别高兴,因为成刚很少舔她的东西,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更不知道,他的心里正想着别的女人,他的兴奋有一部分是来自对别的女人的意淫,而这别的女人都是与她有直接关系的。

  兰花听话的与男人来个倒错式,互相亲吻对方的性器。兰花的屁股就在成刚的眼前,成刚已经闻到女人熟悉的腥骚味,这种气味不但不令人反感,还能激起情慾。

  成刚双手在她的屁股上滑行,抓弄着,感受着它的肉感跟弹性。说实话,兰花的屁股虽然不如兰月的大,更没法跟岳母比,然而那也是很圆润光滑挺翘。摸着熟悉的屁股,成刚的心一下子飞到岳母的身上。嘿,岳母的屁股才真是勾人呢。那种肥美,那种浑圆,那个丰隆,都叫人口水长流。成刚贪婪地摸着兰花:心里想的全是岳母的屁股。他在慾火熊熊之际,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梦想只能深埋心中,一辈子甭想动真格的了。

  过是手瘾,成刚便伸过嘴亲吻起兰花的小穴。兰花被男人的舌头一刺,美得呻吟几声。成刚提醒道:「兰花,小点声,别叫人听见。」

  兰花哼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太舒服了。」为了报答男人的疼爱,兰花低下头,再度吃起棒子来,充分发挥香舌的优势,舒服得成刚差点射到她的嘴里。

  成刚不再浪费时间,让兰花骑上来,兰花大喜,转过身跨在男人身上,将棒子缓缓收入洞里。当棒子完全顶到花心时,兰花长出一口气,小穴里的骚痒似乎减轻不少。

  兰花轻扭着屁股,感受着棒子在体内的冲击;成刚双手没闲着,一手一只奶子,使劲搓着,也将这双尤物当男人最爱的玩具了。

  兰花浪起来了,胸部和下部的舒爽,像电流一样不时传来,乐得她直叫:「刚哥,你好厉害呀,干得我要死了。」

  成刚得意地配合着她,说道:「千万别死那么快,我还要多高兴一会儿呢。」说着,猛挺下身,使肉棒子有节奏地撞击着女人的骚穴。因为淫水已经不少,竟发出扑滋扑滋的声音,令兰花又羞又喜。不但没有掩饰这种声音,反而干得更起劲儿,彷彿要将肉棒挟断似的。

  不一会儿,兰花有点累了,趴到成刚的身上。成刚笑道:「不行了吧?看我的。」双手握住兰花的屁股肉,接着挺下身,干得兰花浪叫不止。为了感激男人,兰花亲吻着成刚的脸,又把香舌伸到成刚嘴里让他享用。成刚得意洋洋,强而有力地攻击着兰花的肉体。

  成刚觉得这姿势不能尽显男人本色,就翻了个身,将兰花压到底下,挺动屁股,唿唿有声地插起来,不但有水声,还有小腹相撞的啪啪声,每一下挺人,龟头都撞击到娇嫩的花心,乐得兰花呻吟、欢唿、浪叫,掺在一起,分外动听,大胆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成刚两手握着她的奶子,一边干一边问:「兰花,我操得你舒服吗?」

  兰花哼哼着,说道:「舒服,舒服死了,你操死我吧。」两臂搂着男人脖子,屁股极力配合着。

  成刚大力干着,每一下都像是要干破她的小洞一般,大概有几百下吧,兰花就有点受不了,她的喘息加重,叫声增大:「刚哥,快一点,我要死了。」

  成刚将她的双腿扛在肩上,拿出最大的马力冲刺着,嘴里还问道:「兰花,喜欢被我操吗?」

  兰花叫道:「喜欢,喜欢,我要你一辈子操我。」

  成刚乘着她兴奋,轻声说道:「兰花,我想操你全家,行不行?」

  兰花已到了最后关头,哪里还有理智呢,忘情地说道:「你操吧,随便操吧,只要你高兴就好。」

  成刚猛干几下,小声地说:「我想操你姐姐,操你妹妹,我还想操你妈,将她们都操死。」

  兰花哼哼着,说道:「刚哥,你操吧,你操谁都行。」成刚听得欣喜若狂,一口气将兰花给推上高潮,自己又干了一会儿,这才射人骚穴。

  成刚无声地趴在兰花身上。兰花摸着他的头,想起刚才的粗话,说道:「刚哥,那些话你可别当真呀,你不能操她们,那样会有报应。」

  成刚亲亲她的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以为我真能那么干吗?」兰花微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君子,你不会当畜牲的。」

  成刚笑了笑,没再出声。他的心里想:正常时候,我不会那么干,不过要是上天给我机会,我会错过良机吗?那可不好说了。想到兰月的乳房,岳母的屁股,以及正在往美的顶点发育的兰雪,成刚的心里痒痒的,像被猫挠着一般。

  稍后,他搂着兰花睡觉。兰花入梦了,他还醒着,他心想:如果我能光着身子冲到那个屋里,像一个皇帝,三个美女通通归我享用的话,就是明天死掉我都值了。

  第二天早上,兰花先起床,她来到西屋,见母亲和大姐正在穿衣服,小妹兰雪正趴在被窝里沖她嘻嘻笑,还扮鬼脸。兰花不解其意,哼道:「小孩子,搞什么鬼?」再看大姐,大姐眨着美目瞧她,脸上泛起红云,样子怪怪的。

  兰花更奇怪了,再瞧风淑萍,风淑萍正没好脸色地瞪她。兰花问道:「妈,你们都怎么了,怎么都这个样子,像变了个人一样。」

  风淑萍一边穿上布鞋,一边瞋道:「你这个了头,怎么变得这么浪呢?都不像你了。」

  兰花更奇怪了,说道:「妈,我怎么了?」

  风淑萍瞧瞧东屋方向,说道:「还说呢,你昨天叫声也太大了,只怕全村人都听见了。」说着用手指划脸地羞她。

  兰花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脸色绯红,低下了头,小声道:「人家是太快活了嘛,以后我一定会小声的。」

  兰雪眨着一双大眼睛,从被窝里伸出条玉臂,抓住姐姐的手,问道:「二姐,那事有那么舒服吗?你说给我听听。」

  风淑萍笑骂道:「小了头,别胡乱打听,我可不想你也学坏了。」说着将兰雪的胳膊塞入被里,像怕给人看一样。

  一会儿,风淑萍出去做饭,兰月也不在屋,兰雪就嘻嘻笑道:「二姐,你们昨晚的话我都听到了,真是羞死人了。」说着吐吐舌头。

  兰花想起那些粗话,就问道:「你都听到什么了?妈和大姐也听到了吗?」

  兰雪笑道:「她们在屋里只能听到你哼哼,没听到说话。」

  兰花放了一半心,说道:「那你是怎么听到的?」

  兰雪解释道:「我晚上到外屋尿尿,正听到你们说话呢。什么舒服了,美死了的。」

  兰花连忙捣住兰雪的嘴,说道:「小妹呀,这些话千万不可告诉别人呀,会让人笑话。姐姐会给你买好东西的。」

  兰雪一听给买东西,美目一亮,说道:「一姐,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傻的。」兰花这才放下心,见兰雪粉嫩可爱,便伸手进被窝,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心中暗嘆:这么好的皮肉,将来不知道轮到哪个男人享受呢。

  等吃饭后,兰月上班去了。风淑萍说她要到别人家去,谈谈打稻子的事。兰花跟妈说,她要进城洗澡,要成刚陪着。

  一听这话,兰雪马上跳起来,说道:「一姐,我也想洗澡,我也要去。」

  兰花问道:「你不是要在家洗衣服吗?」

  兰雪吃吃笑道:「我明天洗也是一样的,时间多着呢。」

  兰花看一眼成刚,成刚笑着点头。对这个小姨子,成刚很喜欢,虽然不能有什么越轨的举动,但是能看看她,听听她甜美而青春的声音也是好的,既可养眼也可养耳。

  兰花领着兰雪、成刚到村子口拦了辆车子,往县城去。车上已经有不少人,差不多跟兰花他们一样,也都是搭车的。因为都是近邻,其中不少人都认识兰花姐妹俩。站在这些穿着朴实的农村人里,成刚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农村人。

  兰花跟成刚都手抓车斗上的大架子,两人不时对视,脸上都带着笑容,充满了情意。这一幕被兰雪看在眼里,心想:二姐好有福气呀,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等我上大学,保证找一个不比他差的。

  三人在城里下了车,兰雪发牢骚道:「我的肠子快要被颠断了,回去我说什么不坐这车了,我宁可走回去。」

  兰花笑道:「你不用走回去,你就回舅舅家待着吧,反正週一你还得上学,省得再折腾一趟。」

  兰雪说道:「那不行,我的衣服还没有洗呢,你如果帮我洗的话,我就不回去了。」

  兰花呵呵一笑,说道:「小妹呀,我的衣服还没有人帮忙洗呢,不如僱小妹你洗吧。」

  兰雪嘻嘻笑道:「一件十块钱我就洗。」

  兰花嘿了一声,说道:「小妹,你这和打劫有什么不一样?」

  兰雪转动着圆熘熘的眼睛,说道:「二姐,你说哥哥会跑到哪里去呢?」

  兰花哼道:「那傢伙狐朋狗友多了,说不准藏哪里了。」

  兰雪嘆息道:「跑就跑,还把摩托车骑走。留下来我好用,骑自行车要使劲的。」

  兰花�槓道:「吃饭不用力吞还不下去呢,你不还得吃。」

  兰雪冲兰花一笑,说道:「二姐,你什么时候买辆摩托车,我好藉借光。」话是对兰花说的,目光却瞥向成刚。很显然,她知道决定权在成刚手里,姐姐买什么,也得姐夫同意才行。

  兰花摇头道:「买什么买,还是等咱们家有钱再说吧。」

  兰雪拉着兰花的手,说道:「二姐,现在咱家就数你有钱,你不买的话,我什么时候能骑上摩托车呀。你不知道,哥哥可小气了,摩托车从不让我碰一下,好像是宝贝一样。」

  兰花甩开兰雪的手,说道:「说了半天,还是你想骑,可我和你姐夫只在村里待一段日子就走,买了那个东西不好带走。」

  兰雪连忙说:「如果你们嫌带着麻烦的话,可以留在咱家,我替你照顾着。等你们下回回来,再接着骑。」说到这里,兰雪的美目中闪着狡猾的光芒。

  兰花轻拍一下妹妹的头,笑骂道:「鬼了头,你的花花心眼倒不少。」

  兰雪双手拉着姐姐的手,说道:「二姐,那你倒是说,买不买嘛!」美目不时在成刚脸上打着转。成刚一直在旁边听话,没有插言,因为看美女说话也是一种享受。美女的表情变化及声音的高低起伏,都是一种美。

  兰花见兰雪缠着自己,倒不好伤她的心,就说道:「小妹呀,买不买得问你姐夫,你姐夫说了算。」

  兰雪咯咯笑着,将脸转向成刚,一双美目笑得弯弯的,连皓齿都带着笑意。她很温柔地说:「姐夫,买一辆吧,咱们回去就不用受罪了。」那种柔美撒娇的情态令成刚魂都移位了。瞧着兰雪的期待眼神,以及正在迅速发育的娇躯,成刚什么都不顾了。古人不管江山安危,只为博美女一笑,我成刚腰缠万贯,买辆摩托车就跟拔一根汗毛一般。

  成刚把目光看向兰花时,兰花正向他摇头,不让他答应。成刚笑了笑,说道:「也是呀,回去时咱们不知道怎么回去呢,得了,那就买一辆吧。」

  兰花急了,忙叫道:「刚哥,不好吧,咱们可没有带多少钱出来呀?」两人此次回乡,只带着一万块现金和两万元的存摺,以防万一。而这回来洗澡,兰花只带了一千块钱。

  成刚说道:「没有关系,咱们到银行去领吧。」

  兰花皱眉道:「刚哥,你这样做会惯坏小孩子的。」

  成刚笑道:「是给你骑的,不让小孩子碰。」目光一看兰雪,兰雪的小脸笑成了一朵鲜花。她心想:姐夫可比姐姐好对付多了。以后少什么,不妨跟他开口。

  兰花警告道:「买可以,不过兰雪,可不是买给你的,我们夫妻要留着用。」

  兰雪知道大事已定,自然连声答应:心里连叫哇塞,万岁!因为兴奋,她搂住姐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她本想亲成刚来着,但是毕竟不好意思。

  兰花摸一下被亲的地方,笑骂道:「疯了头,这可是在大街上。」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会儿回去,再不用坐那个可恶的车。」兰雪连蹦带跳地走着,脚下像装了弹簧一般,那灵活的小腰,笔直的大腿,以及圆绷绷的小屁股在兰雪的动作中像是诱惑的灯光一样,照亮了成刚好色的神经。他再次在心里下流地想,这小了头要是能落到我手里可多好呀,再把那母女俩搂过来,这世上的艷福可叫我一个人佔了。

  三人沿着一条水泥路,向街里走去,两边也都是像样的楼房,虽没有城市的高耸威严,也比农村强上百倍,成刚从这里才找到一点都市的气息。这里的人也有混得不错的,路上随时可以看到衣冠楚楚的傢伙昂首阔步,腋窝夹着皮包,一手拿着手机傲慢地说话,像是刚由山鸡变成金凤凰,急忙表现出自己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偶尔也有轿车跑过,有的是官员,有的自然是有钱人。

  三人正走着呢,一辆轿车在兰雪身边停下,从车窗里探出一张姑娘的脸,向兰雪叫道:「兰雪,你干什么去?」

  兰雪一看,是同学严玲玲,就回答道:「我跟姐姐、姐夫来逛街。」兰花跟成刚站在一边微笑着。

  严玲玲瞧瞧成刚两人,说道:「你姐姐长得挺好看,比你漂亮呀。」

  兰雪一扬下巴,说道:「那当然了,你看她是谁的姐姐呀。」虽然自己不如对方有钱,但兰雪还是挺高胸脯,表明自己并不自卑,自己仍然很自信。

  严玲玲又细看一眼成刚,说道:「你姐夫长得真斯文呀,一点都不像乡下人。」

  兰雪哼一声,说道:「那是当然了,我姐夫是省城人,在省城里当大老闆呢,混得比你老爸可好得多。」小了头信口开河,替成刚做着广告,也为自己脸上贴金。

  严玲玲又观察一下成刚,对兰雪笑道:「那是你姐夫,他再行也是你姐的人,又不是你男人,你有什么好神气的。」

  兰雪翘翘小嘴儿,说道:「我以后会找个比他还好的。」

  严玲玲傲然一笑,说道:「那好呀,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运气。」

  兰雪不想跟她�槓,就问道:「你这是干嘛去?」

  严玲玲说道:「闲着没事,作业也做完了,我让司机载我到城外登山。要不要一起去?」

  兰雪摇头道:「不了,我姐姐还要帮我买衣服呢。」

  严玲玲点头道:「那好呀,週一时记得穿出来,让我瞧瞧。」

  兰雪认真地回答道:「那是一定的,让大家都看看,也知道我有个好姐姐。」

  严玲玲一笑,纠正道:「是有个好姐夫。」说着跟兰雪很有风度地挥挥手,小车一阵风地跑了。兰雪一跺脚,哼道:「家里有钱就很了不起吗?我兰雪以后一定比你还有钱。」

  成刚跟兰花上前,兰雪问道:「小妹,她是谁呀?」

  兰雪没好气地回答道:「我们班的严玲玲,严霸天的女儿,神气死了,以为自己是公主呢。」小了头一脸不满。她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小嘴撅着,小胸脯一起一伏,成刚看在眼里,忍不住又胡思乱想了。

  兰花想了想,说道:「严霸天?就是开娱乐城的那个傢伙吗?」

  兰雪哼道:「可不是嘛,听说县长还经常上他家喝酒呢。」

  兰花瞧瞧轿车消失的方向,说道:「他女儿长得还不错嘛,算得上是美女。」成刚也注意到了,那姑娘虽不如兰雪生得标致,五官倒也不俗,只是脸上带着傲气,还长了一个鹰钩鼻子,使人觉得女人味略少。

  兰雪切了一声,说道:「姐姐,我跟她比的话,你说谁更好看一些?」

  兰花笑而不答,望瞭望成刚。成刚很正经地回答道:「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咱们家的小兰雪漂亮了,简直是仙女下凡,那个严玲玲就是骑上马,也绝对赶不上呀。」听得兰雪吃吃笑了;兰花也笑了,心里有点怪成刚太夸张了,这样会把兰雪给宠坏的。

  兰雪心情好起来,当先开路,成刚两人在后跟着。不一会儿,经过一座白色的小楼,样子很气派,上面有牌子,写着的是「夜明珠娱乐城」。门外停满了轿车跟摩托车,显然生意兴隆。

  兰雪指着这里说道:「这间娱乐城是严玲玲家开的,里面可豪华了,我跟她进去过一回。」

  成刚目不转睛地望着,问道:「里面都是干什么的?这么热闹。」

  兰雪小脸一红,说道:「听玲玲说,里面都是让男人变坏的地方。」兰花插嘴说:「既然是不干净的地方,咱们快走吧。」三人过了小楼,直奔前方的一家浴池。走出没多远,兰雪又回头瞧瞧小楼,眼中充满了羡慕,她心想:我要是将来能盖起这么一栋楼就好了。想到这里,她不由望望成刚。成刚沖她一笑,笑得兰雪连忙转过头,芳心怦怦乱跳,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害羞起来。

  三人来到浴池,成刚本想跟兰花洗鸳鸯浴,可兰雪拉着姐姐的手不放,说道:「二姐跟我洗,不跟你洗。你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多丢人吶。」朝成刚直作鬼脸。她当然知道人家是夫妻,在一起理所当然,可她就是不想让成刚得逞。

  兰花也不好非说跟成刚一块洗,女人总是要面子,她只好跟成刚说:「刚哥,你自己洗好了,反正咱们以后多的是机会。」她说这话时,声音挺小,生怕给别人听见。

  那浴池老闆离得不远,听不清三人叽咕些什么,但凭他的经验,他也能知道三人之间的关系。小姨子跟姐夫抢和姐姐的洗澡权,这事倒也新鲜。

  成刚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洗完后,我在大厅的长椅子上等你们。」说着便让老闆带路。老闆先将姐妹两人领往东边走廊,后将成刚领向西边。

  成刚没洗成鸳鸯浴,心里有几分不快。他心想:这个小姨子可真够不懂事,不让你姐姐陪我,改天让你陪,把你扒光了,按到床上使劲干你,看你还敢不敢跟姐夫对立。「想到扒光小姨子,成刚就忍不住兴奋起来。那根东西都有了反应,一翘翘的,彷彿真要操兰雪似的。

  成刚进了单间,脱光衣服,站在莲蓬头下,任热水从头浇下,很是爽快。但成刚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的心里还在想:兰雪的下面什么样子呢?她的奶子不大,屁股也不太突出,那玩意也一定很小吧?不知道她的毛多不多,摸起来手感如何?成刚越想越下流。

  从兰雪身上,他又想到大奶子、大屁股,一个属于兰月,一个属于岳母。身为一个正常男人,每次一想到那部位,他都激动不已,但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想,从道德上说不过去,可他总是管不住自己,无法战胜心魔。

  他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棒子,那东西昂起来了,像一桿大枪。如果小兰雪就在跟前,他可能会将她就地正法。虽然她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应该也能用了。他想,透过我的爱抚跟磨擦,再加上男人精液的润滑,她一定会更快地变成性感小美人。

  握着自己的东西,他自然回忆起自己棒子的战绩。在兰花之前,他已有过性经验,光顾过女人的小洞。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他刚上大学时,就跟同校的一个学姐好上。学姐相貌一般,但身材极佳,能有成刚这样的帅哥亲近,自然求之不得。

  因为谈得投机,关系越来越好。终于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里,他拉着她到学校附近的山坡上散步。闻着对方的体香,搂着对方的细腰,他的热情慢慢升高,在他忍不住时,便将她拉入跟前的小树林里把她给干了。第一次没得到多少快感,倒把女生给扎出血来。那女生事后对他更好。

  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一有空就干一把。最难忘的是有一回,两人出去游玩。成刚借了辆同学的摩托车,带上食物,将女生载到远远的郊外。他拉她去登山,那天天气不怎么样,没看到山上有别的人。

  在山顶站了一会儿,成刚就将她拉到一棵大树下亲嘴。为了让他行事方便,女生特地穿上裙子。当亲得差不多了,成刚就让女生两手抓树,弯腰撅屁股,自己站在后面,撩起她草绿色的裙子,搁在她腰上。

  那圆滚滚的屁股将三角裤撑得涨涨的,随时可能破裂。那一幕非常诱人,黑色的内裤,雪白的屁股。内裤那么小,屁股那么圆。那屁股光滑如脂,滑不熘手,且像扒了壳的鸡蛋一样嫩。再见到屁股下浑圆的大腿,以及内裤缝里伸出的数根绒毛,成刚简直要疯狂了。

  他再不像平时那么文明与君子。他一把将内裤给扯了下来,只见肉缝已经张开了,淫水如蛛丝样缓缓溢着,一部分阴毛都湿得发亮;上面的菊花是完美的一圈肉纹,正随着女生的唿吸张缩着。

  成刚伸出大手,在女生的双孔上挠着、骚着、揠着,弄得女生浪得直叫:「成刚,我好痒呀,你快过来吧,我很需要你了。」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文明点说,那叫什么?」

  女生扭着裸露的屁股,那肉缝随着一张一缩,她嘴上说:「叫云雨,叫做爱,叫陆交。」

  成刚沾了一滴淫水,在舌头上舔一下,说道:「那么粗俗一点说呢?」

  女生哼道:「叫打炮,叫干事,叫操屄。」

  成刚最爱听文静的女生说粗话了,立即掏出自己的肉棒子,在女生的屁股上磨擦着,说道:「那你快求我操你吧。」

  女生嘴还硬着,说道:「不干拉倒,我找别人去,学校的男生又不止你一个。」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只有我能把你操舒服了。」说着,他扒开女生的两瓣屁股,仔细观察着女生的秘密地带。他发现,在她二孔之间,长着一颗针尖大的小红痣,映着女生的白屁股、黑绒毛,显得性感极了。

  成刚大乐,为自己的发现非常高兴。他伸出舌头,先在红痣上亲吻着,亲了一会儿,大嘴下栘,扫荡着女生的淫荡地带,小豆豆、肉唇都兴奋起来。那女生浪叫不已。成刚强忍着慾火,没有马上干她,他想让她再淫荡一点。

  成刚一口含住小豆豆啄着、咬着,还把一指塞入菊花玩。这下女生受不了,大声叫道:「你这个坏男生,好会折磨人呀。我服了你了,你快点吧。」

  成刚间道:「快点什么?」

  女生哼叫道:「快拿大鸡巴操我的小骚屄吧,我骚得不行了。」

  成刚听得很爽。这才扶着自己的大肉棒给她操了进去。因为淫水充是,那一操竟发出唧的一声。接下来成刚猛挺屁股,使肉棒快如闪电地在穴里活动,干得女生全身直抖,像散了架一样。她的嘴里还不时叫好:「操得好,操得棒,你真是我命里的剋星。」

  那一次成刚不知干了几回,反正是干到女生实在受不了了,自己才大发慈悲放过她。这一段艷史没持续太长时间,当那女生毕业时,就跟成刚和平的分手,以后就不怎么联繫了。成刚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不跟自己结婚呢?也许对她来说,这种风流情比结婚更好吧!很幸运的是,自己佔了她的第一次,总算不吃亏。

  他的第二个女人也不是兰花,而是一个自己不愿想的女人。按照常理,他是决不该碰她的,可他还是碰了,碰了之后,心里总不能安?,感觉对不起她,可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幸好她还算大量,没有告诉别人,不然的话,自己的日子不会过得这么平静。

  该怎么解决跟她之间的事呢?这事真难为人。思,得赶紧有个孩子,断了她荒唐的念头,她的目的可不止上床那么简单。

  成刚只是简单洗了个澡,便要来毛巾擦干了身体。他坐在房里的小床上,心想:这时候兰花跟兰雪在干什么呢?啊,兰雪脱光了一定很好看吧!这个小了头以后还得多补充营养才好。为了让兰雪长成后有兰月的丰胸跟岳母的肥臀,作为姐夫,我一定会负起改造美女的责任。

  如果有一天,我能同时操这母女四人的话,嘿,我就比当皇帝还过瘾。就算用我家的所有财产换这个艷福,我也愿意。一想到享受四个美女,成刚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他发现自己自从见到兰花的家人后,越来越低级。我变成了野兽吗?成刚默默地问自己。

  成刚深吸几口气,摒除歪邪的念头,穿好衣服,走进大厅。跟他想的一样,兰花姐妹还没有出来呢。成刚坐在长椅上,向老闆要了一份报纸,耐心地阅读起来,他想用这种方式消除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淫乱念头。他多么想自己的思绪也能像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不需要的东西,一擦就没了。

  过了二十分钟,兰花先出来了。她的头髮湿湿的,脸上干净得发光。她朝成刚一笑,说道:「等急了吧?」在成刚身边坐下。她的头上飘来洗髮精的香味,很好闻。

  成刚瞧瞧端庄俏丽的妻子,心里温暖,说道:「我才坐一会儿,你洗好了吗?」

  兰花回答道:「洗好了,早洗好了,要不是小了头缠着我帮她擦身子,我早出来了。这不,还在里面自己搓呢。」

  成刚听了报以微笑,不说什么,但他的心里却在想,兰雪洗了澡一定更可爱了吧?他真想问问兰花,兰雪脱光后什么样子,但这话自然不能出口了。哪有姐夫对小姨子这样的,那可成了禽兽姐夫。但成刚的下意识里,他愿意当这禽兽,不想当什么狗屁君子。

  又过二十分钟,兰雪才缓缓走出来。小了头披垂的头髮上还沾着水珠呢,小脸白里透红的,又青春又白嫩,两只美目格外明亮。一进大厅,朝两人一笑,就忙着去照镜子梳头。

  成刚偷偷地盯着小姨子的屁股,暗说,这里正慢慢地酝酿着,有一天可以跟岳母一较高下吧,目前看来,还需要「施肥」,需要改良。

  【第一集】第五章:购物

  三人出了浴池,没走几步,就是一家大型的服饰百货。兰雪见了,非要进去逛逛不可,兰花不好阻止,三人便进去了。

  女孩子见到漂亮衣服没有不动心的。兰雪看过那么多衣服后,一双美目直盯着一套牛仔装,不肯走。兰花拉拉她的手,说道:「小妹,别再看了,咱们走吧。」

  兰雪小声说道:「姐呀,你看你这身牛仔服多漂亮,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呢。」说着伸手摸着姐姐的衣服,一副羡慕的样子。

  兰花提醒道:「前年妈不是给你买过一套吗?」

  兰雪皱眉道:「那套早就小了,再说也不新了,怎么好穿出门。」说着目光瞟向成刚。成刚只笑着不出声,在兰花面前,他觉得自己不好再表示什么。

  兰花哼一声,说道:「小妹呀,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可是二姐我也没有多少钱,你想要的话就去问你姐夫吧。」

  兰雪见说不动二姐,就凑近成刚跟前,柔声道:「姐夫呀,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小妹我看中那套衣服了,你能不能藉我点钱买下来,等以后我挣了钱一起还你?」说着一指悬挂在半空的牛仔装。

  成刚盯着兰雪娇嫩的瓜子脸,天真带着强烈渴望的美目,想说不行都不成。他明知道只要自己一掏钱,就是刘备借荆州,只借不还,可是他实在不忍心让小美女失望。再说了,自己不是正想着讨她欢心,跟她拉近距离吗?

  他装作为难地皱一下眉,像是在沈思,又看看兰花。兰花又沖他摇头。成刚不理,就说道:「既然小妹说还我,那我就借给你吧。说好了,到时要还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成刚一副认真的样子。

  兰雪见他答应了,立刻又眉开眼笑起来,抱着兰花的胳膊,连声说道:「我一定还的,二姐可以当我的证人。」

  兰花嘆气地摇头,说道:「刚哥,你就惯着这个小傢伙吧,以后她要变坏的话,我可跟你算帐。」说着看着那衣服上的标价,轻跺了一下脚。那衣服可不便宜,要价六百呢。

  既然成刚答应给买了,兰雪就拉着兰花跟售货员讨价还价,经过姐妹俩的努力,终于四百八士元买下。兰花摇摇头,极不情愿地付了钱。

  当兰雪抱着新衣服时,乐得眼睛都瞇了。看着姐夫暗想:找男人还得找这样的,想要啥就能买啥。可惜这是二姐的男人,自己将来不知道有没有福气找个阔气的?

  兰雪二高兴,到更衣室换上新衣服。出来让成刚一看,不禁暗夸道,兰雪穿上这衣服真美丽,可说是英姿飒爽,精神百倍。如果胸脯再高些,屁股再鼓些、大些,那就更诱人了。一边的兰花也暗暗感慨,心想:小妹再长几年,那可不得了,一定比我跟大姐更漂亮。

  兰花怜爱地将兰雪搂在怀里,说道:「小妹呀,你真是个美人胚子,将来能当大明星。」

  兰雪娇笑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要加倍谢你跟姐夫。」

  兰花看一眼兰雪,说道:「我和你姐夫将来一定帮你找个好男人,让你一辈子都吃香喝辣,不受一点委屈,想要啥衣服就穿啥衣服。」

  兰雪美目瞥一眼成刚,说道:「就像姐夫这样的好男人。」那娇柔的声音,听得成刚的心一盪,真有种将兰雪搂过来的冲动。幸好他还算冷静,只笑了笑,就目光转到别处了。他心里暗想: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如果错过的话,那岂不是悔恨一生吗?我不是傻瓜。

  买完衣服,三人开始逛街。走来走去,兰雪先进了一家摩托车店。兰花在后面喊道:「小妹,你干什么去?」

  兰雪从门里探出头来,说道:「当然是买车了。」说着人就消失在店里了。

  来到门前,兰花碰碰成刚的胳膊,问道:「咱们真要买摩托车吗?」

  成刚笑了笑,说道:「答应过的事,自然算数。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喜欢这东西吗?说真话。」

  兰花想了想,说道:「我当然喜欢了,我跟别的姑娘是一样的,也喜欢好东西。」

  成刚拉住兰花的手,说道:「那不就结了吗?你喜欢的事,我就去做。」拉着兰花进了摩托车店。

  兰雪正担心二姐会变卦呢,见他们进来了,脸上还都有笑容,这才放下心来。兰雪上前将二姐拉过来,指着那几排摩托车,挨个地讨论着。成刚在旁说道:「你们随便挑,挑好了我付钱。」

  兰雪夸道:「这才是潇洒的男人。」她跟姐姐在那排女用摩托车前转了好几圈,接下来姐妹俩又到一边讨论了半天,才决定下来买哪辆。那是一辆红色的,外形精美不俗,车身不算小,只要中等身材后面载上两人不成问题。

  之所以选这辆,是因为兰雪喜欢。兰花虽不太中意,到底是心疼妹妹,就称了妹妹的心。两人将结果告诉成刚,成刚看了一眼,就说道:「你们等着,我去领钱。」说着,出去坐上计程车,奔银行去了。

  兰雪跟兰花说道:「一姐,你可真有福,找这么好的男人。看来咱家就你命好,我和大姐都不如你。」

  兰花一笑,说道:「小妹呀,你才多大呀,机会有的是。凭小妹的人才,以后上了大学,追你的人会比草原上的羊还要多。」

  兰雪嘻嘻笑道:「那我要拿好鞭子,谁不听话,我就打跑他。」

  成刚办事很痛快,一会儿就回来了。付了钱,加了油,成刚先骑了一圈,到街上一试,试试它的性能如何。经过体验,结果挺叫人满意的。

  成刚停下摩托车,做了个搞定的手势,又向姐妹俩一招手,说声:「上来吧。」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二姐,还得你先上,我总不能抱他吧。」

  兰花哼一声,说道:「小了头,想佔你姐夫的便宜,我可不答应。」说着自己麻利地上了车。兰雪站在身后,对崭新的摩托车摸了又摸,这才心花怒放地上了车。

  成刚说声:「坐稳了。」摩托车便平稳而迅速地前进了。一辆摩托车上载着三个人并不怎么吃力。原因是两女都不是胖子,摩托车完全能承受得来。如果有一个重量级的,这可就不好说了。

  他们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又绕了一圈,买了一大堆东西。当要回去时,兰雪问兰花:「一姐,你不去舅舅家吗?可能哥哥跑他家去了。」

  兰花摇头道:「还去什么去呀,买了这么多东西,拎着去会叫人误会的。好在过些天就是舅舅生日,到时我再去给他祝寿吧。嘿,如果你哥在他家,我更不想去了,那傢伙我一见就生气。」

  兰雪咧咧嘴,说道:「那咱们回去吧。」

  成刚说道:「我有点饿了,吃些东西再走吧。你饿不饿?兰花。」

  兰花一笑,说道:「既然你饿了,咱们就去吃吧。」

  兰雪笑道:「那太好了,我可好久没有去餐馆了。」

  兰花笑骂道:「你这个小了头,真是一只小猪。你当心点,以后别为了钱,被人家拐跑了。」

  兰雪切了一声,说道:「能拐跑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咱们进餐馆说去吧。」说着发动摩托车,按兰花的指点找餐馆去。这回兰雪没有多话,因为自己今天打了大胜仗,实现了两件大事,二姐已经给是了自己面子,自己可不能做得太过分。吃饭的事还是让姐姐说了算吧。

  在兰花的做主下,三人进了普通的小吃店。别看是小吃店,里面挺干净的。点菜时,成刚让两女随意点。兰花知道成刚喜欢什么,专挑他喜欢的。兰雪呢,当然专盯着自己爱吃的。这回跟姐姐夫妻出来,自己可过瘾了。

  吃饱喝足,成刚见没有什么事了,这才载着两女回家。这摩托车非常不错,有速度,有马力,避震系统也好,坐在上面非常舒服。

  迎面的风猎猎地响,吹得成刚的头髮一晃一晃;兰花抱紧成刚的腰,将脸贴在成刚的背上,一副小娇妻的模样;兰雪因为心情好,不时欢唿大叫,简直想飞起来。活了这么大,就今天最开心。

  兰花不得不提醒她,说道:「小妹,坐稳了,小命要紧。」兰雪嘻嘻笑,双手抱住兰花的腰。

  成刚心里非常舒坦,因为自己身后坐着两个美女呢,好像这两个都是自己的人。她们属于他,他想怎么样都行。如果自己将她们载到旅店,可以随便享用,那可太美妙了。

  当摩托车一进村口,迎面走来一个女人,有三十五、六岁,中等身高,穿戴干净,秀眉圆脸,兰花认识她,就沖她一挥手。对方叫道:「兰花,你们停一下。」

  成刚便稳稳地停下,三人下了车。女人过来,兰花介绍道:「这是大队的李阿姨;这是我男人成刚。」

  成刚朝对方点头微笑。李阿姨也笑笑,接着跟兰花说:「兰花,挺长时间不见了,想不到你就结婚了。」兰花就客气地跟她谈了几句。

  李阿姨说了一会儿,像想起什么事似的,说道:「兰花呀,你家可能有麻烦了。」

  兰花急问:「什么麻烦?」

  李阿姨回答道:「刚才我看见村长老婆跟她嫂子往你家那胡同去了,面色都很不好。你们快回去看看。」兰花心一紧,知道村长老婆向来跟妈妈不对盘。

  兰花忙说了声谢谢,三人重新上了摩托车,一阵风似的奔家里去了。李阿姨望着她们的背影,露出狡黠的笑容。她心里说:这回有好戏看了。

  摩托车在院子里停下。三人一下车,正见到两个女人跟风淑萍对面立着,一人正瞪眼睛大喊,那两人正是村长老婆跟她嫂子。

  村长老婆名叫李三丫,不到四十岁,描眉画眼的,头髮烫得捲捲曲曲,如果不是因为一脸怒气扭曲了面孔,她的模样倒不难看。

  风淑萍一脸的委屈,争辩道:「大妹子,你这话我可听不懂,我跟村长没什么呀,什么事都没有。」

  李三丫怒道:「还说没什么,好多人都在说,说你跟村长乱搞呢,你也太不当我是回事了吧?我还没死呢。」

  马家婆子帮腔说道:「无风不起浪,不可能没有那事。快说,你是怎么勾引村长的。」眼角斜着风淑萍,自己儿子挨打的事,她一直怀恨在心。

  兰花跟兰雪上前挡在妈妈面前,兰花跟村长老婆说:「李婶子,你找我妈干什么?说话这么难听。」

  村长老婆李三丫说道:「兰花,你回来得正好。你妈对不起我,你快给我评评理。」

  兰雪小嘴一撅,挺挺被新衣包裹的酥胸,说道:「李婶子,我妈怎么对不起你了?」小了头睁大美目,一点不让人。

  李三丫的目光在成刚等三人脸上一扫,说道:「你妈跟我男人乱来。」

  兰花跟兰雪齐声道:「不可能。」

  李三丫冷笑道:「你们不信是吧?你们出去打听一下,这个村子都传遍了。」

  风淑萍连连摆手道:「那种事我可没有干,如果我干了那事,叫我不得好死。」

  李三丫吼道:「说这个都没用,发誓也有假的。这年头除了妈是真的,爹都有假的呢。」

  兰花哼一声,说道:「你说我妈跟村长有关系,你亲眼看见了?」

  李三丫说道:「那倒没有,不过假不了。有人说看见了,说昨晚上他们在一起乱搞来着。」

  兰雪呸一声,骂道:「是谁在那里乱放狗屁,我妈昨晚一直就没有出去过。谁放的话你把他叫出来,当面说清楚。」

  兰花也说:「是呀,昨晚我妈一直没有出去,她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李三丫半信半疑地说:「真的?」说着瞧瞧老马婆子。

  老马婆子小声道:「她们都是一家人,自然帮她说话了。」

  一听这话,李三丫声音又大了起来,指着风淑萍说道:「今天你不说明白,我跟你没完。」双臂舞动,那样子像要跟风淑萍拼命似的。

  成刚一直没说话,见此情景,忙上前挡住,他生怕岳母跟亲人受到伤害。他正想用什么法子将「敌人」赶走时,外面一片大乱,只见一个长着几粒麻子的中年男人在一伙人的簇拥下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就叫道:「李三丫,你给我滚回家去,谁叫你来这里胡闹来着?」

  李三丫见是村长来了,便哼了一声,说道:「你跟这个女人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甭想骗我,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村长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表态,大声道:「胡说八道,我跟风淑萍啥事都没有,是谁在造我的谣,是谁在坑害我,有种的给我他妈的滚出来。」目光扫视着身后的人群,身后的人群鸦雀无声。

  李三丫扯一下村长的袖子,说道:「今个儿人多,我就给你个面子,我这就走。」

  村长指着门口说道:「快给我滚回去,哪儿凉快上哪儿待着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李三丫回头瞪了风淑萍一眼,说道:「今个儿倒便宜你了,以后别叫我抓住你。」说着跟她嫂子气哼哼地走了。

  村长跟后面的人说:「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都在这儿杵着干啥呀。大伙都给我记住,那没有影的事就不要乱说,更不要乱信。少听那些狗娘养的东西乱扯蛋。如果让我知道那个传瞎话的是谁,我他妈的砍了他。」众人无声,一会儿才慢慢朝外走去。

  村长面带笑容,走到风淑萍跟前,正色地说:「淑萍呀,我替我家那败家老娘们向你赔礼道歉了。她是个直肠子,话拿过来就说,没长脑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一定揪出那个造谣的混蛋来,非得打得他屁滚尿流不可。」

  风淑萍强作笑脸,说道:「村长,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三丫也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只是上了别人的当。」

  村长点头道:「淑萍呀,还是你明辨是非呀。好了,今天的事就这么地,我先回去了。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说着目光在兰家姐妹跟成刚的脸上扫过,又凝视风淑萍几秒,这才嘆气地离开了。

  兰雪上前抱住风淑萍,恨恨地说:「妈呀,她们也太欺侮人了,我都想跟她们拼命了。」

  兰花一笑,说道:「小妹,要拼命的话,也不用你,有我跟你姐夫就行了。」接着向风淑萍说:「妈,你受委屈了。」

  风淑萍摇头道:「没事的,你们要是不及时回来,看来她们真要跟妈伸手了。」

  兰花哼道:「要伸手谁怕谁呀?她们有靠山,咱们家也有。」说着看一眼成刚。成刚沖她很温和地笑着,表示贊同她的意思。

  风淑萍这时才问起摩托车的事。兰花嘆着气,将进城买东西的事都说了一遍。风淑萍听了脸色一沈,在兰雪的屁股上打了两下,骂道:「你这个小了头,也真能祸害你姐夫,让他花那么多钱,你当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兰雪嘻嘻笑着,嘴上说:「妈呀,我跟姐夫说了,我是藉他的钱买衣服,以后会还他的。」说着,向成刚一翘嘴角。

  成刚不说什么,兰花解劝道:「算了,妈,你别生气,这钱一定要她还的,她想不还都不成,我看着她呢。」

  风淑萍又嘆了两声气,这才跟女儿们进屋。一进屋,兰雪就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拿出,其中有帮妈妈买的衣服,她还忙着拿水果给妈妈吃,经过一阵子献殷勤,风淑萍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风淑萍看一眼成刚:心想:兰花的命总算不错,总算嫁了个好男人。

  一会儿,兰月下班回来了。成刚一看美女,正穿着他跟兰花买的薄衫裙,遗憾的是兰月里面套上了衬裙,什么都看不见,不然的话,那饱满的奶子,一定向自己发出诱惑的光芒。成刚暗暗嘆息,恨自己没有眼福。

  兰花瞧她穿了新裙子,就笑道:「大姐,你穿了这身,可真漂亮呀,你学校的男老师准馋得流口水。」

  兰月哼一声,问道:「那辆摩托车是你买的吗?」话是对兰花说的,目光却瞥了成刚一眼。虽然是冷冷的,成刚也觉得分外舒服。如果不是冷冷的目光,那成刚反倒奇怪了。

  兰花回答道:「是刚哥买的,大姐你也可以骑。」

  兰月皱皱眉,说道:「不了,还是你们骑,我骑不了那东西。」

  兰花一笑,不再说别的,她转头跟成刚说:「刚哥,你也累了吧,去东屋歇歇,一会儿我给你烧炕。」成刚知道她们有话说,就答应一声,看一遍四大美人的脸,就回东屋待着去了。

  晚饭后,成刚打开电脑,静静地写东西。写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吱呀一声。一回头,只见兰雪在站口,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美目,正转动着,显出调皮的样子。

  成刚一笑,说道:「是兰雪呀,进来吧。」

  兰雪问道:「会不会打扰你呀?」

  成刚回答道:「不会的,我已经不想写了。」听了这话,兰雪才进屋来。她还穿着那套新衣服,特别漂亮。

  兰雪来到他的身边,望着成刚,幽幽地说:「姐夫,我今天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成刚眨了眨眼,说道:「没有呀,你今天没什么得罪我的地方呀。」

  兰雪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姐夫,我今天让你花了好多钱,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你。」

  成刚哎了一声,说道:「哪儿的话?这话就见外了。我买摩托车,是因为你姐喜欢,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有了摩托车,进出也方便些。买衣服嘛,哈哈,我不白花钱的,说好了,你以后要还我的。」

  兰雪小嘴一撅,微笑道:「只怕我还不起。」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听话,有出息,那些钱我一分不要,还把这辆摩托车送给你。」

  兰雪听了美目都睁大了,问道:「真的?你没有骗我吧?」

  成刚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说道:「我说得自然是真的,我是男人呀。」

  兰雪笑道:「那咱们勾勾手,免得你反悔。」说着伸出兰花般的手指,跟成刚拉起勾来。成刚望着她那张兴奋而纯真的俏脸,神魂飘荡。他心想:你有这个缺点,我就大有希望让你臣服于我,被我随意摆弄。

  兰雪又说道:「你不生气就好,害得我刚才被妈好一顿的数落,像是干了什么大坏事似的。这回我放心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得回那屋了。」说着话,突然搂住成刚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飞快地跑了。

  成刚再回头时,只见到远去的摇曳生姿的小屁股。这一亲使成刚大为兴奋,他因此可以知道这小了头对自己相当有好感。自己想拿下她,还是大有可能的。

  成刚摸摸被亲的脸,心里甜甜的,彷彿看到了兰雪在自己胯下宛转呻吟的销魂情景。

  晚上夫妻照例要亲热一下,这回没有关灯,而是把窗帘都挡得严严实实的,保证不会走光。两人脱光了衣服,开始干那快活之事。

  兰花平躺着,成刚趴在兰花的身上,亲吻着她的嘴唇,两手各抓一奶,尽情地玩着。兰花热情上来了,将香舌伸到嘴外,任男人品尝。成刚使劲地咂着,弄得直出声音,两手下的奶头很快硬起来了,像花生米一样。

  一会儿,兰花又将男人的舌头吸到自己嘴里,百般奉承着他,使他尝到玩女人的最大的快乐。稍后,成刚将嘴栘到兰花的奶子上,吸吮着一只,一只手玩另一个,忙得不亦乐乎。他兴奋极了,贪婪地亲着、玩着,使兰花舒服得连声呻吟,轻声叫道:「刚哥,你好会玩呀,玩得我骨头都软了。」

  成刚亲一下奶头,说道:「会儿我会叫你更好受。」说着,大张着嘴将奶子吃进一部分,又收紧双唇,慢慢往外吐着。另一只手更是放肆,将奶子提起,进而压扁,像玩面团一般。

  兰花缓缓扭腰,摸着成刚的头髮,夸道:「刚哥,你玩得好,玩得我美死了。快操我吧,我有点受不了了。」

  成刚�起头,说道:「兰花,你浪一个给我看看好吧?」

  兰花小声问道:「怎么个浪法?」

  成刚�起身子,将兰花的大腿分得大开,望着里面骚答答的玩意,说道:「你手淫给我看,好不好?」

  兰花一捂自己的羞处,红着脸说:「刚哥,那多丢人吶。」

  成刚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行着,说道:「你是我的女人,在我面前,你干什么都是美的。快,听话呀!」

  兰花心一横,说道:「刚哥,我听你的,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行。」说着兰花坐起来,大张着腿。

  成刚提议道:「你坐到床边,让我看个清楚。」

  兰花按照男人的意思,坐到床边,大腿张得开开的,毛茸茸的小穴暴露无遗。花唇裂开,从里面正流着汩汩的水,上面的小豆豆兴奋得已经很突出了。

  成刚蹲起来,等着兰花的行动。兰花瞇着美目,伸指到下面,在小豆上捻了起来,没几下,她的唿吸变得急促起来,俏脸更红,头微仰,随着脖子跟腰的扭动,不安地摆动着,表现着女人的冲动和需要。

  那灵活的手指又插入自己的小洞里,时快时慢时深时浅地动了起来,弄得手指都湿淋淋的。她的嘴里忍不住发出咿咿啊啊的浪声,尽情地强调着女人的性感跟骚浪。这时的兰花不是平时正经、规矩的贤妻,而是一个发春的浪货。可是她的浪看起来是那么撩人、动人,而不会让人觉得低级和下贱。她在用自己的行动,来使心上人开心。

  成刚看得心神俱醉,目瞪口呆。以前只听说过女人自慰的事,今天是头一回见到,想不到女人干这事时,是这么勾人。成刚喃喃自语道:「太好了,太美了,兰花,你真是个让我操不够的好女人。」

  说着话,成刚站起来,推开兰花的胳膊,扛起笔直的大腿,将棒子强而有力地干了进去。那里已经春水成灾,因此,兰花没感到疼痛,却觉得舒爽无比。她大叫道:「老公,操得好,操得美,操得再快些。」

  成刚兴发如火,那棒子像装了机器一样,飞快地在小穴里进出,干得小穴的嫩肉翻入翻出煞是迷人。那淫水在成刚的动作下发出扑滋扑滋动听的声音,给两人平添了好多乐趣。

  成刚一边干着,一边看着兰花奶子有节奏的颤着,再听着兰花的浪叫,他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为了好玩,成刚将肉棒抽了出来,那小穴已变成一个圆洞,被一圈黑毛环绕着,每一根黑毛都亮晶品的,显然水分充足。圆洞的内缘,是细嫩的粉肉,下端还垂着几滴淫水呢。

  成刚看得过瘾,一低头将大嘴亲了上去,吃得唧熘熘直响。兰花把大腿高高举起,并一下一下地屈伸着,还向上�着屁股,嘴里欢唿道:「老公,我好爱你呀,我这辈子部下离开你。」

  成刚兴高采烈地舔着兰花的小洞,兰花激动不已,不一会儿就全身急促地抖起来,叫道:「老公,我要死了。」说着话,一股暖流发了出来。成刚为了报答兰花在自己面前自慰,张大嘴将淫水都吃个干净。这使兰花更为感动,暗暗庆幸找了个出色的老公。

  兰花爽完,成刚的棒子还硬着呢。兰花娇喘着说:「老公,我也要吃你的。」

  成刚嘿嘿笑道:「等一下再吃,你把屁股撅起来,我要从后面操。」兰花答应一声,乖乖地在床上摆起小狗式,把屁股撅起老高。

  成刚上床,藉着明亮的灯光,看得很清楚。那两办圆滚滚白花花的屁股夹着两个妙洞,一个浅红,一个粉红,两个都泛着水光。原来淫水已经把她的下体都染遍了,那流水的裂缝正一张一合,似乎在召唤着肉棒的慰藉。

  成刚摸着这个屁股,一下子想到了岳母,情绪更高,猛地将棒子狠狠地刺进去。双手前探,揉着兰花的奶子,一下子又回忆起兰月的酥胸来。此时,自己好像正享受着她们的肉体一般。摸兰月的奶子,操岳母的屁股,这个念头由原来的模煳变得清楚。对了,还有那个小了头,也不能放过她,有机会一定将她变成小少妇,不然的话,真是浪费了。

  成刚唿唿有声地干着,如下山猛虎,如飢饿之狼,连兰花都觉得成刚今天不同。她哪里知道,他野兽般的耐力跟表现,动力来自于家里其他的女人。

  兰花经不起成刚的撞击,不一会儿就身子前伸,趴在床上,成刚就势接着干。这样的姿势也会爽,就是不太灵活。

  后来,兰花投降了,主动跪在成刚面前,舔弄肉棒子。成刚抱着她的头,像操穴一样操她的嘴,不大一会儿,就扑扑扑地射了。兰花没有躲开,接到嘴里后,对成刚一笑,咕噜几声全都咽到肚子里,又将肉棒子给舔个干净。那个细心跟体贴劲儿,好像这棒子就是一件宝贝,而成刚就是她的主人,就是神一样。

  做完爱,两人躺在被窝里说话。成刚搂着兰花说:「你今晚对我可真好。」

  兰花腻在男人的怀里,柔声说:「你不也一样,把我舔得魂都要丢了。」

  成刚问道:「往常你不太喜欢吃精液的,今晚怎么变了呢。」

  兰花回答道:「每次都射到下面,却没有怀孕,我想我用嘴吃下去,兴许就能怀上呢。」成刚听了直笑。

  成刚沈默一会儿,问道:「你大姐怎么对人那么冷淡?她生来就那样吗?」

  兰花嘆息一声,说道:「都是因为男人。」

  成刚想着兰月的胸脯,嘴上问道:「你说给我听听。」

  兰花说道:「大姐在专科时跟一个男生谈恋爱,我妈不同意,大姐就跟那男的说分手,哪知道那男的心眼小,就跳楼了。从那以后,大姐就不怎么笑了,老说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害了他。因为这个,她就不爱笑了,对人也冷冷的。唉,她好可怜吶!」

  成刚明白怎么回事后,说道:「她这又何苦呢?责任也不在她,是那个男生心眼太小了。」

  兰花又说:「那倒是。还有啊,大姐对现在的未婚夫不满意,所以总是心情沈重。」

  咸陬大惊,说道:「她有了未婚夫?什么样的人?」

  兰花长嘆一口气,说道:「是他们学校的校长。」

  成刚问道:「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兰花回答道:「当然不妥了。那个校长都四十五、六岁了,长得丑不说,还是个离过婚的,人品也不好。大姐嫁给他,那就是鲜花插牛粪上了。」

  成刚听罢,心里很不舒服,焦急地问:「那你大姐为什么要跟他呢?」

  兰花说道:「谁知道呢?问她时,只说是看上人家了。这话谁信呢?我妈也管下了。有空的话,你帮我劝劝她。」

  成刚说道:「好的。只是一定要找到这关键所在,得查明你大姐要嫁他的原因。」

  兰花一笑,说道:「刚哥,你本事大,你一定能帮她的。」

  成刚爽快地回答道:「我会尽力的。」心里却想:这样的姑娘要是嫁给那个什么校长,真是金鱼掉进臭水沟里了。我说什么也得帮帮她,让她回头,不能错下去。我就不信,那个校长有什么可取之处能汲引吔。

  第二天早饭之后,成刚想教兰花骑摩托车。兰花说自己离家已久,得帮妈妈多做点家务事,不如叫大姐跟你学学吧。成刚便把目光转向兰月,他的心里痒痒的,盼望着兰月快点答应他,他就有机会拉近彼此的距离了。

  兰月连忙说:「我一会儿还要看书呢,有好多事要忙。」

  旁边正准备洗衣服的兰雪笑了,说道:「姐夫,我有空,我跟你出去吧。」

  兰花望着兰雪,说道:「小妹,你不洗衣服了吗?上学有衣服穿吗?」

  兰雪一笑,说道:「一姐,我昨天不是刚买了一套嘛,够我穿两週的了。」

  兰花看了一眼成刚,又看了一眼兰雪,说道:「小妹,出去学摩托车行,可不准欺侮你姐夫呀。」

  兰雪嘻嘻直笑,说道:「二姐,看你说的,我有那么调皮吗?再说了,他是个大男人,只有他欺侮我的份。」说着瞄了成刚一眼。成刚淡淡一笑,不露声色,心想:这大姐跟小妹相比起来,还是小妹比较好对付些。兰月是块硬骨头,留着以后慢慢啃吧!

  成刚跟三人打过招唿,便跟兰雪到院子里。成刚发动摩托车,兰雪微笑着骑坐到身后。她不好意思搂成刚的腰,便双手后伸,拉住后车把,以保持身体平稳,不至于掉下去。

  成刚说声:「兰雪,坐好了。」一加油门,摩托车便带着流畅的机器声向门外跑。在出门之前,成刚心里早有了盘算,他要去那个古庙看看。虽见过两回,都没有进去过,他想去瞧瞧里面有什么秘密,也想知道兰月那晚为什么从那里出来后,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路上有好些人在走动,大家都看到了两人,但大家都已经知道成刚是兰花的男人,载着小姨子也不是为怪。在他们的眼里,兰雪还算不上一个女人,不过是个毛孩子罢了。

  眨眼间,摩托车停在庙前。两人下来,兰雪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成刚回答道:「我还没有进去过呢,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兰雪说道:「那我带你进去,这里我最熟了,我小时候经常到这里玩。」说着推开庙门,跟成刚走进去。

  里面几尊神像,做得不大美观,只是个意思罢了。像前的供桌还在,还有香炉什么的,厅里却有一些干草铺着,不知道干什么用。此时一个男人正弯腰找什么,他一见有人来了,先是一惊,接着一笑,说道:「是兰雪呀,你们来玩吗?」

  兰雪看到他了,说道:「是村长叔叔,你在这里干什么?」

  村长一笑,说道:「没什么,因为上面说要保护文化古蹟,要将这个庙修一下,我就过来瞧瞧,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得花多少钱。」

  兰雪啊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呀,村长叔叔,那不用咱们各家掏钱吧?」

  村长笑了笑,说道:「到时再研究,现在我也不知道。」接着他看了庙门一眼,说道:「你们慢慢玩,我先忙去了。」走时,也不忘看成刚一眼。

  他一走,兰雪就说道:「看他样子鬼鬼祟祟的,像在干什么坏事。」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雪,他好像在找东西,可能有什么东西丢在这儿了吧。」

  兰雪点头道:「对,对,他是在找东西。」说着兰雪猫起腰,也在村长注意的那一块地方找了起来。小了头的一双美目警觉得像猫一样,成刚也过来帮忙,他也动了好奇心。

  两人在庙里认真地搜索着,过了好一阵子,兰雪嘻嘻一笑,欢唿道:「找到了,找到了。」成刚转头过来,只见兰雪从供桌下钻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

  成刚瞧瞧,问道:「堂堂一个村长,来这儿只为找这么个打火机,有点不可能吧。」

  兰雪点头道:「也是呀,这玩意能值几块钱?」小了头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想找出其中的秘密。

  成刚说道:「给我看看。」兰雪便扔到他的手里。成刚用手掂掂,便知道这不是一块钱一个的那种。他打着火,用嘴一吹,那火虽歪却不灭。再使劲吹,仍然不灭,一松手,火才灭了。他立刻明白,村长就是在找这个东西。他知道这样的打火机一定不便宜。

  另外,成刚经过反覆试验,他注意到这打火机的一面很特别。当打着火时,那上面的洋妞图案一下子由三点式变成裸体;当火一灭,衣服又有了,成刚见了嘿嘿直笑。

  兰雪眼尖,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她的小脸一红,骂道:「好噁心呀。你在这儿看吧,我去骑摩托车玩了。」说着向外跑去。

  成刚将打火机揣了起来,也走出庙去。这庙前庙后的地方不小,又平这,成刚便发动摩托车,耐心地教兰雪学骑车。因为怕她摔着,成刚不得不在旁边跟着,细心地传授着经验跟理论。兰雪有几回要摔倒了,成刚及时上前保护,使她转危为安。这样一来,兰雪被成刚抱着,小了头的芳心跳得好厉害,但学车的热情使她将这些都忽略了。

  在成刚那边,把握一切与她接触的机会。透过接触,他知道了兰雪身子很软、很暖,跟搂抱那姐俩的感觉不一样。

  正练得高兴呢,路上有人喊:「兰雪,你家出事了,你还有心情玩呢。」那人正是二驴子。

  兰雪停下车,冲二驴子叫道:「你少胡说,你家才出事了呢。」

  二驴子哈哈一笑,说道:「你哥哥在县城又惹祸了,人家找上门来了。」说着就走。

  兰雪叫道:「餵,你站住,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二驴子回头说:「你不信拉倒。」兰雪看得清楚,他脸上正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兰雪紧张起来,望着成刚。成刚说道:「快回去看看。」说着载着兰雪往家里骑去。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傢伙没有说谎。

  【第二集】第一章:麻烦上门

  一路飞快,如御风而行。当拐进自家的胡同时,只见自家门口停了两辆车,旁边还围着不少村民。那两辆车——前面的是辆黑色的轿车,后面那辆是绿色的老式吉普,看来这回来的人不少,找麻烦的人定是硬骨头,不太好啃。

  一到了门口,成刚与兰雪下了摩托车,分开众人,急忙向院里跑,一进院,就见到了双方对峙的场面。一方是岳母风淑萍和兰月、兰花姐妹,还有几个较好的邻居站在后面;另一方是七八个男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青年。那中年汉子一脸凶相,跟饿狼差不多;那个青年则头上缠满了绷带,横的、竖的,包得跟粽子相似,只露两只兇巴巴的眼睛,身边还有两个人搀扶,看来伤势不轻。而其他的人则膀大腰圆,横眉竖目,定是强悍的打手。

  成刚跟兰雪来到风淑萍跟前,问道:「婶子,怎么回事?」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兰强这小子,又闯祸了。我呀真不如死了好。」说着,眼圈一红,眼泪汪汪的。

  兰花劝道:「妈呀,你先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兰月则说:「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怕他们,有理不在声高。」

  那中年汉子听后,哼了一声,怒道:「小了头,你那个混蛋弟弟打伤了我儿子严猛,难道他就有理吗?要是他有理的话,我严虎林就没必要上你家来扯蛋了。痛快的,到底交钱,还是交人,我严虎林可没有那么多工夫跟你们磨牙。」

  严猛也叫道:「快把人交出来,不然的话,跟你们没完。」

  成刚听了觉得刺耳,问道:「兰花,这是怎么回事?」

  兰花低声道:「这帮人是从县城来的。这傢伙是兰雪的同学严玲玲他爸,昨天咱们进城看到的那家娱乐城就是他开的。他说昨晚兰强跟二狗子去娱乐城玩,调戏那里的歌手。严猛让他们滚蛋,他们不听,还把严猛给打伤了,说是脸都打破了几处。」

  成刚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他们是来算帐的了?」

  兰花一脸担忧,说道:「可不是吗,这事不好办吶。」

  成刚问道:「他们气势汹汹的跑来,究竟想干嘛?」

  兰花说:「你没听人家说吗,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交钱。」

  成刚说道:「人不在家,再说人在家也不能交。他们要多少钱?」

  兰花回答道:「一万。」

  成刚不平地说:「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三千两千的还说的过去。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兰花嘆了两声气,说道:「这不是正愁着吗?以我的意思,人也不交,钱也没有,想怎样就怎样。不过对方说了,不交人,不交钱,那就公事公办,法院见。」

  成刚想了想,说道:「上法院的话,他们也未必就能佔便宜。」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刚哥,你一向有主意,你就给出个主意吧。」

  成刚沈吟片刻,说:「我看法跟你一样,人也不交,钱也不给,看他们能怎么样。」

  兰花忧心仲仲地说:「那我弟弟一定很危险。」

  成刚说:「相办法找到他,让他躲远点。等风声小点的时候,他再回来好了。」

  兰花思了一声。成刚说道:「你就跟你家里人商量一下吧。」兰花便与姐姐和母亲商量去了。

  这时候,兰雪跟严虎林说起话来。兰雪说道:「严叔叔,真没有想到你会来我家,快进屋坐坐吧。我常听玲玲说起你,说你很有本事,是县城里了不起的男人。」

  严虎林听了,冷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兰雪,你很会说话。我也听玲玲说过你,说你成绩好,长相又好,是个人精。今天一见你,可真是不赖呀。」说着,那双黄眼珠在兰雪的娇躯上一扫,严猛的眼睛也看向了兰雪,眼睛里的兇恶也转为贪婪。

  兰雪说道:「严叔叔,今天这事咱们好商量,你用不着领这么多人来吧?我家都是女的,打架可打不过那些打手呀。」

  严虎林嘿嘿一笑,说道:「兰雪呀,我们只是来办事,不想打架,你们不必怕。我们是来找你哥哥的,不会伤害你们。」

  这工夫,兰花已经跟家人商量好了,便跟成刚知会了一下。成刚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见,便走上前去,说道:「严先生,我是这家的女婿。我现在代表她们回话。」

  严虎林点点头,说道:「只要你说话算话就行。那你就说吧,是交人,还是交钱。」

  成刚一脸严肃,说道:「兰强不在家,没法交人,你要一万块,我们也交不起。如果是一千,我们现在就给。」

  严虎林嘿嘿冷笑,说道:「你们不后侮吗?」

  成刚回答道:「我的话就像石头落地,不会收回。」

  严虎林重重地点头,说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吧,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提个醒,你们就在家等着坏消息吧。让我抓住兰强,我让他比我儿子惨十倍,全身缠绷带,就跟木乃伊一个样。……」话说得声大语气重,令兰家四女都花容失色。

  严虎林一声令下:「走,弟兄们,咱们撤。都给我记住,谁抓住兰强,我给他五千块。」说着,领人往外走。他儿子走到门口时,使劲儿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回头骂道:「兰强,你这个王八蛋,我操你老婆。」兰雪听了生气,想追上去理论,被兰花拉住了。几个人眼看着这帮人扬长而去:心情都很沈重。

  成刚将观众都劝走,又把摩托车推进院子,然后一家人都进了屋讨论这件事。听严虎林的口气,每个人都忧心仲仲。谁都知道,如果兰强落在严虎林的手里,一定悲惨无比。

  他们刚坐下没有几分钟,院子里就走进一个男人来,手里还拎着礼物。一家人隔着玻璃见到他,都皱起眉来。而兰月不只俏脸变色,啊了一声,还惊慌地站了起来。兰雪更是腾地跳起来,以最快速度窜出去,将房门栓上了。

  那人拉了几下打不开,就敲起门。一边敲,一边叫道:「兰月,我知道你在家,你快点开门。哪有未婚妻这么对未婚夫的?」成刚这才知道是兰月「那口子」到了。

  兰月看向风淑萍。风淑萍嘆道:「这叫什么事呀,又一个不省心的。去开门,把他放进来吧,锁门也不是办法。」她摆摆手。

  兰月不动,兰花便过去开门。门一开,那人的笑声便传进来了。他说道:「兰花呀,你啥时候回来的,嘿,越变越漂亮,比你姐都漂亮了。」

  兰花没好气地说:「谭校长,你要是不想进来的话,我就把门再锁上。」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进、进、进,怎么能不进呢?咱们可是亲戚呀。」话音一落,那人便屁颠屁颠地走了进来。他将两袋水果往桌子一放,便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对风淑萍叫道:「妈呀,你最近身体挺好吧?」然后,向大家二点头。

  这一声「妈」出口,连成刚听了都想吐。为什么?这傢伙看年纪五十出头,三角眼睛,尖下巴,头顶中心部分光光的,只有周围还有些稀稀的毛髮。他哪里像兰月的未婚夫呀,简直像兰月的爷爷。试想这样一个人叫四十岁的风淑萍为「妈」,自然是令人感到十分滑稽又十分嗯心。

  风淑萍出于礼貌,想从炕沿上站起来,身子刚一欠就被兰雪压住,便没有站起来。她说道:「谭校长,以后你不要再拎东西来了,我家甚么都不缺。」

  谭校长笑了笑,伸长脖子说:「妈呀,我们当晚辈的孝顺长辈是应该的。俗话说得好嘛,百德孝为先。」听了这话,风淑萍哭笑不得,而成刚简直耍笑出声来:心想:这种晚辈实在令人不敢接受。

  成刚看兰月时,兰月低着头,面沈似水,全无平日的风采;再看兰雪,瞪着一双晶亮的眼睛,两手掐腰,像一只要咬人的小豹子;再看老婆兰花,紧锁眉头,正望着自己摇头。成刚一笑,目光又回到那谭校长的脸上,他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风淑萍说道:「你上週不是来过了吗?还是为了那事?」

  谭校长说:「可不是嘛!妈呀,我跟兰月订婚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我想,既然我跟她情投意合,那么赶早不赶晚,就把婚期定下来吧。」

  一听这话,成刚的心猛地一跳,看向兰月。兰月眼圈红红的,眼泪直打转,一点也看不出她对那讨厌的傢伙有什么爱意。成刚心想:这里面大有文章,跟什么情投意合的毫无关系。如果她要嫁这么一个东西,还不如给我成刚当小妾呢。

  再看风淑萍,她转头瞧瞧兰月,然后说道:「如果她愿意嫁给你,我也没有别的可说,只当没生这个女儿吧。」

  兰月听罢娇躯一震,叫道:「妈,你……」说着,眼泪如断线珍珠一样掉下来。而风淑萍根本不再看她,对谭校长说道:「我看你先回去吧,等兰月想好了,就会跟你定婚期。」

  谭校长听了大喜,站了起来,对兰月说道:「瞧你呀,一听说结婚,就高兴成这样。这叫什么来着,喜极而泣呀。」说着,眼睛像带钩子一样看兰月。

  兰雪见了不爽,从炕沿上跳下来,对门一挥手,说道:「谭校长,你这就请吧,我家里还有重要的事商量呢。」

  谭校长对兰月说道:「兰月呀,现在可是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犯傻呀,你多想想我说过的话。」

  兰雪不耐烦,胳膊抖了几抖,放大音量说:「谭校长,你快走吧,该干啥干啥去吧,这不是你待的地方。」谭校长回头看看哭泣的兰月,依依不捨地离去。兰雪对着他的背影伸了伸舌头,还扮个鬼脸,说道:「就你这德性,还是到敬老院找一个吧。想娶我姐,你下辈子吧。」

  谭校长一走,屋里鸦雀无声,如同空空的树林子一样。

  静了一会儿,风淑萍气极了,手指兰月,大怒道:「我养你这么多年算白养了,养到这么大,没借到什么屁光不说,还尽给我添乱。你要嫁那个老头子是吧,你去嫁他吧,你出了这个家门之后,就不是我女儿了,我就当没你生这个女儿好了。」

  兰月听罢,哇哇大哭,捂着自己的俏脸,泪水沿指缝流出。兰花连忙劝道:「妈,这不是还没结婚吗?一切还来得及。大姐不会那么煳涂的。」然后过去搂着兰月的肩头,说道:「大姐呀,这事也难怪妈生气,就是我们听了也不好受。你说兰强惹祸,大家不好受,最多搭上几个钱也就拉倒了,可是你这事比他那事更叫人着急。大姐,我就不明白,像你要长相有长相,要学歷有学歷,为啥不挑个好人嫁,非得嫁一个糟老头子呢?你让妈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呢?我们脸上也没有光。」

  风淑萍瞪着兰月,说道:「你要是嫁他,你结婚那天,就是你妈我上吊的那天。」

  兰月吓了一跳,�起泪汪汪的美目,叫道:「妈,你千万不要这样子。」

  风淑萍说道:「如果你还是我的女儿就不要嫁给他。我宁愿你嫁鸡嫁狗,也不要嫁他。」

  兰月摇头道:「妈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必须得嫁给他呀。不嫁是不行的。」

  风淑萍质问道:「你是不是欠人家啥了?欠钱的话,大家帮忙还,欠东西的话,还人家东西就是了。你用不着把自己也搭进去。」

  兰月又是摇头,呜咽道:「妈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会嫁给他的。」

  风淑萍骂道:「放屁!放狗屁,如果我是你,让我嫁那个老头,我宁可去上吊。」

  兰月悲嘆道:「妈呀,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处呀,你不懂的。」说着,她又呜呜地哭起来。

  见此情形,成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也想知道,这么美貌的兰月为什么非得嫁给一个老棺材板子呢?但见兰月此时情绪不好,又有家人在场,实在不便多问。他觉得在屋子里待着实在气闷和压抑,便站起身来向院子里走去。往院子一站,望望天地,瞧瞧周围的一栋栋平房,感觉好多了。他心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唸的经。穷的人有苦恼,富的人也有愁事。

  刚站了几分钟,门一开,兰雪笑嘻嘻地走出来。小了头确实好看,笑得真像是刚盛开的兰花,那么清纯,那么干净,让人百看不厌,而她的学生气质跟少女的韵味使成刚心里也发痒。但他暗笑道: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我再好色,还会对一个小孩子打什么主意吗?

  兰雪走近他,问道:「姐夫呀,你在想什么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在看天空,唿吸唿吸外面的空气。你怎么也出来了呢?你大姐怎么样?」

  兰雪耸耸肩,回答道:「没事了。在二姐的劝说下,大姐已经不哭了。唉,眼睛都哭红了。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老头子,难道这老头子很有钱吗?有几十万,还是几百万呢?」

  成刚说道:「这得问你了,我不认识他。」

  兰雪说道:「他也是我们村子的人,老婆嫌他没什么出息,就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这样一个人,能有什么钱?有什么吸引女人的地方?更何况是吸引我大姐呢。」

  成刚哦了一声,心想:这更说明其中有问题了。如果这老头子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那兰月看上他,想嫁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这老傢伙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看来,这老傢伙一定是对兰月用了什么卑鄙手段,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怪事。

  兰雪说道:「姐夫呀,站着发呆干什么呀,还不如我们再去练摩托车呢。」

  成刚也不反对,就说:「好吧,跟你姐打个招唿吧。」兰雪答应一声就进屋了,过一会儿小了头就出来了,说道:「咱们出发吧。」再看兰雪,已经换上了新买的牛仔服。那蓝色布料包裹着她青春的美体,真可谓曲线流畅,起伏有致,再配上她几分稚气的俏脸,就更加不得了。

  成刚只看了两眼,就连忙将目光转到别处,心想:真是了不得呀,小姑娘年纪还小,这要是长到二十多岁,还有谁能比她漂亮?那时候兰月跟兰花都得甘拜下风了。

  两人坐上摩托车,向学校的操场骑去。到了这宽绰的地方,像换了一个世界似的,刚才的不愉快通通不见了。这操场上只有他们俩,教室静静的,两个篮球架子寂寞地站在天空下。那个打更老头出来看一眼之后,就又进屋,整个操场只有他们两人在活动。

  兰雪是个聪明姑娘,很快就抓到骑车的诀窍,成刚也不用再扶,小了头自己就能将车骑得稳当。她像圆规一样一圈圈转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成刚每次看到她的笑脸、她微隆的胸、以及她的后背、她鼓鼓的小屁股:心里都会像有一阵暖风吹过。每次吹过后,都使他麻酥酥、痒丝丝的。他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了头起了好色之心。

  休息时,小了头还不从摩托车上下来,只是停下,一脚支地跟成刚说话。成刚夸道:「兰雪,你悟性不错,这么快就骑得这么好。看来,过几天就能骑着上路了。」

  兰雪小嘴一撅,不满地说:「姐夫呀,还用过几天吗?我看吶,我现在就可以上路了,一会儿回家我来载你。」

  成刚连忙摇摇手,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以后坐轮椅过下半辈子。」

  兰雪一听,被逗得咯咯地笑起来,瞋道:「姐夫呀,你真是骂人不带脏字。我哪里像你说得那么糟糕。你放心,如果你真坐了轮椅,我就照顾你一辈子。……」话听得成刚心里一盪,心想:有这样的美女守着一生,即使坐轮椅也值得了。

  等兰雪练够了之后,两人回家。这次兰雪固执己见,非要载成刚回去,成刚拗不过她,只好让位。为防万一,成刚已经做好了随时跳车的准备,他真怕兰雪手一抖,自己就像导弹一样被弹出去。幸好兰雪有自知之明,骑得挺慢,因此一路平安,直骑进院子里。

  院子里的兰花正往外走呢,见了两人就说:「我正要出去找你们呢,都要吃饭了,也不早点回来。」说着看了一眼成刚。

  成刚笑笑说:「兰雪非要练习,我也拗不过她。」

  兰花看着笑嘻嘻的兰雪,骂道:「小了头太任性了,以后得管管。不然的话,以后怎么嫁人。」

  兰雪并不示弱,说道:「我要找的话,得找一个听话的、疼我爱我的,就好比姐夫这样的。」说着,美目向成刚一斜。

  兰花哼道:「少拿你姐夫举例子,快进屋吃饭。」兰雪伸了伸舌头,蹦蹦跳跳地匣进了屋。

  兰花对成刚说:「这丫头惯得不像样儿了,以后你别宠坏了她。」

  成刚拉着她的手,微笑道:「好了,好了,我以后对她严厉点就是了。」兰花笑了,两人拉着手进屋吃饭。

  饭桌上,风淑萍让大家对兰强的事发表意见。成刚就把自己原来的意见对大家详细地说了一遍,大家都不反对。风淑萍说道:「看来现在只能这样了。我的儿子可别被人家抓住呀,那帮傢伙那么兇,落到他们手里,只怕不死也得残废。」

  兰花安慰道:「妈,你不用太担心了。明天就让成刚去找兰强,帮他度过难关。」

  兰雪马上接着说:「明天我正好上学,正好坐姐夫的摩托车去。」

  兰花哼道:「小了头,就会找便宜。」

  兰雪转动着黑眼珠,说道:「都是自家人嘛,不算佔便宜。是吧,姐夫。」她的目光转向成刚。成刚笑了笑不出声,很自然地看向兰月。只见兰月美目还是红红的,脸上的泪珠已经干了。她低着头安静地吃着饭,不发;口,脸像多云的天空一样。成刚知道她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心想:我一定会帮你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为这样的美女排忧解难,是我成刚义不容辞的责任。

  兰花这时说:「妈呀,就是找人也得有个范围呀,谁知道兰强躲在哪里呢?」

  风淑萍皱眉说:「不好说呀,他在城里除了你舅舅家之外,也没有别的亲戚,不然就是躲到朋友那里了。」

  兰雪脆声说:「我就知道哥哥不会躲到舅舅家,因为舅舅向来不喜欢他,倒是喜欢我。他一定躲在朋友家。」

  兰花问道:「那你说说看,他能躲到哪个朋友那里呢?」

  兰雪以小臂支着下巴,说道:「哥哥最要好的朋友有三个,都在城里工作。除了二狗子之外,再就是二虎子跟二秃子。他不可能躲在二狗子那里,二狗子是自身难保;二虎子在城里干零活;二秃子也是干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哥哥最可能躲到这两个人的住处。」听了兰雪的分析,大家都点点头。显然,她们都认为兰雪说得有理。成刚也暗暗夸奖,心想:不错嘛,头脑挺清楚的,不像有些美女,脸蛋漂亮,智商低得像个傻瓜。照这样发展,她将来一定不一般吶。

  风淑萍说道:「嗯,兰雪说得没错,那就由你跟成刚进城去找兰强。可得找到他呀,不能让那些坏人抓到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以后可没有脸到地下见他爸呀。」说到这里,她脸上出现了神圣的母爱跟悲哀。

  兰花安慰道:「妈呀,你就不要瞎想了,有我们在呢,兰强不会出事的。只是这次帮他度过难关之后,你可得看好他。如果下次他再惹祸,谁也救不了他了。」

  风淑萍表示:「如果这次他平安,以后我就把他锁在家里看着,不让他出去。」

  兰雪微笑道:「妈,他又不是一条狗,你拴得住吗?我看还是弄个铁笼子关起来吧,就像是关牛关马。」

  风淑萍瞋道:「去去去,少跟着起哄。如果你不帮着你姐夫尽快地找到你哥哥,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治你。」

  兰雪吐吐舌头,说道:「又不是我打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风淑萍又看看大家,说道:「兰强的事有了谱了,可兰月的事呢?你们再说说怎么办?」

  兰雪摇头道:「妈呀,这事可不好办。」

  风淑萍说道:「就是不好办,才要大家商量呢。兰雪,你怎么看?」

  兰雪摸摸自己的头,说道:「我看吶,咱们直接跟谭校长说,就说咱家不同意。他要再敢来,咱们拿棒子抡他、打断他的狗腿。」

  风淑萍一摆手,说道:「真是孩子话,咱们可不能那么做。那个谭校长虽不讨人喜欢,可也不是什么大坏蛋,咱们那样做太过分了。这个办法不好,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兰雪思了一声,皱起眉头,作冥思苦想状。风淑萍又把目光对准兰花,问道:「兰花,你比较有主意。你说说,你姐的事该怎么办?」

  兰花看了一眼兰月,见她虽然低着头,却仔细地听着,显然大家的话对她挺重要。兰花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事的关键还在于大姐,如果大姐真的要嫁,咱们根本就挡不住。咱们国家有规定,不让家长干涉的。」看了看成刚,问道:「我说得对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没错,国家的婚姻法明确规定,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只要两个人愿意,别人都无权干涉。」

  风淑萍木然地点点头,转头对兰月说:「我问你,你到底看上他啥了?只要你说出个合理的理由,妈就同意你嫁给他。」

  大家眼睛都盯着兰月,兰月慢慢地�起头,眼睛还红着呢。半天才说:「因为他是校长,可以给我很多帮助,我要是嫁给他,许多的难题就会得到解决。」

  风淑萍说道:「就这些吗?」

  兰月皱着眉头,说道:「除了这些原因外,最重要的原因是……是……唉,我不想说出来。」

  风淑萍气得走过去,抡起巴掌,啪地就是一下子,打得兰月忍不住伸手摀脸。这自然是很疼的,因为生气,风淑萍使了劲儿。大家惊讶地哦了一声,谁也没想到风淑萍会动手打人。

  兰花赶紧把风淑萍拉远点,说道:「妈,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姐姐呢。」

  风淑萍指着兰月,骂道:「不要脸,太贱了。因为他是校长你嫁给他,我们兰家的人怎么会这么没有志气呢?你爸活着的时候,从不向人家低一下头,他最怕让人家看不起。如果他地下有知,知道你这德性,他一定后悔生了你这么个混球。」

  兰月被骂得又哭起来,哽咽着说:「妈呀,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呀。」

  风淑萍厉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苦,只要你是我的女儿,我就有权管你。如果你想让你妈早点死,你就嫁去吧。」

  兰雪见此情景,就过去拉着兰月的手,说道:「大姐呀,你怎么这么傻呢?现在找对像谁不找人既英俊,又有钱有势的呢?这个校长有什么呀?就他那个豆饼官,可算不上官。以姐姐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条件很好的人嫁。听小妹的话吧,甩了这傢伙,找个更好的,咱们家也跟着借光。」

  兰花听了感到好笑,过去把兰雪推开,批评道:「小了头尽胡说。找对像是很重要的,主要还得看人品,什么钱不钱,势不势,哪有人重要呀。咱们家的人可得有骨气,有志气。」

  风淑萍夸道:「兰花说得好。咱们家的人找对象,首先得看人,就算他是市长、省长,有十万、百万,如果人不好,也不能嫁。」

  兰花笑了笑,看了看成刚,跟兰雪说:「我找你姐夫,我图的什么呢?我当时就觉得他这个人心眼好,热心肠,待人诚恳。跟他在一起,让人放心。」

  成刚听了一摆手,说道:「兰花呀,你太夸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兰雪望着成刚,说:「姐夫呀,我姐把你说成了一朵花呀。以后我找对象,就要找你这种人。不只长得好,还有本事。……」话使成刚脸上热唿唿的,心里很高兴。他看得出,兰家姐妹是真心夸奖他。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夫妻两人躺在一起,没有关灯。兰花搂着成刚结实的腰,说道:「刚哥呀,你说这次我弟弟能不能挺过去呀?」

  成刚笑了笑,说道:「应该不会有事,这只是打架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又不是把人打死了。」

  兰花担心地说:「瞧严家的那架势,像是要把我弟弟整死似的。」

  成刚抚着她的肩膀说:「他们再凶狠,也得讲理吧。明天我要是找到你弟弟,我就让他跑远点,离开这个地方。那样的话,严家就无法可使了。」

  兰花思了一声,又说道:「刚哥,你看大姐是不是有毛病呀?」

  成刚一怔,说道:「没看出来她有毛病呀。」

  兰花就说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放着好人不嫁,非要嫁一个老头子。你说,她是不是脑瓜子生虫子了。」

  成刚故意说:「这也可能是她真的爱上那老傢伙了。」

  兰花使劲摇头,说道:「那绝对不可能,他一点吸引我姐的地方都没有。」

  成刚说道:「你姐不是说了,她嫁给老头子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对方是校长呀。」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那倒是。可他一个村子的校长能有多大的权力呀,根本不值得一嫁。如果他是县学校校长,或者是省学校校长,那还差不多。我大姐还不是正式老师,她一直想转正式的。」

  成刚听了心一动,说道:「那有可能你姐为了转正式老师才嫁给他呢。」

  兰花听了沈思,半晌才说:「这也有可能。哎,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听说这个谭校长在省里县里都有熟人。」

  成刚说道:「这不就结了。你姐很可能因为这个才要嫁他。」

  兰花坐了起来,说道:「不对。我姐向来有骨气,不可能因为这事就嫁给那个老头子,除了这个原因,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你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有鬼。」

  成刚也坐了起来,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大姐自己都说了她有苦衷,只是我们不知道是什么。」

  兰花唉了两声,往成刚怀里:异,说道:「我家真是不幸,刚刚弟弟惹祸,大姐的麻烦又来了。以前不提婚期,我们差不多都把这事给忘了。这个老傢伙一来,我们才想起来。」

  成刚感嘆道:「老牛吃嫩草,这个老傢伙美死了。」

  兰花伸手在成刚的身上摸着,说道:「他们俩成不了的。你听我妈说了,想嫁给老傢伙,那就是让她去死。」

  成刚说道:「可是你大姐非要嫁,谁也挡不住。」心想:别人挡不住,我成刚必须挡住。这么优秀的姑娘不能让她往火坑里跳。

  兰花的手渐渐地来到成刚的胯下,缓缓揉动着,感受着那里的隆起,嘴上说道:「大姐遇到困难,咱们可一定要帮她呀,我不能见她所託非人。」那手指放肆起来,一紧一松,非常活跃。

  成刚哦了一声,感觉身上热起来,那棒子也硬起来。他亲着兰花的脸说道:「我也会帮她,一定不让她吃亏。哦,我下面变大了。你又想挨干了吗?」他的慾望迅速升高,忍不住伸手在兰花的乳房上抓弄。那里又挺又软,手感不错。

  兰花被摸挺舒服,说道:「刚哥,我想被干了。来,咱们干吧。」她的美目望着成刚,陈是着了火。

  成刚沖她笑了笑,说:「好哇,我正好也要热热身。」

  兰花伸手帮成刚跟自己脱衣,转眼间,两人便赤条条的了,简直像两只大白羊一样。灯光落到两人的身体上,反射出肉体的柔和光辉。成刚将兰花放倒,压了上去。他吻住她的唇,贪婪地亲着,两只手动起来,在她的肉体上抚摸着。他的手到哪里,哪里便热起来。兰花鼻子里哼哼着,像是生病了一般。

  一会儿,兰花的奶子就膨胀了,奶头硬挺起来,而她的小洞也溪水潺潺了。她的身子扭动着,骚痒难耐,于是她伸出手,抓向自己心爱的东西。

  成刚将兰花吻得快透不过气来,才松开嘴巴。兰花的嘴获得自由之后,大喘着气说:「刚哥呀,我都快被你给弄晕了。你太热、太有力量了。」与此同时,她的手仍在棒子上抓弄着,把棒子抓得硬如铁棒。

  成刚也很激动,说道:「兰花,来,躺好,让我干你吧。」

  兰花微笑道:「不,刚哥,你躺着,让我来服侍你。」成刚没有意见,就躺在铺着褥子的炕上。他躺下之后,那根棒子可没有躺下,它支支愣愣的,显示着倔脾气。龟头好大,棒子好粗好长,样子狰狞。

  兰花跪在成刚两腿之间,盯着那根大棒子,用手拨了拨,那棒子左摇右摆,像是装了弹簧一般。兰花吃吃笑着,说道:「刚哥呀,它好可爱呀,我好喜欢牠呀。」

  成刚望着兰花挺挺的奶子,绯红的脸蛋,心里痒痒的,身上热热的,说道:「兰花,你要是喜欢它,那就好好疼疼它吧。它也需要你的爱呀。」

  兰花便笑着,两手握住肉棒,先是轻微套弄,稍后就在棒身上随处抓弄着,当碰到蛋蛋的时候,兰花特意爱怜地揉弄一番。这一串动作,使成刚大为舒服,说道:「兰花呀,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照这样下去,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兰花美目妩媚而多情地瞅着成刚,悠悠地说:「刚哥,这只是第一步呀,好戏还在后头呢。」说着,手握棒子,竟凑过嘴亲了起来。那柔软的香舌在龟头上一扫,爽得成刚啊了一声,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震颤着,那种刺激感真是难以言表。

  兰花见成刚舒服,便大展舌功,在他的龟头上扫荡起来,弄得成刚不但叫出了声,身体也抽搐地动着。一会儿,兰花又将龟头吞人嘴里,用双唇卖力地套弄着、紧夹着,还发出微弱的响声,使双方都更觉好受。接着,兰花的扫荡范围扩大,那条灵活的舌头在整个棒子上进行地毯似的轰炸,连棒下的皱肉和两个蛋蛋都受到特殊的眷顾。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成刚舒服得简直要射出来。

  他努力控制着,脸变得通红,像是被火烧一样。他急促地说:「兰花呀,快点让我干吧,再不干的话,我要完蛋了。」

  兰花这才心满意是地将嘴离开棒子,向成刚看了看,说道:「刚哥,我说过要服侍你的。你就看着吧。」说着,兰花跨上成刚的身子,手握着棒子,固定它的角度,然后屁股下沈,向目标进发。

  成刚亲眼看着自己的肉棒跟毛茸茸的小洞接触。龟头在洞口触了几下后,藉着春水的润滑,很容易地进入兰花的洞里。眼看着那么长的肉棒子一寸寸消失在小穴中,这多像表演魔术的人张嘴吞长剑呀。谁能想像兰花那小巧的玩意竟然有这么大的容量,吞掉了那么大的棒子。

  当兰花坐到底时,那棒子已经实实地顶在了她的花心上。那么硬、那么涨,兰花瞇着美目,深吸一口气,娇喘着说:「刚哥呀,你的玩意真好,快要刺穿我了。」说着,扭腰摆臀,使双方的物件缠绵起来。这一动快感便像电流一样,由结合的部位传遍两人的全身。

  成刚舒服地喘着气,说道:「兰花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永远爱你。」他也配合兰花的节奏一挺一挺地挺着肉棒子,使龟头一下下地撞击她的最深处。

  兰花呻吟着说:「刚哥,我也爱你,你是我见到的最好的男人。我不只这辈子爱你、嫁你,下辈子我也要跟你在一起。」说着,加快速度,屁股起落不止,从小洞里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非常淫糜,令两人兴致更高。

  成刚粗喘着,兰花呻吟着,两人玩意在一起磨擦。成刚享受着兰花的身子,也瞧见她一双挺拔的奶子一晃一晃,彷彿波浪。那两粒奶头则像红色的果实一样诱人,这使成刚想到了兰月的胸部。兰月的奶子一定很大,不然不会将衣服顶得那么高。想到此处,成刚大爽,彷彿是在跟兰月干事一样。

  他伸出双手,揉弄兰花跳动的奶子,还不时捏拧着奶头。这使兰花更为好受,哼哼道:「刚哥,你好会玩呀,玩得我身子都软了。」嘴里说着,屁股更急,那气势简直要把成刚的棒子折断。有几次棒子偏离正轨,竟出了界。兰花不慌不忙,也不用手帮忙,下身在棒子上一蹭,便对上口,扑哧一声就吞下去了。当此得趣之时,成刚分明看见兰花小穴变成圆洞,那充是的春水也流了出来,把两人的绒毛都弄湿了。两人你喘我哼,连成一片。这个时候,原本的顾虑之心早就消失了。

  当到兰花忍不住高潮时,她便像没有了骨头一样趴在成刚的身上。成刚也安静下来,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我的好老婆,这么快就吃饱了吗?我还饿着呢。」

  兰花娇喘着低声说:「我只吃了三分饱,我还要吃呢。」

  成刚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战斗吧。」说着,抱着她翻了个身,肉棒慢慢地插动着。由于水太多了,那扑哧之声更为动听。

  兰花哼道:「刚哥呀,这下面都有声音了,流了好多水。」

  成刚一边干着,一边说道:「水多才有趣呀。如果没有水,那多没意思呀,就像吃饭的时候没有菜一样呀。」他的棒子深入浅出,插得坚实有力,每一下都使兰花身子一抖。兰花也很高兴,双臂勾住成刚的脖子,两条大腿举得高高的,嘴里的叫声越发大了:「刚哥呀,我要死了,我好美呀。你干吧,把我干穿吧,我好爱你。」那声音特别勾人,哪个男人听了都会疯狂。成刚也不例外,藉此他知道了自己在兰花心中的地位。

  他生龙活虎地干着,越干越快,越干越兴奋,小腹撞得啪啪直响,把流出的淫水都被撞成了牛奶色。他充分地显示着雄风,使兰花越发地感觉他的强大、威猛。

  一时间屋里「白浪滔天」、春色无边,更有原始的乐曲奏响。时间在春宵中过得特别快,快乐的人谁不想留住这时光,使快乐长存呢?

  两人不知干了多久,兰花几度高潮,成刚才射了出去。刚干完好事,兰花闭目养神,被成刚搂着。这时,成刚听见轻轻地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碰到了门上,成刚一惊,急忙转头去看,只见到一条小小的门缝。成刚心想:我们俩怎么这么粗心呀,门竟然没关好,刚才兰花叫的声音可不小,想必西屋的美女们都听到现场的实况。想到她们会听到,成刚不但不怕、不羞愧,反而有一种兴奋。刚才他表现得非常好,除了自己本事好之外,还因为他想到了兰月那姑娘。因为想像着她的胸部、她的肉体,于是,他就更觉得兴奋。陌生的东西才有魅力嘛!兰花已经得到了,而兰月可是另一个新鲜的美女。

  那么刚才那砰地一声是什么原因呢?他想了想,感觉那像是一个人的头撞到了门上。这门安得可能不正,被撞着了之后并没有关上,还是裂着一条缝。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三个美女中,风淑萍不可能,她那个年纪,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么是兰月吗?她心情不好,哪有偷看之心呢?思,一定是兰雪了。这个小了头真调皮,小小年纪就会偷看大人办事,找个时间,我得审审她,可不能让她养成这个坏毛病。

  成刚关了灯,在胡思乱想中抱着兰花,过了好久才睡着。这个晚上,他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美女,那个美女赫然是兰月。她在河里洗澡,自己正偷看着。当她发现之后,自己不但没有跑掉,反而勇敢地走了过去,下了水,抱住她、抚摸她、亲吻她,直到将棒子插进去,对方发出了富有深远意义的娇啼,他兴奋如火,狂插不已。只是没等过瘾,兰月突然消失了,像一阵风吹走了。

  成刚啊了一声,一睁开眼,天已经亮了。一看兰花,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了炕沿边上。兰花抚摸着成刚的额头,柔声道:「刚哥,你怎么了?刚才大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成刚忙说道:「没有什么,做了个恶梦而已。什么具体内容,都记不得了。」他对兰花说谎了。他记得很清楚,在梦里,自己干了兰月。他此时很想出去看看,看兰月是否还安然无事。

  兰花服侍着成刚穿好衣服。成刚出了屋子,向外屋走去,明着是洗脸,实际上是想看看兰月。

  【第二集】第二章:两女相争

  当成刚洗完脸后,就见兰月从屋里出来。她还是那样子,眼睛有点红,脸上透着重重的心事,见到成刚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唿,然后去帮妈妈做饭。成刚有意看了看她高耸的胸部,那里随着兰月的走路微微颤动,使成刚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他回想梦中的情景,心想:这个梦是不是对我的一种暗示呢?也可能是一种鼓励呀!

  等吃过早饭,兰月先去上班了;成刚则与兰雪进城去找兰强,这次成刚带了足够的钱。兰雪换上校服,那校服以蓝色为主,带着白条子,下面是裙子,裙摆长过膝盖。当兰雪穿上这套校服站在成刚眼前的时候,成刚有一种飘飘欲醉的感觉。那倒不是好色之心在作怪,而是一种对美的认同和赞赏。

  一身校服的兰雪,清纯明净得像一张白纸。那柔美娇嫩的样子,很像新生的小花,而她活泼中带着几分文静的气质更叫人百看不厌。成刚心想:这个小了头真是吸引人,我可得注意,别被她给迷上。

  兰花见兰雪风采不凡,又故意摆出模特儿的姿态,心里冷不丁地泛起酸来。过去拍拍小了头的屁股,瞋道:「兰雪呀,快去办正事吧,咱家又不办选美比赛。」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二姐呀,如果真办比赛的话,我肯定能进前二名吧。」

  兰花也笑道:「你还是个小毛孩子,毛还没长齐呢,初赛就得被淘汰。」说着,连连催促成刚动身。

  临走的时候,风淑萍对成刚说道:「要是能找到兰强,就跟他说,家里人惦记他都要疯了,让他照顾好自己。以后要是再惹祸,就没有人管他了。」

  兰雪答应道:「妈,你就放心好了,要是找到,我会替你好好教训他的。」

  兰花则说:「刚哥呀,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及时给家里来个电话,咱们好另外想办法。另外你也要注意安全吶。」她的脸上充满了柔情。昨夜的风雨使她脸色娇艳,红晕,十分好看。

  成刚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不会有事的。」说着,发动摩托车,向两人挥挥手,载着兰雪向城里骑去。从小村到城里这段路并不算近,成刚倒也不急,载着这么漂亮的小姨子,他当然求之不得。显然,兰雪对成刚也有好印象,不然的话,坐摩托车的时候就不会紧贴成刚的身子了。那热唿唿香喷喷的身子贴在成刚后背上,使成刚说不出的好受。

  新买的摩托车就是好,骑起来车身平稳,噪音小。成刚不紧不慢地骑着摩托车,同时还可以跟兰雪聊天呢。兰雪说道:「姐夫,这辆摩托车等你回省城的时候,还要骑回去吗?」

  成刚知道她的心思,说道:「那是自然,留在这里干什么?又没有人骑,放久了会生锈的。」他心里却在笑,暗想:小了头在打我摩托车的主意呀,我得逗逗她。

  兰雪立即说:「那大老远的弄回省城多费劲吶,我看不如留下来,我帮你照顾吧。我现在也会骑了。」

  成刚摇头道:「不成,不成,兰雪,我想你姐姐一定不会同意。」

  兰雪不满地问道:「为什么?」

  成刚很认真地回答道:「因为你姐也想骑呀。」

  兰雪说道:「我看她并不喜欢骑车,姐夫你又何必为难她呢,还是让我骑吧。」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雪,我要是将摩托车留给你骑,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兰雪哼道:「姐夫,咱们可是自己人吶,你还来这套,真叫人生气。」她那撒娇的声音非常好听。她身上的香气不时地飘到成刚的鼻子里,使成刚身上产生了变化。他很喜欢这种微微兴奋的感觉。

  成刚故意说:「现在不都是讲究按工计酬吗?姐夫也是一个大俗人。得了,你就付我一半的钱吧,我把车转让给你。」

  兰雪嘿了一声,哼道:「姐夫,咱们可是自己人,提钱,你也太俗了吧。你不是要好处吗?我就先给你一点好了。」说着,她抱住成刚的腰,在成刚的脸上连亲了三下。就这三下,亲得成刚血流加快,身体发软,像喝醉酒了一样,双手一抖,车身一晃,差点出事。

  兰雪提醒道:「姐夫,停车。」

  成刚生怕再有险情,连忙停下车冷静。下了车,兰雪冲着他一笑,说道:「姐夫呀,你也太没有定力了,我只是亲了你三下,也没有干别的,你就差点把车扔了。看来,姐夫平时还是一个老实人。」

  成刚脸上变红,说道:「小了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兰雪笑了笑,歪头瞅着成刚,眨着美目说:「姐夫呀,你想,如果你平时经常跟别的女人接触,你一定定力很高。可是刚才看你定力不高,这说明平时你是一个规矩的人,不跟别的女人乱来。」

  成刚脸上一热,笑道:「小了头,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懂这么多呢。」

  兰雪背着手在原地转了两圈,撅着小嘴说:「你们老是拿我当小孩子,我都是高中生了,还小吗?我什么不懂呀?在我们农村,我都可以嫁人了。像我大姐,她已经是老姑娘,都快嫁不出去了。」

  成刚说道:「我倒真是没拿你当大人。」

  兰雪的美目转向崭新的摩托车,看得两眼放光,越看越爱,说道:「姐夫呀,你就大方一点,把车送我吧。小妹我一定感激不尽,将来加倍报答。」说着,一双美目又转向成刚。

  成刚见她如此喜欢摩托车,心里早就肯了,但他不会轻易答应。他说道:「兰雪呀,这事好商量,不就是一辆摩托车嘛!回去问问你姐的意思,毕竟她是我的妻子。」一听要问二姐,兰雪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变得垂头丧气。

  只听成刚又说:「兰雪,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兰雪眨着美目,说道:「有什么事,姐夫尽管问好了,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雪呀,昨晚上我跟你姐亲热,你们听到什么没有?」

  兰雪一听,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得咯咯直响。好半天才忍住,说道:「她叫得那么大声,耳朵再背的人也能听见。」说着,兰雪的脸上也生出一片红霞来。

  成刚对她的反应并不奇怪,说道:「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跑我门口偷看了?」

  兰雪连忙摆手道:「你可别冤枉我,那个人可不是我。」

  成刚追问道:「不是你,又是谁呢?」

  兰雪望着成刚,笑嘻嘻地说:「那个人不是我,她是……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事很重要吗?」小了头也知道卖关子了。

  成刚觉得好笑,这小了头在跟他玩心眼呢。他说:「兰雪,你不说就算了,这辆摩托车我还是弄到省城骑好了。」

  兰雪摆手道:「别,我告诉你好了。不过嘛,剩下的路可得由我骑。」

  成刚毫不犹豫地说:「行,让你骑。」

  兰雪这才靠近成刚,伸嘴在他的耳边说:「跟你实说,那个人是我妈。」

  成刚听了意外,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没有多想,反问道:「你说的是真话?」

  兰雪回答道:「自然是真话了。本来呀,我们三个人都睡了,结果你们俩那么一闹,我妈就醒来了,我也醒过了。之后我妈出去尿尿,好半天才回来。我猜呀,一定是她偷看你们的。」

  成刚说:「不是你大姐吗?」

  兰雪回答道:「不会的,大姐一晚上都没有出去过。当然,在我醒的前提下。」

  成刚点点头,说道:「是这样呀,我原本还以为是你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代人,可真不得了,做事就是不一样。」

  兰雪的目光再度转向摩托车,说道:「姐夫,该问的你也问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咱们快点走吧。」成刚答应一声,两人重新上摩托车。与刚才不一样的是,这回兰雪成了驾驶,而成刚则作为「配角」,坐在她的身后。作为男人,要言而有信。

  兰雪说声坐稳了,那车便冲了出去。兰雪经过短暂的练习之后,骑得还不错,还挺稳的,这使成刚放松了警戒。闻着她的香气,望着她的秀发、肩膀,贴着她的后背、屁股,成刚真想大过手瘾。可惜这人不是自己老婆,对小姨子还是得放尊重些。他又一想,兰雪是个小姑娘,她有她个性上的弱点,只要我向她的弱点进攻,也不是没有突破的希望呀。

  等经过坑洼地带时,为了安全起见,成刚就不客气地搂住了兰雪的细腰。这么一搂,兰雪的身子微颤,将车速放慢,回头瞋道:「姐夫呀,你在占我的便宜呢。」那娇喧薄怒的样子极其动人。

  成刚并没有松手,感受着她的体温,微笑道:「兰雪呀,我这也是为了安全嘛!」

  兰雪扑哧一笑,哼道:「你要是不把摩托车留下来给我,我就回去告诉姐姐,你对我性骚扰,还想跟我干那事。」

  成刚听得一呆,没等反驳什么,兰雪又说道:「坐稳了。」那摩托车向前一躐,又奔跑起来。成刚来不及多想,将兰雪的腰搂得更紧了。他实在捨不得放开,那感觉真好,因为不是自己老婆的腰,感觉更爽。

  成刚想多搂一会她的腰,无奈路上并不是没有人,不时有人或汽机车经过,为了顾及自己跟兰雪的名声,成刚只好放开手。

  兰雪说道:「这还差不多。如果你一直这么搂着我,回头就会传到我妈跟我姐的耳朵里,你就想想后果吧。」

  成刚面带微笑,说道:「小了头呀,我可不是想佔你的便宜,只是这路不平,不搂你的腰,可能会掉下去。」

  兰雪目视前方,不敢走神,一边骑着车,一边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妹我并不是傻瓜,我知道姐夫不想占我的便宜,只是想多搂一会我的腰,怕我的腰凉着。」说完这话,兰雪都笑了。成刚觉得她说话有趣,也哈哈笑了。

  成刚喜欢这个小了头,很想多跟她相处一些时间,可是这路好像一下子变近了,没过多久,他们已经进入城里。摩托车一来到城里的大街上,眼前风景一变,道路变宽了,房子变多了,人们来来往往,各种车辆的声音在耳边混杂。

  两人首先去了学校,兰雪要到学校请个假。请完假后,兰雪重新回到摩托车上。这回成刚歪让她骑了,因为城里人多,怕她技术不好。为了安全,还是自己来骑。

  两人先去找二虎子。二虎子在一家维修了当修理工。两人到维修了的时候,一喊二虎子的名字,只听到答应,却没有看见人。眼前停着好几辆「病」车,都有人在修理,也不知道二虎子在哪辆车上。

  兰雪急了,叫道:「一虎子,你快点爬出来,再不出来我就亲自出手揪你出来了。」

  那坛声音在旁边响起来:「别揪,别揪,我这不就爬出来了吗?」随着声音,一个青年从一辆车的底盘下缓缓爬了出来。他往前一站,让兰雪吃了一惊,只见那人长得矮矮胖胖,一身的工作服沾满了油,还赠上了土。再看那脸,也左一条黑,右一道黑,一咧嘴,牙倒是挺白。

  兰雪眨着美目,说道:「二虎子,这是你吗?」个样子,兰雪都不敢认他了。

  二虎子回答道:「当然是我,如假包换。」

  兰雪听声音符合,确是二虎子。兰雪捂着鼻子走近他,低声说道:「二虎子,你知道我来干嘛吗?」

  二虎子也小声说:「那还用问,自然是找你哥了。」

  兰雪思了一声,说道:「你倒不笨。你告诉我,我哥哪里去了?」

  二虎子瞧了瞧周围,说道:「我跟你实说吧,前天晚上,他跟二狗子确实来找过我,一看他们那个害怕样儿,就知道捅了漏子了。我胆小,又混得不像个样儿,也帮不了他们,我只掏了五十块钱给他们,他们就急忙地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今儿早上,还有老严家的人来向我打听你哥呢,可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二虎子可不是出卖朋友的杂种。」

  兰雪点点头,说道:「二虎子,多谢你了,那五十块钱一定还你。」

  二虎子摇头道:「那倒不急,只是咱们要是能成为亲戚就太好了。」

  兰雪唉了一声,说道:「二虎子呀,不是我不帮你,你也是知道的,我大姐那个人很倔、很固执的。他又跟谭校长订了婚,谁也劝不了她。」

  二虎子听了,气得唿唿地喘着气,咬牙骂道:「姓谭的那个老王八蛋,他算他妈的什么玩意呀。他配得上兰月吗?」

  兰雪这时候哪有心思跟他议论这事呀,就说道:「改天咱们再谈这事。你告诉我,我哥可能到哪里去呢?」

  二虎子想了想,说道:「我看,十有八九是躲在二秃子那里去了」

  兰雪说道:「我也这么想。可是二秃子人在哪?听说上个月还在粮店干重活呢。」

  二虎子摆摆手,说道:「他早就不干那个了,他又换了两个老闆。第一个是批发商,他帮着给装卸货物。第二个嘛,好像是一家游戏厅,现在这个二秃子好像给那家游戏厅的老闆当助手呢。」

  兰雪嘿了一声,说道:「看来这小子混得不错呀。对了,他在哪个游戏厅呀?」

  二虎子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不在批发商干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最近他跟我关系不太好,上次他来找我,跟我借三百块钱,我拿不出,他就不高兴了。」

  兰雪说道:「那我该怎么办呢?这城里的游戏厅可不少呀。」

  二虎子说道:「是不少,如果一家一家的找,就算是你把街上的都找遍了,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人,因为有好多游戏厅都地下化了。最近风声紧,严厉打击非法营业的游戏厅,我看二秃子八成是干地下工作的。」

  兰雪急得直搓手,说道:「这可怎么找呀?谁知道有多少地下游戏厅呀。真是的,这二秃子,我见着他非得骂他一顿。」然后又说道,「好了,好了,我得赶紧走了,没工夫跟你瞎扯。我得找人去。」说着,走向那边的成刚。

  二虎子追上几步,嘱咐道:「别忘了跟你大姐说,今天遇到我了。」

  兰雪回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会替你美言。」二虎子听后,这才露出傻笑来,那张被油污染的脸自然不会好看。

  等兰雪坐上摩托车,离开维修了后兰雪才将情况说了。最后还加了一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大姐就是不嫁那个老头子,也不能嫁给二虎子呀。二虎子虽然家里条件还可以,可他要长相没长相,要个头没个头,要文化没文化。如果我大姐跟了他,每天跟他有什么话聊?再说了,天下男人那么多,我大姐也不会看上他。」

  成刚望着前方,摩托车平稳前行,说道:「那可不一定。你大姐连老头子都肯嫁,更何况这个还是个小伙子呢。」

  兰雪摇头道:「那绝对不会,我这一关就过不去。唉,我哥的朋友里,没几个像样的。」

  成刚笑了,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物以类聚呀。」

  兰雪思了两声,说道:「可不是,我哥本身就不像样,他的朋友也就不像样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成刚听了嘿嘿直笑。他觉得跟兰雪在一起,既饱眼福,又饱耳福。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进游戏厅找人。他们像孔子周游列国一样,逐个游戏厅找二秃子。每次进去,主要由兰雪出面。兰雪对城里的情况比较熟,人家看她年轻漂亮,都爱跟她说话。她相信,那些人既然说没有,就不会骗她。

  等街上的游戏厅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二秃子的踪影,兰雪变得垂头丧气,骂道:「这个二秃子死哪去了?是不是找哪个角落扯蛋去了?这城里的小姐可是不少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个小了头,真是敢说,一点也不害臊。」

  兰雪东瞧西望打量着这个小城,说道:「我已经是大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什么事我不懂呀?只是你们老拿我当小孩子。我跟你说吧,我们这些高中生有对象的可多了。前几天我有一个同学就因为这样出了意外。」

  成刚望着她红嘟嘟的小嘴,问道:「出车祸了?还是打架了?」

  兰雪笑了笑,说道:「都不是,是怀上了孩子。」

  成刚摇摇头,说道:「现在这些学生都有点疯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兰雪又说道:「平时看这个女生老实,跟一只绵羊似的,没见到她跟谁好呀,谁想到她就怀上了。也不小心点,结果不得不去医院。她自己不敢去,还是我们陪她去的,那个干坏事的男人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现身。等她拿掉了孩子,见到我们之后,哭得好惨吶,跟死了亲娘似的。」

  成刚微笑道:「现在这社会风气不好,这女生也太不自爱了。兰雪,你可得小心那些男生呀,好多男生见到美女都不安好心。」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姐夫,你放心好了,我在学校可不谈恋爱的。我妈说了,如果不好好唸书,没考上大学,我将来就得要饭去。我可比不了严玲玲,她以后考不考得上大学,他爸都有办法让她受高等教育。」

  成刚连连点头道:「对,你妈说得对,一个人就得要强。在高中就不要谈恋爱,等到了大学,倒可以试试的。」

  兰雪望着成刚,说道:「姐夫,那你在大学谈过恋爱吗?」

  成刚回答道:「谈过呀,只是分手了,白浪费了时间。」他想起那段往事,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休息一下之后,两人又接着找,这回的目标是地下游戏厅。不要说找人,就光是要找出这样的游戏厅都很困难。他们不得不到处打听,打听到一家就进一家。连走了两三家之后,兰雪受不了了,说道:「姐夫呀,这都中午了,该吃饭了吧?我实在饿了,我饿急眼了,前胸贴后背了。」

  成刚也听到自己肚子在叫,便领着兰雪向附近的一家的餐馆走去。兰雪心情不坏,哼着小曲,蹦跳着跟在成刚身后。两人横穿马路,左看右看的,注意自己的安全。而成刚不但要照顾自己,不时地还注意着兰雪,在他的眼里,不论她有多么聪明、多么细心,她都是一个小孩子。

  过了马路之后,成刚松口气,再看兰雪笑靥如花,裸露的两段小腿白净、匀称。而身边时不时地经过穿裙子的女人,她们的小腿要么太胖,要么太瘦,要么太黑,要么凸着,少了美感,这对比之下的效果明显。再看脸蛋,成刚也注意到了,进城以来,还没有见到一个可以与兰雪争艳的美女呢!

  兰雪是个鬼精灵,见到成刚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兰雪轻声说:「姐夫呀,别拿我跟这些女人比,她们跟我根本不能比,她们简直跟乌鸦一样。」

  成刚一笑,说道:「兰雪呀,你说人家是乌鸦,这么说你就是凤凰了?」

  兰雪很自信地点着头说:「跟她们比我就是凤凰。」

  成刚说道:「你歪让我拿你跟她们比,那跟谁比呢?」

  兰雪欠了欠嘴角,说道:「你可以拿我跟大姐比,二姐比,最好跟严玲玲比。严玲玲才是我的对手呢。」一提到这个同学,兰雪就气鼓鼓的,因为两人在学校是竟争对手。兰雪除了在谈恋爱这点不与她争之外,其他方面总跟她比着。

  成刚微笑道:「我哪里知道谁是严玲玲呀,我又不认识她。」说着,他想起了上次在城里遇见的那个坐着轿车的姑娘,生着一个鹰钩鼻子,长得也不错,是严虎林的女儿。他心想:恶霸的女儿不该那么出色。

  兰雪说道:「那没有关系呀,哪天我介绍你认识,你帮我教训教训她。」

  成刚说:「小了头又在胡说了。我一个大男人跟人家一个小姑娘扯什么蛋吶,我没有兴趣。得了,咱们进去吧,你不是饿急眼了。」

  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吱地一声停在两人身边,停在这餐馆门口。车门一开,还没有见到脸呢,那欢快的银玲般的笑声就传了出来。单这声音已经引人注意了,成刚也不例外,因为这是女性的声音。等到车门一关上,那姑娘已经站在两人的面前了。

  那姑娘先朝成刚点点头,然后转身面对兰雪,说道:「兰雪呀,你上午没有去上课,我正想着你呢。没有你,我感觉好没有意思。」她说着,眼中透着高傲之气。

  兰雪哼了哼,说道:「我可没有想你,我正忙着正事呢。」她最反感的人到了,真是烦什么来什么呀。

  成刚说道:「兰雪呀,这是你的同学吧?也不帮我介绍一下。」

  兰雪一脸不情愿,说道:「这是我的同学严玲玲,这是我姐夫成刚。」

  严玲玲很大方,向成刚伸出纤纤玉手,微笑道:「你好,成大哥,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在这城里有什么事,只管找我。」

  成刚也笑着跟她握了手,握一下后就放下了,因为兰雪的美目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呢。成刚说道:「谢谢了,有麻烦你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客气。你这是干什么去?」他的眼光打量着严玲玲。只见她也穿着跟兰雪一样的校服,只是她比兰雪略高些,身材也更丰满些。再看她的脸,青春、亮丽、热情、白嫩,五官搭配得十分和谐,除了一个鹰钩鼻子有点突元外,基本上无可挑剔。

  兰雪发现成刚在看自己的对头,心里不爽,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脸上又没长花。我都要饿死了,我要吃人了。」说着,冲成刚直瞪眼睛。

  成刚客气地说:「我们正要吃饭呢。忙活了一上午,我们都饿了。」

  严玲玲说道:「我也没吃呢,不如我请客吧。」

  成刚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请吧。」

  兰雪一听乐了,说道:「严玲玲,你要请客我们可就不客气了。谁不知道,你们家钱多得都要腐烂了呀。」

  严玲玲听了刺耳,但在成刚面前却不想失了风度,说道:「如果你不想吃的话,那就算了。」

  兰雪忙说道:「你请客我若不去那也太不给你面子了,看在同学的份上,这个面子我给定了。」说着,朝成刚直使眼色。

  成刚见严玲玲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绝,朝餐馆的大门一伸手,说道:「请吧。」

  严玲玲刚�起脚,兰雪已经快步往门口走。严玲玲一皱眉,转眼看了看成刚,笑了一笑后,说声:「请」才缓步往里走去。她走得不慌不忙,从容自若,还回头朝成刚微微一笑,笑得很真诚,也很优美。这使成刚的心猛地一跳,心想:和兰雪相比,这个严玲玲更像大人吶。这么一想,对她就有了一点好感。

  进入餐馆,老闆亲自迎接,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针对严玲玲。兰雪小声嘟嚷道:「有钱就是好呀,遍地都有孙子。」成刚听到了,在兰雪的手上轻打一下,让她不要胡说。严玲玲耳朵尖,但只轻轻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三个被请到了包厢,这是这里最好的包厢,宽绰、干净、讲究,连那桌布部价值不菲。成刚很意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店,还有这么好的房间。

  点菜的时候,严玲玲让成刚点菜。成刚看了一遍菜单,点了一道挺朴素的菜,叫做地三鲜,才五六块;而严玲玲只点一个锅包肉,也只不过十块左右;而菜单到了兰雪手里时,小了头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一看就知道玩起花招了。

  当她一张嘴,就要了一盘价值三十块的狗肉。她还对老闆说:「先要这点吧,一会儿不够随时添。对了,先弄点好茶润润嗓子。」老闆答应一声下去了。

  关好门,三人相对的时候,严玲玲笑着对兰雪说:「没关系,你就是要一条狗来,我也付得起。」

  兰雪不甘示弱,说道:「那也要看什么狗,多大的狗。如果我要吃海狗呢?像鲸鱼一样大的海狗呢?」

  严玲玲笑了笑,说道:「只要你能找到,我就能买得起。」

  成刚见兰雪一直跟严玲玲过不去,觉得好笑,便说道:「兰雪呀,别再跟人家拾槓了,像个大人样,不然以后我可不带你出来了。」

  兰雪笑了笑,斜视着严玲玲,说道:「我也没怎样呀,只是跟她练练口才罢了。我们每次在一起,总是这样。每次练过之后,表达能力都会提升,对吧?玲玲。」

  严玲玲望着成刚,显得落落大方,说道:「多数时候是她一个人在练,我生来就没有口才,倒是兰雪的口才在我们同学中可以数第一。活人能说死,死人能说活了。」

  一听这话,成刚忍不住笑出声来。兰雪听了皱眉,说道:「姐夫,你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你可是知道我没有那么厉害的。倒是有些人吶,虽然口才不那么厉害,可是做起事来相当厉害,往往背着人干。比如说评校花吧,本来我可以当第一,结果被人家用阴谋诡计抢走了。太卑鄙,太可恶了。」

  一听这话,严玲玲脸腾地红了,娇躯直颤,望着兰雪说道:「兰雪,你可不要乱说话,我用了什么手段?那是同学们投票投出的结果。我犯得上为这点小事搞什么诡计吗?」

  兰雪冷笑道:「你当我是傻瓜吗?谁不知道你爸跟校长的关系呀。他们那点事,早就传出去了,傻瓜才不知道。」

  眼见两女要斗起来,成刚不能不管,向兰雪摇摇手,说道:「好了,好了,兰雪,咱们快点吃饭吧。吃完还有正事要做呢。」说着,饭菜正好上来了。

  成刚夹了一块肉,先给严玲玲。严玲玲点头微笑,说道:「谢谢成大哥。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跟前,我什么气都没有了。」

  兰雪眼见第一块肉落在严玲玲碗里,心里很酸,用筷子一敲碗,说道:「我姐夫可是有老婆的,不要乱说话。还有呀,你那个男朋友可对你不错呀。」

  严玲玲看了兰雪一眼,说道:「那个不是我男朋友,你想到哪里去了。」说着,夹起肉来咬了一小口,而目光望着成刚,脸上非常温暖,也非常动人。这表情,这目光,倒令成刚心里热起来了。

  他不敢乱想,就将第二块肉给了兰雪。兰雪哼了一声,说道:「真气人,才想到我呀。」说着,赌气地将整块肉都塞进嘴里,使劲儿嚼着,腮帮子一鼓一鼓,非常滑稽。成刚见了好笑,心想:这个小了头可真是任性,老跟人家对着干,也不知道人家跟她有多大的仇,回头我好好开导她。

  吃饭过程中,成刚想起了最要紧的事,说道:「有件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就是兰雪的哥哥跟你家的事。」

  严玲玲并不意外,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两家有什么不愉快,希望能一起商量解决,毕竟我哥的伤也不是那么严重。」

  成刚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哥又伤得不严重,我想赔偿一下你哥的损失就是了。只是你爸要的赔偿金太高了。」

  严玲玲放下筷子,说道:「我跟我父亲说,要个两三千块钱养养伤也就是了,要一万有点太过分了。」

  兰雪在旁说:「两三千还少吗?够要命的了。」

  成刚朝兰雪一挥手,说道:「兰雪,你先吃东西,不要插嘴。」

  兰雪听了不满,冲成刚扮了个鬼脸,就低下头吃东西了。虽然不说话,她的耳朵可忙着呢,她要听听两人会谈出个什么结果来,这事可关系到自己哥哥的安危呀。

  严玲玲瞅着成刚,很认真地说:「我跟我爸关于这事谈了好久,我说的他都不同意。他说我们家都被人家骑到脖子上撒尿了,如果不给对方点颜色,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小县城里混。」

  成刚问道:「那你爸究竟想怎么样?」

  严玲玲回答道:「看我爸的意思,不但是想让兰雪家赔钱,还想一报还一报打兰强一顿,这样他的气才会消。」

  兰雪听了叫道:「那不行,你爸会把我哥打死的。」

  严玲玲也不看兰雪,说道:「我也知道他这样做不对,可是兰强躲起来也不是办法,至少应该出来见见我爸,怎么也得道歉吧。毕竟打人的是兰强,吃亏的是我哥。」

  成刚想了想,说道:「感谢你这一番话,你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子。你可不可以让我代替兰强,到你家道歉,让你爸打一顿。」

  严玲玲一愣,连连摇头道:「那可不成,冤有头,债有主,不关你的事,你也替代不了!」

  成刚长嘆一口气,说道:「兰强也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严玲玲说道:「我爸也没有让他死呀。好了,咱们先不谈这个,还是吃东西吧。」成刚答应一声,两人就接着吃东西,沈默了老半天。兰雪吃得差不多时,还不愿意放下筷子继续吃着。成刚见了暗笑,这个小了头,就是想整人家也用不着这么坑自己吧?别把自己给撑坏了。

  不一会儿,兰雪就吃不下了,看那神色,有点失望,嫌自己吃得太少。严玲玲对这一切不太在意,她吃东西挺文静,吃几口就停一停,再瞧瞧成刚。成刚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印像不坏,可是他没有泡她的意思。

  吃完东西,严玲玲先站了起来,说道:「你们慢慢吃吧,我得先回家了,下午还有事呢。」

  成刚也站了起来,说道:「那你先去忙吧。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严玲玲思了一声,说道:「司机有事,我就自己开车出来了。你们要去哪里,不如我开车送你们吧。」她的脸对着成刚,并不看兰雪的反应。

  兰雪回答道:「不必了,多谢,我们有摩托车呢。而且我们还没有吃饱。」

  严玲玲对兰雪说:「兰雪呀,吃多了会消化不良,你喜欢吃的话,哪天到我家去,包管够你吃。」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去你家呢,听说你那哥哥是个色狼。」

  严玲玲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我不是色狼就行了。难道你不敢去吗?」

  兰雪嘴一撇,说:「真是笑话,我哪里不敢去呀。去就去,谁怕谁呀。」

  成刚见两女又闹起来了,就说道:「玲玲快去办事吧,这里的事不用你费心了。」

  严玲玲点点头,说道:「行。兰强的事,我还会跟我爸说,但能不能帮上忙,我也说不准。」成刚道了谢,很客气地将她送到门口。严玲玲朝成刚一笑,说道:「咱们还会见面的。」说完话,快步而去,没有再回头。

  等到回包厢之后,兰雪正发牢骚呢:「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不也是两条腿走蹈,一张嘴吃饭吗?」

  成刚笑了,说道:「四条腿走路就成了哺乳动物了。两张嘴吃饭,那是怪物。」

  兰雪瞪了成刚一眼,说道:「姐夫呀,你以后见到她可得躲远点,她这个人危险着呢。」

  成刚一怔,问道:「怎么了?她很可怕吗?」

  兰雪瞇着美目,说道:「那是自然了。别看她年纪小,可会搞男女关系了。我们学校有几个男生被她弄得神魂颠倒。她特会勾引男生,你还是小心点。」

  成刚说道:「兰雪呀,这事还用你提醒吗?我都多大了。会喜欢她那么点的小孩子?给我当小老婆,我还嫌小呢。」

  兰雪笑了笑,说道:「只要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就好。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

  成刚笑笑,一招手,说道:「兰雪呀,吃饱了吧,咱们走吧。下午还得找人呢。」

  兰雪一撇嘴,说道:「姐夫呀,我何止是吃饱了,我是吃多了。」说罢,站起来走路,走路都不自然了。成刚见了直笑,说道:「我说兰雪呀,就算是人家请客,你也用不着这么吃,把身体吃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兰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姐夫,你等我一下,我去厕所一下。」不等成刚回答什么,兰雪就已经走出去了。成刚望着她举步维艰的样子:心想:真是个孩子,跟人家较什么劲吶。

  过了好一会儿,兰雪才从厕所出来,这回走路正常多了。成刚找到老闆算帐。老闆笑了,说道:「还算什么帐呀,早就算过了。严姑娘早就说过记在她的头上了。你们走好呀。」

  既然如此,成刚也就不多说。他心想:严玲玲倒是挺大方,相比之下,她的个性要比兰雪强多了。他招唿兰雪一声,便向外走去,等到走到外面,回头一看,兰雪并没有跟着出来。成刚奇怪,兰雪怎么不出来呢?难道又去厕所了?

  他正要返回去看看情况,只见门一开,兰雪已经走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塑胶袋,里面装的却是刚才的剩菜。成刚迎上去,问道:「兰雪,你怎么才出来呢?怎么了吗?」

  兰雪晃晃手里的塑胶袋,说道:「我去装菜了。吃不了兜着走嘛。那狗肉多好吃呀,我还没有吃够呢,晚上再接着吃好了。」

  成刚笑了,说道:「兰雪,想不到你还挺会过日子的。」

  兰雪得意地说:「那当然了,没看是谁的女儿、是谁的妹妹吗?」成刚笑了笑,没有多出声,领着兰雪到了外面。吃过饭之后,成刚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大得多了。

  接下来两人又是马不停蹄地找人,这时候摩托车可有点成了累赘。他们耐心地打听,耐心地寻找,等到黄昏时分,还是没有什么结果。成刚不甘心,继续找下去。当他们把全城所能找到的游戏厅都找过一遍时,还是没有找到兰强。

  两人找个路边的长条椅坐了下来,望着那越来越暗的天色,兰雪大为丧气,说道:「姐夫呀,这可怎么办呢?天都要黑了。」

  成刚想了想,说道:「兰雪呀,这样吧,一会儿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我送你到学校去。」

  兰雪问道:「那你呢?你回去吗?」

  成刚一摆手,说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兰雪说道:「难道你晚上也要接着找吗?用不着这么牺牲吧?」

  成刚说道:「不是,不是,你搞错了。晚上能到处找人吗?我是要找间旅馆先住二仅,明天接着找。明天我就不用你了,你回学校上课,别影响功课,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就不信这么个小地方,我会找不到他一个人。」

  兰雪见成刚如此,说道:「不,姐夫,我不回学校,我也要去住旅馆。」

  成刚摇头道:「不行,你必须回学校。学校比较舒服,别跟着我受罪了。」

  兰雪固执地说:「不,不,我不回学校。」

  成刚被她闹得实在没办法,说道:「好了,好了,你不回学校,就不回学校,那就一块去住旅馆。」

  兰雪这才有了笑容,说道:「还差不多。」于是,成刚载着兰雪先去吃了饭,再找旅店去了。成刚对这个小城一无所知,兰雪却熟悉得很,在她的指点下,成刚找到一家又便宜条件又不错的旅馆。

  进了旅店,由兰雪张罗这事。令成刚意外的是这小了头竟要了一间房,这使成刚大急,刚要说点什么,兰雪做了一个手势。等到拿了钥匙往房间走时,成刚就急问道:「小了头,你开什么玩笑呀,咱们怎么能住一间房呢?我可是大男人。」

  兰雪说道:「你急个什么劲儿呀。我知道你是大男人,我也没有说你不是男人吶。听我说,要一间房可以省钱,要两间不是要多花钱吗?咱们何必那么浪费呢?再说,住一间房能怎么着。只要你不欺负我,就不会有事。」

  成刚说道:「这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的话,我可就惨了。」

  兰雪眼珠一转,说道:「我不说,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嘴不严呢。」

  成刚唉了两声,说道:「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兰雪说道:「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呀。」说话间,已经用钥匙开了房间走了进去。打开灯一看,屋里摆着两张床呢。这使成刚长出一口气:心想:不同床总要好一些。不然的话,我可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呀。

  两人一个床上坐一个。兰雪说道:「姐夫,我可是当你是君子,晚上你可得老实点,不然小妹就得自杀去了。」

  成刚望着灯光下清纯而柔美的兰雪,说道:「没有问题,你姐夫我也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傢伙。」

  兰雪思了一声,说道:「我信,我信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和你住一个房间。唉,一想起严玲玲看你的那种眼神,我就受不了。」

  成刚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当然不对了。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动心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别瞎扯了,还是睡觉吧。」说着,铺好被子,就将灯关了。

  【第二集】第三章:情人小路

  兰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姐夫呀,我要脱衣服,你可不准偷看吶。」

  成刚笑道:「小了头,你姐夫我没有长一双夜光眼,我哪里看得见。」

  兰雪俏皮地说道:「晚上可要管住自己,如果你欺负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恨我的。」

  在深深的黑暗中,只听见一阵轻微窸窸窣窣的声音。成刚知道兰雪在脱衣服,他忍不住想像着她脱衣服的动作以及脱掉衣服后的风采,那一定很迷人。当声音停止后,兰雪便钻进了被窝。

  成刚也脱起衣服,只脱掉了外衣,身上留着短裤背心。当他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心绪不宁。由于两人的床离得不远(只是对面),他大可以从这个床上跳到那个床上。他也闻到了兰雪身上的香气,似乎是花香之中夹杂着少女的体香,是能引起男人激动的香气。

  成刚知道对兰雪意淫是罪恶的,极力地想摆脱心魔,尽量想像跟别的女人的缠绵。他想到了那个令自己心惊肉跳又销魂蚀骨的少妇,他想到了学生时代那个美丽又有点开放的恋人,然后他又想到了勤劳朴实又楚楚动人的兰花。她是一个好妻子,自己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虽然自己只要大胆一点,就可钻进兰雪的被窝,成就好事,可那会令自己一辈子良心不安。她还是一棵幼苗,自己可不能祸害她呀。

  成刚是是用了两个小时多,才战胜心魔、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想到自己被一个那么小的小丫头扰得心绪不宁,他感到十分惭愧。自己真像兰雪说的,缺少定力呀!幸好兰雪没有挑逗自己,不然的话,自己准是慾火焚身,失去理智。

  心绪平静之后,成刚才睡着了。即使是在睡梦里,他也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而感到骄傲。

  等他再睁开眼时,天已经濛濛亮了,他是由于尿急才醒来的。他小心地下了床,看对面床上一眼,只见兰雪正睡得香呢。俏脸微红,且一片宁静,那好看的睫毛不时地动几下,显出她的可爱来。

  成刚不敢多看,连忙出去小便,等他回来时,兰雪还没有醒。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不禁看了看她。只见这时她的一条腿伸出了被外,那绝对是美腿,白嫩光滑,晶莹剔透,有长度,又匀称适中,这使人手痒,想试试手感如何,也令人张开想像的翅膀,想到她身上别的什么部位上去。

  成刚稳定一下情绪,上前扯了扯被子,将她的腿盖上。这一扯被子,尽管很轻,也使鼻子里的香气更浓。他这个轻微的动作,让兰雪睁开了美目。她咦了一声,用了撒娇的语调说:「姐夫呀,你在偷看我呢。」

  成刚一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你的被子掉下来了,我帮你盖上。」

  兰雪啊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那被子便往下一滑,露出了她的上身,这可比刚才的一条腿更诱人。只见她的皮肤好极了,白得像雪,嫩得像豆腐,那红色的胸罩盖住她的禁区。她的胸部原来也是鼓鼓的,平时倒看不出来。由于胸罩颜色的衬托,显得她的上身特别好看,那被遮挡的部分也更为迷人。兰雪意识到了,立即用被子遮庄。

  成刚还是把头转了过去。他说道:「你穿衣服吧,我出去透口气。」

  兰雪嘱咐道:「可不准跑得太远,没有你在跟前,我可会心里发毛。」

  成刚答应一声,便来到旅店门外看风景。想到这一夜的经歷,觉得好笑,自己怎么越来越没有出息了,怎么会跟小了头同房呢?即使是同房吧,也不该胡思乱想。她是我的小姨子,那是亲人吶,对亲人不该如此。

  他又想到老婆兰花。按说昨晚应该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放心,免得她牵挂。于是,他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接电话人也正是兰花。成刚便将昨天找人的详情讲了一遍,并说今天还要接着找,不找到兰强,自己不回去。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实在找不到的话,你就回来,咱们大家再想办法。」

  成刚说道:「实在不行的话,也只好这样了。家里还好吧?」

  兰花嘆口气,说道:「别的都好,就是那谭校长不好。昨晚又来了,要求尽快结婚。」

  成刚哼了一声,骂道:「这个老傢伙,急什么呀,要急着投胎去吗?老混蛋。」

  兰花说道:「可气的是,大姐竟答应了那傢伙要求,说是让他三天后来商量婚期。那个老傢伙乐得直笑,而我妈却气得晚上没有吃饭。我真希望你快点回来帮帮我们。」

  一听这事,成刚大急,心想:昨晚还不如回去呢。如果我在场,一定会阻止她答应那个老傢伙的要求。兰强固然重要,可是兰月的事才是第一。兰强即使被抓,也能活下去,而兰月要是嫁给那个老王八蛋,只怕活不下去了。天天对着那么个玩意,有什么乐趣呀。

  成刚改变主意了,说道:「我再找两天,如果实在没有结果,我就回去帮忙。」

  兰花高兴地说道:「好。昨晚你睡得好吗?」

  成刚回答道:「在旅店睡觉,哪里有家里舒服呀,尤其是身边没有你相伴,更是难受得很,半夜都睡不着。」

  兰花在那边笑了,说道:「你难道不会找别人陪吗?」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除了你,我能看上谁呢。」

  兰花说道:「那可不一定呀。你看不上人家,自然有看上你的。现在有许多的女人都喜欢倒贴。」

  成刚说道:「可惜呀,那么多倒贴的好女人,我就是没碰上一个。」

  兰花问道:「那兰雪呢?回学校了吧?」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昨晚上我把她送回学校了。找人要紧,也不能让她耽误太多课业,她还得以上学为主。」

  兰花说道:「这样也好。你接着找吧,找到之后,叫他快跑。」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当成刚收好手机时,一转头,只见兰雪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了。她还是一套校服,露着两段小腿,俏脸上带着微笑,红唇曲线很美,正瞅着成刚呢。

  兰雪瞋道:「你说话真专心,我都站了半天了,你都没有看见我」

  成刚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家里事吗?」

  兰雪一撅嘴,说道:「你啥时候也能多关心关心我呀。我也很需要被关心吶。」

  成刚笑道:「我已经在关心你了。来,咱们先去吃饭吧。」

  兰雪说道:「行,不过吃什么得听我的。」成刚答应一声。这回兰雪领头,向一家包子舖走去。

  当他们吃完东西之后,两人出了包子舖。成刚取回摩托车,说道:「兰雪呀,走吧。我送你回学校,你回去上课。」

  兰雪摇头道:「不,我要帮你找人。」

  成刚说道:「这人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找到,你还是先回去上课吧,一定要听话。」

  兰雪将嘴撅得挺高,说道:「那好吧,我听你的。只是找到人后,要告诉我一声。」

  成刚说道:「那是一定。」

  兰雪又说道:「还有,我身上没有钱了,我想买些东西。」说着,她的美目在成刚的脸上打转,且带着狡猾般的笑。

  成刚见她答应回校了,心里稍安,说道:「好。」说着,掏出五十元。

  兰雪瞧了瞧面额,说道:「还是换一张吧,我要买的东西可不少呢。」

  成刚抱怨道:「你这个小了头,要被宠坏了。」说着,把五十换成一张一百。兰雪这才接过来,在钱上亲了一口,脸上有了笑容,说道:「姐夫呀,还是你最好。有你在跟前,我就不用为钱犯愁。你不知道呀,我妈对我可小气了,每次只给十块八块的,那够干什么,我都快成叫花子了。你看看我那些同学,一个比一个气派。」

  成刚听了皱眉,说道:「兰雪,你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再说了,就算是有钱也不可以胡乱花,那可是败家子呀!我可不想你养成那些不良习惯。你是一个学生,还得以功课为主,只要你成绩好,将来有出息了,还怕手里没有钱花吗?」

  兰雪不满地斜视成刚一眼,说道:「知道了,姐夫,你这种口气越来越像我妈。」

  成刚让兰雪坐好,自己也摆正姿势,说道:「我说这些话,可是全为你好。」说罢,换档加油,那摩托车便像一阵风一样朝学校骑去。兰雪的身子贴紧着成刚,使成刚感觉自己的身子变轻了。

  到了学校门口停车,兰雪恋恋不捨地下了摩托车。她对成刚说:「要常来看我,不然我会想你的。」那眼神特别多情。

  成刚心里怦地一跳,说道:「好好用功,不要想那些没有用的。」他心想:这小了头是什么意思?什么想我,是需要我的钱吧。

  兰雪点头道:「我知道了。还有呀,可不能让大姐嫁给那个老傢伙。」

  成刚说道:「好了,好了,快进去吧。」兰雪朝成刚嫣然一笑,这才转身而去。走几步就回头瞅一眼,像是一个多情的恋人。这使成刚想起了学生时代的那个心上人。

  送走兰雪,成刚骑上摩托车,再次踏上寻找小舅子兰强之路。昨天的努力没有结果,就看今天的了。也不知道这座县城里还有多少家地下游戏厅,兰强又躲在哪家的隐秘处煎熬着。

  大街边上的地下游戏厅都走遍了,没什么希望,他就改变路子,到偏僻处去找。他对这个县城很陌生,全靠一张嘴到处打听,而打听这种场所,要问那些小孩子。向那些老人妇女打听,多半是不行。

  他来到大街附近的一条胡同,那胡同里有一家游戏厅,它的位置比较隐蔽,如果不是一位好心人告诉成刚,他就是走到这条胡同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那家两扇大铁门半开着,门上写着「开心网吧」,就连这四个字也不太大。

  成刚将摩托车停在门口,就迈步走进去了。进院之后,前面是一排大砖房,窗子里面都挡着厚厚的窗帘,没等进屋呢,就听到里面乱响的键盘声,及剌耳稚嫩的骂人声。听那口气就知道那是跟网友在吵架。

  成刚听了就不舒服,但还是走了进去。一进屋,眼前一暗,屋里由于窗子被挡起来,光线自然不好,除了那些萤幕的亮光,再就是柜檯上有一盏灯。成刚看到大厅确实不小,竟摆了好几十台电脑,多数的座位上都坐着人,十有八九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孩子,有的更小还未成年。成刚暗暗嘆气,心想二这样的环境对孩子有害,这些孩子的父母也不管管他们。至于那些游戏机,肯定在别的房间里。

  他来到柜檯那里。柜檯里的姑娘问道:「一位大哥,你要上网吗?」说着,站了起来。

  成刚一看那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一头长发烫得弯弯曲曲,披在肩上。她穿着吊带的小衫,露出白光光的肩膀跟胳膊,而那胸部挺得很高,由于开口低,可以看到乳沟。再看那张脸,在灯光下泛着肉光,唇是火红的,画着黑眼线,那双眼睛毛茸茸的,发着热情而诱人的光芒。凭这长相,简直是一朵艷丽的玫瑰呀。成刚想不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还能见到这样出色的女人。

  成刚沖她一笑,说道:「你好,我不是来上网,我是来找人的。」

  那女子听说是找人,便又坐了回去,说道:「你要找人,不知道找谁呀?我们这里都是些小毛孩子来玩。」

  成刚低声说:「我要找二秃子,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那女子沈吟一下,回答道:「二秃子是在这里干活,不过他今天出门了。」

  成刚心里一紧,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呀:可我不能白来。就说:「那我要找兰强。」他的声音更低了。

  那女子一怔,然后说:「兰强呀,我认识。就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青年,长得不错,但挺会惹事的,让他家一点都不省心。」

  成刚高兴,连连点头,就说道:「你认识他那太好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那女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成刚失望地嘆口气,说道:「那算了,我再到别处找。」说罢,转身就走。刚走出几步,那女人喊道:「你先回来,我还有话说呢。」

  成刚一回头,那女子竟走了过来。成刚这时看见她下面穿着一条超短裤,裸露着的两条大腿十分悦目,可以说够得上模特儿的标准。无论是长度,还是光泽,或是粗细,或是线条,都无可挑剔。再加上她的细腰、高胸,使成刚赞叹,心想:这简直是美女模特儿了。

  成刚微笑道:「还有什么指教吗?」

  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成刚一番,也有了笑容,她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很有风度地吐了两个烟圈,问道:「我还没有问你,你是谁?你跟兰强是什么关系?是他的敌人,还是仇人。」

  成刚也不隐瞒,说道:「我是兰强的姐夫。我找他是想帮他,我知道他在城里闯祸了。」

  那女子又仔细瞧瞧成刚,说道:「你真是他的姐夫吗?」

  成刚笑了,说道:「当然是了。难道冒充他的姐夫很有面子吗?」他相信,这个女子知道一些关于兰强的近况。

  那女子观察了成刚一会儿,说道:「我相信你没有说谎。」接着她向旁边喊道:「小丽呀,你先来看一会儿,我要跟人家说说话。」随着一声答应,一个清瘦的姑娘从里面走出来,坐在了柜檯的椅子上。

  那女子说道:「你随我来,我还有话说。」成刚也不多想,跟着那女子就往里屋走去。一进里屋,眼前一亮。这屋里没有拉上窗帘,他可以看到窗外的蓝天跟房子。

  那女子请成刚坐在炕沿上,自己坐在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翘起二郎腿来。那一双美腿重叠一起,亮丽迷人,极具挑逗性。成刚也望着她的俏脸,心想:这女子虽美,怎么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呢。

  那女子说道:「既然你是兰强的姐夫,我也相信你。」

  成刚的目光在她的大腿上扫了几眼,转向她的脸,说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那女子在旁边桌上的烟灰缸里弹弹烟灰,微笑道:「是呀,是呀。我可真煳涂,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路金叶,人家都叫我小路。」

  成刚点点头,说道:「小路姑娘,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兰强的下落?我已经找了他两天了,我和我老婆的家人都挺担心他。他这个人大不争气了,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跟人家打架呢,有点太傻了。」

  小路微微摇头,说道:「这话我不同意。难道为了女人打架就很傻吗?如果你的心上人受到别人欺侮,你会装作看不见吗?」

  成刚回答道:「那自然不会。问题是首先得看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让兰强打架的那个姑娘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路猛吸了几口烟,说道:「你不已经看到了吗,她就坐在你眼前吶。」

  成刚一惊,问道:「难道那个姑娘就是你?」

  小路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那个姑娘,兰强跟严猛打架为的就是我。这个网吧是我哥哥开的,我白天有时帮他看着,晚上就到娱乐城去上班。我在那里当歌手。」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你呀。为你这样的姑娘打架倒也值得。」

  小路听了笑了,说道:「谢谢你的夸奖。照你的说法,我快成祸水了。因为有我,男人们就得打架。」

  成刚连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很想知道,兰强是怎么跟严猛打起来的。严虎林说,打架是因为兰强调戏你,严猛打抱不平,才跟兰强打起来,但我有点不信。」

  小路使劲将烟掐掉,冷笑道:「严虎林是在胡说。他正好说反了,那天是严猛多喝了几杯,对我毛手毛脚,而兰强看着来气,就跟严猛吵了起来,吵到后来就打了起来。兰强跟二狗子一起动手,把严猛打了一顿,打完后,他们就跑了。幸好那天严虎林跟那些手下都不在,不然兰强跟二狗子就是长四条腿也跑不了。」

  成刚听了长出一口气,又问道:「那天严虎林领着儿子到我岳母家里去,我看严猛的脸被绷带缠得挺严的,想必打得很重。」

  小路呸了一声,说道:「严猛那小子根本没受什么伤,当时被打倒之后他就站了起来,到诊所上了一点药水就没事了。那些绷带都是骗人的。」

  成刚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我差点被他们骗了。原来没有多大的事呀。」

  小路说道:「不,如果是打了别人家的孩子,也算不了什么,问题是他是严虎林的儿子。严虎林是什么人物呀?在本地可是有头有脸,跺一脚地面都颤的人物呀。兰强犯到他的手里,如果不摆平,以后兰强都别想在这一带混了。」

  成刚感嘆道:「严虎林这么厉害呀?那不和县长一样了。」

  小路强调道:「他比县长还厉害呀。你在找兰强,严虎林也派了大量的人在找兰强,兰强绝不能落在他的手里。如果你找到他的话,你打算怎么办?有把握摆平这事吗?」

  成刚想了想,说道:「如果摆不平就让兰强先到外面躲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小路说道:「我也是这么想。」

  成刚说道:「最关键的是兰强目前的下落。你应该知道吧?」

  小路笑了笑,并不回答,说道:「你知道我跟兰强是什么关系?」

  成刚猜测道:「你们是恋人吗?」

  小路摇头道:「他把我当心上人,而我呢,没有资格谈恋爱,我跟兰强说过好几次,他不听。」

  成刚说道:「这么说,在那天打架之前你们就认识了?」

  小路思了一声,说道:「是认识,虽然不久,但兰强已经喜欢上我了。」

  成刚心想:真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内情。兰强喜欢上这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说的话大有文章,兰强喜欢上她只怕不是好事。

  成刚再次问道:「如果你不知道兰强的下落,我也该走了,我还得继续找他。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说着,成刚站了起来,向小路挥挥手,就向门外走去。

  小路也站了起来,再次叫道:「你等一下。」

  成刚回过头,问道:「你能找到兰强?」他心里暗喜。

  小路淡淡一笑,说道:「能不能找到还不好说,但是我可以试试。这样吧,下午一点钟,你再来这里找我。那时候应该就会有消息。」

  成刚高兴,说道:「不管能不能找到,我都要谢谢你。」

  小路嘱咐道:「你记住,行动千万小心些,不要露了马脚,如果兰强被他们抓住一定很惨的。」

  成刚答应一声,便跟小路挥别,美滋滋地出了屋,出了院,骑上摩托车,找地方吃午饭去了。他来到大街上,到处寻找着,看哪间店吃东西最合适,最后挑一家馄饨馆。摩托车停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刚坐下不久,门外就有一个位姑娘走了进来。那姑娘一看到成刚,本来平静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那样子之美,真可谓鲜花初绽了,连成刚见了都怦然心动。这姑娘穿着一套牛仔装,显得简单而利索,清新而优美。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刚刚认识的严玲玲。

  成刚马上站了起来,微笑道:「玲玲,真巧呀,咱们又碰见了。」

  严玲玲眨着美目,说道:「不是碰见,是我找到了你。」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找我?找我什么事呀?」闻着她的香气特别舒服。

  严玲玲一笑,说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成刚说道:「当然,当然了。没有事也可以找我。」

  这时老闆过来,客客气气地将他们带到了包厢。这里虽是馄饨馆,以馄饨为主,但同时也能炒菜、饮酒。为了客人方便,特地设了两个包厢。虽是小店,这里的老闆也认识严玲玲。

  两人对面坐下,成刚望着严玲玲,说道:「你今天没去上课?」

  严玲玲点头道:「有,不过这个时间已经放学了。怎么,上午兰雪去上课了,她怎么没帮你找人?」

  成刚回答道:「我让她去上课的。学生嘛,功课才是第一。找人的事,我一个人就够了。」

  严玲玲夸道:「成大哥,你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对了,你找到兰强没有?」

  成刚自然不会告诉她真实情况,说道:「还没有,鬼才知道他躲到了哪里。你爸呢,也在找兰强吧。」

  严玲玲说道:「早上见他时,他脸色不太好,看来也是没有结果的。」

  成刚心里稍安,心想:没找到就好,我必须在他们找到之前先找到兰强,然后让兰强离开此地,这样才能保证安全。等到馄饨上来时,严玲玲也拿着一碗吃。成刚真是想不到她也会到这个小地方用餐。

  严玲玲不时看看成刚,说道:「成大哥,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成刚说道:「你一定是找了几个侦探探路,打听到我的行踪,然后才找到我的吧。」

  严玲玲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呀。说来也巧,我想吃馄饨,在门外看到了你的摩托车,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一进来你果然就在这里。」

  成刚说道:「你真是个细心人。也是缘分吶。平时你也常来这个小店吗?我看你对这里挺熟。」

  严玲玲说:「是的,我常来吃馄饨。这间店不大,可手艺不错,我挺喜欢的。」说着,她已经吃掉半碗了。这回她的速度跟成刚拉平了。

  成刚望着她青春而微红的面孔,说道:「玲玲,听说你有男朋友了,这是真的吗?」他没有什么可聊,就想到了她的私事。

  严玲玲听成刚叫她玲玲,而不加姓,感到很亲切,很温暖,就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听兰雪说的。其实那算什么男朋友呀,只是来往密切点的朋友罢了。我还是一个高中生,不可能真心真意谈恋爱。」

  成刚贊同地说:「对对对,你们这个阶段课业才是第一,谈恋爱不着急。」

  严玲玲说道:「再说,就是想谈也找不到什么出色的人物。跟那些臭鱼烂虾搅在一块儿,多没劲呢,要谈得找个优秀的、出类拔萃的。」

  成刚笑了,说道:「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吶!」

  严玲玲轻轻以指头点桌子,说道:「就是这个道理呀,咱们都想到一块去了。」她的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使成刚觉得非常舒服,就像是被自己的心上人望着一样。他跟兰雪在一起时,总觉得她是个孩子,有时候比较任性,比较不懂事;而跟严玲玲在一起时,却没有那种感觉,他觉得严玲玲可比兰雪成熟多了。

  成刚吃完馄饨,看着严玲玲吃东西。尽管她的速度也加快了,但并不失文静。她也不时�头瞧瞧成刚,不时报以微笑,让成刚觉得她是一个真诚又可爱的朋友。

  等严玲玲吃完了,两人又开始说话。成刚问道:「玲玲呀,你跟兰雪好像总是不对盘,一见面就斗嘴呀。」

  严玲玲以手帕擦净了嘴,说道:「兰雪总把我当成对手,功课跟我比,选美跟我比,就连洗澡都跟我比。」

  成刚不解地问:「洗澡怎么比?」

  严玲玲带着苦笑,说道:「比谁洗得快,好像谁先出浴室,谁就是皇后似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雪她是个孩子,不那么懂事呀,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严玲玲说道:「我知道了。成大哥,你也都看到了,我通常都不跟她一般见识的。她不懂事,并不代表我不懂事呀。虽然我爸在这个地方是个唿风唤雨的人,可我从来都没有藉此欺侮人。」

  成刚点头道:「我相信,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明事理的姑娘。」

  严玲玲望着成刚,说道:「成大哥,兰雪爱跟我竟争,可以说许多方面她比我强,比如美貌,比如功课,比如斗嘴,但在通情达理上,她可不如我。这不是我自吹自擂。」

  成刚思了一声,说:「兰点我已经感觉到了,我希望以后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不要因为竟争而伤了和气。」

  严玲玲说道:「我会尽力去做,她那边我可管不了。」

  成刚笑了笑,没说别的,他想到下午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呢。如果没有事,跟严玲玲这样无拘无束地聊天,那也是一种快乐。跟兰雪在一起,快乐是快乐,但时常要嘆气。跟严玲玲在一起,快乐是空气。

  严玲玲看看成刚的脸,然后站起来,说道:「我下午还要上课呢,我想我也该走了,而成大哥你也有事要忙吧!」

  成刚也站了起来,说道:「好的,咱们一起出去。」

  成刚算过帐,跟她二刚一后走到门外。严玲玲走到一台黑色小巧的女用摩托车之前,将钥匙插进去。成刚看了两眼,说道:「没开车来吗?」

  严玲玲说道:「车子我爸开走了,我就只好骑摩托车了。早上我又问起我爸关于兰强的事,我想让他谈判解决,他板着脸不出声,看来他是真的恨上兰强了。」

  成刚说道:「就因为兰强打了他儿子吗?看来你父亲的心胸不够大呀。」

  严玲玲摇头道:「不,这个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的还是兰强惹了娱乐城的歌手。」

  成刚疑惑地问道:「不就是一个歌手吗?难道还比他的儿子被打重要吗?」

  严玲玲淡淡地笑了笑,低声道:「儿子当然很重要,可是男人嘛,往往把情人看得比儿子更重要。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成刚大惊,说道:「你是说那个娱乐城歌手是你爸的情人?」

  严玲玲点头道:「没错。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附近好多人都知道的。」

  成刚心潮激盪,心想: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小路既然是严虎林的情人,那她怎么会帮兰强呢?如果她知道兰强的下落,那么她早就去报告严虎林,把兰强给抓起来了。可我瞧她的那个意思,对严虎林并不怎么亲切。如果不是严玲玲这么说,我真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兰强呀,怎么会喜欢上人家的情妇呢?太荒唐了。

  成刚问道:「那天兰强跟你哥打起来,到底是兰强调戏女歌手,还是因为你哥的问题。你知道吗?」他想试探她。

  严玲玲摇摇头,说道:「我也搞不清楚。我问过我哥,我哥说是兰强调戏路金叶。而路金叶却说是我哥对她不规矩。问别人,别人都说没注意。看来,要想搞清这事,还得去问兰强。」

  成刚直视着严玲玲青春亮丽的脸,说道:「玲玲,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事。我当你是一个好朋友。」

  严玲玲笑靥如花,说道:「成大哥,你能这么说,我非常高兴,我也当你是好朋友。我已经好久没有跟一个人说这么多话了。今天晚上,如果你有空,到我家去玩吧,今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成刚听了心动,说道:「谢谢。如果可以我一定去。」

  严玲玲有几分害羞,目光栘到别处,轻声说道:「我话还没有跟你说够,晚上还想继续。我家房子很大的,到时给你一间住。」

  成刚见她不像是开玩笑,说道:「谢谢你的信任。那就看晚上我有没有空了。」

  严玲玲说声再见,就骑上摩托车走了。见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随着摩托车渐渐远去,成刚却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这种失落是没来由的,令成刚感到很奇怪。他没有多想,也骑上摩托车奔那条胡同去了。

  当成刚拐进前面的胡同时,离开的严玲玲却又骑回来了。她来到胡同口,亲眼看见成刚往那家网吧骑去。她把头缩回来,没有动,但她陷入了沈思,并皱起眉来,像是面临着一个重要而又艰难的选择。

  回头再说成刚,到了那家网吧的门口,左右打量一下,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停下摩托车走了进去。他进去之后,那位叫小路的美女已经坐在柜檯椅子上了。她见到成刚之后,也没有出声,站起来向成刚一招手,成刚便贴近她。小路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出门之后,往胡同深处走,走到尽头会有人找你的。」

  成刚小声问道:「那我就能见到我想见的人吗?」

  小路思了一声,嘱咐道:」到时候就知道了。一定得小心点呀,现在风声挺紧的。」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这次如果我能找到他,回头一定谢谢你。」

  小路一笑,说道:「谢倒免了。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到娱乐城去听我唱歌,那时我一定为你多唱几首。」

  成刚听得心花怒放,说道:「定,一定,我一定会去听你唱歌的。」心想:你难道不是严虎林的情人吗?听这口气倒不像了。

  成刚向小路道过谢之后,就按照小路说的,回到胡同,并往胡同深处走去。当他一肚子疑惑地走到尽头时,并没发现有什么人在等着自己。是是站了五分钟,也没有什么变化,他心想:难道是小路在逗我玩吗?可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又不太像。

  他正要返回找小路算帐的时候,从左边的门里走出一个人来,问道:「你是成刚吗?」

  成刚望着那人,回答道:「是的。……」是一个黑胖子。

  眫子又问道:「你是兰强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二姐夫。」

  胖子又问道:「你知道他的大姐叫什么名字?干什么职业?」

  「他的大姐叫兰月,是老师。」

  眫子又追问道:「她是不是正式的老师?」

  「不是,还没有转正式呢。」

  胖子一直阴沈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来,说道:「看来是自己人。好吧,你跟我来吧。」

  成刚答应一声,心想:这测试得还挺认真、挺详细的,如果不是对他家熟悉的话,还真会被难住,幸好我对兰花家里有一定的了解。他以为是从左门进去,哪知道,胖子却敲响了右边的铁门。

  里面有人低声问道:「是谁呀?」

  胖子回答道:「我是你胖哥,开门。」

  里面人哦了一声,才把门打开,门一开,成刚便看到兰强的脸。高鼻大眼,长得挺精神,只是此时脸上充满了紧张跟慌乱。当他看到成刚的时候也是一笑,他知道这是他的姐夫。

  胖子说道:「兰强,你姐夫来看你来了,你跟他进屋去说话吧。我在门口看着。」

  兰强答应一声,便将成刚领进屋里。那是两间草房,西屋有一铺小炕。进屋后,兰强看了成刚几眼,说道:「我知道你是我姐夫。随便坐吧。」说着,自己先坐下了,脸色挺差,像吃了大败仗。

  成刚坐下来,说道:「兰强呀,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严虎林到家里去闹的事你知道吗?」

  兰强思了思,说:「我听小路说了。」

  成刚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小路跟严虎林什么关系?」

  兰强长嘆一口气,说道:「以前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她是他的情妇。可惜一块好肉落到狗嘴里了。」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了。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敢躲在这里呢?你不怕她出卖你吗?」

  兰强想都不想地摇头道:「不会的。虽说她是严虎林的情人,但我相信,她跟他不是真心的,她只是为了某种目的才不得已成了他的人。我为她打架,一点都不后悔。」

  成刚听了吃惊,说道:「她真的那么吸引你吗?」

  兰强回答道:「是,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成刚见他如此固执,也就不多说。成刚问道:「你为什么会跟严猛打起来?」

  兰强听了怒气沖冲,跳起来骂道:「那个严猛不是人,他喝酒之后,就不像人了。他对小路动手动脚,我见了就生气,就跟他打起来。他被我跟二狗子一顿好打,打得他满地乱滚。我们不敢多待,就撒腿跑了。」

  成刚瞅了瞅屋里和院子,说道:「我怎么没有看到那个二狗子呢?」

  兰强回答道:「二狗子他昨天坐车离开这里,到南方避风头去了。」

  成刚问道:「你为什么不走?因为没有钱吗?」

  兰强抱着膀子在屋里踱着步,说道:「钱不是主要问题,小路会帮我,是我不想走。因为我捨不得小路,我想跟她在一起。」

  成刚唉了一声,走到他的跟前,说道:「兰强,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懂不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的道理呀?如果你落在严虎林的手里,你不死也得扒层皮。你知道吗?」

  兰强一脸的坚决,说道:「我知道,但我不会走,我要留在这里。我一天看不到小路,我就觉得活着没意思。」

  成刚说道:「你真是没救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家人有多么担心你?有多么惦记你?有多么想念你呀?她们也都想来看你,劝你快走呀。」

  兰强听了动容,半天没有说话。好一阵儿才说:「我妈一定又大骂我一通吧。」

  成刚摇头道:「她倒没有大骂你,只是不放心,她怕你落到人家的手里,让我找到你,让你快点离开。」

  兰强听了直皱眉,一会儿眼睛就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成刚又接着说:「你对小路的痴情挺令人感动。不过,我看你还是理智一点,多用头脑想问题,可不要任性而害了自己呀。」

  兰强忍不住眼泪都下来了,说道:「姐夫,她们都同意我逃吗?」

  成刚回答道:「是的,所以派我当代表,让我找到你,让我劝你快走,别在这一带待着了。那严家的势力挺大,万一你被抓了,你就算完了。」

  兰强突然问道:「姐夫,如果我被他们抓住了,你会救我吗?」

  成刚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兰强,虽然咱们这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男儿。如果你被他们抓住的话,姐夫一定亲自找严虎林算帐,向他要人。如果他不给,我就报案。」

  兰强握住成刚的手,说道:「谢谢你,姐夫。你回去跟我家里人说,就说我会考虑离开这里。让我考虑一晚上吧。」

  成刚催促道:「最好是快点,免得夜长梦多呀。」

  兰强思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姐夫。我要见过小路,我才能做决定。」

  成刚问道:「为什么非得见小路呢?」

  兰强回答道:「自从我认识了她之后,我就觉得离不开她了。没有她的话,我觉得活着没有意思。」

  成刚感嘆道:「兰强呀,我以为你只对赌钱感兴趣呢,原来还是个情种呀。」

  兰强脸一红,擦了擦眼泪,说道:「姐夫呀,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以后再也不赌钱了。」

  成刚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兰强说道:「那当然了。这回我说话算数,如果我再犯的话,我就剁掉我的一根手指头。」

  成刚一摆手,说道:「只要你有这个决心就好,不必发这种毒誓。」

  兰强羞愧地一笑,说道:「姐夫呀,不瞒你说,我以前说过多次要戒赌,但都没有管住自己。自从认识了小路就不同了,她要我戒赌,不然以后她再也不理我。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赌过。」

  成刚听罢笑了,说道:「想不到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能让浪子回头呀。」

  兰强干笑了两声,说道:「姐夫呀,我现在只是瞎想吧。小路早就告诉我了,我跟她不可能。她现在是严虎林那个老王八蛋的人,根本没有法跟我在一起。如果她成了自由人,我还有点希望。」

  成刚说道:「这个小路刚才我见过了,还真是个美人、挺吸引人的。」

  兰强听到这儿,脸上泛着兴奋的光辉,说道:「姐夫呀,那还用说。老实说,我见她第一眼,我就被她迷住,连魂都没有了。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她站在台上,穿得挺露的,歌唱得那么好听,人又那么好看。在那一刻,我就被她给迷死了。」说着,兰强的眼睛发直,好像又回到了当时。

  成刚听了也理解他的心情,因为那种感觉,自己也曾有过。因此,他不再多说,就掏出了一千块钱,说道:「兰强呀,你拿这个钱先离开这里。等你到外地安顿下来之后,再往家里打电话,我再寄钱给你。」

  兰强答应一声,说道:「如果我真要走,我会打电话回去。」接过钱揣在口袋里。

  成刚又说道:「你要是聪明人就应该走。咱们犯不上跟严家斗。」

  兰强说道:「姐夫,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回去后,告诉家里人,就说我很好,不用惦记。我以后再也不赌了,会听妈的话。」

  成刚一一答应,然后说道:「兰强,我已经完成任务,那我就走了。不过最后劝你一句,行不通的事,就不要强求。」

  兰强点点头,说道:「我记住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成刚跟兰强握了握手,就转身出了屋,跟门口的胖子打过招唿,又回到胡同里。这胡同很静,除了他之外,就没见别人走动了。

  【第二集】第四章:难以抗拒

  成刚完成一项重要任务,像卸掉一副重担般轻松。他先是骑着摩托车在这个小县城的主要街道上闲逛,又到繁华的商业区走动。静下心来一看,原来这个小城也有热闹的地方,但美中不是的是少了一位女伴。如果老婆兰花在身边的话,他的心情会更好。他想起严玲玲相约的事,心里有点发痒,他心想:如果自己没有什么野心,那到她家坐一坐应该没有问题吧。只是思前想后,还是不去的好。她毕竟是兰家现在的对头严虎林的女儿,自己跟她多接触,绝对不合适。

  当他逛得有些疲乏时,找了一间小吃部喝酒。一个人独饮,安静而欣然。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成刚就着两个小菜,一口气喝了几瓶啤酒,觉得全身发热,血液也流得快些。

  算过帐,成刚骑着摩托车在路上慢悠悠地逛着,心想:等酒气清一些,我就回村子吧。我把找到兰强的好消息告诉她们,她们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兰月也一定会佩服我吧!岳母也一样。一想到她们肉体的美感,成刚就感觉自己的下面蠢蠢欲动。

  这时候一辆轿车急驰而王,到成刚车后时,放慢了速度,并且按了喇叭。那雪亮的灯光使成刚感到眼花。成刚一回头,那大灯灭而小灯亮起,车窗内探出一张脸来,叫道:「成大哥,等等我呀。」

  成刚听得清楚,那是严玲玲的声音,心中一盪,忙将摩托车停在路边,严玲玲也靠上来停下。严玲玲从车上下来,藉着那淡淡的天色,可以看见她穿着一条长裙,越发显出她的美好身材来。令成刚奇怪的是,她跟兰雪年纪差不多,而兰雪像是一个小孩子,并没有发育成熟,可是严玲玲的身体已经是大人的样子了。无论是身材,还是胸臀,都显出女性的特徵。

  成刚看着,深吸一口气,说道:「玲玲,真巧呀,咱们又见面了。」

  严玲玲轻轻一笑,瞇了一下美目,说道:「成大哥,不是巧,是我又找到你了。」

  成刚咦了一声,说道:「你在找我吗?哦,没有什么要事吧?」

  严玲玲掠了一下垂下的秀发,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想找个人谈谈。我不是约你到我家去坐吗?我只当你答应了,可你却没有去。」

  成刚眨着眼睛,说道:「我这个时候去你家,方便吗?」

  严玲玲洒脱地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是当我是朋友吗?我也当你是朋友。」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我就坐一会,反正我已经办完事,可以安心了!」

  严玲玲脸色变得忧郁了,问道:「你找到兰强了吗?」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已经找到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最后怎么样,就看他了。」说完就后悔,心想:对于严玲玲也不能百分百信任,她毕竟是严虎林的女儿,关键的时候她还是向着她爸的。我可不能多说话,免得洩露了兰强的行踪。

  严玲玲并没有多问,只是说:「希望这件事能和平解决,双方不再动拳头。」

  成刚点头道:「就是,就是,真的斗起来,你爸也不一定就佔便宜。」

  严玲玲轻轻摇头,说道:「成大哥呀,咱们不说这扫兴的事了。走,跟我到我家去吧,陪我说说话,我心情很差。」

  成刚哦了一声,问道:「有什么心事吗?」

  严玲玲勉强一笑,说:「到我家我跟你细说。」成刚答应一声。于是,严玲玲开车在前领路,成刚骑着摩托车跟在后面。路灯都亮了,一字排开,能照到好远,两边的霓虹灯也都亮了,那是商家的广告。成刚跟在严玲玲车后,心想:如果她是兰雪就好了,起码我拉拉她的手应该不成问题。不一会儿,就拐进了一条小街。说是小街,其实并不窄。来到她家门口,那门竟安了摇控门,严玲玲的车一到门口,那门就打开了。轿车进院,成刚也跟着进去了。

  严玲玲关上车门。成刚下了摩托车,说道:「你家倒是很先进。」

  严玲玲说道:「什么都用摇控的,过几年,只怕人也可能变为摇控的。」

  成刚笑了笑,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说着,望了一眼严玲玲家的房子。那是三层白色小楼,外观上挺精緻。在这个小城,家里有这么个房子,那是很厉害了。此时,那小楼的窗子都是黑黝黝的,显然没有人。

  严玲玲说道:「跟我来吧。」引着成刚往里走。进了楼,上了台阶,那头上的灯就自己亮了。上到三楼,走了一段走廊,就进了严玲玲的房间。这里面不单纯是个房间,而是房中有房,有独立的餐厅、厕所,当然还有客厅与卧室。

  严玲玲将灯打开,成刚眼前一片辉煌、华丽。房里的装修十分讲究,显得豪华气派,珠光宝气。成刚每间房都看了看,说道:「玲玲呀,你家真漂亮,一点都不比省城的差。」

  严玲玲笑了笑,说道:「都是我爸找人弄的。我不太喜欢这房子的摆设,可是他专门为我设计的,我也不能不要。」

  成刚望着黑乎乎的窗外,又看看房间,说道:「奇怪,怎么一路进来,没有看到人呢?」

  严玲玲请成刚坐在沙发上,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哥跟我爸通常住在娱乐城,很少回来。大部分的佣人大都在那里,剩下的两个刚才我出去之前让他们放假了。」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这么大的院子和房子,你一个人待着不害怕吗?」

  严玲玲摇头道:「不怕,这个房子和院子的安全性很好。再说了,明天佣人就都回来了,而且现在不是有你陪着我嘛,我还怕什么呀?」她说得很自然,一双美目在成刚的脸上转着。

  这话听得成刚很有成就感。他想不到严玲玲对自己如此信任,按两人见面的次数跟交往程度,是远远达不到孤男寡女,夜晚相对的地步。

  成刚感到口干舌燥,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玲玲呀,你就对我这么掏心?不怕我吗?你长得很漂亮的。」

  严玲玲拉着成刚的手,说道:「成大哥,我一见你就喜欢你。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我当然放心了。还有呀,我长得不够漂亮,你不用恭维我。」

  成刚被严玲玲这么一拉手,捨不得拒绝,他忍不住也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微笑道:「玲玲,你当然长得漂亮了。如果不漂亮的话,我怎么会在你跟前紧张呢。」

  严玲玲仔细看成刚,可不嘛,额头上都冒汗了。严玲玲笑了,说道:「成大哥,就算我长得漂亮,你也不用紧张呀。长得漂亮的姑娘也不会吃人。」说着,去找来手帕给成刚擦汗。

  那轻微的动作,温柔的眼神,以及严玲玲身上那花香般淡淡的香气,令成刚无法心静如水。他说了声:「谢谢,我自己来吧。」就拿过手帕自己擦了。连那手帕都是香喷喷的。

  严玲玲一笑,说道:「成大哥,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佔你的便宜。」她说得挺俏皮。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玲玲呀,你不会占我的便宜,可是你靠我靠得太近,我会忍不住佔你的便宜。」严玲玲听了娇笑,故意贴近成刚,还把隆起的胸部顶在成刚身上。

  成刚连连摆手,说道:「玲玲,你可不要拿我做试验。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可不算是正人君子。你这么逗我,我会被你变成野兽的。」

  严玲玲听了顿时脸红了,后退几步,柔声说:「成刚,我不信,你就会骗人。」

  成刚不想谈这些没有用的。他心想:我还是坐一会儿就走吧,免得在这里久了,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来。他伸手拉着严玲玲一同坐在沙发上,说道:「玲玲呀,你不是说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只管跟成大哥说。成大哥会帮你的。」

  严玲玲听了脸色一变,像是回到了之前心情不佳的状态。她不安地搓着手,像傲错事的孩子一样,皱起眉头,半晌才说:「成大哥,你长这么大,有没有犯过错呀?」

  成刚望着她青春白净的俏脸,以及好看的眼睛,说道:「那还用问,只要是人,哪有没犯过错的。我当然也不例外了。」

  严玲玲思了一声,说道:「我也知道这个理。可是我今天又犯了一个错,使我心里总是不舒服,像是明天就要受到严惩似的。」

  成刚安慰道:「玲玲呀,不要这么说。只要是无意中犯错,别人都会原谅你,你不要为这个自责,只要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了。」

  严玲玲听了略有所思,说道:「谢谢你,成大哥,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多了。我也不想犯错,只是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不得不犯错。希望你知道以后不会讨厌我。」

  成刚望着荷花般美丽的严玲玲,说道:「你这样的女孩子,即使犯了错,别人也会原谅你的。」

  严玲玲听了眉头一层,说道:「成大哥,你这人真好。来,咱们跳一支舞吧。」说着,她放起了交际舞的曲子。

  成刚见她心情转好,自己也感到快乐,忍不住调侃道:「要是能跳个贴面舞,那就更好了。」

  严玲玲一听,脸红如醉酒,白了成刚一眼,说道:「成大哥,你好讨厌吶。」说着,向成刚走近。成刚感到一阵晕眩,像是在梦中踉踉跄枪的样子。他知道,这原因绝不是因为今晚喝了点酒。

  严玲玲来到成刚跟前,说道:「成大哥,咱们来跳舞吧。」

  成刚连声说:「好啊,只是我的舞功不行。」他说的倒是实话。

  严玲玲笑了,说道:「我的也不算好,但在我们学校,论唱歌,我不如兰雪;论跳舞,她就不如我了。」

  听她这么一说,成刚就大感兴趣。他搂住她的腰,拉着她的手;严玲玲把着他的肩膀,两人在缠绵的曲子之中,轻飘飘地跳起舞。就在那么几分钟里,成刚便惊讶于她的舞姿,真是腰软如柳,步法娴熟,动作轻盈,以成刚的眼光看,她绝对够标准。

  成刚忍不住称赞道:「玲玲,你跳得真好。原来你这么谦虚呀。」搂着她的腰,感觉比搂着自己的老婆还舒服。

  严玲玲一笑,说道:「成大哥,你跳得也不赖,至少没有踩到我的脚呀。」

  成刚说道:「等我踩到你的脚的时候,你就该哭了。」

  两人边跳边谈,一会儿转到这儿,一会儿转到那儿,都感觉挺好。等到舞曲一停,两人还没有松开。严玲玲沖他一撇嘴,说道:「成刚,你该放开我了。你再搂下去,我就告你性骚扰了。」

  成刚哈哈一笑,放开了自己的手,说道:「等到跳贴面舞的时候,你再告我吧,我目前也没有占到你的便宜呀。」

  严玲玲哼了一声,说道:「你搂着兰雪的时候,她就没有意见吗?」

  成刚回答道:「玲玲呀,她能有什么意见呢?我压根也没有搂过她呀。」

  严玲玲听了欢喜,说道:「没有就好。」

  成刚说道:「来,歇一会儿,咱们再接着跳好了。」两人便坐了下来。这回双方没有离那么远,坐得很近。成刚可以近距离观察严玲玲的美貌,严玲玲看成刚也挺清楚。

  成刚说道:「如果我再年轻几岁,我一定不敢跟你坐这么近。」

  严玲玲笑道:「为什么呢?」

  成刚老实回答道:「我怕自己受不了诱惑呀。」

  严玲玲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成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就不信你会那么好色。如果是那样,兰雪早就成为你的人了。」

  成刚听得心里猛地一跳,说道:「玲玲呀,不要乱说。兰雪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对她没有什么想法。」

  严玲玲眨着美目,说道:「那好哇,我就喜欢听你说这话。那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

  成刚微微一笑,说:「我跟兰雪在一起,我完全可以控制自己。跟你在一起嘛,就会紧张。」

  严玲玲乐得美目瞇成一条缝了,说道:「如果我能把你迷晕,我就更高兴了。」

  成刚缩了缩肩膀,说道:「玲玲呀,你可不要诱惑我,我可不想犯错呀。」装作一副可怜相。

  严玲玲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成大哥,你可真逗。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说着,目光在成刚的脸上一转。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咱们接着跳舞吧。跳完这支舞,我就得走了。我可不能在这儿待久了。」

  严玲玲点点头。她站起来,放出了森巴的曲子,那清脆的鼓声,铿锵的节奏,使人激昂。严玲玲说道:「你先跳,我得换一套衣服。穿裙子跳不好看。」说着,她就回到卧室去了。成刚自己独舞,跳得奔放、热烈,好久没有这样放松。

  等到严玲玲再回来时,她的衣着一变。只见她已经披散了长发,换上了黑色的小背心跟小短裤。这个打扮使她的胸部鼓鼓的,一双大腿白光光的,使成刚有惊艳之感。严玲玲来到他的跟前,说道:「成大哥,别看了,没有什么好看的。来,咱们跳起来吧。」

  成刚答应一声,两人便相对着舞起来。他们像播上电一样地激情、有力量,尤其是严玲玲,看起来特别疯。那长髮飘舞着,那胸部微颤着,那玉腿交叠着、曲张着。那小嘴也不时变化着形状,眼神也变得一会儿迷离、一会儿陶醉。这时的严玲玲已经不像是一个淑女,也不像一个学生,倒像是一个放浪形骸的浪女了。

  成刚喜欢看她浅浅的乳沟,迷人的玉腿,青春的笑脸,以及弹跳的动作,像是全身都安了弹簧一般。成刚自愧不如她跳得好,跳得激情,跳得出色。等到舞曲停下来时,成刚夸道:「要是在舞厅,你简直就是舞池皇后了。」

  严玲玲羞涩一笑,将长发向后一理,说道:「成大哥,我是不是有点太野了。」

  成刚说道:「没有呀,我看你比兰雪还活泼呢。好了,我得走了。」

  严玲玲听了脸色微变,说道:「成大哥,你再陪陪我吧。你愿意让我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过一个晚上吗?」

  成刚听得怦然心动,说道:「我总不能一夜都待在你这里吧?」

  严玲玲柔声道:「有什么不可以呢?这房子这么大,还怕没地方睡?」她的脸上充满了留恋跟期待,使成刚想走都走不了。他心想:这不能怪我不走呀,是她自己要求我留在这里。出什么事,与我无关。

  成刚说道:「那好吧,我再坐一会儿。」两人又回到沙发坐着。严玲玲一会儿又拿出饮料请成刚喝。成刚望着她的脸蛋跟身影,忍不住想道:看玲玲年纪不大,好像是很懂男女关系。听说她谈过恋爱,不知道还纯洁不纯洁。

  严玲玲问道:「成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我在想,你的本事很大呀,竟然能在这城里找到我。挺厉害。」

  严玲玲望着成刚,幽幽地说:「我可不是一出门就找到你,我可是在大街上熘了多少圈,才碰到你。」

  成刚说道:「玲玲呀,真是谢谢你,难得你对我这么重视。我长这么大,除了我老婆之外,还没有几个女人这么看中我。」

  严玲玲微笑道:「成大哥呀,你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我一见到你,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好感。虽然我以前谈过几次恋爱,但从来没有像现在我对你的感觉这么好。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心里好温暖,又好安全。这也许就是『情』了吧。」说着,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她的这一番表白,大出成刚的意料之外,他想不到这个姑娘这么快就喜欢上自己,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有一个美女说喜欢自己,哪个男人不得意,不骄傲?这种感觉成刚也有,可是他又一想,她这样的女孩子会不会不把感情当回事呢?也许她只是玩玩吧?她不是也谈过几次恋爱吗?

  成刚握住严玲玲的手,感受着她的体温,说道:「玲玲呀,谢谢你的爱。可是我不能接受,我是一个有家的男人,我不能背叛我的家庭。你明白没有?」心里却想:如果你想当我的情人,只怕我会毫不犹豫接受。男人嘛,谁不喜欢老婆之外的美女呀。

  严玲玲含情地望着成刚,动情地说:「成大哥,我不想怎么样,我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以前的对象,更多的成份像是玩,而跟你在一起,却有一种想出嫁的冲动。」

  成刚摇头道:「可惜呀,现在国家歪让娶两个老婆。」

  严玲玲说道:「我可不想当什么小老婆,我只要能经常看到你就行了。」

  成刚唉了一声,苦笑道:「我比你大那么多,长相也不是很帅,也没有什么本事,你实在不该喜欢我。」

  严玲玲摇头道:「成大哥,感情的事由不得自己,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这是不应该的,可是它发生了。」

  成刚感动了,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我真是太感动了。如果不是我有老婆,我一定会娶你。有你这样一个人喜欢我,这是我的荣幸。」

  严玲玲说道:「希望你不要笑话我的大胆跟直率就好了,我在感情上向来是直来直往,不喜欢绕弯子。」

  成刚表示:「我喜欢你这样的方式,省得猜谜了。」

  严玲玲思了一声,说道:「那你答应我,今晚别走了,就住在我家,我家有的是房间。反正天色也晚了,你也回不了家,住我家可舒服了。」

  成刚点头,说道:「我相信。好,我答应你,今晚不走了。你就帮我安排个房间吧。」

  严玲玲听了大喜,说道:「好哇。」

  成刚提醒道:「不过你可不能让我跟你睡在一个床上呀。」

  严玲玲大羞,哼道:「你想得倒美,我会那么傻吗?」那娇瞋的样子特别动人。成刚见了,色心大动,忍不住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严玲玲被他的动作弄得发软,就势倒在他的怀里,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成刚见她如此,越发地想动手。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移动、抚摸着,感觉好滑、好腻、好爽呀。他的手一会儿挪到上,一会儿挪到下,百摸不厌。摸来摸去,就想往关键地方进军。他见严玲玲不反对:心想:如果她穿裙子,我就太美了。

  严玲玲被摸得又热又羞,哼哼道:「成大哥呀,摸几下就好,不要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老婆,也不是兰雪。」

  成刚哪里肯放呢,一边继续在大腿上放肆,一边说道:「玲玲呀,别老提兰雪,她只是我的小姨子,跟我清清白白,没有什么关系。我也只当她是一个小孩子。」

  严玲玲说道:「我不信,我看兰雪挺喜欢你。」说着,她像是害羞似的推拒成刚的手。她这么挣扎,更激发了成刚的征服之心。成刚�起她的头,伸过嘴,在她的俏脸上亲吻。她的脸蛋真是又嫩又滑,像是瓷器一般。同时那手在大腿上已不是摸,而是抓弄了。

  严玲玲娇喘着说:「成大哥,不要呀,咱们不能这样。」

  成刚粗喘着,说道:「玲玲,你让我来,不就是让我安慰你吗?总不会让我陪你说一晚上话吧?」

  严玲玲羞涩地说:「那我也没想让你这么对我呀,我可是一个大姑娘呀。」

  成刚听罢笑了,说道:「你还是大姑娘吗?」

  严玲玲哼了一声,得意地说:「那还用问吗?」

  成刚接着说:「那当然不是了。」

  严玲玲啊了一声,说道:「成大哥,你怀疑我的贞节吗?」语气中透着不满。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玲玲呀,你是不是大姑娘。口说无凭,那要通过事实来证明。来,让成大哥我看看你是不是处女。」

  严玲玲挣扎着说:「不行,不行,我不干那事。」

  成刚望着她羞红的脸,说道:「玲玲呀,我知道你也想。」说着,将嘴堵住她的嘴,使劲吻着、吸着、磨着,使严玲玲忍不住发出鼻音来。那哼哼的鼻音,直叫人火冒三丈。

  四片唇相接,彷彿碰出了火花。成刚吻得来劲儿,严玲玲开始还有点退缩,不一会儿,就迎合起他来。成刚心想:瞧她的动作,哪里是新手呀,分明是行家呀!由此看来,她应该不是处女了。心里这么一想,思想上的顾虑也就淡了。男人对处女通常要负责任的。

  于是,将舌头向她的嘴里伸。严玲玲很懂事,张开嘴来,迎宾入座。接下来两人的舌头就缠在一处,像打架一样搅动着,谁也不肯示弱。先是成刚的舌头在严玲玲的嘴里搅合着,一会儿,严玲玲的舌头就伸到成刚的嘴里,任成刚随意的品尝着。成刚大爽,贪婪地享受,两只手也不再老实,在她的腿上、背上任意抚摸着,大快色心。他的身上像着了火,最想干的事,就是直接用自己的武器跟严玲玲作最深刻的交流。

  严玲玲也动情了,不再迴避。她的双臂像蛇一样搂住成刚的脖子,生怕他离开。两人的舌头一会儿就在嘴外交流了。互相舔着、顶着、缠着,发出唧唧的声音。藉着这股热劲儿,成刚的手栘到了她的胸部上。轻轻地一抓、一揉、一捏,严玲玲便思思地哼了起来,身子颤抖着,显然这种刺激很大。成刚太爽了,一边跟她唇舌大战,一边在她的美胸上活动着。不愧是青春美少女,奶子不小,够挺也够软,摸起来不想放手。他就那么一直摸着,不时凭感觉捏着奶头。严玲玲的身子便频频地颤着,像触了电一般。

  当严玲玲被成刚吻得透不出气来时,便尽力将成刚推开。成刚惊问道:「玲玲,你不愿意吗?」

  严玲玲的美目已经水汪汪,脸上红晕欲流,娇喘着说:「成大哥,我愿意,我愿意,只是我怕呀,我实在怕。」

  听了这话,成刚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说道:「玲玲,有什么好怕的。女孩子嘛,都要干这事。如果你喜欢我的话,那就给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此时,他就想佔有她。

  严玲玲摇头道:「不好,不好,如果我顺从了你,你以后玩腻了,就会像扔废纸一样甩了我。」

  成刚再度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我就会跟你好下去。」

  严玲玲唉了一声,说道:「很可惜,我再怎么喜欢你,你也是有老婆的人。想起这事,我就不舒服。」

  成刚听了也是黯然,说道:「谁叫咱们相识太晚呢。我看,不如我还是走吧。我实在不该向你提那种过分的要求。」说着,站了起来。

  严玲玲忙站起来,紧紧地抱住他,动情地说:「成大哥,你不要走,今晚你是我的。你不是说想知道我是不是大姑娘吗?那你就试一下吧。我愿意让我喜欢的男人亲身试验一下。」

  一听这话,成刚那刚刚降低的慾望又升了起来。这回又吻住严玲玲,并且两手又回到严玲玲的身上。在她的腰上、屁股上、大腿上抓弄着,使严玲玲不安地扭动着,像是生病似的。当成刚的手伸到她的胯下时,隔着短裤进行按摩时,严玲玲再也受不了。她娇喘着说道:「成大哥,咱们进卧室吧,我要你趴在我身上。」

  成刚巴不得如此,就将严玲玲打横抱起,急急忙忙跑向卧室。而严玲玲长髮飘扬着,羞得闭上了美目,脸蛋红得像火,胸部一起一伏,已经非常激动了。当成刚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像欣赏艺术那样欣赏起严玲玲来。严玲玲无异是一位标准的美女,她的外形尽管不是绝色,也是一流。跟兰雪相比,基本上是一比一,并不逊色。而且,当成刚对她的了解加深后,发现她的身上有许多兰雪不具备的优点,而这些优点像金光一样照亮了她,使她在成刚的心目中形象越来越好,几乎要超过兰雪了。

  成刚好色的目光在严玲玲的全身扫视着,心想:她就要成为我的人了。不管她是不是处女,我以后都会好好待她。至于老婆跟她之间的矛盾,那就是以后的事了,暂时不用想。

  严玲玲见成刚没有动作,就睁大眼睛,说道:「成大哥,你怎么了?你不是有生理上的毛病吧?」

  一听这话,成刚自尊心一痛。他笑了笑,说道:「玲玲呀,我生理上有没有毛病,你很快就会知道。来,我帮你脱衣服。」

  严玲玲一下子坐起来,柔声细语地说:「成大哥,你上床来,我要服侍你,我当你是我的男人。」

  成刚听了舒服,就脱鞋上床。他往床上一站,严玲玲就用灵活的手指脱起他的衣服来。外衣没了,裤子没了,背心没了,只剩下件内裤时,严玲玲见到成刚的胯下隆起高高的一团,像是支起了蒙古包。

  严玲玲吃吃笑了笑,大胆地伸手摸了一下,然后赶紧收回手,羞涩地说:「好硬呀,好热呀,这是什么东西呀?」

  成刚认为她在逗他玩,就说道:「那还用问吗?这东西是医院用的针呀,当美女生病了,不舒服时,扎那么一下,就马上会舒服了。」

  严玲玲听了直笑,用手按按棒子,说道:「成大哥,那我也生病了。」接着,勇敢地将成刚的最后一件衣物扒掉。于是,成刚光熘熘站在严玲玲的面前,站在明亮的灯光下,像是一尊裸雕。他结实的身体,成块的肌肉,他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孔,以及他胯下那大号的高高竖起的棒子,都使严玲玲又羞又喜。她看几眼,就将目光栘开,然后再把目光看过来,那样子真像是一个偷吃的小女孩一样的可爱。

  成刚微微摆臀,使肉棒子直点头,说道:「玲玲呀,你已经看到了我的身子,也该让我看看你的了吧。」

  严玲玲说道:「我有什么好看的,比不上兰雪的。」她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兰雪。

  成刚靠近她,说道:「来,我帮你脱吧。」

  严玲玲摇头道:「不,成大哥,你是我的男人,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严玲玲纤指齐动,她的小背心跟裤子便离身,身上只剩下内衣。那是黑色的性感内衣,严玲玲在内衣的包裹与衬托下,简直具有勾魂的魅力。她最神秘的三点被遮掩着,使成刚急欲知道其中的秘密。

  成刚看得口干舌燥,说道:「玲玲呀,你的身子真好看吶。你的内衣真美。」那小小胸罩只兜住奶头。那小内裤也只能挡住胯下的一条沟,而她的屁股完整地暴露在成刚的眼前。严玲玲故意转了个身子,用脱衣舞的动作,扭腰屈腿,屁股摆动。那鼓鼓圆圆的白屁股,使成刚差点流出口水来,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在他晕头转向的时候,严玲玲的手指又将胸罩与内裤脱掉了,这一来她就三点全露了。当成刚的目光落到两粒樱桃上,以及下面的一丛黑毛上时,他的慾望立刻变得不可抑制。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

  严玲玲羞答答又得意洋洋地来到成刚的面前,使他看得更清楚。那两个奶子可谓白如玉,圆如球,奶头红艷,使人既手痒也嘴痒。成刚注意到她的乳沟间还长了一颗针尖大的痣,但并没有破坏乳房的美感,反而更诱人。再看那下面的绒毛,茂盛而不乱,还闪着水光呢。

  成刚再也忍不住了,冲动地扑上去,像扑向自己的老婆一样。

  成刚压在严玲玲的身上,感觉好极了。严玲玲不算瘦,趴在上面只觉得滑腻、暖和,而不会硌人。

  严玲玲惊唿道:「成大哥,你好重呀,要把我压扁了。」

  成刚听了发笑,说道:「玲玲呀,还没有听说哪个姑娘会被男人压扁。你习惯就好了。」说着,再度吻住严玲玲的嘴,两手握住她的奶子大作文章,而那根杀气腾腾的棒子在她的胯间胡乱磨擦着。逗二路进攻使严玲玲无法冷静下来。那痒、麻、酸等各种滋味纷纷而来,使严玲玲忍不住呻吟、扭动、并振颤。她的下面已经流成了小溪,把肉棒子都弄湿了。。

  严玲玲好不容易挣脱开成刚的狂吻,喘息着说:「成大哥,你佔有我吧。我愿意当你的女人。」

  成刚说道:「急啥呀,火候好像还不到呀。」说着,他跪起身子,将严玲玲的双腿分得好大,仔细观看那一处神秘部位。只见厚密的绒毛将那里掩映得十分朦胧。成刚将她的绒毛分开,这才看到一条粉色的裂口,而这口里正流着水呢,亮晶晶的,非常迷人。

  成刚看着过瘾,就用手指对肉唇及上面的豆豆进行爱抚,弄得严玲玲竟叫了起来:「成大哥,不要再摸了,我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你快点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吧。」说着,直挺下身。在她的玉腿、黑毛、屁股的衬托下,那处穴位红嘟嘟的,水汪汪的,非常好看。就像是红柿子裂了口子一般,正淌着汁液呢。

  成刚被她的春水湿了一手,称赞道:「玲玲呀,你的水可真多呀,插进去一定舒服。」说着,重新趴好,扶着大肉棒子,向里面进军。当两人宝贝碰到一起时,成刚不断地扭腰,使其在洞口处多熟悉一下,然后才发力插入。还别说,严玲玲的小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狭窄,因此,大龟头没费多大劲儿就入关了,再一使劲儿,就进去半根。

  严玲玲大唿:「成大哥,你的玩意好大呀,简直要插死人了。」说着,皱着眉,又伸臂搂住成刚的脖子,两人结合得非常密切。成刚见她没有那么痛苦,就将肉棒插到底了。别看严玲玲的小洞不窄,可是却不算长。当肉棒到底时,还余出二一寸呢。

  严玲玲伸手一摸,发现这种情况之后,惊唿道:「成大哥,你的玩意这么长呀,要是全进去,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成刚的棒子泡在多水的洞里,感觉挺美,幸好他的棒子够粗够大,不然还真是无法将小洞胀满。成刚说道:「没关系的,玲玲,你的玩意是有弹性的,我一定能全插进去。」说着,做着小幅度的抽插,大约有百十下吧,就将肉棒全根插入。

  严玲玲哦了一声,说道:「太长了,要插穿我了。」说着,双腿一�,就缠在成刚的腰上。

  成刚微笑道:「玲玲呀,你倒是挺会玩。」说着,那肉棒就不紧不慢地进出着,每一下都碰到她的花心上。

  严玲玲感觉到男人的好处了,一边扭着腰配合着、享受着,一边说道:「我聪明呀,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成刚将棒子抽至穴口,问道:「玲玲呀,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处女呀?」

  严玲玲瞇着美目,搂着成刚的脖子,哼道:「你是个有经验的男人,还用问我吗?你看我是不是处女呢?」

  成刚一插到底,发出滋地一声,然后说道:「玲玲呀,凭我的经验嘛,也说不准。说是处女,好像不是;说不是,又好像是呀。」

  严玲玲笑了笑,说道:「你真讨厌,都跟人家这样了,还问这种扫兴的问题。快点干活吧。」

  成刚笑道:「娘子有令,我遵命就是了。」说着,成刚加快速度,肉棒插得小洞扑哧扑哧直响。而严玲玲也越来越老练了,积极配合着成刚的动作。这使成刚疑惑了,实在搞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处女。从她的做爱动作来看,很像处女,可是她的小洞不够小,而且没有那层薄膜。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想这个问题,因为那艷福实在让人乐不思蜀。

  成刚见严玲玲没有不适之感,就将双臂撑在她肩膀的两侧,将力量集中在下身,铿锵有力地干着。干得严玲玲呻吟不止,不时冒出几句浪语来:「成大哥,你的玩意真好。我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哦,这下插得好重呀。」

  成刚笑道:「好戏在后头呢。成大哥一定让你乐个够。」说摆,更是生龙活虎似的干她。那根肉棒闪电般地在小洞里进出着,每一下插入,都挤出好多的春水来。每一下抽出,又带出一部分嫩肉来,看上去很有美感。

  成刚感觉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四肢百骸无不爽快。他一边干着,一边瞧着严玲玲那红晕的脸,半瞇的美目,一张一合的小嘴,一晃一晃的奶子,再听到她的呻吟与浪叫,他的心都醉了。他得到了与自己老婆不一样的艷福。是的,一个女人一个味儿,虽然结构相同,但给人的快感却有区别。想到这位美女是兰雪的同学,想到她是严虎林的女儿,想到她对自己的示爱,成刚特别兴奋,那根棒子也是硬如铁棒,唿唿地干着,干得水声不断,撞击不断,严玲玲的叫声也不断。两人一起努力,向慾望的颠峰爬去。

  严玲玲越发显出浪女的本色。她尽力地扭着、挺着、摆着、动着,不使自己处于被动地位,不时地还献上香吻,鼓舞着成刚的斗志。使成刚舒服得恨不得化作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严玲玲毕竟不经干,约做了有十几分钟吧,她便长声浪叫着,达到了高潮。之后,她将成刚缠得紧紧的,使成刚想抽插的可能性都小了。成刚也没有接着干,就趴在她的身上,望着她的俏脸,听着她的心跳,看她风雨后的美丽。

  成刚望着严玲玲,发现她的头上都见汗,而且她的眼角还有了泪水。成刚凑上嘴亲了亲她的脸蛋,说道:「玲玲,你怎么流泪了?是不是我把你给弄疼了。」

  严玲玲睁开眼,露出笑容,柔声道:「成大哥,我已经不疼了,我只是太高兴了。因为我终于跟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

  成刚说道:「玲玲呀,我起来吧,一定把你给压累了。」

  严玲玲抚着他厚厚的背说:「不,不,我喜欢你这样压着我。你是我心爱的男人呀。」

  成刚唉了一声,亲了她一个嘴,说道:「玲玲,我真不明白。我这个人有什么吸引你的。论年纪,我比你大得多;论相貌,我也不算太帅;论才华嘛,虽说有一点,但你并没有见过。咱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

  严玲玲笑道:「成大哥呀,你想得太多了。其实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玲玲的心里有你就行了。就凭着你的英俊跟多情、成熟,还有对亲人的爱心,这些已经足够了。」

  成刚说道:「这些也算理由吗?」

  严玲玲说道:「还有别的呀,只是我不想告诉你。」

  成刚感慨道:「是呀,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其实也就是一种感觉,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的原因。」

  严玲玲微笑道:「这话我贊成。你说我的身子好不好?」

  成刚回答道:「那还用问,当然好了。」说着,成刚伸出舌头,舔起严玲玲乳沟里的小痣来。舔得严玲玲吃吃直笑,说道:「成大哥,你别逗我呀,我会痒死的。」

  成刚又将嘴移到她的奶头上,津津有味地舔了起来。严玲玲被舔得哦哦直叫,说道:「成大哥,你又来胡闹了。」

  成刚吐出奶头,说道:「你倒是爽了,可是我还憋得厉害呢。」

  严玲玲咯咯笑了两声,说道:「那就射出来吧:不过不准射到里面,我怕怀上呀。」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想不到你懂得这么多,连这事都考虑到了。」说完,又将另一粒奶头含到嘴里,手则摸另一个。

  严玲玲说道:「那当然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好了,成大哥,我休息得差不多,你接着来吧。」

  成刚见她如此说,也就不客气了。这次他改变姿势,跪在她的胯间,将她的双腿提起,挎在小臂上,一边干着,一边瞧着两人结合之处。只见严玲玲的小洞像吃香肠一样吞吐着肉棒。自己的棒子那么粗大,她的小穴又那么粉嫩,两人的宝贝都是湿淋淋的。由于离得近,成刚连她肉唇上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看慾火更旺,插得更快更急,严玲玲的浪叫声再度响了起来。

  严玲玲哼道:「成大哥,这回你知道我是不是处女了吧?」

  成刚狠狠地干着,插得小穴直响,说道:「还没有最后确定呀。」

  严玲玲不满地说:「成大哥,看你挺聪明的,原来也是个猪头。你想想,我这样性格的姑娘会不会跟别人乱来呢?」

  成刚果真停下来想,心想:如果是兰雪的话,我相信她是处女。而你嘛,可就不好说了。

  严玲玲催促道:「别停呀,成大哥,快点干活儿。」

  成刚答应一声,又将肉棒插得飞快,每一下都撞击在严玲玲的花心上。一时间,原始的乐曲响个没完,而两人的快感也无穷无尽。严玲玲到底是不是处女的问题,一直困惑着成刚,他还是想不明白。

  两人变着法地玩着、翻滚着、纠缠着,直到做够了,成刚才把憋了好久的精华射进了严玲玲的洞里。这时候已经顾下上那么多了。

  【第二集】第五章:拳头开道

  次日醒来,已经九点多钟,两人还紧紧抱在一起。回想昨晚的好事,心里都觉得十分甜蜜和幸福。成刚一想到兰花,心里有些惭愧。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对不起她。

  成刚说道:「你应该早点起来,起来好上学呀。」

  严玲玲哼了两声,说道:「都已经起来晚了,没办法呀,上不了学了。不过没关系,我爸跟校长关系好,不会有人找我的麻烦。你放心好了。」

  成刚说道:「那也应该早点起来呀,你不是说佣人早上要来吗?」

  严玲玲笑了笑,说道:「我让他们下午过来。」

  成刚又问道:「万一你爸或者你哥回来怎么办?」

  严玲玲摇头道:「不会的。他们这个时候应该跟我一样,都在床上躺着呢。也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成刚说道:「你不起来,我可得起来了。我得回家呀。」说着,挣脱严玲玲的四肢,坐在床上穿衣服。偶尔向严玲玲身上一看,从薄薄的被子边上,露出头脸、脖子,还有两条玉腿。她的脸上还残留着风雨后的满是跟美丽。成刚见了怦然心动,同时又想:我也真是好色,她那么小,我怎么能跟她上床呢?她跟兰雪一样,还是个孩子呀。

  严玲玲见成刚穿好衣服,自己也坐了起来,指挥着成刚帮她穿衣服。成刚就像是一个管家一样服侍严玲玲。过了好一会儿,严玲玲穿戴完毕,这回美丽的肉体不见了,又藏在了衣服下。

  严玲玲跳到地上,拉着成刚的手,含情地望着他,说道:「成大哥呀,这回我可是你的人了,你以后要是待我不好,我会找上门跟你算帐。」

  成刚一笑,说道:「你看我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吗?」拉着她的手,两人坐到了沙发上。

  严玲玲投入成刚的怀里,说道:「成大哥,这回你应该知道我是不是处女了吧?」

  成刚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应该是处女。」

  严玲玲嘴一撇,说道:「我本来就是呀。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平日里看你挺精的。」

  成刚傻笑几声,说道:「那特徵也不太明显呀,难怪我会误会你呢。」

  严玲玲坐直身子,脸带难为情之色,说:「你听我解释呀。我是个早熟的姑娘,因为慾望的压抑,也因为没有男人,就想办法自己解决了。刚开始是用手,后来就那些成人用品。那东西跟男人的东西相似,我用得时间久了,里面就跟处女不一样了。这回你明白了我为什么是这样了吧?」

  成刚吃了一惊,说道:「你原来还用那个东西呀?你真是新潮,难怪昨晚感觉你怪怪的。对了,那为什么你在做爱的时候配合得那么好呢?好像有经验似的。」

  严玲玲斜视了成刚一眼,说道:「成大哥,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以为现在的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吗?她们不懂,不会看书吗?不会看录影带吗?书和影片上面什么都有的。」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玲玲,原来你对那些东西也感兴趣呀。」

  严玲玲羞涩地一笑,说道:「成大哥,希望你不会因此对我反感,我可不想惹你讨厌。」

  成刚摇头,说道:「食色性也,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像我们男的吧,有时那股火上来,也会手淫。大家都是人,可以理解的。只是听说你以前也谈过恋爱,你没跟男朋友试过?」

  严玲玲哼道:「成大哥,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跟他们的感情还没有达到你跟我的这种深度呀。我不会随便献身给男人。」

  成刚感慨道:「只怕跟你交往的男朋友里,就数咱们交往时间最短,发展得最快呀。」

  严玲玲唉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咱们也只不过见过几面,真是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就结合了。如果你没有老婆,我一定要嫁给你。」

  成刚一把搂住她,说道:「实在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办法法娶你。」

  严玲玲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想娶,我也不能嫁呀。我还是个高中生,以后还要上大学,我怎么能为了感情不顾学业呢。我严玲玲可不是那么傻的姑娘。」

  成刚回应道:「就是就是,我跟你想到一块儿去了。」心想:这样最好不过。

  严玲玲说道:「好了,成大哥,咱们去洗脸吧。」成刚同意,便跟她进了洗手间。洗过之后,这才想起吃饭的事来。严玲玲不会做饭,又没有佣人,成刚只好勉为其难地做饭了。自从跟兰花结婚之后,他的手艺倒是进步不少。不久,当他将饭菜端上去的时候,严玲玲尝了尝,称赞道:「不错嘛,成大哥。以后我一定跟你了。跟着你,我不用做饭。」

  成刚咧嘴笑了笑,说道:「玲玲呀,不瞒你说,我在家很少做饭,我家的饭都是我老婆做的,她做饭最好吃。」

  严玲玲听了皱眉,说:「咱们吃东西吧。不要在我面前提你的老婆,我现在跟她可是情敌呀。还有,你以后跟兰雪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保持距离,你可不能跟兰雪发展咱们俩这种关系。」她说得很认真。

  成刚拍拍她的背,说道:「小了头,又在开始胡说了。我都跟你说过百八十遍了,她只是我的小姨子,而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严玲玲微笑道:「我只是提醒你,再说她也不是孩子。」

  成刚说道:「你要是再提兰雪的话,我可就吃不下饭了。」严玲玲夹起一块肉,送到成刚的嘴里。两人相视笑着,心情都非常愉快。成刚心想:如果能让严玲玲生活在我的圈子里,这可是件好事呀。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吃着饭。成刚不时也往严玲玲的碗里夹菜,使严玲玲充分体会到他的关心和爱护。严玲玲因为跟他有了亲密关系,因此她也会撒娇,竟坐在成刚的怀里,让成刚餵她。成刚也不拒绝,就一口一口地餵她。她不时地笑出声来,成刚也跟着笑,都感觉心情特好,都希望这种气氛能维持久一些,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呀。

  吃完饭后,成刚向严玲玲告辞。这回严玲玲没有挽留,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与不安。她拉着成刚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又摸,说道:「成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呀。我心里会一直爱着你这个人。」

  成刚摸摸她的头髮,微笑道:「好了,好了,玲玲,我还会来看你。」

  严玲玲嗯了一声,突然像想起什么要事一般,脸色一变,急促地说:「成大哥呀,我有件事很想告诉你,可是我实在没有勇气说。如果我说了,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成刚说道:「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过我劝你,该忘掉的东西就忘掉吧,这样你才会活得快乐些。」

  严玲玲的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有说出口来。成刚跨上摩托车,说道:「以后我每次进城,我都会来看你,你可是我的小情人吶。」严玲玲勉强笑了笑,向成刚挥手,然后她打开自动门,成刚便骑了摩托车,向门外跑去。

  成刚出了严玲玲家之后,回头望望,那精緻的小楼里留下了难忘的一夜。他知道无论以后还能不能再有那样的艷福,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永远记得严玲玲。她的热情,她的情意,都让成刚满意并自豪。

  大街上的风一吹,成刚的思路又回到兰强身上。他心想:如果兰强昨晚离开,现在这时候,他早就应该到达安全的地方了。但愿他能放聪明点,别傻乎乎地老在那儿船着。他凭直觉认为那里也不安全。尤其是小路,他可是严虎林的情妇呀。万一哪一天她心血来潮,把兰强出卖了呢?这可都不好说。自己应该去看看兰强离开了没有。

  正当他胡思乱想,手机响了起来。一接之下,却是严玲玲打来的。成刚忙将摩托车停在路旁,跟严玲玲说起话来。

  成刚问道:「玲玲呀,你有什么事呀?只管说。是有人欺侮你吗?你现在是我的情人了,谁敢欺侮你,我一定让他下半辈子做牛做马。」

  严玲玲沈思半天,说道:「成大哥呀,有件事我本不应该告诉你,可是我不说出来,心里堵得慌,这事我一定要跟你说。」

  成刚说道:「那你就说了好了,我在听着呢。」

  严玲玲犹豫了一下,半天才说道:「实话跟你说吧,兰强已经落到了我爸的手里。」

  成刚啊了一声,说道:「玲玲,你在开玩笑吧?昨天我还见到他了呢。」他感觉

  严玲玲说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来骗你呢,这种事可不得了哇。」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就算你父亲抓到兰强,那他能怎么样?兰强会有危险吗?」

  严玲玲说道:「落到我爸的手里,哪里还有他的好?可为了救他,我也会跟家里商量。」听她的口气,成刚有点相信兰强落到他们的手里了。他内心觉得好沈重。

  成刚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严玲玲停顿一会儿才说:「这样吧,我先打电话跟我爸商量,尽量让他放人。另一方面,你去娱乐城找我爸,当面跟他要人。你要记住,一定要硬气点,像个男子汉,我爸向来是欺软怕硬。」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我记住了,我现在就去。你可一定不要让你爸打兰强呀。」

  严玲玲说道:「我会尽力而为。」

  成刚说声好,然后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兰强落到你爸手里了呢?」

  严玲玲催促道:「你快去救人。这些事以后咱们再细谈。」说罢就挂断了。成刚放下电话,一肚子的疑惑和惴惴不安的担心。他心想: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诐抓了呢?难道是小路出了问题?她出卖了兰强?或者兰强自己洩露了行踪,才让人找到的?唉,我可得快点救出他来呀,如果晚了,这兰强一定会让人家打得不成人样。于是成刚发动摩托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娱乐城驰去。

  当他到达那里的时候,那里还挺热闹。这里的服务行业不少,晚上是舞厅、歌厅,白天则有撞球、MTV,而饮食街与澡堂则二十四小时营业。成刚快速地进入大门,一进门没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这是一个彪形大汉,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成刚大声道:「我找你们严老闆,叫他出来见我。」

  大汉嘿了一声,瞪着眼珠子冷笑道:「我说,你不是吃错了药吧?你是什么人?」

  成刚毫否不弱,说道:「我叫成刚,是兰强的姐夫。如果他不出来见我,我就要去报案了。」

  大汉听他来者不善,上上下下打量成刚,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一下我们老闆有没有时间见你。」说着,朝对面一使眼色,就有两个大汉过来了,二则一后站在成刚身边,生怕他乱跑。而先前那个大汉则上楼找人去了。

  成刚见跟前有接待客人的椅子,便不客气地坐了来。他心里虽然不怕,但也没有把握。这个严虎林手下一帮打手,真要打起来,我是对手吗?万一救不出人来,再把自己赔上,那可划不来了。

  他又想,怕什么呀,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打电话报警。凭我的本事,报警的能力还是有吧。我倒要看看严虎林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成刚置身于狼窝里,并没有多么害怕。他毕竟是一个有经验的人。

  这个严虎林还真不好见。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他领着几个大汉从楼上下来。严虎林来到。跟前,哈哈一笑,说道:「成刚,我认识你,上回咱们见过的。怎么,消息挺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人在我这儿呀。」

  成刚站起来,板着脸说:「严老闆,咱们打开窗子说亮话,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人吶?」

  严虎林嘿了一声,说道:「成刚,我刚刚抓住兰强这个小崽子,我怎么会轻易放他呢。我要好好地对他,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说罢,笑得眼睛连缝都看不见了。又傲慢,又兇。

  成刚提醒道:「你这是非法囚禁,这可是犯法的。」

  严虎林狂妄地说:「在这县城里,我就是法律。」

  成刚点头道:「好哇,我相信。不过嘛,咱们国家也讲法律。如果你不放人,我出去告你的话,难道你就可以脱身?还有呀,你有人,我也有人。我是省城来的,我在省里和北京都有人。如果真闹到那地步,看看咱们谁能吃掉谁。」

  严虎林暗地找人打听过成刚的底细,虽然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但是知道他的确是省城来的。对于他的的话,还真不敢完全不信。于是,他打了个哈哈,说道:「成刚,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来来来,咱们坐下谈。」然后又对身边人喊道:「上茶,上好茶。」

  然后,两人面对面地坐下来。茶上来之后,成刚平静地呷了一口,放下茶杯,说道:「严老闆,我知道你儿子吃了亏,你一肚子的不愉快。这事嘛,到底怨谁,咱就不追究了。可最后吃亏的是你儿子。这样吧,我给你道歉,请你喝酒,让你顺顺气。你就把人放了吧。」

  严虎林摇摇头,说道:「那不行,这也太便宜兰强那小子了。我儿子被打了,那可不是一顿酒就能摆子。」

  成刚问道:「那依严老闆的意思难道还想要了兰强的小命吗?」

  严虎林一摆手,粗声粗气地说:「我严虎林什么坏事都干,但杀人的事是不干的。我是一个老闆,不是黑社会。这人嘛,现在不能放,可以后总会放出来。当然了,等我主动放他的时候,他也就不像现在这么生龙活虎。可你想让我先放人,那么我也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让我放人,必须依我的条件,只要你能做到,我立刻放人,绝不玩虚的。」

  成刚心里一轻,哦了一声,说道:「什么条件?严老闆。」

  严虎林说道:「这第一嘛,我放出兰强,我要他亲自道歉。这个必须是他本人,而不是你。第二嘛,自然是请吃饭了。第三是最重要的,必须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一万元。」

  成刚听罢脸上变色,说道:「严老闆,你这前两条我同意,可最后一条有点太离谱了吧。我可是知道的,你儿子伤得根本不重,用不着花那么多的医药费。」

  严虎林说道:「就算是他身上伤得不重,可是他的精神受到很大的打击,这精神上的损失不是用钱能补偿得了,我要这些钱,我还觉得少呢。」

  成刚轻轻一敲桌子,说道:「不行,你这是敲诈。」

  严虎林翘着二郎腿,一扬脖子,说道:「成刚,如果你不同意,现在就可以走人了。你们就等着我放人吧,哪天放可就不好说了。我放出去的兰强,还是不是现在活蹦乱跳的兰强也不好说。」说着,严虎林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有滋有味儿地吸着,不时吐几个烟圈。

  成刚陷入沈思。这种沈思像是痛苦的绳子勒着他。他想答应,因为这笔钱他还出得起。可又认为对方这是讹诈,如果出了钱,自己就成了冤大头。如果不答应,兰强就有危险。唉,到底怎么办呢?

  严虎林似乎并不急,慢慢腾腾地吸着烟,一会儿望着天花板,一会儿瞧瞧成刚的脸色。他见到成刚脸上的不安与无奈,心情特别愉快。他向来就是个样子,看到别人不开心,他就开心。

  这时候门外响了几声喇叭,接着严玲玲跑了进来。严虎林一见,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我的宝贝女儿呀,你不去上课,跑这里来干什么呀?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嘛,大人的事你别跟着瞎参乎了。」

  严玲玲看了一眼成刚,便过去坐在严虎林的身边,娇声说:「爸呀,你就把兰强放了吧,他是我好朋友兰雪的哥哥呀。」

  严虎林搂着她的肩膀,说道:「我的好女儿,你不要胳膊肘子往外拐呀。严猛可是你的哥哥,你哥吃了亏,你应该多向着他。你说兰雪是你的好朋友,不对吧,据爸爸所知,她可是你的对头呀。」

  严玲玲用头拱着严虎林的胸部,说道:「爸爸呀,你弄错了。我们虽然是竟争的对手,但我们同时也是好朋友呀。反正哥哥只是一点皮肉伤,你就给我一个面子,无条件放了他吧。」说着,就用手挠严虎林的痒,弄得严虎林笑个不止。

  这么一闹,严虎林高兴了,说道:「你这个了头呀,成事的也是你,败事还是你,我真是搞不懂了。好吧,我可以放人,但是,我有两个条件,如果成刚他能做到其中一个,我就放人。」说着,严虎林严肃起来。

  成刚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路了。严玲玲已经尽力了,只怕这个严虎林再也不会让步了。成刚就说:「严老闆,有什么条件就请开口吧。」

  严虎林瞇了一下眼睛,说道:「既然是我女儿求情,我就网开一面。你听好了,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条路是出钱。刚才我都说了,你们要道歉,要请酒,重要的是赔偿。就一万元了,不能讨价还质。」

  成刚皱眉,心想:这跟没让步一样,于是问道:「那么第二条是什么?」

  严虎林一笑,说道:「成刚,我看吶,你就掏钱算了。这第二路不适合你走的。」

  成刚知道第二路一定不好走,他还是说:「严老闆,你就说吧,我不会被你吓倒的。」

  严虎林再度打量下成刚,说道:「好,你像个男人,我很喜欢你这样的青年。你听好了,这第二条嘛,是要你跟我手下的人过招。」

  成刚点点头,说道:「那就是比武了?」

  严虎林思了一声,说道:「没错,就是比武。我看得出,你是练过武的。」

  成刚说道:「我那只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的。」

  严虎林哈哈一笑,说道:「年轻人,你挺谦虚。只要你能打胜我手下,我就无条件放人。你胜了,你就是英雄,输在英雄手下,我认了。如果你败了,只要你敢出战,我姓严也给你方便,那赔偿金砍掉一半。你看怎么样?你敢应战吗?」

  成刚没有马上回答,他向严玲玲望去。严玲玲正一个劲儿向成刚摇头,这是向他表达意见呢。

  严虎林催促道:「成刚呀,我佩服你是一条汉子。可我看吶,你还是选第一条路吧。毕竟第一条路走起来比较容易一些。这第二条路,你只怕不行。」

  成刚没有正面回答,说道:「严老闆吶,你告诉我,如果比武的话,我要跟谁比?」

  严虎林咧嘴笑道:「自然是我手下人了,我是不轻易跟人动手的。」

  严玲玲插嘴道:「爸呀,如果要比的话,咱们这边是谁上场呢?」

  严虎林回答道:「就是你马叔叔。」

  严玲玲惊唿一声,说道:「就是那个比别人都高,腰粗如麻袋,手像蒲扇的那个吗?」

  严虎林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你也见过,他一掌能拍断好几块摞起来的砖的。」

  严玲玲的脸色都变了,冲着成刚说:「成大哥呀,我看你还是选择第一条路吧。这样比较安全和划算。」

  成刚不出声,沈默数秒之后,说道:「严老闆,我已经考虑清楚,可以回答你了。」

  严虎林嘿嘿一笑,说道:「不用问了,你自然是选第一条路了。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有头脑的人。」

  成刚摇头道:「不,你说错了,我选择第二条路。我愿意上场比武。」

  严虎林与严玲玲差不多同时啊了一声。严玲玲急得站了起来,叫道:「成大哥,你不要这样呀。」

  严虎林也挺意外,睁大了眼睛,随即笑起来,说道:「行呀,成刚,你挺有勇气的。就沖你这一点,我也会嘱咐我手下人手下留情。」

  严玲玲则走到成刚跟前,关切地望着他,说道:「成大哥呀,你不要跟那个人比武。你虽说练过功夫,也一定不是对手。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么厉害,在我们这个县城,还没有听说哪个人能胜过他。」

  成刚站起来,朝严玲玲一笑,说道:「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要试试。如果我打不过他,我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严虎林笑呵呵地走过来,说道:「成刚呀,如果你比武失败,我也会按照咱们说好的,你掏五千块钱,我就放人。」

  成刚点头道:「好,咱们;口为定。我要是胜了,你就无条件故人。」

  一听这话,严虎林放声大笑,说道:「你说你胜了?我没有听错吧。我跟你说吧,我这位手下出道多年,还没有败过呢。」

  成刚说道:「那就更好了。我喜欢跟高手切磋,就是败了也高兴。」

  严虎林点头道:「是条好汉。就沖你这份勇气,我严虎林就当你是一个朋友。兰强打我儿子的事,我就不生气了。因为我认识了一个勇士呀。」随即下令:「去一个人把老马叫来。」有个人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这边严玲玲将成刚拉到一边,埋怨道:「成大哥呀,你也太託大了。你知不知道,这个老马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要讲打,谁都不是对手。别看他又胖又高,可人一点都不笨。我看吶,还是跟我爸说一声,这次比武取消吧。如果你掏不出那些钱,我就替你掏了好了。我还是有几万的。」

  成刚微笑道:「玲玲呀,谢谢你了。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要比武,跟姓马的较量一下。」

  严玲玲见他如此固执,也就不多劝了,说道:「好吧。那你一切小心,我再去跟我爸说说话。」说完,又走到严虎林跟前,低声道:「爸爸呀,一会儿真打起来的时候,你可不能让马叔叔伤了成刚呀。」

  严虎林眨着黄眼睛,扫了成刚一眼,问道:「乖女儿呀,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向着他。」

  严玲玲脸一红,说道:「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呀。」

  严虎林严肃地说:「玲玲,我可提醒你,他可是一个有家有业的男人,你可别跟他搅合在一起,那样对你对爸爸都不太好。」

  严玲玲撒娇似的一笑,说道:「爸,我都知道了。我是大人了,我什么都懂,不用你提醒我。」说着,严玲玲坐回沙发上,不时望着成刚。她心想:成刚现在都算是我的男人了,我可不能让他吃亏。

  过了不久,一个大汉到了。成刚一看他的外形,大吃一惊,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相貌这么有个性的男人呢。只见那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腰真如麻袋一般,两只大手如蒲扇,他的大腿都赶上成刚腰粗了。再看那张脸,长得併不丑,粗眉大眼,狮鼻阔口,还留着络腮鬍子。那人一进屋就叫道:「老大,你叫我呀。」那声音好大,震得人耳朵直响。

  严虎林笑咪咪地拉住他的手,亲切地说:「老马呀,你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老马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不就是有一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要跟我过过招嘛!」

  严虎林点点头,说道:「正是这样子。」

  老马一拍大肚子,说道:「老大,没问题,我一定完成任务。」

  这时严玲玲过来了,打了个招唿,然后小声说:「马叔叔呀,那个人是我的明友,他只是跟你切磋一下功夫,你可不能伤了他呀。」

  老马一愣,瞅了一眼严虎林。严虎林抱怨道:「玲玲这孩子,就会跟着添乱。」

  老马皱眉道:「老大呀,比武过招,很难不伤人,这实在是为难我呀。」

  严虎林说道:「那你不会想一个既能取胜,又不会伤人的好法子吗?你再想想。」

  严玲玲也说道:「定会有那种法子的。」说着,去把成刚拉了回来。成刚早就看到老马了,只是人家在说话呢,他不想搅和进去。成刚过来向老马点点头。老马也对成刚笑了笑,说道:「你看起来倒像是练武的。」成刚点了点头。

  严虎林笑了几声,说道:「成刚呀,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你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成刚朗声说道:「好,我没有意见。不知道怎么个比法。」

  严玲玲问道:「马叔叔,你想到办法了吧?」

  老马摸摸头髮不多的脑门,说道:「我是想出来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这成刚同意不同意。」

  不等成刚说话,严虎林就说:「老马,是个啥办法呀?可不能给咱哥们丢脸。」

  老马嘿嘿一笑,说道:「为了大小姐,我老马想了一个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你们都见过比力气吧。两个人都站到一条线两边,然后双方拉手,谁把谁拉到线那边去,谁就胜了。」

  严玲玲一听笑了,夸奖道:「这法子好呀,既能决定胜败,又不伤人。」

  严虎林点头道:「好,这个法子好,我没有意见。就看成刚他的意思了。」他心想:老马的武术不是最棒,可他的力气却是最大。这一招正好表现他的力量,应该比过招更有胜率呢。

  成刚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好,我没有意见。」

  双方既然说好了,那就开始比赛了。比赛地点不在这里,严虎林开着车将严玲玲、老马,还有成刚载到自己家的院里。后院铺着青石板。严玲玲找根粉笔,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严虎林指挥着成刚与老马,让两人站好。

  老马伸胳膊踢腿做了一会儿热身运动,就站到白线一边。而成刚呢,还是那么沈着,只是深吸了几下,然后站到线的另一边,跟老马来个对面。严虎林瞅了瞅,说道:「如果双方没有什么话说,那现在就开始吧。」

  两人表示没有话说,于是,严虎林就大声道:「预备吧。」只见两人身体都摆成弓步,然后各伸出右臂来,双手拉在一起。严虎林又大声说:「开始。」双方就各自发力,像是两个斗士。

  双方都在较劲,表情也都由轻松变得凝重。他们的手腕上青筋猛地突出,腿也微微地动。一会儿成刚身形前倾,像是要被拉过去。严玲玲在旁边紧张,叫道:「成大哥,加油呀。」

  成刚便又一加力,他的腿又恢復正常了。再看老马,虽然身高力大,此时的脸色也涨得黑红,很显然他低估对手了,对手根本不像自己想像得那么容易打发。他原本想,看对方的身高及体格,力气绝不会多大。谁想一拉上手,才知道对方力大无穷。

  严虎林看了也是大惊,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老马出道以来,论过招也许有处于劣势的时候,可是比力气,他可是从来没有败过。而成刚看起来有点文气,即使练过武,也不该有那么大的力气。

  严玲玲还在喊加油的口号,一颗芳心都系在成刚的身上,这是一场有趣而好笑的比赛。当爸的盼着老马胜,而当女儿的却盼着自己的情郎胜。而比试的双方都无法多想什么,他们正源源不断地发力,想一举将对方击败。空气显得特别静,静得可怕。

  又过一会儿,双方的脑门都冒出汗来。老马突然大喝一声:「你给我过来吧。」说着,猛地一拽,瞧那气势,必胜无疑了。而当此时,成刚也大叫一声:「还是你过来吧。」也是手腕一抖。

  一边的严虎林跟严玲玲都把心提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胜败马上见分晓了。

  只见成刚的胳膊往怀里一带,老马那巨大的身体便向前一扑,那脚就已经过线了。老马反应很快,并没有摔倒。成刚放开他的手,微笑道:「承让了。」老马站稳身子,摸摸自己的头,陷入了迷惑之中。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说道:「成刚,你会气功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你挺有见识。」

  那边的严虎林脸色非常难看,跟死了亲爹一样。而严玲玲却乐得直跳,还拍手欢唿:「成大哥,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一个不了起的男人,我好喜欢你。」说着,竟不顾严虎林在旁边,往成刚的脸上亲了一下。

  严虎林气得脸都变色了,吼道:「玲玲,一边站着去。别防碍大人办事。」严玲玲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到严虎林身边站着。

  老马走到严虎林跟前,胀红了脸,说道:「老闆,我真该死,我给你丢脸了。」

  严虎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老马呀,只要你尽力了,我不怪你。」

  老马瞅了瞅成刚,说道:「这个成刚功夫挺厉害,老马输得心服口服。」

  严虎林点点头,说道:「你先回去吧。」老马打了个招唿,嘆着气离开了。

  成刚看着老马的背影,说道:「你找来的对手果然不一般,要是我的功夫稍微差一点,输的就是我了。」

  严虎林透过这事,对成刚刮目相看,夸奖道:「年轻人,你还真是个人物。难怪玲玲也喜欢你这个朋友呢。不过我可警告你,不准碰我女儿,你家里可是有老婆萨。」

  成刚点点头,说道:「这个我很清楚。对了,这武也比完了,也该放人了吧。」

  严虎林思了一声,开车又带着严玲玲和成刚回到娱乐城。严虎林一声令下,只见兰强被人从地下室给押了出来。严虎林领他们到了个包厢,说道:「兰强,按我当初的意思,我一定打断你的腿。可是我没有那么做,那是因为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

  成刚看兰强时,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没有什么大碍,应该没有什么事。他拉了拉兰强的手,没有说别的。

  严虎林又说道:「成刚,我把人交给你了,你可得管住他。这回的事我看在我女儿的情面上,也看你是个英雄的份上,我原谅了他。不过,他以后要是再犯到我的头上,谁来都不行。还有呀,小路是我的女人,你小子给我离远点。」他瞪着兰强。

  兰强哼了两声,想跟他顶嘴,但一瞧目前的局势,以及姐夫焦急的样子,也就忍注了。

  成刚说道:「严老闆呀,我会管住他的,也希望你们不要记仇,这回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严虎林思了一声,说道:「我也希望是个意外。好了,你们走吧,我就不送了。」

  成刚说声告辞,看了严玲玲一眼,就拉着兰强往外走。到了娱乐城外面,发动摩托车,向附近一家诊所骑去。到了诊所给兰强受伤的地方上了点药,又检查了一下,幸好没有什么事。

  等出了诊所,成刚才问道:「兰强,你感觉还好吧?」

  兰强摇头道:「没有事,啥事都没有。这个姓严的老傢伙,真是太可恶了。哪一天要是落在我手里,我也会好好收拾他。」

  成刚问道:「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住的?」

  兰强一脸的疑惑,说道:「我也不知道呀。我昨晚正在睡觉呢,他们就翻墙进院子把我给抓住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躲的地方呢。」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会不会是小路把你出卖了?」

  兰强摇头道:「绝对不会的。我怀疑是……」说着,他的目光看向成刚。

  成刚生气了,大声道:「什么?你怀疑我出卖了你?」

  兰强笑了笑,说道:「姐夫,别看咱们才见那么两次面,但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下然的话,我二姐也下会嫁给你。还有呀,你今天也不会这么卖力地救我了。我都听严虎林手下说了,说你多么厉害,多么了不起,打败了那个胖熊。我不是怀疑你出卖了我,我是怀疑你被人家跟踪了。」

  成刚听了沈默,半晌才说:「也不是不可能。那会是谁跟踪我呢?」想了想,他想到一个人来。但又一想,那绝对不可能,那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兰强说道:「算了,姐夫,反正我都出来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如果是因为我导致你被人家抓了,那只能怪我太粗心。对了,他们打你打得狠吗?」

  兰强说道:「并不太狠。我以为落到他们手里,我这下子是完了,少不得让人家打断腿。事实上我进去之后,只有严猛那小崽子打了我一顿,别人根本没有动手。我想这可能是有人照顾我吧。」

  成刚说道:「这应该是严玲玲的功劳。」

  兰强哦了一声,说道:「她怎么会帮我们呢?」

  成刚解释道:「她跟兰雪是同学,交情不错。我想是因为这个才照顾你。不然的话,那后果可就惨了。」

  兰强一脸的狐疑,说道:「这真是怪了,这个严玲玲不是跟兰雪向来不对盘吗?两人一见面就吵架,跟仇人似的。」

  成刚一笑,说道:「严玲玲跟我说了,说她们虽然是竟争对手,同时也是好朋友。」

  兰强笑了,说道:「原来好朋友也有这么交往的,还真是特别。」

  成刚说道:「好了,兰强,既然你已经没有事了,你这就随我回家去见你妈你姐吧。她们的心呀都要被你给吓坏了,你没见到她们那样子。」

  兰强一摆手,说道:「姐夫,我不马上回去,我要去拏摩托车,我还要见小路一面。」

  一听这话,成刚生气了,说道:「不行,你不能再去见她了。你刚刚被放出来,如果再去见他,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要是让严家人知道了,他们会放过你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兰强固执地说:「不,我不能不见她一面。不见她一面,我心里不踏实。」

  成刚提醒道:「就算是你不怕死,不怕人家对付你,但你也应该为小路想想吧。她可是严虎林的女人,你跟她来往,那严虎林能放过小路吗?说不定你前脚一走,那小路就得被严虎林毒打和折磨呢。」

  兰强听了这话半天不语。成刚搂着他的肩膀,劝道:「兰强呀,听姐夫一句话,这个女人你还是少招惹的好。你难道不想你姐姐、你妈妈活得快乐一点吗?就算是为了她们好,你也不该再去见小路呀,咱们家是不能跟老严家斗的。这次能把你从他们手里妪出来,都已经不容易了。如果你再被抓去,姐夫我也无能为力。」

  兰强听了动容,说道:「好吧,姐夫,我听你的,我不去见她。」说到这儿,兰强的声音带着伤感。再看他的脸,抹了红药水的地方显得特别难看。

  成刚微笑道:「这才是个好孩子。好了,咱们这就走吧。」说着,载着兰强离开诊所,向回村子的路口跑去。当他的摩托车接近路口时,才发现那路口旁边已经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成刚一愣,心想:难道严虎林又变卦了,又想把兰强抓回去吗?

  等到来到近前,车门一开,严玲玲从上面走了下来。成刚停了摩托车,长出一口气,说道:「玲玲呀,怎么会是你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爸爸又追来了呢。」

  严玲玲笑靥如花,说道:「成大哥呀,我爸这个人虽然不好,但他向来守信用的,说话算话,说了就不会改。」

  成刚点头道:「我想他一个有身份的人,应该有这样的气量。」他见严玲玲不时瞧瞧兰强,知道她一些私话要跟自己说,就对兰强说:「兰强呀,你到前面等我一下。我跟玲玲说几句话。」

  兰强答应一声,便向远处走去。严玲玲朝成刚一笑,说道:「你还真善解人意,能猜透我的心思。看来,你不止是打架功夫好:心眼也够。」

  成刚放肆地笑道:「那当然了。如果没有两下子,怎么敢跟你上床,当你的心上人呢。」

  一提这个,严玲玲的脸羞红了,娇声道:「成大哥呀,昨晚我过得很快乐,很幸福。我对你非常满意。只是下回再做爱时,你可得温柔一些。你有点太猛了,人家承受不来。」

  成刚一听说还有下回,精神一振,问道:「玲玲呀,咱们什么时候有下回呀?我特别喜欢你的身子。」说着,一双眼睛在严玲玲的娇躯扫视着,像要穿透她的衣服,直达敏感之地一样。

  严玲玲羞得捂了捂脸,娇瞋道:「谁知道你下回什么时候再进城来。我总不能到你家去找你,跟你老婆说,借你用一下吧。」一听「借用」之词,成刚忍不住笑了起来。

  严玲玲这时从车上拿出一袋水果来,说道:「这是给你吃的。我得回去了,我只是来送你,没有别的事。希望你早点来看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她的眼中充满

  成刚接过东西,说道:「我会尽快来看你的。」挥挥手,就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回头说:「如果旁边没有人,我真想跟你吻别呀。」

  严玲玲吃吃地笑了,说道:「去去去,我才不让你佔便宜呢。」成刚又挥挥手,骑上摩托车,向前去追兰强。刚追上兰强,手机就响了,是老婆兰花打来的,说是家里出事了。

  成刚心急如焚,忙载了兰强,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家里赶去。他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他得出手了。

  【第三集】第一章:校长伤心

  成刚带着兰强,以火箭发射般的速度往家里赶,他知道家里正等着自己回去援助呢。虽然兰花正电话里并没有细说,但他可以猜到,就是兰月的事,应该是那个谭校长又来吃天鹅肉了吧。

  当他将摩托车停在院子里,并与兰强下来时,兰花已经从屋里跑出来,急切地说:「成刚,你可回来了。」接着又瞪了兰强一眼。

  兰强问道:「二姐,出了什么事了?快告诉我。谁敢欺侮咱们家,我就整死他。」

  兰花嗔道:「兰强,你好不容易出来,别冒虎气了。用不着整死谁,还不是你大姐那事。」

  兰强听罢,骂道:「一个老王八蛋,还敢来咱家?我都警告过他了,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说罢,就气势汹汹地冲进屋。成刚和兰花生怕他捅出漏子,连忙跟进屋去。

  一进西屋,只见谭校长坐在椅子上,脸上陪着笑。身上那套崭新的西装使人觉得惋惜,这要是穿在别人身上,一定精神百倍,给他穿了,就是糟蹋东西。他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堆礼物,都是水果、糕点之类,他的目光不时瞧着母女两人。

  风淑萍与兰月坐在炕沿上。风淑萍坐在炕沿的中间,而兰月坐在炕沿的一头。她的头垂得很低,沈着脸,一声不吭,像失去生命了一样。风淑萍一脸悲愤,此时肩膀微颤着,说不出话来。

  当她看到兰强进来时,便如喜从天降,忙站起来,迎上去,一把抱住兰强,说道:「兰强,我的儿子,你总算回来了。妈都急死了。你没有受苦吧?他们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吧?」

  兰强说道:「妈呀,我没事,你快点放开我,让我把那只癞蛤蟆打走。」

  风淑萍放开兰强,说道:「癞蛤蟆?」随即明白了,转头看向谭校长。

  谭校长挨了骂,却不敢翻脸,站起来对兰强友好地笑着,说道:「兰强呀,越长越帅了。你妈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福气呀。」

  兰强一瞪眼,喝道:「姓谭的,少放狗屁。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儿子,让我妈操碎心了。有了我,不是她的福气,是她的晦气。好了,我来问你,你来干什么?」他握着拳头,跃跃欲试。

  谭校长做出真诚的笑脸,说道:「我来当然有好事了。我对你大姐一直情有独钟,我们已经好了很久,订婚时间也不短了,我来是和你妈商量婚期。这有情人也该成眷属了。」他尽量说得深情一些,三角眼都瞇成了一条缝。

  兰强一摆手,说道:「不行。我早跟你说过了,你们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跟我姐太不相配了。」

  谭校长故作镇静,说道:「兰强吶,你虽然没念什么书,可你也应该知道婚姻自由。在我国的法律中,只要一对男女自愿结合,别人都无权干涉。我和你姐都好了那么久了。」

  兰强冷笑,瞪着谭校长,大声道:「你跟老子讲法律?老子的拳头就是法律。你他妈的欠揍吧,赶紧给我滚,不然,老子一顿痛打,把你打成烂瓜。」

  谭校长也不示弱,脸色微变,说道:「兰强,甭跟我使横。我老谭活到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得了,我不跟你说,我还跟你妈说话。」

  兰强急眼了,向前沖一步,骂道:「老傢伙,皮痒了吧,看我怎么扁你。」说着就要动手。

  风淑萍一拉儿子的衣服,说道:「你闭嘴,到东屋待着去。这里的事你甭管。」

  兰强摇头,说道:「妈,对付这种人还客气什么呀。对待人,要用人的法子,对待癞蛤蟆,要用别的法子。」

  风淑萍大声道:「你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你去东屋吧。」

  兰花也说道:「兰强,你也累了,去东屋歇会吧。」

  兰强瞪了两眼谭校长,无奈地推门出去了。按他的意思,一定要将谭校长来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再跟他说话。

  兰强一走,谭校长松了一口气。风淑萍看了看成刚,露出微笑,说道:「成刚,你这次受累了。大家都坐下吧。」成刚说了声「应该的」,就跟大家一起在床沿坐了。

  兰花对成刚耳语道:「一次你得出头呀,一定不能让这老傢伙得逞。」

  成刚瞅了一眼死气沈沈的兰月,小声跟兰花说:「我知道该怎么办的。」

  这时,谭校长也坐下来,面对风淑萍,说道:「妈呀,我跟兰月都说好了,要办喜事了。妈,咱们商量一下,定好日子吧。」

  风淑萍严肃地说:「谭校长,你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谭校长露出尴尬的笑容,摸摸头上稀稀的毛髮,说道:「好,那么,婶子,你就说个日子吧。反正你已经同意了。」

  成刚哦了一声,瞅着风淑萍。兰花嘆气道:「妈说了,如果兰月愿意嫁的话,她就不挡了。反正女大不中留。」

  风淑萍看了一眼成刚,说道:「是的,你没回来之前,我说了,只要兰月愿意,她就是嫁给阿狗阿猫,我也管不着。反正她一出嫁,她就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是她妈。」说着,又扫一眼兰月。

  成刚一瞧兰月,只见她身子一抖,眼泪已经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但她咬着红唇,并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成刚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她这落泪的样子非常美丽,美得令人怜爱。成刚真想将她揽到怀里,尽情地痛爱一番。

  谭校长大乐,说道:「兰月自然没有意见,不然,我也就不会来了。婶子,你说个日子吧。」他高兴得脸上放光,那些少少的头髮彷彿都在跳舞。

  风淑萍看了看兰月,说道:「兰月,你想哪天嫁呀,告诉你的未婚夫吧。」

  兰花过去搂着兰月的肩膀,柔声说道:「大姐,你倒是说话呀,你真的愿意嫁给谭校长吗?你真的那么爱他吗?我爱成刚,因为他有许多优点,你呢,爱谭校长什么?告诉我好吗?」

  兰月的眼泪流得更急了,并且摇着头不说话。风淑萍大声道:「兰月,你说吧,你想哪天嫁。」声音严厉而凶狠。成刚头一次看到风淑萍的兇样,倒有点意外。

  兰月倒在兰花的怀里,抽抽答答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定好了。」

  成刚看了心酸:心想:瞧她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想嫁,出嫁对她来说就是痛苦。可是她为什么会同意出嫁呢?不用说,这里面的内情一定大着呢。我一定得想法找到答案。你长得如此漂亮,给他当续弦,还不如当我的二奶呢。那个老头子趴在你身上,那是老牛吃嫩草,你不如陪我吧。我一定让你舒服,让你一点眼泪都没有。

  这时,兰花说道:「谭校长,你都看到了,我姐姐过于激动,她现在的情绪根本不能谈婚期。」

  谭校长也急了,霍地站起来,望着哭泣的兰月说道:「兰月,你瞧你,咱们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吗?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出乱子呢?你也不能老这么激动。女孩子都有出嫁的时候,哭几声就得了。快点办正事吧,我都等不及了。」

  兰月使劲摇头,并不说什么。谭校长急得又嘆气、又拍腿、又在屋里转圈,就跟驴拉磨相似。成刚看着又好笑,又可气。他看看谭校长,又看看兰月,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们哪里像夫妻,根本就像父女嘛。成刚觉得自己该说话了。他要求自己几句话就将今天这事解决,就像解决兰强的事一样有魄力。

  成刚笑着站起来,走近谭校长,客气地说道:「谭校长,你也都看到了,兰月她现在不够冷静,不够理智,根本没法商量什么。我们也能理解你焦急的心情,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现在这个样子无法谈婚期。你看这样好不好,七天之后,你再来,咱们再商量,反正你们都订婚了,她也跑不了。只要她愿意,她还是你的。」

  谭校长听了这话心里很舒服,但他实在是难捱。他垂涎兰月已经挺久,好不容易两人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谁知道这兰月总在关键时刻不争气。他暗自盘算,今日是不成了,只好改天。

  谭校长不满地看了看兰月,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心软。谭校长长嘆一口气,看了看成刚,又瞧瞧风淑萍,说道:「婶子,我这位连襟说得对,说得真好。那么,我下週的今天再来。」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随便吧。」

  谭校长向众人点了点头,又对兰月说道:「我下次再来看你。下次你可不准这样,咱们的事儿不能再拖。」兰月只是低头抽泣,听而不闻。谭校长无可奈何地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走出屋,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一些,兰花走到窗前望着谭校长走出院子,长出一口气,说道:「」傢伙跟瘟神似的,我都有点怕他了。他一来,我觉得咱家的屋里都黑了。「

  风淑萍气唿唿地下了炕沿,向兰月走去。成刚预感到兰月要吃亏,忙说道:」兰花呀,你去帮兰月洗个脸吧。「兰花答应一声,一转头,只见风淑萍扬起了巴掌。

  兰花连忙叫道:」妈,不能打,有事好商量。「说着,跑了过去。

  风淑萍使劲跺一下脚,哎了一声,说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出这个下贱的东西。「说着,将手放下来。

  兰强走了过来,见兰月那个样子,就说道:」大姐,有什么好哭的呢?那个老傢伙就是只癞蛤蟆,哪配得上你呀。你要急着嫁人,我帮你找个好的吧。「

  风淑萍训道:」去去去,你那些朋友,尽是些小混混、赌鬼,哪有一个是好的?「

  兰强听了不满,说道:」妈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朋友里总有好的吧?比如二虎子,他在城里当修理工,一个月挣不少的。他对大姐可是挺有意思。「

  风淑萍点评道:」二虎子勤快能干,心眼也好,只是太一般了点。只怕你大姐看

  兰强反对道:「大姐连那个癞蛤蟆都能嫁,难道二虎子还不如那个癞蛤蟆吗?」

  风淑萍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兰强,你姐夫是怎么找到你的?」儿子回来了,风淑萍就把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她也不再看兰月,似乎兰月这时候已经不重要。

  兰强一听这话,夸张地皱眉,长嘆一声,说道:「妈呀,这话说起来,太叫人伤心了。我费了老大的牛劲,才回到家里。这次要是没有姐夫;我就完蛋了。你也见不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还是姐夫有用,找丈夫得找这样的,女人嫁人得嫁这样的,这样的男人才是爷们呢。」说着,对着成刚挑了挑大拇指。

  风淑萍像雨过天晴似的露出笑容来,看了成刚一眼,然后说道:「兰强,甭说这没用的,说说你到底怎么回来的。」

  兰花也说道:「是呀,兰强,你怎么回到家的?又经歷过什么事了?快跟我说一说。」她也不忘往自己的男人脸上瞧瞧,带着赞许的意思。成刚微笑着坐在炕沿上不出声,偶尔看看满脸泪痕的兰月,心里发酸。

  兰强在大家的追问下,便将自己的惊险歷程讲述了一遍。自己如何躲藏的,小路如何帮忙的。成刚如何找到自己、如何劝说,自己又如何被严虎林逮住,成刚又如何大显身手救出自己,绘声绘影地都讲了,直听得大家大眼瞪小眼。就连兰月也把濛濛的泪眼转了过来,一会儿看看兰强,一会儿望望成刚。当她发现成刚的目光正瞅自己时,就赶忙躲开了。成刚与她的目光一接,便觉得心跳加快,似乎在与电交流一般。他打定主意,兰月的事他管定了。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要大展拳脚,把兰月也拉进「后宫」。这样的美女要是错过,定会抱恨终生。

  风淑萍望着成刚,说道:「成刚呀,这次的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兰强这下子可受了苦了。」

  成刚说道:「婶子呀,你不用客气,咱们都是自家人。」

  兰花也说道:「是呀,妈,他可是你的女婿,帮咱们家那是应该的。」

  兰强在一边说:「妈呀,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风淑萍心情好多了,说道:「你回来就好,妈现在就给你做去。」说着,美滋滋地去厨房做饭了。兰强在屋里转了两圈,觉得闷得慌,就笑嘻嘻地对成刚说:「姐夫呀,把你的摩托车借我遛遛吧。」

  兰花黑亮的美目盯着他,问道:「刚回来,又干什么去?」

  兰强回答道:「二姐,我不跑,我只在村里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兰花提醒道:「兰强,你打了马五,他们一家人正找你呢。他们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还不来找你呀。」

  兰强底气十是地说:「怕什么呀?我现在有一个能干的姐夫。有天大的事儿,他也能摆平。」

  兰花训斥道:「胡说,再惹祸的话,自己扛吧,没人帮你。」

  兰强笑呵呵地说:「二姐,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给家里争光。」说着,又把脸转向成刚。成刚看了看兰花,便将摩托车钥匙递给他,说道:「快点回来呀,不要再去赌博了。」

  兰强接过钥匙,正儿八经地说:「谁要是再赌,谁就是孙子。」说罢,哼着小曲就出屋了。风淑萍还在厨房里叮嘱道:「兰强,快点回来,一会儿就吃饭了。」兰强答应一声。接着,摩托车引擎声响起,然后声音渐远了。

  兰花到窗前望瞭望,嘆息道:「我这个弟弟,真叫人头痛呀。」

  成刚鼓励道:「他并不坏,只要好好栽培,还是可以的。」

  兰花对他微笑,说道:「刚哥,太谢谢你了。你帮了我家好多忙。」

  成刚说道:「家人不说两家话。」然后向兰花一招手,兰花会意,凑过耳朵来。成刚耳语道:「好好劝劝兰月,问她,到底那个谭校长抓住了她什么把柄,这很重要。这才是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呢。」兰花思了一声,便朝兰月走去。

  成刚觉得不该待在屋里,就出了屋,走到院子里望天去了。村里的空气那么清新,那么宁静。村里的天空那么干净,连云朵似乎都比城里的白。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或者牛叫、马叫,或者驴叫,都叫他感觉新鲜而有趣。如果城里没有他留恋的一切的话,他真想在这里终老一生。

  过了一会儿,饭做好了,兰强说话真算数,很快就回来,大家都进屋吃饭了。由于兰强回来,风淑萍特意做了两个菜,一个是尖椒干豆腐,一个是白菜炒肉。大家坐下后,特地将肉菜放到兰强面前。在吃饭的过程中,风淑萍还不时地给他挟菜,而自己多吃大饼子跟大查子,没吃几口肉。

  成刚看在眼里:心想二这是不是有点惯孩子过头了。再看兰花与兰月,她们也都不大吃肉菜,多吃豆腐。看来,她们早就养成饭桌上谦让的习惯。成刚心想,这可不是什么睁事,溺爱会害了孩子。

  到了晚上,兰强到邻居家借宿,风淑萍跟兰月在西屋,而成刚夫妻则住正东屋。兰花铺好被子,穿着性感内衣想心事;而成刚则打开电脑,在网上浏览新闻。不是这发生地震了,就是那里遭到恐怖攻击;不是这里有人虐猫,就是千万富翁车祸。总之没有多少好事。

  兰花在炕上一会儿趴着,一会儿又侧卧,一会儿又改为跪伏,一会儿又是盘坐的,让自己的肉体在不同姿势下表现出不同的美感来。成刚也知道她在干什么,不时回头瞧瞧她。一会儿感觉那奶子突出,像充气的气球;一会儿又瞧见屁股了,圆如满月,明如积雪的,一会儿,又看到诱惑红唇,正对她一张二口,似要发表大量的淫声浪语呢。

  成刚还是觉得老婆比电脑好,于是便关掉了电脑,向炕上走来。他一土炕,兰花就凑上来,说道:「刚哥,我好想要呀。」说着,将成刚脱个光熘熘。裸体的成刚很有男性魅力,尤其是那根阳具,在不怎么硬的状态下,也很可观。

  兰花一把握住,连抓了几下,说道:「刚哥呀,你的玩意不老实,它想干了。」

  成刚被兰花一摸,便觉得舒服。他伸手在兰花光光的皮肤上抚摸着,说道:「兰花呀,你的身上也热了。一定发烧了。」说着,一把抓住奶子,猛抓了几下,然后又将手伸到内裤里。没抠几下,那里就一片水汪汪了。

  兰花将成刚推倒,说道:「刚哥,我要你干我。」说着,伏下身来,一手握棒,张开嘴,伸舌头在龟头上一舔。就这么一下,那龟头便跳了一下,肉棒便胀成大棒槌了。那高高竖起的样子,让人想起锅炉房的大烟筒来。

  兰花喜欢棒子,便展开舌头,上上下下舔起来,那认真的样子,那妩媚的神情,那多情的舌头,都显示出一个女性的风骚魅力来。成刚爽得唿唿直喘,喔喔直叫,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一会儿,那龟头就被兰花舔得红得发紫。兰花舔着男人的玩意,自己也受到了勾引。她�起头,说道:「刚哥,我也想让你舔我。」说着,她来个「倒骑驴」,跪骑在男人身上,将屁股朝成刚挪去。

  兰花的屁股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柔和的光辉。那醒目的两股使人心痒手也痒。尤其是那一条小缝,被一条黑布遮掩着,更显得神秘,使人想一探究竟。成刚将她的布条腿掉,于是,那两个小孔便暴露在眼前了。菊花嫩而多皱,小穴则花瓣幽深,那上面的点点露珠,更叫人忍无可忍。

  成刚双手把着她屁股,将大嘴凑上去,像品尝美餐一样,大吃特吃起来,不时发出唧唧之声。两人互相舔着对方,都深感对方的爱意深厚。真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天愿为连理枝」了。

  兰花被舔得骚水直流,一道道直流进成刚的嘴里,成刚都尽力地吃下去了。兰花一边哼哼着,一边将龟头吞下,一套一弄,使男人大为享受。当双方都受不了的时候,成刚将兰花推倒,压上去,挺着威风凛凛的大阳具刺了进去。

  大枪入洞,兰花满是地啊了一声。那坚硬的龟头顶在花心上研磨,使她感觉灵魂也在跳动着,说不出的舒服。她用四肢缠住成刚,娇喘吁吁地配合着扭腰摆臀,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成刚一口气干了好几百下,干得兰花淫水四溅,身体软如面条,而他自己也被肉洞夹得不时想射。兰花在性爱路上已非当初,有了一定的经验,自然也就更招人喜爱了。

  成刚一边狂插,一边问道:「兰花,滋味好不好?」

  兰花娇哼着说:「好极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过去了。」

  成刚微笑道:「可不准死呀,我还没有爽够呢。」

  兰花说道:「为了刚哥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做。」说着,伸出香舌,舔弄成刚的嘴脸。成刚激动,又加快速度,加大马力地征伐兰花。当成刚插到上千下时,兰花便颤抖了起来,小洞也紧缩着。成刚知道她快要完了,便将速度提到最快。当兰花高潮时,成刚也噗噗地射了出来,他也没有再干下去的意思。

  事后,两人相拥说话。兰花问道:「刚哥,你平时的功夫好厉害,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射了呢?这有点不像你呀。」

  成刚说道:「可能今天并不特别想做吧。改天就会好的。」

  兰花想起今天的事,说道:「刚哥,兰强的事儿要是没有你,他不死也得残废。那老严家的人真是蛮横,一想兰强得罪他们了,我心里就怦怦跳得厉害。」

  成刚抚摸着她秀发,说道:「兰花呀,不要想那么多了。兰强不是回来了吗?以后老实点,别再惹祸就是了。」

  兰花沈吟着说:「他回来了,也得找个事儿做,不能让他在家待着,那样会待出事的。没有事干,他还会去赌钱,还会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块儿,不干正事,得给他想条路。」

  成刚问道:「依你看,应该怎么办呢?」

  兰花想了想,说道:「在村里,现在也没有什么活儿了。就算有活儿,兰强这小子也不愿意干。他常抱怨说自己不该生在农村,他说,他最喜欢城市了。他去过一次省城,他说下辈子託生一条狗,也要活在省城。他说省城里的楼有多高、有多好,车有多多、有多么漂亮,漂亮姑娘又多得是,就是上趟厕所,都不用在外面,城里人享受死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城市又有什么好的呢?他看到的全是优点,而我却只看到嘈杂、拥挤、虚伪、狡猾、腌脏什么的。我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可一点都不喜欢城市,我现在都想搬到乡下来定居。」

  兰花笑道:「那好哇,就搬到我们村来吧。我们这里就多了一个能人了。」接着一想,那是不可能的。成刚的根在城市,跟城市有千丝万缕的联繫,不可能脱离城市。

  成刚说道:「城市就是水,我就是鱼,一时间没法离开。」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我也知道,你在城市生活惯了,偶尔出来透透气还行,让你在这里定居,你不会习惯。」

  成刚微微一笑,说:「你还没有说,兰强这事怎么办呢。」

  兰花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兰强那么喜欢城市,不如把他弄到城市里怎么样?给他找份工作,让他好好干,在城市里落脚,以后就不回来了。再在城市里找个媳妇儿,过快活日子,你说多好。」

  成刚听了不语。他心想:兰强这样的人在城市行吗?要学歷没学歷,要技术没技术,到了城市,他能干什么?万一在城市里没混好,倒惹了一身祸出来,那岂不是害了他?他妈那么疼他,到时候一追究责任,自己岂不是脱不了关系吗?这事还是慎重点好。

  兰花眨着美目,轻轻在她的肩膀上挠了挠,说道:「刚哥,你不同意吗?」

  成刚嘆了口气,说道:「我不反对,只是怕最后落得一身不是。」接着就把自己的担心都说出来。兰花听了,也连连点头,说道:「刚哥,你担心得没错。我想,这件事真得小心一点。可是,兰强能送到哪里去呢?在村子里不行,让他再到县城去也不成。他着迷那个叫小路的女人,而小路又是姓严的情妇,要是兰强跟那个女的有什么关系,那姓严的傢伙还不得把兰强吃了?唉,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成刚反覆琢磨,该怎么解决兰强的问题,权衡利弊,又有点心软。他知道兰强这样的青年,如果不严加管教与训练,迟早会毁了。让他继续待在村子里嘛,那不行。跟那些坏朋友在一起,一定完蛋,不把他妈气死才怪。让他去县城更不行,就算他不去亲近小路,那严虎林只要知道他在县城,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看来,还得把兰强送到远一点的地方。把他送到省城也不是不行,没有学歷,没有技术,可以慢慢学,只要肯吃苦,肯下功夫,这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不过这个兰强一身的臭毛病,必须得找个人管束才行,由着他的性子,不得把城市的天空捅破才怪呢。

  想来想去,他觉得可以将兰强送到自己父亲的公司里去,可以让父亲的助手江叔管兰强。江叔是一个认真又有头脑的人,必定可以将兰强教好,就像一个高明的园丁,通过修理、整治,可以把一棵坏树变成好树。只是这件事得好好计划一下,以后兰强真出了什么事儿,可与之无关。

  成刚正经地说:「兰花,我看兰强可以去城里,只是这事得看你妈和兰强的态度了。」

  兰花面现喜悦,说道:「这事儿兰强求之不得,至于我妈嘛,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让儿子到城市里闯去,以后在城市里生活,我想她不会反对。」

  成刚说道:「兰花,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兰强在城里没混好,或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能负责任。这事儿你要跟你妈说清楚,别到最后,我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兰花瞇眼一笑,说道:「刚哥,瞧你说的多吓人。明天早上,我会跟妈说,保证以后有什么事儿,不会怪你,要怪怪我好了。」

  成刚点点头,说道:「好了,咱们睡觉吧。」兰花思了一声,便将灯给关上。屋外一片黑,只有前窗和后窗的窗帘上有一两个亮点,那是别人家的灯光映过来。

  在黑暗中,兰花并没有马上睡着。她枕在成刚的胳膊上,过了一会儿,说道:「刚哥,你睡了没有?」

  成刚说道:「哪有那么快。」

  兰花说:「兰强的事儿咱们说完了,可还有大姐的事儿呢。」

  成刚问道:「大姐什么事儿呀?如果她实在要嫁,咱们也拦不住。现在可不需要父母点头才能结婚。」他只是装煳涂罢了。兰月的事儿,他怎么能不管呢?

  兰花急道:「刚哥,这事儿咱们可得管呢,可不能让大姐跳火坑。大姐要是嫁给那个老头子,这辈子就完了。比鲜花插在牛粪上还糟糕呢。」

  成刚说:「她愿意嫁,咱们怎么能挡吗?想管,又该怎么管?」

  兰花连忙说:「你不是让我问大姐话嘛,我问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姐才说,她是有把柄落到谭校长手里,是什么照片。大姐说那照片可丢人了。」

  成刚听了心一动,问道:「还有呢?」

  兰花回答道:「大姐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就没再说别的,只说丢人,丢人甚么的。」

  成刚喔了一声,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姓谭的老王八蛋,果真握有兰月的把柄。照片,丢人的照片,那么一定是隐私照片吧,谭校长怎么会有呢?这里面还有许多内情不得而知。虽然兰月只提供了那么点资料,但这已经够了。只要找到谭校长,想办法将这些照片弄来毁掉,谭校长这段做梦娶媳妇的好事就泡汤了。

  成刚说道:「既然你大姐不是爱上他,不是铁了心的非嫁他不可,那么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兰花呸了一声,说道:「我大姐又不傻,她的眼光再差,也不会看上那么一个差劲儿的老头子呀。她看上的人,怎么也得像刚哥你这样的。她要嫁老头子,只是受了要胁。」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花呀,你可别夸我,你这么一夸我,我可晕头转向,更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兰花将脸贴在成刚的胸脯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说道:「刚哥,你又何必谦虚呢?在我的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最有能力的男人,大姐这事可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等解决了这件愁事儿,咱们再帮大姐找一个像样的对象,让她活得开心些。」

  成刚哼哈答应,心里却说:这么好的兰月,这么好的货色,为什么要嫁给别人,而不自用呢?肉要烂在锅里头,肥水不流外人田吶!兰月应该归我。但这话自然是心中的秘密,不能说的。

  次日,兰花早早就起来到西屋去了,大概是跟她妈谈正事儿,她一定是把昨晚两人谈话的结果告诉母亲。成刚没有起那么早,而是躺在被窝里,静静地想着心事。他正在想如何找一个突破口,将兰月抢回来。这天鹅肉可不能落到癞蛤蟆嘴里。

  早饭的时候,兰强从邻居家回来,大家围坐一起吃饭。在吃饭过程中,风淑萍望着成刚,说道:「成刚呀,兰花什么都跟我说了。我没有意见,让儿子去城里练练,这是好事呀。也不知道兰强这傢伙愿意不。」

  兰强吃了一块肉,问道:「妈,你是说还叫我到县城里去打工吗?我当然愿意。」

  风淑萍冲着兰强笑着,说道:「兰强,不是去县城,那里是老严家的地盘,妈可不能让你去,万一那老严家的人看到你了,还不得盯上你?你姐夫的意思是说,让你到省城闯闯去。」

  一听这话,兰强眼睛一亮,腾地站起来,又坐下,大声道:「妈呀,省城是啥地方呀?那里是神仙住的地方。我还有不乐意的吗?我要去。」

  兰花坐在成刚身边,小口吃着饭,说道:「兰强,去是可以去,不过你到省城之后可得听话,不然我们就不管你了。」

  兰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二姐、二姐夫,只要能让我到省城去闯闯,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我对天发誓绝不会给你们惹事,谁惹事儿,谁就是孙子。我会好好干活,好好混,不混出个人样儿来,我就不见你们。」他越说越激动。

  兰月一直没出声,这时说:「妈,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能捨得吗?」

  风淑萍白了她一眼,说道:「有什么捨不得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男儿志……」

  兰月补充道:「男儿志在四方。」

  风淑萍点头道:「对,就是这话。兰强在农村待着也没有什么出息,混得再好,也只是个农民。要是在城里混好了,这辈子就再也不用种地。只要他这辈子有了着落,妈我就是马上死了,也没有啥委屈的。」

  兰花说道:「妈呀,瞧你说的,什么死呀、活的,你还年轻,好日子在后面呢。你还得帮兰强找媳妇儿,以后还得帮他看孩子呢。你得长寿才行呀。」

  风淑萍一听这话,脸上笑开了花,透着内心极大的喜悦,说道:「是呀,是呀,我怎么也得活到儿子娶老婆呀。」

  兰花这时说道:「妈,我跟成刚可都尽力了。以后如果兰强在省城不成器,你可别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

  风淑萍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一扫,说道:「兰花,你妈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你们已经很帮他了,妈我心里有数的。」

  成刚微笑道:「那就好。到城里之后,兰强,你可得争气呀,别叫你妈再操心了。」

  兰强眉飞色舞地说:「那当然,我兰强可是说话算话。不混出个人样儿来,我把姓都改掉。」

  风淑萍笑骂道:「瞎说,实在混不好,大了不回来种地就是了。」

  兰强傻笑几声,说道:「二姐、二姐夫,我想问问,我到城里之后干什么呀?在哪里住?在哪里吃?」

  风淑萍慈爱地望着儿子,说道:「兰强,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姐夫都已经想好了。」接着,就把成刚那套话重复了一遍。兰强听得大为兴奋,对成刚笑道:「二姐夫,这次又要谢谢你了。」

  成刚摇头道:「都是一家人嘛,帮你也是应该。只是省城和农村不同,你要好好适应一下才好。」

  兰强点头说:「好的,姐夫,只要能到省城混,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不会就那么完蛋,我兰强好歹也是一条汉子。对了,我现在就走吗?」

  风淑萍说道:「儿子,你急什么呀?过几天吧。你姐夫还要跟省城里联系。你呢,也在家好好陪妈妈几天,妈还真有点捨不得你呀。」

  兰强说:「好吧,我就听妈的安排。」

  之后的几天,兰强就在家闲着陪他妈。成刚没事时就想着如何解决兰月的愁事儿。那个谭校长既然那么想娶兰月,自然是有一套计划。这几天,兰月更不爱说话了,想必上班时,那个谭校长又施加压力了吧。成刚知道她这阵子心情不好,也不好跟她说什么,让兰花安慰她。

  这天中午,一家人刚吃完饭,正在西屋里说话,村长的儿子二驴子来了。进了屋,对着风淑萍等人打过招唿,就对兰强说道:「兰强,你小子在家待得可真老实呀,也不出来看看咱哥们。你不想我,我可想你了。」他嘿嘿笑着,那残缺不全的牙好难看呀。

  兰强哼了一声,扫了二驴子一眼,说道:「少鸡巴扯蛋,少来蒙我。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吗,又想赢我了是不?」

  二驴子嘿嘿笑,说道:「兰强呀,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这帮朋友都想着你呢。你在家也怪闷,出去转转吧。再在家窝几天,你还不疯了?」兰强被说得心里痒痒,但一看母亲及姐姐严肃的脸,就心凉了,说道:「我没空,你还是走吧。」

  二驴子唉了两声,理一下梳得光光的头髮。那头髮锃亮,好像刚被牛犊子舔过一样。二驴子瞇着眼笑道:「兰强,想不到这几天不见,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真没劲。」

  兰强指指门,说道:「快滚你的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赌钱了,我兰强要重新做人。」

  二驴子嘲笑道:「我不信你能改,狗改不了吃屎。」

  兰强恼了,骂道:「二驴子,你这狗操的,我他妈的,擂你。」说着,就冲了过去。二驴子哈哈一笑,往门外就跑,两人都跑到院子里。这时,大门口走进一个人来,是个老头,西装革履,虽然打扮得不错,也难掩其老态。他的脸上笑着,手里还拎着一些水果,一看到这个人,兰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讨厌的谭校长。

  兰花在屋里看得真切,瞅一眼蔫头耷脑的兰月,冷笑道:「这个老王八蛋又来了,噁心死了。」

  成刚听了,就说道:「我出去瞧瞧。一转身就走向院子里。」到院子,只见谭校长已经被人拦住了。只见兰强捋胳膊挽袖子咬牙切齿,要动手的样子,而拦人的却是二驴子。

  二驴子往谭校长面前一站,说道:「老谭头,你来干什么?又想打兰月的主意吗?」

  谭校长说道:「兰月是我的未婚妻,我来看看她,也碍不着别人的事儿。」明知道对方是村长的儿子,谭校长也不示弱。

  二驴子啧啧了几声,又绕着谭校长转了两圈,然后歪头说道:「我说老谭头,你也太不要脸了。你都多大了,还想娶兰月,你他妈的太不是人了,我早就看你不顺眼。」

  谭校长被骂得满脸胀红,说道:「二驴子,嘴巴放干净点,就是你爸见了我,还得客客气气的呢。这里哪轮得着你说话?还不走远点?」他也瞪起眼睛来。

  二驴子听了大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我二驴子看上的姑娘,你也想乱来,老子打你个不要脸的。」说着,照谭校长脸上就是一耳光。啪地一声,好清脆呀!

  兰强见了哈哈直笑,说道:「二驴子,他是校长,你胆真大,还敢打他,听说他在城里可是有人的。」

  二驴子嘿嘿直笑,说道:「他城里有人,我家城里就没有人吗?操他妈的,我二驴子今天要好好收拾他,让他以后再不敢来找兰月。」说着,第二巴掌上来了。

  谭校长被打,气得身子直抖,他本能地向后一躲,二驴子的巴掌落空了。二驴子气恼地说:「老不要脸的,你还会躲呢。」说着,扑了上去。谭校长也顾不上面子了,跟二驴子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儿,两人在地上翻滚,像皮球一样。地上的灰尘在二驴子的头髮上,谭校长的西装上留下了斑斑痕迹。这两个人一边扭打,一边痛骂对方。

  二驴子嘴里充满了「老」字,都是跟不要脸、不死的、棺材、不正经、王八蛋相连。这时候的谭校长也是斯文扫地了,也骂开了粗话,什么小崽子、小混蛋、小王八蛋、小驴卵子、小瘟灾的等等。两人展平生所学的骂人经,一边武斗,一边嘴斗,这可把一旁边的兰强乐坏了。他本来要亲自上阵教训谭校长,想不到先二驴子出头。他连连拍手,大唿小叫,为两人打气:「打呀,打得狠点,不狠不是男爷们。谁不使劲,谁就是狗娘养的。」

  成刚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我说你们两位停手吧,这里也不是华山,用不着华山论剑。」那两人不听,一会儿,二驴子骑在谭校长身上,也不管脸还是屁股,猛打一阵儿。一会儿,谭校长又翻上来,可惜他毕竟上了年纪,不是年轻人的对手,十回挨打,他倒佔了九回。

  成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上去将两人拉开,那不是便宜了谭校长吗?这个老傢伙是应该得点教训。这多好呀,自己坐山观虎斗,不用动手,正好出气了。

  外面这么折腾,屋里人自然坐不住,风淑萍领着两个女儿出屋来了。兰月见两人如此狼狈,便叫道:「你们两人都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们。」两人便停了手。他们从地上爬起来,都鼻青脸肿,没个人样儿。

  谭校长说道:「兰月,我改天再来看你。」他自知风度不佳,便灰熘熘地走了。二驴子本想再待一会儿,也叫兰强骂跑了。一场小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成刚跟兰花相视一笑,然后目光落到兰月身上。她的脸上带着悲伤,像有无数的话要对人述说一般,可她红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三集】第二章:观战大战

  风淑萍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兰月,你倒真厉害呀,好几个人都看上了你。」

  兰强哈哈笑,说道:「妈,还是我姐有魅力,我的朋友们都喜欢我姐。」

  风淑萍说道:「兰月,你就是嫁给二驴子,也比嫁给那老头子强。」

  兰强大声道:「什么?嫁给二驴子?拉倒吧,他算个什么鸡巴玩意?不行,村长的儿子也不行,那小子比二虎子还不如呢。妈,就算你同意,我都不干。」

  兰花则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法解决大姐跟老头子的关系。」

  兰强恨恨地说:「还用想什么法子?抓过来一顿痛揍,揍得他再也不敢上门,问题也就解决了。」

  兰花笑道:「兰强,你以为这是比武呢?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解决这事儿得动脑,知道吗?」

  兰强点点头,说道:「二姐,我知道了,可我这些朋友里头,会动脑的少,倒都会动拳头。」

  兰花唾了一口,说道:「你的那些朋友哪有几个是好的,扯蛋一个顶俩,办正事俩不顶一个。」

  风淑萍说道:「好了,咱们回屋商量一下吧。」于是,几个人又重回屋里坐下。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太高明的办法。因此,风淑萍又把兰月骂了一顿,说她不争气,太下贱,白养她一场,把兰月说得又眼泪汪汪,拾不起头。成刚瞅着虽然心疼,可也不能上去安慰。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兰月度过难关。

  又过了两天,马五的父母来无理取闹,从兰家要什么医药费,又被打发回去。兰强磨拳擦掌的样子,也挺吓人的。接着,马家又扶着儿子来了。这马五脑袋上还缠着绷带,走路还不稳呢。风淑萍跟兰花见了,本想安慰人家几句,兰强火了,指着马五说:「你想要医药费是吧?好哇。我在你的额头上再打一下,让你前后通风。」说着,不知又从哪里找来了锹把,吓得马家人逃之夭夭。

  兰花嗔道:「兰强,凡事得学你姐夫,多动脑子,少动拳头。这事儿还用吓唬他们吗?只要一说经官,他们也没咒念了。他要咱们赔偿医药费,咱们首先得告他调戏妇女。咱们不怕赔钱,我就不信他们不怕丢人。你说,对吧,刚哥?」兰花望着微笑着的成刚。

  成刚点点头,说道:「对,对,就是这样。」

  风淑萍也说道:「兰强呀,以后多跟你姐夫学学,没什么本事的人才打架,有本事的人都动脑子。」

  兰强嘻嘻一笑,瞅着成刚说:「二姐夫,以后你可得多教教小弟了。」

  成刚轻轻一摆手,说道:「也没有什么好教的。你进城之后,少说话,多做事儿,城里的能人多得是。你多看,多听,能学到不少好东西呢。」

  兰强连连点头,说道:「姐夫,我跟你一比,我才觉得我自己根本就是个小屁孩。我到省城以后,一定要像个小学生一样好好学习,一定不能比城里的人差。不混个人五人六的样儿,我不能回村。」

  成刚说道:「好,你能这么想,比什么都强。」

  转眼间,又过了好几天,兰强要走了。成刚特地给父亲打电话。父亲接到他的电话后很高兴,询问了成刚各方面的情况,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兴奋。等双方的客气话说完,成刚才说了正事儿,他父亲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说是将他交给助手江叔管,能不能混好,就看小伙子自己的了。这事说完,父亲就要求成刚多回家看看,说是继母及弟弟都想念他呢,听得成刚眼睛都湿了。他心想:自己出来独立创业,并没有错,可是对父亲是不是有点无情了呢?那也不能全怪自己,出了那件不愉快的事,自己哪有勇气面对父亲呢?一想到继母,他就满心羞愧。那件事的发生,是一个意外,谁都不想的。

  兰强要走了,兰家的女人开始忙活起来,她们都在为兰强准备所需之物。按照风淑萍的意思,就连咸菜都要给儿子带上。兰花见了就笑,说道:「妈呀,城里什么都有的,拿钱都可以买到。」

  兰强也说:「妈,不用带那么多东西,我到城里挣了钱,需要什么都可以买。」

  风淑萍望着儿子,说道:「兰强呀,出门在外,妈不在身边,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呀。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就穿啥,但也不能大手大脚,那么败家。」

  兰强大声答应,说道:「妈呀,我知道了,我已经不小,我都满十八岁了。」

  风淑萍提醒道:「还差几个月呢。」

  兰强笑嘻嘻地说:「妈,等我挣了大钱,我把你们都接到省城去,让你们也享受享受城里人的好日子。」

  风淑萍听了,笑得眼睛都小了,说道:「兰强,那敢情好了,只是你妈我怕受不了那个好日子。听说城里人屋里吃,屋里拉的,多秽气呀。」

  兰花听了直笑,成刚也笑了。兰花说道:「妈,住楼就是那样。那可不是秽气,哪有住着楼,到外面上厕所的呢?那样城里人还不累死了?城里人都是屋里拉屋里拉的,那是住楼的特点。」

  兰强哈哈笑,说道:「多好,冬天拉屎,也不用冻屁股了。哪像我们农村,冻得直哆嗦,真够受罪的。还是城里人会享受呀,当一个城里人好哇。」

  兰花转头问成刚:「刚哥,你是在城里生,在城里长大的,是个道地的城市人。你说说,当城里人好不好?」她笑靥如花,娇艳欲滴,脸上是属于城里人的气质,已经没有一点土气了。

  成刚望着她,想了一会才说道:「我虽在城市住了多年,可我没感觉城市有多好。我在农村住得也挺舒服,要不是跟城市还有那么多牵扯,我根本就不想回去了。」

  兰强听了惊唿,说道:「我说姐夫呀,你犯傻了不是?这农村一年到头就是弯腰种地,上山砍柴。你瞧瞧我们农村人有几个是白脸的?那风吹日晒的苦你们不知道的。哪像你们城里人,吃得好,穿得好,出门有车坐,住着楼,工作好,一点苦都不用吃。我下辈子说啥都要生在城里。」

  成刚听罢笑了,说道:「你看到的都只是皮毛,城市的可恶你不知道。你这次去,就多观察一下吧。城市有城市的坏处。」

  大家正说得热闹,二驴子又来了。兰强见他的脸上还带着被打的痕迹,就说道:「二驴子,你那天真像个爷们呀!真想不到你这傢伙真有种。」

  二驴子一理光光的头髮,胸脯一挺,说道:「咱哥们什么时候差过事儿呀?那个老头子怎么配得上兰月呢?哎,兰月呢?」

  兰强说道:「我姐上班还没有回来呢,你来找我姐吗?」

  二驴子头一摇,说道:「不是,我来是找你的。」

  兰强问道:「找我有屁事呀?」

  二驴子说道:「听说你就要去省城享福,我们哥几个眼馋死了。可我们的老子不争气,我们没法跟你一起去。你要走了,我们都捨不得你,哥几个商量,晚上都到我家去,吃点饭,说说话,就当给你送行。」

  兰强听了眉开眼笑,说道:「这不是太麻烦大家了吗?我……」正要答应,一转头看了看母亲及姐姐严肃的脸就没敢答应。他对风淑萍说:「妈,我是不是不能去?」

  风淑萍没有回答,瞅着兰花,说道:「兰花,你看呢?」

  兰花瞅了成刚一眼,然后问兰强,说道:「你愿意去吗?」

  兰强笑着说:「姐,我这一去不知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一次呢。我们这些明友,虽然都不干正事,可也都是说得来的朋友。人家给我送行,可都是好意,咱们也不好下去吧。」

  兰花跟风淑萍说道:「妈,那就让他去吧。」风淑萍点点头。兰强乐得从炕沿上跳到地上,喜道:「妈、姐,你们可真好。」

  兰花板着脸说:「去可是去呀,少喝酒。晚上你回来时,我会去看你,你要是喝多了,我就拿锹敲你。」

  兰强一脸的认真,说道:「姐,我要是喝多了,我就是小狗。」

  二驴子说道:「那现在就去吧,那哥几个有的现在就去了。」兰强答应一声。

  风淑萍提醒道:「更不准赌钱,如果你赌钱,那么,这省城你就不用去了。你就一辈子在家种地吧。」

  兰强听了心惊,说道:「妈,我知道了。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不让做的事儿,我一定不做。」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那快滚你的吧。」兰强对大家一笑,然后跟着二驴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兰花望着他,说道:「这小子,一跟他们混在一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真担心,他到省城之后不争气!」

  风淑萍说道:「兰花,那也不一定。兰强这傢伙虽然爱赌、爱喝酒,可他并不坏。只要戒了赌,遇事多动脑子,他一定不比别人差。」

  兰花说:「那倒是,以后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

  晚上,夫妻两人吃完饭,回到东屋。兰花拉好窗帘,铺好被子,屋里的灯泡把四墙照得很亮,那黄亮的灯光使人想到以前的时代。这种灯泡在城里一般家庭已经不用了,嫌它不够美观。

  成刚打开电脑,操纵滑鼠。一身香气的兰花下了炕,轻盈地来到他的身边。那香气令成刚感觉轻飘飘的。

  兰花搂住成刚的脖子,以脸蹭脸,柔声说道:「刚哥,咱们休息吧。」

  成刚闻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的柔情,转头说:「咱们先看一段影片,再睡吧。」说着,打开文件夹,又点击两下,萤幕上便出现了一段影片。这当然不是什么经典艺术片,而是成人影片。

  画面是一个人家的客厅,一个长发少妇正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沙发上。那白嫩的脸蛋,薄薄的红唇,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挺吸引入。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那双从裙下伸出的双腿够白、够长、也够圆,那双腿叠在一起,时不时地还磨擦着,配上她幽怨的目光、寂寞的神情,使人一看就知道她有多么需要男人。她坐了一会儿,就将手指伸到裙子里。她微微地喘息着,证明了她手指活动的频繁。

  正玩得起劲儿呢,传来了敲门声。少妇收回手,只见她的手已经湿了。她在手指上很风骚地舔了一下,然后才去开门。一开门,门外站了一个帅哥,背着皮包,一问才知道是推销东西的业务员。少妇让他进来坐下,打开皮包,帅哥掏出来好几件东西,一个个摆在桌上,原来都是假阳具。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红的、粉的、黑的,有头上光光的,也有带刺的,总之是各式各样,各有特色。

  耶少妇暇意说:「我不需要。」

  那男子坏笑道:「不试试,哪知道需要不需要呢?试了就知道。」

  少妇摇头道:「给我也不会用。」

  帅哥瞅着她的裙子,说道:「那很简单,我来帮你示范一下吧。」说着,令少妇躺在沙发上,撩起裙子,露出粉红色的内裤。帅哥抓起一个黑阳具,在少妇的胯下磨擦着,那少妇便瞇起眼睛,哼哼起来。

  帅哥起动开关,阳具的顶端便转动起来。少妇的哼声就更大了,双手也在旁边乱抓着。等帅哥将假阳具拿走时,只见那内裤的焦点部位已经湿了一点。这个姿势,配合着光光的腿、绯红的脸蛋、朦胧的眼神,说不出的淫荡。

  那帅哥见此情景也冲动起来。他解开裤带,掏出雀黑的棒子,走到少妇跟前,将棒子伸过去。少妇是个懂事人,便张开嘴含进去,一只手抓着,嘴巴使劲地吸着,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那男子舒服的仰头闭眼,大口喘气,让她更卖力些。

  帅哥先忍不住,从少妇的嘴里抽出傢伙来。少妇下了沙发,一转身,双手扶着沙发扶手,大弯下腰来,屁股撅得高高的。帅哥捲起她的裙子到腰上,一使劲儿,将内裤扯掉。内裤一没,便露出圆滚滚的屁股来,黯淡的菊花一缩一缩,像是怕痒似的。那小穴的毛并不多,不过花瓣肥厚,已经被水濡湿了,此时正像鱼嘴一样地翕动着,彷彿饿了一般。少妇摇晃着圆屁股,那裂缝也一大一小地变化着,裂缝里还在涌着骚水。少妇还转过头,妩媚地笑着,红唇一开一合地动着。

  那帅哥那受得了这般勾引呢?激动地握棒,照着那湿润之处便猛地一插。少妇哦了一声,被干得身子向前一耸。那男子又一使劲儿,将傢伙插到底,使劲摇了摇棒子,感受一下她的味道,然后说道:「你这个骚货,男人一见你,就想操你,连命都不想要了。」说着,全身像通了电一样猛刺着少妇。那少妇哼哼唧唧,大唿小叫,像要马上死掉一般。那男子一脸凶狠,一边干着,一边猛拍女人的屁股,不一会儿,那白屁股便被拍红了。那女人叫得更欢,比猫叫春叫得更令人惊心动魄。

  电影里的气氛感染了观众。兰花首先受不了了,她将手伸到成刚的大腿间,嘴里喘着气,说道:「刚哥,我也要,我也要你的大鸡巴。」她的唿气好热,她的目光还盯着电影里快乐的男女,眼睛都要滴出水来了。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上炕吧,咱们也干吧。」说着,拉着兰花就上炕了。上炕之后,兰花以最快速度脱了个光,又把成刚脱光了。然后她也摆成狗干式,跪在炕上,屁股撅得高高的,眼睛还盯着萤幕上的「春宫」呢。

  成刚的棒子早硬成铁棒子。他跪到兰花身后,只见兰花的两个孔也湿淋淋的了,那小穴正泛着娇嫩的水光。成刚闻到了小穴的腥骚味儿,就在上面使劲儿亲了几口,说道:「这才是女人呢,女人就应该是这个味儿。」

  兰花被亲得好痒、好爽,回头哼道:「刚哥,快干我呀,我好想你的大鸡巴。快点操我吧,兰花等不及了。」她的眼神好盪,她的声音好嗲、好软,真叫男人发疯。

  成刚自然受不了了,对准目标,一下子就刺进大半根去。干得兰花哦哦直叫。当棒子顶到底时,兰花长出一口气,回头媚笑道:「刚哥,这感觉真好呀,当女人真不错。」

  成刚笑道:「舒服的话,就好好享受吧。」说着,他使劲地干起来。那结合处发出了扑唧扑唧之声,兰花的娇躯前后耸动着,奶子如花朵,摇摇晃晃的,那蓬松的秀发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兰花娇喘吁吁的,说道:「刚哥,真美,真美呀,我好爱你。」

  成刚一边大力抽干着,一边说道:「我也爱你,更想干你。」说着,他抓着兰花的奶子使劲地揉着、捏着。一会儿,还在兰花的屁股上乱拍、乱摸。那光光的肉感的屁股,使他大为过瘾。

  两人干得大爽。他们一边看着人家干,一边自己也在干。人家干得惊天动地,自己也干得地动山摇。一时间,已经分不出谁干得更精彩、更动人了。两人在性爱之战中,都达到了极乐的世界。

  这一晚,他们不知道干了多久,电脑上的长片演完了,他们还在干呢。今晚,兰花的劲头特是。她还骑在成刚的身上乱跳着,尽显女人的需要跟疯狂。成刚非常高兴,他喜欢在床上淫荡些的女人,他认为这样的女人才是有魅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能够让男人快乐,让男人着迷。

  男人是鱼,女人是水,鱼水之欢,谁不喜欢呢?两人你贪我爱,直干到后半夜,才鸣金收兵。干过之后,两人抱得紧紧,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次日早饭时,大家坐在一起。等了半天,兰强才来,只见他睡眼朦胧,像是强行从床上爬起来。风淑萍说道:「兰强,你怎么才起来呢?」

  兰强回答道:「妈呀,昨晚吃完饭都啥时候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谈。」

  兰花问道:「兰强,你没有赌钱吧?」经过成刚的滋润,她的俏脸白里透红,好不迷人。

  兰强嘿嘿直笑,说道:「二姐,看你说的,我兰强就那么没出息吗?我说不赌就不赌了。昨天并没有玩,只是多喝了一点。」

  风淑萍一皱眉,说:「兰强呀,以后连酒也要少喝。」

  兰花说道:「是呀,酒是穿肠毒药,你也得戒掉。」

  风淑萍说道:「兰强呀,明天你就动身吧。你到省城安心干活,不用担心家里。过些日子,你二姐他们也会回去,有他们照顾你,你在省城就好过多了。」

  兰强瞧瞧两个姐姐,又看看妈妈,说道:「妈呀,我真有点捨不得你们呀。其实省城虽好,到底不是咱们家呀。我争气混好点,好把你们都接到省城去。」

  成刚注意到,兰月只是闷头吃饭,并不说什么,他知道她的烦恼还没有解决。他心想:现在兰强的事儿完了,该轮到她了。自己一定要干得干净而漂亮。

  风淑萍说道:「兰强呀,明天上午,让你二姐夫送你上车。我们就不送你了。」

  兰强一摆手,说道:「妈呀,送什么送呀,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可以的。你相信我,以后一定会有出息。」

  风淑萍笑了,说:「你以后能自己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第二天上午,成刚送兰强出发。兰强换上一身蓝色的休闲装,往成刚面前一站,还真是精神。成刚与兰花又掏了一千块钱给他,让他把钱放好了。出发时,风淑萍和兰花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他被人拐跑。兰月倒安静多了,没说几句话。那几句话,成刚记得清楚。她说:「人这辈子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人生在世,还得靠自己,人得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话成刚贊同。

  说完该说的话,母女三人将兰强送到门外。兰强说:「你们回去吧。」但风淑萍还是坚持送到村口。她知道短期之内见不到儿子,心里苦苦的,不由地流下了泪水。兰强安慰了他妈几句,然后拎着皮箱,坐上成刚的摩托车,两人平稳而迅速地向县城跑去。

  到了城里之后,来到客运站。成刚帮兰强买了车票,是十点钟的车,离发车的时间还早,两人便坐在车站门外台阶上说话。兰强望着熟悉的县城,有点恋恋不捨。

  成刚问道:「兰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兰强张了张嘴,说道:「姐夫,我想去见见小路。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泥。」

  成刚立刻说道:「不行。兰强,小路是老严家的人。如果你去见她,让老严知道了。只怕你不但去不了省城,还要被他痛打。兰强,作为一个男人,你可不要犯傻。小路跟你不相配,她那样的女人不适合你。」

  兰强听了脸色黯然,说道:「我知道了,姐夫。」成刚看得出他非常失望。谁都有过暗恋,谁都曾付出过自己的真情。成刚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他不会让兰强去见小路。小路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身后站着严霸天呢。只要兰强去见小路,后果会很严重,省城去不了,得先去医院。

  在上车之前,成刚又给兰强买了一些吃的与喝的带在身边,又叮嘱了一些出门的经验,并告诉他,到了省城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过来。并鼓励他在省城要好好混,不要让家里人失望。这次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机会,一定要珍惜。兰强一一答应。

  时间差不多了,成刚就将兰强送到车上,等到那辆大客车开动了,成刚才松了一口气。兰强的事儿基本是解决了,下面该做的事儿就是帮兰月摆脱那个可恶的老头子了。至于从哪里人手,他还没有想好。

  他正打算去停车场牵摩托车,这时二则一后走来两个汉子。他们将成刚夹在中间。成刚看清了,一个是秃子,一个是个大长脸。两人都长得挺高大,脸上带着凶横劲儿。

  秃子一指成刚,说道:「你是兰月的妹夫成刚吗?」成刚不知道他们什么来路,就没作声。

  后面的那个长脸也大声说:「你是聋子吗?问你话呢?你懂人语不懂?」

  成刚感觉这两傢伙不怀好意,就向旁边一闪,闪出两人的包夹。他笑了笑,说道:「人语我是懂的,可你们说的是兽语,我可就不懂了。」那两人一听,都火冒三丈。

  秃子叫道:「臭小子,不想活了。扁他。」

  那长脸也叫道:「管他是不是成刚,先打个稀烂再说。」说着,两人同时扑了过来。旁边的人们一看要打架了,胆小的作鸟兽四散,跑得远远的;胆大的心里欢喜,都在不远不近处看热闹,看看谁会吃亏谁会赢,看看人脑子会不会打成狗脑子。

  秃子拳打成刚的脸部,又快又狠。那长脸也同样厉害,脚踢成刚裆部,成心想让成刚当中国最后一个太监。成刚一见他们伸手,就知道来者不善。他们是练过的,不是寻常的粗人。

  成刚打架是家常便饭。他身子急退,躲过两人的招数。两人就势追了过来,成刚看旁边有个花坛,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各个击破,不让两人联成一线,这样比较容易打发。

  那花坛为椭圆形,也够大。成刚绕着花坛跑,那两人便分头堵截。成刚首先遭遇到秃子,他还有意往后面退了两步,装作害怕。秃子干笑道:「小子,等着挨揍吧。」握着两个拳头,得意地冲来。而成刚背后,那个长脸也离得不远了。

  成刚待秃子靠近,突然一个箭步蹿过去。秃子说声:「来得好。」来个双拳贯耳,击打成刚的太阳穴。成刚身子一低,照秃子的肚子就是一拳。只听砰地一声,打个结实。秃子哎呀一声,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来个四脚朝天。这时长脸也从后面飞起一脚,踢成刚的腰部。成刚转身,反抓他的脚腕。那长脸也身手不凡,那脚猛收,再反踢成刚的手腕。

  成刚见他还有抵挡能力,知道不迅速将他制服,那个秃子又会扑上来。因此,他不闪不避。再度翻腕,化抓为掌,照他的脚面就是一掌。砰一声,那长脸疼得抱着直咧嘴,在原地单腿蹦着,直转圈。那样子非常可笑。

  那边的秃子跳起来,气势汹汹地又扑过来。这次,他到近前后,以头撞向成刚。成刚心想:难道他还练过铁头功不成?得好好教训他们,然后再问出他们的底细,看看到底是谁想整我。

  成刚待他撞到跟前,突然跳了起来,身子在半空一转,落下时,正好骑在秃子的脖子上。成刚双手像敲鼓一样敲打着他的秃头,一边敲,一边说:「秃驴,你这鼓可不错,够圆,只是这声音不好听。」手底下啪啪声响个不停。

  那秃子使劲转圈,想把成刚给甩出去。可成刚就像生了根一样,就是摆不脱。急得他哇哇大叫,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施展了。那边的长脸叫道:「秃子,你来个驴打滚,他不就下去了吗?」

  秃子喜道:「可不是嘛。」说着,秃子向旁一倒。成刚当然不会给他摔着。他猛地照秃子头上一掌,然后跳到地上。再看秃子,软软地倒在地上,两眼翻白,唿唿地喘着粗气,就是起不来。

  成刚一指长脸,说道:「现在好了,咱们这次可以单挑了。」那长脸看了一眼地上的秃子,知道遇到了对手,说道:「单挑就单挑,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吗?」说着,他扑上来,展开一套腿法。只见他的腿踢得很好,双腿连环,直奔成刚的数处要害。不但踢得准,踢得快,还踢得很漂亮。上上下下,连绵不绝,他的身形也是变化不断。

  成刚一边小心应付着,一边想:这傢伙的腿功不错,可是在我成刚面前还是不行。成刚或躲闪,或者反击。每次躲闪,必然躲过;每次反击,必然令长脸心惊肉跳。虽然那只是平常的招数,却令长脸头疼。因为他下手的部位,正是那腿法的破绽之处。

  双方过招二十几个回合,长脸没占到一点便宜。当他的一腿踢向成刚的脖子时,叫道:「小子,你去死吧!」踢得极快,快如闪电。

  成刚哈哈笑,说道:「那就看看谁去死吧。」伸手一抓,比闪电还快,正好抓住对方的脚腕。成刚倏地一带手,那长脸便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摔得直叫妈呀。

  成刚就势骑在他的身上,双拳如雨,在他的脸上招唿。打了不过一分钟,那长脸便鼻口出血了。成刚气恼地问:「你快说,你们俩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

  长脸唿唿地喘着气,说道:「我们受入之託,来教训你小子。我们收入钱财,打死也不说。」

  成刚又是两串,打得长脸直呻吟,说道:「你不说是吧?好吧,我看你的腿功不错,我不如将你的腿给折断,让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说着,他起身抓住长脸的脚腕,手一使劲儿,那长脸便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成刚威胁说:「只要我再加点劲儿,你的脚就完了。我就不信,你不心疼自己的双腿。」

  长脸被捏得疼,冷汗都下来了,但他说:「你捏断了我的脚,你也得负法律责任的。咱们国家可是有法律的。」

  成刚笑道:「你还知道法律?是你们先动手打我,我难道就不该反抗吗?我可以说我是防卫过当,大不了赔你两个钱就是了。可你呢,下辈子只好坐轮椅过了。」

  那长脸忍着痛,脸都变形了,说道:「打死也不说。」

  成刚心里一动,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应该是谭校长让你们来的吧?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那长脸疼得受不了,又怕断脚,就说道:「他在『天河浴池』,她妹妹是那里的老闆。」

  成刚喔了一声,说道:「那你们俩又是干啥的?」

  那长脸回答道:「我们俩只是浴池的保全。谭校长想娶兰月,你们都不同意,谭校长很苦恼,他妹妹就帮着出气,就先找上了你。」

  成刚骂道:「他妈的,一个臭娘们也跟我过不去,回头我去扁她。」说着放了手。

  长脸哀求道:「成大爷,我求求你了。你千万别去呀!她要是知道我出卖了她,我这份工作就没了。我还有一家子人等我养活呢,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那个浴池,但不会让她知道是你告诉我内情的,保证你们俩没事。」

  长脸连声说:「谢谢。」说着,揉了揉脚,从地上站了起来。

  成刚想到谭校长及他妹妹的可恶处,越想越气,决定去找他们算帐。他看也不看两人,就往前面牵摩托车了。长脸在后面叫道:「成大爷,秃子他怎么了?没事吧?」

  成刚回过头一笑,说道:「过不一会儿就好了,放心,死不了的。我还不会杀人。不过,你们俩可记好,下次再跟我作对,我可不会这么便宜你们两个了。」

  长脸连声说:「不敢,不敢。」说着,就去扶他的同伴。而成刚牵了摩托车之后,一路打听那家浴池,他要找他们算帐去。他心想:找我麻烦的人,也会有麻烦。

  成刚打听之下,很快就知道「天河浴池」的位置。他想看看谭校长在不在哪里,也顺便看看,他那个妹妹是个什么货色,竟敢找人教训自己。不用说,那肯定是一个母夜叉般的老女人。

  「天河浴池」在老严家的娱乐城附近。成刚加大油门,很快就来到了门口。他�头一看,门面不大,那牌子可不小。上面以一个三点式洋妞冲浪为背景,看了就让人觉得爽。

  成刚停好摩托车,带着一肚子气闯了进去。进门几步就是柜檯。成刚对着柜檯后一个女服务生说道:「你们老闆呢?我找她有事,让她出来见我。」

  服务生说道:「我们老闆她不在,她出去办事了。」

  成刚听了更气,瞪眼睛大声说:「那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有话要说。」

  服务生见来者很兇,就说道:「有事好商量嘛!你找我们老闆有什么事?」

  成刚头一扬,说道:「我跟你说也没有用,跟你说也解决不了问题,快叫你上司出来。」说着,往旁边的沙发上大马金刀地一坐,看样子暂时是不想走了。

  这时里屋有个声音说道:「小王,出了什么事儿?」成刚循声一看,只见从柜檯旁边的门里走出一个人来,五十多岁,穿着西装,还有点鼻青脸肿。那个人一看到成刚,身子一哆嗦,就想转身回屋。

  成刚一见,哈哈笑了,说道:「逼不是谭校长吗?找不到老闆,找你也行呀。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谭校长定了定神,说道:「好吧,你进屋来说吧。」他知道成刚要说的话,可不能让别人听,那些话肯定对自己不利。

  成刚随谭校长进了屋。谭校长请成刚坐到椅子上,将门关严了,坐到成刚的对面。成刚瞧瞧雪白的墙,红桌子,黑椅子,说道:「谭校长,你好好的校长不当,跑这里来当伙计了?」

  谭校长勉强露出笑容,说道:「这里是我妹妹开的。我来串门了,临时替她看看店。」他仔细看了看成刚的衣服和相貌。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谭校长,我刚跟人打过架,要不是我运气好,我就被那两个小子放倒了。你瞧呀,这衣服上还有不少灰呢。」

  谭校长脸色难看,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是他们告诉你的?那两个人呢?」

  成刚冷笑道:「那两个傢伙可能去医院看伤去了吧?对,我什么都知道了。不过不是他们说的,是我自己猜到的。你看怎么办吧?」

  谭校长一惊,问道:「什么怎么办?」

  成刚说道:「你妹妹叫人去打我,为你出气。你看,我也不能白挨打吧?你妹妹呢,我得找她说说。」

  谭校长深吸一口气,说道:「气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兜着就是了,有什么事儿沖我来吧。你如果觉得委屈的话,那么你就打我一顿好了。」

  成刚听了,也是一愣,说道:「谭校长,我以为你是个懦夫呢,想不到你还这么有责任感。看来我以前是低估了你呀。」

  谭校长说道:「我妹妹叫人打你,是她的不对。你想要多少赔偿,就跟我说好了。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让女人受欺侮。」

  成刚听了微笑,说道:「我本来还想找人打一顿出出气呢,听你这么说,我什么气都没有了。」

  谭校长心里稍安,说道:「这么说,你不追究了?」

  成刚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兰月的事儿,我不能不管。」

  谭校长眨着老眼,说道:「什么意思?我不懂。」

  成刚双目炯炯地盯着谭校长,说道:「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问你,你手上的照片也该交出来了吧?」

  谭校长听了,身子一震,像是受到雷击一般。他咽了几口口水,故作不解,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照片,谁的照片呀,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呀。」

  成刚站起来,歪头瞅了一会儿谭校长的老脸,冷笑道:「谭校长,兰月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如果是个聪明人的话,你就把照片乖乖地交出来,我们可以既往不究,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谭校长心里慌乱,嘴倒挺硬,说道:「我实在不知道什么照片的事,你也不用诈我。」

  成刚点点头,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如果你不交出来,一切后果自负。」

  谭校长也硬气起来,说道:「我姓谭的活了一辈子,大风大浪经过的多了,我可不是被人吓大的,你不用吓唬我。」

  成刚皱着眉,冷冷地说:「谭校长,我知道你想娶兰月。一家女百家求,这并没有什么错。可是你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着她嫁给你,这可太缺德了。你这样做是爱她吗?根本不是。如果你真爱一个人,你就应该让她活得幸福。可是你呢,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她痛苦。她就是嫁给了你,她会活得快乐吗?她不快乐,你就会快乐吗?你也是个知识分子,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还有良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好好想想吧。」

  这一番话,当真有振聋发膑的作用,说得谭校长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红的。但他是王八吃秤铉——铁了心了。他听到后面,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道:「成刚,我跟兰月是真心相爱,我们的事,不用你们管。我行得端,走得正,不怕别人追究。」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谭校长,你跟兰月之间的事儿,我都已经搞明白了。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就是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认帐吗?好,咱们走着瞧。当我找你算帐的时候,你的下场可就没那么好了。到时候咱们用法律解决问题。」

  谭校长一脸凶相,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步,说道:「好哇,那就用法律解决吧。我反正是干净的,我怕见官吗?真是笑话。」

  成刚摇头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顽固到底,我也没有办法。那么,你就等着倒霉吧。」

  谭校长一指门,说道:「闹吧,恕不远送。」

  成刚转头瞅了一眼色厉内荏的谭校长,说道:「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任。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说着,傲然出屋,大步出门。出了门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招牌:心想:这个谭校长真是冥顽不灵,我这么开导他,他还不认错。看来对他不能客气了。

  他骑上摩托车,怀着一股愤怒之情离开了。他心想:既然谭校长不认帐,就得想一个办法让他认帐。这个老傢伙,威胁兰月这么久,还跟她订了婚,真是可恶。现在,就算他认错,交出照片,我也要痛打他一顿,不然难洩我心头之恨!

  他在大街上不紧不慢地骑着,考虑着下一步动作。看看日头,已经升至中央,他心想:先找个地方吃顿饭吧。吃饱了,再接着办事。这个老东西,真可恨吶。

  他随便找了一家饺子馆就走了进去。伙计问:「都吃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我要吃饺子。」

  这时,从前面的一个包厢里响起一个女声:「是成刚吧?进来一起吃吧。」成刚听了,愣了愣神之后,便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他心里猛地一跳,还是走了进去。一进屋,只见一张桌旁站着一位女郎。

  这女郎穿一身浅蓝色的牛仔装,身材被裹得凹凸有致。一头捲曲的长髮披散到一侧肩膀上。她的眼圈雀黑,双唇如火。当她看到成刚的时候,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皓齿来。

  成刚也朝她笑笑,说道:「小路,这么巧呀,我一进城就见到你了。……」人正是小路。

  小路微笑着请成刚坐,然后说道:「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成刚看到她之后:心情转好,说道:「哪里的话儿,见到美女怎么会不高兴呢?不高兴的那是太监。」

  小路听了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乱颤,说道:「成刚,你说话真有意思。咱们难得碰到一块儿,来,咱们喝一顿吧。」

  成刚爽快地说:「好,没问题。我来作东。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小路摇摇头,说道:「你可别提上次的事,一说这话,我感到很惭愧呀。我真觉得对不起兰强,也对不起你。我那么小心,兰强还是被老严给抓去了。」

  成刚一摆手,说道:「小路,你别那么说。兰强的事,你已经尽力了,我们只有感谢你。因为这事,老严没有为难你吧?」

  小路脸色变得凝重,说道:「他能把我怎么样?是他的儿子太不是东西了。」

  成刚点点头,说道:「没有事儿就好,没有事儿就好。我还为你担心呢。」

  小路听了露出笑容,说道:「真的吗?我好高兴呀。这世上关心我的人太少了。」

  成刚说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朋友,值得别人关心。」

  小路开心地说:「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的话,我小路这辈子都不白活了,我也愿意活得长一些。可现在我觉得活到四十岁就行。」

  成刚听了心里一沈,说道:「你有什么苦恼吗?尽管对我说,也许我能帮你呢。」

  小路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的。对了,兰强怎么样了?」

  成刚回答道:「他被我送到外地了。」

  小路点头,说道:「这样再好不过了。来,咱们今天喝个痛快吧,不喝倒,不准走。」说完话,她开始点菜要酒了。那个豪爽大方劲儿,真像一位女中豪杰。

  【第三集】第三章:玉腿诱惑

  两杯酒下肚,小路的俏脸就红起来。当真是红如霞,艷如花,红唇上渗出汗珠,最要命的是两只美目象带了钩子。成刚一和它接触,就心跳加快,生怕受不了诱惑。

  二人一边喝,一边说话。成刚问道:「小路,你最近好不好?每天都过得快乐吗?」

  小路瞇眼一笑,甩了甩垂到脸上的长发,说道:「我每天过得不快乐。除了帮着看游戏厅,就是晚上到娱乐城唱歌,再就是陪那个老王八蛋睡觉。无论干什么,都觉得不快乐。」

  成刚安慰道:「人这辈子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的事呢?你得想开点,好好活着。」

  小路嗯了一声,说道:「我最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了,好温暖呢。可这种话平时很难听到的。我想你的日子过得一定很快乐吧?」

  成刚微笑道:「还好,还好,三间房子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小路听罢,格格娇笑,笑得直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成刚转了转头,说道:「小路,这有那么好笑吗?」

  小路笑嘻嘻地说:「成刚,你又不是村里人,哪来的牛和炕头呀?你可是省城来的,只是暂时住在农村的。」

  成刚说道:「是呀,我倒真想从城市里搬回农村去。」

  小路一举杯,说道:「你这想法倒挺特别的。人家都挤破脑袋要往城市跑,可是却想回来。不一样就是一样,有个性。来,咱们干杯。」

  成刚望着两眼水汪汪,醉态性感的小路,说道:「你还行不行?不行的话,咱们就别喝了。」

  小路浪笑几声,说道:「成刚,我只怕你不行呀。」说着话,跟成刚一碰杯子,一仰脖子,就是下去半杯。

  成刚见她越喝越来劲儿,不禁皱眉。他也依样喝下之后,心说,可别让她喝多了。喝多了,还得我把她送走。她可是老霸天的女人。这要是让老严知道我跟她一起喝酒,并且喝倒了她,老严这傢伙一定会有想法的。我还是放聪明点得好。

  小路放下酒杯,说道:「成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次来县城干什么来了?不是来找我吧?」她笑得美目弯弯的,非常妩媚。

  成刚回答道:「我倒想呀,可是不敢。我要是去看你,老严肯定要打翻醋罈子的。我可不敢惹那个刺头。」

  小路嘻嘻笑,说道:「原来你也怕他呀,我就不怕他。那你来城里到底干什么?」

  成刚说道:「还不是送兰强上车吗?我们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还是让他出去锻练锻练得好。他还年轻,应该出去闯闯,窝在农村里也没有什么出息。」

  小路点点头,说道:「对,对呀,男子汉嘛,就得出去拼去,干去。在家窝着的,还不如娘们。」

  成刚望着她发热的俏脸,说道:「小路呀,兰强临走的时候,还想去看你呢。他对你可是挺有意思的。」他想试试小路的口风。

  小路笑了笑,说道:「目前还是别去看我得好。自从出了上回的事儿之后,老严对兰强一直心里不满。他去看我,被老严知道,最轻的也是一顿痛打。还是别去了,以后有得是机会。还有呀,他对我有意思,我自然知道了。可在我的心里,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我小路有一天就是离开了老严,想找个男人好的话,我也不会找他的。以后你见到他,可要跟他说清楚了,别耽误他找对象。我小路并不是好女人,让他找一个好的吧。」说罢,幽幽一嘆。

  成刚听了她的嘆息,心情有点沈重,说道:「小路,你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给老严当二奶呢?你完全可以换一种活法的。」

  小路听罢凄然一笑,然后从自己的小皮包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使劲吸了一口,又吐出一个烟圈,望着烟圈冉冉升起,由小变大,由大变无,接着又是轻轻一嘆,弹了弹烟灰,说道:「成刚,我也并非天生下贱之人,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被一个人害的。这个人我恨不得将他砍成八块。」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这是个什么人?对你的影响那么大?」

  小路合了一下美目,又吸了两口烟,面前烟雾氤氲。她的脸上现出回忆的遥远感。她说道:「我本是一个农村姑娘,初中毕业后在家种地。我那个时候年纪不大,但已经长得很漂亮了。追我的小伙子好多,我都不中意,直到我认识了邻村的李响。李响长得帅,有头脑,是个高中毕业生,一直很想干出点事业。我们认识之后,我很快就喜欢上了他。那时候我比较傻,很容易相信别人的。我们好了有几个月吧,我就把什么都给他了。我以为很快就会结婚的。哪知道,他说要出去闯荡一番,然后再结婚。不干出点名堂来,他不甘心。我认为他很有志气,也就同意了。我把他送上车,他去了城里。一去就是一年。开始还有电话或者信来,后来就没有动静了。我听人说,他在城里发展得不错,在一家公司上班,月收入过千元。我还听说,他跟一个有钱的寡妇好上了。我不信他会背叛我,就亲自到城里去找他。我在大街上看着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挎着胳膊走在一起,心都要碎了。那一刻,我都不想活了。我都想一头冲进车海里,让车把我轧个稀碎。」说到这里,小路的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像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儿。

  成刚听了心酸,说道:「小路,你应该心眼大些。你的人生还很长,并不是为了他活着的。」

  小路苦笑几声,说:「幸好我没有自杀,不然的话,今天你就不能跟我在这里喝酒了。我总算挺过来了,坚强地活下来了。我决定不回农村了。我想在城里发展。我想活得带劲儿,比李响活得好,我要好好气气他。我去学唱歌,我去当歌手。我就是在娱乐场所认识的老严。他一见我就喜欢,而我自然不会喜欢他。那时,他还没有开娱乐城呢。有一次,我在一家歌舞厅唱歌,被人欺侮,老严替我解了围,我对他挺感激的。有一次,李响也到了那家歌舞厅。他藉着酒劲儿污辱我。他当着朋友的面,说他『操过我,还不止一次呢。那个爽劲儿没得说。』我气极了,拿酒泼他的脸。他也火了,冲过来打我。被保安给拦住了。那晚老严也在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出手。过几天,我就听说了,李响在污辱我的当晚就遭到了报应。他被几个来路几不明的人打断了腿,并扔到城外的荒山上。等人们发现他时,他也只有半条命了。由于救得不及时,他变成了残疾人,只能靠拄着双拐走路了。那个寡妇见他这个样子,就甩了他。他所在的公司也炒了他的鱿鱼。他又被家里人接回农村去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这样的人是活该呀。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小路咬了咬嘴唇,说道:「刚开始时,我听了这消息,心里非常高兴,得到了一种报復人的快感。可是现在,我心里却感到难过,虽说他当了陈世美,应该得到报应,但这个报应有点太重了。我心里有点内疚。」

  成刚双眉一扬,说道:「你有什么内疚的?又不是你叫人打断他的腿的。」

  小路嘆息道:「虽不是我打断的,可是究竟与我有关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断腿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看来打断李响腿的人,应该是老严才对。」

  小路眨着带钩子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会猜得这么准呢?」

  成刚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呢?老严对你有意思。你那天晚上遇到事儿了,他没有干涉。为什么呢?他怕人注意到他。等李响走了之后,他才叫人去收拾他。这样既达到目的了,又神不知鬼不觉,跟老严没关系了。老严还是挺有心眼的。」

  小路用赞赏的目光瞅着成刚,说道:「你说得对极了,就是这样。我因为感激老严对我的好,再加上老严以后天天来追我,我的心软了,就跟了他。他对我还不错。出了兰强那事儿之后,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老严还算是个有情意的男人。兇归兇,霸道归霸道,还是有人情儿味儿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但你跟着他,也不是个事儿,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

  小路一笑,说道:「我知道了,太谢谢了。有个人关心,感觉真好。」说着话,又举起了酒杯。二人又是一干而净。喝完这杯酒,成刚想到自己的愁事儿,不禁嘆了两口气。

  小路注意到了,问道:「成刚,你怎么了?有事吗?」

  成刚大方地笑了笑,脸也变红了,喝酒喝的。他说道:「是有一件事心烦,想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得好。」

  小路哦了一声,说:「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你就告诉我吧。也许我可以帮忙呢。」

  成刚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小路一听,沈吟一会儿,说道:「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作为朋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小路又恢復了坚强的本色。她又将二人的酒杯倒满了。

  直到小路有点坐不住了,成刚才算了帐,送小路回去休息。

  小路喝得晕晕乎乎了,但还没有失去理智。成刚扶着她出了门,扶她上了一辆三迪。上了车之后,才想起不知道该去哪里。成刚问道:「小路,你家在哪里?是去游戏厅吗?」

  小路歪在成刚的怀里,美目瞇着,飘着酒气,说道:「不,不去,去我的住处。哦,往前开吧,我还认识路。」成刚搂着她的腰,怀里又是香气,又是酒气的,令人心猿意马。但他还是克制着。他心说,认识她没几天,可不能乱了分寸。人家将自己当一个朋友,自己可不能胡思乱想。做人得有原则。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将小路抱得紧紧的,甚至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她醉得更久一些。

  按照小路的指点,跑了一段路,就下了大道,往北直跑,终于拐进了一个楼区。下了车,成刚半扶半抱的扶她进了一个单元门。小路喘息着说:「三楼就是,东门。」

  这是近两年盖的楼,楼道够宽,墙也够白,台阶都铺着带花纹的磁砖。成刚见她走得费劲儿,就一弯腰,将她打横地抱了起来。这样可比扶着舒服多了。小路就势着搂着成刚的脖子。二人这般情景,若给人看见,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情侣。成刚心跳加快,心说,可别给人看见,让兰花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吃醋的。要是让老严看见,估计会冲动得跟我决斗的。想到这儿,他加快了脚步。小路见此,忍不住格格笑了,只是笑声不如平时那么那么清脆了。

  他走得快,一口气走到门口。小路开了门,他扶着小路就进屋了,进屋客厅坐下。这是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估计得有七十平米吧。採光很好,此时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在墙上与地上印上好些发亮的方块。

  成刚将小路放在沙发上坐下,问道:「小路,你感觉怎么样?」那是一个三米长的真皮沙发,米黄色的,看来很高档。

  小路歪着身子靠在扶手上,轻声道:「我有点头晕呢,还有点噁心。」说着话,她晃了晃头,像是在感觉大脑疼不疼。

  成刚见她满脸绯红,酒气很重,知道是喝多了。成刚说道:「小路,不如我扶你吐几口吧。」小路答应一声。成刚便扶起她,走向了卫生间。到了门口,小路说:「好了,我自己进去吧。」说着话,她走进卫生间,关好门。门外的成刚就听到哇哇的呕吐声。成刚心说,既然没那么大的酒量,又何必喝那么多的酒呢。那多么遭罪呀?幸好是我,若是换了别的男人,你岂不是要被佔便宜了吗?

  他来到房门口。门旁的墙垛上镶嵌着一人高的大镜子。成刚一照镜子,发现自己也是脸如关公了。他望着自己的国字形脸,斯文而有神的眼睛,高耸的鼻子,满意地笑了笑。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挺知足的。

  他转过身,望望卫生间。呕吐声已经停了,时而传来花花的水声,估计小路正在洗手呢。他心说,小路也是个命苦的姑娘,如果当初不是遇到那个『陈世美』,改变了命运,那么,她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就不必受这些苦了,更不会变成老严的二奶。自己虽同情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她。我还是快点走吧,跟她在一起是危险的。纵然不怕老严,不怕兰花,跟她相处,万一把持不住怎么办?小路可是个漂亮姑娘。那么漂亮的姑娘谁见了,谁不心动呢?万一自己一时冲动,把她干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朋友了吗?不过要走,总得说一声才行。

  又等了足有十几分钟,门才一开,小路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状态好了一些,脸上的红晕少了一点。她已经完全睁开眼睛了,再特别的是他已经换了一条连衣裙。

  那是一条洁白的裙子,很短,又很薄。薄得可以瞧见黑色内衣的轮廓。短呢,短到腿根之下,这便使小路一双白生生的大腿暴露在成刚面前。成刚不是土豹子,自然也见过不少女人的大腿,但是,像这么长,这么圆,又这么笔直的大腿,却是初见。

  这样的大腿应该生在模特的身上。这使成刚有一种惊艳之感。他暗赞,这大腿真好。如果是生在兰花的身上多好,那么就可以有福气随便摸了。

  小路一手扶着门框,对成刚嫣然一笑,笑得好妩媚,好诱人。然后,她�起一条腿,伸直了慢慢�起,柔声说:「成刚,你看我的腿长得怎么样?」

  成刚沿着这条美腿,分明瞧见了那腿根处的小裤衩。布片紧绷在美女的腰下,那胯间的部位似乎是突出的。成刚只觉得口干舌燥,有一种想扯掉她布片的念头。他很想看看,小路的那里长得什么样,草有多长,花瓣多厚,水有多深。

  小路再次问道:「成刚,你说呀,我的腿长得好不好?」她注意到成刚盯着自己的下身呢。

  成刚如梦方醒,深感羞愧。他心说,自己也太邪恶了,自己能盯着一个姑娘的胯下乱看,胡思乱想呢?那里可不是自己观赏的风景。那里应该属于别的男人。

  成刚笑了笑,说道:「小路,你的腿长得真美呀,简直就像是艺术家雕刻出来的。」

  小路听了高兴,说道:「成刚,你这么说,我好舒服呀。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你说说,我的腿跟你老婆的比,谁的美?」

  成刚听了发笑,可还是诚实地说:「还是你的腿美,她不如你。」

  小路听了,开心地笑起来。刚才的酒意好像淡多了。她放了下腿,慢慢向成刚走来。成刚发现,她走路还是不稳定,像是踩了棉花似的。成刚连忙提醒道:「别摔倒了。」

  小路说道:「没事的。」她摇摇晃晃地走来,彷彿走在钢丝上。突然身子一歪,向旁边摔过去。成刚一个箭步冲进去,将她扶住了。小路就势倒在成刚的怀里。

  成刚将小路扶坐在沙发上,说道:「瞧你呀,喝得这么多。」他收回胳膊,目光落到她的大腿上,暗暗眼馋。

  小路转过头,望着成刚,幽幽地说:「成刚,你喜欢我吗?」她一脸的认真。

  这没头没脑地一句,令成刚有点发楞。成刚想了想,说道:「你是一个挺好的朋友,热情,开朗,讲义气,谁都会喜欢你的。」

  小路美目一瞇,说道:「谢谢你的夸奖,可是我的命并不好。我是一个弱者。我多想有一个男人让我依靠呀。」

  成刚说道:「你现在不正依靠着一个男人吗?」

  小路哼了一声,说:「他算个什么鸡巴玩意?跟我心中的好男人的标准差得太远了。我觉得他不远不如你呀。」

  成刚一笑,说道:「你过奖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得就像地里的土卡拉。」

  小路望着成刚,说道:「那天,兰强被抓之后,把我给急坏了。我听说你去找老严要人,我很担心你,但同时也挺佩服你的勇气。老严将他最看重的一个打手叫去,我以为这下你非吃亏不可。可哪里想到,你那么厉害,那么棒,那么强的傢伙都被你打败了。我当时好高兴呀,就像是听到自己的男人胜利了一般。」

  成刚笑了笑,说道:「那倒不算什么。我以前练过功夫的,虽然不太厉害,对付一般人还是可以的。」

  小路笑盈盈地瞅着成刚,说道:「现在,你在我心中就是大英雄了。以后有机会,你教我两手,免得我被男人欺侮。」

  成刚见她笑得好看,也很舒服,说道:「只要你喜欢学,我一定教就是了。」

  小路眨着几下美目,说道:「你可不可以好好抱抱我?」

  成刚一愣,说道:「为什么?」

  小路微笑道:「我想被一个大英雄好好地疼爱。」她说得很真诚。

  成刚便将她搂在怀里。小路说道:「不是这样的。」说着话,她挣扎着站起来,然后面对面地骑坐成刚的大腿上,并且勾住成刚的脖子,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成刚感觉到了心醉,双手搂住她的细腰。他能感觉到她的娇躯轻微地颤抖,像是冷了一般,可是他分明感觉到她的身体是热的。

  小路合上美目,轻轻磨擦着成刚的脸,说道:「成刚,坐在你的怀里真好,我再也没有不安全感了。我多么希望我不是老严的女人,而是你的是女人呀。老严跟你比,他连屁都不是。」

  成刚感受着她身体的热度跟柔软,心跳得好快。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小路在她的怀里又不安静,这使得他下边都起了反应。他多想将她按倒,就像干兰花一样尽情地干她。让男人的慾望在女人的身体里释放。然而他不能,她并不是自己的女人。

  成刚深吸一口气,说道:「谢谢你对我的看重。我身上也有好多的缺点,当你完全了解我之后,你就不会那么喜欢我了。」

  小路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如果现在你把我给干了,我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怨你。一个女人一辈子能遇上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人并不容易。」

  这话极有诱惑性,但成刚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能乱来。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再呆在这里,难保会被自己的慾望打倒的。

  成刚深吸几口气,把自己上升的慾望压了压,然后狠着心将小路放到沙发上,说道:「小路,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小路被这突然变化闹得一愣,说道:「成刚,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脸上有些失望。

  成刚说道:「我不能对不起朋友呀。我得走了。」说着话,向小路挥挥手,不等她说别的,就大步出了门,并关上门。到了门外,他感觉到一种轻松,同时也有点失落。接着,他又听到屋里传出了嘤嘤的哭声。他知道这是小路发出的,可是他也只好硬着心肠离开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跟她有什么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目前都应该跟她保持清白。

  成刚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楼,沿街行走。他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他心说,想不到小路的肉体那么迷人,尤其是一双美腿,谁见了都想动手的,也都想看看大腿尽头那更美的地方。成刚多想拉掉她的裤衩,探索一下她的禁区呀。可是他顾虑重重,缺少勇气。他不知道小路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勾引自己。也许她是心情不好,精神上有压力。由于瞅着自己顺眼,才愿意跟自己接触,即使干点什么过格的事儿,她也不会埋怨的。这并不表示她爱上了自己。

  道上有着微凉的风,一路走,一路吹拂着。他望着这个小县城,大街两边也多是楼房,那些牌匾各式各样的,也几乎连成一片了。虽然跟省城的『汪洋大海』般的气势不能比,也可以看出这里发展的迅速了。他心说,在这个小地方也很好,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往大城市跑呢?难道说城市真是想像中的天堂吗?城市真有那么好吗?自己生于斯,长于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爱上城市。

  当他走到摩托车那里时,身上的酒气差不多了。他取来摩托,又到附近的一家浴池冲了个澡,这才决定回家。他本想到学校看看兰雪的,但转念一想,那并不好。看到兰雪,只怕就会看到玲玲。玲玲跟自己有了亲密关系,难保不被兰雪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老婆就可能知道。目前的行事还是小心为妙,不宜多惹是非。因此,他强迫着自己不去学校。

  他又在县城转悠了好久,觉得没有什么可办的事儿了,这才买了些蔬菜与水果,骑着摩托往村子里跑去。一口气跑到离村口几百米的地方。望望远去,只见房屋拥在一起,并不规矩。现在的农村也都比以前强多了,砖房越来越多,土房越来越少。如果兰家不搬家的话,倒是可以盖一所砖房住的。

  村旁就是荒地。这收割后的大地无限辽阔,又有几分苍茫。这大地并不是纯黑的。那些留在地里的残枝败叶,给大地点上了黄色与青色,看起来多姿多彩。成刚心说,古人说得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那些住在城市里享福的人们,哪知道种田的劳累呀。他们中许多人只怕连韭菜与草都分不出来呢,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儿。

  看了一会儿,他才继续前进,进了村子,往自己家的胡同跑去。这时候,半空已经有了一捲捲的炊烟了,已经到做饭时候了。

  一进院子,兰花就走了出来,说道:「成刚,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她将东西接过去。

  成刚下了摩托,瞅着关心体贴的兰花,说道:「我在县城里逛了一圈,想好好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儿。」

  兰花一笑,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呢?跟省城比,县城就是乡下。」

  成刚笑道:「乡下人也有乡下人的好处嘛,比如,你们家也是乡下的,可你们姐妹都很出色。」

  兰花听了,愉快地笑了,说道:「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呢?来,进屋吃饭吧。」夫妻二人便进屋了。一进西屋,只见风淑萍与兰月都坐在炕沿上,饭桌上已经摆好东西了,只是都被扣着,显然是在等成刚呢。

  一见成刚,风淑萍立刻站了起来,问道:「兰强上车走了吧?」

  成刚回答道:「已经走了,我送他上的车,眼看着车走的。」

  风淑萍一脸的不捨之意,说道:「这孩子还小呢,也不知道出门在外能不能呆习惯了。」

  兰花安慰道:「妈呀,他到省城也不是没有人照顾,你不必担心的。」风淑萍露出笑容,嗯了一声,说道:「来,咱们都吃饭吧。」于是,一家四口人都围坐桌旁,开始吃饭。

  成刚一边吃着,一边瞅瞅兰月。兰月闷着头吃东西,面带愁容。他知道她心里的苦处,好想跟她好好谈谈,但是又怕她不肯说实话。自己是多么想帮她呀,帮她度过难关,过快乐的日子。

  饭后,成刚到院子里转转。这农村的院子真大,可以堆很多东西的。他又从房东的夹道,走进后园子。后园子的那些垄台已经变低了,垄沟也变浅了,地里还散着一些白菜帮子,包米叶子,以及残留的玉米根。那些被割断的根部一个个尖利如刀,踩上去肯定要刺破鞋底的。

  成刚望着这片园子,再�头望望园后的大地,天地茫茫,景色独特,跟他们的城市完全不同。城市里有什么呀?除了人,就是车,再就是钢筋水泥,就连土地都少见。人是工业文明的受益者,也是受害者。他想起陶渊明隐居乡下的悠闲日子来。他心说,那也是神仙日子呀。如果自己有几个美女相陪,自己也愿意终老乡下的。

  他回到院子,来到大门外遛达。他看到胡同两边的杨柳已经变衰了,树下落了好多叶子。还可以看到谁家的鸭子或者鹅成群接队地叫着,从身边走过。那旁若无人的架势,好像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成刚感到有趣,因为这些都是在城市里看不到的。

  他正觉得好玩呢,正看见兰月出来倒水。兰月穿着一身旧衣服,那是蓝色的一套中山装,估计很有年头了。那衣服很肥,很长的,但这并不能掩盖她的风采。她拎着一桶干水,腰向旁微弯。她的步履依然是优美而文静的。在她将水倒掉的那一刻,她的上身前探,成刚便注意到她的屁股。屁股也是圆圆的,像是吹起来的气球。成刚感觉自己的心有一阵暖风吹过。

  兰月彷彿知道他在看自己似的,转过头瞧他。那齐颈的短髮,艷若桃李的脸蛋,深如大海的眼睛,以及棱角分明的嘴唇,还有那冷淡而高洁的气质,都使成刚想再次拍案叫绝。他心说,这三姐妹,目前来看,还是兰月最有味道的。兰雪还小,发育不够成熟。兰花是自己的老婆,太熟悉了。兰月就不一样了,既成熟又有气质。这样的美女象茶,越品越有味儿的。

  在兰月的注视下,成刚呆了呆。兰月见他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突然感觉很害羞,便转身就片回走。成刚倏地清醒,忙叫道:「兰月,你等一下。」

  兰月转过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成刚走近两步,望着她又冷又愁的俏脸,说道:「兰月呀,你的苦恼我已经都知道了。我觉得这事儿,我可以帮你的,只是想请你把事情都说明白了。这样,我好更好的帮你。」

  兰月悠悠一嘆,说道:「成刚,我的事儿只怕你帮不了的。」

  成刚说道:「有什么帮不了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知道那个谭校长手里拿着你的照片呢。」

  一听照片,兰月身子一震,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她的脸色一暗,说道:「你别说了。」

  成刚柔和地说:「兰月,你不必害怕。他既然想威胁你,就不会随便把照片公佈于众。他还想让你嫁给他呢,可你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你愿意嫁给他吗?我就不信,你会爱上一个老头子。如果你不爱他,又何必嫁他?你得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呀。」

  兰月闭了一下美目,感慨道:「我不如兰花的命好。」

  成刚一摆手,斩钉截铁地说:「不,我看不是,是你没有争取呀。他手里有你的把柄又能怎么样?我可以帮你的。我可以帮你把照片取回来,并且不会惊动别人,这照片的事儿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取回照片,你就自由了,可以去嫁自己喜欢的男人了。」

  这话极有诱惑性,兰月听了美目一亮。她的红唇微颤,说道:「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摆脱谭校长吗?真的能帮我取回照片吗?」

  成刚自信地笑着,说道:「我不但可以帮你摆脱那个老头子,还可以把你弄到省城教书,过城市人的白领生活。」

  兰月睁大了眼睛望着成刚,沈默了一会儿,嘆了口气,说道:「可我现在连正式的都不是呢。」

  成刚说道:「那不怕的,事在人为嘛,可以找人,可以想办法,只要努力,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兰月听了心动,瞅了成刚数秒,突然问道:「如果你真的帮我了,这么大的恩情,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成刚心说,那当然是以身相许了,陪我睡觉,给我艷福,给我快乐。但这话自然不便出口,他说的是:「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报答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喜欢做的。」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不管能不能办成,那我先谢谢你了。」说着话,她拎着桶走了。

  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发傻。那一笑真好看,犹如桃花盛开,春光灿烂,使成刚真想冲上去干点什么。这样的美女,不动心的肯定是太监。他下定决心,要把兰月变成最幸福的姑娘。

  成刚正望着兰月的背影发呆呢,他的手机响起来。一接之下,里边传来了小路的声音:「是成刚吗?」

  成刚的心怦地一跳,说道:「是的。你醒酒了没有?」他回想起刚才那令人难忘的情景。他听她的声音,倒是没有醉意了。

  小路说道:「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成刚说道:「没事就好,我还真担心她走不了路呢。」

  小路轻声一笑,说道:「难得碰到一个说话对脾气的人,喝多了遭罪也认了。可惜呀,我是热脸贴人冷屁股,人家不喜欢我。」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含着几分凄凉。

  成刚只好解释道:「小路,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咱们之间有太多的墙了,越不过去的。你应该明白的。」他打心里喜欢她。这样的美女如果享用一下,换了谁都会乐意的。

  小路哦了一声,说道:「咱们先不提这个了。我打电话给你,是为了谭校长的事儿。」

  成刚听了一喜,说:「小路,有什么好消息吗?」

  小路并直接回答,说道:「明天上午,你到我家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如果你不来,我可就不帮你了。希望你有那个胆子。」说着话,她笑了几声,像是嘲笑。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真会开玩笑,难道我还会害怕吗?好,就明天上午好了。」

  小路说道:「我可事先说明,要是给老严碰上的话,你可别怪我呀。」

  成刚勇敢的笑了,说道:「你吓不倒我的。」

  小路痛快地说:「好,那咱们明天见了。」

  放下手机,成刚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一张妩媚的俏脸,蓬松的长发,以及美玉般的大腿。他不由地生起一种懊悔感。他心说,我真是胆小,只要勇敢一点,再冲动一点,小路就被我给干上了。唉,有点可惜了。这么好的肉,落到老严的臭嘴里。

  当晚,成刚与兰花休息前,二人说起家事来。兰花一边铺着被子,一边说道:「兰强到了省城了吧?」

  成刚回答道:「按时间计算,早就到了的。」

  兰花又将窗帘拉上,脱掉自己的外衣,说道:「兰强这小子可得争气呀,不然的话,都对不起咱们的苦心。」

  成刚坐在炕沿上,望着兰花,说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看他自己的了。很多事儿,别人是替不了他的。」

  兰花穿着三点式内衣,将成刚拉上炕,温柔地替成刚除去外衣,然后关了灯,二人一同钻进了被窝。兰花窝在成刚的怀里,说道:「兰强的事儿现在总算解决了,那我大姐怎么办?那个老头子还会来我们家找麻烦的。大姐的性格也太弱了些吧。」

  成刚闻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说道:「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哪个姑娘不珍惜自己的名声呢?换了谁,都会傻的。」

  兰花嘆道:「大姐也真是不小心,怎么会被人家拍了照片呢?那是什么照片呢?」

  成刚一笑,说道:「你大姐没有告诉你吗?」

  兰花回答道:「我问她,她不肯细说。」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猜呀,可能是裸照吧。准保是被人给偷拍了。」

  兰花唉了两声,说道:「大姐为啥不小心一点呀。」

  成刚说道:「这一定是谭校长设的一个圈套,你大姐很不幸掉了进去。他以这种照片为手段,逼着你大姐跟他定了婚,并要求嫁给她。你大姐是因为怕他公佈照片,才不得已要嫁给他的。」

  兰花恨恨地说:「姓谭的这个老傢伙,真够不要脸的。换了我的话,我一定会拿刀砍死他的。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干嘛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这事我一想起来就感到噁心。」

  成刚微笑道:「现在不是骂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难题。」

  兰花忙问道:「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成刚回答道:「初步有个想法,不知道成不成。明天我还得去县城一趟。」

  兰花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成刚笑了笑,说道:「暂时保密呀,如果办成了,我再告诉你过程。」

  兰花笑了,说道:「刚哥,你跟还保密呀,当我当外人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我没有拿你当外人,而是内人。」

  兰花说道:「这还差不多。」

  成刚想起兰月说的话,就问道:「兰花,你姐姐不是正式的老师吗?」

  兰花以惋惜的口气说:「不是。本来早就该转正的,因为我们家没有人,又没有给领导上货,就一直没有转正。这件事也让大姐心里烦。可她就是不想求人。我猜呀,她要嫁给谭校长,也可能想转正吧。」

  成刚一声长嘆,说道:「为了这点事儿,把自己的终生搭上去,实在犯不上的。那兰月也太傻了。」

  兰花说道:「刚哥,大姐好可怜吶,你可得帮她呀。」

  成刚说道:「那是当然了。咱们可都是实在亲戚呀。我不帮她谁帮她呢?我一定帮她甩掉那个癞蛤蟆。」

  兰花补充道:「还有转正的事儿,你也要帮她。」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花呀,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她是你姐姐,可不是我老婆。」

  兰花急道:「她是我姐姐,你就得帮呀。如果你看上了她,那么我就让位好了。」

  成刚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记,说道:「你真是胡说八道。你这话说哪儿去了。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只是到时候也要看她的运气才行。」

  兰花亲了亲成刚的脸,说道:「只要这两件事办成了,我大姐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成刚感慨道:「摆脱了癞蛤蟆,再转正了,就会有一大群的男人跟苍蝇似的叮过来。到时候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呢。」

  兰花听了嘻嘻笑,说道:「嫁给谁,都比嫁给那个老王八蛋强呀。」

  成刚想到兰月会嫁给别人,心里闷闷的,说道:「好了,咱们睡吧。」然后就不再说话了。他的思绪犹如绳子一样,都缠在兰月的身上了。他心说,我就算帮兰月解决了这两件大事儿,到头来我能得到什么呢?鸡飞蛋打,一场空罢了。然而却也不能袖手旁观。

  次日早饭后,成刚准备出门。兰月跟兰花收拾好桌子之后,却不去上班,对成刚说道:「我可以搭车去城里吗?」

  成刚面对这迷人的姑娘,心情自然不错,说道:「当然可以了,你去县城有什么事儿?」

  兰月回答道:「我去洗澡。」说着话,便去收拾洗澡的用具了。

  临走时,兰月在屋换衣服。成刚走到院子里。兰花说道:「刚哥,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姐呀,她并不是强者。」

  风淑萍则说道:「成刚,你驮她出去,也一定要将她驮回来呀。她很让人担心的。」

  成刚点点头,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别人欺侮她的。」正说话间,兰月已经拎着个塑料兜子走出来。她穿了一套粉衣服,很合体的,令人眼前一亮。

  成刚上了摩托,起着火,等兰月坐上去,就跟二女摆摆手,摩托迅速地出了院子。又出胡同,上了大道。两边的房子很快被丢到后边去了。成刚叮嘱道:「坐稳了,兰月。」兰月嗯了一声。

  成刚能驮着这样的美女,自然神清气爽,求之不得了。他珍惜跟她相处的机会。他是多么希望兰月也跟自己一样,来个骑坐,最好是双手搂住自己的腰。那才叫爽呢。可惜的是,兰月是侧坐,更不肯搂腰。但他偶尔闻到兰月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也感到心醉了。

  出了村子之后,成刚放慢速度。他不想那么快的到达目的地。他想多跟她相处一会儿。兰月这时说道:「成刚,你真的能帮我摆脱谭校长吗?」

  成刚回头一笑,又转过去,说道:「应该可以吧。」

  兰月又说:「你也能帮我转正吗?」

  成刚回答道:「应该可以吧。」

  兰月沈默一会儿,说道:「你也能把我调到省城工作吗?」

  成刚沈吟片刻,才说道:「有一半的把握。」他心想,凭着我父亲在省城的威望跟关系,别说兰月还有工作,就是没有,平空地给她弄个工作,也不成问题。但他不想把话说得太满了。

  兰月说道:「如果你这三件事你都办到了,我该怎么报答你?」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嘛,咱们是自己人,我应该帮你。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安,那么,你想怎么报答都成。」

  兰月半天没出声,最后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成刚明白她这话的含意,就说道:「你想得太多了。我帮你,只为高兴。」

  兰月听了没出声。成刚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心说,让她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跟她提什么条件了。如果我跟她说,我办这些事就是为了干她。那么她一定会讨厌我吧,把我也当成癞蛤蟆吧?这些话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等时机成熟了再讲。

  【第三集】第四章:少女裸体

  尽管成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可是终于还是到了城里。摩托跑到繁华地带,兰月说道:「就停在这里好了。」兰刚停了摩托,兰月拎着东西下车。成刚问道:「你到哪里去洗澡?得洗多长时间?一会儿咱们好会合。」

  兰月那幽深的美目瞅着成刚,说道:「两个小时之后,咱们在这里见面。如果我有别的事儿,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成刚问道:「那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吗?」

  兰月点头,说道:「我是知道的。咱们一会儿见了。」说着,拎着东西转身走了。成刚望着她美丽而文静的身影,真想跟踪上去,看看她到底上哪个地方洗澡。但是不行,他跟小路还有约呢。小路的约会可是顶重要的。她还有重要的消息告诉自己呢。

  成刚骑着摩托向小路家跑去。到了楼下,放好摩托,在进那个单元之前,他心说,老严不会在这里吧?应该不会的。如果他也在的话,小路应该会想法通知我的。我跟老严要是撞到一处,准保会打起来的。

  他缓缓地上楼,来到小路的门前。一敲门,门就开了。门开处,只见小路穿着一套红色的睡袍,风采独特。她甜蜜地一笑,说道:「成刚,我正等着你呢。

  快请进来吧。「成刚也笑了笑,便进了屋。

  成刚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路又是拿水果,又是沏茶的。那小腿从睡袍的下摆中露出,令成刚想到昨天那旖旎的风光。她的大腿长得很标准,可以说是美冠群雌了。可惜没有机会试一下手感吶。

  小路将茶和水果放到成刚面前,然后自己坐到他的旁边,说道:「成刚哥,请用吧。我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成刚微笑道:「我说小路呀,咱们也不算陌生人,你也用不着这么客气的。」

  小路直视着成刚,说道:「我只是想给你留个好印象嘛。」

  成刚真诚地说:「你留给我的印像已经不错了。我知道你为人挺好的。」

  小路眨着美目,说道:「真的吗?你这样说,我心里头好敞亮呀。我就怕你瞧不起我呀。」

  成刚说:「哪有这回事呀,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对了,那件事可有什么结果吗?」

  小路美目一瞇,说道:「你急什么呀?别急。」说着话,站起来,走到茶几前,说道:「你看我这套睡袍好看吗?」说着话,提着睡衣的一角,在原地旋转了一圈。她这么一提,就使大腿露得更长一些。成刚只觉得心格登一下子。

  成刚定了定神,说道:「很好看,你穿着不错。只是还有点薄呀。」他看到了她内衣的阴影,黑的胸罩,黑的内裤,使人口干舌燥。他又不禁想起小路露出裤衩的诱惑样子。他觉得自己的下边又有了反应。他暗骂自己不争气。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小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坐回成刚身旁,拉起成刚的手,说道:「成刚,我感觉你好像有点怕我呢?我又不是母老虎。」

  成刚瞅了瞅她的黑眼圈,及火一般的红唇,说道:「是呀,我承认我怕你。

  在你的面前,我有点把持不住。小路,在我跟前,你以后千万别再做那种性感动作,穿那种性感衣服了。我怕我受不了,会忍不住把你给干了。「

  小路听了大笑,笑得靠沙发上,长发直颤悠,一张脸美得像鲜花绽放。成刚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另当笑话听。」

  小路好半天才止住笑声,说道:「成刚,我以为你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吶。」

  成刚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太监。」

  小路又笑了一声,说道:「成刚,就算你把我给干了,我也不会怪你的。被你这样的男人干,我不会觉得委屈的。我会觉得是受着大英雄的疼爱呀。只是,我看你并不想疼爱我。」说着话,她的脸上露出了失望。

  成刚望着她,心说,如果说昨天她有些失态,那可以理解。昨天她喝了不少酒,换了别的女人也会有点失常的,可是今日不同,今日她并没有喝酒,她是很清醒的。看她这个表情,说的都是真心话。有这么一位美女喜欢自己,是应该高兴的。可我不能干她,干了她会有后患的。可别因为一时快活,招致一生痛苦。

  成刚深吸几口气,使自己完全冷静下来,说道:「小路,谢谢你这么看中我,我作为一个男人,心里也好舒服。不过我不能那么做的。我要是那么做了,我的良心会不安的。也许也会给我带来麻烦。咱们暂时还是这样的好,你好呢?」

  小路长嘆了一口气,笑容转为凄凉,半晌才说:「成刚,我不会逼你的。不过我会一直这么喜欢你的。」

  成刚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的,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

  小路用赞赏的目光瞅着成刚,说道:「就凭你的英雄气概,就已经让我折服了,更何况你长得帅,有风度,又体贴女人。这都是我喜欢你的。」

  成刚听了笑了,说道:「你把我说得这么好,看来,我以后得高看一下自己了。」

  小路拉着成刚的手,用自己的脸磨了几下,成刚感觉她的脸很光滑。接着,她又将成刚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说道:「成刚,我知道你想摸我,来吧,你摸吧,我不会怪你的。」她的目光是坚定的,还带着一点喜悦。

  成刚见她如此盛情,就没有拒绝。他的手在她光光的腿上滑动着,感觉是摸在绸缎上一样滑,又嫩得要掐出水来。不仅如此,她的大腿还肉感,有弹性,使成刚爱不释手。他摸了这条,又摸了那条,暗暗赞嘆。

  小路瞇着美目,脸上也露出陶醉与骄傲的神情。为了让成刚摸着方便,小路故意将双腿叉开些。她还问道:「成刚,我的大腿好不好?」她的声音透着激动与舒爽。

  成刚早就被她的大腿给征服了,赞扬道:「好极了,不次于一流的模特。」

  他摸来摸去,就来到大腿的尽头。摸得兴起,在大腿间的布片上揉了一下。那正是小路的私处。这使小路啊地一声呻吟,那呻吟令人销魂。

  成刚分明感觉到了那里的丰满与突出。他多想好好研究一下,感受一下。但他还是把手收回来了。小路娇喘着,靠在成刚的身上,脸变得红晕了,美目也变得勾人了。她抓住成刚的手,说道:「成刚,咱们好一次吧。」

  成刚真想跟她好,可是想到今天还有正事儿,就压住自己的慾望,说道:「小路,我还有正事儿要办呢。咱们改天吧。」

  小路并没有埋怨,嗯了一声。她去了趟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坐下。这时的她情绪稳定多了。小路望着成刚,说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你的事儿有门了。」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你怎么帮我?」

  小路掏出根烟点上,翘起二郎腿,吐了两口烟之后,说道:「这很简单的。

  他能拿照片来威协兰月,咱们也可以用他的把柄来威协他。「

  成刚脸现惊喜,说道:「难道你已经拿到他的把柄了吗?」

  小路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我的朋友很多,他们又肯帮忙,所以呀,我已经抓了这个老谭头的把柄。」

  成刚兴奋地说:「那太好了。那太好了。这个老傢伙真够损的。」

  小路微笑着,说道:「成刚,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帮兰月呢。」

  成刚回答道:「自然是因为我老婆的关系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小路点了点头,笑道:「我还以为你看上你的大姨姐了呢。」

  成刚一摆手,说道:「你可别乱讲,哪有的事儿呀。」心里却说,看上了又能如何,暂时也吃不到。只怕我是瞎忙活儿,到最后兰月不领情,我真是个傻瓜蛋子。

  小路说道:「没看上就好。」说着话,她内室里取出一张纸来,递给成刚。

  成刚接过叠成方块的纸,问道:「这是什么?这就是谭校长的把柄吗?」

  小路郑重地说:「对,这就是他的死穴。只要你把这个给他一看,他立刻就吓傻了。」

  成刚睁大了眼睛望着小路,说道:「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会让谭校长发傻?」

  小路一笑,解释道:「这是一个名单。这上面列出了贿赂谭校长的人员姓名,以及时间,地点。后边还有他贪污方面的记录。」

  成刚啊了一声,说道:「谁这么厉害呀?把他查得一清二楚。」

  小路得意地说:「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名单。他在纪委工作,正在调查这个谭校长呢。现在正申请抓捕呢。估计这个谭校长也没有几天蹦的了。你拿着这个名单,把照片要出来吧。」

  成刚将名单揣起来,一脸的感激,说道:「小路,你这么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小路开心地笑了,说道:「我什么都不要,能为我喜欢的人做点事儿,我就很开心了。」这话听得成刚分明好受。试想,有一个女人对你这么好,又不求回报,你也一样会深受感动的。何况小路是位美女,又很可爱呢。

  成刚不由地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说道:「小路,我该说一声谢谢了。」

  小路嘻嘻笑着,说道:「谢倒免了。过些天我要去趟省城,你要是能陪我就好了。」

  成刚想了想,觉得这完全有可能。自己一定得回一趟省城的。兰月的这件事若顺利结束的话,那么就得为了她办工作的事儿。由于回去办事,是不必带着兰花的。因此,成刚说道:「我会抽空陪你的。不过,到了省城,那可是我的地盘,你当心吃亏呀。」

  小路听了直笑,双手搂住成刚的脖子,柔声细气地说:「成刚,我喜欢吃亏呀。吃亏我高兴了。」成刚也紧紧抱住了她,心里感激。

  二人又抱了一会儿后,成刚才恋恋不捨地松开小路,去会兰月了。他的心情是极好的,比中奖得了五百万还好。

  成刚骑着摩托跑到相约的地点等待。按时间计算,那两个小时已过了一个小时半了。成刚耐住性子,在一家商厂的楼下等待。他望着街景打发时间。在他站的这个位置,可以瞧见远远近近。街上人车来去,车叫声不时响起。跟前尽是摆小摊的,有卖水果的,卖糖块的,卖烤肠的,还有小书摊的。这些摆摊的,都集中在街旁,没什么规矩可言,看起来有些乱。

  在一些店舖的门口,还有一些算命的,以老头居多。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一脸的深沈,像是一个智者。成刚不时地看看时间,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吶。他站不住了,就在楼下焦急地转着圈。他心说,兰月应该正往这里走吧?她肯定要露面了。

  他向四面张望着,并没有看到兰月。一看手机,还差十分钟了。兰月还是没有动静。成刚着急了,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他走向一个算命的。这是个满头白髮的老头,脸上的皱纹象刀刻的一样深刻。他的目光看起来倒犀利。

  成刚坐在老头对面的凳子。按照要求,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上。那老头观看了一下成刚的相貌,思索了一会儿,就有模有样地说起来。他说成刚是个富贵命,有生以来,没吃过几天苦。以后前程似锦,不仅有钱,长寿,朋友多,老婆贤慧,艷福也多多,还会有几个孩子等等。

  成刚并不完全信这个,但听他说的话好听,再加上那些话正确率在一半以后,心情挺好。他问道:「老先生,听你这么说,我这辈子没有什么灾难了?应该是一帆风顺了?」

  老头歪头瞅着成刚,慢慢地说:「你的命很好,属于一等命。命是不错,但是今后在对待女色上,应该注意点。虽然艷福无边,也不可太过,要讲究原则呀。」

  成刚听了连连点头,便掏出十元钱扔过去。站起来走向那楼下,心情挺愉快的。他心说,寿命长不长,现在不知。可我活到今天,除了母亲去世算不幸之外,还真的没有过什么大难,也没有吃过什么苦。这在一个普通人里,应该算是很好的命了。说我艷福无边,目前倒有点看头了。我除了兰花之外,还上了玲玲,只要我愿意,拿下小路不成问题。还有兰雪,那个小姑娘弱点挺多,只要抓住机会,一定可以攻克,。至于兰月,也没有没有短处可寻的。如果我卑鄙一点,拿下兰月,并非不可能的。只是用那种手段,未免噁心了。像这样的美女,应该让她爱上我,并投怀送抱才好。这样,我多有面子呀。

  成刚转念又想,我难道真是色狼吗?为什么我要佔有那么多的女人?只为了那令人心醉的艷福吗?

  再看手机,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兰月还是没有踪影。成刚寻思着,她怎么还不来呢?她不像是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吶。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她可以给我打电话的。有事应该让我知道的。

  又等了十分钟,还是不见兰月。成刚等不下去了。他心说,怎么回事呢?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想给我打电话,却又做不到。这么一想,他开始担忧了。

  他心说,不能再等了,我得去找她。这么想着,他骑上了摩托。发动着车后,有点犯愁了。他心说,我又不知道她去哪里洗澡了,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呢?

  他骑在摩托上足有两分钟,突然间眼前灵光一闪,闪过『天河浴池』的名字。

  他心说,兰月该不会去那里了吧?也许她又受到了威协,去那里见谭校长了。那个谭校长对她虎视耽耽的,那岂不是很危险吗?

  虽然这么想并没有什么证据,但成刚下意识地认为兰月遇到了危险,并且就在『天河浴池』。想到此,他加大油门,像一只箭一样射向『天河浴池』。他感觉自己飞起来了,感觉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宝贵的。他彷彿听到了兰月可怜的哭泣,以及柔弱的求救声。

  来到『天河浴池』,下了车,就往里边冲去。柜檯的服务员见了,说道:「先生你洗澡吗?」

  成刚气喘吁吁地说:「我不是来洗澡的。我是来找谭校长的。」他看到那个服务员还是昨天那个。

  服务员说:「谭校长没来。」

  成刚大声道:「你在说谎。他就在浴池里。」

  服务员有点慌张,说道:「他真的没在这里,你还是到别处找吧。」

  成刚看了他的脸色,更能确定谭校长在这儿了,就说道:「你不说是吧,我一个门,一个门的查,让我查到他,把他的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保安,是一个秃子。秃子一见成刚,哦了一声。成刚也认出来了,正是跟自己打架,被自己打倒的那小子。秃子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成大哥嘛,你想找谭校长呀,哈哈。」

  成刚问道:「他在哪里?」

  秃子背对服务员,嘴上说:「他不在这里的。他没有来。」可是他的手向上一指,然后又变成两个指头。他做手势,成刚能看见,服务员看不到。

  成刚嚷嚷着:「什么,他不在?我就不信那事儿。我要挨个房间翻他,翻他打他个满地找牙。」说着话,就朝楼上跑去了。秃子在后边叫道:「回来,回来,这里没有你找的人。」叫的同时,也追了上来。二人一前一后,就上了二楼。

  这二楼并不是洗澡的地方,而是旅馆,专门给那些野鸳鸯和有情人预备的。

  谁想快活,找不到安全地方,就可以到这里来。这里是安全系数较高的地方。秃子仍在后边说:「这里没有你找的人。」

  成刚暗暗感激他,直接跑到二号间来。他来到门外,就听到里边有女子的声音:「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离我远点。」

  一个男的喘着粗气说:「现在不是,这不马上是了嘛。反正咱们也定婚了,还有什么顾虑的呢?」

  成刚听这话声音,正是谭校长跟兰月。成刚一推门,并没有推开,就将门敲得啌啌响,并叫道:「谭校长,放开兰月,赶紧开门,不然的话,我就踢进去了。」

  秃子也赶到了,大声道:「我说成刚,你快点下去吧。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里边的兰月叫道:「成刚,快点来救我。」

  成刚安慰道:「有我在,你别怕。我这个人最擅长将色狼变成太监了。」说到后边,已经变得兇巴巴的了。

  这时,门开了。兰月从里边跑出来。她一脸的惊慌,头髮乱了,上衣的釦子还掉了两个。成刚心里稍安,问道:「你没有事儿吧?」兰月摇头道:「现在还没有事儿。」说着话,躲在成刚的身后。

  成刚一瞧谭校长,光着膀子,全无平日的整齐模样。他的脸上还多了一条指痕。他的眼睛都红了,应该是被慾望给烧的。他急急地穿好衣服,对秃子说:「没有事儿了。你先下去吧。」秃子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成刚冷笑着,说道:「谭校长,咱们应该再谈谈了。」

  谭校长瞅了一眼他身后的兰月,沈吟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成刚便领着兰月走了进去。这屋里不错,有客厅,有卧室的。客厅里摆着大电视,及红色的大沙发。成刚料想,他们刚才必定是在卧室里搏斗了,不然的话,自己在外边不能听得那么小声。

  成刚也不客气,跟兰月往大沙发上一坐。谭校长坐在对面一张棕色椅子上,脸色苍白。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说谭校长,你是想坐牢是不是?」

  谭校长嘴挺硬,说道:「这话怎么说?」

  成刚说道:「你刚才干什么呢,你应该清楚。我可以告你强姦未遂罪的。」

  谭校长转了转眼珠,说道:「兰月是我的未婚妻,我跟她亲热一下,这也是正常的。你告我,谁信呀?」

  成刚听了不舒服,说道:「有兰月这个受害人作证,你想不认帐,也不行。」

  谭校长笑了起来,笑得很刺耳,说道:「成刚,兰月是我的未婚妻,她怎么会告我呢?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她的日子就好过吗?你说是不是,兰月。」他的目光落在兰月的脸上。

  兰月避开他的目光,说道:「我不知道。」说着话,向成刚挨近了一点。

  成刚想了想,决定换个策略。他盯着谭校长,脸色严肃起来,说道:「谭校长,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也该考虑好了吧?」

  谭校长一愣,问道:「什么事?」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提醒你一下吧,就是『照片』的事儿。」一听这话,兰月不禁颤抖了一下。

  谭校长咧嘴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成刚嘆了一口气,以同情的口气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还想跟你好好商量呢,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咱们只好公安局见了。」说着话,他站了起来,将那份名单掏出来,向谭校长晃了晃。

  谭校长问道:「这是什么?」

  成刚拿近那张纸,谭校长只看了几行,就面如土色,冷汗都下来了。要不是强撑着,他早就瘫软在地,像一堆稀泥了。

  谭校长颤巍巍地站起来,抖着嘴唇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成刚将东西叠好,放回原处,得意地笑道:「你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吧?你想收回这个,就拿兰月的照片来交换。你看怎么样?」

  谭校长颓丧地坐着,腰都挺不直。他低下头,说道:「那照片此刻并不在我身上。」

  成刚笑道:「那还不好办吗?我给你三天时间。在这三天里,你将照片送到兰月家里。记住呀,一张都不能少,底片也得交。那时候,我把这张纸给你,咱们彼此都没有事儿了。如果三天之内,你不送来照片,我就将这张纸交给有关部门。后果你知道的。」

  谭校长身体抖着,彷彿浸在冷水里一般。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成刚冲着他笑着,就像看着到手的猎物一样。成刚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并不愿意没进洞房,先进牢房吧?好了,你好好想想吧。」说着话,领着兰月扬长而去。

  出了浴池,兰月长出了一口气。成刚埋怨道:「兰月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多危险呀。」

  兰月面现惭愧,说道:「成刚,对不起了,给你添麻烦了。我并不想来这里,是他吓唬了我。」她理了一下乱发,突然说:「我得回去一趟,我的洗澡东西落在里边了。」

  成刚阻拦道:「你再进去了。我去替你找。」说着话,他一转身,又进『天河浴池』了。

  兰月望着成刚消失的背影,心里很感动。她觉得妹妹兰花是幸福的。这个人不但中看,而且中用。这样的人非常难得呀。当一个女人遇到难题时,他总能帮你解开。女人的心里是多么温暖。拿这回的事儿来说吧,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就毁了。这辈子也都完了。如果照片的事儿能顺利解决,自己给他跪下都行。

  兰月心说,自己若能摆脱老傢伙,以后嫁人,也得照这个标准去找。

  这时,成刚已经拎着东西跑出来了。兰月接过来,说道:「这次得谢谢你了。」

  成刚一笑,说道:「你看你又客气了。来,上车吧。」二人上了摩托,迅速地离开了这家带给他们烦恼的浴池。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家,先个服装店,把兰月的釦子订上,又去髮廊,整理了一下头髮,觉得没什么不妥了,这才买了些菜返回去。

  在路上,兰月说道:「你还挺细心的呢,想到我的釦子和头髮。」

  成刚一边驾车,一边说道:「如果不整理一下,你那个样子回去,她们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最要命的她们可能会以为欺侮你的是我,那样我可说不清楚了。」

  兰月说道:「哪有那事呀。我拜託你一件事。」

  成刚说:「你讲好了。」

  兰月郑重地说:「刚才在『天河浴池』的事儿,你别跟别人说呀,不好听的。」

  成刚回答道:「好的,你想怎么样都成。」

  这次,兰月是骑坐的,坐在成刚身上。成刚希望兰月能搂自己腰,可是她没有,双手后抓着铁棍。但二人的身体由于颠动还是不时地能碰到一起。那奶子一碰到成刚背上,就使成刚想入非非。他能感觉到奶子的高耸及弹性,可比兰花的大多了。若是用手与舌头感觉感觉,自然更爽了。他心说,这要是晚上的话,我应该停下摩托,搂着她啃一顿,估计她也不会拼命反抗吧。

  到了家,想到今天办事顺利,以及谭校长那副狼狈样儿,成刚就忍不住想笑。

  这个老傢伙,这次也尝到被人家威协的滋味儿了,这叫报应。三天,三天之内,他一定会来的。他坚信这一点。

  週五那天下午,兰雪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唿小叫的,家里立刻热闹起来了。

  她穿着成刚给买的那套崭新的牛仔装,快乐得像一只出林的小鸟。她到哪里,哪里有欢笑。

  「妈呀,你知道吧?我们老师跟同学,一看到我这套衣服,都把眼睛睁成了牛眼睛,都说好看。我心里老舒服了,感觉我就是公主呢。」兰月眉飞色舞地说。

  「二姐呀,你可真幸福,嫁给姐夫这样的能人,强者呀,大腕呀。小妹以后也得找个这样的,不找到这样的,我这辈子就不嫁人了。」兰月一脸的坚决。

  「姐夫呀,这套衣服真好,我越穿越舒服呀。赶明儿个,把那台摩託也给我吧,好不好嘛,姐夫?」兰月撒着娇。成刚笑而不答。

  她像是春光,像是火焰,使大家眼前一亮,心情舒畅,并且都有了笑容。成刚瞅了瞅兰月的胸臀,心说,小姑娘再长几年,一定可以变成大美女的。如果到了城市,给她好好打扮一下,准保能打一百分的。

  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饭。兰雪眨着美目,说道:「妈呀,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她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

  风淑萍白了她一眼,说道:「兰雪,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兰雪瞇着美目笑着,单手支下巴,一副乖乖的娇美样儿。她说道:「妈,全县要举行青少年歌手大赛,我想参加。」

  风淑萍说道:「你喜欢唱歌,又唱得不错,那就参加吧。只要不花钱就行。」

  兰雪听了,脸一长长,看了看兰花跟成刚,目光又落回去,说道:「妈呀,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呢?报名费十元钱。」

  风淑萍毫不犹豫地说:「既然是花钱的事儿,那就别去了。」

  兰雪一听,拉长了音叫道:「妈,这可是全县的比赛呀。要是能顺利进入决赛的话,那一下子就出名了。」

  风淑萍说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还要花钱,那就别去了。」

  兰雪一看当妈的不支持,就将目光转向兰花,腻声叫道:「二姐,你可不能不帮我呀。」说着话,目光在在成刚脸上打转转。成刚知道小姑娘在打自己的主意,而自己自然想帮他,表面却不露声色,依然听而不闻地吃饭,夹菜。

  兰花心疼地摸摸兰雪的头,说道:「兰雪,你高兴去,就参加吧。那十块钱,姐替你掏了。」

  兰雪撅着小嘴,说道:「姐呀,不止是十块钱的事儿。你想,参加比赛,自然要好好化妆,这是需要钱的。要有身好衣服,这需要钱的。要有双好鞋,这也需要钱的。可我是一个学生,我没有钱的。」

  兰花一听,知道花不会少了,就看了看成刚,见成刚不说话,便说道:「兰雪呀,你先别急呀,让我跟你姐夫晚上商量商量。」

  兰雪嗯了一声,说道:「这次的比赛我是铁了心要参加。如果你们不管我,我就向同学借钱去。」

  风淑萍训斥道:「你想一出是一出呀,吃饭吧,今后那吃亏的事儿少干点。」

  兰雪对妈做了个鬼脸,便继续吃饭了。而眼睛不时地往成刚脸上飘。成刚装作不知,把兰雪气得直哼哼。成刚看在眼里,觉得很好玩。

  晚上,二人躺在被窝里休息。兰花就说:「刚哥,兰雪要参加唱歌比赛,你是怎么看的?」

  成刚回答道:「兰雪有唱歌的特长,本人又特想参赛,那就去吧。这样的机会应该好好利用,就是不成功,锻练一下也是好事呀。」

  兰花说道:「那钱怎么办呢?估计所有的花费下来,得个几百块,这钱让妈掏,估计是不成了。妈不会掏那些钱给她的。」

  成刚爽快地说:「你妈不掏,你就掏好了。得了,就掏一千块钱吧,给她好好包装一下。现在这个时代,唱歌要讲实力不假,可是附属方面也很重要。一个好歌手,要外形好,包装好,宣传好等等,实力有时排不到第一位。」

  兰花柔声说:「那就这么定了。哪天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带着兰雪去买衣服吧。」

  成刚答应一声,说:「就这么办吧。咱们尽力支持她,到时就看她的表现了。」

  次日早饭时,兰花告诉兰雪,参赛的花费由她们夫妻掏了,并且今天就去买衣服去。兰雪乐得直蹦,搂着兰花的脖子,连亲了她几下脸,亲得啧啧有声。兰花娇嗔地推开兰雪,说道:「好了,小丫头,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这事儿你得感谢你二姐夫。家里的事都由他做主的。你要不要也抱抱他,亲亲他?」

  兰雪先是感激地望了成刚一眼,然后哼一声,说道:「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让男人佔便宜呢?」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又调皮又可爱。成刚看得心里乱跳,心说,玲玲勾引我,我都受不了。若是兰雪扑到我怀里逗我,估计我同样会把持不住的。我这么大的人了,为何意志那么脆弱呢?为什么不能免除这男人们共有的弱点呢?

  成刚问道:「我还要跟着去吗?」他看了一眼在旁边沈默不语的兰月。

  兰花说:「你当然要去了。万一遇到什么事儿,你好替我作主呀。」

  兰月这时说话了:「成刚,你去帮小妹买衣服吧。家里有我和妈呢,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应付的。若有什么棘手的,就给你打电话。」她的意思很明了了。

  成刚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跟着去吧。」

  当兰月上班的时候,成刚找个机会,跟她说:「你不用再怕谭校长了,现在咱们是老大,他得听咱们的。他不交东西,就去坐牢吧。」

  兰月感激地一笑,说道:「我欠了你一大笔债,我会加倍偿还的。」说着话,就走了。她的灿烂的笑容再度将成刚给迷住了。因为兰月笑一次可不太容易,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大约八点多钟吧,成刚骑着摩托驮着姐俩向城里去了。

  有兰花在旁,成刚就不能乱说话了。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她们姐俩在说,而成刚说不上三句话。他在姐俩的吱吱喳喳中,驾驶着摩托,一口气骑到了县城里。

  县城虽小,也有不少精品屋的。兰雪是参加比赛去,买的衣服自然不能太寒酸了。得买那种能上舞台的,平时也能穿得出去的。既然外衣都买了,索性就连内衣也换了吧。

  首先去内衣店买内衣。走进一家,里边真是内衣世界。靠墙的架子,以及地上的几排架子都被内衣佔据了,五颜六色的胸罩,各式各样的裤衩,像海洋一样淹没了成刚。成刚买这东西并不内行,只好到了一边坐着去,由她们姐俩自己做主去。

  兰雪满屋子乱转,东张西望,好像眼睛都不够用了。她连问了几样,都是高档品,质量与牌子都很过硬。兰花提醒道:「兰雪,不要太浪费呀,太贵了,你姐夫该心疼了。」

  兰雪瞅了瞅成刚,笑嘻嘻地说:「这点钱对于姐夫来说,那只是毛毛雨了。」

  她的手在那些东西上滑过,芳心陶醉。有几个女孩子不喜欢买衣服,不喜欢买好衣服呢?身为女性,穿可是大事儿。

  终于,她看中了一套红色内衣,属于镂空式,小小的,只在关键处遮掩一点。

  兰花见她看中这样性感的,有点意外,就说道:「这个你穿合适吗?」

  兰雪微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试一下吧。」说着话,拿着内衣进了试衣间。这家试衣间就是卧室。兰雪进门后,将门插好。右边的墙上有一面大镜子,几乎跟墙一样高。

  兰雪将牛仔装脱掉,露出里边白色的内衣。她的个头属于中等,皮肤白白嫩嫩的。她穿着内衣在镜子前照了照,又转了两圈,对自己基本满意。她的的腰够细,大腿够直够长,屁股也够圆,若说不足,只是胸臀有欠丰满了。

  兰雪又将内衣拿掉,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子前。那两只奶子犹如梨大,奶头粉色。兰雪认为胸小,如果能赶上大姐就好了。再看下边,小腹圆圆的,下边的绒毛还不够密呀,不过那个小丘已经微微隆起了。那嫩嫩的花瓣显示着很好的纹路。

  若是男人见了,同样会发狂的。

  兰雪在胸上揉了两下,又在下边的小缝里蹭了几下手指,就感到身上发热了,脸上发烧了。再伸手指磨擦时,那里已渗出一滴粘液出来。兰雪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女人的甘露呀。

  兰雪光着身子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又扭了扭腰,使自己的奶子动一动。再转过身子一瞧,屁股不够大呀。每当她看大姐与二姐,甚至妈的屁股时,就会起了羡慕之心。她们的够大,够圆,够味儿。那才是女人呢?为什么自己的屁股不如她们的呢?

  她想了想,不由地笑了。她心说,自己还小呀,再过几年,一定比她们强的。

  她望着自己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肉体,基本满意。她心说,这么好的身子,以后不知道要给谁呢?

  她将新内衣换上,奶头与绒毛不见了。红色映衬着她白嫩的肉体,使她格外动人。她在镜子前又转了几圈,觉得这内衣还好,便决定要了。

  兰花在外边急了,叫道:「兰雪,你干什么呢?在里面睡着了吗?」兰雪答应一声,便穿好衣服,拿着新内衣,走了出去。

  当她见到姐姐时,就说要了。成刚冲着她微笑。兰雪莫名其妙地感到脸上一热,彷彿刚才自己裸体的样子被他看到似的。她心说,找男人还得找姐夫这样的。

  你想干什么,他都有能力支持你。

  一算帐,打完折,还一百多块。兰花惊唿一声:「这么贵呀?」

  成刚一摆手,说道:「她喜欢的话,就买了吧。」兰花瞪了兰雪一眼,才把钱付了。

  出了门之后,兰花训斥道:「兰雪呀,你也太能花钱了吧?太不会过日子了。

  这要是让妈知道,肯定得骂你两个小时。「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二姐呀,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妈的。你想呀,买一次东西,不挑好的买吗?买那老破玩意,穿几天就完了。」

  兰花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拿我们当冤大头了吧。」

  成刚微笑道:「兰花呀,这次就买好的吧。她要参加演出的,差的拿不出手。」

  兰花嗔道:「刚哥呀,这孩子迟早要被你给惯坏的。」成刚哈哈一笑,并不说别的。兰雪感激地冲成刚一笑,那张俏脸比百合花还好看吶。这笑脸令成刚非常好受。为了这一笑,他花再多的钱,也不会叫屈的。

  接下来买外衣就比较慢了。姐俩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买一条好裙子。这裙子要求就比较高了。他们走了好多家,都没有碰到满意的。后来就来到了大商厂。

  也就是最繁华的地带。成刚将摩托停在一个不碍眼的地方,也不跟着上楼了,就要楼下等。

  左等也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他有点急了,真想跑上去瞧瞧,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街景,真渴望找点什么事儿好打发这缓慢的时间。正烦着呢,一辆红色的小车在跟前停下。车玻璃一落,露出小路的脸。她朝成刚一招手,成刚笑了笑,便上到车上去。

  小路问道:「在这儿傻杵着干嘛呢?」

  成刚便将自己此来的目的说了。小路听说兰花也来了,就想上去瞧瞧兰花是什么样儿。成刚连忙说:「你还是拉倒吧,你们还是不要见面。万一你一激动,说点什么过火的话,我这个家庭就得『世界大战』。」

  小路哈哈一笑,说道:「看你挺可怜的,就放你一马。」

  成刚望着这崭新的车,说道:「这车是谁的?」

  小路回答道:「这是我哥哥新买的,我开出来玩玩。」

  成刚点点头,说道:「看来你哥哥混得不错呀。」

  小路说道:「今年还行吧,挣了几万块。不过这车也贷款买的。」

  成刚闻了闻,说道:「小路,你今天身上怎么这么香呢?」

  小路笑面如花,说道:「因为我今天抹的是外国香水,是纯粹的法国货呀。」

  说着话,她一伸胳膊,就将成刚搂住了。成刚一阵心醉,但还是将她推开了,说道:「小路,咱们可得保持距离呀,让我老婆闻到味儿,可就不好了。」

  小路瞇着美目笑道:「你就那么怕她吗?」

  成刚解释道:「我是不想让自己的家庭起内乱。」

  小路听了格格直笑,说道:「不如咱们再亲亲吧,我今天抹的是新买的口红。」

  说着话,伸着火红的嘴唇就要亲。

  成刚连忙做出投降的姿势,陪笑道:「小路呀,还是免了吧。想亲我,改天吧。今天我可不敢了。好了,我得下去了,一会儿,她们该出来了。」

  小路轻轻一甩长发,说道:「既然你是妻管严,那么我快滚你的吧。我还以为你挺英雄呢。」

  成刚自我解嘲地说:「男人嘛,该硬的时候要硬,该软的时候要软。」

  小路听了又笑,说道:「成刚,我说你怎么不敢碰我呢,我现在明白了是什么原因了。」

  成刚问道:「是什么原因呢?」

  小路抿嘴笑着,说道:「因为你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软的时候软了。你是太监。」

  成刚自尊大为受伤,故意怒道:「瞎说吧,你又没有试过。」

  小路捂了摀嘴,说道:「以后,我会知道的。如果你不是太监,下次我准保将你拿下。好了,快滚吧,胆小鬼。」

  成刚笑了笑,就要下车。小路一拉成刚的胳膊,说道:「慢着,我想起一件事来。」

  成刚问道:「什么事儿?」

  小路说道:「我过几天就去省城了,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成刚想了想,说道:「很有可能的。」

  小路甜甜地笑了,说道:「如果能一起走,那就太好了。」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是呀,那时候我正好可以练枪。」

  小路听罢脸一下红了,一推成刚,嗔道:「快滚蛋吧。」成刚抓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才下了车。那车响了两下喇叭,便嗖地开跑了,眨眼间已经消失在远方了。

  成刚心说,这个女人对我有意思。如果能够一同往省城去,那么可有得享受了。那时候,我们谁都没有顾忌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是把床震塌了,也没有人干涉的。他越想越美,彷彿已经跟她做那好事了。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兰花才跟兰雪下楼来。兰雪的手里又多了一个纸兜子,外边的广告很漂亮,那是一件雪白的裙子。成刚知道,她们已经买到所要的东西了。

  兰花嘆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这小小县城东西也贼拉贵。这条裙子你猜多少钱?三百二十块呀。这还给抹了八十呢。」

  兰雪一脸的喜悦,将那兜子抱在怀里,说道:「物有所值嘛。」

  兰花哼道:「花钱的又不是你,你自然不用心疼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只要买到合适的衣服就好,别计较什么价钱了。走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吃完东西,咱们再回去。」

  二女没有意见,因此,三人就到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东西了。

  【第三集】第五章:夜晚好事

  回到家,兰雪把新买的连衣裙给妈显示一番。风淑萍虽然觉得好看,终觉得太贵,免不了将兰雪又教训一番。兰雪并不在意,她现在已经被喜悦给主宰了。

  晚上,谭校长突然来了。成刚心中大喜,他感觉谭校长是来投降的,而不是来叫板的。只要他将照片送来,那么兰月的这件苦恼就可以去掉了,兰月也就自由了。

  成刚与兰月在东屋接待谭校长。成刚坐炕沿的左端,留点空被兰月坐了。炕沿的右端就是谭校长。他此时已经全无平时来这儿的冷静与自信,此时,他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一样的颓丧和狼狈。

  成刚微笑道:「谭校长,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不会干傻事的。如果你今天不来,那份名单我就不要了,我会送给别人。」

  谭校长摇摇手,说道:「别,别,你让我做的事,我这就做了。」说着话,从身上掏出一个纸袋来,哆嗦着递给成刚,眼睛望着一声不吭的兰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成刚接过之后,本想掏出瞧瞧的,但又一想,那照片并非普通照片,自己还是不要接触得好,免得兰月害羞,或者不满。于是,他向中间挪一下身子,将纸袋交给兰月,说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看仔细了,还有底片。」

  兰月便背过身,紧张得将东西拿出来检查起来。此时,她又是惊喜又是难受。

  她近期的心情不好,都是这照片害的。她恨死这些照片了。这些照片几乎害了她的终身。这照片象魔鬼一样不放过她。

  验过之后,兰月轻声说:「对,就是这些。」

  成刚瞅了一眼兰月激动而羞红的脸,然后跟谭校长说:「谭校长,你不会窝藏几张吧?我可告诉你,要是你没有全拿出来,你一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谭校长连声说:「不敢,不敢,总共就这些的。对了,那份名单呢?」

  成刚从身上掏出那份名单,说道:「在这儿呢。我可交给你了。你真是太便宜了。这份名单可以把你打入地狱。」

  谭校长接过之后,连忙揣好,说道:「从此之后,咱们就两清了。」说着,他站了起来。

  成刚也站了起来,说道:「谭校长,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跟兰月的定婚也作废了。」

  谭校长听罢,表情比老婆跟人私奔了还要难看,他望着兰月,希望兰月说点什么。兰月目光移向窗房,说道:「谭校长,我跟你之间从开始到现在,也只有威协和被威协的关系,跟男欢女爱的,一点没有联繫。」

  谭校长听了,忍不住眼圈一红,几乎老泪纵横。成刚提醒道:「兰月以后还要在你跟前上班。如果你心怀不满,给她小鞋穿,让我知道的话,我会把你打成猪头。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说到做到。」

  谭校长点点头,便出屋走了。他一走,兰月便问:「如果这傢伙没有将照片全交怎么办?那咱们不是失去跟他谈判的筹码吗?」

  成刚自信地笑了笑,说道:「我不会那么傻的。在交给他之前,我早就另抄了一份预备着。万一他敢起刺儿,我照样收拾他。」

  兰月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可真细心吶。」

  成刚说道:「跟他这种人办事,得多长几个心眼。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照片是怎么被他拍的呢。」他望着她手里的纸袋。兰月立刻将纸袋背到身后,好像成刚长了一双透视眼,看到了那些照片一样。

  兰月皱眉,说道:「这事儿说起来就难受,你要感兴趣的话,换个时间告诉你。」

  成刚对照片更感兴趣,他真想说,把照片拿来瞧瞧,但他没说。他知道那样兰月会生气的。那些照片还是越少人看到越好的。这是一个姑娘家的隐私。兰月很爱惜自己的名声。

  正这时,风淑萍与兰花、兰雪走了进来。风淑萍看了看二人,问道:「都解决了吗?」

  成刚回答道:「是的,都解决了。以后,他再也不会来找麻烦了。」

  风淑萍长出一口气,感激地望着成刚,说道:「兰月呀,你应该好好感谢成刚,就算是你给他跪下都不过分吶。」

  兰月听了,眼圈一红,揣好东西后,作势要跪。成刚赶忙拉住她的双手,阻拦了她,说道:「不要这样。我跟兰花是夫妻,也是这个家里的成员。我为这个家做任何事儿,也都是应该的。」

  风淑萍笑了,说道:「成刚,你真是一个懂事又明理的好人,兰花嫁给你,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兰花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说道:「这是天意吧。」

  兰雪这时跑上前,笑嘻嘻地说:「姐夫,快点放开我大姐的手。你拉着她的手不放,这算什么?大姐不是你老婆,二姐才是。」这话说得二人脸上同时发烧。

  成刚这才意识到还拉着兰月的手呢。她手好滑,也好凉。他经兰雪这么一提醒,连忙放开了。而兰月则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不敢看成刚。

  兰花爽朗地一笑,说道:「兰雪,别在那儿没事儿找事儿。我对你姐夫还是放心的。」

  风淑萍说道:「好了,好了,一片云彩都散了,咱们去吃饭吧。」于是,一家都到西屋去吃饭了。这顿饭吃得非常开心。大家的情绪都很好。兰雪因为买了新衣服,心花怒放。兰月因为摆脱了谭校长,心满意足。风淑萍为有一个好姑爷而高兴,兰花也为有一个好丈夫而舒心。成刚呢,望着美女们愉快,他自己则更愉快了。

  成刚不时瞧瞧兰月,发现她的眼圈是红的。他知道这是喜极而泣的意思。兰月偶尔也会看他,只是四目相投,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马上会逃走。成刚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美女对自己的感谢与敬佩,似乎还有一点好感。不然的话,她的目光何以比以前多了一些温暖呢?他心说,我一定要让兰月乖乖地入怀,献身。只要努力,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过了几天,兰雪参加比赛。成刚与兰花前去捧场。兰雪表现不俗,在初赛中,以小组第一的成绩杀入决赛。这令夫妻俩都很兴奋。成刚听了兰雪的歌,也觉得她是可造之才。她那种甜美,清新又带一点感伤的风格,给他留下的深刻的印象,也使观众们大声叫好。

  兰雪从台上下来,兰花笑呵呵地抱住兰雪,夸道:「小傢伙,你要变成大歌星了。」

  兰雪也把姐姐抱住紧紧的,说道:「二姐,没有你们哪来的歌星呀?」说着话,她的眼睛扫了成刚一眼。成刚微笑着,向她挑起了大拇指。兰雪向成刚眨了眨一只眼睛,显示出可爱的样子。

  按照规定,五天之后举行决赛。为了能让兰雪取得好成绩,成刚特地请了名师指点,并且在家歌厅包房,包了五天,让兰雪在名师的指点下练唱。当然了,学习也不能耽误的。每天,夫妻二人以兰雪为中心,尽力地支持她。成刚心说,为了让她有进步,花点钱也是应该的。对这一切,风淑萍觉得犯不上,她想,取得了第一也没有什么,也只是一个学生,并不就真的成为歌星了。

  举行决赛那天,全家人为兰雪助阵,就连风淑萍也在大家的规劝下进城了。

  众女都好好打扮了去的。那天晚上,台下座无虚席,人头攒动。舞台上灯光艷丽,装饰一新。总共二十名选手,兰雪的序号为十五号。

  成刚耐心地看完前十四名之后,固执地认为,他们都不及兰雪唱得好。等到兰雪出场时,成刚几乎被迷倒了。他几乎不敢认这是兰雪了。她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在柔和的灯光下,飘飘欲仙。

  当她歌声响起来时,成刚有点意外,因为兰雪并没有唱那些缠绵悱恻的情歌、甜歌、苦歌,而是唱了一首《出塞曲》。那是一首台湾歌曲,词写得很棒。成刚是听过的,这次听兰雪唱起,彷彿自己也到了草原上,看到了风沙,看到了骑兵,看到战争,看到了牛羊。以成刚的感觉,兰雪的唱得不比原唱差的。他很惊讶,这么一个花季的小女生,怎么唱得了这样雄浑而苍凉的歌曲呢?可兰雪还是唱了,不但唱得好,而且动作也相当到位,显示出她不凡的潜力。同时,也说明成刚的努力没有白费,钱没有白花。

  当她唱完后,行了礼,退台了,台下还静得很。大家都跟成刚一样沈浸在歌声的海洋里。半天之后,成刚第一个鼓掌,接着兰花,兰月,风淑萍这些亲人也都鼓起掌来。然后全场都是掌声了,掌声像鞭炮声一样,将台下淹没了。

  正如成刚所想,兰雪得到九点八分,而第二名是九点零分。兰雪终以优异成绩一举夺魁。当她捧着奖杯,来到亲人面前时,她激动得掉下眼泪来。她将奖杯放下,挨着亲人拥抱着,亲吻一下。到了成刚这儿,她抱得更紧,抱得时间更长,还在成刚左右脸上各亲一下,亲得很响亮,使成刚心神飘飘,几乎要晕倒了。

  他心说,小丫头,你犯傻了吗?这可不是你家的庄家大院,而是电影院呀。

  再说了,你姐跟你妈都瞅着呢,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可兰雪不管那事儿,在成刚的怀里窝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兰花哼一声,说道:「小丫头,以后不准佔他的便宜。」兰雪对兰花伸了伸舌头,大家都相对着笑了。

  离开电影院,成刚做东,请全家人到一家饭店吃饭,以庆贺兰雪的好成绩。

  在那里,成刚却意外地碰到了玲玲。这使他又惊又喜,又有点怕。

  成刚领着兰花全家人去吃东西,给兰雪庆功。大家说说笑笑的,正高兴呢,只见玲玲从一个单间出来,经过他们的桌子。玲玲也挺意外,先沖成刚一笑,然后对兰雪说:「兰雪,祝贺你得了头一名。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

  兰雪眉飞色舞,说道:「你这还像句话。这话好听多了。来,我给你介绍我全家人。」说着话,一一作了介绍。当介绍到兰花时,玲玲多看了两眼,微笑道:「兰雪的姐姐都很美。」

  兰花跟玲玲拉拉手,望着身穿校服,落落大方,又俏丽不俗的玲玲,夸道:「你也不差呀,跟兰雪一样出色。」

  玲玲说了声谢谢,然后冲成刚一招手,说道:「成先生,你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成刚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就跟大家打个招唿,跟玲玲往外走去。一出了门,外边黑乎乎的。玲玲将成刚拉到饭店的房后,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搂住他的脖子就亲起嘴来了。成刚也双手展开,在她的屁股上,奶子上肆意地抓弄着,二人的舌头飢渴般地缠在一起,发出发唧熘熘的声音。玲玲还将手伸到成刚的裤裆下,在他的棒子上好顿按摩。按得成刚直喘粗气,要不是时间地点合适,他定会尽情地干她的。好一会儿,玲玲才放开他。

  玲玲娇喘着说:「成大哥,今晚我也去看了比赛,不过比你们出来的早。兰雪今晚唱得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了。」

  成刚微笑道:「那你怎么不去参加呢?」

  玲玲说:「唱歌不是我的强项。如果哪有舞蹈比赛,我会参加的。」

  成刚问道:「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

  玲玲回答道:「还能干什么呢?除了上学,就是想你了。你也不去看看我。」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玲玲,我哪敢去看你呀。一去看你,就容易被兰雪瞧见。」

  玲玲嗔道:「你可以到我家看的,不一定非得去学校。」

  成刚又嘆了口气,说:「去你家又怕被你老子碰到。」

  玲玲再度扑到成刚的怀里,撒娇般说道:「那我不管,下回你进城里时,一定得去看我,不然的话,我到你家找你去,找你老婆借人。」

  成刚一听笑了,在她的屁股上抓了几把,说道:「小傢伙,我又不是一件衣服,或者一条毛巾,你说借就借呢?」

  玲玲亲吻着成刚的脸,说道:「成大哥,我想你嘛。为了怕给你带来麻烦,我连电话都忍着不打。可你也得看看我呀。」

  成刚听了心里一暖,说道:「好的,我下次进城,一定去看你。我给你打电话好了。」

  玲玲发出了开心的笑声,说道:「这还差不多。」说着话,跟成刚拉了勾。

  成刚两手在她的胸上揉动着,说道:「玲玲,我去送你吧。」

  玲玲被揉得麻酥酥的,真想找个地方干一把,可是她还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

  她鼓足勇气推开他,说道:「成大哥,你还是回去陪家里人吧。我一个人打车回去。」

  成刚嗯了一声。玲玲又亲了成刚几下,才恋恋不捨地走了。成刚眼看着她上了一辆QQ车,才放心地返回。他心说,玲玲这女孩可比兰雪懂事多了。她想的是不给我添麻烦,而兰雪想得却是,如何给我添麻烦,相比之下,还是玲玲可爱一些呀。

  他先到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确定没留下什么痕迹,这才洗了手,整理一下衣服,返回自己的座位。成刚坐下后,给大家倒酒。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因此,他要了葡萄酒给她们喝。今天,就连风淑萍都喝了两杯。兰月三姐妹心情好,都喝了好几杯,兰雪喝得最多。今晚没有人管她。她最受宠爱了。她真的象公主一样。

  成刚的目光在姐仨脸上扫过,发现她们的脸都变红了。那是酒的作用。兰雪艷丽如桃花,兰花朴实如月季,兰雪则如一朵小玫瑰花。再看岳母,也是丰韵犹存。她穿了兰花给买的蓝裤子,蓝色外套,又去髮廊特意理了发,显得又年轻,又受看。她四十多了,可是这么一打打扮,就像三十出头似的。成刚暗叫可惜呀,可惜岳母这样的人材了,连个男人陪都没有,正如一个成熟的苹果,挂在树上,寂寞地受着时间的摧残,迟早要衰老地坠落于地的。明知道可惜,却也无法可想。

  自己这当姑爷的,总不能帮忙给找个对象吧?

  这顿饭吃得好,喜气洋洋,欢声笑语。兰家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兰花笑意盈盈,兰雪热情如火,风淑萍也眉开眼笑。再看兰月,喝了点酒后,俏脸绯红,目光温暖,不再象平时那么冷漠与孤独了。当她的目光与成刚接触时,还不时微笑着。她笑得样子尤其美丽,彷彿冰雪突然都融化了,春风吹拂大地。这使成刚有一种冲动,很想把她搂在怀里爱抚一下。当然,这想法只是做梦罢了,根本不能变成行动。

  这顿饭吃到十点多结束。一算帐,不到一百。成刚心说,真便宜呀,这要是在省城的话,二百块钱都下不来。省城薪水高,但消费也高。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

  他们五个人,要了八个菜,有四个是肉的,包括锅包肉,里嵴肉,蒜苔炒肉,菜花炒肉,其它的则是素的,再加上三瓶葡萄酒,两杯白酒。五个人吃得很挺满意的。但风淑萍帐单之后,吓了一跳。兰花也只是笑了笑,兰雪则胸脯挺得高高的,认为活着就得这么活。这么活才叫潇洒呢。兰月没有什么表示,因为她有点头晕了。她不太会喝酒的,连色酒也不行。

  出了饭店,晚风吹来,有几分凉意。风淑萍见兰雪还穿着演出时的裙子,就说道:「兰雪呀,换上牛仔服吧,穿裙子凉。」她拎着兰雪的装衣服的兜子。兰雪答应一声,母女俩又返回饭店,找地方换衣服了。过了十分钟,她们才出来。

  兰花问道:「刚哥,咱们怎么回去呀?」

  成刚上了摩托,说道:「这还不容易吗?来时,你们是搭车来的,回去当然也坐车了。这样,我给你们找个微型车坐。我骑摩托回去。」

  兰花关心地说:「你喝了白酒的,能行吗?」

  成刚笑了,说道:「这点酒算什么呀。好了,我去叫车,你们等着。」说着话,发动着摩托,向附近的停车场跑去。不一会儿,就找来一辆红色微型车。这是个女司机,年轻,稳重,成刚较为放心。

  成刚打开车门,风淑萍,兰月,兰花连着上车。到兰雪那儿,她说道:「妈,我要坐摩托回去。」

  风淑萍在车里小灯下一闆脸,说道:「兰雪,你干什么?快上来。」

  兰雪摇头,说道:「妈呀,我喜欢被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就像鸟在飞一样,太爽了。」

  风淑萍哼道:「死丫头,一天净事儿,越来越没个规矩了。」

  兰花劝道:「妈呀,她愿意坐摩托就坐吧,别管她了。」

  兰月幽幽地望着成刚,语重心长地说:「成刚,照顾好兰雪,别让她吃亏呀。」

  她说话一点都不晕。

  兰花听了笑了,说道:「大姐,有成刚在,小妹怎么会吃亏呢?谁敢碰小妹,成刚能打扁他,是不是刚哥?」成刚笑道:「就是,就是呀。」可是,她听出了兰月的弦外之音。

  微型车开走了,两道雪亮的灯光像两把剑穿透黑夜,越来越远了。成刚琢磨着兰月的话,心说,兰月是怕我佔兰雪的便宜呀?兰花愣没有听出来。哈哈,兰月多虑了。如果兰雪不诱惑我,那一定没事儿的。

  成刚上了摩托,兰雪也美滋滋地坐到身后。成刚说声:「坐稳了。」摩托就跑了。开始,兰雪还挺老实,等跑了一段,下了大街,离开路灯,拐上回村子的土路后,兰雪就伸出胳膊,抱住成刚的腰,并且抱得紧紧的。一对奶子压着她的背。她的奶子不如兰月的大,但也很尖挺,显示着青春的风采。那感觉一样令成刚心里发痒。

  由于路不那么平坦,成刚就放慢速度,说道:「兰雪呀,你抱着我,我会心乱的。」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姐夫呀,不抱着你,我怕被摩託给甩出去。为了安全,只好让你佔便宜了。」

  成刚逗她说:「兰雪呀,你这么一抱我,我就受不了。我特别想停下来,把你给吃掉。」

  兰雪吃吃地笑着,说道:「姐夫,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在吓唬我呢。我才不怕你呢。如果你是那种人的话,二姐也不会嫁给你了。」说着话,用自己的前胸磨了磨成刚的背,磨得成刚血流加快,说道:「求你了,兰雪,别这样,我可不是太监,我是正常男人。你这么干,会害了我的。」

  兰雪听了笑得格格的,说道:「姐夫,你真逗,真叫人快活。我以后说啥要找个你这样的老公。可惜呀,你被姐姐抢去了,不然的话,你就是我的了。」兰雪说得雄心勃勃,又带着遗憾。

  成刚听得心里舒坦,但还是说道:「不准胡说,兰雪。我是你姐夫。」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嘛。」

  成刚说道:「听我的,兰雪,好好唸书,好好唱歌,无论是唱好了,还是念好了,都可以出息的。你出息了,找什么样的老公找不着呀。」

  兰雪唔了一声,说道:「可成刚只有一个。我今晚有个念头,就是想嫁给你。」

  她的声音带着沈醉劲儿。成刚知道她除了对自己有好感之外,也有酒的原因。他知道此时若是对她下手,十有八九会得手的,但他狠不下心来,觉得不能伤害她。

  成刚笑道:「小毛孩子,瞎说。」

  兰雪接着说:「姐夫,你对我太好了,没有你,哪有我今天的冠军吶?你真是我的靠山。」

  成刚开导道:「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是个孩子。」

  兰雪又说道:「姐夫,我家里穷,以后就算我考上大学,只怕也念不起,也得下来。到最后可能还得回农村种地。我真不甘心,不甘心。我兰雪也不比别人差呀。」

  成刚安慰道:「这些你不必操心。你只要考上,你家供不起,我也会供你的。

  你可得争气呀。「兰雪嗯了一声,不再出声了。成刚的摩托唿唿地响着,向前小跑着,离家越来越近了。

  成刚嘴上说得好,可心里是多么想去掉兰雪的包装,见识一下兰雪的『美景』呀。可他心太软了。还好有奶子压背,也算有艷福了。

  由于兰雪在歌唱比赛中得了冠军,全家人着实欢喜了几天。就连成刚也觉得,兰雪有点能耐。这能耐虽然有自己帮忙的因素,但她本人的才能是最主要的。他心说,只要她能行,我就会培养她。如果是根好苗,就不能浪费了。

  很快就到了兰花舅舅的生日。生日那天,风淑萍带着姐妹三人去县城,成刚并没有去。他说他身体有点不舒服。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在为兰月以后的事儿思考着。按照自己的意思,自己帮她摆脱了校长的纠缠之后,还要帮她转正。这个应该不难。还要帮她调入省城,这个也能办到,他发愁的是,如果这些都做完了,兰月是不是属于自己呢?万一自己把这些事儿都办了,她再投入别人的怀抱,自己岂不是成了傻瓜吗?

  她们临走时,已经做了足够的饭菜,只要成刚到时热一下就可以了。兰花说,她们当天回不来,要在舅舅家住一夜再回来。成刚让她们只管玩,只管开心,不用管自己。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不会饿着的。

  她们走了,屋里屋外,只有成刚一个人。成刚没有事儿做,就跟自己公司的老闆通了电话,告诉老闆自己大致回去的时间。这个时间也不太准。成刚也不知道在这里还要呆多少天。他在这里呆得很舒服,跟继母的那件事也慢慢淡一些了。

  至于有没有勇气面对父亲,还是个问题呢。

  成刚一会儿在屋坐着,看几眼电视,一会儿打开电脑,乱写一点东西,或者画两张画。或者到院子里望天,瞧瞧前后的房子,遥望一下广阔的田野。他越看越喜欢这里,觉得跟城市比,乡村还是块净土。

  下午,成刚又给父亲的助手江叔打了电话,询问兰强的情况。江叔说,兰强已经在干活了。小伙子长得精神,手脚又勤快,大家都挺喜欢他。这使成刚放心了。他又问父亲近况,江叔犹豫了一会儿,只说还好还好。成刚觉得他话外有话,但问他什么,又不肯说了。

  在天黑之前,成刚将剩下的土豆丝热了,就着馒头吃着。没等吃完,门外就响起了摩托声。成刚到窗前一望,只见院子门一开,摩托已经骑进来了。一看摩托上那人,却是可爱的兰雪。

  兰雪走进屋子里,拎着一个大口袋。打开一看,有鸡腿,有猪肉,有血肠,有猪蹄的,还有一瓶二锅头。兰雪将东西放到盘子里摆好,酒放到桌子上。成刚奇怪地问:「兰雪,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再回来吗?」

  兰雪瞇着美目一笑,说道:「姐夫呀,我想到你一个人在家里,吃不上饭,就提前回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别人不关心你,我可是关心的。」

  成刚听了哈哈笑,说道:「小丫头,你拿我当傻子吗?老实交待,是怎么回事?」

  兰雪这才说道:「是这样的。省城里寄来一封信,是给你的。我们到了县城后,就遇到了邮递员。那个人我们认识,他就把信交给了我们。本来不想明天再拿回来,可是生怕这封很重要,怕耽误了正事儿,二姐就让我把信快点交给你。

  我取了兰强的摩托,就这样回来了。「

  成刚哦了一声,向兰雪一伸手。兰雪笑嘻嘻在成刚的手心上打了一下,说道:「姐夫,我这么远给你送信回来,就一点报酬都没有吗?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成刚听了一皱眉,说道:「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会『宰人』了?快拿来,不然的话,拍你屁股。」兰雪笑骂了一句:「野蛮。」这才将信递给成刚。成刚一看信皮上的字,心里就格登一下子。上边的字秀气,流丽,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写的。成刚认得出来,那是继母的字。他眼前马上浮现出她的面孔跟肉体来。

  他心说,兰雪在旁边呢,可不能失态。他小心地将信打开,快速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有点担心。原来信上说,他的父亲近日身体欠佳,已经有几天没去上班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病,也令人心里不安。她希望成刚打抽空回家,去看看他的父亲。信的最后还说,关于那件事儿,她已经忘记了。也让成刚不要记着了。

  成刚心里稍安。他将信叠好,揣进兜里。

  兰雪眨着美目望着成刚,问道:「怎么了?」

  成刚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啥事没有的。我还没有吃饱呢,我得接着吃呢。」

  兰雪在旁说道:「姐夫,有好菜,不喝点酒吗?」说着话,她指了指那瓶酒。

  成刚觉得有理,便找来二碗。兰雪打开瓶,就倒了一碗。酒香扑来,成刚深吸了一口,说道:「可惜呀,你是个女孩子,不能喝酒。不然的话,二人对着酒,乐趣就大了。」

  兰雪腮帮子一鼓,说道:「谁说我不能喝酒?我也能喝的,只是喝白酒差一些。喝两口就晕。」

  成刚摇头道:「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喝吧。」

  兰雪望着成刚,说道:「姐夫,为了不让你扫兴,我还是陪你一点吧。」说着话,抓起瓶子,给自己碗倒了约三两。

  成刚也阻止,说道:「兰雪,能喝多少喝多少,别勉强自己呀。要是把你给喝坏了,你妈你姐她们回来,该怪我了。」

  兰雪说道:「知道了。」

  成刚端起酒碗,说道:「兰雪呀,我希望你以后,勤奋读书,考上大学,成为人材,再找一个像样的老公。」

  兰雪笑了笑,也端起碗,说道:「姐夫呀,你对小妹的好处,小妹永远不忘的。以后小妹有什么困难,还会麻烦你的。到时候,你可不准推辞呀。不然的话,我就跟你没完。」

  成刚跟她碰了一下碗,说道:「兰雪呀,只要你干的是好事儿,不危害别人。

  我都会支持你的。「说着话,喝了一大口。兰雪喝了一小口。放下碗,还用手搧着,感嘆道:」这酒好辣呀。「成刚忙夹过菜,说道:」吃点菜压压吧。「

  只喝了两口酒,兰雪就飞霞扑面了。成刚瞅着她娇艳的脸蛋,说道:「兰雪呀,再过几年,你一定可以超过你两位姐姐的,一定会比她们更漂亮。」

  兰雪也喜欢听好话,就笑瞇瞇地说:「姐夫呀,人是衣服马是鞍呢。光长相好有什么用?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我一个学生,家里又穷,上哪里儿去打扮呢?

  你虽然能帮我,过些天你和二姐还得回省城,我还得过苦日子呀。那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说到这儿,兰雪嘴一扁,有了哭腔。

  成刚轻拍兰雪的肩膀,安慰道:「兰雪呀,别那么悲观呀。我跟你姐就算回省城了,也不会不管你们的。你以后上高中,上大学的钱,由我包了。」

  兰雪听了一喜,说道:「姐夫呀,我听说省城里的教学质量更高。你能不能把我弄到省城里去唸书?到时候我住在你家里。我不白住的,我可以帮你干家务。」

  她的脸上充满了期待。

  成刚并没有马上答应,说道:「兰雪呀,这件事儿需要跟你姐和你妈商量,还有呀,到省城唸书涉及到很多事儿呢。」

  兰雪见他没有马上答应,就端起碗,猛地喝一大口,辣得直咳嗽。成刚靠近她,轻轻地拍她的背,温和地说:「兰雪,不是我不同意,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兰雪盯着成刚,说道:「别人我不管,我只问你的态度。你愿意不愿意把我弄到省城里去,住到你家里?」

  成刚一笑,说道:「我本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了。我得听听你妈和你姐怎么说。如果她们都不同意,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兰雪撅起小嘴来,说道:「就算是她们不同意,你也有能力让她们同意。我知道的。就看你肯不肯帮我了。」她那娇嗔薄怒的样子,又好看,又可爱,还带着几分天真。

  成刚喝了一口酒,感觉身上热乎乎。兰雪也赌气地又喝了一大口。这回她的脸更红了,象涂了胭脂一般。她摸摸头,眨了眨眼,说道:「姐夫呀,我有点痛吶。」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兰雪呀,我都说了,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嘛。好了,好了,你不要喝了。」说着话,将兰雪剩下的酒倒入自己的碗里,然后一口干了。

  兰雪喘息着说:「姐夫,你有酒量呀。」她的脸上虽然在笑着,眼神却有点朦胧了。

  成刚扶她躺下,然后将桌子收拾了一下。然后,给兰雪铺被子,放枕头。做完这个工作后,将兰雪移到枕头上,说道:「兰雪呀,你躺着吧。」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只剩下淡淡的光影。

  兰雪说道:「不,姐夫,你别走呀。你陪我躺一下吧。我一个害怕的。」

  听她说得可怜巴巴的,成刚倒不忍心走了,就在离她一米的地方躺下来。他变得非常紧张,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兰雪说道:「我要靠着你。」说着话,兰雪在炕上一打滚,便滚到了成刚的怀里。这火热而青春的肉体一碰到成刚身上,成刚就觉得自己也下子燃烧了起来。

  他本能忧虑起来。他开始害怕,怕什么,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成刚唿唿地喘着气,气息好热。他搂着兰雪的细腰,说道:「兰雪呀,你得离我远点,我会忍不住的。」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姐夫,不会吧?你可是个君子呀。」她的声音在酒后有几分沙哑了。接着,她的手伸到成刚的胯下一摸,隔着裤子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里的坚硬和庞大。

  成刚说道:「小丫头,你不要乱来,出了事儿,我可不管你。」

  兰雪被男人的那东西吓了一跳。她伸手摸只是好奇,一摸之下,芳心乱跳。

  注意力这么一转移,她的头就没有那么痛了。她在成刚的怀里轻轻扭动着,一只手还在成刚的身上触碰着。她对男人的身体充满了好奇心。

  她的动作使成刚受到诱惑。藉着酒劲儿,他一翻身,就将兰雪压在身下,狂吻着她的脸。兰雪哼道:「姐夫,你真讨厌,一嘴的酒气。」那张嘴象饿了一样的在兰雪的脸上乱亲。

  成刚笑道:「怪不得我了,兰雪,是你在勾引我。」他感觉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这时候也忘了那么多的顾虑,慾望佔要主导地位。他亲着她,啧啧有声,两只手很自然地抓到她的胸脯上。兰雪哦了一声,成刚感觉手下好软,又有着弹性。

  凭手感,也知道那里并不大。他贪婪地玩弄着。

  兰雪本能的反抗,说道:「姐夫,你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的。我二姐才是你的老婆。」

  成刚玩得开心,说道:「兰雪,你要是成了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有什么条件都行。」说着话,他吻在了兰雪的唇上。她的唇好软,好嫩,使他不想离开。兰雪被这两路进攻,弄得全身异样,唿吸也变得急促与粗浊了。鼻子里的哼声也越来越大了。少女的矜持使她想反抗,但她此时却使不出一点力量来,只好任成刚为所欲为。

  成刚当然不能满足于现状。很快,他的舌头便拱开兰雪的嘴,进去俘虏了兰雪的舌头。两条舌头碰到一起后,成刚美美地搅着兰雪。没一会儿,兰雪就全身软得如同面条了。她苦于说不出话,只有哼哼而已。

  过不多久,兰雪感觉自己下边都流水了。成刚势不可挡。他见兰雪已经不反抗了,便决定进一步行动。他伸出手,将兰雪的拉锁打开,又解开她的腰带。再跟她在炕上滚了几滚之后,就很有技巧地将她的外衣拿掉了。

  成刚摸到了兰雪的光光的皮肤。他的手在她的全身抚摸着。他通过手,可以知道,她穿的是上回买回的新内衣。那是很小的,很迷人的。成刚很想看看穿在兰雪身上是什么样子。于是,他说道:「我把灯打着。」

  兰雪坚决反对,说道:「不,不要开灯,我怕看到灯光。」她这么一说,成刚只好作罢。想到只能在黑暗之中进行,不免有点遗憾。他又把兰雪的内衣也拿掉了。现在,兰雪光着身子了。藉着残存的天光,他也只能看到她身上的暗影了。

  成刚爱怜地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她的身子又滑熘,又温暖,还飘着一丝丝的香气。来到胸前时,成刚一手握着一个,并且捏弄奶头。虽然小了点,但感觉不错。在他的动作下,兰雪哼着说:「姐夫,你弄得我好痒呀。你快放手吧。我们不可以的。」

  成刚怎么会放开她呢。两手大肆玩弄,感觉那奶子已经膨胀了,奶头也很快硬起来了。成刚笑道:「兰雪呀,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用了。」他欢喜地趴在她的身上,将嘴凑上去,叼住一粒奶头,连亲带吮的,像个调皮的婴儿。

  兰雪哪受得了这招呀。她双手抓着褥子,哦哦地叫着,说道:「姐夫,姐夫,你好色呀,我不干。我在吃亏。你在欺侮人。」

  成刚轮流地吃着奶,抽空还说道:「吃亏就是佔便宜呀。」说着话,更加卖力地玩起来。兰雪被刺激得娇躯直抖,扭腰摆臀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就要爆炸了。

  成刚的手也在工作着,在她的腰上摸,又滑到下边去。一摸之下,发现那里已经发大水了,绒毛已经湿淋淋的了。成刚微笑道:「兰雪呀,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想不到你这么水灵呀。下边全是水。」

  兰雪大羞,哼道:「不要再继续了,我要被你给弄死了。」她娇喘得厉害,一颗芳心轻飘飘的,充满了渴望。

  成刚笑道:「兰雪呀,快乐还在后边呢。你可不能死呀。」说着话,他的手捏住她的小豆豆揉了几下。兰雪大声叫起来:「不要,不要了,这样我真的会死的。」那是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谁受得了那么触摸呢?

  成刚决定让她更浪。他的嘴往下挪,亲她的肚脐,亲她的腰部,亲她的小腹,然后,一下子就亲在她的小穴上了,就像吃美餐一样,连舔带吸,连亲带拱的。

  那女孩子特有腥骚味儿更激发了他性慾。

  兰雪更加难受。她浪叫出声,叫得像生病了一样。她的身子震颤着,她的红唇张合着。她还像受了伤一样的呻吟着。兰雪叫道:「不要了,不要了,姐夫,我要完蛋了。」双手按着成刚的头,也不知道是反抗,还是鼓励。

  成刚犹如小猫吃食一样,啧啧有声舔着兰雪的小穴。兰雪叫得越大声,就越叫人兴奋。他听了她的浪叫声,就想起她在台上的风采。他觉得,她的浪叫声要比她的歌唱更加动听。唱歌有虚假的成分,而浪叫则是真实的。

  成刚兴致勃勃地将自己的热情与爱心都集中在兰雪的下体上。兰雪这个小美女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欺侮,也是第一次发出了标志着成人的浪叫。成刚好喜欢呀。听着他的浪叫,不但能获得心理上的满足,也使自己的慾望达到了顶峰。那浪叫声彷彿是一种唿唤,唿唤着成刚提枪战斗,英勇冲锋。

  在兰雪感到意乱情迷之际,成刚在慾望的驱使下,也忍耐不住了。他已经喝了好多兰雪的浪水。他决定上阵了,像一个英雄那样。他�起沾了浪水的嘴,也不擦一下,就�起身子,压了上去,嘴上说:「我的小宝贝儿,我来了。我来给你快乐了。」她的身子好软,好香。

  成刚将硬如铁棒的傢伙顶在兰雪的胯间。兰雪喘息着说:「不,不要,你不能干我呀。我不同意。」想不到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成刚扭着屁股,使肉棒子在她的敏感地带磨擦着,双手握住她的奶子,拨弄着小奶头,嘴上说:「兰雪,我有什么不能干你的?我现在就要干了。」

  兰雪说道:「你要干我也成,但得答应我的条件。」

  成刚很意外,这个小姑娘到这个地步了,还能跟自己讨价还价。他急躁地说:「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

  兰雪轻轻扭着腰,使小穴离肉棒远些,但无济于事。她说道:「你不能抛弃我姐姐。」

  成刚说:「没问题。」

  兰雪又说道:「你干了我之后,得把我弄到省城唸书,以后我考上大学了,你还要为我掏一切花费。」

  成刚说:「这是应该的。」

  兰雪接着说:「你还得养活我妈。」

  成刚笑了,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怎么办。」

  兰雪想了想,又说道:「我现在可以当你的女人。等我日后长大了,上大学了,要交男朋友,要嫁人,你都不能阻拦我。」

  成刚听了一愣,大声道:「这是什么条件呀?那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这个不行。」

  兰雪哼道:「有什么不行的?你已经有了老婆,我总不能不明不白地跟你一辈子吧?我兰雪也是个要脸的姑娘。我也要堂堂正正地把自己嫁了。」

  成刚想想也对,说道:「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你再没有什么说的了吧?」

  兰雪说:「以后随时想起来,随时说。你可不能白玩我,得说到做到,不然的话,我跟我姐姐给你戴无数的绿帽子。」

  成刚听了有气,在兰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骂道:「死丫头,你可真是个刺儿头。看我不干死你的。」说着话,屁股一使劲儿,龟头一沖,已经插进去了。

  就这么一下,就使兰雪惨叫一声,然后流出了眼泪。她这眼泪并不是完全因为疼,也有失身后的痛惜与苦涩。这种少女的心理是很复杂的。

  成刚享受着小穴的美妙,男人的虚荣心再一次得到满足了。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幸运的男人。美中不足的是眼前是黑暗的,不然的话,就更有得瞧了。

  在一个平常的夜晚,成刚干了一件不平常的事儿。这件事儿,会使他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第四集】第一章:得意的笑

  兰雪哭道:「姐夫呀,痛死我了,咱们不做了。」她抖着身子,语气可怜。

  成刚开导道:「兰雪呀,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哪有半途而废的呢?干这种事儿,都是先苦后甜的。你是个小姑娘,第一次都要很疼的。难道连这点生理知识你都不知道吗?」他嘴上说着,下边还在做小幅度地抽动,那动作很轻很轻。

  兰雪的穴真好,并不深,但很紧,就像一个柔软的套套在了肉棒上,使人舒服得想骂几声粗话。

  兰雪哭道:「姐夫呀,你这么对我,我以后还怎么叫你姐夫呀?哪有姐夫干小姨子的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不满。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兰雪呀,你没有听人说吗?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说的就是小姨子也可以跟姐夫睡觉的。」他的肉棒象春风拂面般的轻柔。那小小的动作,同样让他觉得下边痒痒的,又暖暖的,带着一点酸意,使人一直想干下去,并且再深入一些。

  为了让兰雪尽快地进入状态。成刚再度施展起软功夫。他双手握住她的奶子,象揉面一样地揉搓着,两个大指头不时拨弄着奶头。一张嘴又到兰雪的俏脸上去揩油,先是轻飘飘地亲,后改为狂吻。又将舌头伸入了兰雪的嘴里,再度跟她激战起来,亲得好缠绵,好动情。于此同时,那种肉棒也偷偷地往里深入着,不知不觉中,已经顶到了花心了。坚硬的龟头顶在柔嫩的花心里,又给了兰雪一种新鲜的刺激。那又痛又痒,又酸又麻的滋味儿,让她骑虎难下。想干,又怕痛,不干,又无法消除好奇心。

  成刚离开她的嘴,鼓励道:「兰雪,别怕呀,都已经干到底了。很快,你就会舒服的。来,搂着我的脖子。」

  兰雪娇喘不已,说道:「姐夫呀,我还有些痛呀。」她乖乖地缠住男人的脖子,还扭了扭腰。这一扭腰,那根插在穴里的肉棒就动了一下。肉棒一动,给了兰雪以一种轻微的快感,使她感觉痛感减少了。两条胳膊就搂得更紧一些。

  成刚已经是内行了,明白她舒服一些了,就加快了速度。粗长的肉棒在娇小的小洞里出出入入的,越来越象活塞了。兰雪的痛感一少,快感一多,那体内潜在的慾望便被激发出来了。随着大肉棒子的加快,兰雪不由地发出了啊啊地呻吟声,那小腰也本能地扭动着。而下边的浪水也越发地多了,那结合处的扑滋扑滋声,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成刚知道她不怎么痛了,就又提快了速度。他说道:「兰雪,我的小宝贝儿,让姐夫好好地干你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情人了。」说着话,带着无限的深情,与强烈的佔有欲,猛插着兰雪的小穴。那紧紧的,小小的,暖暖的,水水的小洞,给了他无限的快乐,他被那小洞一套,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一般。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儿,就是使劲干她,干死她。

  兰雪被干得舒服,痛感已被快感压倒。她一边扭腰摆臀,笨拙地配合着成刚的抽插,一边张着小嘴,高低宛转地呻吟着。她的浪叫声确实比她在台上的歌唱要迷人得多。由于兰雪算得上一个小歌星了,她的叫声自然与众不同,是成刚胯下的女子里叫声最大的,也是最动听的。成刚一边唿唿地干着,享受着艷福,一边心说,可惜不能来个叫床比赛。若是有叫床比赛的话,这兰雪肯定能拿第一的。

  成刚插到快乐处,欢唿道:「太棒了,兰雪,你的小洞真妙呀,夹得我都想射了。」

  兰雪也哼哼着,说道:「姐夫呀,你的玩意要把我的小洞张胀破了,快顶到我的肚子里了。」

  成刚粗喘着,问道:「那你舒服不?」

  兰雪呻吟着说:「我不告诉你。」那又含着娇媚意思的声音分明透着愉快和甜蜜。这就是答案了。

  成刚大感骄傲,因为他又得到了一个美女。这美女太嫩了,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心说,姐夫干小姨子,自然是非常快乐的事儿,可是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呢?

  我也并没有强迫她呀,是她心甘情愿的,怨不得我。再说了,她同意我干,也有利用的成分吧?她是在用自己的身子换取美好的未来。虽然我知道她有这个想法,但也无须怪她的。人活着,谁不想活得好一些呢。

  成刚意气风发地干着,兰雪高高低低地叫着。屋里充满了粗喘声,呻吟声,扑滋声,这原始的音乐令二人心里都感觉很美。兰雪已经被慾望主宰了,当成刚干得如急风骤雨之时,她舒服得大声浪叫,并不时地�脸献给香吻。

  在兰雪这青春的美穴的夹弄之下,成刚有点受不了了。而兰雪呢,在快活之下,也是又扭又晃的,少了矜持。她觉得男人挺好的。同样,她的小穴也是很敏感的。因此,在成刚猛干了几百下之后,她也忍不住了。

  「啊,啊,我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兰雪的身子开始快速扭动与挣扎。

  成刚知道她要高潮了,就憋住劲儿,使劲儿捣着。每一下都像撞钟般地强,又像是野马奔跑般地快。这使兰雪很快就长声浪叫着,达到了高潮。那暖流在成刚的棒子上一浇,成刚也激动起来。他也忍不住又狠干了几十下,将精华射出,都射到兰雪的处女穴里。当此之际,兰雪将成刚抱得紧紧的,高唿道:「好热呀,好热呀,跟开水一样的。」

  干过之后,屋里就只有喘息声了。二人就像两条被沖上海滩上的鱼一样不动了。成刚抱着兰雪,感受着小美女的好处。那根尚未完全软下的玩意还在洞里。

  他心里美极了,真比成为亿万富翁还要高兴。这件事儿,在他的猎艳史上又是绚烂的一笔。这个晚上他是不会忘记的。

  休息一会儿之后,兰雪又轻声地哭起来,她再度感觉挺委屈的。自己一个高中生,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而且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同学,而是自己亲爱的姐姐的男人。这个男人不属于她,她不该伤害自己的姐姐。

  成刚却心满意足。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轻抚着,越摸越喜欢。成刚安慰道:「兰雪呀,不要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呢?女孩子总有这么一天的,总要失身的。

  这就像是树上的苹果一样,成熟了就得吃了。如果不及时吃了,苹果就会掉在地上烂掉的。

  兰雪轻声饮泣,说道:「可我这个苹果,还没有熟透呢。就被吃掉了。」

  成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说道:「你已经差不多熟透了?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吗?刚才刚才在做的时候,你是多么热情,多么可爱呀?如果能把灯打开,那就更好了。」成刚为没有灯而失望。

  兰雪摀住成刚的嘴,说道:「不准你乱说。我才没有呢,是你强迫我的。我明天就去告诉姐姐,你强奸了我。让她教训你。」

  成刚见她厉害起来,也不生气,像是生气地似的拍拍她的屁股,说道:「小丫头,你可别乱来呀。你要是那么干了,你就想想后果吧。那时候,你姐会跟我离婚吗?不会。我们还会在这个家呆吗?不会。那时候,我们一定会返回省城的。

  那时候,你就接着在这里读高中吧。如果你考上了大学,那时家里少钱供你,你可能就得放弃学业。若不放弃学业,哪里来的钱吶?难道你也去当小姐吗?「

  兰雪呸了一声,说道:「那种噁心的女人,都该去死。」

  成刚笑了笑,说道:「就算是不去当小姐,出去打工,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呢?

  几百块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那么,你还能干什么呢?傍大款吗?这招也行。

  可是得看准了,万一看走了眼,拿不到钱,只会被人家佔便宜的。「

  兰雪哼道:「我不是那种人。」

  成刚耐心地为她讲解,说道:「咱们再说另一种。你完全可以找一个男朋友谈着。这个人得捨得为你花钱,你的学费得让他掏。他就算是掏了,你不也得付出代价?什么代价,自然是陪他睡觉了。」

  兰雪说道:「我没有那么下贱。」

  成刚又说道:「就算他不强迫你陪他睡觉,这钱就是白花的吗?就算是他不计较,那么就算你以后真嫁给了他,你在他家也是矮了一截。因为你欠人家的钱吶。那时候,你也会受人家的白眼的。」

  兰雪想了想,说道:「我兰雪可不受这个气。」

  成刚又说:「咱们再说你如果不上学的下场。那时,你要么回农村,要么留在城里打工。打工的人多了,到最后有几个能混得出人头地呢?那自然是极少的。

  别说发财,能够维持自己的开销,就已经很不错了。若是回农村呢,估计也没有什么明路走,也只好找一个粗人嫁了,了此一生。「说罢一声嘆息。

  兰雪说道:「难道你不会帮我吗?我上大学没有学费,你作为姐夫,也该为我掏呀。」

  成刚感慨道:「我是不会看着不管的。可是你姐她会同意吗?你想想,她虽然是你姐姐,可是你跟我有了那事,让她知道了,那就是她的敌人,她会同意让我出钱帮她的情敌吗?那时候我是有心而无力呀。」

  兰雪听罢,也半天没出声,接着才抡着粉拳敲击着成刚的胸膛,哼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好了,我不告诉我姐,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就是了。可是你答应我的话,你也不能忽悠我。你要是忽悠我,我恨你一辈子。」

  成刚得意地笑了,拍拍她的屁股,说道:「我的小宝贝儿,这样就对了。这样咱们都高兴。」然后,搂着她睡了。果然,做梦都是甜的,只差笑出声来了。

  次日成刚醒来时,已经满屋通亮了。一看时间,都八点多了。怀中一空,兰雪已不知去向。成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叫道:「兰雪,你哪儿去了?」他已经听到厨房有声音了。

  兰雪隔着墙哼道:「喊什么喊吶?快点起来吧。万一有人来窜门,咱们就惨了。」

  成刚穿好衣服,看到被单上的的片片落红,不禁开心的笑了,这是他昨晚的成绩的证明。兰雪这时走进来,脸上红红的。她也看到了那痕迹,有点惊慌,马上将被单抓过来,团起来,说道:「这个得处理一下了,不能让别人瞧见。要是瞧见了,就是麻烦事儿。」

  成刚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兰雪,你还真细心内,哪天抽空,我再好好疼疼你」

  兰雪抱起被单,白了成刚一眼,说道:「才不要呢,我以后再也不要干那种事儿了。那是不要脸的事儿。」说着话,就跑出去了。然后是拿盆,放水,倒洗衣粉,又将被单子扔了进去。

  成刚走出去,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笑,说道:「我说兰雪呀,你这么干并不聪明呀。你想呀,她们回来一看,别的被单都没有洗,你单单洗了这个。这不是引人注意吗?按我的意见,你把这几个被单都洗了。这样她们不但没有疑心,而且还会夸你勤快吶。」

  兰雪皱眉,撅着小嘴说:「这样一来,我可就挨累了。得了,你要帮我洗。」

  成刚啊了一声,说道:「什么?我帮你洗?我最不爱干的事就是家务事儿了。」

  兰雪坚持道:「不爱干,也得干。这事儿可不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也有份的。

  如果这事暴露了,只怕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那语气咄咄逼人,像是威协似的。

  成刚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好吧,我帮你一把就是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呀,这事儿你可不能说出去。要是说出去了,对我自然是不利,你的名声也会臭了。以后你还怎么唸书,怎么出去见人吶。」

  兰雪说道:「我又不傻,我怎么会告诉别人吶?我可不想让我妈伤心,难受。

  她为了兰强的事儿,已经操碎了心。我就不要再给她添乱了。「

  成刚夸道:「兰雪,想不到你还挺懂事的呢,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兰雪将那几个被单子也扔到盆里,盆里就满满的了。兰雪说道:「咱们先吃饭,吃了饭再洗衣服。」

  成刚说道:「好的。」瞅着兰雪胸脯与脸蛋发笑。虽然她已经穿上衣服了,但成刚还是觉得她是光着的。别看没瞧见她的裸体,可是他可以想像出她肉体的美好来。

  兰雪瞪了他一眼,说道:「姐夫呀,以后别用这种色瞇瞇的眼神看我,我会觉得噁心的。也会被别人怀疑的。」

  成刚的目光又在她的身上扫了扫,仍以不能在灯光下佔有她而遗憾。他说道:「好了,我会对你尊重的。你也就当没有这件事好了。」

  说完话,二人一起吃饭。兰雪不会做什么东西,只是热了昨天剩下的食物。

  二人吃着,不时四目相投,成刚觉得很愉快,而兰雪却感到失落与委屈。她搞不清楚昨晚的事儿是对还是错。只是本能地觉得吃了亏了。

  吃完饭,成刚就帮兰雪洗衣服。成刚将盆端到院子里,在蓝天白云下洗,在轻风的吹拂下洗,也在兰雪的注视下洗。有美人相伴,他的身上充满了力量,就像在床上时状态。

  兰雪指挥着成刚,扑扑地在洗衣板搓着,白沫膨胀,四处乱溅。兰雪一脸轻松地旁看着,说道:「对,对,就是这么洗了。」

  成刚洗了一阵儿,问道:「你家没有洗衣机吗?」

  兰雪蹲在对面看着,嗔道:「废话,若是有洗衣机的话,还用你帮什么忙呀?」

  成刚扑扑地搓着,说道:「应该买一台的。洗衣服会方便得多了。」

  兰雪转着美目,说:「哪来的钱吶?少说这没有用的,快点干活儿。」

  成刚沖她笑了笑,便大力地搓起来。虽造得脸上身上都有了水珠,但心里仍很愉快。因为有兰雪在旁呀。她的一怒,一笑,或者一弯腰,一撅嘴,一抽鼻子,都让他感到少女的活泼与可爱。

  突然,兰雪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她低声问:「姐夫,我会不会怀孕呢?听说男女一干那事儿,就会怀孩子的。」她的脸上有了紧张与担忧。

  成刚微笑着望着她,说道:「兰雪呀,哪有那么准的呢,你看我跟你姐都在一起很久了,你姐不也是没怀孕吗?别胡思乱想了。」

  兰雪长出一口气,眨着美目说:「可是我怕呀,要是怀上了,我可怎么办呢?

  我可听说了,有好多在校学生,因为怀了孕,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把学都退了。

  有的更惨,男生也不要她了,她就痛苦地自杀了。有的上吊,有的喝药,有的跳河的,太吓人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成刚安慰道:「不怕的,不怕的,那种恶运不会降临到你的头上的。你不会那么巧就怀上的,就算是怀上,也不怕,咱们可以想办法,让你没有事的。」

  兰雪点了点头,说道:「总算你还有良心。」

  成刚将一个被单由充满白沫的盆里捞起拧着,说道:「我这个人的好处,多得是吶,以后你就会慢慢体会到的。」

  兰雪小声说:「你回到省城后,可一定得把我弄过去唸书。我在农村都呆腻了,再呆下去,我都要疯了。」

  成刚满口答应,说道:「没问题。不过还是先跟你姐和你妈商量一下的好。」

  兰雪说:「这是好事儿,她们会回来的。」

  成刚问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兰雪望望天,说道:「下午怎么的也会回来的。」

  兰雪说得不错,大概是下午三点多钟吧,母女三人搭了村里的方便车回来了。

  一进院子,兰花就发起牢骚:「还是坐有棚的车好呀,这种四轮子快把我的肠子颤断了。这路也不行。」(四轮子:是一种柴油车,由两部分组成。前边是车头,四个轮的。前排轮小,后排轮大,没有车棚。后边拉着一个车斗,车斗是两个轮的,前端有栏杆。车斗与车头之间有销子固定,拔掉销子,就卸掉了车斗。这种四轮子由于没有减震器,坐上去很颠的。这种车主要用于短途运输和种地用。在城镇与农村可以见到。)

  风淑萍说道:「这有车回来就不错了,你就知足吧。」

  兰月回应道:「是呀,兰花,咱们要不是赶上方便车,就得雇车了。」

  兰花微笑道:「雇车有什么不好的呢?反正又不用我掏钱。」说着话,一指成刚。

  成刚说道:「丈夫丈夫,就得付帐。」三女一听,都笑了,只有兰雪并没有笑。风淑萍过来拉着兰雪的手,指了指晾衣绳上那几个像挂大旗一样的被单,说道:「兰雪,这是你洗的吗?」

  兰雪真想扑到妈的怀里哭一场。此时,她像一个受伤的孩子,特想让妈疼爱一番。成刚看她眼圈发红,心里担心,暗说,可别再激动了,再一激动,露了什么马脚,那就坏事儿了,于是替她回答道:「兰雪今天闲着没有事儿,觉得时间没有白过,就将被单都洗了。我也帮了点忙。」

  风淑萍笑了,望着兰花与兰月,说道:「你们看吶,兰雪她长大了,会干家务活儿了。」

  兰花说道:「兰雪并不懒,只是有我们,显不出她来。」

  兰月则说:「兰雪也是个好孩子,我们得好好培养她,别让她这块材料瞎了。」

  风淑萍摸着兰雪的头髮,说道:「好孩子,妈知道你很能干的。不过以后这些话儿不用你干的。你只要好好唸书,考上大学,妈就知足了。你夸上大学,妈就是再苦再累,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兰雪望瞭望姐姐,又瞅瞅成刚,说道:「妈,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风淑萍愉快地笑了,笑得很年轻。

  夫妻两个到了东屋,兰雪就谈起舅舅生日的事儿,说是舅舅很想看看他这个『亲人』。因为听说成刚是个很不错的青年,很想见识一下。成刚笑道:「那还不容易吗?下次去县城的时候,去坐一坐就是了。」

  兰花又说道:「这次舅舅过生日,他非常高兴。当他听说我有了对象,还是个能人时,他说,我有福气。他又听说大姐的烦恼解决了,更是大口喝酒。他对谭校长跟姐姐的那事儿,早就不满了。曾跟大姐说,如果大姐要是嫁给那个老头子,他就不允许大姐登他家的门。」

  成刚说道:「是呀,换了是谁,也受不了兰月那事儿。不过总算解决了,你大姐可以过好日子了。」

  兰花嘆了一声,说道:「可大姐还是有苦恼的。你也知道的,她因为不是正式老师,一直很烦。刚哥,你应该再受一下累,帮帮她。」

  成刚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事儿不用操心。这两天我就回一次省城。」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是为我姐的事儿吗?」

  成刚说道:「也有这个原因。同时也是为了去看看我父亲去。我家里来信,说他生病了,这几天连班都没有上。我有点担心。而他自己是从不跟我说他身体的事儿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强者,不想在我的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来。」

  兰花一脸的柔情,说道:「那应该回去看看。你跟你父亲也应该和解了。不过别忘了我姐的事儿。」

  成刚微笑,说道:「忘不了的,我没有那么健忘。」

  兰花问:「要不要我跟你回去?」

  成刚摇头道:「不必了。我回省城后呆几天,办完事儿,就返回来。然后再住一阵子,咱们就回家吧。」

  兰花答应一声,说道:「好的,我听你的好了。」说着话,她扑进成刚的怀里,充满了深情。

  晚上,兰强来了电话,打到成刚的手机上。这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最激动的莫过于当妈的风淑萍了。这个儿子尽管有那么多的缺点,但仍是她的亲爱的儿子呀。

  她激动得几乎都要哭了。她握着手机,样子很笨拙,颤抖着说:「兰强呀,你在哪里怎么样呀?」兰强怎么说的,别人没听见,但见风淑萍的脸色,料想兰强是不错的。

  风淑萍叮嘱道:「在城市可得好好干吶,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偷懒,你有了出息,妈就什么都不求了。记住呀,不能跟坏人交朋友,不能干坏事儿。做什么事儿,都要讲良心呀。」大家瞅着风淑萍,都从她的语言跟脸色上猜测着兰强的说话内容。

  风淑萍打完之后,兰花接过手机,又嘱咐了几句,大致内容跟风淑萍所说相似,只是多了一些处事的经验之谈。而兰月并没有说话,兰雪则情绪有变,而也没有说什么。

  等结束谈话之后,大家坐下来,风淑萍感慨道:「兰强这小子,这下子可以像个人样儿了。他只要能好好地做人,能养活自己,再娶上个媳妇,我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兰花忙说道:「妈呀,你可说这种不中听的话。你怎么能死呢?兰强就算是娶了媳妇,那小子也需要你的照顾的。他有了孩子,你还要帮着哄孩子的。」

  风淑萍哦了两声,说道:「是呀,是呀,我还得帮着照顾孩子呢。他这个混小子,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会照顾孩子吗?我得帮他呀。」说这话时,她的眼睛已经水汪汪了。这是眼泪的光芒。

  这时兰月突然说道:「我得去学校一趟呀。」

  风淑萍说道:「兰月呀,干什么?这天都黑透了。」她瞅了一眼黑玻璃,窗外是一个深极了的夜。

  兰月解释道:「这两天没去,找人代的课。孩子们早自习也没有了规律。我想去写一黑板的题,让他们做去。」

  风淑萍再次看看犹如墨水般的玻璃,说道:「兰月呀,别去了吧,这黑灯瞎火的,你去我不放心。不如叫兰雪跟你去吧。」

  兰雪一直不大说话,偶尔瞅瞅成刚,那眼神复杂极了,看得成刚心里发毛,生怕她一激动,把什么都说了出去,自己会被大家的口水给淹死。他尽量不看兰雪,以免兰雪会激动。

  这时兰雪听到妈妈的话,愣了一下,接着摇头,说道:「妈,我不去,我也害怕。」

  兰花咦了一声,说道:「怪了事儿了,小丫头,你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怎么变成胆小鬼了呢?得了,你别去了。」

  兰月淡淡一笑,说:「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我不怕的。」

  风淑萍说道:「不行,你一个人不能去。我不放心。」

  兰花瞅了成刚一眼,说道:「刚哥,你陪我大姐去一趟吧。」

  兰雪听了不爽,说道:「他陪大姐去也不好吧。他可是个男人。」她话里有话,明显透着醋意。

  成刚沖她使个眼色,意思是说闭嘴。兰雪却瞪了他一眼,一副任性的样子。

  兰花说道:「刚哥,你陪着去吧。你胆子大,功夫好,遇到歹徒,你能打倒。遇到疯狗,你能打跑。你跟着去,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风淑萍早有此意了,就说道:「是呀,是呀,成刚是很能干的,又有头脑。还是你跟去吧。」

  兰雪连连摇手,说道:「不行,不行,最危险的敌人,就是你身边的敌人。我不同意。」

  兰花听了生气,喝道:「兰雪,不准胡说八道。你姐夫对你那么好,你都忘了吗?」成刚也向兰雪瞪眼。兰雪立刻变了态度,脸上有了笑容,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没别的意思。」

  成刚见她老实了,就说道:「好吧,那我就去吧。一会儿就回来了。」兰月幽幽地瞧了瞧他,并没有反对。她说道:「妈,我去了。」风淑萍点头,说道:「快点回来呀。」兰月答应一声,就往外走。成刚看了看众人,也跟着出去了。

  出了院子,二人并肩走着。外边的天色黑得很,没有月亮,星星显得亮些。

  成刚眼前的农村,是处于黑暗之中的,那一趟趟的房子,黑乎乎的。窗里的灯光,只会增加黑暗的程度。村子的夜真是静极了,偶尔传来一声狗叫,由近极近,又飘到远方。这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古代。

  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成刚说道:「兰月,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谢谢你帮了我的忙,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月,我不想听你说这个。我也并不想让你记住这些。」

  兰月说:「除了这些,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在夜里,成刚似乎也能感觉到她美目的明亮。在这个没有旁人在场的夜里,他好想拥她入怀,闻闻她身上的香气,听听她说些温柔的言语。可这个想法跟诗人的梦想一样不现实。若是真这样做了,她有可能会恼了。

  成刚压制着自己的不良念头,说道:「那个谭校长是解决了,可是工作问题还是个问题呀。」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是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实在是讨厌上门求人,给人家送礼,说肉麻的好话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合潮流的人,你一定会笑话我吧?」她的声音很柔和,不像平时那么冷淡了。这也说明了她现在对成刚的印像不错。

  成刚想了想,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这个忙的。不需要你丢面子,送礼,说好话,这些俗事儿,由我去办好了。你只要点个头。」

  兰月说道:「有这种好事儿,我自然是愿意的。这事儿对我一生都是起重要作用的。只不过……」

  成刚鼓励道:「有话你就说,没有人会怪你的。」

  兰月沈默一会儿才说:「只是这事办完,恩情太大了,我只怕没法报答你呀。

  我要钱没有,要财产也没有,只说一声谢谢又太轻。你说,该怎么办呢?「

  成刚心里暗笑,心说,你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你有美貌的脸蛋,迷人的肉体呀。你把它献给我就是了。我很喜欢要的。可是终究不好直接了当地指出,只听他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想得太多了。我做事,只为了自己开心。我能帮你解决难题,我心里很舒服。我不需要你报答的。」

  兰月轻声笑了笑,说道:「你的话说得动人极了。可是现在的社会是什么社会呀?是讲究有偿服务的。没有免费的晚餐,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说你什么都不要,我真的不敢相信。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雷锋呢?」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月呀,你考虑得真多。我办事儿,你受益,也就是了。你是兰花的姐姐,是我的亲人,我还能指望你报答我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要的。你可以放心地等我的好消息。」

  兰月沈吟着说:「成刚,我知道你这个人并不坏。可是,我这个人并不是傻瓜。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能感觉到你对是有想法的。

  我这么说,可怕是�高我自己的魅力,但我想,我的感觉是对的。我从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里就能知道。「

  成刚一惊,有一种丑事被揭穿的紧张感。他定了定神,心说,兰月比兰雪要成熟多了,也聪明多了,也比兰雪难以对付。当然,这样姑娘也比那个小姑娘更吸引人。

  成刚定定神,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会怪我吧?」

  兰月说道:「我不怪你。像你这样的青年,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能能力,要钱有钱,是每个姑娘的白马王子。只是你已经有老婆了,不然的话……」

  成刚听得热血沸腾,急问:「不然的话,你会嫁给我是吗?」

  兰月沈默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人生是不会有什么如果的。你已经是兰花的丈夫了,就得好好待她。你不准伤害她。」她说得很正经。

  成刚说道:「兰花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会亏待她。那么你呢?你怎么办?」

  兰月说:「什么怎么办呀,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吧。该上班就上班,该教书就教书,该嫁人就嫁人。」

  成刚问道:「那你会嫁给一个什么人呢?」

  兰月回答道:「嫁给一个喜欢的人,只是我担心我没有兰花的运气好。」说着话,快走几步,把成刚落后。

  成刚追上去问:「那工作的事儿怎么办?你到底让不让我办呢?」

  兰月停住步子,说道:「就看你的了。你愿意帮我,就帮我。你不帮我,我也不怪你。」

  成刚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兰月,你真可爱。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娶两个老婆,我下一个一定娶你。」

  兰月听了没有生气,只是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是韦小宝吗?可以娶七个老婆。好了,别做梦了,快走吧。」说着话,她快步前进。成刚也快步追随着,心里琢磨着兰月的话。他心说,这样的有味道的姑娘,如果不吃掉,尝尝鲜的话,真是可惜了,以后会白白地便宜了别人。嗯,我一定要将我的棒子插入她的小洞里,让她发出最淫荡的浪叫。让她舒服,也让自己快活,这才对得起自己的生命。

  成刚跟她并肩走着,心中的另一个他已变成一只狼。

  路走了有一半时,突然从右侧冲出一条黑影,并伴有汪汪声。兰月吓得妈呀一声,向成刚一扑。成刚就势抱在怀里,说道:「别怕,只是一条狗。」说话时,那狗已向他冲来。成刚骂道:「畜生,你皮子紧了。」凭感觉踢出一脚,也不知踢到哪个部位了。那条狗疼得惨叫一声,便一熘烟地跑了,再不敢回头,连汪汪声都没了。

  兰月惊魂未定,仍伏在成刚的怀里。成刚软玉温香在抱,自然不会推开的。

  那是只有傻子才干的事儿。他双手搂着她的腰,感觉挺苗条的。他真想一手上移,一手下滑,去那些敏感地带转一转,探索一下,发现一下。可是他不敢。

  他生怕吓着她。

  成刚轻拍着她的背,温和地说:「没有事儿了,它跑了。别怕。」

  兰月这才离开成刚的怀里,脸上发烧,幸好在黑暗中看不到。她被成刚抱在怀里,这时意识到是很羞人的。对方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是不该扑到她的怀里的。这岂不是让他佔便宜吗?

  成刚笑了笑,说道:「咱们继续走吧,已经没多远了。」兰月嗯了一声,继续前进。在经过那座庙时,成刚望着那黑色的大怪物般的建筑,心说,这回里边不会有什么人在偷欢吧?那个村长不知道还会不会在里边搞别人的娘们。如果在搞,是不是还是上回那个女人呢?

  又走了一会儿,就来到学校里。宽广的操场此时被黑暗填满了。只有那个打更房亮着灯。兰月到那里跟更夫打过招唿后,就去开了自己的教室。成刚自然跟了进去。

  打开开关,不太平坦的棚上四个灯泡子同时亮起。灯泡分别安在棚的四角。

  每个都被花线吊着。灯一亮,眼前一片通明。三排桌子,佔掉大部分面积。

  每张桌子都很旧了,像是古董。每张桌子后边,都是一条长条凳。再看讲台,也只是一张稍高一点旧桌子,是铁红的,油漆剥落一些,有点花。再看黑板,也是老式的木头黑板,不算太黑,有点发白了。那自然是粉笔长期磨擦的结果了。

  成刚看完这些,目光转到兰月身上。兰月穿着普通的干净衣服,齐颈的短髮很利索。她的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那双美目微微一动,便令人怦然心动。

  那棱角分明的红唇则是一种诱惑。那高耸的胸脯更叫人想入非非,并想一探究竟。

  整个人又美丽,又清冷,又娴静。成刚再次感慨道,这个妞不错,在我老婆之上。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成刚,你自己坐一下吧。我要忙了。」

  成刚在桌子间的过道上走着,说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的。」他到处看着,觉得农村的条件太落后了。省城的窗子都是塑钢的了,这里还是木头的,且有一些裂缝与虫眼。再说这地,省城里早是地砖的了,这里还只是砖的。这砖地也快变成黑的了。再说那黑板,省城早换成升降的玻璃的黑板了。这里的还是原始状态。城乡的差别,彷彿差了十年似的。这屋里的东西,成刚都一一跟省城做了对比,觉得没有一样是喜欢的。只有兰月,这姑娘可一点不比省城的姑娘差呀。

  如果她换上时尚的服装的话,她一定是出类拔萃的。这样的人材,在一个小村子里窝着,实在委屈了,就像一盆花放在了马棚里。

  这时兰月已经掏出一张纸,一边看着,一边在黑板上刷刷地写起字来。这些题有古诗,有造句,有问答,有思考题等等。对这些题,成刚不太感兴趣,因为太肤浅了。可他对兰雪的字还是多看了几眼。兰月的字工整,端正,又流利。成刚心说,人长得好,字写得也不错。

  一行行字逐渐出现,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清新之气。大概这就是兰月自己的气质吧。这种气质使成刚感觉很舒服。

  当兰月写到最后一行时,眼前刷地一黑,居然停电了。兰月唉了一声,说道:「真是烦人,眼看就写完了。」成刚掏出手机,那光亮可不弱,照亮一小片地方。成刚说道:「来做一会吧,兰月。」

  兰月答应一声,慢慢走过来,坐在成刚右侧的座位上,隔着个过道。刚坐下几秒,手机光一暗。成刚说道:「你们这里经常停电吗?」

  兰月回答道:「不经常,一个月总要停几回吧,比前几年强多了。前几年是一天总要停几回的。」

  成刚说道:「没有电的晚上在我们感觉很新鲜。在省城,一年到头也只停一二回。这是在检修。」

  兰月说道:「省城当然好了,那是现代化的地方。我们农村在许多方面都是落后的。」

  成刚问道:「那你喜欢省城吗?」

  兰月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是喜欢了。省城经济发达,文化也繁荣,想买点学习资料也很容易。不像这里,想买本名着,往往县城里都没有。我有时很苦恼。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老师待遇太低了,工资也少,没有什么补贴。更别提我这个没转正的老师了。「

  成刚再次说:「只要你愿意,我不但能帮你转正,还可以把你调到省城里工作。那时候,你可比现在快乐多了。只要你一句话。」

  兰月想了想,说道:「我当然愿意了。只是这恩情太重了,我没法还你。」

  成刚笑了,说道:「你看,你又来了。我没想要你报答我。只要你高兴,我就愿意为你做事。」

  兰月说道:「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呢?难道你真的是活雷锋吗?我不敢信。」

  成刚说道:「信不信由你了。你的事儿我会尽力帮忙的。这两天我就回省城一趟,顺便帮你办事。能不能办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兰月问:「你是为了我专门回去一趟吗?」

  成刚回答道:「不全是,也有别的事儿办。你就安心听我的好消息吧。」

  兰月沈默半天,才说道:「就是办成了,我心里也会沈重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挺喜欢你。」

  兰月嘱咐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更不可跟别人说。」她的语气中有点慌张。

  成刚答应一声,说:「我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兰月说:「那就好。」二人说着话,说得很流畅,彼此也没有感觉有什么陌生感。成刚感觉心里很舒坦,觉得比跟朋友说话更让人好受。听着她的声音,就叫人愉快。

  一会儿,来电了。兰月接着写字。成刚站到她的身后,望着她的活动的手腕,圆圆的屁股,心里麻酥酥的。他很想伸过手,在她的屁股上摸摸。他很想知道她那里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他更想扒下她的裤子,看看她的女性特徵。当然了,再想下去,就是如何跟她肉体交流了。

  很快,兰月就写完了。兰月擦了擦手,又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然后关上灯,锁上门,跟成刚一起离开了。离开时,也没忘了跟更夫说两句话。

  离开学校,二人往家走去。在经过那座庙时,成刚又多看了两眼。他心说,那里会不会有人呢?但他不能去看看。这时,他听到那里隐约传来女人的一两声叫声,像是快乐的表示。

  成刚停住步子,侧耳细听,果然能听到几声。没错,就是女人的浪叫。不用说,那里又有人激战了。成刚心说,应该去听听才是,最好把兰月带上,让她也过过瘾。若能引动她的春心,自己可以及时出手了。

  成刚说道:「兰月呀,那边好像有女人的叫声。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走,咱们去看看。」兰月犹豫着,想起了上回的事儿。成刚见她没有激烈反对,就拉着她走过去了。等挨近之后,那叫声就听得更清楚了。那叫声比猫叫春更惊心动魄。

  一个男人说道:「你今天怎么能这么能叫呢?叫得真好听,也不怕被人听见。」

  一个女人说道:「怕什么呀,最好将你老婆招来,我好跟她好好打一架。」

  男人骂道:「放屁,跟她打什么架呀。以后你少跟她对着干。不然的话,我操死你。」

  那个女人浪笑道:「你有那个本事吗?想操死我也难。」

  男人哼道:「不信就试试。」接着里边又响起了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

  兰月知道还是上回的那一对男女。她虽然不曾有过性经验,但也知道那事。

  如果只有她自己,她一定会多听一会儿的。可是,身边有个妹夫,她非常害羞。

  她一转身就走了,越走越快。成刚不敢喊她,就连忙跟了上去。里边那热烈的气氛,已经使他体温升高了。

  等来到远一点地方,成刚才叫道:「兰月呀,跑什么呀?」

  兰月回头说:「你那么喜欢那事吗?那事儿有什么听的?你又不是没有做过。」

  说到这儿,兰月脸上好烧。

  成刚解释道:「我刚才一听到声音时,并不知道是那事儿。到跟前才知道呀。」

  说着话,他追上兰月,忍不住从后边抱住她了。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双手往上一挪,就按在了她的胸脯上。那里果然很美。

  【第四集】第二章:初夜难忘

  好饱满,好有弹性,好柔软。成刚非常爽,意外的是兰月除了啊地一声之外,就再也没有出声。成刚双手如玩玩具般地揉着,嘴上问:「兰月,你怎么了?你怎么没有声音?」

  兰月嘆息道:「你在占我的便宜,我没有反抗。你还不知足吗?难道你要我像庙里那个婊子一样叫春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语气中又透着委屈。

  成刚问道:「你一定很怪我吧?」手指在她的奶头位置点着,弄得兰月直哼哼。这种感觉在她是新鲜的,也是刺激的,再加上羞涩,心理更为复杂。成刚的一只手还伸到兰月的屁股,屁股很结实,手感也好。可比兰雪的强多了。这才是成熟的大姑娘的屁股。

  兰月喘息着说:「我怎么会怪你?你帮了我的大忙,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话听在成刚的耳朵里,觉得很难受。似乎自己帮她就是想佔她便宜的,彷彿其中一点的情意都没有。

  成刚摸得兴起,将手移到她的胯间,时轻时重地抠弄着,虽是隔着裤子,也令兰月忍受不了。她是一个年轻的正常的女性,也有着自己的慾望。她从未被人如此过分地挑逗过。因此,兰月娇喘的更厉害了,若不是极力压抑自己,只怕早就叫出声了。

  成刚说道:「兰月,我承认我对你不怀好意。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你美丽,有文化,有气质,你把我深深地吸引了。我帮你不只是想要你的身子,更想要你的心。如果你把我单纯地看成一个色狼,那你就错了。」

  兰月被成刚的进攻,弄得娇喘不已,一边扭动着,一边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不是只是色狼,还是个偷心贼。」她的声音再也不能像平常那么稳定了。

  成刚玩着她的肉体,听着她的喘息,一时兴起,就解开她的裤带,将手探了进去。伸到裤衩里,在那个小穴一碰,哦,那里已经全湿了。成刚兴奋如火,在她的下体上尽情地揉了起来。

  兰月受不了,告饶道:「成刚,停手吧,你太过分了。你再这么下去,我的裤子就全湿了。你让我怎么回去见人?」说着话,在她的手上胳膊上使劲地拍着。

  成刚猛然一惊,意识到今晚不大可能佔有兰月。好在日子长了,也不怕她跑了。只要她愿意,以后随时都可以干她。想到这儿,成刚恋恋不捨地收回手,放开兰月。他将那只光临过兰月小穴的手放到鼻下闻了闻,哦,有点腥,有点骚,又有几分香气。这正是女人让男人疯狂的味道。成刚深吸一口气,在自己的那几根手指上舔了几口。

  兰月发现,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你真是噁心吶,那里脏得很。」

  成刚一笑,说道:「美女的味道,只有香味。你不信嘛,来,你自己尝尝好了。」说着话,他向她伸手。兰月忙向后退,哼道:「你是个让人噁心的大色狼。我懒得理你。我先回去了。」说着话,转身就走,走得很快。成刚轻声唿唤:「兰月,我的心肝,你等等我。」

  兰月停住步子,回头嗔道:「成刚,你是傻瓜吗?不要乱叫,让我们村子里的人听到了,我家就会有麻烦。我家人的名声都会变会的。我们家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呢?」

  成刚大胆地搂住兰月的肩膀,在脸上一亲,说道:「兰月,我听你的。我以后只会帮你家,不会让你家受到一点伤害的。」

  兰月推开他,说道:「这才像话嘛。」说着话,又向前走去。成刚自然也在后边紧跟着了。从这里直到回家,兰月没有说一句话。成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知道,兰月的心里也是不平静的。那敏感的部位在男人的手下爱抚,换了谁,谁都不能无动于衷的。她少女的心理必须会起微妙的变化,犹如平静的大海上捲起了无边的风暴一般。成刚的举动会给兰月造成多大的影响呢?只有兰月自己最清楚了。

  一回到家,只见兰雪已经进被窝了,正躺着呢,也不知道睡了没有。风淑萍与兰花正坐在炕沿上聊天。见到二人回来,她们都站了起来。风淑萍看了看他们,问兰月:「这一道还太平吧?」

  兰月俏脸微红,眼神闪躲,说道:「还好吧,只是半道上跑出一条狗来,也不知道谁家的。」

  风淑萍哦了一声,忙问道:「没伤到你们吧?」

  兰月扫了成刚一眼,说道:「幸亏有他,他一脚就把狗给踢跑了。」

  风淑萍长出一口气。兰花就势说:「大姐,我说嘛,让成刚陪你去好。这要是你自己去的话,你会吓坏的。」兰月没有吭声。这时兰雪在被窝里一翻身,趴在枕头上,忽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道:「大姐,除了遇到一条狗之外,就没有遇到别的事吗?」

  兰月芳心乱跳,但还是说:「没有呀。」

  兰雪从被窝里露出半截身子,光光的肩膀,光光的胳膊,红色的小背心,乌黑的散落一侧的秀发,使成刚很想多看两眼。回想跟她那晚的好事儿,心里沈醉。他很渴望有下次再会的机会。那时,他一定会在灯光之下,好好地看她的身子,把每个角落都看个清楚。他那桿大枪,也会继续发威,把这个小美女餵饱的。

  此时,兰雪的目光又落到兰月的脸上,说道:「大姐,除了一条狗之外,你真的没有遇到别的动物吗?比如,遇到一条狼。狼可比狗厉害的,你该如何避难呢?」这话触到兰月的心上。她没有马上说话。

  风淑萍训道:「兰雪呀,乖乖地睡觉,别跟着起哄。咱们村子里只有狗,哪有什么狼呀?附近山上,除了野鸡什么都没有了。狼在几年前就绝种了。」兰雪听了嘿嘿直笑。

  兰花则说:「就是遇到狼也不怕,你姐夫是很能干的。」她说得很自豪。

  兰雪瞅了瞅成刚,说道:「姐夫能干不能干,二姐你是最有体会了。别人上哪儿知道呀。大姐,你说对不对?」

  这话兰花听出弦外之音了。她不由地红脸了,笑骂道:「死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这么色的话都说得出口,真是欠揍了。」说着话,冲上去撕兰雪的嘴。兰雪早有准备,忙把头缩进被窝里,还格格笑个不停。兰花又掀起她腿上的被子,啪啪打她的屁股。二人闹成一团,在身体的活动过程中,可以看到兰雪的大腿,被裤衩没包着的一部分白屁股。

  成刚自然很想看的,但在众人之前,不得不装一下。他便把目光移开了。他心里却在想,若在这屋只有我们二人的话,我一定会扒掉她的裤衩,并且分开她的大腿,再次给她浇浇『花。』

  风淑萍摆手道:「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都睡觉吧。」兰花这才气喘吁吁地从炕上下来,拉着成刚往外走。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成刚注意到兰月在看自己。那漂亮的眼睛里,有气恼,有不满,有怨恨,似乎也有喜欢。成刚心里一动,暗想,难道她也爱我吗?抽空应该问问她的。

  夫妻俩回到东屋,打开灯,兰花拉窗帘,铺褥子舖被的。成刚则坐在床沿上,望着地面发呆。兰花过来,双手从后边一搂他的脖子,问道:「刚哥,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是不是刚才在路上被狗吓到了。」

  成刚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兰花呀,你老公有那么差吗?我连老虎都不怕,还会怕狗吗?」

  兰花笑道:「就是遇到老虎,你也不敢打。国家明文规定,老虎是一类保护动物。它咬你一口,它没有罪。可是你打死它,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说着话,在成刚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成刚笑着转身,并将兰花给按倒了。他扑了上去,压住她。兰花也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接着,二人在炕上滚过来,滚过去。在滚动的过程中,他们的衣服不知不觉间就离开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很快变成了原始人。这是他们都想要的效果。

  他们的没有包装的肉体,在灯光发着黄色的光泽。

  成刚今晚的慾望也很强。他被庙里的那对男女的叫声,喘息声给激动了。再加上兰月的肉体的好处,更叫他慾火焚身。那压抑着火焰,总想痛快地喷发出来。目前,他除了找老婆解决之外,一杆枪也找不到别人。

  二人亲了一阵儿,摸了一阵儿。兰花就说道:「刚哥,你躺下,我来服侍你。」成刚便听话地平躺下来。兰花便跪在她的胯间,将他的肉棒子含在嘴里舔。不只是舔,还是套弄,搓揉,拨弄等等。兰花的技术已经很专业了。成刚乐得享受,再度感觉当男人真好。

  成刚感觉象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他似乎回到了大学时代,回到了初恋女友的肉体上。一会儿,又回到玲玲身上,接着,又是小路,兰月的。他想着她们,而从肉棒传来的刺激,使他发出牛喘般的声音。他有种错觉,正伏在胯下舔棒的不是兰花,而是别的美女。这么一想,更感觉好受。

  兰花唧唧有声地吃着肉棒,那沈醉的神情比吃了火腿肠还美。她的秀发垂下来,兰花便不时理一下头髮,再卖力工作。成刚看到这一幕,心里更美。那美女的舌头与嘴唇已经将他的玩意给变成巨无霸了。

  成刚忍无可忍,喘着粗气说:「兰花,躺下来,让我操你吧。」兰花便吐出棒子,一翻身,往炕上一躺。成刚趴上去,肉棒磨擦几下,便照那水汪汪之处一插。只听唧地一声,便进去半根。

  兰花一勾成刚的脖子,哼道:「刚哥,真好呀,硬得跟石头似的。」说着话,扭腰摆臀的一挺,那肉棒子便插到底了。坚硬的东西跟柔软的玩意密切地结合了。一动一动的,便快感无穷。

  成刚两手拄在兰花肩膀两侧,唿唿地干着,啪啪之声不断,干得兰花的奶子鼓鼓涌涌,特别诱惑人。兰花也啊啊地哼叫着,不停地扭动屁股,配合着男人的动作。男人像猛虎一样的兇猛,女人则像猫一样快乐地叫着。屋里充满春色,男女的慾望得到了痛快地释放。

  一会儿,成刚将兰花摆成侧式,自己从侧边干她。兰花的一条前曲着,屁股的缺口处特别好看。这一式虽不能大力抽弄,也让兰花如痴如醉。成刚问道:「兰花,舒服不舒服?」

  兰花转头哼道:「我感觉自己变成了羽毛,要飘走了。」成刚听了高兴,更加卖力地干着。肉碰肉的声音特别清晰。

  一会儿,成刚又站到地上,扛起她的大腿,铿锵有力地干她。这一式很好,不但能发挥出男人的雄风来,就连二人结合处也看得一清二楚。那两片嫩肉被一根大棒子鼓捣着。进去时,把肉片都带进去了,出来时,肉片翻出,却带出一些淫水来。那水早把绒毛弄湿了,并贴在肉上,看起来特别可爱。

  成刚一会儿看二人的下边,一会儿看她的奶子。那奶子在他的动作下,一颤一颤的,颤出动人的光波。那两只奶头早就兴奋地硬起来了。成刚也不时瞧她的俏脸。苹果般的俏脸,早已红如朝霞。那黑亮的眼睛也已经变得朦胧了,像是进了香艳的梦乡。

  成刚粗喘着气,使劲干着。下边传出了挤水的扑滋扑滋声。而兰花则娇喘着,呻吟着,浪叫着,四肢在动,腰在动,屁股在动,全身都在动,嘴里不时还贡献出一些淫声浪语来,更令男人开心。

  后来,成刚又让兰花跪在炕上,翘起屁股。那个圆如满月的屁股,虽然不算大,却非常好看。尤其是以这个姿势呈现出来,更叫人销魂蚀骨。那两个洞眼都暴露出来了。菊花一缩一张,小穴则水光闪闪,花瓣半开。那些湿淋淋的绒毛更使风景壮丽。

  成刚先是摸了一会儿屁股,然后才冲动地将肉棒插了进去。当他一下插到底时,兰花被干得啊地一声叫。成刚旋转屁股,使肉棒在里边乱搅着,问道:「受不了了吗?兰花。」

  兰花喘息着说:「刚哥,太好受了。我都想被你一下子干死了。」说着话,回眸一笑。那丰满的红唇,那眼色的笑影,那满脸的风骚,都使成刚想要把命搭上。成刚大动,把小穴干得直响,兰花的屁股也一耸一坐地动着,奶子如同跳舞般壮观。

  成刚也喜欢这一式。那肉棒就像活塞地猛插。兰花被干了几百下,就忍不住了。成刚连忙将她翻过来,再次插入。又猛插了几十下后,兰花就高潮了。成刚也觉得好受,也将精华射了出来。在那最美丽的一刻,他的眼前闪过别的美女的身影,有玲玲,有小路,有兰雪,也有兰月,还有继母。他自己都奇怪,我怎么会想起她们呢?这个时候,不该想的。

  兰花并不知道他的心事。她将成刚缠得紧紧的,并且大口喘着气,像是缺氧的鱼一样。风雨之后,他们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屋子已经很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成刚才说道:「今晚『吃饱』了吗?」

  兰花在成刚的脸上连亲了好几下,说道:「在你这位大『厨师』身边,怎么会吃不饱呢?你的鸡巴真好使,一插进去,我就忍不住想叫。」说着话,她握住那东西。那东西还湿湿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成刚骄傲地说:「没有这根好东西,我怎么娶你呀?如果餵不饱你,我还算是什么男人吶?」

  兰花欢喜地说:「刚哥,跟你在一起,我真是幸福极了。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嫁给这么好的男人。」接着,她嘆口气,说道:「只是我大姐,她的命苦了点。在工作和个人感情问题上,都不太顺心。」

  成刚眼前立刻浮现出兰月冷艷而文雅的脸。他说道:「我不是已经答应帮她了吗?她的人生就要变好了。谭校长已经解决了。我再回省城给她办工作的事儿。」

  兰花抚摸着他结实的后背,说道:「刚哥,我替我姐姐谢谢你了。如果你办成此事的话,我一定让她亲自感谢你。」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怎么感谢我?」

  兰花笑道:「怎么谢都行,只要你喊一嗓子。」

  成刚心说,我是想让她陪我一夜,可是,这可以吗?表面上,他说:「还谢什么呀?只要你好好陪我乐一乐,也就是了。」

  兰花大喜,说道:「这个不难。只要你快乐,让我干什么都行。」然后,她问道:「刚哥,你有没有想哪天走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也就这两天了。」他心说,小路一再强调要跟我一起走,我得打听打听她才行。有个美女相伴,路上也不寂寞。只要她不反对,也许还会有意外的收穫呢。那么好的货色,可不能放过呀。

  兰花说道:「好的。只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得学会照顾自己。」

  成刚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你还用担心吗?」说着话,从兰花的身上下来,翻到一边躺下。兰花扯过被子给二人盖上。接着,她又钻到成刚的怀里腻着。自从二人在一起之后,她养成了这个良好的习惯。

  夫妻二人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双双入眠了。这样一个狂欢的夜晚,当然不会做恶梦了。次日早晨,兰花将成刚回省城的事儿跟妈说了。风淑萍听了,非常感动,对成刚说道:「成刚,你真是一个好孩子,有本事的孩子。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成刚一摆手,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再跟我客套了。再这么客套下去,我就呆不下去了。」风淑萍听了,笑得合拢嘴。可以说,解决了谭校长这个傢伙,等于去掉了风淑萍的一块心病。这次要是再把工作的事办了,以后兰月就不用操多大心了。

  兰月目光幽幽地瞅着成刚,说道:「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你归来之日,我会亲自倒酒,向你道谢。」

  成刚一笑,望着她的俏脸,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时间,家里的气氛又热了起来。只有兰雪打不起精神,像是生了病一般。她不时地偷眼看成刚,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成刚注意到了,心说,小丫头,你可不要乱来。你要是什么都说了,会害苦我的。估计你也不会那么傻的。

  这天上午,成刚正要给小路打电话,小路的电话就先来了。成刚说了声:「单位来的。」然后就出了院子,到大门外说话了。

  小路说道:「成刚,我决定明天凌晨去省城。你也一起走吧。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不要反悔呀。如果你不来,我会很失望的。我会哭的。」

  成刚笑了笑,说道:「小路,本来我还有些事儿没完成,明天去不了。但是为了你这番盛情,我无论如何也要抽出时间,把一切事儿都放下陪你出发。你看我够朋友不。」

  小路发出清脆的笑声,说道:「好,这样才是爷们,才是纯爷们。我就喜欢这样有情有勇气的男人。」

  成刚说道:「你别这么说呀。你这么一说,我还以为你这是向我求爱呢。」

  小路格格一笑,说道:「你这么理解也可以呀,反正我心里有你的。对了,你既然同意了,我今天就去定票了,去定两张。」

  成刚说道:「也好。你这次出门,老严知道不知道呢?」

  小路回答道:「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打算到了省城之后,再告诉他。免得他要找麻烦。」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小路呀,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明天凌晨,我会及时赶到的。」

  小路说:「好,你可不要失信呀。我当真了。」

  成刚爽朗地笑了,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一定到的。」

  小路说:「好,你要不去,我以后就不认识你。」说着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成刚放下手机,心说,这女的脾气还挺大呢。怎么连个招唿都不打都挂断了呢?难道是老严去了吗?他想着这些,向院子里走去。他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兰家人。

  大家知道成刚的决定之后,兰雪第一个跳起来,说道:「我也要跟着。」

  风淑萍一摆手,训道:「兰雪,别跟着添乱。你姐夫回省城是办正事的,哪有工夫搭理你呢?还有,你还得上学呢。」

  兰雪说道:「我可以再请几天假的。到时他忙他的,不用搭理我。我一个人可以熘达的。」

  风淑萍脸一板,说道:「真是胡说。外边的坏人也很多,别让人把你给拐卖了。」

  兰雪扮个鬼脸,说:「我才不怕呢?我会那么傻吗?我又不是小学生。」

  风淑萍白了兰雪一眼,目光转向成刚,说道:「这次又要你帮兰月了。她以后应当感谢你一辈子。为了这工作的事儿,她也没有少烦恼。只是她这个人不喜欢说出来,总闷在心里。」

  成刚表示:「我应该帮她的。我不要她感谢什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他心说,我当兰月是心上人,我帮她没说的。

  兰花温柔地说:「成刚,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呢?从这儿去县城。」

  成刚回答道:「自然是越早越好了。这样,我明天凌晨一点就走,骑摩托去。」

  兰花问道:「那摩托放哪里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找个存车的地方存一下就是了。」

  兰花建议道:「我看不如放我舅舅家吧。」

  风淑萍也说:「放他家好了。事先给打个电话,也让他们不意外。」

  成刚点头道:「行,这样更好了。」

  兰雪凑到跟前,说道:「正好我明天上课。我搭个车。而且你到了客运站,我替你把车骑到舅舅家就是了,也省得你再折腾了。」她目光炯炯地望着成刚的脸,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风淑萍心疼女儿,说道:「兰雪呀,半夜起来,那可是遭罪的。我看吶,你还是别跟着了。」

  兰花也说:「兰雪呀,只怕你半夜起不来。以前我记得半夜拉你起来,你都不起来。」

  兰雪的美目在成刚的脸上大有深意地一扫,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不是以前。你们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我已经长大了。」这话别人听不太懂,可是成刚是明白的。

  他见兰雪的目光又转回他的脸上,像是等他的答案。他生怕不同意,她会闹乱子,就说道:「婶子,兰花,既然兰雪这么想跟着,那就跟着吧。到时如果起不来,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风淑萍和兰花见成刚点头了,也就不反对了。风淑萍哼了一声,说道:「兰雪这丫头,越来越任性了,越来越不像小时候那么听话了。」

  兰花上上下下瞅瞅兰雪,说道:「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在咱们农村,都可以嫁人了。」她发现兰雪的屁股跟胸脯,可比从前发达得多了。这一特徵,使兰雪比从前也漂亮多了。

  兰雪见成刚同意了,就露出了快乐的笑容,说道:「这才像我姐夫嘛。以后,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到处跟人说,你欺侮我。」她这副连撒娇带威协的言行,使成刚心惊肉跳。他分明在兰雪的眼里看到了强硬和不满。他心说,这个小丫头太过分了,抽空得训训她。不然的话,给脸往鼻子上抓。我成刚可不是一个受人威协的人。

  风淑萍严肃地说:「兰雪,你已经大了,不准乱说话。」

  兰花则说:「兰雪呀,你姐夫对你还乍的?要衣服给买衣服,要参加比赛给掏钱,喜欢什么买什么。你不能没有良心吶?」

  兰雪嘻嘻一笑,横了成刚一眼,说道:「妈,姐,我只不过开了个玩笑,你们还真当真了?真是的。」说着话,她一甩马尾头,撅起了小嘴儿。那样子又调皮,又可爱,像一个小天使。

  成刚看在眼里,心说,这个小丫头,还需要好好的引导和调教呀。照她这么任性下去,迟早会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的。我可不能被这么个小丫头掀翻了船。我得控制她。

  等中午兰月下班回来,又把决定告诉兰月。兰月对他的出门并不意外,但对他的为自己办事儿,还是表现出了喜悦。当着大家的面,兰月说道:「我不食言,你办成回来,我亲自为你倒酒。」

  成刚冲冷艳的她一笑,说道:「好,咱们就这么定了。」

  晚上,兰花给舅舅打过电话,免得凌晨敲门,吓坏了他。晚上,风淑萍领众女到邻居家窜门,兰花不想去。成刚微笑道:「想去就去吧,反正我回省城,也就几天就返回来了。」成刚这才去了。兰雪自然要跟着的,她知道明早可以跟成刚独处了,情绪不错。只有兰月,她没有跟着。问她为什么不去,她说,她要备课,明天要给学生讲的。

  等到众女出屋,兰月真的拿出书本来。看看写写,写写看看的。成刚看她坐在桌前,一本正经,那白净而俊俏的脸蛋在灯光下闪着光。那清冷而文雅的气质更叫人心动。他想起那一晚自己的冲动,自己得到的快乐,真想再来一次。但转念一想,她是个老师,在备课呢,而且没有窗帘,容易被别人发现的。自己还是老实点吧。

  想到此,成刚默默地出了西屋,到了东屋。打开灯,灯光照亮整个屋子。那屋子里的一切跟家里的楼房大不相同,像差了一个世纪似的。但成刚并不讨厌这里,因为这是兰花的家,也是他的家呀。

  他到炕沿上坐着,想了想心事儿。一会儿思想停在乡下,一会儿又跑到城里。从一个人又转到另一个人,想了半天,觉得好累。他又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听了会儿歌曲,上了会儿网,还是觉得没劲。又想到兰月在那屋呢,她的胸脯好大的,鼓鼓熘熘的,再摸一次多好呀。

  他自然并没有去做,而是在网上看起美女图片来,多是三点式,或者裸体的。他专门找大奶子的看。那山峦般的尤物,使成刚回想起自己的种种性经歷,下边的玩意不争气地挺了起来。他心说,如果众女不回来的话,我可能会去按倒兰月,将她『解决』了。那么好的美女,不跟她睡觉,那可白瞎了。兰月也会有无人採撷的遗憾吧?

  正看得过瘾,想得入神呢,门一响,兰月已经走了进来。成刚连忙关掉网页,但兰月已经看到了。成刚站起来,微笑道:「兰月,有事儿吗?」

  兰月住炕沿的一头一坐,扫了一眼XP图案的显示器,说道:「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她的目光是机灵的,也是柔和的,不那么冷漠了。她坐得也很规矩,不像有的女性,举止粗俗。

  成刚在她的俏脸上一扫,说道:「好哇。有什么话就说,我也喜欢听你的声音。」说着话,他坐到了炕梢,离她有段距离。他的目光在她的脸蛋与肉体上转悠着,越看越爱。他觉得兰月像是一潭美丽的湖水,由于看不见底,更引起人家的兴趣,也使她具有琢磨不透的魅力。

  兰月皱一眉,然后轻启朱唇,问道:「这件事一定是很难办吧?千难万难?」

  成刚摇头道:「只要有人帮忙,不会有多难。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兰月又说道:「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想你应该准备几张照片,和一些个人资料。我想办事也需要走一些必须的程序的。」

  兰月点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我交给兰花。」

  成刚微笑道:「你真细心,我喜欢你。」

  兰月脸一红,说道:「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嘛,这种话不能说。」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这屋里不就咱们两个人嘛。别人听不到的。」

  兰月摇摇头说道:「真拿你没办法。其实我只是个农村姑娘,哪里比得了你们城里的姑娘呢?跟她们相比,我们都是土老帽,不入流的。她们都瞧不起我们。」

  成刚说道:「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我们并没有都这么想。你看,我跟兰花结婚了,这就是一个证明。」

  兰月强调道:「并不是哪个城里人都像你这么想。」

  成刚真诚地说:「以我的眼光看,你要比我们城里姑娘强十倍还不止。你的美貌,你的气质,都是一流的。如果先遇上你,我一定会使劲追你的。你要是不答应,我这辈子都缠着你,直到你无条件嫁给我。」

  兰月听了并没有气恼,而是淡淡一笑,说道:「成刚,你这话说得真让人爱听。我虽然遇到过不少男人,他们也跟我说了不少好话,但他们的话都显得虚假,可你这番话却显得发自于心。」

  成刚连忙说道:「那是自然了。因为我说的就是真心话。那天我把你抱在怀里时,我感觉你也是我的老婆。」一提这个茬,兰月的芳心立刻就乱了。她坐不住了,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那天的情景实在是太羞人了。现在想来,如在眼前。那件事给兰月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觉得是耻辱,过后想想可也有不少回味之处。那是少女第一次被男人那么挑逗,是她的性史中重要的一页。

  兰月说道:「成刚,以后这种玩笑不要再开了。我听不下去了。不然的话,以后我就不再理你了。」

  成刚连连点头,说道:「是,是,以后不再开这玩笑了。」他向她招手,示意她再坐下,彼此再接着说话。

  这时,眼前突然一黑,光明没有了,好像人失去了眼睛。二人明白,又停电了。兰月芳心慌乱,说道:「我回西屋了。该说的话,说得差不多了。」说着话,往屋外走。

  成刚连忙打开手机当成手电,那微弱的光芒照在了兰月的身上。他说道:「兰月,我送你吧,屋里太黑了。」

  兰月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不怕的。」

  成刚还是坚持着送兰月过去。到了西屋,收起手机,眼前又是伸手不见五指。兰月说道:「我把蜡点着吧。蜡,我能找到的。」

  成刚阻止道:「没有电,并不影响说话的,不用点了。」兰月嗯了一声。

  成刚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好事,便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亲了一下,说道:「兰月呀,让我抱抱吧。」

  兰月收回手,说道:「不好,我不是你的老婆。你应该是抱兰花去。」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抱你更有味道。」说着话,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好软,好温暖吶,还有香气。兰月心惊,一边挣扎,一边说道:「成刚,你不要再摸我了。快点放开我。」

  成刚说道:「这次我不再摸你了。让我抱抱就行。」

  兰月哼道:「抱也不行,我可是你的大姨姐。」

  成刚辩解道:「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吸引我的姑娘。」说着话,抱得更紧了。

  兰月说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说到这儿后边时,她的声音变大了。成刚还真怕她大叫,不由地堵住她的嘴,当然是用嘴堵的了。

  兰月的鼻子嗯了一声。成刚感觉到了她嘴唇的抖动,看来是没有什么吻经验的。既然已经吻上了,自然不能轻易放弃了。成刚亲吻着她的唇,一会儿舔,一会儿吮,一会儿又轻咬的,弄得兰月体温升高,想推开他都少了力气。

  成刚可是风月老手了。他贪婪地亲吻着她,两手同时在她的身上游走。这回他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那里自然不会让她失望了。那手在上边又抓又拍,还到腚沟间去抠弄,弄得兰月唿吸加快,加粗,身子软软的。

  成刚就势将她拉到炕沿,轻轻一推,二人便同时倒在炕上了。这一到了炕上,二人就像球一样滚动着。左边滚几圈,右边滚几圈。一会儿兰月压在成刚身上,一会儿成刚又压到她的身上。她的身上够柔软。成刚真想趴在上边好好感受一番。可兰月还在尽力地挣扎着。不过,这徒劳的挣扎更让人觉得有味道儿。

  成刚总算压住她了,然后双手抓着她的胸脯。那高高软软的玩意,特让成刚心醉。他的双手再次在上边活动,随心所欲。弄得兰月的哼声也加大了。成刚又挑开她的红唇,将舌头伸了进去。一亲之下,便知道兰月没有什么经验。成刚便缠上她的舌头,跟她缠绵。那香舌好极了。开始还处于被动,等亲了一会儿,她的舌头也动起来。很显然,兰月被他弄得兴奋了。

  成刚大喜,心说,反正没有电,不如就此将事儿办了吧。只是兰花她们会不会马上回来呢?正犹豫间,屋子里突然又亮,各个角落又变清楚了。原来是又来电了。

  兰月倏地一惊,连忙挣开他的嘴,说道:「快点起来,她们要回来了。」

  成刚压着她不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呢?」

  兰月急道:「快点起来。我凭感觉也知道,她们正在回来的路上。你想让她们看看你是怎么欺侮我的吗?」成刚心一震,连忙从兰月的身上下来。兰月立刻下了地,又是整理头髮,又是扯扯衣服的,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马脚。

  成刚看着她对着镜子收拾自己,觉得很有可看性。兰月催促道:「你还不去你那屋吗?」说着话,她坐了下来,继续备课,彷彿刚才那情景一样,只是这时的兰月的脸色绯红得像是海棠。刚才的激情并没有完全消退。

  成刚真有点捨不得她呀。成刚弯下腰,在她的脸上使劲亲了一下,才出屋。只听兰月没好气地骂道:「流氓,我恨你。」成刚回头沖她笑了笑,也不在意。她那娇嗔薄怒的样子特别娇艳,特别耐看。

  成刚回到东屋,在网上下棋,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院子里的说话声。果然是风淑萍领着兰花、兰雪回来了。房门一响,三女已经进来了。兰雪发牢骚道:「什么鬼地方呀,老是停电。我下辈子说啥也不能农村。」

  风淑萍训道:「小丫头,你好好上学吧,以后考上大学,嫁给城里人,就可以享福了,不用回来了。」

  兰雪嗯了一声,说道:「妈,我当然要这么做了。我要成为我们姐妹中最棒的。」

  兰花笑道:「小丫头,别吹牛皮呀,万一以后一时看花了眼,没找到好男人,你哭都来不及。」

  兰雪不服气,说道:「二姐,我眼睛又不近视,更不瞎。我怎么会找不到好男人呢?你瞧着吧,我以后一定找个比成刚还好的男人。」

  风淑萍训道:「小丫头,不准直唿你姐夫的名字。这样很不礼貌的。」

  兰雪说:「妈,我知道了。」说话间,她们的声音变小,很显然都走进西屋了。

  过了好一会儿,兰雪才走进东屋。她手里拿了一个包袱。成刚下完一盘棋,关了电脑,问道:「兰花,这个是什么?」

  兰花放包袱放到炕边,说道:「这是妈给兰强带的一些东西,还有一些土特产,还有大姐的照片跟资料什么的,都在这里呢。」成刚点头,说道:「好,我都带着就是了。」

  兰花跟他并肩坐到炕沿上,问道:「还得给你带点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什么也不要再带了。这里有的,城里基本也都有。」兰花嗯了一声,就把这个包袱装到箱子里了。明早出门,就让成刚带这个回省城。由于还回来,也不必带那么多东西。

  兰花说道:「刚哥,你在想什么呢?早点睡吧,还得起早呢。」

  成刚沖她一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了。这次回去,你不在身边,我每天只好经常买着吃了。」

  兰花笑道:「你也可以自己做嘛。」

  成刚摇头道:「可惜我的手艺不行呀。」然后说:「好,咱们休息吧。哦,到时候别忘了叫我。」灯一关,二人钻到被窝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刚被兰花叫醒了。睁开眼一看,兰花已经穿戴整齐,正拉着她的胳膊。

  成刚马上坐起来,问道:「几点了?」

  兰花回答道:「已经过零点了。」成刚哦了一声,立刻穿衣服。这时,他已经发现厨房也亮着灯,同时传来了锅碗等物相撞之声。他知道,风淑萍正在忙活着呢。

  他穿衣服,洗了脸。一进西屋时,只见兰月正帮着兰雪穿外衣呢。兰雪两眼惺松的,打不起精神。成刚说道:「兰雪呀,你困了,就别再跟着了。还是早上再进城吧。」

  一听这话,兰雪的美目立刻睁大了,说道:「想甩了我,自己跑,门都没有。」说着话,自己跑到厨房去洗脸了。一会儿,桌子摆好,饭菜上齐,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这次不比兰强出门,众女得千叮咛,万嘱咐的。成刚这次是回家。

  在桌上,兰花免不了要交待一下家里的事儿,无非是做做家务,或者把什么东西动一动,以免坏了。兰花又说道:「对于你父亲,你也得好好照顾,安慰安慰。不管有多大的矛盾,他也是你的父亲呀。」

  成刚点点头,说道:「兰花呀,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会再跟他对着干的。我应该学会尊重他了。他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父亲,是我在许多方面误解了他。」

  兰花愉快地笑了,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希望等我回去时,你们已经跟别的父子一样和气了。」吃完饭,拿东西,成刚跟兰雪上了摩托,向三女挥了挥手,便向院子外跑去。这时,外边还是一团黑的。

  上了大道,出了村口。摩托车突突地奔跑着,大灯雪亮,灯光照出一定距离。二人只觉耳边生风,凉飕飕的。兰雪很自然地紧抱住成刚的腰,把奶子紧贴在他的后背上,挺让人舒服的。她的手还不老实,在他的身上抓来抓去的。成刚放慢速度,说道:「兰雪呀,别乱抓,把我抓得激动了,咱们会出车祸的。」

  兰雪哼道:「怕什么呀?脑袋掉了不过是个锅大的疤。」

  成刚笑道:「好端端的,干嘛不想活着呢?」

  兰雪哼了两声,说道:「我现在一看你跟我姐说话,我就不舒服。」

  成刚嘿了一声,说:「小丫头,现在你学会吃醋了。」

  兰雪没好气地说:「最可气的是你,当着我姐的面,连看我一眼都不敢,真是个熊包。」

  成刚提醒道:「小丫头,难道你想让她知道你跟我关系吗?你不怕她伤心吗?你不怕你妈伤心吗?」这话说得兰雪不言语了。成刚知道说到了正地方。他说道:「以后不要乱说话,你应该像个大人了。」

  兰雪说道:「只要以后你好好待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然的话,你没有好果子吃的。」

  成刚骂道:「死丫头,不准用这种威胁的口气跟我说话。不然的话,我马上休了你。」

  兰雪气鼓鼓地说:「休就休呗,谁怕谁呀。」话虽如此,却将成刚的腰搂得更紧了。

  【第四集】第三章:野外偷欢

  成刚见她手不乱动了,这才说:「兰雪,这样才是乖孩子嘛。只要你听话,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兰雪冷声说:「你已经亏待我了。」

  成刚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哪有的事儿呀?」

  兰雪说道:「怎么没有?你天天晚上跟姐姐干那事儿,干得连喊带叫的。我听了能舒服吗?我从那天被你佔了便宜之后,可一直在忍着呢。我也是个人吶。」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跟你姐干事,你怎么能听见呢?」

  兰雪说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听的。我晚上小解,经过你那门,就听见了。」

  成刚笑道:「小丫头,你也不学好呀,好事不听,非得听这事。这让你妈知道了,还会骂你的。」

  兰雪说道:「姐夫,你天天趴在姐姐身上干,给她那么多的快乐。我也是你的人,你也应该多疼疼我呀。」

  成刚听了高兴,解释道:「我也不是不想疼你,只是没有机会呀。」

  兰雪说道:「你这次回省城,往快里说也得几天能回来。我又得好几天见不到你了。我会想你的。在临走之前,你得疼爱疼爱我呀。」说着话,她用脸在成刚的背上磨擦着。

  成刚说道:「我自然也想跟你亲热呀,只怕时间上不允许呀。」

  兰雪说:「时间上是允许的。那车是凌晨三点半的车,现在才一点多。不如找个地方乐一乐吧。我好想要了。」说着,兰雪的一只手下滑,去摸成刚的裤裆。

  成刚被摸得一热,忙稳定心神,说道:「兰雪,别乱来。咱们这是在摩托上呢。我要是一走神,咱们很容易出事的。」

  兰雪固执地说:「我不管,我不管嘛,我要你疼我一次。你不可以那么偏心的,只疼姐姐,不疼我的。」

  成刚听得心软,说道:「好,好,我答应你好了。找个地方爽爽。可是到哪儿去呢?这黑灯瞎火的,总不能到了城里去旅店吧?」

  兰雪说道:「地方不有的是吗?这道边不远,有不少的看地的窝棚。这个时候都是空的。那时不是现成的好地方吗?」

  成刚回答道:「好。」他减慢速度,很快在道边百十米处找到一个窝棚。那是一块西瓜地,不过这个时候西瓜早就没有了,更不需要有看地的人了。那个窝棚还是好好的,够大也够高。

  停了摩托,二人下来。他们进了棚子,里边可容纳二人站立。地上也没有什么床,只有一些包米桿子,铺得好好的,倒还平坦。成刚说道:「太黑了,这要是有月亮的晚上该多好呀。在月光下,我干着你,那一定是大爽特爽的。」

  兰雪伸到他的胯间抓棒,柔声道:「姐夫呀,以后有得是机会呀,只要你对我好一些。」

  成刚一笑,说道:「我会对你好的。」说着话,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兰雪知道时间有限,也就不客气了。她搂住成刚的脖子,说道:「姐夫,来吧,好好疼爱我,像一个男子汉那样的。我不喜欢绵羊一样的男人。」说着话,她仰着头,将红唇贴了上来。

  成刚就势吻住她,大手在她的身上大肆活动。二人吻得唧唧直响,大手也在兰雪的禁区内放肆。兰雪很快就娇喘并呻吟起来了。她感觉自己下边已经湿润了,便伸手解开成刚的裤带,将手伸进去,抓住肉棒使劲地揉呀,推呀,拨弄呀。她年纪虽小,已经很喜欢那根男人的玩意了。上回她已经尝到了甜头,知道那东西一插进穴里,就会美妙无穷的。

  当兰雪被吻得快透不出气来时,她便推开成刚,喘息着说:「姐夫,该怎么玩呢?」她实在不想躺在这包米桿铺就的地上,既嫌硌挺,又嫌腌脏。在她想来,最好能换一种玩法,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玩。

  成刚说道:「这样吧,我坐在地上,你骑在我大腿上玩。」说着话,成刚脱掉衣服,坐在了地上。一坐下去,觉得还真有点凉呀。倒不怎么硌挺的。此时,他的肉棒子已经勃起来了,像一根水黄瓜。

  兰雪也急急地将下身脱光,胯上去,缓缓坐下。当肉棒子顶到柔软的小穴上时,那里已经很湿了。兰雪搂着成刚的脖子,向肉棒迎凑着。成刚安慰道:「兰雪呀,不要怕,你已经破了身了,不会疼的。」

  兰雪嗯了一声,挺着下身。成刚搂着她的屁股,扭了扭腰,那东西虽在黑暗中,也能找到洞口。龟头在肉片上那么一挤,藉着淫水的润滑,唧地一声便进去半根。再一挺,已经碰着花心了。兰雪的小穴并不浅,很容易碰到底的。

  兰雪被肉棒插入,长出一口气,说道:「姐夫呀,好粗呀,要把我胀破了。」

  成刚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哪有此事。」说着话,挺动着腰,使肉棒在小穴里有节奏的活动。兰雪也笨拙地配合着,扭腰摆屁股的。她只觉得好美,象泡在一股暖流里一样。那肉棒活动起来,那美感也无法形容。成刚也一样,被少女的小穴包裹着,舒服得无以復加。他越插越高兴,每一插都插得很力。兰雪没一会儿就呻吟起来了。毕竟是一个小歌手,叫声也出类拔萃。

  成刚夸道:「兰雪呀,你的小玩意长得真好。姐夫挺好受,以后一定要经常操你的。」

  兰雪也哼哼唧唧地说:「姐夫呀,兰雪也好爽呀,恨不得在你的怀里死去呀。你说说,我跟我姐,你更喜欢谁?」这当然是指的是兰花了。

  成刚兴致勃勃地干着,喘着粗气,说道:「兰雪呀,你跟你姐一样好,都叫我舒服。不过嘛,你现在还小,以后干得多了,就有经验了。你会胜过她的。」这么一说,兰雪兴趣更浓。她按着成刚的肩膀,使劲地挺着小穴,夹弄着男人的棒子。她的淫水大量地分泌着,代表着她的心情。

  二人你来我往,都非常好受。成刚的手在她光滑细嫩的皮肤上乱摸着,一会儿摸腰,一会儿摸腿,一会又捏屁股的,既过操瘾,也要过手瘾。他的手又来到兰雪的胸上抓弄。

  「兰雪呀,把上衣脱了吧,我想摸摸你的奶子。」

  兰雪浪笑道:「姐夫呀,你想吃奶了。那就吃吧。」说着话,兰雪将上衣脱掉,又将自己的胸罩上推,露出两个白球来。只是黑暗之中,看不大清楚。但成刚能闻到上边的乳香味儿。

  成刚大乐,一手一个,津津有味地握着,捏着,玩到痛快处,他将嘴凑过去,轮流地吮吸起来,吸得兰雪直叫:「姐夫呀,痒死我了。哦,这下干到底了。要把我干穿了。」

  成刚笑道:「干穿了才过瘾呢。」

  由于这一式不能尽兴,成刚又躺在地上,让兰雪尽情地大干。兰雪大为过瘾,在成刚的身上起伏着,跳跃着。那小穴每次跟肉棒结合,都发出扑滋扑滋的淫糜之声,更叫人淫兴大发。

  兰雪叫道:「姐夫呀,真好呀,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乐过。我要乐昏了。」她的声音变得又清脆又妩媚的,特别撩人。

  成刚也被夹弄得心情舒畅,说道:「兰雪呀,你真是个小妖精呀,姐夫恨不得把鸡巴都留在你的逼里。」说着话,他搂着兰雪来一个翻身。兰雪被压在身下,成刚一阵快攻,干得风风火火,气势磅�,尽显男儿雄风。

  兰雪这时候哪顾得上地上脏不脏,硬不硬呢?她欢叫道:「姐夫呀,兰雪爱死你了。兰雪把一切都给你。你干我吧,我喜欢被你干。」她连扭腰带晃屁股的,尽显风骚。

  二人甜甜密密地干了一个小时。兰雪洩身两次,成刚本来还想再干的,只是一想时间只怕不够用了,就只好将精华射进去了。稍作休息后,二人穿好衣服,才继续赶路了。

  摩托继续跑起来,兰雪依然搂着成刚的腰。她搂着成刚,脸上还是热的,心里甜甜的。她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回味着男女间的好事儿。由于第二次已经不疼了,兰雪想到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美丽的。她心说,怪不得自己的同学有些个敢那么冒险,跟男人乱来,不怕出事呢。原来男女间的事儿那么美妙呀,真叫人生死相许。难道那么多的女人为了男人不顾一切呢。原来最重要的原因在这儿呢。以前可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到了车站之后,那辆客车已经停在那里了。成刚下了摩托,说道:「兰雪呀,你一个人敢去舅舅家吗?」

  兰雪说道:「我敢的。我舅舅就在车站后边胡同了,很近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那你骑着摩托去吧。」

  兰雪说道:「不,我想送你上车,并看到车走。」

  成刚笑了,说道:「傻丫头,我知道你关心我,对我好。咱们之间用不着那样的。听我的话,走吧。回去睡一觉。」

  兰雪藉着车站的灯光,深情地望着成刚,说道:「姐夫,你多保重了,那我走了。还有呀,回来时,别忘了给我买好东西呀。」

  成刚笑道:「忘不了。到你舅舅家之后,别忘了给我来个电话,这样我才放心。」兰雪答应了。成刚随手掏出一百元钱,塞到她的手里,说道:「拿着零花吧。」兰雪揣起来笑了。

  她又看了一会儿成刚,这才骑摩托离开。成刚并没有马上上车,等到兰雪打来电话,报过平安,他才放心了。他才拎着皮箱,向客车上走去。

  成刚踏上台阶,走进车里。车箱里的灯光很亮,能照清楚每一个人。那么多的座位,基本都坐满了。成刚挨张脸扫视着,寻找着小路。目光扫过来,扫过去,就是没找到。他心说,难道小路没有来吗?

  他在过道走着,挨张脸看着。走到半腰的时候,右侧一个人笑了,轻声说:「我在这儿呢,坐下来。」寻声一看,正是小路。她正坐在靠过道的位置。小路往里一挪,把外边的座位让出来。成刚便一转身,坐了下来。

  成刚一瞧小路,穿着一套浅色的休闲装,蓬松的长髮披到肩膀上。眼圈与嘴唇没怎么化妆,体现了一种天然之美。那毛茸茸的美目正冲成刚暧昧的笑着,笑得很妩媚,又神秘。

  成刚问道:「小路,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呢?」

  小路说道:「我刚才见你上来了,就弯下了腰,不让你看到脸。你当然找不到我了。」

  成刚一笑,说道:「那你干嘛躲着我呢?你在跟我开玩笑。」

  小路一本正经地说:「我有点生气了。」

  成刚不解,侧着头瞅着小路,说道:「生气,生什么气呀?我好像没有什么事得罪你呀。」

  小路指了指窗外,问道:「刚才你在车下边跟谁粘粘乎乎呢?我可都看到了。」

  成刚望车窗外一瞧,在车站灯光的照耀下,跟前好大一片地方都光明的。在车里能看见的。他立刻明白了小路的意思,就说道:「一个人要出门,亲人相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小路盯着他,说道:「那你告诉我,那个小丫头是谁?」

  成刚真佩服她的眼力,虽说外边有灯光吧,可距离不近,小路能看到那是个小丫头,不得不让人意外。成刚问道:「你怎么能看出那是个小丫头呢?」

  小路回答道:「我倒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我从身材跟举动上就能判断出,那是个小丫头,还嫩着呢。你快说吧,她是谁?那么点的孩子总不会是你的相好吧?」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可拉倒吧,那是我的小姨子。她现在正上高中呢,还是个青苹果呀。」

  小路长出一口气,说道:「不是相好就好。对了,家里都安排明白了?」

  成刚很自信地说:「有什么安排不明白的?在家要说了不算,那还是老爷们吗?说了不算,那可连一个老娘们都不如呀。」他故意学了小品演员的腔调说这些话,别说,还真有三分相似。

  小路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悦耳动听。成刚说道:「你轻点笑呀,别把牙笑掉了,那就不好看了。」

  小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说道:「人家跟我说,凡是在外边说自己说了算,是老大的男人,在家都不挺实,十个都有九个是妻管严。在外边说自己如何如何硬气的,在家里往往要跪洗衣板。不知道你家的洗衣板被你跪断了几个?」

  成刚也笑了,说道:「小路呀,你看我的样子像不像在家受气的那种。」

  小路好好端祥一下,说道:「那倒不像。等有机会,我找你老婆谈谈,到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成刚摇头道:「你可别找她,女人最大的敌人是女人。」

  这时候,开车时间到了。人员上齐,客车鸣了几下喇叭,就关了车门,慢慢地转弯,并前进了。在城里只是小跑,待上了官路之后,就飞奔起来。往车窗外一看,那平原或者树木正迅速地后退着,彷彿被抛弃的孩子一样。透过车窗,也可以瞧见几星灯光,偶尔有快车从身边跑过,众人只觉亮光一闪,就什么都没有了。

  成刚问道:「小路呀,你到省城干什么?」

  小路回答道:「游玩,散心,看亲戚。」

  成刚逗她道:「一个人多没有意思呀,不如到我家吧。我家没有人,你想怎么样都行。」

  小路格格一笑,低声道:「你这可是引狼入室呀。你把我领到你家去,你就不怕吃亏吗?」说着话,很得意地笑了。

  成刚被笑得脸红,说道:「我自然不怕了,就是出了什么事儿,吃亏的也不一定是我呀。我又不会怀孕。」小路听了有气,在成刚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掐得成刚直裂嘴,一脸痛苦地说:「小路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呀,干嘛掐人吶。」

  小路哼道:「我可不是君子。」

  出门在外,本是寂寞的,无聊的,但有了小路这样的美女相伴,反而让人愉快。闻着她的香气,跟她说说笑笑,这漫长的旅途就变得可爱起来。甚至使人胡思乱想,恨不得这路程再长一些才好呢。

  谈来谈去,就谈到了敏感问题。小路瞇着美目,问道:「成刚,你老婆是你的第几个女人?」

  成刚嘿嘿一笑,回答道:「那还用问吗?自然是第一个了。」

  小路呸了一声,说:「净瞎说,鬼才相信。以你的人材,风度,性格,你会只开着一辆车跑吗?」

  成刚嘿嘿笑,说道:「那你呢?老严是你的第几台车?」

  小路使劲一摆手,正经地说:「是我在问你,拜託了,别打茬。快点老实回答。」

  成刚嗯了一声,就皱起眉头。一会儿往靠背上尽力一靠,脑袋一仰,一会儿又耷拉脑袋,摸着额头,一副冥思苦想状。小路急了,说道:「我说大哥呀,我在问你问题呢,你怎么不吱声吶?」

  成刚摆摆手,轻声说:「不要打扰我呀,我正计算我有多少女人呢。」

  小路又是扑哧一笑,说道:「跟你在一起,我都得笑死了。」说着话,又格格格地笑起来。双方都觉得相处得愉快,都觉得人生美好。

  小路又低声说:「成刚,我再来问你,你跟你老婆一周做几次爱?」

  成刚一皱眉,说道:「我说妹子,这种问题也可以问吗?」

  小路不以为然,说道:「有什么不能问的?吃饭,穿衣,上班,挣钱可以说,为什么做爱就不能说?吃饭,穿衣,上班,挣钱,是我们必须的,难道做爱就不是吗?正常人谁能不做爱呢?」

  成刚嘘了一声,说道:「小路,小点声,别叫人听见。你一口一个做爱的,叫人听见会笑话的。」

  小路哼了一声,说:「笑话这事的人都是伪君子,都是假道学。都他妈的心里不干净。」

  成刚笑道:「你倒是个很掏心的人,我喜欢。」

  小路说:「甭说这没用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回你用不着玩命想了吧。」

  成刚想了想,说道:「这个不好回答,高兴时,就做;不高兴,就不做。」

  小路点评道:「这等于没说,全是废话。」

  成刚望着她那张生动而热情的俏脸,说道:「那么你呢?我该问问你了。」

  小路长嘆一声,笑容尽消,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呢?老严毕竟不是年轻人了,体力有限,一个月能鼓捣一次就不错了。而且这一次的表现也不怎么样,没捅鼓几下,就成了面条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惆怅与不满,像一个怨妇。

  对这种事儿,成刚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自然不能安慰小路,也不给她泼冷水。他很愿意想像老严趴在小路身上大动的情景。他觉得二人很不相配,这么好的女人给他操太白瞎了,就像一朵鲜花开在猪圈里一样。

  小路嘆息几声,说道:「我还是怀念跟我的初恋情人在一起的日子。那时,我们都很高兴。我相信,那时他对我是真心的。跟我做爱时也特别有力气,特别体贴。我活到现在,只有那段日子是最难忘的。如果这之后,他就死掉了,他一定会给我留下一生不灭的印象的,是最完美的。谁想到,他最后变得那么垃圾,那么噁心。我真不敢相信,这前后是一个人。」说着话,她的声音有几分呜咽了。

  成刚知道女人对感情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男人。男人多是粗心的,女人多是细心的。真情可以让女人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小路的性格向来是江湖性的,可是一回忆往事,一接触真情,也免不了儿女情长,跟别人一样。

  小路深吸几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的。」

  成刚笑了,说道:「没关系的。谁都会自己难忘的经歷呀。只是以后少回忆这些事儿。经常回忆,会使人衰老的。你不想成为老太太吧?」

  小路一甩头髮,沖他一笑,说道:「我想青春长在,美貌长存。」

  成刚说道:「小路呀,不要再跟我谈成人话题了,我有点外行。」

  小路的手放在成刚的大腿上轻轻一抓,笑道:「原来你这么虚伪。我还以为你很真实呢。」

  这么个功夫,客车跑到了一个中途小镇,并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上来两个人。一个是个高个,脸上有条疤,在左脸上向外斜下来,挺难看的,再加上这人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就更吓人了。另一个人是矮个,长个大饼子脸,脸上雀斑遍布,一双鼠目总斜着看人。这两个人上车后,就呆在过道上。客车的保安递给两个小凳子。二人接了,就坐了下来。

  成刚看了看二人,轻声对小路说:「这两个人只怕不是好人。」

  小路看了看那二人的后背,说道:「你怎么知道呢?」

  成刚回答道:「我是活眼金睛。」

  小路笑骂道:「扯蛋,上坟烧报纸——-煳弄鬼呢。」二人相视着笑了,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但成刚有种预感,前途不会顺利,只怕麻烦到了。这种预感没有可靠的根据,是凭着一种本能得来的。

  车行两个多小时,旅客们很多都乏了,都恹恹欲睡。小路也打了个哈欠,靠在成刚的身上打盹。成刚可没有睡,他依然很精神。他的目光不时在那个不像好人的傢伙身上扫来扫去。他认为,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

  这时,那个刀疤脸接了个电话,只是嗯了几声,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成刚从他这几声嗯里,也感觉到了异样。他从这几声嗯里听出了冷气和杀气。只见那刀疤接完电话后,用手捅了捅有几分迷煳的雀斑脸,说道:「老二,该干活了。」

  雀斑脸愣了愣神,说道:「干什么活儿?还没有到省城呢。」

  刀疤脸照他的后背就是一拳,老二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刀疤脸与雀斑脸同时站了起来。保安在前边问道:「你们要下车吗?这里可是山区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刀疤脸冷笑两声,说道:「是的,我们有急事,要下车。快点停车。」司机听后,发了两句牢骚,便把车停了。那个刀疤脸走到保安跟前,突然照他的脸上就是一拳,顿时口鼻流血。保安晃悠一下,骂道:「他妈的,你想干什么?」

  刀疤脸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说道:「老子要打劫。你把钱给我掏出来。」

  保安知道遇到劫匪了。冷眼一瞧,那个雀斑也掏出一把短刀来,守在车门口,显然是不让人离开了。保安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擦脸上的血,大骂道:「回家掏你妈的逼吧。」说着话,照刀疤脸的手腕一抓,是想将他的刀夺下来。

  那刀疤脸也是有两下子的。只见他一缩手,反手一划,将保安的手指划破,马上血流如注。刀疤脸就势一脚,将他踢倒,骂道:「操你个血妈的,你还敢反抗。我叫你反抗。我叫你反抗。」说着话,连踢好几脚,踢得保安直哼哼,想滚动也滚不成。车里的地方太小了。之后,他一只脚踏在保安的身上,对着司机瞧了一眼,说道:「你他妈的坐在那里别动。我不叫你开车,你就老实坐着。不然的话,我给你放血。」

  司机吓得面无人色,全身发抖,哆嗦着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想怎么样,我一定配合,只求你们别要我的命。」

  刀疤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孙子。」司机哪敢出声呀。接着,他命令司机将车门打开了。

  对这一幕,车上的人清醒着的,都看个清楚。那些被惊醒着的,看到这一幕,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大家都害怕了,女的尖叫,男的变脸。小路也醒来了,紧抱住成刚,问道:「怎么办?成刚。」

  成刚稳如泰山。他毕竟艺高人胆大,安慰道:「小路,你不用怕,他们不过是想弄几个钱罢了,不会要命的。大了不破几个财吧。」他心说,想拿我的钱,可没那么容易的。我成刚的拳头也不是豆腐做的。

  小路芳心稍定,说道:「不要命就好。」

  这时刀疤脸转脸对着旅客,说道:「各位,你们不用害怕。我跟我的这位兄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向各位借点钱花。你们都把钱拿出来吧。只要你们把钱都掏出来,我保你们没有事。如果你们谁不听话,我脚下这小子就是个例子。」说着话,在保安的大腿上划了一刀,只听保安惨叫一声。这一刀又叫他流血了。

  旅客们一见,更加不安了。刀疤脸放大声笑,一指雀斑脸,说道:「老二,去把钱都拿来。」雀斑答应一声,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袋子来,从前面的旅客开始收钱。那些旅客不敢不给。

  刀疤脸强调说:「我再说一遍。你们要把钱都掏出来,谁要是不全掏,哼哼,让我查出来,我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旅客们害怕,慌慌张张地掏钱。见到自己心爱的钱都落入别人的口袋。眼看着大量的钞票进入袋子。这个雀斑脸还是个色狼,见到年轻的女旅客还在人家的身上抓几把,也不管人家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

  小路见了心里发毛,小声问道:「成刚,怎么办呢?我不怕掏钱,我怕他碰我。」

  成刚轻声笑了笑,说道:「小路呀,他们不过才两个人,怕他个鸟呀。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的。他要敢碰你,我割掉你的鸡巴。」

  很快,雀斑脸来到成刚的跟前。他先是用刀子成刚眼前晃了晃,说道:「他妈的,掏钱,快点。」他一手拿刀,一手拎袋子。只要有人从后边袭击他,他一定会倒下的。可惜,这些旅客太懦弱了,都吓得如寒风中的绵羊,哪有敢反抗的。

  成刚站起来,雀斑脸一惊,横刀在胸前,问道:「你想干什么?」

  成刚正经地说:「我在给你掏钱呢。我的钱在裤兜呢。」

  雀斑又瞅向小路,说道:「那个女的,把脸转过来。把钱掏出来。」小路转过脸,从身上掏钱。那个雀斑一看到小路时,身体一震,眼睛都冒出绿光来,大声道:「他妈的,这娘们真漂亮。身上一定更嫩呀。」

  成刚这时掏出十块钱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雀斑脸一看,就大怒道:「怎么就十块钱呢?」

  成刚故意一脸的愁容,说道:「哥们呀,你不知道。我最近做买卖做赔本了。我这是去省城借钱去还债。这车票还是藉钱买的。我哪有钱呢。」

  雀斑听罢,一指小路,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成刚回答道:「她是我老婆。」

  雀斑的目光在小路的身上转了转,那脸蛋,那胸脯叫他垂涎三尺。他咽了嚥口水,说道:「好了,你们可以不掏钱了。」

  成刚连声道:「我太感谢了。回家我得找个板,写个你们的名字供起来。」

  雀斑脸哼道:「少说废话。快,让你老婆出来。」

  成刚急问:「干什么?」

  雀斑淫笑道:「我要玩玩她。我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了。我玩过那么多婊子,没一个赶上她的。他妈的,你小子真有艷福呀,也该让我爽爽了。」

  那边的刀疤脸大声道:「老二,快点他妈的收钱。收完钱好走,别碰人家妈们。」

  雀斑说道:「大哥,这个娘们太他妈的好看了。我一见她就迈不动步了。我今天非操她不可。」

  刀疤脸笑骂道:「老二,你真他妈的没出息。你快赶上公狗了,见到母狗就干。」

  雀斑回头一看老大,说道:「老大,咱们长个鸡巴,不就是用来操逼的嘛。这么好的娘们,不操操她,也太可惜了。」

  成刚听了有气,再看到小路那惊慌的样子,也顾不上多想了。他手脚同时攻出。手抓对方腕子,脚踢对方裤裆。那速度如同闪电,令人防不胜防。只听一声惨叫,雀斑捂着裤裆倒了下去。成刚的脚力量多大呀,一个普通人踢到那里,都会造成很伤害,何况是成刚的脚呢。他这还是怒极出脚,当然不会客气的。这一脚就将雀斑踢得惨叫着晕了过去。而他的刀已经到了成刚的手里。成刚抓过钱袋子,扔给小路,说道:「拿好了。」

  那个刀疤脸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大吃一惊,指着成刚叫道:「妈的,你不想活了,敢伤我家老二。」

  成刚嘿嘿一笑,向刀疤脸走去,从雀斑的身上踏过去,说道:「他羞辱我的女人。我这一脚要是踢死了他,那也是他活该。」

  刀疤脸气得脸上刀疤直动,骂道:「你去死吧。」说着话,比腰上突然掏出一把枪来。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成刚。成刚一愣,说道:「你还有枪?你怎么会有枪呢?」他心里有点发毛。

  刀疤脸狞笑道:「出来混,当然要有先进武器了。少废话,扔下刀,趴下。」当此关头,成刚不甘心失败。他心说,如果我要是屈服,这车上还有谁能制住他呢?小路也会受我的连累而遭到疯狂的报復的。为今之计,只好拼死一搏了。宁可死,也不能投降。

  想到这儿,说道:「好吧,我放下刀。」说着话,手腕一抖,那刀向刀疤脸掷去。与此同时,他来个后滚翻,待他站起来时,已将雀斑脸抓在手里,就像抓着一个盾牌。有了它,成刚就不怕了。

  再说刀疤脸,闪身躲过飞刀的袭击。只见成刚已经抓着雀斑过来了。成刚一边走,一边笑道:「你倒是开枪呀,住他的身上打呀,最好打成蜂窝才过瘾。」

  刀疤脸一见成刚不好对付,就随后抓过司机,说道:「你别过来,再往前走的话,我就打死他。」说着话,用枪口顶住司机的脑袋,司机吓得妈呀一声,都尿了裤子。

  这一来,成刚也有了顾虑。他也有点不知所措了。考虑再三,成刚说道:「识相的,放开司机,赶紧走,不然的话,我送你去见警察。」

  刀疤脸大吼道:「不,不,我要跟老二共同进退。」

  成刚知道今天不打倒他,是不能了结这场风波了。因此,他说道:「那你就等着被枪毙吧」。说着话,他拎着雀斑大步冲了过去。他可不管他开枪不开枪了。

  司机一见,大叫道:「妈呀,我死了。」

  刀疤脸一见,忙将司机向成刚这么一推,挡住成刚的来势,而他则蹿到门前,一个人跳车跑了,也顾不上什么雀斑了。一场风波至此结束。

  成刚救了全车人。司机扑通一声,居然跪下了,感激涕零。成刚扶起他来,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有骨气呀。你看你今天的表现,哪里像一个男人呢。」说着话司机说不出话来,低下了头。

  接着,那些旅客们也一窝蜂地涌过来,大发感谢之词。成刚向大家挥挥手,说道:「各位朋友,都坐回去吧。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前边的朋友,把自己的钱都取回去吧。」说着话,从小路的手里取过袋子,让大家把钱都取走。

  司机指着地上昏迷的雀斑脸,问道:「他怎么办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到省城之后,把他交给公安局就是了。」司机答应一声,乖乖地坐回司机位置,继续开车了。

  成刚回到座位坐回,小路倒入她的怀里,说道:「成刚呀,我刚才吓死了。我不怕损失钱,我怕那个丑八怪干我。」

  成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了。那小子被我踢这一脚不死也得成太监。他再也没有能力干你了。你嘛,还是让我干吧。我才是干你的男人。」他说得很小声,生怕别人听见了。

  小路格格直笑,低声嗔道:「真是个淫贼,不过我喜欢你。抱着我呀,别放开。」成刚知道她刚才受了惊吓,就紧紧抱住她。他能够听到她的心跳,跳得好快呀。

  以后的旅途一帆风顺。大约在六点半左右,就到了省城的郊外。由郊外往市区里边跑时,就没有那么顺利了。这个时候正是城市车流的高峰期。上学的,上班的,出行的,许多都在这个时候出门。这辆大客车被前堵后推的,想快也快不起来。

  直到七点钟,才进了市中心。司机将客车开到公安局门口,将这件事交给公安处理。接下来,又是问话,又是作笔录,又是送人上医院,直折腾到十点多钟,二人才从公安局出来。他们的电话号码都被留下了。

  出了公安局,小路长出一口气,说道:「成刚呀,我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成刚瞅瞅东方刚露头的太阳,那鲜红的光把世界照得绚丽多姿。成刚笑道:「太阳都上来了,还做什么梦呀,梦也该醒来了。走吧,到我家去。」

  小路犹豫一下,问道:「你家方便吗?」那双被黑眼圈围绕的美目盯着成刚。「

  成刚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呢?老婆在农村,家里空空的。」

  小路妩媚地一笑,说道:「只要你老婆没在家,我就没什么怕的了。」接着伸了个懒腰,说道:「真有点困呀,昨晚也没有睡好。」

  成刚便拦了一辆出租车。二人上车,直奔成刚家而去。到了地方,上了楼,开了门,进了屋。小路扫视一下室内,说道:「不错呀,你家挺宽绰的。我可知道,城市的房子贵得很呀。」

  成刚一边换着拖鞋,一边说道:「贵不怕的。找个有钱的男人,要什么有什么呀。」关好了门,放下皮箱。

  小路将皮包放到鞋柜上,冲成刚一笑,说道:「我倒想呀,只是你什么时候离婚呀?我可以当候补的。如果我做了你的老婆,我会百衣百顺,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抛弃我就成了。」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拉倒吧你。我真要是离婚了,你早就跑没影儿了。」然后一指沙发,说道:「去歇口气吧。」小路便走过去,往沙发上一扑。她的娇躯一落上去,那沙发便颤了颤。

  小路娇慵地趴在沙发上,说道:「真舒服呀,象趴在爱人的怀里一样舒服。」

  成刚走过去,坐在沙发边缘,瞅着她隆起的屁股,心里发痒。因为知道小路对自己很有好感,便伸过手去伸。在上边又是揉,又是抓的。她的屁股果然挺有肉的。

  小路哦了一声,转头微笑道:「成刚,不准勾引我呀,当心我起兴了,强奸了你。到时候我可不负责呀。」那老大般的口气,使成刚大乐。他此时也不想立刻跟她干事儿,将手放在她的秀发上抚摸着,说道:「小路呀,你真是一个迷人的姑娘。我一看到你呀,心里也是痒痒的。」

  小路吃吃地笑着,说道:「你不怕了吗?」

  成刚说道:「这里是我的家,我还怕什么呀?老婆不在,老严也不在。我还有什么顾虑呀。」

  小路一翻身,坐了起来,说道:「这才对嘛。」说着话,她下了沙发,向卫生间走去。

  成刚想起那天的情景,说道:「小路呀,你出来的时候,可别再穿着睡衣出来。那样我会受不了的。」

  小路回头妩媚地一笑,挤了挤眼睛,说道:「你要想看的话,我可以脱光了让你看的。」说着话,进了卫生间,并关上了门。

  成刚站起来,挨个角落瞅瞅。大屋跟小屋依然是干干净净的,细一看,也只是落了层浮灰。他跟兰花出门前,仔细地收拾过屋子。兰花在做家务方面,是很有两下子的。

  他又到阳台上看看风景。他看到的是连绵不绝的楼群,以及越来越小的天空。他觉得天空不怎么干净,好像总有烟雾停滞着。打开窗子,耳边立刻传来了车喇叭声。高一声,低一声的,不止是一辆车,也不止来自一个方向。

  成刚直嘆气,心说,这就是城市吗?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城市吗?怎么如此埋汰?如果糟糕,远不如农村好呢。他嘆着气将窗子又关上了。耳边的嘈杂就小得多了。

  随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小路扭肩晃腚地出来了,说道:「成刚呀,你家卫生间比我的大多了。你家真好,我那套房子跟你这儿一比,简直就是鸟笼子呀。」

  成刚转过身迎上去,说道:「既然这么喜欢,不如你别回去了,给我当二老婆吧。」

  小路格格一笑,冲上来,双手勾住成刚的脖子,腰一使劲儿,双腿一扬,便夹住成刚的腰了。她笑道:「好呀,好呀,我愿意。我给你当二老婆。给你当九姨太都行。」说着话,在成刚的脸上连亲了数下,以示喜欢。

  成刚搂着她的腰,带着她连转了几圈。小路一松手,上身后仰,开心地直笑。那秀髮飘扬,那眼神微盪,都令人心动。成刚好想抱她进房,到床上狠干一番。但他忍住了。他知道小路困了。

  成刚怕她的腿勾不住,连忙使劲托住她的腰。等将她放到地上时,小路还靠在她的怀里,柔声说:「在你的怀里真好,有一种安全感,好像又回到了初恋时候。

  成刚笑了笑,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去睡一觉吧。」

  小路嗯了一声,说道:「我睡在哪里?咱们睡在一起吗?」

  成刚微微一笑,说道:「我怕你强姦我呀。来吧。」拉着小路进了小屋,那就北边的那个屋子。

  成刚上了床,给她铺好被褥,说道:「小路呀,可以睡了。」

  小路往床上坐了坐,好柔软呀,说道:「真好,比我家的舒服多了。」说着话,脱起衣服来。

  成刚一愣,问道:「干什么呀?」

  小路瞇着美目一笑,说道:「脱衣服呀。我有个习惯,每次睡觉,都要脱光了睡。不然的话,睡醒了也不解乏。不如,咱们一块睡吧。我保证,你不会吃亏的。」

  成刚连忙跳到地上,说道:「你随便吧,我失陪了。」就逃之夭夭了。他来到客厅上时,小屋里传来了小路的笑声。那笑声中分明带着嘲笑与挑衅。成刚也不去理她。他心说,等她休息好的,我再收拾她。反正跟在她一起,我也不会吃亏。

  坐了一路的车,成刚也累了。他同时有些饿了。他回到大屋,坐到大床上小憩一下,觉得应该向兰花报平安,就拨通了兰花那个村子的小卖店的电话。兰花家并没有电话。

  拨通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兰花才来接电话。成刚说道:「我已经到了,一路平安。」

  兰花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正惦记着你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兰花呀,给你家安个电话吧,联繫方便。我在你家的时候,我都忘了。」

  兰花说道:「安电话要好多钱呢,有点犯不上了。」

  成刚说道:「不如这样。你到县城去买个手机吧。咱们也好联繫,我每天都可以听到你的声音了。我也真够粗心的了。」

  兰花沈吟着说:「我也没有什么业务,我拿手机是不是有点浪费呀?」

  成刚说:「怎么会呢?听我的,去买吧。」兰花这才答应一声。

  兰花关心地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吧,别自己做饭了。」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是呀,我做的东西不如你呀。只好去买了。」

  兰花又说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如果寂寞了,就去找个女人乐乐吧。不过要找个干净的女人,别传染上什么病呀。」她很会替男人着想,生怕他漫漫长夜难过。

  成刚听得心潮澎湃,越发觉得兰花这个老婆真好。她居然能这么大方,能替自己的男人想得那么周到。这是多么让人感动的事儿呀。娶了这样的老婆,夫復何求呀?成刚当然在嘴上同意了。

  又跟兰花说了几句话,才挂断了。打完电话,推开小屋门,推出一条缝,只见小路睡得正香,从被窝里露出一段身子。一条白光光的胳膊伸到床外去,垂下来。那丰腴的肩膀泛着光辉。那一段乳沟及小部分球体更叫人口干舌燥。

  成刚忍住诱惑,小心地进去,给她盖好被子,又出去了。他平抚一下心跳,才回到大屋去休息。他躺到床上时,也不时地怀念刚才香艳的一幕。他知道,她是跑不了的。她总会在自己的胯下呻吟与扭动的。他相信二人有那个缘分。

  【第四集】第四章:老严敲门

  成刚睡醒,再到小屋门口一瞧,小路还在睡呢。他感觉肚子叫了,又不愿意下厨,就到楼下去。经过手机收费厅,觉得话费所剩无几,就去交了一百元。可吃饭问题还得解决,他到附近的一家餐馆订了餐。这家餐馆他是熟悉的,以前常到这里吃饭。订完餐,嘱咐人家给送家去,然后就出来了。

  走到人行路上,望着宽阔的水泥路,路上正有成群接队的车在跑,一辆挨一辆的,好像蚂蚁一般。再看楼两边的楼房,高低参差,一望无际。头上只有那么一条可怜的天。人在建筑与车流的包围之下,还不如鸟儿自由呢。成刚唿吸着空气,感觉空气中好像有什么臭味儿在呛鼻子。这更使他怀念起兰花家的农村了。那里才是原生态的环境呢。那里才是一张没被涂抹过的白纸。

  当他到一转弯,拐到通往自家楼区的路口时,一辆车停在自己的身后。车门一开,一个声音叫道:「成公子,可算见到你了。」

  成刚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一个老头,穿着深色的西装,有几分秃顶,但剩下的白髮却梳得有形。他有五十多岁了,但腰一点都不驼。他向成刚走来。

  成刚一见是他,就露出笑容,忙迎了上去,握住老头的手,说道:「江叔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一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父亲成子英的助手,他叫江叔的那一位,是父亲最倚重的兄弟。

  江叔紧紧地抓住成刚的手,半天才放开。他一脸的激动,说道:「成刚呀,我经过这里,正想去你家看看,你回来了没有。你父亲一直惦记着你。但他的个性你也知道,他不想打电话给你。他从不想在你跟前表现出他的虚弱来。」

  成刚问道:「江叔,我爸的身体好点没有?我听说不太好呀。」

  江叔露出微笑,说道:「成刚呀,你不用担心了。不过前几天真的把人吓坏了。有一天他正在公司处理公务呢,突然间就晕倒了。幸亏发现得早,不然的话,就不好说了。」

  成刚听了心情沈重,问道:「还是心脏病吗?」

  江叔点点头,说道:「对,就是心肌梗塞。这病太可怕了,事先也没有什么徵兆,说来就来,若是没人在跟前,人很快就完了。你爸总算是福大命大呀。如果他要是倒下去,我们这个公司真不知道怎么运行呢。」

  成刚说道:「那就希望我爸长命百岁了。」

  江叔说道:「你父亲不止一次说,人总要死的,那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他死了之后,这个公司怎么办呢?我说当然是交给你了。他说,你是一个人材,但是只怕不肯回公司。因为你的个性很强,不想依靠任何人。」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我实在不愿意让人知道我是他的儿子。别人如果有这么一位父亲,会感到很骄傲的。因为我父亲是名人,可以藉光的。别人有这么一位父亲,就会放心的啃老。这样的父亲实力雄厚,也经得起儿女啃的。可我不想。我不想当一个寄生虫。毕竟靠自己的双手起家,那才是强者,那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干的事儿。」

  江叔听了夸道:「好,这才是你父亲的儿子。你这一点很像他的。」

  成刚问道:「他现在身体好多了吗?」

  江叔回答道:「是的。在医院住了几天后,有朋友介绍一位老中医,看过之后,给他开了几副中药吃,吃过后状态恢復得差不多了。目前已经上班了。」成刚听了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我明天就去公司看他。」

  江叔嗯了两声,说道:「好哇,好哇,他要是知道,一定是很高兴的。虽然他不怎么打电话给你,可我知道,他是很惦记你的。他的两个儿子,他特别看中你。他认为你是个可造之材。你的兄弟嘛,有点太柔弱了一些。」

  成刚唉了一声,说:「我也不是个好孩子,给他打电话也不多。对了,兰强现在怎么样?」他想起自己的小舅子来。

  江叔介绍道:「这个小伙子为人直爽,手脚勤快,做事挺认真,虽没有什么文化,但挺爱学习的。不错,大家都挺喜欢你。目前,他在营销部,帮着卖房子呢。这个月的成绩不错,还得到了五百元奖励呢。」

  成刚点头道:「好,这才像个人样儿。这小子在家乡的时候,就喜欢惹事,打仗,还有赌钱。以后,江叔你可得替我盯着点。他一旦有什么不对路的地方,你要立刻通知我呀。」

  江叔满口答应,说道:「没问题,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成刚又说道:「我父亲对我的婚事一直不太满意。他想像中儿子的婚姻不是这样子的。」

  江叔说道:「这个你也不要怪他。他是从实际出发,希望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当老婆。他认为这样才能对你的事业跟前途有帮助。虽然他不贊成你的婚事,但也没有强烈反对。他毕竟还是很爱你的,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而打击你。他是希望你得到幸福的。幸好你家庭条件好,你也很有能力,并不缺钱。只要你的妻子让你觉得人生快乐,那就够了。」

  成刚开心地笑着,说道:「是的,我现在挺幸福的。」

  江叔又说道:「昨天我到你家作客,你继母跟我说,她也有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她也很想见见你。你也应该去看看他的。虽然她不是你的亲妈,对你也不错。」

  一听『继母』一词,成刚如受雷击,那件悔恨的事儿又涌上心头。幸好他够冷静,努力镇定情绪,不使自己表现出来。他嗯了两声,说道:「江叔,我知道了。」

  江叔看了看怀錶,说道:「成刚呀,公司还有事儿,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明天上午你就去吧。」

  成刚答应一声,向江叔一挥手,说道:「慢走。」江叔也挥了挥手,上车去了。望着那很快消失的车的背影,成刚心潮起伏。他每次一想起那件痛心的事儿,都很自责,虽然那件事的发生不能全怪自己。

  成刚回到家。他前脚上楼,后脚饭菜就到了。几个盘子摆在厨房的桌子上,还没有打开包装袋子,就已经闻到一股香气了。打发走他们之后,成刚深吸一口气,心说,这菜炒得不错。他心说,应该叫小路吃饭了。

  他来到小屋门口,慢慢推开门,只见床上被子翻捲成凌乱的一堆,却不见人。她原来已经醒了。到哪里去了呢?卫生间开着门,没有动静,再到大屋看,也没有人影。成刚再到房门口的皮垫上一瞧,小路的鞋也不见了。鞋柜上的包也没有了。

  成刚一惊,心说,她怎么走了呢?连个招唿都不打,太不够朋友了。他长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小路呀,你怎么走了呢?外边坏人很多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呀。我不在身边,你要保护好自己。」说罢,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这时,从卫生间跑出一人,香风扑来。成刚转头一瞧,正是小路。小路两眼明亮,精神振奋,笑面如花。那蓬松的秀发有几分乱,还没有整理。这更使人觉得有一种慵懒之美。

  小路一头扎进成刚的怀里,连连在成刚的两腮上亲了几下,说道:「成刚,我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是真好,并不是只想玩玩,尝尝鲜就完事了。你这个人好,是真的关心我。」她说得很动情。

  成刚在她的屁股连拍了几记,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的顽皮呢?我还以为你走了,连个声都不知。什么玩玩,什么尝鲜的,我何时玩过你,又何时尝什么鲜吶。你可不要乱讲话,给我乱扣帽子呀。」

  小路嘻嘻一笑,像个单纯的小姑娘,说道:「我是逗你玩的嘛,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

  成刚说道:「刚才我看卫生间没有人吶,可是你却从那里跑出来了。」

  小路笑道:「我就猫在门后边了。谁叫你不查查门后呢。这是你自己粗心吶。」

  成刚笑道:「你还挺细心的,把鞋子和包都藏起来了。」

  小路得意地说:「不藏起来不是叫你给发现了吗?我岂不是白费劲儿了吗?」

  成刚拍了一下小路的屁股,说道:「真是调皮,快赶上我的小姨子了。」

  小路眨着美目,说道:「我听说你的小姨子也不错,长得好,歌唱得也好。有机会认识一下她。」

  成刚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情况呢?」

  小路说道:「我是听严玲玲说的。别看我是她爸的女人,我跟她的关系倒也不坏。」

  一听她提起玲玲,成刚的心里就格登一下子。玲玲也是她的女人,与他感情不错。他们肉体接触并不多,可是很难忘的。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他倒真有点想她了。

  小路离开他的怀抱,说道:「你发什么呆呀,不是送餐来了吗?咱们吃吧。在你家,我可不会客气的。」说着话,就拉着成刚奔厨房去了。坐下之后,小路吃了几口就觉得没味儿,问道:「有酒吗?」

  成刚一笑,从一个柜子里抓出一个大肚长脖子瓶来。

  成刚正要打开盖子,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成刚心说,这是谁呢?我家没有什么人来的。犹豫之间,门被敲得更响了。成刚大声问:「谁呀?我听到了。」说着话,走了过去。

  门外一声声音叫道:「成刚,你小子快点开门。」一听这动静,成刚一愣,心说,这不是老严吗的声音吗?从猫眼一瞧,可不正是严虎林嘛,黄眼珠子瞪得熘圆,一脸的焦急跟凶相。后边还跟着一铁塔般的大汉,正是老严的得意手下老马,跟成刚交过手的那一位。

  成刚没有马上开门,叫道:「严虎林,你来我家干什么?我也没有请你来。」说着话,向小路使个眼色。小路也听到老严的声音了,吓得脸色一变,几乎都不会走路了。成刚一指卫生间,小路连忙小心地躲到卫生间的门后去。

  成刚说道:「我凭什么给你开门呢?这是我的家。」

  老严怒火沖天,叫道:「成刚,我是来要人的。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成刚大吃一惊,心说,难道他知道小路在我这里吗?他怎么会知道呢?是谁把小路给出卖了。这要是被他看到小路,我可有麻烦了。那时免不了又要一场大战了。

  可不开门不是事儿,成刚决定随机应变。他打开门,老严跟老马就要进来。成刚往门中间一站,说道:「这是我家,我没有叫你们进来。」

  老严伸长脖子往屋里张望着,叫道:「玲玲,爸爸来了,快点出来。这回是爸爸错了,爸爸以后再不会骂你了。」

  成刚更是奇怪,说道:「严虎林,你到底来找谁?」

  老严瞪着成刚,吼道:「自然是找玲玲了。」

  成刚听了疑惑,说道:「你找玲玲干嘛到我家来找?她不是在县城唸书吶吗?」

  老严唉了一声,脸上现出痛苦涩,说道:「这个丫头,太不像话了。昨天,她跟我吵了一架,我一生气,就骂了她两句。她就跑了,临走时,还说她再也不回来了。老问她干什么去,她说找成刚玩去。以后都不理我了。」

  成刚暗自埋怨玲玲,不该随便在老严面前提自己的名字,那样会令他起疑心的。成刚见他不是来找小路的,心里稍安,就说道:「严虎林,玲玲并没有来呀。我也是刚刚回到省城的。如果她跟我来了,我一定会让她出来跟你回去的。」

  老严又向里边瞧瞧,问道:「真的吗?」

  成刚回答道:「那自然是真的了。我不会骗你的。」

  老严叫道:「我不信,你一定藏了我的女儿。我要进去搜一搜。」说着话,他就要推成刚。成刚喝道:「慢着,你想动武吗?我可是不怕的。咱们也不是没有交过手。这里是省城,我可不怕你。」

  老严想了想,说道:「可我怀疑她就藏在你的家里。」

  成刚看他那个架势,不让他搜一下屋子,他不会走的,就说道:「你想搜我的屋子,那不成。你又不是警察。这样吧,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跟你说话。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老严一想也行,就说道:「好吧,我看着你打电话。我跟你说,我已经打多少电话了,她不是关机,就是不接。」

  成刚便拿起手机来,心说,玲玲你可别关机呀,你要是关了机,可就害苦了我了。他一进屋搜查,小路就会暴露的。那可不好玩了。这么想着,他按起了号码。一拨就通了,一通就有人接:「餵,是成大哥吗?」那声音透着一股兴奋劲儿。

  成刚回答道:「是我。玲玲呀,你爸撵到省城,到我家来了,说我窝藏了你。你可得帮帮我呀。」

  玲玲说道:「我在县城呢,在我同学的家里。哦,你把电话给我爸。」

  成刚就将手机递给老严。老严拿起电话,说道:「玲玲,你在哪儿呢?没在省城吗?」

  玲玲说道:「老爸,我在县城呢,你跑省城干嘛去了?」

  老严嘿了一声,粗声粗气地说:「还不是为了找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吗?我到学校找你,没找到。我一打听,才知道成刚回省城了。我想你一定跟他跑了。我就开车来了。」

  玲玲嘆了口气,说道:「老爸,正想去省城玩呢。你在那儿等我吧,咱们一起回来。」

  老严吼道:「玩什么玩,不行,不准来。我现在就回家。」说着话,将手机交给成刚。正要转身走,突然注视着成刚,问道:「成刚,我问你,你跟我女儿什么关系?有人可看见你跟我女儿一起吃饭了。」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你女儿当我是朋友,我也一样当她是朋友。」

  老严脸色一沈,指着成刚的鼻子说道:「小子,你离女儿远点。你要是敢对女儿怎么样,我就废了你。」瞪了成刚一会儿,就气哼哼地领着老马下楼了。成刚瞅着他的在台阶上渐渐消失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

  关好门,成刚说道:「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小路这才从卫生间出来。走路很慢,腿肚子发软。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说小路呀,你这么怕他呀?」

  小路点点头,说道:「我平时不怎么怕他,可今天却很怕,生怕被他给抓住我跟你在一起。」说着话,她跑到阳台上,小心地俯视着下面。眼看着老严的轿车消失了,小路才松了一口气。

  成刚向她一招手,说道:「来,吃饭吧,小路。」

  小路坐下来,启开瓶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肚子,就是半杯。然后说道:「感觉好多了。」

  成刚见此嘿嘿笑了,说道:「小路呀,你还没有跟人家通姦呢,就吓成这样。这要是被老严在床上抓住,你还不吓死了。」

  小路浅浅地一笑,说道:「成刚呀,如果我真是被他在床上抓住,那也是跟你在一起。你让他当了王八,他不会放过你的。他要杀,也是先杀你。」说着话,给成刚和自己满上酒。

  成刚说道:「我还没有让他当王八呢。我有让他当王八的权利。」

  小路一笑,端起杯子,说道:「来,成刚,咱们好好喝一顿。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时,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成刚也端起杯,说:「我也喜欢跟你在一起。你是一个让人喜欢让人着迷的姑娘。如果我早点遇上你,我就娶你当老婆了。」

  小路听了格格一笑,滋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成刚也陪了一口,说道:「来吧,尝尝菜炒得怎么样。」小路便夹菜吃。一吃之下,连连点头,说道:「到底是省城呀,炒的东西也不错,比县城可强得太多了。」

  成刚说道:「既然好吃,那就多吃点了。」说着话,往她的碗里夹了好几块肉。

  小路笑道:「够了,够了,我已经有点发胖了,我还是少吃点吧。」

  成刚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和胸上扫视着,说道:「我就喜欢胖一点的女人。趴在上边不硌挺呀。你想呀,如果女人瘦的话,一定会把男人给硌伤的。」

  小路横了他一眼,笑骂道:「真是下流,都能想到这上面。」

  成刚说道:「还不是跟你学的吗?你在客车上一个劲儿的跟我唠成人话题,弄得我脸都红了。」

  小路吃吃地笑,又喝了一口酒,脸色微红,非常娇艳,说道:「你还会脸红吗?我以为你的脸皮厚如城墙,刀都捅不透,不会脸红的。」

  成刚贪婪地瞅着他,说道:「怎么这时候变得害羞起来?跟十六岁的小姑娘似的。」

  小路解释道:「在客车上那么多人,我不怕你。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是现在是在你家,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吃亏就吃亏了,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成刚连忙说道:「有位朋友曾经说过,吃亏就是佔便宜呀。」小路听了大笑,差点把刚进口中的菜给吐出来。这时候,成刚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号是玲玲的。

  成刚说道:「我接个电话。」说着话,拿关手机跑大屋去了。电话一接通,玲玲就问:「我爸走了没有?」

  成刚回答道:「走了,幸好你说话了,不然的话,你老爸要像警察一样搜查我的家了。在他看来,我把你给拐走了。你爸也真厉害,居然能找到我的家。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找到的。」

  玲玲说道:「我虽然没有去省城,但是听说你回省城之后,我倒真想找你去。我已经很想念你了。我这几天睡觉都睡不好,都是因为你。」

  成刚怕她来,就说道:「你不用来找我的。我是临时有事,就回来了。呆几天,我还会返回去的。那时候,你又能见到我了。」

  玲玲嗯了一声,说道:「可是我还是想去。你这次不是没带着老婆回去嘛,我想陪你。」

  成刚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玲玲轻声笑道:「我可以打听兰雪呀。她告诉我的。」

  成刚心说,兰雪这个丫头,嘴怎么这么严实呀,跟谁都说。老严知道我的去向,肯定也是通过她了。兰雪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防范别人吶。回去之后,得好好教育她。

  成刚问道:「你跟你爸为什么吵架呀?」

  玲玲回答道:「我跟我老爸说了,我不想上学了,我想下来当女老闆。我爸很生气,骂我没出息,太没有志气。我一生气就跑了。」

  成刚严肃地说:「这就是你的不对呀。你爸没有错,他骂得对。现在这个世界是文化的世界,是能人的世界。你不好好读书,只怕将来连饭都吃不上,更别提有什么出息了。就算是要当老闆,也得先念好书呀。」

  玲玲嗯了一声,说道:「成大哥,我知道了,我会接着上学的。」

  成刚夸道:「这才对嘛。」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成刚才说声『再见』,往饭桌走来了。只见小路正对着他坏笑呢,笑得很艷丽,很有含意。

  成刚坐下来,问道:「你笑什么呀?」

  小路媚眼一转,说道:「我来问你,你跟玲玲是什么关系?」

  成刚回答道:「我跟老严说的话,你不也听到了吗?我跟她是朋友关系。」

  小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说道:「这话你骗别人还可以,骗不了我的。玲玲近来跟我说话都不一样了,那表情,那语言,尤其是一提到你时,她的眼睛都放光了。我又不是一个刚出道的孩子。我还是能看些苗头的。」

  成刚瞅着面红如霞,神情生动的小路,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小路嘻嘻一笑,说道:「什么也不说了,反正咱们心里都明白。来,喝洒,喝酒了。」二人碰杯响亮,你来我往,尽情饮酒。等到两杯酒下肚,他们都有点飘飘然了。

  成刚见她娇艳欲滴,目光朦胧,带着几分醉意,就说道:「不能喝,就不要再喝了。」

  小路摇头,说道:「只要你想喝,我就陪着你。」说着话,她摸摸热乎乎的脸,然后将上衣的拉锁拉开。里边可真干净,连个线衣或者背心都没有,只有一副黑色的胸罩。那敞开的一条,使人只能望见一部分肌肤。那油光细嫩的皮肤,以及一段乳沟,在黑胸罩的映衬下,令人垂涎三尺。

  成刚咽了口口水,说道:「小路呀,你能不能把拉锁给拉上。你这个样子,我还能吃好饭吗?」说着话,逼迫自己将目光转向一边,并夹了一口菜吃。

  小路格格一笑,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那是你自己心里不干净,如果干净的话,你还怕什么?」

  成刚苦笑道:「我心里再干净,也受不了你的露肉呀。你再这么下去,我会疯的。」

  小路得意地一笑,说道:「我这也是试试的定力。你等会儿,还有更好的事儿呢。」说着话,她走向了客厅。成刚不知道她干什么,以为她又要去卫生间呢。

  过了一会儿,小路笑道:「成刚,你再看看我。」

  成刚转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只见小路又脱衣服了。这一回外衣全除,只剩下了一套黑色内衣了。娇小的内衣�在青春而热情的女性身上,具有令人目瞪口呆的魅力。尤其是小路那双大腿,更是不可多见的精品。此时,她一腿直立,一腿�起,与地平行,然后伸手轻轻摸着。那美目向成刚一瞇,成刚就觉得怀里象揣了小兔子一样,一跳一跳的。他感觉自己的下边已经硬了。因此,他也注意到小路的胯间,心说,小路那里边也一定跟她的脸蛋一样美吧。人家说,女人的嘴大逼就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么想着,成刚就看向她的嘴。那只是抹了淡淡口红的嘴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令人满意。成刚一会儿看看她的嘴,一会儿看看她的下体,暗自分析着这两处的关系。

  小路笑盈盈地走来,回到自己的座位处,端起酒杯,就把剩下的酒喝净。然后给成刚看了看,说道:「我已经喝完了。」

  成刚没法子,也学样喝掉了。小路夸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嘛。」说着话,走了过来,拉着成刚的手,说道:「成刚,我现在这个样子好看不好看?」她也低头瞧着自己的身体。

  成刚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说道:「那还用问吗?你没有看见我的反应吗?」他已经站了起来。

  小路往他的下身一看,只见他的裆下已经支出一个可观的蒙古包了。小路嘻嘻一笑,说道:「成刚呀,原来你跟别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呀。」说着话,伸手在那里一按,结果没按下去。而那坚硬的特徵使小路害怕,忙缩回手指。那又羞又喜,又有些慌乱的样子,更叫人着迷。

  成刚实在忍不住了,就将她搂在怀里。伸过嘴去,亲吻着她的脸。小路轻轻地推他,说道:「别亲我,一股酒味儿。」成刚照亲不误,说道:「难道你的身上没有酒味儿吗?」说着话,一口亲到她的嘴上。小路哦了一声,身子都软了。

  成刚双手抱着她的腰,使劲亲她的嘴。那有点烟味与酒味儿的红唇,仍叫成刚怜爱。她的唇好热,也好软。成刚亲得兴起,轻咬起来。真可谓狂吻蜜吻。与此同时,一只手已经来到了屁股上。在她的饱满的屁股肉上又抓又拍的。

  小路哼哼着,想叫叫不出声来,惟有扭腰摆臀。成刚还不满足,那手在屁股上徘徊了一阵后,就到屁股沟里摸索,像在寻宝一样。那布片那么薄,手指几乎跟触在肌肤上相似。成刚先是用手指作长距离的『画线』,这已经叫让小路身子直颤了,更要命的是成刚对她的焦点部位作最细心的『呵护』。不太温柔的手指在她的方寸之地点击着,抠弄着,滑行着。小路是一个青春的又懂风情的女子,她哪里受得了呢?她不但身体『地震』了,而且还流出大量的骚水来,弄湿了成刚的手指。

  成刚大乐,放开她的嘴,说道:「小路呀,你尿了。」

  小路的嘴一得到自由,便大口地喘着气,哼叫道:「成刚,你欺侮我。我跟你没完。」说着话,她搂着成刚亲吻。亲到嘴上时,主动将舌头伸了进去。

  二人舌头缠在一起,直吻得昏天黑地,不依不饶。与此同时,小路也去摸成刚的东西。二人各展技巧,尽情地挑逗着对方。

  终于成刚忍不住了。推开小路,说道:「走,咱们战斗去。」

  小路娇喘着:「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怕,我怕你了。」

  成刚嘿嘿地笑,说道:「一会儿,你爱死我了。」说着话,拉着小路进了客厅。到了沙发前,他几把就将小路脱了个精光。只见小路奶子不算大,倒挺圆熘,奶头暗红。再看下边,那些绒毛已经将她的下体给挡住了。此时,那些毛已经湿淋淋的了。

  成刚很激动,也迅速地脱光了自己,瞅着小路的下边说:「小路呀,你的玩意真有个性,我喜欢。」说着话,将小路推倒,侧躺于沙发上。成刚趴上去,双手握住小路的奶子,放肆地揉弄着,抓捏着。

  小路美目半瞇,呻吟着说:「成刚,你干我吧,我下边已经很痒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来了。」说着话,那根大枪顶着小路的胯间磨擦着,磨得小路骚水更多,屁股也跟着摆动,嘴里哦哦地叫着。

  成刚听她叫得好听,说道:「小路,你的声音真好听,一会儿,你一定要多叫几声让我欣赏一下。」

  小路呻吟着说:「只要你把我弄舒服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成刚说声好,那大棒子对准洞口就是一插。只听唧地一声,就进去半截。别看成刚的傢伙大,那小路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何况有骚水相助呢,因此进去并不算难。

  小路被插得舒服,搂着成刚叫道:「好粗,好满呢。」双腿也肉紧得缠住成刚的腰。

  成刚笑道:「好处都在后边呢,这只是个开头。」说着话,再一挺屁股,全根而入。那大龟头顶在花心上,花心似乎还在微颤呢。小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成刚,你的玩意真好,难怪连玲玲都喜欢你呢。」

  成刚轻轻抽动,感受着艷福,说道:「小路呀,你别乱说话呀。我跟玲玲没什么的。」

  小路哼道:「想瞒我,那不可能。我可是有经验的人。我已经看出来了,玲玲不是处女了。再看她谈论你的那口气,我就知道,你肯定干过她了。不然的话,她不然那么高兴。现在的小姑娘太开放了。」

  成刚也不再否认,就说道:「我操她,没操你,你不舒服是吧?看我怎么操你的,一定操死你。」说着话,屁股耸动,肉棒大力抽插。只听唧唧之声响起,却是两个玩意磨擦出的水声。

  小路被插得相当舒服,一边扭动,一边浪叫道:「成刚呀,你真厉害呀。你这哪里是人的玩意,是铁打的吧。你要了我的命呀。」

  成刚笑道:「小路,好好享受吧。你这样的女人,我看就想操。今天我要操个痛快。」说着话,将肉棒全部拔了出来,故意不插。

  小路撒娇道:「成刚,成刚,快点进去嘛。里面痒死了。」这声音又软又嗲,尽显女人的骚态。

  成刚哈哈笑,说道:「你要不说点好听的,我就不操了。」说着话,腰部扭动,肉棒子在她的下体乱动着,就是不进门。

  小路无奈,说道:「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就说我的逼好骚,好痒呀,只让成刚操。」

  小路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尊严与面子,哼叫道:「成刚,成刚,我的逼好骚,好痒,只让你操,你操我吧。我喜欢让你操。」这声音,这语言,男人不疯狂才怪呢。

  成刚兴奋极了,一挺屁股,一桿进洞,操得小路妈呀一声。不等她做好准备,成刚加速,犹如急风骤雨般地干起来,干得小路浪叫不绝,四肢大开,那骚水把沙发流湿了一大片,并且还继续蔓延着。

  成刚意气风发,干着美女小路,男人的虚荣心再次得到了满足。

  一阵大干之后,成刚抱起小路,站在屋地上,让小路挂在自己身上。小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双臂缠在他的腰上。成刚托着她的屁股,双方一起使劲儿,干得真欢。粗气声,呻吟声,哼叫声,肉碰肉声,挤水声等等,混在一起。

  成刚一边在地上走,一边干着小路。小路也掀动着屁股,在成刚的手上颠动。那根大肉棒一下一下地结实地顶着她,顶得她每个毛孔都开了。小路脸色红晕,眸射春光,浪叫连声,动作卖力,尽显女性的风骚。

  成刚来个马步蹲裆,微微弯腰,抱住小路的屁股,大力地撞击她,撞得小路啊啊地叫着,美目瞇成一线,美不可言。那骚水几乎都要流干了。「好,好,顶死我了,要顶穿我了。你真是男人,你是最厉害的男人。我服你了。」小路忘怀地叫着。虽然如此叫着,可她并没有洩身。这也让成刚意外,想不到她的耐力如此之强,需要如此之高。

  这样干了百十来下,成刚抱着她来到大屋,来到大床前。小路双臂一松,便躺在床上了。成刚的棒子还插在里边呢。这时又奋起精神干起来。只见那粗长的玩意在毛茸茸的小洞里出入着,那被带出的嫩肉好红呀。从二人的结合处,又涌出好多的骚水来。

  成刚再看到她的俏脸,以及颤动地奶子,更为冲动。他将小路的大腿扛到肩膀,大力抽干。那大腿在他的动作下一颤一颤的,屁股肉也一动一动的。小路大叫道:「成刚,你这个坏男人,你干死我了。我爱死你了。」

  成刚笑道:「你不会死的,你会长寿的。你还得陪我睡觉呢。」说着话,又是大动。那肉棒赶上活塞了。再干了有上千下,小路才啊啊地叫着达到高潮了。成刚又干了一百多下,才射了出来。那一刻,真的好痛快。

  高潮之后,她将成刚搂得紧紧的不放。她不说一句话,因为这时候她舒服得像是棉花,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室内静下来,只剩下二人越来越小的喘息声。好戏有了结尾。

  过了好久,成刚才从她的身上挣开。他拿了枕头,二人并肩躺着说话。成刚望着她曲线起伏的娇躯,再看那里,水还没有干呢。他们挨得很近,将对方看得那么清楚。成刚伸手在她的光滑肉体上摸着,说道:「你真是天生的尤物,男人一见了你,想当君子都当不成。」

  小路也摸着成刚身子,说道:「你说得不错,凡是见过我的男人,都说我不错。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是说我脸蛋好,身体好,有魅力。」

  成刚笑道:「我不止是欣赏你的脸蛋和身子,也喜欢你的性格,更喜欢你的战斗力。」

  小路听了直笑,笑得奶子直颤,说道:「你可真会损人。告诉你吧,我的战斗力你还没有见识过呢。如果以后咱们有机会再干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本事的。」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难道你还能杀败我吗?」

  小路斜视他一眼,说道:「那可不一定呀,你可得有精神准备。」

  成刚不在乎地一笑,说道:「我的功夫也厉害着呢,刚才只是牛刀小试。不信的话,一会儿咱们再战。」

  小路摇头道:「我可不战了,今天坐车累了。今晚我要好好休息一下的。」她的头髮已经乱了。她的眼角眉梢还残留着春意,让人心动。

  成刚望着她心里很满足,说道:「小路呀,你的战斗力这么好,老严能满足你吗?」

  小路露出鄙夷的笑意,说道:「老严不行了,也就是程咬金的三斧头,三斧头一过,就跟面瓜似的了,总叫人失望。我们多久都不干一次。」

  成刚笑道:「就那两下子,还养什么女人吶,还不如不养呢。」

  小路感慨道:「他养我,是他对我还有一点感情,并不是全为了肉体关系。」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他要是知道你跟我这样了,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小路一侧身,以小臂支头,说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老严上哪里知道去。倒是你呀,真有两下子呀,偷偷摸摸的就把他的宝贝女儿吃掉了,老严要是知道的话,非得跟你拼命不可。」

  成刚得意地说:「那是两厢情愿的事儿,怨不得我。」

  小路瞇着美目瞧着成刚,说道:「成刚,我真想听听你跟玲玲的故事。玲玲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小美女怎么会看上你,并忍不住献身呢?她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呀。」

  成刚说道:「我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吶。」

  小路说:「老实讲,你是怎么把玲玲弄上手的。」

  成刚搂住她,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你能喜欢我,她为什么就不能呢?」

  小路柔声道:「那可不一样。她是少女,我却不是了。」

  成刚轻声笑道:「在我看来都一样,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好了,不提她了。你如果实在想知道的话,哪天我高兴了,我就会说给你的。现在咱们睡吧。」

  小路一瞅外边,说道:「外边还亮着天呢。」

  成刚笑道:「谁说亮天就不能睡觉呢。来,让我搂着你睡吧。」说着话,扯过一条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次日饭后,穿戴整齐,拿好东西。成刚说道:「小路呀,我得去看看我爸了。你呢,一起出去吗?」

  小路说道:「我今天不出去了。」

  成刚奇怪,说道:「你不是很喜欢逛街吗?」

  小路微笑道:「我是喜欢逛街,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出去逛。」

  成刚问道:「为什么呢?」

  小路回答道:「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呀。」

  成刚听了这话,受了感动。他明白小路的意思。在她看来,这里省城,是成刚的家。这里认识他的人多,如果二人一起出去,被他的熟人儿看到了,肯定会有负面影响,万一传到兰花的耳朵里,就更加不妙了。自己倒不怕什么,他怕成刚有麻烦。

  成刚说道:「你考虑得很到位。那你怎么办?自己出去吧。」

  小路说:「不了,我今天在家替你做家务好了。」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你做家务吗?」

  小路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是小瞧人。我什么不会呀?我不但会干家务,我还会做饭,炒菜,服侍男人等等。」

  成刚哈哈直笑,说:「对于最后一项,我一点都不怀疑。至于前边,那就不知道了。」

  小路气鼓鼓地说:「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优点。等你回来的时候,就什么都看到了。」成刚点点头,笑呵呵地下楼去了,心里还说,小路这样的女人是做家务的人吗?不太像。就算是以前会,现在也一定忘了。现在她可是老严的二奶呀,二奶是干什么的?就是享受物质生活的。

  下了楼,来到大街上,跳上公交车,往父亲的公司而去。一想到见父亲,就有点慌张。他倒不是怕父亲,而是一种自责的心理在作怪。他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儿,自然不会全都忘了。

  坐了好一阵子的车,他才下来了。父亲的公司跟成刚那里隔着一个区呢。当他来到公司的楼下时,那里的保安竟然不认识他。那一点都不奇怪,他很少来这里的。保安给老闆打电话,说了成刚的名字。老闆说,快让他上来。

  成刚上了楼,上到父亲办公室那一层。一上来,就看到江叔在楼梯口站着呢。成刚连忙靠近他。江叔微笑道:「你父亲正等着你呢,快去吧。我已经好久不看到他的心情那么好了。」

  成刚答应一声,缓缓地来到父亲的门前,轻轻推开门。只见他父亲正在屋里踱步呢。猛然看到他进来,他一下呆住了。他张开双臂想要扑过来抱住,但还是忍住了。

  成刚见父亲多了一些白髮,心里发酸,说道:「爸,我来看你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父亲一向严肃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成刚,我怎么会不怪你呢?爸爸前几天都快死了,你也不来看一眼。」

  成刚解释道:「我最近出门了,没在省城,更不知道你病了。」

  父亲一指沙发,说道:「坐下说吧。」成刚便坐下了。他父亲成子英也在挨着的沙发上坐下。父子四目相望,都心潮起伏的。成子英问道:「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一点都不清楚。问过你们公司的老闆,说你不在。」

  成刚便把自己到农村住的事儿说了。父亲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平安无事儿,我也就放心了。」成刚注意到,他父亲的脸上多了几条皱纹。

  成刚问道:「爸,咱家里怎么样?都还好吧?」

  父亲说:「都好。你继母开了家服装公司,生意红火。她有时还念叨你呢,说你也不去看我。你弟弟也不错,学习努力,经常考第一。」

  成刚听到继母的事儿,心里跳得厉害。他不敢跟父亲的目光相遇,就说道:「这很好呀,父亲再也没有什么烦心的了。」

  父亲说道:「怎么不烦呢?我这个病是好不了了,说不准哪一天就完蛋了。我死了倒没有什么,人总要死的。只是你继母还年轻,她怎么办?你弟弟还在唸书,还没有成人。最主要的是我的公司,我不在了,公司谁来掌舵呢?这可不是公家的,那可是我自己创造的。我真怕呀。我不想死。」

  成刚听得心里一沈,说道:「爸呀,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你的病未必就不能治好。谈百年之后的事儿,未免太早了点。」

  父亲脸色凝重,一摆手,说道:「我的身体状况我知道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说着话,他的目光直视着成刚,说道:「成刚,如果我死了,你回来接位,接着干我的事业怎么样?」

  这个问题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以前他的父亲从没有直接跟他这么说过。成刚想了想,说道:「只怕我能力有限,坐不了那个位子。」

  父亲摇头,说道:「成刚,我知道你行的。你是大学毕业,做事儿又勤快细心。你会干得比我好的。只是你肯回来吗?」他的目光含着一点凄凉。再加上面色发黄,更令成刚难过。

  他被一种亲情给感动了。他的鼻子都有点酸,冲口而出:「只要父亲想这样,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一听这话,成子英笑了,那是满意的笑。

  【第四集】第五章:醇酒美人

  中午,成子英找了家饭馆,跟成刚单独进餐。菜也很简单,只是家常的几样小菜。他们坐在单间里,边吃叫谈,没有人打扰他们,他们可以自由的说话,而不必有什么顾虑。

  成子英慈爱地望着成刚,说道:「孩子,你现在已经是一表人材了,可以担重任,干大事了。我的事业后继有人,就算是以上死掉,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到时候你要好好照顾你继母跟弟弟呀。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成刚劝道:「爸,你的年纪不算老,还可以活许多年的。」

  成子英嘆了口气,说道:「我倒真想再干五十年,可是人总要死的。你一定得答应我呀。」

  成刚见父亲严肃地瞅着自己,就说道:「爸呀,你就放心好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会回到公司,并善待继母跟弟弟,还有你的老部下的。」

  成子英嗯了一声,长出一口气,说道:「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安心工作,只等上帝将我带走。」

  成刚见气氛有点沈闷与凄凉,就说道:「父亲呀,咱们说点高兴的事吧。你最近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成子英想了想,说道:「高兴事呀,我这一天除了开会,就是检查工作,再跟是跟人谈判,处理业务。还有什么高兴事呢?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件。前两天,我经过彩票中心,去买了彩票。」

  成刚一听忍不住笑了,说道:「爸呀,人家缺钱想发财,才去买那玩意,难道你的钱还不够吗?」

  成子英也笑了笑,说道:「我的钱是花不完的花,可就是赌性不改。我年轻的时候爱赌博,后来狠心戒掉了,可赌性还在。我就去买了张彩票,那号码是我临时编的。结果,我中了奖了。」

  成刚轻轻一拍桌子,惊唿道:「五百万?」

  成子英摆摆手,说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五百万没中,倒中了一百多。因为这是好事呀,晚上,我就把几个好朋友请去吃饭。结果,我花了三百多。这下可赔大了。」

  成刚笑道:「可不是嘛,还倒搭了。」

  成子英说道:「不过我很高兴,跟朋友们在一起喝点酒,谈谈心,再也不用说什么生意上的事儿,感觉真好。」

  成刚说道:「可不嘛,人生在世,是不能没有朋友的。」

  成子英嗯了一声,说道:「成刚,你也把你的好事说几件吧。」

  成刚回答道:「都是些平平淡淡的小事儿,没什么值得说的。」

  成子英问道:「兰花还没有怀上吗?我也该报孙子了吧?」老人自然会想到这个问题。

  成刚微微一笑,说道:「目前还没有动静。」

  成刚感慨道:「我年纪大了,真想抛开一切,回家报孙子去,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平常百姓的福气并没有降临到我的身上。当初,我反对你娶一个农村姑娘。我想你一定还在这件事上对我不满吧?」

  成刚诚实回答:「当初是不满,不过后来想通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

  成子英说道:「现在想想,你是对的。我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希望你能娶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女儿,那样干事业时,会少了很多的压力。可以顺利多了。不过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人活着,还是得活得真实。不要压抑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人生也不过几十年,匆匆而过。活着的时候就潇洒的活着,按照自己的意思,不然的话,就等于白活了,浪费了大好时光。」

  成刚听了吃惊,心说,父亲一向是刚强的,一向是以事业为重的。什么时候都是从事业角度看问题,从不像一般人那样多愁伤感的,向来是强者形象,不肯认输的那种。今天倒有些变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真的老了不成?

  成刚说道:「爸呀,你的这些话我真爱听。以前,你可没有跟我说过这种话。这种腔调跟我的一样,可不像你的。」

  成子英淡淡一笑,说道:「成刚,以前咱们经常发生争执,发生矛盾。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因为咱们的思想观念差别很大。你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我是按照别人的要求活着。所以,你比我活得好。」

  成刚安慰道:「也不能那么说。你是个好的企业家,董事长,你的员工哪有不称赞的呢?」

  成子英说道:「也许我是一个好领导,可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忙于公司,忙于事业,没有顾上家,所以呀,你继母对我不满,你们兄弟俩也不大喜欢我。」

  成刚说:「爸呀,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我已经很能理解你了。一个男人总是老婆孩子的,也干不成什么大事业的。事业与家庭有时候是很难兼顾的。我现在也工作了,我已经理解了你的难处。」

  成子英说道:「听了你的话,我真高兴呀。哪天咱们一家人应该聚一下的。咱们一家人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了。」

  成刚虽然不想见继母,还是答应一声:「好的。」

  成子英又说道:「抽空你去看一下你的继母吧,她很关心你的。」

  成刚心里格登一下子,说道:「我会的。」自从出了那个意外事件,他就怕见继母跟父亲。不过现在父亲没有那么可怕了。倒是继母,一想到见她,成刚觉得比见老虎还紧张呢。那件事儿他不能原谅自己,虽说那件事的责任并不全在自己。可她毕竟是自己的继母呀,不能碰的。

  高高兴兴的吃完饭,成刚扶着父亲往外走。司机正等在外边。成子英一到外边,就推开成刚的手,并板起脸,恢復董事长的威严,但他还是温和地说:「成刚,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成刚想了想,说道:「爸,我想去看看兰强。」

  成子英答应一声,说道:「上车吧,离这儿有段距离呢。」成刚上了车,父子间就没有说什么话。在人前,他的父亲是很少谈私事的。他要维持一个强者的外在形象。

  到地方之后,成刚说道:「爸,有空我再去看你。」成子英嗯了一声,深情地望着他,并没有说别的。成刚下了车,注视着那车奔跑。那车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远方,使成刚感觉一阵凄凉,又一阵失落。这次的见面,他发现父亲变了好多。以前,他们在一起说不上几句话,总要吵架的。这就是成刚为什么不愿意在家住的原因之一。也因了这个,他很少去见父亲,更不会到处眩耀自己是谁的儿子。他以树立起自己的形象,不当大树下的小草。

  他又想到父亲的嘱託,让自己继位。按说自己应该高兴的。父亲的财产不知道有多少呢。他是地产大亨,挣钱不少,同时又涉及别的领域。有人说他的资产有几千万,有人说上亿。到底有多少,只有父亲自己知道了。如果坐到那个位置上,就成了土皇帝了。这是人人都想得到的位置,可是成刚说心里话,不太愿意去坐。因为他不喜欢不劳而获,用自己的双手打下的江山才牛逼呢。吃人家的饭,算什么东西呢。然而父亲的条件,自己不能不应。自己不能让他伤心。如果自己不同意,他的这些资产,红火的事业谁来继承呢?继母嘛,没那个能力。弟弟嘛,他还是学生,处于做梦年纪。说来说去,也只有自己去继承了。

  他作为一个大款继承人,没有表现出那种猫变老虎的兴奋劲儿,相反,还有点战战兢兢,惴惴不安呢。

  他走进前边刚完工的一个楼区。在售楼处的一个门里,他看到一身蓝色制服的兰强正站在一张桌子后,一张大图板之下,给客人们介绍这新楼的优点呢。而他的那些老少同事在招待别的顾客。

  成刚并没有凑上前,听不清兰强在说什么,只见他眉飞色舞的,闭嘴时候少,而对方是一个中年女士,被说得连连点头,不时还笑一笑。可见,兰强的话是很有效果的。最后,那女士主动跟兰强握手,说了句什么,乐得兰强眼睛都要笑没了。那女士走的时候,兰强还送到门口。

  他到门口时,才看到成刚。他先是一惊,然后大喜,双手握住成刚的手,问道:「姐夫,你怎么来了?」

  成刚笑了笑,看了看屋里那好几十的客人,说道:「我才回来。哦,你们的生意不错嘛。」

  兰强笑道:「可不是嘛,我们今天就卖了十几套房子,刚才那女的说要考虑考虑。她自己要买五套呢。我这个月收入一定不少。」

  成刚说道:「小子,那我先恭喜你一下了。走,找个地方说话。这里太闹了。」

  兰强答应一声,跟同事们打个招唿,就跟成刚走了出来。成刚瞧瞧兰强,只见他标杆熘直的,相貌俊秀,笑容灿烂,还带着一点顽皮劲儿。不过身上那脸上的俗气跟土气已经少很多了。这令成刚心里很安慰。

  成刚带兰强去了一家冷饮厅。找了位置,要了东西,成刚就问道:「兰强,来城市工作,习惯吗?」

  兰强心情很好,两眼放光地说:「姐夫,我太喜欢这省城了。跟这里一比,我们那疙瘩都成猪圈了。根本没法比了。我都想好了,以后就是在这里要饭,我也不回那个鬼地方了。」

  成刚听了皱眉,说道:「这里有那么好吗?」

  兰强兴高采烈地喝了一口热奶,说道:「好哇,太他妈的好了。想买啥有啥,想吃啥有啥,就是那女的吧,也比农村的强百倍。长相不那么好的,穿戴得露一些,也比我们那里的受看。」

  成刚听了不由地一笑,说道:「原来你是喜欢上这里的娘们了。这地方的娘们可风骚得很,你可不要乱搭个。你好好在我爸的公司干活,干好了,挣钱多了,要什么样的娘们都有。要记住,认真工作,不要惹事,不要赌钱,更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这地方的鸡可多,别去碰她们,以免后患无穷。」

  兰强一拍胸脯,说道:「姐夫呀,我兰强现在已经改好了,不会再赌钱,不会再打架,更不会去找鸡。不过最近我看上了一个姑娘,他在我们楼区附近一个超市当服务员,跟我年纪差不多。她对我好像也有意思。我真想跟她搞对象。」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你就不再想小路了吗?」

  兰强使劲嘆了一口气,说道:「姐夫呀,我已经看开了。小路是比很多城市姑娘都漂亮,更吸引我,可她是严霸天的女人,我根本挨不上边。我想好了,不再对她瞎想了。」

  成刚心里一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兰强,你能这么想,那就对了,这证明你比以前成熟了,像个大人了。小路跟你确实不是一路人。你走的是旱路,她走的是水路,根本走不到一块去。这样很好。你呢,如果真喜欢那个姑娘,就跟她处吧,只要她也喜欢你。但不要因为搞对象耽误了工作。」

  兰强痛快地答应,说道:「姐夫,我都听你的。你这次回来为了啥呀?我妈跟姐妹都好吗?」

  听他提起这些,成刚心里一暖,说道:「好,她们很好。只要你在省城里好好混,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关心,最好的回报了。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给你大姐办工作的事。」然后成刚说了一些详情。

  兰强一拍大腿,大声道:「那太好了。大姐一旦转正了,再也没有啥愁事了。要是再能到省城上班,那就更好了。我就能常见到她了。」他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成刚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兄弟一样,说道:「兰强呀,我还有事儿,就不跟你多说了。你新上班,也得快回去。」说着话,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兰强,说道:「你还没有开资,先拿去花吧。」

  兰强一摆手,说道:「姐夫,我不要。我出门时,我妈都说了,不让我拿你的钱花。」

  成刚塞给他,说道:「兰强呀,我给你的,你就拿着。等你以后挣钱了,再还我就是了。我给你钱,你妈也不知道。我也不会说的。」兰强这才笑呵呵地收起钱,粗声粗气地说:「那我就揣着了。等我开钱了,我会还你的。」

  成刚笑了笑,把帐算过后,就跟兰强离开了。出了门,又对兰强嘱咐了一些必要的话,然后才跟他分开了。瞅着他进了刚才那个小区,成刚心里很愉快。他心说,他要是将来出息了,我更高兴。他们一家人都会对我心存感激的。如果兰强跟兰月换一下就好了。若是出来打工的是兰月,那对我来说,更是天大的好事。我对她追求的机会就更多了。

  成刚不慌不忙地往家走,到了家跟前时,买了一些水果,才回到家里。一进屋,只见家里的地上,玻璃,沙发,柜子等,都变得干干净净的,连一点浮尘都没有。再看小路,正在厨房往桌子上拿碗呢。

  成刚走过去,问道:「干嘛呢,小路。」他闻到了一股菜香味儿。

  小路扎着围裙,像个家庭主妇。她一指桌子,说道:「你自己看吧。」说着话,将桌子上的一块大布揭掉。成刚一瞧,桌子上摆了四个菜,即蒜苔炒肉,鸡蛋炒韭菜,锅包肉,烧茄子。

  成刚使劲儿吸了吸气,香气扑鼻,令人胃口大开。成刚问道:「这菜是你炒的吗?」

  小路解下围裙,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当然了。难道你会认为我从外边买回来的吗?」她俏脸微红,眼波流转,楚楚动人。这令成刚心里一盪,不由地想起昨天的甜蜜好事。

  成刚坐下来,说道:「我那可要尝尝你的手艺了。」

  小路在他的对面坐下来,说道:「炒得不好,将就吃吧。」她微笑着,望着自己喜欢的男人。

  成刚拿起筷子,嘿嘿一笑,说道:「小路呀,我已经做好被伤害的准备。」

  小路一听,气鼓鼓地说:「狗嘴里吐出象牙呀。」说着话,伸长胳膊,在成刚的脑门上就来个脑瓜崩。成刚抓住她的手,啧地亲了一下,说道:「小路呀,女人嘛,要温柔一点呀,不然的话,会嫁不出去的。」

  小路拽回手去,横了他一眼,哼道:「我早就不打算嫁了,一个人过多好呀,想抽烟,就抽烟,想喝酒,就喝酒。想男人了,就找一个喜欢的来睡,就像你这样的。」

  成刚夹了一口菜,问道:「小路,照你这么说,喜欢的就睡,那你总共得有多少男人吶?我的娘哎,可怕。」他伸伸舌头,学着农民那个样儿。

  小路抄起筷子,照成刚的脸上一摔。成刚一歪头躲起。小路双手叉脚,气哼哼地说:「成刚,你这个混蛋,你一天不损我,你就活不下去吗?我看上的男人,也只有两个。一个是那个陈世美,一个就是你这个色狼。我有几个男人,难道你不会自己算吗?气死我了。」

  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令成刚口干。成刚连忙说:「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呀?小心眼。」说着话,把菜吃到嘴里。嚼了几口,就嘟囔着说:「好,好,这韭菜鸡蛋是最平常不过的了,可是要想炒好,炒得好既不生,又不烂,那可是功夫。不错,合我口味儿。」

  小路这才转怒为喜,又指指别的盘子,说道:「再尝尝其它的。」

  成刚吃到好的了,就急忙再尝另三盘。每尝一个后,都点头夸奖。然后他说道:「小路呀,真是看不出来,你做菜这么内行呀。我还以为你只会吃,不会做呢。」

  小路笑了几声之后,神情转为凝重,说道:「想当年,我为了讨好我那位心上人,就专门找人学过做菜,后来进了城打工,又在饭店干过,跟那里的厨师也学了几手。以后不用干活了,我也一直没有扔。」

  成刚笑道:「我这么有口福呀。沖你手艺这么好,你这个女人我要定了。得了,以后给我当小老婆吧。」

  小路不禁笑了,挑衅似地说:「小老婆,我不当了,要当咱就当大的。你先甩了你老婆,我再嫁给你。」

  成刚不以为然,说道:「你不是愿意给我当小老婆吗?怎么现在又变了呢?」

  小路一脸的坏笑,说道:「我想来想去,当小老婆不合适。那样我很吃亏的。凭我小路的长相,年纪,本事,为啥要当小的呢?我要当大的。」

  成刚干笑了几声,拿起筷子大口吃菜,不理这个话题。他可不会离婚。他是个喜新不厌旧的人。玩归玩,可不是为了玩而丢了家庭,失去兰花。兰花那么好的老婆,可不能不要。

  小路餵了一声,嗔道:「你急什么呀?饿死鬼託生的吗?我那儿还有酒呢。」说着话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瓶五粮液来。瓶子啌地往桌上一立,翘着嘴角瞅着成刚。

  成刚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拿起瓶子观察,眨着眼睛,说道:「这是不是真货呀?我可听说了,现在许多的星级宾馆里也都是假货,还当真的卖给客人呢。并不是想骗客人,因为连老闆都没有喝到过真的。」

  小路一瞪眼,说道:「成刚,我小路会喝假酒吗?我才不是那种傻子呢。这酒是县长送给老严的。老严送我的。你说县长送的酒能不是真的吗?」

  成刚嗯了两声,说道:「这么一说,倒应该是真的了。」说着话,找开包装,给自己和小路都倒满了一杯。成刚连吸了几口气,赞叹道:「好香呀,好香呀,真不像假的。」

  小路见了成刚大闻特闻的样子,格格一笑,说道:「你这副样子就跟那警犬一样,真好玩。」

  成刚被骂,并不生气,伸长舌头,在杯口舔了一口酒,一边感受着,一边说道:「我要是警犬,那你不成了狗操的吗?」小路一听,连脖子都红了,又扔了筷子打他。还是没打中。

  对着美酒美人,成刚心情舒畅。他拉过小路,抱在怀里。小路坐在成刚的大腿上,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屁股。原来那根东西已经翘起来了。这令小路心里也痒痒的,娇媚地说:「成刚,快把你那条腿放下,不然的话,我还怎么坐呀。」

  成刚一听,哈哈笑了,笑得好色。

  成刚说道:「你把它弄成这个样子子的,让它怎么放下来。」

  小路嘻嘻一笑,回头抓了一把,说道:「再不放下,我就割掉它,让你当太监。」

  成刚嘿嘿笑道:「你怎么能捨得呢?那样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小路说道:「咱们喝酒吧。」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喝完酒好办事儿,要玩个痛快。」

  小路摇头道:「喝完也不要办事儿。」

  成刚不解地问:「为什么呢?难道你来事儿了吗?」

  小路转了转眼珠,说道:「那倒没有。只是我想把好事都留到晚上。」

  成刚问:「那咱们喝完酒干什么呢?」

  小路回答道:「自然是先休息一下,然后去逛夜市了。白天怕遇到你的熟人儿,晚上我可就不怕了。」

  成刚笑了,说道:「等逛完回来,再使劲快活,对吧?」

  小路点点头,说道:「对,对极了。来,咱们喝酒吧。」

  成刚答应一声,喝了一口酒在嘴里,然后朝小路嘴上亲去。小路一笑,说道:「干什么?想占我的便宜。」成刚一笑,贴上她的唇,然后吐了进去。小路咽了下去,说道:「成刚,你好坏呀,连这么孬的主意你都想得出来。」

  成刚嘿嘿笑,说道:「这样多有趣呀,既喝了酒,也调了情。」他一手搂着她的腰。

  小路夹了一口菜,给成刚吃了。成刚催促道:「该你了。」小路便也含了一口酒在嘴,然后仰起脸,向成刚嘴上凑去。当酒到了成刚嘴里之后,成刚嚥下,还舔起她的舌头来。小路立刻气喘了,但她还是推开成刚,并从他的怀里站起来,走到对面坐下,说道:「不好玩,不好玩。这么一喝,我会控制不住的。只怕喝不了三杯,我就得失身。」

  成刚笑道:「怕什么呀,反正又不是没有失身过。」

  这时,小路坐回原位,给二人都满上,说道:「来,咱们好好喝一下。」成刚没意见,小路端起杯,就是半下子。

  成刚也喝了,然后说道:「你酒量不错,不知道把老严喝倒过多少回呀。」

  小路一摇头,说道:「你搞错了。老严的酒量好得很。他一次喝一斤酒没什么问题。我哪敢跟她较量呀。那不是自讨苦吃。」她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非常娇艳。

  成刚望着她,心里舒服。其实他每次跟老婆兰花这样坐个对面时,也一样的好受,只是对面坐个不是老婆的女人更有新鲜感,也更有吸引力罢了。小路环视一下厨房,目光回到桌子上,说道:「成刚,你总共领回过多少个女人,喝酒之后,又得手了几个?」她一脸的坏笑。

  成刚一皱眉,说道:「小路,你干嘛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坏呢?我干嘛总爱祸害女人呢?你看我像一个好色如命的男人吗?」

  小路吃吃笑着,说道:「你是不是一个好色如命的男人,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干起那事来,简直不要命呀。我都受不了你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什么兇猛的动物託生的。」

  成刚�头一笑,说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小路神秘地一笑,说道:「当然喜欢了。男人如果跟棉花似的,白给我都不要。」

  成刚正想回敬她两句,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小路拿起手机,也到大屋去接了。她还关上了门,说话很小声。成刚虽然竖起耳朵,也没听出来是什么内容。

  过了好一会儿,小路才走了回来,脸上有一点不快。成刚问道:「小路,有什么麻烦吗?是不是老严的电话?」

  小路往座位上一坐,说道:「不是他,是我在省城的亲戚。她让我明天就到她家里去住。她说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成刚问道:「她是谁呀?她怎么知道你来了呢?」

  小路回答道:「是我家的一个近亲。我这次来之前给她打过电话的。我已经答应她了,明天就到她家。」

  成刚有几分失望,说道:「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小路嘻嘻一笑,说道:「你真的捨不得我吗?那么,我就跟她说,我跟我的相好在一起呢。我不去了。」

  成刚指着她笑了,说道:「你可真能瞎扯呀,当心把你那位近亲给吓坏了。」

  小路认真地说:「我答应人家了,就一定要去的。没有我,你不一样过日子吗?好了,咱们喝酒。」成刚哼了一声,也跟着喝着。喝了没有多久,成刚的手机也有节奏地唱了起来。

  成刚一看号,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我老婆来的。」说着话,也往大屋去说话了。小路在他的身后笑骂:「妻管严,没出息。」成刚瞪了她一眼,就进了大屋。电话接通之后,成刚问道:「是兰花吗?」

  那边传来兰花的声音:「刚哥是我呀。我买了一个新手机。我没敢买贵的,只买了一个三四百块钱的。」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你真会过日子呀。不用那么节省的。」

  兰花说道:「挣钱不容易呀。我不能乱花。」

  成刚问道:「这就是你的号码吗?」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买手机的时候,随便选了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吉利。」

  成刚说道:「好的。我把它储存下来。咱们以后好联繫。」

  兰花说道:「刚哥呀,这打电话给你,除了买手机这事儿之外,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还得请你帮忙。」

  成刚笑道:「兰花,咱们是夫妻呀,有话你就直说,能办的事儿,我一定办。家里又钱不够了吗?」

  兰花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有关我大姐的事儿。」

  成刚心一紧,问道:「你大姐又有什么事儿了?」

  兰花微笑道:「刚哥,你不要担心,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只是我大姐后天早上要去省城。」

  成刚哦了一声,非常意外,问道:「她来干什么?是来玩吗?」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大喜。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喜什么,难道她来到省城,自己就能为所欲为吗?自己好像并不是那种无耻之人。

  兰花解释道:「她的师范学校的同学要到省城聚会。那些同学多数都在省城工作,我姐相比之下就惨了点。这回,她们的班长发起号召,要在省城聚会,要好好玩几天。你也知道的,我家在省城没有什么亲戚,也只有你了。大姐去省城之后,她说她想住在同学家里,或者旅店,可我不放心。既然咱们家在省城,哪有让大姐不在咱家住的道理呢?」

  成刚心跳加快,连声说:「那是,那是了。」

  兰花又说:「我已经劝大姐了,她也同意住在咱们家了。她在咱们家住,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呀。尤其是晚上,别钻错了被窝。」说到这儿,兰花竟笑出了声。

  成刚听了欢喜,说道:「兰花,我有那么笨吗?再说了,我还不想失身呢。」

  兰花格格笑,说道:「少扯蛋了。我大姐还是姑娘家呢。她在咱们家住时,你连过分的玩笑也不要开呀。」

  成刚一本正经地说:「遵命,娘子。」

  兰花说道:「好了,不浪费你的电话费了。」

  成刚问道:「我离开你了,你想我不想?」

  兰花笑道:「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可想的呢?好了,就这样。我大姐是后天凌晨的车,你到时去接她。我也将咱们家的地址告诉给她了。」

  成刚痛快地答应道:「没问题,保证胜利完成任务。」

  打完电话,一转身,只见小路正靠在门框站着呢,一只手还端着酒杯。一双媚眼正津津有味地瞅着成刚。成刚笑道:「小路呀,偷听男人打电话,可不是好孩子呀。」

  小路媚媚地一笑,喝了一口酒,说道:「成刚呀,我可不是有意的呀。我只是想听听,你老婆给你什么指示了。」

  成刚过去拉着她的手,拉回餐桌,坐下后说道:「你不都听到了吗?」

  小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你的大姨姐要来你家了。这可是好事呀,对你来说。」

  成刚问道:「什么意思?」

  小路笑道:「你又有取乐的美女了。」

  成刚脸一沈,说道:「小路,不可乱讲呀。」

  小路格格娇笑,说道:「好了,就当我没有说好了。咱们还是痛痛快快地喝酒吧。晚上还要逛夜市呢。那里有许多好东西等着看呢。」

  成刚补充道:「晚上还没洞房花烛夜呢。那得攒足体力了。那可是力气活呀。」

  小路笑骂道:「大色狼,喝你的酒吧。」说着话,举高杯子,跟成刚响亮地碰了一下。

  这一次,他们只喝掉了半瓶,并没有放开量,因为晚上还有活儿干呢。

  喝完酒之后,二人坐在沙发上说话,又打开了电视看。他们说了很多,从人生到理想,从金钱到婚姻。这些又加深了彼此的了解。成刚问道:「小路,你到你亲戚家呆多久呢?」

  小路身子一歪,头枕在成刚的大腿上,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也得呆几天吧。」

  成刚说道:「咱们回去的时候还一起走吧。」

  小路想了想,说道:「那可不好说了。也许那时候你身边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成刚一拍她的屁股,说道:「尽胡说。」

  到了夜幕降临时,二人收拾妥当,就拉着手一起出来了。他们去逛夜市。

  二人坐车,来到夜市。只见大街两旁,小摊相连。在汽灯的映照下,不知道绵延多长。他们经营的内容很多,主要是吃、穿、玩等方面的。这里的夜市可比县城的赶集不同。如果说县城的赶集象毛毛雨,这里就是瓢泼大雨了。这里的卖主跟买主都很多,国家人口多在这里就能看出大概来。

  由于是夜晚,小路不再顾虑,挎着成刚的胳膊,信步而行。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充满幸福感。成刚微笑道:「小路呀,你靠我靠得好近吶,人家还以为你是我的老婆呢。」

  小路轻声一笑,甩了甩蓬松的秀发,说道:「我本来就是嘛,不然的话,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成刚开心地一笑。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个小书摊。一张大塑料布上,摆满了书,各式各样的封皮令人眼花缭乱。小路走过去,弯下腰,随意地翻着书。屁股高高昂起,鼓崩崩的,非常诱人。成刚轻轻拍一下她的屁股,说道:「别撅得这么高。」小路一笑,就蹲了下来。

  很快,小路捡了一本,拿给成刚,悄声说道:「你看这本怎么样?是很色的。在我网上看到过。叫什么来着?这书名改了。原名不是这个。」

  成刚翻了翻,一看目录,什么房东太太呀,初识玉慧呀,迷乱舞会呀等等。成刚也低声道:「这的确是网上流行的色书,叫《少年阿宾》。不过人物没什么个性和特色,跟一群发情的动物似的。」

  小路在成刚的耳边嘀咕道:「写那事儿写得可细了,每次一看,我就全身痒痒,总想着男人。」

  成刚哈哈笑,然后小声说:「是不是又淌水了。」

  小路哼了一声,在成刚的头上就拍了一下,用书打的。然后小路将书买了下来,花了十块钱。二人走了几步后,成刚问道:「小路,你买这玩意干什么?当心被警察叔叔看到。」

  小路嘻嘻一笑,说道:「闷的时候可以解闷。警察叔叔不会管一位美女的性幻想的。」成刚听了哈哈一笑。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经过一家内衣店。这店不是在夜市上,而是在道旁小摊的后边的楼房下。小路领着成刚进去了。只见店铺不大,墙上地上几乎全是内衣。全在架子上挂着,空处还贴着醒目的广告,都是洋妞的图片,那发达的胸部几乎破衣而出。

  小路转了一圈之后,挑了一套情趣内衣去试。成刚对这个不感兴趣,就站在窗前往外望。足足过了一个半个小时,小路才买了一套。成刚自然会抢着付账了。一算帐,二百多块。成刚心说,这玩意也不过那么三个布片,价格够惊人的。

  出了店,成刚问道:「怎么买这个玩意呢?你没有穿的了吗?」

  小路暧昧地一笑,说道:「我自然有穿的了。我买这个,是为了你。」

  成刚问道:「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小路一手拎着内衣盒子,一手挎着成刚的胳膊,说道:「一会儿回到家,你就明白了。」成刚眨了眨眼睛,也不再问了。

  回到家之后,小路让成刚先去做准备工作。成刚便去大屋拉窗帘,铺被褥。忙完之后,成刚往床上一歪,等着小路。过了一会儿,小路出现在门口。成刚哦了一声,睁大了眼睛。原来小路穿了一套情趣内衣,一手掐腰,一手扶着门框,脸上是一副迷死人不负责的表情。

  她的身材那么匀称,大腿那么完美。尤其是在那一套黑色的内衣的衬托下,她平添了几分魅力。那内衣真好,胸罩是镂空的,雕花的,透过格子露出的肌肤那么神秘。尤其是奶头部分,似露非露,只让人感觉到颜色,却不太清楚,这更叫人想入非非。

  再看那条裤衩,更有特点了。绒毛从格子里冒出来,显得很调皮。而在女性的洞口处,则布料更薄,隐约可见花瓣的色泽。这种朦胧之态,更叫人销魂,更叫人有干的意思。

  成刚看得坐了起来,瞪着她的禁区。小路学着模特的步伐,一扭的一扭的走,走到中途,还来个飘逸的转身。一手在腰,回眸微笑。那大腿线条是多么优美,屁股又是多么浑圆吷。腿和臀连接完美,更具有惊心动魄的魅力。

  成刚哪还忍得住呢?他嗖地跳起来,冲上前,将小路抱起来,然后往床上一扔。小路双腿交叠,娇嗔道:「成刚,你好粗鲁呀,像一个强姦犯吶。」

  成刚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道:「哪个男人遇到你,都会变成强姦犯的。」当他裤衩扔掉时,他的大棒子已挺得老高了。上边的青筋根根突出,让小路芳心狂跳。

  成刚欢唿道:「小路呀,你要把我迷死了。我一定要好好操你,操你一宿,让你一辈子难忘。」说着话,成刚已经扑过去。小路比较调皮,突然一滚,象球一样。成刚扑了个空。小路格格笑道:「可别把鸡巴硌断了。」

  成刚爬起来,拨弄一下威风凛凛的大棒子,使其摇头晃脑地动着。他说道:「你看牠呀,是多么喜欢你呀。你很想洗澡了。」

  小路美目盯着大龟头,用手点了一点,说道:「洗什么澡呀,今晚俺的澡堂子不营业了。」

  成刚哈哈一笑,将小路推倒,然后,压了上去,从头髮开始摸,也开始吻。他的双唇激动地亲她的脸,亲她的脖子,亲得小路啊啊直叫,那是因为痒呀。接着成刚又将舌头伸到小路的嘴里。小路乖乖地吸吮着,神情那么陶醉。等到成刚将舌头收回来时,她的舌头跟了过来。两条舌头在口外纠缠着,特别热烈,像是爱的战斗。

  与此同时,成刚的双手到了小路的胸脯上。两只手像玩玩具一样揉搓着、推动着,还用大指按着小奶头。小路受此刺激,鼻子都哼出声音来了。腰也微微地扭动着。接着,成刚的一只手往下滑,直滑到那洞口。活跃的手指在美女的方寸之地工作着。小路那受得了这个呀,啊啊啊地浪叫起来,高一声,低一声的,特别动听。同时她的腰臀扭得更欢,双腿也胡乱地曲张着,乱蹬着。那源源不断地淫水已将成刚的手指弄湿了。成刚更加卖力地玩弄那里。小路的下体一片狼藉。

  稍后,成刚还将那湿淋淋的手指伸到小路的嘴边,说道:「小路呀,你浪起来了。」

  小路半瞇着美目,扭动如蛇,哼道:「什么味儿呀?」

  成刚笑道:「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吗?」说着话,向她的嘴里伸去。「

  小路真的伸出香舌一舔,娇喘着说:「有点腥,还有点骚呀。」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可不是嘛,女人嘛,都是骚的。不骚那叫人嘛。不骚哪有男人疼呀。」

  小路一把叫住成刚的棒子,哼叫道:「成刚,快点插进去吧,不要浪费时间呀。时间宝贵。」

  成刚点头道:「对,对,对,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不过,好像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我才更有劲头地操你。」

  小路焦急地说:「什么条件呢?」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你还没有说点好听的哄我开心吶。还有呀,我看你的嘴长得好看,我真想让你给舔舔棒子。我想,那棒子插进去,我一定会舒服得要命的。」

  小路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成刚,你总是想着法地整我。」

  成刚的手指伸进她裤衩,一曲一曲地抠着,说道:「那你答应不答应呢?」

  小路说道:「如果你能把我干舒服了,我就给你舔。」

  成刚大乐,说道:「没问题,现在也执行第一个吧。」

  小路就娇声娇气地说:「成刚,快点来操我吧。我下边都要痒死了。操我,使劲操我,求求你了。」

  成刚被她的骚态弄得魂都没了。他急忙将小路的内衣腿掉,然后挺着大枪,扑了上去。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美好夜晚,成刚决定要狂欢一番。这不是他的老婆,因此操起更有味道。他相信,自己可以摆平她,让她痴迷。

  于是,那张床又开始唱起歌来。

  【第五集】第一章:口技表演

  成刚趴在小路的身上颠狂着,小路伊伊呀呀地叫着,好不爽快。二人的玩意密切地合作着,藉着充沛的骚水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这响声使成刚更疯,小路更骚。她恨不得那大棒子插到自己的心里去。

  「小路,得劲儿吧?」成刚一边狂插着,一边抽空问。由于在动作,声音不是那么稳定。

  「啊,美得要冒泡了。美得人像登了天堂。」小路以哼叫的语调描述着自己的真实感受。与此同时,她的四肢又缠住了成刚,使她的小洞角度受到调节,好使肉棒插得更深一些。

  成刚减速,改为不紧不慢,但每一下都是又重又狠,每一下都撞得小路发出啊地惊喜声。小路扭腰摆臀地配合着成刚,眼神之朦胧,神情之陶醉,声音之淫荡,都使她成为最迷人的尤物。在这种诱惑下,哪个男人会不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呢?谁都会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成刚像一台性能优良的打桩机一样,不停地干着谁都愿意干的工作。这时候,他不只是获得了生理上的享受,也得到了精神上的快慰。他在征服一位美女,而这位美女还是老严的女人。自己把老严的女人的降服了,也就是征服了老严。同时,他彷彿看到了老严戴绿帽子时的可笑模样。他心说,老严,不是兄弟不是人,是你的二奶太迷人。换了哪个男人,能够忍着不干她呢?除非那男人不是男人,是个太监。

  足足干了有二十分钟,便换了个姿势。这次,小路翻身了,她来到上边,做了把女骑士。只见双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利用腰力灵活地控制着自己的屁股,使小洞随意地吞吐着肉棒。她的长髮飘摇着,她的奶子跳着舞,她的小穴忙碌着,她的淫水流淌着,她的娇喘急促着。她不像是被玩,而是在玩男人呢。

  成刚被她的小穴夹得也大为爽快,一边配合着她的动作,一边欣赏着小路的浪态。两只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一会儿抚着腿,一会儿捏捏奶头。每个动作,都令小路更为好受。当成刚看到小路那多毛的小洞一张一缩,在肉棒地挤压下嫩肉时现时隐,淫水奔流的样子,更是充满了一个男人的骄傲。他看小路,不只是上边长得好,下边也同样令人着迷。只是多数男人见不到下边而已。

  小路在干事方面挺内行的。一会儿,她又身体后仰,双臂后撑,这样成刚就更清楚地看到了二人的结合处。她的绒毛都湿了,她的小豆豆也突出来。那粗壮的肉棒出出入入的,像一个大怪物。

  成刚夸道:「小路,你挺会玩的。我见过的女人中,数你厉害。」

  小路�着下巴,用梦一般的声调说:「成刚,你这是骂我淫荡吧?你好烦人。」

  成刚连忙解释道:「哪有的事儿呀?我是在称赞你呢。你是一个让男人疯狂的男人。你没听人说嘛,女人出门要像贵妇,在家要像主妇,上了床要像荡妇。你现在差不多都做到了。简直是完美呀。」

  小路格格浪笑,笑得奶子直抖,说道:「成刚,你这么说,我好开心。」说着话,她又换了个姿势。只见她连棒子都不吐出来,身子一转,就改为背对成刚了。那肉棒仍在穴中泡着。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小路,你真有本事。」

  小路双手放在膝上,一边玩着棒子,一边回头媚笑,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多高兴高兴嘛。」

  成刚一边盯着她的身子,一边应道:「你已经很让我高兴了,高兴得都想操死你。」

  只见小路的屁股起落着。那结实而圆实的屁股崩得紧紧的,呈现出另一种形状。两半屁股肉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那小菊花收缩着,小穴吞着肉棒,且不停地滑下淫水来。成刚舒服,在享受眼福的同时,双手伸过去,尽情地摸着她。

  那小路表现得特别兴奋,卖力地套动着,并且哼哼着,呻吟着,浪叫着,不时回头向成刚抛媚眼。若不是成刚久经沙场,经验老到,险些被她给杀败了。他在享受艷福的同时,也不忘了控制自己,因此,他仍然没有射出来。等到小路的动作稍慢时,成刚就将她按倒,再度趴上去,狂抽猛插,当真如狂风大作,暴雨淋漓。小路也尽力反抗着,屁股跟腰一起努力,使她很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成刚征服欲大增,再度将小路的双腿扛到肩上,铿锵有力地干着。他望着多毛的小穴在自己肉棒的撞击下,不断变化的样子,心里真美。他偶尔还将棒子抽出来,看看小路的玩意。只见小穴已经变成圆洞了,还被淫水浸润着。黑毛,粉肉,再加上白腿,圆屁股,那就是让人发狂的尤物,成刚再度感受到女人的魅力,小路的魅力。他心说,不用说老严,就是自己吧,也愿意找这样的女人当二奶呀,而且是当一辈子的二奶。有了这样的美女在身边,就是每天再累,压力再大,有她帮着消遣一下,就什么都解决了。

  每当他受不了诱惑,一下子将肉棒插到底时,小路都会欣喜而娇嗔地叫道:「成刚,你要死了,插得那么重,那么深。你想要我的命呀。」

  成刚笑道:「我是想让你欲死欲仙。」说着话,又是大力抽干。一旦有空,就抚摸一下小路的大腿。那美丽的大腿,让人百摸不厌。成刚望着她漂亮的脸蛋,诱人的下体,再摸着她的大腿,真觉得人生美好,应该长命百岁才是。

  相比之下,小路毕竟体力弱些,二人干了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小路就受不了。成刚便说道:「不能停的,我要操死你。」

  小路求饶道:「你不要干死我,我好好服侍你。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成刚再度说:「那你要给我舔鸡巴才行。我真想看看。」

  小路虽然为难,但还是说:「好吧,好吧。你放我一马,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了。」

  于是,成刚猛干了几十下,小路就啊啊地叫着达到了高潮。然后,成刚抽出那水淋淋的兇巴巴的玩意,往旁边一躺,等着小路服务。小路喘了几口气之后,这才坐起来,要去找纸擦棒子。

  成刚笑道:「用舌头舔干净就是了。反正那上边都是你的水。」

  小路摇头道:「不好,不好,那股味儿不太好闻。」

  成刚哈哈一笑,摇动着肉棒,说道:「习惯了就好了。」小路望着淫水淋漓的肉棒,犹豫再三,说道:「好吧,看在你对我很好的份上,我也认了。我就给你舔吧。不过事先说明呀,我可没有给人舔过棒子。舔得不好,你可别生气。」

  成刚笑了,说道:「只要你能舔,我就很高兴了。来吧,舔浪费时间。」说着话,将双腿分得大开。那棒子下的皱肉都水光闪闪的。

  小路跪在男人胯下,先是捏住龟头,又伸过嘴,吐出粉色的舌头去舔。她在棒身子舔了一下。成刚喘一口气,说道:「好哇,继续吧。」小路觉得气味儿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差,就接着『扫荡』。她舔得很仔细,就连蛋蛋也舔了,还怜爱地放在嘴里用牙齿玩着。

  成刚感觉新鲜,就说道:「小路,你真会玩,我好喜欢你。」

  小路哼道:「喜欢就娶我呀。」成刚嘻嘻笑,没说别的。小路很快就将棒子舔干净,这时,她握住棒根,稳定龟头。那舌头在龟头上一扫,成刚又兴奋地大叫一声,全身一抖,真的被人刺到兴奋神经上。

  小路感觉好玩,就连连舔着,成刚就抖上不停。小路还将龟头吞入嘴里套动,拨动,再用舌头玩。这综合性的玩弄谁能受得了呢?小路说她是头一次舔男人棒子,可是看她舔得很熟练,一点不像生手。难道说她是在骗人吗?只是这时候成刚已经没空询问了。

  成刚坐起来,按着小路的头,生怕她放弃了。小路也真有诚意,卖力地吮吸着,舔弄着。没过一会儿,成刚就达到了高潮。他大叫着发射。小路想躲,但成刚按住她的头,结果那好大一泡精液都射入小路的嘴里。小路的两腮都鼓起来了。

  射完后,成刚粗喘着说:「小路,吃下去,吃下去。」

  小路推开成刚,直勾勾地望着成刚。成刚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跟命令。小路动了真情,就一口一口地嚥下去。咽完之后,小路瞪了他一眼,说道:「成刚,你这个王八蛋,你可真坏。」说着话,就光熘熘地跑出去漱口了。而床上的成刚心满意足地躺下来,大口地喘着气,回想刚才小路舔棒子的淫态,在自己操弄下的浪态,心里多提多舒服了。再回想她吃掉精液的样子,男人的心中充满了骄傲。人生还有什么事儿比这个更舒服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小路才返回来。她光熘熘的样子特别好看。头髮晃悠着,奶子颤动着,双腿好亮丽。她上了床躺在成刚旁边。成刚扯过一条被子给二人盖上,微笑道:「小路呀,我发现你对我很重要。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一定会少了不少欢乐。」

  小路哼了哼,说道:「你这傢伙够缺德的,射了我一嘴脏东西,还来哄我。我才不信呢。」

  成刚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跟香气,说道:「我说的是真话。如果我现在是单身的话,我一定会娶你老婆的。」

  小路眨着美目,含笑地问:「真的?」成刚点点头。

  小路嘻嘻一笑,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甜言蜜语,也喜欢你的身体,跟干女人的能力。」

  成刚笑道:「喜欢就常干好了。对了,我看你舔鸡巴并不陌生呀,这是什么回事?」

  小路神秘地一笑,说:「这是秘密,不让你知道。睡觉了。」说着话,就将灯关了。成刚虽是一团疑惑,这工夫也没有追问的耐性了。他搂着小路,象搂着自己的老婆一样。他知足地睡觉了。

  次日早饭后,小路穿戴整齐,说道:「成刚呀,我得去我亲戚那里了。不陪你了。好在你也不孤单,你的大姨姐要来了。你的老婆跟小姨子生得好,这个大姨姐也不会差到哪里的。」

  成刚板着脸,说道:「小路呀,你别往邪地方想。这来的是我的大姨姐,并不是我老婆。」

  小路嘻嘻笑着,说道:「只要有本事,不怕她不上钩。」

  成刚听罢苦笑,说:「跟你真是说不通。我想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小路装好东西,拿好皮包,说道:「什么都不必解释。有了机会,好好把握吧。不然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成刚无奈地耸耸肩,说道:「看来在你的心里,我就跟那个西门庆一样了,只要是个女的,我都有兴趣。」

  小路笑着瞅着他,说道:「西门庆有什么不好的,那也是一个能人吶。如今这个时代,西门庆那样人物多得是,遍地都有呀。」

  成刚笑了笑,说道:「小路,说真的,你去你亲戚家呆几天吶?到时候咱们一起返回去好不好?」

  小路想了想,说:「我也说不清楚的。到时候咱们再联繫吧。」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看来只好这样了。」

  小路笑道:「我看我还是走的好,如果我留在这儿不走,你的大姨姐来了,那可不是好事儿。那时候你的家庭就要起内乱了。从这个方面来说,我也应该走的。我可不忍心给你带来麻烦。」

  成刚嘆息道:「你对我可真好,处处为我考虑。你再这么好下去,我准保会爱上你,并且会爱得死去活来的。」

  小路一笑,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嘛。何况咱们还不只一夜吧。」

  成刚想了想,说:「她明天才来呢,你再住一夜吧。」

  小路抿嘴一笑,说道:「别那么贪嘛。咱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要是天天跟你住,非得叫你给折腾死不可。你那根鸡巴快把我给顶穿了。我还是暂时离你远点得好。等我忍不住时再回来找你。」

  成刚说道:「也许你今天晚上就忍不住了,就会返回来呢。」

  小路拍拍成刚的肩膀,说道:「那你就好好地等吧,本姑娘得走了。我得说话算话,不能让我的亲戚苦等。为人得讲信用。」

  成刚问道:「那咱们何时再见呢?」

  小路嫣然一笑,说道:「只要咱们彼此有心,随时都会见面的。」

  成刚由衷地说:「我不会忘了咱们在一起的快乐的。」

  小路一挤鼓眼睛,说道:「我也一样。你趴在我身上,给我带来的那些感觉,我会记一辈子的。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更有良心的。你放心好了,咱们还会有好梦重温的时候的。只要你心里有我。」

  成刚认真地说:「我自然心里有你这个人了。」

  小路点头道:「那很好。我真的该走了。记住呀,干别的女人的时候,也别把我给抛到脑后。」说罢,小路很潇洒地走了。成刚跟出门,瞅着她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了。在她消失的一瞬间,小路还回头甜甜地笑着,还沖她一挥手。当成刚茫然地举起手时,小路已经不见影了。

  成刚默默地回到家里,回想跟小路间的好事儿,真犹如一场艷梦一般。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跟她亲热的机会。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确不会将她忘掉的。这么一个动人的尤物,谁会置之脑后呢?他不是没心没肺的傢伙。

  他在屋里慢慢地踱步。他将小路跟自己亲密过的女性做了比较。比玲玲与兰雪相比,小路是成熟的,妩媚的。跟老婆兰花相比,她是狂野的,激情的。她成熟得像桃子,热情得像火焰。她并非是有脸蛋没大脑的蠢货。她是一个有自己独立个性和思想的女性。比如她对男人吧,一旦喜欢了,就敢于靠近。像对成刚,既然喜欢他,就勇敢地跟他上床,并没有太多的顾忌。明知道老严知道会坏事的,她也敢于偷情。这样的女人胆量够大。她明知道男人们不喜欢女人吸烟,她偏就吸了,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相比之下,玲玲跟兰雪就太孩子气了。

  他试探着将小路跟兰月对比一下。论相貌,自然是兰月优秀了,小路也不会逊色多少。论性格,兰月是寡言少语,面冷孤僻的。而小路是快人快语,满脸春风。论气质,小路属于普通人的,在大街上随时可以找到一帮。兰月自然胜出了,她的清冷和文静,雅緻,绝非一般的百姓可比。小路固然有魅力,但兰月更为吸引人。何况小路已经是自己人,兰月则不是。相比之下,兰月更为诱惑人了。

  这次兰月到省城来,并且住在自己家,倒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如果自己善加利用的话,定可以实现野心,採得花蜜。只是对她这样一个出色的姑娘,若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实在是有点亵渎了她。在成刚的心中,兰月是一块美玉,真不想给她什么污点。若是自己佔有了她,而使她闷闷不乐,或者愤愤不平,害得她终生不快的话,那就坏了。那可不是成刚想要的结果。

  可是若不用点什么手段的话,那兰月会像兰花一样往我的怀里扑吗?这种可能性不大。兰花跟跟兰月不同。兰花是一个打工妹,她当时走投无路,需要一个结实的肩膀来靠。成刚是最好的人选。兰月就不同了,她是一位老师,有一定的文化。她可以自食其力的。没有男人依靠,她也可以活得不错。让她投到自己怀里,除非自己没有老婆。

  这歪路不能走,这正路又走不通。成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真想找个高人来指点一二。他太想得到兰月了。这不只是性慾的需要。他还想长期的与她相守呢,还不想失去自己的家。这种想法可谓为完美了。而在现实中难以存在。

  一个人在家,没有美女相伴,成刚就觉得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小路在时,时间如流水,春宵苦短,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全是晚上,那就不用起床了。现在小路走了,时间就变速了,由六档变为一档。这么缓慢的光阴,成刚突然间感到茫然,不知道怎么打发才好了。他不愿意出去逛街,也不想到风月场所找乐子。他只想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等到天黑以后,成刚站在窗前望了一会儿夜景。城市的夜自然是灯光耀眼的,像是不夜城。而不像兰花的家乡,一到了晚上,黑乎乎的一片,真是夜晚,跟睡着了似的。偶尔响起的狗叫声,也只能使空气更宁静。城市的夜则不同。白天是热闹的,喧嚷的,夜晚也不见得消停,好多的场所专门在晚上开业。晚上是黄金时段。晚上是人家的淘金期。以往,成刚也跟同事们出去玩过,当时有点神魂颠倒,等到回家,等到酒醒,就会后悔极了。深感那是堕落行为,不宜再去。

  望了一会儿,成刚就给兰花打电话。兰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刚哥,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大姐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明早就去了。她对省城到底是不够熟悉。你一定得去接站呢。」

  成刚抑止着急促的心跳,说道:「你就放心吧。你的姐姐就好比是我的姐姐。我还能让她吃亏吗?一切包在我身上。」心里却说,连晚上都可以包在我身上的。

  兰花又说道:「这次姐姐去省城,会多呆几天的。她难得去一回的,你要带她好好走走。姐姐向来仔细,不捨得花钱的。你可得陪好她。」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没问题的。你就瞧好吧。我一定会让她乘兴而来,满意而归的。让她高兴得都不想回去。」

  兰花轻声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刚哥你一定能办好的。还有呀,你见到兰强没有?他混得乍样?我妈还惦记着。」

  成刚回答道:「我见过他了。他现在变成好孩子了。我父亲看来对他是满意的。有我当靠山,只要他好好干,不怕在城市站不住脚跟。」

  兰花长出一口气,说道:「要是这样,我们全家也都放心了。」

  成刚又问道:「家里这两天怎么样?有什么好事吗?」

  兰花回答道:「家里还是那么平静,一切都正常。村子里倒是出了一件事,我想你一定感兴趣的。」

  成刚笑了笑,说:「那个小村子有什么事儿能让我感兴趣呢?莫非发现了什么宝藏,等着我去开发吗?」

  兰花笑骂道:「瞎扯蛋。是关于谭校长的。」

  成刚没好气地说:「那傢伙怎么了?难道说又用什么不光明的手段,找到了一位未婚妻吗?这个癞蛤蟆,他妈的。」

  兰花说道:「什么呀,谭校长出事了。他被审查了。」

  成刚听了一惊,接着便笑了,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是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他干得坏事太多了,报应来了,早该来了。」

  兰花笑了几声,低声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很空虚吧?能不能忍住?」

  成刚眼前立刻出现了小路的裸体跟媚笑,嘴上却说:「当然忍得住了,我是坐怀不乱嘛。你呢,有没有想我呢?」

  兰花沈默数秒,然后才说:「我晚上更想你,身上跟着了火一样。我好想你那根玩意插进来。那玩意插进去的感觉真好,好像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她诚实地表达着,使成刚的身上都热起来,一下子就想到了兰月。他心说,这个时候我最需要这个美女了。

  次日六点钟,成刚就坐线车来到博物馆门前。他怀着兴奋的心情来的,站在门前,左右张望着。每天从那个县城那个时间开来的车都是停在博物馆门口的。成刚心说,兰月的到来,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现在一个人,最需要一个美女相伴了。

  大约七点多钟,那辆大客车终于在成刚的焦急盼望中到来了。成刚强压着自己的兴奋劲儿,面带微笑,走向客车的门前。眼看着上边的人鱼贯而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成刚紧盯着那个门,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下车的人。随着下来的人一个个走远,成刚变得越发急躁了。因为那么多人都不是。成刚心说,难道她没有来吗?难道这个车不是那个县城来的车吗?

  他正要�腿上去寻找,兰月就出现在门口了。齐颈的短髮,幽深的美目,文静而清冷的俏脸,穿一身合体的蓝色西装裙,拎一个圆柱形的皮兜子。下车之时,目光很平静。

  成刚大喜,马上喊道:「兰月,我在这里呢。」迎上前来。

  兰月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微微一笑,脚落到地面上,说道:「你不来也是可以的。我不是头一次到省城来,不会迷路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月,你来到省城,那就是客,我应该尽点地主之谊的。来,把兜子给我吧。」说着话一伸手。

  兰月犹豫一下,说道:「还是我拎着吧。」

  成刚开玩笑地说:「莫非里边全是钱,由我拿着不放心吗?」

  兰月又是一笑,说道:「我又不是开银行的。这里都是些常换的衣服。」

  成刚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扫,说道:「那还是由我拎着吧。」说着话,也不管兰月同意与否,就将兜子拿到手里。兰月见此,也就不反对了。成刚说道:「走,到我家去吧。」

  兰月说道:「其实到你家去太麻烦了。不如我去住旅馆吧。那样方便一些。」

  成刚哎了一声,说道:「你这是说哪里话呀?到了省城,就是到了自己的家。我是谁呀,我是你的妹夫呀,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为什么那么外道呢?难道你不想跟我好好交流一下吗?你太客气了。」

  兰月的美目望着成刚,说道:「我自然不会反感跟你交流,只是不想冒那么大的危险。」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看看你呀,都把我说成恐怖分子了。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这人虽然好色,但对于女性还是很尊重的。她们不想干的事儿,我也从来不逼着。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兰花的。她是最了解我的了。」

  兰月的目光又在成刚的脸上转了转,像是想从成刚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说道:「好吧,那就去你家。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呀。」

  成刚开心地笑了,说道:「这就对了。你可以考验我一下的。我可以经受住任何严峻的考验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这个人有多好的。」

  兰月说:「我本来也没有将你归入坏人之列。」

  成刚满意地笑了。他环视一下周围,周围尽是楼群,几条路从楼间穿过,车流滚滚,人群不断,对面楼顶上镶嵌着的大圆表非常引人注目。那硕大的表针告诉成刚,此时已经往八点钟去了。

  成刚伸手拦住一辆的士,招唿着兰月上车。二人坐在一排座上,成刚闻着兰月身上淡淡的香气,一会儿看看街景,一会儿瞅瞅兰月。的士迅速而平稳地向前跑着,时而转一下弯,窗外的风景不时变换着。

  成刚见兰月闭着嘴,嘴唇的线条起伏着,棱角鲜明。再看她的胸脯,还是那么突出,那么丰满。成刚回想起自己的双手曾在那里放肆的情景,不禁身上有点发热。他知道此刻可不是非礼的时候,就强迫着自己将视线转向别处。

  为了打破沈默,成刚说道:「兰月,对城市的感觉怎么样?」

  兰月沈吟一下,回答道:「讲文化,讲经济,讲物质生活,城市自然佔着绝对的优势。至于空气,大自然,山水方面确是劣势。不客气地说,连我们老家都不如。」

  成刚就势问道:「那你喜欢这里不?」

  兰月望瞭望车外,淡淡地说:「说不清楚。」

  成刚笑道:「只要不反感就好了。我真希望以后你可以到这里上班。」兰月听出了其中的含意,只是笑了笑,就没有再出声了。在沈默之中,那的士离成刚的家越发的近了。等到了成刚家路口时,成刚叫停。付了车费后,跟兰月下了车。

  成刚望着道边的饭店说:「兰月呀,你一定很饿了。我领你去吃点东西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可口的,你就对付一口吧。」

  兰月皱了皱眉,说道:「不必了。还是买点菜回去自己做吧。去饭店不合适,费钱又不实惠。还是回去自己吃得好。」

  成刚笑了,说道:「这当然好了。只是我的手艺不精,做出来的东西只怕你会反胃的。」

  兰月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由我来做好了。只是我的手艺也不行。」

  成刚听了高兴,说道:「好哇。那我可就有口福了。只是你长途而来,让你受累,我有点心里不安。」

  兰月直视着成刚,说道:「只要我在你家期间,你别让我心里不安就谢天谢地了。」

  成刚自然不是傻子了,其中的含意自然很明白,说道:「那你就一万个放心吧。在我家里,我会让你有一种宾至如归的快感,并且不想回家。」

  兰月听罢忍不住笑了,说道:「但愿如此。」

  成刚望着她灿烂如花开的俏脸,说道:「真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你一笑起来,我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一听这话,兰月立刻不笑了,说:「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咱们快点去买菜了。」

  成刚连声说:「好哇,好哇,你做菜,我买菜。我早上也没有吃饭呢。」

  附近就有一个小市场,虽然没有多大规模,但日常的蔬菜还是齐全的。成刚与兰月穿梭其间,不到十分钟,就将东西买好了。离开小市场,成刚领着兰月往里走。等进了楼道,打开门,兰月往屋里一进,说道:「城市到底是城市跟我们那里区别真大。」

  成刚关好门,放下东西,说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你家那个小村子呢。」

  兰月换好拖鞋,说道:「既然你喜欢的话,不如以后搬到农村去吧。」

  成刚望着她笑道:「只要你在那里,我会毫不犹豫地搬回去的。」

  兰月一呆,避开成刚的热情的目光,说道:「你有兰花陪着就够了。你已经很幸福了,何必不知足,自讨没趣呢?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我的活法。我也不会单身一辈子,我也会找个人嫁了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我明白,我明白的。只是我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跟慾望。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有着普通男人的庸俗与粗俗。」

  兰月嘆息一声,没说什么,便拎着蔬菜到往厨房去了。成刚望着她,不禁想起了兰花。在勤快方面,这对姐妹应该是相同的。只是在她家的时候,倒没有见过兰月下厨房的。也不知道她做的菜会是什么样子。他心说,至少可以吃下去吧。又一想,她既然敢表示做菜,那就不会差到哪里的。

  他注意着她,想过去帮忙。兰月不肯,说道:「让我来吧,估计你也没有很少干这话儿。」成刚就到客厅坐着去了。为了消除她的警惕,他拿了一本书,每看几行,就偷看她一眼。他看她熟练地摘菜,洗菜,切菜,炒菜。一看那个姿势,就是个内行。不一会儿,就有菜香味儿传来。不一会儿,四个菜完成。她又把剩下的大米饭热上了。

  她洗罢手,说道:「成刚,可以吃饭了。」成刚答应一声,与她对坐在桌上。这使他想起小路来。这两个画面是多么想像呀。只是美女换人了。成刚说了声谢谢,就挨个菜试了一下。感觉好极了,水平之高,似乎在小路之上。他暗自欢喜,真想不到兰月还有这一手呢。

  兰月美目眨了眨,说道:「我做的菜还过得去吧?」

  成刚大口吃着,说道:「简直是厨师的作品呀。兰月,你怎么会做得这么好呢?你学过厨师吗?」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在我上中专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就出去打工。在打工的时候,学了做菜。」

  成刚感慨道:「你家里条件不好,我是知道的。你能完成学业,可真是不易呀。换了一般人,就只好得辍学了。幸好是你。」

  兰月淡淡地说:「那也没什么的。人总要靠自己的。」

  成刚笑道:「来,你也吃呀。你一路辛苦了。」兰月点了一下头,这才操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那样子像是在品尝。她的优雅而缓慢的样子,非常有风度,使成刚大饱眼福。

  吃饭过程中,成刚跟兰月随便地说起来话来。成刚说:「听说谭校长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兰月慢慢吃着东西,说道:「还不是他的贪污受贿的事犯了。以前我只是听说他有不少事儿,现在我才完全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了。」

  成刚点着头说道:「这也是他的报应。他既然犯罪了,就得伏法。也许他还以为是我使的坏呢。我可没有把他的事公开了。我说话算话。」

  兰月说道:「他现在被抓起来了,估计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成刚这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当初他是怎么给你拍的照片,又是怎么威胁你的呢?」

  兰月身子一震,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说道:「我不想提那件事儿。你不会怪我吧。」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不会怪你的。谁都有保护自己隐私的自由。」

  兰月说道:「谢谢你了。难得你这么理解人。」

  成刚说道:「我一直都在尊重别人。只是你一直不够了解我罢了。」

  兰月说:「我想我对你的了解已经有一大半了吧。」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你来省城是为了参加同学聚会,对吧?」

  兰月吃了一口菜,说道:「是的。」

  成刚含笑望着她,一边品尝着她的菜,一边说道:「你不要怪我多嘴。我作为你的亲人,是很关心你的。我想问问,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又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的。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好了。」

  兰月放下筷子,轻声说道:「也没有什么什么复杂的事儿,就是有几个当初的班干部想招集大家聚一下,回忆回忆当年的友情。」

  成刚提醒道:「人心隔肚皮,还是当心点好。要知道,这世上的坏人不计其数。我可不想你吃亏呀。」

  兰月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会小心的。」

  成刚再次强调道:「就算是同学,也不可不防的。同学也可能是披着画皮的。」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的。」

  成刚问道:「你们聚会都有什么活动呢?」

  兰月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照一天来玩。白天去看风景,晚上去吃饭,然后再去跳舞吧。」

  成刚说道:「要不要我跟你去,当你的保镖。」

  兰月眨了几下眼,说道:「用不着吧。我是去参加同学会,并不是去赴鸿门宴。」

  成刚注视着她,说道:「可我就是有点不放心你呀,总怕你受到什么伤害。无论谁伤害你,他都是我的敌人。」

  兰月再次道谢,说道:「这次同学会我本不想参加的,只是如果不去的话,会让人非议的,人家会说你无情,说你没有人味儿。我只好逼着自己来了。实在不想来。」

  成刚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想来呢?同学聚会都是正常的。」

  兰月面带思考状,说道:「我不想来是因为自己混得不好,既没有成为富翁,也没有成为干部,连一个正式的老师都不是。这么惨,有点无颜见旧日的同学。」

  成刚回应道:「那倒也是呀,换了谁都会难过的。不过你也不用悲观,你的事正在办理之中。估计转正不成问题的。你见了同学之后,可以多说一些大话,给自己挣面子。反正用不了多久,很多的愿望都能实现的。」

  兰月摇头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一个爱吹牛的人吗?我通常都是比较诚实的。」

  成刚说道:「诚实有时候是缺点呀。你可不能太实了,太实了会吃亏的。」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我不愿意参加同学会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想见到不想见到的人。」

  成刚哦了一声,也放下筷子,说道:「难道你当年还有什么仇人吗?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

  兰月摆摆手,说道:「仇人倒是没有。只是当年有几个同学追求过我。我没有让他们如愿以偿。」

  成刚一听哈哈直笑,说道:「你的魅力当然会吸引不少男人了。见见自己当年那些粉丝有什么不好的呢?那是一件乐事儿。怎么你会不好意思见人呢?换了我,我会高高兴兴地跟他们见面的。」

  兰月嘆口气,眉头微皱,说道:「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处呀?」

  成刚夹了一口菜放嘴里,说:「那有什么苦处呀?换了我不知道会怎么得意呢。」

  兰月解释道:「当年追求我的几个人里,有一个同学最讨厌了,属于死缠烂打的。我多次正式回绝,他都不死心。后来,我那位死掉的男朋友跟他打了一仗,才把他打退了。以后就不再缠我了。」

  成刚安慰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怕他做甚。对付这种人,我有办法的。」

  兰月忙问:「是什么办法呢?」她的眼里发出喜悦的光来。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看最好你带我去。谁对你不利,由我来收拾他。能用嘴收拾的,就用嘴。不能用嘴的,就用拳头对付他。估计你那些同学里边应该没有什么武术家的。」

  兰月失望地嘆气,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同学会就是同学会,我不能带你去的。我要是带你去了,人家会问你是我的什么人?这叫我怎么说呢?我说是妹夫,他们一定会笑话我的。哪有带自己的妹夫参加同学会的。那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成刚不以为然,问道:「难道他们就没有带家属去的吗?」

  兰月回答道:「有呀,当然有了。我们说好,可以带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去的。没成家的,可以带对象去。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人去了。」

  成刚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带男朋友去吗?」

  兰月扫了他一眼,说道:「我倒是想呀,可我哪里来的男朋友呢?难道还要我找地方租一个带去不成?」说到这里,兰月都感到好笑。

  成刚微笑道:「不如我客串一次你的男朋友吧。我一定会给你长脸,让他们都高看你一看的。」

  兰月连连摇头,说道:「开什么玩笑呀。你是我的妹夫,可不能那么干吶。再说了,就算你客串一次,你能保证那个场合没有认识你的人吗?还有呀,就算是当时没有人认识,会有那多事的人回头会调查的。那时真要暴露了,你说我多么可耻,你又多么下不来台呀。」

  成刚为难地说:「这可怎么办呢?难不成我现在就帮你介绍一下好的?我父亲可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不如咱们临时找一个替班?」

  兰月斥道:「真是乱弹琴吶。我早就想好了,就这么一个人去。」

  成刚问道:「那人家问你为什么不成家,你该怎么回答呢?」

  兰月说:「那有什么难的?我就照直说好了。我就说我还没有动婚呢,没碰到合适的。」

  成刚听罢直笑,说道:「这样的回答,人家肯定会发笑的。这样说一点好效果都没有。」

  兰月问道:「那么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回答才精彩呢?」

  成刚犹豫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你应该这样说,你就说,见过的男人太多了,都平庸得像武大郎,没有一个能配得上你呢。你相信好男人还在后边呢,你正在寻找呢。他一定在不远处等着呢。那个人一定是万里挑一的傢伙。」

  兰月惊讶地说:「这有点太夸张了吧?」

  成刚一脸的认真,说道:「在那个场合要想有面子,就得多吹吹,多鼓鼓,。不然的话,哪里会有趣呢?就好比小说一样,如果实打实地写,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没有杜撰与夸张,谁还会看你的书呢?道理就是这个。」

  兰月直盯着成刚。成刚问道:「怎么了?你难道不认识我吗?你这么直勾勾地瞅着我,我会以为你看上我了呢。」

  兰月脸一红,说道:「胡说八道。我这么看你,是因为我突然觉得你很陌生。我彷佛是头一次见到你,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你这个人。想不到你心里的算计这么多呀。难怪兰花会嫁给你呢。」

  成刚连忙说:「兰月,你可别乱想呀。兰花嫁给我,那是她爱上了我。我可没有用什么手段的。」

  兰月说道:「你多心了。我也相信兰花是真正爱你的。只是我想,她对你的了解还不够深刻。比如说,她会想到她一直深爱的男人会对她的姐姐表达爱情吗?她会相信她的男人有背叛之心吗?她太天真了,有点像一个孩子。」

  这种话自然是成刚不爱听的,但他也没有板起脸。他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神秘的一面,即使是夫妻,也不可能把自己变成透明体给对方看。我之所以那么干,是因为我对你真心喜欢。我想你也能感觉得到。」

  兰月嘆息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的好意我不能接受。我可不想伤害自己的亲妹妹。我想作为丈夫,你也不想拿刀往自己的妻子心上刺吧?」

  成刚苦笑两声,说道:「兰月呀,你的口才我也是头一次领教了。」

  兰月微微一笑,说:「好了,咱们已经说了很多,还是吃饭吧。有什么话,等吃饱了再说。」

  成刚嗯了一声,就甩开腮帮子继续吃东西了,而心里却在说,兰月果然是出色的美女,不仅仅是脸蛋吸引人。她吸引人的地方还有许多。我一定要好好地发现。每一个发现,都是一个惊喜。

  【第五集】第二章:一掷千金

  吃完饭,已经快十二点了。成刚说道:「兰月,你起了大早,又坐了一路的车,一定很累了。你先睡一觉。」兰月答应一声。成刚便拎着她的兜子,领着她进了小屋。在去迎接兰月之前,他已经将屋子仔细地打扫过了,还打开窗子通风,尽可能消除小路的痕迹。他可不想让兰月发现点什么。

  成刚放下兜子,说道:「兰月,你就在这里休息吧。这个小屋现在就是你的了。你看那被褥都是新的。那是兰花买回来的,一直没有用过呢。」他指指叠在床边的那摞被褥。

  兰月打量一下屋里,见棚高,墙白,有书柜,有书桌,有电脑。床也是时尚的木床,床头造型漂亮。地砖擦得干干净净,踢脚线也颜色柔和。她一进这屋,就有好心情。她心说,在这个环境下生活,可真的不错。

  兰月点头道:「不错,不错。比我家可强百倍了。」

  成刚一摇头,说道:「农村有农村的好处。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兰月说道:「我去把碗刷了吧。」

  成刚一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去吧。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对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门上有锁的。」说罢,关上门,便出去了。他往厨房走,并没有听到意想中的锁门声。他心里一暖,心说,兰月毕竟还是将我当成了自己人。不然的话,门是非锁不可了。那是在保护自己的贞洁。可又一想,如果她不信任自己的话,又何必到这里来住呢?如果我真有那邪恶的想法,想要用强的话,那门锁又怎么能挡住我呢?

  成刚一边慢慢地刷碗,一边想着心事。他的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影响兰月休息。干完活儿之后,他来到小屋门前,听了听动静,里边很安静的,显然兰月已经睡着了。成刚并没有像看小路那样,将门推开缝。兰月可不比小路,自己可别把她给吓坏了。他站了约有一分钟,便转身去大屋了。

  他来到大屋,心里象长了草一般。他眼前老是兰月的音容笑貌。他多么希望能将玉人抱在怀里。兰月对她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他在屋里闷坐了一会儿,就到客厅去转悠。他想像着兰月此时的睡态和美丽,又想像着她衣服下的肉体的美妙,一颗心跳得好厉害。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小屋门打开,兰月从里边走了出来。她的头髮有点乱,但脸色很好。她向成刚点了一下头,就到卫生间去洗脸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成刚迎上前,问道:「睡好了没有?」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睡好了。」她这时已经洗了脸,梳了头,容光焕发,令成刚眼前一亮。

  成刚说道:「那么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兰月想了想,说道:「今天我有点累了,不想出去,还是改个时间吧。」

  成刚问道:「那么下边的时间干什么好?」

  兰月回答道:「你的书柜里可不少书,我想随便看看,可以吧?」

  成刚一笑,说道:「当然可以了。看书可是好事,我全力支持你。对了,你们是哪天聚会呢?」

  兰月说道:「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成刚打量下兰月,说道:「你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兰月也看了看自己,说道:「少了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你少了一部手机呀。」

  兰月说道:「那东西很贵的,我又没有那么多的事儿,带它干什么呀。」

  成刚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手机这东西联繫人方便呀。你这次参加同学会,正好也可以用手机来表现你现在活得不差。有一部好手机,也会使你在同学面前身价提高的。你难道没有想到吗?」

  兰月摇头道:「是的,我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成刚提议道:「我看你还是买一部用吧。」

  兰月嘆气道:「一部手机的价格,可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呀。我买手机,有点太奢侈了。还是不要吧。」

  成刚笑了,说道:「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由我来提供。」

  兰月说道:「不好,那算怎么回事呀。我怎么能让你来买手机呢?」

  成刚知道她的个性,就说道:「如果你心里实在不安的话,那么这话就算我借给你的。你以后还我也就是了。你说怎么样?」

  兰月一听可以,这样既买了手机,能在同学面前有面子,又不怎么欠他的人情,就说道:「这样还差不多。」

  成刚说道:「事不宜迟,明天咱们就出去买吧。」

  兰月说:「好的,我没有意见,就这么办好了。」

  晚上睡觉时,成刚逗她说:「你睡觉前,一定要把屋门锁好呀。」

  兰月脸现羞涩,说道:「难道你不是个君子吗?你会欺侮一个姑娘吗?我有点不信。」

  成刚微微一笑,说:「我也不信呢。只是我有梦游的毛病。万一我不小心跑到你的屋子里,那你岂不是很危险吗?」

  兰月定睛瞧瞧成刚,说道:「如果你真要进来,只怕谁也拦不住。」

  成刚说道:「那你还是锁上门的好。」

  兰月嗯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让自己吃亏的。我也相信,你不是那样一个人。」

  说完该说的话,成刚就跟兰月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大屋。他铺好被子,脱掉衣服,关了灯,钻进被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在黑暗中翻滚多时,见没有睡意,就坐了起来。从外边映进别处的灯光来,不太亮,但也使屋里有点朦胧了,至少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了。他心说,也不知道兰月这工夫睡着了没有。

  一会儿,他借小便的机会,到小屋门前一站。里边自然是静悄悄的,很显然兰月已经入梦了。他沈默了一会儿,就返回大屋了。他心说,只有一门之隔,却像隔着海角天涯一般。去掉这扇门,我就可以靠近她了。

  直到凌晨三点多时,他才勉强睡着。再睁眼的时候,屋里一片光明。一看表,已经六点半了。他听到了厨房里的煤气燃烧声,勺子的磨擦声。很显然,是有人在工作了。成刚心说,一定是在兰月在做早饭呢。

  他穿好衣服,出了大屋,只见兰月正站在那里忙活着。她穿着干活衣服,扎着围裙。那衣服正是兰花平日里穿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也许是兰花告诉她的吧。

  成刚走近厨房,说道:「兰月,早安呢。」

  兰月一边转动着勺子,一边回头礼貌地说:「你也好早呀。」她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她的脸色以及眼神,都表明她昨晚睡得不错。

  成刚问道:「昨晚你睡得还习惯吧?」

  兰月说道:「不算怎么好。可能是平时睡炕习惯了,突然换成床,有点吃不消吧。」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你要喜欢炕的话,不如我把小屋的床拿走,给你搭个炕让你住,你看怎么样呢?」

  兰月听了一愣,再度回头,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呀。那怎么可能呢?这可是楼房,并不是我们家的草房呀。在楼上搭炕,多新鲜呢。你真是很好逗人。」

  成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他刚才顺口而出,完全是为了让兰月高兴,考虑得不够周祥,竟忘了楼上不能搭炕这档子事儿了。他哈哈一笑,说道:「只要你喜欢,我照样可以那么干。」

  兰月转回头看着锅,说道:「就算我喜欢的话,兰花也不会喜欢的。」一提兰花,成刚又是心里一凉。他心说,兰月经常提兰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妄想,应该知难而退?可能真是这个意思吧。

  成刚没有拉茬说,而是问道:「兰月,什么菜呀,这么香的?」

  兰月回答道:「只是家常小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成刚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去买手机吧。」

  兰月关了煤气,回过头说:「难道真的要买吗?」

  成刚说道:「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那就买吧。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吧?」

  兰月沈吟一下,说道:「花那么多钱,买一个小玩意,真有点不值得呀。」

  成刚笑道:「一听你这话,你就没有用过手机。当你用上之后,你才知道那东西是有多么的实用和可爱了。比如说,你拿它参加同学会,一旦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你就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就会以最快速度赶过去,给你雪中送炭。如果没有手机的话,那就不会那么方便了。」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那倒也是。也许到时有什么好事,我想让你分享。我也可以打电话给你的。」

  成刚说道:「可不是嘛,并不是非得有坏事儿才给我打电话呀。」

  吃过早饭,成刚就领着兰月上街了。虽说主要的目的是买东西,但是在走的过程中,也是观光赏景,感受城市气息。那么多的商厦,那么多的商品,那么多的人,都给兰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觉得现在城市比过去更为繁华了,也更为热闹了。

  接连走了好几家手机店,看得人眼花缭乱的。在一家手机店的门口,他意外地碰到了小路。小路是从那家店里头出来,不是一个人,是跟一家花衣服的老太太一起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

  一看到小路,成刚不由地心里格登一下子。小路也看到他了,只是微微一点头,含着笑沖他挤一下眼睛,然后又瞅了瞅成刚身后的兰月。成刚也向她点头示意。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火热与多情。但此时此地,实在不宜说话,双方便擦身而过。

  进入手机店之后,里边的柜檯好长,使人有种眼睛不够用的感觉。成刚一指那些东西,说道:「兰月,你随便看,喜欢哪个就拿哪个看一看。」兰月嗯了一声,怀着愉快而又紧张的心情。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她随意地走到柜檯前,浏览着那些被放在明亮橱窗里的精美手机。那些手机被摆在漂亮的背景之上,在灯光的映照下光彩照人,使人想起众多明星出场,星光熠熠,引人注目。

  成刚也在旁边指点着,鼓励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号就知道是小路的。成刚说道:「你先看着,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就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去。他心说,这娘们不知道想跟我说什么。

  接通电话之后,里边传出小路那柔美的声音:「成刚,行呀,艷福不浅吶。我刚走就有人接班了。」

  成刚眼睛扫着周围,说道:「哪有什么艷福呀,你多心了。」他说得声音很小,并不愿意给别人听见。

  小路哼道:「还说没有?老实交待,她是谁?她就是你的大姨姐吗?」

  成刚回答道:「是呀,你看怎么样?」

  小路酸熘熘地说:「还能怎么样?跟她一比,我都快成了梅超风了。」

  成刚轻声一笑,说道:「你这么谦虚呀。其实在我的心目中,你跟她是不相上下的。」

  小路拉长了音说:「少用好话哄我。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问问你得手没有?她的床上功夫比我好吗?」

  成刚听了不爽,说道:「你呀,真能胡说。她是我的大姨姐,又不是情人。我跟她啥关系都没有。她就是我的大姨姐,哪像你想的那么埋汰呀。以后不准乱说了。不然的话,下次见到你,该打你屁股了。」里边传来小路的唧唧嘎嘎的笑声。

  成刚说道:「我倒是还想问你呢,刚才那个老太太是谁呀?是不是你的老婆婆。」

  小路呸了一声,大声道:「胡扯,她是我的亲戚。我哪里来的老婆婆呀。要是有吧,那也一定是你妈才对。」说到后边,她的口气已经有些气愤了。

  成刚笑道:「不要生气嘛,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你在你亲戚那里住的习惯吗?有没有想我呀?」

  小路嘆气地说:「自然是不习惯了,晚上一个人睡,又不能练『功夫』,没招呀,为了成全你的好事儿,我只有做出大的牺牲了。你可得记得我的好处呀,不然的话,你可真是没心没肺了。你问你有没有想你,老实说,我都快想不起来了。好了,老太太在附近呢。我不能跟你多说了。祝你艷福无边,天天练枪。」

  成刚笑骂道:「又在胡说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咱们一起走啊。」

  小路回答道:「还没想回去呢。好了,回头再联繫了。老太太过来了。」说罢,挂了电话。成刚放好手机,心说,这个小路呀,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如果她以后能常伴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只是她是老严的人,而我又不能保证兰花能接纳她。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走回兰月身边,问道:「兰月,有没有相中的呢?」

  兰月看了一眼他,目光又转到橱窗里,说道:「有是有呀,不过有点太贵了。」说着话手一指。成刚顺着她的手指,只见隔着干净的玻璃,白色的背景上躺着一只蓝色的掀盖手机。它娇小,精巧,银色的镶边,更使它显得高贵。旁边标着价格呢,是二千五百块。

  成刚说道:「你既然喜欢的话,那就拿来瞧瞧吧。」

  兰月犹豫一下,说道:「还是不要了,换一个便宜点的吧。」

  成刚问道:「那你是不是真喜欢这部手机呢?」

  兰月点点头,说道:「自然喜欢的。」

  成刚说道:「这不就行了?喜欢咱就买。服务员,把这只手机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服务员自然热情服务。她们这个店是个人经营的,因此对顾客分外客气,若换了国营的,她懒得理你。

  兰月将手机放在手里,像看珍宝一样翻来覆去地把玩着,脸上充满了喜气。那清丽的脸蛋让人觉得很温暖,也很迷人。成刚看得出,她是真正喜欢的,就说道:「这手机好不好?」

  兰月的目光留连在手上的爱物上,回答道:「好,真是好,让人爱不释手。」

  成刚当机立断,说道:「那就这一部好了。」然后就是交款,提货。算帐时,打了八折,这还二千块呢。兰月心疼地说:「真是太贵了,有点犯不上了。」

  成刚反驳道:「哪里,哪里,物有所值呀,你看这牌子,是诺基亚呀,国际品牌。这家店我来过,卖的都是纯行货,可以放心大胆地用。你不要嫌贵,买手机就跟找对像一样。你想想,谁找对像不想找个好的呢?谁愿意找个破烂似的对象过日子呢?不用说别人,你自己一看他,都会呕吐的。」

  兰月拎着手机盒子,说道:「我跟别的姑娘一样,也想找个好对象,只是命苦,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放心好了,你的命不会再苦了。你已经穿过茫茫的黑夜,踏过恐怖的沼泽。金色的黎明就要拥抱你了。欢唿吧,歌唱吧,跳跃吧,你就是时代的天之骄女。」

  兰月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成刚,想不到你还会作诗呢。到底是大学毕业,有一定的文才呀。」

  成刚一挺胸脯,说道:「兰月,也许你不知道吧,我的专业是广告设计,业余时间,我是一个小说家。我在工作之外,就喜欢编一些好玩的故事,写出来之后给别人看。」

  兰月哦了一声,说道:「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有机会的话,真得见识一下你的大作。」

  成刚文绉绉地说:「欢迎兰月给予点评与指教。」

  兰月白了他一眼,说道:「那倒不敢当,我倒想拜你为师。」成刚听了哈哈一笑,高高兴兴地跟兰月出了手机店。接着,他们到移动公司买了手机卡,入了网,使手机一下子变『活』了。兰月将手机握在手里,望着那鲜艳而清楚的屏幕,说道:「真是好东西,只是这是贵族用的。」

  成刚笑道:「从此以后,你也是贵族了。你就拿着它参加同学会吧。到时候,你一定很风光的。」

  兰月直视着成刚,目光中有几分忧郁,说道:「我欠了你这么多钱,可怎么办?」

  成刚摆了摆手,很潇洒地说:「这个不用急,我不会追你还钱的。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部手机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兰月摇头道:「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接受。这样,一回到农村,我就把钱还给你。我手头还是攒了一些钱的。」

  成刚表示:「不用那么急的。我并不急着用钱。等我急着用钱,我会找你要的。」他知道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兰月说道:「不还你钱,我会心里不安,只怕连睡觉都不安稳。」

  成刚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真的心里不安的话,你就多给我做几顿好吃的。那样你就心安了。」兰月一笑。

  成刚说道:「有了手机就好了。你可以用手机跟你的那些同学联繫。如果我不在你的手边,你有事时,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坐着火箭飞到你身边的。」

  兰月眨了眨美目,说道:「成刚,你的话象掺了糖一样。如果我再小几岁的话,我一定会被你迷上的。」

  成刚听了舒服,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有什么感觉呢?」

  兰月回答道:「现在我是太清醒了,清醒得不懂得风情了。」说着话,拎着手机快步走了。成刚说一声:「等等我呀。」说着话,便从后边追上去。经过菜市场的时候,顺便买了菜。回到家之后,成刚亲自指点她使用手机的一些窍门。兰月很聪明,很容易就学会了。学会以后,她就用手机跟同学通话,果然,接电话的同学发出了热情的笑声。兰月问明了聚会的具体时间,地点,活动安排等,这才挂断了。放下手机,她仍然能感受到同学态度的变化。她心说,不就是一部手机嘛,怎么会起那么大的作用?难道人情会建立在手机之上吗?

  放好手机,兰月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做饭了。成刚看着她高兴,自己也感觉到像走在阳光里一样好受。

  到了『同学会』那天,成刚跟兰月说:「现在你有了手机,咱们一定要保持联繫呀。有什么事儿,只要你喊我一声,我会及时赶到你的身边去的。」他的话充满了真诚。

  兰月答应一声,说道:「我会的。估计参加同学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这是同学会,又不是什么黑社会。」

  成刚笑了,说道:「我这么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嘛。我当然希望你平安了。记住呀,晚上早点回来。一出来,你就打车回来。」

  兰月露出微笑,说道:「你都把我当成没出幼儿园的小孩子了。」

  成刚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在关心你嘛。」

  兰月又朝成刚笑笑,就开了门出去了。成刚追到楼道里,还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兰月到时由于没有经验而吃了什么亏的。兰月一走,屋里又变得跟深山老林一样静了。成刚就想,兰月不在家,我该干什么去呢?去公司上班?不好,假期还没有满。去看老爸吗?也不好。他那么忙,哪有空理我,自己还是别给他添乱。去看继母吗?还是免了吧。我还没有攒足足够多的勇气去见她。去找昔日的那些朋友去玩吗?有段日子没有接触了,有点生,还是免了吧。他想来想去,还是跟小路接触好一些。于是,他拨通了小路的电话。

  「小路嘛,你在干嘛呢?」

  「成刚呀,我在网吧里呢。」成刚能听到电话里的刺耳的杂音。

  成刚不解地问:「你跑那里干什么去了?」

  小路回答道:「我是在做实地考查,预备以后也当一把老闆。」

  成刚笑道:「你倒是挺有理想的,值得称赞。一会儿来我家呀?」

  小路说道:「干什么?你不是有美女相伴吗?」

  成刚说:「她去参加同学聚会了,把我一个人干家了。你快来陪陪我吧,我寂寞得要跳楼了。」

  小路一阵娇笑,说道:「等一下,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不过我一旦去了,我就想在那里过夜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我才不怕你这一套呢。」

  二人约好,便放下电话。成刚回想着与小路的缠绵快事,身上一阵阵的温暖。老婆不在家,自己就成了自由人。想和谁睡觉,就和谁睡觉。可老婆要是回来了,自己的好事就泡汤了。

  他站在窗前,望着越来越窄的天空。那天空在下边的竞赛似的楼房的映衬下,变得越发可怜了。楼房一座比一座高,建筑一个比一个雄伟,似乎谁都怕成为侏儒。从这窗子望出去,看到的全是现代工业文明的成绩,而看不到一点绿色,一点秀水。他再度怀念起兰月的家乡来,那个宁静,朴素,本色的小村子,太叫人留连了。只有那样干净的地方才能出纯净的美女。

  他再一次将思考的中心转移到兰月身上。这个美女已经闯进自己的独立王国了。自己有没有能力将她驯服,使之成为自己的『后宫』呢?他知道按照自己的逻辑那种可能性不大。可要是使用了高明的手段,她一定会投入自己的怀里。只是面对那么冰清玉洁的美女,他实在是没有搞阴谋诡计的勇气。他认为那么做,是不应该的。

  他越来越觉得兰月比自己老婆兰花要强得多。如果拿玲玲,兰雪及小路跟老婆比呢?似乎兰花也无法胜出。难道兰花真有那么差吗?不是,而是她是自己的老婆,而别人不是。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楼道里传来很有节奏感的脚步声。一听就是女人的鞋在地上踏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他知道定然是小路到了,就去开门。门一开,芳香四溢,如花似玉的小路走进来了。

  小路一进门,就在成刚的脸上一亲。成刚忙把门给关上,说道:「当心门外有人经过。」小路听了笑得笑枝乱颤,说道:「你怕什么呀?既然敢干我,为什么要怕呢?你就那么怕老严吗?」

  成刚将小路拉到沙发上坐下,说道:「我不是怕老严,我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呀。如果老严知道你给他戴帽子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小路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她四处打量着,说道:「怎么样,你的大姨姐味道好不好?比我怎么样?」

  成刚笑道:「你又来了。我说过多少遍了,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也没有干过她。」

  小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斜视他说:「成刚,你可是一个採花大盗呀,这么好的花你会放过吗?我可不信。如果你採不到她的话,我都瞧不起你。你快点下手呀。」

  成刚一脸的苦笑,说道:「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呀?怎么老希望我去干别的女人呢?」

  小路回答道:「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可是我现在的思想比以前进步了。我现在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有本事的话,就应该佔有很多的女人。你没有听人说嘛,男人是靠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而女人是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

  成刚直笑,说道:「说得有道理。现在就让我来征服你吧。」说着话,成刚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这位美女穿一条绿色的长裙子,下摆长不及膝盖,露出两截小腿。那圆圆的优美的小腿,一点赘肉都没有,可也不瘦,无论是光泽,还是线条,都美得恰到好处。

  小路向旁边一挪身子,说道:「我来可是陪你说话的,不是来陪睡的。」

  成刚凑上去,在她的小腿上抚摸着,说道:「咱们可以床上去说话的,那样说出来的话更热烈,更缠绵,更有味道呀。」

  小路嘻嘻笑着,目光在成刚的胯间打着转,说道:「是不是这两天把你给憋坏了?她不让你干,你就硬挺着。那可不好呀,会把鸡鸡给憋爆炸的。别人不心疼,我可是心疼的。」

  成刚沿着小腿缓缓上移,只觉光滑如油,说道:「既然你那么心疼我,那就来安慰安慰我吧,别让棒子爆炸了。」

  小路伸手在成刚的额头上一点,嗔道:「你这个色狼,叫我来也没有好事儿,就是叫我陪你干事儿。」突然间啊了一声。原来成刚的手已经到达了私处。在那里象淘气的孩子一样随意地放手玩。那里是女性的敏感地带,一碰之处,自然反应强烈了。

  小路被手指玩得娇喘不休,哼道:「成刚呀,别再摸了,我身上都着了火了。」

  成刚摸得兴致勃勃,说道:「火势还不够强烈呀,让它烧得再猛烈些吧。」说着话,那手指一屈一伸,已经进入了小裤衩。那里已经发生水灾了。小路将双腿一夹,不让成刚乱来,说道:「成刚,要干就干吧,别再捉弄人了,好吧?」她的声音柔得像棉花,双眼如水,一看就知道已经动情了。

  成刚收回湿淋淋的手指,说道:「我可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有求必应。来吧,你给我舔一舔。那才叫舒服呢。」说着话,在自己那辛勤劳动的手指上吮了吮。

  小路见了直笑,说道:「你也不嫌脏呀。」

  成刚一笑,说道:「美女身上,哪里有脏地方?我喜欢你的这一股味儿,又腥,又骚的,真实的女人。一闻了,就让人发狂。」他说得很真诚。

  小路忙站起来,将南边的窗帘给拉上,转回身说道:「可得注意点,别让人家免费看戏。」

  成刚说道:「你倒是细心吶,希望你吃棒子时也同样细心。来,快点吧,我都有点忍不住了。」说着话,指指自己的裤裆。

  小路含羞地走近,慢慢地蹲下来,将手伸到那里,虽是隔着裤子也感觉到那里的热量和硬度了。她白了成刚一眼,说道:「成刚呀,你长了一个坏东西,每次进去,都叫人要死要活的。我是又怕它,又喜欢牠呀。」说着话,在那里又按又捏的,弄得成刚痒痒的。

  成刚笑道:「没有一根好鸡巴,哪里会有女人爱呢?没有一根好鸡巴,就算是老婆也会出墙的。我成刚可不想有那个下场,幸好祖先保佑,使我有这么一件宝贝。来,空谈不如实践,快点吃几口。它已经很想让你疼它了。」

  小路摇头道:「我不喜欢舔男人的鸡巴。你可是头一个呀,也是唯一的一个。以后我也不可能给谁舔的。我可把嘴上的第一次给了你,你可得好好对我,不能没有良心呀。」

  成刚自信地说:「自然会对你好了。我又不是你那个初恋男友。我成刚会叫喜欢我的每一个女人都得到快乐的。来,快疼爱疼爱它。它已经等不及了。」

  小路在成刚的催促下,这才解开男人裤带,打开拉鍊,将憋了半天的傢伙给解放出来。那玩意跟想像中的一样,已经胀成了一根巨砲。那炮的长度与粗度以及炮头的样子,令小路睁大美目。她用手抓弄着,惊唿道:「这么吓人吶,一会儿,还不得把我给弄死呀。」

  成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小路呀,来吧,用你的嘴,用你的舌头,好好伺候男人吧。伺侯好了,男人才会卖力地操你,让你欲死欲仙。」小路露出勾魂的笑容,冲成刚来个媚眼,便低头将龟头含入嘴里。成刚立刻舒服得长出一口气。

  成刚喔了一声,夸道:「小路呀,你真是个迷人的尤物,吸得真好。」

  小路抛了个媚眼,吐出肉棒,说道:「我一定好好服侍你,让你舒服得想跳楼。」说着话,一手握住根部,伸出舌头,在龟头上舔起来。那灵活的香舌有节奏地活动着,连马眼与棱沟都不放过,爽得成刚真想大吼一阵儿。

  别看小路是第二次实践,那口技之好,倒像是老手。成刚一边享受着,一边问道:「小路,你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好呢?不会是在别人的鸡巴上练过吧?」小路�头,说道:「胡扯,根本没有的事儿,我是自己私下里舔过别的东西,跟舔你这玩意很像的。」说着话,又低头唧熘熘地舔起来。这回她像舔冰棒一样,从上舔到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然后又吞吐肉棒。舒服得成刚喘得像牛。

  成刚爽得全身直颤,几乎要控制不住了。他急促地说:「小路,快躺下,让我操你。」

  小路吐出肉棒子,哼道:「不,让我操你。」说着话,她将自己脱光,上了沙发,跨上成刚的双腿,按着他的肩膀,慢慢下蹲。成刚手把棒子,那水汪汪的小穴已将龟头纳入了。很快就吞到头了。

  成刚长出一口气,说道:「象进了温泉一样好受。」那里很暖,也很紧的。

  小路一边屁股起落着,一边说道:「可你的玩意却要把我给顶透了。」

  成刚笑道:「那才舒服嘛。」

  小路奋力战斗,边战边呻吟着,一张俏脸已经艷丽得像玫瑰了,直让成刚心里叫爽。玩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够疯狂,成刚便抱着小路往大屋走去。到了床边,让小路落地,转身弯腰,两手扶床,翘起屁股,成刚从后边进攻。

  屁股翘起,女人的秘密一览无遗了。两瓣圆熘熘的屁股,夹着个着多毛的小穴,此时已经张开口,露出粉嫩的肉。小穴之上,那个菊花也唿吸般地动着。这种风景,谁能受得了呢?

  成刚伸出手,在小穴上抠弄着,越抠水越多。小路回过头,急道:「成刚,快点操我,我痒得不行了。」那娇软的声音,妩媚的眼神,使人发疯。成刚忍不住了,挺着水淋淋的大棒子,对准那处穴位,就是一下子。只听唧地一声,粗长的玩意已经进去大半根,再一使劲儿,已经顶到底了;顶得小路的屁股一耸。

  成刚一下一下地干着,一边干着,一边摸她的屁股。那光光的肉感的屁股,给他很大的享受。偶尔,他还伸手指去触那细小的菊花,弄得菊花直收缩,使小路大唿小叫的。

  成刚加快速度,每一下都干得很有力量。小路浪叫起来,高低起伏,变化不停。声音之美,声音之浪,几乎要压过兰雪了。而她那种成熟的风情更是兰雪不能相比的。小路不时地回头看他,一双美目时而眨一眨,时而挤一挤,时而瞇着,时而又睁大了看他。真是风情万种,令人神魂颠倒。在干穴的同时,也没有忘了刺激她的奶子。伸到前边,在奶子上又抓又捏的。两只奶子在成刚的动作下,象花朵一样颤动着,十分好看。

  干了上千下之后,成刚又摸小路的大腿。她的大腿可是极品呀,为了能更好地享受大腿的美妙,成刚换了个姿势。让小路躺在床上,自己将她的腿的挎在小臂上,一边干她,一边感觉大腿的好处。一会儿,又将双腿扛在肩上,干穴的同时,抚摸着它。这可真享受呀。从视觉上,听觉上,触觉上,全方位地玩着美女。小路也爽透了,叫得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叫哑了嗓子。那动听的浪叫声在房里迴盪着,震撼着。既让自己过瘾了,也叫男人着迷了。

  成刚减慢速度,问道:「小路,有什么感觉?」

  小路哼哼唧唧地说:「下次,我可不跟你干了,我都要被干得上不来气了。」

  成刚大乐,说道:「这才叫操逼呢,不达到这种效果,还操个什么劲儿呀。」说着话,加快速度,犹如机器运动一般。小路的淫水流得好多呀,快赶上小溪了。那溪水沿着二人的结合处,缓缓地挂了下来,最后落到地上。

  又干了一阵儿,小路就达到高潮了。成刚又干了上千下,才恋恋不捨地射出来。之后,他搂着小路躺在床上。小路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好像比干了一天的体力活还辛苦似的。

  成刚倒没觉得怎么样。他扯来被子盖在二人的身上。小路竟然睡着了。成刚见她如此,自己也合上眼睛了。再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小路也很快醒来。她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客厅,匆匆地穿上内衣,又返回床上,钻进成刚的被窝。

  成刚沖她一笑,说道:「小路呀,还穿什么内衣呀?一会儿咱们再干一次吧。」

  小路脸上带着红晕,楚楚动人,说道:「要干,你找别人吧,我可干不动了。跟老严干事儿,我嫌他没用。你是太有用了,简直要命呀。」

  成刚得意地笑着,亲了亲她的俏脸,说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吧?」

  小路说道:「喜欢归喜欢,只是你实在太强了。难道你跟你老婆干事儿也这么厉害吗?难道她就能受得了吗?」

  成刚回答道:「当我的女人,自然就得忍受了,不然的话,她还怎么当我的老婆呢?」

  小路嘆息道:「她也真是坚强了。」

  成刚说道:「谁叫国家不让娶两个老婆呢?如果可以多娶的话,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小路笑道:「你想得倒美。哦,成刚,不如今晚我住在你这儿吧。让你的大姨姐回来看看她这个妹夫的德性。」

  成刚嘴上当然不肯服输,说道:「你想住就住吧。如果你不怕的话。」

  小路说道:「我自然是不怕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成刚提醒道:「她可是兰雪的姐姐。万一她回去不小心让兰雪知道。兰雪万一嘴快,说给了玲玲听。只怕那时候就不好办了。」

  小路嘴一撅,说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呀。」

  成刚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提醒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你没听人说嘛,小心行得万年船吶。」

  小路撇撇嘴,说道:「就算你不说这些,我也不能留在这里的。晚上我还有事呢。」

  成刚问道:「什么事儿?」

  小路下了床,去找来一支烟点上。她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青烟弯弯而上,显得特别有风度。成刚见她穿着黑色的内衣,胸脯高高的,双腿长长的,那小小裤衩更使得她的肉体有撩人之美。成刚伸过手去摸,摸她的光滑的背,柔软的腰,又去抓她的奶子。那深深的乳沟太勾人了。成刚回想起刚才的好事儿,肉棒不由地又硬了起来。

  小路吸了几口烟,笑道:「成刚呀,不是刚操过嘛,还不满足吗?」

  成刚笑道:「是呀,还没有吃饱呢。来,再陪我大战八百回合。」

  小路摇头道:「不,我不想干了。」

  成刚的目光扫着她的肉体,说道:「可是我想呀。」说罢,扔掉小路的烟,将她推倒在床。那刚穿上的内衣,又叫成刚给脱掉了。大棒子一抡,又给她插了进去。这次,双方战得更为猛烈了,只差把床给震塌了。

  等二人再度从激情中醒来,小路的头髮都乱得不成样子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成刚也不再说什么。他再一次将男人的精华给她射了进去。他心说,如果她怀上了怎么办呢?那还用说嘛,自然是做掉了。

  小路依偎在成刚的怀里,问道:「成刚,万一我有了,你会怎么样?」

  成刚跟她的认真的目光一接,说道:「如果不影响你的前途的话,我倒希望能留下无辜的小生命。」说的时候,他突然又改了主意。他的内心是很想有个孩子。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哪个女人生的都行。

  小路听了一笑,说道:「你的回答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好哇,我要是真有了孩子,我就给你生出来。到时候你可不要不认帐才好。」

  成刚表示:「我是个男人,说数自然算数了。」

  小路问道:「你老婆怎么没有生孩子呢?是不是你有毛病呀?」

  成刚笑道:「瞎说。你看我壮得跟牛似的,像有毛病吗?只是不凑巧,她没有怀上。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有个孩子了。」

  小路媚笑道:「如果她怀不上的话,就跟我说,我可以帮她一把的。我虽然没有怀过孩子,但我相信,我这块地是很肥沃的,只要有好种子,一定能长出好庄稼的。」

  成刚大笑,说道:「我老婆听到这话,一定很感激你的好意的。只是可能她不会同意别人帮忙的。」

  小路嘻嘻笑着,说道:「是呀,就算是帮忙,也不会轮到我的。她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呢,都是好地呀。」

  成刚脸一板,说道:「小路呀,你又来了。再胡说,我可要拍你了。」

  小路笑容一收敛,说道:「好吧,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走了。我还有不少事儿没办呢。」说着话,就去穿衣服了。成刚坐到床头,说道:「你干嘛这么急呀?再陪我一会儿。」

  小路穿好了衣服,朝裸体的成刚直笑,说道:「我可不敢再坐了。你这个样子,备不住一会儿又起兴了。我会再次被强奸的。我还是跑吧。」说着话,她已经跑了,开了门跑了。房里又剩下成刚一个人。

  【第五集】第三章:夜晚增援

  狂欢过后,成刚渐渐平静下来。他穿好衣服,开始静下来想问题。他想得最多的当然是兰月了。他想像着这个美女教师此刻在干什么?自然是跟旧日的同学在一起了。一起玩,一起说,一起回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将自己抛在脑后了。

  稍后,成刚又跟兰花通了一次电话,报告自己的近况,以及兰月的行踪。他并没有将自己帮兰月买手机的事儿洩漏。他认为暂时不说得好,以免她胡思乱想。即使兰花是一个大度的人,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吧。

  兰花关切地问:「你没有去上班吗?」

  成刚回答道:「没有。假期还没有满呢,等满了再说。」

  兰花又问道:「最近吃得好吗?睡得好吗?每天都干什么?」

  成刚回答道:「一切都好哇。我每天除了逛街,就是做家务。等你以后回来时,我给你好好表现表现。」那边兰花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兰花又叮嘱道:「我姐在咱家住,你要多关心点,多体贴点,就当对我好了。省城的坏人太多了,你可得照顾好她,别让她吃亏了。我姐姐这个人,有时候太蔫巴,又心肠太好了。」

  成刚听罢笑了,说道:「兰花,你还用特地告诉我吗?我自然拿她当最亲的人对待了。在我身边,她怎么会吃亏呢?办完事儿,我会跟她一起回农村的。你也告诉你妈,一切有我呢,兰月绝对平安。」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刚哥呀,你也抽空去看看兰强。他还是个孩子,许多事儿还不懂。你替我家多管管他,别让他干坏事儿。」

  成刚满口答应,说:「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会全力帮他的。对了,你妈跟兰雪还好吧?」

  兰花说道:「都好,都好。只是兰雪老是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小丫头,可能又惦记着你给她买什么礼物回来。你回来的时候可别忘了。兰雪虽然小,也是个很挑礼的人吶。」

  成刚笑道:「我回去的时候,一定不空手回去,让你们每个人都有礼物可拿。」

  兰花沈默数秒,说道:「刚哥,有一件事儿挺好笑的,我想你听了一会觉得好玩的。」

  成刚问道:「是什么事儿那么好笑呢?」

  兰花说:「最近县城传出一件丑事儿来。是关于严虎林跟他儿子严猛的。说是有一家歌舞厅来了一个小姐,长得很漂亮,吸引了很多的男人去找她。连老严跟严猛都知道了。有一天晚上,是严猛先去的,将那个小姐给包下了。正在房里取乐呢,老严就去了。他也不知道他儿子来呀,就跟老闆要人。偏偏那天老闆在家,是下边管事儿的在。去叫严猛把人交出来,严猛不交。老严就闯进包房,将儿子打了。一听动静不对,打开房里的灯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你说好笑不好笑?老严见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心里很疼,为了出气,他把人家的歌舞厅砸个稀烂。」

  成刚听了不由地笑了,说道:「这父子俩是一路货色。这老严脾气也够大的,敢砸人家的场子,这回可有麻烦了。」

  兰花说道:「是呀,是呀,听说都打到法庭上去了。」

  成刚问道:「这些事儿都是谁告诉你的?」

  兰花回答道:「听村里人说的,主要是兰雪说的。这个小丫头耳朵灵着呢。」

  成刚笑道:「这个小丫头,啥都知道,只是这嘴有点太快了。」他心说,等我见到她时,真得给她上上课,很多话不能对别人说的。比如我的行踪吧。老严知道了,也许就是兰雪洩露的。兰雪还是小呀,心计差些,没有城府。

  最后,兰花问道:「刚哥,你什么时候回农村,跟我团圆呢?」

  成刚沈吟着说:「快了吧,只要办完事儿,我就回去。怎么了,这么几天,你就等不及了?」

  兰花笑着说:「刚哥呀,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不过现在不说,等你回来再说。」

  成刚想了想,说道:「莫非你走路的时候捡到钱了?捡到一块钱?」

  兰花嘻嘻笑,说:「也许是五毛钱呢。」

  成刚又逗她说:「莫非你买彩票中奖了吗?中了大奖五十块?」

  兰花再次笑,说道:「我可从来不买那东西。我才不傻呢。」

  成刚急问:「那是什么呢?」

  兰花说道:「你回来时,我会口自告诉你。」

  成刚嗯了一声。二人又说了一些闲话,这才放下电话。他一想起严家父子为了一个小姐内讧的事儿,就觉得很有趣。这也太荒唐了吧,县城又不是只有一个漂亮小姐。只要肯花钱,小姐到处都有的。这次内战,只怕会伤了父子之情的。这哪里象父子呢。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要黑了,就随便弄了一口饭吃。饭后,又将屋子收拾一下,再把狂欢的痕迹去掉。那种事儿可不能让兰月知道。她知道了难保不会洩漏的。要是让兰花知道,她会难过的。

  成刚以为天一黑,兰月就该回来了。因此,他打开电脑,打发时间。他是有两台电脑的。手提的那台并没有拎回来。家里这台是台式机,配置好,性能不错。他到网上看了一会新闻,又找些性感照片养养眼,然后进入联众,找了个级别相近的傢伙下棋。

  一下就是两个小时,都七点钟了,窗外的灯都已亮起,在夜色中成为一道风景。而成刚无心赏景。这个时候,兰月仍然没有回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有点紧张了。他心说,我应该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平安不。

  成刚刚要拨号,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兰月的号,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接通后就问:「兰月,你怎么还没有回来?等你等到我心痛。」

  里边传来兰月的声音:「成刚,快点来接我吧。有人纠缠我,烦死我了。」他听到听里边隐约有宏大的舞曲声。

  成刚听得热血沸腾,怒火万丈,忙说道:「好,好,我就这去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等兰月说了地点之后,成刚立马下楼,连电脑都忘了关。下楼之后,上了一辆的士,命令司机,以最快速度赶到某舞厅。那司机听话,便将速度提到最高。成刚感觉这车比子弹还快。当然,他也没忘了提醒司机,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约十五分钟,成刚就赶到那家舞厅。只见那家舞厅外边的霓红灯以及别的灯将门前映得好亮。付完车费,成刚就开始搜寻目标。很快,他看到了,只见兰月在路边的一个路灯下,正跟一个男人辨论着什么。那人不时向前挪步,兰月只有后退,退向下一个路灯。

  成刚健步如飞沖了上去,夹在二人中间,挡在兰月身前,并说道:「兰月,我来了。」

  兰月触触成刚的背,说道:「这个人是我的同学,我想走,他不让我走。」

  成刚一指对方,喝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想绑架人是不是?」那个人是个大高个,很魁梧的。尤其是一双眼睛,由于酒精的刺激,都已经发红了。此时,一见成刚,就冒出了凶光。

  那人也不示弱,大声道:「你是哪根葱,哪头蒜呀?我在跟我的心上人说话,干你屁事儿?」他的舌头都有点大了。

  成刚一抱膀,笑道:「问题是你当她是心上人,她可不当你是心上人。好了,跟一个酒鬼有什么好说的?走,兰月,咱们回家去。」说着话,转身就要拉兰月走。

  那人骂道:「操你个妈的,想跟我抢女人。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说着话,就向成刚踢来。

  兰月看得真切,惊唿道:「成刚,小心后边。」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看我怎么放倒他的。」身子向左一转,既躲过攻击,又转过身来。他的动作真快,在那男子的脚腕上猛地一�。那男子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摔在水泥地上,直摔得晕头转向。

  成刚过去拉住兰月的手,说道:「没事儿,咱们回去说话。」兰月嗯了一声,想挣脱他的手,但成刚不放。只好由他了。

  那男子腾地一声,又从地上跳了起来,从后边追过来,大骂道:「你个王八羔子,敢抢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命。」兰月一回头,妈呀一声,说道:「不好,他拿着刀呢。」

  成刚将兰月往旁边一推,说道:「离远点。」一转身,那男子已经舞着匕首冲到跟前,直奔成刚的胸口来了。成刚飞起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那刀嗖一声飞出多远。又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那人像受了颱风一般,倒跌出几米,再度摔在地上。这次,他半天没有起来。

  成刚再次拉住兰月的手,说道:「这回咱们可以安全地离开了,他不会找麻烦了。」

  兰月紧张地回头瞧着那地上挣扎着的男人,问道:「他会不会死?」

  成刚回答道:「当然不会了。我有分寸的。」兰月这才长出一口气。成刚带她上了一辆的士,向家里跑去了。他相信自己今天的表现,一定会让兰月对自己的印象更好的。

  上了车之后,兰月感嘆道:「幸好你来了,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摆脱这傢伙才好。」

  成刚毫不客气地拉着兰月的手,说道:「帮你忙,这是我最高兴干的事儿。不过我有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月望望前边的司机,说道:「说来话长,等咱们到家里再说。」说完之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病。乍听之下,好像二人是夫妻,不然怎么能说回家呢?成刚倒没有註意到,只是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呀,你的同学里边还有这样的货色。」

  兰月介绍道:「他平时没有这么差的,只是今天多喝了两杯,就比较的失态。」

  二人说着话,的士向前奔跑着。很快,就来到了成刚的楼下。下了车,二人回到家里。一到家,打开灯,眼前一片光明。这套房子在灯光之下充满了现代气息。跟兰月的家不像是同一个时代的。

  换好鞋,脱掉外衣,二人坐到沙发上说话。兰月感激地望着成刚,说道:「这次又是多亏了你了。你要是不去,他可能不会放我走的。」

  成刚气愤地说:「那傢伙是谁?怎么这么操蛋呢?按说你们堆里不该出这么一个害群之马的。」

  兰月皱眉说:「他就是当年对我死缠烂打的同学。想不到几年不见,还是那个性格,一点都没改。」

  成刚恨恨地说:「今晚要不是你在旁边的话,我一定狠打他一顿,我会叫他半辈子都下不来床。这傢伙太没有道德了。哪有缠着人家姑娘不让走的。简直是流氓一个。」

  兰月长嘆道:「我这次不想来参加聚会,主要也有他的原因。」

  成刚不解地问:「你那些同学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剩下你们二人了呢?」

  兰月回答道:「他们都在舞厅里跳舞呢。我跳了一会儿之后,就向他们打了个招唿,想回来休息了。那舞厅里的环境跟音响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哪知道,我没等我走出舞厅呢,他就跟上来了。我没有办法,才跑到卫生间里给你打电话。等我出了卫生间,他还跟着我,说是要跟我找个地方谈谈。我拒绝了他,走到舞厅门外。他追着我不放,不让我叫车。我就大声数落他,想把他气跑。哪知道他的脸皮可真厚,说什么今晚他跟定我了。我到哪里,他跟到哪里。真是不可理喻呀。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只好当街喊非礼,或者报警了。」

  成刚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两种办法都不用,你也可以摆脱他的。」

  兰月忙问道:「是什么呢?」

  成刚微笑道:「你是从舞厅里出来的,再回舞厅里就是了。那里有你的那些同学。他要欺侮你,他们怎么能看着不管呢?」

  兰月听了一笑,说道:「可不是嘛,我被他一缠,脑袋都大了,倒是把这最简单的办法给忘了。」

  成刚深情地望着她的微红的脸,说道:「兰月呀,你给我讲讲,今天你们都有什么活动,一定很有意思吧?」

  兰月摇头道:「不好,一点快乐都没有呀。本以为同学们见面,一定会好好回忆过去的校园生活的,哪知道,这同学会倒成了攀比会比了。比如一个同学戴了一个黄金戒子,另一个同学就拿出钻戒来炫耀。一个同学穿了一条五百元的裙子,另一个同学就说自己身上的值两千元块。一个同学说嫁了一个百元富翁,另一个就说嫁了千万的。也不知道她们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现在的人呢,都变成这样了。他们有没有说到你呀?」

  兰月带着几分忧郁说:「自然不会放过我了。他们问我现在干什么工作呢?是不是还在农村上班?又问我找了男朋友没有?」

  成刚大感兴趣,问道:「我就猜他们会问的。那你怎么回答的呢?」

  兰月唉了一声,说道:「本来我想按实说的,可是看她们一个比一个势力眼,一个比一个爱臭美,我就决定也忽悠一下她们了。我告诉他们,我已经转正了,下一步就到省城来教书,还要当校领导呢。」

  成刚乐得直拍手,说道:「你这么一说,一定会把她们给震住的。你不爱说谎,冷不丁来这么一招,她们一定会相信的。」

  兰月露出微笑,说道:「她们都把眼睛瞪大了,那些男生们也大眼瞪小眼地瞅着我。」

  成刚说道:「那你怎么回答对象问题的?」

  兰月含羞地笑了笑,说道:「我见他们都在看着我,我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男朋友的父亲是省城最了不起的富翁之一。我的男朋友也很厉害,自己开了一家广告公司,经常坐飞机去跟人家谈判。有时候还跟外国人谈生意呢。」

  成刚听了又笑,说道:「那他们听了之后,有什么反应?」

  兰月回答道:「他们听了之后,都傻子一样互相瞅着,有点不敢相信。等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们才鼓起掌来。然后他们接二边连三地跟我套近乎,好像我成了富婆或者贵夫人似的。」

  成刚点头道:「你这么跟他们说,那就对了。如果你实打实地说的话,他们一定会看不起你的,而且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这样多好,又有面子,又可以打击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兰月摇头,感嘆道:「现在这人怎么都变得这么虚伪,这么势力眼呢?真不敢相信,他们在学校时是那么厚道跟朴实。当年的那一群高尚,上进,有理想,有气魄的青年不知道都哪里去了。他们太令我失望了。」

  成刚大发牢骚说:「这个时代,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不是你操人家,就是人家操你。」说完这话,大为后悔。再看兰月,被这粗话,说得脸红如霞,头都低下了。那样子就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大姑娘了,更不像老师。

  成刚顿生怜爱之情,凑上去,握住她的手,说道:「兰月呀,对不起呀,我只是打了个比方,让人受惊了。」

  兰月轻轻推开成刚的手,小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一时间受不了这种说话风格。」

  成刚再度抓住她的手,在嘴上一亲,说道:「兰月呀,我保证以后说话一定文明些,再不让你难堪了。」

  兰月嗯了一声,又将手收回,说道:「只要你不当强姦犯,我就挺高兴了。」

  成刚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种人吗?我长这么大以来,跟过几个女人好过,但我有再多的不是,也从没有当强姦犯吶。」

  兰月�眼望着他,脸上微带歉意,说道:「成刚呀,我也不是有意伤你的。我知道你还算是一个好人。至少你对女人很好的。比如像我这次来,你对我就很照顾。我当然是信任你的,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住到这里来了。我对你还是挺尊重,挺感激的。比如,你帮我退掉那个荒唐的定婚,帮我摆脱了谭校长,就凭这一点,我已经应该记住你一辈子了。这种大恩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你还尽心尽力地帮我办工作,即使不成,这份心意已经让我挺感动了。在这个世上,会有几个人这么真心真意地帮我呢?目前为止,除了我家人,就是你了。你对我的情意,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就我个人对你的印象,是非常不错的。可惜呀,咱们相遇太晚了。你娶了兰花,就要对她负责任。我不能伤害妹妹,也不能坑你呀。我明白我的意思不?」

  成刚点点头,说道:「我自然是很明白的。不过我不要你感激我什么,也不需要你报答我什么。你能理解我的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

  兰月眨着美目,幽幽地说:「你对我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比如那方面的。。。。。。」

  成刚不由地笑了,说道:「那还用说嘛,你当然是知道的。比如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很亲热了吗?只差一点点,咱们就做成好事了。」

  兰月听得脸上发烧,忙将脸扭到一边去,不安地说:「你怎么不把它忘了呢?你不应该记得的。」

  成刚凑近她,问道:「难道你就忘了吗?」

  兰月说道:「我会尽量忘掉的。毕竟咱们是没有缘分的,相见恨晚。」

  成刚听得心里痒痒的,真想将她抱进房里,行其好事。但他没有那么干,他知道,兰月是一个很传统很规矩的姑娘。她可不是小路,如果自己真的来强的,即使达到佔有的目的了,她这辈子也一定会对自己有敌意的。成刚不傻,不会干傻事儿的。

  成刚说道:「这么说,你对我是喜欢的了?」

  兰月皱着眉,以惋惜的口气说:「喜欢又能怎样呢?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儿。咱们还是面对现实吧。我可不想跟自己的妹妹抢男人。我不忍心,也不会那么干。你呢,也安分点吧,去当一个好丈夫吧。兰花也不错的,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心眼好,人勤快,对你又很痴情,你也知足吧。不要再对别人想入非非了。野心太多,烦恼也多呀。」

  成刚点点头,心里虽痒痒的,也不能不承认兰月的话有理。他说道:「好了,快去休息吧。你也应该累了。」兰月沖他一笑,道声晚安,就回小屋了。香风从成刚的脸上吹过,使成刚觉得心里好凉。他好恨自己,恨自己是个懦夫。

  当成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越发得觉得自己不勇敢。他心说,只要我抱住她,在她的身上一阵忙活,他就变成我的人了。我平时的魅力跟勇气都跑哪里去了呢?真是没用。

  这一个晚上,成刚并没有睡好。次日起来的时候,精神头不算太好。相比之下,兰月倒是容光焕发。一张脸美得使成刚想冲上去亲她几口。

  吃早饭时,成刚问道:「兰月,今天打算干什么去呢?」

  兰月想了想,说道:「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儿,打算休息休息,就回家了。这里再好,也不如家好。」

  成刚了心急,说道:「兰月呀,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还是多呆几天吧。你看,你刚到这儿,还没有好好地在省城遛达遛达呢。」

  兰月回答道:「在没有来之前,觉得这里像天堂,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里象牢房。到哪里去,都得跟人挤呀。」

  成刚一笑,说道:「你只看到的一面,可好的一面也有呀。比如你想买什么东西,想出去玩。什么都可以买到,什么好玩的地方都有。有钱不怕花不出去。」

  兰月感慨道:「这地方就是花钱容易呀。我那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走一天的。幸好我没有活在省城,不然的话,我一定活不过去。」

  成刚说道:「你太谦虚了。听我的,别急着回去。今天咱们出去玩。我给你当嚮导,包管你玩得开心呀。」

  兰月见成刚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绝,说道:「那好吧。不过不要去太远的地方,我怕把我给累晕了。」

  成刚见她同意了,心里高兴,说道:「知道了。」心里却说,走远了,也没有什么的。又不用你双腿走,有汽车呢。

  早饭后,二人收拾一下出发。为了行走方便,兰月特地换了一身牛仔装。这个打扮非常精神。显得文静之中透着几分干练与英气。尤其是衣服�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合适。衬托得她的胸,她的臀,她的大腿都那么突出。

  兰月轻轻掠了一下秀发,问道:「你看什么呀?咱们也不是头一次相见了。我长得什么样,你已经很熟悉了。

  成刚轻声笑几下,说道:「那自然是熟悉的,就连你衣服下的地方,我也了解一点点。只是你每次一换了衣服,给我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就好像刚认识你一样。」

  兰月听得脸上发烧,一举拳头,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色呀,以后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了。你只想占我的便宜。你也从来不把我当成兰花的姐姐呀。」

  成刚微笑道:「这你算说对了。我的确没有将你只看成兰花的姐姐,而是把你看成另一个吸引我的姑娘了。我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兰月脸一板,说道:「好了,不要再浪费光阴了。咱们还是出发吧。」成刚痛快地答应一声。二人便并肩出了门。

  出门之后,兰月才问道:「咱们到哪里去呢?」

  成刚早有准备,说道:「咱们的时间多得是,可以多玩几天的。今天咱们就去最有名的地方吧。你猜是什么地方?」

  兰月回答道:「这个我知道的。就是太阳岛了。以前我常听那首歌的。可自己来了好几次省城,都没有去看看。在电视上看过它,不地跟自己亲自去应该是不一样的。」

  成刚兴致勃勃地说:「那肯定是不一样的。走,我带你好好玩玩去。」

  他们先是坐线车来到江边,在宽阔的平地上看了一会儿鸽子跟卖艺人,然后就上船过江。江那边是一片绿色,那里就是太阳岛了。弃船登岸,回头一看,顿时胸怀大开,心旷神怡,使人也想变成一只鸟在这一带尽情飞翔。

  成刚望着流动的松花江,望着这条并不算干净的水域,说道:「兰月,怎么样?」兰月的脸上有了笑容,看起来心情极好。她的美目都变得光芒闪烁了,跟平时的清冷和孤独判若两人。

  兰月环视着周围,说道:「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很有道理的。不出来走走,哪里知道江山如此多娇呢?书本上写的,只能表达出百分之一吧。」

  成刚笑呵呵地说:「这就是了。你看吶,这游人多么多呀。他们来自大江南北,四面八方。他们也是很懂得生活,懂得生命的意义的。来,你只是刚看了个头,咱们到里头去。」

  没走几步,就见到一辆龙车跑过来。成刚一招手,车一停,二人便上去了。所说的龙车,就是车头制成龙形的游览车,看起来很好玩。耳边吹着风,眼睛看着风景,多提多惬意了。

  一会儿,二人又从车上下来,踏着茂盛的绿草前行。兰月乐得美目都变小了,在她这二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事儿。她的命运多是在贫穷与忧郁中煎熬着,很难得有一次扬眉吐气的时候。今天不同,有成刚陪着,有风景醉着,兰月心花怒放,多希望这样的时候能多一些,可现实未必那么照顾她吧。

  正玩得高兴呢,成刚的电话响了。成刚跟兰花打过招唿,便到一边接电话了。这是他父亲打来的。父亲告诉他,说兰月转正的事儿已经成了。至于调到省城工作,还需要等一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办工作的事儿也要一步一步地来,让他不要着急。

  放下电话,成刚高兴极了。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走近兰月,板着脸不出声。兰月见他如此,非常奇怪,就问道:「成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她的心一沈,一脸的关切和担心。

  成刚故意嘆气不说话。兰月更急了,不禁拉一下他的胳膊,说道:「成刚,你倒是说话呀,你别吓我。」

  成刚突然笑了,笑得很得意,说道:「我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是你转正的事儿已经办好了。一回家,就会有人通知你的。」

  兰月哦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成刚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这种严肃的事儿我怎么会骗你呢?」

  兰月听罢,身子颤了颤,忍不住泪水流下。她怕成刚笑话,就转过了身子。成刚奇怪,问道:「兰月,你怎么了?你现在不是临时的了,而是正式的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兰月擦了擦泪眼,含笑说:「我这就是高兴呢。这件事自从我上班开始,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身上。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阻碍我,在要挟我。我都没有屈服。我不会向他们低头的。只是到了谭校长用照片对付我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就高兴得哭了。我已经很知足了。」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月呀,这只是小的喜事。以后,我还会给你大惊喜呢。等你被办到省城工作时,你再激动吧。」

  兰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出手帕,擦干眼泪,说道:「行,如果那件事也能成功,你想干什么,我都同意。」她那又笑又哭的样子非常娇艳,非常动人,胜似带雨的梨花,令成刚着迷。

  成刚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笑嘻嘻地说:「真的什么都同意吗?」

  兰月发现了自己的语病,羞得转过身,说道:「你这个人太色了,处处想占我的便宜。我以后可不理你了。」说着话,他轻轻一瞪眼,快步向前边去了。走了几步,还回头白了成刚一眼。那一眼好柔,好美,好惹人怜爱,看得成刚的魂都要出窍了。再加上她的倩影,是那么的青春,那么柔美,又那么勾人,成刚觉得自己的骨头都不硬了。

  他咽了口口水,说道:「兰月,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呀。」说着话,便匆匆追去。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感,自豪感,以及对前景的满意感。

  二人自由地在岛上玩着。岛上树木成片,郁郁葱葱的。那绿色无边无际,有几分发青。而脚下的绿却是嫩绿的。走在上边,非常愉快。偶尔就会发现树林里的楼房。那房子自然很讲究的,有的很现代,有的很古典,有的又很富于欧式风情。

  成刚心情不错,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注意着兰月。走到高兴处,他念出两句诗来:「山重水復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兰月淡淡一笑,转头望着他,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诗人吶。看我的两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成刚点头道:「不错,不错,那个幽深劲儿,安静劲儿,还是挺像的。比我背的两句强多了。」

  兰月莲步姗姗,摆动细腰,富于柔情。成刚又说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兰月浅浅一笑,说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成刚笑道:「墙里鞦韆墙外道,多情却被无情恼。」

  兰月说道:「别酸了,咱们两个人快成了书呆子了。」

  成刚瞅着她说:「只要你喜欢,变成书呆子又何妨呢?」

  在他们游玩的同时,自然有不少同游者了。他们走着路,不时跟别人擦肩而过。见别人眉开眼笑,自己的心情自然是更好了。但成刚的感觉比较敏感,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也许用跟踪比较恰当吧。可等他再转头找时,那双眼睛却没有了。他虽然没有跟那双眼睛对视,却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的冷气与敌意。他认为长着这双眼睛的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每次一转头寻找时,只看到好多的游人说说笑笑,好像没有那个人,彷彿是他的错觉。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当二人玩累了时,他们找了一个餐馆吃饭。二人隔桌而坐,眼睛不时相对视。成刚对着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象装了蜜一般。

  玩到下午三点钟时,他们才恋恋不捨地坐船返回。他跟兰月坐在那里,小声地说话,再也没有从兰月的身上感觉到冷气。可是那股冷气却在船上收到了。他偶尔把头转到别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心说,真是怪了事儿了,难道我感觉错了吗?

  上岸之后,他们走在步行街上。这条街建了一些俄式小楼,街上那么安静,听不到车叫,也闻不到汽油味儿。漫步其间,像走在古代的俄罗斯。

  兰月笑容满面,四处打量着。成刚见她开心。自然自己也开心了。认识她以来,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在高兴的同时,成刚也不忘了查找后边的『尾巴』。奇怪的是,好半天过去了,『尾巴』没有了。是成刚搞错了,还是那『尾巴』没了,他有点弄不清楚了。

  玩了一天,出了不少汗,成刚就领兰月去洗澡。自然是要两个间了。在二人洗澡前,成刚笑道:「在一起洗得了,那样,我还可以帮你搓被。」

  兰月红着脸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只怕被没有搓着,别的地方倒差着了。」说着话,她跑入单间了。成刚笑了笑,也去洗澡了,心说,干嘛这么害羞呢?咱们也不是一点接触都没有。我还想更深一层地接触呢。你是逃不掉的。

  洗完澡,二人一起回家。成刚留意着后边,并没有再感觉到后边有『尾巴』。到了家之后,成刚还在阳台上瞅半天,见楼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怀疑自己是感觉上有了问题。

  晚上,二人坐在一起看电视。成刚希望能有点什么挑逗性的节目。可是你越想什么,它越是不来。平时那些『情色』类的东西不少,比如低级笑话,或者激情动作的,一点都不缺。还有那些壮阳广告简直是扑天盖地。这时候可好,好像是经过净化了,都变成正经的了。

  成刚是想利用一个导火索,自己好佔点她的便宜。哪知道竟然扑了个空。兰月见成刚不时地换台,奇怪地问:「成刚,你得了多动症吗?老在那儿得瑟啥呀。」

  成刚沖她笑笑,说道:「我不是在得瑟,而是在付你欢心吶。想找个高雅的节目,给你欣赏。」兰月用美目扫了扫他,说道:「我看这些节目都挺好呀,就是你瞎得瑟,显得不高雅了。」

  成刚笑着说:「如果我真是不高雅了,你现在还不早就失身了?」

  兰月白他一眼,说道:「说说话,怎么又下道了。幸好你不是我学生,不然的话,我早就用教鞭打你了。」

  成刚说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师,我一定学习不好。」

  兰月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说?我哪点不好了。」

  成刚解释道:「你想呀,你长得那么好看。我在你的课堂上,总是想看你,看你的脸,看你的身材。我哪里还有心情学习呀?」

  兰月扑哧一笑,说道:「我的学生都还小,没长着你那么一颗色心。我也不会有你这么个好色学生。」

  成刚笑笑正要说话,结果他换台时,看到挺适合自己心思的一幕:一对男女身着泳衣,在泳池边拥抱着,亲吻着。四唇相接,亲得唧熘熘直响。男的喘着粗气,女的俏脸也造得通红。那女的长着挺大的胸脯,屁股挺圆,裸露在外的大腿也令人眼睛发光。

  成刚不换台了,瞪大眼睛看。兰月看到这儿,脸上像被火烤了般的热。成刚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伸过嘴在她的俏脸上亲着。一只手也到她的胸脯上活动。

  兰月只觉得一阵迷醉。男人的那手那么有力,嘴唇是那么火热。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心动了。成刚自然不会满足于现状的。他的手分别在两只奶子上揉搓着。那里好丰满呀,多好的尤物呀。她的嘴唇也带着香味儿,使人亲不够。

  兰月喘息加快,体温上升。成刚则慾望如火,那根棒子已经胀大了。当他将手伸到兰月的胯下抠弄时,兰月猛然一惊,使劲儿将他推开,说道:「不行,不行,咱们是不可以的。」然后她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怦地关上门,并把门给锁上了。

  成刚嘆了口气,望着那扇关着门发呆。稍后才笑了笑,心说,自己怎么搞的,这么失败呀?兰月难道真的不让我上吗?还是我的勇气不够,魄力不大呢?

  他默默地来到小房门口,说道:「兰月,你没有生气吧?刚才是我的不好了。」

  兰月的声音传出来,说:「我没有事儿,你也休息吧。咱们辛苦一天了。」

  成刚嗯了一声,说声晚安,就回自己的大屋了。他坐到床上,望着那道白墙。他心说,我和她之间只隔着这堵墙呀。如果将这道墙扒掉,我就可以看到她了。或者我有一双神眼,可以隔墙视物,那也是可以见到她。可恶的墙呀,隔开了我的慾望。她呢,她此刻已经睡了吗?她是不会也在想我呢?这天晚上,他又是很晚才迷迷煳煳地睡着。

  次日早上,他接到父亲的手下江叔的电话,说是请自己跟自己的父亲吃中午饭。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了。他想,江叔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好事说吧。在电话里,江叔没说别的,只说是很久没有在饭桌子上相聚了,很想聚聚,联络一下感情。

  放下电话,成刚对兰月说:「兰月,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我介绍我父亲给你认识。」

  兰月摇头道:「不,我参加不合适。如果我是兰花的话,我就会跟你去的。」她的眼睛也有点发红,看来看来昨晚她也没有睡好呀。

  成刚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也是我的亲人吶。你想得太多了。」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我是不该去的,我自己很清楚。你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替我谢谢他。办转正的事儿一定让他费心了。还有兰强的事,也给他添麻烦了。我们一家人都会感激他的,祝他长命百岁,事业红红火火的。」

  成刚点一下头,说道:「这话我一定会带到的。相信,他听了之后,也会很高兴的。那你呢?你干什么去呢?总不能在家闷着吧。」

  兰月说道:「我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家看书。你家的书好多,有了这些书看,我就不会感觉到不好过了。」

  成刚说道:「那好吧,你不去就在家吧。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可以给你买回来,不要你花钱的。」

  兰月说:「谢谢你了。等我想到的时候,我会跟给你打电话的。有了手机还是有好处。」成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这个上午过得安静,别看屋里有两个人,谁也没有多说话。兰月主要是在小屋里看书,不过这次她可没有关门。她一会儿在书柜前徘徊,一会儿又捧着一本书在地上踱步。那文静而认真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成刚则是在想心事儿。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沈思,一会儿又在前窗或者阳台上看风景,似乎从那些寻常的景物里,就能得到什么有利于生活或者人生的收穫来。

  等到了十点多的时候,他才开始换衣服。在走的时候,成刚说道:「我吃完饭就回来的。在家好好用功吧。」

  兰月出现在小屋门口,说道:「不用那么急着返回的,你们父子情也是重要的。」成刚沖她笑了笑,说了句:「别轻易给人开门呀。」然后就出门了。

  【第五集】第四章:落难美女

  回想着兰月的音容笑貌,成刚兴沖沖地去赴宴了。去见他的父亲不用紧张,这似乎还是第一回。他父亲素来严肃,使成刚认为他父亲就是严肃与严厉的化身。现在则不同了,父亲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

  当他赶到指定饭店时,江叔跟他父亲成子英已经到了。二人本来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等看到成刚时,他们就打住。目光转向成刚时,成刚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慈祥与关爱。虽然他并没有露出多少笑容。而江叔则站了起来,满脸笑容,说道:「成刚呀,你果然守约。我们也刚到。」

  成刚坐在他们对面,叫了声爸,又说道:「又叫江叔你破费了。这顿饭应该我做东。」

  成子英说道:「你江叔可是争强好胜的,他说他请了这顿饭,就谁也不用跟他争了。他在这方面是说一不二的。」

  成刚就问了父亲的近况,关于工作方面,家庭方面,以及身体方面。当他得知一切都很平安,都很顺心时,心里很轻松起来。当服务员将火锅及各种材料拿进单间的桌上时,成刚问道:「江叔,除了咱们三人之外,还有人吗?」

  江叔回答道:「还有一个,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了。」

  成刚问道:「是哪位呀?」

  江叔狡猾地一笑,说道:「这个人你也认识的。」正说着呢,那个人已经来了。成刚一看,却是兰强,身上穿上工作服,几天不见,却造得鼻青脸肿的。莫非是跟人打架了吗?

  成刚站起来,忙问道:「兰强,你是怎么搞的?你又跟谁打起来了?」

  兰强向二位前辈打过招唿之后,才回答道:「姐夫呀,你可别误会呀,我可没有惹事呀。」

  江叔对着成刚微笑,说道:「成刚,兰强的确没有惹事。他这次可不是打架,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公司的利益,跟歹徒作了英雄的搏斗。他这回可是功臣吶。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员工也是功臣。」

  成刚这才放下心,看了一眼兰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江叔摆摆手,说道:「你们都坐起来,不必那么客气。听我说吧。」成刚与兰强就都坐下来,二人是挨着的。成刚又瞧瞧兰强,见他一副劳动人民的样子,跟在村里时的流里流气不同,心里很为兰家母女高兴。看来这回他真是改好了。一个人能改掉那么多的毛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江叔这时才把事儿说明白。原来昨天下午在售楼处,正要关门时,突然冲进三个歹徒抢劫。在场的只有四个员工,三个男的,一个女的。虽然说四对三,可那个女的胆子很小,根本没有反抗能力,躲到桌后不敢站起来。三个男的,兰强是比较勇敢,面对三个歹徒的刀子,他并不后退。他指挥着另二人作战。之所以他会如此胆大与冷静,是因为打架是他的爱好。他在村里地,一天不打仗,他都痒痒。自从来到省城之后,他还没有打过架呢。他打架是比较有经验的。

  在兰强的指挥下,三人也拿傢伙跟三个歹徒对阵。什么傢伙?无非是椅子和拖布什么的。三对打得激烈。在搏斗中,兰强佔据上风,虽挨了几巴掌,但终于将对手打倒,打得爬不起来。他二位同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对手刺得伤痛累累的。还算兰强有心眼,连忙跑打电话报案。打完电话,兰强舞着一把椅子守住门窗,以免歹徒跑了。歹徒见势不妙,拼命逃跑。但由于那两位同事勇敢抵抗,兰强拦阻有力,结果那三个歹徒一个都没有跑了。公安局就在附近,很快公安赶来,将歹徒全部擒获。保护了公司的财产不受损失。

  成刚听罢,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幸好兰强没有事儿,不然的话,兰家人一定会怪我弄他到省城来吧。同时也想,这三个歹徒也真够蠢的了。想干那事儿,也得有个可行的计划吧?到那里抢钱,应该带枪才对。更应该将通迅设施给毁掉。行动不利时,马上逃跑。唉,真是蠢货,三个蠢货,挨抓也是应该的。在里边好好改造吧。这碗饭可不是好吃的。

  成刚当场称赞了兰强,说道:「你跟你的两位同事都是好样的。」

  江叔说道:「为了表彰他们,我跟你父亲已经决定每人都好好奖赏一下。你父亲已经点头了。」

  成子英说道:「对于公司的功臣,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成刚拍拍兰强的肩膀,说道:「兰强,好好干吧。只要你努力,省城也一样会成为你的天下。」

  这时火锅已经好了,香气飘飘。江叔招唿着上酒。成子英特许兰强今天喝点酒。连他自己也高兴得端起了酒杯。在江叔的主持下,这顿饭吃得很热闹,又很舒心。在吃得差不多时,兰强就先回去上班了。成刚则挨近父亲,谈了一些家事儿。

  成子英脸色微红,目光充满了热情,跟平时不一样。他拉着成刚的手,说道:「孩子,你离开我自立更生,我还是很喜欢的。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当年的影子。我当初也是一穷二白的。现在也什么都有了。你也是一样,现在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还活得不错。」

  成刚由衷地说:「父亲,我哪里跟你比得了,你是养活一帮人,我是只是养活一个小家庭。你那叫事业,我这叫活着。」

  成子英淡淡一笑,说道:「道理都是一样的。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已经很满意了。你们公司的经理我跟我说过,说你很优秀。我如果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回来继位呀。」说到这里,他的脸又有了几分凄凉与老迈。

  成刚安慰道:「父亲,不要这样说,你还得多活呀,孔子还活七十呢,你总不能比古人差吧?」心里却有几分沈重。

  成子英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成刚不想引动父亲的伤感,就说道:「父亲呀,给兰月办工作的事儿又让你多操心了。」

  成子英说道:「我只是打打电话,真正去办的人是你江叔。你应该谢谢他。」成刚便向江叔投去感激的一瞥。江叔很谦虚地笑了笑,意思是说这是应该的。

  成刚又说道:「父亲呀,这件事是不是很难办?」

  成子英说道:「成刚呀,转正之下好办,后一件有点难度。不过凭着咱们的财力跟影响,还有朋友的帮忙,那就不算什么事儿了。后一件事儿也会很快有结果的。帮忙的人可都是大人物,跺一脚,省城都摇晃的大人物。」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父亲呀,你不会认为我很多事吧?」

  成子英摇头,说道:「那是不会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很重感情的。谁家找你当姑爷,那是谁家的福气呀。你跟我相比,都是很有魄力的,很有志气,但我比你多了点冷酷,而你则有点儿女情长了。」

  成刚笑了,说道:「父亲,你说得对,我是太儿女情长了。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可不是好事儿。这样的男人往往干不了什么大事儿的。我记得明朝初年,发生了叔侄大战,为了皇位。那建文皇帝为什么会被燕王打败,丢了皇位呢?虽然原因很多,诸如人才太少,指挥不利,战略失误等等,这当然不错,但以我看,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太有人情味儿了。如果建文帝像他爷爷朱元璋一样兇残的话,十个燕王也没了。可惜呀,他太心软了,太重感情了。还怕什么担杀叔的罪名。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吶。他是不配当皇帝的。不当也好。」

  成子英这些年有空时也喜欢读史书,既为消遣,也为了以史为鑑,吸取教训。对这一段歷史,自然很清楚。他点头道:「是的,成刚,你说到点子上了。建文这个人太像个娘们了。如果他有一点硬气的话,那个朱棣一辈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人在大事上是不能太柔弱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象刘秀吧,他就是一个玩『柔道』的皇帝,可他在大事上可不柔。处处透着他的雄风和气魄。」

  成刚感慨道:「我真想像父亲一样干大事,不过以我的性格跟能力,也许只能当一个普通人吧。」

  成子英笑了,说道:「成刚呀,不要这么说。人的能力主要是练出来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胜过我的。我这个人就是有时候太少感情了,结果一家人对我都有意见。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了。」

  成刚说道:「我已经长大了,也理解了你,对你的意见已经消失了。」

  江叔这时一举杯,说道:「来,先别感慨了。人生有酒须当醉,咱们喝吧。哦,成大哥,你就少喝点。你身体不好。」成子英蛮不在乎,也举起了杯,说道:「今天高兴,不能不喝的。」三人一碰杯,感情全在酒里了。

  饭后,成子英要送成刚回去。成刚没让,挥挥手,就自己走了。离开饭店,成刚觉得全身热乎乎,这酒喝得不少,可恰到好处。他回想着父亲的话,越发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显,是兰月的号。他一阵欢喜,接通之后,里边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刺耳的笑声。

  正当成刚奇怪之际,里边的男人说话了:「成刚,我总算找到你了。」

  成刚有种不祥之感,说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男人粗声粗气地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在客车上坏了我的好事儿,又使我的兄弟成了太监,又进了牢房。」

  成刚心一紧,立刻想起了客车那惊险的一幕,问道:「你是那个刀疤脸?」那人大高个,一张冷脸,跟死人一样。

  那声音哈哈一笑,透着得意跟狂妄,说道:「不错呀,就是我。我找得你好苦呀。总算老天爷有眼吶,到底让我给找到你了。」

  成刚有点紧张,因为他想到了兰月,就问道:「刀疤脸,你怎么会用兰月的手机呢?」

  刀疤脸哼了一声,说道:「那还用问吗?你自己不会猜吗?」成刚就知道不好,兰月很危险了,不是让人给解决了,就是落到他的手里。一想到这一点,成刚感觉自己全身发凉,后背凉风直吹。

  成刚振作精神,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快说。」他又急又怕,生怕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刀疤脸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她现在很好,不过再等一会儿嘛,就不好说了。这关键要看你的态度了。」

  成刚还不死心,说道:「她真的在你的手里吗?我可不信。」

  刀疤脸说道:「你不信是吧,我就让你听听她声音。」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女声叫道:「成刚,成刚,你别管我了。你千万别来呀,他手里有枪的。」

  刀疤脸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我手里是有枪。怎么样?不敢来了吧?你不来可以,你等着为她收尸吧。这么漂亮的妞杀掉了有点可惜,不如我过过瘾,再杀掉也行。」

  成刚心里冰凉,立刻说道:「刀疤脸,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人物,可不能不管原则。你不要为难她,有种的你沖我来吧。你有刀朝我刺,你有枪朝我打。咱们男人的事儿,与她无关。」

  刀疤脸听了嗯了两声,说道:「成刚,你这两句话我挺贊成。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才没有把她怎么样。不然的话,至少她已经被强姦一百次了。但我是个讲原则的男人,我不会随便祸害女人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她一点事儿都没有。可是你要是不听话呢,她就完了。我会找一大帮的男人干她,再杀死她。」

  成刚听得毛骨悚然。他长这么大,一直是以坚强与威武自诩,这次他也害怕了。兰月在人家的手里,兇多吉少,他有点投鼠忌器呀。他连忙说道:「咱们有话好商量,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吧,只要你别伤害她。如果你伤害她,你也完了。我这个人也有疯狂的一面。」

  刀疤脸嘿嘿笑两声,说道:「明白人好办事儿。你这么说,这就对了。我这次把这个女的抓住,一不想杀她,二不想干她。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沖你要两个钱花花。你想,我的兄弟进了牢房,我这个当大哥的总不能看着不管吧?我得弄几个钱,想法把我兄弟给抽出来。不然的话,我这个人还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成刚心里稍安,问道:「你想要多少钱?」他心说,他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可也只能认了。

  刀疤脸说道:「我不会多要的。你拿五万块钱来就行。你交钱,我交人。」

  成刚想了想,说道:「好。你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去?」

  刀疤脸笑了笑,说道:「我先提醒你,你甭想要报警。如果你报警的话,我一定会杀死她的。你可别逼我。我可不是没有杀过人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怎么做。可我总得有个送钱的地点跟时间吧?」

  刀疤脸说道:「你先去拿钱,一个小时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那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交钱,怎么领人的。我再提醒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招。我这个人兇起来,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的。」

  成刚说道:「好,咱们就这么定了。我一定将钱给你。你拿了钱就走人,咱们两不相欠。」

  刀疤脸大声道:「少啰嗦,快去弄钱。」成刚答应一声,对方就挂断了。一放下电话,成刚就觉得眼前发黑,酒劲儿也全没了。他心说,兰月呀,兰月呀,你的命也够苦的了。你怎么又遇到危险了呢?刚把你可恶的谭校长手里救出来,你又落到可恶的刀疤脸手里了。这不是逼我去玩命吗?的,损失几个钱不要紧,关键得保证人要平安吶。事到如今,再胡思乱想也没有用了,还得想办法救人。

  他也想过报警,但又一想,万一罪犯警觉,那就害了兰月。要是找朋友帮忙呢?朋友中似乎也少有武艺强,本事大的。看来这事儿还得自己去干呢。不但要救出兰月,还要全身而退。

  他先回家取存摺。揣好存摺,又考虑此事只怕不是给钱就能了结的。万一给了钱,他还不知足,还想杀我呢?我也得做好战斗准备。他是有刀的,但他没有拿,而是把几个小石子揣兜里。他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就又转回身,打开衣柜,把里边的东西迅速地往外扔,像是里边有珍宝似的。

  最后拿出一件防弹衣来。这件防弹衣已经放这里很久了。这衣服不是成刚的,而是父亲成子英送给他的。当成子英成为大富翁之后,不免有人心生歹意。为了安全起见,他想办法弄来两件防弹衣。又担心有人对付成刚,就送一件给他。成刚不以为然,认为自己身手不错,那东西肯定用不上的,就放在柜子里,差点没放长毛了。今天,他将它取出来了。他心说,有了这玩意,自己就是跟他斗起来,也多了一分安全性。

  穿好防弹衣,拿好东西。他有一种悲壮之感。他也感觉自己此行没有十分把握。那傢伙既然敢干,那就是准备充足的。他会是一个人吗?万一他来了一帮人怎么办呢?如果是一帮人,我就惨了。但愿他是孤单一个人。

  离开家,他到银行里提出五万现金,用皮包装好后。他在大街上慢慢走着,心说,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把兰月救出来呀。我不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受苦。接着又想到自己的女人们,包括兰花,兰雪,玲玲,还有小路。他心说,万一我在搏斗中死掉,我可就见不到她们了。可我却不能打电话告诉她们实话,她们要知道我去见一个对我痛恨又有枪的傢伙,一定会担心得要死,搞不好都会冲过来帮忙。那结果一定是越帮越忙。他还想起了父亲,继母以及弟弟。无论是为了谁,他都应该活下去。那是一种责任吶。要是自己死了,父亲一定活不成的。

  他在路上孤独地走着,碰到一个长条椅时,就坐在上边了。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影视剧中的绑票。那些歹徒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有些根本就是人渣,即使你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最后他们也要撕票。那恐怖而血腥的一幕幕,实在令人闻风丧胆。自己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多沈重,毕竟那是假的,是编的,可谁想到这可怕的一幕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他都有点乱了分寸。

  他坐在椅子,感觉自己原来也是那么脆弱呀。偶尔有警察或者警车从身边经过,他真想拦住他们,告诉他们自己的苦恼。他真想有人来帮自己庆过难关。他又想,如果自己不去会怎么样?不用说,那兰月的下场只怕比死还惨呢。

  他站起来,想给歹徒打电话,又一想,不必。他到时间也会联繫自己的。因此,他打消这个念头,而是给兰花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立刻里边传出兰花欢乐的声音:「刚哥呀,这么快就想我了?我也一样想你。」

  成刚听了感觉格外温暖,他又一次感觉到亲情的可贵。他向把介绍了兰强的出色表现,以及他可能得到的奖励。兰花听了直笑,说道:「这小子终于改好了。我们全家最担心的就是他了。他好好干,我妈才能多活几年。对了,我大姐呢,她的同学会怎么样了?他在咱家住得好不好?可不可让她跟我说几句话?」

  成刚听得心痛,强忍住激动,回答了几个问题,又说道:「兰花呀,她没有在我的身边。」

  兰花问道:「那她去哪里了?你也不跟着她。」

  成刚随口说:「她上街去了,约了她的同学。」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等她回来时,让她往回打个电话。我妈也有点惦记她了。」成刚满口答应。又说了几句,才放下电话。成刚心说,兰花呀,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不要怪我呀。为了兰月,我只好拼上一把了。

  大约满一个小时的时候,成刚的电话再次响起来。成刚的心猛地一跳,知道刀疤脸又来话了。

  刀疤脸的难听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准备好钱了吗?」

  成刚抑制着心里的激动,说道:「已经照你说的准备好了。我要到哪里交钱领人?」

  刀疤脸冷声问道:「姓成的小子,你没有耍花招吧?你要是耍花招的话,你就给她收尸吧。」

  成刚急问:「兰月呢?她怎么样了?让我听听她的声音。」

  很快,里边传来兰月的激动的声音:「成刚,你不用管我。别为了我,把自己的命搭上。」

  刀疤脸骂道:「臭娘们,别影响我的好事。」然后兰月就没有动静了。

  成刚问道:「刀疤脸,你把她怎么了?」

  刀疤脸狞笑道:「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堵上了嘴。可是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堵住她下边的嘴。」这声音充满了嚣张跟邪气,使成刚心惊肉跳,彷彿看到了兰月受到了污辱。

  成刚叫道:「你可别乱来呀。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的。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刀疤脸哼道:「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那你过来吧。我就在城外。」说着话,就将自己的大概位置说了一下,接着他又说道:「如果你把警察叫来的话,你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娘们是怎么被我杀死的。她不但要死,还会死得很惨。老子有这么漂亮的娘们陪葬,也算知足了。」

  成刚说道:「好,我现在就是,就我一个人来。我一个面对你们一伙。」

  刀疤脸骂道:「放屁,放你的狗屁。我刀疤脸从来不会以多欺少的。你快点来,一个小时之内你不来,我可就撕票了。」说着,他将电话挂了。成刚深吸一口气,心说,只要兰月没有事就好,损失点钱不怕,以后还可以挣回来的。只怕这个刀疤脸不只是要钱那么简单呀。万一他要强姦兰月呢,或者要杀我呢?什么可能发生的坏事都应该想到。

  他找了个的士向城外跑去。城外一座山,并不算高,但分支很多,有点杂乱。由于分支太多,人进山里深处,若不熟悉道路的话,也有可能迷路的。下了车,来到山下,�眼一看,面前的这一座山树木并不多,更没有什么气势。

  成刚拨通刀疤脸的电话,问他的位置。刀疤脸便指点成刚怎么走。他说话很慢,并且带着怀疑的语气。成刚心说,他一定在高处看着我呢。他能不担心自己带人来吗?

  手机里,刀疤脸哈哈一笑,说道:「很好,很好,你没有带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对,就这么往前走,到拐弯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成刚说道:「我说话算话,没报警,还带了钱来。」

  刀疤脸嗯了一声,说道:「这才对劲儿嘛。你这么干,那个娘们才能活着。走吧,按我说的办。」他指挥着成刚走路,又拐了几个弯,成刚才来到一个山坳里。一进到这里,发现这周围的树木长得密密麻麻的,绿色幽深。而偏有一片平地什么都没有,空空的,露出山的本色。他展目一瞧,就看到了人。只见兰月被捆在一棵大树上,绳子一圈圈的向下,从肩膀缠到脚腕,嘴里塞着块布。衣服挺完整,看起来应该没有受到侮辱。

  成刚忘情地叫了一声:「兰月,你没有事吧?」他向她走去。兰月摇着头,使着眼色,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的脸上没有多少恐惧,更多的是担忧。成刚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刀疤脸就在暗处呢。

  当成刚距离兰月有五米左右,只听一人叫道:「你给我站住,再往前走,我可要开枪了。」随着声音,刀疤脸已经从她背上的树林里蹿了出来。他握着手枪,指着成刚,一脸的野蛮与凶狠。一双眼睛射着凶光,像是要把成刚给活吞了一般。

  成刚站住,晃了晃手中的皮包,说道:「刀疤脸,我把钱带来了,你可以放人了。」

  刀疤脸哼了哼,从上到下打量着成刚,说道:「姓成的小子,谁知道你皮包里边装的是不是钱?就算是钱,够不够呢?你可别蒙我。我可是最恨别人蒙我的。如果你蒙我,我就一枪打死她。」说着话,用枪口抵住兰月的额头。兰月的眼里只有担忧,而没有畏惧。这份勇气真令成刚佩服。

  成刚说道:「你不信吗?我怎么会拿兰月的命开玩笑呢?钱就在这里了。我现在就打开给你看。」

  刀疤脸犹豫一下,说道:「慢着。」将松口对准了成刚之后才说:「你打开吧。你要是耍花样,我就一枪崩了你。那时候,你死翘翘了,这个娘们就归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娘们呢。」说着话,朝兰月扫了一眼。兰月的脸上便露出鄙夷的神情。可见在她的眼里,这傢伙就跟一只癞蛤蟆一样。

  成刚拉开拉锁,将那五叠钱捧在手里,说道:「你都看到了吧,一点不差。用不用我一张一张地点给你看?」

  刀疤脸脸色阴沈,喝道:「不必了。你将钱装到皮包里,再把皮包扔过来。」

  成刚将钱装好,拎起皮包,说道:「我把钱给你了,那你得放人吶。」

  刀疤脸说道:「你给我钱,我自然放人了。我说话可是算数的。」

  成刚脸上狐疑,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拿了钱,再杀她呢?」

  刀疤脸叫道:「姓成的小子,你少废话。快把钱扔过来,不然的话,我先一枪打死你。你现在没得选择。现在我是大爷,你是孙子。孙子就得听大爷的。」

  成刚看了看被捆的兰月,兰月还在摇头。成刚明白她的好意,但他不能一个人跑,他要将她给救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成刚说道:「好吧,我可以把钱给你,你不可失信于人呢。」说着话,就将皮包扔到刀疤脸的脚下。

  刀疤脸见钱已经到手,露出了满意的笑,说道:「姓成的小子,你挺会做人的。你把钱给我了,我把这娘们给放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成刚盯着他手里的枪,说道:「就是这个理。好了,你可以放人了。」

  刀疤脸瞅瞅身后的兰月,得意的狂笑,说道:「小子,没有你的事儿了,你可以上路了。你上路之后,我自然会放了她的。」说着话,他的脸上露出了杀气,令人胆寒。

  成刚一惊,问道:「你想怎么样?你不是已经拿到钱了吗?」

  刀疤脸咧嘴一笑,用枪点着他,说道:「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是我不得不杀你。」一听这话,兰月就发出唔唔声,脸上充满了恐惧。

  成刚脸色微变,说道:「你什么意思?」

  刀疤脸冷冷地说:「你坏了我上次的好事儿,我挺恨你的,不过不至于非得杀你。可是你把我兄弟给变成了太监,以后他再也不能干女人了。他託人捎话给我,让我一定要杀死你。你明白了吧?这次,我把这娘们抓来,就是要引你出来,将你干掉。要钱倒是次要的了。你明白了吧?」

  成刚心都有点颤了,但还是冷静地说:「咱们之间就不能再谈谈吗?」

  刀疤脸坚决地说:「不能,你非死不可。我不能对不起兄弟。他说的话,我一定会照办的。」

  成刚说道:「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十万,一百万。你不要钱,也可以,我可以找人将你的兄弟给弄出来的,让他下半辈子过好日子,再也不用去想法子弄钱了。」他用着『孙子兵法』上的法子。

  刀疤脸再次大声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听我兄弟的。义气第一。你就受死吧。」说着话,怦地一声,枪响了,只见成刚叫了一声,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兰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刀疤脸吹了吹枪口,笑道:「小子,我打人向来就是一枪,一枪致命,从不让人多受苦。我可是神枪手。打得总是那个位置。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我现在就放人了。」说着话,他拎起装钱的皮包,转身朝兰月走去。到跟前时,掏出一把刀,对着痛苦得身子直颤的兰月说:「小美人,我现在就放了你。」他把她嘴里的布拔掉。

  兰月的嘴一得到自由,就骂道:「你这个人渣,禽兽。我一定要杀死你。」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刀疤脸哈哈一笑,望着愤怒的兰月,说道:「你发怒的样子也挺好看。嗯,不玩玩你有点可惜了。得了,我玩完再放你吧。」说着话,他的嘴凑上来了。兰月一边扭着头,一边骂道:「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你这样的人渣,就是有老婆,也得当王八。」悲愤之下,她已经忘了自己还是老师了。

  刀疤脸听了脸色一变,因为这话刺到了她的痛处。因为他老婆给他戴过绿帽子,还不止一顶帽子呢。他大骂道:「臭娘们,我要你的命。」他的对准了兰月。没等他扣动板机呢,只觉得后脑一痛,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他慢慢转过头子,只见成刚带着胜利的笑容向他走来。他没等多想呢,就再也挺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月被这一幕惊呆了,然后她笑了,笑得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兰月惊奇地看到成刚跑来,在经过刀疤脸的身体时,将他的枪揣到自己兜,还踢了一脚,又把刀踢飞。然后走到兰月跟前,解开绳子,使她恢復自由。兰月一下子坐到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似的。

  成刚蹲下身,问道:「兰月,你没有事吧?」

  兰月像一个受伤的小女孩一样,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双臂搂住成刚的脖子不放,哭个不止。成刚轻抚着她的背,说道:「没有事儿了,都过去了。回家睡一觉,什么事儿都忘了。」

  兰月问道:「成刚,你怎么没有死呢?他的枪明明打中你了。我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应该不会打错部位的。」

  成刚哈哈一笑,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刀疤脸,说道:「这傢伙的枪法是挺准,我差点就死了。幸好我有准备。我穿了防弹衣了。他打了一枪,我就装死。我看吶,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点的。也怪他太粗心了,打中我也没有看看流没流血。」

  兰月欢喜地说道:「幸好你活着,不然的话,我也活不成了。那这个人渣是你打倒的了?怎么打的,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成刚解释道:「刚才他纠缠你的时候,我趁机打出一颗石子,把他给打晕了。」

  兰月睁大美目,说道:「成刚,想不到你还会这种暗器的功夫。我对你越来越不了解了。」

  成刚笑道:「你不了解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兰月转头一看刀疤脸,问道:「成刚,那傢伙怎么处理?」

  成刚回答道:「自然是送他到他该去的地方了。」说着话,他轻轻推开兰月,站起来,拿起绑兰月的绳子,向刀疤脸走去。兰月说道:「你当心点,当心他醒过来。」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被我打中的人,不会那么快醒的。」

  兰月又说道:「我的手机还在他身上。」

  成刚嗯了一声,走过去将手机找出来,扔给兰月,再用绳子将刀疤脸捆起来,那种捆法就像乡下捆猪一般,四肢反向上举,系于一处。若有一根棒子穿过,就可以�走了。

  兰月来到近前,瞅了瞅讨厌的傢伙,忍不住也踢了两脚,骂道:「这个禽兽,差点侮辱了我。若不是为了这笔钱,和想要对付你,我今天就毁了。」成刚搂住她的腰,说道:「兰月呀,别再想那么多了,恶梦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有我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兰月靠在成刚的怀里,说道:「我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最喜欢我的男人就是你呀。我以后不会再远离你了。我想好了,这辈子就跟在你的身边了。」

  成刚听了大喜,将她搂得更紧,说道:「兰月呀,你知道这话让我多么兴奋吗?兴奋得几乎要一下子跳到天上去。」

  兰月柔声说:「我也一样的兴奋,一样的快乐。我以前对你不太温暖,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把你看成我的妹夫了。我以后要把你看成我的心上人。」

  成刚两眼直放光,说道:「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兰月含情地望着他,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吶。这次你本不该来的。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来。你不应该为我冒险。如果你出了事儿,兰花可怎么办呢?你父亲该怎么办呢?如果我活着,我又该怎么向他们交待呀?你不该来的。可是你偏偏来了。这份情意是无价的。这辈子我不会再跟别人好了。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情愿独身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看上别人了。」

  这一番说得非常动情,非常真诚,成刚乐得在兰月的脸上亲了几口,说道:「兰月,你真好。为了你,我就算死掉又能怎么样呢?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死,死得其所,我没有怨言。」

  兰月摀住他的嘴,说道:「不,不要再提死,咱们的人生还长着呢。咱们都要勇敢地活下去,还要比别人活得都好。」

  成刚重重地点头,说:「好的,我答应你,再活五十年。」

  兰月扎在成刚的怀里,久久地不放,象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口一般。这也难怪她,今天的经歷太吓人了。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了呢?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如果成刚真是个无情人,不来救她,她的下场很难想像。就算是能活下来,只怕一顿凌辱是避免不了的了。

  成刚知道这个地方不适合亲热跟抒情,就说道:「兰月,咱们先把他处理了,再回家吧。」兰月没有意见。成刚就打电话报警。过了有一个小时吧,一辆警车赶到了。成刚跟兰月还有那个昏迷的刀疤脸,都被送到公安局了。

  到了那里,成刚与兰月就把所知的情况说了一遍。在讲述的过程中,刀疤脸醒了。他想摸自己的脑袋,却无法做到。因为他戴着手拷呢。他对自己的?供认不讳。

  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成刚与兰月才出来,带着那五万元出来的,枪得上交。兰月长出一口气,说道:「我都要疯了。今天这事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真恨自己太蠢,太笨。如果我不给他开门的话,就没有这事儿了。」

  成刚一笑,说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呀。你哪里知道人心有多么险恶。他从兰月在公安局的叙述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成刚走了不久,刀疤脸就敲响了成刚家门。他自称是物业派来的修理工,是来检查各家的暖气的。兰月从猫眼中看到背着工具兜子,又手拿管钳子,倒也没起多大的疑心,就将门打开了。后果可想而知,她被帮架了,被扛到楼下等着的一辆汽车里。那是刀疤脸找来的。司机以前跟她在一个号里呆过。后边的事,成刚就全知道了。

  兰月带着歉意说:「成刚,我给你添麻烦了,差点要了你的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羞愧了。」

  成刚拉住她的手,说道:「兰月呀,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最好将它忘记了。」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不说了。咱们回家吧。」成刚同意了。

  这时候早已经天黑了。路灯亮起,大街通明。他们坐车回到家,往沙发上一坐,久久无语。他们都感觉有点累。这次的经歷太特殊了,印象太深刻了。成刚有生以来,从没有被枪击过。兰月也是初次被绑架。她通过这件事儿,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弱者。

  成刚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说道:「这次的事儿,有一点我想问你。」

  兰月的美目盯着他,说道:「有话你就问好了。」她的声音很低,带着疲惫。

  成刚说道:「你在电话里让我不要去,让我别管你。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自己就一点了不怕吗?」

  兰月回答道:「我自然很怕,怕得要命。可是我不愿意你为我冒险。我怕你遇险。如果你遇险的话,我心里会非常难过的。我自己死了没什么,别把你再拖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好好对侍兰花。」说着话,她的美目中又闪着泪光,令人心酸,惹人怜爱。

  成刚听了感动,说道:「真想不到你会对我这么有情,在暴力面前又这么坚强。你真是一个让人欢喜让我疯的好姑娘。我多想光明正大地娶你呀。」

  兰月淡淡一笑,说:「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么一个人,已经足够了。我没有那么高的要求的。」说着话,她的头一歪,又倒在成刚的怀里。成刚再度闻到了一阵香气,丝丝缕缕的,让人飘飘然的姑娘的香气。他多想将她按倒,像对待兰花,兰雪那样对她。

  成刚问道:「兰月呀,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如果是的话,就不要否认吶。」

  兰月幽幽地说:「是的,我已经爱上你了,爱得那么突然,那么冲动。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去爱别人。而相爱的感觉跟我的初恋已经有了不同。那时候自己好傻,好天真,好浪漫,一点不务实。现在爱得很理智,很清醒,也很踏实。我以前是逃避感情的,现在是没有必要再逃避了。逃也不是法子。当你为了我而奋不顾身地去救时,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你可以为了我不要命,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呢?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的。」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说起来是我不好。我明明是有老婆的,还对你胡思乱想。实在不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听说你被绑架了,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是不能让你受苦的。如果救不出来的话,我宁愿死在歹徒的枪下。」

  兰月嗔道:「你可真傻。万一你真的为我把命搭上,那可怎么好呢?你是一个有着光明前途的大好青年,如果为了我而丢了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我呢。可这份真情感天动地。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我也同样可以为了你而付出一切的。你相信我。」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这么话多过。这使成刚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成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说道:「兰月,你感觉到了吧,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吧?我这颗心里有一个位置就是给你留的。这个位置是谁也取代不了的。本来我对你已经灰心了,可是现在我又为了你而燃烧起来了。烧得那么急,烧那么猛,我想我的爱若是不得到回音的话,我会被烧成灰的。」

  兰月开心地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灿烂,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孤独的,你不是单相思,我心里也有你的。」说着话,她把他成刚的手放在自己的隆起的胸脯上。成刚除了感觉那里的心跳之外,更感觉那里好高,好软,好令人心猿意马,不能自持。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好狠着心将手移开了。他心说,我可是经不住勾引的男人,还是规矩点吧。

  二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儿,也看到了对方的情意。

  当成刚感觉肚子叫的时候,才想起晚饭还没有吃着,光顾着抒情与绑架的事儿了。他首先站起来,说道:「兰月呀,该吃饭了。我去做。」

  兰月也站了起来,说道:「还是我来吧。」

  这次成刚比较坚决,说道:「还是我来。你今天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呀。你静下心来坐一坐,让我来练练手艺。只是我做的东西只能吃,不能当艺术来欣赏。」

  兰月一笑,说道:「那我可有口福了。」成刚看了看她的微笑的俏脸,以及优美的身段,心里一阵阵的温暖,惦记已久的美女终于向自己敞开了怀抱。这个时候,如果想拉她上床的话,估计她不会反抗吧。

  他怀着愉快而窃喜的心情去做饭了。

  【第五集】第五章:春风得意

  二人坐下吃饭,四目相对,都觉得心中很温暖。经过一次绑架,他们的心突然贴近了。成刚回想危险的情景,一点也不悔。他也知道,要想得到一个美女的芳心,不付出代价是不成的。

  兰月吃着成刚炒的菜,说道:「你做的东西还是可以的,怎么那么谦虚呢?」

  成刚望着她的微笑的脸,多情的眼神,心里美美的,说道:「跟你相比,我就差得太远了。」

  兰月说道:「只要你肯学,还怕做不好菜吗?」

  成刚一边嚼着饭,一边说:「我在这方面的天分不行,只怕这辈子就是骑马追你,也是追不上的。」

  兰月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皓齿,说道:「你骑摩託不就追上了吗?」成刚听罢笑了。

  饭后,兰月回屋去换衣服,成刚也洗了把脸。他洗了好一会儿,从来没有这么细緻过,好像这一洗能把所有的不愉快的记忆都洗掉似的。他一次次地想起那个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死亡是那么近。若非自己准备充足,穿了防弹衣,任你武功再高,小命也丢了。

  洗完脸,他换了身睡衣,穿着这种衣服觉得好轻松。他又去泡了一壶茶,小口地喝起来,等着兰月出来。兰月这时已经去洗脸了。成刚可以听到那里不时传来的水声,跟搓洗声。他可以想像兰月与水交流的样子。

  好一会儿,兰月出来了,令成刚眼前一亮。她换上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子,下摆超过双膝。这裙子使成刚感觉亲切。这正是他跟兰花回乡时,给兰月买的那一条,是一种半透明的,沙料的。穿在身上,可以看出里边的内衣来。可惜的是,兰月里边又加了一层衬裙,使好色的眼光受到阻拦。但在审美上,成刚并没有失望。这条长裙尽显兰月的美好身材,真是该胖的地方,该瘦的地方瘦,美得恰到好处。尤其是她的胸脯,比别的少女都高。高归高,但跟整体搭配得非常协调。再配上她柔美、明丽的面孔,再加上文静、高雅,又略带清冷的气质,真是使人拍案叫绝,留连忘返。那美的力量同样可以叫人失态,叫人为之发狂。成刚眼睛都看直了。他已经想不出用什么词,或者什么花来形容兰月了。毫无疑问,就美貌与气质而言,她是成刚交往的女性中最棒的一个。

  兰月姗姗而来,优雅地迈着步子,冲成刚一笑,掠了一下短髮,就坐在成刚的身边。这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隔着沙发上的最大的距离。这次她挨着他,成刚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搂她在怀中的。很显然,她现在已经可以接受他的三类接触了。她再也不怕了。

  兰月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儿,心里很满意,就娇嗔道:「想什么呢?茶都要凉了。」

  成刚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微笑道:「你穿上这一身,真好看吶。要是里边不加衬裙的话,一定更叫人销魂。」

  兰月扫了他一眼,哼道:「想占我的便宜,我可不答应。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会那么傻的。我可是知道的,男人们只要佔了你的便宜,以后再也不会拿你当回事了。有多少现成的例子都证明了这一点。」

  成刚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道:「兰月呀,喜新厌旧,这是人们的通病,并不是男人们才有的。不过我比较重感情。我就不会佔了你的便宜,然后不理你。我会更加疼你,更加爱你的。」

  兰月直视他几秒,说道:「我相信你的话。如果咱们相遇早一点,那该多好哇。」说着一声嘆息。那声嘆息虽然轻,虽然短,成刚却能感觉其中的含意那么重,那么悠长。他可以理解兰月的心情。无非是说由于想见太晚,没有结成夫妻的可能性。兰花是她的妹妹,她总不能去抢妹妹的男人吧。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辈子是无法名正言顺地当他的妻子了。

  成刚安慰道:「兰月呀,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天下事儿,未可知。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心心相印,觉得快乐,不就可以了吗?就是咱们真结成夫妻了,谁又能保证没有矛盾呢?相爱是一回事儿,相处又是一回事儿。」

  兰月想了想,说道:「也许你说得对,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件事,对我的震动很大。说的是一对男女,十八岁时相识,相爱,由于时代原因,他们被迫分开了。二十年后,他们见面了。他们为了爱情,二十年里,谁都没有再找对象,固执着坚守着那份感情。他们激动得抱头直哭,感天动地。之后就是结婚,生孩子,过日子。许多矛盾产生了,他们辨论,吵架,甚至动手。等到了晚年时,当年的感情一点都没有了,男的竟然诅咒女的快点死。你说说,这让不让人痛心?」

  成刚点头道:「是呀,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现实,并不是小说,并不是艺术。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完美呢?这很正常。」

  兰月又说道:「我看完这篇文章之后,一直不能忘记。我就想,他们二人那么坚决那么真挚的爱情,等进入婚姻时,怎么这爱情一点也经受不住考验呢?我又想,如果那二人二十年后见面时,双方若已经儿女成群了,却依然心里有对方,那么这岂不是很感人?或者双方见面时,都没有成家。等他们一成家时,就突然发生意外死掉。这也可以感天动地,至少可以善始善终了。这二人的结局,真叫人痛心。」

  成刚见兰月一脸的激动与认真,便拉着她的手,说道:「兰月呀,你虽然是一个老师,但毕竟经歷得少一些。如果再过十年的话,你现在不理解的事儿就一定能理解了。打个比方吧,咱们说张生与崔莺莺。在西厢记里,他们歷经挫折,磨难,终于结合了,故事到此为止。如果往后写的话,谁能保证他们之间没有矛盾,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闹得像那对男女一样呢?再比如近代的那位大诗人跟他心中的林美人。他们由于没有结合,大家才议论纷纷,念念不忘,感兴趣的人很多。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成了夫妻,能不能善始善终还不好说呢,备不住也会跟那对男女一样,不离婚,也是打着过。」

  兰月皱着眉头,脸上作思考状,说道:「这是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成刚笑着亲亲她的手,她的手长得不错,十指纤纤,犹如春葱。之后他说,兰月呀,我不是说过了吗?相爱是一回事儿,相处又是一回事呀。相爱容易相处难。相爱是浪漫主义,在云彩上飞。相处是现实主义,是过日子,是涉及到锅碗瓢盆的,柴米油盐的。如果经济条件好还行,若是贫穷,吃饭都成问题,谁还有心思风花雪月呢?早为了吃饭问题愁眉苦脸了。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浪漫,还有时间浪漫呢?」

  兰月一瞇美目,说道:「看来找对象的时候要找个有钱的才行。」

  成刚点头道:「自然是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好些了,至少不用为钱而发愁,不用为吃饭而着急。」

  兰月不无醋意地说:「兰花找你算是找对了,再不用钱而发愁了。她来城里打工,也吃了不少苦头,受过不少气,总算老天有眼,让她嫁给了你。她这后半辈子可以无忧了。我就没有她那么好的福气了。」说到这儿,慨嘆一声,低下了头。她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羡慕与惋惜,还有不满。

  成刚一搂她的肩膀,说道:「你的福气也要来了。你不也碰到我了吗?我也会给你带去快乐,带去好运的。我给兰花的好处,也会给你的。」

  兰月低声说:「可我这辈子是没法当你的妻子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难道你希望兰花跟我离婚吗?」

  兰月使劲摇头,美目都有点红了,说道:「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要伤害她。她是我亲妹妹,我不能那么无情。这个妻子的位置,还是给她吧。我嘛,不敢奢望了。」

  成刚将她搂紧了,说道:「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你虽然不能当我的妻子,但你可以当我的情人的。我一定把最好的都给你。」

  兰月�起头,望着他说:「这个不好吧?对我不公平呀。我好歹也是一个女人,没有名分地跟着你,我多么痛苦,多么没有面子。还有呀,我跟了你,要是让兰花知道,她又多么伤心呢?这事可不好办。」

  成刚微笑道:「你想得太多了。你没听古人说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兰月咬了咬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只知道,我很想跟你在一起。我想经常都能看到你。」

  成刚说道:「我也一样。我一看到你,就感觉生命都升值了,生活也充满了阳光。」

  兰月靠在成刚的怀里,反复地说:「爱情,婚姻,婚姻,爱情。。。。。。」她脸上带着忧郁,像是有点痴了。旧的烦恼刚一结束,新的烦恼又来佔领她了。

  成刚跟她谈了好久,本来是有佔有她的意思,可是经过一番交流,那股佔有欲淡一些了。他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拉她起来,说道:「兰月呀,不早了,去睡觉吧。」

  兰月一点头,说了声:「晚安。」就迈着沈重的步子向自己的屋走去。

  成刚往床上一倒,被枪指着的一幕挥之不去。如果刀疤脸的那一枪打自己的头的话,自己肯定见阎王了。太险了,幸好老天保佑,自己又很细心。若不是想起防弹背心,那我成刚的人生就结束了。即使那时候被许多人怀念着,也没有用了。因为自己已经没福享受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脱衣睡觉,只是白天经歷了那么重要的事儿,一时间又睡不着了。他真想知道兰月此时怎么样,是已经睡了,还是跟自己一样辗转难眠呢?想来想去,还是不去的好。他在黑暗中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没有睡意。他心说,如果躺在兰月身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他坐起来,掀开窗帘往外瞅。南边的楼房没几家亮灯的,想必这时候多数人都已经入睡了。而那几个亮灯的窗子也都挡着窗帘,不知道里边是怎么样的一个天地。也许某一个窗子里,就有一对男女狂欢呢。他真希望自己能长出一双透视眼来,穿过窗帘,看清里边的美景。

  一会儿,他又尿急,去了卫生间解决。出来之后,他在小屋的门前站立。望着黑乎乎的里边,不由地心跳加快。他虽然明知道兰月已经睡了,并不知道自己就在外边,可是他就是有点紧张,彷彿她那一双冷漠的眼睛正叮着自己呢。

  他站了几分钟,就返回大屋了。刚走到床前,只听啊地一声大叫,接着就是几声『成刚,成刚』,正是兰月的声音。声音里透着惊讶与恐惧。成刚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便跑了过去。一推门门就开了。他急忙打开灯,说道:「兰月,你怎么了?」

  灯亮如雪,照亮全屋。只见兰月坐在床上,一头的冷汗,被子盖到腰上。她上身穿着白色的线衣,看不到里边的风光。成刚走过去坐在床边。兰月大口喘着气,说道:「成刚,我做了个恶梦。吓死我了。」说着话,伸手一拉成刚。成刚见她样子可怜,就势上了床,进了被窝,跟她并肩坐着。

  成刚问道:「是什么恶梦?讲给我听听。」她身上飘来的香气一丝丝进入鼻孔,令人心里痒痒。

  兰月望着成刚,说道:「我梦见你出事了。那个刀疤脸逃了出来,用枪打你,打得你脑袋开花,流了好多的血。我吓坏了,扑到你身上,没命地叫,叫呀。没有人理我。」

  成刚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兰月呀,别怕,别怕。那只是做梦。那个刀疤脸已经被抓起来了。他短期之内是出不来的。做梦算不数。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兰月盯着成刚,伸手摸摸他的头,说道:「果然没事儿。那个梦太血腥了,跟真事一样。」

  成刚瞅瞅她粉红的脸蛋,以及突出的胸脯,心里有股热流在旋转。他真想干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万一兰月不同意的话,自己是多么没有面子呀。不能打无把握之仗。

  成刚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兰月,既然没有事了,我回去了。你接着睡吧。」

  兰月拉住成刚的手不放,说道:「成刚,我还是有点怕。你陪陪我吧?」她的美目瞅着他,那么明亮,又那么柔美,还带着几分羞涩跟喜悦,慌张。看得出来,她是愿意跟他在一块儿的。

  有了这话,成刚当然不会走了。他巴不得留下来呢。跟一个美女在一个床上,怎么说吃亏的也不是自己吧。他微笑道:「那好吧,那我就陪着你吧。你想怎样就怎样。」

  兰月低下头,小声道:「你陪我说说话就行。」

  成刚说道:「没问题呀。不过咱们得躺下。我去找一个枕头去。」说着话,回自己屋拿来一个枕头,摆在兰月的枕头旁边。然后他跟兰月一齐躺了下来,身上还盖着被子。

  兰月是头一回跟男人如此接近,芳心狂跳。成刚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二人躺着,身子挨着,闻着兰月的香味儿,成刚真想好好地研究一下她的肉体。可是还有点放不开。

  兰月侧过身,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成刚也面对她侧卧,说道:「我在想你呢。什么时候当我的情人呢?」

  兰月眉头一皱眉,说:「还没有想好呢,不如咱们来一个精神恋爱吧。那样的交流是一种超常的境界。这样既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也不会伤害兰花,也不会伤害我。」

  成刚听了不满,心说,只是精神恋爱,不发生肉体接触,那算什么情人呢?多么单调跟无聊呀?那种傻事我才不干呢。他说道:「不,兰月,精神恋爱不算夫妻,只能有了肉体关系才算数的。」

  兰月嘆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反对的。我对你还是有一点了解的。我知道你喜欢我,爱我,肉体原因佔了很大的部分。」

  成刚心里承认她的正确,嘴上确说:「我又不是圣人,当然会有肉体需要了。而且你也说过,这辈子已经不打算跟别人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进行肉体联繫呢?如果不接触,那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吗?那样的话,我也对不住你吧?我喜欢你,自然也喜欢你的肉体了。可是我喜欢你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有文化,有气质,有魅力。仅仅是有美貌,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了。」接下来,二人就沈默了,兰月过一会儿才说:「你给我讲讲故事,或者笑话听也行。我有点睡不着了。」

  成刚说道:「好的,只要你爱听,我就讲吧。」在她的香气的吸引下,成刚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肉体在自己怀里,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兴奋。他兴奋得血流加快,连那男人的象徵也起了变化。二人肉体贴在一块儿,成刚身上只穿着背心裤衩,兰月自然能感觉到那里的变化。那硬起来的玩意,触在兰月的下体上,使兰月觉得新鲜又羞怯。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可她并没有躲。她知道那一天早晚会到来的。她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默默地感受着那东西给她带来的新感觉。

  成刚说道:「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故事,就给你讲一点笑话听吧,笑不笑是你的事了。」

  兰月柔声说:「你讲了,我就爱听。」她对他的态度再也没有冷淡了,使成刚心中涌起骄傲之感。

  成刚开始讲笑话:「一个醋劲很大的妻子每天对晚归的丈夫要作彻底的搜身,如果发现丈夫身上有一根头髮,便大哭大闹个没完。有一晚,她搜了半天,一无所获,却也大哭大闹起来。丈夫不解,便问原因。于是她怒斥丈夫说,『现在你竟然连尼姑也要了。」

  兰月听了扑哧一笑,说道:「这个当妻子的真够厉害的,想像力真丰富,能想到尼姑身上。男人要是娶了这样的女人,这辈子是别想舒服地过日子了。」

  成刚轻抚着她的背,说道:「好玩吧?要不要再听?」虽隔着线衣,也能感觉到她的温度,摸起来挺好。

  兰月说道:「再讲,我想听。」

  成刚又说道:「一个小孩子,已经六岁了,还常让母亲抱着。他父亲就说,『你的年纪已经大了,还要娘抱,多难为情呀。』儿子回答道,『那么爹的年纪比我大得多,为何夜里还要娘抱着呢。」

  兰月又笑了,说道:「这孩子真够机灵的。谁家要是有这样的孩子,许多事儿都要避一下的。挺好玩的,再讲。」

  成刚想了想,又讲:「一个小镇的商人,在一座大城市里参观展览,乘机和几个朋友看了一场脱衣舞。第二天,他不得不到一个眼科医生那里去求治。他告诉医生,『当我昨晚看完表演后,我的眼睛又红又肿起来了。』眼科医生问过情况劝告他,『当你再看表演时,设法眨几次眼睛,就不会这样了。」

  兰月忍不住吃吃笑,说道:「这个男的真色呀。看表演看得忘了眨眼。成刚,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成刚摇头道:「我自然不是了。那种场合,我很少去的。」

  兰月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也看过的。」

  成刚解释道:「有时候朋友盛情,不去会伤人家心的。只好去了。去是去,没有干过过格的事儿。」说着话,成刚的手滑到兰月的屁股上。那里很丰隆,又很有弹性。抚摸时,凭手感就知道那里够档次的。

  兰月打一下他的手,说道:「那种地方以后别去。我喜欢的男人不该去的。」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好,只要你讨厌的事儿,我都不会去做的。」

  兰月闻着男人的气息,心里乱乱的,但是没有害怕,她说道:「成刚呀,再讲一个吧。听你讲笑话,心情真好。」

  成刚笑道:「你喜欢听,我就讲下去,讲到天亮都行。」

  兰月说:「不要,我怕累坏了你。」

  成刚的手又来到她的屁股上,轻柔地抚摸着,嘴里讲起来:「有一个媳妇勤快,能干。有一天,她正在为公公修面,忽而她丰润的乳房碰到了公公的嘴唇,公公忍不住隔衣去含着媳妇的奶头,碰巧,这情景被儿子看到了,儿子异常生气,责备说,『真不像话,你怎么可以含她的奶头呢?公公听了,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你说什么?你不也含了我妻子的奶头,达五年之久。』」

  兰月听了脸都红了,笑骂道:「这个公公真不老不正经,明明自己下流,还挺会狡辩的。估计儿子听了,也会被气乐的。」

  成刚说道:「这老头当然很可恶,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呀。」

  兰月打了个哈欠,说道:「我想睡了。」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那咱们一起睡好了。我抱着你,你抱着我。」

  兰月害羞地躲着他的目光。成刚不客气地搂住她,催促道:「来呀,兰月,你不是我的女人吗?怕什么呀?快点。搂住我。」在成刚的鼓励下,兰月鼓足勇气去搂男人了。二人搂在一起,双方的心里都非常甜蜜。成刚心说,跟她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睡着呢?除非我有毛病。这个时候,是到了该『战斗』的时候了。再不要后退了,要勇敢地冲锋。

  过了片刻,成刚望着合眼的兰月,问道:「你睡了吗?」

  兰月睁开眼,说道:「没有,睡不着。」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羞涩。

  成刚笑呵呵地说:「既然你睡不着,咱们不如不睡了,做点什么吧?」

  兰月眨着美目,问道:「做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咱们有好多事都可以做呀,比如,练练拥抱,练练接吻,或者再练练更大一点的动作。。。。。。」

  兰月摇头道:「不好,不好,我不想被你佔便宜。」

  成刚笑道:「可我想让你佔便宜呀。」说着话,突然伸嘴就亲。由于猝不及防,被亲个正着。兰月只发出唔唔声,象徵性地推了他一把,就不再反抗了。

  成刚大为激动,将她搂得紧紧的,一张嘴在她的唇上亲着,舔着,偶尔还轻咬着,技术非常老练。兰月先是发呆,很快就在成刚的引导下变得热情一些了。她也知道张开嘴,『引狼入室』了。成刚的舌头进去后,跟香舌缠在一起,说不尽的缠绵与热烈。那热劲儿简直可以把铁给熔化了。

  与此同时,成刚的手也在活动了。一只手在她的背上大面积地抚摸着,在屁股上捏弄着,给兰月添了新的刺激。由于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成刚就将被子一蹬,使二人的身子完全露出来。再一翻身,已经趴在了兰月的身上。

  兰月这时候好像是矜持又佔了上风,使劲儿将成刚的嘴推开,成刚一愣,说道:「兰月,你难道不愿意吗?」

  兰月飞霞扑面,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把我弄得都要喘不出气来。我快要闷死了。」

  听了这话,成刚才放心,微笑道:「你是新手,习惯了就好了。」说着话,又低下头亲她的脸。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她的肉体。她的肉体很柔软,很有弹性,让人感觉不出有多少骨头。不像有些女人,瘦得跟一根木头似的,趴上去硌得人生疼。兰月可不是那种人,她可是有肉的。

  成刚的嘴在她的脸蛋上蜻蜓点水般地亲着,两只手伸到她的胸上,使劲揉搓着,跟和面似的。这两路进攻,使得兰月受到很大的挑逗,体温上升,一股热流也从小腹慢慢升起,随即传遍全身。她的眼睛越发的水灵了。她的脸象发烧。她的唿吸也越来越急促了,像在急剧地奔跑。

  当成刚的手伸向她的胯间,轻轻点击时,兰月发出了啊啊声,娇躯震颤。那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刺激的部位。被碰到那里,哪个女性能忍受得了呢?

  兰月喘息着说:「成刚,别碰那里呀,我好像流水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月呀,碰那里才舒服嘛。既然你不想碰,那暂时就不碰了。」说着话,两只手又回到胸脯上工作。在那个高耸处肆无忌惮地抓着,按着,推着,旋转着,细细地品味着那里的好处。由于在用力上,角度上把握得非常恰当,没几下子,兰月就叫了起来:「你揉得我好痒呀,痒得厉害,别再揉了。放过我吧。」

  成刚一边卖力地揉着,一边笑道:「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我会放过吗?兰月呀,别再后退了。用你愉快的心情,享受人生吧。」说着话,抓住她的线衣的下摆,往上一卷,再一推。线衣就到了兰月的脖子地带。兰月还算配合,双臂上举,成刚将就她的线衣给除掉了。线衣一去,露出了里边洁白的胸罩。胸罩不小,但遮不住发达的胸部。从胸罩的上边,露出了一小部分肉球。那么白,那么嫩。两个肉球夹出了一个深沟,令人想入非非。

  成刚看得眼睛发直,赞叹道:「兰月呀,你的奶子真不小呀。我真是好福气呀。」

  兰月羞得双手一捂春光外洩之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不可以看的。」

  成刚嘿嘿笑着,两眼放光,说道:「我不但要看,我还要吃呢。」这话羞得兰月合上美目,而神情却无比的美好,像一个新娘。

  成刚的目光往下看,细细的腰肢,圆圆的小腹,下面就是线裤了。那两条穿着线裤的大腿看起来也是那么笔直的,圆润的。成刚伸手在她的腰上,小腹上一顿摸,然后伸手拉下她的线裤。

  兰月哼道:「成刚,你不要这样呀。我还不是你的老婆呢。」

  成刚笑道:「只要你是我的女人就行了。我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老婆。」说着话,已经拉到膝盖处。那同样洁白的裤衩与泛着柔和光辉的大腿更叫成刚心醉。他闻到了一股香味儿。那一定是她的体香及私处的气息。

  兰月一�腿,成刚就将线裤也给去掉了。这回,兰月的身上,只剩下白色内衣了。兰月坐起来,紧并着腿,说道:「成刚呀,就到此为止吧,别再继续了。我怕再继续下去,我以后会后悔的。」她抱着肩膀,一副受委屈的样儿。那俏丽的脸蛋跟高雅的气质,以及眼色眉梢的一些春意,格外令人心动。

  成刚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全身着火了,让他打退堂鼓,谈何容易呢?他说:「兰月呀,如果我停止的话,我一定会痛恨自己的,更会悔恨一辈子。」说着话,又扑到兰月的身上了。

  兰月害羞,双手挡在胸前,说道:「不准看。我的胸脯没给哪个男人看过呢。」

  成刚问道:「那你学校时代的那个对象呢?」他的心里有点酸。

  兰月说道:「他还没等看到就死了。」

  成刚大为得意,说道:「兰月,你真够意思呀,把第一次留给我了。我爱死你了。」

  兰月瞪着他,说道:「成刚呀,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好可怕,像一只大灰狼。」

  成刚一笑,说道:「难道你会认为男人在这个时候斯文得像个书呆子吗?真是笑话。」

  兰月说道:「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

  成刚说:「你把眼睛闭上,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吗?」说着话,趴上去,推开兰月的手,直接到奶子上去玩弄。他一手抓一个,尽情地抓弄着,划着圈,还在两粒樱桃上捏弄着。兰月的奶子是敏感的,直接的触摸跟刚才不同。她的奶子很快就硬了。

  成刚还没有玩够,还将奶头含在嘴里,轮流吮吸着,比淘气的孩子还过分。兰月一个规矩的姑娘,从来没叫人如此玩弄过,哪受得了呢?她不由地大喘着,呻吟着,哼叫着,全无平时的冷静跟理智。

  她嘴里乱说道:「成刚,别再玩了,别再欺侮我了。我快要被你给折磨疯了。」一边叫着,一边四肢乱扭着。

  成刚吐出一个奶头,见那奶头沾着口水,已经硬了,就笑道:「这不是折磨,这是享受呀。兰月,我一定会叫你快乐得像神仙,这辈子都离不开我,日日夜夜想着我,时时刻刻念着我。」说着话,又将另一个奶头含进嘴里。手则在那只奶子上玩着。

  如此玩弄,使兰月激动极了,她感觉自己下边的水越流越多。当成刚的手伸到她的胯下时,发现裤衩的那一处已经湿了。成刚大乐,说道:「兰月呀,你已经浪起来了,不要不承认吶。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整天板着脸的女人会容易衰老的,也是不可爱的。」说着,手在她的胯下摸索着,抠弄着,刺激着她的焦点部位。

  兰月哦哦地叫着,娇喘不已,说道:「我要疯了,我要疯了,成刚,你快点停手呀,我要不行了。」

  成刚一边玩弄她的下边,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的脸上有喜悦,有兴奋,也羞怯,也有慌乱。但成刚知道她一定是快乐的,因此,就说道:「兰月呀,一会儿,你一定会很高兴让我干的。我不干,你一定不满意。」说着话,那手指活动得更频繁了。随着手指的工作的展开,她的浪水也越流越多,慢慢变成一条小溪。那裤衩遇水处都已经湿透了。

  当此情况下,成刚两手一伸,便将裤衩给褪了下来。裤衩消失,便见到那腹下的黑毛了。成刚激动得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兰月惊叫一声,将腿并得紧紧的,不让成刚看。成刚只看到小腹下,腿根间,黑毛不少,捲曲着,很精緻的。兰月伸手摀住自己的下边,保护着自己最宝贵的部位。

  成刚津津有味地看着,说道:「兰月呀,不要怕,也不要害羞呀,女人的身体是艺术品呀。艺术品就是用来欣赏的。来吧,张开你的双腿,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的脸蛋是一流,那里也应该是一流的吧。」说着话,就去分兰月的大腿。

  兰月叫道:「不要,不要。」但她的抵抗是无力的,微弱的,成刚还是不费劲儿地打开了她的大腿。当他的目光看到那里时,都忘了眨眼。那是他看过的最美的风景。

  只见绒毛捲曲而精緻,一根根发亮,包围着私处。私处微微隆起,两个肉片合成一条缝,粉色的,嫩嫩的,下边的小口正流着口水呢,将菊花都弄湿了。那菊花了也同样娇小,细嫩,令人惊艳的一圈皱肉。即使凑上去吮吸,也不会令人反感。

  成刚看得直发呆,一会儿瞧瞧由私处向周围注视,看看她的大腿,胸部,以及脸蛋,一会儿再将目光返回。他心里暗暗赞嘆,这兰月的长相真算得上完美了。这些部位也许单看一样不是最美的,可是组合起来则是美冠群雌的。

  兰月羞得捂起脸来,她知道成刚在干什么。她最隐密的地方已经被人看到了。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想併腿也做不到。

  成刚称赞道:「兰月,你这玩意长得跟脸蛋一样好看。我爱你了。」说着话,他将兰月的玉腿分得大开,然后兴高彩烈地俯下身,把嘴凑了上去。他把全部的热情都倾注在心爱的姑娘的下身。

  他用手指拨弄着小豆豆。那是很娇嫩的一个点。他伸长舌头,在她的花瓣上津津有味地舔着,不放过一个角落,偶尔还用嘴夹一下。那新鲜的感觉,以及兰月的下体气息使他发狂。他像吃面条一样,大口吸着,亲着,品着,轻咬着,像是发了疯。他有时还把舌头伸进去顶,触,这一系列的动作使兰月同样难受。她受到的刺激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她双手使劲抓着床,腰使劲扭着,红唇张开,啊啊地叫着:「成刚,那里脏,不要再舔了,再舔下去,我都喘不过气了。」她的声音透着兴奋跟不安。

  成刚自然不会放弃。他�起湿淋淋的嘴,说道:「兰月呀,既然是玩嘛,那就要玩个痛快。你这里不脏,是我吃到的最好的大餐吶。」说着话,又低下头,继续猥亵着兰月的胯下。兰月颤抖着,浪水流个一塌煳涂。她从不知道,男女之间除了『插入』之外,还有这种玩法。成刚把她玩得全身都发软。那滋味儿真是又痒又舒服。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玩到后来,兰月叫声都有点沙哑了。成刚自己也受不了,又在她的菊花上亲了几口,亲得菊花直收缩。然后他直起身,两眼发红地瞅着兰月,说道:「兰月呀,来,让我操你吧。我已经想了好久了。」

  兰月合着美目,说道:「咱们已经这样了,你想怎么样,我都阻止不了的。」

  成刚哈哈一笑,以最快速度,脱光了衣服,接着趴了上去。当他压在兰月身上后,那硬得跟大棒槌的玩意就顶在了兰月的腚沟里。兰月睁开美目,哼道:「成刚,这是你的东西吗?怎么这么硬呀?」

  成刚亲吻着她的俏脸,说道:「兰月呀,如果不硬就没法干了。来,让我把你变成少妇吧。」说着话,手持肉棒,顶在洞口上。兰月被顶得不舒服,不禁扭腰。成刚开导说:「兰月呀,挺住呀,我要进去了。」

  兰月柔声说:「不要进去,进去了,我就不是姑娘了。」她的脸上带着留恋,她的眼里却含着春意。她的脸蛋绯红,一看就知道动情了。

  成刚说道:「当个少妇有什么不好哇?少妇有许多快乐的。当姑娘的就没有。来了,我进去了。」说着话,肉棒在那一带滑动一会儿,等沾满了粘液之后,重新回到洞口,往里一挺。刚进一点,就碰到障碍了。他知道那是什么。

  兰月啊地一声叫,说道:「好疼呀。」她皱着眉,两手在成刚的背上抓。

  成刚安慰道:「不怕的,这还没有进去呢。你得挺住呀。」说着话,用力一杵,龟头便挤进去了,宝贵的贞操消失了。

  兰月全身一颤,叫道:「疼死我了,别做了。」双手压着成刚的屁股,不让他再乱来。

  成刚微笑道:「兰月呀,头已经进去了。这难关已经过了一大关,你再忍一下吧。很快你就会得到快乐了。」

  兰月眼泪汪汪地说:「不行,我受不了。」

  成刚不好强迫,只好停下来,下点软工夫。他先是伸出舌头,舔干净她的泪水,然后吻住她的唇,吻得很轻,却很深情。与此同时,两只手上去,握住两只奶子,温柔地推着,转着,压着,揪着,还用大指拨弄奶头。而他的腰则缓缓扭动,使肉棒在穴里搅动,轻如羽毛。在兰月不那么注意时,就缓缓地将剩下的部分插到底。当龟头顶到柔软的花心上时,成刚又停下了,那又紧又小的玩意�着棒子,使他身心舒畅。他心里充满了骄傲。梦中情人终于得到了,又一个少女成为自己的女人。她是教师,我正在干教师呢,正在干一个高雅而文静的人。

  他的软工夫没有白做。在他的努力下,兰月的奶子胀鼓鼓的,奶头都硬了。兰月的精神轻松多了,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在此情况下,成刚屁股耸动,轻轻地干起来。一出一入之间,快感无穷。

  兰月也慢慢感到了当女人的好处,鼻子也忍不住哼哼起来。成刚一边小幅度地抽动,一边问道:「兰月,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兰月睁大美目望着他,带着恨意说:「成刚呀,你简直要了我的命呀。我恨死你了。」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恨就是爱呀。来,让我好好疼疼你吧。」说着话,将肉棒抽到穴口,然后又一下子插到底,插得兰月呀地一声。成刚说:「没事的,很舒服。」说着话,不紧不慢地干起来。由于浪水充足,下边发出了扑滋扑滋之声,使二人都感到非常好受。

  成刚干着她,瞅着她的脸。兰月瞇着美目,啊啊地叫着,脸上是一片春色,那痛苦的痕迹已经很少了。成刚知道她已经不疼了,可以放心大胆地干了。于是,他双手拄在兰月的肩膀两侧,将力量集中在屁股上,大力地抽干起来,肉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兰月的叫声更大了,听起来那么悦耳,又那么动听。啊,呀,嗯,哎,是她用得最多的字。

  成刚过足了瘾,下边的肉棒享受着被夹弄的艷福,而眼睛则大饱眼福。他不但可以可看到兰月快活的表情,而且还可以欣赏两只大奶子的跳舞。在成刚的动作下,她的奶子一抖一颤的,犹如波浪,令人垂涎三尺。再看她的脸,哪有一点冷落跟清高呢,跟平时判若两人。

  成刚插得慢,她叫得慢。插得快时,她又叫得快。在肉棒的攻击之下,兰月热情全上来了。虽然不会那么放荡,但她的手却已经放在成刚的背上,没有规律地抚摸着,表达着自己的愉快。

  成刚唿唿地干着,每一下都插到底,还问道:「兰月,你舒服不舒服?」

  兰月哼道:「还好,还好。」

  成刚开导她说:「舒服就大声叫,没有人笑话你的。」

  兰月瞇着美目瞅着他,说道:「成刚,你佔尽了我的便宜。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成刚笑道:「可我会爱你一辈子的。你说说,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让你的同事看到的话,他们一定不会相信,你是这样热情的人。」

  兰月哼道:「都是你害得我,害得我没脸见人了。」

  成刚说道:「咱们好过之后,你应该比以前活得更好,更有自信,更舒服才对。」说着话,肉棒又抽到穴口,停那不动了。兰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成刚逗她说道:「我累了,咱们不干了吧?」

  兰月知道他的心思,就双手使劲拍着他后背,拍得很响,并说道:「成刚,你这个坏蛋。你佔有了我,还逗我,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的。」那娇嗔薄怒的样子,配上她的冰清玉洁的玉体,更叫人赞嘆。

  成刚说道:「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咱们的玩意要经常交流才好呀。不然的话,会上锈的。」说着话,又一下子干到底了,干得兰月娇躯一耸,奶子一晃。

  兰月哼道:「你想弄死我呀?插得这么深。」

  成刚笑道:「我是爱你爱得深,才插得深嘛。」说着话,加快速度干着,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兰月的小穴是敏感的,成刚总共也没干多少下,她就忍不住达到了高潮。当那一刻来临前,她忍不住搂住了成刚的脖子。成刚将速度提到最快,兰月便欢叫着高潮了。成刚又愉快地干了几百下,才恋恋不捨地射了。当那滚热的精华强有力地进洞时,兰月忍不住又哦哦地叫了起来。

  当一切平静下来,成刚心满意足地从兰月的身上翻下来,躺在兰月身边。当他看到兰月胯下的落红时,心里又涌起一阵自豪感。这种落红他已经看到好几次了,每次看到都有好心情。他心中对心爱的姑娘起了怜爱之心,就将兰月搂住。兰月也贴到他的怀里,合着美目不说话。

  成刚拉过被子盖住二人的身体,心里美滋滋的。他心说,这次兰家的三姐妹都是我的女人了。兰花若是大方一点,能容下二女的话,那么我可以跟她们三姐妹盖一条被,睡一个床的。那时候一起玩,想干谁就干谁,那是多美的事儿呀。

  正想着美事呢,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便跑到大屋去接,一看号,却是兰花。他心说,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肯定有什么事了。成刚不由紧张了,好像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又好像兰花已经看到了这屋里的一切。他定了定神,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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