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大陆 第三十五集  第一章 绝地出逃


  皎月当空,虫豸嘶嚎,夏夜漫漫,斯人独憔。

  普瓦沙皇宫别殿,一位美丽妇人身着淡黄色丝质睡袍,托腮斜寝锦榻。尽管脸上挂着一副精烁娇威的仪态,然而从那深邃皓明的双目当中,却又透着淡淡的忧思神色。

  沉香缭绕,红烛过半,一阵轻风袭来,拂动浣纱帷幔摇曳生姿。夜已深沉,宫女们已经安歇,偌大个寝宫显得有些孤清凄冷。妇人翻转曼妙的娇躯,换了另一只手托腮侧卧,一双幽泓更是精光闪闪,不仅没有丝毫的困倦之意,甚至比之前更加精神了。

  她无法安睡是注定的,现在萦绕在她脑海中的问题真可以用千头万绪来形容了。国家行政虽说表面上还算稳定,然而实则早已暗流涌动,当前的局势真可谓外患而内忧。

  外患并非她所担心,尽管英西帝国已经连番攻占了武安西面三个州郡,但是她心里清楚以英西帝国当今老皇帝的性格,他是无法做出彻底灭亡武安这种决心的。相比之下,她如今最为担忧的则是国内的局势,虽然在自己强势甚至残酷的手段之下,众多大臣官员表面服从于自己的劝慰,然而从日前国内各地纷纷涌来的传言就可以看出,若非一些官员暗中策动,单纯的民众是不会做出那些举动的。

  当然,除了一些官员参与其中之外,她也清楚还有许多非政治层面的势力在加紧酝酿一场阴谋。一些常年潜伏在武安国内的各种组织是一方面,她更为重视的则是以神殿为代表的神族势力,有情报显示,目前武安国内暗中活动实力最强的就数他们了。

  她有种预感,与神族有关的一场风雨即将来临,她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她绝不允许任何阻挡她达成目的的因素存在!

  “娘亲,娘亲……”

  妇人正沉浸在恩谋之际,突然听到侧室小儿稚嫩的唿唤。她立刻调整思绪,翻身下榻,朝侧室行去。一瞬间从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母性温柔,好似顷刻间便将冷清的宫殿都暖热了。

  “龙儿,龙儿怎么了,娘亲来了。”望着已经从榻上坐起,一双小手揉擦着惺忪睡眼的孩童,妇人一副紧张关切的样子坐在榻侧问道。

  “娘亲,孩儿,孩儿害怕,害怕。”看清自己的娘亲就坐在跟前,孩童一下子扑进怀中结结巴巴地说道。

  “龙儿不怕,龙儿做恶梦了,有娘亲在,坏人不敢再来了,龙儿好好睡。”妇人轻轻拍着孩童的后背,极尽温柔疼惜地哄着他。

  看他稚嫩的模样,加之咬字都不甚清晰的状况,也就不过两岁左右,一双好似黑宝石的大眼睛纯澈洁净,模样甚是可爱漂亮。

  很快的,他在母亲的怀中渐渐唿吸匀称了起来,再次怀着母亲的安慰进入梦乡。

  而妇人望着孩童睡熟的脸蛋,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决定生下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没有一刻不在犹豫中徘徊。她料想到了孩子出生而产生的种种问题,她甚至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的那时起,就谋划好了所有一切,然而唯独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孩子的出生,自己不知不觉间发生的改变。

  如果说当初她下定决心留下这个孩子是完全出于她政治野心的需要,那么自从生下孩子,做了母亲之后,她却不由自主地动摇着那个一向坚如磐石的野心。越是照料这个可爱至极的孩子,她那颗不知何时已经逐渐融解的内心就愈发柔软。79出品

  有鉴于此,她曾经让别人来照料这个孩子,然而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侯,她便莫名地涌来一股柔情,老是对他牵肠挂肚。无奈,她愈渐强烈的柔软母性终于战胜了她一度冷酷强横的内心,重新将孩子带回自己的寝宫扶养。而越是这样整日与他相伴,她便愈发不能从满怀柔情当中自拨,直至现在孩子已经两岁多,她发觉自己更是无法跟他分割,哪怕为此她暗地里背负了多少武安民众的耻笑和梳言蜚语,但她已经毫无顾忌了。

  而每到这个时侯,她便会想起那个男人来。从起初刻骨铭心的恨,到如今恨意的逐渐减弱,她都是一种无法自我的状态。

  尤其是看到龙儿愈发聪明伶俐,她的心就会隐隐作痛。虽然对那个男人她并不了解多少,然而龙儿这般的聪慧终是得自他的遗传,越是想恨起他来,孩子父亲的概念便愈发强烈地萦绕在脑海,难道自己真的对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吗?

  怀抱孩童,她又纠缠于这样的思绪当中,全然没有发觉此刻寝宫中的空气有些异常。

  夜风渐骤,灯芯忽跳,突然一道劲气袭来,高悬的宫灯倏然熄灭,只剩烛台之上红烛光焰摇曳不止。

  寝宫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妇人顿感不妙,一把将怀中熟睡的孩童紧拥而起,一个灵活的转身,退至外间厅中!

  “什么人?”妇人迅速环视一圈,娇叱一声。

  肃杀的氛围愈渐浓厚,妇人能够明确感受到有高手潜入寝宫,尽管以自己的功力还无法确定其确切位置,然而她感到此番不速之客不下四人。

  “来人!快来人!”感觉不妙的妇人紧接着朝外叫喊两声,然而除却自己悠空的回音传来,却无他人应答。

  妇人将怀中孩儿搂抱得更紧了,虽然不知外面具体是怎样的情况,但是从自己唿唤而无应答来看,负责安全的寝宫守卫已经出事。此刻的局势无疑是一伙有备而来的不速之客,围攻手无寸铁的母子二人。

  “既然外面人都被你们解决了,就现身吧!”电闪的思忖过后,妇人突然无比冷静道。

  倏然之间,好似从高大的寝宫天花板滑过四道黑影,待到定睛观看,只见四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分立妇人周围,俨然已呈包围态势。

  妇人瞥了四人一眼,以一副毫不在乎的架势缓缓行至椅处,悠然地往上一坐,轻轻拍着怀中孩童,好似眼前四人不存在一般。而那四人倒也并未被该妇人的反常举动影响,他们依旧一副瞬间出手的戒备状态。

  半晌,未见妇人有何举动,四人互对一下眼神,慢慢向妇人坐处逼去。

  空气异动,整个寝宫厅堂之上好似被一种无形的气场罩住了一般,令人有种难以唿吸的压抑感觉。就连方才外面鸣叫正欢的虫豸们也好似感到了异常,此刻也停止了鸣叫,一下子显得异常安静,在正浓的午夜,这样的气氛委实显得有些诡异。

  “谁派你们来的?”妇人突然臻首一扬,问了一句。

  四人均是一滞,好似妇人突兀的这句询问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节奏,他们立刻停在原地,不过手却依然紧握着腰间的剑柄,凌厉的气势丝毫没有减退。

  “受死吧,想要你性命的人实在太多了。”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了一句。

  四人继续向前逼进,再看他们手上,雪白的长剑已经半举而起,分明是要发动一轮凌厉的攻击了。

  “难道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妇人心念微微一动,暗提真气防备,嘴上却又道出了一句激将之语。

  对于当前的情势,她十分清楚,尽管自认武技不俗,然而面对此四人咄咄的逼人气势,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他们手土讨得便宜。既是如此,何不跟对方拖延纠缠一番,为自己多争取一分机会,或者说是延续一种期望终归是好的。

  “笑话,我们神族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如今已告诉你,你便可以去死了!”同是方才说话的那名黑衣人,言毕果决地一挥手。

  其余三名黑衣人迅疾而动,扬剑朝妇人杀去。

  妇人还想出言,然而面对呈弧形袭来的黑衣人,她紧蹙眉头一拍案几,瞬间腾起,一手护好怀中孩童,脚尖轻点椅背,向后跃出一丈有余。

  “亏你们还为神族,就这样欺负妇幼吗?”妇人冷喝一声,怒向一击扑空的黑衣人。

  “哼,对待你这等凶残的女人以及这个魔性孽种,哪里顾得什么手段。所谓除恶务尽,还是想想来生怎样做一个正义的人吧!”黑衣人面目狰狞,一副必杀之心已经压抑许久的模样,咬牙说完这番话,便又是一轮更加凌厉的攻势。

  四人均是斜剑一挥,巨大的劲芒吞吐着清晰可见的气浪击向妇人。随机而动,四人就势跃起,各自连连击出三斩,再度仗剑直刺妇人而去。

  连续的斩击形成一道巨大的攻击气场,将妇人所在位置整个笼罩起来,如若是一般人置身当中,一定无法逃脱被击毙的命运。

  然而,妇人毕竟非比一般人众,身怀强大武技不说,单是她那份强横的性格,便注定绝不可能束手就擒!

  面对心怀一击必杀念头的强大敌人,妇人迅疾一撩袍摆,只听得“嘶嘶”两响裂帛之声,袍摆已是分成三络,只见她极速地在怀中孩童身上绕匝两圈,已是将怀中孩童牢牢绑缚在自己胸前,摆明了一副携子杀敌的拼命架势。79出品

  一切只在瞬间完成,待妇人再度抬眼,剑气已至跟前。她丝毫不敢怠慢,以自己两手空空的架势是无法抵挡四人严密攻击的,然而此刻再想躲避已是没有可能。四把合击而至的气场不仅合为一体,同时又指向不同要害位置,配合精妙严密至极,要想躲过这样一番攻势,委实没有可能性!

  妇人盼间明白当前局势,她果断放弃躲避的意图,面对四道劲疾而来的强大剑芒,突然向后一仰,整个身体几平要碰触到地面,硬生生避开正面四道击斩而至的剑芒。

  下一刻,也许是后仰之际促动了前进力,妇人在将将躲开正面剑芒的同时,身子好似一支离弦之箭,倏然间从腾跃而至的四人下方激射而出。在脱离四人攻击气场三尺之处,她就势直起身子,迅速朝寝宫门外飞跃而去。

  四人微微有些吃惊,或许他们没有想到妇人会采取如此凶险之极的一招,如若他们稍稍料到她敢于如此冒险的话,只需轻轻转动手腕便可将她置于死地。

  然而,此刻看到妇人一个劲朝寝宫之外逃遁,四人也对她的实力产生了新的评估。

  如果说前两轮攻击还多少带有试探性在里边的话,那么此番她极力逃遁已是将她难以招架的实力显露殆尽。以她自身的实力,断不可能翻出大的浪花!黑衣人想到这些,更是自信满满,并未采取腾跃翻飞去追妇人,而是好似在欣赏一个猎物疲于奔命一般,在后方缓步逼上。

  如此一番举动,怀中孩童醒来,抬头望见母亲一脸紧张焦急,十分懂事的他紧紧地抓住母亲方才绑缚他的袍摆,又悄悄将头埋进了母亲的胸中。

  妇人奔出寝宫门外,扫视一眼,发现经常驻守此间的守卫一个也不见,证实了她方才在室内的判断,果然敌人已经将外围收拾干净。想要依仗守卫已是毫无可能,余光瞥见身后神族迫人的气势,她继续加紧脚步朝另一层殿外奔去。其间,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依然“安睡”的孩儿,为了他,此刻她也要放弃任何身份尊严,逃脱敌人的追杀才是唯一的目的!

  然而,面对妇人极速向外逃遁,身后四名黑衣人并不紧张,依旧是那副缓慢向前逼进的

  架势,好似根本就不担心她能从这座偏殿当中逃脱出去。

  前门已经在望了,妇人望着洞开的朱门,竭尽全力向其奔去。此刻逃命之遁,妇人的身法、轻功,倒是用的出神入化,都可以堪比那些天生长着翅膀的神族或魔族了。

  只要能够逃出这座偏殿,严密的皇宫之中可谓戒备森严,多少会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如果这一步都无法达成,在自己这座平日不许闲杂人等进入的偏殿,就是闹出地覆天翻的动静,恐怕也不会有人来援,自己和怀中孩儿便死定了!

  十五步……十步……妇人眼看就将跨出朱门,然而就在如此关键时刻,一道白影倏忽间从天而降,恰恰挡住了妇人飞奔的步伐。

  妇人立刻停下脚步,她意识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绝非友人,回想一下身后四人不紧不慢跟随的模样便可知道了。

  待到她抬眼看清伫立在大门中央是一个冰清高贵的女人时,她的心真可谓凉了半截。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就是之前出现在武安王寝宫内的那个强势女人。

  既然是神族想要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那么以这副尊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定然是神族或者风之神殿中的圣女级高手!

  妇人还未思忖完毕,白衣女人便嗲声嗲气地戏谑道:“跑啊,怎么不跑啦?”

  “你是谁?为什么?”妇人喘息一口,捂着怀中孩童问了一句。

  “哪儿那么多废话,他们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难道你是想借此来拖延时间,好等待救兵来援?”白衣女人好似对先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一般,以嘲笑的口吻对妇人说道。

  妇人何曾受过这等嘲笑,别说是在自己的寝宫,就算是在整个武安国内,谁敢对她七公主不敬。要按照她以前的脾气,不说是将嘲笑自己的人挖眼、割耳,起码也会叫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心中的气愤。

  然而,她十分清楚此刻自己的处境,敌人也不过是仗着此番得了先机才敢如此对待自己。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怀中的孩儿,她此番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忿,也无法做出激烈的举动来。

  “是哥哥派你们来的吗?”妇人咽下一口恶气,直视着白衣女人问道。

  白衣女人一愣,心中暗道:不愧为武安玲珑剔透的七公主,果然聪明,一语便道破其中的玄机。试想,在普瓦沙皇宫当中,如若没有国王陛下的首肯,就算是实力不俗的神族或者神殿势力,也不是轻易能够将一座偏殿说控制就控制的。

  妇人敏锐地捕捉到了白衣女人的神色,心中已是明了。看来自己那个软弱无能的哥哥此番是受了神族的挑拨怂恿,要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了。

  “难道他连自己的外甥也不放过吗?”轻轻抚着怀中的孩儿,妇人继续问了一句。

  “魔性孽种,留着只会徒增祸害,既然除不掉那魔性恶人,斩绝他的孽种也不算辱没了。我们神族斩妖除魔的责任。本来当初你所做的事情跟我们还算一道,然而放着正道不走,偏偏要留下这个孽种,你难道还幻想那恶人能够收留你不成?”白衣女人极尽恶毒的言语,丝毫没有女性的柔善温良,讽刺之极。

  “枉你们还以神自居,此等居心,便是相较于那恶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妇人俏丽的脸庞在抽搐着,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已经破灭,只有与敌拼死一搏了。

  一念及此,妇人仰天一声长啸,当中透着一丝绝望和苍凉,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原始的母性之怒。

  她的头发顿时向四周飞散开来,远远望去,就好似一头疯狂的狮子。

  她疯狂地扑向白衣女人,双手在胸前交错而出,顿时变为一双凌厉的尖爪,来势极为凶猛,几乎是竭尽全身力量的一次搏击。由此也可看出,妇人本身确有不凡的武技,单是这等徒手凶悍的招数,便不是一般常人所具备的。

  白衣女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面对如此攻势,她竟然未做出躲避的动作,而是同样以徒手双拳来迎击妇人的利爪。

  “噗噗”两声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来,白衣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骇,再看她胸前的衣服,已是被妇人凌厉的一击撕扯下几片碎帛来。不过,好在她并未受伤,只是一下子散开的衣衫将她精致的抹胸小衣显现了出来,让其顿觉有些羞愤。

  然而,妇人凌厉的攻势并未减弱,一击未中之后,她接着又是一记横扫,这下尖利的爪功捎带上了白衣女人的俏肩,硬生生撕下一片衣服,而且也确实令其洁白的香肩之上留下了五道爪痕,很快便渗出了滴滴血珠。

  白衣女人怎肯落得下风,只是轻轻一跃,便好似天仙一般悬浮妇人上空一丈有余。接着,不知从何而来一把长剑,瞬间便向妇人击出三斩,巨大的劲芒直取妇人要害部位。

  此刻,妇人由于刚刚冲击过猛,身子已是重心不稳,根本无法抵挡这居高临下的攻击。

  眼看三道破空劲气转盼即至,妇人已是处在无法抵抗的境地,如若再持续瞬间无法做出反应,这一击恐怕便可解决这场战斗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三支闪烁着黑色光焰的箭矢劲速射来,在白衣女人三斩劲气即将击中妇人的前一刻,硬生生地将其挡了开去。

  与此同时,一蓬灰影迅速向白衣女人罩去,伴随而至的是一黑一白两道人影落在妇人身侧,并托住了失去重心欲倒的妇人。待到站定,妇人才发觉从两侧搀扶着自己的是一身黑袍的黑术士之王杨希,以及身着白袍的毒门门主杜比奇。

  而悬浮半空之中的白衣女人方才惊见自己击出的三斩竟被三支魔法箭矢抵挡,此刻又一道毒门五毒之一的附影袭来,丝毫不敢大意,忙收剑双臂在身前画圆一挥,顿时一道淡淡的粉色光幕显现出来,恰恰将那道五毒之一的附影挡在身外。同时,心里当下大骇,她万没料到,有着大陆黑魔法第一人之称的杨希和毒门门主杜比奇会同时出现。79出品

  战局瞬时之间出现了逆转,虽然白衣女人加之此刻已经来到近前的四人有信心击杀妇人,但是无疑随着杨希和杜比奇两人的加入,这场战斗的难度随之激增。

  然而,不等对方行动,妇人便向黑白二人使一个眼色,自己则闪身向殿门外遁去。而黑白二人在理解了上司的意图之后,他们分别使出了幻影魔法和蚀魂之毒,也趁神族防守之际遁出偏殿,追随妇人而去。

  神族遭受一波突如其来的魔法和毒术攻击之后,并未显出失望和失败的遗憾。尤其是白衣女人,她冷笑一声,自语道:“别以为逃离偏殿就没事了,如今看你们还如何在普瓦沙待下去,我们一定会斩草除根!”

  而逃出偏殿的妇人及黑白二人丝毫不敢在皇宫停留,他们出了皇城,在都城外围的一个长期用于联络的秘密地点落脚。

  既然是自己的哥哥武安王的授意,此刻皇宫当中定然有不少力量在搜索自己的行踪,说不定到了天亮,整个普瓦沙都城甚至全国都会发布追缉自己的命令。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随便往自己身上加些罪名便可达成目的,她很清楚那些平日里阳奉阴违的人们一定立刻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自此,如若没有机缘,自己恐怕很难再回到皇宫了!

  想起这些,妇人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愁怨,自己的苦心经营难道就此覆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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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官韵事》 - 番外二十六 云松县风月16
  • 他的吻灼热而轻盈,在她想要仔细感受的时候,他已然退开。 然后,继续在她体内征伐。 顾轻音咬着唇,双手抓着凭栏,呻吟着,“嗯……轻点,啊,啊啊……” 她的小穴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脆弱又敏感,韩锦卿的肉棒次次顶到她体内最深处,小腹不住的收缩,快感席卷而来,强烈到让她全身战栗。
  • 13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二十五 云松县风月15
  • 顾轻音上楼的时候走得很慢,因那楼梯设在酒楼正中,盘旋而上,她每走一步都要按一下裙摆,心头急跳,只觉楼下有几道目光朝她裙下望来。 韩锦卿就跟在她身后,紧紧贴着她,欲望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凑近她,嘴唇几乎贴在她敏感的腰部肌肤上,“都流下来了,可惜么?” 顾轻音浑身一颤,她从下车
  • 16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二十四 云松县风月14
  • 马车动起来,渐渐远离安亭桥,远离人潮的中心。 车厢内密不透风,交缠的两具身影被完全笼罩在其中。 韩锦卿将顾轻音压制在身下,墨玉般的眼眸灼灼如烈焰,嗓音浅淡带着沙哑,“你这是存心要气我?” 他说话间的气息吹拂在顾轻音胸前细腻的肌肤上,烫得她浑身一颤。 “我气你做什么?”顾轻
  • 13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二十三 云松县风月13
  • 上官容钦拍拍她肩头,又在她耳边柔声细语一番,两人约好了酉时在安亭桥上相见。 顾轻音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出了人群。 她转头看一眼,上官容钦的身影早已淹没在汹涌的人潮里。 上官容钦不在,顾轻音一人逛起来便有些意兴阑珊。 索性她在片刻后想起自己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又拿审视的目光来看
  • 12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二十二 云松县风月12
  • 话说楚风入山之时正为韩锦卿在哪里歇息用膳发愁,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恰巧来报,说是云松山上最好的酒楼——仙雅楼顶层的席面刚被人退了,如今正好有了空缺。 这仙雅楼的美名楚风之前也有所耳闻,凭借美食和精美绝伦的建筑,莫说是云松山,在整个青州都颇有名望。 这般一等一的风雅之地,高价都难求的所在
  • 10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十九 云松县风月11
  • 清晨,薄雾散去,距云松县数十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扬起尘土一片。 沿途经过的百姓纷纷侧目,猜测着马车中人的身份。 云松山庙会就在今日,十日前,就陆续有外乡人来到云松县,有只身前来的,也有拖儿携女的,更多的则是年轻夫妇,目中饱含着希冀慕名而来。 前来参加庙会之人,多是附近
  • 13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十六 云松县风月10
  • 上官容钦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配合着她套弄的节奏,深深顶入她体内,冠首直接探入子宫口。 “嗯……嗯嗯……啊……”顾轻音在这样深沉的撞击下,舒爽的连脚趾都卷起来,她微扬起头,面色嫣红,如离水的鱼,急促的唿吸着。 上官容钦吻她纤细的颈项,一点一点的啄咬,她丰盈滑腻的乳肉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 14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十五 云松县风月9
  • 顾轻音的手臂反撑在桌上,指尖泛白,她死死咬着唇瓣。 她两条白嫩修长的玉腿被上官容钦用力折到胸前,两人的交合处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她稀疏的毛发,白嫩饱满的花丘,粉嫩晶亮的花瓣,挺立的花核,以及他缓缓抽插着的沾满了淫水的粗长肉棒。 “阿音”上官容钦温柔的唤她,清雅的容颜沾染了情欲,就如堕
  • 12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十四 云松县风月8
  • 上官容钦埋在她香甜丰盈的胸部贪婪的吸吮、舔舐,他的发簪落到地上,满头青丝滑落,偶尔触碰到她胸前娇嫩的肌肤,微刺而痒。 顾轻音攥紧了手指,死死咬着下唇,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忍住,没有扑过去贴在上官容钦身上。 “不喜欢?”他吐出她的乳尖,改以舌尖轻舔,每舔一下,她红艳似莓果的乳
  • 12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十三 云松县风月7
  • 上官容钦清雅的笑,拉着她坐到桌旁,倒了茶水递于她,低柔道:“我的事,你尽可过问,我何曾说过半句?” 顾轻音饮一口茶水,眼尾挑起来,道:“那你方才又是何意?” 上官容钦眉间绯色浅浅,眸中波光潋滟,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你觉是何意,便是何意。” “你——”顾轻音将杯子重重放回桌面上,
  • 13 04月18日
  • 《女官韵事》 - 番外十二 云松县风月6
  • 顾轻音还是被明筱鹤拉扯着进了观音庙。 这观音庙作为云松县的重要标志,几经修缮,内里规制井然,屋舍层叠,草木繁茂,更兼有个偌大的莲花池,引得一般的游人都进庙观赏游玩,一时人流穿梭,好不热闹。 莲花池很大,其间荷叶田田,各色荷花缤纷盛开,微风吹皱水面,带起阵阵清香,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 11 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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