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7章

  三裤子驾驶着汽车,绕过两条喧嚣的、混乱不堪的街路,便来到一处新近落成的,比大街还要嘈杂的、人头躜动的建筑物前:“到了,三舅家到了!”

  刚才还是眉宇紧锁的大表哥,突然收起死板板、阴冷冷的面孔,第一个推门而下,我随即也跟了出去,大表哥让我非常意外地热情起来,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指着挂满条幅、彩球漂荡的建筑群道:“小表弟,怎么样,三舅的大宅,气派不?”

  “嗯,”

  望着造型呆板、毫无变化的建筑物,我违心地应承着:“不错,不错,的确够气派的!”

  “啊,”

  大表哥现出一脸的得意之色:“小表弟,三舅的大宅,可是我一手设计的,你二哥施工,你三哥监工,你四哥负责电气,你五哥,负责室内装饰,……”

  “哎哟,”

  老姑拨开人群,径直向我走来,脸上泛着丝丝痛爱之色,细白的手掌,轻抚着我的面庞:“大侄,瞅瞅,哪还有个人样啊,跟逃难似的,咂咂,走,”

  老姑拽起我的手臂:“跟姑姑来,到你三叔新建好的卫生间,洗洗澡,换套新衣服!收拾收拾,一会,好坐席啊!”

  说完,老姑拽着我,挤过人群,哗地推开一扇高大的黑色铁皮大门,在大门左右两扇门板上,对称地刻绘着一条桔黄色的、面目狰狞的巨龙,舞动着弯弯曲曲的腰身,瞪着一双铃铛般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盯视着我。

  走进幽深的门洞里,一幢富丽堂皇的、用洁白的条形瓷砖包裹着的、好似罩着一块裹尸布的二层楼房,夺走我全部的视野,那缓缓倾斜着的楼顶,错落有致地镶嵌着棕红色的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但却是极其冷淡的光线。

  阳台的栏杆上雕刻着繁琐的、形状呆板的花纹图案,单调的、滑稽可笑的铝合金门窗摆出一副极其浅薄,但却是盛气凌人的架式。

  “力,”

  见门洞周围无人,老姑突然止住了脚步,无比机灵地左右环顾一番,然后,捧住我的面庞,吧嗒一下,亲吻起我肮脏的腮帮来,小手轻轻地拧了一把我的胯间:“啊,力,姑姑好想你啊!”

  一个人影,从门洞角落处闪过,老姑登时慌了手脚,红着面庞:“咳咳咳,咳咳咳,大侄,”

  老姑抬起手臂,指着三叔的大宅对我说道:“大侄,三叔的房子,盖得好不好啊?”

  “好,”

  我心不在焉地答道,老姑面呈喜色,双腮依然绯红:“大侄,你想不想盖一栋啊?”

  “想,盖!”

  我胡乱答道,而心中,却思忖着,如何作通老姑的工作,卖掉土地,携老姑和小石头,远走深圳。

  “大侄,”

  老姑兴致勃勃地提议道:“等消停消停的,咱们也盖一栋这样的楼房,到时候,老姑也要操办一下,一定也会很热闹的,嘻嘻,”

  老姑越说越兴奋,脸上洋溢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无尽憧憬。

  我不禁更加为难起来:看来,想作通老姑的工作,很难啊!

  “走,大侄,到卫生间去,洗洗澡!”

  说着,老姑拉着我的手,信步迈上缓台,在缓台阶梯的两侧,放置着一对硕大的陶瓷花盆,我对花卉是天生的外行,望着那盛开的鲜花,却叫不出名字来。

  “来啊,大侄!”

  见我盯着鲜花发怔,老姑拽了拽我的手臂:“进屋啊!”

  在老姑的拽扯之下,我迈上台阶,举目望去,整幢楼房,造型丑陋不堪,但却异常坚固,浑身上下流溢着暴发户那种不加任何掩饰的、也无需任何掩饰的,不可一世的骄狂气慨,鹤立鸡群般地雄居于密如鸟巢的住宅群中。

  相形之下,那些低矮简陋、积满尘垢的房屋,俨然变成一群不屑一顾的丑小鸭,可怜巴巴的灰姑娘!

  推开毫无生气的、冷冰冰的铝合金大门,便是宽敞明亮的、面积达数十平方米的客厅,那高耸着的、惨白惨白的棚顶不厌其烦的雕刻着细碎的花纹图形,一盏硕大的、据老姑介绍,是法国宫廷式的吊灯,吃力地悬在天花板上,因不堪重负而摇摇欲坠,直看得我不禁心惊肉跳起来,那数不清的、枝繁叶茂的灯罩里放射着五彩缤纷,让我眼花缭乱的颜色,活像一个臃肿不堪,却又极不得体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倒映在光滑的宛如镜面的大理石地板上。

  在大厅西侧的墙壁边,摆放着一套红色的木制沙发,沙发对面的矮柜上,一台大屏幕画王彩电正放映着反胃的、裹脚布似的肥皂剧。

  而北侧墙壁,则有一道木制的,镶着磨沙玻璃的屏风,把客厅与厨房及卫生间隔断开,屏风的玻璃窗上雕着风姿各异的窈窕淑女,一个个骚手弄姿,让我想入非非。

  在客厅的东侧,则是两间装饰极尽奢侈的卧室,南面的卧室安放着一张席梦斯床垫,老姑告诉我道:这是三叔夏天的卧室。

  而冬天的卧室则在北面,一铺火炕占据了半壁江山。

  三叔永远都是这样坚定地认为: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老祖宗留传下来的宝贝,永远也不能随意丢抛,睡火炕对养生有益,一旦失去它:风湿病、关节炎、腰酸腿痛这些不速之客,便会乘机光顾。

  两个卧室之间由一道作工精湛的壁橱巧妙地分隔开。

  厨房四面墙壁从上至下全部贴上正方形的白色瓷砖,地面铺着浅蓝色的大块地面砖。

  厨房的东侧依墙是灶台,灶台下面是碗柜,南面有一个炉膛,这是为冬天烧炕而设的,烧饭炒菜使用煤气罐。

  厨房与浴池之间是楼梯间。

  “大侄,走,上楼看看!”

  于是,我又被老姑拽到了二层楼上,顶楼与低层的格局完全雷同,因无人居住而冷冷清清,空空如也,三叔与新三婶,以及他们的公子第而新三婶却一口咬定,应该是她和我的儿子)这三个人,根本享用不了这众多的、偌大的房间。

  而三叔建造这座气势非凡的住宅,居住不是主要目的。

  这是象征,象征着它的主人,是一个不容置疑的成功者;这是预示,预示着它的主人,有着光辉的、灿烂的远大前程;这是炫耀,炫耀着它的主人,拥有雄厚的财富;这是警告,当然,不是对主人的警告,而是对整个小镇的警告:它的主人拥有强劲的势力!

  大厅中央明晃晃、孤零零地放着一张木板床,老姑说,这是三叔夏天纳凉的理想场所。

  从顶楼的客厅可以径直走上阳台,站在阳台上举目远望,小镇风光尽收眼底:杂乱无章、见缝插针的房屋;肮脏狭窄、曲折迂回的街道;忙忙碌碌、疲于奔命的芸芸众生。

  “喂,小力子,”

  我正与老姑亲热地相拥着,情意绵绵地窃窃私语着,新三婶不知何时熘到楼上。

  看到我与老姑这番亲热,新三婶丝毫也不回避,笑嘻嘻地,若无其事地走到我的面前,肥肩一歪,壮硕的身体放浪地倚靠在阳台栏杆上,一双饱含情欲的眼睛,死死地盯视着我,在似火的骄阳下,放射着热辣辣的光芒。

  因过份操劳,新三婶宽阔的额头上泛着滚滚汗珠,从那高耸着的、咚咚起伏的胸脯里,缓缓地,但却是不可抑制地漫溢着我极为熟悉的,再却是更加撩人魄魂的、只有中年女人才会拥有的、奇妙的、醇厚的体味。

  在新三婶热切的目光盯视之下,老姑不得不有所收敛,同时,一脸不悦撇视着新三婶。

  而新三婶则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式,抬起一条肥硕的大腿,毫无顾忌地顶撞着我的膝部:“呵呵,骚屄小子,”

  听吧,我的乖乖,多年不见,新三婶对我的称谓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过去的“混小子”“小骚蛋子”断然转换成为更加粗俗,却又更具挑逗性的“骚屄小子”啊,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步入中年的新三婶,也愈加放荡起来。

  “呵呵,骚屄小子,这么多年也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三叔和你三婶,……”

  说着,新三婶放浪地凑过身来,恰巧,一阵微风从新三婶的身后,轻轻地掠过,我立刻嗅闻到一股缭人的骚气:“刚到家,你就跑到内蒙胡闹去了,你可真有正事啊,你,你啊,到内蒙想什么魂啊,那里是不是有野娘们啊!嗯,”

  新三婶伸出肥手,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你呀,骚屄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呐!嘿嘿,”

  见我热切地环视着新楼房,新三婶松开肥手掌,自豪地对我说道:“小力子,怎么样,”

  新三婶挥舞着肥手掌:“这房子,盖得怎么样?”

  “嗯,好,”

  我一眼不眨地盯视着新三婶,新三婶则会心地回之一笑:“大侄,当年,三婶是怎跟你说的啊?”

  “什么啊,三婶跟我说什么了?”

  “啥,”

  新三婶佯装动气道:“嗨,这个孩子啊,骚屄小子,你怎么一点也不拿事呐,三婶跟你说的话,就跟放屁,过后就忘了,是不?骚屄小子,当年,三婶不是说了,只要三婶盖上新楼房,就有你一半,这,”

  新三婶转过身去,指着顶楼对我说道:“骚屄小子,你三叔早就说过了,房子盖好后,一楼,他住,二楼,留给你!”

  “嗨嗨,”

  我摇了摇头:“不,三婶,当年,我可没拿你说的话,当回事,我总是认为,你那是随便开玩笑的,”

  “不,不是开玩笑,”

  新三婶极为真诚地说道:“小力,三婶可不是开玩笑,你三叔总是念叨着,当年,如果没有小力子帮助他,给他借钱,把他赎了出来,说不准啊,他得蹲多少年笆篱子、啃多少年窝窝头呢,哪还有什么时间和精力,挣钱、发财啊。如今,我们过好了,盖起了楼房,这,可有小力子的首功一份啊,所以,小力,二层楼,就是你的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就当是三婶送给你的一份谢礼吧!”

  “可是,”

  我咧了咧嘴:“三婶啊,你这礼,也太大了吧,我,真的承受不起啊!”

  “得,咱们娘俩别犟啦,走,问问你三叔去,看看他是不是这么说的!走,跟三婶见你三叔去!”

  “三嫂,”

  老姑指着我肮脏的衣服道:“你瞅他这身梢吧,跟个叫花子似的,还好意思去见他三叔,不得把他三叔臭死啊。再说,三哥正忙着接待客人呐,哪有时间理睬他呀。我先给小力子洗洗澡,换换衣服。”

  老姑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三嫂,你去我妈家,把小力的旅行包,拎过来,洗完澡,我好给他换衣服啊!”

  “嗯,”

  新三嫂应承一声,知道老姑以此为籍口,支开她,于是,很是知趣地,又或多或少带着嘲讪口吻地答道:“嗯,嗯,我去,我这就去,菊子,”

  新三婶推开卫生间的房门:“呶,你先帮他洗澡吧!”

  “快去吧,”

  老姑没好气地瞪了新三婶一眼,新三婶隔着老姑,暗送秋波地冲我打了一个飞眼,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过来,大侄,”

  老姑拍拍我的胸脯:“进来,姑姑给你洗澡!”

  说完,姑姑啪地锁死了卫生间的房门,哗哗哗地拽掉我的脏衣服,我则急不可奈地拽脱着老姑的衣服:“啊,姑姑,你可想死我喽!”

  “嗨呀,”

  老姑抓过喷头:“这个急皮猴,洗干净,再来啊!”

  “啊,姑姑,”

  我唿地抱起精赤条条的老姑,放到浴缸上,望着我扑楞楞的鸡鸡,老姑也春情荡漾起来,一边拧开手中的喷头,哗哗地冲刷着我汗泥淤积的身体,一边乖顺地叉开大腿,平静地,但却是热切地等候着她至爱的大侄,进入她的体内……

B4
B5
B6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61章
  • 我驾驶着溅满鲜血的卡车,经过一整夜的颠簸,当黑暗渐渐消散时,终于将三具尸体运回到故乡的小镇。 深秋的早晨格外地寒冷,冰盘般的斜阳,鬼鬼祟祟地躲在浓密的雾霭里,那凉冰冰的阳光,有气无力地透过浓浓迷雾,扬洒在昏暗而又苍凉的原野上,漆黑的秋夜,飘撒着砂糖般的雪花,无垠的大地,活像是覆盖上一块硕大的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60章
  • 暮秋的天空泛着让我沮丧的深灰色,日渐远离而去的斜阳毫无生机地眨巴着暗淡的眼睛,强劲的秋风,阴阳怪气地呜咽着,在苍茫的大地上横冲直撞,无情地戏弄着枯黄的野草,肆无岂惮地掠扫着干涩的杨树枝叶,漫天飘浮的黄叶片,尤如下葬的冥钱,哗哗啦啦地扬洒在汽车的前风档上。 在一处无名的、紧邻公路的、大概只有十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9章
  • “哥,你又胡来了,” 没容惊讶不已的大表哥说话,妈妈从旁抢白道:“哥,你又耍酒疯了,还贷款六十万呐,亏你说得出口,就你,哪个地方能值上六十万啊!” “呸,” 大舅恶恨恨地瞪了妈妈一眼,呸的一声,往地板上吐出一口黄痰:“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二狼,我和镇长商量事,用不着你来管,你管我值不值六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8章
  • 爸爸荣归故里,童年时代那热闹、欢腾的场面再度重演,亲戚、邻里们每日邀请爸爸做客赴宴的酒席,一桌紧接着一桌,直喝得爸爸、妈妈手捂着消化不良的腑脏,叫苦不迭。 而今天,爸爸则被大表哥诚惶诚恐地邀请进他那刚刚落成不久的,与三叔堪有一比的豪宅大院里。 “哇,好棒哟,” 望着大表哥宫殿般的豪宅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7章
  • 在奶奶八十高寿的前夜,爸爸专程飞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一看见如父的亲哥哥,老姑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一头扑进爸爸宽大的胸怀里,满腹委屈地纵声大哭起来:“哥——哥,咦——咦——咦——” “老菊子,唉,” 爸爸慈祥地抚摸着老姑的秀发,俨然父亲般地感叹道:“唉,都是我这个混小子,可把我老妹子给害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6章
  • “不知道,” 我摇摇脑袋,希望大舅尽快讲下去:“发生了什么啊,大舅,快点讲啊,瞅你,咋像个说书的,卖弄起关子来喽!” “啊,大外甥,别着急,让我慢慢地说,啊,好渴,” 大舅抓过瓶酒,咕咚,呷了一大口:“啊——好爽啊,大外甥,原来呀,是你大表哥和土地局的几个头头们,他们把咱们镇上那块最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5章
  • 我估计大舅拘留期已满,应该重获自由,回到家里了,于是,在三叔一脸轻薄的指点之下,我爬上高高的辽河大堤。 沿着孤线形的堤坝径直走向东南方,大约走出五、六华里之后,目力所及之处,便会看见一座简陋的草舍,孤零零地俯卧在坝底的田野之中——那便是大舅的宅邸了。 一条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与草房的东侧山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4章
  • 小镇的生活是沸腾的,人人都是忙忙碌碌,日子过得甚是充实,决不像我,无所事事,闲极无聊,度日如年。 老姑尤其如此,她几乎每天都有人邀请,乐此不疲地参加各种各样的婚丧嫁娶的宴会。 租赁土地的费用,很大一部分都投入到这种毫无意义的“礼尚往来”之中,这不,我敬爱的八爷安然地故去了,不意之中,老姑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2章
  • 说说笑笑间,忙碌得通身汗淋的老姑和新三婶便像两个店小二似地将一盘又一盘香气飘逸的菜肴,陆续端到餐桌上,三叔放下手机,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纷纷围桌而坐,三叔拎起酒桶,咚咚咚地给每个人斟满一杯白酒,新三婶恰好走来,关切地告诫道:“老三,你要少喝啊,自己有糖尿病还不知道么,咋不知道爱护自己啊!”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3章
  • “嘿嘿,” 从拘留所回来,三裤子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与我闲聊着:“哥们,你大舅这个人,真是个活宝啊!” “唉,”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哥们,你就别提他啦,闹心!” “好,好,不提他啦,不提他啦,” 三裤子收起讪笑,认真地问我道:“哥们,咱们俩个好不容易单独在一起,还是别东拉西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1章
  • “骚屄小子,醒一醒,别他妈的睡懒觉了,” 在新三婶风骚的喊叫声中,以及肥手掌的抓挠之下,我终于睁开了睡眼,新三婶俯下身来,深深的吻了我一口:“咂——骚屄小子,快点起来吧,你看看,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呐,快点起来,三叔正等着跟你喝酒呐!” “啊,” 在新三婶的推搡之下,我懒懒散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8章
  • “二小子,操,瞎折腾什么呐,快点过来啊!” “老瘪蛋子,你他妈的干点啥玩意,能不能沙楞点啊!” 我正搬着老姑的双腿,站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浑身湿漉漉地撞击着老姑一片水汪的肉洞,楼下的院子里突然叽叽喳喳地喧嚣起来,老姑催促我道:“大侄,快点吧,马上要开席了!” 听到楼下吆三喝四的嚷嚷声、
  • 11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50章
  • “三婶,你怎么了,哭啥啊?” 看到新三婶悲悲切切地抽泣起来,我关切地问道:“三婶,咱们不是玩得好好的么,你哭个啥啊,多扫兴啊!三婶,别哭了,接着玩啊!” “唉,” 新三婶长叹一声,抹了抹苦涩的泪水:“唉,大侄啊,三婶,老喽!呶,” 新三婶低下头去,愁眉不展地盯视着胯间那星星点点的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7章
  • 三裤子驾驶着汽车,绕过两条喧嚣的、混乱不堪的街路,便来到一处新近落成的,比大街还要嘈杂的、人头躜动的建筑物前:“到了,三舅家到了!” 刚才还是眉宇紧锁的大表哥,突然收起死板板、阴冷冷的面孔,第一个推门而下,我随即也跟了出去,大表哥让我非常意外地热情起来,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指着挂满条幅、彩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5章
  • 载满着牛只的卡车经过数十个小时的长途颠簸,终于返回可爱的故乡,坐在蒸笼般的驾驶室,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故乡大地,大家你看看我,我再瞧瞧你,你又瞅瞅他,嘿嘿,我们仿佛是一群重返地球的天外来客,满车的人,没有一个像人样的。 而货箱上各种颜色的牛只,则比我们还要悲惨许多倍,一路上,它们不仅要忍饥挨饿,
  • 7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6章
  •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从黑压压,密不透风的人墙里,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急促的、令人心烦意乱的铜锣声,随即,我便隐约听到大舅那再熟悉不过的、粗重的、略带些沙哑的嗓音。 “广大社员同志们,广大社员同志们,大家都来看看吧,这就是××党的干部,这就是所谓的人民公仆。有这些人在,我们的国家还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4章
  • 傍晚的残阳心有不甘地、却又是无可奈何地滑向地平线,举目极望,在那遥远的天际,一块块无规无则的云朵,在落日余辉的普照下,泛着让人有些郁闷的、猪血般的暗红色,在微风的吹拂之下,东摇摇、西晃晃,呲唇咧嘴、张牙舞爪地向我扑将而来,将原本好端端,绿茵茵的草场,不怀好意地浸染成淡淡的红色,缓缓地伸向地平线,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3章
  • 汽车艰难地爬上一处雨后泥泞不堪的缓坡,一栋土坯房孤苦伶仃地低附在绵延起伏的坡顶,仁花姑娘兴奋地拍打着小手:“到了,到了,力哥,坡顶上那栋房子,就是我的家。” 当汽车喘着粗气,吃力地接近土坯房时,从低矮的土坯屋里鱼贯涌出三个男人以及两个女人,一边冲着汽车指指点点着,一边兴冲冲地迎向汽车,仁花姑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2章
  • “力哥,醒醒,” 我正在梦中享用着老姑烧制的鲫鱼以及甘甜可口的啤酒,铁蛋生硬地摇晃着我的手臂,很是讨厌地中断了我的美梦,我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只见公路上停着一辆农用拖拉机,一条粗硕的缆绳从拖拉机的后面顺下路基,勾挂住坡下的汽车上。 “哦,终于找到拖拉机了,太好了,” 我打了一个哈吹,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1章
  • “唉,他妈的,” 我重新握住方向盘,想起昨天的遭遇,铁蛋恨恨地问道:“他妈的,如果不是封路,咱们何必遭这份洋罪啊!” “嘿嘿,” 我则兴致勃勃地说道:“嘿嘿,凡事,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啊,这叫辩证法,嘿嘿,此番出门,因为赶上了修路,咱们只好绕道走,的确平添多了许多麻烦。不过,想一
  • 11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40章
  • 天空完全黑沉下来,繁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傻楞楞地望着我们;浑圆的月亮紧紧地跟随在汽车的后面,久久不肯离去;田野里的庄稼也安静下来,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微风的吹佛下,发出哗哗的鼾声;鸟儿停止了歌唱,躲进温馨的巢穴里,尽受天伦之乐;只有不知疲倦的蝈蝈,吱吱吱地嘶鸣着,吵醒正在酣睡的林蛙,被搅了好觉的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9章
  • “突突突!……” 远处响起拖拉机刺耳的尖叫声,沉闷的车厢里顿时欢腾起来,我唿地推开车门,兴奋地跳下车去,活象抓住救命稻草似地,奔着突突驶来的拖拉机:“朋友,帮帮忙,朋友帮帮忙!” 我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声地叫嚷着,同时,挥动着粗壮的双臂:“朋友,帮帮忙,朋友帮帮忙!” 驾驶拖拉机的是两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8章
  • 盛夏碧蓝的天空格外地晴朗,轻拂的微风夹裹着不很灼热的、略微有些湿润的气浪扑面而来,那份既热且潮的感受,尤如一块浸湿的毛巾,敷在燥热的身体上。 汽车飞速地行驶在寂静的公路上,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惴惴不安地摇晃着茂盛的枝叶,哗啦哗啦地厉声吵闹着,似乎在讥笑我们这一车不知天高地厚的旅行者;路边绵延起伏
  • 9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7章
  • 夏日的清晨,来得格外的早,三时刚过,遥远的天际,就迫不急待地泛起淡淡的灰白色,我倦怠不堪地翻转一下身体,在微朦朦的晨光之中,搂着心爱的老姑,继续着香甜的睡梦。 可是,没过多久,暖洋洋的阳光,便开始漫洒在我滚热的躯体上,然后,又像个调皮的孩子,明晃晃地照射着我灼热的面庞。 我不耐烦地拽过被
  • 10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6章
  • “力,怎么了,醒醒,醒醒,” 老姑柔声蜜语地摇晃着我的手臂:“大侄,醒醒,做恶梦了吧!” “啊——” 我终于惊赅不已地睁开了腥红的醉眼,黑暗之中,发觉自己果然和衣仰躺在一张温暖的席梦思床铺上,借着从窗帘里透过来的微弱光亮,眼前模模煳煳的景像,完全与梦境中的毫无二致,而奶奶,却已然没有
  • 10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5章
  • “力,别喝了,走,老姑领你进屋休息、休息去!” 那天停晚,我朦朦胧胧地记得,我不顾奶奶的极力阻挠,大概又不知天高地厚地跟豪放的蒙古族姑娘—仁花痛饮了数杯白酒,最后,被老姑连扯带拽地推进一间温馨的,却是无比熟悉的房间里。 我晕晕懵懵地站在洁净的地板上,充血的醉眼无神地凝视着那似乎在哪里看到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4章
  • “我妈呐!” 老姑绕过我和妈妈,走到里间屋的房门处,手扶着门框,扫视一眼房间,突然转身问二姑道:“二姐,我妈呐?” “咱妈,” 二姑急忙也转过身去,吱吱唔唔道:“咱妈,她,回家了!” “什么,” 老姑不解地追问二姑道:“二姐,今天早晨不是定好了么,妈妈在你家,等小力子回来,一
  • 10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3章
  • “什么,大侄,你说什么?” 老姑甚为不解地问我道:“为什么不填了,大侄,只有把这条沟填平了,这片土地才能更值钱啊!” “不填了,老姑,我不要土地,我要小池塘!” “嗨呀,” 妈妈插言道:“儿子,你又耍小孩性子喽,小池塘有什么用哇,能卖钱么!” “不,不,我不用你管,我不要钱,
  • 7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2章
  • “豁豁,×××镇经济开发区!” 我以玩世不恭的目光望着巨大的横幅,同时,嘿嘿地嘲笑道:“呵呵,巴掌大的小镇,也搞起了所谓的经济开发区,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哥们,笑什么笑哇,” 三裤子则认真地介绍起来:“这是咱们小镇刚刚成立的开发区,你看,场地已经平整好了,就准备着招商引资了!
  • 8 04月20日
  • 《童年 静静的辽河》 - 第131章
  • “力,” 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妈妈的眼前,老姑尽力控制着既兴奋又悲切的情绪,抬起细白的小手,以一个长辈关切而又爱怜的目光,轻柔地擦抹着我眼角的泪珠:“大侄,坐了大半天的飞机,你一定很累了吧,快点坐到车里去吧,二姑在家里,正忙着给你做饭呐!” “菊子,” 妈妈一扫往日对老姑的轻蔑之色,
  • 13 04月20日
  • 顶部